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3 章 仙女龍

外面風雨欲來,高手齊聚的時候2C洪淵在隐秘的山谷內閉關靜修。

剛從天火古城回到山谷,他就迫不及待地從紫龍背上跳下去,然後就地盤腿坐下。皮膚火燒一樣通紅起來,毛孔甚至滲出一縷縷火焰,體內散發出滾滾熱浪。

吞入體內的天火之心,在洪淵體內橫沖直撞肆虐起來。

這是天火老人留下的道統,是他力量的精髓。

順利煉化天火之心,就能傳承天火老人的衣缽,踏上玄武七重巅峰乃至成為一尊大君,指日可待。然而,要是煉化不了,不僅要前功盡棄,還将極有可能形神俱滅,被可怕的天火從裏到外燒成灰燼!

洪淵臉色緊繃,默念血蝠王當初傳授的收取天火的法訣。

突破到玄武五重後,他的修為早已是今非昔比,然而,天火之心的威力比當初那團衰弱的小天火強了千倍不止,同樣的法訣根本無濟于事,收取不了在體內翻滾的天火之心。慢慢地,毛孔滲出的天火越來越盛,彙聚成熊熊燃燒的火焰把他整個身體籠罩起來。

身體是鼎爐,天火之心是鼎爐內的丹藥。

鼎爐足夠堅固足夠強大,就可以煉制出上好的丹藥;鼎爐不夠強大,爐身就要炸開!

吞下天火之心的洪淵,在挑戰一個新的極限,新的囚籠。

和以往一樣,每一次挑戰是一次難得的機遇,也是一場生死較量。要麽戰勝自我修為再次飛躍,迎來新的蛻變,要麽就是死!

龍仙仙和紫龍守在一邊,給閉關靜修的洪淵護法。

看着籠罩在滔天火焰內的洪淵,她雙眼濕潤,眼淚在眼眶內打轉。如果可以,恨不能把洪淵身上的痛苦轉移到自己身上。

龍仙仙一臉擔憂,但很快,她就強行鎮定下來并忙碌起來。

先是率紫龍加強山谷的防禦,施展角龍一族的秘法,布下先祖黃金大君傳下的角龍禁制把整座山谷隐藏起來。

最好的防禦,不是有多少陷阱有多少人,而是讓人根本就找不到。

身為一個神廟祭祀,龍仙仙明白這一點,并且,這方面也最擅長。歷史上,闖入大君墓的高手不知有多少,其中有相當一部分壓根就找不到神廟的所在,被神廟禁制所迷惑。

本就隐秘偏僻的山谷,迅速消失在普通人的視線裏。

濃濃的大霧,把方圓百裏籠罩起來,有些人就算冒着大霧闖進來,并且就在山谷外走過都難以察覺。在尋常人的視線和神念感應裏,這座山谷消失了,看上去一片普通的叢林沒什麽兩樣,那是禁制帶來的錯覺。

光是一個禁制,就讓龍仙仙和紫龍忙了三天三夜。

在這三天裏,洪淵一動不動,身上的大火不見衰弱,也沒有更盛。

龍仙仙在洪淵身邊守了兩天後,再次忙碌起來。

這一次,她沒有再走出山谷,而是同樣盤腿坐下修煉起來,煉化在天火大殿內得到的寶物。

連同天火之心在內,兩人一共在天火大殿內收取了九件寶物,有鋒利的刀劍,有比絲綢還輕還薄的軟甲,還有撞在水晶瓶內的丹藥。

龍仙仙沒有煉化刀劍,她看上的是那根可以千變萬化的羽毛,煉化之後,像個發髻一樣輕輕地插在頭上。然後,她吞下裝在水晶瓶內的那枚丹藥,凝神靜修起來。

兩人一龍,就這樣在山谷內潛伏起來。

洪淵一直沒什麽變化,在天火的籠罩下一動不動,氣息一直若有若無,沒有死亡也不見有什麽驚人的飛躍。反倒是龍仙仙,吞下那枚丹藥後沒多久,身體就出現了蛻變。額頭上的一對角晶瑩起來,身上出現一層密密麻麻的龍鱗,宛若變成了一條晶瑩的小龍。

