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0 章 ∶适者生存

第二百七十九章∶适者生存

(PS:本章節為二合一大章節)

如果現在問最害怕睡覺的人是誰,那麽毫無疑問是朱遠東。

是的,當一個人徹底改變自己的人生觀後,甚至有可能因為改變的太過反而陷入另一種更深的偏執之中,老院士在進入地獄列前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那時的他無論誰和他說有關鬼神的話題都會被他唾之以鼻,可是,自從他登入地獄列車以後所經歷的種種事情…如今的他不僅對鬼這東西深信不疑,并且還比任何人都害怕這東西。

目前的時間已經來到23.30分,聽趙平這麽一說陳逍遙立即打了個哈欠,接着從沙發上站起來說道“也是,嘿嘿,聽趙前輩這麽一說我的确還真有些困了呢。”.

他一邊說着一邊自顧自的走進了卧室,在脫下外套後便往床上一躺就在也沒了動靜….

看着床上的陳逍遙,趙平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後他又将眼睛看向了沙發上始終心事重重不知在想些什麽的朱遠東。

通過之前與現在觀察,目前的朱遠東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外界的一切事情,一心沉浸在自我的內心之中,就連剛剛趙平與陳逍遙的對話也沒有聽到,如今朱遠東就這樣低着頭坐在沙發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趙平知道朱遠東內心在想些什麽,也猜得出現在朱遠東最害怕與最擔心什麽,看到這裏,趙平将手放在了朱遠東的肩膀上,他的這個動作自然也讓失神中的朱遠東重新回過神來并且将目光看向了他。.

朱遠東擡起頭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了趙平,而視線裏這個叫趙平的眼鏡男僅僅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幾秒後,趙平對朱遠東張口說道“你想不想離開這家酒店?”

趙平此言一出,朱遠東先是一愣,不錯,如果說朱遠東目前最大的希望是什麽?那毫無疑問便是盡快離開這家酒店,要知道這家酒店裏可是存在一個專門殺害大陸人的鬼的!天知道今晚這一夜過去他還有沒有命醒來?這同時也是他不敢睡覺的原因,所以聽到趙平的話後,朱遠東便毫不猶豫的說道“想,想啊!”

朱遠東的回答讓趙平很滿意,所以接下來趙平又繼續說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離開這家酒店。”

趙平此言一出朱遠東頓時內心一喜,沒想到這個眼鏡男居然說他有辦法,不料下一刻,朱遠東似乎想起來什麽似的他那一臉的喜色卻是瞬間轉換成了懷疑之色,随即還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趙平說道“你有辦法離開這裏?你不會在耍我吧?這家酒店的大門已經完全被鬼給封閉了,咱們這些人出不去了,你說你有辦法?怎麽可能?”

聽朱遠東這麽一說,趙平卻反而露出了一絲微笑道“我什麽時候說過讓你從大門口出去了?”

朱遠東先是一愣,接着問道“那麽你是指…”

“窗戶!”

很快,朱遠東與趙平二人來到了走廊內,看着朱遠東那有些茫然的表情,趙平淡淡的說道“這家酒店一樓至二樓的窗戶全都安裝了防盜網,想出去就只能從三樓的窗戶出去。”

朱遠東卻有些心虛的回答道“可…可這是3樓啊!如果跳窗的話就算真的出去了…摔不死也會被摔成骨折啊!還有…就算是跳窗,為什麽不在客房的窗戶跳卻非要去廁所的窗戶呢?”.

趙平伸手扶了扶眼鏡解釋道“那是因為廁所的窗外就是直通樓下的排水管道,我早就替你想好了,你完全可以順着粗大的排水管道慢慢爬下去,甚至連跳都不用跳便可安全到達樓下且最終離開這家酒店。”

聽到趙平這麽一解釋,朱遠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沒想到竟有排水管道可以爬,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說不定他真的可以用這個方法離開這家酒店!

很快,借着有些陰暗的走廊燈光二人來到了3樓盡頭的廁所門口,望着空無一人的廁所,朱遠東二話不說便朝裏面走去,然他卻注意到趙平并沒有一起進去,所以他回過頭對趙平問道“咦?你怎麽不進來?”

趙平搖了搖頭,接着對面前的朱遠東解釋道“我又沒說要和你一起離開這裏,我只是看你怕成那個樣子所以才特意幫你離開的,你要走就快點,萬一耽擱久了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聽趙平這麽一說,朱遠東先是嘆了口,随後用帶有歉意的口吻對趙平說道“哎,你和其他人別怪我這麽膽小,其實說實話…我是真的很害怕鬼,自從白天得知酒店有鬼以及發現大門出不去後我一直心驚膽戰的,趙先生你肯這麽幫我…我真的感激不盡!”

趙平微微一笑道“沒什麽,畢竟你只是個新人,害怕乃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那…那我去了,趙先生保重,替我向何隊長與其他人說聲抱歉。”

“好的,我會的。”

朱遠東在說完那句話後便轉過身走進了廁所裏,而同一時刻,看到朱遠東進入廁所後的趙平卻是迅速将手伸進了自己的懷中,不僅如此,之前他那淡定的表情也在這一刻瞬間不見,取而代之的竟是一臉的凝重之色!他就這樣站在廁所的門口用眼睛死死的盯着朱遠東的背影!

另一方面,朱遠東在進入廁所後就迅速朝洗刷間的窗口走去,來到窗戶旁他先是小心翼翼的将頭探出窗戶往下看了看,然後便雙手撐住窗臺打算爬窗…

可正當朱遠東就要爬上窗臺的時候…下一秒,異變突起!一個老太婆卻在這一刻從裏間的衛生間裏低着頭走了出來!!!

老太婆上身穿着一件比較老式的白色馬甲,下身則是一條黑色的褲子以及一雙黑色的布鞋,她的頭發花白,臉上也布滿了皺紋,并且從這名老太婆出來期間根本就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緊接着…那低着頭始終看不清樣貌的老太婆便徑直朝正在爬窗的朱遠東快步走去!而下一刻,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當老太婆走到朱遠東的背後時…一剎那間老太婆的整個身體就瞬間變成了半透明,而半透明的老太婆在與朱遠東的身體重疊後竟消失不見了!

當老太婆與朱遠東的身體重疊後,下一秒,之前始終在費力爬窗的朱遠東卻是頓時停止了爬窗的動作,然後…他慢慢的轉過了身體,當他完全轉過身體後,此時朱遠東的那張臉居然變成了一臉的呆滞表情,他就這樣兩眼無神表情呆滞的站在原地半天沒有任何動作,随後他便朝左側的洗臉池慢慢走去。

緩緩的走到洗臉池後,一臉呆滞的朱遠東先是拿起水塞塞住了洗臉池的出水口,随後打開了水龍頭…

嘩啦啦…

伴随着着一陣急促的流水聲,短短十幾秒過後水龍頭裏傾瀉而下的水就灌滿了洗臉池,而下一刻…

朱遠東竟猛地彎下腰并将自己的整個頭顱紮進了洗臉池裏!!!

看到這幅場景,始終待在廁所外的趙平在這一刻瞳孔瞬間一縮!

接下來的時間裏,可以很明顯的看到朱遠東在頭紮進洗臉池後他的身體就開始不停地在抽搐,一雙手也在瘋狂擺動,然無比詭異的是…就算朱遠東如此掙紮,可他那深深紮進水裏的頭顱卻是始終都沒有離開過水池!

随着時間一分秒的過去,朱遠東全身抽搐的越來越厲害,同時他雙手的擺動反而越來越微弱…

過了約5分鐘後…朱遠東的身體漸漸停止了抽搐,同時一雙手也垂落了下去,目前他整個人就這樣伴随着水龍頭的流水聲一動不動的趴在洗臉池內徹底不動了。

看到這裏,廁所外的趙平其後背則早已經被冷汗浸濕,不過他卻并沒有發出一絲聲音,接下來他便擡起腳緩緩的朝後方慢慢退去…

後退的過程中趙平已經将呼吸壓倒了最低,腳步也已經盡最大可能的做到不發出一絲聲音,目前的他可謂是神經高度集中到了極致,而且一邊後退其懷中手裏抓着的東西亦是越緊,一有任何風吹草動他便會毫不猶豫的将其拿出來!

當感覺到自己的位置距離廁所夠遠後,趙平才緩緩的轉過身小心的朝前走去,直到他走到自己房間的門口時才略微心安。

啪嗒!

當趙平推門重新進入房間後,他先是重重的呼了一口氣,随後他便朝卧室裏走去,不過…當他進入卧室後卻發現…之前躺在床上的陳逍遙居然完全不見了蹤影!?

此刻,陳逍遙正站在2樓的廁所內,他先是擡頭看了看上面,接下來他便迅速的爬出了窗戶并通過排水管與窗戶翻入了3樓的廁所之內,整個過程陳逍遙身手極為敏捷,僅僅用了不到半分鐘便全部完成,當然,來到3樓廁所內的他同樣也看到了朱遠東那死相詭異的屍體!

看到這幅畫面和聽着仍舊嘩啦嘩啦的流水聲,陳逍遙臉上露出了一臉凝重的神色,沉默了片刻後,他又将目光轉向了裏間衛生間的方向…

而同一時間,他雙手也迅速做了幾個讓外人無法理解的道門手勢,然後迅速從自己的袖子裏抽出了一張寫有‘勒令日月轉輪’幾個字的符咒啪的一聲貼在了衛生間門口的牆壁上!

不過…

忽啦!

當符咒貼在牆壁上的第三秒,那張符咒就眨眼間詭異的自燃起來,一瞬間就燒成了一團灰燼!

看到這裏,陳逍遙那原本平靜的臉上剎那間就轉變成了一臉的死灰之色,當然,他的一雙腿也開始不停的顫抖起來,他先是咽了口唾沫,随後…便猛然一臉驚恐的快速逃出了廁所!

啪嗒!

房間的門被猛地推開然後又快速的關上了,下一秒驚魂未定的陳逍遙就氣喘籲籲地背靠着房門喘起了粗氣,當然,他也看到了目前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趙平。

目前趙平就這樣一臉平靜的坐在沙發上,看到這裏,緩過神來的陳逍遙其表情則是一凝,但卻并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其他表情亦或是情緒,僅僅只是對趙平開口問道“趙前輩,你為什麽要殺朱遠東?”

聽到陳逍遙的質問後,趙平先是伸出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随後看着陳逍遙淡淡的說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其實這件事我也并沒打算瞞你,因為很難瞞過去,至于你說是我殺的他…呵呵,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殺他?”

陳逍遙則面無表情的繼續說道“趙前輩你早就知道廁所裏有鬼的事情了吧,是,你的确沒有親自動手,可趙前輩你卻借鬼的手将他殺死還不是一樣嗎?”

趙平聽後則是一愣,不過下一刻他卻仰起頭笑了笑說道“呵呵,其實一開始通過觀察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說到這裏,趙平先是一頓,随後又恢複了往日平淡的表情說道“你,應該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道士吧?如果可以的話,能否向我講一講你的事情?”

陳逍遙聽後先是仔細打量了幾眼面前這個身穿白襯衫的斯文男子,在猶豫了約半分鐘後便開口說道“嗯,我的确是個道士,但卻不屬于社會上那種騙吃騙喝游方術士,我和他們不一樣,其實我一開始也是一名普通的青年而已,三年前我因為某種原因失憶流落到廬山腳下,最後被我師父收留,此後我便一直與我師父兩個人生活廬山腳下的一座道館裏,雖然我失去了記憶也忘記了過去的家人與朋友,可我并不是白癡,我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師父很照顧我,而且他還說過要把我培養成一個真正的道士。”

趙平不解的插話道“真正的道士?”

