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1 章 偷聽

因為淺野百合應對得當,古河涼介被送到醫院的時候,雖然因為失血過多而陷入了昏迷,但其實都只是皮外傷,因為搶救及時,并沒有生命危險。

看着躺在病床上熟睡的古河涼介,淺野百合心裏像針紮一樣難受。

尤其是同樣守在病床邊的古河姐弟倆,兩人連一句埋怨的話都沒有,讓淺野百合更是自責。

如果自己能夠再小心一些,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凜醬,勇人,你們罵我幾句吧,這樣我心裏才會好受一些。”

古河勇人一臉疑惑,他小的時候的确見過幾次淺野百合,但那時候他年紀還太小,根本就不怎麽記事,加上女人的年齡增長,氣質上的變化,讓古河勇人完全認不出她來。

反正古河勇人就覺得,這位歐巴桑莫不是個抖m?居然還主動讓人罵自己的?

“百合醬,這件事不怪你,是歐多桑自己退步了。”

聽到姐姐這麽說,古河勇人也道:“是啊,我相信老爹在保護你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不要自責了,這是他自找的。”

淺野百合反而覺得更加愧疚,這對姐弟倆這話肯定是在暗中譏諷自己吧?

彥真輝在一邊暫時插不上話,只好裝作不存在。

在病房裏等了一會兒,古河涼介緩緩張開了眼皮。

他雖然被縫了十幾針,實際最主要的傷勢還是流血過多帶來的虛弱感,以及之前拼盡全力的戰鬥,那種毫無保留所帶來的疲勞。

彥真輝曾經有過這樣的體會,大概能夠猜出古河涼介現在的狀态。

“涼介叔醒了,感覺怎麽樣?”

古河涼介精神似乎還有一點恍惚,随後笑了笑:“放心吧,還死不了。”

淺野百合立刻撲到了病床邊,一把抓住他的手,眼淚奪眶而出:“涼介,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古河涼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你呀,還是那麽愛哭鼻子,這不是你的錯,而且我的傷勢也沒你想的那麽嚴重,如果是我年輕的時候,這種傷我都不用進醫院的,唉……歲月不饒人啊!”

“不!你一點也不老。”

古河凜看到這一幕,輕輕拉了拉弟弟的衣服,又給彥真輝打了個眼色,三人一起走出病房,并且很小心地把門關上了。

古河勇人還有些茫然不解:“老姐,那個女人到底什麽回事啊?”

“勇人你不記得嗎?”

“啊?”

“媽媽剛剛過世沒多久,曾經有一位阿姨來過我們家幾次。”

古河勇人皺着眉頭回憶了很久:“不記得了。”

“算了,不記得也無所謂。總之百合醬和爸爸兩個人互相有好感,只不過好像他們之間有一些誤會,至今都沒有解開。”

古河勇人聞言大喜:“哎呀,如果把他們兩個撮合好了,那就是說老爹以後就不用孤枕難眠了?”

“呸,胡說八道什麽呢?你不反對老爹再婚嗎?”

古河勇人想了想:“hmm……其實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吧,就覺得好像是老媽的位置被別人給搶走了,但現在我也是成年人了,看問題不能這麽簡單的去看。我相信老媽如果在天有靈,也不願意看到老爹就這樣孤獨終老,找一個喜歡他的女人再婚,其實也是一件好事。”

古河凜對弟弟的想法了如指掌,直勾勾的看着他:“就只有這些?”

古河勇人摸了摸後腦勺:“其實我是想搬出來一個人住。”

幾乎不用想,古河凜立刻表示了強烈的反對:“絕對不行!”

“為什麽?”

“現在百合醬和爸爸的關系剛剛稍微好一點,你就提出搬出去住,這讓百合醬怎麽想?”

“可你不是都已經搬出去了嗎?”

“這是兩碼事,我是在百合醬跟爸爸重逢之前就已經搬出去了,但是你可不一樣,反正我不準。”

多年積威,讓古河勇人根本就不敢反駁,只能低聲嘀咕着什麽,向彥真輝投去求助的目光。

“勇人,這可不是我不幫你,我覺得你姐說的有道理,這件事你得聽她的。”

“哼!不搬就不搬,我先聽聽他們兩個在裏面說什麽?”

說完,古河勇人把耳朵貼在門上,很快驚訝道:“咦?老姐你說的這個百合阿姨,居然還是個壞女人。”

“什麽?”古河凜的耳朵豎了起來,同樣把腦袋貼在門上。

病房的隔音效果并不好,聲音很清晰的傳了出來,是古河涼介正在說話:“百合,這麽多年過去了,難道你一直都沒有原諒我嗎?居然連見我的面都不肯”

“涼介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淺野百合低聲解釋着,“我是一個壞女人,我配不上你,你不該為了我付出這麽多。”

古河涼介心中就奇了怪了,難道淺野百合在中間這十年裏,做了什麽難以啓齒的事情?

“是你交往過其他男人嗎?這方面我并不介意的。”

淺野百合的頭搖得更兇了:“不是的,涼介哥,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倒是告訴我呀,我真的猜不到你的想法,十年前你突然離開,一直杳無音訊,我曾經努力去尋找過你,卻怎麽也找不到,我一直以為是我無意中做了什麽錯事,一直耿耿于懷。”

淺野百合低聲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古河涼介嘆息道:“百合,我要的不是道歉,當年你之所以離開我,肯定我也有錯,我只是想搞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真的不是你的錯。”

“那你就告訴我呀!”古河涼介說罷,倒吸了一口涼氣,顯然是因為剛才情緒有些激動,牽扯到了傷口。

淺野百合心防瞬間軟了下去,伸出手把古河涼介按下去,讓他好好躺着,這才道:“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說。”

古河涼介道:“你知道嗎,凜和真輝兩個人生活習慣完全不同,性格上也有很大不同,但我從來沒見他們兩個紅過臉,因為他們曾經約定,如果有什麽心事,一定要跟對方商量,我……也想跟你做出同樣的約定,無論是什麽心事,我們都不要互相隐瞞彼此,可以嗎?”

第 404 章 卿女俠

簡直是刷新了百裏池淵對于卿瑤音的看法,同時讓對方更是在心中再次肯定了自己要給這個小妖精,惡補一些常識的決定。

至少作為一個修為還算是不錯的玄者,她應該知道很多東西,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

“這樣一個邪教組織,看來卿女俠是一定要去将其鏟除了?”百裏池淵略微帶着一絲蠱惑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正豪情萬丈的卿女俠絲毫沒有發現杜生等人異變的臉色,反而在聽完這句話後,神情變得更加激昂。

雙手猛地一指遠方的天空:“本女俠當然是要揚善除惡!将這禍害世人的邪教組織徹底的連根拔起!”說着便是要雄赳赳氣昂昂的前去進行這偉大的事業,卻不想還沒有等她拔劍,就直接被人從地上扛了起來。

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卿瑤音在恍惚之間看到杜生臉上那無奈的表情,似乎是在同情自己?

自己可是揚善除惡的女俠!他怎麽需要同情自己?

“既然卿女俠都這樣說了,本尊也就不客氣了,将邪教組織連根拔起的首要任務就從本尊開始好了!”百裏池淵輕笑的聲音從卿瑤音耳邊傳來,而扛着她的身軀更是因為這笑意而在不斷地顫動。

剛才的記憶在一瞬間回到卿瑤音的腦海之中,原本的豪情萬丈,只剩下了悔不當初,她恨不得戳死自己!

