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8 章 尊主彎了

他可是一個正常到不能夠在正常的男人,雖說在自己老婆心中并非是這般想的,但百裏池淵心中卻再也沒有那麽清楚。

他究竟有多直……

“哦?是嗎?”百裏池淵輕笑一聲,壯碩胸膛在笑聲之下,微微震動,卿瑤音連當即便紅了,一雙小手僵硬的覆蓋在其胸肌之上,就連好不容易學會用來勾引對方的動作都忘記繼續了。

只是擡着頭,癡癡望着百裏俊美的面容。

心中不免有些舍不得,這樣好的一個男人怎麽說彎就彎了呢,真的好可惜,看看這大胸肌,想想那腹肌人魚線,那簡直就是想一想就要流鼻血!

“小北也是本尊的兒子,本尊心中也是十分悲傷,今日有密信傳來,說在深海之巅,出現了一件治愈系神器,具體消息并不明确……”百裏池淵揉着卿瑤音毛茸茸的長發道,只不過話還不曾說完,大手便被卿瑤音緊緊握住。

身軀不斷顫抖,雙眼之中夾雜着些許霧氣,“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真的有一件治療系的神器嗎?”

卿瑤音無法肯定,甚至語氣也變得極輕,她害怕又是一場沒有結果的幻想。

“神器,神器又不是什麽蘿蔔白菜,怎麽會到處可見呢,尤其是無主的神器,就算是有了也定是重兵把守……”薄紗之下白嫩身軀微微顫動,整個身軀貼在百裏池淵懷中,甚至不敢擡頭看對方的神色,生怕他告訴自己這一切不過是傳聞。

“是真的,自從小北出事後,鬼域衆人便已經在各地尋找能夠治療小北之物,而這一次神器的消息是從深海之巅之中傳出來的,不出一月,這件事情應該就會被徹底傳出來。”望着自己懷中不斷顫抖的卿瑤音,百裏池淵眼中滿是疼惜,但更多還是對自己的悔恨

如果當時自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如果自己能夠在強大一點,那群人也不會有同自己動手的勇氣……

“真的嗎?那等我們這邊的事情結束我們就過去好不好……”在從百裏池淵口中得到确定的答案之後,原本一直懸在喉嚨之中的心,瞬間放了下來,但還不等她徹底放下心來。

緊接着的事情便讓卿瑤音的臉色再一次變得極其難看。

“你是說有人故意将神器的消息放出來的?這不可能。”不管是什麽樣的神器,只要一被人發現,無論出于那種可能,對方都只會想要将其占為己有,而不是将這一消息公布于衆,尤其是治療系的神器,就算在曾經神族遍地的時代,也是極其稀有。

這一切太過于反常,反常到讓卿瑤音不得不懷疑,這是否又是一個針對自己或是針對百裏池淵的圈套。

畢竟直到現在,她都不曾将那日攻擊自己之人的任何消息查出,只是隐約聽到風聲說,有什麽隐秘的勢力似乎是盯上自己了。

還有突然出現,緊接着便消失匿跡的預言師一族,這其中究竟是還有什麽是自己并不知曉的……

卿瑤音突然覺得自己頭痛萬分,敵人在暗,她在明,這種感覺,一點都不爽快。

“不用擔心。”百裏池淵頓了頓,伸手将卿瑤音緊皺在一起的眉頭一點一點展開,“不要皺眉,一切有我。”

聽着男子僵硬的安慰話語,卿瑤音懵懂擡起頭望入對方滿是擔憂的雙眸之中,不由輕笑出聲。

雙手捧着對放臉頰用力揉捏道:“哎呀呀,小池池你怎麽可以這麽可愛啊,難道是因為彎了的緣故,小池池也變得善解人意了嗎?”卿瑤音的小臉之上閃過一抹糾結神色。

還不等百裏池淵反應過來,彎了究竟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卿瑤音再次開口道:“怎麽辦啊,這麽可愛的小池池一點都不想要你直回去了呢!感覺這樣的小池池更可愛啊,好溫柔好貼心的樣子,可是小池池這樣繼續彎下去我怎麽辦啦,你是人家的啦,不能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啦!”

這一番話,聽在百裏池淵的耳中如同炸雷一般,卿瑤音這,這,這是在跟自己告白了嗎!

她終于抑制不住自己內心快要蓬勃而出的感情了嗎?終于要宣布對自己的所有權了嗎!

想到這裏,百裏池淵心中就忍不住有些小激動,而此時偷摸回到小院之中的一衆暗衛們,心也不免高高懸起,尤其是二十二,哪一張小臉早已經激動的皺在了一切,一雙手更是死死握着十一的袖子,如果不是因為發出任何聲音都有可能打斷這歷史性的一幕,十一當真想要一圈上去,将這個白癡丢出去。

但為了尊主的幸福,十一只能夠默默忍耐下來。

只不過,這個彎了究竟是什麽意思?

當衆人終于聽到,那句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之時,驚掉了一群人的下巴。

怪不得,怪不得,尊主這麽多年以來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也不給他們娶什麽尊主夫人,身邊甚至連一個侍女都不要,鬼域除了那幾個已經嫁人,或者是馬上嫁人,又或者是已經嫁人很多年老公都沒有了的女人之外,他們已經幾乎見不到,任何雌性的生物,甚至就連鬼域裏面那些魔獸都是雄性。

這簡直就是一把無法言說的辛酸淚,而他們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呢?

只可惜不管他們當初如何找尋問題的答案,最後的結局都是無果,而這個困擾了鬼域衆人多年的問題,現在終于在這一瞬間找到了答案!

原來,尊主竟然是彎的!彎的!

二十二無聲的張大嘴巴,猛地捂住自己胸前的衣衫,一雙大眼睛,突然變得水汪汪,抽抽搭搭的看着十一。

“原來尊主竟然有這樣的癖好,那我已經在他面前當差這麽久了,尊主是不是看上我了,我的貞操是不是就要這樣不保了,還是說上一次的升職就是因為主子看上我了,想要潛規則我?天哪嚕,我究竟應該怎麽辦,我到底是從還是不從啊!”

第 425 章 杜生杜衡

對于玉琴池口中的話,沈怡紅既沒有肯定,也不曾否認什麽,只是不斷擺弄着手中鮮紅欲滴的玫瑰。

她越是這般胸有成竹的模樣,玉琴池心中便越發不安,甚至還有一絲憎恨,她只不過是想要害死卿瑤音,從而得到卿瑤音手中的神劍。

但小北突然的出現徹底打亂了,她整個計劃,卿瑤音不過是重傷,不過是修養時間的長短罷了,但小北卻沒有那麽幸運。

也是因為那一次的計劃,使得那些人開始對自己逐漸心生不滿,她的威信,一而再再而三被貶低,如今就連曾經一個給自己提鞋都不配的女人,竟妄想站在自己的頭上,這一切讓一向心高氣傲的玉琴池如何接受!

