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衛隊編成(下)

因為三代火影接下來要從事一系列帶有政治象征意義的活動,而且活動地點都位于火之國的腹地,相對安全,所以在這一系列活動之中他的衛隊組成也并不是完全以力量和保護能力為優先的……護衛編制之中同樣帶有着象征性的意義。

火影自身都要當花瓶,更何況他身邊的人呢。

到了後來,等羽生了解到了這個衛隊的編制情況之後,他才明白了自己剛剛的問題到底有多多餘……衛隊包括火影本人在內總計十六人,其中火影的“本隊”是他自己外加自來也、大蛇丸和綱手三個弟子,之後是羽生小隊、由兩名宇智波和兩名日向忍者臨時組成的小隊,最後則是一隊四人暗部忍者。

每只小隊都有着明顯的代表性,他們分別是火影的嫡系和繼承人、平民忍者、忍宗忍者、以及此時火影手中最中堅的支柱力量“暗部”。

這其中真正靠譜、遇到任何情況下都能派的上用場的,其實只有那四位暗部忍者而已,宇智波和日向的忍者足以倚重卻不能夠保證絕對信任,尤其是宇智波更是如此,再剩下的羽生和自來也他們,那就是完全在打醬油了。

羽生小隊是一個明顯由平民組成的忍者小隊……其中的奈良渚雖然是奈良一族的人,但對此時的奈良一族,并沒有後來那種在木葉的地位,他們其實有些尴尬,相比于真正的平民,他們算忍宗忍者,而相比于日向宇智波這樣的大忍宗,他們又只能算是平民忍者……因為羽生之前在戰場上有一次相當活躍的表現,導致他有了那麽一點點的名聲,所以他和他的小隊作為平民忍者的代表人物,進而加入到了火影的衛隊之中,也能說得過去,為的是體現出新任火影對于木葉這部分力量階層的重視。

當然了,這其中很可能也有三筱老師的“推舉”。

所以盡管有那麽一瞬間羽生産生了火影是真的要讓他們擔當護衛職責的錯覺,但那也僅僅是錯覺而已。

他大概能明白火影接下來的動向,因此對于這樣的任務,羽生當然不會抗拒,畢竟跟火影一起行動起碼是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增長他的見聞,這不是壞事。

談完了正經的事情之後,三代火影又對着羽生說回了私事方面,“對了,之前的時候你似乎是對着自來也講了一番道理,勸慰他不要在戰場上過于激進?這是一件好事,不過……你的想法具體是怎麽回事,能跟我詳細的闡明一下嗎?”

火影非常關心自己的幾個弟子的思想狀态,并且時刻注意防止他們遭到其外來思想的污染……盡管他的這種防備沒有任何的意義,畢竟他的三個弟子本身就是那種會去污染別人而不是被別人污染的人,然而,一個老師的心情終歸是需要得到體諒和尊重的。

“嗯?”

火影的話讓羽生一愣,他居然能知道自己對自來也講了一通半吊子的“均衡之道”?而且火影似乎還挺重視這件事的?

這可不太好,如果火影認為羽生有什麽迥異于木葉的想法的話,那才會是一件真正危險的事情。

“火影大人,我只是在跟自來也開玩笑而已。”

“是嗎,我倒是覺得你的說法很有意思,忍者是一種很極端的戰士,讓他們擁有更平衡的想法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火影繼續說道,然而這種說法一點都不親切……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将羽生的說法和想法,上升到了一種“思想”的高度,而且是有悖于忍界主流的思想。

這種時候,羽生終于知道自己必須要多說點什麽了,他深吸一口氣,對着火影解釋道,“這麽說吧,總有一天,會有一個人引領世界發生劇烈的變革,就如二十年前的初代火影一樣,他會取得成功,然而在這一個變革者成功之前,會有無數的變革者遭遇失敗和死亡,這是大家能夠看得到的,可很多人看不到的是在那些變革者死亡之前,也會有人先他們一步遭遇死亡這種恐怖的事情,火影大人,你知道那會是什麽人嗎?

是引導變革的思想家,很多時候,思想家的思想會一直活下去,然而他本人卻會死的很快。

三代目,我是一個很珍惜自己生命的人,你覺得我會有什麽多餘的想法嗎?”

變革是遲早都會發生的事情,思想家引導變革者,變革者革新世界,然而這都是羽生不想參與進去的事情。

忍者是不要有多餘思想的人,這不是會不會的問題,而是能不能的問題,現在的木葉沒必要改變什麽,因此任何思想……不管是有利的還是有害的,都是有礙于穩定局面的雜音,很顯然,羽生即不想做那樣的雜音,更不想讓火影認為他想做那種雜音。

三代火影深深地看了羽生一眼,很明顯,眼前這孩子……姑且稱之為孩子吧,他有着自己一整套的處世哲學,而且想法獨特且複雜,就如他剛剛說出來的話,一般忍者絕不會想到那種程度。

猿飛覺得自己剛剛也沒多說什麽,然而羽生卻已經把那話裏隐含的最險惡的結果給猜出來了——思想犯,他不想成為思想犯。

“怪不得能在最後被二代火影一眼看中呢”……猿飛日斬不禁這麽腹诽道,陰險不陰險另說,羽生起碼是個心思深沉的人,他內心的想法從來不主動說出來。

但這種時候,火影既然已經聊到那種地步了,羽生反倒是覺得也該“開誠布公”一點了,“而且我的想法其實并不重要,不管我是想成為火影、帶着木葉征服忍界;還是存着什麽不良念頭,準備從內部颠覆木葉……這樣的想法實際上都沒什麽意義。”

作為一個木葉的外來者,羽生成不了火影,而憑他的力量,又何談颠覆木葉,所以羽生覺得相比于能力,“想法”并不重要。

但對“火影”這種統治者來說,一般的忍者最好沒什麽想法,但這是不可能的,人人都會有想法,所以他們又什麽樣的想法也就很重要了。

“那用最直接的方式來問,羽生,木葉對你而言算什麽?”三代火影說道,這才是他必須搞清楚的問題。

三代火影搞不清楚為什麽三筱那麽看重羽生,那他最起碼得保證羽生無害于木葉……這是一種連鎖反應,千手已經不存在了,而三筱的态度會導致千手的遺産向着羽生快速的傾斜過去,所以盡管羽生自認是個小忍者,然而在火影看來,他的實力最終會膨脹起來的。

這種膨脹,必須是對木葉有利的才行……或者最起碼必須對木葉無害才行。

羽生笑了笑,火影到底還是會關注這個問題的。

接着他收斂笑意,說道,“木葉……對我來說其實什麽都不算。”

“什麽都不算?”

“嗯,什麽都不算,只不過……在這個世界上,我大概只有這麽一個容身之處了。”

羽生的話說的不好聽,但……足夠真誠。

相比于他說出要為木葉“抛頭顱灑熱血”的話來,火影當然更願意相信他現在所說的話,甚至也能夠認為這話說的足夠可信。

只要是人,永遠會先從自身立場上考慮問題的,因此一個人可以要求別人偉大,但卻不可能要求別人不利己……“利己主義”,才是真的始終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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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8 章 衛隊編成(中)

“關于砂隐方面,還有什麽具體的消息嗎?”

“具體的情報?那不是我們這種級別的忍者能夠接觸到的,不過,想想看……驟然失去了二代風影,他們應該還處于內亂之中吧,但想必外在的壓力再加上自身的危機會讓他們迅速的重新整合、團結起來。據說砂隐因為對木葉的戰敗造成了的自身衰弱,正在與雲隐激烈對抗的岩隐在聽到了這樣的情報之後,突然派出了大隊忍者北向增補,大有大舉逼入風之國的意思。”

在巡視任務的返回途中,羽生正在與自己的隊員們進行着閑聊,身為戰争的親歷者,他們當然很關注整個戰局形式的變化,然而就算勉強稱得上有後臺的羽生,也不可能得知到那種重大的戰略情報。

按照公開的正式說法,像羽生小隊這樣的木葉巡視隊伍,活動範圍是在川之國的北部,可實質上他們已經開始試探性的向着雨之國滲透了,越境更是稀松平常的事情……盡管沒有遇到什麽特別的情況,但此時羽生小隊即是從雨之國歸來的。

把矛頭轉向雨之國,三代火影的戰略意圖已經很明顯了——其他村子的家夥愛怎麽打怎麽打,反正木葉在解決完了雨隐之後,就準備徹底的讓自己從這場曠日持久的忍界大戰之中抽身而出了。

岩隐對砂隐的再次強勢,實際上等于在幫木葉的大忙……木葉在風之國邊境上減少兵力部署,等于幫砂隐減壓,而這時候岩隐卻準備寇入,那接下來砂隐肯定要把主要力量部署到防備岩隐的方面。