叫你耍帥!叫你耍酷!現在好了吧,被百裏池淵這個老悶騷給抓了現行……卿瑤音甚至可以預料到自己的結局究竟會有多麽凄慘……

“呵呵呵呵……”卿瑤音尴尬的趴在對方懷裏,盡肯能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溫柔一點,雖然說她一點都不感覺自己這樣很溫柔,不過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卿瑤音覺得服軟這種事情,一點都不有損她女俠的風範。

“大俠我們有話好好說,不要這樣動手動腳的,這樣不好。”說着還十分情親切的摸了摸百裏池淵的腹肌,心中更是無比的慶幸,自己是被對方正着抗在身上的,而非倒着,不然自己要是摸的話,不就直接摸到了百裏池淵的臀部?

一想到百裏池淵那十分挺翹的臀部,卿瑤音一時間就有些心猿意馬,翹臀這種東西,在男人的身上更是一種讓人無法抗拒耳朵誘惑,尤其是對于卿瑤音的這種人來說,簡直就是行走的誘惑……

“女俠原來不喜歡動手動腳,那本尊只能夠動嘴了。”說話間,百裏池淵便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一把将卿女俠丢在了床上,結結實實的給還暈暈乎乎的卿女俠來了一個床咚,咚的卿瑤音是渾身發軟。

百裏池淵低沉的笑聲不斷從耳邊傳來,卿瑤音臉色越來越有想要泛紅的趨勢,眼神越發的飄忽,望着百裏池淵癡癡地笑着。

“動嘴?難道是準備動嘴把我吃了?”卿瑤音晃了晃自己的小腦袋,很顯然她依舊沒有搞清楚現在的餓情況,就像是一只迷茫的小鳥一樣,就這樣直接把自己送到了野獸的嘴裏。

百裏池淵的喉嚨之中發出低沉悅耳的笑聲,他倒是很想要将這個迷糊的小妖精一口一口吃到自己的肚子裏,或許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更安心。

“雖然本尊很想把你吃了,但現在明顯不是時候,所以本尊也只能夠勉為其難的受一點利息好了……”最後一句話被吞咽在唇齒之間,卿瑤音口中甜美的味道讓百裏池淵欲罷不能,一雙大手也開始不規矩起來。

等卿瑤音反應過來的時候,原本還好好穿在身上的衣服,已經松松跨跨的挂在自己的手臂之上,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則是懶散的望着自己,黑色的雙眸之中,滿是被打斷了進食的不悅……

作為食物的卿瑤音頓時有一種想要弄死對方的沖動,每一天都想要弄死這個男人怎麽辦……好急!

“放心,鬼域并不是什麽邪教組織,你也大可放心,你男人并非等閑……”百裏池淵笑着将對方擁入懷中,就像是捕捉到了一只自己十分喜歡吃的食物一般的野獸,将對方圈養在自己身旁,并不着急将對方吞吃入腹。

但卿瑤音更喜歡用另外一種形容來說明自己現在的情況,自己就像是被百裏池淵藏起來的一包糖一樣,對方并不舍得将自己一口吞入腹中,而是在想吃的時候就拿出來舔一舔,然後舔完了在抱在懷裏揉一揉,等下一次饞的時候,在把自己拿出來舔一舔……

雖然這樣的形容讓卿瑤音猛地有一種好惡心的感覺,但她卻又不得不承認,這一切的确很形象。

作為剛剛被舔過的巨型糖果,卿瑤音動了動自己的身子,想要将被拉開的衣服整理好,但始終無果之後,卿瑤音便放棄了這個行為,孩子都已經生了一個了,都已經不知道被對方舔了多少回了,還有什麽好害羞的。

不過秉承着禮尚往來的想法,卿瑤音十分愉快的将百裏池淵身上的衣衫來開,望着對方裸露在空氣中的胸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并将自己的臉頰貼了上去。

開心的蹭了蹭……

被卿瑤音這樣小動作取悅的百裏池淵下意識挑了挑眉毛,:“沈家有我想要的東西,而且我懷疑沈家并沒有看起來那麽幹淨……”潛意識就是在說,沈家很髒?

對此卿瑤音并不打算發表什麽言論,在她眼裏這世間之人,沒有幾個是幹淨的……

就算是她自己,也并不是那麽幹淨,不是嗎?

但對方究竟是怎麽一個不幹淨,卿瑤音還是十分好奇的于是,她在百裏池淵的懷中尋了一個相對舒适的位置,等待對方的下文。

滿不在乎的拍了拍懷中的小妖精,百裏池淵再次開口道:“我的師傅,你或許聽我說過,其中包括我的師妹鐘瑩瑩,我五年出了一些事情,失去了一部分時間的記憶,當我再次有意識的時候,身邊照顧我的就是鐘瑩瑩……”

第 401 章 公平公正

再加上一力降十會,那李翺的力氣也是非常巨大,所以說一個照面,便将這群球迷打了個連連敗退,而這時那名裁判已經見到李翺救了他,當即便對李翺拱手致謝。

而這時那些球迷,已經見到這個裁判居然是跟那李翺客客氣氣,當即是更加的惱怒了,于是又加大了攻擊,沒過多久直接将這名裁判打了給奄奄一息。

而這時那李翺等人急忙喊來了更多的保安,這才制止了這些瘋狂的球迷,而這時那李翺的小男孩兒俱樂部,跟着個大男孩兒俱樂部,兩方球迷進行互毆的事情,也成為了這全國俱樂部大賽的一個重大的新聞。

這時那衆多的俱樂部,一經見到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跟那大男孩兒俱樂部居然是進行了毆打,頓時令他們哭笑不得。

而這時那衆多的球迷,也對這兩方球隊球迷大感吃驚,而此時由于這件事情發酵的越來越嚴重,随後沒過多久,那小男孩兒俱樂部,和大男孩兒俱樂部這兩方俱樂部,便立即被送到了那足球大會主辦方的面前。

這時那名足球大會主辦方的人員,已經聽聞李翺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居然是跟那個大男孩兒俱樂部在球場上面進行了毆鬥,這頓時令他心中驚訝不已。

随即這名足球大會主辦方人員,立即沖那李翺和那名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說道:“我說你們兩個人啊,我本人在這兒足球生涯裏面經歷了這麽久,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有兩方球隊,居然是敢進行這般激烈的對抗,在加上你們這兩個俱樂部,都是那成名已久的俱樂部,如今你們不踢球,反而是在打人,難道你們就不感到羞恥嗎?”

“呵呵噠,我們當然不感到羞恥”

這時那李翺還未開口,反倒是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球員,立即是憤恨而道。

而這時那名足球大會主辦方的老板,可是萬萬沒有料到,如今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居然是敢出言反駁自己,這頓時令他心中有些生氣。

畢竟這個足球大會主辦方的老板,在這一代那可是特別有威望的,如今他萬萬沒有料到,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的老板,居然是敢這般的嚣張跋扈。

于是這名老板立即沖那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說道:“我說你這個隊長啊,不要以為你是他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球員,就可以在我這足球大會老板面前嚣張跋扈,我告訴你,你是那铮铮鐵骨男子漢,我這個足球大會主辦方的老板,也不是那小人,如今我只是要問明情況,但是你卻在我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難道你不将我放在眼裏嗎?”

“呵呵噠,我将不将你放在眼裏,你不用管,總之我告訴你這個足球大會主辦方的老板,我先前就聽說你跟李翺的關系非常好,所以如今我所料沒錯,你肯定會幫助李翺的”

“錯,大錯特錯”

此時那李翺立即沖這名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說道:“我告訴你,我跟這個足球大會主辦方的老板,雖然私下裏有些交情,但是我相信這個足球大會主辦方的老板,是一個明察秋毫,大公無私之人,他絕對不會徇私枉法的”

“呵呵噠,你說他不會徇私枉法,他就不會徇私枉法嗎?我告訴你李翺,我看你們兩個人根本就是狼狽為奸,我告訴你,如今我根本不信任你們這個足球大會主辦方的人員,現在我就要去那正兒八經法庭裏面告你們,告你們徇私枉法,告你們颠倒黑白”

這時那名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一邊說着,一邊立即揚長而去,而這時那主辦方的老板,立即沖李翺說道:“李翺如今你不用擔心,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一向是嚣張跋扈,我早就有所耳聞,但是如今我卻沒曾料到,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如今居然是嚣張跋扈到了這種地步,他居然認為我會徇私枉法,誰人不知我是最公平的”

“是啊,我也知道老板你是最公平的,如今我也沒曾料到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竟然是這般的無可救藥”

而這時那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已經是來到了法院,而這時到那法院的工作人員,聽到了這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的要求之後,随即是笑着搖了搖頭。

“什麽,你們居然敢在我面前搖頭?”

