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2 章 符文城

那男子回答道“仙師大人斬殺的妖獸,我們已經處理妥當,勞煩仙師下車将這些妖獸的材料收下。”原本林采蘋一直坐在車中打坐對外界之事毫不理會,也不管他們在外面做些什麽,聽完這男子的話林采蘋的神識向外一掃,就在這林采蘋所在的馬車外整整齊齊的堆放着三堆妖獸的材料。這妖獸巨蛇剛剛被林采蘋整條劈開,死後這巨蛇的蛇皮沒有生前那樣堅韌,不過想必這些凡人為了處理這巨蛇廢了很大的一番功夫。這巨蛇被這商隊的人小心分開,将所有的蛇骨堆放在一起,蛇肉堆放成一起,還有蛇皮也是完整無損,這巨蛇身上的材料全都在這裏了,這男子果真有心了,這樣等級的妖獸那材料林采蘋自然是看不上的, 不過對于這些凡人來說,這妖獸的材料無疑是天大的財富,比這商隊運送的所有的貨物還要值錢。

此男子竟然能夠完全舍棄,全都謹獻給林采蘋,再加上剛剛他的那份魄力,讓林采蘋對他有些刮目相看。其實這男子在車外心中忐忑不已,生怕林采蘋不滿。一陣風吹過那三堆妖獸材料,那蛇皮還有那蛇的尾骨被這風吹起,那男子剛想要招呼手下将那些材料安置下。就看着這些材料被那風送進了林采蘋所在的車中,這輛馬車裏面的貨物已經占去了大半的位置,這些蛇骨還有蛇皮比這車中的貨物還要多,竟然能夠全都裝得下,那就是被這仙師用儲物袋裝下了。太好了仙師接受了自己的示好,那就表示願意與這商隊交上一點關系了。起碼表示仙師對自己并沒有任何不滿,能夠拉攏到這樣一位法力高強的仙師,對于龍行商行裨益無窮,。

雖然說這妖獸是林采蘋所殺,但是剛剛林采蘋并沒有将這巨蛇收入指環中,也就表示可以不要這妖獸,林采蘋接受他們處理好的妖獸材料。也只是為了讓他們安心。既然已經出手露面,并且救了這許多人,自然是不能放棄這一個機會的,但是自己若是不收下這妖獸材料,難免會讓他們覺得猜疑,也不想讓這些商隊的人感覺出自己的道行太高,畢竟自己剛剛來到修真界一切的情形都不清楚。有這樣一個凡人商行,并非不是一個妥當的臨時落腳之處。當将這修真界的情形弄清楚之後,再作打算。那男子欣喜說道“不知先輩還有什麽吩咐。”

“你将前方城池的情形說與我聽聽。”“怎麽前輩不知 符山城嗎?那前輩是要到哪裏去?”車中的林采蘋冷哼一聲,這男子站在這荒漠中烈日炎炎下,卻立即彷佛掉入冰窟中,就連魂魄都是刺骨的寒冷,雖然只有短短一瞬。這男子立即跪倒在地,告罪說道“小的該死,竟然問起先是的情形,還請仙師 饒恕。”林采蘋冷冷的聲音傳來“你只管說我問的,我不喜多言之人。”“是。”這男子冷汗直流,再也不敢多問一句,講述起這符山城的情況。這男子自然是講的又細又長,生怕林采蘋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直到林采蘋覺得他太羅嗦,警告了他一句才好些。竟然連城主有幾個小老婆這樣的事情都告知林采蘋。

那男子走後林采蘋細細想了一下日後的出路,這男子名叫龍信,是龍行商行的一名分行的行長,此次負責運行這一批重要的貨物。腳下的荒漠名叫亡命沙漠,不僅寸草不生其中還有無數的妖獸隐匿其中,十分危險,越是到這荒漠深處就越是危險。這荒漠之大至今無人知曉,他們商隊也只是從這荒漠的邊緣穿行而過。只需行走數月即可,一般來說也不會遇到什麽厲害的妖獸,不過為了這批貨物的安全還是話重金請了一位仙師來保護這商行的安全。林采蘋好奇問了一句是在哪裏雇傭的仙師,沒想到這男子十分詫異。不過還是認認真真的回答了 。

沒想到竟然是在一個名叫 仙傭行的地方雇傭的,這仙傭行中是讓這些大商行可以雇傭修真者的地方,不過這些凡人一般能夠雇傭到練氣期的修士就已經是很難得了,只有龍行商行這樣的大商行才能雇傭到仙師,至于築基期以上的修士這龍信就不知曉了,這仙傭行倒是一個有趣的地方,未必日後不是一個去處。能在這亡命沙漠邊緣的城池能夠怎樣繁華,這符文城雖然只是一個小城,不過卻有仙傭行做鎮,名義上的城主也只是一名凡人,真正做主的還是這仙傭行中的長老們。至于龍行商行則是這符文城中最大的商行,與這同樣在亡命沙漠邊緣的數個城池都有生意往來。其中讓林采蘋最感興趣的自然是那仙傭行,可惜龍信知道的太少,到了這符文城一定要上門探查一番。

這符文城雖然名義上是凡人的城鎮,不過其中也有許多散修定居在此,還有一些修士為了擊殺妖獸而到這符文城中歇腳,故而這符文城也有許多修士來往。這符文城名字的由來,竟然是這城原本是由一個煉制符篆的修真門派建立,只是這門派不知為何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遺留下來了許多符篆,還有這符篆的制作方法,這符文城中與其它城池 最大的不同就是有許多販賣符篆的店鋪,專門販賣符篆的店鋪當真的少見,在人間界中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各種符篆的煉制方法,林采蘋勢在必行了,詢問了一下這城池中修士的情形,可惜這龍信所知甚少,林采蘋想到這商隊中還有一人也是修士,一個傳音過去,在這車中靜靜等候。

自從林采蘋露面之後,整個車隊明顯已經将林采蘋當做這車隊的中心,萬事都先考慮着林采蘋,所有人現在連說話都低聲耳語,生怕聲音太大吵到林采蘋的清修。至于那名練氣期修士,這車隊的人雖說也不敢怠慢,不過與之前相比還是差上許多,這修士受了傷,也知道林采蘋的強大之處,自然也是不敢有任何怨言。正在車中療傷,突然有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這修士先是一驚,聽清了這傳音之後一刻也不敢停留,火速從這車中向那一輛車飛奔而去。 其猶未定來到林采蘋的車前,問道“前輩急喚晚輩來有何要事,但請前輩吩咐,晚輩一定上刀山……”“停,我叫你來不是為了聽你的恭維之詞,你是那仙傭行的修士?你與我說說這這仙傭行的情形。”

這位前輩難道是常年隐居之輩,可是仙傭行已經在這修真界中不知有多少年了,為何這位前輩竟然不知曉,可能是從未出世吧,嘿嘿,這樣一來豈不是很好蒙騙,不過這仙傭行的事情這修士還是說了真話的,畢竟只要來到這符文城中随便問一名修士,就能打探出真實情況來,要騙也不是在這裏。說道“這仙傭行可是修真界中一大勢力,堪比三聖城與那 五大門派相比肩了。只要是人族的城池中無論大小全都有這仙傭行的存在,其餘族的領土就沒有了,還有其餘大陸之上我仙傭行也全都分布,可以說只要有人族的地方就有我仙傭行,從這一點上那五大門派也比不過,畢竟五大門派也只是在這一個大陸上稱雄稱霸了。”

林采蘋滿是疑惑,什麽其餘大陸,還有其餘的族群,這一切林采蘋都從未知曉,不過也不能現在詢問,只能暴露自己不是這修真界中的修士。大致了解了之後,林采蘋也就讓他回去了。轉眼間來到這符文城,那龍信千般邀請請求讓林采蘋到那龍行商行中一坐,額好好好報答一下林采蘋的大恩,林采蘋原本不知道仙傭行之前,确實想着到那龍行商行中暫時落腳的,但是聽完那修士的話,林采蘋決定先到那仙傭行中看上一看。那仙傭行的加入十分自由,在每一處仙傭行的分行處,都有一處記載任務的地方,所有的修士無論是否加入這仙傭行皆可到這分行處領取任務完成之後,就可以領取報酬,只不過這報酬仙傭行會抽取一部分傭金,若是加入了這仙傭行則只抽取很少一部分。

加入了仙傭行之後也可以随意退出,不會有任何的懲罰,加入之後才可以領取更高等級更多報酬的任務,每一次完成任務都會有額外的獎勵,随着任務完成數量的增多還有等級的提升,在這仙傭行中的低微也會提升,最低等級則是白傭,再向上則是紅傭,然後是橙黃綠青藍紫最高等級是黑,一共九級,沒提升一個等級在這仙傭行中的待遇都提升了數倍,故而這仙傭行中雖然規矩如此随意,但是真正加入後離開的還是少之又少。這符文城對于凡人的檢查很是嚴格,不過對于修士還是很寬松的,那把守城門的竟然是煉氣期的修士,肩膀上一個傭字,竟然是仙傭行的人,林采蘋稍微顯露出自己的修為,那二人就立即恭敬放行。

來到這城池中,林采蘋先是找到這出售符篆的店鋪中,果真這店鋪中滿滿都是各種符篆,其中有最低級的法術火球術控水術的符篆, 還有封印飛劍的符篆,療傷符,隐匿符,陣法符應有盡有。除了那些符篆,還有許多玉簡,但是林采蘋掃視了一周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

第 161 章 巨蛇

在那空中之時林采蘋已經用神識探查過了,這商隊中有二十多輛商車,所有的商車都是用馬匹拉着,其中有一多半的商車中都裝載着貨物,盡是一些獸皮還有一些精巧的器具,最讓林采蘋覺得有趣的是這車中竟然還有一名修真者,不過只有練氣期七層的修為,坐在這商隊中最豪華舒适的車中。林采蘋徒步走來,在這商隊外面的騎馬護衛面前走過,所有人都渾然不覺,挑選了一輛裝着獸皮的車中,林采蘋掀開這車門躲了進去。元嬰期修士的速度自然不是這些凡人能夠覺察到的,更何況林采蘋還用了符篆隐身,所有人就連負責這一輛馬車的人都沒有發覺這車上多了一人,這一次使用在那時間到了之前,林采蘋也不會停止符篆。

在這堆柔軟的獸皮中美美的躺下,林采蘋打算先休息一下,乘着這順風車到陸地上再做打算,在這車中自然不會有危險,就算是被這商隊中的人發現,難道還會怕區區凡人與練氣期的修士。這樣想着,林采蘋放松下來,在這獸皮中打坐起來。雖然林采蘋已經在空中遠遠看到那綠洲,但是這些凡人的商隊還是要走上七八天的路程。在這車隊中已經過去五日,每一日林采蘋都坐在車中打坐,隐匿在凡人的車隊中既安全又舒适,且能節省法力,那在車中的煉氣期修士倒是一直都沒有露過面,不過這些商隊的人全都對他尊敬萬分,每日裏夜晚停駐之時都要請示一番,方可在某處停駐休息。

這些日子裏這商隊一只那甲蟲都沒有遇到過。也不知是到了荒漠的邊緣還是這商隊運氣到的緣故。在這車中都已經能夠看到那綠洲的模樣了,看來再有一日的路程就能到達目的地了,這商隊的所有人眼看終點就要到了,這數月的風塵仆仆也難以掩蓋心中的喜悅。就在全車隊的人為馬上能夠到達終點而感到高興時,前方的荒漠中莫名多出一個細長的沙丘來。這商隊騎馬護衛中央的一名中年大漢,看來就是這商隊領頭的人,在這荒漠中行走的經驗豐富一眼就看出那莫名的沙丘有古怪,大手一揮叫道“停!”距離那沙丘還有三十多丈時整個商隊整齊停下。所有人都等待這中年男子的命令。

