第 20 章 緣由

屋外的鬼魂一臉失魂落魄的看着小朱,暗想,這是第二次了,沒想到這小朱在錢管家心中的地位竟如此高,這不是還沒傷到小朱嗎?就連續兩下轟鳴聲了,絲毫不顧趙元是他的表弟。那要是傷到小朱的話,趙元豈不是得被錢管家千刀萬剮。想到這,眼中閃過火熱,面帶笑意的看着小朱,仿佛小朱是一塊稀世珍寶一般。

而小朱則被這些怪異的眼神盯得心裏毛毛的,心中不由怪異,難道我臉上有髒東西嗎?幹嘛一直盯着我看,同時小朱也感到郁悶不已,那個錢管家跟他什麽關系,真的是來救他的嗎?難道是巧合……要是巧合的話,那豈不是說我等下還得挨打。小朱的心眼急速的轉動着,思考着一件件的事情。

一滴滴冷汗從李四的臉上流下,面上帶着極大的惶恐,仿佛看到什麽可怕的事,同時眼中彌漫着悔恨之色。“這下要死了,趙元雖說要鞭打小朱,可不是還沒打呢,趙主事剛進去就發出這樣的聲響了,那我之前打過小朱,那……,死怕是沒那麽容易,有可能直接将我送入煉獄之中,歷經折磨。”一幅幅被淩遲的畫面在李四腦中播放着,李四都被這謝畫面吓得打了一下抖。不行,我得逃。可剛想邁步,卻發現腳一直在啰嗦,不聽自己的命令。他真的想逃,可是,轉眼一想,錢管家可是個鬼差境界的修士,還是魏府的管家,在這城主可謂勢力龐大,要是真逃了的話,怕是下場比腦中這些畫面還要凄慘。于是,李四只能擔驚受怕的站在原地。

“我早就告訴過你,別叫我表哥,你不聽,非讓別人知道我是你的表哥,搞得整個魏府都知道,我錢弈是你趙元的表哥。”屋子內,錢管家再次對着趙元吼道。

趙元手撐着地,想要站起來,臉上露出痛苦,剛剛錢弈的那一巴掌可不簡單,小小的手掌蘊含着鬼氣,兩巴掌直接對他造成重傷,沒有一個月的修養怕是好不了了。趙元手撐地,卻沒有力氣站起來了,紅腫遍布臉上,不知錢弈是否是故意的,兩個巴掌,一個打在左邊,另一個打在右邊,讓趙元的臉腫成一個豬頭,估計現在趙雲的母親也認不出他來。

“錢管家,你到底在說什麽,我不懂啊。”趙元叫屈道,沒想到自己這挨着兩巴掌竟是因為叫錢管家為表哥,他恨啊,早知如此,他絕對不會叫錢弈作表哥了,有了今天的教訓,估計趙元這一生都不會叫錢弈作表哥了。

“哼,到現在你還不知道你幹了什麽禍事,我問你,你是怎麽得罪雲供奉的。”錢弈厲聲呵斥趙元,沒想到到現在這趙元竟還不知自己到底哪裏錯了。”

趙元一愣,仔細想了想,委屈地回答道:“沒有啊,我也沒得罪他呀。”

“還說沒有?”錢弈氣得又要擡起手了,趙元見此,吓得一下就跪倒在地,鼻涕眼淚都出來了,說:“你別打了,你在打我就要死了,你不念我們之間的親情,也得想想我母親啊,要是我死了,我母親必然會找你母親,看你到時怎麽辦?”

錢弈臉上聽他這樣說,手掌才慢慢的放下,他母親跟趙元的母親關系很好,兩人為親姐妹,分開以後一直都保持着聯系,每年都要見上一面。而錢弈對母親是非常孝順的,他可不想母親傷心,所以只好不甘的放下手掌。

見錢弈放下手掌,趙元這才放下心來,好險,要不是及時擡出他的母親和姨娘,怕是真的會死在錢弈的手下,化為這天地的養分。想到有這層保障,趙元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就算死也要知道真相,我真的沒得罪過雲供奉。”

錢弈臉色皺了皺眉頭,難道雲供奉認錯人了?看向了趙元,慢慢的說出了今天早上的事。

今天早晨,錢管家早早就起床忙活瑣碎的事了,在路上卻碰巧遇上了雲供奉。

“雲供奉,早上好啊。”錢管家一臉笑意地向着雲供奉打招呼道,這雲供奉煉丹能力極強,因為經常幫人煉丹,結識了很多人物,這些人物大多都是有名有臉的大人物,如若不是大人物的話,也沒有那個能力請得起雲供奉煉丹。而找雲供奉煉丹呢?大多欠了雲供奉的人情,而且,大多都争着想讓雲供奉人情,可以說,雲供奉如果有事要人幫忙,随便一呼喚,就有一大堆人搶着來幫忙,而這些幫忙的人呢?不乏有鬼将級別的存在,雖然雲供奉煉制的丹藥他們已經用不到了,但是他們這些鬼将都有門人子嗣啊,或許有一天也要拜托雲供奉

為他們門人子嗣煉丹呢。于是呢,他們就把雲供奉當成寶供奉着,有事才用得到。所以,在雲供奉的背後有一張驚人的關系網,這些力量,連魏老爺都心懷忌憚。可以說,各個大的門派都抛出極大的籌碼在招攬他。可是,雲供奉卻不為所動,要不是因為一件事,雲供奉也不可能出現在魏府。

“哼。”面對錢管家的熱情招呼,雲供奉冷哼一聲,直接走了,留下一臉愕然的錢管家。如果說雲供奉不理他,他也覺得正常,因為之前錢弈也跟他打過招呼,雲供奉只是冷臉看了下他就走了,錢管家也覺得很正常,畢竟雲供奉力量很大,對他這種小人物是看不上的,有看他一眼就不錯了。

可,……今天,竟然回了他一聲。實屬不正常,而且這一聲還是不滿的冷哼。這讓錢弈頓感頭皮發麻,難道自己得罪了雲供奉?要知道,就連魏老爺也對雲供奉以禮相待,可見,雲供奉的地位和魏老爺是平起平坐的,而今看似得罪了雲供奉,且不說魏老爺會降罪于他,直接撤了他的管家位置。就光只是雲供奉,也會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錢弈不敢怠慢,連忙跑了過去,笑面上帶着恭維,和氣地問道:“雲供奉,怎麽有點不開心,是不是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了?你找我,我保證上刀山下火海都幫你解決。”錢弈一臉信誓旦旦。

“哼,我可沒這麽大的能力請得動你錢弈啊。”雲供奉冷聲道,一臉不爽的看着錢弈。

錢弈心髒一跳,心中暗道,果然是得罪了雲供奉了。錢弈頓時惶恐的說到:“雲供奉,我是不是什麽地方得罪你了,有什麽不爽,你直接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千萬別這樣。”他真的怕了,若讓老爺知道,他這管家職位必定不保。

“不敢不敢,錢管家面子極大,我怎麽敢呢?”雲供奉搖了搖頭。

錢弈聽到這話,腿都要顫抖了,真的得罪了,而且這罪過還不小,頓時在心中急速的思考着,做了什麽得罪雲供奉的事,可是腦海轉了一圈,什麽都沒想到,頓時急得汗都冒了出來。用一種極為卑微的語氣說道:“雲供奉,你別玩我了,我什麽地方做錯了,你直接點出來,我一定馬上改。”

見錢弈這幅模樣,雲供奉這才不再戲耍他,懶懶的說到:“最近心情不好,以為自己沒用了,不負當年了。”

錢管家連忙恭維道:“不可能,雲供奉現在正值壯年呢,進階鬼将指日可待。”

“哼,你可別耍我,上次讓個鬼奴幫個忙,這鬼奴都敢對我這麽一個鬼差境界的人陽奉陰違,我還以為我老到連修為都沒有了呢。”雲供奉淡淡的說道。

聽了這話,錢弈心中頓時怒火中燒,竟然有人敢對雲供奉陽奉陰違,這不是找死嗎?要是讓他知道這個人是誰,必将他抽筋扒皮,同時心中不由納悶,為什麽雲供奉還會因為這件事而對他冷嘲暗諷,難道?是嫌自己管理不力。當即對着雲供奉說到:“是我管理不力,還請雲供奉告訴我這人是誰,我必讓他生不如死。”

雲供奉聽了這話後,冷笑道:“我就怕錢管家不舍得啊。”眼中帶着戲谑,盯着錢弈。

不舍,什麽意思,錢弈心頭一跳,難道這人跟我有關系?不由向着雲供奉問道:“怎會不舍得呢,雲供奉開玩笑了。”

“哦?那是我錯怪你了。聽聞此人在府中耀武揚威,嚣張無比。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欺男霸女。還聽說,他有個表哥在其後面撐腰,什麽事都敢做。而且這人還經常炫耀他那表哥是府上的錢管家呢,我就想着,這人對我如此陽奉陰違,是不是這個表哥授意的。”雲供奉語氣平淡,但這話卻直指錢弈,比明刀明槍還可怕。

錢弈聽到這平淡的話後,立馬就想到是誰了,腿一打顫,原來這人真和自己有關系,還是十分親近的關系,雲供奉這話,直指是他授意趙元這麽做,那這罪過可就大了,針對雲供奉,這要是讓他的關系網知道,還不立馬将他宰了來讨好雲供奉嗎?想到這,錢弈心中大怒,真想宰了趙元啊!

但是,這還得解釋啊,不然,他會出事的。“雲供奉,不是啊,真的不是我啊,我怎麽可能這樣做。”

“哦?不是你呀,我還以為是你呢。”雲供奉冷聲道。

“雲供奉,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給您個交代。”錢弈拍着胸脯保證道,之後急忙去找趙元了。

第 19 章 誤會

剛要轉身離去,就聽到趙元又說了一聲,“怎麽,這就想走了?”

小朱回頭,語氣極為不耐的問道:“不知趙主事還想怎樣?”

“我給了你擔任副主事的機會,你不感謝我就這麽走了,不好吧。”趙元冷冷的說到,臉上出現嘲諷之色。

小朱臉上浮現一股屈辱之色,這趙元是在侮辱他,小朱只好咬了咬牙說到:“謝謝趙主事的大恩了,不敢忘記。”

“怎麽?這麽不情不願,是我逼你了嗎?”趙元又冷聲道,語氣中充滿戲谑,仿佛獵人在玩耍獵物一樣。

小朱的憤怒這下都湧現在臉上了,雙手緊緊的握拳,可能是因為恨意太大,連手指觸的關節都有些發白了。聽了趙元這般欺人的話語,他一下子明白過來,這趙元怕是沒想放他離開雜役院,想現在就進行報複,之前的百般為難,也只是為了戲耍他罷了。

想到這,小朱心中再也不怕了。事已至此,隐忍是沒用的。在隐忍也只是慫了自己,沒一點好處。于是憤怒吼道:“趙元,你別欺人太甚。”

趙元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一個雜役也敢對他這麽說話,真是無法無天了。冷聲說到:“你敢跟我這般說話,不想活了還是怎樣?”

