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5 章 鐵膽火鍋俠(求訂閱、月票)

就在那個裏四象封印之術造成的痕跡前,十九具屍體被整齊的排列在了一起,每具屍體身上都是血跡斑斑,同時這些忍者的臉都被遮蓋了起來……所謂的一死就死一戶口本,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

考慮到千手一族隐匿下去的時間并不多麽長久,難保他們的臉和身份不會被人認出來,所以在天亮之後,哪怕是火影身邊最嫡系的暗部,也不準靠近這些屍體,更不要說對這些屍體進行檢查以獲取更多的情報了。

甚至守在屍體旁邊的人,也不是暗部的忍者,而是在昨夜先退回、戰況大致平定之後又被命令悄悄返回的影流忍者。

影流不同于暗部,也不同于其他的木葉忍者。一方面,構成影流的忍者大都是外來的漩渦一族,甚至他們還都是非常年輕的忍者,所以有些事情對他們來說是不存在洩漏的可能性的;另一方面,關于昨晚發生的事情,如果有人能值得三代火影的絕對信任的話,那羽生肯定算是其中一個。

因為他們的立場非常一致,都不想把引發事件的元兇的真實身份曝露出來——千手的族人發動了對三代火影的襲擊,可想而知這樣的事實如果被村子裏的大部分忍者知悉的話,會産生什麽樣的影響與動蕩。

天亮之後不久,羽生就面見了三代火影并且将自己昨夜遭遇的事情告知了對方——關于昨夜他殺死的那個忍者所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是否值得信任,這些都不是羽生能夠判斷的,也不是需要他來判斷的。

他只要負責如實的把事情告知三代火影就可以了,決斷權是火影的事情,而且不管琵琶湖是可信還是不可信,其實對羽生來說本就不是什麽特別重要、必須要進行甄別的事情……還是那句話,自然有人會比他更積極、更有資格和需求去驗證一切。

羽生不知道在木葉“原本的歷史”上,這樣的事情究竟有沒有發生過,如果它發生或的話,那麽通過後來琵琶湖的結局就應該能明白她是值得信任的,而如果它沒有發生過的話,那情況就稍稍複雜一些了。

至于另外一件事情,關于千手的行動有沒有聯合火之國大名,從直覺上說羽生覺得應該是沒有的,将兩者聯系起來的一個關鍵點集中在了綱手身上,然而火之國大名的目的是通過獲取綱手進而與木葉聯系起來,而昨夜動手的人的目的則是要将綱手握在手中,進而利用她的身份、通過某些謀劃來再次統合千手一族。

這兩種目的之間的差距,還是非常大的。

用綱手來換取大名的支持?初代火影的族人不至于會沒出息到那種程度。再者來說,就算有這種聯合存在,那麽激進的千手能在大名那邊得到的也不過只有一部分經濟支持和“正統的名義”而已,可這些對他們昨夜進行的事情并沒有什麽特別大的幫助,反而會增加事前洩密的風險。

更何況,就算是“激進的千手”,大約也是不滿上蹿下跳的火之國大名的,昨夜順手把大名的使者們抹了脖子的人,應該就是他們。

忍者如果對普通人有什麽不滿的話,僅僅是這樣的“順手而為”就足夠解決一切了。

而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羽生也不在乎大名有沒有做這樣的聯合,因為……聰明人或者蠢人大多數時候都不是那麽讓人讨厭,因為大家都知道他們聰明或者蠢,然而那種明明很蠢卻自以為自己很聰明的人,就特別的惹人生厭了。

在羽生看來,這位大名的腦子就是被盤了整整二十年、然後又被抛光了六個月的、一個褶子都沒有的那種腦子。

大家本應該各不相幹、彼此安好的。

在昨夜的戰鬥之中,三代火影只是小傷,而羽生的彙報結束之後,再次回到了部下們的身邊……看着那排在一起的衆數屍體,他突然産生了一種非常荒誕的感覺。

因為新娘的身份,三代火影的婚禮的本意裏肯定有着進一步安撫千手一族的成分在內的,然而現在卻适得其反了。

而且因為有很多外來的使者為了參與火影的婚禮來到木葉,所以此時的木葉有種丢臉給外人看的意思了……這個忍村,可是木葉隐村,可現在它與巅峰時期的木葉有多大差距呢?

“各位,收拾現場吧,這些敵人的屍體三代火影已經交給我們全權負責了。”羽生對着部下們這樣說道,接着示意他們将屍體帶走。

漩渦的忍者們點了點頭,就見一人走到屍體的身邊,蹲下身體,然後掏出了一個卷軸,開始逐一将屍體封印進去。

收拾村子裏的殘局并不是羽生他們這個小小組織的工作,而作為一個組織的初次登場,不管是昨天伴随着新娘的行動、昨夜與敵人的戰鬥還是今晨對于屍體的戍衛,影流的存在感已經被徹底的刷了出來,而且某種有意義上還體現出了三代火影對于這個新組織的信重……盡管事實跟其他人的臆想有些差距,但這樣的看法對于影流來說并不是壞事。

将屍體封印起來之後,羽生接過了部下遞過來的那個卷軸,然後影流開始撤離這裏……這時候羽生以眼神示意一直留在這裏的綱手也要跟過來。

如果可以把這些屍體交還給千手一族的話,那麽就算是三代火影也肯定是希望這麽做的,只要對村子有好處、能将村子的局勢穩定下來,那三代火影就不會覺得自己受點小傷有什麽問題,更不會什麽特別的情緒。

然而“千手”作為一個集體已經消失不見了,所以這種交還是不存在的。

那麽至少這些千手的屍體是應該被妥善而徹底的銷毀掉的,而不是讓他們落入什麽有心人的手中……既不應該讓人追查到屍體的身份,也不應該讓人拿千手的屍體當做珍貴的“試驗材料”。

羽生本身也不是那種喜歡拿人家的屍體做手腳的人,所以在綱手的見證下将這些屍體銷毀掉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一行人在撤回基地之後,沒有任何的遲疑,他們就開始在地下空間的一個角落裏直接焚化了那些屍體。

沒過多久,有血有肉的人體,就變成了一堆黑乎乎的碳化物,這時候也不必在分什麽千手不千手的了……這才算是徹底的歸隐。

而就在這一天的稍晚一些,一個清脆而連續的腳步聲再次在影流的地下通道之中響起。

木葉有很多部門都埋在地下,而現在,終于有鄰居來找羽生串門了……影流之主羽生雨,要跟無敵背鍋俠志村團藏來一場親切的會晤。

PS:

求訂閱啊朋友們,每次我打開後臺,看到24小時新增,都是心痛的無法呼吸的感覺。

第 204 章 餘波的處置(18/100)

地面以及街道周圍的建築物上留下的光滑平整的半球形痕跡,完全不像是忍者的攻擊招式能夠造成的現象,一切倒像是外星人造成的一樣。

羽生身前的看着這個大坑,過來一會才緩過神來。忍者就是這種東西,冷不丁的就會造成那種致命性的攻擊,其他人一旦被卷入的話,那就回無聲無息的死掉,哪怕是羽生也是如此。

他把綱手放下,然後對着她說道,“綱手,跟在我身後。”

“敵人……已經死了,你還要做什麽?”

已經知曉了今晚襲擊者身份的綱手,下意識的反問道。

羽生停下腳步,轉回頭來,先是很認真的看了綱手一眼,然後這才說道,“綱手,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你沒必要為這些事情感到自責,更沒必要為他們的死而感到痛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而每個選擇都有需要付出的、相應的代價。

現在你的身上有初代火影賦予的千手一族的榮耀,同時也被三筱老師祛除了本應背負在身上的枷鎖,所以作為一個忍者,你是自由的,懂麽。”

綱手不是“千手綱手”,但是她身上享有着“千手綱手”應有的待遇,卻不必承擔“千手綱手”應該承擔的責任,盡管這種現象并不是被人刻意造成的,然而現實呈現出來的結果卻是實實在在的這麽回事。

“危險的思想只要不被抹消,那就會在暗地裏一直滋生傳遞下去,現在的你或許還不懂,所以……現在我必須要去追擊剩下的那兩名忍者,而你要跟在我身後,這是為了避免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綱手內心深處的猶疑,絕不可能會因為羽生短短的一兩句話而被消除掉,然而現在羽生強硬的告訴她接下來該怎麽做,所以她會很順從的跟在他的身後。

于是兩人向着那兩名敵人逃離的方向追了過去。

盡管那位筒衛大人為部下的逃離争取了不少的時間,然而在現在這種“舉村皆敵”的狀态下,他們的逃離和藏匿絕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