“呵呵噠,我們為什麽不能在你面前搖頭呢?”

這時那法院的工作人員,一經見到這個大男孩俱樂部的隊長,居然是敢當着自己的面怒斥,這頓時令他們有些摸不着頭腦。

而這時那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再度說道:“難道你們也跟李翺聯合了嗎?”

“呵呵噠,我說你這個球員啊,如今我勸你不要如此的嚣張跋扈,也不要冤枉好人,我們這個法院可是公正公開公平的,如今你跟李翺你們這兩個人,根本就沒有造成什麽傷害,所以說你們根本不算什麽刑事案件,因為不能立案,所以說我們不能接受你的提議”

“呵呵噠,行,你們這些法院的人你們牛逼,你們給我等着”

這時那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一邊說着,一邊立即時揚長而走,而這時那法院的工作人員,可都是非常正義的,如今他們已經見到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不但是誤會了自己,甚至還沖自己連番的威脅,當即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這時那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又找到了自己的老板,這時那老板已經早就聽聞,這個大男孩俱樂部跟小男孩兒俱樂部,在比賽當中産生了沖突。

所以說他已經見到自己這個隊長來臨,當即是滿臉怒容的沖這名隊長說道:“這位隊長你放心,我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老板,當年也是那正兒八經的混社會人,我的外號叫做滾刀肉,如今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不過是一個剛剛成立的俱樂部,但是他居然敢在我們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你放心,接下來我就要用我的渾身解數,将李翺等人打的鼻青臉腫,讓他們知道我這個大男孩俱樂部是不是好惹的”

這名大男孩兒俱樂部的老板一邊說着,一邊立即駕車前往到了那小男孩俱樂部之處,而此時那李翺等人已經是重新返回了,但是他們卻沒曾料到,他們這時剛一回到俱樂部,當即便見到一個滿臉橫肉的人,帶着那個大男孩俱樂部的隊長,來到了自己等人面前。

第 403 章 天陣宗,秦鳴!

“救我!”李勇驚恐地喊道。

他的目光落到了場地之外的一名參賽選手身上,現場所有人的目光也是跟着落到了那人的身上。

這名陣法師卻是目光淡漠地看着李勇,口中吐出冰冷的兩個字,“廢物!”

李勇聽到這話之後,心中更是無比冰涼。

“救我!求求你!救我!我願意給你當牛做馬!”李勇大聲喊道。

這名陣法師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很抱歉,在我眼中廢物連當牛做馬的資格都沒有。”

這話一出,李勇徹底死心了。

他看向那人的眼神之中無比怨毒,他大聲沖淩霄喊道:“這嗜血兇魔陣是他教給我的!他不希望在這場比賽之中,出現任何意外……”

李勇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那道詭異的陣法之力,已經開始腐蝕他的雙腿。

很快,他的全身都是陣法之力所吞沒。

幾個呼吸之後,原本一個大活人此時連一點骨頭渣子都不剩下了。

裁判當即宣布了淩霄獲勝,不過所有人的關注點,都不再這裏了。

包括淩霄在內的所有人,目光都是看向了那名陣法師。

“你想拿冠軍?但是我既然報名陣法師大比,那麽冠軍就只有我的份,你就在一邊看着就好了。”淩霄目光直視向那人。

那名陣法師冷笑一聲,“看上去你很自信啊,不知道你聽說天陣宗沒有。”

“相比你來說,我卻是更自信一些,至少我不會教人這種魔陣,将競争對手提前淘汰。”淩霄面露譏諷之聲。

那名陣法師聞言,立刻面色一沉。

只不過還沒等他說話,淩霄就繼續說道:“你剛剛說什麽宗來着?”

“天陣宗!”陣法師面色不虞地說道。

淩霄啊了一聲,又道:“天陣什麽來着?”

“你小子敢耍我?”陣法師無比惱怒地看着淩霄。

淩霄點點頭,道:“喲呵,讓你給發現了。”

圍觀衆人聞言,簡直都快無語了,你耍人耍的這麽明顯,還裝出那副詫異的樣子幹嘛?

陣法師聲音徹底冰冷了下去,“很好,今天我秦鳴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天陣宗的弟子!”

之前圍觀衆人還沒明白,為什麽秦鳴提起天陣宗,但是現在全是明白了。

瞬間,議論聲就沸騰起來了。

“沒想到,這秦鳴竟然是天陣宗的弟子!”

“那是可是以陣法開宗立派的二流勢力啊!”

“雖然天陣宗只是二流勢力,但是幾乎沒有多少一流勢力敢對天陣宗動手。”

“不錯,天陣宗對陣法的研究太過高深,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

秦鳴聽到衆人的議論聲,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

“淩霄,現在你還有膽子,和我争這個冠軍嗎?”秦鳴不屑地說道。

淩霄嘁了一聲,道:“天陣宗……沒聽說過,秦鳴……你算個什麽東西!”

話音落地,現場頓時變得異常安靜。

所有人都是震驚了,他們這會兒已經不知道是該說淩霄少年意氣,還是說淩霄沒腦子了。

第 402 章 北海之主

一陣吱吱吱的聲音,突然從山洞深處傳來。

洪淵的一雙瞳孔,仿佛一個金色世界,看向山洞深處。在龍仙仙和歐陽雪所看不到的黑乎乎的地方,他看到了震撼的一幕。

數不勝數的鐵背鼠,潮水般向洞口湧來,逃難般拔腿狂奔。

山洞深處,不僅是天火古城的入口,也是鐵背鼠的老窩。

洪淵心頭,突然間明白了。

在鐘樓古鎮遇到的那個鐵背鼠王修煉而成的金發老人,就是從這個山洞走出去的,被自己煉化的定山臂,顯然就是金發老人帶出來的天火古城的一件寶物。不知如何到了他小小一只鐵背鼠手裏,進而讓其一步登天!

“什麽聲音,這是什麽地方?奇怪了……”

二爺暈沉沉地站了起來,不知身在何方,四下打量一眼,正好看見數不勝數的鐵背鼠從黑暗中沖出來,滔天洪水般滾滾而來,有些甚至踩着他的肩膀、頭頂跳過去,吓得剛醒過來的二爺渾身一個哆嗦,差點又暈了過去。

“走,馬上離開這裏!”

洪淵一手一個,把歐陽雪和暈乎乎的二爺丢到紫龍背上,自己跟着跳上去。咻的一聲,早就迫不及待的紫龍驟然加速,擦着堅硬的石壁掠出去。身後,呼隆隆的聲音接連不斷,山洞的搖晃越來越猛烈,有些地方已經坍塌下來。

山洞外,衆多北海衛左搖右晃,驚叫連連。

搖晃的不僅僅是黑乎乎的山洞,而是整座高山,山頂附近的搖晃最為激烈。幾個北海衛站立不穩,失足滾落到一邊的懸崖,凄厲的慘叫聲遠遠地傳來。

“救我,救救我……”

“跑,快跑啊,地震了!”

“郡王殿下還在裏面,誰都不準走!”

……

一直守在山洞外的北海衛驚慌失措,亂成一團。有人四下奔逃,有人被亂石壓着動彈不得,也有忠心的護衛隊長手持弩弓大聲呼喝,阻止人們的潰散。

山洞眼看就要塌了,再不進去把小郡王救出來,他就死定了!