龍化的過程,持續了七天。然後,龍仙仙身上的龍鱗開始慢慢脫落,逐漸再變回人形,皮膚光滑水嫩,看上去似乎呵口氣就皮膚都要破了。實際上,皮膚比一副重甲還要堅韌。只有在最為隐秘的地方,還有軟化的龍鱗,那是龍女的标記,也是冰清玉潔的象征。一股輕盈仙靈的氣息,從龍仙仙體內散發出去。

仙女龍!

走出大君墓的龍仙仙,迎來了角龍一族傳說中的蛻變,從一個角龍女變成了龍族中最神秘,也最美麗的仙女龍。

相傳,當年跟在黃金大君身邊的那個女子,就是一個仙女龍,曾有無數的追求者,唯獨對黃金大君情有獨鐘,死後都葬在了一起。

龍仙仙的修為,不經意間突飛猛進,也不知吞下的是什麽丹藥,一步登天邁出了至關重要的一步。反觀吞下了天火之心的洪淵,還是沒有什麽變化。

炙熱的天火,一直在熊熊燃燒,似乎在焚燒洪淵的身體,又像是洪淵已經變成了天火的一部分。

一眼看上去,洪淵一直坐着一動不動,但實際上,在神識都感應不到的地方,他體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的骨頭,在天火的燃燒下融化了,然後在生命之樹的滋潤下重新塑形,炙熱的天火和蓬勃的生命氣息在其中沉澱下來。

天火執掌殺戮,生命之樹執掌生命,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在骨頭內完美地融為一體。先是骨頭,然後是筋脈、血肉和皮膚,全都重新塑形。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麽變化,但每一個地方都是截然不同。慢慢地,一股澎湃的力量散發出去,在體外形成一個獨特的領域。

在這個領域內,有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生命和死亡。空氣燥熱,出現滾滾熱浪時,方圓三米內的石頭都要融化。熱浪散去,一股清涼的氣息充斥在空中,像春雨一樣滋潤萬物,地下迅速長出一片嫩芽。

生死領域!

煉化天火之心後,洪淵終于形成了獨特的領域。

這個領域,來得比所有玄武境武者都晚,一直在變化之中。直到生命種子變成小樹苗長出一片嫩葉,并且得到天火之心後,這才徹底成形。一念之間,體內有六道玄武氣旋在旋轉,從玄武五重突破到了玄武六重。

在守在一旁的紫龍看來,洪淵的變化遠沒有龍仙仙那麽明顯和搶眼,然而,意義更加重大。這獨特的領域,讓血蝠王都為之震撼,明白這樣的領域修煉到極致後将有多麽可怕!

危險,就在防備松懈的時候到來。

在龍仙仙和洪淵修煉到關鍵時刻的時候,山谷外傳來淩亂的腳步聲,終于有人識破龍仙仙布下的禁制找上門來。

趴在地上護法的紫龍,突然間豎起耳朵,無聲無息地掠出去。

第 432 章 姐夫在,別害怕!

第432章 姐夫在,別害怕!

白弘雖說還是第一次到正式公司中上班,但對于公司裏頭的一些黑暗面,他心裏還是有數的。

自從白弘入職以來,那蔡傑幾乎就沒有給他看過好臉色,一些髒活累活,全部交由他來幹。

因為,白弘的位置,原本蔡傑是想要安排給他表弟的,結果入職的人,卻是不知為何成了白弘,這也早就了蔡傑的不滿。

故此,那十萬塊錢的丢失,究竟是為何,白弘也是心知肚明。

無非,就是蔡傑利用總監職位的權力,暗中操縱一番,然後再栽贓給他,将白弘趕出公司。

那樣,蔡傑的表弟,也就可以入職享福了…

“混蛋…”

白弘雙眼發紅,瞪着那蔡傑的眼神,憤恨而無奈。

他知道一切的來由和真相,但是,他沒證據。

而那蔡傑,瞧着白弘那鐵青陰沉的臉色,嘴角則是噙着一抹戲谑,一個沒什麽背景的小員工,也敢争搶他表弟的位置?