這男子來到那煉氣期修士的馬上前,諾諾說道“仙師,前方突然多出一個沙丘來,在下懷疑是有妖物在其中,還請仙師指示我們是否要繞道而行。”一個傲慢的聲音從那車中傳出“哼!區區一個低級的妖獸還要我洪某人繞道,當真笑話了!”這樣說來就是仙師願意出手了,這男子心中大喜。雖然已經花了一百個靈石可是這仙師也只是勉強答應随他們走一趟, 那妖獸這男子也看出是低級妖獸若是商隊的人全力擊殺,也是勉強可以的,只是這樣難免會有損失,既然仙師願意出手,是再好不過了。

大聲喊道“讓路!”所有的護衛全都刷刷分開一條寬敞的道路來,那一直藏在車裏的仙師終于出現了。 這仙師身體幹瘦面色暗黑。咋一看如同一只剛剛變成人的猴子一般,身穿黑色的道袍,從按車中飛了出來,是在看不出一絲一毫的道骨仙風。手拿一柄下等法器飛劍,竟也是一名劍修。施展出一道劍氣來,那沙丘上的沙粒四射而出,這沙丘中藏着的一條土黃色的大蛇吃痛而出,對着這仙師晃個不停。這土黃色的蛇根本就沒有在沙丘裏看起來的那樣大,只不過是普通蛇的七八倍粗大而已,一見只是最低等的妖獸。這仙師一點打鬥的興致都沒有,這樣的妖獸就算是殺了也一點好處都得不到,妖晶是不可能有的了,就連這獸皮也是沒有用處。

不過這身後還有那上百人等着看自己殺妖,也不能就這樣回去,口中念咒,雙手一揮這手中的飛劍竟然騰空而起,在空中發出陣陣龍吟。商隊的凡人呢無一不目瞪口呆,全都盯着那在空中上下飛舞的飛劍,這樣的效果那仙師很是滿意,花架式戲耍夠了。這才正經殺起妖獸來,林采蘋在車中看到這一幕心中暗道“無知。”這仙師太過得意,是要吃大虧的。那仙劍終于狠狠的落在那大蛇身上,只聽到咚的一聲,沒有預想到的鮮血四濺,就連這大蛇的蛇皮都沒有破開,将那劍彈飛了。那仙師呆愣住了,這怎麽可能,這樣一只小小的妖獸竟然無法斬殺?讓這仙師更加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頭,那一直在搖晃的大蛇被那飛劍打的痛了,慢慢轉了一個方向來,巨大的蛇身從這沙子中慢慢升起。

那仙師還有商隊的所有人全都傻了眼,剛剛裝腔作勢打的竟然只是這妖獸的尾巴,可憐這仙師都沒看清自己所要斬殺的到底是什麽就匆忙下手,竟然只是一只妖獸的尾巴。為了挽回自己在這凡人商隊中高大的仙師形象,這練氣期的修士竟然也不顧這妖獸究竟是什麽修為,撿回了自己的飛劍,提起飛劍就要上前,當他走到妖獸面前之時,這巨蛇所有的身軀也全都從那沙土中浮現出來。陰影将這仙師頭頂的眼光遮住,那仙師站在它面前如同一個孩童一般。看那大蛇冒着綠光的眼睛,這仙師咽了一口口水,雙腿都在打顫,可是心中實在丢不下仙師的頭銜,不願意逃跑,硬是拿起飛劍螳臂當車。

那巨蛇也不見施什麽妖法,只是用粗大蛇尾一掃,就将這仙師掃回商隊之中。這仙師在這商隊所有護衛面前躺在地上不停的口吐鮮血,衣衫也盡然裂開。那領頭的男子也算是有魄力,只是天無知了大喊一句“所有的男兒們!這批貨物是我們龍行商行最重要的一匹貨物,早在臨行之前龍大人就已經說過,貨在人在,今日我們與這個妖獸拼了,只要有一個人活着,也要将這批貨物送回去!”“是!”全部的護衛沒有一人退縮,拿起手中的兵器奮不顧身的催馬上前,坐在馬車中的林采蘋終究是沒有辦法眼看着這些凡人白白喪命,嘆息一聲“又要多管閑事了。”

一輛裝載獸皮的馬車突然傳出女子的聲音來,這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讓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你們停下!”聲音中還有一種難以抵抗的威嚴,所有人都停下來,彷佛這車中的人才是他們的頭領一般。林采蘋從這車中飛出,車隊的所有人全都詫異不止,馬車裏什麽時候多出這樣一名來歷不明的美麗女子,她叫住我們又有何用意,難道是要來對付這妖獸?那妖獸看着馬上就要自行送入在口中的美食停住不前,急躁的向前,張開了血盆大口就要将面前的一人一馬吞入腹中。林采蘋一劍斬下,變大的列罡劍一劍就将這巨蛇的頭顱斬下,那蛇身還在不停的扭動,并沒有死透的樣子。

林采蘋生怕又像上次那般那甲蟲王還會召集來同伴,幹脆直接使出霹靂手段來,将這巨蛇一招斃命。将這巨蛇從頭到尾劈開,果然在這蛇的七寸處也找尋到了一塊綠色的晶體,只不過與那甲蟲王的相比小了一喜額,雖不知有何用處,但是也一定是這巨蛇的精華所在。收入指環之中,不顧所有人愕然的神情,悠然走回了原本的馬車之中。一場滅頂之災就如此輕易的被林采蘋化解。雖然不知這女子到底是什麽來歷,但是能夠如此輕易就斬殺連仙師都沒有辦法的妖獸,必定是比這仙師厲害數倍的人物。況且也救了車隊所有人,那男子小心萬分來到林采蘋的馬車外,還沒來得及開口林采蘋的聲音從那馬車中傳出“我也是舉手之勞,你不必謝我,另外我喜清靜,沒有要事不要來打擾我。”

那男子恭敬的連連說是,當下就告知所有人除了那名拉車的護衛,所有人都不許靠近這車輛,整個車隊都變成以林采蘋所在的車為中心,四周空出一大片空地,剩餘的車輛全都圍繞林采蘋的車輛停住。現在還只是正午,可是這車隊卻已經停下,不知是為何,就在這時,那受了傷的仙師掙紮着來到林采蘋的車輛前說道“晚輩實在不知前輩就在這車隊之中,未能給前輩行禮,還請前輩不要怪罪,也請前輩到那豪華的車中休息,這樣的貨物之車,實在是委屈前輩了。”林采蘋淡淡的回答道“不必了,我在這裏很好,你繼續回到那車上療傷吧。”

這仙師得了林采蘋的命令才敢回到自己的車上,到了車上當真是除了一身的冷汗,這修士有些修為比那些凡人更能感覺出林采蘋的可怕來,若是林采蘋一個不喜,将自己抽魂煉魄都是有可能的,這才小心翼翼的前來打探一下,還好這前輩不是嗜殺之輩,看來是隐居之人,如此最好了。一直到夜晚時分,林采蘋的車再次被敲響,林采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不是說過了,沒有要事不能來打擾我嗎?你将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嗎?”林采蘋正在打坐,頻頻被人打擾難免不喜。那男子連忙解釋道“确實有事還請仙師示下。”“何事!”

第 160 章 荒漠遇險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不知過了多久,林采蘋在一處陌生的土地上悠悠醒來。自己身上都落了一些塵土,看來自己在這裏已經躺了許久了,頭頂的烈日炎炎,那陽光提醒着自己一切都已經重新開始,在這一界中沒有青蓮教,沒有李天海,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修為,要變強!只有這而一個念頭在林采蘋的腦中盤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林采蘋站起來發現自己是在一處荒漠之中,四處就連一株草都很難看到,這空氣中更是沒有任何靈氣波動。這裏就是所有修士都夢寐以求的修真界?一代呢靈氣都沒有,而且沒有任何生靈,應該只是這一處 荒漠吧。

不管自己是不是在修真界中,還是要先到有人煙的地方才能知曉,來到一處完全陌生的地方,法力要節省使用,故而林采蘋沒有駕馭飛劍,徒步在這荒漠中行走。有了五行拳鍛體,加上已經是元嬰期的肉身,林采蘋步行的速度也十分之快了,注意抵得上築基期修士全力飛行了。所行之處凡人的肉眼看不到人走過,只能覺察出一陣風吹過,那黃沙微微揚起隐約可知有什麽東西從那沙子上行過。這荒漠之中有些詭異,神識不能施展的太遠,只堪堪能夠籠罩自己身邊方圓十裏而已,有一種無形之力在壓制着神識。讓林采蘋更加小心,行走在荒漠之中無時無刻不小心将神識放出體外。

一直沿着日出的方向行走了一日,林采蘋還是沒有看到任何這荒漠的盡頭,當真不知曉自己是落在了何處。太陽落山。最後一絲陽光從地平線上消失,無盡的陰冷從這荒漠之中散發出來。這樣低的溫度足以讓水結冰,并不覺得疲累,何況這裏如此詭異林采蘋也不打算休息,一直向前行走,就在這時突然前方的沙子中莫名出現一個沙丘。這荒漠之中沙丘數不勝數,只是林采蘋明明記得先前用啥呢黑絲探查之時這裏什麽都沒有,這突然冒出的沙丘必有古怪。林采蘋快速經過那沙丘。故意繞開了許多,誰知就在林采蘋經過這沙丘之時,那沙丘上面的沙子突然四射而出,每一股沙子落在荒漠中都擊打出方圓一丈大的深坑來。

幸好林采蘋早有防備,那沙礫打在林采蘋的防護罩上只是一聲巨響,并沒有傷害她分毫。默不作聲拿出列罡劍來,那沙丘中的怪物現出原形來。一只巨大的沙色甲克蟲,與這沙子的顏色一模一樣,若不是用神識探查很難看出異常來,這妖獸嘴上長着長長的口器,不時從那口器中噴出沙礫來,剛剛就是用這個襲擊的自己。這甲蟲嗡的一聲,從那藏身的沙丘中飛了出來。見到林采蘋如同饑餓的野獸見到鮮美的獵物一般,振翅飛了過來,對準林采蘋的頭顱徑直伸出口器來,想要直接就吸吮林采蘋的腦漿。

林采蘋暗道一聲好畜生,手中列罡劍輕輕一揮,那伸過來的口器就被林采蘋輕松切掉,甲蟲劇痛無比心知林采蘋不是自己以往遇到的凡人,有些靈智一般,一見敵不過竟然想要逃跑,如何能夠逃脫出林采蘋的仙劍。又是一揮将這甲蟲從頭到尾劈成倆半。一股腥臭的綠色液體從那甲蟲的屍身中流了出來,這甲蟲的屍體剛剛落在沙地上,林采蘋還沒有細細查看一番,數只細細觸手從那沙子中伸出,一眨眼就将那甲蟲的屍體拉入沙子中。轉眼間這甲蟲的屍體就消失不見,就連那沙子上的血液也都一幹二淨。

夜晚間這荒漠中隐藏的危險不知還有多少,這一路之上遇到了許多這樣的甲蟲雖然都是被林采蘋輕松斬殺,可是這荒漠不知還有多寬廣。這樣的甲蟲若是有千千萬自己也不得不禦劍逃離了,還有剛剛的觸手又是何種妖獸,自己也不知曉,只能提起十二萬分的小心了。神識突然探查到前方有一個巨大的沙丘。這沙丘裏面也有一種那異常的感覺,看來這沙丘之中也有那種甲蟲了。果不其然,就在林采蘋快要靠近之時,那沙丘有了異動!與前幾次都不同,這一次從那沙丘中傳來一種危險的感覺,直讓林采蘋想要離開,還沒來得及行動,那沙丘已經消失了。

一只是那甲蟲十倍大小的巨型甲蟲揮舞着雙足居高臨下的看着林采蘋,那架勢如同這荒漠的王者一般,彷佛已經将林采蘋視作自己今日的晚餐了。逃不了了,只能先下手為強了,揮舞着列罡劍斬在這巨型甲蟲身上,竟然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堪堪能夠破開它的外殼而已,這傷口并沒有給甲蟲帶來什麽傷害,不過這疼痛卻讓它發怒了,盤中的美食竟然敢傷了自己,被林采蘋激怒的甲蟲王嗡嗡的叫着,從那巨大的口器中噴出許多綠色的粘液來,這甲蟲身形龐大可動作卻并不笨拙,那噴吐粘液的動作靈敏的很,林采蘋四處躲閃一不小心也沾上了一些,防護罩瞬間就被腐蝕出一個洞來。