陳逍遙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是的,據我師父自己說他已經活了100多歲了,他認為別看明面上中華道門發展的很壯大也很旺盛,可惜那些全都是假象,一個真正的道士最基本便要會驅鬼辟邪,如果連這些都不會那就不算是道士,可惜的是自從紋革過後中華大地懂得驅鬼辟邪的道士已經完全絕跡,只剩下那些空頂着道士名頭的假道士以及一些騙吃騙喝的游方術士,至于我師父便是我中華最後的真正道士。”

“我師父很厲害的,方圓百裏的村莊內,無論有什麽詭異的事情只要來找他無一不是輕松解決,不僅如此,他老人家還很善良,每次幫人驅鬼辟邪也只收半價的錢,同時他也很擔心我中華驅鬼道法在他死後會至此絕跡,雖然他很想找一位傳人來繼承道門的傳承,然而可惜的是如今根本就沒有一個年輕人願意學這種在他們眼裏根本就沒用玩意,而我的到來便被我師父認為是上天的安排,所以在我師父收留我的第二年便開始教導我。”

“我師父說過,欲學道術先學功夫,沒有一個好的身手是不配當一個真正的道士的,從第二年起便開始教我一些拳法,直到第三年才正式教我道術,可遺憾的是在我師父收留我的第三年就無疾而終,有很多的道門術法都沒有來得及教我,至于我,僅僅兩年間也只學會了一些拳腳和一些驅鬼辟邪的皮毛術法而已,沒辦法,師父死後我埋葬他,然後下山了打算開始新的生活,只不過下山後沒有一技之長的我根本就很難找到什麽好工作,體力活我又不想幹…所以只好當起了游方道士混吃混喝了…哎…..”

聽着上面陳逍遙的一番敘述,趙平能明顯猜測出陳逍遙的師父是一個因找不到徒弟而急不可耐的老神棍,但他并沒有說什麽只是緩緩點了點頭,不過接下來他卻又若有所思的看着陳逍遙問道“照你這麽一說…你的驅鬼辟邪的本事…”

陳逍遙直接毫不介意的攤了攤手道“二把刀水準,所以你可別把我想的多麽厲害,實際上我只跟我師父學了不到一年的道術,怎麽說呢…恩…普通的驅鬼我還是可以辦得到的,只不過鬼如果太強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好了,這就是我的過去,是不是很慘啊?”

聽完陳逍遙最後的那句話,趙平不禁有些無語,這世上竟然還有自己說自己命運悲慘的,而且從之前陳逍遙的敘述中他還能明确的感覺到這是一個老神棍由于找不到徒弟而煩惱,可最終卻成功的誘騙一個2B青年當了他徒弟的故事。.

所以聽完陳逍遙的敘述後,趙平先是從沙發上起身,接着便沉默不語的朝卧室走去…

看到趙平動作的陳逍遙則連忙在其背後叫到“喂喂喂!你去卧室幹嘛?”

趙平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的回答道“去睡覺。”

陳逍遙先是一愣,随即在次追問道“可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麽要借鬼的手除掉朱遠東啊?”

聽到這裏,即将走進卧室的趙平終于停住了腳步,在沉默了半響了後,依舊沒有回頭的趙平只是淡淡說道:

“詛咒空間是一個适者生存的地方,而朱遠東那種人卻并不适合活在詛咒空間裏,繼續留在這個隊伍裏也只會百害而無一利,為了不拖累這個團隊…所以他只能死,而且在他被鬼殺死前我還成功的利用他獲得了一個極有價值的線索,這何樂而不為呢?”

整段話趙平都說的極為平靜,所用語氣也非常平緩,可不知怎麽的…當趙平的話說完後,陳逍遙竟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

未完待續…

第 282 章 丢人現眼

“放心吧,他不過就是一個廢物而已,還傷害不了我的!”

不過就是在這個時候,秦凡卻是極為不屑的站了出來,然後望着這個供奉說道:“滾出來受死吧,我一個人就可以弄死你!”

“狂妄!”

屢次被秦凡羞辱,這個供奉頓時再也坐不住了,随即立即就過去對着秦凡動手,揮出了一掌。

這一掌顯然是他的全力一擊,在他的手掌上面竟然還散發出來了很多的靈氣波動,顯然就是想要一巴掌将秦凡給打死。

“滾!”

秦凡在說出了這句話以後,頓時就是以一種迅雷般的速度,就把這個供奉的手腕給扭斷。

“咔嚓!”

在扭斷了這個供奉的手腕了之後,秦凡随即一腳狠狠的揣在了他的小腹上,砰的一聲就将他踹飛了出去。

“嘩!”

在場的衆人看到了秦凡竟然将實力強大的供奉一下就給擊敗,頓時大驚。

他可是先天境界的高手啊,沒有想到的竟然是在秦凡的面前竟然完全是不堪一擊!

“你!”

此時的陸慶豐也是難以置信的望着秦凡,說不出來什麽話來。

“噗!”

被秦凡踹飛在地上的供奉,頓時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一臉的慘白。

随即,他艱難的擡起了自己的頭,一臉震驚的望着秦凡。

因為,剛才秦凡的那一擊,已經将他的丹田徹底的摧毀,所以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了!

“我的修為……你竟然……噗!!”

這名供奉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頓時就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旋即昏倒了過去。

“怎麽了陸家的家主,還要派人跟我比麽?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将你們的所有強者都給廢了,省的出來丢人現眼。”

秦凡此時卻是一臉笑意的說道。

“哼!”

陸慶豐頓時臉色漲成了豬肝之色。

“家主,馬上就到了祭祖的時間了,我們還是趕緊的過去吧。”

這個時候從會場的話後面走過來一個人,對着陸慶豐說道。

而陸慶豐此時也是有了一個階梯好下臺,随即也不說話,直接揮袖而去。

“我們也走吧,看看陸家的這個祭祖有什麽好看的!”

秦凡轉頭看向秦老爺子跟蘇月容,輕輕笑了笑。

“好小子,不愧是我們秦家的種!”

秦老爺子老懷大悅,笑着摸了摸胡子。

然後三人頓時就走出了會場,來到了後面陸家先祖的陵墓哪裏。

“爸,剛才是怎麽回事?”

就在陸慶豐臉色鐵青的時候,陸莎莎走了過來疑惑問道。

“那個秦凡竟然廢了你弟弟的另一個手,還将家裏的供奉給打成了廢人!”

陸慶豐極力的壓制自己的情緒,頓時說道。

“可惡的混蛋!不過這次父親你放心好了,我已經通知了龍都趙家,讓他們派過來一個絕頂強者,現在已經到了!”

陸莎莎說完,就在她的後面走出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

渾身的氣勢內斂,但是以陸慶豐的眼力,頓時就看出來,他的實力可是要遠遠的高于他們陸家的供奉。

“這是……”

“胎息境強者?”

陸慶豐驚異不已,忍不住驚呼一聲。

“沒錯,這位趙老就是龍都的胎息境強者!有趙老坐鎮的話,絕對可以滅殺秦凡那個王八蛋!”陸莎莎氣憤的說道。

“那就有勞趙老了,到時候事情成功了以後,我們陸家肯定會好好的款待你的!”

陸慶豐頓時恭敬的說道。

“放心吧,有老夫在,你們說的那個秦凡不過就是土雞瓦狗而已,老夫随手就可以滅殺他!”

趙老擡起下巴,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在他看來,整個蘭陽值得自己出手的都沒有幾個。

“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就在趙老想要問出秦凡在那的時候,不料秦凡卻是走了過來,滿臉嘲諷的神情。

“就憑你這麽個老東西也陪教訓我!是誰給的你這個勇氣?”

秦凡走到了他們的面前,不屑的輕哼一聲。

“呵呵,你就是秦凡吧,果然就跟小姐說的那樣,極為的狂妄!”

趙老望着秦凡,目光微寒。

他可是胎息境的強者,在龍都那個藏龍卧虎的地方都是一個強者,走到哪裏跺跺腳都可以讓那個地區震蕩的狠人!

沒有想到的是,來到蘭陽這個小地方,竟然會被秦凡這個年輕後背給羞辱。

這怪不得他會大怒。

“你就是陸莎莎這個婊子從龍都請過來的人吧?還想要教訓我,回家再練個幾百年再說吧!”

秦凡挑了下眉毛,輕笑一聲。

“小子,你找死!”

被秦凡如此的羞辱,趙老頓時勃然大怒,随即全身的氣勢頓時釋放出來。

一股無形的風頓時吹過,讓在場的衆人頓時大變。

此時,趙老的氣勢變得極為的強大,強烈的氣勢壓得讓所有人喘不過氣來,就像是一座大山突然降臨在頭上一樣。

但是秦凡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依然是那一副不屑的表情。

如果他還在練氣六層的時候,估計還會費些手段。

但是現在秦凡可是練氣八層的實力,對于胎息境的強者,已經完全不放在眼力了!

“去死吧,看我的波若掌!”

趙老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的雙掌頓時在身體前側慢慢的揮動。

在這揮動之下,好似要卷動了周圍的空氣,一股股氣流不斷的彙聚在他的手上。

“受死!”

在凝聚完力量了之後,趙老頓時一極快的速度欺身向前,對着秦凡悍然的發動了攻擊。

“有點意思,不過還是太差了!”

望着趙老的攻擊,秦凡用手摩裟着自己的下巴。

随即就要在趙老要攻擊過來的時候,直接就是一巴掌直接打了過去。

啪!

也就是秦凡這個看似緩慢,別人肉眼都可以看到的攻擊,卻是比趙老的攻擊還要快速。

就在趙老的攻擊還沒有攻擊到他的時候,就被秦凡的一巴掌頓時就給打飛。

“什麽?”

“不可能!”

“秦凡怎麽這麽強?”

……

陸家的衆人看到秦凡竟然一巴掌就将趙老給打飛出去,頓時大驚失色,一臉的不可思議,有種做夢一般的感覺。

要知道,秦凡以前可是蘭陽大名鼎鼎的廢物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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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2 章 282 你覺得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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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282你覺得有問題嗎

葉綿綿并沒有注意到慕寒川在看着她,事情談妥之後,她便匆匆地走了出去。

慕寒川的眸子微凝,此時,江城從裏面走出來,看着慕寒川的臉色不太好,又朝着遠處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離去的葉綿綿。這便明白了慕寒川此時的心思了。

他伸手拍了拍慕寒川的肩膀,“喲,這不是你的老相好麽?怎麽,這就睡夠了,見面連招呼都不打了?”

慕寒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扯淡!”

“嘿嘿!看來這其中有故事……”

江城遠遠地沖着那經理喊了一聲,“小鄭,過來一下!”

鄭經理擡頭看了過來,慕寒川跟江城都是這家銀行的重大客戶,他自然不敢怠慢了,連忙轉身走過來,還客客氣氣地打了招呼。

“慕先生好,江先生好,請問兩位有什麽需求嗎?”

江城輕咳了一聲,“我感覺你們會議室那個茶太難喝了,所以,我打算撤銷跟你們銀行的合作。”

江城平時就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樣,說話辦事就這麽流裏流氣的,也是個難對付的角色。

他說話的時候那神情就這麽半真半假的,鄭經理哪裏得罪他,說什麽茶不好喝那都是找借口,肯定是故意找碴的,連忙陪着笑臉道,“江少爺,有話好好說嘛!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請你提出來。我們一定會盡量改正的,那個茶您說說看,什麽茶比較好喝?”

“咳……剛才那位美女,是個熟人,你能不能告訴我,她是過來辦理什麽業務的?”

江城拍着鄭經理的肩膀。

慕寒川的黑眸也是眯了起來,立即看了過來。

“不好意思啊!我們內部是有規定,不能随便洩露客人的信息!”