“我去你家祖宗十八代,去你奶奶的。”平生從未說過一句髒話的小朱此時也因為憤怒而罵出口,小臉因為激動和憤怒變得通紅,他已不抱任何期望了,今天不是要死在這裏就是要躺着出去,既然如此,他為何不好好地出一口氣。

“好膽,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趙。”說完,手中出現一根黑色鞭子,散發着陣陣寒光。趙元醜陋的臉布滿猙獰,他是真的生氣了,久居高位,還沒有一個下人敢這樣罵他。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今天定要将他抽筋扒皮。

趙元肩膀一動,将鬼氣注入鞭子中,只見鞭子黑光閃耀,剛要向着小朱抽去的時候,一聲憤怒的聲音刺入了趙元的耳朵,讓他的耳膜不停振動。這聲音讓趙元一愣,轉頭看向聲音的方向。

而小朱在趙元剛剛這含怒一擊打向他的時候,知道他恐怕命将休矣了,這趙元正處在憤怒的時候,其下手定是沒有留情,怕是連渾身修為都用上了,吓得連眼睛都閉上了,而之後,他也聽到那憤怒聲音,不由一想:“難道,是葉哥來了?”想到這,急忙睜開眼,望向聲音處。

、只見聲音的來處,一個高大的身影向着這邊走來,身上光芒大盛,如同神明降臨,面貌被光芒隐蓋,看不清楚了,隐約可以見到的是,這個高大的身影身上穿着華麗的衣服。

趙元感到疑惑,這聲音他隐約有些熟悉。待着身影走進時,趙元眼睛一縮,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道身影,口中說到:“表……哥。”心中大駭,這個身影正是趙元的表哥錢管家。他心中十分迷惑,他可見過錢管家的子女,沒有小朱這號人啊,怎麽表哥生氣成這樣,這小朱也不可能認識表哥啊,否則早就被錢管家調走了。難道……?

趙元心中閃過一個可能,難道這小朱是表哥的私生子,想到這,趙元眼瞳又是一縮。這個可能性太大了,不然表哥也不可能這麽生氣。

自從來了魏府之後,他知道這個表哥看不起他,不過他也無所謂,因為他相信錢管家不看僧面看佛面,他畢竟是錢管家的表弟,錢管家的母親可是很疼愛他的。不過,看着眼前這表哥的模樣,趙元心裏害怕了,第一次見到趙元這麽生氣,趙元也沒底了。

而小朱呢,好奇的看着這位身份尊貴的錢管家,他知道自己不是他的私生子,所以當然不會往哪個方向想。疑惑地看着錢管家,他是見過錢管家的,當初只是遠遠見過他,知道他的模樣和身份。不知道這位前關家為什麽會救他。

“都叫你別叫表哥了。”錢管家憤怒的吼道。其聲之大,響徹雲霄,連附近的府衛都驚擾了過來,看到是錢管家在此發怒,又連忙隐去了。

在圍觀的鬼魂紛紛急忙閃開,但卻都躲在各個地方偷偷向這邊觀望。眼神中蘊含着複雜的情緒。

有的鬼魂眼中露出驚訝和沉思,思考着是否該巴結巴結小朱,如何巴結,如何做第一個,畢竟人家的身份現在擺在那,有錢管家撐腰,趙元算什麽,不信看看眼前那個剛剛還威武四方的趙元現在如同一只遇到貓的耗子,畏畏縮縮。

有的鬼魂則露出嘲諷的眼神,想看着趙元如何出醜,看他平日還耀武揚威,現在就是個小貓咪。各個鬼魂此時各懷心思,可謂心懷鬼胎。

而此時的李四最為可憐,臉色蒼白,毫無一點血色,眼神呆滞,如同丢了魂一般,雙腿不停的顫抖,沒有了原先的風光,如同生病一般,搖搖欲醉。他腦中始終在想一件事,“怎麽辦,要死了?”雙眼露出恐懼,沒有之前的怨恨,以如今的趨勢來看,小朱怕是錢管家的私生子,而趙元禁不起錢管家的怒火,必是會将自己推出來,讓自己承當錢管家的怒火,可一個鬼差修士的怒火豈是他可以承擔的。

憤怒的錢管家感受到周圍各懷心思的眼神,眉頭一皺,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沉聲道:“混賬,跟我進來。”說完,轉身自顧自的向一件房間走去,狠狠的推開門,進去了房間內。

趙元冷汗直流,他怕了,從他表哥的現象來看,他表哥是真的動了怒氣,自己跟他進去,怕是……,怕是沒有好下場。想到這,狠狠的向李四看去,見李四這副模樣,不由心中一氣,右手猛然擡起,“啪”一個清晰的手掌印出現在李四呆滞的臉上,這一個巴掌卻把李四打回神來,李四驚愕的看着趙元,似乎沒想到趙元會打自己。

“看看你惹得這事。”趙元恨鐵不成鋼的說到,他想清楚了,一旦錢管家要歸罪下來,就把李四推出去做替罪羊。而後猶豫的看着房子,遲疑的走了進去。

趙元進去之後,随手把房門關上了,轉身過去,直接錢管家正坐在椅上上,臉上的怒氣還沒消去。見此,趙元也不敢近身,距離錢管家遠遠的站着,戰戰兢兢的說到:“錢管家,我不知道小朱是你的私生子啊。”趙元現在也不敢叫錢管家作表哥了,平時也就算了,現在錢管家正在氣頭上,逼急他就是找死。

怒氣還殘留在臉上的錢管家一愣,說到:“你說誰?”

趙元委屈的說到:“就是剛剛外面那個。”這房子就他們兩個人在,不知道錢管家為什麽還假裝不知道,趙元郁悶的想到。

錢管家的臉上怒氣突然再次爆發,身子一閃,就出現在趙元眼前,右手帶着雷霆之勢狠狠的呼向了趙元了臉上。“砰”趙元被這一掌直接打飛,狠狠的砸在牆上,頓時灰塵亂飛。“誰讓你造我的謠的,信不信我宰了你。”錢管家一字一字的說到,臉上露出兇狠之色。

而外面正在議論如同長舌婦一般的鬼魂呢,聽到轟然的響聲,不由帶着巴結的眼神看下小朱,心中十分震撼,沒想到錢管家竟為了一個私生子痛打表弟,可見這私生子在錢管家中的地位非常之高。

而屋子內呢,趙元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起來,此時趙元的臉上一片紅腫,猶如李四一般,綠色的鮮血從鼻子中流出,顯得十分狼狽。趙元都快哭了,十分委屈的說到:“還說不是,不是你私生子,你跑來救他幹什麽?還為了他打我。”

“你到底在說什麽?”錢管家皺着眉頭,不悅的問道,沒想到趙元還如此糾纏不清,敢繼續造他的謠。

“……你不是看小朱要被我鞭打才來的嗎?”趙元愕然,突然發現自己有些錯了,也許錢管家是剛好有事找他。

“你說的小朱我都不認識,我替他出頭幹嘛。”錢管家眼中閃過一絲明悟,看來這裏面确實有誤會,否則量他幾個膽都不敢造謠。

趙元聽到錢管家這般回答,頓時如吃了壞了的東西一樣惡心,因為一個誤會,讓他白白招了一頓打,趙元心中悔得都想扇自己幾巴掌,只是,想想臉上還在疼痛,還是算了吧。“表哥,你來這到底是要幹什麽啊?”趙元見這一些原來是誤會,不由又恢複叫錢管家表哥了,想以此來提醒錢管家他是他的表弟。

聽了趙元這話,錢管家的臉上原本已經有些消去的怒火又重新燃了起來,火冒三丈。身子又是一閃,轉眼,已是出現在趙元面前。趙元頓時大驚,眼中瞳孔緊縮,身體急忙向後面退去。可惜。

只見錢管家再次擡手,不過這次卻是左手,呈雷霆之勢,狠狠地砸向趙元的右臉,又是一聲“砰”的響起,錢管家對着趙元吼道:“表哥表哥,你下次再叫一次試試。”

第 18 章 小朱的忍讓

“而且,我不懼怕趙元,也是因為我有實力,你看。”葉桦傲氣的說到,同時,右手伸進懷裏,拿出了一個碧綠的玉簡,示意給小朱看。

一臉好奇的小朱呆呆的看着葉桦手中的玉簡,好奇的上前摸了摸玉簡,光滑的表面讓手感十分舒适,而後,撓了撓頭,不解的問道:“葉哥,這又不是武器,與實力有着什麽關系,難道?……這是武功秘籍?”

小朱的猜測已經接近事實了,但還是有一點差距,這差距雖說不大,但這兩種東西的珍貴之處卻如天與地的距離,葉桦笑道:“這倒不是武功秘藉,這個玉簡比武功秘藉要珍貴許多。”

“比武功秘籍要珍貴?”小朱秀氣的臉龐皺了起來,苦苦的思索有什麽比武功秘籍還要珍貴,突然,小朱眼睛一亮,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迫切的問道:“葉哥,難道是修煉功法。”聲音中帶着隐藏不了的激動,一臉渴望的看着葉桦,期待葉桦的答案。

不得不說,小朱的智力還是挺好的,微笑在葉桦臉上出現,點了點頭,溫聲說道:“沒錯,這是修煉功法。”

小朱臉上露出興奮之色,高興的對着葉桦說到:“葉哥,這麽說來你就是修士了?”

葉桦點頭道:“不錯,我如今是個修士,不過剛剛入門,修為也是最低。”

“那趙主事的修為如何?葉哥你對付得了他嗎?”聽葉桦說修為處于最低,小朱不由再次露出擔憂之色,小臉變得有些青白。

“這我倒不知道,不過我觀他修為應該也就比我多出一點,自保倒是沒問題。”葉桦眼中露出自信,的确,他現在擁有鬼奴二層的神識,若食用雲供奉送的那種丹藥的話,也能暫時間擁有鬼奴三層的神識。而且,他現在有十顆凝氣丹,使用之後,怕是修為能突飛猛進,到時也不懼怕趙元,如今欠缺的是時間。現在葉桦擁有一個月的時間修煉,所以才自信滿滿。

“真的嗎?那就太好了,怪不得你不懼怕趙元呢。”小朱開心的笑道,他總算不用再擔心趙元的報複了。

葉桦将碧綠的玉簡遞給小朱,說到:“小朱,你想不想成為一個修士啊,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方面的天賦,所以,如果你不能修煉,也不要灰心啊。即便以後不能修煉,也有我保護你。”

聽了葉桦的話,小朱頓時呆了,他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擁有修煉的機會,雖然不知道有沒有天賦,但有這個機會已經讓小朱差點高興得暈了。事情來得太突然,小朱甚至有些不可置信,因為情緒波動大,聲音也變得有些大。向着葉桦問道:“葉哥,真的嗎?我真的能夠……?”

見小朱這幅傻樣,葉桦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他的頭,說到:“當然是真的啦,你都叫我葉哥了,我難道還能騙你不成?”在葉桦的心中,小朱就像是他的弟弟,他的親人,他當然要對他好了。

“太好了!”小朱歡呼道,連忙接過葉桦手中的玉簡,迫切的問道:“葉哥,這怎麽弄啊?”