可笑!

“怎麽回事?”

這個時候,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

衆目望去,只見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正朝着這邊行來,看那樣子,想來就是蔡傑口中的總經理了。

“韓總。”

蔡傑急忙迎上去,一臉谄笑的在那韓總耳旁說着事情。

韓總聽完後,輕輕點頭,擡起那淡漠的目光看向白弘,頗有威嚴的說道:“白弘?老實把十萬塊錢拿出來,這事情可以既往不咎,可若是不拿,那你可能就要被我們公司開除了。”

白弘雙拳緊握,氣的不輕。

這韓總,顯然是和那蔡傑蛇鼠一窩。倘若他真的公平,這個時候應該是去調查真相,甚至報警來調查!

這是擺明了的在欺負人!

不少旁人看待白弘的目光,都是充滿了幸災樂禍之色,在財務部,讓蔡傑不滿,那可是還從沒有人能夠待下去過啊…

“喲,這麽熱鬧啊?”

正當氣氛僵冷肅重着的時候,一道輕笑聲,忽然打破了現場的寂靜。

衆人望去,便是看到有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正朝着他們這邊行來,男女俊朗,女人極美,身材還很棒。

蔡傑和那韓總紛紛皺眉:“誰啊?”

洪陽徑直撥開人群,帶着白素走到了那白弘身旁,微微一笑:“別生氣,有姐夫在,今天沒人能欺負你。”

“姐夫。”

看到洪陽,白弘那壓抑着的情緒,也是立即爆發了出來,指着蔡傑等人喊道:“他們冤枉我是小偷!他們陷害我!”

衆人疑惑,目光不斷的在洪陽身上打量着,似乎是感到不解,為什麽白弘在看到他後,好像一下子就有了底氣。

這人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有什麽過人的能耐麽?

韓總率先回神,眼神冰冷的看着洪陽,出聲道:“你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我們公司?”

“哦,我是白弘的姐夫。”

洪陽淡然一笑,擡頭看着韓總說道:“你就是這裏的管事人了吧?”

“我是雷盾集團的總經理。”

韓總有些自傲似的笑了笑,看待洪陽的目光,則是有着一些不屑:“你是白弘的姐夫?那又能怎麽樣?白弘偷了錢,莫不成,你是要把我們公司丢失的錢還回來?”

“多少錢?”洪陽問。

“十萬!”蔡傑插嘴道。

“哦,我沒那麽多錢。”洪陽搖頭。

“……”

衆人一怔,旋即哄堂大笑,看待洪陽的目光中,更是多出了幾分看不起。

這年頭,經濟相當之景氣,十萬數額,在羊城幾乎算不上什麽大數目,這白弘的姐夫,連這麽點錢都沒有,拿什麽說剛才的那種嚣張話?

“還‘有姐夫在,沒人能欺負你’呢!這話說出來,他就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嗎?”

“就是!他是不知道吧?看白弘不爽的人,可是咱們財務部的總監啊!總監和韓總私下關系又是很不錯,他能保護白弘?”

“不知者無畏,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一時間,一道道隐隐的嘲笑聲,也是在人群中響起。

而那韓總和蔡傑,此時看待洪陽的目光中,同樣是湧現出不少戲谑之色,面露期待,仿佛是有點期待,這連十萬塊錢都拿不出來的家夥,突然冒出來,能有什麽手段。

對于周圍的嘲笑聲,洪陽并不在意,他輕笑道:“十萬塊錢我是沒有,但這十萬塊錢,我卻是可以幫你們公司找回來。”

“哦?”

