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8 章 ?簡短的會面

羽生在時隔多年之後,再次進入這座留在他記憶力的院子的時候,已經沒了當初那種親近與随意了。

實際來說,這得算是一次頗為正式的“拜訪”。

盡管拜訪的對象僅僅是個十歲出頭的孩子,但對于羽生來說,因為種種的理由,他還挺當回事的。

自從繩樹出生開始,羽生從未見過他,盡管他明明一直待在那裏,相見并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然而……其實羽生自己也不太好形容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心理,只能說蠻複雜的。

三筱的死其實是一種“釋然”,她個人身上的不幸與後來她對千手命運的裁決帶來的煎熬使得她并不抗拒死亡,所以這與繩樹的出生并沒有什麽特別的關系。

然而理性上的分析與感性上的判斷是存在矛盾的,“理解”與“認可”終究不是一個詞語。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的矛盾,才使得羽生選擇了“退避三舍”。

當然了,這得是一種純粹的東方式文化在影響着羽生,實際上以忍者處理人際關系的方式來說,他的這種做法甚至能夠算作是一種常态——三筱是羽生非常尊重的一個人,然而這種感情并沒有理由必須要延續到繩樹身上。

這也與綱手的情況不同,羽生與繩樹,不過是“陌生”人而已。

…………

時隔多年之後,羽生在這個院子裏吃了一頓簡餐,不過因為小孩子有些別扭,而且羽生也不擅長跟小朋友交流,所以這頓飯的氣氛有點微妙。

“你好像認識我,但有點不太喜歡我?”

最終,羽生想了想之後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嗯,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計較,他需要主動試着交流。

繩樹是喜歡羽生還是讨厭羽生,這其實并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反正羽生也不是來演家庭倫理劇的,他也不覺得繩樹的不喜歡會妨害他和綱手之間的關系。

但是繩樹為什麽會“不太喜歡”羽生,這好像是個有必要搞清楚的問題,而且羽生從未接觸過繩樹,為什麽他能認識自己?

在場的只有羽生、綱手和繩樹三人,那位“阿若”已經先一步離開了,畢竟現在的會面是偏家庭化和私人化的,她沒有理由留在這裏。

面對羽生的問題,繩樹好像有些緊張,他先是偷偷地看了一旁的綱手一眼,然後才把視線轉向了羽生,小聲的說道,“姐姐跟我說起過你,你……是會把她從我身邊帶走的人。”

羽生眨了眨眼睛,心說這倒是也能算一個合适的理由。

“相依為命”,盡管這種描述并不确切,但大致上能算是這麽一回事,綱手是繩樹唯一的親人,而且似乎綱手非常疼愛他……小孩子也是有占有欲的。

這跟什麽姐控弟控的沒什麽關系,應該是一種挺正常的感情。親情是一種無可取代的東西,它對于繩樹來說也是唯一的東西。

“那你對我的讨厭可能在多年之內都不會好轉、只會加劇,因為帶走你姐姐是一個必然的過程。”羽生倒是采取的一種頗為“平等”的對話态度,那就是該是我的就是我……不是,他的意思是在說小孩子不能慣着。

講道理,盡管人與人彼此聯系着,但本質上人是獨立的,一個人的人生就是一個人的人生,綱手對于弟弟傾訴的感情,并不應該成為束縛她的枷鎖。

現在繩樹的遭遇當然跟羽生記憶中的不一樣,但有一點一樣的是綱手對于弟弟好像過于溺愛了。

在羽生的記憶之中,繩樹似乎是一個非常積極樂觀、目标遠大、且認為自己有能力有所成就的人,然後他去了戰場,再然後就死了。這種行事風格,往好聽裏說叫做有勇氣、初生牛犢不怕虎。

年輕的忍者有這種做法無可厚非,不管是綱手還是自來也,當年在前往戰場的時候都試圖積極表現,但他們跟繩樹的區別在于,他們活了下來,而繩樹死了。

迄今為止羽生親眼見到的能在非常年輕的時候就很成熟的忍者,似乎只有旗木朔茂,只不過這人後來患上了饑餓恐懼症,完美的忍者生涯出現了一個挺那啥的缺陷。

繩樹好像想反駁羽生些什麽,然而他張了張嘴,卻又一時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說起。

“你少說兩句吧。”

綱手輕輕地踢了羽生一下,讓他別這麽刺激自己弟弟。

但她也沒有反駁羽生的話,或者仔細分析的話,這應該是一種認可與默許。

綱手并沒有意識到事情會這樣展開,不客氣的說,說羽生是個“英雄式”的忍者也不為過,知道他的故事的小孩子,都應該很崇拜他才對……尤其是綱手在向繩樹描述羽生的時候,大約把他美化了百分之五百左右。

而且在她的記憶之中,說起羽生的時候繩樹一向是很期待和興奮的,可是為什麽現在卻變成了這樣?他的态度是什麽時候發生變化的,叛逆期?

“好好,但是有一個單純的道理我覺得有必要說清楚。

繩樹,嗯,我就直接叫你的名字了。

關于你的姐姐,你擁有你該擁有的部分,我擁有我該擁有的部分,我們并不構成競争。

或許等你再年長幾歲你就明白了。”

這話有點聽着像分蛋糕一樣,似乎有點不尊重綱手的個人意願,然而……奇了怪了,綱手居然覺得還挺順自己心意的。

這就跟羽生挨踢的那句話一樣,其實是能讓她高興的話。

也大概是因為羽生先前從來沒有說過類似的話吧。

就在綱手胡思亂想的時候,羽生站起身來,然後說道,“見也見過了,以後說不定會常見到,所以今天就到這裏吧,我該告辭了……接下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

綱手一愣,不過旋即也明白了過來,第一次的見面也沒必要多糾纏什麽,以現在的氣氛來說,羽生呆太久只會顯得尴尬……

等他們熟悉起來,一切就好了,綱手是這麽想的。

“我送你。”

綱手把羽生送到門口,然後羽生就把她按了回去。

“回去吧,不要小瞧小男孩的嫉妒心,不然我的印象又該更壞了。”

“羽生……”

“我懂,不會往心裏去的……”

其實羽生壓根也不在乎繩樹對他的印象,好也罷壞也罷,沒什麽關系。

不過……

等羽生轉過身去的時候,他臉上的笑意也跟着收斂了起來。

繩樹的态度僅僅是他剛剛說的那種原因嗎,初代火影的孫子會是那麽小肚雞腸的人?

“繩樹……綱手……千手……”

或許有必要派人查一查繩樹周圍的人際關系了,特別是那個叫阿若的人。

但沒等羽生往前走上幾步,他又懵住了。

查個屁,影流哪來的情報部門?

得,還是得靠他自己。

第 387 章 ?不愉快(43/100)

羽生離開火影辦公室,走到樓下之後,剛好碰到了迎面走來的綱手。

“稍等,我去看一眼老頭子。”

綱手一邊說着,一邊越過了羽生的身邊,然後風風火火的沖進了火影辦公樓。

三代火影現在肯定不老,所以姑且将“老頭子”當做是一種親昵的稱呼吧。

綱手既然返回了木葉的話,于情于理肯定是要去見一見三代火影的,畢竟他是長輩、是老師……不管怎麽說,他們三人對于三代目都是有感情的。

所以去見三代火影不是任務,而是禮貌和禮節,也是感情需求。

正當羽生感慨着綱手确實長大了的時候,只見她已經從樓梯口又走下來了,于是他的感慨立馬停了下來……說看一眼,真就看了一眼麽?

羽生都能想象的到三代目那幽怨的小眼神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娶了媳婦忘了娘”嗎……咦,好像哪裏有點不對?但好像又對了?

“走吧。”

羽生點了點頭,然後跟綱手肩并肩走在了一起。

三代火影此時究竟是個什麽心情,羽生哪裏去管那個。

“從木葉二十年到現在的三十二年,繩樹……已經十二歲了吧。”走着走着,羽生默默地計算了一下繩樹的年紀。

“對,感覺只是眨眼之間,然而十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以綱手的年輕,感慨時光飛逝的話本應該是一件不倫不類的事情的,然而她确實可以這樣感慨,因為在她年輕的生命之中,已經經歷了種種的事情,特別是種種的生離死別。

羽生還記得當年她在墓園裏的哭聲。

“十二歲啊……”

羽生如果沒記錯的話,十二歲本應該是繩樹“慘死”的年紀,他在戰場上被起爆符幹掉,然後身體還被敵人“處理”了一下。

身為一個忍者,死就算了,這是正常現象,但死的那麽慘确實是能成倍的驚駭到他的至親的。

但是現在,繩樹應該不用遭遇那樣的事情了,首先,“初代目の咒殺”戴在了羽生的脖子上,這算是給繩樹擋了災;其次,以現在的戰争形勢來說,還用不着強制征召那個年紀的忍者走向戰場。

木葉現在的戰争形勢,盡管稱不上順風順水,但至少兵力還算是寬松的。

這其實也算是羽生的功勞,因為他以極快的速度結束了木葉與霧隐的戰争,沒有使其陷入長期的拉鋸狀态,否則的話現在木葉就需要三線作戰,這要到了那種境地,并且每一面的戰局都無法迅速結束的話,說不定木葉忍者學校的學生們都要走向戰場了。

“十二歲怎麽了?”

“阿,沒什麽,我是說他今年本命年,應該給他準備點紅衣服擋災,不然不吉利。”

“?”