葉桦雙手放在小朱的肩膀上,壓制小朱的興奮,說到:“小朱,在修煉之前,我要告訴你些東西,修煉之路漫長而又遙遠,若你真心想要修煉,那你一定需要冷靜,而且這條路太難走,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不能半途而棄,任重而道遠啊,沉下心來,堅持到底。”葉桦語氣沉重,他不想小朱太過興奮,要是小朱沒有這方面的天賦,那失望會非常之大。

聽了葉桦這話,小朱鄭重的點了點頭,臉上的喜悅慢慢消失,露出一股堅毅,深吸了一口氣,說到:“放心,葉哥,我會冷靜,更會堅持不懈的。”葉桦欣慰的看着小朱,笑了笑。

不過,小朱雖說情緒已經平靜,但等到要開始修煉時,喜悅又浮現出來了。葉桦無奈的笑了笑,畢竟小朱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不是一個修煉已久的老妖怪,比較活潑。

葉桦開始為小朱講述如何去觀看玉簡,如何去修煉,更告訴了小朱一些修煉的常識。這一夜,就在小朱的興奮和葉桦的耐心講解中度過了。

……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看來,太陽是出來了,這與人界相反的規律經常令剛來冥界的鬼魂有些不适,葉桦就是這其中的一員。

“葉哥,早上了,我要去雜役院了。”小朱無奈的對着葉桦說到,因為一晚的興奮,這股勁頭也消去了,現在臉上露出了疲憊,他昨夜聽了葉桦一晚的講解常識,根本就沒修煉過。

葉桦看向窗外,見天色有些暗淡,不由愕然,随後想起這冥界的獨特太陽,這才釋然。對小朱點了點頭,說到:“好,你去吧,小心一點。若趙元為難你,你回來跟我說,我替你出氣。”

……

清晨的雜役院中,一幫雜役此時正排着隊,等待着主事發布任務。

而隊伍的前面站着兩個鬼影,其中一個衣服跟附近的鬼魂身上的格格不入,,另外一個呢,長相有些猥瑣,鼻青臉腫,一看就知道被人打了一頓。

這兩個人分別是趙元和李四,李四正一臉憤然對着趙元說着話,應該是在說葉桦的壞話,告着他的狀。

“趙主事,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昨天夜裏,那葉桦強闖我的住處,二話不說就将我打了一頓啊,肯定是因為昨天的事心懷不滿,惡意報複啊。”李四的腫大的眼睛閃着點點淚光,像極了一個被欺負的小媳婦,委屈的向趙元申訴道。

趙元看李四這模樣,不禁皺了皺眉頭,問道:“你不是會一些世俗的武功嗎?怎麽還讓葉桦給打了。”

“主事,你是不知道,那葉桦是有多陰險,昨天他是帶着那個小朱一起來的,二打一啊,我雙拳不敵四掌,在陰溝裏翻船了。”李四大喊冤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他可不敢讓趙元知道是葉桦一人将他打成這樣,如若不然,趙元可能會看低他,以後他的地位怕是會下降很多。

李四仿佛怕趙元不管這事,接着煽風點火道:“主事,您說,這院中誰不知道我是您的人,如今,這葉桦欺負到您頭上來了,昨天夜裏,我跟他說我是您的人,可他不管不顧,硬将我打了一頓,還說,他還不把您放在眼裏。您說,這氣不氣人,我為了維護您老人家的地位,罵了他幾句,他下手就更狠了。”李四哭喪着臉,無中生有,将昨夜的事亂說一通,還不忘表一表他那不存在的忠心,企圖激怒趙元,為自己出氣。

聽了李四這般說到,趙元臉上一片鐵青,黑着臉說到:“他真這麽說的?”

李四眼中閃過一絲隐藏得很深的得意,肯定的點了點頭,他的奸計得逞了,趙元這下是被激怒了。心中暗暗的說到:“葉桦,這回看你死不死。”

“哼,好得很。看來,他還是沒把我看在眼裏。這次我定要教他怎麽做鬼。”趙元哼了一聲,冷聲道。“那個小朱也是幫兇?”趙元再次問道。

“沒錯,他昨晚也跟着葉桦一起罵您來着。”李四再次将事情搞大,臉上浮現恨意,要不是小朱這小子,怕是葉桦也不會去找他麻煩。

“那好,就先從他下手了。這子我記得上次也不聽我的話,看來,我需要立一立這威信了,否則怕是都忘了我是這裏的主事了。”趙元冷笑道。他可記得這個小朱,上次違背了他的命令,真以為後面有個廚師罩着,我就不敢動了嗎?趙元心中想到。

趙元和李四大搖大擺的走到小朱面前,看着小朱這瘦弱模樣,一臉不壞好意的說到:“小朱,你今天就不要去廚房了,跟你那葉哥一樣,去裝水吧。五十缸,沒裝完一個月都不用吃飯了。”

小朱眼中出現憤怒,這趙元竟如此報複他,五十缸水一天肯定裝不完,這是要他不吃飯一個月啊,不吃飯一個月,肯定會活活餓死他。

不過,小朱臉上閃過一縷忌憚之色,這趙元既是這裏的主事,一手通天,而且還是個修士,實力強橫,與他相鬥,讨不了好。于是,小朱咬了咬道:“是的,趙主事。”,然後轉身離開了。

“站住。”趙元大聲喊道,他可不是要餓死小朱,這種做法對于他說不夠。

小朱聽到這話後,站住了腳跟,轉過來看向趙元,心中感覺十分不妙,這趙元怕是沒想過這樣放過他。問道:“主事,還有什麽事嗎?”

“我剛剛想到一件事,這活對于你太輕松了,你們年輕人能力強,我也該給你個機會表現下,不然你心中定會産生不滿,這樣吧,就裝一百缸水,裝完了之後,我重重有賞,跟上頭講,讓你做這個院的副主事,若是做不好,你也要有所交代。”趙元的狐貍尾巴露出來了,直接将任務加到不可能的地步,完成不了就直接懲罰小朱。還有,若小朱不接受,呵呵,那就直接接受懲罰吧。

小朱眼中憤怒湧現,這趙元擺明是要懲罰他,還不帶任何掩飾的,不過,形勢不容他反抗,去違反一個主事的命令,極為不智遴選,極有可能成為殺雞儆猴中那只呆萌的雞。得先答應下來,在另想辦法。口中回答道:“是的,趙主事。”

第 17 章 反抗

陰狠的表情出現在葉桦清秀的臉上,顯得十分猙獰,說到:“好啊,這李四當真好膽,一次一次招惹我,真當我好欺負嗎?”

“葉哥,別,真沒事。”小朱攔住葉桦,他知道李四背後有趙主事在撐腰,所以平日裏李四橫行霸道也沒有人反抗,他可不想葉桦因為自己而得罪趙元,雖然趙元屢次為難葉桦,要知道,趙元可是個修士。

“不行,這次不能這樣算了,你說,他為什麽打你?”葉桦沉聲問道,他自己被趙元多次為難也就罷了,但小朱不同,來魏府的當天小朱就十分照顧他,之後他被趙元為難甚至重創的時候也是小朱在盡心盡力的幫助他。小朱的存在如同黑暗中的光明,讓他感受到親人一般的溫暖。

如今小朱被人打了,他不可能向自己一樣隐忍退讓,而且,他現在已經有實力了,進入鬼奴境界後,他的身體更加靈敏了,相信對付一個普通的鬼魂不是問題,至于趙元的報複,這個就再說吧。眼下的事情最重要。車到山前必有路,做了再說。

小朱顯得有些猶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葉桦看到這樣,索性說到:“不管你怎麽說,我都要教訓他,上次他可想要算計我,這仇我可記得。”

聽道葉桦這麽說,小朱總算下定決心,對着葉桦說到:“今天我在廚房做完事回雜役院後,聽到有人說你受傷了,我就去打聽,沒想到李四湊了過來,聽我在打聽,就警告我離你遠點,我反駁了幾句,他就踢了我一下,教訓了我一番。”

葉桦心頭頓時火大,小朱竟是因為他的事而挨打,這讓他更加憤怒,李四竟将小朱扯了進來,小朱對于他像家人一樣,龍有逆鱗,觸之即死,李四這是觸犯了他的逆鱗了。

“走,帶我去找他。”葉桦憤然起身,走下了床鋪,向着小朱走去,抓着小朱一條胳膊就往外走,身子一閃,葉桦和小朱就出了房子。

夜空中懸挂着月亮發出耀眼的月光,灑落在地,讓地上如同披上銀色的水流,閃閃發光。也正因為這明亮的月光,才讓道路清晰可見。

“小朱,那李四的住處所在何處,帶我去找他,我意已決,你無需再阻攔和勸告我。”葉桦對着猶猶豫豫的小朱問道,見小朱仿佛想敷衍他,告訴他的決心。

小朱臉上露出苦笑,覺得他這次是害了葉桦了,真怪自己這張嘴。見攔不住葉桦,小朱只能老老實實帶路。

月光為他們兩人帶路,小朱帶着葉桦穿越一條條走廊,七拐八彎後終于來到李四的房屋。李四是趙元的狗腿子,有事沒事就恭維趙元,投其所好,趙元幹壞事時李四就在外面為他把風。所以,他才能單獨住在一個略微好點的房子裏。

此時,李四的房子燈火通明,房門大開。葉桦見此,走在小朱前面就走了進去。

房內的李四正做在一張板凳上,一只腳踩在上面,極為不雅。痛快地喝着酒,仿佛喝了很多,整張臉通紅,好像一個熟透了的蘋果,配着桌子上的花生,一個人在喝着悶酒。

看見葉桦走了進來,竟然有些後知後覺,臉上閃過不耐,沒好氣的問道:“你來幹什麽?”口氣中帶着極重的酒味,也有些喝醉酒的感覺。

“哼,李四,你打了小朱,你說我是來幹什麽的?”葉桦發出冷笑,不屑的說道。

“幹什麽?”李四有些迷迷糊糊,一時還反應不過來,待反應過來後,猛然站了起來,将椅子直接弄倒,雙手扶着桌子,臉上露出不屑,大喝道:“想為他報仇嗎?你也配。”

“配不配,來試下就知道。”葉桦揮手讓背後的小朱退開。

而李四呢,猙獰一笑,繞過桌子就像葉桦沖去,右手狠狠的向葉桦打去,速度奇快,如同開弓的箭一般。而葉桦呢,向後一退,躲開了李四這拳,而又急速的向前跨了一步,右手握拳,狠狠的擊中李四的肚子,随着“砰”的一聲響起,一個黑色影子轟的一下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牆上,使牆灰一下子将影子包裹。這個影子正是李四。

進入鬼奴境界的葉桦力氣也大了很多,速度也變快了,要不是這樣,剛剛李四的那一拳怕是會直接撞向葉桦的腦袋,而且,葉桦的那一拳也不會有那麽大的力量。

李四勉強扶着牆站了起來,臉上的醉意已經消退,怨恨且痛苦地看着遠處的葉桦,說到:“你有種,剛剛是我大意了,現在我要把你打得跪地求饒。”右手拳頭一握,再次沖了上去,如同猛虎一般。

而葉桦冷靜地看着急速沖過來的李四,毫無懼意,臉面直挺挺地對着李四。就在李四即将到達葉桦面前的時候,葉桦如同迅雷一般沖了上去,不大的拳頭直朝着李四臉面轟去,“砰”,鮮血四濺,李四又一次飛了出去,而葉桦卻緊随而上,速度竟比飛出去的李四還要快,一把抓住李四的腿,一拉,砸在小朱這邊的地面上,面門直接砸在厚實的地上,頓時激起大量灰塵。

小朱傻傻的看着這一幕,他沒想到葉桦身手竟如此了得,一會兒的時間,便将李四打的落花流水。不由臉上露出崇拜之情,激動地望向葉桦。

葉桦拍了拍手,一臉平淡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李四,冷聲說到:“以後再敢惹我,我會把你打得連你媽都認不出。”說完,緩步向着小朱走去。

“葉哥,你好厲害。”小朱眼中的小星星閃耀,高興的說到。葉桦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沒什麽,這次是我害得你受罪了。走吧,這裏的事已經解決了。”事情已經落幕,留在這裏也沒什麽用,葉桦就拉着小朱返回住處。

李四艱難地擡起頭,臉上鮮血密布,猙獰地看着葉桦離開的方向,聲音尖銳,狠狠的說到:“葉桦,我定會讓你付出代價,我要你生不如死。”“啊啊啊”李四瘋狂地大叫,怨氣十分強烈,将附近的小鳥都驚得拍着翅膀,慌忙地逃走了。

回住處的路上,小朱臉上的崇拜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擔憂,仿佛大禍臨頭了一樣。眼睛轉向神色平淡的葉桦身上,焦慮地開口說道:“葉哥,這次怎麽辦?打了李四,可他背後還有一個趙主事啊,趙主事可是一個修士,和我們這些普通的鬼魂不一樣,即便是葉哥你這麽能打,可是這凡人和修士差距太大。要是趙主事追究起來怎麽辦,憑着趙主事的性子,怕是會為難我們。”

葉桦一臉平淡,冷靜的說到:“沒事,有我撐着。”見葉桦信心十足,小朱不由更加焦急起來,認為葉桦不知道凡人和修士的差距,頓時又苦口婆心的勸導,要改變葉桦對修士的印象,說道:“葉哥,你不知道,那些修士可以飛天入地,舉手投足間便可毀滅一座小山,會噴火,會禦劍,取敵人腦袋于千裏之外。實在恐怖,視凡人為蝼蟻,一言不合就殺人。要不,我們現在趕緊跑吧。”小朱說到最後,連自己都害怕起來,一想到修士毀滅衆生的場景,雞皮疙瘩都浮起來了。

葉桦聽到小朱的描述,不由笑了起來,搖了搖頭,頗為無奈。小朱見此,奇怪的問道:“葉哥,你笑什麽?”