韓總饒有興致的看着洪陽,微笑道:“你不是我們公司的人,對我們公司各方面的事情,都是沒有任何的了解,你憑什麽幫我們找錢?”

洪陽皺眉:“看你這意思,是不想讓丢失的錢找回來了?”

“自然不是。”

韓總搖頭,冷笑道:“只是白弘偷錢,已經是不滅的事實,再者,就算這事情還待查,那也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插手。”

“如果是夏陳浩呢?”洪陽輕笑。

“夏陳浩?”

衆人聞言,紛紛是吃了一驚。

那韓總和蔡傑,也都是忍不住臉色微變,顯然都是知道夏陳浩的身份,而這個事情如果讓夏陳浩知道,那對他們來講,肯定不會是好事。

不過很快,兩人又回過神來。

韓總面露嘲弄的看着洪陽,道:“夏少爺自然有權力查事情,問題是他老人家忙,類似這種小事情,他可沒時間管。”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只要一個電話,他馬上就會過來。”洪陽笑。

“一個電話?”

韓總目光在洪陽身上掃了兩眼,最後搖頭,完全是不相信:“看來你這個人,比較喜歡說大話。”

旁人也都是偷笑不止,一個連十萬塊錢都說沒有的家夥,居然揚言,說把夏陳浩叫過來,只需要一個電話?

這不是在開玩笑麽?

當他們是傻子?

洪陽也不做解釋,當着衆人的面,給夏陳浩打了一個電話。

夏陳浩今天的确是生病了,重感冒,接到洪陽電話的時候,他還在夏家的私人醫院中打鹽水。

只是半個小時後,他還是手背包着酒精棉,堪稱罕見的來到了雷盾集團,出現在這財務部衆人的眼前。所有人,都是瞬間傻了…

第 423 章 鳳鳴八荒

第四百二十八章

方蕩之前聽說過,石頭右衛說火毒仙宮還有幾件寶貝,什麽究極地火,不二丹爐之類的,此時聽說不二丹爐或許能夠破解這醉生夢死,當即叫石頭右衛帶路。

石頭右衛心中哀嘆一聲,腳底下不停,帶着方蕩還有陳娥走出房間。

來到不二丹爐前,方蕩就知道為什麽不二丹爐會在戰争中保存下來,沒有被損毀或者帶回雄主門。

這座不二丹爐未免有些太大了,占地猶如一座小山,當初火毒城中的雲镌丹爐和這不二丹爐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這座不二丹爐此時漆黑一片,沒有丹火镌燒的不二丹爐看上去黑漆漆的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就如同一只醜小鴨一樣,靜靜地躺在那裏。

“要想将這不二丹爐發動起來,需要至少上百名丹士的丹火,宮主,你除非将火毒仙宮重新發展起來,否則的話,別想将不二丹爐重新運轉起來。”

這當真不是一個好消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不過至少叫方蕩覺得有盼頭。

“不過,你可以将那丹丸投入一顆在不二丹爐之中,不二丹爐雖然不能煉制,但卻可以借助周天之力來溫養它,看看會不會有什麽變化!”

方蕩深深地看了一眼說話愛大喘氣的是石頭右衛一眼,随後将十顆醉生夢死中的五顆投入到了丹爐之中。

随着醉生夢死投入偌大的丹爐之中,不二丹爐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響,繼而方蕩感覺到不二丹爐周圍的氣息開始發生變化,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朝着不二丹爐傾斜,這種變化并不強烈,甚至可以說細微難查,或許這就是不二丹爐在借助四周的周天之力在溫養醉生夢死,這種溫養有什麽用方蕩不知道,想必石頭右衛也不知道,但管他呢,先養着看看。

放置不二丹爐的這塊地方方蕩以前沒有來過,這裏應該算是火毒仙宮中的核心區域了,整座火毒仙宮都是以這不二丹爐為核心放射出去的。

這裏被損毀得不算太嚴重,但也不輕,不二丹爐上也有不少傷痕,方蕩似乎能夠看到雄主門弟子來到這裏想要将不二丹爐也毀掉,結果攻擊數次竟然毫無用處,這才不得已放棄對不二丹爐下手。

此時陳娥好奇的問道,“這下面是什麽?”

