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5 章 土木工程包工頭(護法生滅法自然法加更)

從五大國的動作來看,誰都能察覺到忍界大戰真的已經走向終結了,現在甚至連雲隐都開始從草之國方向上收回觸手了……本來這是木葉的要求,但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他們已經沒有理由再理會這種要求了。

甚至僅僅為了防止木葉抽風切斷他們的補給線,雲隐也需要收手了。

二代水影與二代土影的身死,是時下整個忍界最為勁爆的“重磅消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就算最後知後覺的砂隐,也早就得知了此事……岩隐與霧隐是雙影之戰的“當事人”,木葉有偵查小隊跟蹤,而雲隐在木葉的偵查小隊裏有間諜,所以他們都算是那場“相愛相殺”的目睹者。

僅僅一夜之間,砂隐就有點搞不明白為什麽整個世界突然就不帶它玩了。

現在的情況是,五大忍村之中砂隐、岩隐和霧隐都失去了影,三個村子都處于高層托管狀态,所以就算僅僅從指揮官缺失的角度上講,戰争還怎麽打下去?

也正是因為兩個村子的老大的極限一換一行為,木葉與雲隐之間爆發的霜原之戰在相當程度上得到了遮掩,畢竟一只尾獸的暫時死亡跟兩位影的徹底撲街在影響力方面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如果不是因為那兩位先生幫忙的話,不管是從好的方面上說還是從壞的方面上說,現在羽生都應該已經聲震忍界了……成為整個世界的名人,這是羽生暫時不想要的結果,所以他得感謝兩位影的舍生忘死。

現在他只在木葉和雲隐是名人而已,勉勉強強能夠接受。

好吧,其實說感謝也不太對,畢竟如果不是跟蹤二代水影的話,羽生也不會遭遇那樣的事情。

羽生升任上忍的審核流程沒有任何的問題,所以他很順利的成為了一名木葉上忍,而在恢複意識二十天之後,他已經沒有必要繼續呆在醫院之中了。

加上昏迷的時間的話,他前後入院将近兩個月,乍一看時間挺長,然而相比于用眼用腦過度就要在醫院裏呆個一周的情況,羽生其實已經算是幫木葉醫院節約床位了。

只不過,出院并不代表着羽生的身體已經複原了,他的身體質量是被暴力蒸發掉的,想要恢複過來哪能那麽簡單。随意折騰自己的身體,然後很快複原如初?世界上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

根據專家給出的意見參考,羽生想要恢複到基本無礙狀态的話,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而如果想要徹底痊愈……那只能像治老胃病一樣,慢慢地養下去,然後看結果。

所以說開挂一時爽、差點火葬場,往後羽生知道知道開挂必須……得節制了。

羽生離開醫院回到家,想要的消息一直沒有得到回複,再加上戰争結束、需要養病,他變得有些無所事事了起來。

三代火影似乎還沒有離開村子,那鬼知道什麽時候和平協定才能簽訂下來?

羽生不知道的是,三代火影馬上就要離村了,行程就安排在這幾天而已,而且在離開之前,火影甚至還專門找上門來了。

他有一件事需要對羽生交代。

這天傍晚,無所事事的羽生正在床邊看星星。當然了,比起天上的星星,它們倒影在河裏的樣子其實更好看一些,尤其是被蔥白的小腳踩上去的時候,所以……羽生都是低着頭看星星的。

溫泉街,不管是時節如何,溫泉的溫度都是那樣的沁人心脾。

夜色的“瑰麗雄奇”,真是讓人大飽眼福。

欣賞,只是單純的欣賞,畢竟這一切都值得欣賞。

可就在這時候,三代火影的聲音卻突然在羽生的耳邊響起,“羽生,聽說你已經辦完了升任上忍的手續?”

“……”

“火影大人,你怎什麽……突然出現在這裏。”羽生被驚了那麽一下下。

你怎麽跟個鬼一樣……其實羽生現在更想這麽說。

“有件事情要跟你說。”三代火影腳下踩着下一層的屋檐,靠着牆面,背對着羽生說道。

現在三代火影畢竟還年輕,等他年長了之後肯定會覺得這樣的舉動會顯得不莊重。看看,火影也是喜歡看風景的,就是不知道他獨愛哪一種。

“是關于我提交的報告嗎?”羽生問道。

“不是,你的報告我看過了,寫的非常好,但它現在暫時只留在了我的手中,并沒有給其他人看過……等我回到村子後,會優先處理這件事的。

為了和平條約的事情,我随後就會離開村子,不過在離開村子之前,有個任務要交代給你……你已經是上忍了不是嗎,而且身體看起來也沒什麽大礙了。”三代火影說道。

羽生一聽,還以為是什麽重大任務,于是立刻端正了态度。

“不要太緊張,不是什麽危險任務……是這樣的,你知道終結之谷嗎?”

“聽說過,是初代火影大人與宇智波當時的族長大戰的地方。”

羽生當然知道終結之谷,但他不明白為什麽在這個時候三代火影會提到那裏。

“是宇智波斑……是這麽回事,在二代大人時期,村子就有為了紀念那場大戰而準備在終結之谷雕刻初代火影大人與宇智波斑巨大雕像的計劃,一方面是彰顯初代的偉業,另一方面,也有變相承認宇智波、安定宇智波人心的意思。

但因為忍界大戰,這個計劃一直沒有得到實施。”

把人家叛逃了的、然後被擊斃了的老大豎在那裏當靶子,這是為了安定宇智波的人心?還是提醒這一族要老實本分一些?怎麽感覺如果是二代做的這種決定的話,那後者的可能性要高得多呢?

“但現在戰争結束了,所以這件事被重新提上了日程,而我準備派你去負責這件事。”

羽生想了想,覺得與其一直在家呆着,不如去做點事情,于是他問道,“有專款嗎?”

他很會抓重點。

“有的,很充足。”

三代火影當然會給錢。

“那就好。”

羽生将視線轉向了夜色之中根本看不到的遠方,然後接着對三代火影說道,“火影大人,很崇拜初代和二代吧,所以與他們并列……會感覺良好嗎?”

這話讓三代火影很難得的老臉一紅,“不愧是羽生,很聰明,看來我暴露了啊。”

這有什麽聰明的,不找個由頭把初代火影的雕像立起來,三代怎麽好意思在百廢待興的時候把自己的影岩雕在二代火影後面?

樹雕像和雕影岩,本來都是一樣的面子工程啊。

只是,羽生雖然看穿了些什麽,然而他還是沒有搞清楚三代火影讓他來負責這個任務的另外一個意圖……火影是想自己離開村子的時候,也把羽生扔出去,至少讓他有事情可幹,否則鬼知道他又會瞎琢磨些什麽。

至于這兩種意圖哪個是主要哪個是順便,就不好說了,反正現在是一石二鳥,剛剛好。

第 164 章 什麽叫上忍(月票加更)

所以說,其實羽生并不關心木葉下一代忍者的教育問題,那只是引出他後面要說的主要內容的一個引子而已。

将報告書寫完之後,羽生将這份“建議”以正式渠道提交上去之後……當然還是綱手為他跑的腿。

她在了解到了羽生寫的是什麽之後,只有一個反應——羽生說得對。

這孩子并沒有看出羽生的“險惡用心”,這份文件說是為木葉好也确實是為木葉好,然而他的真正用意還是為了自己。

東西提交上去之後,一時之間并沒有得到回應,甚至有點石沉大海的感覺,不過這是正常的。這不只是因為三代火影說過它是一件需要讨論才能做出決定的事情,更是因為現在火影是沒有時間處理這種事情的。

現在三代火影正在忙着跟砂隐以及岩隐商議和平協定的相關事情,而且預定未來一段時間他還會出行,與那兩個村子進行高層會晤,最終簽訂和平協定。

收尾,然後徹底終結這次忍界大戰。

這是目前的頭等大事,至于其他的事情……就算猿飛的親媽炸了,葬禮都得往後排。

不過有一件事情卻已經早早确定了下來,那就是晉升羽生到上忍的命令。

以他的實際年齡來說,與其他上忍進行比較的話,羽生晉升上忍時的實際年齡(十九歲)不大不小,應該算是比較正常的那一種。

大部分能夠晉升到上忍的實力派忍者,都是在二十歲前後得到晉升的,如果超出了這個年齡段,那就基本上意味着這個忍者很有可能終生只會止步于中忍了。

而如果能在十五歲之前就成為上忍的話,那确實是能夠被稱作是天才忍者的……盡管在木葉隐村,天才是一種比較廉價的稱呼。

在得到了晉升上忍的命令之後,接下來羽生只需要去火影辦公樓那邊做一個報備,然後就算完成了一個簡單的流程,從此之後他就是上忍羽生了。

于是在回到了木葉一個多月之後,羽生終于走出了醫院,得以在村子裏走動起來。

在忍者之間,消息的傳遞其實存在一種極具割裂感的情況,那就是如果一個人該知道某個消息的話,甚至他會在五分鐘之內知道那個消息,然而如果他不應該知道的話,那他就一生都不會知道。

因為長期的入院治療,羽生的事情在木葉醫院之中流傳的很廣,但這種情況對于其他的忍者來說卻不一定……很多忍者或許知道前一段發生的大戰,也不難知道打出那種誇張戰績的忍者叫做羽生,然而卻很少有人能把羽生跟他現在這個過于年輕的形象聯系起來。

忍者之間尚且如此,至于木葉村之中遠比忍者數量多得多的大基數一般人,就更不會有人知道這個少年人是誰了……除非他是一個拯救了世界的下忍,或者是當上了火影,否則木葉的一般平民沒有理由要認識他,更沒有認識他的機會。

于是羽生在沒有發生任何意外,更不會碰到任何粉絲的情況下,來到了木葉中心的火影辦公樓,并且按照先前得到的指示走進了位于三樓的一間辦公室。

只是一腳走進這間辦公室,羽生就察覺到了有一個超強的結界布置在了這裏……這并非是因為他的感知有多強,而是因為整個結界沒有任何的隐瞞處理,這種赤裸裸的暴露,完全就是在主動告訴進來的所有人,這裏有那麽一個結界。

所以要老老實實,別搗亂。

這間辦公室很廣闊,然而後面是什麽情況卻非常的模糊看不清楚,羽生只能看到有兩個暗部忍者坐在前面的一張桌子後,這張桌子上只擺着幾份簡單的文件……這一切想來都是結界在發揮著作用。

羽生知道,跟暗部忍者交流的時候不用客氣,有事說事,不需要拐彎抹角,于是他走到那張桌子前坐下,而後将自己的任命書遞給了那兩個人。

“上忍晉升的任命書?”

