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5 章 旗木刺身,要芥末麽

山椒魚半藏是一個沉穩中帶着狡詐,陰險又異常謹慎的忍者,換句話說他就是那種最不容死的忍者……作為一個初見外道魔像都沒有被弄死的人,半藏在忍者這種脆皮之中可以說生命力已經堪比蟑螂了。

當然,後來他被挂壁偷家、堵在家裏活活打死,那就無解了。

在田之國小戰了一場之後,山椒魚半藏撤退,緊跟着羽生等人也帶着受傷的旗木朔茂返回了木葉,三步兩步進入了火之國之後,接下來小隊就再也沒有遇到其他的危險了。

小隊返回木葉,先是把旗木送進木葉醫院,同時留下兩位日向忍者向院方交代傷者的傷勢來源……還得說幸虧小隊的歸返的非常及時,否則的話那就可以直接把旗木往火葬場裏送了,絕對全程保溫。

安排好了這邊的事情之後,羽生接着就去了火影辦公樓,他需要向三代火影彙報了任務進行的情況。

來到火影辦公樓,然後羽生沒有任何阻礙的見到了火影……他的任務向來都是優先級和重要性很高的那種,所以能向大忙人火影直接彙報。

羽生的說明盡量簡明扼要,沒多少時間,三代火影聽完了他的彙報,然後說道,“也就是說,在雲隐那邊的交接很順利,對方沒有搞什麽花招,但是在回來的路上卻遭到了雨隐的攔截,而且動手還是雨隐首領、那個半藏帶領的隊伍?”

“嚴格來說,我覺得半藏的出現其實就得算是雲隐搞出來的花招,畢竟這樣情報只能是木葉或者雲隐這兩方中的一方洩露出來的,而這種時候,我自然更願意去相信這種髒事是雲隐幹的,否則的話……總之,想來是雷影不甘心把這麽大一筆資金平白交給木葉吧。”羽生說道。

他沒有把話說死,同時也隐隐是在詢問三代火影某些問題。

“村子這邊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你的這次行動基本上算是絕密,知道的人屈指可數,而且他們當然是值得信任的……或者說如果這有數的幾個人都無法被信任的話,那這個村子早就分崩離析了。”

三代火影當然能保證情報不是從木葉這邊洩露出去的,否則的話……那洩露情報只能算是件小事了,木葉的高層之中有別的村子的間諜才是大事。

而為了這種事情就把那麽高級的間諜暴露?未免太蠢了,所以僅僅從合理性上考慮,情報也不可能是木葉這邊洩露出去的。

“那就好。”

羽生聽信了三代火影的話。

火影只在極個別的時候是不可靠的,而剩下的大部分時間他都是值得信任的。而且火影不會做有害于木葉的事情,這樣的原則前後通行。

“雲隐的所作所為我們沒有實證,所以估計是沒有辦法就這件事跟他們進行交涉的……就算我們以洩露情報為理由指責他們,對方估計也只會推脫幹淨。

至于雨隐,現在那邊的狀況似乎很不好,但接下來我們會派遣忍者就這件事向他們質詢的。”

三代火影不自覺的開始搖頭,雨隐是個窮逼,不然半藏也不會出去打劫,所以就算木葉追究他們的責任又能怎麽樣呢,總不能逼迫半藏自殺吧。

這種事可是非常有難度的,反正半藏這個人看起來心理素質和承受能力就非常的不錯。

“旗木朔茂呢,情況怎麽樣?”火影最後詢問了旗木的情況。

因為旗木一直跟在羽生的身邊,所以他也就早早地映入了三代火影的眼簾,火影知道他是一個有實力、值得信重的忍者——或者就算三代火影之前不這麽想,在得知了旗木能和半藏拼刀之後,那他也會重視起旗木來。

“正在被醫療忍者們折騰呢,不過應該沒什麽問題,外傷內傷都很好解決,剩下的只不過是慢慢排毒了……

我這就去再确認一下他的情況。”

彙報完了情況之後,羽生也就準備從火影這裏離開了,可就在這時候,三代火影又開口叫住了他。

“慢着。”

“火影大人,還有什麽問題嗎?”羽生轉身回頭,然後露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有什麽問題?問題大了,你帶回來的雲隐贖回二尾的資金呢,整整五億伍千萬還沒給我呢,難道你忘記了?”

羽生尴尬,接着掏出那個卷軸遞給三代火影,“這麽大的事情,我怎麽會忘記呢,只不過我以為火影大人會忘了呢,畢竟你每天忙的事情那麽多。”

三代火影:“……”

他趕緊揮揮手示意羽生離開,跟這人相處久了容易中風……是,火影每日的工作都十分忙碌,但那麽大筆資金他會忘掉麽,猿飛日斬還沒到老年癡呆的時候呢。

或者說三代火影現在正盼着這筆資金的到來,興建新的辦公樓啊,改善部分忍者的待遇啊,擴建忍者學校啊,添加某些部門的訓練設備啊,進行某些忍術方面的研究啊……此類種種,整個村子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

而且不得不說的是,花雲隐的錢辦木葉的事情,對于火影來說堪稱美妙。這種感覺十分類似于羽生用二尾的查克拉打自己的地圖炮。

揮霍啊,放縱啊,造作啊。

反正是白嫖來的東西。

羽生從火影辦公樓離開,頓時感覺心裏空落落的,好幾個億的大項目就這麽從他手裏溜走了……大筆資金過手,去沒有一分錢流過他的指縫,這真是一件讓人難過的事情。

而等羽生重新回到木葉醫院的時候,兩位日向忍者依然等在這裏……

這兩個人其實挺夠意思的,本來他們在跟醫療忍者們交代完了旗木的情況之後,就該離開了,畢竟他們跟羽生不是一個部門,之後也是要去做任務彙報的。

但他們肯留在這裏陪同,這就等于是因為同伴之間的情誼了,可見忍者之間也絕非全然是冷冰冰的……對比一下之前羽生還揚言要把人家扔下然後自己逃跑的說辭,簡直就不是人話。

羽生看了看旗木的情況,現在對方正在手術室內,整個人就跟塊冷切刺身一樣正在被醫療忍者們擺弄……看來在被山椒魚半藏狠戳了一下之後,他有點內出血,需要做個小手術。

好在醫療忍者們告訴羽生,旗木的情況沒什麽大礙……不知道為什麽,羽生跟醫院這邊的忍者們格外熟悉,格外能說得上話……這樣的話他就放心了,如果為了這麽一次行動就把旗木朔茂搭進去的話,那未免太得不償失了。

确認了這邊沒問題之後,羽生也沒有矯情的在這裏陪着旗木(日向??),而是匆匆趕到了影流基地那邊,接下來他還需要對着部下們說明一下這次的任務情況。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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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起點最近有一個榮耀征戰的活動,我順手就點了參加,大家有空的話幫忙點個支持,不然周圍都是大佬,就我一個菜逼,顯得怪楚楚可憐的。

第 244 章 雷遁是一種溫和的忍術

原本山椒魚半藏認為只要自己親自出手的話,那本次搶劫行動應該是有很大概率取得成功的,而只要能截獲了那麽一大筆資金,那麽雨隐的窘迫也會得到極大的緩解。

甚至整個雨之國也會往好的方向轉變。

所以他這個一村首領才會帶隊來做這樣的事情。

可當半藏發現木葉的小隊裏有羽生這樣的忍者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的難度已經有些大了。

速度很快的忍者,都是那種非常麻煩的忍者,因為“速度”是一種能夠抹消數量優勢的屬性……就像四代火影那樣,如果沒有飛雷神,那他的戰鬥能力比一般上忍也強不了多少,但有了飛雷神的話,他就能在戰場上亂殺,而就算存在那種他處理不了的敵人,那對方同樣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羽生就是一個速度型忍者,而且在山椒魚半藏所對戰過的忍者之中,羽生是迄今為止他見到的速度最快、最神鬼莫測的忍者。

被人背刺真的是一種非常吓人的事情,就算一個忍者一生身經百戰,但他腦海裏最深刻的印象依然是自己差點被偷襲致死的一幕。

所以只要半藏看到羽生,那他就會感覺自己的腦門上時時刻刻都頂着一個“危”字。

但就算事情有難度,半藏也是得繼續嘗試的,不然的話難道讓他一村之首領,在帶隊執行任務的時候,看到棘手的敵人就直接被驚退嗎?那他以後還混不混了。

而且利用自己的毒霧,半藏認為說不定是能起到起效的。

半藏的想法和行動都沒什麽錯,只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木葉忍者中跟他對戰的并不是羽生,而是另外一個不認識的年輕忍者,所以戰局之中最終被拖住的人不是羽生,而是他本人……

可羽生能自由活動的話,那事情不就慘了嗎。

果然,羽生三下五除二就搞了一手防毒面具,那半藏指望能出奇效的毒霧還有個屁用?

雖然半藏開始在戰鬥之中碾壓年輕的木葉忍者,然而他的任務似乎也難以成功了,可就在他準備解決那個忍者的時候,羽生開始發出聲音提醒着什麽。

山椒魚半藏當即就跟着心生警兆,然後再接着,他看到了什麽?

他看到了地圖炮。

大家不都是忍者麽,世界觀難道不共享麽,可為什麽這個世界前前後後總有人能使用法術呢?