問題是,護衛們早就被洪淵那個單挑戰神吓怕了,這個時候,誰敢進去?

轟隆……

随着一陣激烈的搖晃,洞口在人們的注視下塌方下去,厚厚的泥土把洞口遮掩得嚴嚴實實。這一下,人們終于絕望了,就算豁出去命都不要也別指望救出困在山洞內的小郡王了。

就在這時,震耳的龍吟聲驟然響起,嘩啦一聲,一頭巨龍從山洞內破土而出。有人眼尖,迅速看到龍背上騎着四個人,正是洪淵一行,趕緊彎弓搭箭。還來不及射出弩箭,地面又是一陣搖晃,數不勝數的鐵背鼠從山洞內潮水般湧出來,來不及躲閃的人們一下子就被鼠群淹沒。

“走!”

龍仙仙臉色緊繃,伸手拍了拍紫龍的脖子。紫龍抖了抖身上的泥土,盡情把翅膀張開,正要一飛沖天揚長而去,一股無邊的威壓從天邊滾滾而來。

“是誰,殺死了我的兒子,在我北海大地上張狂?”

冷冰冰的聲音,在天地間回蕩,一個面罩寒霜的錦衣女子,出現在遙遠的天邊,幾步跨出就到了數千米外,速度比洪淵的虛空步還要勝上一籌。手裏拿着一把戒尺,體內的力量波動如山如海,遠在蕭七郎和鬼手等玄武五重的高手之上。

“玄武六重,不玄武七重!洪淵,這是一尊玄武七重的頂尖高手,走!”

血蝠王失聲厲喝。

玄武五重,可以號稱一尊逆天高手,在黃金城或青雲城稱霸一方了。但放在整個北海郡,這樣的修為算不上什麽,玄武七重才能威震一個郡。再把目光放大到落日府乃至整個古青州,厲害的高手那就更多了!

紫龍突然間瘋狂拍動翅膀,要帶着一行四人緊急離去,但随着錦衣女子遠遠隔空一抓,仿佛陷入一個無形的泥潭,竭盡全力拍動翅膀也飛不起來,反而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上。很快,實力深不可測的錦衣女子就來到了面前。

“參見郡主!”

衆多北海衛忙不疊地匍匐在地上,畢恭畢敬地叩見遠道而來的錦衣女子。

有一個小頭目上前兩步,指着洪淵一行向錦衣女子說道:“郡主大人,就是他們幾個擄走了小郡王,關押在山洞裏面。”

“關押在裏面,你确定?”

北海郡主伸手虛空一抓,将小頭目攝過去,單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高高地舉了起來。後者無法呼吸,只能忙不疊地點頭。

“蕭七郎呢?”北海郡主臉色冰冷,将小頭目丢在地上。

可憐的小頭目,趕緊回答,“死了!”

“那鬼手呢?”北海郡主雙眼寒光一閃。

“也死了!”

小頭目汗如雨下,聲音中帶着哭腔,“郡主大人,蕭七郎和鬼手死了,所有的高手都死了。但小郡王還活着,還被關在裏面,我們一直守在外面堵住不讓這幾個家夥逃出來。”

“哈哈哈,還活着?你們這些廢物,郡王殿下早就死了,我可憐的兒子早就已經死了,你們卻還活着,都給本尊去死吧!”

北海郡主哈哈一笑,頭上突然間浮現一頭巨大的蜘蛛,密密麻麻的長滿了腿。

匍匐在地上的北海衛見狀大驚失色,一哄而散,分頭逃亡。但速度最快也才跑出幾步,身體就突然一頓,被一根根蜘蛛絲拽了回去。咔嚓一聲,腦袋被可怕的蜘蛛活活一口咬掉。

從北海郡飛速趕來的北海郡主,一到就大開殺戒,看都不看洪淵一行一眼,就先把衆多畢恭畢敬的北海衛殺個幹淨。

身為一尊玄武七重的巨頭,她的神識何其強大!

衆多北海衛還死死守在山洞外,她一靠近這座高山就敏銳地察覺到了小郡王已經死了,魂飛魄散。

什麽是無法無天的大魔頭?

這就是!

身穿一襲錦袍的北海郡主,一出手就把洪淵等人吓壞了,一向冷靜過人的龍仙仙都不由得心驚肉跳。

“姑姑,你們先走,回大君墓!”

洪淵突然從紫龍背上跳了下去,猛然催動體內的五道玄武氣旋一掌拍在紫龍身上,助它一臂之力脫困而去。紫龍心領神會,順勢用力拍動翅膀,以最快的速度一飛沖天。

“洪淵……”

龍仙仙回頭看孤零零留在山頂上的洪淵一眼,突然間俯身親吻胯下的紫龍一口,然後飛身從紫龍身上跳下。

就算是死,她也要和洪淵在一起。

自從在地下石窟向洪淵展示自己的酮體後,她就把洪淵當成了這一生一世唯一的男人。她的青春,她的美麗,只為洪淵一人綻放!

第 401 章 挖墳!

第401章 挖墳!

黃仁推開一旁拉着自己不讓說話的管家,立馬沖出來給了蘇金一腳,

“你這個低賤的東西,居然敢這樣污蔑我們黃家,明明是你們拿了糧食不肯還,又不給貨又不給糧的,最後送了個冒牌貨來我們黃家,髒了我們家的門檻,現在敢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了看小爺不踹死你!!”

“要不是你們逼得緊,我絕不會錯手殺了岑小萍!”蘇金知道自己是故意還是無意,但不管如何現在當着衆目睽睽之下,肯定是要說成無意的,否則自己會被村裏人活刮,再被官府制裁……

到時候就難受了!

黃仁瞪大眼睛,“放你娘的狗屁,你在這裏狗叫什麽,知不知道範縣令是我表舅,只要我一句話就能叫你死無葬身之地!娘了個巴子的,勸你現在最好乖乖的把話說清楚,別想着污蔑黃家,要不然……”

蘇金能說的只有一個方向,那就是這些事兒全都是他們蘇家幹的,和黃家沒有關系!否則他一定會動用鈔能力,讓蘇金在牢裏面生不如死。

明鏡高懸牌匾下坐着的範縣令,差點一屁股懸空摔下來,豆大的汗珠在額頭上冒來冒去,恨不得現在就告病假回去,問一下黃員外是怎麽教出這樣比豬還蠢的兒子的!

當着百姓們的面兒,說自己和黃家是什麽什麽親戚關系,還恐吓嫌疑人,叫對方認罪!

這時候就算黃家真的是幹幹淨淨的,他反倒不好判了,無論怎麽判,都會叫人覺得徇私枉法,沒看外頭那些瞧熱鬧的百姓們,眼神一個個都堪比殺人似的盯着他這邊了嗎如此情況之下,讓他怎麽審!!

“來人,先給黃仁五大板,懲戒他咆哮公堂!”既然不能用眼神制止黃仁,那範縣令只好動用武力了,當即令箭落下,還什麽都不知情的黃仁便被打了五板子,嗷嗷的叫聲響徹公堂,一個勁兒喊着表舅饒命。

範縣令擡頭望天,扶了扶自己的烏紗帽,這下恐怕真的是沒辦法等到告老還鄉的時候了,不怕神對手,就怕豬隊友啊!!

“縣令大人明察,知道我是冤枉的,特地打了這狂徒為我出氣,大人英明!!”蘇金也是個會抖機靈的,連忙五體投地的喊了起來,頓時把圍觀群衆的人心往自己這邊拉攏了一下,但沒過多久,他就知道自己高興早了。

範縣令冷聲喝道:“你已經承認自己殺了岑小萍,無論是錯手還是故意,都殺了,隐瞞不報罪加一等,其他人,蘇銀,蘇容氏,還有蘇鄒氏,你們一個都別想跑!來人,去黃家,将黃琪的墳墓撬開,把死者岑小萍挖出來,屆時,黃家到底無不無辜,就一目了然了!”