“呵呵,小朱,你這些是從哪聽來的,不會是電視看多了吧。”葉桦善意的笑道,這小朱實在太可愛了,修士哪有這麽厲害,要是高階的修士還可能,但鬼奴境界的修士,也就比普通鬼魂厲害而已。

小朱小臉一紅,他這些确實是前世在電視上看到的,在加上廚房孫師傅給他講的,他自己也沒見過。不過,見沒有轉變葉桦的想法,小朱更加焦急了。張開口還想說什麽,就被葉桦擡手攔住了,指着一間房間說到:“好了,小朱,到了。進去再說吧。”

推門而入,葉桦和小朱回到了房間。待葉桦坐下後,笑着對小朱說到:“小朱,你知道我為什麽不怕嗎?”

小朱搖了搖頭,但心裏想的卻是葉桦還不知道修士的恐怖。

葉桦看着小朱的眼睛,仿佛看出了小朱心中的想法一樣,說到:“你是以為我不知道修士的厲害吧。”

小朱有些慚愧,心中的想法竟被看出,不由臉上有些不自然。

“沒事,你這不也是為我好嗎?”葉桦臉上露出溫暖的微笑,在這黑暗陰冷的冥界中,有這麽一個關心自己的人,真的不錯,在這溫暖下,讓無光的太陽都顯得明亮。

第 16 章 演戲

葉桦向着雜役院走去,速度緩慢,眼神始終在閃爍,仿佛在思考着什麽事。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突然,葉桦頓住了腳步,這次前來煉丹房,雖說險些喪命,但身上卻無任何傷痕,回去被趙元撞見,怕是又要惹出一番事端出來。罷了,葉桦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次還是得和從前一樣,要避其鋒芒,若身上無傷,可能會迎來趙元變态般的報複,讓自己陷入不妙的境地。想到這,葉桦嘴唇一咬,碧綠色的血液從口中流出,将身上的衣服弄得淩亂起來,讓自己顯得十分狼狽,同時,葉桦身子一曲,擡起手來捂住胸口,一臉痛苦的樣子,裝作身受重傷一般,慢慢的移動腳步,向着雜役院走去。

這次的退讓應該可以讓趙元十分得意吧,葉桦默默想到。可是,這種得意能讓趙元産生一股優越感,從而對他疏于防範。等着吧,葉桦的實力不斷壯大,馬上就能擁有反抗的力量了。天上黑色太陽灑落黑暗,将葉桦籠罩,讓他隐藏于這冥界之中。卧薪嘗膽,忍辱負重,方能報仇雪恨。

雜役院內,趙元正舒适地躺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不停的抖動,顯得十分高興,臉上露出得意,暗想,葉桦這小子這次怕是不死也得脫層皮吧。開心的笑容在他臉上顯得十分猙獰,牙齒露出一大片,仿佛陰狠嗜血的怪物一般。

“趙元,你陰我。”一個帶着極大怨氣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落入趙元的耳中。讓趙元不由自主的向門口看去,只見一個極其狼狽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一手扶着門框,一手捂着胸口,仿佛不這樣就站立不住一般。這個身影正是葉桦,他蒼白的臉上透着一股異樣的潮紅,憤怒使得他清秀的臉頰變得猙獰,雙眼死死地盯着趙元。

趙元咧嘴一笑,仿佛看到什麽滑稽的東西,眼神中暗含着一股得意。而後,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說到:“葉桦,你怎麽變成這樣了,不會沒看路摔得這幅狼狽樣吧。”

“你這混蛋,你竟讓我去煉丹房試藥,讓我險些喪命,你這是想害死我。”葉桦狠狠的說到,聲音顯得尖銳,又蘊含着憤怒。

“讓你去試藥,這怎麽可能,他們沒告訴我啊。”趙元顯得十分錯愕,仿佛他也不知情一般。緊接着說道:“不行,我得找他們去理論去,這不是把我雜役院弟子當作小白鼠嗎?”趙元一臉憤慨,激動地卷起了衣袖,一副要去找他們理論的樣子。

這時,趙元的狗腿子李四跳了出來,見趙元如此激動,連忙上前拼命阻攔,雖說是阻攔,卻不過是輕輕一碰,趙元便停了下來,“趙主事,切莫沖動。”急切的聲音從李四口中傳出。“這件事情需要考慮一下,這煉丹房中住着高貴的煉丹師,我們惹不起,人家随便吹一口氣,我們就死翹翹了。”

接着,李四一臉憤怒的看着葉桦,仿佛被葉桦欺辱過一般,大聲質疑道:“葉桦,你什麽居心,竟然想要趙主事為你去煉丹房中理論,你可知道,那是些什怎樣高貴的煉丹師,你這是要害死趙主事。”

這話傳入葉桦口中,将葉桦的怒氣都激起了,沒想到趙元李四這般無恥,臉皮都不知丢哪去了。趙元擡手阻止了李四的質問,一臉正義的說:“別這麽說,葉桦也不是故意的,是我考慮不周,若去找煉丹房理論,怕是會害了雜役院啊,那只能委屈葉桦了。這樣,葉桦,我給你放一個月的假,你呢,就不要害雜役院了。”

葉桦臉上憤怒湧現,之前是假裝的,現在則被趙元的話激出真火來,沒想到趙元如此厚顏無恥,激起了葉桦的憤怒。

“是啊,煉丹房是多麽尊貴啊,找他們争論,這不是找死嗎?這葉桦其心險惡啊”

“對,不能因為他一個人害了大家啊,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圍觀的人群頓時人聲鼎沸,紛紛把矛頭指向葉桦,仿佛葉桦做了天理不容的禍事。

“哼。”葉桦一臉憤然,轉身就走,這颠倒是非的地方真叫他厭惡。得意的奸笑在趙元和李四的臉上浮現,看着葉桦離去的背影,好像是失敗者的落場,勝利者的歡呼。

而出了院門之後的葉桦頓時恢複了平靜,臉上的憤怒消失殆盡,仿佛不曾出現過一般。冷笑在葉桦嘴角處出現,仿佛在嘲笑着趙元他們的無知與愚笨。“真是有句話說得好,套路玩得真,誰把誰當真。”葉桦一臉嘲諷的看着喧鬧的雜役院。

這趙元和李四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當真好演技,想通過這樣來惡心葉桦,同時也将矛頭指向葉桦,自己站在正義的一方。可惜的是,這場精彩的表演在葉桦眼中只不過一場笑話,他可沒受傷,煉丹房的重要工作也讓他得到很多好處,受益匪淺啊。

在人界有句話,報複一個人,只需把他捧高就好,待他摔下來之後,就會知道多痛了。

回到住處的葉桦好一陣開心,一連放一個月,擁有這麽時間來修煉,讓葉桦感到很滿足。葉桦盤坐在床上,迫不及待地從懷裏掏出今天的收獲來,兩種丹藥,一個玉簡。葉桦将那裝有凝氣丹的玉瓶打開,一股醉人的香味撲鼻而來,進入葉桦的鼻子,讓葉桦舒适得全身毛孔打開,丹田內的鬼氣也有些按捺不住了,讓葉桦連呼神奇。

另一瓶丹藥,裏面堆着三顆藥丸,如白瓷般光滑,讓人忍不住撫摸。而最後一個玉簡呢,也是賣相最不好的,破舊不堪,放在地上都不會有人注意。但恰恰這最破舊,賣相最不好的,才是今天收獲中最珍貴的。

葉桦從懷中拿出一個類似香囊的東西,正是那儲物袋,現在葉桦擁有了神識,不必再将其放置眉頭處,神識一掃,就能看到儲物袋中的物品了。葉桦拿着兩個瓶子,用神識将他們收進了儲物袋了,只留下孤零零的玉簡在原處。

這玉簡是重中之重,趙元也是有修為的,神識随便一掃,怕是也能知道葉桦擁有修為了,若非是他得意忘形了,今天怕是會惹出更大的麻煩,而葉桦什麽法術都不會,怕是只能等死了。

葉桦将神識注入玉簡進行查看,只見一篇文章出現在葉桦眼前,斂息術三個金色的大字出現在文章的開頭。全身心投入玉簡中,當葉桦從玉簡中退出的時候,月亮已經将要升起,将太陽擠到山下。

葉桦長呼了一口氣,這法術很深奧,即便是葉桦在觀看一下午後也只能理解部分的意思,不過,開頭修煉的部分葉桦已經掌握了,葉桦雙手結印,生澀的打出一道符文,鬼氣從經脈中湧出,沖向手心,緊接着附在符文上。

符文經過鬼氣的注入口,閃耀着點點金光,十分耀眼。而後,葉桦小心翼翼的控制着這道符文,讓這道符文向身體湧去。突然,金光一閃,突兀的鑽進了葉桦身體內,一下子就不見蹤影了。

一滴滴冷汗出現在葉桦堅毅的臉上,這施法實在太過困難了,以葉桦如今的修為,拼盡力氣也只能打出一道符文,丹田內的鬼氣就已耗光,半點不剩。這讓葉桦很是無奈。

這枚玉簡上記載,這門斂息術是通過打出一道道符文,封印體內的鬼氣波動,從而隐藏自己的修為,然而這門功法卻是殘缺的,本來是可以隐藏鬼将級別的神識窺探,可是,這門功法不知是因為在時間的流逝下被破壞,還是因為有人故意,将玉簡中可以躲避鬼将級別的符文抹去了。

臉上浮現疲憊之色的葉桦将神識往體內探去,只見一道金光閃閃的符文在落在丹田處,符文閃着的金光掩蓋了剛剛恢複一點的鬼氣,使鬼氣變得極其安靜,仿佛遇到什麽天敵一般。

葉桦臉上一喜,這法術果然玄妙,不愧為可以躲避鬼差境界神識窺探的法術,然而現在卻仍然隐匿不了鬼差的查看。據玉簡記載,這種法術需要不斷的積累,将一道道符文打入體內,積少成多,當符文的數量夠多時,才有隐匿修為的效果,眼下怕是只能躲過同處于鬼奴一層的修士的窺探。

突然,葉桦眼眸一轉,盯向房門,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清晰的傳入葉桦耳中,進入了鬼奴境界後,葉桦就發現身上的器官仿佛都進化了一般,聽力變得靈敏了,能夠聽見一米外蚊子嗡嗡叫。

房門被打開了,一臉焦急的小朱沖了進來,一身白色衣服上清晰的印着一個腳印,衣服也有些淩亂。仿佛跟人打了一架似的。見到葉桦,眼神浮現一縷關懷之色,聲音因急切而有些模糊不清,說:“葉哥,你怎樣了,好些了沒?”

當眼睛落在了小朱身上的時候,葉桦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眼中怒火湧現,怒聲道:“小朱,誰打你了?”

小朱眼神有些閃躲,低聲回道:“沒有,這是我自己摔得。”

葉桦頓時被氣笑了,摔倒了還能附上腳印,而後嚴肅的盯着小朱的眼睛,再次問道:“說,誰打你了?”