“沈怡紅,你究竟想要如何!”玉琴池猛地擡起頭,原本嬌媚的面容越發的陰毒,就像是七寸被人捏在手中的毒蛇一般,就算是拼了自己這條性命,也定是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而沈怡紅,就是那個捏住了玉琴池七寸之人。

“玉姐姐,妹妹我沒有什麽壞心思,真的只不過是想要告訴姐姐一些事情而已,希望姐姐以後要記住,誰才是主子,誰才是仆人。”說着,沈怡紅笑着将手中的玫瑰插在玉琴池耳邊。

然後将自己手上的鮮血一點一點全部蹭到了對方嬌豔的面容之上,看着對方一點一點被血污掩蓋的嬌俏容顏,沈怡紅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手。

“希望姐姐能夠盡快把事情做完,畢竟時間緊迫,若是耽誤了妹妹的典禮也就罷了,可若是耽擱到了主子的大事,到時候別怪妹妹護不住姐姐!”這一番話如同一個響亮的巴掌一般狠狠抽在了玉琴池的臉上,事情關乎主上大業,就算玉琴池心中在如何的不情願,卻也只能夠咬牙點頭。

匆忙離開沈怡紅所在的房間之中。

就在玉琴池離開後不久,一身藍衣的杜衡如同一道影子一般出現在沈怡紅房間之中。

“事情都辦妥了?”沈怡紅開口道。

蒼白的手掌之上,一條蜿蜒猙獰的傷口,如同一張無盡的大嘴一般,想要将一切吞噬殆盡。

對方機械的點頭,似乎不願說話。

“杜生也算是卿瑤音身邊極其重要的一個了,你好生看着他,必要的時候做一些犧牲也是可以的。”沈怡紅一雙眼睛不斷在杜衡身上來回掃視着,似乎是在大量什麽。

杜衡臉色一變,從背後抽出兩柄長斧,雙眼空洞的望着沈怡紅,道:“以後有事書信聯系,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說完,杜衡翻身便消失在原地,絲毫不曾将沈怡紅放在眼裏,氣的沈怡紅面色漆黑,只得暗暗罵了一聲:“待主人大業将成之時,杜衡那就是你的忌日!”

從沈府出來,杜衡拐了一個彎,便朝着鎮外的方向而去,剛走出去不多遠,便停了下來,望着自己身後的拐彎處,杜衡的眼中閃過一抹無奈,但更多的還是疼惜。

片刻後,輕輕嘆了一口氣,繼續朝着鎮外而去,而此時在聽到杜衡腳步聲遠去的杜生,這才躲在街角後,微微松了一口氣。

只不過這口氣還不曾徹底松懈下來,背後卻傳來一聲極其無奈的聲音,“少爺,您身上的傷害沒有好,怎麽就出來了。”

一件大紅色的披風被對方小心翼翼放到了杜生的身上,在杜生差異的眼神之下,杜衡貼心的将披風系好後,将其攔腰抱起。

那一瞬間,杜生整個人都愣在原地,他原來一直都知道自己跟在後面,原來他一直都知道,原來他現在連騙自己的都不願騙了。

無數疑問卡在杜生的喉嚨之中,他多想揪着杜衡的領子問問他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他會出現在沈家,而他既然想要殺了自己,又為什麽要救自己,沈家究竟想要做什麽。

杜生無數次想要問出口,可當無意之間掃到杜衡滿是符咒的脖頸之時,這些疑問再一次被杜生咽入腹中。

杜衡抱着杜生一路飛馳,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已經出現在鎮外的竹林之中。

“屬下知道少爺閑現在一定有很多疑問,但是少爺要相信杜衡,無論發生什麽,無論情況如何,杜衡是都不會傷害少爺的。”杜衡小心翼翼将杜生抱入竹樓之中,将其放在柔軟的大地之熊的熊皮之上。

不會傷害自己?杜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雙手下意識撫摸着腹部那道猙獰無比的傷口。

見對方這般,杜衡的臉上閃過一抹內疚,“少爺,以後不會了。”蒼白的話語,讓杜衡變得分外窘迫,伸手想要将對方擁入懷中,卻被杜生勉強躲過,只留給對方一個瘦弱不堪的背影。

“你究竟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麽?我早已經不是那個如日中天的杜家少爺了,就連我一向引以為傲的修煉天賦也已經消失,現在你救回來的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而已,杜衡我的身上沒有什麽是你可以拿走的了。”淚水不斷從眼眶之中湧出,蘇醒過後,杜衡一直在問自己,若是曾經的杜衡救自己是為了報答自己的救命之恩。

而如今的他,還能有什麽理由讓杜衡再次救了自己的性命,不管從哪一方面思考,自己早已經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

對方瘦弱的脊背不斷在自己面前抖動,杜衡多次想要将其擁入懷中,告訴他,一切并非是他想象的那般,可最後卻只是化為一聲沉重的嘆息。

“少爺肚子一定餓了吧,屬下去給您做點吃的,記得少爺原來最喜歡吃屬下做的叫花雞了。”說罷,杜衡小心翼翼将一旁的錦被蓋在杜生身上後,便轉身出了房間。

竹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杜生一直壓抑在內心的委屈,排山倒海一般向杜生湧來,整個人埋在柔軟錦被之中,嚎啕大哭。

多年以來一直支撐他走到現在的信念已經變得搖搖欲墜,心心念念的杜衡已經成為她人的傀儡,那麽自己究竟又應該何去何從。

第 424 章 密談

畢竟小黑以前已經單生那麽多年,現在還要繼續單生,甚至在遙遠而又美好的未來還要繼續單身,想想就感覺前景悲涼,生活痛苦,再也沒有任何樂趣。

甚至有可能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後,小黑已經成功的度過天劫成為了一條龍,但是巴特,然而,他依舊還是單生,不管曾經是蛟的時候,還是曾經是蛟龍的時候,就連最後終于成為了真正的龍以後,小黑依舊沒有擺脫自己單身這一點,那是何等的可憐啊。

想通這一點後,原本不可饒恕的問題,在一瞬間突然變得不是那麽不能夠接受了。

卿瑤音甚至十分慈愛的摸了摸小黑的頭,“作為這裏面唯一一個沒有伴的,主人我大人有大量便暫時原諒你的所做作為了,記得等會把這裏面恢複原樣。”

說完,便心情十分好的出了空間,繼續接受魇暴風雨一般的席卷……

只留下小黑一條蛟龍在雲中淩亂,至于墨羽早已經在這兩個家夥發瘋以前,抱着墳的小北撤離了現場。

說什麽都不能夠和一群喜歡發瘋的家夥在一起,不然自己當真是要分分鐘玩完。

在确定卿瑤音并沒有因為這件事情大發雷霆之後,墨羽這才暗搓搓的抱着墳饑餓小北回到原來的位置上,繼續感秋傷悲。

“你說說你就不能長點心嗎!我問你,當初你将血煞池之中将我帶走之時是如何對我承諾的,墳為你付出之後你又是如何說的,小北為救你激活天賦之後,你是如何對天發誓的!卿瑤音難道你都忘記了!你就這麽想要盡快結束自己的性命不成!”魇一句緊接着一句的逼問,将卿瑤音內心深處一直不願面對的一切,全部殘忍的抛在在了卿瑤音面前。

使得她不得不強行去面對這一切,自己內心之中一直非常逃避的一切,在魇激烈的逼問之下,卿瑤音沉默了。

她不知如何去回答魇,更不知如何去面對這一切,她如同一個喪家之犬一般,一直逃避這一切,她不願面對,甚至想要逃避這一切。

“我知道這一切很痛苦,可是丫頭,逃避只會讓結果越來越惡化,那些事情永遠都會在你身後等着你。”魇垂着頭,站在一旁,望着沉默不語的卿瑤音,心中雖擔憂,卻依舊感覺無能為力。

他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就算自己再怎麽照顧對方這一點并不會改變。

卿瑤音的沉默和魇的無能為力,讓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到達了冰點,就算卿瑤音清楚的在沒有那麽清楚,魇是為了自己好,可她依舊無能為力。