果然,羽生的追擊進行了沒多長時間,戰鬥的聲響就再次傳入了他的雙耳之中。

而後等他們轉過一個街角之後,羽生就看到了那兩個敵人,而正在正與他們交戰的是三個年輕的忍者……旗木朔茂、大蛇丸和自來也。

旗木朔茂在獨自對付一人,而自來也和大蛇丸則在合力對付一人,雖然他們好像看起來沒有占據上風,然而考慮到敵人的身份來歷,這也是能夠理解的……兩個下忍和一個中忍在戰鬥,周圍卻沒有其他的木葉忍者能夠幫上忙,所以羽生的某種看法是正确的,關鍵時候就得靠年輕忍者,上忍是靠不住的。

幾十年後,當佩恩入侵木葉的時候,上忍都撲街了,甚至無敵的五某人都撲街了,那時候是誰站出來抵禦強敵的呢……沒錯,就是木葉下忍,猿飛木葉丸。

光榮的傳統,總是這麽一代又一代的傳遞下來的。

以三對二的戰局不太穩妥,但等後面趕來的羽生加入進來之後,整個戰況瞬間就變得不一樣了。

當場面轉變成羽生一對一,剩下的三人三對一之後,那戰鬥的結果就已經确定了下來……至于跟在羽生身後一起過來的綱手,最終還是沒有出手參加戰鬥,雖然她沒有參戰的必要,但這終究只是她心境上的問題。

“原野……中的星火……是不會散盡的。”

最後的最後,倒下的那名敵人這樣說道。

羽生沉默良久,盡管這兩個敵人已經被解決掉了,但是誰也不能保證今夜參與行動的人都已經被消滅掉了,而且正如羽生對綱手說的那樣,他們的那種思想真的會随着這一次的失敗而消散掉麽?浮躁的心能安靜下來嗎?

很難的。

所以……也就只能這麽辦了。

“我哪管你們那個,只要哪裏燒起來,我就把哪裏撲滅……這樣就行了。”過了一會之後,他這樣說道。

各種意義上來說,思想上的問題都是一種無解的問題,所以一切就只能用行動表示了。

敵人都是精英上忍,所以在戰勝了這樣的強敵之後,自來也本來是有些興奮的,然而當他看到綱手一直站在羽生身後,并且現在兩人的情緒都帶着某種相似感之後……他們肯定不是高興或者興奮,不過也不是在單純的哀傷……某種有些古怪的情緒就在他的興奮之後又浮現了出來。

怎麽形容呢……喔,就像是補了法師兵,卻漏了法拉利一樣。

羽生脫下外衣,将那兩個忍者的臉給遮了起來,然後再次對着衆人說道,“大家集合在一起,然後繼續行動吧。

搜索一下村子之中還有沒有殘存的敵人,同時維持一下秩序……後面有半條街在燒呢。”

今夜的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但是要說起來的話,這樣的事情本身就一直存在發生的可能性,作為忍界最為榮耀的忍宗,有人會甘心蟄伏,自然也會有人截然相反,盡管後者只是少數,但在三筱去世之後,似乎已經沒有人能夠壓制他們的意見了。

而千手一族的意見,只有千手一族的人才能統合起來,現在有資格統合千手的人,卻沒有能力做這樣的事情——綱手的年紀太小,但她的身份雖然足夠,所以最終也只會是個傀儡。

這一夜,木葉又零星發生了幾次戰鬥,然而羽生這邊并沒有再次參與進去,最終在天亮之前,一切還是被平息掉了。

所以這一場戰鬥究竟有什麽意義呢?

答案是跟忍界發生的大部分戰鬥一樣……不知道。

有人想做一些事情,但是沒有成功,所以今夜過後的木葉還是原來的木葉。

大概這場戰鬥帶來的最重要的影響是攪亂了三代火影的婚禮,并且讓他對于結婚這件事有了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天亮之後,天空開始下起小雨。

但是晨光依然明亮,天空照亮了忙碌了一夜的羽生等人的身影。

木葉北,雨,19℃,60%/40%

這時候應該要怎麽辦?

要笑的,微笑就可以了。

第 203 章 多餘的提醒

綱手想要走上前來,但是卻被羽生伸手制止……水遁·水斷波是一個一擊必殺的忍術,然而水龍咬爆卻不是。

這個世界上有百分之九十的忍者都是脆皮,然而有百分之十的忍者卻皮糙肉厚,而後一種皮糙肉厚的忍者,幾乎是被兩個姓氏給壟斷了的。

所以戰鬥還沒有結束。

羽生也并不着急再做什麽,水遁造成的水域向着街道兩邊擴散,随即灌入已經燃燒起來的屋舍,于是伴随着呲呲的聲響,夜色之中燃燒的火焰開始忽明忽暗起來。

與此同時,大量的白煙也升騰了起來。

等水龍咬爆的聲勢散盡,地面上被擊打出來的凹陷已經形成了一個淺淺地水潭,其中有着淡淡的血色氤氲,然而卻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

……是了,到了目前為止,那位敵人已經使用了風遁、土遁與火遁,也就是說對方至少是一個三屬性忍者。

羽生全神貫注的注視着周圍的情況,沒一會的工夫,他的耳朵輕輕地抖動了一下,接着猛地把自己的視線轉向了某一個方向。

果然,那個地方的地面先是微微隆起,接着一道身影就從地面下沖了出來。

鮮血,已經染紅了敵人的半邊身體。

盡管剛剛這個敵人從羽生身邊成功逃離,規避掉了遭到連續打擊的最糟糕情況,然而這卻并不意味着他徹底的規避掉了水龍咬爆的傷害,實際來說,為了躲避水斷波的致死性攻擊,他是把水龍咬爆的傷害量全都吃了下來。

利用土遁逃離,那是後續的事情了。

而在敵人的身影顯露出來的第一時間,羽生單手往那邊一指,然後無數的水球就如同飛蝗一樣向着對方的立足點激射而去,逼迫對方根本沒有任何辦法處理自己的傷勢,只能連續的進行翻滾閃避。

一連串的鮮血又被塗抹到了地面上。

等攻擊漸熄,敵人終于穩住了身形,這時候他的兩截慘白的肩骨就那麽暴露在空氣之中,鮮血正從骨頭兩側平整的血肉傷口之中不停的滲透出來,非但如此,他的口中也在吐出鮮血……水龍咬爆的重擊,終究是不同一般的。

然而哪怕這樣,他還是沒有喪失掉行動能力,現在正在緊緊地盯着羽生,似乎在警惕着他的下一次攻擊。

這種警惕倒沒有錯誤,因為哪怕到了現在,羽生的嘴裏還含着另外一個水千本的攻擊“水遁·天泣”,只要他的雙手拍一下,這個術就能被激發出來,只不過敵人已經超出了這個術的攻擊範圍,所以他也就只能暫時引而不發了。

羽生剛想立即向前,然而卻在這時候發現有兩道身影飛快的接近,接着那兩人落到了被他擊傷的那個敵人的身邊。

“大人,你現在……”

那兩個忍者同樣帶着面具,顯然他們也是今夜發動叛亂的人。

“我沒事,行動……怎麽樣了。”

他輕喘了幾口氣,然後這樣說道。

兩個忍者先是沉默,然後一個人才開口說道,“失敗了,大人,就像之前預料的那樣,對比火影的力量,我們的力量太薄弱了……實際上婚禮上的猝然偷襲沒有成功的時候,也就預示着我們的行動不會有結果了。”

以弱擊強的铤而走險,當然是有成功的可能性的,而且一旦成功的話,以小博大帶來的收益毋庸置疑,然而這種走鋼絲一般的行為,得到的可能性最大的結果卻是以卵擊石。說白了,這些人的行為就是賭博,而且成功的概率等同于在賭“在賭場的綱手能夠一直賭贏”一樣。

成功了是奇跡,可失敗了的話才是正常現象。

于是被羽生擊傷的那位“大人”,也跟着沉默了起來。

“你們走吧,說不定還能趁着夜色隐藏起來,考慮到大勢,村子是不可能追查這一次行動的,所以……以後一切都有可能性。”

“大人,那你呢?”