小朱見掩藏不住,老實回答道:“李四打的,不過沒多大事。”

第 15 章 豐厚報酬

這讓葉桦不由在心中嘀咕道,“開個煤氣還要這麽麻煩。”不理葉桦的嘀咕,雲供奉接着不時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株株草藥,将他們按一定的順序投入丹爐之中。

而葉桦則無聊地看着這一幕,這煉丹都過去一個小時了,怎麽還沒好,葉桦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看着火焰如手般在丹爐底下撫摸缭繞,白煙從丹爐的細縫中飄出,而白發老者則目不轉睛地看着丹爐,手中的鬼氣輸出一直沒停過,這讓葉桦一凜,這雲供奉的修為是有多恐怖,他體內的鬼氣才一點,而雲供奉時時刻刻輸出的鬼氣都比他多,這差距太大了。

突然,葉桦隐約間聞到一股迷人的藥香,而這股藥香随着時間的推移而越來越重,想一壇老酒一樣,放的越久,其香越加醇厚。突然,葉桦眼睛直直地盯着被烈火焚燒的丹爐,眼中露出渴望,不禁喉嚨一沉,咽了一口口水。

“難道,是這丹藥快要練好了?”葉桦疑惑中又帶着渴望,渾然忘記之前頭痛得死去活來的經歷。就在這時,白發老者雙手作勢,指向那些深奧的符文,只見那些符文紅光一閃,身上烙鐵般的紅色就此消失,變成了樸實無華的黑色,深深的刻在地上。

而後,老者緩緩地睜開眼睛,口中呼出一股白氣,雙手做收狀,将身上脹起的鬼氣壓回丹田。

葉桦眼帶期望的看着老者,口中問道:“雲供奉,這丹藥是練好了嗎?”而雲供奉臉上露出笑意,開着玩笑,說:“怎麽?等不及了?剛才不是還不情不願嗎?”

葉桦臉上不由一紅,确實,他有些心急了,這濃厚的藥香不斷鑽入他的鼻子,在心中使勁的撓着,讓他心癢難止。而雲供奉在開完葉桦玩笑之後,臉上收起笑意,顯得十分莊重,将手往上輕輕一擡,而距離他一米處的丹爐卻被打開了。

一股白色的霧氣頓時從丹爐內沖了出來,随即便消逝在這天地間。葉桦見此,迫不及待往前行走,看向了還散發着熱氣的丹爐,只見一顆顆如同白色陶瓷般的藥丸正安靜地躺在丹爐內,因為丹爐內的空間是橢圓的,所以這些藥丸擁擠地擠在一起,顯得十分可愛。

這時,雲供奉也走了過來,臉上帶着滿意之色,看着這些丹藥的顏色,可知這些丹藥品質已達上品。“別急,你是肯定要使用一顆的。”接着,雲供奉将枯瘦的手指着白瓷般的藥丸,左手取出一個白色瓷瓶,在空中輕輕一握,那些還帶着熱氣的丹藥就一下子飛入瓷瓶中。

“好了,先跟我出來吧。”雲供奉左手握着瓷瓶,閃身朝外面走去,步伐也是很急促,可見,在他平靜的外表下,內心還是很激動的。葉桦也無神地跟着走出去,仿佛被這殘留的藥香吸引。

走到院子後,雲供奉将手伸入瓷瓶中,輕輕着取出一顆藥丸來,向着葉桦方向伸去,說:“好了,小子,這丹藥是經過改良的,現在你的神識與鬼奴二層相差無幾,即便是未改良的藥丸,也不會讓你如之前那樣痛苦,所以,放心吃吧。”

葉桦伸手接過老者手中的丹藥,小心翼翼的捧着,眼神閃爍,如稀世珍寶般看着它,經過煉丹過程的催眠,以及這藥丸上帶着的香氣和溫熱,讓葉桦對這顆藥丸充滿信心。于是,将藥丸毫不猶豫地塞進嘴中,這丹藥還是入口即化,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如之前一樣,葉桦感到腦海中有一種東西像生命一樣慢慢長大。

時間緩緩流逝,葉桦清晰的感受到腦海中那種增長已經停止了,不由松了一口氣,将神識向四周探去,而神識超過了原本的範圍,仍繼續探去,當超出了原本範圍的一半後,神識再也不能向外伸展了。

葉桦很是興奮,嘴角微微上揚,将欣喜的眼神望向白發老者,只見白發老者正肯定的點了點頭,看來,這丹藥已經成功了。“不錯,這丹藥已經成功了,你也不用再試藥了。”老者開口說到。對于這次試藥他感覺很滿意,要不是葉桦,換做一個普通的雜役,只怕在第一次試藥是便已經成為這天地間的養分了,也是葉桦能夠熬過第一次試藥才讓雲供奉能夠清楚地知道這丹藥存在的問題。

“好了,你的任務完成了,那接下來就是給予你報酬了。”雲供奉對着面露興奮的葉桦說到,同時,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空的瓷瓶,又從剛剛煉制的瓷瓶中取出三顆丹藥,将這三顆丹藥放入空的瓷瓶中,蓋上木塞,遞給了葉桦。

“按往常的規律,你所試的藥有你的一份,這三顆丹藥就送給你了。”雲供奉面帶笑意地對葉桦說到,說實話,他對葉桦的表現十分滿意,在加上丹藥煉制成功帶給他的喜悅,他決定給予葉桦豐厚的報酬。

雲供奉向着系在腰間的儲物袋一抹,只見一個玉瓶和一個玉簡出現在他的手上。這個玉瓶呈青色,散發着絲絲鬼氣,而這個玉簡則有些破舊,不知存放了多少歲月,連接玉簡之間的白線都有些掉落了。雲供奉的臉上露出一股驕傲,只有他才會擁有如此氣魄,擁有如此的財富來賞賜一名鬼奴一層這些東西,這就是他作為一個煉丹師的驕傲。

葉桦好奇的看着雲供奉手中的物品,心中一喜,今天真是賺到了,看這東西至少也是對于修士有用的東西,對于剛踏上修士之路,一點積蓄都沒有的他來說十分珍貴。

“這個玉瓶裏面裝着是一種丹藥,叫凝氣丹,共有十顆。食用後能夠增強吸收鬼氣的速度,并幫助凝聚丹田的鬼氣,故稱凝氣丹。這東西對于鬼奴低階的修士來說十分珍貴。也就是我,才會舍得将其作為報酬。”雲供奉面露驕傲,有些顯擺。而葉桦聽說這個丹藥能夠幫助修煉,眼中都發出綠光,如餓狼一般盯着這個玉瓶。而雲供奉看到葉桦這個樣子,很是滿意。這讓他有一種炫富帶來的成就感。

“而這個玉簡呢,同樣十分珍貴,這是我在游歷是偶然得到的,其中記載着一種非常厲害的法術。不過,這個法術倒是有些雞肋,如今對于我倒是沒什麽用處,我觀你需要,便将它送與你。這種法術稱作斂息術,與一般的斂息術不同之處,便是修煉有成的話能夠連鬼差境界的修士都可隐瞞。這也是它的強大之處。”雲供奉得意的說到,這種法術早年便幫助過他許多,斂息後跟個普通鬼魂一般,助他躲過了許多危難。而如今他已是鬼差後期,不懼怕任何鬼差級別的修士,而對于鬼将級別的修士沒有任何效果,這讓他很久沒有動用這種法術了。對于他這種境界的人來說倒顯得不是那麽珍貴了。

葉桦心中更是十分高興,且不說他如今正好需要這種法術來掩飾修為,光是這種法術的神奇就讓他興奮不已,跨越境界的法術可是十分難得的,鬼奴境界的神識和鬼差境界的神識相差是一個天的距離,而卻能隐瞞鬼差境界的修士的神識窺探,足以說這種法術的厲害之處。

葉桦伸手将玉簡和玉瓶接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捧着,生怕因為興奮而顫抖的雙手一不小心就将東西砸落在地。葉桦謹慎地将東西收入衣服當中,貼身放好,仿佛眼睛都不敢離開片刻。不過,他可不敢将東西直接收入儲物袋中,雖說眼前這白發老者擁有巨大的財富,但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謹慎一點在這沒有人情的冥界中還是必要的。

葉桦收起東西後,恭敬地擡其手來,對着雲供奉雙手作揖,正色道:“前輩,十分感謝,您這份恩情在下永遠銘記。”雲供奉擺了擺手,說:“不必如此,這些東西都是你應得的,這不過是交易,你冒了這麽大的風險,自然要有所回報。”雖然雲供奉這樣說道,但是臉上還是充滿滿意之色,心中十分欣慰,他對葉桦這般做态還是十分滿意的。

接着,雲供奉看着葉桦說到:“行了,你也該走了,我還有一堆事要忙呢。”雲供奉下令要趕人了,葉桦也不好再留,禮貌地對着白發老者說道:“前輩,告辭!”而後,閃身向着院門走去,走出門時還不忘将大門關上。

走出煉丹房的葉桦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喜悅,有了那些丹藥,葉桦的修為怕是有一個質的飛躍,今天的收獲是在太大,葉桦甚至想要好好感謝下趙元呢,要不是趙元針對他,他還沒這個機會呢。當然,這只是個玩笑話,趙元多次為難葉桦,而葉桦卻始終退讓,避其鋒芒。只不過,趙元一次比一次更狠毒,上次将他打成重傷,險些喪命。而這次,利用手上的職權,讓他前來試藥,若非葉桦有修為在身,恐怕現在已經成為修真大道上的一具屍骨。

第 14 章 試藥

葉桦好奇地問道:“前輩,這是要幹嘛。”老者聽了此話,詫異的問道:“你不知道到我這是幹嘛。”

“不知道。”葉桦老實地回答道。同時心中閃過一絲不妙,他應該知道要幹什麽事嗎。

老者聽了這話,皺起了眉頭,心中閃過一縷不悅,這趙元竟違背他的意思,他特別跟趙元交代過,讓趙元跟前來的雜役說明清楚,心中想到:“這趙元竟如此辦事,看來,仗着背後有一個錢管家,敢無法無天了,一個鬼奴境界也敢這麽跟我放肆。”這老者和錢管家一樣,也是鬼差境界。不過,老者可是一個煉丹師,身份十分尊貴,可謂在魏府上同等鬼差境界的修士地位都比他低,即便錢管家是擁有權力的管家。

不過,老者可沒時間去替換雜役了,作為一個修士,他的時間可是非常緊的。于是,對着葉桦說到:“看來你是招惹到趙元了,不然他定會告訴你的。”

葉桦聽老者這麽說,心中一寒,果然,這趙元對他居心不良。

老者接着對葉桦說到“不過,既然你已經來了,我也沒時間去換人,就你吧。你可以叫我雲供奉,你的任務就是幫我試藥。”老者是魏府上的供奉,負責魏府上煉制丹藥,享受着魏府提供的豐厚俸祿。

“什麽?試藥。”葉桦大驚,一下子面無血色,趙元太狠了,竟然讓他來試藥,據《冥界記事》記載,有些煉丹師為了研制出新的丹藥,就拿靈魂去檢驗丹藥的效果。而這些丹藥往往存在着很多弊端,很容易讓試藥者中毒而亡。這就相當與人界進行試驗的小白鼠,沒一個好下場。“雲供奉……,我一個普通的鬼魂,怕…是…試驗不出…藥性來。”葉桦顯得有些結巴。葉桦說的是真的,一般試藥都是得找有修為的人,如果不符合丹藥所需要的等級,大多都會承受不住丹藥裏蘊含的內力,從而爆體而亡。

“無妨,不用擔心,我這丹藥是已經基本研制出來的,還算穩定。這丹藥适用于鬼奴二三層的,一般用于普通鬼魂都沒事,且我觀你也有鬼奴一層的修為,雖不知你哪來的功法,不過應該沒事。而且,幫我試藥,報酬也是十分豐厚的。”雲供奉安慰着葉桦,并且以利誘之。雖然他想讓葉桦幫他試藥,可是卻不會硬将丹藥塞入葉桦口中,那是邪惡瘋狂的煉丹師才會如此,他可不是。所以他便用利益誘惑他,而且,他看出了葉桦擁有鬼奴一層的修為,更加堅定了讓葉桦試藥的意圖。畢竟,想找來有修為的人試藥可不是那麽容易,很少有一個修士為了豐厚的報酬而不要命。