這樣的槽,半藏肯定是來不及吐的。

毫無疑問,他正處于羽生的這個忍術的打擊範圍內。

所以此時半藏哪有時間對旗木朔茂補刀,甚至他立刻就把手裏的長刀一扔,接着就像是趕着投胎一樣,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結印。

忍法·通靈之術。

那只特殊的通靈獸被瞬間召喚到了半藏的身邊,再接着它把半藏被一口吞下。

幾乎同時,羽生的術已經轉了半圈,剛好來到了半藏所在的位置,甚至俱利伽羅·大天象的外延已經碰觸到了那只通靈獸的皮膚。

接下來只聽那只毒魚慘叫一聲,再接着就噗的一聲消失不見了……連帶着被吞下去的半藏一起,通靈之術被徹底解除了。

其他的僥幸沒有死的雨隐忍者……他們或許剛好撲倒在地,于是避免了真正的撲街,或者在這個術的打擊範圍外圍,因此能做得出躲避反應,總之活下來的人也開始迅速撤離。

到此為止,他們的行動已經徹底失敗了。

而山椒魚消失之後,毒霧開始迅速地消失。

一招退敵之後,羽生也跟着解除了通靈之術,将蛞蝓送了回去。他下意識的握了握拳頭,然後松開……實話實說,剛剛放大招的感覺挺不錯的。

廢話,能肆意揮霍二尾的查克拉,然後造成“毀天滅地”的效果,感覺能不好麽。

尾獸的查克拉是一種相當狂暴的東西,但如事先所預料的那樣,羽生對這東西的适應能力很不錯,一來他一直以來都飽受查克拉侵蝕之苦,說習慣了也好,有了這方面的抗性也罷,總之他沒感覺尾獸的查克拉有什麽特別的侵害感——這玩意的強度倒是真的高,與一般忍者的查克拉不可同日而語。

二來,羽生本身就有其特殊性,盡管他不想成為人柱力,但适應尾獸的查克拉卻并非難事。

接下來羽生走到了不遠處還“站着”的一個敵人的身邊,開始評估剛剛的攻擊造成的傷勢。

在使用了尾獸的查克拉後,這一招雷遁的攻擊能力更強,形體上的直接破壞能力姑且不論,它的能量侵蝕是尤為關鍵的,這個敵人殘留的身體部分幾乎是被直接碳化了……嗯,整個人黑色無味,幹淨清潔,絕不污染環境。

所以說雷遁是一種相對溫和的忍術,如果剛剛羽生使用的不是俱利伽羅·大天象而是風遁的天尾羽張·大天象的話,那場面肯定是不會這麽整潔的,後者大概能把敵人瞬間切成餃子餡。

那樣雖然顯得更有食欲,但未免太殘忍了。

至于攻擊範圍內的森林樹木什麽的,就不用多說了,反正是地圖炮,不變更小範圍環境的話,那還叫地圖炮嗎?

檢查完了這一些之後,羽生才不緊不慢的走到了還躺在地上的旗木朔茂身邊。

“死了沒?”

旗木朔茂的呼吸聲非常的粗重,這說明他沒有死,而從他防毒面罩之中滲出的血水也表明他傷的挺重的。

兩位日向忍者此時也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他們的第一反應是後怕,心想如果剛剛沒有及時躲避的話,那他們肯定也難以幸存的,那樣的話白眼就變成黑眼了。

一名日向忍者蹲下身體,他沒有着急翻動旗木,而是就這麽檢查起旗木的傷勢。

“羽生大人,他的傷勢有點重,外傷和失血雖然嚴重,但卻是最好處理的;剩下的,他的肋骨斷了兩根,不知道有沒有內出血的情況,更重要的是他中毒了,雖然量不大,但卻非常麻煩。”

羽生跟着蹲下身體,嗯,旗木呼吸有力,他身為忍者的身體素質還是非常不錯的。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旗木,等你長大成人了就會明白,人生還有眼淚也沖刷不幹淨的巨大悲傷,還有難忘的痛苦讓你們即使想哭也不能流淚,所以真正堅強的人,都是越想哭反而笑得越大聲,懷揣着痛苦和悲傷,即使如此也要帶上它們笑着前行……奧,這話是一個武士說的。”

相比于身上的傷勢,戰敗的打擊可能對旗木朔茂的心理傷害更大,然而失敗又不是什麽不能承受的東西,雖然現在旗木沒有理由笑,但更沒必要哭,他的心情壓根沒有羽生描述的那麽嚴肅。

而且人家旗木也已經長大了。

日向忍者開始幫着開始處理旗木的外傷了……敵人已經撤離,而旗木的情況最好能及時處理。

“羽生大人,他還活着呢,但繼續拖下去的話,說不定就真的死了。”

日向忍者的意思是讓羽生別再廢話了,要是太閑的話趕緊搭把手。

這時候羽生擡頭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發現周圍的霧氣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畢竟本身他們身處的就是毒霧的最外圍。

于是他取下了自己的防毒面具,試着呼吸了幾次,發現沒什麽問題之後,才跟着取下了旗木朔茂的防毒面具,再然後……

羽生開始從身後的忍具包中往外掏藥瓶,而且越掏越多,大大小小他整整掏了小二十瓶出來。

兩位日向忍者目瞪口呆,這個世界這麽不公平的麽,為什麽有的忍者在出任務的時候會配給這麽多的藥品?

羽生從其中挑出了十來個瓶子來,這些都是各種解毒劑,然後開始挨個把他們往旗木嘴裏灌。

“滿嘴血是不是?那正好,省的再用沖劑了,你将就着一起往裏吞吧,這叫原湯化原食。”

接下來旗木肯定是需要進行專業的祛毒治療的,不過羽生給他灌的這些解毒藥會大大緩解他的症狀。

死肯定是死不了的。

“你們也一人來一粒吧,去去毒是沒壞處的。”

灌完了旗木之後,羽生給自己也塞了一個顆藥,然後分別給了兩位日向忍者一人一粒……羽生對藥物的态度好像有點問題,這又不是糖豆,吃不死人就能随便吃嗎?

然而兩位日向忍者也跟着吃了解毒藥丸,廢話,就算“是藥三分毒”,但它能比得過毒霧更毒麽。

旗木被包紮止血,然後慢慢的氣喘勻了。

“羽生大人,雨隐的半藏……雖然逃了,但你剛剛的那種攻擊,明顯是致死性的,可之前不是說考慮到忍界的局勢,半藏不能死嗎?”

完成了包紮、手上閑下來的日向忍者又這麽問道。

他有點搞不懂羽生的行事邏輯。

“因為我相信以半藏的實力是能逃走的。”

“那萬一……”

然而另一位日向忍者已經有點懂羽生了,只聽他先一步說道,“我知道,如果有什麽萬一的話,那說明羽生大人看走眼了……沒想到羽生大人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羽生:“……”

看看,都是日向忍者,可他們也是不一樣的,後一個明顯比前一個更有前途。

“好了,背上旗木,我們繼續返回吧,接下來總不至于還有強盜吧。”

羽生則抓緊時間結束了這個話題,他老覺得剛剛這個日向忍者好像是在損自己一樣。

第 243 章 刺客忍者(X)中單法師(√)

羽生拿到了三個防毒面具之後,馬上往回趕,好在剛剛分割開的兩個戰場并不遠,而且那邊交戰的聲音從來沒有停息過。

這短短的時間內,霧氣的範圍已經從森林之中擴散了出來,此時就算森林外面的平原上也已經煙波缭繞了。

在越來越濃的毒霧之中,羽生身上的雷光更加明亮了一些,這讓他顯得比較好辨認,屬于特殊的敵我識別……只有他才會給自己身上加上這樣的特效。

“旗木!”

羽生以極快的速度從遠端來到了旗木朔茂的身邊,同時大喊了一聲,這時候山椒魚半藏自然也注意到了羽生的到來,而為了避免落入前後夾擊的局面,他只能迅速的向着側面閃了出去,暫時脫戰。

戰鬥雖然進行的時間不長,但半藏已經察覺到了旗木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忍者了,攻擊犀利、身法靈活、戰鬥經驗豐富……要是只拼刀的話,他感覺有點拼不過這個年輕人的樣子。

這個結論,是個很正确的廢話,因為拼刀的話,羽生也拼不過旗木朔茂。

就算是現在的年輕版旗木,相信整個忍界也沒幾個人能在劍術刀法上勝過他,沒辦法,有天賦的人是這樣的。

羽生驚退了半藏,不過他只是“路過”,并沒有合擊的意思……飛速路過的同時,他把一個帶着血腥味的防毒面具拍在了旗木朔茂懷裏。

這是一位雨隐忍者臨死前的好意,千萬不要浪費了。

活動越是劇烈,交戰越緊張,那呼吸的頻次只會越高,盡管旗木已經在竭力克制自己的呼吸了,可這時候他的臉其實已經有點發綠了。

如果羽生沒有及時趕回來的話,大概過不了一會他就得被種蘑菇了。

相比之下,後面的兩位日向忍者狀況則要好得多,羽生把防毒面具交給他們的時候,這兩個人依然貌美膚白——剛剛是旗木在交戰,他們在負責警戒周圍。

“羽生大人,要一起出手嗎,以四對一,羽生大人也全力出出手的話,我們是有可能瞬殺對方的。”日向中的一位這樣說道,防毒面具讓他的聲音稍稍有些失真,但顯然這兩位并不想在隊友奮戰的時候自己反而只能袖手旁觀的。

然而剛剛羽生的命令卻是讓他們觀望警戒。

面對這種十分具備可行性的提議,羽生卻又搖了搖頭,“讓旗木自己玩吧,我們對付等會到場的其他敵人……而且盡管半藏是個臭不要臉的強盜,但局勢卻要求我們不能就這麽直接幹掉他,雨之國紛亂的局勢只有他能控制的住,一旦失去了半藏進而導致雨隐分崩離析的話,那搞不好又會成為忍界大戰的深層誘因。”

“可是……”

本身現在的旗木就弱于半藏,再加上他已經受到了的毒素的侵蝕,所以旗木朔茂的戰鬥已經顯得岌岌可危了,有那麽好幾次他都差點被半藏一刀劈死,所以日向的心情不是不能理解。

隊友的戰鬥險象環生,這邊卻只能幹看着閑聊的滋味确實不好受。

“沒關系,我信任旗木的能力。”羽生說道,既然是旗木朔茂自己要求的戰鬥的話,那最終還是要看看他能憑自己的力量打到什麽程度的。

“要是出了什麽萬一呢?”

