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DANGEROUS(上)

“你們稍等,我去後面一下。”

等幾人吃個差不多之後,羽生開口招呼一聲,然後轉入了樹林深處。

這倒沒什麽可說的,大家認為他是去解決個人衛生問題了,然而沒過幾分鐘,就見這人從樹林之中返回,同時他身後還拖着一只看起來只有幾個月大的幼鹿。

先前說過,羽生對小動物有着遠比人類更多的愛,這只小鹿就很可愛,美中不足的是,它死了……一切跡象表明,行兇者是那種有小動物愛的人。

“羽生……你該不會是想在任務中生明火……這是明令禁止的。”綱手楞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羽生想要做什麽。

“忍者要學會變通,這裏是川之國,不會有什麽問題的,如果到了雨之國,我肯定不會幹這種事。”羽生說着,将小鹿放在了一張薄薄的石板上。

綱手一臉無語,剛剛究竟是誰說的川之國也是敵境的?

“把新鮮的鹿腿肉片成瓣狀,将它自身的油脂塗在幹淨的石板上,用下方用幹柴加熱,甚至不需要多餘的作料,僅僅撒上食鹽就能注入靈魂,讓素材本來的口感淋漓盡致的發揮出來。”

羽生一邊說着,一邊着手操作,他手法異常娴熟,一看就是慣犯……是的,羽生愛小動物,正是大自然中的小動物,才使得他在漫長的流浪生活中活了下來。

不過他還是撒謊了,制作烤鹿肉的時候是需要其他佐料的,不然容易有膻腥氣,好在這次羽生帶上了那樣的東西。

至于切割之後的清洗,那更沒什麽問題,這裏不只有一個人能用水遁忍術。

綱手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出多餘的話,她放平了自己的胳膊,這時候她只感覺羽生的殘忍……小鹿是非常可愛,可愛到讓她手裏的涼窩窩頭都不那麽香了。

看看,果然如此,小學生總受不了遠足、郊游和烤肉的誘惑。

羽生的動作很快,片刻之後,随着滋啦滋啦的聲響,烤肉的香氣在林間蔓延開來。

忍者的規矩?抱歉,那是什麽,擺在忍者最前面的禁令,酒、色、賭,眼前這三個人守身如玉了嗎?

這時候他們只恨自己剛剛為什麽往自己的肚子裏塞了那麽多涼大米。

羽生只随意吃了幾口,然後就放下筷子,警戒着周圍的情況……以他的性格來說,放松的表象終究只是表象,哪怕是在川之國境內,他也不會那麽放心的。

真正享用美食的只有三個小忍者而已。

“不如妙木山的蟲子有嚼頭,雖然肉質很嫩,但不像大青蟲子飯團那樣能滿嘴呲汁子,嚼起來也沒有咯吱咯吱的響聲。”

自來也一邊大口大口的吃着鹿肉,一邊這麽默默地向着。可見,人都是有點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也就是俗稱賤皮子,站着不動打着倒退。

這才過了幾天好日子,自來也居然又想起妙木山的特色夥食。

風卷殘雲,一頓野餐被啃食殆盡,綱手禁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心想原來出外勤的忍者都吃的這麽好麽?在營地裏可吃不到這麽新鮮的食材。

然而其他忍者是不會像羽生這樣作死的,甚至如果不是為了多拖點時間的話,羽生也不會幹這種事情。

但管怎麽拖延,這支小隊還是要去往危險戰場的,一餐過後,小隊終于能以正常的速度前往雨之國了。

此前羽生參與雨之國行動的時候,一直都是雨天,然而這次卻遇到了比較稀有的無雨天氣,甚至這裏的天氣還有些晴朗。

莫非我終于轉運了?

這時候羽生是怎麽想的。

忍者小隊進入雨之國後,羽生只是帶着自來也他們在靠近川之國的區域巡視,即不深入雨之國,也不靠近西側的土之國一側……相對來說,這片區域此時已經能算是木葉的實際控制地帶,較為安全。

所以,盡管羽生小隊是以執行常規清剿任務為目的外出活動的,但在這個地方巡邏,只能巡邏到空氣,清剿到寂寞。可如果在活動區域內找不到清剿對象的話,那就不是羽生的問題了。

不過……盡管自來也他們三人渴望參與作戰任務,但實際上只是能夠在外面巡邏,比照他們之前只能呆在營地裏的境況已經是極大進步了,因此他們也沒什麽好不滿的。

羽生想的很美,作為一個職業保姆,只要他的孩子們沒有與敵人接觸,那就不會遭遇什麽危險,這種情況下只要他幹看着什麽都不做,那他的保姆工作也能算是盡職盡責。

然而,當羽生每每想的很美的時候,接下來他往往都會遭遇到事與願違的情況。

僅僅在這片“很安全”的區域內晃了幾個小時之後,就在這天的黃昏時分,過于年輕的小隊就遭到了對羽生來說意外、對其他人來說算是期盼的情況。

“發現敵人,數量三,方位二十五,距離十。”

清晰的情報,通過融入自然的鳥鳴聲,傳入了羽生的耳中。

其實這時候他已經不需要這樣的彙報了,羽生所藏身的高點,開闊的視野足以俯瞰到周圍的風吹草動,此時他已經能清楚的看到那三名敵人了。

他沒想到,居然真的會有敵方忍者出現在這裏。

作為情報上以逸待勞、優先發現的一方,此時木葉忍者小隊已經取得了先機和優勢,而既然遭遇到了敵人,這種時候就算羽生再怎麽保守,也需要下定戰鬥的決心了。

只不過這樣的遭遇戰讓羽生先前做的那些拖延都白費了,他本來是打算帶大家來郊游的,然而這也不代表小朋友們不能參戰。

打,當然是能打的。

“允許進行戰鬥,搶占先手優勢,盡量将敵人向我的所在點驅趕。”沒有多做猶豫,羽生下達了作戰的命令。

蠢蠢欲動、但一直被隊長壓制着的三名木葉忍者,在得到了新的命令之後,瞬間仿若脫缰野狗一般,徑直沖向了已經走到他們臉上的敵人們。

第 121 章 全員惡人(下)

“我怎麽感覺不太對?忍者任務小隊的行進速度,只有我們這種程度嗎?”

離開了營地不久之後,自來也很快就發現了問題,且提出了質疑。在他的印象裏,執行任務的忍者都是撒丫子狂奔的,然而羽生卻帶着他們不緊不慢的往前走,簡直比輪椅快不了多少。

這讓他們看起來不像是嚴肅的忍者,而像去郊游的小學生一樣。

然而實際上呢?他們不是像去郊游的小學生,而是就是去郊游的小學生。

“你們懂什麽是清剿任務嗎,所謂的清剿任務,就是在敵境內不停游蕩,發現敵人就解決敵人,沒發現敵人的話就得這麽一直閑逛下去。”羽生這麽解釋着,語氣裏不帶半分誠意。

盡管三代火影同意将他的年輕的弟子委派到戰場上,但羽生心裏有數,他絕不會把三人帶到戰況最激烈的雨之國腹地。

“但問題是……我們現在還在川之國啊,這還沒到敵境呢。”自來也剛想點頭,但馬上就發現了事情依然很是不對。

“怎麽就不是敵境了,你能保證川之國不會有敵人滲透過來?要知道不久之前這裏還是砂隐與木葉的混戰地帶呢。

忍者要時刻保持警惕,自來也,你每一步的落腳點都是敵境。”羽生的語氣很嚴肅,盡管這并不能掩蓋他還是在糊弄人的本質。

“我們要趁機适應戰場節奏,而且作為一支新的小隊,在這段趕路期間內我們還得确認隊伍的暗號,你們都記下了嗎?”

聽到這裏,大蛇丸已經忍不住翻白眼了,他看的出來,羽生這家夥完全是在哄小孩。

“我來問,你們回答……先前我們确定的,遇到最緊急危險的情況的時候,該怎麽像周圍的隊友求援?”

“我知道,我來答!”自來也舉起手來,躍躍欲試。

“你閉嘴,”羽生對積極地孩子不講情面,反而是伸手一指大蛇丸,然後說道,“大蛇丸,你來回答。”

他看的出來,這貨從剛剛開始就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這種風輕雲淡、衆人皆醉、俯瞰芸芸衆生的态度必須整治。

大蛇丸沉默,過了那麽一會之後才說道,“必須我來回答嗎?”

“是的,有什麽問題,你沒記住嗎?”