“我來攔住羽生大人,否則他是不會放我們離開的。”

“大人,如果我們一起動手的話……”

“快走,不要做無意義的嘗試,就算能小勝一場也無法挽回我們整體上已經失敗的結果,明白嗎?”這時候,他也已經注意到了現在趕過來的這兩人其實也已經滿身帶傷了,因此就算三人合力,又有什麽結果呢。

“大人”的意思非常堅決,退一步說就算集合三人之力解決羽生了,也于事無補了,而且接下來大家都會陷入村子其他忍者的包圍之中。所以那兩名忍者相視一眼,然後選擇了果斷撤離。

羽生看着那兩人離開,然後這才向着對方走了過去。

不過就在這時候,攻守突然易轉了,那個敵人猛地站起身來,勉強擡手,然後飛快結印,他開始使用更為強烈的火遁發動攻擊。

羽生皺了皺眉頭,然後被逼的一退再退。

這種戰鬥……太不可取了。對方明明還是有一戰之力的,甚至在接下來的戰鬥之中,羽生如果只保持常規狀态的話,也不能說百分之百就能取勝。

然而這時候對方卻選擇了這樣揮霍自己的查克拉,盡管他的攻擊看起來聲勢浩大,而且讓羽生不得寸進,但卻是根本不能取得任何實質性的傷害效果的……這與其說是在反擊,倒不如說是在為同伴的撤離争取時間了。

那這種行為就可以理解為是一種自我犧牲了,他撐不了多久的,而一旦等他的查克拉消耗個七七八八,那羽生簡簡單單就能收割掉他的生命。

羽生左右躲閃,敵人在他的身後追擊,很快的,整條街道都被點燃了起來。

但是沒過多久,敵人的攻勢就由急轉緩,再接着那些大範圍的火遁就消失不見了。

所以等羽生再度走到那人身邊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地上,短時間內再無任何戰鬥力……羽生手握長刀,然後用長刀挑開了對方臉上的面具。

這時候,綱手也湊到了羽生的身邊,而她看到對方的臉之後,滿是驚訝。

“覺得……有些吃驚嗎?”

他咳出一口鮮血,然後這樣說道。

“倒是沒有,”驚訝的是綱手,而不是羽生,“本身你們就隐藏在村子裏,什麽身份都有的,而且之前我就對你們身份的猜測了,只不過沒猜到你會做這樣事情而已,不過……事情到了現在,‘給勝者以獎勵,給敗者以懲罰’,得‘賞善罰惡’,不是嗎?”

看着那張臉,羽生用一種非常平靜的語氣說道。

“是啊……不過,今夜的事情跟我的女兒沒有任何的關系……”

“這句話……我能相信,但最後我想問一句,你們的行動,跟火之國的大名有所聯系嗎?”

“……沒有,這是我們自己選定的動手時機。村子的事情,不會假托外人之手。”

“那既然這樣的話,我至少可以說你們是以村子的忍者的身份而死的……在我這裏,你不算叛忍。”

說着,羽生舉起了自己的長刀。

“多謝……就沖你的這一句評價,那我也有最後一句話告訴你——帶上綱手大人,離開我的身邊。”

“嗯。”

羽生垂握長刀,接着那鋒刃就瞬間刺穿了對方的眼廓,刺入了他的腦核。

而後,這人的身體開始微微抽搐,起先羽生以為這是死亡時正常的痙攣反應,但下個瞬間,他就意識到了什麽。

然後羽生根本來不及說些什麽,就把綱手攔腰抱起。

湛藍的雷光在他身上亂竄,羽生帶着綱手,身形飛快的向着遠離這具屍體的方向沖去。

如同尾獸玉一樣黑色的光幕在屍體身上閃爍,接着那黑幕飛快的向着周圍擴散開來,短短一會,它最終化作了一個直徑至少有五十米的黑球。

黑球膨脹到極限之後,接着又閃爍了幾下,然後就消失不見了——連同着剛剛黑球範圍內的所有內容物,不管是街道、房屋還是土地,都消失不見了。

“這是……什麽?”

眼前的景象,甚至讓綱手下意識的摟了一下羽生的脖子。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漩渦一族的裏四象封印之術,一種……只有恐怖份子才會使用的危險封印術。”

羽生說道。

在他的印象裏,這個忍術只出現過一次,但是這種以自殺襲擊發動的湮滅一切的終極封印術,總歸是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

而使用這個封印術的人,确實也算是一個恐怖份子。

漩渦的很多技術,未免太過危險……他們不應該讓這樣的術流傳開來的。

第 202 章 疾風板蕩

“對比剛剛的神速,現在你使用的雷遁忍體術,倒是不那麽值得驚訝了。”

凡事就怕對比,羽生的雷遁·禦影盡管也是泛用性和實用性異常高的忍體術,但是相比于能把人驚出一身冷汗的雷遁查克拉模式相比,它确實不算什麽。

尤其是對于剛剛見過他的森閑絕沖、現在腦海裏還留有那種強烈印象的人來說,更是如此……盡管到頭來見到過這一招的人似乎都死了。

然而只要是見過羽生的雷遁查克拉模式的人,其實都能通過那種強烈而充滿刺痛感的查克拉,明了那是一種風險異常高的忍術,是無法作為通常手段使用的“禁手”。

因為它太特殊,敵人能得出這樣的判斷也不足為奇,所以最大的可能性是接下來羽生不太會繼續使用它。

不過哪怕這樣,敵人依然在警戒着羽生的突然暴起,盡管能判斷出他的那個術甚至屬于自殘性質的忍術,然而只要猝然爆發,它基本上是很難防得住的。

所以那個敵人猛地磕開羽生的長刀,然後向後退了數步,接着開始結印。

羽生持刀的手臂高高揚起,然後皺着眉頭被逼退……對方的體能素質與查克拉強度真的非同一般。

然而在跟羽生對戰的時候,盡管近距離貼身戰鬥不怎麽可取,可體術過得去的忍者依然應該選擇跟他近戰,因為退而結印更是一種錯誤的選擇……不管一個人結印的速度有多快,但他始終快不過羽生的施術速度。

敵人的手印完成,接着凄涼的夜色之中,這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炙熱了起來,而後一條橘紅色的火龍就直奔羽生而來。

火遁·火龍炎彈。

但是這術還沒有完,因為下一刻這條火龍的體型與爆烈的程度又猛地提高了數個層級。

風遁·大突破。

是風火的組合忍術,盡管兩個術組合起來的速度遠不如羽生那樣迅捷高效,但風火相生,忍術的乘積效果還是完美的呈現了出來。

濃烈的火流,如同爆發的火山那樣充滿了爆發力,同樣也跟怒濤拍岸一樣層層疊疊、綿延不盡。

熱浪卷曲了羽生額前的頭發,強烈的火光讓的逼退了周圍的黑暗,卻也讓他身後的影子向着遠處無限的拉伸了出去……龐大的龍火之下,羽生那本就已經縮小了好幾圈的身影顯得格外渺小,似乎下一刻,他就要被這火焰給吞噬掉了。

然而這時候,他卻一手執劍,另一只空蕩蕩的手掌并指如刀,揮動手臂向着前方猛然斬出。

風遁的激流從他的之間延伸出去,接着奔向正前,高密度的風遁查克拉不知疲倦的流轉着,獨特的切割屬性彙集成自身特有的氣場,不只是風刃,連同風刃兩側驟然形成的“V”型氣場一齊向着火龍炎彈當頭灌下,這是……

風遁·天尾羽張之術。

一瞬間,羽生的無形之劍仿佛被奔放不羁的火浪給吞噬掉了,甚至他的風遁反而再次助長了敵人火遁的聲勢,但下一刻,完全不同于雷遁的那種風遁特有的查克拉激流聲響再度響起。

于是天尾羽張再次成型、然後經久不衰的向前延伸着。

羽生以更強的查克拉,硬生生的将桀骜不馴、在半空之中奔流的火龍壓進地裏,然後從頭到尾斬為兩截。

最終,火龍屈服,然後在風刃的逼迫下焰分左右,一分為二後沖進了街道兩側的房舍之中。

木造的房舍,一瞬間就被點燃了,煙火在木葉村落的一角升起,戰場被柔和的點亮了。

羽生壓下了對方的氣焰,然而這種以風制火的做法,是完全不可取的,它顯得固執而強硬。以羽生的手段來說,這種對碰完全可以處理的更加高明,然而他還是這樣做了,因為……哪怕是僅僅比較查克拉的強度,他也不想輸給對面的人。

這樣強硬的“力克”,讓對面的人有些驚訝,可還沒等他做完表情,猛烈的查克拉反應在他的腳下顯現,接着無數旋轉着的、尖利的水流如同地刺一樣猛然竄出,由下到上擊向了他。

麻煩!

敵人身上的查克拉猛然爆發,然後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向後撤去。

所以說不要跟專業的法師比施法速度,敵人在結了兩個術的印,使用了兩個忍術的時候,羽生又能結幾個術的印?