自從那日魇撞破了卿瑤音再次毒發之後,二人之間的氣氛突然變得極其奇怪,魇甚至搬去了顧瑜的房間,寄居在對方的一套茶具之中。

這件事情并不曾掀起什麽風浪,甚至用魇的話說,似乎唯一比較高興地只有将軍一人,它終于不用在被那些奇怪的骨頭茶杯所困擾了。

卻沒有想到,當他又一次來到顧瑜房間之時,對方微笑着從盒子裏拿出來另外一套讓将軍更加不能夠接受的骨杯。

鎮子南邊,一座小院之中,沈怡紅臉色蒼白斜靠在貴妃榻之上,屏風後隐約看得出是一個女子妖嬈的身姿。

“你承諾我的事情究竟什麽時候才能夠做到!”沈怡紅語氣之中夾雜着一絲迫切,隐約還包含着命令的意味。

屏風之中的女子并沒有開口,只是不斷把玩着手中晶瑩的茶杯。

“難不成你想要反悔了嗎!還是說你動了什麽恻隐之心,畢竟卿瑤音可是你的閨蜜!”沈怡紅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閨蜜兩個字就像是兩個巴掌一般,狠狠的抽在了對方的臉上。

女子激動的從桌邊站起,猛地手中茶杯摔在地上,暗紅色的茶水濺在屏風之上,如同粘稠血液一般緩緩滴落。

女子猛地吸了幾口氣,道:“沈小姐,你要清楚一點,女人永遠都不要着急将自己送到男人面前,你越是如此的主動,男人便越是看不起你。”話音未落,一把匕首從沈怡紅手中丢出,恰好插在屏風之上。

而女子的身影卻在匕首插在屏風上的瞬間,消失在原地,于此同時,一把長劍悄無聲息架在了沈怡紅纖細的脖頸之上。

“沈小姐我說過,不要太主動這樣真的不好。”長劍微微用力,鮮血蜿蜒的從傷口之中流出,滑入沈怡紅的胸口之中。

沈怡紅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握着劍鋒将其推開,只不過對方似乎并不想要就這樣輕易的放過沈怡紅,握着劍柄的手微微用力,劍鋒劃破對方的手掌,鮮血四濺。

即便如此,沈怡紅依舊面不改色望着對方,甚至嘴角微微帶着些許笑意,“玉姑娘之所以這般激動,不外乎因為怡紅提到了卿瑤音而已。”

室內昏暗的燭光映在玉琴池嬌媚的面容之上,玉琴池沒有說話,只是握着長劍的手腕再一次用力,劍鋒深入手掌,鮮血瞬間将整個手掌染紅,血水順着劍身滴落在貴妃榻上。

“玉小姐如此惱羞成怒,是因為自己對不起閨蜜卿瑤音,還是感覺自己竟然傷害了自己的幹兒子,而懊惱呢?”沈怡紅輕笑一聲,緊緊握住手中長劍,将其丢在一旁。

看向玉琴池的目光之中充滿着嘲諷,“玉姐姐可當真是厲害的緊呢,為了能夠傷到自己的閨蜜,竟是連自己的幹兒子都不放過,只可惜這卿瑤音不過是受了重傷,不日便已經康複,只是可惜了姐姐的幹兒子,現在也不知道究竟是死是活,身在何處。”

這一番話,徹底惹惱了玉琴池,反手一抽,一把軟劍出現在其手中。

而沈怡紅則是笑着從自己身旁拿出一朵紅色的玫瑰,玫瑰嬌豔欲滴,甚至可以看到上面的露珠。

但玉琴池卻猛地後退一步,眼神之中滿是詫異,雙手顫抖着擡起,顫顫巍巍的指着沈怡紅

“你見過她了……”

第 423 章 小三叫嚣

魇連忙從儲物袋中拿出藥丸塞入卿瑤音口中,将其放在床上平躺,而原本應當是還有大半瓶的藥丸,現在不過只剩下寥寥無幾。

她一直在偷偷家中藥量……

片刻後,卿瑤音悠悠轉醒,看着魇手中的藥瓶,臉上閃過一抹尴尬,當即便笑着問道:“魇啊,你這個喜歡沒事就往人家女子閨房裏面跑的習慣什麽時候才能夠改一改啊。”

說着卿瑤音便要去搶魇手中的藥品,卻發現對方根本不為所動,依舊冷淡的站在一旁,直到這時候卿瑤音這才覺得自己玩的好像有點大了,這才正襟危坐在床上,可憐巴巴的望着魇所在的方向。

“人家還是一個病人,你就這樣忍心懲罰一個病人嘛?”說着還可憐巴巴的從她那已經不怎麽發達的淚腺之中擠出了兩滴鱷魚的眼淚。

卻不想連這一套魇都不吃了,“我忍心懲罰一個沒事找事,自己上趕着找死的病人,反正她都已經不想要活了,本大爺幫她去死也不是不可以!”

說着當即從自己的腿上将大腿骨卸了下來,對着卿瑤音的腦袋就是一通亂敲。

“你這個死丫頭,就這麽不在乎自己的小命嗎!還是說你感覺你活的一點都不耐煩了,想要直接死了啊,你說出來,大爺我今天全部都成全,讓你死的痛快一點啊,也省的你現在又折磨大爺我,又折磨你自己啊!”魇一邊發飙一邊對着卿瑤音的腦袋猛敲,後來又發現似乎只有一個敲起來非常的不順手,似乎很不解氣,于是又将另外一條腿的骨頭也直接給卸了下來。

兩根大腿骨拿在手裏,對着卿瑤音那就是一通亂敲,不管卿瑤音怎麽躲,總是會有一根會準确無誤的落在卿瑤音的頭上。

“不要在敲了,敲傻了!”卿瑤音躲閃不及,最後只能夠蒙着被子将自己圓潤的臀部送到了魇的面前,說什麽都不能夠破相,至于八月十五這個問題,等保護好了自己臉不破相之後再說其他的事情。

結果,在看到卿瑤音圓潤的八月十五之後,魇暗搓搓的将自己兩根腿骨裝了回去,将肋骨取了下來,組合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扇子,對着卿瑤音圓潤的八月十五就是一通抽,抽的卿瑤音是嗷嗷只叫。

叫的盤古之刃都把自己的雙眼給捂住了。

“太刺激,太勁爆了,簡直就是沒眼看啊,你們誰有記憶水晶快給我來一個,這樣的場面不記錄下來,簡直就是對不起自己!”盤古之刃在玉佩空間之中興奮的大吼大叫,墨羽則是抱着墳,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他。

只有小黑整個蛟龍蜷縮在一起,甕聲甕氣道:“主人吃的藥越來越多了,她這樣下去身體怎麽受得了……”小黑怨聲載道,而一旁不斷瘋跑的盤古之刃也停了下來,恢複本體,斜靠着在小黑的尾巴上。@&@!

“你沒有感覺到小美人最近都已經變了嗎?似乎從小北受傷之後,她已經很少跟我們玩鬧了,整日不是修煉,就是坐在房間了發呆。”盤古之忍的刀身無奈的晃了晃。

想想以前,沒事的時候,小美人還會跳出來給自己磨磨刀什麽的,雖然動作一點都不溫柔,而且模樣也有那麽一點點可怕,過程也是那麽的不堪回首,不過無聊的時候回想起來,還是充滿了樂趣。

可是現在呢,他自己都感覺自己要生鏽了……

“嘤嘤嘤,你們至少以前還有出風頭的機會,可是俺呢!俺呢!自從被主人收複之後,整日就在這裏發黴,雖說龍都是宅龍,但好歹俺也是一個無力爆棚的蛟龍啊,黑溜溜的長得多好看,為什麽就是不讓俺活動一下筋骨呢!”小黑只感覺,自己感受到了來自于這個世界森森的惡意,從來都不帶這樣欺負蛟龍的。

就算人家還沒有進化成龍,也不能這樣欺負它啊。*&)

墨羽沒有說話,只是抱着墳的本體深深嘆了一口氣,想當初,他們一行人是多麽的風光無限,又是多麽的所向睥睨,主人小主人,在一起可以說是其樂融融,現在呢,想想墨羽就感到凄涼。

幾個不算是人類的家夥圍坐在一起,長籲短嘆,搞的卿瑤音頓時有一種自己做了什麽傷天害理對不起他們的事情一般。

聽得卿瑤音內心無比糾結,最後只能夠無奈的開口道:“你們這是準備上演一場家庭倫理大劇?”一個一個反了天了,還敢聲讨她了!