竟然連自己的防護罩都無法防範,林采蘋心中暗驚。這甲蟲王的叫聲好像還引來了什麽東西一般,同樣讓林采蘋心中十分不安,不再拖延,多耽擱一分就多一分的危險,林采蘋将倆層法力注入這烈罡劍中,火焰大盛,趁着這甲蟲王噴吐粘液的間隙,飛速來到甲蟲的身旁,狠狠的将手中的列罡劍刺入這甲蟲的身軀中,這一次烈罡劍全部刺入,那甲蟲疼痛不已,極想将林采蘋撕成碎片。林采蘋趁勢動手,運行第二層五行拳的心法,手上的力量大了數倍,從那烈罡劍刺入的地方狠狠的向後劃動,無論那甲蟲如何瘋狂的甩動都死死的将列罡劍刺入其中,生生将這甲蟲王的背劃開長長的深傷口來,幾乎将這甲蟲王切成倆半。

那列罡劍上的火焰在這甲蟲王的身體中灼燒出燒焦的氣味來,林采蘋拔出烈罡劍來,這甲蟲王趴在地上抽動不止,未防節外生枝,林采蘋直接在那傷口中加了一劍,直接将這甲蟲王徹底切開。除了那腥臭的綠色液體一個沙色的晶體引起了林采蘋的注意,伸手一抓,那晶體就飛到林采蘋手中。這晶體中散發出一種陌生的力量,應該是此地的特産吧,顧不得細細查看,林采蘋感覺到有數股不弱于那甲蟲王的氣息向這裏趕來,林采蘋也顧不上法力的消耗了,乘上飛劍,沿着原本的方向破空而去。

林采蘋剛一離開,就在她剛剛落足之地,驀然出現三只同樣巨大的妖獸,就在那甲蟲王的屍體處,低聲用嗡嗡的聲音互相交流,不知說了些什麽。片刻後那嗡嗡聲停止之時,這三只甲蟲王召喚來的幫手竟然将那甲蟲王的屍體分而食之,全都吃的津津有味,絲毫沒有感覺這曾經是它們的同伴。在飛劍之上,林采蘋特意用神識改變的了列罡劍的外形,隐去了一切的火焰與劍氣,自身更是用閉靈訣将自身的全部修為隐匿起來,在這黑夜的空中,若不是有人特意用神識探查根本就無法發現有飛劍飛過。

對于這修真界自己一無所知,這腳下的荒漠更是從未聽說過,林采蘋還是有些不放心,拿出那日在那魔族世家得到的隐匿符篆,特意讓天魔看了,這符篆是真的上古奇符,并沒有人惡化異常。說來林采蘋的一切物品還有麒麟獸能夠保全全都是天魔的功勞,那時林采蘋所在的虛空突然之間出現異動,就在這空間之力暴亂之時,天魔沒有能力護住林采蘋的肉身,但還是盡自己的能力将麒麟獸還有自身都進入那指環之中,提南無與林采蘋有生死魔約,也能夠進入林采蘋的識海之中,控制指環藏在林采蘋的識海之中。可是天魔因為抵抗了數刻空間之力,身受重傷,在這指環中休養了數年次啊堪堪恢複一些。

這符篆使用的次數有限,十分珍貴不敢浪費,一刻也不敢停歇,這時林采蘋的法力消耗十分之快,不禁想着若是有一個專門的飛行法寶在這時不知要剩下多少力氣,在這危險之地,多節省下來一絲法力多多一絲實力,林采蘋下定決心若是能夠找到修真者聚集之地,一定要到拍賣會或是坊市中買下一個飛行法寶。人間界中飛行法寶十分罕見,一般的修士都只是将自己的本命法寶當做飛行法寶,這裏是修真界這飛行法寶應該不難尋吧。

漫漫長途,林采蘋拿出那沙色的晶體,細細觀看,可是實在想不出這晶體有何用處,少不得遇到修真者時要問上一問了。日夜不停的趕路,還好林采蘋隐匿起了一切氣息,這飛行的速度也是極快,沒有任何妖獸發現林采蘋的蹤跡,如此日夜兼程,終于在半月之後遠遠的看見一星綠意,再眺望開來,就是一片陸地。

這荒漠的盡頭終于要到了,在這荒漠中一直趕路的日子當真是疲累啊。不遠處能夠看見一行商隊,正在向那綠洲的方向 行進,林采蘋想了一想,在那商隊前方悄悄落下,徒步走上前去。

第 159 章 為你放棄

“那你說我該如何做?你們為何是被遺棄的一族?”毛大夫老淚縱橫說道“我們原本是生活在靈越界的人族,只因一場大戰将靈越界的數個角落粉碎,我們的先祖就被遺落在這一個不知名的界面中了,除了我們聚集在這裏的人族和無盡的野獸,沒有任何生靈,我們世世代代的人最大的心願就是有朝一日能夠返回靈越界中,終于能夠解救我們世世代代的仙人出現了!雲兒仙子,求你施展法力送我們會靈越界!”林采蘋苦笑一聲,自己又哪裏有這樣大的能力能夠破界,說道“毛先生,恐怕你所推非人了,我雖然是修真者可是法力低微,破界這樣的大法術,我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施展的,你們恐怕要失望了。”

毛大夫猛然正色激動的說道“ 不可能,一定就是你!仙子莫要推辭,我們全族唯一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無論如何你都要試一試!”毛大夫強撐起精神來,依然跪在地上,眼神堅定無比,若是林采蘋不答應看來他就會一直跪在這裏了,而地上所有熟悉的村民,都是一樣神色堅定的跪着,唯獨李天海躺在地上還是不願意看林采蘋。嘆了一口氣,林采蘋說道“ 我也想幫忙,可是我連如何破解都不知曉,從何下手啊?”

毛大夫一聽林采蘋答應, 戰戰巍巍從地上費力站起,衰老的面容都因為看到返回家鄉的希望而容光煥發,說道“仙子不必擔心,這破界傳送的方法先人都已經傳授,留在典籍中,仙子你随我來。大家都快回去收拾一下吧,過不了多久就能 返回我們的家鄉了!”所有人都歡呼雀躍起來,就連李嬸也都神采飛揚對着躺在地上的李天海說道“天海你在這裏等着。娘一會就拿着東西回來,咱們就能回家,這麽多年。對了還有帶上你爹!太好了!”李天海只是從嗓子眼裏擠出一個嗯來,絲毫不在意所有人全都離開只有他一個人躺在地上。

毛大夫急切的帶着林采蘋走進陣法屋中。在進屋之前林采蘋看了一眼獨自躺在那裏的李天海,依然不願意理會林采蘋,心中苦澀無比“天海,你終究還是怨恨我了嗎?怨恨我欺騙你?”容不得她多想,毛大夫已經急不可待催促林采蘋“仙子快一些吧,這陣法所能維持的仙力不多了。”走到屋子中在那書架上 仔細的尋找起來,不多時興奮叫道“找到了。仙子你快些看,就是在這上面記載的破界之法。”結果這典籍,上面果真記載了破界的方法,是需要林采蘋用那列罡劍上面的火焰點燃這通靈寶珠中的銀光雷。就激發這陣法中殘留的界面之力, 可是這銀光雷只有這些,一旦失敗則永遠都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機會了。

讀完這典籍林采蘋深深為這留下陣法的先人佩服,這位先人也是一名陣法大師,修為也有元嬰期。可是只有化神期以上的修士才能夠破界,竟被他想出用陣法之力再加上銀光雷與極高溫度火焰相碰撞的力量,沖破界面,破出一道與靈越界相通的通道來将這所有人都傳送回去。而且這位先人不知修煉的是什麽功法,竟然能夠預言道林采蘋的出現。身具列罡劍與四靈火焰,這樣的火焰才能點燃這銀光雷,而且也推算出林采蘋是想要破界到修真界中去,在這陣法上做了改動,可以傳送一人到修真界中,可是自己一旦去了修真界,此生可能都無法見天海了,自己能夠下的了決心嗎?

這書架上還有許多典籍,那破界的方法已經知曉,而前去收拾的村民們還沒有回來,林采蘋翻了翻這書架上的典籍,竟然記載了許多那位先人的陣法心得,這為先人能夠以一己之力想出用陣法破界的方法,在陣法上一定是一個奇才,眼下時間緊急林采蘋也沒有時間全都領會,不過現在林采蘋已經是元嬰期神識自然更加強大,将這些陣法典籍全都記在腦中,也不過是幾注香的時間,日後若是有時間再細細揣摩。見林采蘋已經在翻閱其它的典籍,毛大夫擔憂問道“仙子,那破界的方法你可學會了。”“毛先生放心,雲兒已經領會了,這些典籍我可能觀看?”一聽自己最關心的事情已經定下,一喜說道“仙子請便。”

這些典籍中不僅有陣法要訣,還有這位先人修煉的功法,不過基礎功法自己已經不需要了,歸元訣已經是最頂尖的功法了。不過在這功法後面還記載了這位先人預言的法術,這是一定要修煉一番的了,能夠預知未來,能夠趨吉避兇,就是多了活下去的機會。只是匆匆看了幾眼只覺得晦澀異常,實在難以理解,那位先人竟然能夠修煉有成當真是天才。 林采蘋也只是先在神識中記下,日後再細細領悟。這時村民已經陸陸續續回到院子中,毛大夫出門清點了人數,不錯,所有人都已經到齊,說道“仙子可以開始了。”這時李天海身上的傷勢恢複了一些,自己拔出身上的銀針,站了起來,林采蘋以為他有話要說,可惜,李天海一眼都沒有看她,徑直走進這屋子中,不久之後将那書架上的典籍用獸皮袋裝着背了出來。

就在李天海與林采蘋擦肩而過之時林采蘋壓制着自己哽咽的聲音說道“天海,我要被傳送到修真界去了,你……可有什麽想說的”哪怕只有一句話也好,只要李天海出口挽留一句,林采蘋就決定随他一同去靈越界,不再修煉,放下自己的仇恨與追求,随他一同平靜的生活,只有一句話也好,就說雲兒,你随我去靈越界吧,就這樣一句話就好。李天海聽到林采蘋的話語,低着頭的身軀明顯震動了一下,同樣低沉壓抑的聲音傳來讓林采蘋心痛欲絕的一句話 “仙子走好。”頭也不回來到自己母親身邊,如同所有人一樣等待林采蘋破界。

原來你也是這樣絕情的嗎?一襲紅色嫁衣的林采蘋緩緩升空,“因為我不是凡人嗎?還是因為我欺騙了你,終究我的不安成為了現實,我們還是不能在一起是嗎?天海,當我決定放下一切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卻放棄了,緣分這樣淺,還是我注定不能幸福,注定是要活在仇恨中的嗎?”神識一動那四靈火焰鳴叫一聲飛入列罡劍中,列罡劍的火焰大漲一劍斬下正正斬在那通靈寶珠上,整間屋子都被燒成火焰,那通靈寶珠中的銀光雷從通靈寶珠中飛出,電光火石之間碰撞到那火焰之上,銀色的雷在這火焰中被點燃了一般,一剎那間就變成天雷一樣的偌大的閃電,在空中霹靂不停,這一界面的空間彷佛被劈開一般,這陣法馬上就要被毀滅,就在這虛空之中憑空出現兩個通道來,黑漆漆的不知通向哪裏。

林采蘋淡然的聲音傳來說道“這左邊的通道通往靈越界,那右邊的通道則是修真界了,你們走到這通道下面就會自動傳入了”說完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李天海,從那時開始,林采蘋還是一直在等待李天海的話語。天海,只要你說一句話,我就随你一起去靈越界。所有 的村民紛紛走到那左邊的通道下,被那通道吸入其中,傳送到靈越界中。所有人都已經傳送唯獨剩下李天海還有李嬸,李天海說道“娘你先走吧,我有話想要和雲兒說。”裏身為自己兒子這段不可能的姻緣深深的他拿了一口氣,雲兒與自己兒子是很般配的,只可惜雲兒是仙人,仙人怎麽可能與凡人在一起,也走到這通道下線傳送離開了。