這種極限戰鬥,誰也不能保證在旗木遭遇危險的時候出手救下他,正常狀态下的羽生也沒有這種百分之百的把握,畢竟兩人的出招都太快了——兩位日向忍者并沒有見過羽生的森閑絕沖。

“那真是太可惜了,沒想到我居然也會有看走眼的時候。”

“……”

這話聽着,怎麽感覺不太像是人話啊。

“能找得到半藏的通靈獸嗎?”相比于直接出手幫助旗木朔茂,羽生這時候反而更傾向于去解決那只還在放毒的特殊通靈獸。

畢竟,據說,可能……越是毒的東西,在處理完了之後就越是那種美味珍馐。

“找得到,但它在大後方,距離太遠了,解決它的話有點不切實際。”日向回答道。

把毒氣源藏在後面,這樣的常規操作徹底的熄滅了羽生要毀掉雨之國的生化武器的心思。

這時候,森林中的敵人終于沖了出來,所以兩位日向忍者終于不需要繼續閑下去了。

在這樣的環境之中,白眼的作戰是非常有利的。

“兩位,去解決剩下的敵人吧,注意……一會聽到我讓你們蹲下的時候,一定要立刻蹲下,或者卧倒也行。”

羽生的提醒讓兩位日向忍者不明所以,但好在他們記了下來,然後就沖向了半藏之外的那些敵人。

因為毒素的深入侵蝕,随着戰鬥的推移,旗木朔茂的動作似乎開始遲緩了,創傷開始出現在他的身上,盡管他還能避過致命的攻擊,但不斷的失血卻讓他的戰鬥動作開始走形,然後……他陷入了惡性循環。

可以說戰勝半藏已經是無望了,旗木朔茂只能勉力支撐而已。

能跟半藏拉鋸這麽長的時間,青春版木葉白牙已經夠可以的了,對方的毒氣太過棘手,否則的話旗木應該能打的更精彩一些。

用毒氣未免也太卑鄙了……可惜,大家都是忍者,忍者的戰鬥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戰鬥,所以這種指責是無法說出來的,哪怕旗木是敗在了半藏的毒霧之下,那他也是失敗了。

只見半藏閃身向前,然後瞬時用劍柄狠狠地撞到了旗木朔茂的肋間,這一擊之下旗木應聲而倒,接着半藏手中的長刀一翻,下一刻鋒刃就要刺穿他的胸腔。

敗局……已定了。

旗木還是有點太年輕,他應該過個五年再跟半藏打的,相信那時候就會是另外一個結果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包括正在跟其他敵人戰鬥的兩位日向忍者在內,在場的所有人的耳中都聽到了羽生的聲音。

他說……

“蹲下。”

除了分貝有點高之外,這聲音裏沒有什麽特別的情緒。

日向記住了羽生的囑托,他們是很好的執行者,所以兩人馬上擺脫了敵人,然後立即卧倒。

腦子抽了嗎?搞笑呢?敵人根本不明白這群木葉忍者在幹什麽。

但緊接着,一道墨藍色的光柱突兀出現在了霧氣之中,它先是向着遠方不斷延伸,然後以生發端為圓心,旋轉成了一個圓圈。

這下,敵人們明白了,然而其中的絕大部分人其實也沒必要明白了。

羽生只是使用了一個範圍忍術而已……

雷遁·俱利伽羅·大天象。

就像是維克茲開R了一樣,粗大的光柱橫掃過了戰場,能量的脈沖奪走了它掃過的每一個人的每個細胞的生命。

老實說,這樣的攻擊用在這種地方,顯得有點誇張,是沒必要的。

不同于羽生第一次使用這一招的時候的瞬時瞬發,然後瞬間結束,現在他拿這東西畫圈圈,“大天象”維持了至少2秒鐘。

這得浪費了多少查克拉?正常來說羽生身上的查克拉已經消耗殆盡了。

但實際上卻并不是這麽回事,放完了大招之後,羽生非但沒有查克拉萎靡,甚至他還精神的很。

因為……

羽生不生産查克拉,他只是大自然的搬運工。

不過……

羽生在使用這種攻擊的時候考慮過半藏的生存概率嗎,說好的不能直接殺死半藏呢,合着又是放屁嗎?

第 242 章 不帶裝備,他不就死了嗎

雨隐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忍村,盡管它比不上五大忍村,但實力也不容小觑。

山椒魚半藏是雨隐首領,那代表着就算他的實力達不到五影那樣的級別,可也不會相差太多——而且後來的他,肯定是能夠跻身“世界忍者TOP10”的,僅限于跟同時代的忍者比較的話。

因此對于這位雨隐首領的實力預估,大概是每個人心裏都有數的。

而在對其有這樣的實力估計的前提下,旗木朔茂既然敢于主動承擔下抵擋半藏的責任,可想而知旗木的決心……他只是個實力到達上忍的中忍,而敵人堪當于影,這樣對比下來的話接下來的戰鬥旗木朔茂當然沒什麽絕對把握。

就算他說自己有把握也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然而旗木朔茂依然決定拔刀向前,這肯定不是為了出風頭。實際上現在他的決定,有點類似于數年前在雨之國遭遇到那位雨隐忍者“流”的時候的羽生。

再面對強敵的時候,可以向前也可以向後,兩種選擇都是正确的,然而有的忍者認為的正确選擇是向前,有的忍者認為的正确選擇是向後,這就是忍者與忍者之間的差格。

“這樣的話,那這邊的戰鬥就交給你了,旗木。”

羽生能明白旗木朔茂在想什麽,所以也就沒有理由制止他……不就是沒事喜歡找刺激麽,就跟中二病一樣,誰都有過那樣的年齡階段。

先是對着旗木微微點了點頭,之後羽生又接着說道,“那接下來我去為大家搞一些生存裝備,有些東西在跟半藏這樣的忍者交手的時候是必不可少的。

兩位日向,接下來負責側面支援旗木,小心周圍再有其他敵人沖出來。”

話雖然這麽說,但正常來說,接下來是不會有其他人沖出來的。

因為接下來的戰鬥,雙方面臨的都是“以強對弱”的局面,相比于山椒魚半藏,旗木朔茂自然是“弱”,只不過旗木這個弱是真正的“相對而言”,老實說這種形容放在旗木身上顯得挺虧心的。

可相比于羽生,山椒魚半藏那些還留在霧氣中的部下呢?那才應該算是弱……總不能指望山椒魚半藏帶來的部下全都是跟旗木朔茂同級的忍者吧,正常來說那些部下的個人素質是不可能比得過任何一位日向忍者的。

大忍村與小忍村的差距,就是這樣的底蘊和體量上的差距,就算雨隐能偶爾誕生一個半藏這樣的忍者,但它能為半藏配套一批實力、職能、專長、配合程度都超一流的強力部下嗎?

不可能的,否則的話雨隐就不是雨隐,而是木葉了。

話說完之後,羽生使用了通靈之術,一只小小蛞蝓出現在了他的肩頭。

接着,他深吸一口氣,整個人憋的跟個吃撐了的倉鼠似的,而當羽生身上亮起微微的雷光的時候,下一刻他就一頭紮進了那森林與毒霧之中。

山椒魚半藏當然明白羽生的意圖,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準備攔截羽生,然而一來羽生本身就是速優忍者,二來在半藏準備攔截羽生的時候,旗木朔茂已經先一步攔截了他的攔截——戰鬥就從這一刻開始了。

羽生沖進毒霧之中,自然不是因為他想抽兩口煙,他瘾沒那麽大。

考慮到毒霧的危險性,羽生在高速行動的時候自然是屏息的,好在他對自己的肺活量挺有自信,而且接下來也不需要他屏息太長時間。

只需要短短的一瞬間就足夠了。

盡管森林之中濃重的霧氣嚴重的幹擾着羽生的視線,但其中隐藏着的每個敵人的方位他事先都已經一清二楚了——他自己那種只能用于短距離瞬時反應的弱雞感知能力姑且不論,兩雙白眼是肯定能把敵人的所有位置給指示出來的。

就算敵人準備立即變更位置,但時間上也已經來不及了。

“就你了,看着臉型還挺合适的。”

一邊這麽想着,羽生突然出現在了一個敵人藏身地點的後面,接着根本沒有給對方做出任何反應的機會,就瞬間拗斷了他的脖子。

被羽生高速移動的身形所通過的森林之中氤氲着的毒霧,在敵人身死之後仿佛才慢了半拍似的反應了過來,接着在那個軌跡上紛紛擾動了起來。

“發生了什麽事了?”一個沉悶的詢問聲從森林的一個方向傳了過來。

羽生彎腰伸手取下了自己解決的這個敵人臉上戴着的防毒面具,将它扣在了自己的臉上之後,這才回答道,“無事發生,一切正常。”

這個答案讓詢問的人安靜了下來,無事發生就好,但接着他又才反應了過來……這個回答的聲音,好像不大對。

盡管隔着防毒面具進行對話的時候會導致聲音有些失真,但那種一點也不加以掩飾的陌生人的聲音,是很簡單就能分辨出來的。

“是敵人,有敵人闖入了我們的陣型之中,剛剛半藏大人沒有攔住他。”

另一個忍者的高聲通報聲傳了出來,他應該是隊伍中的偵查忍者,而現在他正在履行自己的職責……只是他的示警稍稍晚了那麽十幾秒鐘。

“這群人,煙抽多了吧,怎麽感覺每個人的反應都慢了半拍?”