忍界有本命年的說法?羽生怎麽還扮演起神棍來了?

綱手搖了搖頭,只希望繩樹能夠喜歡羽生的“幽默”……好吧,這個願望有點難度,除了羽生自己之外,好像沒有任何人喜歡他的幽默。

兩人一邊閑聊,一邊往前走着,不久之後他們就來到了那座羽生十多年都沒有踏足過的小院外面。

建築的外面倒是沒什麽太大的變化,而裏面的陳設則不可能跟羽生的記憶裏一致了……這麽多年過去了,總不至于還能徹底的保持原樣吧,那太不正常了。

可哪怕是這樣,當羽生站在這個院子的門口的時候,依然還是産生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羽生?”

綱手招呼突然愣住的羽生繼續往裏走。

羽生長出一口氣,然後跟在綱手身後,時隔多年再度走進了這個院子裏。

“久違了。”

他心中默念着這幾個字。

然而現在誰都聽不到他的心聲。

兩人發出的聲音随即驚動了屋子裏的人,然後對方匆匆地迎了出來,不過……那似乎并不是繩樹。

來到了這個世界這麽多年之後,羽生的很多不重要的記憶都已經暧昧了,他不可能清晰的記得住繩樹究竟長什麽樣子,然而卻能肯定走出來的人并不是繩樹,因為……那是個女的。

而且看着有幾分眼熟。

緊接着羽生就想了起來,這是他從前線返回木葉、向三代火影做完了彙報之後,在回家的路上碰到的那一名非常有禮貌的“白衣女子”,當時他就覺得對方有點眼熟,但是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到過對方。

而現在,那些記憶也跟着恢複了過來。

更早之前,綱手腿受傷的時候,羽生把她送到了這個院子的外面,當時匆匆一瞥,他好像瞥見過這個人。

那種情況下的一面之緣,也難怪羽生只覺得眼熟卻記不起對方的身份,因為他本就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之所以記下了她的輪廓,也只是因為她曾經置身于這個院子之中而已。

“羽生,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阿若,是我請來照顧繩樹生活的人,也算是教導他忍術的家庭教師……我記得我之前大致跟你提起過這件事。”

羽生點了點頭,表示還記得。

綱手是忍者,因此需要時常執行任務,尤其是在戰争開始之後更是如此,所以她專門請了人來照顧自己的弟弟……這種照顧其實在她父親過世之後就開始了。

羽生則默默關注着綱手剛剛說出的“家庭教師”這幾個字,從這個叫做“阿若”的女子身上的裝束看來,她應該不是木葉在編的忍者。

她既沒有頭戴護額,身上也沒有攜帶其他忍具。

然而她能擔當教師也就說明她是有着身為忍者的能力的,那這樣的人是什麽身份來歷?

綱手介紹完了之後,羽生的心思電轉之間,還沒等“阿若”自己開口說些什麽,另一個顯得很興奮的聲音在屋子裏響起。

“姐姐,你回來了啊!”

随後,他就從屋子裏飛奔了出來,年齡、身體特征以及樣貌都非常符合,這應該就是繩樹了。

繩樹在見到許久不見的姐姐的時候,臉上是挂着非常燦爛的笑容的,他幾乎是向着綱手飛撲過來的,然而,他的視線随後越過了綱手,落到了稍後面一些的羽生身上。

于是,他臉上的笑容就如同被沸水澆過的初雪,瞬間就消失的一幹二淨了。

這剎那間的表情變化,羽生看在眼裏,然後馬上就明白了些什麽:

首先,這個孩子居然認識他,知道他的身份、識得他的臉。

其次,他好像一點也不喜歡他,而這并不是對待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應有的态度。

是生疏還是讨厭,其中的區別一清二楚。

羽生有一種預感,他這次來見繩樹,肯定不會像是綱手預想的那樣能有一個美好的結果。

第 386 章 ?沒有硝煙的戰争

黑貓從趴卧着的“墊子”上站起身來,然後使勁甩了甩身體,随即就傳來了一連串輕微的噼裏啪啦的聲。

因為它很喜歡那東西的顏色,所以昨晚才用來當做墊子,畢竟兩者都特別的黑,然而這導致它一整夜都沒有睡好。

一方面,黑貓是一只體表被毛的哺乳動物,而它把一塊絲綢墊在身子底下,萬能的忍者之神與特斯拉在上,這種情況下是特別容易起靜電的;另一方面……好吧,并沒有另一方面。

黑貓一貫保持着人類的作息習慣,但這下它覺得自己白天需要補充一下睡眠了。

接着被這只放電的貓吵醒,而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随即看到的就是鋪滿了枕頭的金發,然後他看到了依然在熟睡中的綱手……地方有點擠,所以兩人只能面對面的側卧着。

綱手的嘴角還挂着一點口水,這讓她顯得有點幼齒且憨,顯然這是睡的太沉的結果。

這一面倒是挺難見到的,畢竟綱手在不打人的時候還是比較注意自己形象的。

羽生伸手幫她擦了擦嘴角,然後理了理她的頭發,接着把手掌搭在她的側臉上,指尖輕輕地摩挲着她的耳垂。

綱手臉頰緋紅,手臂繞到羽生的背後,額頭點在他的肩膀上,整個人的身體都微微蜷縮着,這樣就把羽生的手掌擠了出來,阻止了他的小動作。

嗯,忍者總是特別敏……敏捷的。

羽生輕笑了一聲,這大概就是昨晚他口中所說的“現實感”了,因為綱手的存在,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得到了補全。

好吧,這只是沉溺于情愫中的美化說法而已。

往極端裏“翻譯”的話,大概羽生現在的情緒可以理解為“某某某就算是死在某某某的肚皮上,也覺得死而無憾了”,就是這麽個感覺。

“我接下來要去見三代目,綱手,你還要睡一會嗎?”

“嗯,睡一會。”

夜裏的慵懶讓少女的聲音含混不清,帶有着一種別樣的魅力。

“像只貓一樣。”

嗯,就像是一只貓一樣,顯得分外可愛。

然後……

黑貓支棱着耳朵:“WTF?”

綱手=貓=可愛,黑貓=貓=儲備糧,這裏面有邏輯問題!

此時黑貓不禁陷入了沉思,為什麽羽生從來沒有覺得它可愛過,反而一直威脅要把它炖火鍋呢?它的貓生觀被颠覆了。

原來人類都是雙标狗。

在黑貓滿是幽怨的小眼神之中,羽生稍稍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離開了家。

這時候,時間已經不算早了。

随後羽生來到了火影辦公室的時候,發現三代目火影大人正一個人默默地抽着煙,一副很是沉默的樣子。

怎麽說呢?

孩子們不省心啊,放了假也不肯回家的自來也,跟羽生這種麻煩人物糾纏在一起的綱手,以及……看中了九尾的大蛇丸。

那三個孩子小時候是多麽的可愛,現在之所以變成了這樣,三代火影深深地懷疑是因為他們在耳濡目染之下中了羽生的毒。

想想看,綱手小時候……

額,大蛇丸小時候……

咦,自來也小時候……

好吧,他們小時候都比較頑皮,三代火影決定不自欺欺人,不能把黑鍋全都扣在羽生自己的頭上。

“火影大人……”羽生頓了頓,然後在三代火影示意沒關系之後,才繼續說道,“火影大人,大蛇丸的事情,他跟你做過溝通了嗎?”

“已經說過了,但是我還在考慮這件事的得失。”

羽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大蛇丸也征求過我的意見,我原則上是支持這種決定的……如果大蛇丸有這樣的主觀意願的話,不能算是一件壞事。在木葉,終究是有人需要成為人柱力的,我想火影大人應該沒有厚此薄彼的想法。”

對的,不能因為大蛇丸是三代火影的弟子、是被火影看着長大的就搞特殊化,成為人柱力應該被視作一種犧牲,所以不存在其他忍者能犧牲,而三代火影的弟子不能犧牲的情況……嗯,羽生話裏的意思是僅限于火影的男弟子以及除了女弟子以外的弟子。

然而三代火影依舊沉默。

“九尾分割計劃,旨在對尾獸力量的加強控制與運用,是一種能夠直接增加木葉戰鬥力的措施,早晚有一天,木葉可能就會迎來八個人柱力并存的局面……九尾的力量被等分之後,相當程度上來說已經成了可控的力量了,所以我覺得火影大人不用擔心大蛇丸能不能控制的住九尾的問題。”羽生接着說道。

像三忍這樣玩大型通靈獸的忍者,肯定是那種不缺查克拉的忍者,包括羽生在內,如果沒有足夠的查克拉,壓根沒有辦法把那麽大體積的生物以空間通道從遙遠的通靈空間之中拉出來……有這樣查克拉基礎的人,在封印的幫助下就有壓制九尾查克拉的可能性。

要知道,現在的九尾可遠不是完整的九尾。

大蛇丸的提前通氣是有意義的,羽生确實願意為他說話……他特別支持這種勇于嘗試的舉動。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們不會因為是我的弟子就能在這種事情上得到特別維護,只不過……大蛇丸有點特殊,很多時候就連我都搞不懂他的想法。”三代火影搖着頭說道。

屁話,三代可不就是讀不懂大蛇丸的想法麽,仔細想想,能把一個瘋狂科學家一直看做木葉的繼承人之一的人,眼神能好到哪裏去?

真就是孩子是自己家的好呗?