林采蘋的心中波濤一般翻滾着,他要說什麽,他想要帶我一起離開嗎?李天海擡頭看向在空中本應是自己新娘的林采蘋,心中如同被萬箭穿心一般疼痛,說道“雲兒,你是仙人,我配不上你,你到了修真界中要好好照顧自己,千萬要護自己周全,還有忘了我吧,我配不上你。”林采蘋想要開口說的所有話都被那一句忘了我吧堵在咽喉,可是一別就是永恒,不問他自己永遠都不能介懷“你為什麽不自己照顧我,我可以随你一起去靈越界的!” 李天海不敢看林采蘋傷痛的眼睛,低下頭低聲說道“我哪裏還能夠保護你,靈越界也只是一個小界面而已,對于你這樣的修真者來所修煉太難了,我能力低微,配不上你,你還是忘了我吧。”

自己從前修煉破瓶頸,受傷,乃至在虛空之中被空間之力淩遲都沒有這樣疼痛過,哀莫大于心死,痛不過心灰,注定不能有結果的,何苦要開始。既然如此林采蘋已然要去那修真界中,就在馬上要被傳送的那一刻林采蘋幽幽說道“天海,雖然我們注定不能長相厮守,不過我不後悔答應嫁給你。”毅然跳入那修真界的通道中,不知被傳送到了修真界的何處去。李天海獨自一人走到那靈越界的通道下面,沒有人看到他在流淚,雲兒,我只是一個凡人如何能夠保護的了你,我知道修真者的壽命都很長,縱然我能活到倆百歲,那之後漫長的歲月呢,難道還讓你一人度過那上千年的歲月,當我垂垂老矣可你還年輕美麗,我如何能夠讓自己這樣耽誤你,雲兒,不是我不想讓你和我一起走,而是我不能太自私。我會用我的餘生為你祈禱你要平平安安的,再遇到一個愛你的人,這樣我就安心了。

雖然傷痛不過卻毅然放棄,傳送到靈越界一個永遠都不可能有林采蘋的地方,李天海日後都會一個人度過,不過他也永遠都不會後悔,自己放棄了林采蘋。

第 158 章 大戰獸王

毛大夫在從峰的攙扶下來到李天海身邊,為他療傷,有了仙力在體,李天海恢複的速度快上許多,不過現在這樣重的傷沒有多日也是不可能好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在外面對那五個比野獸強大不知多少倍的妖人,李天海強撐着想要起來,卻被毛大夫用銀針定住,說道“雲兒,遠比我們想象的強大啊。”李天海凝皺着眉,被那銀針定住一動也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看着林采蘋去與那五名妖修,心中焦急萬分。毛大夫卻只是專注的為李天海施針布藥,一點也不擔憂林采蘋的安危。

這千年來傳承下來的陣法威力,毛大夫再清楚不過了,縱然這些妖修已經修煉上千年,依舊不敢直接破陣,讓這些野獸還有小妖,先來減弱這大陣的威力,等到這陣法威力減弱了一些這才親自出手,李天海只是因為有仙力的傳承才能夠随意進出,可是這雲兒,自己并沒有告之她這進出陣法的法門,也沒有仙力的傳承,竟然可以随意的出入陣法,想來必然也是一名高人了。當日林采蘋第一次來到這溪晨村時,如此重的傷居然沒有死,毛大夫就覺得奇怪,這村子千百年的安危決不允許有任何的纰漏。其實毛大夫有些心思并不想留下林采蘋,若是她恢複之後,是村子中的劫難,為了防止這一結果出現,還是先下手為強的好。

但毛大夫也不是嗜殺之人,當天夜裏,毛大夫就已經開啓了陣法,取出典籍與通靈寶珠,占蔔這來人的前後,可惜過去與未來都是一片模糊,根本就無從知曉。不過毛大夫卻占蔔到不久之後溪晨村會有一場大劫難。而這劫難的轉機就是一名外來之人,很明顯就是林采蘋。其實林采蘋的傷勢那樣重,就算是數年都不可能完全恢複。毛大夫特意拿出祖先留下的療傷仙丹,研成粉末加在藥草裏。這仙丹可以生死人肉白骨,果真在預計的一年中讓這女子恢複了。現在的時間也與毛大夫估計的一模一樣,果真在這一個月中發生了獸潮,五名獸王,這樣的實力,陣法與仙力是一定不能抵抗的了的,一切都寄托在雲兒這個外來者身上了。 與其說毛大夫信任林采蘋。不如說毛大夫已經沒有辦法了,林采蘋是最後一個機會了。

手持列罡劍停留在半空中,一身紅色的嫁衣随風擺動,渾身透露着殺氣。猶如一尊殺神一般。林采蘋的法力在那一日掉入光溪中的時候就已經恢複了,在按虛空中修為記憶盡失,可也正巧印證了破而後立這一句話。那光溪中也不知有何神奇的東西,林采蘋只是在那其中經歷了生死一刻,所有的修為與記憶就已經全都恢複了。而且修為還突破了許多。現在的法力堪比元嬰初期的修士還要有餘,可是自己原本明明是金丹期的修士,現在突破到了元嬰期并沒有天劫,而且丹田中依然是金丹并沒有出現元嬰,這其中的古怪林采蘋也沒有時間多想了。現在她唯一擔心并不是眼前的五個妖修,而是李天海,自己騙了他,現在這個樣子的自己,他還能夠接受嗎?

那五個獸王全都是獸首人身的模樣,分別是狐首虎首鹿首牛首馬首,那虎首的明顯是這五獸的頭領,口吐人言說道“怎麽,這些被詛咒遺棄的人們打算投降了,還送出這樣一個小美人來讓我們享用嗎?識相的話就交出通靈寶珠來,我們獸族如此多年來被你們獵殺了不知多少,如今也該是我們報仇的時刻了。小美人,如果你親手将那通靈寶珠交給我們的話,可以饒你不死,以後專門服侍我們兄弟五個,怎麽樣”他們說的話陣法中的人全都聽的清清楚楚,李天海更加是心急如焚想要起身可是卻動彈不得,情急之下将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

林采蘋絲毫不為所動,也不回答,雙手握着列罡劍在這空中揮舞出了一個古老的符號。口中吐出一個繁複的言語,“去!”這四周的天地元氣瘋了一般湧進林采蘋的列罡劍中,那五名獸王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夠感受到這一劍的威力,凝重看着這一劍紛紛拿出自己的法寶準備迎接這一劍。在進入元嬰期之後,林采蘋發現自己能夠感受到這天地間一種更加精純的力量,天地元氣,而且還很充足,較之靈氣不知強大多少倍,在鬥法之時調動威力大增。這也是第一次使用,卻得心應手。

那一聲去一念出,這列罡劍上的火焰突然之間大作,變成了一柄巨大無比的火焰形成的劍,對着那五名獸王斬去,如此大的火焰劍那五名獸王避無可避,只能應對。這火焰彷佛能夠點燃天下萬物,溫度之高讓人咂舌。那五名獸王在那火焰來臨之際,紛紛大吼一聲變回了自己野獸的真身模樣,渾身撐起各色的防護罩來抵擋這火焰劍的威力。可是那防護罩如同冰塊遇到火焰一般開始融化, 不消幾個呼吸這防護罩就被火焰笑容,這火焰聲勢浩大消耗的法力也是驚人,不過現在能夠調動一些天地元氣,林采蘋也不算是太過于吃力。

那些用自身法力苦苦支撐的獸王們就沒有那樣輕松了,狐首獸王說道“大哥,這火焰好像是我們妖修的克星一般,這樣下去我們兄弟都會被燒死的。”虎首獸王凝重說道“沒有想到這女的這樣厲害,看來要動用那個了,兄弟們開始。”虎首獸王一聲令下,剩餘的四名獸王應和的大吼一聲,一時之間妖力大盛,竟然将那火焰一點點彈開。林采蘋一咬牙又輸入了倆成法力,這火焰又将那妖力壓制了許多。只是這都不是那虎首獸王的真正意思,之間那五名獸王渾身妖氣彌漫,形成了一團黑霧一般看不清楚發生了什麽,而那黑霧竟然一點也不怕這火焰一般,列罡劍的火焰也奈何不得。

不做徒勞功,林采蘋收回了列罡劍,節省一下法力,打探一下這一個獸王的動向也好思索一下該如何克敵制勝。原本濃密成一團的黑霧在幾個呼吸後卻被一陣風吹走,顯露出一個巨大無比的獸王來。這獸王的身上與後背之處分別有四個獸首,而這巨大獸王的頭顱還是那虎首,這五名獸王竟不知施展了什麽法術合為一體。虎首一張口那四個長在身上的頭顱也一同開口,同樣的話語一起傳出“不識好歹的女人,你受死吧!”這巨大的獸王雙手一揮,一個黑色的巨大漩渦憑空出現,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來,竟要将林采蘋吸入其中,那其中傳來的紛亂暴虐的氣息,與自己在虛空之中遇到的十分之象,就算不是也必然兇險萬分。

林采蘋又是一劍斬下,可惜竟然被那漩渦擋住,分毫也前進不了,反而自己手中的列罡劍快要握不住了,就要被吸入那漩渦之中。這一邊林采蘋苦苦支持,那一邊那獸王也不好過,施展這空玄大法消耗的壓力極多,饒是五名獸王合體之後妖力大增也有些吃不消了。林采蘋就在被那漩渦一點一點吸入,那五名獸王大喜,果然她還是支撐不住了,就在林采蘋靠近那漩渦之時,猛然間使出五成法力來,這樣一來體內的法力就所剩無多了,這列罡劍上的火焰大盛,縱然有這漩渦抵擋那熱氣還是透了過去。這樣還遠不能重創這獸王,林采蘋神念一動,那四靈火焰化成的火鳥從林采蘋識海中的指環裏飛出。在空中鳴叫一聲投入到這列罡劍的火焰中。

得了這四靈火焰,那列罡劍的火焰增加了四種顏色,威力增強了數倍還不止,那漩渦并沒有抵抗幾下就已經被火焰消融,那五名獸王合體變成的獸王哼都沒有哼一聲就被這火焰燒成了灰燼。獸王一死,原本是由獸王控制的上萬野獸也都紛紛散去,回到光溪林中,再也不見分毫。這一次的危機終于解除,林采蘋在空中飛回這陣法前,手中的列罡劍也變回了平時的模樣,那陣法已經撤去,可是這陣法中的人……竟然全都跪倒在地對着林采蘋虔誠的叩拜,所有人當中,只有李天海一人沒有叩拜,就連毛大夫也不例外。李天海躺在地上,明知道林采蘋已經轉過身來,卻故意別過頭去不願見她,這一個動作深深刺痛了林采蘋,他不願意見我了嗎?