盡管從感情上說,砂隐對于木葉更為仇視,但一國戰略是不可能被個人情緒簡單決定的,相反越是憎恨木葉,那接下來他們就越不會再主動招惹木葉了。

猿飛日斬在擔當了三代火影之後,除了最開始有些手忙腳亂之外,接下來他做的可以稱得上是“極佳”了,盡管他沒有搞出什麽奇謀,所采取的策略也不過是紮紮實實的遞進……他的作戰方式完美的體現出了自身的性格,穩重而成熟……但此時,木葉已經是五大忍村之中最具優勢的一個了。

到了現在,已經可以說猿飛日斬無愧于初代目和二代目的看重了。

這種大局上的開朗化,木葉忍者都能夠看的到,但也正因為木葉的大戰已經到了末期,他們才更應該精神警惕、絕不懈怠,否則等待他們的就是功虧一篑、遺憾終生。

一着不慎、滿盤皆輸的壓力會落到棋盤上最有優勢的棋手身上,這場戰争已經不會出現勝利者了,可木葉絕不能失敗。

因此自上而下,此時木葉在戰術層面上保持着相當的緊迫感,像羽生這種剛剛走上戰場沒多久的忍者更是如此。

甚至羽生還覺得木葉與雨隐之間的戰鬥并不會如同預想中那麽客觀的進行下去……他依稀記得在後來的第二次忍界大戰之中,以山椒魚半藏為首的雨隐可是接連向着土、風、火三大國宣戰的,并且在相當長的時間之內以一敵三,硬生生的扛着三大忍村的攻擊而屹立不倒。

一個小忍村能夠在那種大戰之中大放異彩,這是以現在的忍界形勢根本不可想象的,盡管當時是三大忍村對着雨隐入侵作戰,雨隐則是依靠本國特殊的地理與氣候進行防守反擊,且在戰後雨隐因為遭到了三大忍村的蹂躏而陷入了長期的內亂之中,但終歸那場大戰還是成就了山椒魚半藏的威名。

現在的雨隐當然沒有強到後來那種程度,但因為半藏已經開始在戰場上活躍了,所以羽生對木葉與雨隐接下來的作戰保持着相當謹慎的态度……盡管他的态度毛用都沒有,他總不能建議三代火影趁着半藏還沒起勢就沖進雨隐把他幹掉吧?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等羽生的小隊返回木葉營地之後,他卻收到了消息,火影命令他自任務中歸返之後,立刻前往觐見……這命令讓羽生有點摸不着頭腦,他想不通為什麽火影要見自己。

但命令總歸是要接受的,甚至羽生都沒有來得及細想,就被帶到了火影那邊。

“火影大人,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三代火影所在的帳篷,在外面看起來跟其他的營地帳篷沒什麽兩樣,當羽生來到了這裏之後,他發現火影正在埋頭處理着一堆文件,貿然打擾火影似乎不太好?

肯定不太好,于是他就這麽直接開口問道。

基于三筱對待自己的态度,老實說羽生并不覺得三代火影會對他采取什麽不利的舉動……千手的面子,終歸是千手的弟子需要顧及的地方。

這麽一想,三代目跟羽生這豈不就是師出同門麽?

好吧,兩人壓根就不是一代人。

三代火影見羽生來到了這裏,他示意後者稍待。而等他處理完了手中的工作之後,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這時候他才有時間跟羽生交代一些事情。

“在我的少年時代,一直覺得火影是個威風八面的角色,但真當現在我成為了火影之後,才發現居然是這方面的工作居多。”猿飛日斬放下手中的筆,一邊将桌面上的文件整理起來,一邊對着羽生說道。

你看,這就是火影的談話方式,相比于羽生開口的那麽直接,三代火影沒有忙着交代他把羽生叫過來的目的。他總是從身邊的細微小事談起,尤其是面對年輕忍者的時候,他會試着跟你交流,讓你理解他,他也能理解你、關注你、關懷你,如春風拂面、潤物無形。

這絕不是在洗腦,然而他确實期待着、努力着把年輕人們培養成木葉所需要的人才……因為跟猿飛接觸的太少,所以羽生并不知道這是他當上火影之後才有的毛病,還是一直以來就是那樣的性格。

不過羽生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能夠理解火影的感慨。身為一個軍事集團的最高首腦,火影埋身于案牍之間的時間,肯定是要遠遠超過沖殺在戰陣上的時間的。

“初代火影也是這樣的嗎?”理解歸理解,但羽生還是忍不住的這麽問道,因為他很難想象初代那樣的人會幹這種真正該火影幹的事情。

果然,三代火影的神色立馬僵住了,“咳,初代啊……初代畢竟跟一般人是不一樣的,他在做火影的時候,這方面的工作都是交給二代來料理的。”

初代火影那種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性格,就算真的想幹這種處理機密文件的工作,想必二代也是不放心讓他幹的……況且他也根本不想幹這種工作。

總的來說,除了宇智波有點糟心之外,初代火影在自己的位置上是幹的尤為舒心的,他只負責各種“一錘定音”的工作,剩下的所有髒活累活,全都交給弟弟負責了……坦白說,盡管二代目性格陰沉,但對初代來說,這個弟弟可真是個小可愛呢。

因為羽生提到了初代火影,三代目似乎在一瞬間陷入了追憶之中,但緊接着他就回過神來,對着羽生繼續說道,“這次你前往雨之國的巡視任務,有什麽發現嗎?”

“沒有,雨之國那邊一切正常,一路上我們沒有特別的發現……也沒有遇到敵人。”羽生搖着頭說道。

“是嗎?”火影再次沉默,似乎在思考目前的戰局,而等他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終于說明了把羽生叫過來的目的,“這次叫你過來不是什麽特別的事情,只是我打算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委托你的小隊擔當我的護衛。”

“啊?”

羽生滿頭問號,擔當火影的護衛?他們這樣的菜雞小隊,到時候真的遇到危險的話,究竟是他們保護火影,還是火影保護他們?

“只有我們羽生小隊的四個人?”馬上,羽生就問到了關鍵點上。

火影笑了笑,那種笑容裏仿佛在說“既然選擇了你們,那我就百分之百的相信你們能擔當起這樣的職責”。

受到了火影笑容的感染,羽生也跟着笑了起來。如沐春風啊,大人物的信任讓人如沐春風有沒有。

然後,就聽火影繼續說道,“當然……

不只是你們。”

雲消雨歇,只在剎那之間。

“……”

羽生真想給自己一個嘴巴,mmp,我跟着傻笑個什麽勁,腦癱麽。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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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衛隊編成(上)

羽生按住幾個小朋友,對他們肆意“思想教育”了一通後,心情頓時清爽了不少。

但就如同他說的那樣,不管他說了些真沒,确實也只是在開玩笑而已。一個人的想法、行動乃至世界觀和價值觀的形成,是不可能會這麽簡單的就受到第三者影響的……尤其是對于大蛇丸、自來也這樣的人來說更是如此,他們自己本來就有着強烈的性格傾向。

這甚至與他們的年齡大小是無關的。

從小到大,三代火影難道不會天天在大蛇丸的耳邊念叨什麽“火之意志”麽,但也沒見後者真的成長為了木葉接班人,反而是越發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所以,三代火影都做不到的事情羽生也不可能做得到。甚至他連一丁點那種“改變”的想法都沒有,開玩笑僅僅只是開玩笑而已,口舌之利沒有任何意義、沒有任何效果……額,盡管這話好像也不太對,但起碼羽生自己知道自己說出的話是絕沒有那麽強的勸服能力的。

現在他連自己的事情都顧不過來,更遑論關心別人。

原本羽生是準備去找三筱打聽一些事情的,但經過了這麽稍稍的耽擱之後,時間有些晚了,再加上三筱正忙于跟三代火影彙報村子裏的一些情況,所以羽生這邊只得暫時不了了之。

一通閑聊、正事沒幹、無功而返,羽生的行為怎麽看怎麽都感覺有點像家庭主婦了。

而到了第二天之後,他的隊友們終于從木葉返回了。

“大家都已經成功晉升中忍了?”羽生對着隊友們問道。

從這幾個人的身上,他看到了三代火影安排前線忍者們回村子輪換休整的意義,在木葉呆了幾天之後,奈良渚幾人的精神狀态明顯比之前好的多了……這還僅僅是因為他們回村辦理升職手續而已,并不是真的休假。

“嗯,本身這就是早就在前線就已經确定好的事情,回村也不過是走一趟既定程序而已,比起這件事……你的身體情況怎麽樣,之前好像那位醫療忍者對你的态度很嚴肅。”奈良渚給出了肯定的答複,他們這邊與其說是事情取得了成功,倒不如說它本來就沒有失敗的可能性。

畢竟這次他們沒有再一次碰到像上一次的羽生那樣的關系戶,所以他們升級升的很順利。

接着,奈良他們開始關心起羽生的身體狀态來,正是因為所謂的疾病羽生才沒有跟他們一起返回木葉,可由于在等到羽生的診斷結果之前他們就返回木葉了,因此更詳細的情況幾人就不得而知了……但起碼,根據千千和轉述的當初那位醫療忍者的态度來猜測的話,羽生身上的問題應該是比較嚴重的。

“我沒什麽大問題,針對我的情形,醫生已經開出了有效處方……大致來說,也只不過是被敦促要好好鍛煉身體而已,我的問題在于自己的體質還是有點太孱弱了。”一邊這麽說着,羽生一邊暗中扶了一下自己的後背……現在蛞蝓正趴在他腰間橫着的劍鞘的上方。

挂載了一個通靈獸模塊之後,羽生暫時不用擔心自己身體的問題,可因為通常人們會将他這種行為稱之為“開挂”,大致來說這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所以羽生沒有将情況向着隊友們進行更詳細的說明。

“是嗎,那就太好了。”奈良幹巴巴的說道。

盡管羽生的狀況沒那麽嚴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然而幾人還是有些面面相觑。大家再次回到前線之前,其實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不管羽生的病情是小到傷風感冒還是大到不治之症,他們都能接受,然而現在羽生告訴他們,他所謂的病情只不過是體質太弱了。

聽起來就像是貧血或者營養不良一樣。

然後,幾位隊友的腦海裏不禁閃過了羽生之前在戰場上沖入砂隐人群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砍翻門左衛門的場景……這都算體質弱嗎?