從地面蹿升的水柱,一擊而空,但這個術還沒有完,就見一道道水柱在十米高的空中重新彙集成一條水龍,然後扭動流動的身軀,自上而下砸向了敵人。

水遁·水龍咬爆。

被這種規模的激流命中的話,那毫無疑問會身受重傷,然而比受傷還要嚴重的是,它會至少也會造成數秒鐘的僵直。

對于一個忍者來說,尤其是羽生這樣的忍者,這數秒鐘就足夠他把敵人砍成肉醬了。

所以敵人以最極限的速度再次結印。

土遁·土流壁。

可沒等這面防禦障壁立起一般,羽生身上的雷光就在一片水域之中擴散開來。

在雷遁·禦影,與水遁·波乘擊兩個速優忍術的共同作用下,羽生的身影瞬間劃過了水面,然後一腳踩在了僅僅立起幾十公分的土流壁上。

再接着,羽生吸氣,然後由左到右轉動脖子。

水遁·水斷波。

羽生的對手,可以說絕不是什麽泛泛之輩,但只要他是個正常的忍者,就很難适應這種忍術的高速連擊。

要麽是頭頂的水龍咬爆,要麽是身前的水斷波,現在對方得二選其一了。

只見他的身軀奮力躲閃,水神的成名絕技貼着他的右肩外側削下,盡管沒有切斷這條手臂,但是那手臂外側近乎一半的皮膚肌肉被瞬間削掉……就如同刮皮刀下的蘋果一樣。

“為什麽,你……”

“不為什麽,因為我的畫風在你之上。”

水龍咬爆的激流擦着羽生的頭頂傾斜着向下,一瞬間就把敵人砸落其中。

修長的水龍,猛然将自己碾壓成了一團水蓮。

砌了一半的土流壁擋在羽生的身前,它擋不住那麽激烈的水流,然而卻能在第一時間暫時将水流排開。

于是,在土流壁的兩側,兩個漂亮的渦流就這麽形成了。

所以在面對羽生的時候,搶攻才是一種正确的選擇,如果想要采取風筝戰術的話,結果只有被風筝的份。

第 201 章 完全相反的态度

不管是超高速的忍體術還是時空間忍術,只要快到了某種程度後,第三方視角對這種速度的感官其實并沒有什麽不同。

有速度的忍者,就是最神鬼莫測的忍者。

周身纏繞着光芒的羽生從遠處沖了過來,接着他伸出手臂攔住綱手的腰肢,将她帶出一段距離,之後才停了下來,轉身面對那名敵人。

這種雷遁查克拉模式是羽生的所有禁術之中對身體的負荷和侵害最為嚴重的一個,是最被明令禁止的術,然後這時候綱手卻沒有辦法說出任何責備的話語,她只是單手按住羽生的胳膊。

那種由羽生身上散發出的強烈查克拉,通過綱手的皮膚刺痛着她的感官,甚至她不得不閉起了一只眼睛……僅憑想象,與感同身受是完全不一樣的,此時她的痛覺尤是如此,更不用說羽生在使用這個術的時候所要承受的究竟是什麽了。

不過接下來羽生就把這種強烈的查克拉給收回了,開大只為了趕路,目的地到了,那也就可以關大招了……上一次使用禁術的後果還沒有徹底消失,所以就算是羽生,也不想繼續讓自己的身體狀況變得更糟糕了。

“綱手,往後退一點。”

羽生一邊這樣對着綱手說道,同時往前走了幾步,只身攔在了敵人與綱手之間。

“羽生大人……你應該明白的,我們對綱手大人沒有任何惡意。”

那個戴面具的人在見到羽生出現之後,并沒有特別的反應,而是以相當平靜的語氣如此說道。

他當然是會知道羽生的身份與名字的。

随着時間的推移,綱手某些方面的身份和影響力是會不斷下降的,在後來的時候,人們提起她的時候,第一反應是“世界第一的醫療忍者”,然後的反應才會是“哇,居然還是初代火影大人的孫女”。但在現在這個時候不一樣,千手的出身才讓她變成了最為特別的人。

“如果真的沒有惡意的話,那你們就不應該接近她,‘千手的公主’,這個身份還是大有文章可做的,尤其是對你們來說……”

在繩樹出生、三筱去世之後,綱手其父選擇了隐退,已經徹底的“岡崎直幸化”了,所以盡管綱手只不過是一只小貓,但現在的她已經是千手一族身份最高的人了……雖然現在已經沒有千手一族了。

“但是,我還是有點不明白你們到底是怎麽想的,又到底想要幹什麽。

就算是真的解決了三代火影,對一些已經決定了下來的事情也是于事無補的,火影非常重要,然而有些時候,哪怕是火影的态度也不會起到作用。

大勢所趨,這個詞應該并不難懂,畢竟它的詞義對一個人的理解力要求不高。

可想而知,哪怕是在你們之中,今天采取行動的人也不過是少數派中的少數派,你們注定是得不到支持的。”

剛剛高速狀态下的羽生,本應該直接對這個敵人動手的,然而他沒有,這肯定不是因為什麽善意,只是因為談話是必要的。

“僅僅是因為覺得‘不公正’而想要‘不屈服’,這還不夠成為我們采取行動的理由麽?羽生大人,你說的對,除了十數人之外,我們得不到任何支持,但那又如何呢,有些事情是必須去做的。”

後面的綱手,放下了自己因為與羽生接觸而有些焦化的手掌,她漸漸察覺到了似乎羽生是知曉對面這個敵人的身份的。

“你們覺得‘大勢’會有轉機和改變,但那也僅僅是你們覺得而已,當局者……迷的只有你們這樣的少數派,而旁觀者清的卻是所有人。”

羽生這樣說道,這時候他才算是明白了,想要讓波濤洶湧的大海平靜下來,終究不會像明面上看起來那麽簡單,就算它平靜了下來,海面之下依然是暗流湧動的怒濤——像對面這個人一樣的極端主義者,總是存在的。

甚至對方的行為羽生不是不能理解,然而他卻絕對不會認同。

“羽生大人,你是該站到我們這邊的,在木葉,唯獨你不應該與我們為敵,所以……跟我們一起行動,才是你應該做出的選擇。”

通過剛剛的對話,羽生的态度其實已經展示的非常明顯了,然而這時候對方還是這樣說道。

綱手猛然一驚,這一刻她終于是明白了些什麽,于是她的目光緊緊地盯着羽生的背影。

只見接下來羽生緩緩地、又無比堅定的搖了搖頭,“我們之間的想法剛剛相反,我連一根腳指頭都不該站到你們那邊,甚至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我更适合将你們斬盡殺絕的人了。

這才是我認為我應該做的事情。

你看,明明是同一件事,我們之間的看法卻完全不同,這就是純潔悖論。

你們根本不懂別人為你們做出的犧牲,更不明白什麽叫做珍惜來之不易的現狀,現在的你們,違背了兩代三人的意志……從注定湮滅的結局之中走了出來之後,現在你們選擇繼續湮滅。

那想必在此時此地流盡鮮血,你們也應是無怨無悔的。

古物……既然不願意沉寂的話,那麽直接作古也是好的。”

羽生緩緩地從自己身後抽出長刀,然後穩穩地指向了對面的人……現在的他,只要轉身向身後的綱手借兩個發圈,紮倆雙馬尾,那就是更衣小夜,是會專殺“古物”的。

“明白了。”

對面的人瞬間就明白了羽生的态度,因為行動永遠要比言語要更有力的多。

既然選擇了戰鬥,那接下來就要生死一線。

現在的的羽生,在木葉的忍者圈子裏,尤其是層級稍高一些的忍者圈子裏,算是一個有名氣的人,所以自然會有很多人了解到有關他的一些情報。

即使不知道過于詳細的事情,但只要肯收集情報的話,肯定是能知道他是一個實力派忍者、戰鬥方式很特殊、速優等等表面化的特征。

但作為忍者來說,不管對手究竟是什麽樣的,能不能贏只有打過之後才能知道。

于是羽生持刀向前,對方短刃回擊。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随之在夜色和窄巷之中響起。

第 200 章 十六夜鬼譚(17/100)

“羽生。”

三代火影在下達了為了安定人心但實際上沒什麽卵用的命令之後,他伸手拔出了插在自己肩頭的苦無,将其丢在了地上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接下來居然叫的是羽生的名字。

“是,火影大人。”

就在會場中的羽生,僅僅幾步就來到了三代火影的身後。

“去找綱手,”三代火影這樣說道,然而又用極低的、只有羽生能夠聽的到的聲音說出了另外幾個字,于是羽生的表情瞬間變得驚訝了起來。

“明白了嗎,碰到的敵人……就地格殺,絕對不要留下活口,我也會向暗部下達同樣的命令的。”

煙霧散去,羽生的視線緊緊地盯着從煙霧之中顯露出來的三個敵人的身影,稍稍沉默之後,他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着三代火影說道,“我明白了,火影大人,接下來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在這種場合,有組織、有預謀的刺殺三代火影,正常來說自然是有活捉敵人的必要性的,畢竟木葉是有必要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的,然而現在三代火影卻一反常态的下達了格殺命令,甚至現在羽生也坦然将這個命令接受了下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有這麽做的理由。

羽生見三代火影對于自己會遭遇這樣的事情并不是特別的驚訝,于是接着問了一句,“火影大人,敵……人,的數量有估算嗎?”