“不……我記得很清楚,”實際上大蛇丸有問題,然而既然他落到了羽生隊長手裏,那他現在就必須回答這個很正式、嚴肅且事關重大的問題,于是他只能開口說(chang)道,“噼啪啦噼啪啦,叭叭叭啦叭。”

這暗號的旋律,很是優美,且沒跑調。

“正解。”羽生忍不住的誇贊了一句。

然而得到誇獎的大蛇丸此時卻非常想死,他打定主意,這麽沙雕的信號接下來他必定竭力避免由自己發出。

經過這次交鋒之後,這下大蛇丸徹底老實了,他連對着羽生翻白眼也不敢了……這人似乎有點小心眼,而且記仇。

“趁着這個機會,我給大家講一下……盡管你們已經在三代火影那裏學會了很多,但我想他肯定沒有給你們講述一個成功忍者的唯一評判标準是什麽。”羽生繼續跟他們閑聊。

“是什麽……是實力吧?”自來也說道,他真是一個很好捧哏演員,沒那麽多心機……他是真的有點好奇,忍者還有唯一評價标準?

羽生搖了搖頭,“不對,或者說不全面,一個成功的忍者,應該是一個德藝雙馨的忍者,德藝雙馨,能以德服人才的忍者才是一個好忍者。”

“……”

大家面面相觑。

聽起來像扯淡,不只是聽起來像扯淡。

“羽生,這是兩個标準。”綱手說道,先不說羽生的說法對不對,明顯他對這個問題的表述就不嚴謹。

“是一個标準啊,德藝雙馨才能以德服人,不以德服人,怎麽體現你德藝雙馨,它們是一體兩面。”

羽生的個人小課堂,很有針對性。“三忍”作為忍者的專業技術毋庸置疑,個頂個的強,然而他們的性格卻個頂個的糟糕,綱手是個土塊,自來也是個社魔,大蛇丸不用說了,标準蛇精病,楊氏老方都治不好的那種。

事實證明,一個人哪怕将來再人渣,但卻不妨礙他們小時候很可愛。

羽生一邊閑扯,一邊不停地觀察着幾人的反應,自來也和綱手不停搭腔說話,而大蛇丸卻徹底的安靜了下來,甚至他還掏出了一個記事本和一支筆,一邊走路,一邊瞄一眼自來也,然後就在他的那個筆記本上寫下幾句話。

“兒童的性格不穩定,有着強烈的表現欲,渴望被年長的人以及同齡的異性認可,他會說一些自己都不懂的話,做出一些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舉動,這說明他的感性表達嚴重淩駕于理性表達之上。

為了引起異性的注意,他有時會一驚一乍,很像我之前觀察到的偶蹄類求偶特征,甚至可以說他的行為還不如偶蹄類更有規律,可見人類的複雜性。

當然,這可能是與我的觀察樣本比較特殊有關,視不同的觀察對象應該會得到不同的結果,我選取的樣本沒有普遍代表性,畢竟……我堅信人類的智慧性應該是淩駕于偶蹄類之上的。”

利用身高優勢,羽生能夠瞥見大蛇丸正在寫的是什麽,這研究筆記……不管怎樣,羽生開始為自來也感到悲哀,誰能想到在大蛇丸的眼中他已經在偶蹄類之下了。

研究人類與蛇類,是大蛇丸此時的興趣愛好……更确實的說,是大蛇丸的雙親去世之後,在三代火影給他講述了一番蛇的象征性之後,他才産生了的興趣愛好。

研究成果值得肯定,但被研究對象就很悲哀。

不知不覺大半天的時間已經過去,正常情況下,羽生四人現在應該早就身在雨之國了,然而因為這慢吞吞的行進速度,這支小隊甚至還沒有走出川之國。

羽生的心思很清楚,這次不是像他之前那樣的嚴肅作戰任務,因此除了必要的警惕心之外,他其實是有些放松的。

甚至這時候,他決定停下來休息一下,讓大家補充食物和飲水。

“我們……果然太慢了吧?”

自來也,企圖證明自己的智商。

“嗯,最後一次休息,現在我們已經靠近雨之國邊境了,休息過後肯定會加快速度,而進入雨之國之後,大家就不可能這麽輕松了。”羽生說道,他可以選擇拖一拖,但不能過分消耗年輕人的耐心。

他懂什麽叫适得其反。

果然,得到了這樣的說法之後,自來也瞬間沒有怨言了,也不再去計較剛剛烏龜一樣的行進速度。

“兒童容易被哄騙,他甚至不懂什麽叫朝三暮四。”見到此情此景,大蛇丸又在自己的筆記上補充了這麽一句。

四人在樹林中停下,各自找了合适的位置或靠或坐,然後從自己的背包裏取出食物、補充能量……他們都各自帶着冷飯團,因此暫時還不到非要享受頂級美食兵糧丸的時候。

第 120 章 全員惡人(中)

“如果我們四個人組成臨時小隊,作為一個戰力整體展開活動的話,現在是不是應該演練、探讨一下彼此之間的配合問題?”随後,自來也又這麽問道。

很難得的,他能提出這種很有建設性的問題。

羽生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暫時來說沒那個必要,你們三人之間的配合想必已經足夠娴熟,甚至成體系化了,這種情況下再貿然讓我加入的話,非但起不到正面效果,反而會有可能會打亂你們見原有的配合節奏……

所以假如遭遇到敵人的話,剛好你們三人配合作戰,而我負責游離在外、随時支援。”

如果要從人員的配置上來說的話,羽生加上綱手、自來也、大蛇丸的四人組合,實際上還不如先前他的炮灰小隊來來的合理,畢竟羽生之前的小隊是輸出、控制、偵查、遠程支援齊全的。

然而現在的這四個人只不過是那種最容易組成的純路人打本隊而已——四個成員都是DPS。

畢竟現在的綱手也不能算是個奶媽,誰也不能指望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的醫療技術能精湛到什麽程度。

那三個人低頭想了想羽生的話,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真要是重新把一個人加進他們已經相當娴熟的作戰配合之中的話,那必須要大幅度的做出調整,那樣的話等他們完成訓練、重新達到最佳作戰效果,然後去到戰場,至少也得到幾個月之後了。

然而現在的問題是他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臨時小隊的第一次活動任務,在三位有志下忍的強烈建議下,定在了三天之後。

因此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本就不該奢望什麽四人配合的。

盡管自來也三人表現的稍稍有些焦急,但他們卻能明白戰場究竟是個什麽地方,不能把一切想當然了,因此哪怕趕在上戰場之前的短暫時間,他們依然按部就班的依照原有的進度和方式進行着訓練……哪怕不是為了日日精進,在前往戰場之前他們也明白自已應該靠日常訓練來維持最好的狀态。

而不需要羽生參與進他們的訓練的話,那他們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麽修行。

至于羽生,則是在這個訓練場的一旁看了一會三人間的戰鬥訓練,很快的,他就明白了這幾個孩子是沒什麽問題的。

真要說起來,甚至他們對自己身體的控制能力還要強過一個月之前的羽生,畢竟他們是正統出身的忍者,而是更重要的是三代火影對自己弟子的指導和教學能力毋庸置疑,因此在這些方面的事情上,不需要羽生插嘴多說一句話。

小朋友們很努力,羽生看了一會,然後就默默坐到了訓練場一旁,而後他掏出了紙筆,準備給自己原來的隊友們寫一封信……他起碼該告訴隊友們自己并沒有嗝屁。

畢竟村子的戰時傳譯系統不一定會特意将這樣的小消息通知到那幾人。

在這個訓練場上一連過了三天後,羽生也算是對自來也三個人的實力有譜了,盡管他們都是熊孩子,且年齡太幼,然而不可否認的是三人是很有實力的熊孩子,如果他們能在戰場上表現出訓練時候的能力的話,那成為合格的戰力是不成問題的。

至于他們的心理素質問題,理論上應該不會出現什麽問題,自小就接受木葉最精英教育火影弟子,很難想象會在戰場上拖沓掉鏈子……沖大蛇丸的那張已經有了面癱趨勢的臉,就有着足夠的說服力。

三天之後,三人精神飽滿、帶足了裝備,等到羽生再次出現在這裏之後,自來也迫不及待的說道:“羽生,我們可以出發了吧?”

“如果可能的話,我想說不可以……你們得知道,我可是剛剛從戰場回到營地沒多久,還沒有得到充分的休整,然而現在又要重歸戰場,真的是很辛苦的。”羽生攤了攤手說道。

他主要是不想帶着三個孩子去往戰場,心累。

不過他的抱怨也并非虛假,盡管之前他在濕骨林呆了一個月,然而那一個月的時間裏他的狀态可跟休整二字沾不上邊,完全是在緊繃着精神訓練,直到戰勝了流之後才稍稍放松……

大家都認為他進行了長時間的摸魚休息,可實際上他并沒有,在過去的一個多月時間裏,他都保持着高強度的戰場狀态。

“你都已經休息了整整一個月,哪裏會有什麽辛苦?”綱手瞥了羽生一眼,接着說道。

她有點擔心事到臨頭羽生會真的反悔。

羽生搖了搖頭,這方面他懶得解釋,于是他最後對着三人叮囑道,“那麽最後,我再強調一遍,這是我們這支臨時小隊第一次走向戰場,所以不必求什麽宏偉的戰果,找到占戰場狀态、适應戰場氣氛與節奏才是至關重要的。

它是實戰也是修行,因此大家不要太嚴肅也不要太放松,保持心态,最重要的是,在這次行動之中有一句話你們必須牢記在心,那就是:

聽羽生的話,別讓他受傷……明白了嗎?”