就算是防毒面具也只能保證毒霧對忍者的行動大致無礙而已,卻不能完全隔絕毒霧對人體的影響。有這樣的裝備的話,短時間待在毒霧內或許沒什麽問題,可那些長期跟這些毒霧接觸的忍者,搞不好就受到了一些不良影響。

現在待在毒霧中的人,都是肉眼凡胎,所以視野的遮蔽效果的共同的,而這種隐蔽的場合之中交戰的雙方,人數越少是越有優勢的——羽生只有自己一個,所以不管碰到誰他直接開打就是了,根本不用擔心誤傷同伴的問題。

“15、17,18、13,30、22,天選之人,就你們三位好了。”

不過羽生也沒有時間去一一清理毒霧中的敵人,現在他的蹤跡已經暴露,不能指望還能進行剛剛這種幹淨利索的刺殺,他只能從距離自己最近的數人之中選了三位,然後挨個點名。

森林之中随之傳出了利刃撞擊的聲音,火遁、水遁的效果也時不時的顯露一下,只是沒過多久,森林又歸于沉寂了。

逐個擊破、小勝幾場過後,羽生手裏又多了三個防毒面具,這些東西是跟半藏對戰的時候的必要道具。

正常忍者是不會随身攜帶防毒面具的,它并不是常用裝備,不過好在半藏的同伴是必然攜帶這玩意的。

唯一可惜的是現在羽生拿在手裏的防毒面具個個帶血,都沒有他自己用的這一個嶄新而幹淨。

第 241 章 放着我來?(26/100)

盡管攔在前面的敵人數量衆多,手段獨特而且實力也會很出衆,但羽生的小隊依然鎮定自若。

經歷過大陣仗和遠比眼前雙方力量懸殊更多的戰鬥的羽生自然不必說,至于旗木朔茂……怎麽說呢,其實現在的旗木其實是一個只要兜裏有糧,那就永遠心裏不慌的人。

日向的兩位忍者也絕不會倉皇失措,畢竟他們是最古老的忍宗培養出的精銳忍者,就算被圍困也是自有氣度的。

對于日向或者宇智波這種古老、強大且有着表現在遺傳器官上的血繼限界的忍宗來說,其實都有一種“我們是精英,除了我們之外的其他忍者都是垃圾”的高傲想法。

兩者的區別僅僅是日向比較樸實,就算有這種想法也只會深深地隐藏起來,絕對不往外說……有的日向族長,只會在夜深人靜,幹掉了所有敵人且周圍沒有自己人的時候,才會說“日向一族是最強的”這種話。

而宇智波就沒有那麽內斂,他們的高傲會時不時的流露出來……或者這種情緒在他們身上更應該叫做“孤傲”了。

“敵人應該是雨隐的山椒魚半藏,準備對敵吧。注意,千萬不要吸入周圍的毒氣,這東西看着就挺致命的。”羽生終于對着部下們點名了阻攔者的身份。

一村的首領,一國的軍事司令,居然為了區區(?)五億兩資金就扮演強盜親自出動,所謂人窮志短,不外如是。

嚴格來說,雨之國的問題應該是前一任的雨隐首領留下來的爛攤子,如果不是那人要在無希望的情況下還要堅定的對木葉作戰的話,那雨之國的情況不至于糟糕到現在這個狀況。

他的功績是讓雨之國到了現在也能保持着絕對的獨立性,不被大國控制,甚至不必仰大國鼻息;而罪過是導致了雨之國的生産設施被大肆破壞,且雨隐村陷入了不安之中。

可現在前一任首領已經死了,所以所有的鍋都需要現任首領背起來。

截了木葉的錢,自然要承擔觸怒木葉的後果,但雨隐跟雲隐不一樣,現在他們都要面對餓死人的問題了,哪裏還會在意後面木葉會有什麽反應。

五大忍村之中以激進著稱的雲隐都會有顧慮,但雨隐卻沒有,這就是所謂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木葉要拿核彈灌我?我确實疲弱,但你就不考慮我周圍的土之國和風之國的态度?

接着,羽生面對着那片霧氣,用十分平靜的說道,“雨隐的各位,是沖着錢來的嗎?可惜的是你們注定是拿不到錢的,它在我身上,而我接下來就要逆通靈走了。

至于我的三位部下……送你們了,可以随便殺,反正他們也不可能值五億。”

這話……聽起來蠻恐怖的,這還沒開始作戰,羽生就先一步打擊了自己人的士氣。

但這句話有很明顯的效果,森林之中煙波流轉,最終一個人形的陰影逐漸顯露了出來。

“木葉上忍羽生,沒想到執行這個任務的人會是你。”

一個帶着防毒面具的人從霧氣之中走了出來,對方正是與羽生有過一面之緣的山椒魚半藏。

而哪怕是在跟羽生對話的時候,他依然腳踩着霧氣的邊緣,保持着随時退回的态勢……這人真的是無比謹慎。

半藏的性格就是如此,而在他面對羽生的時候更會如此。他當然會認識羽生,甚至雨隐收集了很多關于羽生的情報。

或者可以說,在各個忍村之中雨隐對于羽生的情報的全面程度是僅次于雲隐的,畢竟數年前的那一幕對半藏來說是不可磨滅的記憶,每每想起羽生的那一記背刺都會讓他一陣後怕。

“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地方再次碰到你,雨隐的半藏。”羽生說道。

這個時間點的半藏,應該是忍者生涯走向成熟的半藏了,雖然他還沒有走到巅峰,但他正在走向巅峰,所以理論上來說他不是那種好對付的敵人。

但羽生并不畏懼與半藏進行交手,甚至他挺期待這種交手的。

因為羽生剛好有些東西要試驗一下,沒想到這時候合格的陪練就這麽主動及時的找上門了。

就是不知道萬一羽生取得了戰鬥的勝利的話,那他能不能得一個“三忍”的稱號……喔,考慮到這支小隊的成員數,應該說是“四忍”的稱號。

不過想想似乎是不可能的,盡管半藏較羽生成名要早一些,但現在比較雙方的名頭在整個忍界的響亮程度的話,那勢必是羽生要蓋過半藏的,畢竟羽生的戰績擺在那裏。

給知名度比自己更高的人稱號?半藏還要點臉呢。

等到半藏的名頭真正響徹忍界,且實現對羽生的反超,那起碼要等到第二次忍界大戰開始,而且前提是半藏能活到二戰、二戰能如實發生、半藏在二戰之中還能取得羽生印象中的戰績。

限制條件還挺多的。

“你是那種會舍棄部下的人嗎?”

半藏對着羽生問道,他也知道事情有些麻煩了,因為眼前這種物理陷阱對羽生來說不起作用,他确實是能随時離場的。

“不一定,別看我和他們表面客氣,但實際上彼此之間僅僅是工作關系,私下裏沒什麽情誼的。”

羽生非但能一上來就打擊己方士氣,他甚至能持續打擊己方士氣。

“不……你不會那麽做的,一定不會。”

可這時候,半藏的語氣卻變得篤定了起來,就像他對羽生做過性格分析,比羽生還要更了解他自己一樣。

不過,不管這種判斷是因為半藏了解羽生,還是他只是如此期待,反正他說對了,羽生确實不會就這麽直接離開。

“好吧,算你說的對,而如果你是為了打劫而來的話,東西确實在我身上,想要就來拿吧。”

現在的半藏和羽生誰強一些?不好說,半藏的毒太過棘手,結果總要打過之後才能知道。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只握着短刀的手臂攔在了羽生身前,接着只聽短刀的主人開口說道,“羽生,如果這個人是雨隐的首領的話,那接下來的戰鬥能不能讓我試試。”

旗木朔茂的眼神,認真、篤定而充滿期待。

羽生與半藏之間的強弱不好說,可其他對比則要明确的多。現在這個時期,“三忍”要比“木葉白牙”嫩一些,“木葉白牙”也要比“半神”嫩一些。

面對旗木的這種反應,羽生先是啞然,想了想後繼而說道,“你确定?敵人可不好對付,連我也沒什麽把握。”

“确定。”旗木秒答。

秒答就足夠說明他的态度了。

“那好吧,你……試試吧。”

所以試試就試試了,就算是有強弱之分的旗木與半藏,戰鬥的勝負也只有在打過之後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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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0 章 打打打打劫

接下來雲隐将如何處理二尾,羽生并不在意,不過如果他們剛好有一個素質大差不離的人柱力後補的話,那就可以趁着這只尾獸被折騰的極其虛弱的時候将它封印進其體內。

就算沒有合适的忍者,那麽随便抓幾個後補的後補來試驗一下也是可以的,說不定就直接成功了呢。

反正是在雲隐自己的地盤上進行人柱力試驗,而且至今為止雲隐也弄死過不少不合格的人柱力後補忍者了,所以他們對于那些殘酷的試驗也并不存在什麽心理障礙……應該說任何村子的領導者都不會對那些殘忍但是又不得不進行的研究或者試驗表示反對,包括三代火影在內。

對一個忍村來說,有時候死幾個忍者是大事,可有時候死幾個忍者又是常有的事。

如果後來的大蛇丸進行的人體試驗不是非法進行的私人試驗,而是經過木葉專門立項的“國家試驗”的話,那他肯定不至于走到叛逃的地步,所以為什麽不好好地申請立項呢?

或許這就是年輕犯下的錯誤。

也或許大蛇丸的試驗太極端了,向上報備就等于不打自招、自投羅網。

羽生将那幾個錢箱封印進卷軸裏,盡管他不擅長使用封印術,但這種漩渦一族制作的封印卷軸其實已經能算是“成品”了,他需要做的只不過是向卷軸注入查克拉、張開術式而已,然後一大坨東西就被封印進了一個便攜的卷軸之中。

這樣的封印術往後會越來越常用且常見,它其實算是空間忍術的一種應用。

“接下來我們要返回木葉嗎,其實大家可以将這筆錢一分,然後找個地方隐姓埋名,從此就可以過上幸福生活了。”羽生将卷軸收好,然後對着衆人開着玩笑說道。

兩位日向忍者明顯不太适應羽生的思路,所以這種說法導致他們整個人都震驚了……日向給人的印象都是那種正經、認真而嚴肅的人,實際上受傳統家風的影響,大部分日向也确實如此。

所以他們不一定懂幽默,更何況是羽生的幽默。

而旗木朔茂的性格跟這種也差不了多少,不過因為他跟羽生相處久了,所以早就适應了這種說話方式,甚至他都具備了一定的吐槽能力,“如果這麽說的話,那為什麽要平分呢,幹脆就開打,誰能贏了活到最後,那這筆錢就歸誰,那豈不是更好?”