“嘤嘤嘤,我們活的好艱難啊,我們活的好苦啊!”見卿瑤音出聲,盤古之刃帶頭坐在地上撒潑,一邊扭動着它跟蠶蛹一般的身軀,一邊坐在地上假哭。

如果不是因為它比蠶蛹大上了那麽一點一點,卿瑤音感覺自己的腳都已經下去了。

在盤古之刃旁邊,一向乖到不能夠再乖的小黑,見這招有用,竟是有樣學樣,霎時間整個玉佩空間之中,如同地震海嘯一般,山崩地裂,海嘯狂襲,而小黑則是化為原型,使勁的在地上撒歡。

甚至感覺自己這樣似乎沒有什麽作用,當即騰雲駕霧來到半空之中,那又是一通好鬧騰,鬧騰的卿瑤音臉都綠了。

整個玉佩空間之中就像是被重組了一邊一樣,那簡直已經不能夠用一個亂字來形容了,那簡直就是,不忍直視!

心中無數遍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這個世界上龍已經絕種了,不能夠讓龍族複興的最後一點希望也毀在自己的手上,雖說對方現在還只是一條蛟龍,但它還是還是很有希望度過天劫變成龍的。

只不過這個很有希望究竟是多久,至今還是一個未解之謎,卿瑤音甚至森森有一種感覺,或許等自己有一天駕鶴西去了,小黑,依舊是小黑,那只單身的黑色蛟龍。

在想到這一點後,卿瑤音的內心在一瞬間平靜下來,看向小黑的目光之中,似乎帶着一絲同情,一絲可悲一絲欣慰,甚至還有一絲絲的心疼?

第 422 章 骨雕

但杜生卻從不曾見過這般逆來順受之人,對方竟是這般陷害與她,甚至這樣毀了他,為何對方竟是如此的無動于衷。

對方當真是杜生見過最癡傻的爛好人!

在得知這件事情的第一時間,杜生便徑直沖到了對面面前,想要問一問這個笨蛋為何如此,卻不想對方見到他後,眼中不曾有絲毫差異,反而恭敬的朝着自己行禮。

“暗衛見過小少爺。”

本就一肚子氣的杜生,看到他這副模樣,心中便越是惱怒,對方明明已經被驅逐出暗衛,竟然還這樣自稱,難道他還想要回去繼續任人擺布嗎!當真是一個傻子!

當即臉色一沉,道:“暗衛?本少爺怎麽記得,你已經被遺棄了,已經算不上是什麽暗衛了。”

聽聞杜生這般說,陸當即臉色一僵,跪在地上道:“一日是暗衛,終生是暗衛,就算杜家已經不需要陸了,可陸依舊是杜家的暗衛。”

一句話氣的杜生簡直快要冒煙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傻的人!當即甩袖子離開了房間,發誓自己定不會在管對方的任何事情,可當天晚上杜生便反了悔。

既然對方心心念念還想着要回去當什麽暗衛,那自己若是徹底絕了他的念想便不就好了。

當時杜生不過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孩童,一心想的不過是對方浪費了自己這麽長的時間,還讓自己白白生了這一肚子的悶氣,自己若不好好懲治對方一番,便是太過于便宜對方。

于是陸順利的被抹去了暗衛的身份,成功改名為杜衡,成為杜生院中最普通的一名侍衛,這一當就是五年,成年之前,杜生因經脈受損,修為盡毀,被趕出杜家。

杜生記得當初也是一個大雨天,自己一個人蜷縮在一間破廟後,身上全是那些人報複留下的傷口。

又餓又冷,身上連一枚銅錢都沒有,杜生大抵覺得今日便是自己的死期,就算不是今天也不會耽誤太久。

“你說當時若是不曾出現又該有多好。”杜生斜靠在牆壁之上,一遍又一遍回想那夜發生的一切,或許這是他生命之中最美好的回憶了,也或許他在也沒有機會在見到對方。

只希望自己傳信給卿瑤音的消息她能夠收到,能夠順利的将杜衡救出,自己也就可以安心的去了。

眼皮越發沉重,眼前的一切逐漸變得模糊起來,杜生緊緊将自己蜷縮在一起,神志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街角的盡頭,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走來,黑暗之中并不能夠看清楚對方的模樣,只是隐約能夠看到對方穿着一雙湛藍色的長靴,靴子上滿是血污。

窗外陰雨綿綿,顧瑜閑來無事,将往日裏做來練手的幾個骨雕拿了出來,放在手中不斷的摸索,就算神識強大又如何,對于他來說不如觸感讓他感到安心。

門外傳來一陣響動,但很快卻又歸于平靜。

顧瑜頓了頓開口道:“将軍?”

片刻後,身旁響起一聲粗粝之聲:“顧大師,末将有事想要問您。”

顧瑜朝着身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輕輕招手,一把精致的骨湖從一旁飛來,為對方斟滿一杯茶水。

将軍表情微微扭曲片刻後,還是強忍着內心不适坐在顧瑜面前,就算他心中早已經明了,顧瑜愛骨已經到了癡迷的地步,可當他發現自己做的凳子喝茶用的壺甚至連杯子都是骨頭雕刻之後,将軍立馬覺得自己似乎來錯了。

“大師,您感覺這其中是否和那些人有關系?尤其是這個鎮子着實太過于奇怪……”将軍言語之中難免夾雜着一絲急躁,他迫切想要搞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難道這世上還有如此多的巧合?

他不願相信,始終也無法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

“當初你堕落後便失去了消息,而我則是在不久之後便失去了利用價值成為一個廢人,但在成為廢人之前我得到了一個驚天的秘密,就是因為這個秘密讓他們不得不将我驅逐到此地。”顧瑜手中不斷摸,索着一個白色的小娃娃,笑容平靜,鎮靜模樣讓将軍不斷躁動的心逐漸冷靜下來。

“你知道這是一個被遺棄的大陸,但就算是如此這其中依舊有天道存在,甚至有執法者,只不過這裏執法者遠遠不如曾經那些嚴厲,可也已經足夠,他們并不敢直接動手,就算這其中有他們的手筆,也不過是一些喽啰罷了,我們現在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這大陸的本土居民究竟參與其中多少……”顧瑜頓了頓,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你我雖可以在這裏行動如常,但卻依舊不能夠違反天道,只能夠将修為壓制這裏的最高,不然便會直接被送回去。這一點我希望你可以記住。”顧瑜面色沉重,或許是時候讓魇帶着那些孩子離開了。

這是他和那些人之間的事情,不能夠将這些孩子也牽扯其中……

可,他又無法确定,那些人會不會就在等他将那些孩子放走,畢竟那個小娃娃可是地獄之子。

雖不曾有人提醒過,但看小娃娃情況,想必這一點魇應該是清楚地。

地獄之子的出現,無疑會讓那群人不惜一切代價,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夠……

“這段時間,你先将體內的煞氣消化,剩下的事情那群孩子們能夠解決。”顧瑜道。

不管究竟如何,他都不會在退縮。

從頭到尾聽了全程牆角的魇,聽得是雙眼發暈,究竟是什麽東西,為什麽自己一點都聽不懂,還有他說的驚天秘密究竟是什麽,魇總覺得顧瑜身上似乎有太多東西不曾告訴自己,似乎除了這些,顧瑜還隐藏了一個驚天的秘密,這種感覺讓魇仿佛又回到了那年,自己在地牢之中無盡等待的感覺……

一股莫名的涼意竄上心頭,魇踉踉跄跄跑回房間,卻發現卿瑤音臉色蒼白倒在地上。

“丫頭!丫頭!”卿瑤音脈搏微弱,嘴唇呈現出一種橘粉色,這明顯是毒發時才有的狀況!