江城輕笑了兩聲,眉眼就陰了下來,“你看到沒有,這位慕少……可是咱們深城的老大,他要是跺跺腳。深城的金融圈子可就要抖三抖了。”

鄭經理很清楚,江城固然不能得罪,但是慕寒川更不能得罪。

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說了。

“兩位既然這麽想知道,那我只能冒着被客戶投訴的風險透露一下了。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這位小姐是拿房産來做抵押貸款的……”

“行了,沒事你的了!就這麽點破事還遮遮掩掩的,我還以為是什麽了不得的事了。”江城笑了。

“兩位,那我都說了,還請替我保密啊!”

“你那茶的事情,就不跟你追究了,放心吧!”

江城随便糊弄了一下那鄭經理,其實大家心裏都很這并不是什麽機密的事情。如果真是大的機密,銀行經理也不敢随便洩露的。

等那鄭經理走遠了,江城這才轉身看向慕寒川,“嘿,話說慕少你不缺錢吧!怎麽對個女人摳摳索索的,弄得她還要把房子抵押了去貸款?”

而此時慕寒川的臉色已經陰冷了許久。

剛才慕寒川就得到了消息,知曉了秦烈現在感染了重病,現在葉綿綿又用房貸押抵,八成就是想撈他出來。

他還真沒有算到,這女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要把秦烈給弄出來了。

許久,他拿起煙盒抽了一支煙,在指尖撚磨了一下,又扔到了樓下。

江城不過看了一眼手機,再擡頭時,慕寒川那高大的身影已然朝着遠處走去。

“喂,慕少,你去哪?會議還有五分鐘開始了?”

慕寒川頭也不回,懶懶地應了一聲,“沒興趣了,撤資。”

“我去!你特麽的是老大,你撤了,我們誰還玩得起啊!喂,別走!”

江城連忙緊追着走出來。

回到店鋪,已經中午了。

葉綿綿打包了飯盒,跟紀喬希一塊吃飯。

她心情很好,“錢弄到手了,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可以把阿烈保釋出來了。”

雖然是經歷了一翻周折,只要能夠把秦烈弄出來,她也是心甘情願了。

紀喬希最近似乎心情很不錯的樣子,也學會了化妝,每天都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梓熙将出演《明妃傳》裏面的一個男二號!是個反派,這是他第一次挑戰這種壞人的角色……我還聽說,這部片子的女主角是國外的演員,據小道消息聽說這個女主角也是投資方之一,投了一個億……拍攝的地方在龍泉,好遠,要拍三個月,我不想跟他分開。”

“這還不容易,你去探班就行了!”

“不要不要……”

紀喬希連忙道,“梓熙說過的,他不能有任何緋聞,不可以跟任何女性有關系,不然的話,公司會告他賠錢的。”

“那就這樣一直寂寂無名下去?”

“現在正是他的事業發展期,我不能因為個人關系而耽誤了他。”

紀喬希正跟葉綿綿說着話,突然外面傳來了争吵的聲音。

紀喬希正準備起身,葉綿綿攔住了她,“你先坐下來,我去看看!”

因為紀喬希跟葉綿綿在後面休息室裏吃飯,外面只剩下一名員工小文。

此時,店鋪裏有一位客人,正在跟小文争執着,争得面紅耳赤的。

小文到底是年輕不懂事,說到急了,便是眼淚都流下來了。而吵鬧的兩個客人卻是不依不饒,非要揪着她罵。

“就是你偷了,肯定是你,除了你之外,這裏沒有別人。”

“我真的沒有拿您的東西!”

那女人看樣子三十多歲,燙着波浪卷,氣勢十分強大。她一直拽着小文的手臂,破嘴大罵小文偷了她的東西。

幸好這個時間點,正是飯點,店子裏的客人不多,不然的話影響就大了。

“怎麽回事?”

葉綿綿問小文。

小文委屈地看着葉綿綿,都快要哭出來了,“葉小姐,這位客人剛才在試衣間裏試了幾件衣服,試完以後說錢包裏的一條項鏈不見了。她一口咬是我拿了。我剛才去洗衣間找到了,她試過的衣服都檢查了一遍,都沒有……”

小文也是剛剛高中畢業的女孩子,性格很熱情很老實,葉綿綿是絕對相信她不會偷東西的。

“這位小姐……您冷靜一些,我這是這家店鋪的老板。很抱歉,這次購物給您帶來了不好的體驗,您要不然仔細看看,想想項鏈有沒有遺落在別的地方?”

第 292 章 詭異的荷包

趙靖西聞言,臉上卻是淺淺的笑了:“母後,兒子只是想你了,所以才進宮來瞧瞧。”說着,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有些好奇的問:“這裏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一個個的精神都是如此緊張?”

太後聞言。面上登時出現一絲凝重之色來:“昨兒個伺候古二小姐抄寫經書的宮女今日暴斃了。”

“哦?單單就只是伺候她的宮女暴斃了?”趙靖西聞言,不由的挑了挑眉道:“那麽母後還派的有人抄寫經書麽?”

“有,忠勇侯府的梁小姐。”太後淡淡的應了一聲,眉宇深沉,臉色凝重。血濺佛堂,宮女暴斃,兇手是抄寫經書的人其中的一個,這樣的事情想想就糟心,她怎麽可能會有絲毫喜色?別不僅沒有給兒子增添福壽,還減了也說不定呢!

這兩個女子抄寫的經文,都是不能用的了。不管抄寫的有多麽的好!

太後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

“忠勇侯府的小姐?”趙靖西聽了這話,像是才知道梁如君也進宮了似的。他慢慢轉過身來,朝着一直低垂着頭默不作聲站在一旁的梁如君看去,眸光深沉,語氣卻客氣的不得了:“梁小姐,原來你也進宮了?”

第一次跟趙靖西搭上話,梁如君心中小鹿亂跳,她紅着臉低不可聞的應了一聲道:“是。”

趙靖西登時邪邪的笑了一下。卻好似剛剛才想起來似的補充道:“錯了。皇兄已經下旨讓梁小姐你與我大哥訂了婚,本王應該喊你嫂嫂才對!”

這聲嫂嫂一出,梁如君的一張粉面頓時變得刷白!她哆哆嗦嗦的站在那裏,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太後被小梨暴斃的事情弄的心有餘悸,此刻瞧見梁如君慘白的臉色,卻是不由的譏諷道:“怎麽?梁小姐,瞧你臉色不正常,你是不是對哀家選你做敏王妃有什麽意見哪!”

“臣女不敢!”梁如君聞言,登時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太後冷哼一聲道:“諒你也不敢!”說着,她轉過了頭,瞧着兒子道:“靖兒。你既然來了,那就一起進去吧!也能替哀家瞧瞧,這到底是誰做的孽!”

“兒臣樂意之至。”趙靖西連忙道,說着,他便走上前去,攙扶着太後的手。母子兩個打頭進去了。

古月華沒有多想便跟在了後面,小梨的死根本就不關她的事,她沒什麽可擔心的。

梁如君走在最後面,她還沒從趙靖西的惡言惡語中反省過來,內心之中痛不可抑。她擡起頭來瞧着眼前的古月華,簡直恨不得沖上去一刀殺了她!

要不是這個女人,趙靖西會對她如此冷淡麽!

梁如君一點也咽不下去這口氣,但她卻将這筆賬算在了古月華的頭上,對于趙靖西,她卻是一點苛責也沒有。

很快,衆人便一一進入到佛室。

從門口到佛堂前,兩邊都筆直的站着宮人,她們面無表情的守着,而在佛堂的最下面,卻停放着一具屍體,用白布蓋着,衆人還沒走到近前,便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氣。

古月華登時皺了一下眉頭,除了血腥氣,她好似,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甜馨味兒,而且這個味道距離自己很近……

她不動聲色的低頭瞧了一眼身上帶着的荷包,就在這時,一直走在她身後的梁如君忽然開口道:“古小姐,您在瞧什麽?”

這話一出,走在前面的太後與趙靖西立刻回過了頭。

古月華還來不及放下荷包,她的動作便被屋中幾個人瞧的是一清二楚。但她臉上卻不見絲毫慌亂,而是淡淡一笑,十分歉然的道:“這屋中的血腥氣實在是太濃了,臣女有些不适應,所以才拿出了荷包,既是犯了忌諱,那臣女将荷包收了便是。”說着,便想将荷包重新塞到袖袋子裏去,可就在這時候,太後忽然開口道:“慢着!”

古月華停下手中動作,十分不解的瞧着太後,卻聽見她對着一旁的靜月吩咐道:“你去将她的荷包拿過來!請太醫驗證一下!”

“是!娘娘。”靜月也知道事關重大,所以她沒有為古月華求情,而是低頭走過去說了聲:“古二小姐,得罪了。”便伸手将她手中的荷包接了過去。

在這個過程裏,太後已經另外吩咐了人去請太醫。

古月華站在那裏,臉上不見絲毫慌亂。

但是一旁的梁如君卻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就在她笑的最為燦爛,最為得意的時候,趙靖西忽然轉頭朝着她看了一眼,那眼神冰冷,猶如在看一個死人。

梁如君登時怔住了。

然而趙靖西卻已經扭過了頭看向別處,剛剛那一幕,仿佛是梁如君的幻覺。

她再也高興不起來了。

那邊太後卻已經走到屍體前一丈遠,沉聲對着宮人吩咐道:“來人,揭開!”

但就在此時,趙靖西卻忽然開口道:“母後!您年紀大了,這件事情就讓兒臣來做吧!倘若等下看到了什麽難受的情景,母後您會承受不住的!”

“不,哀家要親眼看一看,小梨她到底是怎麽死的!”太後聽了趙靖西的話,登時搖搖頭道:“倘若是一般的宮人暴斃,那麽母後絕對不會親自徹查此事,只需要給底下人來做就是了,哀家只聽一個結果就好。可是,這一次卻不同,她是死在哀家的小佛堂裏的!”

“這佛堂是哀家為了你死去的大哥親自監督宮人們建造的,這麽些年來總是為他祈福,可是今日,這裏面卻死了個人,不查個清楚明白,本宮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此言擲地有聲。

趙靖西聽了這話,愣愣的瞧了太後幾眼,見勸不住她,也就只好由着太後了。

兩邊宮人得到示意,當即走上前去慢慢的揭開了蓋在小梨身上的白布單。

底下躺着的人果然是小梨,她已經死去,但雙目卻是圓睜,在那瞳孔裏還有鮮血往外淌,淌的滿臉都是,這時候,血跡已經凝固。

這幅死相,的确是有夠吓人的。

太後只瞧了一眼便連忙側過頭去,嘴裏直念阿彌陀佛。趙靖西也是不忍的側過頭去。身後梁如君已經差一點就哭出聲音來了,但是古月華的雙目卻是緊緊的盯在暴斃的小梨身上,神情若有所思。

“她怎麽死的這樣慘?”良久之後,太後才嘆息着道:“真是超乎了哀家的預料!”

趙靖西連忙道:“母後,請節哀,您保重身子要緊!”

太後沖着小兒子勉強一笑,卻是轉過了頭,語氣嚴厲道:“太醫怎麽還沒到?”

“娘娘!已經在路上了,很快就到!”靜月連忙解釋道。

太後轉過了頭,對着宮人吩咐道:“将白布蓋上去吧!等下讓太醫來驗屍。”

很快,小梨那面目猙獰的屍首便被白布單盡數遮掩了。

太後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呆了,挽着兒子的手臂便走了出去,古月華與梁如君都跟在後面。

等到了外頭,太後擡眸瞧了瞧這座已經存在慈寧宮有十幾年歷史的佛堂,眼神裏很是複雜:“等這件案子了了,就封了這裏吧!哀家是再也不想來這裏了。”

她不過是叫兩個千金小姐前來抄寫佛經為死去的大兒子祈福,原本是好事一件,誰能預料到事情最終會發展成了這個樣子?她的損失實在是太大了。

太後心中悲痛,所以在瞧向古月華與梁如君的時候,眼神都很不善。

尤其是古月華。梁如君的未來都已經被她捏在手裏了,可是古家的這個二小姐卻是有皇帝在身後仰仗,她暫且還奈何她不得……

要不,就讓靖兒娶了她?日後她想折磨她,也就方便多了。

太後剛一有這個想法,便被她給打消了,不行!她不能為了一個古月華,而損失掉她最愛的小兒子!