三個小人兒當然都明白羽生話裏的意思,但綱手和自來也卻有點氣不過他一直反複強調這一點,他們懂服從命令,然而餘羽生的強調分明體現出了一種濃濃地不信任。

教人生氣,但此時他們人在屋檐下,只能都點頭。

羽生也不想這麽唠叨,只是他覺得自己不能給這群小孩太好的臉色,不然他們肯定會踩鼻子上臉。

“很好,那我們出發。”

下達了出發命令之後,羽生當先走了出去,剩下的三個“年輕人”,每人都背着一個塞滿了亂七八糟物資的雙肩包,緊緊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而就在四人出發的同時,營地的另一邊。

“火影大人,他們出發了。”

新的羽生小隊離開了營地後,就有暗部立即向火影做出了這樣的彙報。

“嗯,我知道了。”

三代火影放下了手中的筆,稍微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然後将視線投向了營地門口的方向……盡管在這個地方他是什麽都看不到的。

他覺得有點諷刺,明明年輕的弟子們都已經走向戰場了,然而身為火影與老師的他,卻只能坐在這裏,一雙手拿筆的時間甚至要遠遠超過結印的時間。

在三代火影眼底的最深處,有那麽一絲期待,但更多的卻是擔憂……他能明白此時自己的心境。

正所謂兒行千裏母擔憂……好像不太對;

養兒防老,嗯?也不對。

慈母手中線……

好吧,他不明白。面對生死大戰都巋然不動的火影,此時心境卻有些亂了。

好在羽生是靠譜的人……嗯,羽生是個靠譜的人吧?

然而不管火影心情如何,那種最淺顯的道理他是知道的——就算再怎麽擔心和愛護自己的弟子們,年輕的忍者終究是要走向戰場的。

那裏有着死亡和勝利,是忍者們永恒的歸宿。

PS1:

感謝“再三須重事”大佬的第二個白銀萌!!

大佬今天簽單高興,神奇的是,這種高興居然延伸到了我身上,人類的快樂居然如此的單純,奇了怪了。

把一本沒上架的書送到日銷榜上,真的,我得喜極而泣。

不說了,我出去裸奔,大家注意新聞,華北地區沿海某省份省會城市,有人因為有傷風化的罪名被警察抓了的話,記得報警來救我。

PS2:

我沒有生氣,只是覺得自我意識過剩的人真的無聊,

可是……

為什麽我挨噴,你們有一種前排出售花生瓜子八寶粥的感覺,我們不是一夥的嗎?

每個作者的心靈都很纖細的,要不就像十四歲的少女,要不就像四十四歲的更年期婦女,所以需要安撫啊。

讀者朋友們,讓我看到你們的手。

推薦票,收藏,打賞,點贊誇獎,都行的啊。

做人莫白piao,不然脫發成禿瓢。

第 119 章 全員惡人(上)

“你們在前線這麽長時間,平時就這樣?”羽生跟着自來也來到他們三人在前線的活動地點,看到了正在訓練場上曬太陽的綱手和大蛇丸後,這樣開口問道。

這一眼望去,羽生頓時理解了這三人想要上戰場的心情了,絕不止是因為他們年輕氣盛,而相當程度上是因為他們太無所事事……瞧給孩子們無聊的,擱這曬鹹魚呢。

把他們帶來前線,又不讓他們參加一線戰鬥,這不是耍流氓麽。

“訓練然後休息,休息然後訓練,不然還能怎麽樣,三代那個禿子太忙了,他沒空管我們的。”見來人是羽生和大蛇丸,綱手只是翻了翻白眼,然後坐在一個圓木樁的頂端,動也不動的這麽說道。

她理解三代火影的忙碌,然而無聊就是無聊。

羽生瞥了綱手一眼,心說這孩子怎麽這麽沒禮貌,怎麽能罵三代火影是禿子?他最多也就是個猴子啊。

有點任性沒教養了,但是……罵得好。

迫于形勢,羽生只能在心裏給綱手默默點個贊……如果不是猿飛禿子的話,他也犯不着來這跟三個熊孩子紮堆。

大蛇丸倒是老樣子,他自己在一個礙不着任何人的角落裏安靜的看着一本不知道內容的厚部頭書……坦白說,大蛇丸現在看的書,羽生都不一定看得懂,所以為了避免尴尬、喪失威信,羽生決定不去管他。

“不管怎麽說,你能從戰場上活着回來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不然的話有人會傷心的……一個月都杳無音信,我都覺得你真的已經死了。”綱手随後又這麽說道。

一邊說着,她還偷偷地瞄了羽生一眼,心說這段時間沒有見到,這人怎麽似乎長得更好看了二十個百分點?

她這樣的心聲如果讓羽生知道的話,他肯定能明白自己讓人感官變化的原因是什麽——他的臉還是原來的那張臉,五官沒什麽變化,變得只不過是他整個人的精氣神而已。

“咳,多謝你的關心。”羽生說道。

跟所有的小孩子一樣,不管是綱手還是自來也,都喜歡盡量的把自己裝作大人模樣,因此有時候他們會顯得稍微有點滑稽,但也正是因為這種滑稽,他們才會有可愛的時候。

大蛇丸就不一樣,他是真的很大人,考慮到他的年紀……細思恐極,這貨真的有點吓人。

“聽說,你們想參加作戰任務?”

聽羽生這麽問,就連正在看書的大蛇丸都放下了手中的書本,難得的将自己的視線投向了羽生。

“當然,畢竟我們也是忍者,現在外面的戰況那麽激烈,而我們三個卻只能一直縮在營地裏,甚至我們還是火影的弟子……這怎麽都有點說不過去吧。”綱手說道,從這番話看來,她還挺有責任感的。

“你們只是下忍。”羽生強調着說道。

“你不也是下忍?”

說這話的人,是大蛇丸。

“我……”

有的人就是這樣,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就有着殺死聊天、徹底冷場的能耐。

“你們得知道,不管是什麽樣的作戰任務,只要身在戰場上的忍者,就會面臨着生死危機……真的會死人的,你們想清楚了?”羽生一口沒喘上來,差點沒給自己悶死,他順了好一會氣,這才能耐着性子繼續說道。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點了點頭之後,最終自來也說道,“這些我們都明白,而且也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

看了他們确實是有一定覺悟的,這是好事,起碼說明他們要求參戰的想法絕不是任性而為,但羽生還是決定把醜話說着前面:

“我得把話說清楚,要是在戰場上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我肯定會優先帶着綱手逃離的,不然的話我沒辦法向別人交代,至于你們兩個……我最多回來後向火影報告你們死的很英勇。

其實你倆死了也就死了,沒什麽特別的後果,我死了也一樣,但綱手不一樣,你們能明白嗎?”

綱手想要争辯什麽,但羽生卻伸出手勢同時配合着一個嚴厲的眼神制止了她……羽生并不是在開玩笑,盡管他說的只是異常極端的情況下自己會做出的決定,但這些都是事實。

綱手到了嘴邊的話,被羽生一眼瞪了回去,她先是楞了一下,緊接着就有點氣惱自己的弱勢,幹嘛要怕這個家夥?

然而這時候她已經錯過說話的機會了。

“沒有任何問題的判斷,羽生。”大蛇丸這樣說道。

“我覺得有失公允,但能接受。”自來也明面上這麽說,但羽生分明看見在這話音落下之後,自來也的嘴巴還無聲的張合了幾下。

羽生并不懂唇語,但一眼就看了出來這貨在說什麽……LOLI控,毫無疑問自來也說出的是這三個字。

你妹的,這麽嚴肅的時候你耍什麽寶啊,羽生還認為自來也真的覺得自己的說法很偏頗呢。

極惡的情況,羽生已經進行了說明。

木葉白牙與三忍經常會被作為比較對象,從綜合成就上來說,後來三忍中的每一個都要高過旗木朔茂,但要論及此時的戰鬥力的話,自來也他們應該是不如旗木的。

毋庸置疑,作為三代火影精心教授的弟子,他們三個的素質和能力是值得肯定的,然而這些能力在得到戰場的有效檢測之前,誰也不能保證他們究竟能施展出幾分來。

“那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的行為得到三代火影的許可了嗎?”