毛大夫首先說道“雲兒仙子,果真就是傳說中能夠解救我們一族的仙人,還請仙人施法将我們這些被遺棄的人族送回我們的故鄉。”所有跪倒在地的人們全都重複着這一句話“請仙人送我們會故鄉。”林采蘋滿心只想着李天海,傷痛的回答道“我不是什麽仙人,也不知該如何幫你們,你們認錯人了吧。”毛大夫眼神爍爍的說道“不可能認錯,小老兒手中就有仙人的畫像,絕對不會錯,早在千年前就已經有一名能夠通曉古今的先祖預言,會有一位仙人拯救我們這被遺棄的一族,助我們重回故鄉。”說着拿出手中一個古老的獸皮卷,珍寶一般打開,果真上面畫着一人手拿通天火焰的劍,大戰一個巨大的妖獸,這與剛剛的一幕一模一樣,當真如此神奇,林采蘋也不由的不信了。

第 157 章 仙力傳承

林采蘋放心不下也想要跟着前去,李天海用眼神詢問了一下毛大夫,毛大夫點了點頭,示意可以讓林采蘋一起進來。牽着李天海的手一同走進了毛大夫的房間中,這屋子裏所有熟悉的物件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白色光罩,在這光罩其中有一個懸浮在半空中的透明圓球,在這圓球中彷佛是有小型的閃電一般,一直在不停的閃動,輕微的噼啪聲音從那透明圓球中傳來,看來這個光罩就是這個陣法的陣眼了,能夠控制這一個保護着全村人的陣法。原本的哪一個裝滿醫書的書架還在,只是上面的書已經全都換成古老的典籍,是林采蘋從來都沒有看過的。

毛大夫眼中滿是嚴肅擔憂的神情,對着那光罩念念有詞,只見這完好的光罩慢慢顯現出一個能容一人通過的洞來,毛大夫對二人一招手,示意二人一同進來,二人剛一走進,那洞就消失了。毛大夫肅穆的說道“外面的情形你二人也都知曉,這一次的獸潮可不是那樣輕松就能躲過去的,那野獸後面,還有千年難得一遇的獸王。這獸王現在還沒有出手,若是堪比傳說中的仙人一般厲害的獸王出手,已經存在數千年的陣法根本就抵擋不住。每一任村長在行将老矣之前,都會将這陣法傳授給下一任村長,其實傳授的并不只是這陣法的使用方法,還有那書架上無比珍貴的典籍,那典籍上面講述這如何修煉出仙力,可惜從來都沒有人能夠讀懂。

除了這些還有最重要的,也是每一次抵抗獸潮最大的依仗,就是這一身的仙力。我這一生從沒有遇到過獸潮,這仙力在我體內一直也沒有使用,可惜我不懂這仙力修煉的法門。這麽多年一直也沒有增長,現如今我年歲已高,這一身仙力也使不出多少。天海。我現在決定,傳你為下一任村長。你可願意,用這祖先傳下來的仙力拯救全村人?”李天海大聲的說道“我願意!拼上我這條命也要保護大家周全!”毛大夫欣慰的笑了,李天海就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天海是什麽樣的人他最清楚不過了。

“天海你過來,将手放在這通靈寶珠上,若是你能得到這通靈寶珠的承認,我才能夠将仙力傳授給你。”林采蘋正在自己思量着什麽的時候。毛大夫突然也叫了林采蘋的名字“雲兒,你也過來一試吧,仙喻中也提到了外來之人,若是你能得到仙力。你可願意?”林采蘋看了一眼李天海吃驚的表情,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小聲的對李天海說道“天海,你要相信自己,你一定能行的。”李天海回應林采蘋一個擔憂的眼神,若是雲兒被認可。就算是有仙力傳承,自己又怎麽可能放心讓雲兒去面對那些窮兇極惡的發狂野獸。心中一直默念着,一定要是我,一定要是我!

二人同時将手放在那通靈寶珠上,那在寶珠中的閃電。突然從那寶珠中順着林采蘋的手游走過去。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林采蘋信念一動,那細弱的閃電又在一瞬間退了回去,就在這一剎那,林采蘋的手輕微脫離開了那寶珠一絲,那閃電沒有了依托,就找到這寶珠上還停留着的李天海的手,順着李天海的手蔓延了他全身,李天海全身上下如同發光一般,整個人都靜神一振,瞬間精力充沛。林采蘋的動作都只是在一剎那間完成,旁邊的二人絲毫都沒有發現異常。毛大夫與李天海都神色喜悅,這寶珠承認了李天海!

李天海心中喜悅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還好是自己,不然是雲兒前去應對那兇猛的野獸,自己如何放得下心,如何能夠過意的去,身為丈夫卻不能保護自己的妻子,當真是自己所不能接受的。毛大夫說道“天海你已經得到寶珠的承認,現在我就将仙力傳授與你,時不我待危機臨頭,你快些在這寶珠下坐下。”李天海當下立刻坐下,不自覺閉上雙眼,毛大夫也在李天海身後盤膝坐下,雙手放在李天海的背後,将仙力傳授給天海。林采蘋從那光罩中走出,默默走出這房間。看着這陣法外面的野獸已經接近躁狂,不少的野獸将自己的頭都撞破,那鮮血将陣法染紅,最前面的一層野獸頭撞破而亡,身後的另外一層野獸就會補上前面的空缺,前仆後繼,這陣法現在還是沒有任何的缺口,可是誰能知道還能支撐多久。

所有的村民已經都依偎在一起坐在了地上,懷中抱着孩子的婦人都驚恐的抱緊了自己的孩子,一直低聲安慰着。這陣法外已經堆了一層一層野獸的屍體,轉眼就要将這陣法淹沒一般。 這陣法內的陽光也在一點一點減少,黑暗讓這些惶惶不安的人們更加不安。那房間中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知天海的情況怎麽樣。這時在陣法外突然之間狂風大作,幾乎要将整個陣法全都掀起,就連陣法下面的土地都要飛起一般。地面上的人們更加緊緊的靠在一起,才能不讓自己栽倒在地,只有林采蘋一人穩穩的站立着,目光一直穿透那陣法望向遠處。

這一陣狂風并沒有持續很久,當狂風停駐之時,那些原本堆積成山一般的野獸屍體全都消失不見,那些一直在撞着陣法的千萬野獸也一同消失不見。可是所有人沒有一絲輕松的而心情,這些千萬記的野獸消失了,陣法前出現了,數十只百丈高的巨大野獸,一同撞着陣法,這陣法沒被撞一次就劇烈的搖晃一次,彷佛搖搖欲墜,破裂在即,所有人的心全都懸在了嗓子眼,心中都知道一旦遮光罩破碎,自己的下場會是什麽。這陣法還是頑強的很,縱然一直都搖搖欲墜可是還是勉強支撐下來。

可是這樣肯定不是長久之計,就在這時,那房間的門終于打開,李天海與毛大夫一同走了出來,不對,是李天海攙扶着毛大夫一同走了出來,毛大夫彷佛是一下子衰老了幾十歲一般,原本還是半黑半白的頭發,短短的一個時辰內全都變白,臉上的皺紋也更加密集,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反觀李天海精力從來都沒有這樣充沛過,全身的力氣好似使都使不完。将毛大夫交給身邊的從峰,拿起自己的獵刀,走向陣法外的野獸。林采蘋禁不住喊道“天海,你要小心啊。”“知道了。”李天海頭也不回的走了過去,自己就算是拼死也要保護這些人。

從前若是有這樣大的野獸,往往需要召集全村的青年一同前往才能勉強擊殺,而這個是時候就是全村篝火聚的時候了,如今,李天海一人就要面對數十只這樣的野獸。可是他毫無懼色,心中有想要誓死保護的人們,還有正在擔憂着自己的妻子與母親,一切的一切都讓他不能也不想退卻。一走出這陣法,立即就與這數十只巨大的野獸拼殺到一起,這第一刀就砍在了一只野獸身上,竟然生生将這野獸砍成倆半,連嘶吼都沒有就倒在地上變成了屍體。周圍的野獸一見有人從那陣法中出來,全都瘋了一般的沖了過來,用利爪抓,用自己的身軀猛力的撞。身為凡人的李天海在這野獸群中顯得無比的渺小,可是他手起刀落,每一次都能砍下些血肉來。

被那血腥與疼痛的刺激,這些野獸更加兇猛了,饒是李天海有那仙力支持,此刻也有些疲累,動作沒有開始時那樣迅猛了。林采蘋在陣法中看的清楚,心中焦急萬分。還好,雖然李天海有些筋疲力盡了,但還是将那些巨大的野獸全都殺死,那些屍體在這陣法外,形成了一座山。李天海再這野獸屍體堆上,依住有些卷刃的獵刀歇息,不過他心中欣喜的,自己成功了,這些野獸終于全都殺死了。拿起獵刀想要走回林采蘋身邊,剛剛走下那野獸的屍體堆,一陣詭異的風刮起,獨獨将那些野獸的屍體吹走。林采蘋大叫“天海小心後面!”

李天海這才向後看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一條巨大的鐵鏈狠狠的打在李天海身上,将李天海擊飛百丈高,一口鮮血在空中噴出,這一切來得太突然,李天海都沒有看清是什麽東西擊打了自己,就已經在半空中,這樣高,自己已經深受重傷,摔落在地,一定是兇多吉少。李天海還額米有落在地上之時,那鐵鏈又飛來,馬上就要擊中李天海,就在李天海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之時 ,卻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反而是在一個柔軟熟悉的懷抱中。睜開眼睛,卻看到林采蘋憤怒的雙眼,一手接住了李天海另外一手拿着一柄通體通紅燃燒着火焰的仙劍,擊飛了那鐵鏈。

那鐵鏈一擊未得手,飛快飛了回去,林采蘋将李天海放回陣法中,此時的李天海五髒六腑全都受了重傷,林采蘋安置好他後走向陣法外,卻被李天海拉住了衣袖,林采蘋輕輕将他的手握住,輕聲說道“天海,放心吧,一切都交給我。”說完,毅然走到陣法外,冷眼看着,對面空中的五個妖修。

第 156 章 獸潮到來

當三人用完飯,林采蘋急忙收拾起了桌子,逃也似的離開了李天海與李嬸,李天海還想要去幫理財品洗刷碗筷,被李嬸教主,有些怪責的說道“你這孩子,就是莽撞,人家雲兒就是害羞了,才離開的,你此刻去了不是更加讓她難為情嗎?你就留在這裏我們好好商量一些下月初三成親的事情,當初我和你爹成親的時候用的一些紅布啊,都還在,娘這幾天就用那些紅布拆補一下,給雲兒做一身嫁衣,你這幾天可要努力打獵了,到時候多做一些肉菜好招待鄉親們。”李天海重重的點了點頭,“娘,那我明天一早就出門打獵去,我一定會多打一些獵物的。”

二人成親的日子一點點接近,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中,李天海拼了命一般的去打獵,不過最近不知怎麽回事,這光溪林中的野獸越來越少,原本半日就能獵到幾只野獸,如今李天海再這光溪林中轉悠半天也一個都碰不到,只有幾只幼小的野獸偶然間掉落在自己的陷阱中,也全都被李天海救了出來放生去了。雖然李天海比以往都要努力可是收效甚微,打到的獵物也只是勉勉強強夠半一次酒席的了。第二日就是成親之日了,這一天晚上,李天海來到林采蘋門前,有些歉意的說道“雲兒,對不起,這些天我只打到了十幾只獵物,不能好好辦婚禮了,你怪我吧。”

林采蘋打開門,看見李天海局促的站在那裏,有些不敢看林采蘋,林采蘋皺着眉拉起李天海手,小心的翻過手心來看,只見上面磨出了七八個血泡又被磨破了留下的傷口,破了的皮和那些露出的嫩肉連在一起。一片血肉模糊,不知這些血泡又磨破的時候會有多疼。李天海小時候就開始學習打獵,手上早已經磨出了硬繭。可是這短短十幾天這硬繭上都被磨破,可見這些日子裏李天海有多拼命。林采蘋一點也不嫌棄這手上的血污會沾染到自己身上。心疼的将這倆只手放到自己臉邊,柔聲又有些責備的說道“以後不許這麽拼命了知道麽?”