“人柱力的身份,與火影的身份又不沖突。”

羽生這樣小聲嘀咕了一句。

一些村子的影,本身就是人柱力。所以就算大蛇丸成了九尾人柱力,那也不妨礙他繼續擔當“火影候選人”。

“家長總是拒絕不了孩子的要求的,尤其是他想要一個玩具的時候。”

三代火影瞥了羽生一線,心說大蛇丸究竟給了這貨什麽好處,居然能讓他一直說好話。

“嗯,但是不包括她帶來一個男朋友的時候。”

羽生一愣,繼而立刻反擊,“她的父親在幾年前就已經過世了,而且他在生前也很喜歡我。”

你只是老師,又不是人家親爹……羽生是這麽個意思。

人都死了,鬼知道那位親爹生前對羽生是個什麽态度,還不是羽生随口亂說麽,這叫做死無對證。

那位親爹對羽生多有關照,更多的是因為綱手親媽的原因,他個人的态度僅在其次。

“我知道你的态度了,這件事我會好好考慮的。”

三代火影揮了揮手,示意羽生可以離開了。

談話中止。

這叫做眼不見心不煩。

第 385 章 ?浪漫的人

因為不同九尾個體之間的查克拉感應以及因此造成的微妙聯系,九尾人柱力“們”遲早會察覺到自己并不是唯一的人柱力的事實,這就像“九尾分割計劃”一樣,哪怕現在保密程度再高,可依舊會逐漸洩密。

只是大蛇丸就算真的成了人柱力,可他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察覺到九尾的非唯一性呢?

至少是需要比較長的一段時間,除非九尾自身能立刻就對大蛇丸這位“宿主”吐露心聲。

可問題是失去了大部分力量的九尾個體此時對于忍者這種東西是異常不信任的,那只時而殘忍時而傲嬌的狐貍精,會主動放下身段跟醜陋的兩腳**流嗎?

“專注于自己的事情,孜孜不倦的熱心于各種研究,探尋忍術奧秘與忍者的極限,渴求着知識與禁忌……這就是你的本質,大蛇丸。

因此你是一個踩在線上的人,并且随時都可能越過那條線去。

對于自己的“專注”之外的東西,你既非殘忍也非殘酷,而是一種漠然、漠視……”

而有時候這種漠視,比單純的殘忍更加恐怖……不過這句話羽生并沒有說出口。

說完了九尾的事情之後,兩人又沿着溫泉河往前走了一段距離,随後羽生突然開口說出了這麽一段話……兩人之間鮮有這種交流的場合,因此有些話羽生是一直沒有說出口的。

“聽起來像是某種對我的個人剖析,盡管我并不是特別認同你的評價,不過……所以你想說的是什麽?”

羽生臉上的笑意并沒有收斂起來,只聽他繼續說道,“所以,盡量不要做讓我讨厭的事情,大蛇丸。”

“……

羽生,你認為一個忍者為什麽需要變強呢?

那是因為這個世界以及種種先一步就存在着的‘存在’會對你施加一重又一重的束縛,但一個人是期待自己能夠遵從自己的本心而行動的,這應該就是所謂的追求自由,所以……

一個人最終還是要遵循本心的。”

大蛇丸好像說了段車轱辘話,但其實他的意思表達的非常清晰。

所以羽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懂了,希望你開始‘遵從本心’的時候,至少實力要保證百分之百比我強。

相信我,這是一種善意的提醒。”

羽生好像遭到了拒絕。

此時他的雙瞳,好像比黑夜還要漆黑,而當他的視線望過來的時候,大蛇丸突然覺得自己的後脖子有點涼,然後他的胳膊上開始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那什麽,呵呵,我只是在表達一種觀點、闡述一種理想……不管怎麽說,理想都是一種與現實相去甚遠的東西。”

大蛇丸意識到自己剛剛可能嗨過頭了,所以又抓緊圓了一下話。

羽生的視線這才收了回來,“希望如此吧。”

一個人的思想是無限自由的,因此再也沒有比控制這種自由的思想更困難的事情了……哪怕不是“控制”而僅僅是“修正”,也是如此。

兩人的談話結束之後,大蛇丸告辭離開,而羽生卻站在橫跨溫泉河兩岸的木拱橋上,眼望着河面上的景象。

微涼的夜色下,溫泉河上騰起的白霧顯得十分清晰,而在這些白霧的籠罩之下,倒映在水面上的星空卻越發朦胧了起來。

把九尾(這次我知道)交給大蛇丸是好事還是壞事呢,羽生并不能确定,唯一能夠确定的是這種做法會造成一定的……

嗯,變數。

其實大蛇丸說的對,任何人都是特別向往自由的,包括羽生也是如此。

河面上蒸騰起的白霧籠罩着木橋,羽生的身影也變得隐隐約約了起來,他本人可能覺得在這種環境之中思考問題顯得仙氣十足,然而實際上……

“羽生,你怎麽跟個鬼一樣,一動不動、一聲不吭的。”

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披上了一件外衣的綱手也來到了這邊,看樣子她應該是已經睡醒了一覺。

因為羽生“消失”了,所以她才走出了家門。

“額,我只是出來跟大蛇丸聊天,我們……談了些事情。”羽生立刻開口解釋道。

“我知道,看到大蛇丸離開我才走過來的,你心虛個什麽?”

“……”

誰心虛了,沒見這邊都歇業了嗎?

“你剛剛在想什麽?”

“算是在暢想未來的退休生活吧。”

“羽生,我們都是忍者,忍者哪來的退休生活……祖母大人那種情況,是特例中的特例。”

“我知道,所以才是暢想,只是想一下而已……你這人怎麽一點都不懂浪漫。”

他羽生雨,居然有臉說這種話,也是奇了怪了。

這下輪到綱手無語了,是真無語。

“世界是一種非常現實、存在感很強的東西,因為我們就置身其中……”說着,羽生伸手拍了拍木橋上的欄杆,它當然不是世界,但它是世界的一小部分。

它是現實的、觸手可及的,世界也是現實的、觸手可及的。

“然而正當我意識到這一點,且正準備接受它的時候,一切都支離破碎了。”

綱手大致知道羽生的幼年經歷,雖然她并不知道詳情,但此時能夠明白為什麽羽生會有這樣的感覺。

“随後我漫無目的的過了很多年,哪怕是來到了木葉之後,也不過是為了生存而已,直到再往後,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後,我才算是再一次的走入了畫中,找回了現實感,一切都重新有了顏色。

生活有了生活感,生命成了真正活着的東西,每一次呼吸都帶着甘甜……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小綱手。”

其實更主要的是因為綱手她媽,但這裏不能這麽說,并不是因為這話聽着像罵人,而是這時候羽生的情商又突然高了起來。

“大半夜的,告白麽?”

綱手跟羽生并排站在一起,然後低下頭去故意讓羽生看不到自己的臉,“而且按你的說法,也應該說你是從畫裏走了出來,怎麽要說走進了畫中呢?”

的确,這種形容跟羽生說的“世界是現實的”自相矛盾。

羽生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解釋這個問題,“一開始我只認為自己能活下去就很好了,可随後,我的想法就轉變了——只有成為一個偉大的忍者,做成某件偉大的事情,才算是達成了某種告慰,随後我才能松懈下來。

坦白說,這是一種不自由,是被人施加的影響,然而這是我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因此它也是我願意去做的事情。”

“實現世界的和平?”

綱手這樣猜測着說道,她知道成為火影并不是羽生的目标。

“那有點不現實,畢竟人類有多愛和平、就有多愛戰争,丢只豬都能演變成兩國大戰呢……我的目标是讓世界跳出某種循環,僅此而已。”

大概是受了跟大蛇丸談話的影響,今夜羽生說的事情有點多。

不過綱手并不清楚羽生現在說的究竟是什麽。

“完成了我的小小目标之後,我覺得我就能退休了,到時候自然能夠過的上睡覺睡到自然醒的生活。”

嗯,這理想聽起來不錯,然而……它特別像個FLAG。

被羽生的思緒引動着,綱手好像也暢想了一下悠然恬淡的退休生活,于是兩人稍稍沉默。

随後,綱手的話題突然跳躍了起來,“羽生,要去見見繩樹嗎?”

“……”

這是哪裏跟哪裏啊。

“好。”

不過,最終羽生還是答應了下來。

第 384 章 ?大蛇丸(下)(42/100)

其實大蛇丸就在溫泉街,所以羽生跟在那條蛇後面沒走幾步就找到了他。

“這裏既沒有血腥味,也沒有彌漫不盡的痛苦哀鳴聲,有的只是安靜的夜色與闌珊的燈火,木葉仿佛一如既往,是個很有魅力的地方,然而與前線相比……”說着,大蛇丸搖了搖頭,然後繼續補充上了下一句話,“明明置身于同樣绮麗的夜空之下,可是一個世界,卻像是兩個世界。”

羽生擡頭向上看了一眼,發現今夜天空很透、繁星很低,再加上街道兩側的燈火的話,甚至在這樣的夜間,溫泉河都能顯得波光粼粼的。

“你不适合說這樣的話、做這樣的感慨,你嗓音條件不好,聲音太沙啞,沒得那種醇厚感……雖然你一直很沉默,可我記得你小時候說話聲音是很透亮的,是什麽時候給發育殘了?”