鄒靈微微颔首表示認可,岑小萍既然是被弄去做陪葬的,還搞了一堆法事,肯定有歪門邪道的東西在那,與其講求什麽口供,倒不如切切實實的将屍體看過之後,再做決斷。

只要看過了屍體,所有案件信息,就都浮出水面了……

第 403 章 所謂鬼域

那人聲音之中夾着着一絲苦澀,還有一絲沙啞,似乎是做了極大的決定,又似乎是下定決心想要放棄什麽,或許二者皆有。

“你應該知道,若是沒了這些子修為,也定不會有現在的魇,你好自為之,我并非每一次都能夠救你。”那人頓了頓,依舊是極其冷清的聲音,卻多了幾分無奈與不安。

他能夠救一次,卻不能夠救每一次。

魇沉默不語,只不過不斷顫抖的骨架,還是暴露了它現在極度不安的心情,但就算在如何的不安,也不過是無濟于事。

已經到了如今的地步,它除了繼續走下去,沒有任何的選擇,對方十分清楚知道這一點。

“我很慶幸,你這一次碰到了一個只得相信之人,雖然對方有點……”一想到自己莫名丢失的龍骨,顧瑜感到很無奈,但卻又十分慶幸,若不是對方,現在躺在自己面前的只不過是白骨。

顧瑜慘白的面容之上勾起一抹淺笑,“你能夠有這樣一個朋友,我十分欣慰,作為這一次她救你的回報,我會将她一直想要得到的消息告知她,至于其他的的,等有機會我會好好感謝對方,畢竟若沒有她,我也不會有機會再次于你相遇。”但卻再也不能夠看到你……

就算再也無法凝望你,就算你只剩下一具白骨,魇依舊是那個站在自己面前歪頭淺笑的孩童。

對于那人的提議,魇并沒有任何反應,相反對方也知趣的避開了這個話題,兩個人沉默下來。

因為沈怡紅的出現,讓卿瑤音心中猛然升起一抹不安,原先從不曾想過要調查百裏池淵的她,心中竟是升起了幾分想要知曉對方沒有自己的過去,究竟在做些什麽的沖動。

但也只不過是沖動,她知道自己不能夠這樣。

所以,她開始打探關于沈家的消息,得出的成果,讓卿瑤音有些瞠目結舌,在她的眼裏,自己的家族就已經夠奇葩的了,但是沒有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只有自己想不到的,根本沒有對方做不到的……

更重要的是,卿瑤音還在自己的調查之中,發現了一個讓她十分差異的事實,這一次異寶出世的消息竟然是由沈家連同他人一起放出來的消息,并且消息之中摻了假,具體哪裏有假,恐怕只有沈家人才能夠知曉。

這一點讓卿瑤音頭痛的不要的不要的,畢竟她男人弄死了沈家的大小姐,連一個全屍都沒有給對方留下,而她又成功的羞辱了沈家的二小姐,或者說那已經不能夠被稱為羞辱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上門去沈家詢問真正的異寶究竟在那裏出世,得到真實消息的可能性必須是零……@&@!

這當真可是一個好消息,好到讓她臉色鐵青,當卿瑤音将這些告訴杜生等人之後,杜生竟然用一種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看的卿瑤音一頭霧水。

最後還是銀衣十分體貼的開口道:“你應該清楚,百裏先生是鬼域的尊主?”

對于這一點卿瑤音已經十分清楚了,但他并不認為一個鬼域的尊主就怎麽樣了,畢竟她也是輕柔的老大嘛,這又沒有什麽……

只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因此卿瑤音并不是十分在意,只可惜對于她的忽視,杜生等人則是紛紛用一種你是不是傻得目光望着對方,看的卿瑤音一陣惡寒。

難不成這鬼域還是什麽吃人不吐骨頭的組織,邪教組織?就像是曾經地球上的那個什麽邪教一樣,她記得曾經鬧得最大的一次,可是有人在首都火焚自己,啧啧啧那場面想想就感覺好驚悚。*&)

要是百裏池淵的鬼域也是這樣一個組織的存在,卿瑤音頓時生出了一種想要把它人道毀滅的沖動……

“它是邪教組織?害了很多人命?”卿瑤音正色道,大有一副若當真是這樣的話,就直接沖到百裏池淵面前,先把邪教老大人道毀滅的想法。

對于卿瑤音的想法,杜生感覺自己就好像是有一個超大的餡餅從天而降,直接落在了他的嘴裏,然後不上不下的卡在這自己喉嚨之中,讓他有一種想要掀開卿瑤音那顆漂亮的腦袋,看看裏面究竟裝得是什麽。

是不是左邊是水,右邊是面粉,然後在卿瑤音一晃一晃的生活之中,直接變成了漿糊,把卿瑤音僅剩的智商全部都糊住了。

“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杜生盡可能讓自己的表情不是那麽猙獰,天知道他現在究竟多麽想要咆哮。

對方若是一般人也就罷了,明明修為也算的上號,怎麽連這些東西都不知道,杜生再一次懷疑卿瑤音這個家夥,肯定是一路順風順水就到了這個層次,不然這些東西怎麽會一點都不清楚。

“名字,還有上一次衆人聽到鬼域這兩個字,大膽的一些的還好,一些膽小的吓得都已經快尿了,簡直就像是看到了一群魔族,所以本姑娘充分懷疑,這個鬼域就是一個邪教組織,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奴役大衆,這才使得它如此臭名昭著!”卿瑤音猛地站了起來,指天憤慨,絲毫沒有注意在自己的背後,悄無聲息的出現一群人……

世人對于鬼域的評價,一直都是參差不齊,褒貶不一,對此百裏池淵并不是十分在意,畢竟世人不了解總是喜歡枉家猜測,在加上有心人的惡意傳播,更加使得鬼域在世人心中越發的噬虐成性,幾乎就已經成為了魔族的代表,但對于修為高深之人來說。

鬼域的存在則是一個十分神奇的組織,尤其是它同那幾個隐世之地的不同,就是它并非是隐世之地本土居民創造,而是由一個普通人。

或者說是,一個天才之中的鬼才。

但從自己的親親愛人口中,聽到鬼域竟是被說成了一個邪教,百裏池淵還是感到莫名其妙的想要發笑,這當真是頭一回聽到有人說鬼域是邪教,并且給自己安排了那麽多邪教的罪名。

第 400 章 死諸葛吓走生仲達

叫厲名的元神逃了,沒能斬草除根,殷正真其實并不怎麽在意。

現在天魔島上只他一個化神,他沒有就勢收回威壓,而是改為震懾住蠢蠢欲動的天魔宗衆多門人,笑眯眯望着石清響,等他兌現承諾。

這一幕使得天魔宗本就渙散的人心如雪上加霜,藍绛河、厲名二人親信弟子如巫誠、尚閩等人眼看師父說倒就倒,他們想要逃命,無奈處身天魔島上衆人矚目,有殷正真看着,不敢輕舉妄動。

其他沒有牽連進去的弟子卻覺着石清響修為只有元嬰初期,此番為奪宗主請來了殷正真撐腰,以後少不得也是地魔宗的傀儡,天魔宗前途實在堪憂,可惜它稱霸魔域數千年,終于到了衰敗的時候。

石清響卻似根本未在意旁人怎麽想,厲名一逃,他搶步上前,做的第一件事是将散落地上的法寶法器統統收拾起來,其中便包括了藍绛河和厲名未及毀去的幾件天魔聖器。

殷正真笑了笑:“厲名的那條魔魂沒有徹底消失吧?”