“我就是怕你失望,雲兒,我想讓你高高興興的。”李天海真摯的說道。林采蘋搖搖頭回答道“傻瓜,能和你成親我就已經很高興了,你這麽拼命讓自己受傷,只會讓我心疼你。讓我心裏難過,你知道嗎?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自己受傷了。”李天海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點頭說道“雲兒,我知道了。以後都不會了,你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們就要成親了,從那以後你就是我的妻子了,雲兒。”一個輕柔的吻落在林采蘋的額頭上。也落在了林采蘋的心裏。

放置了數十年的紅布已經褪色顏色也不再鮮豔,不過在這個村落裏紅布已經是稀罕之物,這樣的紅布制成的嫁衣,穿在林采蘋身上也很是動人,一直傻笑着的李天海牽着笑意盈盈的林采蘋的手。走出了房間,前來參加婚禮的鄉親們都已經落座,每一桌上都擺放着李天海打回來的肉,雖然不是很多,不過也足夠一頓飯了。李天海有些歉意的說道“各位鄉親們,是在對不住,今天你們來參加我和雲兒的婚禮,可是我卻沒有打到足夠的獵物來招待大家,這光溪林裏也不知怎麽了,獵物少了很多,是在對不住了。”

各位鄉親們都一擡手中的碗筷,表示自己很滿意,讓李天海不必介懷。只有毛大夫聽完李天海的話若有所思,一個人不知在想些什麽。三拜之禮行完,林采蘋與李天海已經是夫妻了,現在這一對新婚夫妻要對每一桌的鄉親們表示感謝,行鞠躬之禮,而每一桌的鄉親也 都要起身将手放在新人握在一起的手上表示祝福,當所有的鄉親都如此做了之後,這婚禮才算完成。最後一人就是毛大夫了,毛大夫是全村最為年長的人,将他放在最後一個也表示出對他的尊敬。

二人鞠躬之後,将緊握的手伸到毛大夫面前,可是毛大夫卻并沒有給予祝福,一桌的人呢都不知怎麽回事,毛大夫問了一句毫不相幹的話“天海,你從何時起發現這光溪林裏的野獸少了的,少了多少你都要如實告訴我。”從毛大夫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擔憂,李天海一本一時的說道“大約十九天前,我去光溪林中打獵,一直到光溪林的深處都很難發現有野獸在,與以前相比少了有四分之三還要多。”毛大夫臉上的皺紋因為皺眉更甚,也更加多了起來。

接着又問道“那你可取見過那光溪的溪水有什麽變化。”李天海想了許久才回答道“我其中有一次到那光溪處去看了,那溪水七彩的顏色好像沒有了,就變成普通的水了,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毛到付想了一想,猛然站了起來,大聲喊道“大家快到我家的院子中去,獸潮要來了!”這一句呼聲剛落,這地賣弄就開始震動起來,好像是地震一樣,所有哦人對毛大夫的話都深信不疑,什麽都不管了,紛紛跑向毛大夫的院子中去。毛大夫也忙不疊的跑去,李天海自然是拉着林采蘋一同跑去。

可是除了地面的震動并沒有任何異常,林采蘋很是不解在跑步的路上問道“天海出了身惡罵事情,為何大家都這樣慌張啊?”李天海拉緊林采蘋一直向前跑去,毛大夫跑起來速度自然是沒有李天海快,就要被落下在人群之後,李天海二話不說跑過去将毛大夫背了起來,背着毛大夫李天海的速度也不差,更是不忘拉住林采蘋,一炷香的時間就已經來到毛大夫的院子中,将毛大夫放下之後,毛大夫急忙跑進自己的屋子中不知在做些什麽。所有的人都站立在這小小的院子中,就算是再擁擠也沒有一個人走到院子外,也沒有一個人進到毛大夫的屋子中,一個個全都神情憂愁,好似什麽大禍臨頭一般。

這時,李天海才得出空來為林采蘋解釋一番說道“雲兒,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從我們這個村子存在之時,不一定時隔多少年就會有獸潮出現,就是所有的野獸都像瘋了一樣,全偶讀沖入到村子中,見人就咬,要踏平一切。只有躲在這裏才能安全,毛大夫是村子中唯一的大夫,也是我們的村長,這保護所有人安危的重擔就落在村長身上,一任一任的村長流傳下來這保護大家的方法。你不用擔心,這一次我們也一定能夠安全度過的,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經歷獸潮,不知是不是像大家說的那樣可怕。”

不知為何雖然李天海的言語并不是很沉重,可是林采蘋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十分強烈就好像馬上就要失去李天海一般,不由得更加緊緊的依靠在天海身上,緊握住他的手臂。李天海感覺到自己妻子的不安,伸手擁住了她說道“雲兒,你不必擔心,我打了這麽多年的獵,就算是有再多的野獸來了,我也會全偶讀獵殺掉,絕對不會讓你受傷的。”林采蘋輕聲的嗯了一句,就将自己深埋在李天海的懷抱裏。

這地面的震動越來越明顯,甚至有些人已經要站不住了,所有的人都有些東倒西歪的,遠處一大團塵土飛揚而來,看不清奔騰而來的是什麽東西,知道進了才看見,這是千千萬萬的野獸彙聚而成的獸潮! 太多的野獸在一起奔跑,這一股力量足以讓一切東西摧枯拉朽,所到之處無一不被踏平成灰塵,在那千千萬萬的野獸身後竟然還有上百只十分巨大的野獸,就比李天海上一次和衆人一同獵殺的野獸還要搭上數倍,明顯是這一群野獸的頭領,這些野獸越來越近,現在再逃跑也已經來不及了,可是毛大夫卻依然沒有出來,這獸潮馬上酒啊要将衆人踏平,那些野獸的蹄子,角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有的人已經絕望的閉上了雙眼,一家人也都緊緊依偎在一起。

就在這獸潮馬上就要将衆人淹沒之時,就在這小小的院子外面,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将那些發了狂的野獸擋在了外面,所有人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些野獸猙獰的模樣,聽得清楚他們的嘶吼,就在自己的耳邊。一個個全偶讀不怕死一般,沖向這屏障上,一次有一次被成千上萬只野獸一同沖撞,這整個屏障連同整個院子全都震動起來,所有人的心又全都懸了起來,不過還好這屏障雖然看不到,但是過去了一炷香一直在搖晃但是還沒有破碎,衆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可是林采蘋卻放松不下,這些野獸只有那些低級的野獸在前方,若是那數百只巨大的野獸,或者是那些巨大野獸後面更加厲害的野獸,也可以稱作是妖獸前來呢,這陣法可還能撐得下去?就在這時毛大夫神情疲憊的從 那房間中走了出來,叫住了李天海說道“天海,你随我過來一下。”

第 155 章 定親

“相愛?我一個老婆子懂什麽啊,我也不懂,什麽情啊愛的。”李嬸慈祥的說着,“不過,我當初嫁給我家老頭子的時候,就覺得喜歡和他在一起,他也對我好,我也對他好,然後我們就成親了,什麽情啊愛的,太麻煩了,我字都不識幾個,也不懂。不過你李叔走了之後,我每天都聽想他的,就想起我們年輕的時候,一起在一起過日子的事情,就好像在心理有一個依靠一樣,這麽多年都過來了,每天想着他就好像他一直都在陪着我一樣,我們倆還是天天在一塊。”這樣就是愛了嗎?如此簡單,還是一切都是自己想得太過複雜。

自己有太多的顧慮,有太多的負擔,這樣的自己能夠得到幸福,能夠給天海幸福嗎?一見林采蘋沉默不語憂慮重重的樣子,李嬸寬慰道“雲兒啊,倆個人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了,也沒有那麽麻煩,覺得對了就是這個人了,那還猶豫什麽,人活在這個世上啊,有太多的變數,都是咱們自己掌控不了的,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發黃是呢過什麽意外了,那時候可真是哭都來不及啊。我原本也只是想着,能夠和你李叔,天天就這樣拌嘴吵鬧的過一輩子,誰知,他有一日出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我在家裏等着他一直都以為他只是被野獸困住了,或者是有什麽事情,才耽擱了,直到過去了三日,村子中的人去找到了他的衣服的碎片上面還有血跡。

這時我才知道,原來你李叔……你李叔他已經遇害了。從那以後我就天天想為什麽沒有對他更好一點,為什麽要和他吵架。那個時候天海還小才只有十幾歲,看着我每天哭也跟着我一起哭,一直到天海生病了,我才想起來,我不是一個人啊,還有天海,如果我 不行了,誰來照顧他。我就一點一點恢複起來。不過後來我也相通了,我就算是嘔悔死,你李叔也回不來了,這以後要發生的什麽事咱們誰也不知道,所以趁現在在乎的人還在,就珍惜吧,珍惜每一天,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後悔,已經都沒有用了啊。”這時林采蘋第一次聽到有關于李叔的事情,雖然知道李叔可能不在了。但是怕李嬸還有天海傷心。一直都不敢問起。今日李嬸為了開解自己,将自己的傷心事提起,縱然是大能也不能完全預知後來之事,未來怎樣自己并不知曉。但是若是這一次自己放棄了那就一定會抱憾終身。

這一想通,林采蘋覺得自己的心情豁然開朗,原本自己萦繞在心頭的疑慮彷佛消失不見 ,對着李嬸說道“多謝李嬸了,雲兒想通了,要把握當下,不再煩惱。”李嬸用衣袖擦幹了自己的眼淚,淚中帶笑說道“只要你們高高興興的,我就開心了。”林采蘋明悟一般說道“李嬸。那我去叫天海吃飯。”“去吧去吧。”李嬸接過林采蘋手中的抹布,直讓她快去。現在放下了心中的重擔,就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李天海正在院子中認真的磨自己的獵刀,長長的獵刀被一點一點磨出利刃來。散發着寒氣,不知上面有過多少野獸的血液與性命。

磨刀霍霍的聲音,蓋住了林采蘋的腳步聲,汗流浃背的李天海并沒有注意到林采蘋的到來,直到林采蘋拿出手帕為他擦拭額頭上的汗時,才發覺林采蘋就在自己的身邊,驚喜的說道“雲兒,你怎麽來了。”林采蘋柔聲的說道“來叫你吃飯的。”手依然沒有停,仔仔細細的将李天海額頭上的汗全都擦淨了才收手。李天海有些受寵若驚一般,不知怎噩夢回事,雲兒的态度怎麽轉變了這麽許多,當雲兒真的對自己如同想象的那樣好的時候,李天海反而有些不知所措,直接站起來讷讷的回答道“好,我們就去吃飯吧。”

笑着看他呆呆的樣子,林采蘋拉住了李天海的衣角“你身上的汗還沒有消呢,直接就用餐那會傷了脾胃,你先坐下,等消消汗的再去吃飯吧。”林采蘋也在李天海身旁坐下,微笑着看着他目光溫柔,笑意缱绻。若是林采蘋一如往常那樣有些冷冰冰,李天海還能不知羞恥一般的湊上前去,故意找話說,可是當林采蘋對自己的态度這樣好,就如同好似有一層冰融化了一般,這樣溫柔的笑着,只勾的李天海的心砰砰亂跳,看葉不敢看林采蘋一眼,支支吾吾的說道“雲……雲兒,你……你幹嘛這樣看我。”

林采蘋覺得好笑回答道“那我這樣看着你不好嗎?”“好,好,當然好啦!只不過你突然就變成這樣,我覺得有點不适應,就有那麽一點點不适應。”李天海忙不疊的說道。林采蘋斂住了笑意,深情說道“天海,我相通了,我以後不會再逃避了,我心裏是有你的。”素手慢慢握住了李天海的手,這柔軟的觸感在自己的手背上,幸福怎怎麽來的如此之快,李天海甚至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想要掐一下自己的臉,那一只沒有被林采蘋握住的手,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臉,一時間痛呼出聲,“哎呀,哎呀,這麽痛,那是真的!是真的!我不是在做夢,真是太好了,雲兒,你接受我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李天海高興的都不知說什麽好,只是一直重複着太好了,太好了,臉上的笑容比這天上高挂的太陽還要耀眼。林采蘋輕輕撫上李天海掐的有些紅腫的臉,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的問道“疼嗎?”一邊說着,一邊用手輕柔的撫摸着,減緩臉上的疼痛。李天海激動的握住了林采蘋正在為自己揉臉的手,說道“不疼!一點也不疼!我現在還像是做夢一般,有雲兒在我身邊,怎麽樣都不疼。”四目相對,這一次林采蘋再也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愛意,這二人的目光好似火石一般,碰撞到一起,二人的臉越靠越近,幾乎都能看清對方的睫毛。林采蘋慢慢閉上自己的雙眼,李天海的呼吸越靠越近,林采蘋都能感覺到那灼熱的氣息觸碰到自己的臉上,心中更是小鹿亂撞,臉上飛上倆團紅暈。