羽生這人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他不想說人話的時候,就絕對說不出人話來……不過這也意味着現在他心情比較放松。

他喜歡胡扯的時候,心情都比較放松。

大蛇丸:“……”

他心說我又不是在這有感情朗讀課文,要你點評我的聲音麽,只不過是有感而發,都要遭到批評?

而且這也不算是批評啊,分明是人身攻擊。

“而且你的說法也有問題,戰争期間的木葉到底還是和平時有些區別的,比如這條街,正常情況下這個點滿街都是痛苦的申今聲才對,有時候這裏比前線的環境還差,哪會像現在這麽安靜……所以沒事別老呆在家裏,多走動走動、長長見識,這方面你遠遠不如自來也。”

大蛇丸沉默,然後沿着河流繼續向前走。

不愧是蛇,對于有些事情大蛇丸是格外冷淡的,甚至比蛇還要冷淡,蛇還要種族繁衍呢。可是能有什麽辦法呢,就像有的人特別感興趣一樣,比如自來也,有的人就特別不感興趣。

所以大蛇丸才跟自來也不怎麽合得來?

大蛇丸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而自來也總把大量的時間浪費在一些低俗而無聊的事情上,前者想來應該是比較厭棄後者這一點的。

“羽生,你對這條街倒是蠻熟悉的。”

“畢竟我在這裏已經住了相當長一段時間了,想不熟悉都不行。”

大蛇丸不是那種喜歡閑聊的人,然而他在明知道有綱手在的情況下還特意把羽生叫過來,看起來似乎就是為了閑聊。

羽生也樂得跟他聊下去,反正不管大蛇丸想要做什麽,他總是會透露出來的。

“也對,時間才是那種最神奇的東西,它能把所有的陌生變為熟悉,一個有着學習能力的人,如果能有足夠的時間的話,那他能獲取到的知識幾乎是無限的,然而……時間是無窮盡的,可是每個人的時間卻都又是非常有限的。”

“所以呢?”

大蛇丸的思緒被羽生的一句反問給拉了回來,“我的意思是說,就像你熟悉了這條街道一樣,在做了這麽多年忍者之後,我也熟悉了‘忍者’這種存在本身。

我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極限在哪裏,這讓人感到惶恐,因為……正常情況下,一個有能力有想法的人,肯定不甘心于被什麽東西束縛住,然而想要打破那樣的極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一條路只要一直往前走,遲早都會有走到盡頭的時候。”羽生這樣說道,不知道這話是在勸解大蛇丸,還是在單純的論述一個事實。

每個人都有盡頭,區別在于有的人走的很遠,有的人很近。

大蛇丸并沒有理會羽生的這句話,只是接着剛剛的話題繼續說道,“羽生,你的極限我應該也是能夠看得到、猜得到的,然而事實上我卻看不到,因為我根本抓不住你的想法,你……好像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當然,這應該只是錯覺。

但無論如何,就像之前你引發的霧隐事件,如果不是它發生了,我絕不會想象得到你會有那樣的能力。”

“也很正常,我也能看得到自己的極限在什麽地方,畢竟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忍者,是缺乏‘天賦’的,有時候我的表現可能會出人意料,但那不過是上不得臺面的小花招而已,我并沒有資格與真正的強者相提并論。”

小花招……不知道霧隐的人聽到羽生的這種說法會作何感想。

而羽生口中的“真正的強者”,指的應該就是千手柱間、宇智波斑那類人了。羽生确實比不了“世界最強”,然而他試圖比較的行為,好像說明了一些什麽。

談話到了這裏,羽生已經知道大蛇丸透露出的意思了:第一,大蛇丸對漫長乃至永恒的生命感興趣;第二,大蛇丸對“血繼限界”感興趣——更确切的說,他是對六道的血感興趣。

羽生并不知道現在的大蛇丸有沒有對“六道與忍宗”這個課題進行過研究,只是,如果他一旦進行了那樣的研究的話,那麽有一個事實很簡單就會被發現,那就是——忍界真正稱得上強大的忍者,都是六道的後裔。

當然,第二點只是隐約表達出來的意思,指不定現在的大蛇丸還在把六道當做是傳說或者神話人物呢。

“羽生,你的‘謙虛’總容易讓人毛骨悚然。”大蛇丸輕笑了起來。

羽生心說,你笑的才毛骨悚然呢……年輕的大蛇丸的這個笑,有後來內味了。

“這些年以來,我對查克拉進行了一些研究,我覺得某些查克拉其實是查克拉的‘原始形态’,是某種更接近‘本質’的存在,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大蛇丸突然話鋒一轉,直截了當的提到了自己的目的,“我想要得到九尾。”

羽生眨了眨眼,他當年貌似、大概、可能胡亂暗示過大蛇丸,結果大蛇丸好像當真了。

“看來你知道綱手是為了什麽返回的木葉了,那你為什麽又認為我會在這件事上有話語權呢?”

“你與漩渦一族的關系說明了一切,否則的話為什麽在這種戰争期間你會一直按兵不動,待在村子裏?”大蛇丸是個聰明人,所以把幾條線索前後一聯想,就能明白的過來羽生在九尾與人柱力更替這種事情之中的作用。

甚至大膽猜測一下,羽生正在主導這件事。

再考慮到漩渦一族的力量,與木葉的第一任九尾人柱力是漩渦水戶,那麽“影流”這個組織很有可能就是為了九尾的交接而成立的。

大蛇丸最近才察覺的了羽生這麽長遠的布局。

“所以說我才讨厭聰明人啊。”羽生搖了搖頭。

然而最本質的部分,大蛇丸是無論如何都猜不到的。

“成為人柱力的風險你應該清楚,你有把握控制的住九尾?而且就算你能順利成為人柱力,那搞不好十年之後你就會為這種決定而感到後悔。”

羽生這就是在吓唬人了,九尾八分之後,成為人柱力的風險已經很低了……起碼九尾失控的風險已經很低了。

“後來的我确實可能會為此而後悔,但如果後來的我置身于現在的話,我想‘他’也會做同樣的選擇。

接觸九尾的機會轉瞬即逝,只有人柱力交接期間這才是有可能的事情。”

“無限的查克拉”、查克拉的機密,大蛇丸都想一探究竟,所以他下定了決心。

十年後、二十年後的大蛇丸可能對九尾棄之如敝履,但現在的他則對九尾非常感興趣,這……也屬于心智不健全的一種表現。

這是非常需要決心的一個選擇,屬于“好奇害死貓”的範疇。人柱力一旦與尾獸集合,那就是此生不可分割的事情了……盡管這一點對大蛇丸并不成立,但那是後來的他。

除非……

現在大蛇丸已經有了不屍轉生的想法思路。

羽生笑了笑,說道,“我欣賞你的決心,然後決定支持你的決意,只要三代目那裏沒問題,那九尾就可以交給你。”

羽生期待着大蛇丸能對九尾的機密“一探究竟”。

“你這麽簡單就答應了?”

這下大蛇丸有些詫異了,他沒想到羽生會這麽痛快就把事情答應下來。

“本來就不是什麽複雜的事情,你知道一個商人成功的秘訣是什麽嗎?”

“什麽?”

大蛇丸不知道羽生問題何來,但還是捧了個哏。

“不要壓貨。”

“……?”

九尾有很多只。

但大蛇丸不知道。

時間差與情報差,讓此時的大蛇丸顯得特別像是羽生手裏的玩具。

PS:求月票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 383 章 ?大蛇丸(上)(41/100)

雲隐與木葉之間的戰争規模沒有出乎大家先前的預料,所以新的戰争雖然在進行着,但是它并不顯得特別緊張。

盡管雲隐使者的全軍覆沒是一件非常嚴重的政治外交事件,因為這件事木葉與雲隐不得不陷入了戰争狀态,然而實際上哪怕戰争已經開始了許久,可木葉與雲隐之間依舊保持着一定的默契。

主要表現在木葉從來沒有動過雲隐通向土之國的陸上通道,也沒有試圖攻擊過那條補給線……好吧,這種默契其實是一種“不安好心”。

但雲隐樂得跟岩隐“再續前緣”,木葉這邊自然也樂得看着那雙方打出狗腦子來,所以也就沒必要幹擾人家那邊的正常戰争進程了。

旗木朔茂在前線幹的很不錯,這讓羽生非常的欣慰,也只有旗木這樣的忍者能撐住前線戰局的時候,羽生才能安心的待在村子裏。

一方面,羽生覺得木葉白牙不愧是木葉白牙,是真正的忍界第一砍王;另一方面他也覺得自己之前可能做錯了,這樣的家夥把他放出去砍人就是了,帶在身邊當小弟明顯限制了他的發揮。

旗木朔茂與羽生重疊在一起,某種意義上就是一種高端戰力浪費現象……這倆人特別容易搶人頭,而且旗木朔茂往往搶不過羽生。

一個DPS,老讓人家打輔助,這不是缺德麽。所以現在好了,旗木朔茂能逮到誰砍誰了。

相比于旗木朔茂的如魚得水、波瀾壯闊,羽生這段時間在木葉過得很是平靜,大部分忍者有相當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聽聞過他的消息了,他這種級別的忍者居然能如同透明人一樣銷聲匿跡,并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最初,有相當一部分忍者在期待着這個“大人物”又會突然搞出什麽“大動靜”,然而随着他的沉寂無聲不斷持續,他倒是真的被大部分人給遺忘了。