“你是隊長,三代目的意思是以你的意見為準,你覺得我們可以去往最前線戰場的話,那我們就可以去。”綱手說道。

三代火影,真的滑不留手,羽生暗罵一聲老狐貍,然後覺得不過瘾,又暗罵了一聲禿子。

他其實這就有點錯怪三代火影了,火影本人也不能完全搞定這三個孩子……主要因為人家三位忍者的要求很合理,他們道理上是應該參戰的。

“那我還有最後一個要求……在戰場上要一定要以我的意見為主,得聽我的,否則你們就別幹了。”

自來也三人不同于原本羽生的三名小隊成員,他們的身份很特殊,羽生很難确認這幾個熊孩子的服從性。

“當然,忍者要遵從隊長的命令,這樣的規矩我們會不知道嗎?”自來也很是不滿的說道,在羽生心裏他們就這麽任性嗎,連命令都不遵守?

羽生沉默,這種保證沒什麽用,典型的例子就是他自己——羽生雨本人就經常不遵守自己在戰前給自己制定的計劃、做出的決定。

咦,想什麽呢,這個例子不恰當,我不是那種人……羽生趕緊把這個念頭從腦袋裏甩了出去。

他的大意是說,保姆這個職業真的很難。

自來也三人神采奕奕,羽生仰頭望天,眼淚在肚子裏:

“我真是太難了。”

第 118 章 四大天王有三個不是常識嗎(下)

羽生一腔熱忱返回木葉前線,卻發現他的部隊番號都被取消了,這是何等讓人悲怆的一件事情……好吧,其實并沒有。

因為傷亡問題,忍者小隊的各種變更其實都是很常見的事情,不管是成員變更,還是駐地以及任務變更,都是如此。

不過有一點需要注意的是,如果羽生再晚回來幾天的話,他的忍者編號就很有可能會被注銷掉,那樣的話事情就有點糟糕了,他等于很典型的“被死亡”了。

現在羽生有點擔心指揮部接下來對他個人有什麽樣的安排,萬一有人不滿他的消極怠工,把他編入炮灰部隊,或者讓他擔當炮灰任務該怎麽辦?

衆所周知,一個忍者在面對那種極端情況的話,往往有一個既定的應對流程:首先,掏出苦無在自己的護額正中間劃上那麽一道漂亮筆直的痕跡;其次,愛幹嘛幹嘛去吧。

不過羽生的擔心有點多餘,畢竟他可是一個有後臺的人。

羽生跟一般炮灰的最大區別不在于他的實力勉強看得過去,而在于火影很可能會親自過問他的事情,所以很多時候他是能夠免于那樣的極端狀況的。

他是千手族長的弟子,現在千手新去,如果他即刻遭到“迫害”的話,那丢的不是羽生的命,而是在打千手的臉,怎麽着,千手這個姓氏才剛剛退出木葉的舞臺,就有人這麽迫不及待了?

這種政治信號太過糟糕了,只會給三代火影帶來嚴重的負面影響,所以他會非常注意的。

實際上羽生對整個千手算個屁,但三筱關注他,就等于千手關注他,千手關注他,火影就得關注他……他不是不能死,但得死的正常點,比如上次的雨之國,他如果死了的話就很合理,沒有人會亂嚼舌頭。

在千手隐退以後,三筱身上的千手色彩非但沒有退去,反而是被凸顯了出來,畢竟她已經算是千手一族最後的明面上的人物了,而這種色彩明顯通過師承關系延伸到了羽生的身上。

因此,不管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很多時候羽生身上的千手色彩已經成了他的保護色。

有些諷刺也有些辛酸,千手一族最後的餘晖,居然灑在了羽生這麽一個在血緣上跟千手完全無關的人身上……他當然不是這樣的唯一一人,畢竟比起他來,起碼綱手要正統的多,然而這并不能掩飾他的意外性。

什麽時候等三筱也退出了木葉的舞臺,那千手就會完成徹底的退場。

…………

“你在練習土遁?”自來也從帳篷外面探進頭來,他觀察了一會裏面的羽生之後,這麽開口問道。

此時距羽生返回營地已經過去了三天,這些天來他有些無所事事,只待在了一個先前空置的帳篷裏,這裏是他現在的休息地點。

“嗯,我得抓緊點,畢竟就差這最後一種了。”羽生開口說道。

細數起來,此時他已經掌握了四種查克拉屬性的變化,至于剩下最後的土屬性查克拉性質轉化的修行方法,三代火影也已經像他做了詳細的演示,因此羽生空暇下來之後得以進行這方面的修煉。

羽生的遁術有點速成,不過就算他真正的完成了這方面的修行,但他的五遁還是跟三代火影的五遁有着明顯的差距——三代火影精通的忍術數以千計,他熟練運用的每種遁術都在三位數以上,但羽生呢?

暫時雷遁一個術,風遁一個術,水遁火遁少許,羽生此時掌握的術掰掰手指就能數的過來。

不過他是那種相比于術的數量,更追求單一術的威力的那類忍者就是了。

“土遁我有心得,相信很快就能完成了。”羽生又這樣補充道。

“心得?你已經練習很長時間土遁了嗎?”自來也驚訝的問道,羽生成為忍者才過去多久,他哪來的時間練習土遁?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我上輩子就精通土遁。”

“……”自來也蒙圈。

而羽生則露出了一副追憶的神色,土遁他上輩子真的會用,且精通塑性之術,尤其擅長捏十五厘米到二十厘米高的黏土小人兒,成品多為女性且各個栩栩如生。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心得,有上輩子的底子在,所以羽生認為自己很快就能再次精通土遁,都是土遁,又有什麽不一樣呢,現在他要做的只不過是把“土遁·逢坂大河”變成“土遁·土流大河”而已,學習難度差不了多少。

“所以,你這麽閑,沒有任務嗎?找我什麽事?”羽生追憶了一會似水年華,回過神來之後發現自來也還待在這裏,于是這麽開口問道。

“羽生,你這是什麽态度,我來幫火影傳達接下來對你的安排的,這可是正事。”自來也有些激憤的說道……正是因為在前線他确實有點游手好閑,所以被戳中之後才有些惱羞成怒。

“咦,火影親自作出的安排?說說看。”羽生心說有正事你不早說?

不過聽自來也這麽說,他的态度還是馬上端正了起來。

“咳,聽好了,鑒于你的小隊已經身在東線執行任務,而我們的小隊剛好缺一個人……所以三代火影決定臨時将你補充過來。”自來也以一副我們很照顧你的語氣說道,仿佛沒了他們的關懷羽生就會孤單寂寞冷一樣。

然而聽對方這麽說,羽生一巴掌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你什麽意思,我發現你的态度一直有問題!”

這反應有點不對頭,自來也忍不了,他在原地跳腳起來,我們堂堂木葉黃賭毒……不是,他們堂堂木葉三萌,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嫌棄過呢。

“抱歉,我該将我嫌棄的态度掩飾起來的,是我太不成熟了,我态度上确實有點問題。”羽生趕緊這麽說道。

自來也腦子轉了幾圈,到底還是沒有想明白羽生的“自我批評”有沒有批評對地方,這人是究竟是在道歉還是沒有在道歉。

“我這麽說吧……自來也,我問你,你現在幾歲?”

自來也瞬間就明白了羽生想要表達什麽了,于是他有些心虛的說道,“十……十歲了吧?”

這功夫不到家,撒謊的時候态度一定要堅決的。

“扯淡,你腦癱還是我腦癱,去年你七歲,今年你就十歲了?就這數學水平,長大也又得是個能把四支四人小隊總數算成十二人的貨色。”

“……”

一支忍者小隊裏不是不能有一個那麽年幼的忍者,然而卻不能三個成員全都是熊孩子,那樣的話羽生是來當忍者的還是當保姆的?

身在前線的三代火影,應該是異常忙碌的,他肯定沒有辦法時刻關照自己的弟子,所以等幫弟子們找個工具人不是?

然而如果這是火影做出的決定的話,那羽生再怎麽腹诽抱怨,也只有被動接受的份。

“這支臨時小隊,我是隊長吧?”于是羽生只能退而求其次。

接下來他但凡聽到一個“不”字,如果他不是隊長,反而要聽從熊孩子的命令的話,那他當即準備掏苦無劃拉護額,誰來都攔不住他。

“……啊,是的。”

本來自來也還肩負着在隊長是誰的問題上與羽生讨價還價的使命的,然而他一看人家這麽嫌棄他們,當即也沒這方面的想法……要知道,想找一個能真正的帶他們去前線的忍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那還好。”羽生松了一口氣。

相比于之前的時候,羽生對自來也瞎扯一頓都要被火影專門提及的那種情況,這時候三代目主動把弟子們推過來,起碼說明了他對羽生的信任級別大幅度提升了。

羽生想了想,覺得可能是之前他在雨隐為隊友們獨自斷後的行為,在火影那裏得到了大大的加分。

上位者就是這麽現實,既然羽生肯為木葉身死,那他頓時就變得親切可愛了起來……盡管當時羽生的做出那種決定其實跟木葉沒有半毛錢關系,但不管怎麽說,自己能得到更多的信任而不是懷疑,從結果來說算是一件好事。

這麽想的話,暫時當個保姆似乎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了,畢竟木葉三忍有四個人,以後說不定也能算是一個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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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7 章 四大天王有三個不是常識嗎(中)

木葉。

在距離村子中心地區有些遠的西北方,有一處幽靜而普通的小院子,将千手一族的名字在木葉抹消之後,三筱就一直住在了這裏。

這一天上午不前不後的正中時分,臨時返回村子、正在木葉醫院挂專家門診的甲賀甲斐,匆匆的來到了這裏,對着三筱彙報了一個一直以來她非常在意的消息。

“三筱,前線收到關于羽生的消息了……就在今天,從雨之國他返回了前線營地。”甲賀說道。

這是一個好消息,所以才有必要告訴現在的三筱。

“是嗎?果然……嗎?