暗部忍者先是看清楚了羽生遞過來的究竟是什麽,而後等他們看到羽生的名字之後,頓時心中了然。

只是沒想到……這人居然這麽年輕嗎?

“請把你晉升上忍的因由……也就是成為忍者以來的功績戰績報備一下,之後如果我們所查一切屬實的話,那你就會正式成為上忍。”其中一個暗部忍者開口說道。

上忍的任命書是火影親手書寫的,然而一切卻不是靠火影一句話就決定的,流程越複雜就越有儀式感,得讓得到晉升的人明白上忍是一個值得自傲的身份。

好在戰時體制還在,現在一切沒有那麽複雜,羽生也就得以簡約行事了。

他想了想,随口問道,“這些都會成為我的正式履歷嗎?”

“是最正式的書面履歷,你不用擔心自己的情報洩露問題,我們這裏是木葉保密程度最高的地方之一,你只要保證自己說的都是事實就可以了。”那個暗部忍者又這麽解釋了一句。

我信你個鬼,未來暗部忍者的身份資料都會大批洩露你們知道嗎……羽生腹诽道。

不過……最正式的履歷啊,羽生心說那我得把自己往好裏形容了。該自誇的時候自誇,這個他是懂的,于是只聽他潤潤喉嚨,接下來這麽說道:

“木葉十六年末,本人于田之國按照二代火影的遺囑徹底處理掉他的遺骸,将其火葬之後将這個重大消息以及二代火影最後的命令帶回了木葉。”

那個負責記錄的暗部忍者,當場就楞下了……你妹的,上來就這麽勁爆?

但羽生的話還在繼續,所以他來不及多想,只能匆忙下筆記錄。

“同年,成為執行雲隐交涉任務的忍者小隊成員,小隊最終重新促成木葉與雲隐的同盟,并且使得雲隐不得不改善火之國外部戰争環境。”

“木葉十七年,成為下忍,同年帶隊進入西線戰場,在木葉與砂隐的川之國決戰之中,襲殺砂隐上忍、傀儡師門左衛門。”

合着您老幹前兩件事之前連忍者都不是?

其實這一年羽生還有吓唬宇智波一族的任務、剿滅風魔一族的任務,但他覺得那不是什麽值得誇耀的經歷,而且都是暗部任務,所以就沒有說出口。

“木葉十八年,執行雨之國清剿任務,遭到敵人圍困,主動為隊友斷後,使得隊友安全撤離,而自身重傷,脫離戰陣一個月。”

跟羽生隐瞞下的任務相反,這個不是什麽重大任務,然而……它非常的加分。

“木葉十八至十九年,參與雨之國攻防戰,刺殺雨隐現首領未果,但至少砍下了前首領的腦袋。”

這就屬實有點“語言的藝術”了,他幾乎是相當于從雨隐前首領的屍體上砍下來的對方的腦袋,但……好歹也砍下來了不是。

“木葉十九年末,于火之國東線執行監視霧隐任務,任務第一天,帶隊在海面發現了二代水影蹤跡,随後執行跟蹤任務,并且為村子第一時間帶回了二代水影與二代土影于泷之國決戰、同歸于盡的消息。”

“同年,同次任務的返回途中,由于小隊之中存在間諜,隊伍于霜之國遭到雲隐圍困,遂與其展開殊死戰鬥,結果以殲滅80餘雲隐忍者、襲殺二尾人柱力,解放、致使八尾暴走,解決間諜,小隊安全撤退而告終。”

“……完了。”

阿,“完了”是什麽功績?

奧,只是說完了啊。

“神仙。”

“事精。”

兩位暗部忍者,幾乎同時在心中給羽生的腦門上貼上了兩個迥異的标簽。

“所以……為什麽現在你才晉升上忍?”

其中一個暗部忍者忍不住開口問道,以羽生的功績和能取得這些功績的實力來說,他早就該成為上忍了,然而在此之前,他甚至只是一個下忍。

羽生笑了笑,因為他現在的外貌,甚至這個笑容顯得有點腼腆,“我比較迷戀下忍,認為下忍能在戰場上帶來好運。”

“怕不是個神經病。”

“至少得了腦膜炎。”

別看暗部都帶着面具,顯得有些冷酷,但其實他們面具下的表情還挺豐富的。

但不管怎麽說,只有非常之人,才能做出非常之舉。

第一次忍界大戰中末期的所有大事件,羽生基本上都參與了,而且還不能說他在每次事件之中是在打醬油,甚至他全都發揮出了相當的作用,尤其是最近的這次……顯得有些誇張。

盡管羽生擊殺數量中的大半,都是人家狂暴的八尾刷出來的,但八尾的暴走難道不是他導致的麽……這個沒必要細說的,填履歷呢,美化美化不過分吧。

所以,這兩個暗部忍者的反應最終還是趨于一致了:

有這水平升個什麽上忍啊,幹嘛不在下忍多熬兩年,然後直接去當火影呢?

火影什麽的,終究是有點太誇張了,而且火影其實是一個被俗務纏身的職位,但不管怎麽說,現在羽生正在謀求更高的位置……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好。

第 163 章 別拿鍋王不當幹部(修)

“在木葉現有的所有機構之中,有一個與火影聯系最緊密、職能最為全面且無可替代、堪稱最為重要,即暗殺戰術特殊部隊。”

羽生繼續着自己的報告,他在這裏提到了暗部。

“在二代目火影執政期間,暗部忍者的來源和構成比較複雜,而自三代目火影開始領導村子伊始,因為當時戰争狀況的特殊化,暗部忍者的選拔開始了更單純且單一化的方式,即通過一個附屬部門專門培養暗部忍者。”

羽生的文字,開始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這個用來培養暗部的部門,不用說就知道是“根”,而“根”是辣個藍人的勢力範圍……或者更幹脆的說,是那個人的地盤。

“專門培養暗部的方式,比照之前自然有着優越性和好處,然而站在辯證的角度上,它必然也存在壞處,因為如果抛開某些主觀因素考量的話,客觀上,暗部忍者在成為暗部之前,已經先一步染上了另外一種風格。

更進一步說,當火影命令與其他命令相沖突的時候,此後是無法保證火影命令的第一優先級的。

或許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但這種制度上的漏洞自然會誘發此類負面的‘可能性’,當前或許沒有問題,卻并不代表着問題真的不存在,它可能會在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後才爆發出來,只是到了那種時候,它已經尾大不掉了。

所以為了避免這種矛盾,給出的辦法有兩種,其一,暗部的職能需要進一步的劃分,村子需要設立一個跟暗部并立的其他部門;其二,暗部忍者的培訓權限不能放在單一部門手中,至少培訓權要一分為二,使其分裂化、競争化。”

暗部對木葉的全部忍者永遠存在選拔機制,不管是從前、現在還是以後,否則羽生又是怎麽成為暗部的,然而随着時間的不斷推移,最終暗部的構成主體會逐漸變成“根”。

所以羽生的說法是異常有針對性的真知灼見、遠見卓識。

只要三代火影不過于感情用事的話,他肯定能看的懂羽生在說什麽,也能明白這種隐患絕不是杞人憂天……這跟火影有多麽信任團藏無關,羽生說的是制度建設方面的漏洞。

寫到這裏,羽生的用意也就明明白白的顯露了出來——他在提議在木葉設置一個新的合法忍者團體或者機構,這個機構要麽并行與暗部,要麽置于暗部之下,并行與根。

而當一個人、向他的領導建議設置一個新部門的時候,他的潛在語言就算那位領導是個白癡也能明白——這個部門不正是應該控制在這個提議者的手中嗎。

所以說,這些并不是羽生的戰功能夠交換的東西。

木葉隐村的格局是二代火影開創的,三代火影開始管理村子之後,因為正值戰争最艱難的時候,所以他對村子的格局進行了小修小補,而在戰争結束之後,三代火影算是真正進入了自己的執政時期。

所以,新火影需要新的創造和變化。革新,是每個領袖的自身素質的自我要求,也是不斷變化的外部環境對他的客觀要求……更通俗的說,新領導如果不折騰一通的話,怎麽體現他是新領導呢。

所以羽生的提議雖說不能用戰功交換,但是,第一他的戰功本身就提升了他的地位;第二,這是對木葉現有制度的彌補,是正确意見;第三,它暗合火影的心理要求,不只是革新,更是對任何最高領導來說都異常重要的一件事……

分權和制衡。

往誇張裏說,這得叫帝王心術,不過放到火影這裏……怎麽也得叫村幹部心術。

只是機構變更畢竟是一件大事,三代火影需要思考和跟其他人讨論才能做出決定……實際上,哪怕羽生說的再對,這些事情本就不是他應該說出口的,所以之前三代火影沒有直接回絕他就已經算很給他面子了。

哪怕是好提議,村子裏也會存在反對意見,畢竟這是在調整已經劃分好的政治格局,也存在要動別人蛋糕的可能性。再者來說,職能雷同的機構會帶來競争,這是好事,然而也會帶來職能冗餘,而忍村的忍者數量缺乏一直是個問題。

但弊端不是羽生要考慮的事情,他現在考慮的問題是,如果新的機構得到準許的話,那它應該叫什麽?