“……有道理。”這話太有道理,羽生居然無言以對。

但是這話卻進一步的讓日向忍者開始思考——這時候是應該先下手為強,解決這兩個“叛忍”?還是先一步返回村子報信?

羽生和旗木一邊閑聊着,一邊已經肩并肩的走出了一段距離,随後他們才察覺到了兩位日向忍者還站在原地,而且臉色有點陰晴不定。

“兩位,我們該回村子了啊,任務已經結束了,難道你們還想繼續留在雷之國嗎?”

羽生搞不懂為什麽這兩位來自日向一族的精英忍者就這麽呆住了。

“啊?奧。”

日向忍者回過神來,然後下意識的聽從羽生的命令跟了上去。

等他們在羽生身後跟了五分鐘之後,才終于反應了過來,其中一人對着羽生說道,“羽生大人……剛剛是在開玩笑的嗎?”

“剛剛?”

羽生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了他說的是“分錢”的事情,而這下輪到他震驚了。

“當然是開玩笑,不然呢?難道真為了這些錢就當叛忍嗎,一個忍者要這麽多資金幹什麽,也沒有用處啊。”

這話乍一聽正氣凜然,但仔細一想似乎不是那麽回事……意思是如果錢對忍者有用的話,那就能叛逃嗎?要知道這可是村子的資産。

“……”

日向忍者們面面相觑,忍了半天之後,最終他們還是沒忍住,“羽生大人,我們覺得這種玩笑并不好笑,能少開的話最好少開,能不開的話最好不開。”

你妹的,大家又不是特別熟,這種“玩笑”一不小心可是會導致內讧的,還是要見血的那種內讧。

羽生撓了撓頭,有些無辜的對着旗木朔茂問道,“這玩笑不好笑嗎?”

“我覺得還行。”

旗木朔茂的支持,讓羽生立刻給兩位日向忍者回了一個“你們看,只是你們沒有get到笑點而已”的表情。

“……”

兩位日向忍者現在有點搞不清楚究竟是他們兩個有問題,還是羽生兩人有問題了。

據說一個人在十到十五歲之間是最容易受到其他人影響的,所以羽生詢問一個受自己影響非常強烈的人的看法,就算得到了認同又有什麽意義呢?

他所謂的幽默,這個世界的正常人本來就不會懂。

…………

由于新近發生的雲隐對鐵之國的侵入事件,目前世界上都對這種事情非常敏感,所以羽生小隊在從雷之國返回火之國的路線,幾乎是原路返回的,他們絕不會從最近的鐵之國穿插而過。

沒必要往火山口裏跳,更沒必要進一步刺激鐵之國的武士們。

原路返回也沒有任何問題,畢竟這個任務中最有可能發生意外的是尾**接的時候,現在都交接完了,那小隊返回的過程之中是不應該出現什麽問題的。

但是當羽生一行人來到了田之國的中部位置的時候,問題還是發生了,他們突然發現有一陣濃霧将前面的森林全都籠罩了起來。

霧氣被壓在高聳的森林綿延連接在一起的樹冠之下,而從遠處隐隐約約可見的葉片則呈現出一種枯黃的色澤,就像剛剛下了一場高腐蝕性的酸雨一樣——之前他們從這裏經過的時候,森林還是正常的一片翠色的,難道僅僅是幾個小時過後,這些木本植物就已經未老先衰了?

羽生一擺手,示意隊伍停下來。

他眯了眯眼睛,然後說道,“是敵襲,這玩意看着眼熟,白眼能看到清霧氣裏面的情況嗎?”

“是,羽生大人。雖然霧氣中的查克拉造成了一定的幹擾,但……沒什麽大問題,有三支忍者小隊攔在了我們的前面。羽生大人,看來我們的行蹤暴露了。”日向忍者先是用白眼仔細的偵查了霧氣中的情況,然後對着羽生彙報了大致的狀況。

“很明顯是這樣的,但問題是我們的行蹤是怎麽暴露的。”

眼前這些霧氣,對羽生來說不只是眼熟那麽簡單,所以他下意識的就把暴露他們行蹤的鍋往志村團藏身上甩,畢竟後來的志村團藏是與襲擊者有着聯系的,只不過現在無法判斷這種聯系有沒有建立,或者建立到了什麽程度而已。

然而很快他就否定了這種“慣性思維”,團藏就算腦子再抽,也沒有必要通知外人來截取木葉的資金,除非他對敵人通報小隊的行蹤只是為了解決掉羽生……可到目前為止,團藏沒有理由對羽生展現殺意。

更何況解決羽生的同時丢掉5.5億兩,那也太虧了,團藏可不是大款。

所以,最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果然還是木葉的好盟友雲隐。現在羽生感覺自己在前一章白誇獎雲隐的識時務了……很明顯,雲隐雖然乖乖為二尾掏了錢,但他們并不想木葉把這筆錢帶回去。

不得不說,從雲隐的角度上講,這一手借刀殺人玩的是挺漂亮的,反正只是散播“有木葉小隊會帶着大筆資金從某個方向返回火之國”這樣的消息而已,以此為餌,自然會有人行動,而他們成功了的話雲隐高興,失敗了的話它也沒什麽損失。

損人不利己?不,應該算是損人利己了,錢到了木葉手中只會增加木葉的實力,這對雲隐來說是不利的,所以在他們自己沒有辦法奪回資金的前提下,被其他的第三方拿走總比被木葉拿走要強得多。

從這種搶先一步的布置來說,敵人明顯是有備而來,盡管周圍的霧氣會使敵人的襲擊失去突然性,然而如果對方知道小隊之中有白眼忍者存在的話……

想到這裏,羽生又對着日向問道,“之前沒有偵查到這邊的情況嗎?”

“羽生大人,并沒有,我們一直保持着警惕,可之前并沒有發現這裏隐藏着敵人。”

敵人之前用什麽辦法隐藏了起來,或者襲擊者也是才到這裏,剛好大家撞在一起了……這樣時間和行動上的倉促性,反而讓敵人出現的方式顯得更加合理了。

“羽生大人,你知道襲擊者的身份?”日向忍者這樣問道,他從羽生的語氣之中注意到了這點。

羽生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沒有參加戰争末期的雨隐攻勢吧,否則肯定會記住眼前的這種毒霧……你們知道麽,人越窮,就越容易暴躁,當你發現自己收入水平僅僅是赤貧标準的時候,那就算你是一國之主也肯定不介意偶爾客串一下強盜的。”

那麽問題來了,在火之國的周圍,現在哪個國家最窮?

自然是之前被木葉洗過地的雨之國。

冤有頭債有主,所以現在他們攔在了羽生的前面

有人要打劫“影流之主”,那才是真正的“打劫”順便打劫。

第 239 章 一級押運在行動

“影流”的地下基地,那只蛞蝓已經吸的飽飽的了,不是小飽,而是大飽。

如果再有一只同樣體型的蛞蝓擺在周圍做對比的話,那很簡單的就能發現這只吸飽了尾獸查克拉的蛞蝓整個氣質都跟其他的蛞蝓個體不一樣了……就像是一堆臺式烤腸中的金華火腿一樣,那叫一個鶴立雞群,孑然獨立。

不過由于為了更好的儲存尾獸的查克拉,暫時作為容器的蛞蝓身上也被施加上了漩渦的封印術作為保險手段,所以為了不至于破壞封印術的結構,這只蛞蝓在消耗掉這些查克拉之前是不能随意分裂或者與其他個體融合的。

到了現在,二尾查克拉的抽取已經停了下來……沒必要再繼續抽下去了。

為了安撫雲隐那顆焦急而蠢蠢欲動的心,在交易被敲定之後,木葉這邊需要盡快把二尾交還給雲隐——雲隐的使者隊伍先一步返回雷之國籌措資金,而僅僅在一天之後,木葉的護送隊伍就需要跟着出發了。

正常來說,這次“護送”任務是不會發生戰鬥行為的,就算遭遇到了什麽意外,那木葉這邊也沒有殲滅敵人的要求,只需要迅速抽身撤退就可以了,所以護送小隊的構成非常精簡,人員方面也只有四人參與。

二尾的送還小隊由三名上忍和一名中忍組成,分別是羽生、那兩位還沒有還回去的日向忍者以及旗木朔茂。

其中只有旗木朔茂是個中忍,這是件有些悲傷的事情,明明已經具備了相應的實力,但卻得不到晉升……羽生姑且不論,比照一下隊伍裏的兩位日向忍者的話,盡管這兩位上忍出身“名門”,但現在的旗木肯定能把他們砍翻。

所以這時候旗木的心情完全可以用“為什麽我這麽帥卻要掉頭發,你們兩個這麽醜卻不掉頭發”來形容。

好在,羽生對他的限制已經解除了,起碼旗木是能夠參加今年剩下的那次上忍晉升考試的……正常來說,他沒有理由通過不了這種考試。

所以中忍只是暫時的,上忍才是旗木永遠的家。

漩渦的忍者們将“火鍋”重新封印好,然後把那個卷軸交到了羽生的手中。

這次任務是不用漩渦跟随的,因為二尾的封印不會出問題……被抽了這麽長時間查克拉,封印中的二尾已經十分疲憊,它沒有氣力去折騰以及沖破封印了。

這只貓差不多都已經禿了,接下來肯定是要恢複一段時間。

帶上了尾獸之後,小隊從木葉出發,接着從火之國北方出境,在沒有經過途中的田之國等小國的簽證許可的情況下,穿越了人家的國土,然後進入了雷之國,并且很快就抵達了事先跟雲隐約定好了的坐标附近。

“羽生大人,周圍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更沒有查克拉殘留以及結界反應……雖然并不排除存在瞬時張開的結界的可能性,但至少目前為止,雲隐的忍者們還沒有出現。”

在前往約定的坐标之前,羽生當然會讓日向忍者好好地觀察一下周圍的情況,他已經在雲隐身上吃過一次那樣的虧了,某些事情可沒有經歷第二次的必要性。

第一次是倉促發生,猝不及防情有可原,可如果再一次被雲隐的結界困住的話,那羽生也未免太哈皮了。

而且這次他帶着的偵查忍者,可遠比他之前小隊裏的那個偵查忍者靠譜的多,有能耐的話雲隐把日向也策反成間諜?