就像之前我說的那樣,你們太悲觀了,羽生是不可能那麽簡單就死掉的。畢竟是我看重的孩子,怎麽可能那麽簡單就死在戰場上。”

這個消息明顯讓三筱愣了一下,随後她就帶着笑意這麽說道……其實她有點慌,但勉強穩住,帶着些明明很擔心但又故作鎮定的感覺。

甲賀看破卻沒有說破,現在三筱的表現讓他覺得有點好笑,但得忍住。

“嗯,聽說他在之前的戰鬥之中受了傷,只能用逆向通靈強行逃離到了濕骨林,而後他一直養傷,到現在才回到了前線……奧,盡管他之前受傷很重,但現在已經沒問題了。”

“濕骨林啊,那确實沒什麽聯絡的手段……羽生能活下來就很不錯了。”三筱說道。

甲賀瞥了她一眼,明明剛剛還在說羽生肯定活着,現在卻又改口成了能活下來很不錯,她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悲哀抑或是慶幸,在羽生失蹤的那一段時間,真正尤其關注他生死的人,有且只有三筱而已。

對于其他人來說,哪怕羽生真的死在了戰場之上,他也不過是每天死去的衆多忍者中的普通一員而已,或許有人感到遺憾,但大概只有三筱會真正沉痛……這是連羽生自身都不了解的,因為到現在為止,他還不能明白三筱對待他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三筱,你有點太偏袒他了,據說羽生回到前線的時候可是活蹦亂跳的,完全看不到重傷的痕跡……作為一個忍者,就算是養傷,一般情況下養個差不多就有足夠的行動力返回前線了,然而他那種養到完好如初才慢吞吞的回去,不像是養傷倒像是養老……村子有足夠的理由認為他是在避戰摸魚了。”甲賀搖着頭說道。

他并不知道羽生是為了養精蓄銳打一場大仗、并且為了學習在戰場上得到的經驗,才在濕骨林呆了那麽久的,因此他的說法倒也站得住腳。

不是誰都會站在羽生的立場上考慮很多的,甲賀的想法,才是大部分人正常的想法。

“既然羽生不是從濕骨林返回木葉,而是直接返回前線的話,那說明他是再度返回雨之國然後穿越敵國抵達前線的,為了保證安全,他當然要等身體完全恢複之後才再次行動……猿飛或者村子如果連這個都計較的話,那接下來由我來跟他們講講道理。”三筱很不滿的瞥了一眼甲賀,然後這樣說道。

甲賀苦笑,三筱的反應已經不能用護犢子來形容了,再說的嚴重一點的話,這分明就能用寵溺來形容了。

在很遠的地方,發生的很有距離的事情,羽生當然是不知道的,這時候他已經見過了三代火影,并且把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經歷向他做出了說明,有蛞蝓作為共同經歷者的話,他說出的話到底是可信的。

所以,盡管羽生作為一個忍者,這麽長時間脫離指揮很不妥,然而在有着相應理由的前提下,他的做法也沒什麽太大的問題,基本上找不到要制裁他的理由。

不過翹班就是翹班,雖說羽生已經向火影做了報備并且取得了諒解,但該向有關部門做出的解釋還是需要進行的。

旗木的小隊将羽生“押送”到火影身邊之後,也就撤離了,接下來因為自來也因為暫時沒事,全程由他繼續“押送”着羽生跑完了整個審查流程……這孩子的臉色到現在都有點發綠,倒不是因為之前羽生用非常有刺激性的話語來刺激了他,而是因為他在物理意義上臉就很綠……吃多了蟲子,僅僅是臉綠的話,自來也已經算是身體倍棒了。

坦白說,這是一件很遭罪的,就算羽生的胃口已經習慣了千手秘藥那麽刺激性重口味的東西,他也不想嘗試妙木山的特色菜。

不過自來也也算吃一塹長一智,下一次前往妙木山的時候他肯定能學會自帶幹糧了。

當羽生在木葉營地轉了一圈,最終完成了“重返程序”之後,幾乎這一天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了。

“羽生,你到底幹了多少壞事,為什麽後勤部分都要找你的麻煩?”自來也最後都這樣忍不住的問道。

“确切的說那不是後勤,”羽生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那個帳篷,然後繼續邊走邊說道,“是木葉資産管理委員會,由于先前的時候,我的小隊每次出任務都會把所攜帶的資源消耗一空,所以他們懷疑我參與侵占和倒賣火之國國有資産的行為,且有認定我有進一步損害木葉集體利益的趨向……

然後他們被我給臭罵了一頓,打仗難道不需要炮火準備、火力壓制嗎,我們在戰場上舍生忘死的戰鬥的時候,哪有功夫去一一計較什麽時候該不該用一張起爆符?還嫌棄一個前線忍者浪費?拜托,能用資源換取生存可能性本身就是很劃算的交換了。”

羽生的話,乍一聽很有道理,自來也想了想,然後接着問道,“那你浪費木葉資産了嗎?”

“浪費了啊,忍具發下來不就是給用的,難道還幫村子節省嗎?”

自來也,“我……”

這态度,未免太過理直氣壯了點。

事實證明,但凡木葉少一個羽生這樣的人,火之國就能在世界第一經濟強國的位置上多待一天。

…………

羽生随後了解到,當然他主動斷後之後,他剩下的小隊成員以及另外一支木葉小隊殘留下的小隊長都成功的逃了回來,他們的生存讓羽生的斷後有了足夠的意義。

但有一個問題是因為羽生太長時間失聯,此時他的小隊盡管沒有被徹底的打散,可那三人也已經不在這邊了。

羽生的隊友們,此時被調往了火之國東部,甚至很多時候他們會待在渦之國,為的是執行監視霧隐動向的任務……說起來,與雲隐一起合作監視霧隐,情報互通這樣的建議最開始還是羽生提出來的,只是沒想到現在這樣的任務會落到他的隊友的身上。

據說最近霧隐的動作有點明顯,就像是在醞釀什麽大動作一樣,因此木葉在不得已之下對那邊加派了監視人手。

對羽生的隊友們來說,各種意義上來這算是一件好事,起碼待在東線執行監視任務要遠比待在西邊戰場上來的安全的多。

如果可以的話,羽生倒是希望自己能跟自己的小隊成員在東線彙合,然而,在摸魚了那麽長時間之後,這種相對強度低一些的任務,于情于理也不會落到羽生的頭上。

所以接下來他這個羽生小隊僅剩的獨苗究竟會得到什麽樣的安排,還要看前線指揮部的意思。

第 116 章 珠(上)

“你們是在執行什麽機密任務嗎?”羽生對着旗木朔茂問道。

“不,只是日常的清繳任務而已。”

“清繳?”

“嗯。”

旗木朔茂的說法讓羽生沉默了下來,這再怎麽說都有點太不當人了……木葉的忍者小隊,跑到雨之國境界來清繳雨隐忍者?

木葉隐村,果然就是星條村。

木葉方霸道做法姑且不論,不過通過旗木的這種說法,羽生察覺到了目前戰況的變化,“先前的滲透作戰,取得成效了嗎?”

“是的,盡管雨隐的反應還算及時,但在我們的精英小隊齊出的情況下,木葉還是取得了相當大的戰果,雨之國的大量生産設施、雨隐村的持續作戰能力,在遭到了連續一個多月的精确打擊破壞之下,已經是嚴重的乃至永久性的失去了作用。

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前提,目前我們才徹底占據了戰場上的主動性,能夠像這樣長驅直入,此時甚至火影的直屬暗部都出動了……羽生,就算沒有遇到我們,你在雨之國碰到木葉忍者的機率也很高,甚至要高過碰到雨隐忍者的可能性——雨隐現在已經開始全面龜縮了。”旗木朔茂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最近以來的戰況變化。

“直屬暗部麽?”