第 421 章 杜生抉擇

對于此人,卿瑤音從不曾放心,對方太過于神秘,神秘到竟是找不出一點同他有關之事。

就連輕柔也不過是找到了關于對方寥寥幾句的描寫,但更多地還是關于他的當鋪,那家神秘莫測,幾乎只要是老板看上便可以典當的當鋪,越發讓卿瑤音看不透對方。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卻不可無,卿瑤音如今也只得小心防備着對方。

“他要是想要取你性命,丫頭只怕如今你屍身早已涼透。”待卿瑤音走遠之後,魇這才開口道,對方無意之間散發出來的威壓,便已經讓魇膽顫,更不敢想象若對方當真是動起手來會是怎樣,後果不堪設想。

莫要說卿瑤音,就算是鼎盛時期的自己,也不一定能夠在對方手下讨的什麽好處。

“剛才不是你提醒我,我的屍身也已經涼了。”其實卿瑤音更加慶幸的是,如果不是因為有玉佩空間這樣一個作弊利器在,就算魇提醒自己,自己也不會是熱的了。

或者說,涼的不是那麽透徹?

“他認識你?總覺得你們之間十分熟稔。”魇頓了頓,将話題岔開,對方言語雖毒辣,可卻依舊能夠感受到對方同卿瑤音之間的熟稔,只不過卿瑤音似乎冷淡的有些奇怪。

不同于對方的熟稔,也不像是一個陌生人一般冷漠,似乎是十分忌憚對方,但又咋子無形之間透露着對其的信任,或許這一點卿瑤音自己都不曾發現。

“或許吧……”望着金燦燦房間許久之後,卿瑤音這才吐出一句話,轉身離開了小院之中。

寂靜的街道上,一道人影倉皇閃過,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喧鬧聲,杜生小心翼翼将自己藏在牆縫之間。

手中的長鞭之上滿是鮮血,火光投射下來的陰影從杜生蒼白的臉頰之上略過,許久之後,遠處的嘈雜聲這才安靜下來。

“呵。”杜生冷笑一聲,卻在無意之間牽扯到腹部的傷口,背靠着冰冷的牆壁,杜生緩緩坐下,至于腹部的傷口不斷傳來的疼痛,是唯一能夠證明他現在還活着的事情。

不知何時,雨滴不斷從天上落下,打濕了杜生原本就已經被血染透得到衣衫,血水順着雨水,流淌成了一條蜿蜒的小溪。

看着血水逐漸在石板路上被沖散,杜生苦笑着從胸膛上拽出一個小小的錢袋,只可惜原本是藏藍色的錢袋,早已經被血跡染得斑駁,看不出原來上面究竟繡了些什麽東西,只是隐約之間能夠從角落之上,有一個歪歪扭扭的衡字。

這是他當年做好一直想要送于杜衡的錢袋,雖很醜,但一針一線卻都是杜生自己親手完成的。

只可惜,卻再也沒有機會送出去了。

“希望你下輩子,不要在遇見我這樣的主子,若是那年我不曾救你,或許便不會再有這許多糾纏。”杜生笑容凄涼,手中卻緊緊握着那破舊的錢袋。

當年,杜生衆星捧月,無意間看到因為出任務不曾成功深受重傷,被家族棄之不顧的杜衡,或者說是當時的暗衛陸。

自小生活在這樣一個龐大的家族之中,任由一個任務失敗重傷的暗衛自生自滅已經算是一種極其仁慈的手段,大部分不是被直接處決,就是被作為一些試驗品帶走。

但不知為何,在看到那個蜷縮在牆角的高大男人時,杜生竟生出了一絲恻隐之心,或許是因為對方那雙漆黑的如同夜空一般的眸子,也或許是因對方在知曉自己命運之後,那平淡無常的反應,似乎早已經想到會是這樣結局。

不吵不鬧,也不曾尋死覓活,而是平靜的回到房間之中,将自己所有東西收拾好,送于他人,然後便像一個閑來無事之人一般,在府中幫助其他人做一些事情。

明明傷口已經發言潰爛,他依舊滿不在乎,似乎自己的生命已經并不那麽重要,對于杜生來說這樣一個暗衛當真是傻得可憐。

也就是因為對方這股子傻勁頭,讓杜生對這個原本不會在自己的生命之中留下任何印記的暗衛上了幾分心。

一連多天,杜生都悄悄跟在對方身後,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卻在無意之間發現,對方似乎和府中的下人十分熟稔,而他的玄功似乎也并不差,一個玄功并不差的暗衛,并不會被輕易放棄,對方究竟失敗了什麽任務,竟是會被放棄?

一番調查之下,杜生越發覺得這人就是天生的老好人,活該被人欺負至此。

大家族之中的暗衛,從小培養,大部分都是從人販子手中買回來的孩子,以及小部分收養的孤兒乞丐,而陸則是一個比較奇怪的存在,他的母親是杜家的大丫鬟,而他的父親則是杜家的侍衛。

父母因保護主子而死,陸就被家族之中收養,後發現其資質雖不是十分優秀,但勝在老實勤奮,便被編入了暗衛之中。

因老實勤奮,玄功并不差,完成任務的次數更是讓主子滿意,幾乎在暗衛之中都在流傳,陸會是下一個暗衛頭領,而暗衛頭領對于陸也是十分看好,而這一次的任務就是對于陸的一種考核,若是他過了,暗衛頭領之事便就是板上釘釘,本以為這件事情早已經猜想到結局。

卻不想因有人嫉妒陸,偷換了陸的任務目标,使得任務慘敗,犧牲多名暗衛,這件事情雖不是陸的失誤,但始終和他脫不開關系,于是陸自己選擇放棄成為首領,成為一名普通的暗衛,但就算是如此,陸在暗衛之中依舊有着極高的威信。

而陷害陸之人,卻如願以償的坐上了暗衛首領的位置,一再的打壓陸,甚至将不可能一人完成的任務指派給陸,陸雖僥幸逃回家族之中,可任務的确不曾完成,更是深受重傷。

對方卻更是變本加厲,趁機将陸遺棄,讓他自生自滅。

在得知這些事情之後,杜生從不曾覺得自己竟是這般氣憤過,這樣的事情可以說在他的身邊發生太多太多。

第 420 章 金燦燦的到來

而在卿瑤音不遠處,一個渾身金燦燦的家夥懸浮在空中,一雙金色的眸子上下打量卿瑤音。

金色?在看到對方的那一瞬間,卿瑤音便回想起當初那個十分奇怪的當鋪,還有那個可愛的小夥計。

“金老板?”卿瑤音下意識将墨羽握在手中,當鋪老板在卿瑤音的眼中一直都是一個十分奇怪的存在,二人算上這一次也不過是第二次見面,可卿瑤音總覺得對方似乎是認識自己,而且對自己的态度也并非是那麽友好。

上一次,對方費盡心思交給自己的畫卷,如今還在儲物袋之中,至今都不曾發現有什麽突破點。

但上面傳來的氣息,卻是和玉佩同出一轍,但始終找不到任何突破,本以為當這裏的事情處理完,有機會再次回到乾國國都,再去一次啊當鋪,卻不曾再次見面,對方竟是會想要直接殺了自己!

“太弱了……”就在卿瑤音思考自己究竟是怎麽得罪了當鋪老板之時,對方突然開口了。

太弱了?對方這是再說自己?

卿瑤音一愣,她就算比不上對方,也打不過百裏池淵但是也沒有淪落到,太弱了這個層次吧!