聽到雲供奉的安慰和誘惑,葉桦的臉上才恢複一點血色,并在心中思考,權衡利弊,只是,因為看到冥界記事中煉丹師強迫鬼魂試藥的例子,葉桦誤以為大多煉藥師都是如此,這讓他覺得想不試藥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也只能冒險一試。

想明白後,葉桦對着雲供奉說到:“雲供奉,我同意試藥,但期望你能夠不将我有修為的事說出去。”葉桦讓雲供奉莫透露他有修為的事,是因為他只是個奴隸,若讓人知道他有功法,必會引起他人的窺視,到時候,怕有生命危險。

“哦?這個條件我可以答應。”雲供奉點頭道。這個條件很容易,他一個鬼差境界的人也不會去窺探一個鬼奴的秘密,至于告訴別人,他可沒這麽有空。說完,雲供奉将手上的瓷瓶遞給葉桦,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葉桦接過瓷瓶後,盯着瓷瓶看,平息心中的波瀾,讓手不要再顫抖,接着将瓷瓶上的木塞拔開,從中倒出一顆白色的丹藥,這丹藥表面光滑,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葉桦看着手中這顆丹藥,心中一狠,将丹藥塞進嘴巴裏,丹藥入口即化,化為鬼氣流進身體裏。葉桦面露喜色,看來,這丹藥沒問題,他此時感到身體有些暖和,極為舒服。

“這丹藥是用來在短暫時間內提高精神力的,适合鬼奴二三層的鬼魂使用。這精神力可以暫時提高神識和意志力,對于在鬥法中的修士極為重要。”雲供奉對葉桦說到,同時,将葉桦的表現記入玉簡當***研究時使用。

聽雲供奉這麽一說,葉桦也感覺到腦袋中有一種東西在緩緩增長,同時,他将神識外放出體,卻感覺到神識此時與之前增長了一倍以上。“看來,這一關是過了,這供奉果然沒騙我,确實穩定。”葉桦心中開心地想到。

就在這時,葉桦突然跪在地上,雙手抱着頭,面目猙獰,青筋暴起,臉上有一種異樣的紅潤。“我的頭……好痛。”葉桦使勁地用手擠着腦袋,仿佛經歷了很大的痛苦。“啊……”葉桦将腦袋砸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他感覺腦袋仿佛要炸開一樣,剛剛識海中緩緩增長的東西并沒有停止,而是在到達極限後仍然繼續增長,讓葉桦有一種腦袋要爆了的感覺。

“果然,這丹藥是适用于鬼奴二三層的,一個鬼奴一層的修士怎會不出現問題,不過,看他這麽痛苦,應該是丹藥藥力過猛,看來這丹藥還有些不穩定,需要調整。就不知道他能不能撐過去。”雲供奉面無表情地看着雙手捂頭的葉桦,冷靜分析原因,同時将葉桦地表現記入玉簡中。雲供奉此時不含一點情感,看着痛苦的葉桦心中亦沒有一絲波瀾。畢竟,修士所在為了追尋長生,而長生途上親人無法跟從,讓大部分的修士缺少人情,這就是修真!

過了一會,葉桦終于沒有呻吟了,臉上充滿疲憊,雙手無力的垂在地上。“看來,你是挺過來了。不錯,要是換成一個普通鬼魂的話,怕是最後會識海爆炸而亡。”雲供奉見葉桦這樣,不由說到。

葉桦勉強從地上坐了起來,無力地對雲供奉問道:“雲供奉,試完藥了吧,那我可以走了吧。”

“那有這麽容易,等我改進了丹藥,還要你在試一次。放心,這次沒問題了,我已經知道問題在哪了。”雲供奉回答道。當葉桦聽到還要再試時,臉色大變,所以雲供奉不得不打保證。事實上,他确實有把握,因為問題已經找出來了,解決倒是好辦。

“雲供奉,真的沒問題了嗎?”葉桦苦澀的問道。剛剛那種感覺真是生不如死,他可不想在來一次,但奈何情勢不容他反對,且聽雲供奉的保證,看來只能在來一次了,剛才那種丹藥都能挺過去,改良後的應該也沒問題吧,葉桦在心中默默的想到。

“放心吧,我騙你如何,你這次還因禍得福了呢,你看看你的神識,是否比之前增長了一倍,這丹藥因為有些狂暴,所以強行擴大你的腦域,讓你的神識增長了一倍。”雲供奉安慰葉桦道。

聽雲供奉這麽一說,葉桦急忙将神識外放體外,發現神識覆蓋的範圍比之前的大了一倍,确實如雲供奉所說。不由對雲供奉産生了一點信心。看來,付出是有收獲的。

見葉桦臉上浮起的喜悅,雲供奉嘴角也微微向上,說到:“好了,跟我進來吧。”說完,雲供奉向着一間房子走去,葉桦見此,也只能跟着雲供奉了。

葉桦跟着雲供奉走入了一間房間,只見房間的地上有一個黑洞,在黑洞附近,畫着一些葉桦看不懂的符文,讓這房間顯得有些神秘。

“這次你絕對是因禍得福了,給你個機會觀摩我煉丹。”雲供奉傲氣的對着葉桦說到。确實,除了煉丹師所收的丹童外,煉丹師一般不會讓別人觀看煉丹的過程,一來是外人的存在對煉丹沒有任何幫助,反而會影響煉丹師煉丹,使其分心。二來呢,煉丹是一種神秘的職業,大多煉丹師都有師承,讓外人在場,萬一這外人是個煉丹師,可能會将其技藝學了去,同時,不讓外人在場可以保持煉丹師的神秘感,增加煉丹師的地位。

葉桦眼中露出興奮的神色,觀看煉丹師煉丹,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以後怕是沒有這個機會,因為他只是個鬼奴,誰願意讓一個鬼奴觀看煉丹過程,除非他是煉丹師的弟子。

“還有,煉丹過程中不可發出一絲聲響,否則,我直接将你轟出去。”雲供奉嚴肅的說到,煉丹過程中最忌外界的影響。

緊接着,只見雲供奉右手一伸,一個只有香爐大小的丹爐出現在他手中。他将丹爐祭在空中,雙手打出一道道法訣,将鬼氣注入丹爐之中。而丹爐仿佛受到鬼氣的刺激後,不斷變大,變得跟鼎一樣大小,然後落在那黑洞上方。

而後,雲供奉又打出一道法訣,注入黑洞旁的符文當中,激發了符文的神力,只見符文由黑色轉而變成烙鐵般的紅色,而一道火焰轟的從黑洞中燃起,燒灼着丹爐。

第 13 章 鬼奴一層

長夜漫漫,葉桦再次打坐,只是,沒有什麽效果,依然感受不到鬼氣。不過,葉桦并不沮喪,因為這才幾天,如果現在就能感受到鬼氣,那至少是上品的資質,那種概率太小了,葉桦只期望他能擁有一個普通的天賦,不用太驚世駭俗,能夠修煉就好。

時間如箭,歲月如梭。一個個日月交替,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十五天了,葉桦的傷已經好了幾天,這還得多虧了小朱買的藥,讓葉桦能夠快速好起來。雖說葉桦的傷已經好了幾天,但還沒有去雜役院報到,他想多趁這幾天時間去練出氣感。只不過,這十多天來,葉桦沒有半點收獲,這讓葉桦很是沮喪,不禁懷疑自己有沒有這種天賦。也幸好葉桦意志堅定,才能堅持到今天,不然,沒有收獲的努力會讓他放棄。

明天,就是葉桦受傷的第十六天,這段時間,也足夠葉桦恢複傷勢。也就是說,他明天得去雜役院了。又得面對趙元了,一想到這,葉桦心中充滿無奈,他對趙元是恨之入骨,可惜,沒有強大的實力就像那天一樣,滿腔的怒火只能換來一頓毒打。

長夜無聲,葉桦此時正盤坐在床上打坐,而旁邊是正呼呼大睡的小朱。“為什麽我感應不到?”葉桦心中這樣想到,他在尋找原因,因為萬事萬物自有其緣法。以人界的思緒來看,這鬼氣就是一種能量,而鬼魂如何能夠感應到呢。天賦,是一個鬼魂能感應到鬼氣的原因,那這天賦,就是鬼魂與能量之間的感應器。天賦無法改變,那怎麽能夠更好的感應呢?葉桦不禁陷入思索。

天賦在靈魂中,靈魂所處的狀态好也就讓感應器的環境好,說不定能讓天賦超功率發揮,這樣就能感應到鬼氣了,而在人界中,有一種說法叫做天人合一,這應該是靈魂的一種狀态,是了,這樣也許能夠感應到。葉桦想到這,眼睛一亮。

天人合一,天指的是環境,天地法則。人指的是生靈。如何天人合一呢?葉桦又不禁想到。“鬼氣是天地法則所生,要想感應到天地法則,十分困難。但是,這天地法則有着自然大道,或許可通過與環境融合而感應鬼氣。”葉桦自言自語道。一想到這裏,葉桦就馬上開始試驗。

眼睛,耳朵,鼻子,嘴巴,還有肌膚。人體通過這五樣感應世界。眼睛經常使用,應該沒有特別效果,那就用耳朵去感應世界吧。葉桦身子呈打坐的姿勢,雙眼閉了起來,只剩下雙耳在聆聽世界的聲音。

他聽到了,鳥兒在樹上穿飛,摩擦樹葉發出的聲響。風吹動樹葉發出的聲響,昆蟲在空中亂飛發出的翅膀振動的聲響。老鼠在地上竄走時發出的聲響。漸漸的,葉桦沉迷進去,被大地上的聲音所迷醉,心靈越發的沉靜。突然,他感覺腦海一亮,他仿佛看到了鳥兒在飛,樹葉在搖動,昆蟲在煽動翅膀,老鼠在竄走。他還看到了躺在旁邊的小朱,接着,他還看到了空中漂浮着薄薄的熒光色霧氣。

葉桦突然一愣,這是鬼氣……?他做到了,剛才看到的一切是真的,葉桦欣喜若狂,終于等到這一刻了。葉桦睜開眼睛,面帶笑容,雙手不住地揮動。這些天來,随着時光流逝,他越來越擔心自己沒有天賦,而如今,這種擔心不複存在,換來的是如釋重負的笑容。

“剛才……,那是神識。”葉桦想到。據《冥界記事》中所說“神識,念之升華,外放出體。可觀細微之處,可查肉眼不可知之物,有禦寶之用。神識之大,與修為相關。”如今産生了神識,能夠看到鬼氣,也就可以修行了。

葉桦興奮完後,迫不及待地開始修行。将彌漫在空中的鬼氣通過特殊的冥想吸引,從鼻子中進入身體,按一定的途徑在經脈中運轉,做大周天。過了很久,才見到一點點的鬼氣在丹田處凝聚,鬼修能夠運轉法寶,使用法術,就是丹田中的鬼氣在作用。而現在葉桦體內能容納的鬼氣非常少,這也是鬼奴一層的特征。鬼奴的經脈有一道道關卡,通過打開這些關卡才能晉升,打開這些關卡之後,體內可容納的鬼氣也就更多了。

然而,關卡的打開可不是那麽容易的,需要修士用鬼氣去一點一點的消磨,所需時間很長,有些修士費勁一生都無法将其破開,這也與天賦有關,有些鬼魂生來經脈便比較強悍,注定是修煉的魂魄,關卡很容易破開。而有些鬼魂吸納鬼氣的速度快,消磨關卡的時間也比較短,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差別。

有些鬼魂一生都無法進入鬼差期,有的鬼魂卻很容易。不過葉桦可不管這些,能夠修煉就已經足夠了,何必去想這些呢。葉桦就在這修煉中度過漫長的晚上。

天色又暗了下來,夜晚逝去了。葉桦和小朱現在正排着隊在等待趙主事的安排呢。“葉哥,趙主事不會又要難為你吧。”小朱擔心的對着葉桦說到。葉桦拍了拍小朱的頭,安慰道:“放心吧,你葉哥挺得過來。”

這時,趙主事已經走來,開始了一天的分發任務,輪到葉桦這裏時,只見趙元笑着對他說:“終于來了啊,身體恢複的不錯嘛,這樣,為了讓你身體更好的恢複,我今天就不讓你幹重活了。”趙元露出狐貍般的微笑,但這笑容卻讓葉桦感到一股危險,“我給你個好差事,別人想要都沒有,你今天就去煉丹室幫忙吧,怎麽樣,我對你夠好了吧。”

葉桦知道煉丹室,是煉丹的場所。葉桦向周圍看去,只見周圍的鬼魂露出一幅羨慕的神色,更有幾人面帶嫉妒。葉桦心中想到:“奇怪,難道這煉丹室的工作真是好事?怎麽別人都這幅模樣,可是,趙元會這麽好?”葉桦可不相信趙元會對他這麽好,這裏面一定有問題。

而後,趙元給其他鬼魂分配完任務就走了,臨走前給了葉桦一個陰險的笑容,這讓葉桦心中一緊。“葉哥,這趙元看來還是有良心的,他竟會給你煉丹室的工作,好讓我羨慕啊。”此時,小朱向着葉桦走了過來,對葉桦說到,語意間存在一種羨慕之情。

葉桦好奇地問道:“小朱,這煉丹室的工作到底是幹什麽的。”連小朱都說好,難道這趙元真的發善心了?