更何況一雙白眼不夠的話,現在小隊裏還有第二雙。

羽生點了點頭,看來這次雲隐聰明了很多——在沒必要耍小花招的時候耍小花招,那就是蠢,而這次雲隐沒有做那樣的事情。

在約定的交換時間到來的時候,雲隐的人終于出現了,這次他們總共出動了五個人,而且每個人的手中都提着一個大的有些誇張的箱子。

羽生偏了偏頭,對着日向忍者問道,“怎麽樣,那些箱子裏裝的是錢麽,數量足夠麽,是不是都是真幣,箱子裏有沒有設置什麽自毀機關?”

羽生可能看的某些電影有點多,而且那些記憶長久的在他的大腦之中保存了下來,所以關于“交易”,他考慮的方方面面絕對比雲隐能夠耍花招的地方多。

而他之所以帶上日向的忍者,一方面是為了确認雲隐有沒有在交換進行的地方卑鄙的設下陷阱,一方面則是要把白眼當做遠距離驗鈔機來使用……神奇的是,白眼真的有這樣的用途,只不過先前這種活從來沒有人讓他們幹過而已。

日向忍者此行也算是長見識了,他們開發了白眼的新用途。

“羽生大人……對方裝錢的僅僅是普通的箱子,沒有什麽機關,裝在裏面的貨幣,粗略看來也沒什麽問題,可是數量的話……似乎是夠的。”

兩位日向忍者盯着雲隐的箱子看了半天,臉上的血管都快爆出來了,然而做的到的事情自然能做得到,做不到的就是做不到——就算白眼的洞察力再強,也不可能讓人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把5.5億兩的貨幣全部清點過來。

這活非但日向幹不了,就算是大筒木輝夜來了她也幹不了。

“能确定個七七八八就可以了,三代火影……過于謹慎,這種事情不應該銀行轉賬麽,為什麽非得錢貨兩清。”

一邊說着,羽生使用了影分身之術,他将一個分身留在原地,然後把那個封印尾獸的卷軸遞到了分身的手中。

“你們守在這裏,我單人過去跟他們接洽。”

羽生就那麽光明正大的走向了已經停在前面的雲隐小隊,這個時候自然越是光明正大越好,誰鬼鬼祟祟的話,不正是說明他想要搞什麽陰謀詭計嗎。

雲隐小隊的領隊見木葉這邊的來人是羽生,神色不由的變得嚴肅了許多……不管羽生在木葉的知名度怎麽樣,反正他在雲隐的知名度非但沒有随着時間的推移而下降,反而是越來越大了。

在雲隐實力或者地位到達了一定程度的忍者,都會知道木葉有這麽一個上忍存在。

這種現象是怎麽發生的呢,奇了怪了。

好在這次過來交接的雲隐隊長不是先前争奪尾獸的那一位,否則的話現在的場面絕不會這樣“和諧”。

“二尾呢?”那位隊長直截了當的問道。

羽生伸出拇指曲肘向後指了指某個位置,然後說道,“在後面。”

這種交接,木葉會帶偵查忍者過來,而雲隐只要腦子沒問題,也會這樣做,所以現在他們肯定是能察覺到剩下的木葉成員的位置。

“錢呢?”羽生接着又問道。

“在這裏,分毫不差,交接完成後你們就可以帶走。”那位隊長說道,“不過……我們不信任你,換其他人把尾獸帶過來。”

隊長自然是知道有關羽生的很多情報的,而那些情報表明羽生有一種控制尾獸的特殊手段,所以為了防止尾**接完畢之後再次被瞬間反控制,所以他認為羽生不能呆在交接的第一現場。

“……”

這有必要嗎?

好吧,羽生無言,看來他在雲隐這邊的信用值也是負的。

人家不相信他,又能怎麽辦呢,羽生滿臉無奈,接着現場的他就那麽消散了……在雲隐看來,這只是卑鄙的外鄉人派了個分身過來試探而已,可實際上并非如此。

羽生是本體過來了,但剛剛他使用飛雷神與留在原地的分身交換了位置,然後解除了影分身之術後,才造成了這種消失效果。

“旗木,你過去吧,對方有點過于警惕我了。”

回到原地之後,羽生分身留下的卷軸交給旗木朔茂。

旗木朔茂接過尾獸封印卷軸,然後點了點頭……為了以防萬一,在木葉的時候他已經學過要怎麽解除這個封印了。

只見旗木朔茂孤身一人帶着卷軸來到了雲隐隊伍的身邊,接着他把封印尾獸的容器召喚了出來,對方确認了二尾的存在之後,旗木果斷收錢,然後……放出尾獸。

“火鍋”當然是不能一并交給雲隐的,那上面可都是漩渦秘術,怎麽可能免費送給其他村子研究?

交還尾獸當然是直接放生,然後要雲隐自己重新捕捉……畢竟這裏已經是雷之國了。

而且木葉已經幫他們大大降低了二尾的捕獲難度,這就是國際友人的作風,能幫盟友的時候是肯定會幫助盟友的。

見旗木朔茂二話不說就要放出尾獸,雲隐的人根本來不及制止,下一刻尾獸的龐大的身形就出現在了周圍。

木葉的忍者幹活就這麽毛毛躁躁嗎,正當雲隐忍者汗毛倒立準備應對尾獸的攻擊的時候,他們卻發現二尾就那麽軟趴趴的趴在了地上,就像是睡着了一樣。

“二尾……你們對尾獸做了什麽?”

尬住了那麽一會後,那位隊長才對着旗木朔茂這樣問道。

旗木只是瞥了對方一眼,這時候他已經收拾好了“火鍋”,同時把那些錢箱都帶上。

“這是二尾沒錯吧?”

“……”

雲隐那邊點了點頭。

“那不就結了,交易完成了……奉勸一句,它暈不了多久的,要重新封印的話最好抓緊時間。”

睡的很香麽,睡得香才是好尾獸。

說完之後,旗木開始撤走,而雲隐也沒有阻攔他……因為眼前這确實就是二尾,盡管它似乎很虛弱。

總的來說,整個交換過程異常迅速,幾個億的單子,就這麽簡簡單單的說出就出了——這簡直比宅男去商場買件幾十塊的衣服還要快。

PS:

最近被智齒折磨,睡不着。

不只是疼,它是真的擠牙床。

這顆牙我在兩年前就想拔了,那麽為什麽它還在呢?

只因我太慫。

第 238 章 就算有內鬼,那交易也……(25/100)

雲隐肯定是想以最快的速度取回二尾的,因為這個世界上自古以來就有一個不可否認的定律——它叫做“不是自己的東西,糟蹋起來不心疼”。

時間拖得久了的話,鬼知道木葉對二尾做什麽,會在二尾身上搞什麽危險的查克拉試驗。

一想到二尾被木葉折騰的慘叫悲鳴,三代雷影就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覺,好不容易睡着了,等醒來的時候他就會發現自己的淚水每每沾濕枕巾,可見看似粗狂的雷影也是有着無比纖細的一面……什麽?可能是口水?

喔,那沒事了。

在得到了木葉的通知之後,雲隐的談判隊伍很快就來到了木葉……談判的地點在木葉,且雲隐的忍者還積極主動的來到了這裏,這就足夠說明問題了。

然後雙方就二尾歸還的問題進行了親切友好的磋商,緊接着就确定了談判的原則——二尾是雲隐的東西,但木葉為了幫助雲隐捕獲二尾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所以雲隐能夠回收二尾,但必須賠償木葉的損失。

得出這種原則的過程之中雲隐有沒有發生過罵娘,或者發生了多少次罵娘這樣的事情羽生并不清楚,但他能知道的是一連談了三天之後,雙方依然沒有對歸還條件達成一致。

“你們要多少?”

“八億。”

“滾。”

“那你們準備給多少?”

“八百萬。”

“爬,給爺爬。”

連續三天,雙方的交流大致上是這樣的。

羽生倒是不介意談判陷入了僵局,反正僵持的越久,對木葉越是有好處,火影這邊坐的很穩,該着急的是雷影……這種局面下,相信很快雲隐就會展示出他們應有的“誠意”。

果然,在意識到了木葉的心态之後,雲隐意識到不能把事情拖下去,于是從第四天開始,談判終于進入了實質性的階段。

雙方的矛盾點在于交易的金額方面,雲隐自然知道尾獸的價值,否則的話他們為什麽要來到木葉呢?然而就算二尾對他們來說絕不可以失去,可他們就是不想出高價贖回,不得不說,這個心态是有問題的。

好在雲隐及時糾正了這個問題。

于是價碼終于一點點的增加了上來,從22000萬一直漲到了28000萬,然後又漲到了43960萬,但到了這時候,木葉依然沒有點頭,而最終雲隐一方只得咬了咬牙,把贖金增加到了55000萬。

這時候,水戶門炎似乎察覺到了這應該就是雲隐的底限了,就算再往下談雲隐也不可能再給出更高的出價,一直“斤斤計較”的話只會導致談判破裂,這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盡管沒有達到三代火影最初說的八億兩,但五億五千萬也算是完成了目标,雲隐是十分摳門的,這種出價水戶門炎覺得已經是非常可以了。

所以,這時候他選擇點了點頭。而他是談判的全權代表,一旦他點頭,那就代表着事情被敲定了。

……居然這樣才同意,木葉簡直是狗皮膏藥,惡心len。

達成了交易之後,雲隐忍者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禁不住這樣想到。

……居然這麽簡單就同意了?你的韌性呢?抗壓能力呢?心理素質呢?