火影看了羽生一樣,說道,“不知道,你不要認為我能預料到這種事情,不過……或許只有幾人,也或許有二三十人。”

跟沒說一樣。

羽生點了點頭,然後退了回去,留下火影自己獨自面對那三名敵人……理論上說這應該是最強的三個敵人。

“影流,進入戰鬥狀态,然後……結陣徐退,不要逞強,沿途慢慢退回基地,碰到自來也他們的話,一起帶上,就說是火影命令。”

羽生回到原來的位置,然後對着漩渦忍者們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這時候漩渦一族的遷移才剛剛開始,如果第一批的“移民”之中就出現了大量死傷的話,那這個計劃難保不會出現問題,所以他們得優先保全自己。

接着羽生又把視線轉向了旗木朔茂,“旗木朔茂……自由活動,你現在不只是有殺人許可,而是面對能殺掉的人,要絕對要殺掉,如果做不到就撤!注意,這次的敵人大概會尤其的強,明白嗎。”

旗木朔茂點了點頭,然後抽出了身後的查克拉短刀。

“行動!”

急促的下達了命令,羽生最後揮了揮手,然後踩着混亂的人群,沖到了會場之外。

然而……

別看他剛剛看似非常穩重,但其實還是有點急了,沖到了會場之外後,羽生才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靠他自己怎麽快速找綱手?

有點腦癱了。綱手肯定離的不遠,剛剛随便找個漩渦,稍微感知一下不就找到她了?

然而他沒有。

所以人還是不能急,一急就菜,沒奈何,羽生結印,使用了通靈之術召喚了蛞蝓。

“蛞蝓,詳細情況不好解釋,現在你能感知到綱手的位置嗎?”

這時候他只能利用契約忍者與通靈獸之間的感知來尋找綱手了。

“是,羽生大人……找到了。”蛞蝓的觸角只是稍稍轉了幾圈,然後就為羽生指明了一個方向。

外面,夜色已經降臨了。

所有的騷亂都是圍繞着三代火影的宅邸發生的,所以羽生與綱手之間的直線距離絕對不遠。不過,他沒向前走幾步,又被迫停了下來。

因為他看到了大名的使者隊伍,确切的說,是被人順手殺掉的大名的使者隊伍。

羽生稍稍辨認了一下,然後發現了那名侍女。對方滿身是血,不過似乎還有那麽一口氣的樣子。

“這就是忍者的世界,所以正常人的生活不好麽,為什麽總企圖往這邊插足呢?”

話聽起來有道理,然而……既然這樣的話,為什麽羽生要選擇成為忍者呢。

“忍……者……的世界,我并不懂,”侍女的聲音氣若游絲,然而有一句話她卻不得不說出口,“羽生……大人,我有一個……妹妹,叫做取月,以前……控制在木葉手中,現在她在大名城,所以……拜托了。”

她的手掌無力的舉起,将什麽東西遞到了羽生的手中之後,接着無力的垂下。

羽生看了看自己手中染血的護身符,接着大概明白了對方前後立場為什麽會發生截然相反的變化了……侍女不懂忍者,然而羽生也不懂侍女,人類彼此之間的理解,本就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羽生沒有理由接受這種拜托,然而因為對這種“不理解”的羞愧感,讓他把這個護身符捏在了手心。

…………

綱手先前跟着羽生等人完成了護衛的任務之後,就來到了猿飛宅邸的周圍……之前的時候羽生與那位侍女之間的對話她聽到了,盡管她并沒有受到什麽傷害,然而卻在第一次感受到了某種可以稱之為“不自由”的感覺。

盡管她依然身份很高,也依然很受看重甚至受“尊敬”,然而有些人會說一些她不愛聽的話,有些人會試圖讓她做一些她不想做的事情……從前的那種能夠被初代火影抱着一邊傻樂一邊賭錢的感覺,似乎從這一刻徹底一去不複返了了。

這種短短幾天之間內猛然的心理變化,盡管不是什麽讓人愉快的感受,但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才稱得上是“長大”……這是從小孩子,到少女的變化。

而就在綱手獨自整理自己心情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了婚禮會場那邊發生的騷亂,而就在她往那邊走了沒有幾步之後,一個帶着面具的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綱手大人……請跟我來。”

綱手只是伸手掏出苦無,警惕的看着這個遮遮掩掩的人,“你是什麽人?”

腦子喂狗了,她才會聽這個人的話。

“那就失禮了。”

敵人自然也知道綱手不可能乖乖聽話,所以接下來他就準備采取強制手段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道銀光從靛色的夜中猛烈的閃爍了起來,由極遠的方向,轉瞬間就充盈了每個人的視野。

此間……

夜沉星芒,浴火寒霜。

“瞬……身術?”

“不對,僅僅只不過是森閑絕沖而已。”

第 199 章 白無垢與騷亂與鮮血(16/100)

哪怕這位間諜只是一個普通人,那她也是一個标準而合格的間諜,羽生覺得在對方身上應該不至于會發生那種“說漏嘴”的情況,然而她既然會直接稱呼羽生的名字,這其中的隐含意思是不是想要透露什麽,還是……

在警告嗎?

不太可能吧,羽生雖然不是那種站在天花板上的忍者,但真要說道他的戰績的話,應該還是蠻唬人的。

果然,只聽侍女繼續說道,“羽生大人霜原之戰的戰績,現在已經在整個忍界流傳開來了,所以得知你的身份并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然而将“羽生”這個身份名字與他真正的音容對照起來,也不會是那種會簡單的如同吃飯喝水一般的事情。

“二代目火影……已經死了不短的時間了啊。”

羽生笑着看着這位面容姣好的侍女,然後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不,對于曾經身為二代火影棋子的侍女來說,這肯定不是什麽莫名其妙的話……死人就算對于活人還有控制力,然而這種控制力也會迅速地衰減下去。

“假定大名的意圖是好的,但問題是木葉也沒有那種年齡合适的女忍者,宇智波的族長之女,還是日向的宗女……這樣的身份對于忍者來說已經算是貴女了,然而還是跟大名的身份不對等,所以大名就算有那樣的打算,也就只有等火影的女兒降生了。”

羽生又這樣說道,他當然不是在胡攪蠻纏,做人做事、說話交流總歸是要講道理的。他懂這個侍女在說什麽,現在整個木葉地位最高、能跟大名身份對等的女忍者,自然就只有初代火影的孫女綱手,但問題是綱手現在是什麽年齡?

之前她曾經跟羽生說過她是十一歲,然而那是她在自己誇大自己的年齡,實際來說,就算是到了現在她的年齡依然不足十一歲。

“羽生大人,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麽……只有這樣才能讓木葉跟火之國更為緊密的聯系在一起,而後,忍村能得到一國政治與經濟層面的全力支持,一國也能運用忍村鼎盛的軍事力量,這不是一舉兩得嗎。”侍女說道。

“這話……有道理,只不過并不是所有人都認為這種一舉兩得是件好事,比如我這種不思進取的宅物。

作為一個人來說,在面對一些利益的時候,自然有能夠交換的東西,可也有絕不會交換的東西,所以你跟我說這些話是無意義的。

今天的事情我只會當沒有聽到過,如果你們真的有什麽想法的話,可以跟三代火影直接交涉,不要指望我從中傳話或者轉圜。”

羽生不是那種能做主的人,所以對方把這些事情告訴他也只不過是想讓他代為傳話。如果能以“大義”提前說服羽生,讓他站在大名立場上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只是現在看,似乎失敗了。

話說到這裏,羽生已經在示意對方離開了。

對方提出的是一種合理化的建議,因此羽生并不會因為個人情緒的不滿就滋生喊打喊殺的情緒,然而……

“出于我個人的善意,最後提醒你一句,屁股坐歪了的間諜,或者雙面間諜,最後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這可真是……善意的提醒。

那位侍女見交涉無果,只得搖了搖頭,離開了。

偷聽了這段簡短對話的三人組,悄無聲息的再次聚集到羽生身邊,這時候只聽羽生繼續說道,“哪怕對三代火影來說,有些東西也是不能被交換的,比如我屬于能被交換的,而你們屬于不能被交換的。

況且有些事情三代火影也沒有決定權,水戶大人還在呢。”

說這話的時候,羽生背對着衆人,所以他看不到他們或者她的表情。

不管是在戰局平緩之後企圖刺殺火影,還是在世界和平之後企圖與村子締結姻親,那位火之國大名的想法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他還是那麽狂妄且自以為是,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一個忍者,一把苦無,只要有這兩樣,大名又算得了什麽呢?