調查兵團?Log Horizon?護廷十三隊? Ho-kago Tea Time?

不對,既然是新機構,當然是要拍領導馬屁的,嗯,那就從機構的名字就開始拍。

于是,想了想之後,羽生在那張紙上寫下了相當關鍵的兩個字:

「影流」

緊緊地跟在領導身後,我們才是自己人。

這是一份相當重要的正式文件,羽生在寫完了之後,從頭到尾的仔細檢查了一遍,對一些不适合的地方進行了修改,不管是遣詞造句還是态度或者格式上,他都需要做到盡量完美。而且在改完了之後,他還需要重新再謄抄一遍。

“綱手,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在寫什麽,想要知道嗎?現在有一個機會,幫我重新整潔的抄寫一遍,那你不就什麽都知道了……就正常抄寫,不需要醫生的那種寫字方式。”羽生對着一旁一直顯得有些好奇的綱手這麽說道。

他是個鐵石心腸的人,有童工的話也會利用童工。

“……想要抓免費勞動力的話,就直說。”

綱手忍了忍,最終還是沒忍住,接過了羽生遞過來的文件……嗯,這一切都是因為他還是個病人,病人是需要靜養的,不能一直工作下去。

而當綱手開始工整的幫着羽生抄寫文件的時候,這時候只聽羽生又繼續說道,“小綱手,你能幫我聯系一下漩渦水戶大人嗎,我想見她一面。”

羽生突然說出了祖母的名字,這讓綱手猝不及防之下寫錯了字,然後……等于剛剛都白抄了。

“你找祖母大人有什麽事,她老人家已經徹底隐退,不管村子的事情了。”

很罕見的,綱手沒有因為被“搗亂”而生氣,她只是把抄壞的那一頁放到了一邊而已。

“只是……有一點小事而已,只有你能幫我這個忙。”

羽生如果想要見漩渦水戶這種村子裏最有地位且不怎麽管事的大人物的話,他只能通過綱手來聯系,否則沒有任何辦法。至于綱手的說法,他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漩渦水戶可是人柱力,而人柱力在死之前,都不存在隐退這種說法。

“我……幫你試試,但不一定有好的結果。”

羽生第一次拜托綱手去做什麽,綱手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盡管她明白自己是不應該打擾祖母的。

“那就足夠了,謝謝你。”

要人家幫忙的時候就叫人家小綱手,之前的時候就叫人做童工……誰又能搞清楚綱手究竟是怎麽想的呢。

或許她自己都不清楚……

不,應該說她自己肯定是不清楚的。

第 162 章 窮人乍富,富人乍窮

“火影大人……既然這樣的話,我有件事情想跟你私聊一下。”沒什麽猶豫的,羽生對着三代火影這樣說道。

在現在的木葉隐村的高層,已經沒有人能繼續庇護羽生了,所以作為一個“有功之人”的他,此時當然需要利用這種難得的機會,為自己謀求一些東西……曾經有老師存在,羽生并不是那種任人肆意擺布的忍者,而現在他已經度過了自己的新手期,也就更不想成為那種忍者了。

“……你說。”三代火影說道。

他不明白羽生強調“私聊”是為了什麽。這裏是羽生的病房,而且房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環境本身就已經算是足夠私密了……難道是為了強調事情有些見不得光嗎?

不過一切都沒什麽關系,羽生畢竟不能算是普通忍者了。

他猿飛日斬,來到木葉村,當村長,要辦的只有三件事……一是公平,二是公平,三還是TM的公平。

所以,考慮到羽生在戰争末期取得的功勞,只要他接下來提出的要求不過分,屬于火影能夠付出或者交換的內容的話,那三代火影肯定會樂得答應下來的。

然而,當羽生把自己的一大段話講完之後,三代火影卻陷入了深深地沉默……他沒法将事情一口答應下來。因為羽生提出的建議或者說要求……

是有那麽點過分的。

或者說,這不是一件靠一個人有多大的功勞就能交換的事情;也或者可以說,相對于他提出的要求,羽生的功勞不算大。

“你提出的事情,牽扯太廣,不是我一個人一句話就能決定下來的,我需要跟村子的其他高層商議讨論才能做出決定……這樣吧,接下來你提交一份書面報告,随後我會告知你事情的結果的。”過了好一會之後,三代火影才這麽說道。

他只說是讨論,而本人或是或否的态度完全沒有露出一絲來。

“嗯,我只是提出了一些想法而已,本意是為了村子好,不過這僅僅是年輕人的一幹熱忱,就如同先前我與雲隐孤身奮戰的情況一樣……至于究竟能不能被村子接受,我個人倒不是很強求,畢竟三代火影大人以及其他木葉高層要考慮的方方面面,遠比我想的多得多。”羽生笑的很溫和,說出的話似乎也非常的善解人意、替火影着想。

然而……什麽叫做“自己的熱忱”,什麽叫“跟雲隐作戰一樣”,什麽又叫“不強求”?羽生只是在提醒火影一件單純的事情而已——“我為木葉流過血”,盡管他這些隐晦的提醒遠稱不上脅迫,但絕對是在拿話把三代火影堵的不上不下的。

羽生是一個敏于行讷……好吧,不扯淡了,這貨一向很會說話,更懂什麽時候該怎麽說話。

三代火影有點後悔來探視羽生了,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但羽生卻只是那個負責提出問題的人,他可沒什麽心理壓力,甚至火影離開之後,他很快的就熟睡了過去。

等到他第二天醒來之後,羽生很有精神頭,甚至他一大早就神清氣爽的開始寫那份需要提交給火影的報告了。

他展開病床上的矮桌,攤開一張白紙,提筆,沉吟了一會之後,在紙張的正中間寫下了一個标題:

關于戰争結束後木葉隐村後續發展、村設機構調整與新适應的若幹建議。

嗯,明明是意見,但這裏得寫建議。

他只是一個上忍(甚至還沒有得到正式晉升)而已,然而提交的報告未免太“高屋建瓴”了點,能寫這種标題的人,至少也應該是個木葉顧問才對。

明明是在相當程度上為自己謀私利,但報告得寫的高大上,字裏行間都得充斥着火之意志。

在這個報告裏,羽生首先提出了一個非常直接的問題,那就是戰争結束之後,如何才能保證村子所有忍者的戰備水平和作戰素養不下降的問題,然而他只負責提這個問題,卻沒有任何解決辦法。

就像單純的為了給三代火影添堵一樣。

只是借這個問題,羽生往下延伸,又引出了木葉在忍者培養方面的問題——怎麽才能培養出更合格的忍者,這一點羽生倒是有的說了。

方法似乎很簡單,無非就是加強內部競争而已,他提出要把木葉忍者學校一分為二,分為木葉一小和木葉二小,并且延長教學年限,将三年制改為六年制。

至于學區房、借讀費和特長班的問題,暫時不适合一次性提出來。

同時,他還提議在木葉小學之上,設立木葉中等忍者學校,用于對一些學生和忍者的繼續教育及深入培養,最終在整個村子實施九年義務教育。

“正是由于時局艱難,所以我們才要辦教育。三代目火影大人,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忍村是因為辦教育辦窮了、最後辦亡國了的。”

看看,殷切的希望與滿腔的熱忱,瞬間就躍然紙上了。

但這些內容只是障眼法而已,羽生真正的意圖隐藏在後面的報告之中,然而當他寫到一半的時候,綱手按時定點的來到了他的病房之中,準備對他進行每日例行的身體檢查。

所以這時候羽生只得暫時把報告書放到一邊。

綱手瞥了一眼羽生寫的東西,然後順口問道,“羽生,你又打算做什麽?”

這個“又”字用的很精髓,它讓羽生有些難受,他心說這聽着好像我幹了很多事一樣,然而事實上呢,我什麽也沒幹過啊。

他所幸不理會這種偏見了。

綱手圍着病床從這邊轉到那邊,忙忙碌碌,而羽生就像她手中的提線木偶一樣被指揮的團團轉。

“恢複狀況很好,羽生,今天你可以嘗試一下運轉查克拉了。”檢查完了之後,綱手覺得羽生的恢複狀況不錯,于是這樣說道。

“……綱手,你現在只有十歲吧?”

“十一歲了,有什麽問題嗎?”

“……”

當然有問題了,問題大了去了。

“我覺得,這種對一個忍者來說很重大的恢複性嘗試,理論上應該有更多的專業醫療忍者盯在我身邊才對吧?”羽生說道。

滿打滿算才學了倆月的實習醫生所下達的醫囑,他覺得有點不靠譜。

“喔,忘了告訴你了,之後你是我的病人了,一切由我負責……真以為木葉醫院裏的醫療忍者都要一直圍着你轉嗎?”綱手說道。

以羽生現在的恢複程度來說,确實已經不需要多餘的醫療忍者了,然而這并不意味着他得成為一個試驗品啊。

“如果覺得有問題的話,也可以之後再進行嘗試。”綱手又說道,她還以為羽生心存顧慮呢。

羽生當然是心存顧慮的,然而他顧慮的不是他的身體狀況,而是綱手的醫療技術。

要不十年以後再試?

“試,這就開始試。”

羽生是等不了那麽長的時間,他平穩了一下呼吸,接着慢慢地提取查克拉,接着點亮一條經絡、然後是兩條經絡。

查克拉運行了起來,而後羽生的眼皮微不可查的跳了一下,這并沒有瞞得過一直在盯着他的綱手的雙眼。

“怎麽樣?”綱手問道。

“沒什麽……大問題,只不過查克拉運轉的時候确實會伴随着一絲的身體疼痛,這應該就是你說的侵蝕問題了……有點過瘾了。”

綱手伸出手掌,貼在羽生的胸口,而當她的醫療查克拉順着流淌了過來之後,羽生瞬間就覺得那種過瘾的感覺被大幅度削弱了。

所以說,為什麽不相信天才的技術水平和學習速度呢?