趙靖西瞧着她母親眼裏的哀傷神色,對于梁如君的怨恨卻是更加的深了,他是絕對也不相信古月華會是幕後殘害小梨的人,那麽真兇只有一個!那就是梁如君!

在這一瞬間,趙靖西簡直認為他當初哄勸太後立梁如君為敏王妃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了!這樣心思歹毒的女人,守寡怎麽能夠?她真是該死!

三人剛出佛堂沒多久,外頭便急匆匆的趕來幾個人,正是太醫院的太醫到了。

太後沒有遲疑,立刻就打發了兩個太醫進去驗屍,剩下一個醫術最好的梁太醫,她卻是對着靜月吩咐道:“剛剛那個荷包呢?拿給太醫來檢驗檢驗!”

說的,自然就是古月華的那個荷包了。

靜月沒敢遲疑便将荷包交給了梁太醫,她甚至沒有敢去瞧趙靖西的臉色。但是她知道,此刻自家的小主子內心之中一定是充滿了擔憂。

古月華站在那裏,臉上還是面無表情。

梁如君的目光卻是閃了閃。

在衆目睽睽之下,梁太醫伸手接過靜月姑姑遞給他的荷包,慢慢打開,從裏面卻是抽出一個香囊,那香囊做成了心形,靛藍綢子做底,上繡牡丹花兒,瞧着十分精致,梁太醫将香囊舉到鼻子底下聞了聞,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太後有些焦急,不由的開口問道:“梁太醫,這是怎麽回事?”

梁太醫聞言,登時轉過了身子,他瞧了太後一眼道:“娘娘,臣聞着這香囊像是沒有異常,裏面的香料都是些丁香、公丁、公丁香,茴香等物品,不過為了保險期間,還是請人拿一把剪子來,下官親眼瞧過了,才能知道是不是只有這些。”

太後聞言,當即一揮手,靜月聞聲退下,不出一刻鐘,便拿了一把橙黃的剪子來。

梁太醫接了,當着衆人的面兒,将那香囊剪開了。他将剪子遞還給靜月姑姑,自己仔細的檢查那裏面的香料,四周鴉雀無聲,所有的目光都盯在他的臉上。

良久之後,梁太醫才擡起頭來對着太後禀報道:“回太後,這香囊內沒有任何毒粉或者是違禁的藥物,都是些尋常的香料。”

“真的?”太後有些将信将疑。

梁太醫點點頭,道:“娘娘倘若不信,大可以等裏面那兩位太醫出來,讓他們也檢驗一番。”

“罷了罷了!”太後聞言,當即擺擺手道:“你梁太醫的醫品與人品,本宮還是信的過的。”說着,她頓了頓道:“那個荷包裏,除了這個香囊還有什麽?”

梁太醫聞言,當即伸手在那荷包裏掏了起來,結果卻掏出了幾塊梅花酥餅。

古月華見狀,當即不好意思道:“回太後娘娘,這是臣女從家裏面帶來的糕點,原本是在馬車上吃的,結果沒吃完,臣女給忘記了,所以……”

太後聞言,冷冷一笑,道:“古二小姐,你這是害怕進了宮以後,本宮會讓你餓肚子麽?真是愚蠢!”

“臣女不敢!”古月華連忙低頭道。

然而太後卻不理會她,只是轉過了頭,對梁太醫道:“你檢查一下,看這酥餅裏面可有毒藥?這畢竟是從宮外攜帶進來的東西,不檢查一下本宮不放心。”

“是,娘娘。”梁太醫聽了囑咐,當即低頭檢驗起來,過了片刻,他便擡起頭來道:“回娘娘,這糕點也是無毒的。”

然而太後卻不肯相信,問道:“梁太醫,這麽快你就檢驗出來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古月華卻忽然開口道:“回禀太後,臣女願意當衆吃下這些梅花餅,以證明它是無毒的!”

“當真?”太後聽到她這樣說,倒是愣了一下。

古月華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太後當即道:“好!古小姐有此魄力,敢當衆吃下這些糕點以證明自己的清白,本宮佩服!”

“謝太後誇獎。”古月華淡淡道,說着,便走上前去,從梁太醫手裏的帕子上拿了一塊糕點,毫不遲疑的吃了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她的臉上,等着看她的反應。

然而古月華卻是絲毫也不懼怕,吃完一塊,她又伸手取了一塊!

梁如君的眸子忽然便幽深了起來!

只有趙靖西,他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的露出了一絲笑容來。上私在巴。

別人不知道,但他卻是知道的,古月華肯定是餓了,所以才會說出吃下糕點這樣的話來!衆人都緊張不已,只有他看出來了古月華吃的香甜無比。

不會兒,梁太醫帕子上放着的四五塊糕點都被她吃下了肚。

梁如君這時候卻忽然怯生生的開口道:“梁太醫,您不替古小姐把一下脈搏麽?萬一她身體有什麽不适……”

第 291 章 :我不是神

想到自己招災引難的體質,燕九覺得晝夜這個提議也挺好的,不過她卻是問向靈寄生。

“你覺得怎麽樣?”

靈寄生“激動”的抖落着身上的枝葉,它才不要離開燕九,跟這只人面大嘴花待在一處!

“看來你很歡喜,”燕九拍拍靈寄生的葉子,“既然你同意的話,那此次秘境結束後,就随着晝夜一起離開吧。”

一旁的雷諾再一次拜倒在燕九的理解之下,明明靈寄生的拒絕都那麽明顯了,難道燕九就看不出來嗎,真是白白浪費了那麽好看的一雙眼睛。

不過……雷諾看向那得意笑起的晝夜,這“晝夜”的名字有些耳熟啊。

“參見妖主。”

就在雷諾這片刻狐疑間,忽見一人從遠處趕來,拜倒在晝夜腳下。

被人打斷自己與燕九的敘舊,晝夜明顯有些不悅。

“不是說等到秘境開啓,再讓你過來,怎麽,我的話不頂用了?”晝夜雖然語氣淡然,可是話裏卻是不容質疑的威嚴。

是了!妖主!

雷諾突然想到,他在上界最常聽見的兩個名字,一個是曾經統領一方仙界的仙帝幽天,另一個就是差點統領所有上界妖族的“妖主”。

妖主雖然在上界的歷史中如同昙花一現,可是,他卻是差點完成了就連仙帝也不敢想像的事,統領妖族。

而妖主的名字就叫做——晝夜。

先前晝夜那副模樣,使得雷諾沒有想起,現在看來,此晝夜與彼晝夜是一個人。

商丘上前伏在晝夜耳邊一陣低語,晝夜卻是越聽,眼神越發暗沉。

商丘小心的退下,他已經能想到妖主的心情有多麽糟糕,尤其是他正在和燕九相處的時候。

“阿九,我還有些事,這天宮秘境我怕是不能陪你了。”

“沒事,”燕九回到,“去忙你的吧,現在我好歹也是上界仙人,沒你想象的那麽弱。”

晝夜點點頭就欲離去,可是還未走出幾步,他又轉過身來。

“我方才看見季風與绛靈正在尋你,不過我沒有告訴他們你的位置,天宮秘境兇險萬分,雖然你現在的修為也算不錯,不過還是與他們在一起來的妥當。”

“他們也來了,”聽到舊友的消息,燕九很是開心,“我等會就去與他們彙合。”

燕九看向欲言又止的晝夜,“怎麽了?”

“萬妖城雖然按照你的意思封城,不過那無量山的九世佛子曾經路過我那裏,我還與他攀談了幾句。”

晝夜提起的乃是了緣,想到了緣,燕九輕嘆一聲。

“他現在如何了?”

“還能怎樣,佛心堅定圓滿,聽說他十世之劫已經歷完,就要飛升了。”

“他本就是上界冥帝,天梵轉世,如今佛心融彙飛升上界,也是自然。”

“可是……”想到了緣額上的封印,那上面分明帶着燕九的氣息。

“因為封印上的氣息屬于你,所以我曾經向他問起過你,只是……”想到那了緣的回答,晝夜也有些疑惑。

恬淡如蓮的佛子,低垂眉眼,只是眸中卻沒有半點波瀾:“貧僧不曾認的一位叫做燕九的施主,妖主大約是問錯人了。”

“他額上的封印,是你的手筆?”

燕九點點頭,不過她卻沒有說出封印了緣記憶的原因,燕九既然不說,自然有她的原因,晝夜自然也不會去多問。

“我要提醒你的是,身為無量山九世佛子的他,這次天宮秘境必然也是要來的。”

燕九笑笑,“你就別在這裏操心了,快些回去吧,你那兩位屬下可是都等急了。”

燕九轉開話題,晝夜也順勢接了下去,不知他想到了何事,眼神很是陰霾,“我道要看看,誰敢等不急!”

晝夜這話說得冷意十足,商丘心中暗暗叫苦,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屬下不敢。”商丘連忙告罪。

“好了,好了,”燕九道:“商丘也是無錯,你還是與他一同回去吧,我也要去找绛靈了,這麽些年沒見,也不知她怎麽樣了。”

晝夜聞言一笑,“你肯定會大吃一驚的。”

燕九挑眉,“大吃一驚?她怎麽了?”

誰知晝夜卻是笑而不語,“這驚喜還是留着你自己去揭開吧,我這大忙人卻是要離開了。”

晝夜輕笑着離去。

“燕九上仙,那屬下就先告退了。”

燕九點點頭,“不送。”

等到周圍的人都離開了,燕九這才看向呆愣着的雷諾。

“一直都沒見你說話,在想什麽?”

雷諾意味深長的看向燕九,“我在想,你真的是燕九嗎?”

雷諾這話說得簡直是讓燕九哭笑不得,“我不是燕九,還能是誰?”

“你不是燕九,你是神。”

燕九聽得心下一跳,自己的确身具神格,可是這雷諾卻是怎麽知道的?

“你……都知道了?”

雷諾閃爍着滿眼星星,崇拜的看着燕九。

“燕九,你究竟是怎麽長的?先是與劍術超絕的昆侖掌門是舊識,又認得仙帝幽天,堂堂妖主,在你面前也口稱主人,甚至還與天梵冥帝相識……”

雷諾說着,眼中星光更甚,“你是不是修行了什麽氣運秘訣,怎麽運氣如此之好?”

被雷諾這一提,燕九也是摸摸下巴思考起來。

“如果沒有我,惑雲還是一只無憂無慮的妖獸,如果沒有我幽天不會醒來,那清硯還是昆侖的清硯,如果沒有我,了緣會順利渡劫,說不定早就飛升上界……”

末了,燕九做了總結:“我覺得你說的不對,除了晝夜,剩下的那些應該是運氣不好才遇見了我。”

雷諾真是被燕九的神邏輯再次打倒了,“可你說的只是如果,現在的境況是,他們一人是昆侖掌門,一人是上界仙帝,一位是天賦異禀的妖修之主,另一位卻是将要飛升的冥帝。”

雷諾道:“不正是因為有了你燕九,他們才會如此的嗎?”