比起木葉忍者們,大概敵人更關系羽生這段時間在幹什麽,這個人消失在視野中之後,總覺得他會又搞出什麽吓人一跳的陰謀來。

那羽生在幹什麽呢?這段時間,他一方面在繼續訓練預備人柱力,另一方面則開始了準備那種儀式……漩渦水戶的身體,支撐不了太久了。

這天傍晚,羽生帶着一疊資料返回了自己位于溫泉街的家中,而在他邁步走進房間的時候,馬上意識到了屋子裏還有其他人。

随後他才注意到了門口玄關多了一雙鞋子。

羽生輕輕關上門,然後邁步走進了房間,他瞥了一眼甩着尾巴走過來的黑貓,沒有選擇搭理它,而是繼續往裏走,走到了床邊的書桌旁,搬出凳子坐下,然後開始若無其事的閱讀手中的資料。

這是關于影流的忍者名單變更、薪酬支出、新增建設等等日常事務的文件,盡管這些事情他都委托給某位自己格外信任、格外有能力的部下去處理了,然而這不代表他連翻看都不翻看一下。

那樣太對不起部下們的勞動成果,也是對組織發展的不負責表現。

過了一會之後,盥洗室的門別從裏面打開,然後綱手走了出來。

“羽生,你回來了。”

綱手身上穿着一件很室內的黑綢長裙,羽生當下的第一反應是……為什麽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家裏有女裝。

好吧,這不是重點。

“嗯,你什麽時候從前線回來的,之前怎麽沒聽你提起過?”

“是臨時休假,對于我這樣的醫療忍者來說,前線的壓力現在沒之前那麽大了。”綱手說道。

在前線,相比于在作戰之中發揮的作用,綱手更大的作用表現在應付敵人的毒素攻擊方面……盡管她在作戰方面同樣很優秀,但她在醫療方面的作用是無可取代的。

不過在解決掉了某只醜蜥蜴之後,等于施毒的敵人從兩個變成了一個……雨隐已經沒有辦法發動大範圍的毒霧攻擊了。

所以綱手身上的壓力也就減輕了一些。

當然,她肯定不至于會閑到能夠休假的地步,現在返回木葉,多半應該是為了漩渦水戶的事情。

“你們三個都回來了?”

“沒有,自來也還待在前線,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綱手走到了羽生的身後,輕輕地抱住了他,然後濕漉漉的金發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去見過水戶大人了嗎?”

“嗯,祖母大人的精神還不錯。”

羽生往後靠了靠,輕輕倚在了綱手身上,然後兩個人都沒有繼續說漩渦水戶的事情……精神不錯,也就是只是精神不錯。

綱手視線往下瞥了一下,看到了自己的吊墜依然挂在羽生的脖子上,于是滿意的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你送我的吊墜發揮了作用,我送你的也發揮了作用,我們扯平了,所以我就不對你說謝謝了。”

羽生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問道,“你的吊墜,什麽作用?”

“保平安啊。”

這話說的太理所當然,于是羽生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我送你的不是吊墜,而是忍具。”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他進行了毫無意義的強調。

不過羽生倒是一向不理解送這些東西有什麽實際意義,比如,如果綱手要他送一枚戒指的話,他能當場掏把苦無,然後把後面的鐵環擰下來……都是金屬圈圈,實用效果肯定一樣的。

“你非要這麽強調麽?”

“那倒不是。”

羽生伸手往後,輕輕抵住了綱手的腰……

他這是在拿人家當椅背用呢。

然而兩種人類之間的區別就在于此,羽生這類人,後背再怎麽柔和都跟塊板磚似的生生硬;而綱手這類人,不管站的再直,只要輕輕一碰,腰肢就能彎曲出一個曼妙的弧度。

忍者的生活充滿了不安定,兩人都很享受這片刻的溫存,或許不久之後,羽生就要陷入包圍、綱手就會遭到刺殺,所以此刻的寧靜值得倍加珍惜的。

稍稍靠了一會之後,羽生重新坐直了身體,準備把手上的東西翻看完了。

綱手輕笑一聲,轉身趴到了一旁的床上,然後她随手從船頭的書櫃之中拿出了一本醫書,也開始跟着翻看了起來。

“羽生,你是那種會加班工作的人嗎?”

羽生回過頭來,剛想辯解什麽,結果先是看到了綱手露出來的纖足和一截小腿、然後是落在膝窩處的裙擺,接着就是她望過來的眼神。

好吧,這是一種讓人腰疼的眼神。

“咳,偶爾,我偶爾也會加班、認真工作。”

他不着痕跡的收回視線,然後默默地提高了工作效率。

不過等他看完了手中那厚厚地一疊資料、伸了個懶腰,轉回身來之後,卻發現綱手已經睡着了。

前線的戰鬥積累下了很多的疲憊,這是現在已經在木葉呆了一段時間的羽生身上暫時沒有的感覺。

看着趴着陷入睡眠的人,羽生的心情又變得寧靜了起來,他微微笑了笑,然後把綱手手中的書抽了出來,随後又在她身上蓋了條毯子。

正常來說,以忍者的警惕心,羽生的動作哪怕再輕微,綱手也是會被驚醒的,然而她并沒有。這并不是因為她太疲憊了以至于睡得如此之沉,只是因為她知道自己在羽生身邊的時候是不需要防備什麽的。

然後……羽生就可以睡地板了。

他家是單人床。

不過就在這時候,有什麽東西爬到了他的窗口,然後慢慢的揚起了脖子、無聲的吐着信子……那是一條蛇。

黑貓意識到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當即将要把這條蛇驅趕走,不過羽生卻阻止了它。

那條蛇對着羽生點了下頭,然後就自己轉頭離開了。

羽生把手中的書輕輕放回書架,稍稍想了想,最終還是無聲無息的跟在了那位可愛的“信使”的後面。

第 382 章 ?為師放你闖蕩忍界

按理來說,玖辛奈才剛剛完成了自己第一次的實戰,而且她的對手是一個強大的雲隐忍者,當時的戰鬥氛圍很是緊張,最終她也造成了堪稱“血腥”的場面……小小年紀就玩割喉,這是很刺激的。

所以羽生作為長輩和師者,随後應該好好地開導一下她的。

兒童的心理建設很是重要,萬一因為這件事玖辛奈留下一輩子的心理陰影呢?

然而羽生卻沒有。

并不是因為忍者們在忍者學校受到的就是如何殺人的教育,而是羽生的心裏壓根就沒有這樣的概念……他的感情沒有細膩到那種程度。

好在不管是玖辛奈還是波風水門,既然選擇成為忍者,都是有着某些先天方面的素質在的……兩人都沒有把那天夜裏的血腥場面當成一回事,如果說他們對于那次戰鬥有什麽感想或者遺憾的話,那得說他們遺憾的是自己居然沒有成功解決敵人。

或者他們對于殺戮、鮮血以及剝奪其他人生命的行為,到現在還沒有明确的概念,就像很多小孩子特別敢玩兒蛇一樣,無知無懼無畏,所以才“敢”……不過具體來說,這種情況只可能發生在玖辛奈身上,如果羽生聽到了波風水門先前說的話,就能明白這個小子的腦子是非常清楚的。

他知道自己面對的是敵人,他也明白“殺人”究竟是一種怎樣的行為。

各種意義上來說,心智不健全的小朋宇都是一種恐怖的存在,至于心智健全的小朋宇,那更恐怖……只不過身在局中的羽生,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而已。

總之,如果玖辛奈身上的問題僅僅是她個人導致的話,那能算作是一種無知無邪,但如果她是“團夥作案”且在試圖蒙蔽羽生的話,那這就得算作是一種“罪責”了……玖辛奈的義氣,在羽生這邊肯定是沒什麽加分的。

露了餡之後,玖辛奈只能老老實實的把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了一遍。

嚴格說起來,在這件事中羽生也需要承擔一部分責任,明明是威力巨大且要了命的危險的禁術,但他卻把這東西記了下來,然後随手亂丢……盡管他把森閑絕沖的卷軸放在了暗室之中,然而卻并沒有對它施加其他的保護手段。

在羽生想來,那些禁術是除了對他自己之外,對于其他人是沒有任何價值的東西,哪怕被人看去了,其實也沒有任何損失,反正別人又不可能學的會那些術。

然而他沒想到小學生和一只貓的思維能發散到那種程度,一人一貓居然能修改S級的禁術,然後開始亂練,甚至她還練成功了……很明顯,羽生的不謹慎才是這一切的開端。

但羽生哪能想到這些呢,他自己覺得自己肯定是沒什麽責任的,首先,不管再怎麽松懈,禁術卷軸總是保存在影流基地之中的,那個地方可是戒備森嚴、被結界重重包圍着的,誰能想到會有“家賊”,而且“家賊”還是個貓?