當事後羽生知道一只尾獸只賣了個5.5之後,他不禁這樣斥罵道。所以為什麽不讓他這個談判小能手去執行這個任務呢,很明顯三代火影在這件事上犯了個錯誤。

明明木葉才是優勢方,手握二尾牢牢地占據着談判的主導地位,那擔心談判破裂幹什麽呢,更擔心這個問題的不應該是雲隐嗎?

一味地求穩妥,那為什麽要當忍者呢,去當保育員不好麽?

然而在這樣的談判之中,三代火影沒有派出羽生也是有自己的理由和考量的,首先他不想太刺激雲隐,而羽生那張臉本身對雲隐來說就足夠刺激;其次,如果要讓羽生去談這件事的話,那誰知道他最後能談出個什麽“出人意料”的結果來?

三代火影不想看到出人意料,水戶門炎可能不會把事情辦的最漂亮,但他最差也不可能把事情辦砸了,所以他才是談判的人選……

就跟雲隐一樣,有時候羽生也是該反思一下自己的“風格”問題了,起碼他留給人的印象也不是特別好的那一種。

資金的數目敲定之後,剩下的就是交接的問題了。尾獸很重要,雲隐給出的資金數目同樣龐大,然而雙方之間又缺乏信任,所以二尾的交接也很成問題。

按理說這種重要的交易,一旦被确定下來就不用擔心什麽多餘的事情。這件事是要靠國家信用來背書的,設想木葉給了雲隐假尾獸會引發什麽後果?雲隐給了木葉假錢又是什麽後果?

雙方都明白,正常情況下這個交易是誰都不會耍花招的,可是萬一呢,萬一有人不守規矩怎麽辦,誰都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的——不管是木葉看雲隐,還是雲隐看木葉,都是異常醜陋的。

所以最終雙方敲定了一個非常公正,卻也非常原始的交易方式——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錢貨兩清,概不退還,更不質保。

…………

如果現在的木葉宇智波一族能夠有一雙瞳力足夠的萬花筒寫輪眼的話,那尾獸的交付倒是簡單多了,甚至那樣的眼睛用來控制尾獸的話比漩渦一族還要簡單順利的多……只要以幻術控制尾獸,甚至短時間內那樣的寫輪眼能夠把尾獸當做通靈獸來使喚。

然而現在的宇智波并沒有那樣的眼睛,失去了千手的刺激之後,宇智波似乎也沒有先前的那種勁頭了。

忍者總歸是要向前看的,所以宇智波就沒有個有出息的忍者能給自己取個名字叫做“宇智波勝斑”麽,或者叫“宇智波勝間”也行。

要敢于超越先輩,心氣是不能輸的,心氣輸了,那就從一開始就輸了。

可惜羽生不是血統的受益者,否則他肯定堅信自己能超越斑斑和間間。

總的來說,二尾的事情與羽生有着很大的關系,雖然交易談判的那種好活輪不到他的頭上,可猜猜怎麽着,交付尾獸累活卻成了他的工作了。

羽生的名頭似乎剛好能夠吓唬雲隐,所以接下來返還尾獸以及收錢的工作就交到了他的手中,而且這個任務還被要求“盡快”。

快不快倒是無所謂,反正到了這時候二尾的查克拉已經抽的足夠了……薅二尾的羊毛僅僅是為了某個試驗而已,這個試驗卻沒有必要非得把人家二尾抽成貓幹。

那太不人道了,衆所周知,羽生從來不幹不人道的事情。

第 237 章 沒有人比我更懂談判

三天之後,木葉收到了一個消息……雲隐的二尾回收小隊在鐵之國境內與武士們之間爆發了一場沖突。

雲隐的忍者跟別的勢力發生沖突是很常見的事情,哪怕沖突的另一方是武士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在于沖突爆發的位置在鐵之國。

根據忍界的約定,鐵之國應該是一片不可被忍者侵入的領土,但現在,這個規矩才确立了十幾二十年的時間,好像就開始失去它的約束力了。

大忍村,就能肆意妄為了嗎?還有王法嗎?

武士們攔截了雲隐忍者的“入侵”,這時候如果雲隐忍者能夠聽從勸阻然後果斷撤離的話,那麽事情也就能不了了之了,也絕不會有什麽嚴肅的後果,然而雲隐忍者卻與武士們爆發了沖突,那這件事情的性質已經發生了徹底的變化。

這是一個嚴肅的政治事件,很明顯當時雲隐忍者的腦子一熱,沒有想明白後果,然後就犯下了一個重大錯誤……如果鐵之國要深究這件事的話,甚至五影會議都有可能召開。

同時,不管對其他的四個大國還是周邊的小國來說,因為雲隐對鐵之國的入侵打破了忍界的規則,所以三代雷影、雲隐以及雷之國的信譽都變得很不可靠了。

不管彼此之間要搞什麽陰謀詭計,可國家層面的約定和信譽還是必須維持的。

當然,雲隐的忍者也是有點委屈的,明明先登陸到鐵之國的是木葉的忍者啊,雲隐只不過是“尾随”而已,真要有錯的話,那第一責任也應該是木葉忍者的才對。

然而木葉的入侵與雲隐的入侵是有區別的,這個區別十分明顯,是在于羽生他們沒有被現場抓獲。

如果沒有被抓到,哪怕羽生小隊在現場留下了一點痕跡,可是只要木葉這邊矢口否認,咬死了沒有這回事,那誰也不能拿他們怎麽樣……這就印證了那句俗話,“只要沒有被抓到,那就不算是犯罪”。

所以,木葉會主動地、虛心地,像個志誠君子一樣承認自己的錯誤嗎?

答曰,三代火影又不是腦癱。

現在鐵之國的武士首領已經将這個沖突事件通報給了各個忍村,這得叫做“外交照會”了,而在其他忍村知道了這件事之後,包括木葉在內的各個村子現在正在從道德層面與法理規則方面大力譴責雲隐的不理智行為。

明明大家約定好的要放養武士,可你們偏要找上門去?

明明畏縮在鐵之國的武士們已經是又冷又窮又慘了,雲隐還要從人家身上找村子感,三代雷影還是個人嗎?雲隐還是人住的村子嗎?

一群畜生鴨。

反正現在是和平時期,又打不起仗來,所以各個村子閑着也是閑着,完全是可以搞一搞輿論争鬥的……有一個這麽合适的機會噴雲隐,大家何樂而不為呢,畢竟大家是敵非友,你們的焦頭爛額,不正是我們的快樂源泉麽。

而且一碼歸一碼,木葉這邊雖然已經把二尾的歸屬商讨議題提交給了雲隐……畢竟雙方是盟友,彼此是有着官方正式的溝通渠道的,所以傳遞這樣的消息完全不是難事……但關于鐵之國侵入事件,木葉肯定是站在“正義”的一方來看雲隐的笑……不是,是站在正義的立場上來譴責雲隐的不理智行為的。

武士不重要,但規矩很重要,而且鐵之國是整個世界到了最危急時刻的時候,各個忍村留下的最後的溝通渠道,哪怕僅僅因為這一點,忍者也是應該給予鐵之國最基本的尊重的。

一時間,雷影和雲隐體會到了被整個世界的人破口大罵是什麽感覺,盡管雲隐一向是肌肉思維,但哪怕是狂戰士,可當他被全世界孤立,被所有的輿論所譴責的時候,那他的心裏肯定也是不好受的。

在這件事上,是雲隐的錯,這沒什麽好說的,所以不管雷影再怎麽倔強,可的最終他還是需要為部下的失态向着鐵之國做出最正式的道歉以及補償的,區別只是在于時間或者早或者晚而已。

…………

木葉這邊,羽生再次來到了三代火影的辦公室,接下來他們要議定如何與雲隐進行交換的問題。

這三天以來羽生一直待在影流的地下基地“吸貓”,而且還是保持精神沒日沒夜的吸,所以現在他看起來有些疲憊——哪怕是封印狀态的下的尾獸,也必須牢牢地盯緊它,否則的話萬一給跑了呢?

“對于我們歸還二尾,雲隐應該支付的代價,我想我們還是提出最簡潔明快的要求就好了……我們應該要求雲隐以資金贖回尾獸。

畢竟細細考慮過後,我們很難在雲隐身上得到其他東西,就算我們重新劃定小國的任務承接權,規定往後一定期限內雲隐不能承接來自某些國家的任務而只能将這些任務轉交木葉,也取不到什麽成效。

如果條約能夠執行的話,這樣确實會使我們的勢力範圍實質性的擴大,但我想就算是雲隐真的簽訂了這種條約,可是以雲隐一直以來的作風,他們肯定不會真的去遵守這種約定。

因為我們沒有能力去約束雲隐遵守這樣的條約。”

三代火影說道,他一上來就給與雲隐的談判定下了基調。

雷影和雲隐也确實應該好好地反思一下自己了,就連三代火影這樣的人都覺得他或者它不值得信任,可想而知雲隐給人的固有印象是多麽的糟糕……早晚有一天他們會信用破産的。

羽生自然能理解三代火影的說法,雲隐曾經在結盟儀式上給了二代火影一記背刺;後來他們趁着向木葉派遣使者的時候,想要誘拐漩渦玖辛奈;更後來在三次忍界大戰雲隐對木葉的結盟訪問途中他們又企圖誘拐日向雛田……

雲隐幹的這種狗屁倒竈的事情,罄竹難書,大概也只有腦子有病的七某人才會信任他們。

但三代火影剛剛的話說的藏頭露尾,有點幹那啥還要立牌坊的意思,所以羽生很幹脆的接着問道,“火影大人,你直接說要跟雲隐要多少錢就完了。”

庸俗。

三代火影十分不滿的看了羽生一眼,這是錢的問題嗎,這是在讨論如何合理的解決國際争端。

“我覺得,對比尾獸的價值與對一個村子的戰略意義的話……八億兩,讓雲隐為二尾一次性支付八億,你們看這個數字怎麽樣?”