對于雷諾這種想法,燕九只是一笑置之,“雷諾,你将我說的太偉大了,我又不是神,又怎麽能去操縱別人的人生。”

“這仙界中的所有修士,就好比是腳下的砂子,而我不過是無意間吹過的一陣風,恰好卷起幾粒砂子,帶着他們脫離了原來的位置。”

“但是,這種改變對于他們來說,并不一定算的上是好……”

第 292 章 兩百九十二章:獅子

天空開成了白銀的花海。

邱月跪坐在洛書上,接受者聖光的沐浴。

這便是她在洛書地核時與寧長久所說的招安,她在最初就做好了準備,若事不可為,便帶着誠意投靠白藏神國。

她是天藏與冥君創造之物,是他們的女兒,可以名正言順地接納他們的遺産與遺骨。

這是為天道所寬容的。

正如她先前所說,自己可以帶着神之心居住在神國裏,白藏萬不得已之時再奉獻給她。

是啊……若真到了白藏都萬不得已的時刻,天道的戒律又算得了什麽呢?

“嗯,你先随我回白銀雪宮,屆時白藏大神會做出定奪。”

白藏需要一份多餘的力量,來保證自身的絕對安全。

沒有神主想成為下一個無頭神。

神使自神輝中降臨,她的面相很美,但那種美并不靈動,給人的感覺是古板和莊嚴,仿佛神殿中陳列的聖女雕刻,她盯着米粒大小的邱月,緩緩伸出了手,将神之心遞給她。

寧長久三人立在洛書之後,神使卻沒有看他們一眼。

她到來的目标很明确。

“多謝神使大人。”邱月接過了神之心,她的身體和神之心相比渺小極了,卻是唯一有資格真正占有它的人。

神使緩緩開口:“天藏要隕落了。”

邱月道:“天藏娘親從來就不是這條大龍,而是這顆心,神的心是不會湮滅的,所以娘親亦是雖死猶存。而娘親的這副身軀,不過是在這顆星上竊取的礦藏,現在娘親将它們歸還給了這顆星,也算是與之兩清了。”

神使沒有做出多餘的表态。

白銀的雪花在她身邊落着,她的身上,除了形态和話語,感受不到一絲一毫有關于人的氣息。

她看向東方,道:“木靈瞳逃了。”

木靈瞳策劃百年,亦準備了後手。

龍母的身軀便是她的後手之一,她将自己的一縷神魂藏在了龍母的體魄裏,先前與白銀雪宮神使的剎那交戰裏,天罰從天而降,她果斷用寂滅之法抛棄了自己的身軀,神魂超距傳達至龍母的身體裏。

她将從那副身軀中再次轉生蘇醒。

邱月先是一怔,她知道木靈瞳的強大,但若窺視此處的真是白藏國主,木靈瞳怎麽可能有逃生的機會呢?

她立刻明白了白藏的用意,說道:“冥君是我爹爹,如今他的遺産和遺骸應該也在古靈宗冥府遺址的最深處,那是木靈瞳逃亡的所在。若是神使大人要追殺木靈瞳,那也可以将我帶上,我順便去将爹爹的遺骸一同撈出來。”

神使點頭。

這也是木靈瞳有機會逃出生天的原因。

“多謝神使大人。”邱月道謝道:“這樣我就可以把爹爹的骸骨從幽冥深處帶回來了,這些年爹爹始終不得安生,怪讓女兒心疼的。”

這番話語落在寧長久等人的耳中,卻是另一番意思了。

神國追殺木靈瞳,毀滅她的計劃,那麽古靈宗化作冥國的事情便不可能發生,而神國是人間鎮守,亦不會殘害生靈枉死無辜,所以借由他們之手擺平此事,似乎确實是最佳的選擇。

邱月正要跟随神使而上時。

天空中,一個聲音忽然從遙遠的宇傳來。

那是一個清冽的,宛若少女的聲音,聲音裏唯有曠世的冷漠,不摻一絲一毫的雜質。

“越界了。”

那個聲音只說了這樣三個字。

神使對着天空行了一禮,然後對着邱月道:“冥府無需再去,與我同來。”

邱月不解,道:“若是不殺木靈瞳,整個古靈宗從修行者到仆役上千人,無一可以幸免于難,冥府若再擴張,周圍的城國定會被盡數吞并,這是毀城滅國之難,依舊不夠麽?”

神使說道:“不夠,因為主人判斷,災難在既定的現實中不會發生了。”

邱月不解,古靈宗這般大難臨頭,他們宗中有哪個人有消災弭難的潛質?是那個自稱為禍的,最神秘的宗主大人?

無論如何,邱月總是有點遺憾的。

她跟随着神使去往隐世的白銀雪宮。

小女孩登上雲霄,忽然回首,望向了寧長久。

寧長久也正看着她。

她露出了微笑,橫過纖細的手掌,在脖頸間一劃,對着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寧長久平靜地看着她,注視着她的遠去。

白銀之雪倒卷而回。

……

心靈上的壓迫感終于消弭。

陸嫁嫁臉色蒼白,她抿了抿幹燥的唇,倒在地上,神色有些虛弱,寧長久連忙俯下身子扶住她,他輕輕地撫着她的胸口,幫她理順氣息,陸嫁嫁微微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先前神念降下,疑似白藏的話語悠久回蕩,陸嫁嫁哪怕修成劍體,依舊缺乏與之對抗的神性,終究受到了波及。

司命雙臂微屈,纖細的手指在身前翻飛,一绺绺銀白之光如青絲繞指柔。

指間光暈初成,她伸出手指,輕輕點在了陸嫁嫁的眉間。

陸嫁嫁神色緩和。

司命輕輕擁住了她,話語冰冷地告誡道:“以後遇到不可戰勝之物,低頭就好,沒有必要逞這心境上的強。”

陸嫁嫁枕着她的臂彎,點頭道:“嗯……謝謝姐姐。”

司命安撫了一會兒陸嫁嫁,随後看向了寧長久,道:“事情似有轉機。”

寧長久點了點頭。

先前邱月與神使的對話裏,似是暗示了古靈宗的災難不會發生。

每一位神國在各自的年份裏,都無限接近全知全能,既然白藏做出了這樣的判斷,想來不會有事。

“別擔心了,你的小師妹應是安全了。”司命說道:“木靈瞳想來也是強弩之末了,我們一起去找寧小齡,順道将木靈瞳一同殺了吧。”

陸嫁嫁也緩和了下來,一切似是塵埃落定了,她想着寧小齡嬌俏可人的模樣,笑意疲憊:“小齡沒事便好,等她見到我們,應是會很高興的吧。”

寧長久卻半點輕松不起來,他心中的不安半點沒有淡去。

“怎麽了?”陸嫁嫁察覺到了他情緒的異樣,望向了他。

寧長久似在思索什麽,輕輕搖頭,沒有回答,他忽然看向司命,問道:“木靈瞳回歸冥府,狀态這般差,如何能阻止冥府蔓延的災難?不也需要用性命去填?”

司命道:“白藏都斷言沒事,你操什麽心?”

寧長久繼續問:“鎮住冥府需要什麽?”

司命對于他的固執問話有些無奈,她想了會兒,說道:“若将冥府想象成一個殘破的神國,那麽鎮住它,便需要擁有足夠分量權柄的人。”

寧長久牙齒緊咬,萦繞在唇邊的空氣似是寒冷了許久。

“夫君?怎麽了?”陸嫁嫁看着他的神色,很不放心。

寧長久看向了陸嫁嫁,問道:“還記得臨河城時候的事情麽?”

“嗯?”陸嫁嫁不知道他為何提起此事。

寧長久道:“襄兒的神使在離別的那天說過許多話,她曾說過,白夫人的神國崩塌之後,原本屬于白夫人的幽冥權柄,不知落在了何處,當時我們都以為,要麽是在韓小素身上,要麽是在樹白身上……”

陸嫁嫁輕輕點頭,她尚有些迷惑,可一看到寧長久肅然的眼神,便頃刻明白了過來。

“小齡?!”陸嫁嫁脫口而出。

寧長久嗯了一聲,道:“或許……得到那份權柄的人,真的是師妹。”

……

……

古靈宗的黃昏遲遲沒有散去。

寧小齡坐在木堂中,攤開筆記認真地翻閱着,看過數遍之後,寧小齡的腦子微微泛疼,她捏了捏自己臉頰,一邊放空思維,一邊将冊子翻到第一頁,看着自己扉頁上所繪的,栩栩如生的師兄發着呆。

不知不覺間,與師兄第一次真正的見面,已是三年多前的往事了,只是每每想起那些過往,趙國皇城微涼的秋雨似依舊在臉頰上輕輕跳躍着。

寧小齡時常會懷念那些,生怕自己遺忘。

喻瑾支着下巴打着盹,她的境界不過通仙初境與中境之間,哪怕是在這個全宗幾乎墊底的一脈裏,也是墊底的存在。但她看上去總是無憂無慮的樣子,過往她對于自己還有一線‘自己可能是天才’的錯覺,所以修行也很刻苦,如今遇到了寧小齡,她徹底放棄了對于天賦的抵抗,只想快快樂樂地過完幾年,然後回家與哥哥弟弟們争奪家産。

木堂中每個人弟子都有着自己的想法,他們有的躲在角落裏交流着奇奇怪怪的書籍,有的趴在桌上打盹,有的廢寝忘食地讀着書,有的在本子上寫寫畫畫,有的商量着結伴去湖裏炸魚。

弟子們閑暇時交談的話語在耳畔響着,時而伴着歡笑,外面的樹葉沙沙作響,魚王邁着輕盈而穩重的步伐,從對面木堂的房頂上緩緩走過,仰望天空,它似乎也在追憶着某段歲月。

時光如此寧靜。

寧小齡看了師兄的畫像許久,然後整理了一下衣裳與發,緩緩地起身,走出了門外。

“小齡你去哪裏呀?”喻瑾問道。

寧小齡道:“随便走走。”

喻瑾哦了一聲,并未太在意。

寧小齡的面容看上去很平靜。

她自己知道,這種平靜是虛假的。先前坐在椅子上時,她嬌小的身軀便一凜一凜的,雞皮疙瘩也一波一波泛起……這天明明不冷,為什麽吹到皮膚上的風卻這麽涼呢?

寧小齡看着黃昏,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在等着自己。

于是她便循着心底的呼喚走了出去。

魚王站在屋頂上,遠遠地注視着她。

“哎,本王的感覺果然沒有錯,難怪當初我見到她,會看到這樣的場景。”魚王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與寧小齡真正的第一面。

當時它奄奄一息,擡起頭時,看到了寧小齡嬌俏的臉,以及那個壓迫在瞳孔上的,漆黑的國。

黑色國度的生靈蟲影般附着在妖瞳上。恢弘的神柱頂天立地,如龍似蟒的生靈纏繞其上,白羽的微光是整個世界唯一的亮色。

那時的它還以為只是聽到‘谛聽’二字後的錯覺。

後來,它發現少女身上的氣息越來越熟悉,那種氣息與自己過去的力量源泉幽冥仙卷同出一脈,所以它的感覺不會出錯。

這個小姑娘,來頭很大啊。

它看着寧小齡向着遠處走去,貓爪動了動,卻未能邁出,

橘黃色的光暈染着它的毛發,讓它看上去像是一只小獅子。

但它的眼睛卻不像是獅子,而像是渾濁池水裏浮起的死魚。

……

古靈宗裏,許多修為高深的長老都在這一日出關了,他們有的人等待着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有的人則不願冒險,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宗門。

九幽殿門口守殿的大長老不見了。

祝定坐在大長老原先的位置上,看着黃昏中的殿樓,目光滄桑。

九幽殿內,黑袍加身不辨年齡的禍立在冥府之前,趴在他身邊的古牛沙漏漏盡,忽然睜開了眼。

冥府洞開的光幕上,一圈圈漣漪忽然漾起。

禍松了一口氣,連忙跪拜在殿前,他回想着木靈瞳傾世的風華,赤誠地叩倒,微顫的聲音裏帶着久久的緬懷:“您回來了?”