其次,他個人是判決這個事情的“法官”,所以能判決自己無罪。

至于真正犯了錯誤的人以及貓,接下來就需要承擔責任、接受懲罰了。

黑貓首先得慶幸一點,那就是先前羽生發現了它能夠“變身”……不是變成軟萌的兩腳生物,而是變得巨大而兇殘,所以羽生确信了它是個能夠派的上用場的戰鬥力,因而它被看待成了真正的通靈獸,而不是寵物。

否則的話,就沖它随意盜取主人的禁術這一條罪名,就真的夠被切碎了喂狗了。

而現在,它得到的懲罰微乎其微。

主要的懲罰對象變成了漩渦玖辛奈。

至于懲罰的內容……

兩周之後,玖辛奈離開了木葉醫院,随後的一個月,在每天的下午六時到七時之間,在漩渦街區來往人員最密集的路口的一座三層樓房頂上,橫出了一根橫杆,而橫杆的前端則挂着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稍後一些又倒吊着一只黑貓。

每當有微風吹過,被橫杆頂端勾着後衣領的小女孩就會像個人偶一樣,緊跟着随風搖曳起來。

……這就是随後廣為流傳的“玖辛奈娃娃事件”。

氣冷抖哭。

小孩子也是要面子的,這被挂着“示衆”的遭遇,導致玖辛奈在學校裏的威名被付之一炬,她怎麽在同學之間擡起頭來?

甚至不需要監督,每天都是玖辛奈自主的把自己挂上去的。

這種經歷會随着她的逐漸長大而發酵,這是她到了五十歲都會覺得很羞恥的一件事……可能到了八十歲才能覺得釋懷。

這才是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反正有了這麽深刻的懲罰之後,玖辛奈再也不敢亂用禁術了,懲罰的效果是絕佳的。

當然,懲罰是玖辛奈身體恢複之後的事情,羽生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從木葉醫院離開的時候,更多的其實是一種哭笑不得的心情。

原來設想的各種陰謀詭計全都是腦補過度,說來說去這件事概括起來的話也不過是“熊孩子の瞎作”而已。

不過為了以後不再遭遇這種事情,羽生決定要去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的辦公室了,各種裝樣子的“危險品”要拿走,而且他的禁術卷軸也需要好好保管起來。

嗯,具體來說,這件事應該這麽處理:

告訴漩渦紫蔻,讓紫蔻幫忙進行整理。

…………

當天晚上,得到了緊急召喚的旗木朔茂返回了木葉。

羽生随即就告訴了他這幾天木葉發生的事情,并把新的任務對他做了交代……其實任務還是原本的任務,只不過是執行任務的方向由東線轉到了北線,要對付和監視的敵人由霧隐變成了雲隐而已。

“這次的戰鬥基本上是能夠确定以小股作戰為主,雲隐應該不會策動大規模的攻勢,而我們的活動範圍最多也不會越過田之國繼續向北。

如果非要進行定性的話,我們這邊的策略還是防禦策略,但該積極進攻的時候也不要猶豫……所以你才被調遣到了那邊去。”

羽生對旗木朔茂如此交代着接下來的任務。

“既然雲隐還沒有得知消息的話,我們可以先一步完成布置,這是有利于任務進行的。”旗木朔茂說道。

“對,只是……這次要靠你自己了,放你出去闖蕩總覺的有些不安,可誰又能想到,轉眼之間你已經是結了婚的人了呢。”羽生這時候突然産生了一種老父親般的心情。

“……”

旗木朔茂有些不知道怎麽接話,他覺得有點吃虧,但吃虧在哪裏又不好說。

“這個不需要你叮囑我,羽生,不要忘了當年你還不是忍者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殺敵了。”

“我就這麽一說,你怎麽跟個小學生似的計較前後輩?”

旗木朔茂很小就參加了戰争,那時候羽生還是個随時都會撲街的人,可彼時旗木朔茂也只是下忍,而當他的實力開始迅速成長的時候,羽生已經開始在忍界“大活躍”了。

當他差不多成長為完全體之後,就一直跟在了羽生身邊,因此旗木朔茂的光芒等于說是被羽生給籠罩了起來。

所以旗木的知名度與他的實力并不相符,或者說他這種實力的人到了現在還幾乎是“默默無聞”的。

要知道,“三忍”的名頭都已經差不多舉世皆知了。

不過這也是一件好事,三忍在前、旗木在後,因此他并不構成威脅,人們總是會先入為主的,而且……除非旗木能夠在前線幹淨利索的幹掉雷影,否則他的聲望也不可能超過被羽生和三代火影“創造”出來的三忍聲望。

一言以蔽之,“旗木朔茂”之名雖然現在起的有點晚,但是在木葉內部他很安全。

“為了認可你能夠獨立作戰了,我決定把‘木葉白牙’之名正式授予你。”

雖然嘴裏說着讓旗木朔茂不要計較資歷與前後輩,但羽生擺出的依然是一種長輩姿态……好吧,盡管工齡不如旗木,但羽生的年齡确實比旗木大。

而且人家旗木朔茂九歲就開始獨立作戰了。

“羽生,忍者是不應該計較名號這種東西的,而且就算有名號或者代號,也多是敵人為了區分某個特定忍者才冠以其稱呼……自己給自己起稱號,感覺有點羞恥。”

“所以呢,你讨厭這個稱號?”

“不,羞恥歸羞恥,但我能接受,我的意思是說……我挺喜歡的。”

那你說個屁,這分明是口不嫌、體也正直。

…………

三天之後,以旗木朔茂為代表的木葉忍者,離開了村子,趕往了田之國。

木葉三十二年,因為雲隐向木葉派出的使者全部別殺,雙方各執一詞、相互指責,最終導致了木葉與雲隐維持了十多年的同盟關系破裂。

緊接着,雲隐向岩隐以及木葉宣戰,一腳埋進了戰争的泥潭。

同年,一名叫做旗木朔茂的忍者開始“嶄露頭角”,但是當敵國剛剛意識到這種“嶄露頭角”的時候,轉瞬之間,“木葉白牙”之名已然聲震忍界。

一切都太快了。

在戰場上,沒有誰能忽視這個木葉忍者的存在了。

第 381 章 後來被喂了狗(求月票)

“首先,最為關鍵的一個問題……玖辛奈,你能同時使用兩種或者兩種以上的遁術麽?”

羽生搬過一張椅子,坐到了玖辛奈的身邊,然後以一副下鄉慰問退休老幹部的基層領導的和藹态度這樣問道。

在稍稍處理了宏觀面上的大事與公事之後,他才有機會再次來到玖辛奈的身邊,準備搞清楚有關于自己的一些“私事”……那麽“絕密”的禁術,玖辛奈是如何學會、如何使用的,先前這事情可是毫無征兆的。

羽生覺得這裏面搞不好會有什麽陰謀……是那種針對下一任人柱力的陰謀,有人或者有組織在企圖用這種無聲無息的方式摧殘掉她。

簡直無情。

好吧,就連羽生自己在想起自己的某些忍術來的時候,第一印象也不是它的威力與适用性,而是它給施術者帶來的嚴重危害。

“羽生大人,我不知道……我到現在也只會一種雷遁。”玖辛奈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顯得有些羞愧,似乎她到了現在只會一種遁術是一件挺丢人的事情。

也不知道這話在其他小學生聽來會不會顯得有些刺耳。

不過這話裏的意思是在說盡管玖辛奈能夠使用羽生的術,但是她的起點和基礎肯定是跟羽生不同的……她并不是羽生這樣特殊的“多遁術複合型”忍者。

這個回答并沒有出乎羽生的預料,但他多少還是有些期待落空的感覺。

“以你的年紀來說,能夠學會使用遁術已經是一件非常出人意料的事情了,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可做不到這種事情。”

首先這是有一種誇獎,其次羽生是在說屁話,他這麽大的時候還在滿世界流浪呢,連查克拉的查字都沒有接觸過,可不就是不會遁術麽。

“那你是怎麽學會雷遁的,相較于其他遁術,雷遁這種東西本來就是會給施術者帶來一定身體負擔的東西,所以正常來說你這個年紀的孩子是不應該過早接觸它的。”羽生又問道。

不論是羽生還是漩渦水戶,都沒有教過玖辛奈雷遁,羽生所教給玖辛奈的東西,更多的都是查克拉控制和身體運用之類的基礎內容,到了目前為止,他都沒有給玖辛奈吃過千手秘藥,更不用說教她雷遁了。

至于玖辛奈能夠接觸到的影流的其他忍者,更不可能亂教她東西——本身玖辛奈的教育就是非常重要、非常嚴謹的一件事情。

忍者學校?也不可能,雷遁明顯超出了木葉一小的教學大綱。再說了,忍者學校的老師裏面有幾個會雷遁的?

就算打死羽生,他也想不到問題會出在自己的貓身上。

“是……我自己看了羽生大人辦公室裏的修煉卷軸,然後按照上面的內容自己修煉的。”玖辛奈悄悄地偷瞄了羽生一眼,然後這樣說道。

看得出來,玖辛奈是一個很講義氣的人。

然而這樣的小動作怎麽可能瞞得過羽生的眼睛。

不過羽生自己是有些搞不清楚他辦公室的書架上究竟擱沒擱着那樣的修煉卷軸的……就像有些人的書房裏塞滿了一書架的書的情況類似,那些書很有可能不是用來看的,而是用來顯着好看的。

羽生開始懷疑自己處理這些東西的态度是不是太不嚴謹了,好像有些東西是不能亂放的。

“自學成才?很好,玖辛奈果然是一個有天分的忍者呢……那森閑絕沖呢,這個術除了我之外,正常情況下一般人是不可能用的出來的,你是怎麽使用的?”

“原本我是學不會羽生大人的術的,不過之前水戶大人把那個封印術教給了我,所以……”玖辛奈把自己能夠使用森閑絕沖的原理告訴了羽生。

她對這個術的“改造”,完全出乎了羽生的預料,把金剛封鎖的鎖鏈雷遁化,然後用以替代第二條經絡?