石清響坦然承認:“僥幸不死,估計着要修養幾十年才能派上用場。”他向殷正真微施一禮,又道:“多謝殷宗主援手,還請稍待,我需得把‘天魔祭’進行下去。”

殷正真饒有興趣地打量了一下石清響,揮了揮手示意他自便。

此時能夠痛快享用祭品的只剩下石清響手中那條魔魂,銀色月光中,它嚣張地在衆多魔物之上翻騰、席卷,繼而吞噬,将它們轉化為自身的能量,魔魂黑霧般的身體迅速膨脹起來。

當天際微白,圓月漸隐,天魔島上彌漫的迷霧開始退散,那條魔魂的身軀已經長至十餘丈,如一條巨龍盤踞半空。

由于前面耽誤的時間太久,還有不少祭品沒有清理幹淨,四下裏傳來魔物退去的“沙沙”聲,石清響擡起頭來,那條魔魂若有感應,扭頭望了他一眼,而後不待石清響施法,“嗖”的一聲直奔高處的天魔像而去。

這等情形不要說紅箋看着稀奇,就是殷正真以前也沒有機會見到,在數千人注視之下,魔魂飛到天魔像旁邊,以尾巴勾住那神像,如黑龍纏柱,整個身子纏繞在天魔像上,然後黑霧凝成的碩大頭顱漸漸與神像的腦袋重合到了一起。

大地有些搖動,由地下傳來了幾聲悶響,跟着“吱吱”連聲,這是殿門在緩緩開啓,神秘的天魔殿被打開了。

殷正真大喜,身形微動,站在了石清響前面。

這時候天已經快亮了,二人站立之處正對着天魔殿正門,即使不動用神識,也能看清楚大殿裏漸漸顯露出來的真相。

天魔殿裏頭空蕩蕩的,沒有神像,也沒有香案桌椅,緊靠正門孤零零豎着一根漆黑的杆子。

這杆子大約有六七尺高,兩頭粗中間稍細,此時不見有人施法,它卻在自行旋轉,發出細微的“嗡嗡”聲。

“這是什麽?”紅箋心中閃過一絲疑惑,或許天魔宗弟子們記憶中有這東西,但并不深刻,所以被她忽略了。

但顯然不管是殷正真,還是石清響游離在外的魂魄都認得這件法器。

殷正真怔了怔,臉上露出意外來:“招魂杵?是誰發動了它?這法器裏面現在裝着誰的神魂?”直覺告訴他這其中有鬼,殷正真盯着這件法器,戒備之色越來越濃重。

招魂杵是天魔宗的一件鎮宗之寶,因為這件法器長期落在景洪天手中,即使如殷正真這等地位,對它也只是稍微知曉一二,招魂杵,顧名思義,應該與魂魄有關,很可能是為了配合修煉“大天魔三目離魂經”用來招魂用的。

看到招魂杵在動,殷正真覺着情況有些失去控制,他一時心念電轉:“是厲名?厲名方才于千鈞一發之際舍棄真身逃了,若是厲名自然好辦,若萬一是景洪天怎麽辦?”

這個念頭一冒上來就變得不可遏止,招魂杵上附着景洪天的元神!這簡直太有可能了,景洪天死前可是化神後期,魔域數千年來的第一高手,這樣的人怎麽甘心壽元耗盡,坐以待斃。他封閉了殿門,把招魂杵立在此地,借助寶物的力量使得元神不滅……

一想到景洪天那老怪物可能沒死利索,殷正真頓覺似有一股寒氣從腳底冒上來,又沿着脊背爬上了後頸,不由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原本天魔宗的人勾心鬥角自相殘殺,離寒也好,厲名也罷,他們在“天魔祭”上就死的差不多了,天魔殿不開,那老怪物想必幹着急出不來,自己這一參合,不亞于自行送上門。

不但殷正真是這麽想的,一時天魔島上許多元嬰大眼瞪小眼,臉上神情各異。

石清響瞪眼望着那招魂杵,目光中有雀躍,有好奇,就好像他也是第一次看到。

他是第一次知道,但他游離在外的魂魄并不是,今晚自石清響從“陰陽蠱花鏡”裏出來,走至衆人面前,他的一舉一動,甚至與殷正真談條件都是聽從那魂魄的意思。

其實他也很想知道,殿裏這個招魂杵是怎麽回事。

“嗚”,一陣疾風吹進天魔殿,招魂杵猛地旋轉起來,隐約的衆人似乎聽到笑聲、嗚咽聲、怒斥聲……諸般聲音混雜在一起,什麽也辨別不出,唯一能确定的是,招魂杵上确實附着一個魂魄,他在攻擊……

“啊”的一聲驚呼,一人直飛出去,被卷入了天魔殿,絲毫沒有抵抗之力,就此挂在了招魂杵上,抽搐了一下就此氣絕,正是藍绛河的大弟子巫誠。

眨眼間便死了個元嬰圓滿,而巫誠的真實實力在元嬰圓滿裏甚至都是拔尖的。

這是老宗主怒了,在清理門戶!

景洪天積威之下,諸如有過異心的尚閩等人連逃都不敢逃,匍匐于地抖若篩糠,連一句囫囵話都說不出來:“……宗主,饒命!”

招魂杵上那魂魄沒有理睬他們,而是傳音道:“殷正真,來我天魔宗,意欲何為?!”最後一個“為”字似有金石之聲,直穿衆門人腦海。

登時便有不少人驚慌之下失聲低呼,那殷正真原本還露出一副幹笑的表情,此時一個激靈,閃身消失無蹤,跟着遠近氣流一陣輕微的波動,堂堂一個化神,竟而見勢不妙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就像疾病會傳染,人的情緒也會相互影響,天魔宗的弟子們一個個本就吓得要命,這會兒連殷正真都逃了,更确定殿裏的必是老宗主,興不起絲毫抗拒之心。

天魔殿此時已經完全打開,場上唯有石清響站在那裏,目露茫然,不知下一步該當如何。

此時的石清響并不記得拜過景洪天為師,天魔宗的這些人認得他,他卻一個都不認得。

招魂杵上那魂魄半晌沒有動作,天魔殿前落針可聞,大家大氣也不敢出,尤其如尚閩,他知道老宗主絕饒不了自己,藍绛河死了,師父逃了,沒能發落到罪魁禍首,老宗主必會将怒氣發洩到他們這些親信身上,沒見巫誠連句話都沒說就死了,下一個說不定就是自己。

正胡思亂想間,一股大力傳來,将他淩空卷起來往天魔殿裏送去,尚閩下意識地掙紮了一下,突然心生疑惑:“老宗主怎麽只有這點力道?”

這時候醒悟已經遲了,下一刻尚閩只覺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

招魂杵“嗚嗚”響了一陣,聲音漸漸弱不可聞,那魂魄通過神識命令衆人:“散了吧,回去之後安心修煉,宗門的事,過些日子自有定論。”

衆門人弟子如聞大赦,一時未敢輕動,聽着那魂魄又道:“清響,你進殿來說話。”

石清響應了一聲,邁步上前,暗忖:“說話這人就是我師父嗎?我該怎麽對待他?紅箋呢,她又當如何?”他一下子想着離了紅箋,要獨自面對一個完全陌生的師父,着實不知該如何應對,一下子他又想到這“師父”看上去十分厲害,紅箋現身必定危險,那還是不要叫她了,自己一個人對付吧。

天魔宗門人已經開始散去,石清響走到大殿門口,心中為難:“我到底叫不叫他師父?要不要見禮?”

這時他游離在外的魂魄突然又有了動靜:“你把除了‘天魔聖足’之外,其它那些撿來的法器都交出去。”

石清響暗自應了,方才對方叫他撿取另五件天魔聖器時,已經提前說過這件事。“天魔聖胫”裏魔魂未滅,也要一并交出去,他只留自己收服的那條魔魂,“天魔聖足”打開天魔殿消耗了巨大的能量,此時實力看上去到與先前差不多。

“然後他會叫你進殿挑一樣東西,我已經和他說好了,你就去拿那半部《大難經》,拿到後不用多管,把它徹底毀掉。明白了嗎?”