一定是對方開口說錯了!自己絕對不是什麽弱雞,于是卿瑤音惡狠狠的擡起頭盯着對方那雙眸子道:“你說啥~風太大~俺~聽~不見~”

金老板猛地翻了一個白眼,繼續開口道:“你究竟是怎麽把自己作成這副模樣的?”語氣之中絲毫不加掩蓋的鄙視,讓卿瑤音森森感覺到來自對方的鄙視,當即卿瑤音就火了,上一次也是這樣。

雖然她十分清楚,自己現在的實力是完全沒有和對方一站的可比性,但是能不能不要這樣欺負人啊!見一面就對自己說一次啊,當真以為她卿瑤音是泥捏的不成!

“金老板,就算我再怎麽弱,似乎也和您沒有什麽很直接的關系吧,你有必要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嗎?就算我打不過你,但也不能夠說明我很弱好嗎!”卿瑤音氣的簡直快要發瘋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直接的人,就算自己實力不如他,但就不能看在自己是美女的面子上,稍微委婉一點嗎!

這樣直接的鄙夷的說出來,她的心真的超級痛!

對方似乎對卿瑤音所說的話有了感觸,歪了歪頭,金色的眸子靜靜注視着卿瑤音,許久之後這才開口道:“不是跟我比,是跟你自己,弱到不忍直視……”

卿瑤音只感覺自己一口老血卡在喉嚨之中,不上不下,噴也不是,不噴也不是,只能夠痛苦的含在嘴裏,一雙眼睛瞪得像是一個銅鈴一般,跟自己比還弱?

難不成以前自己沒有穿過來的時候,卿瑤音是一個翻手雲負手雨的厲害角色?不會吧,如果她當真是這樣一個人物,又怎麽會因為一個小小的計如雲而那般狼狽。

想起計如雲,卿瑤音不免記起,計如雲之所以如此嚣張一部分是因為她計家的地位,還有一部分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唯一一個被藏寶洞遺族所接受的計家老祖。

這其中是否又有計家老祖參與其中,卿瑤音無法肯定。

她崛起的路上,似乎已經在無意之間得罪了太多的人,對此卿瑤音當真是覺得在自己好生無辜的說,太過于優秀也是自己的錯嗎?

因為自己太過于優秀所以惹得別人嫉妒自己,這也是自己的錯嗎?

卿瑤音感覺,自己簡直就是一個比窦娥還要冤的人,畢竟優秀這種事情嘛,這是天生的,又不是她能夠決定的,這是天注定的事情。

“您老人家究竟到這裏來幹嘛,現在的大屯鎮可是一點油水都撈不到,現在人除了被我們打暈的打死的,綁起來的就剩下不知所蹤的了,難不成你是來想要撿漏的?”見對方一直歪着頭,卿瑤音開口道。

而在她的心中還有另外一種猜想,對方是因為發現了畫卷的不同之處,特地來找自己想要要回畫卷,或者是更加簡單粗暴一點,直接将自己殺了,從而将畫卷拿走,不管是哪一種猜想,對于卿瑤音當下這種境況來說,都不是什麽好的結果。

索性,不将這個問題抛出,才是明智之舉。

“你還沒有将畫卷融合?”金燦燦開口道,似乎并不在乎卿瑤音究竟在說什麽,而是一直在說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畫卷?融合?難道不是因為畫卷上面有什麽玄機,而是要将畫卷同什麽融合在一起?同玉佩融合在一起?

恍惚之間,卿瑤音竟産生了一種大徹大悟之感,原來一直都是自己将方向想錯了,都是自己想錯了……

看着卿瑤音激動萬分在原地亂跳的模樣,金燦燦金色的瞳孔之中閃過一抹無語,“弱就算了,還這麽蠢……究竟是一點也不像。”

不管對方現在怎麽說自己,卿瑤音決定都不會在和對方計較什麽了,心中一個謎團已經解開,這一點便是足夠她興奮幾天,這也算是卿瑤音郁悶多日以來唯一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你特地跑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件事情嗎?”不過就算心裏再怎麽激動,卿瑤音還是很快冷靜下來,只不過嘴角揚起的笑容卻是怎麽都壓不下去,眼角也帶着略微興奮的神色。

對方搖了搖頭,金色的亮光在一瞬間席卷了卿瑤音的雙眼。

“本老板出現,自然是有本老板的理由,為本老板準備一件上好的房間,剩下的事情你不需要在管。”說完對方便閉上了那對金色的眸子,一副不想要在和卿瑤音交談的模樣。

氣的卿瑤音對着他惡狠狠翻了一個白眼,皺着眉毛沖着金燦燦做了一個鬼臉,哼!看在畫卷的面子上,卿瑤音決定将這件事情揭過去,不在跟對方計較什麽。

左思右想最後還是決定将金燦燦放在自己所在房間旁邊,只有這樣心中這才算是能夠安穩一點。

畢竟金燦燦到底為何而來,她還不曾搞清楚。

第 419 章 重傷

“呵,杜樓主,難不成這救命之恩,在你眼裏連一個卿瑤音都比不上嗎?”見杜生遲遲沒有答應自己的要求,沈怡紅輕笑一聲,捏了捏身旁之人的臉頰。

杜生不為所動,只是握在身旁的拳頭,越發用力。

“看來,這小侍衛在你的心裏還是不重要啊,既然如此那小女子便真是不客氣了,如此好的傀儡當真不是什麽時候都能夠遇到的呢?只需要在等二十一天,他的靈魂就會被徹底禁锢在這具身體之中,成為我最大的助力。”說着沈怡紅笑着将對方藍色的衣衫緩緩挑開,露出對方滿是恐怖符咒紋路的肌膚。

看到這一幕,原本還能夠勉強維持杜生,情緒在一瞬間迸發出來。

“你敢!沈怡紅,就算你是沈家小姐又如何,若你當真繼續下去,我杜生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要将你一同拖入地獄之中。”鮮血蜿蜒順着杜生蒼白的面容滴落在地上,原本面若桃花之人,如今卻如同從地獄爬出的惡鬼一般,望着站在人群之後之人。

就算沒了玄功,他杜生想要拖一個下地獄,還并非一件難事。

一股強烈的恨意從不遠處傳來,就算已經做了心裏準備,但沈怡紅依舊不曾料到,杜生竟是會這般在乎,一個低賤的侍衛。

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奴仆罷了,竟是引得對方願意和自己同歸于盡?

而一直站在一旁低眉順眼沉默不語的藍衣人,在聽完杜生之話後,原本死寂一般的雙眼,竟是産生了一絲波動,但很快便又回歸平靜。

依舊是古井一般的沉寂。

“只可惜已經開始了,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這樣傀儡的主人會是你,而并非是我。”沈怡紅輕輕停頓了一下,言語之中滿是蠱惑“杜生,你應該清楚一點,當初杜衡之所以會為你來藏寶洞只不過是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而你卻對他産生了不應該産生的感情,這一切杜衡都不知道吧,就算他知道了你感覺杜衡能夠接受你這樣有違常理的感情嗎?”

一字一句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劍一般,将杜生淩遲,他對杜衡有情,杜衡并不知曉,這樣的感情他怎麽可能會暴露在對方面前,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隐藏在心中。

“你喜歡男人,可杜衡卻是一個直男不是嗎?他要成家立業,有自己的一切,而你讀存在只不過是讓杜衡更加為難罷了,就算你真的将這些感情都說了出來,杜衡也為了能夠報恩,勉強和你在一起了,杜生你認為你真的能夠幸福嗎?但是傀儡就不一樣了,杜生你要知道傀儡只有你有一個主人,他只有你。”沈怡紅笑的放肆,感情這種東西一點都不牢靠,只有将男人煉制成傀儡之後,只有這樣對方才永遠都不會離開自己。

他只有自己唯一一個主人,再也不需要擔心他會離開自己,更不需要會擔心有人來将他搶走,所以這是最牢固的關系,不是嗎?@&@!