然而,回應他的,卻不是他記憶中的聲音,記憶中的聲音始終清冷,不疾不徐的,似是運籌帷幄,看穿了世間的一切迷局的智者,對萬事冷淡。

但現在,光幕之後女子的聲音卻是說不盡的疲憊,虛弱之中甚至帶着微微的沙啞,仿佛瀕死。

“開祭……滿宗之人……”

她的話語很簡短。

禍錯愕之後反應過來,這就是木靈瞳前輩的聲音,只是不知道為何,她已身受重傷。

祭……滿宗之人?

禍想着這個決定,同樣很快明白,木靈瞳前輩此刻擁有的權柄已鎮不住冥府,所以她要将整個古靈宗的權柄都提煉到自己的身體裏,以此鎮住冥府。

這是他們最初便決定的,萬不得已之時的預案之一。

木靈瞳決定啓動它。

在古靈宗中,每個弟子入門時都會分配一枚細銅戒指,戒指中據說是一點冥君的權柄碎片,它可以加快弟子的修煉速度。

但這其實是一個謊言。

這枚細銅戒指非但不會幫助弟子修行,反而會偷偷吸取他們的力量,壯大自己。

每一個弟子都在不知不覺間,為古靈宗幾百年來最大的陰謀出力着,只是這枚戒指的權柄力量若被強行取回,無異于殺雞取卵。

“您,确定?”禍确認了一遍。

木靈瞳的聲音愈發虛弱,她竭力地平靜,用清醒的話語重複道:

“确定!你應該明白,若我……若我鎮不住冥府,所有人,也都會死。”

光幕上,隐約浮現出木靈瞳虛弱卻極美的容顏。

那張容顏像是水中的幻夢。

禍看着那張臉,心思倏爾安定。

滿宗的性命又算的了什麽呢?他是前輩一手培育的,他當誓死追随她。

“是。”

禍答道。

九幽殿的上空,紅色的光直沖天空。

國與國之間,遇到不對等的戰争,若想取勝,唯有拿人命來填。

但這與普通的國戰不同,這是無形的戰争。

冥君的葬骨之處更是早已化作了殘破的神國,根本就是一個無底洞啊。

禍也不确定,滿宗人的性命填進去,夠不夠。

這個決定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時候便做下了。

死亡的擴散由近至遠,悄無聲息。

直至此刻,黃昏依舊無比平靜。

寧小齡消失在了視野裏,魚王踩着瓦片,從屋頂上躍下,它垂頭喪氣地走到了木堂中,喻瑾正慵懶地舒展着身子,看到它進來,喻瑾與它打趣道:“你怎麽回來了呀,小齡師妹出去了,你可以去找她玩呀。”

魚王心想,我才不去送死呢。

他是一只年邁的貓了,宏圖壯志已經消磨,只想安靜地度過自己的晚年。

它沒有理喻瑾,向着後面,獨屬于自己的座位走去。

旁邊的弟子對着喻瑾笑道:“你怎麽天天與貓說話呀,它能聽得懂個什麽?”

喻瑾哼了一聲,道:“我和貓說話也不和你說話,而且小齡說它靈性得很,指不定哪天,你的境界都不如它了。”

“哈哈哈,師妹可真會開玩笑。”

“什麽玩笑?上次的卷子你才答了多少分啊?我給小谛聽卷子上撒點魚幹,它對的估計都比你多。”

魚王聽着他們幼稚的對話,只覺得無聊。

它趴在桌子上,安靜地睡去。

落在桌上的陽光将它的毛發染成金色,看着威嚴。但它只是貓,它的眼睛從不像獅子。

最後一堂課開始,這堂課是關于劍法心經的理論測驗。

說靈先生抱着紙卷從門外走來,分發給了他們。

喻瑾奇怪地看着那個空空的椅子,心想小齡人呢?小齡雖已邁入紫庭,不需要聽課,但她從不逃課的呀,怎麽都會坐在木堂裏的……今日去哪裏了,好奇怪。

宣紙發下,上面的題形式很簡單,每題下面都會有四句話,選擇自己認為對的就好。一共五十道題。

喻瑾苦惱地做了起來。

忽然間,古靈宗地動起來。

……

九幽殿的中心,死亡之息蔓延,除了禍者,守在大殿中的幾位長老都被瞬間殺死,化作了零碎的權柄,投入了冥府大門的光幕之中。

紫庭境的長老禍者供奉,培養起來需要巨大的代價,但此刻,卻像是分文不值。

他們境界雖高,但未至五道,能壓榨出的權柄還是太少,對于冥府而言,杯水車薪。

冥府中,隐藏在龍母軀殼中等待重生的木靈瞳也感知到了絕望。

她的真身粉碎在了洛書樓外,力量流失大半,根本不足以坐鎮此間。

今日是古靈宗的末日。

許多感知敏銳的長老想要出逃,但冥府大門緊閉,如何逃得出去?

祝定是有離開的機會的。

他年事已高,思慮了一夜,也的确選擇要離開,不願在此做無意義的犧牲。

只要他們不大批地帶弟子離開,禍也是不會阻攔的。

祝定打算只帶寧小齡一人離去,那是他唯一想收作弟子的少女。

他從九幽殿的大門向外走去。

寧小齡卻恰好迎面而來了。

祝定皺眉問道:“小齡?你來做什麽?”

“師叔。”寧小齡行了一禮,問道:“師叔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嗎?”

祝定已大致猜到了緣由,說道:“木靈瞳的計劃失敗了,她想血祭滿城換取力量,你趕緊把你手上的戒指丢了,雖然會折損很多修為,但終究是命重要……唉,我尚有餘力可以帶你離開。”

寧小齡問:“那他們呢?”

祝定嘆息着搖頭:“他們……無能為力。”

寧小齡問:“他們都會死麽?”

祝定點頭道:“別再問了,若再拖下去,你也會死。”

寧小齡道:“師叔,你走吧,我想進去看看。”

祝定看着她的臉,問道:“這等災難臨頭,你就一點也不吃驚?”

寧小齡是吃驚的,只是一路上走來,她體內隐藏深刻的權柄一點點自最深處浮出,展露了出來。

這份權柄是白夫人的。

她感知着權柄的力量,也從中看到了許多近乎預言般的畫面。

這些畫面與祝定的話語是相應的。

寧小齡低着頭,抿緊了唇,扯着裙角的手指骨節微白,許久之後,她擡頭道:“祝定師叔,我的師父在南州,名叫陸嫁嫁,你出去之後找一下我的師父,然後告訴她,不要擔心小齡,小齡去找她的師兄了。”

說着,她松開了緊捏裙裾的手,對着祝定行了一禮。

祝定微怔,随後厲聲道:“靈谷大比你雖奪了魁,但你真當自己是天命之子了?你只是個紫庭初境啊,你的性命填進去根本不夠的!還是不要白白枉死,你的師父和師兄都在等你。”

“師兄……他已經死了。”寧小齡的話語第一次這樣哀傷,過往她無數次給自己打氣,說要努力修行撈出師兄,但她知道,那等禁地豈有活路,更何況師兄入淵時,境界可只有長命啊……

她回過神,望着殘陽中的古靈宗,說道:“這裏有三千餘人。很多人我都認識的,他們叫我大師姐,其實我沒有那麽大,他們都比我大的……”

她平靜地說着,聲音忽然有些哽咽。

祝定看着少女,死亡之息已然逼近,他忽地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寧小齡辭別了他,向着九幽殿走出。

九幽殿敞開了大門,歡迎她的到來。

一路無人,她一直走到了最深處。

一個黑袍男子與一頭古牛盯着她。

“是這裏麽?”寧小齡指着光幕問。

黑袍男子深深地看着她。

她是什麽人?是宗中的弟子麽?為何九幽殿一路上的禁制都主動為她放行?

禍疑惑地看着她,緩緩點頭。

寧小齡走到光幕前。

師兄等小齡許久了吧……小齡來晚了。

清淚滑落臉頰,她輕輕提起寫裙擺,有些矜持地邁了進去。

……

古靈宗的地動平息了。

禍看着光幕,輕聲詢問:“夠了?”

滿宗人的權柄碎片加起來都未必夠,她一個人便填滿了?

若真如此……真實頭等幸事。

“不夠。”

半晌,木靈瞳的聲音從中傳出。

“還差一點……”

幽冥的死氣依舊在擴散。

寧小齡漂浮在虛空中,緩緩地下沉,她睜開看着漆黑的四周,聽到了那聲不夠,有些失望。

還是不夠麽……

大家依舊會死麽?包括我……

她的心漸漸沉寂。

……

禦靈一脈的木堂裏,寧小齡久久未回。

天色漸黯。

魚王忽然睜開了眼,跳到了寧小齡的座位上,用嘴叼起了她的卷子,然後走回了最後一排。

它用将卷子攤在桌上,然後将爪子伸到旁邊人的硯臺裏,蘸上了墨,一個接着一個地印在答卷上。

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五十道題一口氣選擇完畢,沒有任何遲疑。

爪上墨跡恰幹。

它叼起了卷子,跳到了說靈先生的講臺上,第一個交卷走出。

所有人都停下了筆,震驚地盯着這只行為反常的貓。

這……只貓是瘋了嗎?

說靈先生更加震驚,她本以為這只是貓咪初通人性的胡鬧,但她拿起卷子,匆匆掃了一遍便徹底怔住了。

全……全對?!

魚王沒有理會任何人的目光,它已經走遠。

它向着九幽殿的方向走去。

黃昏的光已然不見,他毛發上的金輝也已消失,但它睜着眼,眼神好似獅子。

第 292 章 出城看荷花

陸花暖得知明天要出城十分的激動,不用玉七喊她起床,自己就早早爬起來,坐在梳妝臺前等着玉七為自己梳妝打扮。。

陸花暖這樣反倒把玉七吓了一跳。玉七一推開門,就看到陸花暖坐在梳妝臺前,急忙問道:“小姐,你這是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還是昨天扭傷腳的地方還在疼?”玉七快步走進來把手裏端着的銅盆放在洗臉架上,查看陸花暖昨天扭傷腳的地方。

陸花暖把腳收了回來說道:“玉七,你別大驚小怪的了。我腳早都沒事了,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你用藥酒給我揉完以後我一點事都沒有了。真的,不信你看。”說着陸花暖從板凳上站了起來,轉了一個圈。

吓得玉七的小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小姐,快下來。不要做這麽危險的動作。”玉七扶着陸花暖下來說:“小姐,快坐下,讓婢子給你梳妝。小姐,今天怎麽起得這麽早?平時不是都要睡到日上三竿嗎?”