等待了許久也不見李天海又任何動作,一睜開雙眼就看到李天海癡迷的眼神,正在凝視着自己的臉龐。林采蘋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呆子,羞惱的問道“你在做什麽呢?”李天海癡迷的回答道“我在看你啊,雲兒,從來都沒有這麽近的看過你,你真好看,比我見過的任何女子,任何東西都要好看的多,比那光溪的水還要漂亮。”林采蘋臉上的紅暈更甚,微微別過頭去,說道“李嬸該等急了,我們快去吃飯吧。”

說完站起身來,松開了二人一直緊握的手,林采蘋走在前面,李天海就在後面跟着,飯桌上,李天海不停的為林采蘋夾菜,一直到林采蘋的碗裏都堆成了小山。李嬸自己親身經歷過,又如何不懂這二人之間的貓膩,再一看李天海一直挂在臉上的傻笑,還有林采蘋臉上不時飛上的紅暈,就更加一切都明了。也是笑個不停,這一切正是自己希望見到的,天海也不小了,是該成親了,李嬸心中暗自想着。

從那一日開始,林采蘋面對李天海再也不去僞裝自己,放下了心中原本的重擔,每一日都與天海笑着度過,這樣的日子當真美好,一切都美好的那樣不真實。村子裏的人也全都知曉林采蘋與天海的事情,每一日見到林采蘋與李天海之時都會善意的開着玩笑,問他們什麽時候成親,要請自己喝喜酒去,一直把這倆個當事人問的面紅耳赤才罷休。二人正在飯桌上與李嬸一同用飯,李天海還是一直為林采蘋夾菜,可是這麽多菜林采蘋根本就吃不完,只好無奈的說道“天海,這麽多,我根本就吃不完。”李天海一邊夾一邊說道“能吃完,你那麽瘦,要多吃一點才好。”

李嬸接過話笑着說道“對,要多吃一點,胖一點,才好生一個大胖小子。”林采蘋的臉紅的比夕陽還有紅,自己與天海還沒有成親呢,李嬸就說這個,羞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李嬸不要這麽說,太難為情了。”李嬸笑着說道“這也不是什麽害羞的事情,你看天海有了媳婦忘了娘,我都沒見過他給我夾菜。”李天海被李嬸說的也過意不去,急忙為李嬸也夾了菜。李嬸說道“天海雲兒,你們也都不小了,既然都已經互相中意,那就早日把你們的親事辦了吧,也好早一些讓你變成我們李家的人,呵呵。擇日不如撞日,這下個月初三就是一個好日子,雲兒你就好好歇着,一切都讓天海去辦,到時候我們請全村人喝喜酒。”

林采蘋只是害羞的低着頭,沒有答話,不過那臉上這也遮不住笑意已經暴露了她的心,李天海一口應下,“嗯,我一定不會讓雲兒失望的,我這就去辦。”李嬸拉住已經站起身的天海說道“傻兒子,你知道都要準備什麽嗎?”李天海搔了搔頭說道“不知道。”“等我告訴你了,你再去忙,今日我們就把親定下來,明日你再開始,你也要問一問雲兒的心意啊。”“是,雲兒,你想怎麽辦啊?”林采蘋細若蚊聲回答道“你和李嬸決定就好,我都好的。”

第 154 章 黑暗世界

在這溪水中,林采蘋只覺得從來都沒有這樣輕松過,好像這溪水中有什麽神奇的東西,能夠讓人輕松一般,就在這時這溪水中那七彩的微光,彷佛是受人指揮一般紛紛湧入林采蘋的身體中。一時之間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林采蘋拉入水中,林采蘋在這水中費力掙紮,可惜根本就抵抗不過那股突如其來的神秘力量,在這溪水中掙紮了片刻,力量就好像是全部都消失了一般,只在自己精疲力盡之前喊出了一句“天海……”微弱的聲音,天海是聽不到了,林采蘋如此想着,失去了意識一般,緩緩沉入了水底,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只隐約聽到撲通一聲,自己已經沉入水底了怎麽還會有撲通的聲音,一陣黑暗來襲,林采蘋徹底昏迷過去,沉入了水底,任由這溪水在自己的鼻腔裏亂竄。

在一片完全漆黑的世界裏,林采蘋獨自一人在這片黑暗中孤單的走着,忘記了為什麽自己會出現在這裏,無盡的黑暗,死一般的寂靜,那種難耐的陰冷彷佛是一個人的雙手緊緊掐住林采蘋的咽喉,讓她覺得無法呼吸。一直這樣漫無目的的走着,這個世界這片黑暗都沒有盡頭一般,林采蘋感覺好像是走了一百年那樣長。這時不知從何處飛起一個個七彩的光點,這光點在這一片黑暗中就如同溺水的人看到的稻草一般,林采蘋飛快的奔向那零星的幾個七彩光點,這光點有思想一般,林采蘋在追逐,它們就在前方逃遁,将林采蘋引向這黑暗的最深處。

在這寂靜的黑暗中,就連林采蘋奔跑的聲音都沒有,一直在追逐着那七彩的光點,哪怕自己已經筋疲力盡,不知要追逐到何時才能走到這黑暗的盡頭,又或是萬劫不複。就在這時。一個遙遠的彷佛來自天空的聲音傳來,在這黑暗的世界裏,呼喚着林采蘋的名字,好似又不似,因為這聲音叫着的不是林采蘋,而是雲兒。因着這聲音,林采蘋一直追逐的腳步停了下來,一股莫名的溫暖力量在心中蔓延開來,這世界一瞬間就有了光線,不再是那樣黑暗。就在這黑暗的世界即将消失的一瞬間。那七彩光點突然轉過頭來。從林采蘋的背後。進入了她的身體中。

眼皮上彷佛是有千斤的重擔,睜開是這樣的艱難,微微睜開了一條細縫,那陽光照射進雙眼中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好像是一個男子。雙目通紅,渾身的衣衫都濕透在叫着雲兒,雲兒,恍惚間看到的不知是這男子臉上的溪水,還是淚水,恍惚間又失去了意識,可是這一次,在這個人的懷中,林采蘋覺得很安心。

再一次醒來之時。林采蘋醒來時,正是在一間陌生又熟悉的房間之中,在醒來的一剎那,林采蘋反射般坐起,并沒有人在自己身邊。看自己的身上已經換上了幹淨的衣衫,看着周圍的一切,眼神迷茫又不安,恍然間,想起了什麽一般,那警戒的神情才被一種憂傷的神情替代。這時門被推開了,一個身上依然濕着的男子走了進來,雙手端着熱氣騰騰的飯菜,一見這男子,林采蘋此刻的心中滿是酸楚,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開口。那男子見到林采蘋醒來萬般高興的說道“雲兒,你醒了!身上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剛剛你一直昏迷吓死我了,不過還好毛大夫來過說你只是收到了驚吓,昏迷了,一會就能醒,我就去做飯菜了,你受了涼來快些吃一點熱的東西,去去寒,你也一直都沒有用飯,餓壞了就不好了。”

見林采蘋一直盯着自己看,李天海放下飯菜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沒有什麽異常啊“雲兒,你看什麽呢?”“你怎麽也不換衣服,一直濕着會生病的。”李天海嘿嘿一笑,将桌子搬到林采蘋身邊,讓她坐在床上就能吃飯,說道“我一直挺着急的,就沒來得及換,沒事,我一個男子漢衣服濕了也沒什麽的,雲兒你快吃飯吧。”林采蘋嗯了一聲,緩緩端起來飯菜,小口小口的吃着,李天海也不離開就坐在一旁看着林采蘋吃飯,只是吃了幾口林采蘋就吃不下了,目光複雜的看向李天海說道“天海,你去換衣服吧,我沒事了。”

李天海搖搖頭說道“等你吃完了我再去,也不差這一會,再說,我這衣服都快幹了,不信你看。”李天海将自己的衣袖伸到林采蘋面前,果真都幹了一些了。明明自己昨日都已經說明了一切,為何李天海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待自己,那目光中的情意絲毫未減,反而卻更加堅定了,林采蘋不解也無心再用飯,問道 “李天海,我的心中根本就沒有你,我只是為了報答你的恩情才對你好的,若是讓你誤會,我從此以後可以與你保持距離,若是你心中有氣那我離開你家也可以,再另外找一個住處。”

驚慌失措了的李天海立即坐直了身體,全身緊張的問道“雲兒,你要走?你為何要走,我有什麽帝反做的不好嗎?”“沒有,你沒有任何做的不好,但是我與你不可能的,你白白将自己的情意浪費在我身上,總覺得…… 總覺得過意不去。”聽完林采蘋的話,李天海長舒一口氣撫了撫自己的胸口氣猶未定說道“吓死我了,還以為是我惹惱你了呢,就是這件事啊,這有什麽的啊,我對你好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有什麽關系。那一日你親手為我包紮傷口,我還以為你心理是在意我的,你的心裏有我。然後你卻說只是為了報恩,那時我的心理就像刀割一樣痛。

與你一起回家也沒有說話,實在是因為心裏難受開不了口,想和你說些什麽又不知從何說起,就一直站在你的窗戶外面,知道下了雨,你為我遞出了雨傘,那時我才突然想明白,就算你的心中沒有我,那又怎樣,我的心意又不會改變,我也不管你是否愛我,只要我愛着你,能夠每日看着你對你好,這就足夠了,雲兒你也不用覺得內疚,這都是我自願的,我也不覺得痛苦,只覺得每一日都幸福得很。不過……,雲兒如果你覺得困擾,覺得不舒服的話,我……”李天海難得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彷佛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繼續說道“如果你心中不願意這樣,我也可以不再對你好,不過你不能阻止我愛你,也不能離開這裏,能夠讓我每天看到你,看到你快樂的生活,這樣就夠了。”

緊緊捏住自己的衣角,手指的關節因為用力都已經泛白,顫抖着說道“天海,你當真為了我什麽都願意做嗎?”李天海立即點了點頭,不過片刻後想起了什麽一般又搖了搖頭說道“你讓我忘記你,這個做不到,你讓我不愛你這個也做不到,你讓我傷害你,這個也做不到,除了這些,什麽都可以。”李天海傻傻的笑着,說出的話卻一個字一個字的擊打在林采蘋的心扉上,松開咬緊的嘴唇說出的每一個字都這樣艱難“為了我一個這樣來歷不明的人值得嗎?”

“值得!”這二字铿锵有力,也象征着李天海的決心,“若是我有一個不堪的過去,和你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中的人呢?”“你的過去我才不在乎,只要你是我的雲兒就好,不在一個世界的話,那也好辦,你在哪我就追你到哪。”“那如果我的世界很遙遠,路途也萬分艱難,而且很有可能就會喪命呢?”李天海的面容嚴肅起來,一字一句堅定的說道“不管你在哪,哪怕豁出我的命來,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林采蘋心中感動萬分,可是一點也不敢表現在臉上,強迫自己不再去看李天海的臉龐,怕自己再看一眼就會沉淪,可是她不知自己的心早已經沉淪了。

“天海,我不值得你這樣的,我累了要休息了,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說完林采蘋就躺下,馬上就要入睡一般。李天海也知道雲兒現在心中可能很亂,也是擔心她的身體将桌子放回原處,端起沒有吃幾口的飯菜,說道“雲兒,那你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再來看你。”當馬上就要出門的時候,李天海又轉身說道“雲兒,值不值得都是我來決定的,我覺得值得那就值得。”

林采蘋這個時候如何能夠睡得着,等到快要晚飯的時候,林采蘋來到廚房,像往日那般,幫李嬸做飯,其實現在都已經是林采蘋來做,李嬸打下手了,李嬸已經在廚房中了,飯菜都已經下鍋,沒有什麽林采蘋能夠做的了,幹脆就拿起抹布來,擦拭這廚房的裏裏外外,天海與林采蘋的事情,李嬸如何不知曉,自己的兒子還是做母親的最了解了。對着林采蘋說道“雲兒,你也不必覺得有負擔,我這個兒子啊,我最了解了,一旦認定了什麽事九頭野獸都拉不回來,你呀,就別放在心上。不過我還真希望你是我的兒媳婦呢,這麽漂亮又聰明能幹。”

林采蘋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問道李嬸“李嬸,你能告訴我什麽是相愛嗎?”