“再者說,我覺得我對查克拉的操控水平降下來了……比起那天大戰的時候,相差太多,現在它只是我在那場戰鬥之前的水平而已。”

乍一聽,綱手還覺得出什麽問題了呢,然而……一點問題都沒有。

“也就是說,現在不就是你的正常操控水平?根據你之前的說法,你只有快被侵蝕個透心涼的時候,對查克拉的控制力才會極劇攀升吧?”

“話雖然這麽說,但是……那種絲般順滑的感覺,可是很是讓人懷念的。”

這話說的,未免太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然而有的人就是這樣,三室兩廳雖然好,但當他住了一次別墅嫩模之後,就再也受不了三室二廳黃臉婆了。

将就……倒不是不能将就,所以……暫時将就着來吧。

人世間,對這種人往往有一種統一的尊稱,叫做……

渣男。

綱手瞬間就覺得,自己好不容易練出來的醫療查克拉,用在眼前這人身上是不是有點浪費?

“那你接下來就繼續過瘾吧,畢竟如果以後你還想繼續做忍者的話,是早晚必須适應這種查克拉運轉伴生的痛苦感的。”綱手說的很有道理,于是她接着就撤手了。

或者,在撤手之前,她應該先給羽生來一擊排雲掌更合适一點。

羽生:“……”

他搖了搖頭,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大蛇丸的研究報告是怎麽說的來着?

奧,容易情緒化。

PS:

周一,求訂閱、月票、推薦票和打賞,有沒有好心人幫幫我?有的話請伸手,沒有的話我下一章再問問。

感謝生滅法自然法的3w起點幣打賞,恭喜成為本書的……護法。

第 161 章 羽死小隊(3/100)

“奈良,你不用這麽小心翼翼的,我現在是重新下地,又不是真的在學步……你這麽伸着胳膊圈在我周圍,顯得我像你兒子似的。”羽生在木葉醫院的走廊之中扶着牆壁慢慢走路找感覺,同時他還一邊對着身邊的奈良渚這樣說道。

走個路,這有什麽好擔心的,羽生就算真的摔個幾下、摔出标準的狗吃屎,又有什麽關系呢。

而羽生的形容很有問題……兒子太大,老子太小,不會有人認為他們之間有血緣關系,可這話太尴尬,它确實讓奈良退開了一些。

奈良渚是在羽生返回木葉五天之後才抵達村子的,當他自認為捏着重大情報火急火燎的想要向三代火影彙報的時候,現實給了他一個很大的驚喜……他白跑了,火影知道的情報,比他帶來的要多的多。

之後奈良才知道了羽生居然先他一步返回了村子,而且在一場戰鬥之中身受重創。

“這就是傳聞中的那個忍者嗎,感覺個頭和年紀有點小啊,他真的有那樣的戰績嗎?”

“應該沒錯的,他現在……是受傷的緣故。不過聽說之前他在村子裏其實沒那麽大的名頭,這次算是一鳴驚人、脫穎而出了。”

周圍的議論聲傳入羽生耳中,他冷哼一聲,暗道你們懂個什麽,假使我在木葉有二頃田,安能配六國相印?

“拼到那種程度,當然得算是一鳴驚人了。”

當羽生來到走廊上之後,總有醫療忍者圍到他身邊,像是參觀珍惜動物一樣參觀他……“獨自追着一百個敵人砍的狠人”,關于羽生的這種說法在醫療忍者中間最是流行。

霜原之戰的結果對雲隐來說肯定是百分之百需要禁絕的消息,但對木葉來說卻剛好相反,畢竟那場戰鬥太能提振士氣了,所以上層就默許這個消息流行了起來。

盡管戰鬥的細節和身為“戰勝者”的羽生的身份,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保密,但對于醫院的醫療忍者來說,很簡單的就能猜測出他的身份……況且在忍者之間,“一定程度的保密”這種說法就等同于不保密。

默許這樣的消息擴散,對于羽生的安全來說不見得是好事,但他能獲取的好處也不在少數,首先他在得到救助的時候,因為聽聞了他做的事情,很多醫療忍者是甘心奉獻的,死命奶他的;其次,跟前者雷同,他能得到的相當高的地位與尊重。

名望這種東西,對于忍者這種鬼鬼祟祟的生物來說,向來都是有着很兩極分化的利害的……這裏指的是正常忍者,需要把挂壁排除其外。

總之以羽生剛剛完成的戰績來說,就算随時碰到一個兩個的迷妹都不能算是癡心妄想……好吧,還是癡心妄想,他在想屁吃。

醫療忍者們對羽生的稱贊,多是說他為木葉奮戰了多少,然而羽生當時的戰鬥其實跟村子的榮耀啊利益啊什麽的,沒什麽必然聯系,所以這種八竿子打不着的稱贊,他有點聽不下去。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往前走一走吧。”

說着,羽生沿着走廊向前,接着順着樓梯向下,來到了室外的一根長凳上坐定……僅僅這麽稍微活動了一下,他就有些額頭見汗了。

看來營養餐吃的還是不夠。

“千千和的決定,她已經告訴你了吧。”緩了緩之後,羽生對着奈良渚問道。

“嗯,聽她說過了……只是,覺得有些可惜了。”奈良是個相當理性的人,在隊伍裏他其實相當于副隊長,盡管一只四人小隊似乎不需要副隊長這種職位。

千千和要退休的消息,她自然也是需要告知奈良的。

“沒什麽可惜的,奈良……白無垢難道不比忍者服好看嗎?讓她終老,難道不比死在戰場上要好得多?将來,如果她沒有選擇忘記的話,說不定還會向子孫講述我們的事情……夫複何求呢?”羽生說道。

奈良應該是舍不得小隊成員之間的默契,然而羽生則要看的開明多了。

奈良想了想,然後又說道,“會不會跟蓮十郎的事情有關系?”

千千和選擇歸于平靜的生活,其實理由并不多麽複雜,但奈良渚卻把這個理由給複雜化了,他甚至把誘因往隊伍中深埋的間諜身上去想了。

奈良并不是一個不解風情或者理解力有問題的人,他現在會說這些話,大概只是因為在關于自己要離開的問題上,千千和對羽生的解釋要比對奈良的解釋要詳細的多。

“不會,千千和……你覺得她是那麽脆弱的人嗎?”羽生對着奈良反問道。

該把人往壞處想的時候,羽生從來不介意用最惡意的想法揣測他人的意圖,而該把人往美好處想的時候,羽生也會對她懷有最大的善意與包容。

奈良搖了搖頭,就相識的時間來說,他與千千和比羽生與千千和還要久的多,所以他了解她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正是因為了解,所以奈良才對千千和的突然離退有些難以接受。

如果奈良與羽生他們共同經歷了那場戰鬥的話,一切都好說,然而現在他沒有經歷過的話……一切都不用說。

“村子的作戰部……現在還叫作戰部,已經給我安排了新的任務。”

“怎麽說?”

“去帶剛剛從學校裏畢業的下忍們。”

“……不錯了,只有火影更信任的忍者,才會得到這樣的任務……三代火影是一個相當重視忍者培養的領導者,戰争結束之後,他絕不會把下忍們視作是消耗品的,而是會将他們視作村子的未來。”

以及“洗腦”的對象。

“是啊,這是個不錯的工作,只不過……可惜了我們的小隊了。”

“奈良,往前看,我們已經很不錯了,一直到戰争結束,小隊裏只死了一個人,而且死的還不是自己人……整個木葉,又有幾支隊伍能有我們這種結果。”

“……你說的對,隊長。”

一直以來,奈良渚都是直接稱呼羽生的名字的,然而他現在說的卻是“隊長”。

千千和的離隊,是會引起一些連鎖反應的,一支小隊只有四個人,一人是間諜身死,一人離隊,一人重傷修養,那這種時候,這支小隊已經沒有必要繼續再存在下去了。

第一次忍界大戰結束,木葉的羽生小隊也跟着不存在了……說起來,這支小隊其實還是三筱建立起來的,所以它的消失也就不是什麽不能接受的事情了。

…………

有一件事情,理論上肯定是一件好事,但羽生并不覺得會是如此……那就是盡管正在養傷之中的羽生,戰鬥力只相當于殘疾人,但在霜原之戰後,接下來他勢必是要升任上忍的。

下忍的寶座,他保不住了。

有功勞肯定要有酬勞,這就跟有過失肯定要受到責罰一樣,是一個集體能夠得以運行下去的必然守則。

如果羽生這樣功績都無法得以晉升的話,那豈不是說升任上忍需要的戰績還要在這個之上?在偉大的木葉村,只有單槍匹馬幹掉五只以上尾獸的忍者,才有資格成為上忍……難道要讓其他忍者産生這樣的聯想嗎?

這讓那些自以為能跟大蛇丸同歸于盡就很了不起的忍者怎麽辦?