不知道為什麽,三人晉升為中忍的喜悅,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呢。

羽生這種對自己身體問題的描述其實沒什麽大問題,只不過他形容的不夠準确而已……正确的說法應該是他的查克拉太強了,以至于體質相對顯得孱弱。可羽生并沒有把自身的問題詳細說明到這種程度,因此隊友們只能憋了滿腹的卧槽。

羽生個人的事情姑且不論,随着隊友們的歸來,現在這支小隊裏産生了一個稍稍有些尴尬的問題——羽生明明是隊長,然而他卻只是下忍;剩下的三人已經升任了中忍,然而卻只是部下。

不過這并不是多麽嚴重的問題,在最開始組建這支小隊的時候,大家彼此之間并不熟識,對羽生這個隊長也沒什麽信任度,因此“幕後黑手”三筱才強制性的壓下了其中兩位的忍者等級,但現在不一樣了,畢竟羽生已經在戰場上證明了自己的能力,在獲取到了隊友們信任的情況下,就算大家的等級有些差異,也不會再造成什麽大的困擾了。

因為遭到了某些思想的荼毒,大致來說相比于中忍的話,羽生倒是更喜歡做下忍一些,因此哪怕現在他的身體問題已經有了解決方法,可在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麽困擾的前提下,他覺得自己沒必要那麽着急去補上等級。

中忍還是下忍,也只不過是名義上的分級而已,一個人并不會因為成為了中忍就變強,相反,正是因為他們變強了才成為中忍的,這并不是能本末倒置的事情。因此,除非這幾位隊員能在實力、戰場判斷力、戰術決策能力方面超過羽生,否則的話他們并不會對他産生什麽不滿。

大家彼此都是彼此的工具人,只要擔當好各自的角色,剩下的人也不會多說什麽。

在小隊回歸之後,羽生他們開始重新參與進了巡視、監查的任務,但經過了幾次重複的任務之後,羽生發現了一個新的問題——他們的監視路線和監視點,由對砂隐的方向手逐漸向着西北偏離,而這個新的方向上,敵人并不是什麽大國和大忍村,而是……

雨之國,雨隐村。

在相繼解決了雷之國、風之國的戰端之後,火影終于将矛頭指向了火之國最後的一個能直接接觸到的敵人。

看來,三代火影已經下定決心要徹底結束這一場忍界大戰了。

第 76 章 另一種三忍(下)

三筱并不只是一個沒有戰鬥力的人,嚴格來說,她其實不是一個忍者。

如果真的要論及主次的話,她這次來到前線的第一原因就是為了将通靈卷軸帶給羽生,把自來也、大蛇丸和綱手帶到前線來只是順便。

畢竟哪怕不用她帶領,那三個小家夥照樣能在得到周密保護的情況下來到前線。

從羽生那邊離開之後,三筱先是找到了甲賀甲斐。

“甲斐,這是真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及時發現了羽生身上的情況的話,那種問題我肯定是關注不到的……第一次做人家老師,總感覺有些手忙腳亂,或許我該跟猿飛學習一下。”三筱對着甲賀說道,盡管她在羽生面前一直是一副師長的面孔,看似很有經驗、一切的教學都很娴熟,然而那只是一種僞裝,就如羽生是第一次成為別人的弟子一樣,同樣的,三筱也是第一擔當起老師的角色來。

盡管她掌握着千手乃至木葉的大量知識,然而作為一個不能使用查克拉、不能施術的人來說,要教羽生這種新手忍者,并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在羽生看不見的地方,她也付出了很多的努力。

甲賀搖了搖頭,對三筱的感謝不以為意,“他畢竟是你的弟子,我當然會更在意一些,不過……三筱,為什麽對那個孩子抱有那麽高的期待?”

這是甲賀甲斐一直沒有搞明白的地方,哪怕是他,也不能完全理解三筱的作為。

“為什麽?現在我說了也沒什麽意義,到之後,你肯定能明白我的……總之,他身上的問題暫時已經被控制住了,這讓我安心下來,不過,你認為他所說的查克拉侵蝕問題,真的存在麽,存在的話會不會導致更嚴重的後果?”三筱依然很關心羽生的情況,但她到底還是沒有解釋清楚為什麽會将大量的期待寄托在羽生的身上。

“我覺得她有點想多了,并不是那麽誇張的事情,而且你也不要被他給帶偏了,那些忍具确實是源自六道仙人,但到了現在上面哪還會有什麽仙人的查克拉……作為老師,你得穩住才行。”甲賀寬慰道。

“但那畢竟是從忍宗之始流傳下來的東西,誰知道究竟會麻煩到什麽程度?”

“所以,你不要想太多,我會時刻關注他的。”甲賀無奈道。

“好吧,我把綱手、自來也他們帶來了,你見過他們了嗎?”三筱重要不在究竟羽生的問題,轉而談起了三代的弟子們。

“嗯,剛剛見到了,怎麽說呢……他們有點過于活潑了。”

“剛剛來到前線的小忍者,不都那樣嗎,我倒覺得還蠻可愛的。”

“……”甲賀心說,羽生就不是那樣的,不過想想看跟自來也他們比起來,羽生是不能算小忍者的。

兩人一邊閑話着,一邊走向了三代火影所處的位置,既然來到了前線,三筱還是一些事情要跟火影交談的,包括村子裏近期的一些情況和氛圍等等。

…………

因為三筱去見火影了,所以羽生在放置好了通靈契約卷軸、回到了營地中後,暫時沒有再見到這位老師。

她并不适合來到這種戰鬥前線,羽生也不知道她會在這裏呆上多久,如果可能的話,他倒是期待她能早一點返回木葉……所以,羽生想要再次找到三筱,詢問一下她在前線的安排以及返回木葉的時機。

不過,等他離開帳篷之後,還沒等走出幾步、再次找到三筱,反倒是當先就看到了在營地之中四處閑逛的自來也。

“呀,羽生。”

似乎終于在營地之中找到了一個活的熟人,自來也在迎頭看到了羽生之後顯得尤為高興,他快速的邁出幾步,來到了羽生的身邊。

“什麽時候你換成這種穿衣風格了?”他看着羽生身上不協調的外衣,又接着說道。

羽生心說我有個屁的穿衣風格,只不過是想把秘密武器藏在衣服裏面而已,我還能讓自己的衣服猛地凸起來呢,你要不要看看?

他搖了搖頭,不着痕跡的轉移了話題,“只有你自己?綱手和大蛇丸呢,上次經歷的事情還沒有留下足夠的教訓麽,身為一個小隊的成員,你們怎麽能随意分散呢,尤其是在前線的時候……必要的時候你們要保護綱手的。”

“羽生,算了吧,你不用把狀況說的那麽嚴重來吓唬我,我知道前線的戰事已經安定下來了,否則我們也不可能被許可來到這裏。而且綱手那樣的暴力狂,她能自己保護自己的。”自來也撇着嘴說道,他很了解營地這邊的情況,這裏相對安全,而且……實際上他更想說綱手比他還要強,要保護的話也得是對方反過來保護他,不過這話說起來太丢面子,所以他給忍住了。

看的出來,火影是很在意自己這幾位弟子的安全的,但同時他也明白,自來也三人已經到了要見識戰場、參加真正戰鬥的時候了,所以他才會決定在這個時期把他們帶到了前線。

不過自來也依然有些不滿,看的出來他更為急迫的想要參加實戰,以證明自己的能力……嗯,對于初出茅廬的年輕忍者來說,這種态度很常見,但是要不得,需得教育一下。

于是羽生當即從自己的身後拔出一把短劍,接着他橫伸出一個手指,将那劍身搭在了上面……他的那根手指穩穩地托住了劍身的重心。

“看明白了嗎?”

“?”

這沒頭沒腦的,打的哪門子啞謎?