“明白。”石清響決定聽他的話,他是自己,自未來回來又拿走了自己大半記憶的自己。

但石清響也有自己的判斷,他皺了皺眉,回應道:“他到底是誰?”

“是大師兄離寒。”

第 400 章 造謠生事

“少在我面前裝可憐,我告訴你李翺,我們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既然名字比你們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要牛逼,那麽我們肯定要戰勝你們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的,所以說如今你識相的話,就馬上對我磕頭求饒”

“呵呵噠,我說你們這群大男孩俱樂部,本來我還以為你們這群球員都是那铮铮鐵骨男子漢,但是如今在我看來,你們這群球員根本就是那王八蛋狗雜碎”

這時那李翺本來是不想怒罵這名大男孩兒俱樂部的球員的,但是如今已經見到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的球員太過嚣張跋扈,太過耀武揚威,所以說如今李翺一個飛踢,立即便将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球員踢翻在地。

而這時那場上的裁判,一經見到李翺跟這個大男孩俱樂部的球員,居然産生了肢體衆多,頓時令他心中震驚不已,因為他在判罰比賽的數十年當中,還從來沒有見到過有球員,居然敢這般明目張膽的進行身體對抗。

于是教名裁判立即便制止了李翺和那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的攻擊,而這時那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因為先前被那李翺一腳踢翻在地,所以說現在心中可謂是非常惱怒,因此這名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立即沖裁判說道:“裁判啊,剛才想必你也看到了,是李翺這個小雜毛先将我踢翻在地,你要知道在這球場上面,即便是普通的沖突,都會被紅牌罰下,而如今李翺這個小雜毛,居然是直接對我展開了肢體沖突,他居然對我直接施展了武力,那麽我希望你們現在馬上,将他取消參賽資格,讓這個李翺直接送到監獄裏面”

“呵呵噠,取消到了正賽資格,這個我做不了決定,而且将他送到監獄裏面,這也不是我裁判能夠判罰的事情,畢竟這是警察才能夠判罰的”

“什麽?你這個裁判,我說你是不是窩囊廢吖”

這時那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因為已經是惱羞成怒,所以說如今已經聽到這個裁判,不願意将那個李翺送到監獄裏面,當即時勃然大怒。

但是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也忘了如今能夠将李翺送到監獄裏面的,也就只有那正義的警察了。

不過如今李翺不過是跟這個大男孩俱樂部隊長,産生了肢體沖突,他又沒有觸犯什麽法律,為什麽又要被送到監獄裏面的?即便李翺能夠被送到監獄裏面,那麽這也是警察做的事情,他這個裁判即便再牛逼,再厲害,再逆天,又怎麽可能将李翺送到監獄裏面呢?

因此這名裁判立即再度,沖那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說道:“我告訴你這個球員,你如今最好不要侮辱我,你要想明白侮辱裁判,那可是非常嚴重的過錯”

“少給我廢話,我告訴你個裁判,你根本就是狗雜碎王八蛋,如今這個李翺将我踢翻在地,你沒有對他處罰,而我不過是罵了你一句窩囊廢,你就要對我處罰,真是豈有此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呵呵噠,我說你這個球員啊,如今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呢?還是你的腦子讓驢給踢了?我什麽時候說過不受法律呀”

“少給我來這套,我告訴你,你如果要處罰李翺,就馬上将他送到監獄裏面,如果你不将他送到監獄裏面,那麽你們就是跟李翺沆瀣一氣”

“什麽,氣煞我也”

這時那名裁判已經見到這名大男孩兒俱樂部的球員,居然是敢侮辱自己,這名裁判當即便對這名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出示了紅牌。

而這時那場邊大男孩俱樂部的球迷,已經見到他們的球員被那李翺踢翻在地,可是那李翺卻沒有受到任何的判罰,反而是自己的那名隊長,被裁判判罰了一個紅牌,這頓時令那球迷心中惱怒不已。

所以這些球迷立即便沖了過來,縱使那場外的保安拼命的阻攔,但是也架不住這些球迷人數太多,一個不防便将這個裁判打了個鼻青臉腫。

而這時那李翺等小男孩兒俱樂部球員,也立即幫助這名裁判,和這些球迷對戰了起來,這時那李翺一邊抵擋這些球迷的攻擊,一邊沖這些球迷說道:“各位球迷請你們不要沖動,也請你們不要造我的謠,我從來沒有跟這裁判沆瀣一氣,我既然将你們的将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踢翻在地,那麽我李翺也是一個铮铮鐵骨男子漢,我自然會接受懲罰的,因此如今你們不要将你們怒火,發洩到這個裁判身上”

“呵呵噠,李翺小雜毛,如今你算什麽東西,居然敢在我們這些球員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

“就是啊,我告訴你李翺,你如今識相的話最好給我們磕頭,如果你不磕頭,那麽接下來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就是你”

這些球員一邊說着,一邊再度沖那李翺沖了過來,而此時那李翺可是萬萬沒有料到,如今這些球員居然是敢如此的嚣張跋扈,居然是一言不合便對自己産生了攻擊。

于是那李翺立即沖這些球員說道:“我告訴你們這些球員,我李翺乃是铮铮鐵骨男子漢,如今你們對我接二連三的攻擊,難道你們不怕被我李翺打翻在地嗎?”

“少給我來這一套,也不要在我面前說你是什麽铮铮鐵骨男子漢,我告訴你李翺,你是男子漢,我們這些球員也是那铮铮鐵骨男子漢,你以為你可以在我們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嘛,我們告訴你,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呵呵噠,竟然這樣,那麽我也告訴你們這些球員。你們以為你們可以見我李翺打的鼻青臉腫,我告訴你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我李翺不會容忍任何人将我打的鼻青臉腫的”

這時那李翺一個飛踢,立即變和這些球迷對戰了起來,因為那李翺乃是正兒八經的武林高手,所以說即便面對着這種人的攻擊,那李翺依然是死絲毫不懼。

第 401 章 有備無患

第三百九十七章 有備無患

韓立思量間,摸了摸腰間的天水袋。

他身上的一層重水還有不少,到現在為止,才只有三成左右轉化成了二層重水,被重水真輪吸收。

只不知,重水真輪究竟能吸收多少二層重水……

韓立搖了搖頭,單手一揚的将真輪收了起來,又翻手取出一物,卻是一塊赤紅陣盤,是之前呼言道人給他的傳訊陣盤。

他雙眉輕蹙,時間已經過去三年了,按照呼言道人當年所言,仙府開啓只有三到四年時間,現在應該已經臨近,但對方卻絲毫沒有聯絡他的跡象。

“莫非事情有變?”韓立心中不禁暗自猜測起來。

其實本來他對于去不去這仙府并不怎麽在意,畢竟此行有包括北寒仙府在內的諸多勢力摻雜其中,修為遠高于自己的金仙境修士便有不少,可謂是風險莫測,即便其中有不少好處,但自己的小命自然更為重要幾分。

但在得知《真言化輪經仍有後續功法,且須着落于呼言道人身上後,他卻不得不引起重視了,尤其是在見識了時間法則所展現的那冰山一角卻足可逆轉乾坤的莫大威能,更是讓其心中震撼和向往不已。

他心中念頭翻滾,看着手中陣盤,考慮着是否發一條訊息過去詢問一下。

不過韓立轉念一想後,還是搖了搖頭,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管呼言道人和雲霓此刻尋找仙府入口是否順利,他都幫不上忙,既然如此,還是不要打擾他們,靜候結果為好。