衣着再華貴,也不過是爛命一條。

情非得已的時候,這種破事,志村團藏肯定是非常樂于接手的,就算根部無動于衷,但還有影流在。

一件一件的不順心的事情堆積過來,羽生越發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了。

…………

第三天,三代火影的婚禮終于開始了。

作為新娘護衛的羽生等人,從這一天的中午開始行動,他們伴随着身穿白無垢的新娘的車架,離開了這一個小小的庭院,先是在木葉的街道上繞行,接着就通向了猿飛一族的宅邸。

盡管比不上之前的冬日祭典,但因為火影的婚禮而歡呼的人群,也大有人在。

十二名衣着統一的忍者護衛在車架一旁,随着他們一步一步的移動,“影流”這個組織的名字也會從不胫而走。

從今天開始,很多人都會知道村子裏成立了一個新的忍者組織。

當新娘的花車抵達了猿飛一族的宅邸之後,也就意味着羽生他們的任務完滿完成了,接下來他們自然不會直接離開,而是會待在婚禮的會場,半是一起參加婚禮,半是幫忙維持秩序。

羽生的視線在三代火影周圍逡巡者,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新的情況……圍在火影身邊的并不是宇智波或者日向,甚至連猿飛一族的忍者都沒有,有的只是犬冢、奈良、秋道這樣的小忍宗的忍者。

甚至羽生還在火影身後看到了奈良渚。

這些……似乎都意味着某種信號,顯然相比于大忍宗,火影的關注點和信重開始向着之前有些名聲不顯的小忍宗轉移。

可能是因為前面發生的一些破事,羽生總有一種今天也會有事發生的感覺,就在他準備告訴三小只暫時要待在他身邊的時候,一回頭卻發現這三人已經不知道鑽到哪裏去了。

三代火影結婚的會場,大、熱鬧、且混亂。

于是羽生只得對着影流的忍者們說道,“大家集中一些,盡量待在一起,我覺得……”

然而沒等他把話說完,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就傳到了他的耳中,緊接着羽生下意識的将視線轉向了剛剛三代火影站着的位置,卻發現那裏已經升起了一陣煙霧。

再接着,一道身影從煙霧之中沖出,在半空之中劃過一道弧線之後,雙腳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三代目!”

“火影大人!”

幸運的是,三代火影馬上沖了出來,他的安全至少能夠保證混亂不會無序的蔓延下去,不過……此時三代火影的肩膀上插着一只苦無,鮮血正順着他的手臂滴落下來。

“我沒事,大家不要亂,讓客人們先往外撤退。”

三代火影的聲音依然非常冷靜,突如其來的刺殺并沒有讓他感到激憤——清醒的頭腦,無論如何都是必要的。

第 198 章 癡心的錯誤

在每個世界上都有一個類似的規律,那就是最為恐怖的那種危害性事件,基本上都不是恐怖份子造成的,而是科學家造成的。

有些研究是為了破壞,而有些研究本身就是一種破壞。

所以,觸發了闊劍的“犯人”不是別人,而是正在研究這東西的大蛇丸……現在可以說自來也是一個很有先見之明的人了,要不他為什麽要快速通過門口呢,顯然他是了解大蛇丸的。

當羽生三兩步趕到門口的時候,發現這裏已經是一片狼藉了,唯一幸運的是似乎沒有人員受傷。在擺弄這東西的時候,起碼大蛇丸沒有傻兮兮的站在正面,所以從結果來說,大蛇丸只是在三代火影的婚禮之前拆了火影未婚妻家的大門而已,并沒有更喜慶的撒點紅色番茄醬。

雖然有點作死小能手的感覺,但這種類似兒子拆老子家的行為,某種程度上來說倒像是一種正常現象了。

“威力……很可觀。”

大蛇丸楞了那麽一會之後,才“淡定”的下達了這麽一個判斷。

羽生二話不說就給他的腦門來了一下,“威力可觀不可觀,還用你說麽?”

大蛇丸這時候有點理虧,所以他只是縮了縮脖子,沒有再說什麽。

嗯,得保持一種高貴冷豔的氣質,只有小時候高貴冷豔,長大了才能更高貴冷豔。

“收拾一下現場吧,自來也,你去向琵琶湖大人報告一下這邊發生的事情,剛剛的動靜不大不小,但那邊肯定聽到了,所以去好好地解釋一下……你明白該怎麽說吧,就是你擅長的那種,把所有責任推到大蛇丸身上就是了。”

羽生覺得有點頭疼,這任務才開始第一天就有人作妖了,這種非常熟悉的征兆,莫非……不不,只是小孩子太頑皮了而已,衆人之中又沒有那種喪門星,所以不要多想。

“為什麽是我?”

自來也當即表示反對,他覺得這種事情不應該要他去說的。

他的反對情緒僅此而已,倒是半點都沒有對把責任推到大蛇丸身上這種決定表示異議,果然是兄弟情深。

羽生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一直以來都是你惹是生非,然後比較倒黴,現在好不容易輪到大蛇丸了一次,所以這種告狀的感覺……它不香麽,甚至你還可以添油加醋。”

“……”

自來也,震驚了,然後三秒之後他開始嘴角上揚。

“你們在這裏吧,琵琶湖大人那邊我去說。”

這時候,實在看不下去的綱手終于忍不住說道,她突然感覺到一陣心累,自己身邊的人好像沒有一個靠譜的啊……據說男人多大年紀都是男孩,那麽推算下來任何男孩都是男嬰。

男嬰的腦容量和行為能力,則相當于腦癱。

然後女孩……往往早熟一些。

綱手轉身就走,利索的辦事去了。羽生一攤手,那意思是對自來也說這麽好的機會你給浪費了。

“等會,我說怎麽看你怎麽覺得別扭呢,你這個頭發……不能恢複嗎?”

到了這時候,羽生才察覺到了自來也身上的別扭之處——這貨一直頂着一頭黑頭發。

“綱手的藥劑,效果是很強力的。”自來也的聲音開始變得有氣無力起來,“如果我是外用的藥劑的話,那把頭發剪掉然後猛吃激素,很快就恢複過來了,然而我是被灌的藥劑,所以據說至少要三個月後它才會失效。”

“……”

羽生為自來也默哀,想了想之後,他勉強安慰道,“黑頭發也很好,我也是黑頭發,第一這樣能讓你顯得更年輕,第二,暫時你的人設不會和旗木朔茂沖突了。”

自來也:“……”

這是好事麽?他已經足夠年輕了啊。

這時候,跟過來一起執行任務的漩渦忍者谷茴已經檢查完了那個卷軸,然後走過來對着羽生彙報道,“羽生大人,我沒有檢查出任何問題,理論上陷阱是不應該被激活的,但是……”

漩渦的技術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但為什麽那個卷軸被摸了兩下就激發了呢?

“噢,這個你不用在意了,不是我們的問題。”

羽生擺了擺手,示意漩渦們不要在意,武器的可靠性已經經過多次論證和試驗了,所以它不會有問題。問題只是在于摸了卷軸的人而已,大蛇丸有着一雙巧手,甚至能摸到卷軸的G點。

經過了這一個小小的意外之後,羽生決定看牢這幾個熊孩子,勉強能算是因禍得福的是,在他的關注之下,接下來的幾天都正常度過了。

直到火影婚禮開始的三天前,所有的外來賓客都已經來到了木葉,而這時候羽生他們守備的琵琶湖這邊,也來了一批特殊的客人——火之國大名派來的使者。

大名是非常熱情的,他派出的使者在首先恭賀了三代火影之後,甚至來到了新娘這邊,準備送出一批嫁妝。

做人能做到大名這種份上還有什麽可說的,對比起來有人現在還在糾結禮金要送兩位數還是三位數呢。

大名的使者先是跟琵琶湖進行了一次親切的會晤,而後那位使者在離開之前,找到了羽生。

“羽生大人,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私下裏說一下……非常重要的事情。”

此時羽生正跟三人組待在一起,而他跟這位來到他眼前的使者其實先前有過一面之緣,甚至自來也他們也曾經見過她……對方正是大名身邊的那位侍女,也是木葉安插在大名城的間諜。

羽生不明白對方為什麽會找上自己,但他還是決定先聽聽這個人想說什麽。

“你們三個,周圍警戒去吧,我跟大名的使者有話要說。”

三人有些戀戀不舍,他們也想知道那位侍女想要說些什麽,然而這時候卻只能默默走到了一旁……不過沒關系,只要豎起耳朵,就算稍微離遠一點也能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

“你可以說了,有什麽重要的情報嗎?”見三人組稍稍離遠了一些之後,羽生對着對方說道。

“羽生大人,大名城那邊……還有大名本人都一切正常,但是大名在謀劃一件事情,而且準備在三代火影的婚禮之後正式向木葉提出……”

那位侍女說到這裏,她頓了頓,不動聲色的觀察着羽生的神情。

“我在聽,你繼續說。”

“大名……非常後悔幾年前自己年輕的時候做出的錯誤決定,現在他已經認識到了忍村與一國大名之間的重要聯系,所以他試圖彌合雙方之間的關系,并且想要進一步加深彼此之間的聯系。”

“比如?”