“這都不明白麽,木得悟性……均衡,均衡懂麽?均衡,存乎萬物之間。一個忍者不能過于激進,要時刻保持冷靜理智的态度,當你要去做一件事的時候,一定要秉持中正,把握好分寸,短則偏頗、過猶不及,你知道一個忍者最高的精神境界是什麽嗎?”

“什麽?”自來也愣住了,他下意識的反問道,這孩子只是沒想到居然會從羽生這裏聽到了哲理哲學小講堂。

只聽羽生繼續面帶莊重且神聖的說道,“眼中無懼,無恨,無愛——無一切動搖均衡之物。等你們能夠充分理解、并且達到這種思想境界之後,就能夠被稱為‘均衡三忍’了。”

“呵……呵呵,那什麽,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我突然想起了三代火影找我有點事情,我先撤,先撤,下次我們再說。”自來也已經從三代那裏聽多了這種論調,為了防止遭到更多的思想教育,他轉身就走。

年輕人啊,真是沒耐性。

羽生搖了搖頭,咂咂嘴巴,他這還沒侃夠呢。

而就在自來也匆忙逃離之後,從他剛剛站着地方臨近的一個帳篷的後面,大蛇丸走了出來。

“剛剛你說的話,自己相信嗎?”

大蛇丸對着羽生說道,而他正一手拿筆,一手拿筆記本在上面記錄着什麽。

他在跟蹤自來也?這寫的是什麽,自來也觀察日記?

以大蛇丸的性格來說,他當然不欣賞羽生剛剛的思想觀點,而羽生深谙跟什麽人說什麽話的原則,不喜歡這一種,那就換另一種說法。

于是他對着大蛇丸搖了搖頭,接着手腕一翻,那停在手指上的短劍就失去了平衡,然後羽生的另一只手搶在它掉落在地上之前,握住了劍柄。

“只不過是在測試自來也的想法而已,事實上,你看……均衡,脆弱無比;均衡,是愚者的導師;所以均衡只是一個謊言,游走于暗影之中,以最高效的方式獵殺敵人的我們,才是真正的忍者。”

大蛇丸整個人都驚呆了,為什麽一個人能在前後數分鐘之內抛出兩種截然相反的觀點?能說點人話嗎?鬼知道他那句話是真的,那句話是假的?

“至于這麽嚴肅麽,只不過跟你們開個玩笑而已。”

好吧,羽生這種這種對症下藥,“見人說人話”的時候說出的話,才更不像是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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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另一種三忍(上)

三筱把這麽一件重要的東西輕描淡寫地塞到了羽生的手中,而後她本人稍後就帶着笑意離開了這片林地。

羽生則像是拎麻袋一樣拎着那個通靈契約卷軸,在原地楞了那麽一會之後,這才反映過來自己接了一件挺燙手的東西,一直呆立在這裏也不是個辦法,得想想要怎麽處理這東西才好?

問題在于,他一時之間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它、安放它。

首先,羽生是肯定不能帶着這種巨大的卷軸在戰場上亂逛的,那是大佬才有的權力和能力。羽生可不敢保證自己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守護好這個卷軸,并且确保它不被遺失、搶奪以及損毀。

至于把它放在前線營地或者放回木葉隐村,羽生同樣覺得不安全,那種他自己不能一直看護且半開放、沒有完全守護措施的地方,根本不宜保護這種稀有卷軸。

“羽生大人,我的本體是栖生在三大秘境之一的‘濕骨林’中的大蛞蝓,生存的年限已經久遠到記不清楚了,呆在你身邊,我能将你多餘的查克拉吸收過來,而如果有作戰需要的話,同樣可以繼續召喚我……就通靈儀式來說,視你向通靈陣中注入的查克拉量的多少,可以把我不同分量體積的身體部分召喚過來——我的召喚體的大小,基本上可以視作是無極限的。”

三筱離開之後,蛞蝓向着自己新的契約忍者介紹着自身的情況。

不管一個人的查克拉有多麽強大,将蛞蝓的整個存在從濕骨林中召喚出來的事情都是不可能的,這種情況一次也沒有發生過……就算真的有人的查克拉能強到那種地步,具備将蛞蝓整體召喚的能力,然而那種強大的人,在進行作戰的時候還需要蛞蝓嗎?

所以它的說法是正确的。

對了,濕骨林!

經過蛞蝓的提醒,羽生瞬間反應了過來,他對着趴扶在自己一側肩頭的蛞蝓說道,“蛞蝓,我可以前往濕骨林嗎?”

通過逆向通靈之術,羽生當然是能夠抵達濕骨林的,不過他這個問題裏的潛在意思是在說自己會不會被許可前往濕骨林……盡管現在羽生手裏拿着契約卷軸,但能否前往濕骨林那樣的秘境,還是需要看彼地主人的态度的。

“沒關系,羽生大人,你當然是能夠去往濕骨林的,既然你已經在卷軸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并且得到了它的保管權限,也就是說你已經是三筱大人欽定許可的繼承人了,即代表着濕骨林是可以向你全部開放的,不過……你這麽快想要去往濕骨林幹什麽,好奇或者參觀?”哪怕羽生突兀的問出了這樣的問題,蛞蝓依舊沒什麽表現出什麽抗拒之心來,它唯一想知道的是羽生想要前往濕骨林的理由而已。

“所謂秘境,自然是世界上最神秘的角落,我當然也有興趣去參觀一些,不過……見識濕骨林遲早會有機會的,不急于一時。”羽生只是随口一問而已,他并不是那種輕易就會被好奇心驅使的人,羽生因此暫時并不會前往濕骨林。

接着他拍了拍臂彎中抱着的那個通靈卷軸,繼續說道,“我只是想把這個卷軸暫時放在濕骨林而已,在秘境之中放置它,肯定要比我能知道的其他任何地方都安全的多。”

羽生自然想要見識一下所謂的秘境,但現在卻不是他能肆意滿足自己好奇心的時候,畢竟一來他不是千手族人,二來他還是一個剛剛與蛞蝓簽訂通靈契約的忍者,總的來說雙方的信任是建立在三筱給出的紐帶之上的,因此十分的有限。

如果現在羽生提出要在濕骨林裏裏外外參觀個透徹,了解那個秘境的機密的話,想必以蛞蝓表現出來的性格也不會制止,但他沒必要這麽做……本來那是等雙方進一步熟識之後就能水到渠成的事情,羽生沒有這麽着急,更沒有必要破壞自己在通靈獸那邊的感觀。

“啊,原來你是這麽想的嗎……确實,如果把卷軸放在濕骨林的本體那邊的話,會比放在外面要安全的多。”蛞蝓明白了羽生的意思,于是它的身體再次一分為二,其中一只爬下羽生的肩頭,将身體貼在了通靈契約卷軸上,然後一瞬間它就與卷軸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剩下的那只蛞蝓頭上的觸角晃了晃,然後說道,“已經送回本體那邊了,卷軸會得到妥善的保管的。”

将卷軸安置到了濕骨林之後,羽生也就不用為怎麽保管它而擔憂了,通靈契約卷軸讓被契約的通靈獸來保管,這還有什麽不放心的麽?

接着,羽生也走出了這一片林地,返回了木葉營地。

呆在他身上的蛞蝓會幫助他控制自身的查克拉量,以免超标側漏,但想必這麽古怪的做法蛞蝓應該也是第一次遇到,查克拉很多的人它見得多了,但查克拉增長速度超過身體成長素質的情況,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通靈獸都是第一次見到……奇葩的人,得病也會得那種最奇葩的病。

然後,頂着一條鼻涕蟲返回營地的羽生,讓一路上碰到的忍者紛紛側目,那視線就好像是羽生幹了什麽既不道德又變态的事情一樣。

二貨們,你們能體會這種豐盈的體态麽,你們知道蛞蝓聲音多好聽麽?

好吧,他們體會不到。羽生回到了自己的帳篷之中,四下翻找,然後找到了一件淺灰色的寬大羽織,他把這間衣服套在自己的忍者制式衣甲外面,這樣,就能把一直依附在自己身上的蛞蝓給遮掩起來了。

不然的話,讓自己的通靈獸一直暴露在他人的視野之中,終歸是一件很不便的事情。哪怕不顧慮輿論影響,羽生也得要考慮通靈之術的保密性問題的。

忍者都喜歡把自己的機密隐藏起來,但其實也并不都是主動施為的,就像羽生現在這樣,他不也被迫穿上了這麽不搭調的衣服了麽?