火影的直屬暗部,一般實力巨強,作戰吊的不行,然而最強的暗部卻往往只會守在火影身邊,負責火影安全問題,而不是走向戰場前線,現在居然他們都開始滲透進雨之國了嗎……

羽生有此一問,只是認為既然直屬暗部會出現在戰場上的話,那麽三代火影本人也應該返回前線了。

先是把敵人的後勤打掉,緊接着發動大舉進攻,這種時候木葉的軍力優勢已經能徹底體現出來了,宇智波、日向、猿飛乃至暗部的精銳忍者,面對這樣的攻勢,雨隐能做到的抵抗微乎其微。

“這種情況下,雨隐還只是龜縮,而沒有投降嗎?”羽生又對着旗木問道。

“沒有,雨隐骨頭有些硬,還在負隅頑抗,而且因為他們讓渡出了雨之國大片的活動範圍,導致我們的忍者時時會遭遇到雲隐甚至岩隐的忍者……除了雨隐之外,我們也跟其他兩個村子互有摩擦。”

“看來這邊的戰局已經牽制到三大忍村了。”羽生說道,結合這樣的戰局,他算是理解了為什麽到了最後時刻,那個雨隐忍者流有點甘心赴死的感覺了……對方口中所說的看不到希望,應該也與現在雨隐的困境有關。

明明實力有限,但卻有着絕對頑抗的性格,這種永遠挺直脊梁的做法,是勇氣嗎,值得稱贊嗎?誰都說不清楚,氣節是很重要,但畢竟不能當飯吃,雨隐現在的決定只會讓它自身的境況變得更慘淡。

羽生若有所思起來,或許正是因為這種反抗性以及大忍村夾縫中的凄慘境況,才使得雨隐最終成為了毀滅世界的策源地。

總的來說,對木葉而言,羽生消失的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世界似乎變得更好了。

“接下來我要返回前線指揮部了,我的逾期未歸終究是需要向村子做出說明的……火影剛好在前線的話,那再好不過,畢竟直接向火影做出解釋,總比被其他人審訊要好得多。”搞明白了現在的戰場形勢之後,羽生對着旗木朔茂說道。

閻王好過,小鬼難纏,憑羽生的身份(指三筱弟子),是能夠直接見到火影的。

“你們呢,繼續執行任務?”

“不,”旗木朔茂看了自己身後的隊友們一眼,然後繼續說道,“我們跟你一起返回前線營地。”

更正确的說法,應該是他們得把羽生這個身上帶着疑點的可疑分子“押送”回木葉前線營地,不過羽生并不在意這些,畢竟理論上他确實是應該被押送回去的。

一行五人,這就準備離開雨之國,開始趕回木葉營地。

一路上羽生他們碰到了幾個波次的木葉忍者,看起正如旗木朔茂先前所說的那樣,木葉忍者已經能在雨之國長驅直入了。

大概半日之後,羽生等人返回了木葉設立在川之國的那個前線營地。

在返回木葉營地之後,羽生直奔三代火影所在的帳篷而去,如果不是他身後還跟着旗木那一小隊忍者的話,他這幅樣子看起來可不像是要去向火影彙報的,反倒是像要着急去刺殺三代火影一樣。

“羽生……你居然還活着。”

當羽生靠近到火影那邊之後,最先發現他的人是剛剛從那個營帳裏走出來的自來也。

“自來也?”

這家夥也從妙木山返回了,而且既然出現在了這裏,也就是說火影的三名弟子也終于被允許在一線戰場活動了。

然而……這貨有點太不會說話了,剛剛他的說法仿佛是在盼着羽生真的翹辮子了一樣。

“自來也,過來。”羽生向着自來也招了招手,然後說道,“有件事……我想跟你私聊一下。”

看到羽生還活着,自來也其實是很驚喜的,盡管他的話語裏完全沒有表達出驚喜的意味來。而聽到羽生的話之後,他有些狐疑的走了過來。

只見羽生故作神秘的對着他說道,“既然你已經到過妙木山了,那應該也知道濕骨林吧,這一段時間以來我只是在濕骨林養傷而已,死是死不了的,而且我在那邊的生活還算過得去,習慣了沒什麽不好的……山林裏獵取的精肉,河裏捕獲的鮮魚,清理內髒血液,切成薄片,裹上面衣,用熱油炸至金黃,一口咬下去,真是香脆無比,精肉的嚼勁、脂肪的彈力,不停的在口腔之中回味,真是隔壁小孩都饞哭了。

話說回來……

你在妙木山吃的怎麽樣?”

自來也:“……”

魔鬼,魔鬼的低語也不過如此!

他看向羽生的眼神,已經是那種“三天之內殺了你,骨灰都給你揚了”的眼神了。

而迎着這種殺人目光,羽生又湊近了自來也一點,接着說道,“就是這幅嫉妒我的表情,我一直想看你的這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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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人生最想說的名臺詞NO.6,終于被羽生創造機會,很生硬的說了出來。

盡管羽生在開完笑,但他身後的旗木朔茂,看着他的背影卻若有所思了起來……

果然,跟之前相比,現在的羽生似乎變得有活力多了。

他身上再也沒有了那種苦大仇深的感覺。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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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章 旗木朔茂的災難

“你那麽警惕我幹什麽?我有什麽問題,還是你有什麽問題?”羽生對着旗木朔茂說道。

他看的出來,旗木在發現了這裏的人是他之後,即是有些喜悅又是有些警惕,兩種情緒很明顯的交織在了一起。

“先前,我聽說你消失在了雨之國的戰場上,考慮到你杳無音信的時間,被認為已經身死也不為過,所以我現在看到你還活着,當然很吃驚,這固然令人高興,然而……視不同的情況,它也可能會是一個新的悲劇。”旗木朔茂說道。

某些情況下,就算羽生還活着,但接下來雙方也免不了要拔刀相向的。

“羽生,對你這種在敵國境內消失了那麽長時間,又突然出現的家夥,我當然應該警惕一些,誰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麽,萬一被敵人洗腦了呢?”

旗木朔茂巴拉巴拉,以前的時候羽生可沒發現他是個這麽能說話的人。而現在旗木的這種表現,只能說明他是有些激動的……沖他話這麽多,就能看的出來他對羽生的警惕心其實有限,他的嚴陣以待大部分都是裝出來的。

“都是曾經消失過一個月的人,我還以為你應該能了解我的處境呢。”羽生搖了搖頭,故作嚴肅、悲怆的說道,仿佛他承受了自己不該承受的誤解一樣。

“我那一個月是在邊境線上吃土,你這一個月可是在切斷一切聯系的情況下,待在了敵國腹地,彼此能一樣嗎?”

聽羽生這麽說,旗木朔茂反而才是真的一通委屈辛酸凄苦。

吃土啊,只有真正吃過的人,才了解那是一種怎樣的痛苦。

看羽生的狀态,很明顯在剛剛過去的一個月裏,他是沒有吃過土的,他非但沒有吃過土,甚至在濕骨林其實吃的還很不錯。

羽生試着向前走了一步,結果旗木小隊後面的三名木葉忍者瞬間就彎低了身軀,一副随時會出手的樣子。

盡管他們并不認識羽生,但通過兩人的對話他們已經知道現在是怎麽個情況了,至于旗木本人,則接着哇哇大叫,“你……你不要過來啊!”

這是一種……很有趣的反應。

羽生停下腳步,看了旗木一眼,若有所思,然後說道,“旗木,你已經是上忍了嗎?”

“還沒有,只是中忍。”旗木說道。

一個“還”字,說明了旗木對于自己實力的自信,他成為上忍是遲早的事情。然而這卻也是他不如自己兒子的一點,他的兒子像他這麽大的時候,已經晉升上忍了,只是可惜的是,一個那麽有潛力的忍者,最後卻只練就了一手捅人陰部的髒活絕學。

“是嗎,那還真的是有些可惜。”

“可惜什麽?”

“是對我而言有點可惜,如果你是上忍那我是下忍的話,接下來就算我們之間發生交戰,那我也能穩贏,可如果你還是中忍的話,一切就不好說了。”羽生解釋道。

“……”

旗木和他身後的忍者面面相觑,完全不能理解羽生話語裏的邏輯,怎麽個意思,按照他的說法,下忍平于中忍強于上忍?

不過,當旗木的隊友們意識到此時大家正在警惕的人只是一個下忍之後,他們的心情明顯放松了一些。不管是一個中忍還是上忍,在單人對付一個下忍的時候,理論上是有翻車的可能性的,但一小隊忍者在對付一個下忍的時候,那翻車可能性其實就微乎其微了……就跟旗木朔茂的兒子不能繼承他的劍術一樣微乎其微。

“別糾結了,你們既不是憲兵又不是暗部,怎麽可能有對同村忍者的執法權,最多也就只是對我保持警惕而已,只要我沒有做出明确的叛忍行為,依然是木葉的忍者,那你們就沒有辦法對我出手……這點道理應該不難懂吧?”