雖然如今的黑風海域并不怎麽安全,但以那二人聯手之下的神通,只要不遭遇蕭晉寒那般的對手,多半不會有什麽問題。

韓立将手中赤紅陣盤收起來,目視前方,面露沉吟之色。

想到冥寒仙府,他腦海中又不禁浮現出蛟三的身影。

此刻回想起來,蛟三,還有輪回殿之前的種種舉動,成也是為了冥寒仙府了。

韓立右手忽的一擡,掌心浮現出一個儲物袋,裏面是幾副虛元丹的材料。

他目光閃動了兩下,将掌天瓶收起後,體表靈光一閃,遁光一起的朝着遠處一個方向而去,轉瞬間消失在了天際。

韓立沿着這個方向,一直飛了數日,這才在距離烏蒙島不知多少萬裏才在一個荒島上停了下來。

此處已經靠近落魄驚風區域,天地靈氣動蕩的厲害,飓風呼嘯,海面也掀起一道道巨大怒濤。

他沒有理會周圍惡劣的環境,神識擴散開來,朝着周圍擴散而去,感知到周圍沒有任何異動,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收回了神識。

随即,韓立單袖一揮,厚厚一摞陣旗陣盤浮現而出。

他口中念念有詞,陣旗陣盤化為一道道光芒,朝着島嶼四周飛射而去,然後沒入其中。

片刻後,一層宛如黃雲般的禁制光芒浮現而出,籠罩住了了整座荒島。

荒島內的一切立刻徹底和外界隔絕開來,別說外面的聲音,就是天地靈氣也徹底隔離,仿佛是兩個空間一般。

不多時,黃雲禁制之外,虛空又是一陣波動,浮現出了一層厚厚青色禁制。

青色禁制之外浮現出無數白色霞光,很快凝聚一層白色禁制。

白色禁制剛剛形成,更外面的虛空再次波動起來。

轉眼間,七道禁制浮現而出,将小島層層籠罩,最外面是一層猶如水幕般的藍色禁制,籠罩住島嶼之後,無數藍色水波在禁制上浮現而出,整個島嶼頓時緩緩消失,和附近海域融為了一體。

這些禁制正是當年韓立用來守護臨時洞府的,此刻布置在荒島附近,輕車熟路。

韓立朝周圍望了兩眼,微微颔首,在島嶼中央一處平整地面盤膝坐下,單手一擡。

銀光一閃,一道銀光從其手中飛出,化為了一只銀色丹爐,落在他身前。

随即又是一道銀光閃過,卻是精炎小人,落在了爐底,化為一團銀色火焰……

韓立手腳麻利之極的将一切準備妥當後,這才翻手取出那個儲物法器,一揮之下,大片虛元丹材料從中浮現而出,落在他身旁。

他略一調息,等心境徹底平複後,便立刻拿起身旁的一樣材料,投入丹爐中。

他打算利用最後這一段時間和此前截留下來的那幾份煉制虛元丹的靈材,再次煉制一番,雖然不知此丹藥具體有何用處,但從蛟三的表現來看,成是在仙府之中使用。

他本對此丹只是抱着幾分好奇,但如今既然也要進入仙府,便索性也煉制出一枚來,正所謂有備無患,或許能博取一點機緣也說不定。

鑒于此丹此前所表現的不屬于道丹的丹劫之威,在烏蒙島附近煉制,可能會吸引衆人矚目,故而才不遠萬裏的來到這裏。

拜蛟三所賜,對于虛元丹的煉制他已經頗為熟練,當下兩手如飛般掐訣不已,飛快催動起了丹爐……

就在韓立正專注于煉制虛元丹的時候,不知多少萬裏外的另一座不知名島嶼上空,一明身穿藍袍的中年男子正負手立于虛空之中。

此人正是蒼流宮宮主洛青海。

他此刻眉頭緊皺,臉上隐隐有些煩躁之色,和平日裏智珠在握的沉穩形象竟有些大相徑庭。

洛青海身後站了一人,正是那名貌若女子的秀氣青年南柯夢。

此刻他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一雙秀眉緊蹙在一起。

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沉悶。

就在此刻,一道藍色遁光出現在遠處天際。

兩人立刻感應到,轉身看了過去。

藍色遁光閃了一閃,便出現在了洛青海二人面前,光芒一斂的現出一名絡腮中年男子身影。

男子方一現身,便正要抱拳沖前者見禮,但卻被洛青海一擺手的攔住了。

“不必拘禮。可有什麽發現?”

“啓禀宮主,我們七人将各自負責的區域都搜索了數遍,仍然沒有任何收獲。”絡腮男子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

洛青海聞言,神色未變,但南柯夢卻明顯感覺到四周的空氣溫度驟然降低了幾分。

“宮主,我們是否要繼續……”絡腮男子遲疑的問道。

“繼續。擴大搜尋範圍,一絲一毫痕跡也不能漏掉。”洛青海目光一凝,沉聲吩咐道。

“是。”絡腮男子答應一聲,轉身化為遁光飛射離開。

“師尊,會不會我們得到的情況不實,冥寒仙府并非是降落在這黑風海域?”南柯夢走了過來,說道。

“不會,黑風海域這裏諸多跡象近些年愈發明顯,是仙府出世的征兆無疑。且冥寒山河圖在此處也有感應,仙府肯定是降臨于此。”洛青海搖了搖頭說道。

“那為何會找不到入口所在?按照記載,以往每次仙府出世,只要按圖索骥,應該并不難找才對。”南柯夢有些疑惑的說道。

“只有一種可能……”洛青海目中精光一閃,說道。

“什麽……”南柯夢一怔。

洛青海沒有回答他,翻手取出一面藍色小鏡,掐訣催動。

小鏡立刻變大了數倍,向着周圍散發出一圈圈耀眼藍光。

鏡面上浮現出影影綽綽的畫面,飛快變幻,好一會才穩定下來,現出一個紫紅面孔的中年男子,頭戴羽冠,看起來氣度不凡。

“樊師弟,情況如何了?”洛青海問道,語氣比面對剛剛的絡腮男子時,溫和了不少。

“沒有,北寒仙宮的人,還有黑風島的一些主要人物前段時間突然從黑風島突然消失,我們三人多方查找,絲毫查不出他們的下落。”鏡中的羽冠男子搖了搖頭。

洛青海聽聞此話,面色更沉。

南柯夢聽到這裏,也明白了過來,道:“師尊,您是覺得發生如今的景象,是北寒仙宮之人做了什麽手腳?”

“成是蕭晉寒施展了什麽秘術将入口封印,否則距離仙府開啓只有不到一年,無論如何仙府入口也應該出現了。”洛青海沉吟着說道。

“雖然我對冥寒仙府了解不多,但也知道仙府入口其實乃是兩界空間界面交錯之地,想要封印絕不是短短時間能完成,而且動靜必定很大,我們不可能毫無所覺才是。”南柯夢蹙眉說道。

“呵呵,恐怕這次他又有什麽特殊手段,提前判斷出了入口位置,提前設下了禁制封印吧。”洛青海冷哼一聲,說道。

南柯夢聞言張了張嘴,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宮主,距離仙府開啓已經沒有多久,事到如今,我們怎麽辦?”鏡中的羽冠男子問道。

“無路如何也要找到仙府入口。你們繼續尋找北寒仙宮諸人還有黑風島主的下落,他們這麽多人,不可能如人間蒸發一般消失,順藤摸瓜總能找到一些線索。必要之時,手段極端一些,也無妨。”洛青海略一沉吟後,大有深意的緩緩說道。

“是。”羽冠男子答應了一聲,身影一晃,從鏡面上消失。

洛青海掐訣一點,藍色鏡子迅疾縮小,飛入他的袖中。

他在原地又呆立了片刻後,驀然間揮手發出一股藍光,包裹住了自己與南柯夢,懷文藝到遁光,朝着遠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