第 74 章 麻美子(下)

既然三筱都這麽說了,羽生自然就沒有必要再矯情什麽了。在她的指導下,羽生刺破了自己的指尖,然後以自己的血将他的名字寫在了那個卷軸上面。

羽生·雨,很簡單的三個字,寥寥幾筆就完成了。

再接着,三筱又将通靈之術的印教給了羽生。

“注意,在施術的時候沒必要注入太多的查克拉,沒必要将它召喚出太大的體積。”接着,三筱又這麽叮囑了一句。

各種意義上說,這僅僅是羽生第一次的嘗試性召喚而已,并不是為了什麽作戰任務,也是在什麽緊急情況之下,因此也就沒有必要搞出什麽大陣仗來了。

通靈之術按學習的等級來說,并不算那種難到不可理喻的時空忍術,反而它的難度只有C級而已,因此它并不需要耗費多少學習成本,就能被掌握。

這種術本身的珍惜之處在于,其一,實力強大的查克拉通靈獸資源難求,一般忍者根本就接觸不到這種巨獸;其二,打開召喚通道、把巨型通靈獸從極遠的空間之中召喚過來需要消耗龐大的查克拉,這是普通忍者無法承受的。

想象一下,有些特別給尾獸這一行丢人的尾獸,在不完全的狀态下居然會被四代火影的通靈蛙按在地上摩擦,這到底還是能夠說明後者的實力的。

羽生兩手跌在一起,然後開始結印:亥-戌-酉-申-未,忍法·通靈之術。

接着,挺小一只的通靈獸從召喚陣之中顯現出身影,居然還是藍白條的……

那是一只蛞蝓,據說是名叫“活蝓”的蛞蝓。

它的本體似乎能大到那種難以想象、超越生物極限的地步,以至于只能困居在三大秘境之中的濕骨林之中,而每次通過召喚術召喚出來的蛞蝓,不過是它本體中的極小一部分而已。

羽生現在召喚出的這只蛞蝓,半立起來的時候只有半人高,整體長度也不會超過羽生的身高。

通靈之術成功之後,場面卻一時陷入了尴尬之中……因為羽生從未有過跟這種能說人話的非人生物交流的經驗。蛞蝓自然也是不認識羽生的,好在,活動了一下頭上的觸角之後,它即刻發現了站在一旁的三筱。

“未……三筱大人,将我召喚出來有什麽吩咐?”蛞蝓對着三筱說道,盡管很難說這種軟體生物有着性別之分,但它發出的聲音是女聲,而且……

低音甜、中音透、高音準,空靈、通透。

這樣的聲音,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呢。

“蛞蝓,将你召喚出來的是我的弟子,他名叫羽生雨,從今以後将會成為你的契約者。”說着,三筱将那個通靈契約卷軸向着蛞蝓展示了一下,然後将其重新卷了起來。

“我明白了,三筱大人,那麽……羽生大人?”

“你……你好。”羽生趕忙答應了一聲。

這種有着不弱于人類靈智的通靈獸,就算簽訂了契約,想要成為其契約忍者也是要征得對方同意的,它們不會響應有違自身意志的召喚。但在蛞蝓這裏,盡管它強大且聰慧,卻沒有為自己的新契約忍者設置什麽考驗,反而是完全聽從了三筱的命令。

蛞蝓的性格就如同她的聲音一樣,是那種極其溫和恬淡的,盡管從輩分上來說,它是那種老到沒朋友的老前輩,但它卻是那種會完全聽命于主人的通靈獸……跟“三悚”之中喜歡抽煙喝酒燙頭的那兩位不一樣,真要說的話它得是那種撫子式的性格。

只聽三筱繼續說道,“現在羽生身上有些問題,簡單來說就是他面臨着查克拉的增長量超過他自身承受極限的憂患,蛞蝓,你要做的是将他身上多餘的查克拉吸收掉,确保羽生身上的查克拉不會失控,讓他的查克拉保持在安全範圍之內。”

這确實算是一種處理方式,而且遠比羽生自己靠釋放忍術來消耗查克拉靠譜的多。

再者來說,蛞蝓可以臨時吸收并且在較長的時間內存儲羽生的查克拉,甚至在必要的時候會進行返還……這可總比羽生那樣無端浪費要好得多。

“也就是說,在羽生的體質能夠徹底的适應自身的查克拉增長之前,蛞蝓的分身會一直跟在你身邊。”三筱又對着羽生說道。

“……這是能做得到的事情嗎,我聽說通靈獸是不能夠長時間的處于被召喚狀态的,理論上召喚應該有個時間的極限吧?”

把蛞蝓當做充電電池待在身邊,羽生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不便之處,況且它對自己還有着極大的幫助,但問題在于羽生擔心蛞蝓能不能做到“持續停留”這一點。

“如果保持這樣的體型的話,我在這邊停留數日甚至十日都不成問題,然後再将待在這邊的身體部分返回濕骨林,重新更換新的分身過來就可以。”蛞蝓從身體上分裂出了小臂大小的一部分,然後順着羽生的身體攀上了他的肩頭,之後在他耳邊輕聲這樣說道。

這樣的體型的話,自然是更為便利了……這就是蛞蝓完全不同于其他通靈獸的特質,它是能夠無限分裂的,它只有一只,但實際上又有無限只。

以蛞蝓本體那種龐大的量級,不要說羽生多出來的這點查克拉,甚至尾獸級的查克拉它都能夠容納下來,所以這方面是不成問題的,而現在根據它自己的說法,續航能力也不存在問題了……

“那看來,問題這就解決了?”三筱這麽說着,通靈獸倒是極為适合羽生現在的狀況的,她的決定恰如其分。

但緊接着,她卻再次将那個整理好的通靈契約卷軸交到了羽生手中。

“三筱老師……這是?”羽生不解其意。

“放在你那裏吧,留在我這裏已經沒什麽作用了……千手裏也沒有它合适的繼承人,而且在木葉,很快就會連千手都沒有了。”三筱居然把這個卷軸整個都交給了羽生,這是後者絕沒有想到的。

怪不得之前三筱表示羽生在這個卷軸上簽上名字完全沒有問題呢,原來她早就打算好了要将卷軸的所有權……至少也是保管權都一并交給他了。

“三筱老師,這未免太重大了……繼承人的話,綱手呢,不是正合适嗎?”

“綱手的年紀還小,把卷軸交給你,是由我決定的事情,而是不是把它‘物歸原主’到綱手手裏,那就是要你來決定的事情了。”三筱笑着拍了拍羽生的肩膀,似乎全然不在意這個卷軸本身所代表的意義一樣,她将這個卷軸往羽生懷裏一推,也不理會他的反應,就轉身向着林地外面走去。

羽生在原地呆了一會,這才有些木讷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真是莫名其妙收到了一份大禮啊。

與“大禮”一并送達的,還有莫名其妙的重大責任以及一個老師對于自己弟子的無盡期待。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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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麻美子(上)

一隊在外執行任務的木葉忍者,按期返回了木葉營地,而就在他們準備進入營地的時候,不遠處的湖面上突然傳來了重、悶且低沉的隆隆水聲,再接着,就見那湖面中心,如同龜背一樣凸了起來。

“敵襲?”滿身疲憊的忍者瞬間瞬間恢複了戰場上才有的警覺,某種不妙的情緒浮上這幾人的心頭……該不會之前的營地襲擊事件,眼下又要重演一次吧?

“你們不用擔心,有人在練習水遁而已,這一段時間以來我們已經習慣了,每天的這個時候,他都會鬧出些這樣的動靜的。”就當他們萬分警惕的時候,路過周圍的一個忍者用一種“又開始了”的眼神向着湖面那邊看了一眼,接着又用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對着他們解釋道。

他的态度倒是放松的很,完全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練習忍術?在這種地方,用這樣的規模?”新回營地的忍者完全不理解為什麽會有人腦癱到要這樣浪費查克拉,而且還是每天,還而且居然能被允許在營地附近搞出這麽大的動靜,是不是背後有人?

好吧,在湖面上快活的玩水的人,自然就是羽生了。

盡管他并沒有得那種必須住進重症監護室的重症,但依然錯過了跟隊友一起返回村子的時機,只能孤獨的一個人進入了甲賀安排的“排毒療法”之中。

這幾天他的做法一直就是這樣,先按時在湖面上釋放水遁·爆水沖波,把身上的查克拉消耗的七七八八之後,再去做一些其他的訓練。

“差不多了,就到這裏。”

感覺身上的查克拉已經下降到了一個很低的水平之後,羽生邁步離開了湖面,走向了與營地相反的一側岸邊。

這邊擺放着羽生自己放的一些訓練設施,在這裏他将會進行更基礎的體能、體力和體術訓練,務求在盡量不動用查克拉的前提下,錘煉出一個更為強健的體魄。

這并非是出自于甲賀的要求,而是羽生在聽到了之前對方的那種說明之後,他自己主動給自己添加的訓練任務……哪怕不是因為他正面臨着一些問題,讓自己變得更強大的訓練也是可取的、值得稱道的。

查克拉對于忍者而言當然是最大的重點和命門,某種意義上它也是具備唯一性、不可替代、不可或缺的力量,但這并不代表着一個忍者的“體魄”就不重要了……對比來說,同樣是使用雷遁的忍者,諸如木葉卡卡西這樣的忍者,跟雲隐的雷影艾完全就是不同的類型,前者那種身板只會讓人覺得淩厲且易折,後者則完全就是皮糙肉厚能打能抗的理想類型。