陸花暖嘟着嘴說:“還不是今天和張掌櫃約好了嗎?今天可以出城去看荷花,一想到可以出城,我就興奮起來了。所以我就早早起床了。玉七我是不是很厲害,快誇誇我。”一想到可以出去玩,陸花暖整個人都洋溢快樂。

玉七給陸花暖梳頭發的落了下來,心裏糾結不知道怎麽和陸花暖說。“小姐,可能今天你出不來城看荷花了……”

陸花暖立刻把頭轉回來面對玉七,詫異地問:“為什麽嗎?不是昨天都說好的嗎?怎麽又變卦了?難道張掌櫃有什麽事情來不了嗎?還是玉寧又吩咐了些什麽話,不讓我出去了!”陸花暖說着火氣就上來了,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不好看。

玉七忙解釋道,“小姐,主人沒有說什麽話,也不是張掌櫃怎麽樣了。而是玉五,咱們的馬車都是玉五在趕。可是玉五今天一早上就跟着主人上朝去了。”

陸花暖咬了一下牙說:“這還不跟玉寧有關嗎?沒事拉着玉五上什麽早朝啊,這分明就是不想讓我去。”氣呼呼地鼓起了腮幫子。

“小姐,這可真的不怪主人。昨天小姐不是碰見了江國公府的世子嗎?昨天晚上玉五回去禀報了主人,主人猜測江世子要對小姐不利,肯定要倒打一耙。所以主人才帶着玉五去上早朝,順便去告禦狀。主人這麽做可都是為了小姐。”玉七為了給陸花暖解釋明白可是費勁了心思。

陸花暖轉了轉眼珠,不情願地說:“好吧,這次原諒他了。可是我現在還是想去城外看荷花……我在長安城轉了這麽久了,都有點夠了。”然後陸花暖又拉住玉七的袖子撒嬌道:“玉七,你想想辦法吧。玉七這麽能幹,一定會想出來的。”

陸花暖住的屋子外面有人彙報道:“小姐,玉七姑娘,張掌櫃來了。”

陸花暖一聽張掌櫃來了,更激動了,搖晃着玉七的袖子說:“玉七,玉七,快。你看張掌櫃都來了。你快想想辦法吧。我真的想去。”

玉七皺着眉頭說道:“小姐,先別着急。讓我把小姐的頭發先梳好,然後咱們一起去見見張掌櫃,正好我在慢慢想一想方法。”

“好吧。”陸花暖又愉快地坐好讓玉七幫自己梳妝。

梳好以後,陸花暖蹦蹦跳跳地來到了正廳。張掌櫃一見陸花暖進來,起身問好:“小姐好。”

陸花暖擡手讓張掌櫃坐下說:“張掌櫃,不要這麽客氣,昨天都跟你說了很多次了。”

張掌櫃讨好地說道:“這不是為了體現小姐當老板了嗎。我這麽都準備好了,不知道小姐打算什麽時候出發。”

一提這事陸花暖就有些頭疼,垂頭喪氣地坐下說:“別提了,玉五今天跟着你們家主子去上早朝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都沒有人幫我趕馬車,我不知道怎麽去了。”

“小姐,小的帶的下人也會趕馬車。要不然讓小的的下人幫小姐趕馬車如何?”張掌櫃提議道。

陸花暖聽到一喜,正準備答應,瞬間就被玉七的話堵回來了。

玉七立刻嚴肅的拒絕了,“不行,府裏的馬車你帶來的車夫是趕不了的,萬一把小姐摔倒了,你能承擔得起責任嗎?”

“那我坐普通的馬車,不是就好了嗎?”陸花暖用企求地目光看着玉七。

玉七看着陸花暖為難地說道:“小姐,不是我不讓你做普通的馬車。府裏的馬車是特質的,小姐坐上去也不會給馬帶來多大的壓力。普通的馬車馬拉起來是有點費勁的……”

陸花暖一聽,頓時撒了氣,說:“好吧,我最近來長安都瘦了好多,看來還是不夠呀。那要不然今天就不去了。”陸花暖失望地說道。“張掌櫃你先回去吧,等哪天有時間我再派人通知你。”

“好的,小姐。”張掌櫃也看出來陸花暖不高興,什麽話也不敢多少,打算告辭了就走。

突然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小姐。”玉二從門口走了進來。

陸花暖見玉二也提不起什麽精神來,“玉二,你們家主子派你來有什麽話要說嗎?”

“小姐,主子和玉五在皇宮裏還回不來,主子怕小姐等得着急了,于是派我來為小姐趕馬車。”玉二對陸花暖說道。

“真的?”陸花暖一下子就打起來精神,“你們家主子想得真周到,我還以為我今天去不了。張掌櫃,咱們這就收拾收拾準備走吧。我現在有車夫了。”

玉七看着又活蹦亂跳的陸花暖真的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情緒變化的真快,說風是風,說雨就是雨。“好了,小姐別激動了。咱們就出發吧。”

陸花暖開心地點點頭,“好呀,對了玉七。小籠包最近如何呀?要不然讓她也跟着一起去。人多熱鬧一些。”

“小姐,小籠包還在訓練當中,不适宜與外界接觸。不過這孩子很努力,相信很快,小姐就能見到她了。”玉七拒絕了陸花暖的提議。

第 279 章 南大哥

田末的丹田之力所剩無多,必須在護體能量罩消散之前浮出水面了……他急忙催動神識查探了一下,發現水底溫度恢複正常的速度并不快,要讓這三十多米寬、三百米深的水潭全部恢複正常,怎麽着也得

一天一夜吧?

也不管這方玉玺和符箓是什麽魔寶仙物了,田末直接收入玄界珠中,張開雙臂将周邊的女冰屍撥開,快速向水面上浮。

田末堪堪在護體能量罩消散之前沖出水面,爬上岸,直喘大氣。他的丹田氣海幾乎消耗殆盡,再耽擱幾秒鐘的話,就糟糕了……

他的肉身雖然夠強悍,但直接暴露在冷潭中的話,不知道是不是會凍僵,甚至凍成水底那些女冰屍一樣?

神識一掃,看到剛才在門口迎接林飄香的那個管事,快步向這裏走來,田末趕忙連滾帶爬,氣喘籲籲跑向林飄香兩個婢女隐身的假山。

那兩個婢女還沒反應怎麽回事,田末已是一把抱住她們,左右親吻起來。

兩個婢女驚駭,但她們能貼身跟在林飄香身邊,自然都機敏過人。看到田末打的眼色,也明白了幾分,立刻放軟嬌軀,任他耳鬓厮磨地糾纏,欲拒還迎地“嘤咛”連聲。

那管事看到這一幕,眼中透出愠怒之色,悄悄繞過假山,瞥了底下的冷潭一眼,見那裏水面平靜,并無異樣,便又折返回來。

這一男二女還在那裏癡纏,管事心中其實羨慕嫉妒恨交織,喉頭咕嘟了一下,暗忖林老板的婢女和手下,也太過急色和放肆了吧……

林飄香的兩個婢女,管事都是見過的,而田末完全面生,料想他該是新來的,長得那麽帥,也不知是他勾搭婢女還是婢女勾搭他?

遂咳嗽幾聲,現身出來,說:“不好意思,打攪一下……此地一般不許外人進入,幾位還是到涼亭那邊去喝茶吧。”

兩個婢女受驚的樣子,趕忙推開田末跑走。

田末向那管事聳聳肩,攤開手表示自己是無辜的。

剛才林飄香的馬車入莊,騎馬護衛的保镖裏面并沒有田末,管事的當然明白他應該是坐在馬車裏面……能坐在馬車裏,他必是林飄香寵信親近之人,管事也不敢得罪,做了個請回的手勢。

田末向管事抱抱拳,不徐不疾走回涼亭。那管事又叫人送來一些瓜果吃食,伺候在涼亭周圍,以防他們再亂跑。

田末就像個偷吃被人抓現行的花花大少,這回目不斜視、老老實實坐在涼亭裏喝茶了。神識卻是掃入大殿,看那幾個女道士煉丹。大殿裏面,一共是有三座丹爐,每座丹爐,九米高、三米寬的規格。一撥小道童在底下用焦炭燒火,女道士們則是手捏法訣、口中念念有詞地執着拂塵,游走在丹爐周邊,偶爾伸出芊芊素手,在爐鼎上拍

打幾下……

這般裝神弄鬼,而實際上,這三個巨大的丹爐,都是電子機械操控着自行運轉的,原理跟世俗生産餅幹糖果差不多的吧……

看得田末簡直想笑。不過也猜測,其中肯定也有些門道,否則的話,拓跋雲天煉丹,不可能還有上中下品和極品的區別了。

只是這其中奧妙,田末卻是一點看不出來。

一小時後,林飄香與田末約定的時間到了……

三個丹爐二十四小時不停運轉,拓跋雲天的女弟子們分班祭煉,一小時能夠煉出一爐天山神蓮丹。林飄香看她們煉出一爐天山神蓮丹,沒等到拓跋雲天回來,露出意興闌珊的樣子,提出告辭。

幾個女弟子不疑有他,大師姐用玉瓶裝了二十顆上品天山神蓮丹送給林飄香,說等師父回來,代為禀告林老板的來訪。

林飄香看到田末的表情,便知他已得手。

與那幾個女道客氣幾句,坐上馬車迅即離去。

馬車下山之後原路返回,在一個沒有電子監控的轉彎口,一名身穿天城會千夫長袍服的印支中年男子等在那裏。

此時,田末已在車上,換上了一身天城會小隊長弟子的袍服,并且由林飄香一個擅長易容的婢女春桃,親手為田末戴上一張人皮面具,惟妙惟肖的變成另一個人。

“這是南大哥,咱們飄香十二釵的四姐夫……你現在裝扮的人,是他的手下心腹兄弟阿吉……”林飄香對田末說。

林飄香手下,有十二個梅姐那樣的二姐頭,南大哥即是其中一人的丈夫。他對林飄香很是恭敬,向田末颔首致意,也沒有說什麽。

田末對這個一臉酷冷、皮膚暗紅的南大哥說:“南大哥帶我進入天外隕石倉庫內庫,沒有問題吧?”

南大哥說:“你不用說話,跟着我就行。”這個印支中年男子,體貌威武,酷冷的模樣,一看就是個不茍言笑的人。而他的心腹阿吉,更是三棍子打不出個悶屁,簡直跟啞巴差不多。阿吉的身材與田末相仿,只要田末不開口,沒人能發現他是假扮

的。

田末騎上一名保镖的高頭大馬,那名保镖則坐上馬車,其餘七名保镖四散離開,只留下兩名保镖護衛林飄香的馬車……

這樣,歸途上有視頻監控看到林飄香的保镖衛隊從十騎變成兩騎,也只能猜測其他八個保镖們去執行別的任務去了,不會因為憑空少了一騎,而懷疑什麽。

田末叮囑林飄香幾句,跟着這個南大哥,飛快進入一條峽谷。

只見這條峽谷裏面,是一座大軍營。天城會整整一個軍團一萬人的隊伍,此時全部高度警戒,進入緊張戰備狀态。

石巢那邊出了那麽大的事情,這個天外隕石倉庫,當然也是在第一時間,就進入了最高級別的警戒。

途中不少天城會大小頭目看到南大哥,都趕忙敬禮。

而南大哥始終繃着臉對他們不理不睬,只有遇到地位相當的一兩個千夫長,才不冷不熱的還禮。

帶着田末,南大哥暢通無阻的來到峽谷盡頭。

駐守這裏的,是一個更精銳的大隊,袍服上還戴着紅袖箍标識。

這個大隊,是南大哥手下直轄的守衛天外隕石倉庫內庫的人馬。進入山洞,南大哥也要通過幾層安檢,先是檢驗身份玉牌,而後校驗指紋、臉紋、瞳孔身份識別,才能開啓內庫四道閘門。

第 292 章 亡魂索命!

這當然不是真的霍克,真的霍克已經死了。

眼鏡蛇面前的是顏沖。

顏沖在幹掉了霍克之後,心裏面總覺的堵得慌。

他于是便進行了一番簡單的喬裝,然後把臉變成霍克的模樣,潛入到了眼鏡蛇的房間。

當眼鏡蛇喝完了酒,放松了警惕,想要宣洩欲望的時候,顏沖突然地出現,果然吓得眼鏡蛇幾條腿都軟了。

“你給我跪下!”眼鏡蛇還色厲內荏地說道。

他覺得既然霍克沒有死,他的那份契約就應該還有效。

但是在他面前的是顏沖,而不是霍克,他的那份契約當然是沒有用的。

“我已經死了,所以你的契約沒有用了!”顏沖說道。

“不,你別過來!”眼鏡蛇道,“你是人是鬼?”

“你說呢?”顏沖說着,還發出了凄慘的小聲,“嚯嚯嚯嚯……”

“這是你的天賦嗎?”眼鏡蛇問道,“死了之後能變鬼?”

“當然不是……”顏沖的聲音越發的顫抖,“因為我是被冤死的,嗚嗚嗚嗚嗚……”

眼鏡蛇聽得毛都立起來了。

在他手裏面,死掉的人也不少了,作為一個輪回者,在哪個副本裏不得幹掉幾個敵人?