三代火影如果連賞罰都做不好的話,那不如讓團扇胡同的宇大爺來當火影了。

所以憑借功勞得到的晉升以及其他的獎勵,羽生是必須接受的,這裏不存在什麽辭不受祿的問題,個人利益終究是要服從于集體利益的。

上忍羽生,已經是板上定釘的事情了。只是羽生沒想到的是,就在他跟奈良見面的這天稍晚一些,三代火影居然來到了醫院探視他。

好吧,居然這個詞用得不好,哪怕僅僅是為了作秀,三代火影也是需要來探視羽生的,況且他還不是為了作秀。

三代火影有一些事情需要告知羽生。

一通沒什麽營養的噓寒問暖之後,三代火影切入了正題,“羽生,關于你的小隊遭到雲隐埋伏的事情,村子已經向雲隐提出了嚴正交涉,并且我已經命令大隊忍者向着火之國南部邊界佯動,大有以瞬間機動切斷雲隐補給線的意思,然而……我得告訴你,佯動只會是佯動。”

這種時候,木葉絕不可能再度與雲隐發生戰争。

“到了現在,關于對你的襲擊,雲隐給我們的答複依然是拒不承認。”

羽生笑了,“我以為他們最多也就會說是誤會和誤傷而已,拒不承認麽……這有點太流氓了,不過好消息是,我也不需要為他們人柱力的身死負責了,反正他們不是說什麽都沒有發生麽,這挺好的。”

“現在村子正在謀求與岩隐及砂隐簽訂和平協定,其中岩隐剛剛死去土影,而砂隐早就疲軟無力,所以這兩方面都有了眉目,可這種時候一旦木葉與原本的‘盟友’雲隐重新爆發戰争的話,那整個忍界的走勢,接下來誰都沒有辦法進行判斷了……

我們承擔不了那樣的後果。”

火影沒有理會羽生的嘲諷,而是就事論事。

部下受了委屈,老大能直接抄刀片子跟人火并的,那不會是火影,而只會是黑社會頭子。

文明人有文明人的辛酸……盡管羽生剛剛罵雲隐是流氓,但人家至少也是文明人中的流氓,所以還是得對它講基本法的。

羽生能理解三代火影的難處,也能接受現在的結果,但是……事情不可能就這麽簡簡單單的過去,如果外部不能拿到賠償的話,那火影至少需要在內部給羽生補償,否則的話何談公平?

而這次羽生不會客氣,他準備問三代火影要一個大大的補償。

PS:求訂閱啦,訂閱還差一些。

另外,求300張以下的月票,和3w起點幣以下的打賞。

順便推薦票依然需要。

我是真的連看S賽的時間都沒有了。

第 160 章 急流勇退(2/100)

重傷垂死的羽生再度醒來的時候,自由呼吸的感覺讓他重新确認了一個非常的簡單的道理——活着,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這麽想的話,各忍村互相把狗腦子打出來的大戰,倒不是一件那麽難以令人接受的事情了,大家都想活着,然而路走窄了,所以我得活,哪怕弄死你。

這一段時間以來,村子甚至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麽樣的變化,羽生暫時不想去了解,他現在唯一要做的是盡量恢複自己的身體狀态……起碼要恢複簡單的行動能力,而不是一直卧病在床。

因此自從醒來之後,他一直是能吃就吃,能睡就睡,并且充分的遵從醫囑。

甚至他還有專門的病號營養餐,完全是大補的那種。那些食物每次都是由綱手給他帶來的,這孩子每天都會在羽生這邊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甚至多少有了那麽一點專職醫生的感覺。

而且對羽生來說,不管綱手有沒有拿他當試驗品的意思,但這些營養餐确實很有營養,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狀況正在不斷好轉,更關鍵的是,這些東西味道還不錯。

衆所周知,羽生的味覺有時候會有點小問題,然而既然他覺得不錯的話……就當真的不錯吧。

在距離他第一次恢複意識的五天後,羽生正在把營養餐一湯匙一湯匙的往自己嘴裏塞,綱手則坐在病床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對他進行着監督……咦,營養餐明明很好吃,但為什麽還要監督呢?

這時候,病房門被人從外側敲響,在得到許可之後,外面的人繼而走了進來。

是千千和。

在确認羽生已經恢複意識而且腦子也沒什麽太大問題之後,他終于被許可探視慰問了,而之前的時候,他一直在醫院之中接受封閉治療,并不與外界接觸。

“羽生,你……我聽說你已經恢複了,但……真的沒問題嗎?”千千和進入病房的時候,手裏提着一個長長的匣子,而當她看向精神奕奕的羽生的時候,還未等露出笑容,已是變得震驚。

羽生似乎沒什麽大問題,然而他整個人都是縮小了好幾圈,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除了親歷者和醫生們之外,一個人突然縮小了,對其他人來說是一件非常玄幻的事情。

“沒問題的,只不過是有了一次第二次發育的機會而已,人生重來……應該值得慶幸。”羽生說道,這算苦中作樂,但自己經歷的難處,沒必要非要向他人訴說。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好。”

羽生究竟經歷着什麽,除了他之外的人只能猜想,不過千千和明白,既然他現在的态度是這樣的話,那至少他所承受的東西還在他的底限之上。

千千和将那個匣子放在羽生的病床邊,然後坐在了這一側的椅子上,她似乎想說些什麽,然而卻一直無從開口,所以病房裏一時之間有些詭異的沉寂了下來。

綱手手中捧着一本其他人看不懂的醫學書籍,不過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時她藏在書本後面的一雙眼睛正在四處亂飄。

有瓜吃瓜,無瓜……總會有瓜的。

最終,千千和還是開口說話了,“羽生,你之前問過我為什麽要成為忍者吧。”

“嗯,是有這麽一回事。”

不過是一百章以前的事情,羽生當然還記着。

“羽生,你有喜歡或者讨厭的東西嗎?”千千和又這麽說道。

話題有點接不上了,看得出來,現在千千和的狀态有點緊張,甚至緊崩,她的語氣裏有所歉意,因此不是很好開口。

“喜歡……這個詞的定義有些暧昧不明,所有我不太好說,但讨厭的話……甚至可以說恨,有幾件東西我深恨之。”

不知道她想說什麽,然而羽生現在能做的,只是接着千千和的話題往下說而已。

“恨?恨什麽?”

“一恨百度,二恨噴子,三恨智齒。”

“……”

話題更是接不上了。

千千和想了想後,接着說道,“我之所以會成為忍者,現在想想不過是源于對周圍一切的不信任而已,我覺得一個人自己終究還是要靠自己來保護的,然而身為忍者的我……無愛無淚無恨,渾渾噩噩。”

這種想法和經歷,真的是太常見不過了。

“我明白。”所以羽生這樣說道。

“但是現在,我突然發現自己并不需要那麽做了。

我見到了最慘烈的戰場,見到了最決絕戰鬥,血和雪是一樣的刺眼,但終究只有前者才是更熱忱的東西,我……明白了最像忍者的忍者,只會是英雄一樣的忍者。

那樣的戰場上,渺小的我是無能為力,所以我終究也認識到了自己是保護不了自己的,然而這不是什麽壞事,因為是有人能夠保護我的。

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幸運的人。

羽生,我想我再也見不到比那天的你更強大的忍者了。

僅僅一個人,就能将罪與罰隔絕開來,将生命與美好留存下來,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麽。

我……沒有戰鬥的理由了。

羽生,我沒有理由繼續做忍者了。”

千千和的話說的零零碎碎,而且對羽生的稱贊有點過頭,但羽生到底還是明白了她內心深處那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部分。

那天的戰鬥打的很慘,但千千和是一個為了不拖隊友後腿而敢于果決自戕的人,所以不能說她在畏懼什麽,然而她到底還是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并不是戰場。

大概只能說是,這是一種曾經滄海難為水之後的豁達與取舍吧。

她之所以不太好表達自己,只是怕羽生認為她在臨陣脫逃而已,可是……盡管羽生身上有那麽多的毛病,可他從來都不是一個狹隘的人。

“千千和,割裂過去也是一種勇氣,邁步走向新的方向更是一種勇氣,所以你沒必要低頭的,這是好事……你的決定是一件好事。”羽生沉默了一會之後,這樣說道。

忍者一直都在殺戮,但忍者的殺戮是一件無意義的事情,如果能從中脫身的話,當然是一件好事。千千和不是羽生,她不是那種“我得活,哪怕弄死你”的人。

這姑娘唯獨沒有搞明白一點,如果不是待在羽生身邊的話,她肯定不會經歷那麽多的破事。

羽生現在說出的話,對千千和來說尤為重要,她一直低着頭,默默地、努力地平複着自己的情緒,接着,她終于還是擡起了頭來。

她将那個劍匣提起來,然後打開,露出了擺在裏面的兩柄長劍。

這是羽生繳獲的“戰利品”,然而現在兩柄劍的裝飾已經全變了,漆黑的烤漆劍鞘,重新置換的硬木劍柄,讓這兩把利刃顯得異常低調,這是……羽生喜歡的那種風格。

“這是我能做到的一點小事,只是小小的心思而已,羽生,你可以給它們取新的名字……你喜歡幹這樣的事情,不是嗎?”

羽生想了想,說道,“這是雲隐用七星劍的殘片重新鑄造的武器,所以……就‘星冕’和‘星乙女’吧。”

千千和将劍匣放到一邊,她站起身來,甚至輕輕擁抱了羽生一下,“我喜歡這兩個名字……你的所有命名裏,我最喜歡的兩個。”

這是一種變相的批評,然而羽生沒有聽出來。

“那我有一句最後的忠告,千千和,哪怕在這種傷離別的時候,我現在都有另外一種感覺,叫做……相當軟,所以你要注意,在這個世界上,至少有一半的人類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羽生一向敏于行讷于言,但他是個老實人。

千千和終于還是笑了起來,而且是羽生所見的,她笑的最好看的一次。

這是因為get到了羽生笑點了嗎?

應該不是的,那有點難,太難。

…………

千千和離開之後,病房裏再次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過來多長時間,綱手終于放下了手中的書,她小聲的說道,“我還以為會有告白呢,羽生……你是不是被甩了?”

羽生看着放在自己手邊的長劍,然後說道,“這還不算告白嗎,綱手,你有點心胸狹隘了。”

一個灰色的人,終于找到了自己的顏色,然後變得無比鮮活起來,不正是她對自己人生最好的告白嗎?