這些話,就像是魔咒一般不斷在獨生的餓耳邊萦繞,讓杜衡完全的屬于自己,這是一個多麽美好的事情,不用擔心杜衡會離開,更不用擔心會有別人将他搶走……

杜生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這一切着實讓人心動,甚至他已經開始在腦海之中幻想,那樣的日子會有多般幸福。

可心中微弱的理智,卻又在不斷地提醒着他,這樣生活的代價是背叛卿瑤音,背叛自己的承諾。

見杜生依舊有些猶豫,沈怡紅勾了勾嘴角,說出了最後一根壓死駱駝的稻草。

“就算這一切你都不在乎,那麽你認為,杜衡能夠接受人盡可夫的你嗎?杜生?”*&)

瘦弱的身軀猛地一顫,杜生心中最後一絲期望也被打破,精致的小臉上勾起一抹凄慘的笑容。

“你說的對,你不就是想要鬼域的尊主,其實并不需要殺了卿瑤音,你依舊可以達到目的……”

夜半十分,小院周圍的人還在不斷地湧來,但同白天相比,情況不知已經好了多少。

卿瑤音明顯能夠感覺到,紅蓮所在的房間之中,所釋放出的精純生命力,明顯弱了許多。

但在這樣一個地方,對方依舊像一個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着香味的蛋糕一樣,行走在一群快要被餓死之人中間。

這簡直就是典型的誘惑別人把他給吃掉啊。

而她們就像是在守護蛋糕的衛士一樣,這種感覺讓卿瑤音在第一時間想起了自己當初在地球的時候玩過的一款手機游戲。

保衛蘿蔔……一群又一群,瘋狂極了的怪物,想要吃掉藏在終點的蘿蔔,而玩家則是需要在怪物經過的路途之上,設下各種武器,在怪物吃掉蘿蔔之前,把怪物徹底的消滅掉,這算是保護蘿蔔成功,然後成功的進入下一關。

當時卿瑤音瘋狂的迷戀這個保護蘿蔔的小游戲,但是從來不曾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玩一把真人版的。

沒有任何道具,也沒有從頭來過,或者是給蘿蔔加血的可能。

只有一次機會不成功便成仁,最重要的是,小怪逐漸減少,這是boss即将出場的現象。

“還沒有找到杜生嗎?”銀衣風程仆仆從外面回來,卿瑤音連忙迎上前去,面對卿瑤音的詢問,銀衣冷着臉搖了搖頭。

不要說杜生的消息,附近幾個街道上,除了向着大院來的人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活着的生物,就算她想要找一只活着的老鼠,都沒有任何蹤跡。

“應該是撤走了,銀衣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可能未來的幾天會比較麻煩,你和天穹要多加小心。”卿瑤音點了點頭,轉身出了房間,準備将這一消息告訴百裏池淵,看看鬼域哪裏是否還發現了什麽情況。

“丫頭快閃開!”就當卿瑤音轉身之時,魇一聲大吼,卿瑤音只覺得一陣極強的玄力朝自己迎面而來,連忙閃身到了玉佩空間之中。

片刻之後,這才出現在原地。

第 418 章 可望而不可即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杜生所在位置的腳下,已經積了一片暗紅色的血液,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杜生知道或許這就是為了自己刻意布下的陷阱,但他依舊義無反顧的來了。

只因看到了那一片衣角,當初杜衡在離開之時,穿的就是那件衣衫,如今再次出現在杜生面前,就算是陷阱又如何,自己已經失去杜衡這麽多年,若是這一次在失去對方,那這條茍且偷生而來的性命,就算是葬送在對方的手裏,也算是一個極好的結局。

至少,自己還知道,他活的極好。

“衆人皆說,這萃慶樓的掌櫃是只認錢,不認人,哪裏想得到,原來這杜掌櫃也有如此深情款款的一天啊。”女子輕笑一聲,雖是在說實話,可杜生卻能夠從對方的話語之中聽到對于自己濃濃的不屑。

以及鄙夷,他是什麽人,究竟做過什麽事情,他心裏在沒有那麽清楚,曾經為了能夠讓自己活下去,他幾乎抛棄了自己全部的尊嚴。

他以為他做的那一切都是為了能夠有一日,能夠見到那個讓她牽腸挂肚多年之人,可如今當有人在那人面前提起自己身份之時,他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只不過是自己為了能夠活下來,編造的謊言,一切都只不過是因為自己貪生怕死罷了。

對于別人提起萃慶樓,他竟是膽怯的,膽怯杜衡知道,在沒有他的那麽多年以來,自己難以啓齒的經過。

“衆人皆說,沈家最聰明的乃是沈家大小姐,卻從不曾想到,真正能夠笑到最後的只有沈家二小姐。”杜生勾了勾嘴角,他早應該料到這個沈家二小姐,沒有傳言之中的那般簡單。

一個在大家族之中,出身卑微的女子,卻能夠平安活到成年,又怎麽會是什麽等閑之輩,自己當初也是大家之人,倒是把這些東西全部都忘了。

一身粉色衣裙的沈怡紅從衆人身後走了出來,看着杜生那凄慘模樣忍不住搖了搖頭。

“我一直以為杜樓主是一個十分灑脫之人,或者說是小女子的之音,為了能夠活下去,為了能夠達到目的,不惜任何代價,如今小女子倒是想要收回這種想法了,杜樓主同小女子并不像。”

杜生沒有接話,只是将自己身上唯一不曾被鮮血染紅的布料撕了下來,用其将臉上的血污,一點一點擦拭幹淨。

在将臉上的污漬擦拭幹淨之後,杜生又小心翼翼将淩亂的長發攏好,這才笑着看向沈怡紅。

“或許我們一樣,也或許我們不一樣,但沈小姐費盡心思将在下帶到這裏來,應該是有什麽事情想要和再下說吧,不如讓再下先見見杜衡。”杜生從容不迫的模樣,引得沈怡紅放聲大笑,似是聽到什麽笑話一般。

整個身體附在藍衣男子的身上不斷的抖動,杜生忍了再忍想要沖上去将二人分開,最後也只是握緊拳頭站在一旁。

直到現在他依舊無法确定,那人究竟是不是杜衡。

“杜樓主,你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天真了,你不是一直都很現實的嗎?在萃慶樓裏也是一樣的,只要給的價錢能夠讓您滿意,就可以上您的床,葷素不濟。”當那句話最終還是被說出之時,杜生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瘦弱的身軀搖搖欲墜站在衆人之間,他可以想象到,當沈怡紅這句話說出口之後,周圍那些護院究竟會用怎樣的一種眼光看待自己。

但最讓杜生的在意之人,還在遠處,他甚至不敢擡起頭面對那人的目光,若是他和其他人一樣,都瞧不起自己怎麽辦……

杜生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只是絕望的閉上了雙眼,自己最後一絲隐藏起來如同薄冰一般的尊嚴,就這樣徹底被打碎在杜衡的面前。

不留一絲痕跡。

“你究竟想要什麽,不如直接一點也省的在這裏羞辱于我。”杜生嘶啞的聲音再次傳來,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自己當初在杜家種種一切。

作為一個天賦極好之人,身份高貴,他在杜家的生活可以說是得天獨厚,無論走到哪裏,永遠都是人群簇擁,只要是他看上的,下一刻就會擺在他的面前。

但也就是這樣的自己,不過是在無意之間救了一個出任務即将瀕死的小侍衛卻因此為自己留下一絲生機。

或許這一切都是因果輪回,自己曾經做過之事,永遠都無法隐藏起來。

“不過就是一個侍衛,就值得讓你如此嗎?杜樓主看來你當真是一位癡情種。很簡單,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麽,卿瑤音的命,來換你這個小侍衛的命如何,一命換一命,唔,順便我在幫你修複你的丹田可好,讓你能夠在繼續修習玄功,如何?”沈怡紅斜靠在藍衣男子身上,塗着丹紅色的長指甲緩緩劃過對方面無表情的臉頰。