第 153 章 拒絕

ps:

各位親們,不好意思了,昨天只傳了2500,今天額外補上一千~~

看着林采蘋小心的用清水清洗李天海的傷口,用白布将流下來的血水擦拭幹淨,然後輕柔細心的為傷口上撒上藥粉,細致認真的模樣,也是讓李天海看的出神,一陣陣暖意從心頭湧出,開始的涓涓細流越聚越多,這些年的一點一滴終于彙聚成了洶湧的奔騰的水流,從李天海心頭的閥門中沖出,奔湧大他的四肢,他的臉他的手他的腳。輕輕的握住正在為自己包紮傷口的 纖纖小手,充滿柔情蜜意的問道“雲兒,你是在擔心我嗎?”

被李天海握住了手,林采蘋手上的動作一頓,沒有回答李天海的話,默不作聲的抽出了手來,繼續為李天海包紮傷口,直到這一道長長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完畢,不再流血,林采蘋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直起身來,看着李天海的眼神中滿是責怪,“你為何如此不小心,只有你一人受傷,還不知道要先包紮傷口,怎麽就如此愚笨!”雖然被林采蘋罵了笨,可是李天海還是笑着又握住了林采蘋的手回答道“我都打獵這麽多年了,沒事的,這次是有一點分心了,才會被那野獸傷了,不過都是小傷,過幾日就好了,雲兒你不要擔心,別怪我好不好。”

幾次想要抽出手來,可是卻被那李天海握得緊緊的,一直都沒有抽出來,索性就讓他握着了。“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竟然還會分心。”李天海無辜的看着林采蘋說道“都在想着你,雲兒。”林采蘋的臉已經通紅,只想背過身去,可是手還被李天海緊緊的握住,只好低下頭來,卻正看到李天海灼灼的眼神,更是心頭一顫。只好轉過頭去看向那書架,說道“你自己不小心受傷,還成了我的責任了不是?”李天海急忙解釋道“當然不是,都是我自己笨,我自己太笨了。哈哈。”林采蘋嗔怪的看着李天海一眼“哪有人說自己笨還這樣高興的?”

“我高興是因為雲兒你對我這樣好。你在意我,,就算每日都被你罵。被所有人罵又會怎樣。”李天海的言下之意林采蘋又怎會不知,可是自己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還會有未來嗎?在這次的篝火聚上,林采蘋也感覺的到這村子中有許多姑娘都對李天海暗中投去含情的眼神,只是李天海都沒有在意。林采蘋總是有一種感覺,雖然自己很喜歡這裏,但總是感覺自己不屬于這裏,這一種不安的感覺林采蘋從來都沒有和李天海說過,若是有一日終要離開,還不如一切都不開始。天海,還是和屬于他同意世界的人生活在一起最好了。

眼神癡癡的李天海一直在等着林采蘋的回應,他感受到了雲兒也是這樣在意自己的,自己心意雲兒也是一定知道的,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加幸福的事情嗎?幾個深深的吸氣之後,林采蘋費盡全力還是将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強迫自己轉過身不再看李天海那失望的雙眼,因為她知道當自己看了之後就難以下定決心了。“天海我只是把你當做朋友的,你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是要對你好的,其餘。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你也不要多想了。”

說的如此明了,李天海苦笑一聲,都是自己一廂情願嗎?“原來是這樣,雲兒你只是在報恩,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你也不必報答我,何況你教了全村人那許多保命的藥理,也早已經報答我了,不要多想,有一句話還是你教我的,叫自作多情是吧,我當真是笨啊,日後不會再說這樣奇怪的話了,那……我出去了。”林采蘋默默聽着李天海穿好衣服的聲音,一直将自己的臉隐藏在黑暗中,一直到李天海走出門外,才終于忍不住,眼淚流下,“為什麽,為什麽我什麽都記不住,為什麽我不是溪晨村裏的人。”這些話李天海是不會聽到了,這屋子裏一人獨自哭泣的林采蘋,僅僅一牆之隔的院子外,那巨大的鐵鍋中林采蘋烹饪的 肉羹已經出鍋,全村的人都捧着各自的碗在享受着,這一次盛大的節日。

從峰坐在李天海身邊,以往都能吃下十幾碗肉的人,此刻卻呆呆的咀嚼着,恐怕是連這肉的味道都不知道吧。卻發現雲兒并沒有在這裏,問道“海子,雲兒呢,怎麽不出來一起吃啊。”李天海苦澀的放下碗筷,沒有說話。從峰看在眼裏說道“該不會是你們吵架了吧,那我去叫她。”剛剛走到毛大夫的門口,林采蘋已經神色如常走了出來,對着從峰淡淡一笑,就加入了用餐的人群中。自林采蘋入席之後,李天海就再也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只是看着林采蘋與身邊的笑着,說着什麽,一切都好像是美好的,只有李天海知道,自己心中的美好破滅了。

宴席散去,李天海與林采蘋一同走回家黃總,一路上相顧無言,這一段路以往都只恨它不夠長,可這樣尴尬的情況下,卻變得那樣漫長。終于走到了家的門口,林采蘋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留下還想說着什麽李天海,這一夜林采蘋在自己的房間中一直都沒有入睡,因為窗外那嘆息聲,還有那一個熟悉的身影一直都未曾消失過。半夜時分,這上天彷佛是知曉這二人心中的憂愁,也落下雨來。縱然已經是傾盆大雨,可是那身影依然站在林采蘋的窗外,心中一直在忍耐的林采蘋,等了半個時辰,卻不見那傻子到自己的房間中去避雨,最終還是忍不住,起身,拿起一把油布傘來,從窗戶遞出去。

可是窗外的人久久都沒有接過,許久,站立在窗外的李天海離開了,林采蘋聽着是走回了他自己的房間,收回了手中的傘,回到自己的床上翻來覆去,不知多久之後也沉沉睡去。這一夜中,從來都沒有做過夢的雲兒,做了一個噩夢,夢到自己全身都被看不見的刀一點點割下全身的血肉,那疼痛入骨。卻連叫喊都發不出,最後只在自己大汗淋漓中醒來。還好一切都只是一個夢而已,原本的傾盆大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下,經過雨水的洗刷這天空湛藍如洗,陽光溫暖和煦。推開窗這雨後夾雜着一點泥土氣息的空氣彷佛讓人煥然一新。昨日的一切都彷佛被那雨水沖洗。

又是全新的一天,推開房門,眼前的男子背影還是讓林采蘋心頭一痛。嘴角還是挂着笑說道“天海,你今日怎麽沒有去打獵。”好像是昨日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李天海轉過身來,那燦爛的笑容一如林采蘋平日中見到的,那目光中依然滿是愛戀,不,除了這,還多了一些堅持,還有一些林采蘋也看不懂的東西。天海怎麽一夜之間就變化了這許多,自己昨日明明已經上傷害了他的心,怎麽今日他依然對自己如初。李天海不容林采蘋想這麽許多,開口說道“雲兒,我一早就答應要帶你去光溪看一看的,今日是雨後的晴天。那溪水一定多了許多,來我帶你去看看吧。”

鬼使神差一般,林采蘋就答應了,只是這一次李天海再沒有主動去牽林采蘋的手。這光溪在光溪林中,要走上一個多時辰的路。一路上李天海就像以前一般,與林采蘋說着自己的事情,自己和從峰他們去打獵一路上發生的事情,還講到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這一切都讓林采蘋覺得不解,天海是忘記了昨日發生的事情了嗎?可是他夜半還一直站在自己的窗外,林采蘋一直想着卻也想不通,李天海對她說了什麽。就快要到光溪了,靠近光溪的路上那樹木都長的十分密集,只有一條小路,是被人開辟出來的,鞥能夠直通那溪邊,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路,就快到光溪了。

一直跟着李天海走着,卻突然停住,林采蘋一看,昨夜的大雨為這小路凹陷的地段留下了一處泥濘之處 ,若是平日這樣的凹陷不會有任何異常,可是下過了大雨,這凹陷處就變得泥濘無比。這泥濘的路若是林采蘋一定是越不過去的,雖然不會有任何危險,卻會讓林采蘋弄髒鞋襪,鞋襪髒了再洗就是了,林采蘋正要繼續向前走去,李天海站在林采蘋面前,說道“雲兒,你先等一下。”說完,李天海從容走到那泥濘的土中,雙腳分開站定,對林采蘋伸出手來說道“來雲兒,你踩着我的腳就能過去了,就不會弄髒你的鞋子了。”“這怎麽可以呢?會踩痛你的,何況髒了再洗就是了。”

李天海看了看林采蘋雙足上潔白的白色繡花鞋,這樣幹淨的一雙鞋子,怎麽可以沾到這泥濘的泥土,爽朗一笑說道“沒事,雲兒你那麽輕,被你踩一下我一個七尺男兒怎麽會痛,快過來吧,不然你就讓我這樣一直站在泥土裏嗎。”拗不過李天海,林采蘋小心握住李天海的手,輕輕踩上李天海的腳,李天海穩穩的站在泥濘的泥土中,那樣穩,因為在自己腳上的是雲兒啊,這樣仙女一樣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踩到稀泥中的,倒是林采蘋踩在李天海的腳上心中如同在打鼓一般,就要跨過這片泥濘的土,卻腳下不穩,眼看就要跌進泥土中,李天海一把拉住了林采蘋,将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裏。

從來都沒有和天海靠的這樣近,二人的心跳聲都彼此清晰可聞,一股男子的氣息将林采蘋環繞,讓林采蘋手足無措。反倒是李天海雖然也心如擂鼓,可卻沒有像林采蘋那樣,幹脆将林采蘋抱到幹淨的地方,林采蘋一站定,立即就跳脫開李天海的懷抱,李天海也毫不在意,繼續走着。剩餘的路上,林采蘋一直都在低着頭,默不作聲,李天海也不知在想着什麽異樣沉默着。一直走到光溪處,這二人才開口說話,“雲兒,這就是光溪了。”

眼前的一條小溪,有了昨日的雨水灌溉,溪水明顯比原來多了一些,那原本只有三丈多寬的溪邊的界限都不清晰了,一般的小溪有了雨水都會變得混濁,可是這光溪的溪水卻依然清澈無比,能夠看清水中的每一顆石子,那石子在溪水中都是七彩的,映着着溪水也都是七彩的。“這裏的石子都是七彩的,好神奇!”李天海寵溺的笑笑說道“雲兒,這一次你可看錯了,你再好好看看,是石子嗎?”林采蘋好奇的看向七彩的溪水,伸出手想要拿出一顆石子來看一看,可是明明就近在眼前的石子,卻伸直了手臂也夠不到,這溪水遠比自己看到的要深得多。

李天海看着林采蘋夠不到石子那微微吃驚的樣子,心中開出了一朵花來,将自己的上衣脫掉,一躍跳入這溪水中,一下子就沒有了身影,林采蘋看着李天海在這水中如同一條魚兒一般,不多時,李天海就拿起幾顆大石頭浮出水面,這石頭在岸上看着何樣小,可卻如同自己的手掌一般大,也根本就不是七彩的,是白色的,接過那石頭,卻發現那石頭上的水珠是七彩的,就連水中的李天海身上全都是溪水,也變成了七彩的人兒,在這陽光下更加耀眼。

“這溪水真的是七彩的,好漂亮啊。”這樣清澈又美麗的溪水,也讓林采蘋有些蠢蠢欲動了,李天海彷佛看穿了林采蘋的心事“ 雲兒,你也想下來嗎?”林采蘋點點頭,可是李天海在又有些不好意思,李天海從溪水中出來,拿起自己的衣衫對林采蘋說道“雲兒,我看你也想在溪水中游一會,我就在前面不遠的樹林裏等你,你要是遇到了什麽事情就叫我的名字,我會立刻趕來的。”等到李天海走了之後,林采蘋褪去了外衫,畢竟不是自己一個人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穿着亵衣與裏褲就跳入了溪水中,這溪水竟真的有那麽深,自己在其中都踩不到底,正好可以好好游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