這麽說着,羽生再度走向了對方。

旗木朔茂身後的成員都把視線投向了旗木,從年齡上來說,他不應該是這支小隊的隊長,然而從其他成員的反應上看來,小隊是以他的意見和判斷為準的,這應該是他的實力帶來的影響力。

而此時,旗木只能嘆了口氣,示意大家不要妄動,接着他開口說道:“你還是那麽會說話,羽生。”

羽生總是會抓重點,他說的非常有道理,大家都是木葉忍者,一方絕沒有處置另一方的權力,否則的話還講不講戰場紀律。

這群二貨,願意警惕自己就警惕自己吧,反正羽生是無所謂的,甚至他還要走到對方身邊,讓他們緊張無比,神經兮兮。

“這一段時間,你一直待在雨之國?為什麽不跟村子聯系?”旗木朔茂也走向羽生,兩人并肩戰在一起之後,他又開口問道。

“其實大部分時間我都藏在另一個地方養傷,我之前碰到了一個很棘手的對手,在戰鬥之中受了很嚴重的傷。”羽生這麽說着,同時作為佐證,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護額底下綁着的一圈繃帶。

“敵人?現在解決了嗎?”這話讓旗木意識到了剛剛的雷光很有可能是羽生正在與敵人交戰。

“嗯,我贏了,否則也不會站在這裏了。”羽生說道,不過他只說自己贏了,而不想用到“解決”這樣的詞語。

“不過……旗木,你有點太容易相信我了,以後還是注意點為好。”羽生對着旗木隐晦的提醒道。

他并不想多談及自己在雨之國的戰鬥。

旗木朔茂此時已經跟羽生站在一起了,如果羽生真的有敵意的話,是完全可以發動突襲的……所以羽生這才覺得,旗木對同村的忍者太過信任了。

當然,羽生與旗木之間并不只是同村忍者而已,他們已經算是友人了,關系熟悉到就算是直接稱呼名字也沒有任何違和感,但……一方面這樣gaigai的,另一方面,盡管羽生喜歡自己的名字,但他卻不喜歡別人叫自己的名字。

因為羽生雨的“雨”,發音聽起來非常像“亞美”,這樣很容易引起誤會。

“你很聰明,所以不會有什麽問題。”旗木朔茂搖着頭說道,他覺得自己不是太容易相信羽生,而是比較了解羽生。

在他的印象之中,羽生一直都是一個聰明人,脫離木葉這這種沒有任何好處的事情,羽生是不會去主動幹的。

“不過……是我的錯覺嗎,我感覺現在的你整個人散發的氣氛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旗木又接着說道。

“嗯,一方面,作為一個忍者的戰鬥力上,以前的我最多是個奉太郎,現在應該能算個承太郎了,彼此之間天差地別。”

“另一方面,我經歷了一些事情,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也釋懷了一些事情……道理非常簡單不是嗎?一個人既然活着,那肯定是要活的精彩一些的。”

羽生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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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4 章 春風化雨

羽生最後所使用的雷遁·俱利伽羅大天象與他原本的雷遁·俱利伽羅的區別,就如同水遁·水沖波與水遁·大爆水沖波的區別一樣……也就是除了術的規模之外,沒有任何區別。

這種威力巨大,視覺效果也異常可觀的忍術,往往有着共同的特征——極其耗藍,所以僅僅這一擊,羽生幾乎已經把藍條打空了。

所以這是一種要決定生死時才能使用的極端攻擊方式,大招開起來确實很帥,但一旦被敵人躲過的話,那他自己必定撲街……因此在戰鬥之中,這樣的忍術能不用最好別用。

而且它的威力太溢出了,除了對付那種異常靈活的猴子,在與個體忍者交鋒的時候,根本沒有必要用這種招數,羽生要的是對戰,而不是拆遷。

不過這次,羽生覺得他的招數用的非常有必要,而且也沒理由擔心能不能命中的問題。

他重新站起身來,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流跌落下來的位置。

“如果可以的話,我并不想讓你以這樣凄慘的姿态死去……流,在最後的最後,戰鬥的時候你為什麽猶豫了?”他開口問道。

此時,流的樣子有些慘,他的半邊身體都被羽生的雷遁給削掉了。

羽生的話并不是什麽假惺惺的僞善,他确實是這麽想的,到了此時,雙方與其說是敵人,不如說是對手更為合适。

只不過,若非使用這種大招,羽生很難保證自己能取得戰鬥的勝利。而實際上對于将死的人來說,死成什麽樣子并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至于羽生的發問,那是因為在剛剛的對戰之中,盡管流的攻擊跟之前一樣淩厲且致命,然而就羽生的感覺來說,他表現出的殺意卻不如以前那樣的堅決。

“忍術……是一種極端深奧的東西,然而正是因為它的深奧,忍者的修行生涯才沒有盡頭,只是可惜,像我這種小忍村出生的忍者,就算我個人能達到遠比現在的自己還要強大的多的程度,可我所能預見到的未來,就如我‘看’到的一樣,是漆黑一片的。

黑暗裏大概什麽都有,唯獨沒有希望。

現在的忍界,跟之前的亂世,本質上有什麽區別嗎,或許世界正在變得更好,然而我還是看不到。

況且我死了,可我的術卻還活着……木葉的忍者,你是一個很有才能的忍者,甚至我得感謝你。

絕望的人赴死,希望的人活下來,這不正是忍者……不,應該說這不正是人類的宿命嗎。”

盡管都是忍村,但流的雨隐與木葉有着本質上的區別,雨隐好戰,但無取勝的實力,所以流認為自己沒有希望。

而他死了,他的術卻還活着,這是極其重要的事情,甚至他的體術在羽生的身上還能發揮更大的作用,所以他……生,不慶幸;死,不可惜。

流的聽力很好,他能從羽生與蛞蝓的對話之中得知到羽生的名字,然而羽生卻從未正式的介紹過自己,所以他自始至終對羽生的稱呼都只是“木葉的忍者”。

忍者的生死觀,羽生到現在還沒有徹底的理解,然而他卻能明白對方最後所說出口的內容,都是異常沉重的東西。

那麽作為回應,這時候羽生也應該說一些恰當的話語:

“我什麽都不能保證,能決定的唯獨只有一點,那就是作為一個忍者,從生到死我都會越來越強,不阕時月。”

“……那就足夠了啊……”流最後說道。

是嗎,足夠了嗎。

一語過後,對方無聲無息,不再發出一言,于是羽生最後看了對方一眼,然後邁動步伐,開始從這片戰場上撤離。

剛剛他的雷遁,就像是一個探照燈一樣打到了空中,所以肯定會有人注意到這邊的異常的,而此時羽生的查克拉狀态已經不能支持他再進行那種全力作戰了,所以他必須盡快從這裏撤離。

大戰都打完了,這時候如果他被趕過來的小兵來個Shutdown,被收下人頭,那未免也太冤了點。

羽生被認作是有希望的忍者,但他并不能證明自己身上的“希望”究竟在什麽地方,然而起碼他不能在對對方做出了那樣的保證之後,随後就緊跟着死去,那樣的話,剛剛兩人之間對話就顯得有些搞笑了。

這時候,羽生已經有相當長的時間與外界脫節了,一般來說像他這種失聯這麽長時間的忍者,肯定會被當做陣亡處理,其實,現在他不返回木葉也沒什麽關系了,然而……除了木葉,羽生似乎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

“以後,應該在村裏留下一只蛞蝓了……”羽生禁不住的想到,如果現在他在村子裏留有一只蛞蝓的話,那就可以快速回程了。

現在他可以或者從這裏直接返回木葉前線,或者先去到濕骨林,再從濕骨林一路返回木葉村,但濕骨林距離木葉的位置還要遠得多,羽生覺得自己還是從這裏出發直接回前線為好。

像羽生這種消失了這麽長時間的忍者,再度出現的話是肯定會被村子懷疑的,這與他是個外來者的身份無關,就算是土生土長的木葉忍者,也會在失聯然後返回之後遭到審訊,畢竟長期消失、又不傳回聯絡而後突然出現,這分明就是被其他村子抓住然後被訓練成間諜後接着遣返的标準套路。

然而羽生這邊卻沒那麽複雜,不是因為他百分百值得信任,而是蛞蝓百分百值得信任——除了最後的這一場交戰,羽生看似一直孤身在敵境,然而事實上他從來都是跟通靈獸雙宿雙栖的。

他唯一的問題是在濕骨林滞留了太長的時間,但這也不是不能進行合理的解釋說明……都被人打到半身不遂了,他還不能先找個安全的地方養傷嗎?