綱手嘟了嘟嘴,還是沒能忍住的說道,“星冕,星冕我能明白,但星乙女算個怎麽回事。”

她的雙眼,順着羽生的視線,盯到了那兩把劍上。

“這是為了紀念,你是小孩子,所以不懂也沒關系。”

星乙女,星空下的少女,這是紀念誰呢。

綱手心說我有什麽不明白的。

“話說……忍者能提前退休嗎?”過了一會之後,羽生突然想起了這麽回事。

“羽生,戰争結束了,而且……就算是火影,也沒有辦法阻止一個失去戰意的人離開戰場。”

“……也對。”

以往的時候,到了現在,綱手應該從羽生這裏離開了,然而今天她決定在這裏多陪他一會。

不然的話,一個孤獨的老男人,會顯得更可憐。

第 159 章 腿長就沒問題

“因為強烈的查克拉在你體內流淌,所以你整個人在失去質量的時候是非常均勻的,這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它是你能活下來的前提。

但哪怕是這樣,切除你體內的壞死組織,依然耗費了醫療忍者們好大的工夫,可即便他們已經做到了極限,但當時你的問題依然很嚴重,因此誰都不能保證你可以活下來。”綱手繼續為羽生說明着他在醫院裏究竟遭遇了一些什麽。

她雖然年紀很小,但做起醫生來的時候很有感覺,而且講話的時候嚴肅又一板一眼,這種講話方式與她此時小小的身形有着強烈的對比,讓羽生能饒有興致的聽她的說明。

所謂的反差,一言以蔽之,就是萌。

“更讓醫療忍者們無法解決掉的,其實是你身上的查克拉侵蝕問題……羽生,你的查克拉真的有些特殊,一方面它在侵蝕着你的身體,另一方面,它也在為你的身體注入新的活力,你能夠撐下來并且蘇醒,很大程度上要歸功于你的查克拉。

盡管你的瀕死也是這些查克拉造成的。

壞消息之一是,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大概需要長期的修養才能恢複過來。

好消息則是,從現在你的身體細胞保持的活性來說……根據醫療忍者們的檢查結果,它們非但沒有因為過度分裂而導致活性衰減,相反的,在你的查克拉的刺激下,你的身體細胞甚至是充滿了活力,還要超過原本你的身體狀況,就像——現在的你,真的只有十四歲一樣。”

綱手說道,從現象和結果上來說,羽生的情況就是這樣,然而綱手搞不清楚這種一反常态的現象的內在原理是什麽……一個人的外貌退回了十四歲,可如果整個人的年輕态也恢複到十四歲的話,那豈不是說他真的只有十四歲?

“這樣聽起來的話……似乎不算太壞,也就是說我損失的生命質量,接下來再慢慢長回來就可以了,我已經發育成功了一次,難道不能成功第二次麽?”

羽生先是若有所思,繼而這樣說道。他不是醫生,因此不會對原因投入那麽多的關注,他跟需要知道的只是結果無害就可以了。

或許……以後他可以像本傑明一樣,越活越年輕,出生的時候80歲,入土的時候是個嬰兒?

不,羽生搖了搖頭,他的問題是因為使用了禁術而導致的,所以應該更像琥珀……每使用一次能力,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整個人的年齡倒退兩歲。

好吧,還是不太一樣,他不想變得太“年輕”,因為這個過程太痛苦。

“你剛剛說了壞消息‘之一’,那麽……還有另外的壞消息嗎?”羽生接着這樣問道,他剛剛可是注意到了綱手話語裏留下的餘地。

綱手走上前來,挽起了羽生的衣袖,然後不需要她多說什麽,羽生就發現了自己蒼白的胳膊上,那黑色的查克拉侵蝕痕跡只是縮減了回去,然而并沒有徹底消退。

哪怕戰鬥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可它最終也沒有消退。

“由于過度使用查克拉,你身上的侵蝕問題……已經停不下來了。簡單的說,這種現象已經由水滿則溢式的間接侵蝕,轉化為了有水則蝕的直接侵蝕,也就是說,以後你就算再想使用蛞蝓來儲藏多餘的查克拉,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綱手口中說出的這個壞消息其二,才是真正的壞消息。

也就是說,今後除非羽生身上半點查克拉都沒有,否則的話他只要有查克拉,那那些查克拉就會侵蝕他的身體。

既然将問題說了出來,綱手也就沒什麽好保留的了,“而且在你的身上,侵蝕與抵抗已經形成了一個循環,查克拉侵蝕你的細胞,同時為你的細胞注入活力,你的細胞更擁有活力,然後産生更強的查克拉,這些查克拉反過來又會侵蝕你的細胞……

如此循環,直到你的身體抗性徹底成長起來,或者……死于查克拉的強烈侵蝕之下。”

兩個非常極端的結局,擺在了羽生的面前。

“但那是很遙遠的事情了,在此之前我……我們肯定會想出解決辦法的,你不用過于擔心,醫療忍術的革新和發展是日新月異的。

現在你要面對的問題,只不過是被侵蝕的時候身體有點疼而已,根據前一個月我的觀察,你身上的侵蝕往往在一月中的一號到九號之間最嚴重,而後侵蝕從十號開始衰弱,又十天之後開始增強。”

“那……難道是說我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有點疼?”羽生越聽越覺得綱手的描述有點別扭。

“可以這麽說。”綱手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這麽說道……嗯,她只是在探讨羽生的病情而已。

“侵蝕最嚴重的時候,也就是我查克拉最強的時候,所以往後我就是‘忍界一枝獨秀、鐵血無情斷幺九’?

好吧,不大好聽,要和也得和大牌啊,斷幺九算個什麽。”羽生越說越搖頭,不夠響亮啊。

然而她這話卻讓綱手的眼神微不可查的亮了亮,她手上飛快的将這句話默默地寫在了羽生的病歷上。羽生覺得不好聽,但人家綱手覺得好聽啊……對于那種賭博永遠都和不了牌的人來說,斷幺九有什麽不好的?有什麽可嫌棄的?

“總之,話說到了這裏,羽生,我想你也應該明白了吧……不管有多大的威力,你的禁術已經不能再繼續使用了,包括精神系的那個,否則的話……

下一次你肯定會死的。”

“……我明白的,不會再用了。”羽生稍稍沉默,然後點頭說道。

綱手現在望過來的眼神有多真摯,羽生話裏的承諾就有多真誠。可怪蜀黍對小女孩的承諾,究竟能有幾分效力,誰都不清楚。

使用禁術所造成的後果,超乎羽生的預料,但……其實也不是絕對不能接受,因為它導致的結果是一半好一半壞的,再怎麽說也要比瞬間暴斃的結局要強得多。

“還有一個好消息,起碼我的腿沒有短,不過這也正常,反正作戰的時候查克拉也不會流經腿部。”

綱手瞥了羽生一眼,心說這人說什麽胡話呢,“你腿當然短了一截,自己沒看出來?”

“不,剛剛我已經明白了,并沒有短……”羽生愣了愣,然後意識到跟小女孩分享這種喜悅似乎有點問題。

她還是個孩子啊。

于是羽生匆忙轉移的話題,“所以說,我這樣的人就連戰鬥後發生的變化都不夠有逼格,那種很帥氣的人,走的不應該都是“驟遇驚變,一夜白頭”的套路麽,可到了我這裏,居然只是縮骨功,完全沒有那種出塵風範。”

綱手把病例一合,然後在羽生手上的經脈注射器上輕輕捏了捏,似乎在幫他做調整一樣,然而……調整的結果只是讓羽生痛的龇牙咧嘴而已。

如果一個醫生想整一個病人,那他就可以随便整,盡管綱手只是一個見習醫生,然而架不住羽生卻是一個重症病人。

羽生說的這句話,依然屬于精準踩雷,它也是醫生最不愛聽的那種話……能活下來就不錯了,還要什麽自行車啊。

綱手還有更多的醫療課程需要學習,她可沒時間一直呆在這裏聽羽生的胡說八道。

第 158 章 名忍者羽生

木葉醫院。

如果這裏會有一個地方叫ICU的話,那就只能是羽生現在所在的病房。

大致來說,羽生算個有來頭的忍者,盡管現在他的來頭已經消失了,然而人情冷暖卻不能這麽快;再者而言,他剛剛取得的戰績,對于一個忍者來說絕對堪稱彪炳,所以肯定會被全力施救;最後,戰争已經結束,雖然現在的醫療資源稱不上閑置,但至少沒有之前那麽緊張了,所以羽生現在正享受着最頂級的待遇。

此時,綱手正在他的這間病房之中,她手裏拿着一個記錄板,板子上夾着的是羽生的病例,而她正在上面書寫着什麽。

“某月某日,睜眼30分鐘,眨眼6次,垂涎1.5升,身體狀況依然在好轉,然而精神上……依然疑似老年癡呆。”

往病床上看去,可以發現此時的羽生正半躺着身體,他整個人都被塞在一張白色的棉被裏,只有雙手垂在外面。

他睜着眼睛,目光呆滞,嘴巴有點歪且還張着,然後不停的流哈喇子……整個人的精神狀态就像是至少已經腦淤血了三個來回一樣。

“那個人還沒有醒過來嗎?”

“應該沒有,不過聽說那是個一個人非要追着一百個人砍的狠人,所以肯定不會那麽簡單就死掉的。”

“不會吧,那也太狠了點……說起來也是,感覺這兩天這邊起碼聞不到那種特殊的烤肉味了。”

走廊外時不時閃過的談話,傳不到安靜的病房之中,然而如果羽生能夠聽得到這些人說的這些話的話,他肯定會覺得很委屈……這分明是诽謗,那是他在追着一百個人砍嗎,分明是一百人在追着他砍才對。

病房之中,綱手做完了記錄之後,放下那份病例,可當她接下來再看向羽生的時候,覺得今天的他似乎有些奇怪。

首先,他睜着眼睛的時間有點太長了,而且更重要的是,盡管他的瞳孔依然無神,然而綱手卻總覺得這雙眼睛正在盯着自己一樣。

是錯覺,還是有什麽變化?