不得不承認,對方開出的條件着實太過于充滿誘惑力,重新修習玄功,和杜衡在一起……

這一切,都是杜生最想要的,可……

但如果這一切都要用卿瑤音的命來換,他……

“卿瑤音的修為比我高太多,況且她究竟藏了什麽保命的本事,我并不清楚,殺她,倒不如你直接殺了我如何。”杜生捂着嘴低聲咳了兩聲,失血過多的他,已經逐漸能夠感覺到體溫流失。

雙手早已經失去了感覺,更不要說雙腳,他不敢肯定,若是微微挪動,自己是否還能夠站在對方面前。

沈怡紅臉色閃過一抹不悅,不過随即轉怒為笑。

“重傷她,或者将她兒子請過了做做客,逼近将來本姑娘是要嫁給尊主的,見見我未來的兒子,也是情理之中不是嗎?”

在沈怡紅心裏,始終都沒有放棄嫁給百裏池淵這個念頭,杜生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麽,原本被攏在額上的碎發,緩緩落下,垂在對方面頰之上,遮掩住了杜生大部分面容,卻越發顯得杜生臉頰小巧,面容精致。

第 417 章 烏鴉嘴

“不是所有人都會被誘惑,你要知道,你都可以抵抗的,那麽能夠守住心智的人應當是大有人在。”百裏池淵愉悅的勾了勾嘴角,眼神平靜的望着院中發生的一切。

心中一次又一次肯定了自己,這一次将鬼域那些都已經快要發黴長毛的家夥們,給放出來是多麽明智的決定,簡直就是造福了整個鬼域啊。

也省的那群家夥沒事就在鬼域裏面禍害那些老家夥們。

對于百裏池淵所說,卿瑤音還是知曉的,只不過關于百裏池淵用自己做比喻這一點,一開始卿瑤音還迷迷糊糊的點頭,感覺對方說的十分有道理。

可聽到最後,怎麽總覺得這是百裏池淵在嘲諷自己。

“百裏池淵你這個混蛋,你究竟是什麽意思,難道本姑娘就這麽菜嗎!好歹我也是……”卿瑤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百裏池淵打斷。

“好歹你現在也只不過是一個影月鏡初階,而且還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才到的影月鏡初階,這裏面那條蛟龍的功勞最大。”百裏池淵一副本尊當真是服了你的模樣看着卿瑤音,別以為那些事情他不知道,卿瑤音那些小動作,就算是自己不在身邊,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不過是不想要開口拆穿對方罷了。

自己那些小底蘊在一瞬間被百裏池淵拆穿,卿瑤音臉色爆紅,嬌羞萬分的低着頭,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小黑是百裏池淵馴服的,而且還是用來送給鐘瑩瑩,那個喜歡摸百裏池淵胸肌的師妹!

一想到這裏,原本擔心百裏池淵會興師問罪的卿瑤音,當即便感覺自己理直氣壯,一改剛才受氣包的小模樣,氣勢洶洶站在百裏池淵面前,一把揪着他的衣領,沖着百裏池淵就是一通怒吼。

“百裏池淵你還有臉說,這條蛟龍本來是你想要送給你小師妹的蛟龍,只不過是,被我這個家夥接了胡而已!”陰陽怪氣的話語之中滿是醋意,她越是這般,百裏池淵笑的便越是得意。

漆黑的面具掩蓋住對方大部分面容,雖不能看到其臉上具體表情,但對方逐漸揚起的嘴角和越發明亮的雙眸,讓卿瑤音越發覺得渾身不舒暢,當即轉身便想要離開,卻不想被百裏池淵一把摟入懷中。

棱角分明的下巴緩緩在卿瑤音柔軟的發頂之上撕磨,“我很高興,你在為了吃醋,而且還表現的這麽明顯。”臉頰緊緊被百裏池淵壓在胸膛之上,卿瑤音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笑時身軀不斷的顫動。

那種感覺,一點一點晃動到了卿瑤音的心裏。

許久之後,她這才嬌羞的晃動了一下對方的手臂。

“你休要給我岔開什麽話題,說那一次是我看到了,這才将小黑截胡了過來,以前我不知道的時候,你這個花心大蘿蔔究竟給你那個師妹了多少東西啊你!”卿瑤音一邊說,一邊伸出自己纖長的手指戳着百裏池淵堅硬的胸肌。

哼!她當初可是看到了鐘瑩瑩一臉嬌羞的坐在百裏池淵身邊,摸着對方的胸肌!

現在想起來那感覺,就像是掉到了醋缸子裏面一樣,從頭酸到腳。

一把攥住對方不斷興風作浪的小手,百裏池淵邪魅的勾了勾嘴角,“老婆大人放心,你老公我唯一送的東西也被你截胡了,現在只剩下能夠給你的了。”

說着百裏池淵壞笑着挺了挺自己的胯骨,看着對方在自己的懷中徹底熟成了一個蝦米之後,這才在卿瑤音惱羞成怒之前,将其放開。

“這件事情,你最好還是注意一點,我猜測這些人之所以沒有來,應該是被人控制了起來,誰都不能夠肯定他們究竟什麽時候會出現。”說着百裏池淵伸手将卿瑤音身上被弄亂的衣衫收拾好。

看着對方一雙明亮的眸子,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在對方的眉心虔誠的落下一吻。

“你讓十一去找一找杜生,我總覺得有些不放心,杜衡是杜生心中一塊永遠無法揭過去的傷疤,我怕有人會利用這一點。”卿瑤音點了點頭,但心中依舊格外不安。

突然了無音信的預言師組織,還有遲遲不曾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左護法,以及淳于靖靈胎的失敗,紅蓮的出現,還有顧瑜和将軍,莫名其妙消失的杜生,這一切難道當真都只不過是巧合嗎?

還是有人在背後悄無聲息的推動這一切,卿瑤音都無從所知,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等,等對方出招,等待事情的結果。

“你放心,紅蓮教段時間在各個門派之間興起,已經染許多人不滿,尤其是他古怪的行為,更是數樹敵頗多,這而如今他在這裏,只怕有些人會借此找事,你最好小心一點。”伸手揉了揉對方柔軟的長發,百裏池淵的雙眸之中滿是寵愛,不知為何他僅從這一件事情之中,他竟是感覺到了風雨欲來之感。

卿瑤音沒有在開口,只是輕輕環住對方精瘦的腰肢,她莫名感到一陣疲憊,她不過是想要救自己的朋友,不過是想要救回自己的兒子,為何過程會這樣的艱難痛苦。

她想不到,也猜不透,事情早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壓超出了魇告訴自己的一切。

大屯鎮南邊一座富麗堂皇的大宅之中,杜生癡癡的站在對方面前,他顧不得早已經鮮血淋漓的傷口,只是那樣執着的望着人群之後的那個藍衣男子。

“是你嗎?”

垂在杜生身旁的雙手不斷顫抖,鮮血說着蒼白的指尖緩緩滴落,那人沒有說話,只是冷漠的站在人群之後,一對白色的雙眸之中,滿是冰冷。

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杜生明顯變得有些急迫。想要站在對方面前好生的看看對方。

只可惜,這對于現在的杜生來說部不過是癡心妄想。

不知何時,對方的藍色的身影之上滿是鮮血,鮮血不知何時已經流入到了杜生雙眸之中,就算是如此,他依舊倔強的站在那裏,執着的望着那已經有些看不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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