“葉哥,這煉丹室的工作很是輕松,聽人說就是掃一掃煉丹室,聽煉丹師吩咐,要是煉丹師高興的話說不定會給你一些低等的丹藥呢,這些丹藥可是值錢,這份雜役很多人搶破頭都沒有。”小朱為葉桦解惑道。

實在可疑,葉桦皺起了眉頭,趙元不會無緣無故做好人,更何況他們倆還有仇,這裏面到底存在什麽陰謀呢?這煉丹葉桦倒是知道,那本冥界記事便有記載。冥界跟人界一樣,也有煉丹師。煉丹師是一種高貴的職業,這在人界也一樣。只有特殊的天賦和龐大的資源才能培養出一名煉丹師,煉丹師通過一定的丹方将各種藥草練成丹藥,丹藥與藥草不同的是,丹藥更能讓使用者更好地吸收,僅僅食用藥草的話,效果會比食用丹藥小很多。而且丹藥通過不同藥草的組合,能夠擁有不同的功能作用。

葉桦想了好久,也想不出趙元的用意。“算了,不想了,随機應變吧。”葉桦想不出于是不想了,這事得走一步看一步。于是,葉桦在小朱的指導下向着丹房走去。

按小朱的指明,葉桦來到了丹房,只見這個丹房是一個小院,占地很大,比雜役院大了幾分。葉桦見門沒有鎖,上前推開門走了進去,只見一個白發老者正做在院子中間打坐,應該是在修煉。葉桦見到老者應該是在修煉,不敢打擾。在任何一個地方,不管是人界還是冥界,打擾別人修煉是一件很嚴重的事,這可能會導致修煉者走火入魔,所以,修煉者一般都會找一個無人打擾的地方修煉。真不知眼前這老者為什麽會在這修煉,而且門還沒上鎖。

葉桦等了一會,就見到老者睜開了眼睛,這眼神十分銳利,仿佛剛出鞘的利劍,讓人心中畏懼,不敢與之對視。葉桦看到這老者的眼神後,血液不由加快,冷汗直流。這老者絕對是修士,且不比趙元修為低。

老者盯了葉桦一會後,眼睛中銳利的眼神才散去,這讓葉桦不禁松了口氣,這老者的眼神實在可怕。

“你是趙元派來的雜役嗎?”老者開口問道,打破了這沉靜,聲音有些低沉。

“是的,雜役葉桦,見過前輩。”葉桦拱手作揖,對着老人行禮。

“好吧,那快點過來吧,我還趕時間呢。”老者朝葉桦招手道。待葉桦走進後,右手一伸,只見一個玉簡和一個瓷瓶出現在老者手中。

第 12 章 重創

“葉哥,你還沒吃吧,我給你帶了饅頭。”回到住處後,小朱又從衣服中取出用白布包裹着的饅頭,遞給了葉桦。葉桦奇怪的問道:“小朱,你怎麽每次都能拿回饅頭啊。”

“我在廚房做事,所以能順手拿幾個饅頭,廚房也是同意了。”小朱得意地笑道。

“你跟趙元關系好嗎?他怎會讓你去做這等好事。”葉桦有些疑惑,像趙元這種人,沒有利益怎會給人輕松的活幹。

“這與趙元沒有關系。我當初剛來冥界的時候,就遇到一個魏府的一個廚子,機緣巧合下與他結識,所以,進魏府後他便将我弄到廚房工作,廚房的權利是很大的,畢竟廚房管着老爺的吃喝。”

“原來如此,你倒也好運。”葉桦點了點頭,小朱的運氣确實很好。

夜深了,小朱躺在床上睡着了。而葉桦呢,此時正坐在床上,手上拿着一個玉簡。這枚玉簡正是李秦所送的功法,葉桦此時激動不已,能不能修煉馬上就可以知曉了。葉桦将玉簡貼在眉頭,将念浸入,過了一會兒,葉桦能夠看到玉簡的內容了。此時玉簡內呈現出一本金光閃閃的書,封面上寫着《凝魂訣》,打開首頁,只見上面寫道:

“魂為本,所以殘存于世界,固本守元為首則,取天下鬼氣以凝練之,此為正道。”

葉桦往後翻,将整本看了一遍,足足用了一個小時。終于,葉桦放下了玉簡。他大致知道如何修煉了,這本功法講的是用冥界的鬼氣(與靈氣一樣,為能量存在)在魂魄身體內運轉,按照一定的途徑在經脈中運行,稱作周天。這能使鬼氣能快的被靈魂吸收,從而凝練魂魄。書中介紹,鬼奴期分為十層,有鬼奴一層類推至十層。

接着,葉桦按照書中記載的圖像進行打坐,盤起腿,将手放好。據書中所說,從一個普通的鬼魂修到一層,需要先感應得到鬼氣的存在,就是所謂的氣感,能夠感應到鬼氣的存在,才能将其引入體內,進行大周天。所以,現在的葉桦需要先感應到鬼氣,這也是最重要的,能不能感應到鬼氣,決定着能不能踏入修煉之路。這感應到鬼氣需要天賦,有天賦所決定。據《冥界記事》中所說,魂魄的天賦分為下品,中品,上品和極品,另外還有一些特別的天賦。

有用上面說到的天賦,就能夠修煉,且根據天賦可知其修煉的速度,級別越高,修煉也就越快。但在下品之下還有一種,不能稱之為天賦,就是無品,顧名思義,就是沒有修煉的天賦。這種體質,也是鬼魂中最多的。

葉桦不知道是什麽樣的體質,聽聞有一種法寶叫天賦石,可以測靈魂的品質,這種東西很常見,可惜,卻不是葉桦所能擁有的。所以,葉桦也只能直接修煉了。

漫長的夜總是過得很快的,轉眼間,天色變暗了,看來,是太陽升起了。而葉桦呢,打坐了一夜,卻未曾感受到鬼氣的存在,不過,他一點也不擔心,因為,只有極品的天賦才能在一夜中感受到鬼氣。

過了一會兒,小朱也起來了,兩人進行一番洗漱之後就前往雜役院集合了。

“呵呵,葉桦,你膽子很大嘛,公然挑釁我。”雜役院中,趙元帶着戲谑的表情看着葉桦。葉桦沉默,他知道趙元肯定會為難他,所以他說不說話都一樣。

“好啊,不好好懲罰你,我看你是不知道什麽叫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趙元猖狂的大笑道。“你們給我讓開,我要好好教訓他。”大手一揮,讓附近的鬼魂讓開。而那些鬼魂也不敢呆在葉桦旁邊了,仿佛葉桦帶有瘟疫一樣。唯獨一個鬼魂還停留在葉桦身邊,那個鬼魂便是小朱。

趙元沉着臉,沒想到竟有人敢違背他的命令。這是在挑戰他的權威。葉桦看到趙元陰冷的眼神,連忙推了小朱一下,對着小朱說到:“小朱,快走。”小朱也注意到趙元的臉色了,可是他還是遲疑道:”可是,……。”葉桦見到小朱還在遲疑,急忙說道:“沒什麽可是,在不走他要發飙了。”聽了這話,小朱也知道自己錯了,他剛才的行為只會讓趙元更加生氣,心中不由自責。

“哦?不錯嘛,剛來就有人為你挺身而出了。”趙元對葉桦說到,“科協我不喜歡。”趙元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條鞭子,赫然就是上次打葉桦的打狗鞭。突然,趙元揮動打狗鞭,對着葉桦抽去,而葉桦看到鞭子向他抽來,便立即向後退去,閃過了趙元這來勢洶洶的打狗鞭,顯然早有準備。

”不錯,竟能夠躲過我這一鞭,可是,我是個修士。”說完,一股黑色的能量從趙元手中向鞭子湧去。接着,趙元再次揮動鞭子,像葉桦抽去,葉桦看見,立馬向後倒去,只是,鞭子經過鬼氣的灌注後,速度奇快,且變得更粗了。“啊”,一道慘叫從葉桦口中發出,只見葉桦的靈魂搖搖欲墜,跪坐在地上,顯然遭到重創。經過鬼氣注入後的鞭子威力遠超從前。

“還沒死啊,那就太好了。我告訴你,在這裏,我的命令不可違抗。”趙元面露邪笑,将鞭子收進儲物袋。“還有你,別以為有廚子罩住就能違背我命令;記着,下次再這樣,連你一同懲罰。哈哈哈“趙元指着小朱說到,哈哈大笑,顯然,打了葉桦讓他心情舒暢了許多。

“你們看到沒有,這就是違反規定的後果。”趙元對着周圍的鬼魂說到,然後甩了甩衣服就走了。

周圍的鬼魂害怕的看着趙元,心中對趙元的敬畏有高了一分,很顯然,趙元的殺雞儆猴效果明顯。對于葉桦,那些鬼魂可沒有什麽同情,還生怕被他牽扯到,始終跟葉桦保持着距離。漸漸的,周圍圍觀的鬼魂也少了,都去忙自己的事了,忙不完,就是和葉桦同個下場。

最後,原地只剩下葉桦和小朱兩個鬼魂。“葉哥,你怎麽樣了?”小朱扶着葉桦問道。他感受到葉桦身體的顫抖,而且葉桦的靈魂變得很透明,仿佛随時消散一樣。

“沒事,還死不了。”葉桦咬牙說道。嘴角處流出綠色的液體。這種綠色的液體相當于人類的血液,靈魂的血液是能量的溢出,血液流出多了,靈魂本體能量就少了。

“葉哥,我扶你回去休息吧,你這樣是幹不了活的。”小朱扶着葉桦就要往住處走。這時,葉桦擡手阻止道:“我自己回去就習慣了,你去忙你的事了。”葉桦也知道自己現在做不了事了,上一次被趙元打,只是受了輕傷。而這次,趙元用上鬼氣,直接将葉桦打到重傷,沒有半個月的時間是無法幹活了。

“葉哥…….,”小朱還想說什麽,就聽到葉桦再次說到:“放心吧,我回得了住處的,你要是扶我回去的話,只不過是給趙元借口為難你。”

見葉桦心意已決,小朱也只能點頭。不過,還是不放心的說到:“那你自己可要小心,照顧好自己。”