本心來說,真要是從這兩個方向之中進行挑選的話,羽生肯定是想成為雷影那種猛男的,因為對方真的很猛,然而事實上卻不太可能,像雷影那種體魄和對雷遁的抗性,肯定是經過特殊的訓練方法才能得到的,修行的過程想想也會知道會異常的艱難且痛苦,想來是堪比最虔誠的苦行僧的……甚至讓人懷疑那也是需要特殊的血緣才能做到的事情。

不過,盡管羽生到不了那種狂戰士的程度,但他至少也希望自己的身板能夠厚一些,不至于那麽脆……看看人家鳴人,最開始的時候雖然實力不怎麽樣,但是怎麽都打不死,這就又是另一種讓人羨慕的極端了。

但不管是哪種情況,忍者出點肉裝終歸是沒有壞處的。

羽生的這種想法實際上有點逆風氣而為的意思,忍者,就跟某些人玩的RPG游戲中的角色一樣,總想一個勁的拉輸出,追求秒人的快感,同時也很容易被秒……這種偏激化的思想是忍界的主流。

每天100個俯卧撐、100個仰卧起坐、100個深蹲、10公裏長跑……好吧,羽生的訓練強度當然遠遠超過這種基準,他總不至于真的相信做了那種程度的鍛煉就能在三年之後進化成一拳忍者。如果他的想法真的那麽甜的話,那三天之內大概就會被打死。

非是提煉查克拉,而是着重體魄鍛煉,羽生現在的訓練方式可謂是“返璞歸真”的有些過頭了,而正當他在刻苦鍛煉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接近了自己。

“誰?”

羽生右臂伸直持劍向前,左手反手握着苦無掌心向內搭在了上肢肌上……他下意識的擺出了一個法蘭街舞隊的pose。

而當那個人的身影從樹林的陰影之中走出來的時候,羽生馬上就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三筱老師?”

現身的人正是三筱,盡管她的出現讓羽生有些欣喜,然而終究她是不該出現在前線的人,“老師,為什麽你會出現在這裏?”

他快步的走上前去。

三筱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羽生注意到她身後正負着一個看起來有些超規格的大卷軸,正常來說以她的身體狀态,是不應該帶着這麽重的東西的。

“嗯,一方面是把三代火影的三個弟子送到前線來,另一方面則是聽說了你的事情。”三筱将身後的卷軸解下來豎着倚在了一棵樹邊,緩了一口氣之後對着羽生說道。

這回的工夫,她的臉色已經由剛剛的那種蒼白變成了一種不正常的紅暈,盡管她是聽到了羽生的問題才來到前線的,但說實話她身上的問題遠比羽生這邊要嚴重的多。

“……甲賀醫生有些小題大做了吧,我身上的問題還沒嚴重到那種程度。”羽生說道,不管三筱主要是為了将自來也三人帶到前線來,還是為了他這個弟子來到前線,羽生都覺得早知如此的話,還應該是他返回木葉的。

三筱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她只是示意羽生把那個卷軸展開。

“通靈之術,你應該了解過吧?”

“……聽說過一些。”

等羽生将這個卷軸展開之後,再加上三筱的這句話,他也就明白了這是一個通靈契約卷軸了……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那個通靈契約卷軸。

“通靈之術大致來說算是時空間忍術的一種,通過與查克拉通靈獸簽訂血之契約,就可以在戰鬥過程之中召喚它進行協助作戰,當然,為你準備的通靈獸的主要目的就不是作戰了,而是為了處理你身上的問題……具體的等契約交換之後,你就明白了。”三筱解釋道。

說到這種地步,羽生已經大致确定了這個通靈契約卷軸是他猜得那個了,但正是這樣,他才有所猶豫,“三筱老師,這樣的契約卷軸,簽上我的名字合适麽?”

畢竟這個卷軸似乎是千手的“公器”,那它适合給羽生這樣的外人“私用”麽。盡管羽生已經隐隐約約聽說了千手歸隐的事情,但問題在于哪怕千手決定歸隐,在這個時期他們對木葉的影響力跟後來式微的那時候可并不一樣。

三筱只是笑了笑,然後解答了羽生的疑惑,“沒問題的。”

“只要我認為沒問題,那就不會有問題。”

第 72 章 外邪入侵的病原病理

“就我對自己血緣方面的了解來說,我個人、逝去的雙親已經更上面的先祖,都是那種很普通的普通人,所以在體質上我絕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既沒有陰到紅眼病的程度也沒有陽到渾身長草的程度,我自幼以來的經歷也是如此普通……唯一能夠讓我從普通變到有些特殊的節點,也就只能是與二代目火影的相遇了。”

羽生能夠肯定,他跟姓大的和姓六的沒有半點關系。

“當時我非但承受了二代目的忍術,更重要的是那個時候我手裏還拿着雲隐的特殊忍具,二代火影的水斷波在擊破那些忍具的時候,導致了它們的殘片侵入了我的體內……根據我事後了解到的一些知識,據說雲隐叛忍金角銀角所持有的忍具是傳說中的忍界始祖六道仙人所制造的。

盡管那樣的傳說虛無缥缈,聽起來像是無稽之談,但假如真的是那樣的話,說不定我現在身體的變化就是受到了那樣的影響。”想了想之後,羽生還是決定把自己的猜測說給甲賀聽一聽,聽到了對方對他現在情況的描述之後,羽生越發覺得他的這種猜測是有着相應的可能性的了。

盡管在他的話裏用了相當懷疑的基調在說金角銀角的忍具是傳承自傳說中的六道仙人這件事,但這只是在表達一種“正常”的态度而已……因為六道仙人的事情已經太過久遠了,盡管忍界之中依然有他的名字,但大部分忍者都把他當做神話人物來理解,而不是真正的忍宗開創者。

可實際上羽生卻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什麽傳說,而是事實——金角銀角手裏的那幾件武器,非但有着巨大的威力,甚至能施展極為特殊的封印之術,它們确實是六道仙人制造出來的。

所以羽生懷疑自己當初并不只是遭到了二代火影水遁忍術的侵入,同時還有來自六道遺物的交叉感染……鬼知道六道仙人制造和使用的特別忍具裏,有沒有留下他的查克拉?

再想想他那兩個兒子雖然早就死了,但留下的查克拉卻一直在無數的時間裏興風作浪,對比一下,兒子尚且如此,仙人自身要是留下點查克拉的話那就更稀松平常了。

“你接觸過金角銀角的忍具?”甲賀皺着眉頭反問,如果事實卻是如同羽生所講的話,那他自己的出來的猜測就不是空穴來風了。

“嗯,甚至是負距離接觸。”羽生說道,他當時被那些打碎的殘片糊了一身,簡直比零距離接觸還零距離接觸。

而從甲賀的反應看來,他所知道的事情似乎比一般忍者要多一些,起碼他并沒有直接斥責羽生的“異想天開”和“無稽之談”……我身上出了點毛病,我覺得是神仙幹的,正常忍者肯定會對這種說法笑掉大牙的。

“也不太對,要知道你身上并沒有第二種查克拉反應,過度增長的只是你自己的查克拉,如果把你剛剛說的作為誘因來理解的話,那是可以的,然而它并不是問題本身。”甲賀思考了一會,然後又這麽說道。他能肯定羽生身上只有他自己的查克拉,除此之外并沒有第二種,更不存在被其他查克拉依附的現象。

“甲賀醫生,對我的說法你不覺得疑惑……你真的認為六道仙人是實際存在過的人物嗎?”見對方如此淡定的态度,羽生最終還是忍不住的這麽問道……某種程度上,他覺得這件事比現在他的病情更值得關注。

“我覺得應該是存在的吧,只是他存在的年代太過久遠了而已。”甲賀笑着說道,不知道這是他真在的态度還是僅僅在開玩笑。

“既然你這麽想的話,那甲賀醫生……我這麽說吧,你聽說過狂犬病麽,就是有很長潛伏期、一旦爆發就致命的那種狂犬病。”

“……”

甲賀一時間都愣住了,他腦筋使勁的轉了幾圈之後才想明白了羽生話裏意思……真的,他還是第一次聽人把六道仙人形容的這麽清新脫俗的。

然而,以事實來說羽生對六道仙人的态度已經足夠友善了。嗯,尤其的友善。

“你覺得那些忍具上攜帶的查克拉……假如真的會有那種查克拉的話……會潛伏在你體內?我覺得這種想法未免有些想太多了,坦白來說,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甲賀說道。

例如四代夫婦将自身的查克拉留在了鳴人體內,雖說也沒有被輕易發現,然而問題在于那是被特意封印和隐藏起來的查克拉,像羽生這樣的,如果是單純的偶然侵入的話,又沒有被施加術式,怎麽可能會被隐藏起來。

“好吧,這時候以專家意見為準,我只不過是産生了一些猜測而已,那麽說回問題本身,我身上的問題已經嚴重到了非解決不可的程度了麽,如果到了那種程度的話,接下來又該怎麽做。”