尤其是在韓國副本當中,他甚至都當了五十個黑社會成員的大哥,也算是威風八面了。

可是他還從來沒見過鬼呢。

傳說鬼也怕惡人,他自認是一個惡人,不可能有鬼來找他的麻煩。

但是霍克确實是被他用詭計降服的,而且在這幾天還對霍克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折磨。

以霍克的本領,本不應承受這麽多的痛苦。

所以這個時候,死狀凄慘的霍克,如果說來找他的麻煩,他也是能理解的。

“你真的是鬼?”眼鏡蛇說道。

“嘻嘻嘻嘻……”顏沖繼續發出古怪的聲音。

但是下一秒,眼鏡蛇就對他發動了攻擊。

眼鏡蛇知道自己不是活着的霍克的對手,但是霍克現在死了,還有原來的本領了嗎?

而且冤魂索命,他就算是不反抗,難道就那麽直挺挺地被對方打死嗎?

不過在他眼前的并不是霍克,而是能夠一拳秒掉霍克的顏沖。

顏沖來的時候,特意就防着他呢,早就知道眼鏡蛇不是那麽好相與的,肯定得發動進攻試探他。

所以顏沖除了變臉之外,還進入到了石頭形态。

眼鏡蛇的一拳突然轟出,正打在了顏沖的身上。

顏沖的身體堅硬得好像一塊石頭,直接把眼鏡蛇的胳膊震了回來。

“你傷不到我的。”顏沖說道,“你自己心裏清楚。”

顏沖嘴裏說的是你自己心裏清楚,但是具體是因為什麽玄學,他其實自己心裏也不清楚。

反正眼鏡蛇自己做了那麽多虧心事兒,他怎麽想是他的問題。

他越是瞎琢磨,便越是感到害怕。

“說,你對我做了什麽!”顏沖一遍一遍地重複。

他還特意準備了一根跟霍克的大扳手看起來差不多的大扳手,對着眼鏡蛇就是一頓砸。

顏沖并不會使用雙手錘,所以他的動作看起來非常的糟糕,傷害也很有限。

當然,他并不是為了砸眼鏡蛇而選擇了這件武器。

巨大的扳手砸在了旁邊的地板上,發出了“當當”的響聲,更加增強了他的震撼力。

眼鏡蛇怕了,可以看得出來,他是發自內心的恐懼。

他都開始跪在地上央求顏沖,為自己做過的錯事兒而感到抱歉了。

顏沖并沒有直接殺了他,因為如果想殺他,那實在是太簡單了。

顏沖于是便問出了他一直關心的問題:“墜星墳場的地形圖在哪裏?”

“地形圖……你就想要地形圖!”眼鏡蛇也有些歇斯底裏了,“我跟你說過了,那東西不在我的手裏!一半在鬣狗幫手裏,一半在黑曼巴的手裏,你去找他們要啊!你纏着我幹什麽?”

他這句活聽起來倒不像是假話,至少以他的層級,确實應該接觸不到這種能夠讓兩個幫派不惜發動團戰的寶貝。

聽他話裏的意思,鬣狗幫的首領和毒蛇幫的黑曼巴,兩個人手裏各有一塊墜星墳場的地形圖,兩片地圖放在一起才能拼出真正的地圖。

也只有這樣,才能找到真正的目标。

不管裏面藏得是一大堆橙色裝備,還是一個驚天的大秘密,總之他們願意為了這個目标,而進行這場鬥争。

手下死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把對方打服,甘願交出另外一半地圖。

不過他們為什麽不合作呢?

兩個幫派一起開發那個墳場,共同分配裏面的資源不好嗎?

那麽結論很可能就是按霍克所說的,根本就不是什麽一大堆橙色裝備,而是真的有一個驚天大秘密。

那個秘密已經大到了不能與其他人分享的地步。

黑曼巴本身非常的狡猾,實力也足夠,銀環蛇是他的弟弟,自然不會跟他搶。

他幫裏的副幫主是怎麽想的,顏沖不知道,但是以眼鏡蛇、響尾蛇他們這幾塊料來看,也确實威脅不到黑曼巴的統治地位。

但是如果加上了鬣狗幫,就不一樣了。

鬣狗幫的勢力要比毒蛇幫更大,自然不可能将寶藏讓給他。

顏沖知道了他們之間的利害關系,心裏就舒服多了。

顏沖又舉起大扳手,重重地砸了幾下地,發出了巨大的聲響,讓眼鏡蛇感受到了更強的畏懼。

他連連磕頭,保證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顏沖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于是便對他展開了催眠。

“你把這顆手雷放在自己的背包裏,并把它忘記。直到你聽見了密語‘完整的墜星墳場地形圖’或者帶有同樣意義的話,然後你就把這顆手雷拿出來,拔掉拉環,然後直接扔向那個說了密語的人。”顏沖暗示道。

因為眼鏡蛇對顏沖現在充滿了恐懼,所以暗示非常容易成功。

而且顏沖并沒有讓他拿着手雷自殺,而是扔到別人的身邊,對他本身并不一定會構成威脅,所以難度級別下降了很多。

于是這次催眠就算是成功了。

眼鏡蛇乖乖地把手雷收了起來,然後好像根本沒有這麽一回事兒一樣。

顏沖這才又告訴他:剛才都是一場夢,你可以回去睡覺了。

第 279 章 不伺候你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一經開始,那宙斯俱樂部替補隊員已經上場,當即便見到那李翺等人全都是整裝待發,而且個個都是身材魁梧,體格強壯,這頓時令這些都是俱樂部的白斬雞心中震驚不已。

他們可萬萬沒有料到,這一個小縣城的三流俱樂部球員,居然這般的神采飛揚,這怎能不令他們心中震驚。

但是他們即便是心中震驚,他們依然。不覺得自己這次會輸球,畢竟他們先前頂在那全國一流的宙斯俱樂部光環來到了這裏,因此他們想着,光是憑借自己的宙斯俱樂部光環,就可以戰勝這默默無聞的小男孩兒俱樂部了。

但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上半場一經開始,那李翺等人便展開了犀利的攻擊,這頓時令那宙斯俱樂部球員慌亂應對,可是他們沒有那教練提前布置的完美戰術,因此幾個照面,便被那李翺等人打的是風流雲散,七零八落。

而随後那李翺等人在配合之間,開局僅僅十分鐘,便是連貫進了三個球,頓時令那宙斯俱樂部球員心中震驚不已。

他們可是萬萬沒有料到,這小男孩俱樂部等人居然這般厲害,居然一個照面,便是灌進了自己三個球,這無論如何都是他們不能想象的事情啊。

因此這宙斯俱樂部部的球員們,當即是沖那場邊的教練使了使眼色,希望那場邊的教練,可以給他們提供戰術。

但是那場邊的教練,如今早已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已經不想搭理這些宙斯俱樂部的替補球員了,因此教練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獨自翹着二郎腿,喝起了茶。

這頓時令這些宙斯俱樂部的球員,心中更加惱怒了,随即暗暗說道:“行,你牛逼你給我等着,等到比賽結束我馬上啓禀我們俱樂部老板,将你好好的教訓一頓”

而這時接下來的二十分鐘一經開始,那李翺等人再次延續了他們那完美強悍的攻勢,沒過多久便是再次射進了五個球,僅僅是上半場,他們就以八比零的成績,大比分領先了那宙斯俱樂部。

這可頓時令那那宙斯俱樂部的球員們心中驚恐不已啊,這時上半場已經結束,這些都是俱樂部的球員,立即是氣勢洶洶的來到了這名教練面前,沖這名教練大聲說道:“你這個教練,你個王八蛋狗雜碎,為什麽先前你不在比賽之前給我們布置戰術呢?如今我們被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等人,踢了一個八比零,你告訴我下半場我們要怎麽應對”

“呵呵噠,你們怎麽應對關我屁事”

這名教練一改先前溫和的樣子,直接沖這些球員大聲怒斥了起來,而這時那些球員一經見到先前這名教練,還是非對他們言聽計從的,如今居然敢出他們反駁,當即令這些球員心中震驚不已。

随後立即沖這名教練說道:“我告訴你這名教練,如今你還真是膽子非常之大啊,敢沖我們反駁,難道你先前沒有被我們的老板訓斥嗎?”

“我告訴你們這些王八蛋狗雜碎,你們可以不尊重我,但是你們不能不尊重教練這個職業,現在我才不管你們的老板,對不對我訓斥,總之你們愛踢就踢,不踢拉倒,我還不伺候了”

這名宙斯俱樂部的教練此話一出,當即是拂袖而去,面對着突出其來的變故,當即令那宙斯俱樂部球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面面相觑,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時下半場一經開始,這些俱樂部跟球員更加是無精打采了,畢竟他們的隊伍連教練都沒有了,他們還怎麽踢球呢?因此他們都進攻不成功,防不成防,沒過多久,居然下半場就被那李翺等人進了十個球,着更加的令那宙斯俱樂部球員惱怒不已了。

如今這些宙斯俱樂部球員,一經看到比賽結束還有五分鐘的時間,而他們已經是以十八比零,完全敗給了那李翺等人的小男孩兒俱樂部。

這些宙斯俱樂部球員也知道,如今他們想要在這五分鐘之內扳平比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這些都是俱樂部的球員一經商量,當即便決定運用犯規的手法,來讓那李翺等人長一長教訓,讓李翺等人不敢在羞辱他們。

因此他們這些人立即展開了那猛烈的身體對抗,一些照面,便将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等球員撞翻在地。

甚至還又沖他們踩了幾腳,這可頓時令那裁判惱怒不已,也令李翺等人心中非常憤怒,他們可萬萬沒有料到,這些大名鼎鼎的宙斯俱樂部球員,居然敢這般嚣張跋扈,居然敢這麽明目張膽地沖自己犯規。

因此李翺等人,立即将這些犯規的球員圍了起來,要找他們讨一個說法,但是這些球員本來就是故意犯規的,他們才不怕李翺等人呢?

因此一經見到李翺等人圍過來,立即是沖李翺等人冷笑了起來。

“怎麽樣不服氣嗎?不服氣就打我啊”

李翺等人見到這宙斯俱樂部的球員傷人在先,但是居然還敢在自己面前嚣張跋扈,居然不止不尊重自己,當即令李翺衆球員暴跳如雷。

于是那李翺率先飛起一腳,娜便将那名宙斯俱樂部對戰踢翻在地,随後這雙方這立即爆發了更加猛烈的沖突,此時連那場外的衆多保安一起出來,這才攔下了那宙斯俱樂部和小男孩俱樂部的争鬥。

但即便是這樣,那比賽也已經是結束了,小男孩俱樂部以十八比零的成績,完勝了那宙斯俱樂部。

而這個消息也一個瞬間,便傳到了那宙斯俱樂部部老板的耳朵裏,這頓時令那宙斯俱樂部老板暴跳如雷,他先前可是萬萬沒有料到,自己的球員們會輸得這麽慘,十八比零,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啊,如果傳到了其他俱樂部耳朵裏,那自己這宙斯俱樂部名聲豈不是瞬間掃地,而且自己那宙斯俱樂部,以後還怎麽在國內的超一流俱樂部當中混呢?

雖然說這次派出的不是自己的首發球員,但是那外人可不管這些,外人們只知道是自己的宙斯俱樂部被別人踢了個十八比零,因此這宙斯俱樂部老板立即便将怒火發洩到了那名裁判身上。

立即沖那名教練撥打電話,但是打了數十次都是無人接聽,這頓時令那宙斯俱樂部老板心中更加惱怒了,随即便立即召來司機,親自趕往到了那小男孩兒俱樂部、

而這時他一經來到那小男孩俱樂部,當即便見到了自己原本的那名教練,已經試穿上了那小男孩兒俱樂部教練的服裝,這可是那宙斯俱樂部老板萬萬沒有料到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