盡管查克拉鎖鏈是有形有質的東西,但它本來就是從漩渦的體內延伸出來的,所以理論上是能塞回去的。

但無論如何,這都是一種深度改造,而玖辛奈并不是大蛇丸。再考慮到她的年紀,羽生判斷這絕不是她自己一個人就能完成的改造……所以他越發覺得這個事件裏存在着陰謀。

轉瞬之間,羽生的思維就跑偏到了圍繞着下一任人柱力身份木葉內部的鬥争,然後預計到了看似平靜的局面下的各種暗流湧動。

羽生稍稍沉默下來,玖辛奈的心情也跟着變得更加忐忑。

另一張病床上的波風水門,不管有意還是無意,他都把羽生與玖辛奈之間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然而……他肯定是聽不懂的。

玖辛奈使用了金剛封鎖替代經絡,不管替代品就是替代品,它并沒有原生經絡那麽高的查克拉傳導效率,“查克拉阻”太大,以術來傳導查克拉和以經絡來傳導查克拉本質是不一樣的。

可能就是這種效率問題,導致了森閑絕沖的威力受到了限制。終究,其他人在使用羽生為自己量身定做的術的時候,效果會打上很大折扣的。

不過這是一件好事,如果玖辛奈之前使用的真的是全功率的森閑絕沖的話,以她現在的年齡和身體強度來說,那肯定不是在醫院躺個兩周就能解決的問題。

它會是一種直接致命的沖擊。

“難以想象,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術能夠被人學會,而且你還這麽年輕……前天夜裏,你甚至還用這個術保護了自己,幾乎殺死了入侵到村子的敵人首領,等于小小年紀就保護了漩渦一族。”羽生擺出了一副特別欣慰、後繼有人的态度,然後繼續說道,“但是這個術并不是現在的你能夠使用的術,它是一種禁術,你能懂麽?”

“知道,就是不能使用的術。”

“對,在得到許可之前,你決不能再使用這個術。不只是這樣,就連普通的雷遁,你在小學畢業之間也不能使用了……這是非常嚴肅的事情,是‘命令’,知道了嗎玖辛奈?”

“是,羽生大人,我之後絕不再使用禁術和雷遁了。”

羽生的态度讓玖辛奈明白了事情的嚴肅性,所以她立刻答應了下來。而羽生的誇獎與直接命令甚至讓她有點欣喜,這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大人、是一個派的上用場的真正忍者了。

“很好,這件事就到這裏了。”

羽生微笑着站起身來,然後摸了摸玖辛奈的腦袋,準備從這裏離開……似乎這件事真的已經結束了。

羽生大人,完成了調查。

玖辛奈一邊羞澀的低下頭,一邊暗中松了口氣,她藏在棉被下的手,輕輕地按在了黑貓的背上……嗯,這就算度過危機了。

“對了,還沒問森閑絕沖是哪來的?”

“阿?是貓姐姐從……”

羽生突然的一句話,讓心情松懈的玖辛奈把回答脫口而出,當她擡起頭來、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

她的表情,立刻變得很委屈了起來……不是說事情已經結束了麽?

羽生有時候是不太會和小孩子說話,但這一點與小孩子本來就特別好哄、特別好騙無關。

略施小計之後,卑鄙無恥的大人就找到了事情的源頭。

智商有限的忍者之神在上,真正的“始作俑者”,居然是一只貓。

第 380 章 ?曾經有一只貓(40/100)

盡管費了一番工夫,但羽生并沒有從間諜身上得到任何有關于失蹤者的線索。

因為涉及到漩渦與漩渦力量的流失,這算是與羽生息息相關的事情,所以他個人當然非常重視這起失蹤事件,然而到了現在他也變得有點束手無策了。

木葉是個挺大個城鎮,而且上下非常立體,在這種地方怎麽把一個特定的人物尋找出來?

失去了線索之後,接下來只能讓漩渦一族、影流以及暗部慢慢追查了。

羽生很是希望這種事情能夠跟他的指甲刀一樣,雖然想要用的時候怎麽都找不到,可沒有需要的時候它就會随意出現、随手就摸得到。

然而現在丢的是一個大活人,并不是小小的指甲刀……一旦丢了人,哪那麽容易找補回來?

羽生也不可能把自己全部的精力都用在找人方面,戰争又迎來了一個變數,現在對付雲隐才是重中之重。

雲隐隊伍被徹底幹掉的消息依然處于封鎖之中,然而哪怕不用間諜通風報信,只要雲隐幾天內沒有得到使者隊伍的反饋的話,那他們很快就能夠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所以留給木葉的準備時間并不算多。

旗木朔茂已經收到了命令,現在正返回木葉。

而在旗木以及部分忍者返回木葉之後,盡管羽生身上依然挂着東線指揮官的牌子,不過實際上全部的指揮權已經交到了在前線值班的奈良渚手中。

不久之後,所謂的東線也就不會存在了,随着人員的縮減,整條戰線會逐漸變成數個監視據點……霧隐短時間內肯定翻不出什麽浪花來,所以沒有必要對那個方向施加太大的壓力。

再繼續吓唬霧隐的話,那邊搞不好就要癫痫了。

…………

木葉醫院的一間病房裏,這裏新入住了三個病號,其中兩個是人,一個是貓。

黑貓也受了傷,所以它能明目張膽的躺在玖辛奈的病床上……它這兩天印堂發黑,總感覺有什麽不幸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玖辛奈在羽生去鍛煉間諜的“毅力”的時候才徹底恢複了意識、醒轉過來。

不過她睡了這麽長時間,并不是因為禁術副作用的影響,應該說是受了醫療忍者們治療效果的影響。那是一種積極正面的影響,在醒來之後,玖辛奈身上已經不複之前的那種難以忍受的刺痛感了,同時她感覺自己的腦子也非常的清醒。

玖辛奈先是看到了棉被上蜷縮成一團的黑貓,發現貓姐姐的一只爪子上也纏着繃帶、意識到了它受傷的事實之後,特心疼的伸手去摸了摸它的後背……嗯,她的手臂活動起來沒有任何障礙。

黑貓自然也察覺到了玖辛奈的醒來,不過它并沒有什麽特別的表現,此時的反應顯得無精打采、偏向冷淡。

主要是因為這裏還有一個外人。

玖辛奈剛想開口對着貓姐姐說些什麽,卻發現對方的尾巴輕輕甩了甩,然後指向了另一側的一張病床。

這時候,玖辛奈才注意到了那邊還躺着個人。

黃頭發、藍眼睛、一臉溫和的笑容。

被包紮的像個粽子一樣的波風水門。

因為這兩個孩子都是被羽生帶來的,所以醫院方自然而然的把他們安排進了同一間病房。

“你醒了,玖辛奈。”

在忍者學校裏,波風水門與玖辛奈盡管同班,但相互之間并沒有進行過交流,因此直接叫她的名字本應該是挺突兀的一件事,然而這話從波風水門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卻顯得非常自然。

嗯,又自然又不過分親昵,就像真正的朋友一樣。而且他的聲音裏還透露着關切和欣喜,似乎在為了玖辛奈的醒來而高興。

這人應該是屬于天生就比較有親和力的人,他的臉也有條件支撐這種親和力……當然了,某些心理陰暗的人肯定會認為這貨是專門練過的。

玖辛奈看着滿身繃帶、顯得蠻慘的波風水門,腦海裏慢慢的浮現出了之前他跟那個雲隐忍者戰鬥的場面,當時她正被羽生背着,所以看的一清二楚。

“沒想到你看起來跟個豆芽菜似的,居然還挺能有實力的,在學校裏你一直溫吞吞笑眯眯的,我還以為你是那種特別靠不住的人呢。”

這些話盡管帶着一些偏見,但大約得算作是一種誇獎,因為在之前戰鬥中的表現,玖辛奈對于波風水門的印象算是好轉了一些,也上調了對他的評價。

在玖辛奈的心裏,波風水門從“從來沒被我揍過的人”變成了“挺有實力的人”。

這樣的誇獎,使得波風水門下意識的就要擡起手來撓撓頭,但他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雙手正被包裹的嚴嚴實實,于是只好直接說道,“我的實力是什麽樣的,我自己也說不清楚,我只是覺得力量這種東西不應該用在同伴身上,而是要用在那種應該使用的場合上。”

玖辛奈立刻很是敏感的意識到了些什麽,“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應該在學校裏打架麽?”

“不不,我只是說不管我的戰鬥力如何,那天晚上我都是應該參與戰鬥的,因為對手是真正的敵人。”

這解釋多少讓玖辛奈能理解一些了,不管她馬上又問道,“對了,你為什麽會出現在哪裏?”

“嗯,之前我們在遠處觀察戰況,然後有人提醒了我你的家就在那個位置,所以我就想過來确認一下你的安全情況,如果遭遇什麽危險的話,我希望自己能幫上些忙……”

生、生撩?