“只是照目前的趨勢發展下去的話會比較麻煩,可暫時還到沒有嚴重到那種程度,所以針對你的問題,臨時處方的話比較簡單,那就是每天及時釋放你身上的查克拉……在你的整體身體素質得到進一步的提升之前,不宜承受過多的查克拉。人的身體是一個脆弱的容器,如果承受過多的力量的話,那必然會産生裂痕的。”甲賀說道。

“單單是釋放查克拉的話,那很簡單,我每天放幾個爆水沖波就可以了,但按你的說法,如果頻繁的釋放查克拉的話,那我提取查克拉的頻率也會跟着增加上來,長此以往那豈不是我的查克拉制造能力會進一步的增長?到最後不會适得其反麽?”羽生覺得甲賀提出的解決方法太簡單了點,聽起來就像是在提醒他按時起夜上廁所一樣。

“問題總要一步一步的解決,相比于後來的隐憂,解決你現在的身體負擔問題是擺在第一位的……而且我說的只是臨時舉措,過個幾天我會拿出一個新方法的,我已經有思路了。”甲賀繼續說道。

把事情給說清楚了之後,他在提醒羽生不要太焦急,他畢竟不是那種管殺不管埋的人,而是那種會幫着患者逐步解決問題的醫者,更何況羽生在他這邊還算一個身份比較特殊的患者。

羽生點了點頭,明白,都聽你的,你說了算。

事實上不管甲賀的态度多麽嚴肅,但對方只是從一個醫生的角度上在看待問題的,反而身為當事人的羽生不需要他的安慰,因為他并不覺得自己身上的問題多麽急迫,一來對方講的身體和精神壓力的問題,暫時他還沒有感受到;二來則是因為對方講的問題,目前而言是給羽生帶來正面增益的東西,現在羽生享受的是查克拉快速增長帶來的紅利,至于以後可能面臨的問題,那是以後的事情。

而未來的情況,誰又說得準呢,那畢竟太遙遠了,而對于忍者來說,能不能在下一次的戰鬥之中存活下來都是未知之數。

第 71 章 骨質增生

“蓮十郎,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過猶不及。”奈良渚對着一旁的蓮十郎說道。

現在他們正在木葉營地外的一個臨時設置的訓練場上進行着訓練,從時間上來說,這樣的訓練已經整整持續了一天了,因此到了此時兩人都已經十分疲憊了。

“嗯,我知道了。”蓮十郎依言,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然後跟着蓮十郎一起收拾起被他們搞的亂七八糟的訓練場來……用完了公共設施後,還是要進行整理一下的,這是身為一個忍者的基本道德素質和個人品質。

“你們進步的太快了,我必須得加把勁,不然被落下太多的話,就沒辦法待在同一支小隊裏了。”蓮十郎低着頭又這麽說道,目前他在這支小隊裏呆的很愉快,因此基于各種理由他都不想被踢出去。

“是羽生進步太快了吧?”奈良笑了笑,他能理解對方的這種緊迫感,羽生的進步理所當然的給隊友們帶來了壓力,“晉升中忍的申請我們已經遞交上去了,最好趁着這次休息的機會回一次村子,把這件事給辦妥了……這對我來說這都是第二次了,希望不要再出什麽意外。”

奈良這是在暗中提醒蓮十郎不要妄自菲薄,他們既然已經可以升任中忍的話,那就說明有了足夠的進步了,只是沒必要跟某些特例進行比較而已……盡管奈良上一次就應該晉升中忍了,只不過是因為被臨時編入了羽生的小隊而耽擱了下來,他倒是沒什麽怨言,不過他本人當然也是希望能快點成為中忍的,因此現在才會說“希望不要出什麽意外”。

正常情況下,他們當然是有資格成為中忍的,甚至成為忍者時間最短的羽生最有實力方面的說服力,陣殺門左衛門這樣的事情就足夠他往前進一步了。

在對敵人作戰的時候所取得的戰果,是一個忍者真正實力的最高體現,除此之外一切其他的評判方式都有些偏頗。羽生能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殺死敵人的精英上忍,還是那種特別有名的上忍,盡管有屬性克制的因素在,但起碼也得說他已經有了中忍的實力了。

羽生真實的實力增長的很快,可相對來說他成為中忍的速度其實只算一般……在這種特殊的時期,有那麽一部分忍者只要在戰場上呆個幾天、經歷過幾次戰鬥之後就能夠成為中忍……

戰争會将一個人的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催生出來。

而且忍者戰時的晉升體系也完全不同于和平時期,畢竟對于歷經戰陣的那些忍者來說,所謂的考試就有點不倫不類了,後來的忍者考試只不過是為了實戰,但從沒聽說過實戰是為了考試的,那就本末倒置了。

不過,盡管戰時的晉升是簡潔明快的靠戰功來說明的,但這并不代表着這種晉升會直接到一句話就能決定的地步。

不管是從下忍到中忍的晉升,還是從中忍到上忍晉升,都是需要返回村子才能進行的,一方面流程就是這麽規定的,更改忍者的檔案信息只有在村子裏才能進行……連火影都要到火之國大名那裏走流程,一般忍者又怎麽會有特例呢。

另一方面則是為了某種儀式感,有些事情單單用語言來說明的話并不深刻,只有讓下忍們體會到了升任中忍流程的嚴肅之後,他們才會明白中忍身上所承擔的責任完全跟下忍不同了……成為中忍就代表着他們已經成了戰場上的中堅力量,因此必須更加重視自己的身份,并且努力作戰、以自身為表率才行。

等奈良和蓮十郎從訓練場歸來的時候,發現這邊只有千千和一個人,他們并沒有看到羽生的身影。

“羽生呢?”奈良随口問道,但不成想卻得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回答。

“被醫療忍者帶走了,據說是身體有病?”千千和回答道。

“有病?誰?”

“當然是羽生了,難不成還會是醫療忍者麽?”千千和這麽反問道,除了羽生有病還能誰有病,這個問題問的水準全無。

“他沒事吧?”

“表面看上去跟平常一個樣,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那個醫療忍者卻态度十分肯定的樣子……羽生說如果到明天他還沒有回來的話,就不用管他了,我們三人直接回村子去辦中忍的事情就好。”千千和想起了羽生離開之前的交代,于是又補充了這麽一句。

奈良渚與蓮十郎面面相觑,在沒有隊長的情況下,他們還要回村麽……可真是一個秒收的FLAG,居然這麽快就遇到意外情況了。

…………

當一個醫生跟另一個人說出“你有病啊”這幾個字的時候,正在出口成髒的可能性并不大。

在得到了這樣的警告之後,羽生跟随着甲賀來到了木葉前線醫院。

“甲賀老師,戰役結束之後沒有返回過木葉麽?”因為自己并沒有感受到身體上有什麽異常,羽生甚至還有心思跟甲賀進行閑聊,目前為止他并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大問題,盡管甲賀的态度挺嚴肅的。

“暫時沒有,畢竟醫療資源永遠是前線的稀缺資源,我們還是需要盡量待在這裏的,不過随後我有返回木葉的預定行程……起碼我也回去應該見一見家人了。”一邊回答着羽生的問題,甲賀一邊坐到了一張椅子上,繼而開始談及羽生的“病情”。

從年紀上來說,甲賀确實應該有一個家庭的,況且他還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帥大叔。

“單刀直入的說,你的查克拉增長指數和增長程度有些異常……先前我就注意到你身上有這方面方情況,但因為那時候你才剛剛成為忍者,我誤認為了那是新人的查克拉爆發增長期了,本以為過段時間後增速就會平複下來,然而現在你身上非但不是我預料的情況,反而是查克拉的成長速度更快了。”

某些高等忍術的學習難度姑且不論,單單它們所消耗的查克拉就不是一般忍者能夠承受的,可羽生才成為忍者多久,他就能運用多種高等忍術了……身為老師的三筱并沒有注意到羽生的異常,那大概是因為相比于她參照的目标,羽生壓根不算異常。

想想三筱的成長環境,羽生這都得算是很菜的,然而問題在于他既不是漩渦更不是千手,哪來那麽多的查克拉?

“不是千手秘藥的影響嗎,我感覺秘藥的效果很好的,而且……查克拉增長的多且快,不應該是一件好事麽?”想了想後,羽生這麽說道。經過提醒,他也意識到自己身為一個平民,貌似身上的查克拉确實有點太多了。

以前的時候對此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意識,但只是把這種變化原因歸到千手小藥丸身上了。

“秘藥怎麽可能有這麽好的效果,那樣的話豈不是所有的木葉忍者都能有上忍級的查克拉量了。至于你說的是不是一件好事的問題,正常來說應該算好事的,然而問題在于你的查克拉增速太快了,快到了物極必反的程度……只顧一個勁的猛充氣的話,氣球很快就會被漲破的。

構成查克拉的身體能量,是從每個細胞之中提取出來的,你的情況甚至已經不是抽取了,而是猛嘬,我覺得長此以往肯定會造成身體問題。當然,這只是經驗之談,有些主觀,你身上的問題具體是怎麽引發的,我還沒有搞清楚。

另外則是這種過快的增長同樣會消耗你的精神力,最近你沒有感覺自己精神壓力很大嗎?”