“嗯”葉桦點了點頭,答應道。小朱确實對他很關心。說完,葉桦勉強站了起來,身上的疼痛讓葉桦不得不咬緊牙關,不發出聲來。接着,慢慢的挪動腳,走向院門口。

而此時的趙元正站在門口處,看着葉桦狼狽地走動,心中充滿快感。當葉桦經過他身邊時,趙元冷笑道:“要回去休息也可以,午飯晚飯沒你的事。”

聽到趙元這樣說道,葉桦頓住了腳,接着,有慢慢地向住處走去。趙元戲谑地看着葉桦的背影,他自己出的手他自己知道,葉桦這一次是招了重創,沒十天半個月好不了,之所以放他回去,是怕葉桦一不小心死掉了,那不得害得他賠錢。

而葉桦心中對自己受傷也不是很在意,他此時正需要時間去感受氣感,而趙元給了他這個時間,如今,他起碼擁有半個月的時間去感受氣感,這讓葉桦心情不是那麽差。

回到住處後,葉桦爬上了床,盤坐在上面,不顧傷痛進行打坐,用盡心思去感受天地間的鬼氣。可是,這鬼氣哪有那麽容易感受得到。

修煉無日月,轉眼間,太陽已經下山了。“嘎”門打開了,葉桦睜開眼,看見小朱端着一個碗走進來,小朱剛一進門,葉桦感到一股藥味撲面而來,看來,小朱手裏端着的碗盛放着藥。果然,小朱小心的端着碗,将其放在桌子上,對着葉桦說到:“葉哥,我給你帶了藥,這藥能夠治療你身上的傷。”

葉桦感到奇怪,問道:“小朱,你哪來的藥。”

“這藥是我買的,府上有藥鋪,所以就去買了,然後拿去廚房煎藥,幸虧孫師傅好人,同意我煎藥。”小朱口中的孫師傅就是當時小朱初來冥界時遇到的,在小朱來魏府後,孫師傅對小朱很是照顧。

“原來如此,小朱,太麻煩你了,還讓你為我花錢。”葉桦挺羞愧的,小朱一直在照顧他。“沒事,葉哥。”小朱擺了擺手。

小朱溫馨的照顧讓葉桦心中暗下決心,将來一定要報答小朱,只是,拿什麽報恩呢?他現在什麽都沒有。

第 11 章 隐忍

早晨的太陽接替月亮,緩緩升起,其幽色的光芒灑落大地,也許是太陽的光芒太過吓人,将冥界的雞驚得大叫,其聲響徹雲霄,鑽入每位熟睡鬼魂的耳中,将他們從沉睡中喚醒。

“咚,咚,咚。”負責叫醒各位雜役的鬼魂在雜役院附近敲響了啰。

“起床了,葉哥。”睡夢中的葉桦被小朱搖醒,“葉哥,差不多該集合了,如果遲到了,是要受懲罰的。”小朱看葉桦沒有馬上起床,再次對葉桦說到。

果然,聽了這話,葉桦馬上起床了,經過一番洗漱後,就趕往雜役院集合。

集合的時間到了,只見趙元打着哈欠看着面前排成一隊的雜役,這排頭和排尾中走來走去,巡檢着各個雜役。突然,他看到了葉桦,走到他面前,陰陽怪氣地說到:“行啊,沒被我打死啊,我告訴你,今天沒裝完二十缸,別想吃飯。”趙元還是對葉桦那麽刻薄,對葉桦的命令引來了其他雜役的注視。

“這誰啊?趙主事怎麽對他這麽狠,這明顯是不想讓他吃飯嘛。”有人不平地低聲讨論到。

“看來他是惹到趙主事了,這下有好戲看了。”有些人顯得幸災樂禍,開心的笑道。

“反正不關我事,不必在意。”有些人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漠視趙主事對待葉桦。

衆論紛紛,一時間隊伍中充滿了讨論聲。而趙主事也聽到了這些議論,這些議論大都是幸災樂禍的主,這讓趙元感到得意,同時,他記下了那些抱怨他的人,日後在慢慢收拾。

“是的,主事。”葉桦沒有理會這些言語,經過一夜的調整後,葉桦的心境恢複過來,不會再受趙元言語輕易的挑釁。隐忍在弱小時候是一把保護傘,有能力的時候才能改變規則。

看到葉桦如此冷靜地回答,讓趙元感到拳頭打到棉花上,使不上力。“哼,今天裝不完,我看你還能保持這樣。”趙主事憤怒的說到,他要看葉桦今天沒有飯吃。讓葉桦的冷靜消失。接着,趙主事吩咐了其他人今天的人物,有一個同樣是裝水的,卻只有一缸的任務。對于這種形況,葉桦也只能發出一聲冷笑。

終于,趙主事将每個人的任務安排好後,就讓各位解散,開始他們的任務。葉桦因為不知道怎麽裝,只能跟在那名同樣有裝水任務的鬼魂後面,只見那個鬼魂來到一個物品的放置處,拿起了一個扁擔和兩個水桶。這時,葉桦也上前拿了同樣的裝備,那名鬼魂看到後,對着葉桦蔑視一笑,眼神中帶着不屑。拿好後,那名鬼魂就開始離去了,葉桦緊緊的跟在鬼魂的後面,那名鬼魂知道葉桦的跟随,卻沒有說什麽。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鬼魂才停下,只見現在已經到了一個水井面前,這個水井下連通着城外的河道,但是到這裏就沒有繼續向城池內延伸。生生被堵截在這,據說城內有着城主大人布下的護城法陣,使得土地密度大大變大,一般武器都難以挖出半點泥土。所以,打水也只能到這裏來打。

鬼魂将井上的水桶放進井裏打水,一下子就将兩個桶裝滿水,顯得十分老練,看來是經常裝水了。輪到葉桦了,葉桦将水桶放入水裏,使勁的搖擺,卻沒什麽用處,因為是第一次,拉上來的水只有一半,所以葉桦費了一點時間才将水桶裏的水裝滿。用扁擔将兩個水桶擡起,轉身離去,然而轉身後才發現,那個鬼魂正嘲諷地看着他,顯然對于葉桦速度如此慢感到可笑。

只見那個鬼魂看到葉桦看向這邊,就轉身離開了。仿佛為了給葉桦帶路似的,那個鬼魂與葉桦之間始終保持一個不變的距離。終于,葉桦和鬼魂到了水缸旁邊,只見這個水缸有一個茅屋大小,至少有兩立方米的體積,恐怕這缸腰裝滿一天才能裝完。那鬼魂将水倒入一個水缸之中,而葉桦呢,找了另一個水缸,正準備将水倒進水缸的時候,那個鬼魂過來了,從葉桦身邊走過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将葉桦辛辛苦苦打的水打翻。

那名鬼魂站了起來,笑眯眯地對着葉桦說到:“哎呦,真不小心,不好意思了。”那個鬼魂的臉上分明沒有一絲不好意思的神色。葉桦怒火中燒,卻始終控制自己沒有發作,他明白,這個鬼魂絕對是假摔。

“怎麽用這個眼神看着我,不爽啊,打我啊,”鬼魂一臉欠揍地對葉桦說到,手卻悄悄擡起,随時準備應對葉桦的暴起。只不過,讓他失望的是,葉桦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企圖将他的模樣記錄在腦海,然後俯身拿起工具,轉身離開了。葉桦始終記着沒有實力就隐忍的道理。

“可惜,真能忍,要不然的話他就躺在地上了。”鬼魂看着葉桦的背影喃喃自語道。這名鬼魂叫做李四,是趙元的狗腿子,跟着趙元為非作歹。這次,他是受趙元的命令試圖挑釁葉桦,然後将葉桦教訓一頓,李四雖然不是修士,但卻會幾分世俗的武功,對付葉桦這種是沒任何問題的,只是沒想到葉桦這麽能忍。

轉身離去的葉桦卻暗暗握緊拳頭,雖然他沒有動手,但并不代表他不生氣,只是他自制能力強,葉桦從李四無緣無故地挑釁就可猜測出這是趙元想要報複他。一開始葉桦就知道趙元不會輕易放過他,所以一直有所防備。

看來今天是吃不了飯了,想起那水缸那麽大,能裝一缸就不錯了,而且還有李四的阻撓,吃飯是沒什麽期望了。想到這,葉桦也不想再搬水了,找了個偏僻的樹林,鑽了進去。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坐下來。

只見葉桦從衣服中拿出儲物袋,将其放在眉頭出進行觀想,不一會兒,一個玉簡就出現在他手上。這個玉簡很新,應該是功法或者修仙界常識。葉桦将其放在眉頭,将念浸入玉簡當中。不一會兒,一篇長文被葉桦的念所看到。題目竟是《冥界記事》,上面寫着很多冥界的常識,這些內容以第一人稱所寫,內容包含着基本常識和作者經歷的一些奇事。

原來,整個冥界分為五個部分,分為北幽,中獄,東泉,南幽,西荒。不過這篇記事只有北幽的一些事,因為作者能力有限,只能在北幽中游蕩。葉桦這座城池便位于北幽之地。北幽很大,鬼修門派衆多,總共分為低級門派,中級門派,高級門派,超級門派。不過據書中記載,自人界末法時代之後,北幽已經沒有超級門派的存在了。傳說中,冥界不止一個,分別接收來自三千人界的鬼魂,而葉桦所在的人界被稱為第一人界,當年也是風光無限。衆多仙人都出自第一人界,這可看出第一人界的強盛了,而北幽作為專門與第一人界對接的地區,當年也是高手如雲,超級門派在北幽遍地開花,而這一切的轉折,就是末法時代,第一人界進入末法時代的過程就有幾千年,像葉龍就是處于即将進入末法時代的最後一批人,在這過程中,人界靈氣不斷衰弱,歷經幾千年之久,到葉龍這個時候就靈氣就一點不剩了,在這之後就正式進入末法時代了。

第一人界的衰弱影響到北幽的發展,缺乏修為強大的靈魂注入,北幽也逐漸沒落。到現如今,超級門派已經沒有了。

北幽中還存在着一些勢力,像家族,還有陰司。冥界的鬼魂也是可以生育的,所生之子為靈魂狀态,據說這是天地法則使然,沒有天地法則,鬼魂是無法生育,像在人界,鬼魂是無法生育的。因為有了生育,所以才有了家族。

而陰司呢,作為冥界的正統勢力,管理着冥界的各項事務,制定冥界的規則。不過,會不會履行,這要看能力了。北幽的陰司同樣沒落了。每個冥界只有一個正統的閻王(這裏所說的是陰司的掌權人),而在第一人界衰落之前,閻王大多來自北幽,而現在,也不知花落誰家。

葉桦念念不舍地将念從玉簡中退出,感嘆道人界的衰落竟導致了冥界的衰弱。同時,葉桦通過一半的長文中大致了解了冥界的常識。

葉桦将其所看回味一下之後,才看向周圍。只見太陽已經落山,月亮正挂在天空,葉桦一時入神,竟忘了時間,他記得小朱跟他說過,每天黃昏時都有一次集合,但現在顯然已經錯過了,怕是給了趙元懲罰他的機會。

葉桦急忙起身,将玉簡放入儲物袋中,而後,将儲物袋小心翼翼地放入衣服之中,妥善保管。

經過了一段時間後,葉桦終于趕回了雜役院,只見雜役院沒有半點燈火,怕是已經關閉了。

“葉哥”,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葉桦望去,竟是小朱在門口處等他。“葉哥,你怎麽沒來集合,趙主事生氣了,怕是明天要為難你了。”小朱向着他跑來,着急地問着葉桦。

“這……,我不小心睡着了。”葉桦撓了撓鼻子說到。他現在還不想告訴小朱修煉的事,打算過一陣子再說,雖說小朱對他很好。但是,葉桦還是要謹慎地觀察小朱幾日。

“哎,葉哥,你怎麽這樣,走吧,先回住處。”小朱責怪地看着葉桦,将他拉這走向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