“比如……締結姻親,只是現在三代火影的婚禮已經近在眼前,大名的血親之中也沒有合适的女眷,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大名想從忍村之中迎娶一位身份合适的女忍者。”

“奧,我懂了,三代火影才剛剛結婚,你們就已經開始打火影女兒的主意了嗎……那可有的等了。”

羽生打斷了對方的話。

三代火影的女兒叫什麽名字來着,就是絡腮胡子的那位,奧,猿飛阿斯瑪……讓他刮了胡子、穿上小裙子、然後化化妝,那四方大臉盤子說不定也很好看,大名指不定會剛好喜歡那一款呢。

“不,大名的意思是……”

羽生再次打斷,說道,“有一個問題我想要先問一下,你……是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我應該沒對你們做過自我介紹吧。”

羽生不知道這種事情為什麽對方要先找上他,但是他想知道這人是怎麽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第 197 章 擺在門口、你的名字

在跟琵琶湖見過一面之後,羽生重新回到庭院之中,而就在他走過一條走廊的轉角的時候,剛好迎面碰上了一個中年男人。

對方的穿着非常傳統,頭上有幾縷白發,板着臉一副家族“大家長”的樣子……他似乎是正在這裏等待着羽生。

“羽生大人,從現在一直到婚禮前的一段時間,這裏的安全就拜托你們了。”

對方很客氣的行禮、一本正經的道謝、鄭重其事的委托,第一印象留給人的感覺卻并非禮貌,而是非常的刻板。

“閣下是……”

羽生在跟這個人隔着數步遠的地方站定,他垂着雙手,準備視不同的情況或者繼續交談或者直接拔刀……他的反應倒是很符合忍者的作風,在面對陌生人的時候,不管在什麽場合,總歸是要時刻保持着警惕感的。

“鄙人名叫筒衛,是琵琶湖的父親。”那人再次向羽生微微躬身施禮,然後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

這個身份,倒是能解釋他為什麽會知道羽生的名字了。

“原來是筒衛大人……這是我們的應有之責,事關三代火影交代下來的任務,接下來我們會努力做到最好的。”羽生說道。

主動幫一個女婿幹掉老丈人的話,會得到這個女婿的褒獎麽……至少明面上肯定是不會的,所以不管從哪方面說,在得知了對方的身份之後,羽生當然也就不會有出手的必要性了。

“火影大人的命令麽?”筒衛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笑容,“确實,給勝者以獎勵,給敗者以懲罰,這不正是火影的職責麽……還望諸位努力了。”

說罷,他再次行禮,然後繞過了羽生的身邊,一步一步,身形消失在了走廊的轉角處。

這人……說話有點怪了,羽生轉過身去,視線盯着對方身影消失的地方,接着表情變得若有所思了起來。

一只黑貓從牆頭上出現,接着從上面一躍而下,無聲無息的落到了羽生身後的卷軸中段,然而輕輕地走到了前端,露出腦袋,有些好奇的望向了羽生正在看着的方向。

它疑惑不解,明明那邊什麽都沒有啊。

羽生蜷起食指輕輕刮了一下黑貓的下巴,然後這才收回了視線……不要忘了他現在正在任務中,可沒那麽多時間進行什麽人類觀察。

這時候大家已經兩兩一組,分散在這個宅子之中,同時也已經準備好了一些簡易結界和其他布置……結界跟結界是不一樣的,比較起來的話,影流基地那邊的結界是“永久工事”,得防爆防震,這邊只是臨時工事,所以簡簡單單就能構築起來。

算算時間,三代火影的婚禮會在十天之後舉行,也就是說羽生他們的任務期限就是這十天的時間。只要在這段時間內能将這裏隔離危險,并且防止一些蜂啊蝶啊的來到新娘身邊,那就算大功告成了。

坦白說,這兩種情況都不太可能發生,所以盡管羽生剛剛說了什麽要努力執行任務之類的話,但他們的任務只不過是站崗放哨而已,所謂的努力,最多也就是站的更直一些。

不過,就在這天晚一些時候,第一個意外發生了,三個“不速之客”來到了這裏……

這三只其實在什麽地方都挺無關緊要的,然而三代火影把他們往這邊塞其實就有點甩開麻煩、眼不見心不煩的意思了。

在現在這個三代火影異常忙碌的時期,自來也、大蛇丸和綱手就成了那種擱在哪裏哪裏嫌他們多餘的人物,但又因為他們是三代火影最重視的弟子,所以在直到婚禮開始之前,他們也不能“杳無音訊”,反而得表示出自己的存在感。

所以三代火影就為他們找了個不大不小剛好合适的位置,也找了一個不高不矮剛剛能夠看住他們的人。

可喜可賀,執行護衛任務的成員之中又多了三名得力幹将。

在來到了這裏的時候,大大咧咧的自來也走在了三人之中的最前面,而就在他要直接邁腿往門口裏走的時候,守在這裏的旗木朔茂瞬間沖出了出來,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

剛剛旗木朔茂的動作有點粗暴,所以自來也被拉的一懵……他被攔在了門外。如果不是大家勉強算是認識,而且旗木剛剛沒有拔刀的話,那他們非得打起來不可。

旗木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在這邊我們已經布置好守護結界了,而且出于安全方面的考量,也設置了一些陷阱,比如這個門口……如果有人企圖通過門口,而結界術式卻沒有感知到對方身上帶着識別物的話,那這邊就會立刻展開攻擊。”

說着,他伸手指了指門口內側的一個位置,那裏隐藏着一個不易被人察覺的卷軸,“卷軸會立即展開,然後以一個60度廣角、在0到3米的高度內向着前方30米範圍內攢射苦無和手裏劍。”

自來也眨了眨眼睛,等反應了過來旗木在說些什麽之後,瞬間就感覺到了一陣後怕……“攢射”這個詞,聽起來就是一種滿身血、非常疼的感覺。

“這……這是什麽東西,村子裏之前有這類陷阱嗎?”

似乎是沒有的,旗木接着解釋,“羽生提供思路,漩……其他人提供技術,我們管這個叫做‘闊劍式反忍者陷阱’。”

旗木差點就把漩渦兩個字脫口而出,好在他忍住了。

後面的綱手跟着皺起了小小的眉頭,這種獨特的命名方式,詭異的作用原理,超級過剩的殺傷力以及攻擊中伴随着大量的資源浪費等等,毫無疑問都是羽生的行事特征。

然而……不正是這麽回事麽,闊劍就該埋在門口啊,哪怕是火影未婚妻他們家的門口也不應該例外。

沒有什麽敵人是一發闊劍解決不了的,所謂的“反忍者”就是這麽回事。

大蛇丸的眼睛瞬間變得亮晶晶的,“我能近距離的研究一下嗎?”

“等會,我先将敵我識別的術式交給你們,這樣就不會誤傷了。”

說着,旗木朔茂将三個卷軸分別交給了三人,然後又教他們如何展開使用,而做好了這個準備之後,大蛇丸就有些急不可耐的跑去研究卷軸去了。

綱手也跟着進入了庭院之中。

自來也……他想跳腳,剛剛他可是差點就被射成篩子了,你妹的,院子裏只是個新娘,又不是核彈,用得着這種守備等級嗎。

“安全麽?不會誤觸吧。”

只是可惜,這種牢騷無從發洩,總不能人家忍者執行了任務反而有錯吧?于是自來也只能這樣再度對着還等在一旁的旗木朔茂問道。

“安全。”

旗木朔茂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如果誤觸了呢?”