“不,完全沒有。”羽生秒回答,他既沒有感覺自己身體有問題,更沒有感覺到什麽精神壓力。

甲賀的眼神一瞥,看向羽生的時候視線裏已經完全都是那種“自從得了神經病,你精神越來越好了”的意思了。

PS:

昨天傍晚上我出去散步,在路邊遇到了一個叫做阿傑莉娜·梅德韋傑娃的俄羅斯小姑娘,她跟她的父親一起在城市裏表演街頭魔術。

她父親是那種典型的中年白人男性,身材粗壯,如同酒桶,滿臉胡子,不過視線卻很柔和,尤其是在看向女兒的時候;但她長發,長得很好看,笑起來很甜。

後來,在旁邊的咖啡廳裏,我用蹩腳的英語跟她閑聊,她說在新年之前會跟父親一起在國內表演魔術,大概聖誕節就會回俄國。

我的英語真的太差了,幾句話都傳達不出該有的意思,鬧出了不少笑話。

也沒有想太多,就是那種單純、朦胧又有些讓人欣喜的邂逅,後來我們交換了聯系方式,互道晚安,她跟父親帶着一個挺大的行李箱繼續在城市裏輾轉表演,我回家碼字。

第二天,按照那個聯系方式,我卻沒能聯系上她。

號碼是空的,讓人悵然若失……

果然。

夢裏什麽都有。

連推薦票都有,而且有很多。

呀,我這輩子都沒有進過什麽咖啡館呢,以後真的碰到這種事的時候,你說喝貢茶喜茶行不行?

現實是昨晚蚊子太多,推薦太少,睡的不好。

邂逅就不指望了,所以推薦票給我來點?

第 70 章 你有病啊

川之國,木葉與砂隐大規模軍團戰役結束之後的第二十天,羽生上次進行“忍術表演”的湖邊。現在木葉重新設立的前線大本營就位于此處。

相比于戰役發生之前木葉大本營所在的位置,在取得了勝利之後,它被遷移到了此處,也就是說木葉非但沒有呈現什麽咄咄逼人的态勢,反而是主動将作戰中心後移了一段距離。

在将前線兵力撤回一半進行休整輪換之後,此時木葉大本營設置的更為精簡了一些,與此同時火影也不再采取先前那種密集的部隊編制……除了将一部分忍者集中布置在大本營,剩下忍者不再被集結成戰線,而是分散成點,再以分散在川之國境內的點狀小隊,彙集成了一張範圍龐大的面狀結構,更全面且細致的監視着砂隐的動向。

即便再次發生戰鬥,那戰鬥的形式也将會恢複成那種傳統的、“更忍者”的小隊、小範圍式的對決,而不是大兵力的野戰。

戰略上的完全優勢,未來戰争預期的明朗化,等等這一切都讓木葉産生了一定的心理優勢。相對來說,在木葉前線,大戰的緊張氣氛被去掉了一些,大家的心情也松弛了幾份。

只要能把他們的心理狀況卡在“疏忽大意”的警戒線之前,那這樣的變化總的來說算是一件好事,誰的精神都不可能一直緊繃下去,張弛有度才是一種合理的做法。

再加上木葉營地所在的這個地方,算的上是湖光山色,簡潔的營地帳篷鱗次栉比、錯落有致的在湖泊的一側分布着,這一切都讓木葉忍者看起來都不像是來作戰的,反而更像是來度假的。

因為沒有作戰任務,此時羽生正在營地這邊休息,他的帳篷立在地勢稍高的位置,透過簡易的窗口剛好可以将湖面景色一覽無餘。

最初的時候,羽生還在擔心将營地建在這種地方是不是有些合理,畢竟通過這樣的水域,敵人應該更容易侵入到木葉營地中來,不過這種擔憂并沒有持續太久,很快他就想明白症結所在……是他自己有點杞人憂天了。因為要按他這種想法的話,就算不靠着水邊,敵人照樣可以從地下潛入營地,水域是有利于水遁敵人發揮,那地面豈不也是有利于土遁忍者侵入麽?

因此,物理上的防禦并不是重點,守護營地的重點在于忍者們的偵查、監視與結界手段。所以,羽生也就能心平氣和的觀光了。

羽生将視線投向了遠處,湖面上反射着來自太陽的光亮,讓它變成了粼粼一片,不斷跳動的亮斑有些晃眼,羽生下意識的擡起手臂遮住眼睛,但就在這時候,他看到一個人影從湖面反射的日光之中走了出來。

她神情恬淡,而且身上穿的并不是那種千篇一律的忍者作戰服,而是一身正常女孩該穿的私服,有些玲珑的身體曲線就那麽被自然的勾勒了出來。

是從湖邊散步歸來的千千和。

在沒有任務的情況下,忍者的生活是相當枯燥的,就算給他們假期,可在前線這種地方他們又能幹什麽?無非是提煉查克拉,修行忍術,鍛煉體術以及無聊發呆而已,出去散個步這都得算是十分豐富的文娛活動了。

看着對方一步一步的來到自己身邊,羽生忍不住的開口問道,“千千和,你為什麽要做忍者呢?”

只是因為現在對方完全有別于之前的樣貌神态,看起來就像是一般女孩那樣的青春靓麗,于是羽生的這個問題就脫口而出了。

“不,沒什麽,就當我什麽都沒說。”接着他就意識到了自己不該張口就問這種私人的問題。

這話過于突如其來,千千和明顯楞了一下,她倒不是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只不過&

“誰知道呢,最初我為什麽要成為忍者……現在我已經搞不清楚了,而且事到如今,這樣的問題又有什麽意義?”

千千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成為了忍者。

“是啊,确實沒什麽意義了。”羽生點了點頭,不管她為什麽成為忍者,但現在她已經是忍者了。

羽生對女忍者接觸的不多,尤其是這種身上沒打馬賽克的女忍者,但總的來說,女性是不應該出現在戰場上的,不管是在體能、心理素質還是一些其他的方面,相比于皮糙肉厚的男性,她們有着天然的劣勢。

“那隊長你呢?”

“我,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羽生搖了搖頭,盡管他成為忍者的時間很短,可回過頭去想一想他是怎麽成為忍者的?偶然、外在壓力、也有些主觀的意願,總的來說應該算是半推半就吧。

一個人的人生軌跡,有多大的成分是完全由他本人确定的?這個話題實在不好說,甚至這種讨論并沒有多大的意義,于是千千和換了個話題,轉而說道,“火影與重要客人的會議還沒有結束嗎?”

“沒有吧,但想來應該是那種半點實際意義都沒有的會議,作秀的成分更多。”羽生向着營地中央看了一眼,然後這麽說道。

之所以說來到營地的人身份尊貴,是因為現在火影正在會面的人是川之國的大名,即名義上這個國家的首腦,但這種“名義”在木葉這種暴力機器沒什麽實際作用。

但不管大忍村在骨子裏是如何的強勢,可在交際方面它依然是要給自己套上一張溫和面孔的……盡管我們在你的地盤上打打殺殺,但那是情非得已,我還是對你和顏悅色的。

和顏悅色之後,接下來該怎麽打還怎麽打……這就是來自于忍者的人道主義關懷。

接下來,其實火影還有一系列的作秀活動,首先他要返回村子參加宇智波鏡的葬禮,然後與宇智波進行一場親切的會晤,盡量就之前的誤會和造成的矛盾進行解釋,并且争取達成諒解,再次向所有人展示木葉依然是個欣欣向榮、團結的木葉。

接下來他會從木葉出發,前往火之國大名城,與火之國的大名會面。如果說川之國的大名對木葉來說屁都不是的話,那起碼火之國的大名還是有着與那些氣體等重的分量的——只有在接受了火之國大名的任命之後,三代火影才能真正成為名正言順的正式火影……起碼法理上是這樣的。

這應該沒什麽問題,歷代火之國大名都是十分和善、親切且讓人如沐春風的人物,他們至今為止從未就火影繼任的問題發出過反對的聲音。當然了,除了大名們代代相傳的和善性格之外,不進行反對還有一個微不足道的原因,在于一旦他們準備發出反對木葉村自身做出的火影繼任的決定的時候,總會發生一些不足與外人道的意外,包括但不限于慘死,死的很慘和慘的很死。

火影遵照法理去取得大名的任命,大名則老老實實的擔當好橡皮圖章的角色,這豈不就是皆大歡喜麽?

這一系列的活動都充分說明了此時木葉的戰争形勢确實不再緊迫,忍者們身上承擔的任務也沒有那麽重了,因此羽生才得以跟小夥伴們在這裏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但就在這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熟人突然找上了他。

是醫療部門所屬的甲賀甲斐。

他來到羽生面前,并不在意旁邊的千千和,而是劈頭蓋臉的就對着羽生說道,“羽生,有一些事情必須要跟你說明一下……我感覺你有病。”

“……”

什麽意思?羽生眉頭一皺,這人年紀不小了,怎麽無緣無故張口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