“……”

在場的幾位木葉高層,都情不自禁的倒抽一口涼氣……三代火影倒是不庸俗,但他真的獅子大開口。

只有羽生在那邊不斷的點頭,“很合理的數字啊,二尾值這個價……八億,不剛好等于十個八千萬嗎?”

他的意思其實在說之前三代火影才值八千萬,而一只二尾頂十個三代火影,豈不是很合理嗎?

很可惜,受限于一些客觀條件,他的這種想法只能以這種委婉的方式表現出來……但三代火影确實是一個很好的計量單位。

“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就連心狠手黑的志村團藏,這時候都忍不住的這樣提醒了一句。

不管雷之國一年要向雲隐撥付多少經費,可如果從這筆經費之中擠出八億兩來給木葉的話,那麽接下來的一年,雲隐就必須勒緊褲腰帶吃糠咽菜了……越是家大業大,日子過得就越是摳摳索索,雲隐有那麽一大灘忍者要養活呢,更何況八億絕不是什麽小數字。

或者雲隐也可以指望雷之國大名專門為這件事撥付一筆特別經費?但這也很難,大名就不要吃飯的嗎?

尾獸是忍村的事情,搞丢了尾獸是雲隐的責任,那代價為什麽要大名來承擔呢,轉嫁責任也沒有這樣轉嫁的。

“底限是五億兩,但必須一次性付清。”三代火影退了一步說道。

不得不說,五億倒是一個聽起來具備可能性的數字了。

“火影大人,我覺得這件事可以交個我去跟雲隐談,我保證能完成任務。”聽到了火影降低了任務難度,羽生立刻自薦着說道。

這時候他想的是如果談判能成功的話,那他又可以名正言順的截留一部分經費了,畢竟尾獸是他抓的,價錢是他談的,因此他完全有理由要求村子“論功行賞”。

反正雲隐是肯定要拿回二尾的,有用錢贖買的方式的話,那難道還要選擇戰争嗎……就算木葉的要求是八億,可這個誇張數字也原比進行一場戰争的成本要低得多。

更何況,跟木葉開戰雲隐就能拿回二尾嗎?木葉只不過是不想發生戰争而已。

三代火影只是瞥了羽生一眼,然後壓根不搭理他,反而是對着水戶門炎說道,“水戶,等雲隐的人抵達木葉之後,你去談吧,跟雲隐打交道,這裏的人之中你最有經驗。”

羽生心說明明是我最有經驗,在木葉只有我羽生最懂雲隐的啊,這個任務不應該是“放着我來”嗎?

“羽生,影流那邊你還有任務,不是嗎?”三代火影最後才對着羽生這樣說道。

少添亂,在二尾歸還回去之前,趕緊吸你的貓去吧,能吸多少吸多少……火影的話是這麽個意思。

第 236 章 羊毛出在貓身上(修)

就在三代火影那邊正在進行着“肮髒”的政治會議的時候,“影流”的地下基地這邊也正在進行着緊張的工作。

盡管木葉成功的捕獲了二尾,但它極大可能是沒有辦法在木葉呆太長的時間,這一點衆人都是都有所預料的,所以留給他們操作二尾的時間非常有限,必須分秒必争。

此時那個“火鍋”已經被擺在了一個空曠場地中間,而且為了防止尾獸沖破封印,在這個封印容器的周圍也張開了層層結界。

面對尾獸再怎麽小心都不為過的,想象一下尾獸在這個地下空間暴走的場景……那羽生還是保證一切萬無一失的。

就像是在看什麽新鮮東西一樣,這時候差不多基地內的所有忍者都在“火鍋”的周圍指指點點,然後和周圍的人時不時的交流兩句……這倒是正常現象,因為尾獸确實算那種比較稀罕的生物,約等于忍界的大熊貓。

好在大家都非常懂事,只是遠遠地參觀,而沒有人會主動靠近那個容器。

“羽生大人,那個實驗……要先在二尾身上嘗試嗎?”

紫蔻是十分關心這個問題的,作為知曉“尾獸分割計劃”為數不多的數人中的一個,她能明白羽生為什麽要捕獲二尾,也知道如果要進行那種試驗的話,也就意味着漩渦必須付出犧牲……就是字面意思上、沒有任何比喻在內的“犧牲”。

羽生能看懂紫蔻在想什麽,她是漩渦,可羽生不是漩渦,但她還是希望羽生能夠珍視漩渦的。

“雖說三代火影在學習忍術方面是個天才,但現在我并不确定他有沒有學會那個至關重要的術……沒有三代火影的幫助的話,試驗只能夠進行一半。

可如果只是為了這一半的試驗的話,其實是沒必要付出那樣的犧牲的。”

如果要嘗試将二尾撕裂的話,那必須有人以生命為交換施展屍鬼封盡,而以目前屍鬼封盡的保密程度來說,這個術是只有漩渦能夠使用的。

“那個計劃的理論設計其實已經完成了,并且方法也沒有什麽問題,剩下的也只是實際操作的問題……所以二尾這邊,只要試着用其他方法剝離一部分它的查克拉就可以了。

而且重要的是先前我們并沒有做過這方面的準備,就算強行執行那樣的試驗,可漩渦一族也未必能夠提供合适的人選……先前沒有這方面的計劃,所以現在不會做出什麽倉促改變,我一向不喜歡‘意外情況’。”

除了最後一句話說的比較讓人難以相信之外……畢竟誰也不會相信一個特別喜歡自己制造意外情況的人會讨厭這種意外情況……羽生的其他話還是可信且特別能讓紫蔻接受的。

而按照羽生的這種說法,不只是漩渦一族要感謝他的決定,其實二尾更應該感謝羽生。因為他現在的決定是要摁着二尾猛嘬查克拉,可就算是把二尾嘬到一滴查克拉都不剩,那只要它被“放生”之後,查克拉也肯定是能緩緩恢複的。

這只是在把二尾當做充電寶來使用,雖然聽着有點慘,但至少沒有被一劈兩半更慘,它算是避免了裂開來的結局,這不是可喜可賀嗎?

羽生的說法讓紫蔻松了一口,她并不是畏懼漩渦的犧牲,只是想這種犧牲發生在最必要的時候,同時付出最小的代價而已。

目前來看,在漩渦水戶與現任漩渦族長之後,紫蔻應該是下一任的“漩渦大家長”,這樣的身份使得她不得不考慮更多的問題。

好在羽生至今也沒有要求漩渦去完成那種必須去靠人命來填的工作。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變得簡單一些了,先前在進行尾獸的封印的時候,我們就在封印術式上留下了一個開口,接下來剛好可以利用這個窗口來抽取二尾的查克拉,只不過……

抽取出來從二尾查克拉似乎沒有容器來儲存,因為時間太倉促,那樣的封印容器我們只準備了一個。”

唯一的羊圈正關着一只山羊,而山羊的羊毛不是薅不下來,不過薅下來的羊毛現在似乎無處存放。

“這确實是一個問題,不過我倒是有個臨時舉措……我的身體情況比較特殊,先前的時候我身上多出來的查克拉就臨時存放在了某個地方,所以現在二尾的查克拉也可以嘗試着放在那裏。”

羽生似乎稍稍考慮了一會才這樣說道,然而既然他之前就打定主意要抽取二尾的查克拉的話,那關于這種查克拉的放置問題,他會一點都沒有想過嗎?

整體來說,羽生并不算一個擅長執行計劃的人,然而實事求是,這并不妨礙他是一個非常會做計劃的人……就跟很多肥宅特別會做減肥計劃一樣,甚至一做就能做一整年的計劃,可是結果呢?

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所以,大概羽生早就想過關于如何處理抽取的尾獸查克拉的問題。

羽生有一樣三筱老師留給他的最寶貴財産,對方身輕體柔、百依百順,是一個非常典型的泛用性“工具人”——嗯,那自然指的就是蛞蝓了。

羽生決定試着将二尾的查克拉存在蛞蝓體內,因為蛞蝓本身就有傳導和儲存查克拉的特質,只不過現在它要存儲的不再是羽生的查克拉而是尾獸的查克拉了。

當羽生把這個想法告訴了紫蔻之後,紫蔻想了想,也覺得這種方法是值得嘗試的……就算有什麽困難,那以蛞蝓本身為介質,漩渦一族也可以進一步的施展封印術來保證計劃能夠成功。

畢竟只是把尾獸的查克拉往蛞蝓體內封印,又不是制造人柱力,再加上蛞蝓的體質要遠遠強過一般忍者的身體素質,所以這樣的嘗試是值得的,甚至可以說成功率是偏高的。

時間非常緊迫,所以羽生與幾位漩渦忍者稍稍商議,制定出了大概的方法之後,他接着就使用通靈之術,召喚出了一段長有二十米的蛞蝓“小分身”。

現在“容器”有了,“電源”也有了,再有漩渦設計的查克拉抽取術式作為連通器的話,那等于所以的準備都已經做好了。

而這樣的術式并不複雜,畢竟根據布朗運動與濃度擴散原理,高濃度的查克拉總是會向着低濃度或者無濃度的地方擴散的。

所以接下來該幹什麽?也就只剩下拉閘了。

“火鍋”容器的封印上打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再接着,二尾那龐大的查克拉就逸散了出來,狂暴的能量瞬間就充盈了整個地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