自來也依舊不放心。

旗木豎起一根拇指,然後說道,“那它至少不會讓你感受到任何痛苦。”

自來也:“……”

是的,沒有任何痛苦,甚至痛覺神經都反應不過來,然後死就完事了。

聽起來……可真夠讓人放心的,而更讓人放心的是,就在自來也要通過門口的時候,現在裏面剛好有個“純外行”大蛇丸還在不停的擺弄那東西。

兩種危險的東西湊在一起,風險系數瞬間增加一百倍。

自來也一咬牙一跺腳,最終還是下定決心,他彈射起步,飛快的通過門口、沖進了庭院之中。

旗木朔茂看的一陣無語,漩渦的技術當然是值得信賴的,哪裏用那麽一驚一乍的。

等自來也進入庭院之中,呼,可算是安全了。

然後他視線掃了一圈,就在院子裏的一座小亭裏發現了坐在那裏的綱手和羽生,而現在綱手正在逗弄着一只黑貓。

“羽生,這只貓叫什麽名字?”綱手問道。

黑貓正在進行着通靈獸培養試驗,所以盡管本質上它還是一只普通的黑貓,然而現在看起來已經跟之前有很大不同了……不只是體型膨脹了一圈,而且皮毛漆黑的如同綢緞一樣。

這貨非常的健康,且肉質鮮美。

“名字?貓就是貓啊,還需要名字嗎?”

羽生心說儲備糧食還需要特別的名字嗎,會人專門給一粒米取名字叫米9麽?

不過他見綱手的目光有些不善,于是又馬上改口說道,“開玩笑的,黑貓的名字我早就想好了……嗯,就叫奇多。”

“奇多?”

聽起來倒不像是臨時取的名字了,綱手神色舒緩下來。

嗯,真實的小動保和虛假的小動保之間的差距,可見一斑。

這時候,自來也湊到了羽生的身邊,然後小聲的說道,“羽生,有點太卑鄙了,居然用小動物來吸引女生的注意力。”

“……”

羽生心說我就養個貓,怎麽就卑鄙了,你這種想法才更卑鄙。

然而自來也再小聲,這麽近的距離下綱手也能聽的到他的話,不過就在她的眉毛開始向上立的時候,相當突兀的,從門口傳來了一陣非常急促的“篤篤篤”的聲音。

有點耳熟?就像被巨大的力道彈射出去的短小刃具,刺入木器的聲音一樣。

羽生猛的站起身來……

二貨,哪個二貨踩了我的闊劍?

第 196 章 花瓶任務開始

在“影流”地下空間的一個角落中,一個設施全面的訓練場已經被建立了起來,相比于布置各種複雜的結界,這種實實在在的土木工程其實要簡單的多。

說起來三代火影還是挺夠意思的,他給羽生批複的經費稱得上是充足。而羽生這邊呢,他也不吝啬,反而是把錢都花在了該花的地方。

所以“影流”的基建都是最好的基建,只不過……羽生現在就該開始考慮了,下次向火影要經費的時候,什麽時機才合适呢?

衆所周知,羽生是一個從來不會為公家省錢的人,公共經費都要幫着節約的話,那還是人嗎?

此時,旗木朔茂正在跟漩渦的忍者們在訓練場之中進行着日常訓練,訓練的主要內容是近距離的格鬥方面。畢竟除了羽生和旗木之外,現在“影流”的其他忍者都比較缺乏身體能力,所以這樣的訓練是必要的。

貼臉輸出并不是漩渦一族擅長的戰鬥方式,也不是他們的天賦所在,好在這些忍者現在都很年輕,有很強的可塑性,所以一些方面的缺點也不是不能彌補的……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和不擅長的,這些訓練的目只是在盡量增加他們的生存能力而已,而不是企圖把漩渦的族人們培養成旗木和羽生那樣能拼刀的忍者。

這時候羽生還沒有抵達基地,具體來說,大家都在刻苦訓練的時候,他才在家裏剛剛醒來。

做一個單純的忍者跟領導一個忍者的組織是完全不同的體驗,後者所要關心和處理的事情太多,羽生現在深有體會,而現在他也正在适應這種轉變……這樣想的話,倒是能夠理解為什麽火影會是一個會被累成狗的職位了。

羽生醒來,然後第一眼就看到了蹲在窗臺上的那只黑貓。作為培養通靈獸試驗中的一個普通研究對象,不知道為什麽這只貓在羽生這裏乖巧的很,就算開着窗子、能夠自由活動,它也從來沒有試圖逃跑過。

或許野性的直覺正在告訴着它,逃跑行為可以完全等同于鑽進鍋子然後再扣死蓋子的行為。

“餓了。”

羽生撓了撓頭,然後站起身來。

募集一個會做飯的妹子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暫時羽生指望不上這種事情發生,所以現在他正在期待這只貓能夠聰明一些,然後點滿料理技能……在一座島上跟某些巨大生物戰鬥過的人都知道,貓是一種非常神奇的動物,它們能救死扶傷,也能做飯暖床,是真正的艾寶。

随便收拾了一下自己,吃了點東西,然後用更随便的東西喂了貓之後,羽生接着就離開了家,前往了基地。

等大家完成了例行訓練,羽生就将大家召集了起來。

從今天開始,他們就要去往既定地點執行護衛任務了。盡管這種護衛任務的象征意義大于實際意義,大概沒有人會吃飽了撐的對火影的未婚妻下手,有那功夫直接怼火影不更好?甚至脅迫也沒什麽意義,三代火影怎麽看都是那種會下達開炮命令的人。

但這并不代表着羽生他們執行任務的态度能夠不嚴謹。

事實上,作為“影流”的第一個正式任務,哪怕是花瓶任務,他們也必須拿出百分之百的态度來。

随着婚禮的臨近,村子裏的外來人以及外來勢力也開始逐漸增多了起來,雖然現在忍界大戰才結束沒多長時間,但這種“外事活動”似乎大家還都挺熱衷的。

當然,會在這種時候積極來到木葉的,也只有那些需要看木葉臉色行事的小國家和小忍村,至于其他的四個忍村,只有跟木葉“親密無間”的偉大盟友雲隐會派出使者,而剩下的三個忍村則完全不當做一回事。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接待規格最高的對象,那就是火之國大名派遣過來的使者。哪怕之前雙方發生過沖突,但這種事情大名那邊也是必須要參與的,指不定雙方還能夠利用這個機會“冰釋前嫌”呢。

總的來說,正是因為村子裏的情況正在變得複雜起來,所以哪怕是羽生這邊的護衛任務,也是必要的。

羽生調整了一下身後長刀的位置,接着随手拿過了一件挂在一旁的長袍,然後将一個卷軸背在背上,這樣他的個人形象就跟所有人統一了起來。

不過卷軸和卷軸是不一樣的,漩渦一族的卷軸之中封印的都是各種複雜的術式,或者用來戰鬥或者用來保護,然而羽生以及旗木的卷軸裏面就全都是空白的,用來當廁紙都嫌硬。

“衆所周知,我們是忍者,忍者随身帶個卷軸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羽生整理好裝備之後,對着身邊的旗木朔茂問道。

“沒什麽問題。”旗木說道。

羽生看了對方一眼,心說旗木還是沒有默契,回答問題都能回答歪來,這時候他應該說“有一說一,純路人,我雖然沒看內容,但一看标題就覺得寫的很垃圾。”

羽生見大家都已經收拾妥當,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于是他對着衆人說道,“任務開始吧,木葉牙防組,出擊。”

由于影流基地的結界已經能夠起效了,再加上現在整個基地之中只有一樣東西需要特別保護,所以羽生只讓兩個人留守,把剩下的十一人都帶了出去。

一行人悄無聲息的溜到地面之上,然後重新集合起來,接着他們浩浩蕩蕩的向着任務地點走了過去。

在忍者的村子裏,着裝統一的忍者很常見,問題是大家沒有見過羽生他們這種着裝,所以路人們紛紛側目……怎麽說,起碼旗木朔茂有一種正在游街示衆的羞恥感。

然而羽生卻面無表情,旗木還是沒有修煉到家,本身他們就是為了幹這個才出來的,怎麽能怕被人看呢?

按照之前得到的任務要求,羽生帶領着隊伍來到了一座宅邸前,在與兩個守着門口的忍者進行了交接之後,他們就算接管了這邊的安全事務。

那兩個忍者也是在用一種有些莫名其妙的視線看着這群人,不過任務書的交接并沒有什麽問題,所以他們也就只能将這種疑惑壓在心頭。

“各位,分散開布置一下,然後任務就開始了……接下來我先去面見琵琶湖大人。”

羽生進入庭院,然後就見到了傳聞中的琵琶湖,怎麽說呢……嗯,長得肯定比三代火影好看,但更重要的是她好像比火影本人還要高一些。

“琵琶湖大人,按照三代火影大人的交代,接下來您這邊的安全問題由我們來負責。”

大家不太熟,所以羽生說話的時候一本正經、目不斜視。

“羽生,我聽猿飛說到過你,也知道他安排的任務,所以接下來這邊就拜托你了。”琵琶湖說道,她看起來像是一個有着安安穩穩性子的人。

羽生點了點頭,然後就退出了這個房間,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這次應該沒什麽問題了,終于算是能夠正常、平和的執行一次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