一邊想着,綱手探身湊向了羽生,而幾乎與此同時,羽生開始使勁的擠眼睛……不是之前那種的眼皮無力張合,而是他像是要把自己的整張臉都擠到額頭上去的那種感覺。

這是受刺激了,還是……恢複意識了?

想到這裏,綱手并不客氣,她伸出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撐開了羽生的眼皮,然後觀察他的瞳孔反應。有點失望,好像……看起來也沒什麽特別的變化。

再接着,綱手将手指從羽生眼部拿開,然後又要伸手拉他的舌頭,而就在這時候,一只蒼白而顯得纖細的手掌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那是羽生的手掌。

洗手了麽你?

好吧,不是出于這種理由,羽生只是在習慣下做出的反應,再接着就見他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圈,随後又恢複到了正常的輪廓。

以及神采。

“我……”像是在回憶該怎麽說話一樣,羽生停頓了好一會之後,才用一種格外沙啞艱澀的聲音繼續說道,“睡了多長時間?”

真的醒了嗎?

綱手掙脫開羽生的手臂,然後再次拿過他的病例,在上面寫道,“某月某日,疑似恢複記憶,且具備基本的語言能力與邏輯水平,在腦器官沒有器質性損傷的前提下,他的精神損耗似乎局限在了相當可控的程度。”

醒過來、開口就能發出這樣的疑問,在很大程度上說明了羽生起碼沒真的腦癱掉。

“羽生,聽得到我說話嗎?能認得出我是誰嗎?”接着綱手又這麽問道,她一手捏着筆,一手握着病例,此時兩手的指節都有些發白。

羽生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按照他自己的習慣,恢複意識之後優先以自己的能力收集周圍的環境情報,整潔的房間、潔白的牆壁與被單、手臂上紮着的輸液管、空氣中稍稍有些刺鼻的藥物氣味……很明顯,這裏是一間病房,是木葉醫院。

再接着,他把視線轉向了綱手,護士服……并沒有的。

他有點想多了,人家綱手是醫生,一輩子也沒有幹過護士……好吧,這說明羽生的思維能力非但沒有受到什麽損害,反而還異常的流暢。

綱手的身材還是那麽平,然而不知道為什麽,羽生覺得她的身形比例仿佛放大了許多,但這時候他知道自己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之前,應該優先回答醫生的問題,于是他開口繼續說道,“我聽得到,綱手。”

他的第二句話,就遠比第一句流暢多了。

“現在你感覺怎麽樣。”

“頭疼,四肢無力,還餓。”

是的,很餓。

這時候,羽生反應了過來,看起來綱手似乎長高了很多,接着,某種不太好的猜想浮現了出來,“我……該不會是已經躺了十年了吧?”

“并沒有,你只暈了一個月。”綱手說道。

沒想到羽生也有杞人憂天的時候,一個昏睡十年的人怎麽可能在醒來的瞬間就有這樣的語言能力和邏輯能力?

“你等一下,我去把醫療忍者們找來。”

綱手這麽說了一聲之後,火急火燎的從這間病房裏沖了出去,緊接着沒多大一會的工夫,一大隊醫療忍者就跟在她的身後重新回到了這裏。

而後,那些醫療忍者中的一部分人開始對着羽生上下其手,各種檢查;另一部分人開始詢問他一些問題。

羽生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些情況究竟持續了多久,他随之又精力不濟的睡了過去。

等到他再度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來到第三天了。

這次他醒來的時候,病房裏并沒有其他人,羽生怔怔的看着天花板,然後終于将事情的前因後果給串聯了起來……戰鬥、重傷、返回木葉、被送進醫院、然後是醒來。

病房的門被打開的聲音傳來,而後綱手說話的聲音也再度傳來。

“羽生,現在最好不要思考太多,你現在的精神還非常的疲憊。”

這是醫生對于虛弱的病人最通常性的醫囑,但是往往沒什麽用,羽生當然不可能不想太多。

“綱手,我現在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綱手暗嘆一聲,還是不得不說道,“簡單的說,由于你在之前的戰鬥之中太過勉強自己,長時間、多種類的使用了那些本不該被使用的禁術,這一切……導致你的身體質量被蒸發了百分之三十。

身高150,體重40,是你現在最基礎的二維。”

“……”

這個數據,大概跟羽生剛剛進入木葉的時候相當,然而那是木葉十六年的事情,那時候他還不到15歲,可現在是木葉十九年。

也就是說,他辛辛苦苦的發育了三年,合着白發育了。

一切只是參照系發生了變化而已,并不是綱手在短時間內長大了,而是羽生在短時間內縮小了,就像是被人硬灌了一嘴什麽特別的藥丸一樣。

“飛轉的秒針,流逝的彗星,跳躍的人偶,破碎的陶器,忍術的樂趣滋潤着現代人荒蕪的心……就算身體變小了,能力還是一樣,我是羽生雨,是個隐形的戰鬥專家。”

沒怎麽多想,羽生就為現在的自己配上了一段非常合适的說明。

所以說,他的腦子是沒什麽問題的。

第 157 章 大戰的休止符(白銀盟加更……1/100)

在偵查忍者的指引下,三代雷影來到了蓮十郎的屍體前,随後他蹲下身體,檢查了一下蓮十郎的死因。

對于雷影這種久經戰陣的人來說,很快的腦海裏就浮現出了蓮十郎死前的景象。

當時這位間諜的狀态很差,他企圖發動攻擊,然而瞬間背後就被弓箭偷襲,一箭倒地之後,就在雷影現在蹲着的地方,一個站着的敵人毫不猶豫的用長刀刺穿了蓮十郎的脖子……這分析十分準确,然而剛想到這裏,雷影就猛站起身來,甚至他都想給自己一巴掌了。

有病,在這驗屍有什麽用?

“也就是說,除去八尾人柱力B之外,我們的其他人一個都沒有活下來,甚至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我都不得而知?”三代雷影壓抑着怒火開口問道。

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因為經歷過戰陣的雲隐忍者,此時不要說是活人了,實際上蓮十郎已經是留下的中最完整的一個了。

因為八尾的破壞力,剩下的……撿一撿殘肢斷臂的話,拼吧拼吧倒是能夠拼出幾個人形來。

“封印班行動了嗎,能把八尾重新封印嗎?”冷場之後,三代雷影又問了一個大家能回答的問題。

“是的,雷影大人。”

在衆數的忍者護衛下,已經有八個帶着巨大白色卷軸的封印忍者逐漸靠近了八尾,他們的任務是修複人柱力的“鐵甲封印”。

然而在數度嘗試之後,這種美好的設想被打破了。

首先,鐵甲封印這種封印術式并不是最頂級的尾獸封印術式,它有缺陷;其次,雲隐的忍者不是不能把八尾重新塞進封印之中,然而問題是哪怕尾獸被塞回去之後,它根本安靜不下來的狂暴查克拉依然會再次突破封印;最終,人柱力可能出了問題,因為他的查克拉沒有辦法集中湧向鐵甲封印的位置,封印術式也就不能持續、連續的發揮作用。

三者結合,幾乎根絕了将尾獸重新封印回同一個人柱力的可能性了。

雲隐的封印忍者無比努力,但是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半個小時之後,他們只能把這種無奈的情況報告給雷影。

緊接着,聽了彙報之後,一直憤怒上頭的三代雷影瞬間冷靜了下來,随後他陷入了沉默……在雲隐,B對于A來說,一直是左膀右臂、異父異母的親兄弟,然而現在擺在三代雷影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

第一,直接把人柱力打死,可這樣尾獸也會跟着消失,往後一段時間它指不定會在世界的哪個角落複活,然後雲隐卻不一定能把這個尾獸重新入手。

第二,徹底解開人柱力的封印術式,這樣人柱力會身死,但尾獸卻能留存下來。

雷影不是沒有感情,但現在,他的感情幹擾不到他的理智果決……其實這麽單純的兩種選擇,明明白白的擺在眼前的話,只要頭腦冷靜,任誰都會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麽做的。

“解開鐵甲封印,徹底解放尾獸吧。”沒用多少時間,雷影就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還是那個問題,如果這裏是雷之國而不是霜之國的話,雲隐的選擇和動作都會從容許多,可問題是這裏就是霜之國。

以現在的忍界形勢來說,神仙和挂壁都已經死了,因此任何忍村都承擔不起失去尾獸的後果,況且現在雲隐似乎已經失去了二尾,所以八尾就顯得更為重要了。

封印班的忍者,默默點頭,于是……封印班已經進化成了解印班。

只要是一個大忍村的專業封印忍者,有着系統的方法和對尾獸封印的詳細理解的話……解除封印總比重新施展封要簡單的多。

起碼要比來個宇智波就試圖解除封印要簡單的多。

雲隐的封印忍者靠近到八尾身邊,再接着重新展開了他們手中的卷軸,展開某種術式之後,迅速抽身退開。

随後,八尾再次發出了巨大的吼聲,它看似比剛剛變得更狂暴了,然而如果有人能讀懂尾獸的眼神的話,就能夠發現它其實已經恢複了自主意識……封印解除的同時,也就意味着它與人柱力的共感聯系被切斷了。

八尾得以從羽生的意識封印之中脫離出來。

“雷影大人,八尾被釋放出來了。”有人對着雷影說道。

“嗯,”雷影撤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自己上半身比起像忍者更像狂戰士的肌肉和皮膚,而後完全跟羽生的雷遁類型不同的狂暴雷遁從他身上逸散出來……這就是雷影之間代代相傳的雷遁查克拉模式。

再接着,看似很平靜的雷影,腳下的土地瞬間就變得如同海面上的水浪漣漪一樣軟化、然後層層向外擴散開來。

接着,在三代雷影将自己彈射出去之後,反沖的力量才使得整個地面以他剛剛的立足點為圓心、呈無比廣闊的範圍炸裂開來。

“喂,八尾,給我從這裏滾開!”