這情緒表達的太直接了,玖辛奈一時沒反應過來,所以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回話。

然而就在這時候,黑貓的耳朵突然撥轉了一下,然後它二話不說撩起棉被藏進了玖辛奈的被窩之中……盡管棉被上凸起的地方把它的藏身之處暴露的一清二楚,然而此時只有這種又黑、又窄又溫暖的地方,能給它心理上帶來安全感。

随後,一個叫羽生的人推門走進了這間病房。

他……是個催命的人。

不但催人命,而且催貓命。

PS:

求月票,求訂閱支持。

我真是太難了。

第 379 章 ?請你搓個澡

為了應對接下來雲隐可能做出的反應,木葉這邊統一了思想、提高了警惕并且給出了應對措施。

其中最為重要的一條就是把旗木朔茂這樣的戰力從東線調回,然後讓他去應對雲隐可能到來的攻勢……在當下這個忍界,把旗木朔茂放到那一片戰場上的話,只要他沒有碰到三代雷影,那可以說沒有任何人能夠贏得過他。

可能就是因為父輩太強,才産生了兒子輩太弱的印象,這是一種相對論。

而就在羽生參與高層會議的時候,暗部那邊也在對那個雲隐俘虜進行着積極、緊迫又充滿“人道主義光輝”的拷問……一邊進行拷問,一邊給對方積極治療,确保他不會死掉。

不只是肢體上的折磨以及精神上的摧殘,木葉從俘虜身上獲取情報的方式簡直不要太豐富,總之,不久之後木葉這邊就得知了雲隐的使者小隊之前在他們居住的地方、在送來的食物之中得到了有關于漩渦一族的相應情報和地圖……

這樣的結果,與敵人的意志力和抗折磨程度無關,一切都是暗部忍者們“努力工作”得到的收獲。

正是根據得到的情報,雲隐忍者們才比較精準的策動了昨夜的行動。

得到了這樣的線索之後,暗部忍者先是圈地了能夠接觸到食物的人員範圍,然後開始了逐一的搜索與排查,最終一舉抓到了那個潛藏在木葉的雲隐間諜。

考慮到雲隐使者隊伍抵達木葉的時間,那位間諜在聯系他們的時候是相當緊迫與緊張的,因此他的行動并不是無跡可尋的,所以暗部忍者才比較順利的抓到了他。

如果間諜的時間稍稍充足一些的話,那事情就不一樣了,這種能在一個充滿敵意的環境之中長期從事間諜活動的人,應該是無時不刻都在保持着警惕的。

因為這樣的間諜最清楚自己一旦暴露的話會是個什麽後果。

然而現在他還是暴露了。

暗部随即就展開了對于這個間諜的審訊,其用心程度和服務态度遠遠超過了原本那位俘虜的待遇……這是必然的,不論在何種時候何種地方,間諜總是比單純的敵人更加招人恨的。

不只是因為眼前的事情,暗部還需要弄清楚這個間諜潛伏在木葉的期間曾經向雲隐傳遞過多少情報,其中有沒有會對木葉造成嚴重威脅的。

在暗部的突擊檢查之下,間諜的任何秘密都無所遁形,甚至就連對方出生的時候有沒有早産或者難産,他們都能調查的一清二楚……然而哪怕是這樣,對于那些間諜本就不知道的事情,暗部是無論如何調查都調查不清的。

又是一夜過去之後,暗部的審訊工作終于告一段落,而羽生則在随後來到了暗部位于地下的某處秘密審訊室。

“羽生大人。”

之前那位暗部分隊長立刻迎了上來,這個倒黴催的事件從頭到尾都是他負責的,所以現在哪怕他戴着面具,都能讓人感受到這人的滿身疲态……加上先前的監視活動,對方搞不好最少都有五十個小時沒有好好睡過覺了。

羽生點了點頭,說道,“聽說間諜的抓獲和審訊已經完成了,有結果了嗎?”

這貨這兩天指揮暗部有點上瘾,好像真的把人家當成他自己的部下了。

“是的,羽生大人,那個間諜是個中忍,已經在木葉潛伏了五年,年齡……”

羽生擺了擺手,示意對方沒有必要介紹間諜的具體情況,他沒什麽興趣了解那些……以這種潛伏期間來說,那個間諜有大概率是“轉化類”的間諜,也就是說對方多年前曾經是個木葉忍者。

“有漩渦一族失蹤者的消息嗎?”羽生把問題問的更具體了。

“關于這件事情……唯獨這件事相關的情報,間諜的腦海裏一點都沒有,他有極大可能根本不知道漩渦失蹤者的事情。

我們的調查結果顯示,他只為雲隐隊伍提供部分情報支持,并沒有切身參與到前夜針對漩渦一族的活動之中。”

暗部分隊長說道。

間諜對于漩渦失蹤者的事情毫不知情,這應該是事實,羽生的期待好像落空了。

“是使用意識入侵直接從對方的腦海裏獲取的情報嗎?”

“是的,不管是他自己的招供還是意識入侵得到的結果都是一致的。”

“木葉有沒有存在其他雲隐間諜的可能性?”

“就算是還有其他的雲隐間諜,我們也無法通過這個間諜把剩下的其他間諜揪出來——這樣的間諜,哪怕同屬于雲隐,可他們之間本就沒有任何聯系,所有的消息傳遞線路都是單一的,并不存在網絡化,因此不同間諜之間根本沒有交叉點。”

這是必然的,不然木葉能把所有的間諜都一鍋端了。間諜集合在一起、聯合行動的事情,羽生只知道一次……他是個跟間諜有緣的人。

“間諜與雲隐之間相互傳遞情報的方式呢?”

“飛禽以及特殊通靈獸。”

“……帶我去看看那個間諜吧。”

線索斷掉了。

漩渦街區現在已經整理完了,那邊必然是沒有找到失蹤者或者失蹤者的屍體的,因此羽生才來到了暗部這邊,然而沒想到這邊居然也是一無所獲。

以木葉這兩天的警備程度來說,失蹤者是不可能被帶離木葉的,要知道木葉的結界本就是漩渦制造,哪裏會對自己族人的離開視若無睹?

失蹤者大概率應該就在木葉,但是怎麽才能找到對方?

在暗部分隊長的帶領下,羽生走進了一件牢房之中,然後看到了那位頗為凄慘的間諜先生。

“完成了審訊之後,這人已經沒什麽價值了吧?”羽生問道。

“是的,羽生大人是打算……”

其實間諜還有一點點價值,就是利用他向雲隐傳遞一些僞報進行幹擾,然而消息渠道畢竟掌握在雲隐手裏,那些小把戲肯定是很容易暴露的。

“我想複查一遍,盡管我并不精通拷問技術,但不親自問一遍的話總覺得不夠安心……如果對方嘴巴夠嚴而且腦海裏存在意識封印的話,那有些情報我們是很難得到的。”

暗部分隊長張了張嘴,但是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他覺得羽生的這種說法是在懷疑暗部的專業性。

不理會分隊長的情緒,羽生走到了那位呈大字被捆牆上的間諜身邊,然後直接開口問道:“前天夜裏,有一名八九歲的孩子在你們制造的騷亂之中失蹤在了漩渦街區,對此你知道些什麽?”

間諜艱難的擡起眼皮看了羽生一眼,然後說道,“……不知道……我并不清楚……”

他的聲音很虛弱,但他準确的回答了羽生的問題,顯然他現在的意識還是很清晰的。

羽生點了點頭,“可能你現在身體狀況不佳,所以有些事情不願意說出口。沒關系,我認識一位搓澡師傅,特別會去死皮,相信給你稍稍按摩之後,你就會樂于口吐真言了。”

“羽生大人,單純的身體拷問對這樣的間諜來說是沒有效果的……”

似乎聽懂了些什麽的暗部分隊長這樣提醒道,然而羽生并沒有理會專業意見,接着他使用了通靈之術,将蛞蝓召喚了出來。

然後蛞蝓在羽生的指示下,開始對着間諜的腳下潑灑酸液。

羽生的說法沒什麽大問題,盡管蛞蝓不是搓澡師傅,但它确實特別擅長去死皮,只是它從一個人身上去掉的東西不只是死皮而已。

還有死肉和死骨頭。

很快的,間諜的小腿被逐漸溶解掉了,血肉如同燃燒的蠟燭滴下的蠟油一樣,一點點的滴落到了地上。

然而這蠟油并不會讓人感到快樂。

很難想象,一個虛弱的人還能夠發出那麽大的慘嚎聲。

“再重複一下剛剛的問題,對于漩渦一族的失蹤者,你知道些什麽?”

“什、麽……都……不知……道。”

“你的毅力讓人佩服,所以現在你又得到了一次證明自己毅力的機會。”

羽生并不殘忍,更不喜歡施虐,然而他對間諜這種生物絕沒有半點憐憫。

所以,他的這個問題前後、從下到上一共問了五遍。

但可惜最終的回答依然是“不知道”。

…………

羽生走出了那間牢房,吸了吸鼻子,然後說道,“到了這個份上,就當這個間諜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吧。”

分隊長往身後的牢房之中看了一眼,那裏面的場景真的格外提神醒腦,反正到現在他一點都不困了,反而精神的很。

“羽生大人,我覺得他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奇了怪了,他身為一個暗部忍者,居然能如此的相信一個間諜說出口的話。

說到底,分隊長覺得羽生大人有時候還是過于謙虛了,他哪是不懂拷問,分明就是個拷問專家。

這水準都超過暗部的專業人士了。

羽生卻搖了搖頭,“你不懂人性,對方還是有保留着秘密的可能性的,一個人的毅力的極限在哪裏,我們根本無從探知。”

“……”

分隊長特別想告訴羽生,人與人之間還是應該多一些信任的。一個人都肯變成史萊姆、然後被整個溶解掉的話,那他為什麽不肯說實話呢?

所以到底是誰不懂人性?

嗯,肯定是誰沒人性誰不懂人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