就是不知道這一個月以來,木葉與雨隐的戰況究竟怎麽樣了。

正當羽生這麽想着的時候,他猛地止住了腳步——有忍者向着他這邊包圍了過來了。

羽生心裏戈登了一下,果然,剛剛他的探照燈到底還是把黑暗騎士召喚過來了。

而正當羽生準備勉力作戰的時候,包過來的忍者之中為首的一人卻猛地舉起手臂,制止住了隊伍的行動,而後他們停在了離羽生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

為首的忍者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眼神看着羽生。

這裏明明是雨之國,但沒想到先一步趕來羽生身邊的人卻并不是敵人……盡管這時候他們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對羽生采取敵對行動,但起碼這群人應該不會立刻抽刀子招呼過來。

世界總歸的太小了。

“你是人是鬼?”

為首的忍者這樣對着羽生問道。

而羽生則用一種看傻缺的眼神瞥了對方一眼,這開口的第一個問題,問的未免也太不專業了。

“如你所見,旗木朔茂,大致來說我這種形狀的生物,應該能算是個人吧。”

盡管羽生有時候不幹人事,但從生物學角度上來說,誰也不能質疑他的人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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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3 章 忍者龍劍傳(下)

因為撞在了堅實的大地上,高速的火龍炎彈瞬間被壓扁了形狀,随後就化作了一朵赤紅的紅蓮,以爆點為中心向着周圍席卷了過去。

命中對方了嗎?流應該是卷入到了火浪之中的。

但這個時候,依然在半空中的羽生,雙手已經悄然合攏,然後再度打開,他的右手并指如刀、手臂伸直,而左臂抵在了右臂的小臂上,緊接着,淩厲的氣刃就從他的指尖激射而出。

氣刃的高壓激流逼迫着下方的火焰由中線向着兩側分集,而随着羽生半空中倒懸身體的旋轉,那延伸出足有十米長的氣刃劍先是劈開了火浪,接着割裂了大地。

當他旋轉半周重新落地之後,下面已經是焰分左右的光景,而中間的地面上則是被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幽深的裂隙。

“這就是……你藏起來的忍術吧。”流的身體随之顯露了出來,他身上只有因為範圍火遁而造成的痕跡,至于羽生剛剛的攻擊力更高、但範圍更狹小的風遁,明顯被他躲了過去。

因此對方只是狼狽,卻沒有死。

“是我的自創忍術,叫做風遁·天尾羽張之術,但它在對付你的時候似乎起不到應有的效果。”羽生開口說道。

這個風遁忍術,簡單來說就是雷遁·俱利伽羅的風遁版本,特征除了風遁的高速切割屬性之外,更重要的是視覺迷惑性和隐蔽效果,在空氣之中,它有着很高的不被察覺性,是很難被閃避的……這東西是羽生用來對付那些沒有見識過“風王結界”的土包子忍者用的,大致來說效果不錯,先前他正是用這一招來刺殺了雨隐的結界忍者。

然而視覺迷惑性對流來說沒有半點作用,畢竟他連視覺都沒有,甚至相反,剛剛羽生手上的高密度風遁查克拉在流的感知之中是無比顯眼而值得警惕的。

“天尾羽張麽……”

真正神話中的天兵利刃“天之尾羽張”,分明在宇智波的天命之子手中,然而這似乎并不妨礙羽生借用一下這個名字。

“到底還是有些誇大其詞了。”

流第一次的,反向着羽生沖了過來,這是在之前的交戰之中從未發生過的事情……先前,只有在追擊的時候他才會沖向羽生。

現在的羽生已經懂了流的體術,在加上他自身的速度優勢,以及特殊的結印方法……他幾乎是雙手每碰觸一次,就會出一個術……這一切都使得他變得相當棘手了起來。

也就是說,在成為了忍者一年多的時間以後,羽生終于學會了該怎麽樣進行戰鬥。

面對沖過來的對手,羽生并未後退,他的雙手快速的、以一般人完全看不懂的順序結印。

“不能讓他繼續結印!”

這樣的判斷,使得流瞬間沖到了羽生的眼前,迫使後者不得不松開雙手。

羽生伸出單手壓住對方探過來的手臂,同時瞬間搶進對方懷中,以一記曲肘肘擊刺向了流的咽喉,但就是這極短的距離,以羽生如此快的速度,卻還是被對方以手掌攔了下來。

可到了現在,在體術與格鬥技巧上,對方已經不可能讓羽生手忙腳亂了。

流單腳壓住羽生準備擡起的腿,同時反手扣住羽生的手腕,這邊猛地往自己身邊一拉,同時按住羽生手肘的那個手掌奮力向前一推,于是羽生的身體随之後撤,但他的左臂卻被拉住了。

流向前踏出一步,将羽生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再接着他肩膀前頂,雙臂分挫,分明只這一下就要将羽生的整條胳膊拗斷。

只要廢掉這一條手臂,羽生就再無取勝的機會,他的印就算再快,單手也是無法。

但這時候,羽生一腳踏地,随着轟隆一聲悶響,地面因為他的巨力而凹陷了下去,而他的身體則順着對方的力道旋轉了起來,再接着,他另一只腳踢在了對方的腰間,将流在發動致命性的攻擊之前踢退了幾步。

從雙方的交鋒上,單純技巧上流還是更強一些,畢竟這是他的體術,但問題是羽生已經能在體術交鋒之中發揮自己的速度與靈活性了。技術上的差距可以用速度來彌補,所以流原本在接近戰中強大的威脅性瞬間就降了下來。

羽生騰空,他的那條手臂雖然未斷,但也被扭傷了。

流在地面上,被踢退了數步,然後他的雙手合在了一起,用出了雙方交戰以來的第一個遁術:

風遁·大突破!

無數的風刃擊打在了羽生的身上,在撕開他的皮膚、抛出他的血液的同時,将他騰空的身軀揚的更高。

在風遁之下,雷遁給他的身體加持并起不到什麽特別的防護效果,風破雷,屬性相克萬般無解。

原來,你也是個風遁忍者啊……這時候,羽生甚至還有心思想這些。

要知道,在這種空中狀态下,忍者的敏捷性和閃避能力至少要削弱個九成,一不下心的話,甚至幾只苦無手裏劍就能要了他的命。

但是……沒關系,羽生的雙手終于再次并攏在了一起。

雨隐的忍者,作為教會我戰鬥方式的師者,接下來我會用自己最強的三劍來回應你,獨屬于我一個人三日月之舞,獨獨應該展示給你看!

羽生思緒萬千,但手上的動作毫不遲疑:

雷遁·俱利伽羅!

風遁·天尾羽張!

水遁·水斷波!

此刻,在流的感知之中,三道利刃從三個方向向着他罩了過來,那等高密度的查克拉,肯定每每都是必殺之技,此時,他似乎已經避無可避了。

這一刻,流的感知能力仿佛來到了此生最強的時候,在他的感知之中,非但羽生的每個術的攻擊路徑都一清二楚,甚至連它們擊破空間所來到他身前的時間,都放緩了下來。

而後,流以一個極為扭曲的姿态高高躍起,他的一條手臂被羽生的天尾羽張命中,瞬間就齊肩而斷,然而……也僅僅如此。

三種強力遁術,三種致命一擊,齊發齊至的情況下,他只付出了一條手臂的代價,已經算做的很好了。

不是犧牲,只是斷臂止損,身為一個忍者,有什麽不能接受的呢?

但是,就在這時候,雙方的位置已經颠倒了過來。

羽生落地,然後流騰空。

羽生微蹲身軀,雙手十指相扣,手臂直直的指向了半空中的流。

“再會了,雨隐的忍者。”

随着他的手腕一扭,羽生那豎直的掌縫隙猛地橫擺,而後就見從他手掌中延伸出去的雷遁激流,猛地膨脹成了直徑一米的光柱。

我學了你的體術,所以會用我的最強忍術來解決你:

雷遁·俱利伽羅·大天象!

這湛藍的光柱,瞬間摧毀了抵擋在它前方的一切,而後連接上了背景之中那同樣湛藍的天空。

我有一劍,可……咳咳,版權問題。

……不知不覺,天氣已經放晴了嗎?

不過……

果然,一個炮臺不管再怎麽靈動敏捷,哪怕給他加上了六對負重輪,可到了戰鬥的最關鍵的時刻,他還是會回歸到自己的本質,老老實實的做個炮臺應有的樣子。

PS:

感謝“再三須重事”大佬的白銀大盟,原來白銀的銀字是這麽寫嗎,我終于知道了,激動。

今天下午看到後臺的打賞顯示,反應了有那麽一會,我才反應了過來是怎麽回事。

是真的驚喜甚至驚吓,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也能收到這樣的大額打賞,所以感激且惶恐着。

以前的時候我看別人的收藏漲那麽快,第一反應都是這孫子是不是買了數據

嫉妒使我質壁分離

現在我知道了,原來這是白銀萌全站通告的宣傳效果

不說了,是時候展示一個老祖安的手速了,我以後肯定多更優更,幸福加更

本人鄭重承諾,再看S賽我是狗

話說……晚上誰打誰?

三更意思一下,表達一下我的心情,大盟的加更放在上架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