三代雷影簡簡單單卻又充滿憤怒力量的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八尾的腦袋上,而後連帶着尾獸那龐大的身軀都向着戰場的一側倒了下去。

哪怕都是殘酷無情的忍者,但這個世界上有心的人不只是羽生一個,或者說人人都是有心的人……比雖然沒了,但至少比還在這裏。

所以三代雷影不想把戰場放在八尾現在的腳下。

三代雷影帶來的忍者,先是被剛剛的反沖力掀的人仰馬翻,不過他們只是有些灰頭土臉而已,接着他們迅速有序的重新各司其職,甚至剛剛退回的封印忍者已經召喚出了用以封印尾獸的容器。

而後他們試圖再次上前。

可這時候,比較懂行的忍者卻伸手攔住了想要上前的封印班,“不着急,讓雷影大人……”

發洩一下。

這話他沒有說出來,但意思卻傳達出來了。

…………

這一天,忍界其實算是發生了三次大戰——二代水影與二代土影的恩怨對決,發生在羽生與雲隐忍者之間的霜原之戰,然後是雷影對八尾的憤然毆打……忍界大戰最後的星火,在短短一天時間內,燃盡了。

雲隐雖然倒黴,可如果雷影知道有人比自己更倒黴的多的話,不知道心情會不會稍微好一些。

但不管如何,第一次忍界大戰,似乎在這一天畫上了最後的休止符。

與此同時,在木葉。

在被人想起了之後,千千和終于被重新帶回了村子,然後她向火影以及其他的木葉高層彙報了所有的情況。

她說明了小隊一直跟蹤着二代水影的隊伍來到了泷之國,最終水影與土影遭遇且作戰,而且根據後續留下來監視戰況的蛞蝓得到的情報,在戰鬥之中水影與土影雙雙殒命了。

三代火影并木葉高層,這時候表情是這樣的,w(?Д?)w。

他們搞不懂二代水影千裏之行只為送頭的行為,究竟是個什麽操作。

然後,千千和又講述了羽生與雲隐衆人之間的戰鬥,結果是羽生重傷,而雲隐隊伍被全殲,二尾人柱力身死,八尾徹底暴走。

三代火影并木葉高層,接下來表情還是這樣的,w(?Д?)w。

他們搞不懂羽生為什麽能做出這樣的操作。

最後,千千和強調了這一切發生的原因是小隊中的偵查忍者其實是雲隐深埋在村子裏的間諜。

三代火影以及木葉高層,表情……喔,這次不用驚訝,間諜是不怎麽罕見的事情,然而根據前面的慣性,現在他們的表情多少有點收不住了。

第 156 章 戰火的殘章(說好的小魚加更)

綱手正在濕骨林看風景,但随着周圍空間的一陣波動,相當突兀的,一男一女兩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前。

男的一個,渾身是血,看起來慘到不行,就像是被一組動車碾了兩趟一樣,至于女的……看起來倒是挺健康,但其他情況她一個小孩子不太懂、也不大好描述。

幾乎下意識的,溫柔賢淑的綱手就要掄拳頭,然而沒等她有所動作,千千和已經轉頭過去吐了個稀裏嘩啦,再接着,羽生開口說話了,“剛好綱手在啊,正好,把我送回村子吧,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

血葫蘆的聲音聽起來多少有點熟悉,綱手愣了那麽一下,才試着問道,“羽……羽生?”

可喜可賀,她的拳頭被制止了。

“嗯。”

此時羽生已經多一個都說不出來,在應了一聲之後,他整個人就開始無力的癱倒,這時候虛弱的他唯一能選擇的只是向前癱還是向後癱而已,然而這是個不需要思考的問題。

向前有前途,因為有人會扶住他,然而向後……後面只有千千和的嘔吐物,現在羽生身上已經夠髒了,他絕不想再增加自己體表的粘稠度。

綱手順手扶住了倒過來的羽生,正在研究醫療忍術的她,瞬間就發現了他的狀況有點觸目驚心。

到底經歷了什麽樣的戰鬥,才能讓羽生傷到這種程度?

這個問題羽生暫時沒有辦法回答,不過大概有一種病人是醫生向來比較讨厭的……那就是受傷或者生病的理由不是外因,而是他自己造成的那類人。

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綱手帶着羽生以空間跳轉的方式返回了木葉,然後馬不停蹄的把他送進了木葉醫院的急診科。

就在羽生被送進醫院的時候,從時間上來說,因為要把重大情報送回木葉而早一步離開、并沒有經歷到這場戰鬥的奈良渚,此時還在騎馬趕回村子的路上。

所以對于木葉來說,他們只知道此前羽生正在跟蹤二代水影一行,至于他身上的傷勢是怎麽造成的、又是經歷了什麽樣的戰鬥,目前村子還一概不知。

事情的親歷者千千和,由于剛剛綱手太過焦急,結果被落在了濕骨林;另一個親歷者蛞蝓,由于忙于羽生的救治,綱手也根本沒有時間聽它說些什麽。

可綱手才剛剛在醫療忍術上入門,盡管她極其有天賦,甚至已經展示出了有史以來最強的醫療系天賦,然而醫術這種東西,是最不能一蹴而就的東西。

所以在羽生的救助和治療方面,她只能跟着打打下手。

“相比于他的傷勢,我倒是有點好奇這人怎麽才能把自己傷成這樣的。”

“嗯,他讓我想起了午餐吃的煎肉,裏焦外嫩的那種。”

“你哪家吃的,還有這種煎肉?下次我去見識一下。”

“這是查克拉的侵蝕問題吧?”

“咦,原來是羽生啊,那就不奇怪了,他總是被侵蝕。”

“能活下來嗎?”

“能試試活下來,但我們得先搞明白他是怎麽受的傷。”

木葉醫院裏,醫療忍者們開始圍着羽生進行專家會診,而且其中有人認出了他的身份……就是那位最初為他從身上取出忍具殘片的朋友。

醫生們手腳利索,忙碌而有序,畢竟他們是專業的,然而他們之間的交流……讓綱手感覺有點奇怪。

然而實際上醫生們的交流也是專業的,治病救人跟他們是不是正在閑談沒有必然聯系。

盡管焦急,然而現場讓綱手有點無能為力,一切都似乎沒她插手的份,直到她皺着眉頭聽到醫療忍者們談到了羽生的“病因”……這時候綱手才想起了,為了得到足夠的信息,她是應該把蛞蝓或者千千和帶到這裏來的。

接着她剛想進行彌補,卻猛地想起了羽生的那些禁術研究資料,該不會是……

于是她深吸一口氣,對着衆位醫術精湛、經驗豐富的前輩說道,“我想,我明白他是怎麽搞得了。”

…………

對羽生進行搶救醫治的激烈程度,不比他在戰場上的活動稍弱,而與此同時,雲隐的三代雷影也察覺到了事情似乎出了些問題。

先前雲隐發動的對羽生的圍殺,自然有着他的默許和認可,否則的話人柱力也不可能會有所行動……盡管現在的人柱力還不像後來那樣必須被牢牢地被關在村子裏,但人柱力的活動總歸是要比一般忍者謹慎一些的。

雷影是為了确保作戰能夠取得成功,才派出了人柱力這種規模的戰力的,可他事先絕想不到尾獸會成為敵人的翻盤點……這就是典型的想的很好,然而實操的時候卻玩砸了的情況。

花費精力去提前解決一個未來可能會成為心腹大患的潛力忍者,這不是什麽不可理解的操作,畢竟那可是在情報中一擊殺死了雨隐首領的年輕忍者,雷影不覺得他的決定有什麽錯

……但在作戰開始之後,三代雷影卻再也沒有收到過那支以人柱力為首的精銳隊伍的消息,這就有問題了,找來說到了現在作戰應該已經取得了成功才是。

雷影先是變得有些焦急,繼而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輕信了,簡單的就相信了那個間諜的話真的好嗎,對方有沒有被策反的可能性,現在是木葉利用一個假消息反過來圍殺雲隐的人?

可兩個人柱力會那麽簡單就被解決掉嗎?

雷影思來想去都得不到答案,所以最終他決定不想了。

“出發,前往霜之國。”

此時的三代雷影,為了對付岩隐正身在草之國前線,而遲遲收不到人柱力的消息之後,他選擇帶隊前往霜之國。

時間推移,等到三代雷影的隊伍去往了那個戰場之後,已經入夜了。

月光下,雪花依然在飄,可大戰的痕跡沒有被掩蓋掉,一切還歷歷在目,而空曠的戰場上,卻只剩下了一個狂暴的八尾牛鬼。

“雷影大人,戰場上除了八尾之外,什麽人都沒有偵查到。”先雷影一步抵達戰場的偵查忍者對着三代雷影這樣彙報道。

确切的說,應該是什麽活人都沒有偵查到。

先前的時候,他們已經将戰場殘留的痕跡徹底的檢查了一遍,然而他們卻想不出該怎麽向雷影彙報這裏的情況才是最合适的。

“其他人呢?二階堂也沒有任何蹤跡?”

“是的,雷影大人,而且……”

“而且什麽,有話快說。”三代雷影已經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憤怒了,畢竟這種現場總歸是能讓他産生一些不好的聯想的。

“而且,根據戰場痕跡顯示,我們的忍者之中有相當一部分死于八尾的攻擊。”

三代雷影:“……”

現在他已經有點出離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