就見在不二丹爐之下有一塊巨石相當突兀的橫寰在那裏。

石頭右衛道:“下面是究極地火,是我火毒仙宮用加熱丹爐用的。”

究極地火一聽名字就知道大致是何物,方蕩好奇的道:“這是雄主門幹的?他們為何用石頭将地火出口封起來了?”

石頭右衛卻搖頭道:“不是雄主門封住的究極地火,而是他們炸開了究極地火的出口,我若不将究極地火的口封死的話,究極地火噴湧而出,至少三成火毒仙宮将被夷為平地。”

此時方蕩才知道這座火毒仙宮能夠保存下來相當不容易,最初方蕩還覺得雄主門沒有對火毒仙宮進行毀滅性的攻擊是因為需要這些宮殿,現在方蕩才知道,不是雄主門不想下手,而是沒能做到而已。不然雄主門一定會将事情做絕!

這一點從當初方蕩明明只是千年一出的垃圾金丹的程度雄主門的弟子都要追殺他斬草除根就能看出一二來。

方蕩仔細觀瞧那巨石,随後驚訝的發現巨石上有一條石頭手臂,方蕩看向石頭右衛殘缺的胳膊。

石頭右衛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也不願意解釋什麽。确實相較于整個火毒仙宮被滅,石頭右衛不過是丢了一條胳膊,沒什麽值得誇耀的。

“要是将這地火引出來,是不是就能催動不二丹爐?”陳娥看着那座龐大的丹爐開口說道。

石頭右衛對于陳娥極有保留,畢竟他實在無法相信陳娥會對方蕩傾心,并且還是在短短的時間之內,雖然石頭右衛比任何人都希望火毒仙宮能夠有新的弟子到來,但這種叫他根本看不透的,他寧可沒有。

要知道火毒仙宮之所以覆滅就是因為雄主門的洪鐘門主以分身潛伏進火毒仙宮,從而将火毒仙宮一舉毀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所以石頭右衛對于陳娥警惕心極重,生怕重蹈覆轍。

石頭右衛聲音變得低沉一些道:“宮主,萬萬不可開啓這塊巨石,一旦開啓,究極地火将吞噬掉火毒仙宮三成甚至更多。”

方蕩點了點頭。

另外一邊的陳娥對于她問的問題,石頭右衛卻告誡方蕩的方式感到一絲敵意,不過陳娥對此也并不意外,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你的娘,見到你就必須無條件的相信你,石頭右衛有戒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陳娥還是看了眼方蕩,畢竟石頭右衛不相信她對于她來說完全沒關系,但若是方蕩不相信她的話,那麽她就不能無動于衷了。

陳娥秉承的是遇到了,就絕對不放過,方蕩被她遇到了,那麽自然就絕對不會放過。

不過此時的方蕩凝視着那滾滾地火,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陳娥也跟着方蕩的目光看向那塊鎮壓着究極地火的巨石。不過她沒有看明白方蕩究竟為什麽對這塊巨石這麽關注。

方蕩沉思片刻後收回目光。

此時石頭右衛再次道:“宮主我有話要對你說。”石頭右衛說着看向一旁的陳娥。

這一次陳娥不幹了,之前石頭右衛說有事情要和方蕩說,她就主動避讓了,剛才這石頭右衛還對她充滿敵意,這個她也理解了,但是現在,這個石頭怪物竟然又要和方蕩私下說話,不用問,陳娥料定了這個石頭怪是要在背後說她的壞話,陳娥本就不是好相與的性子,若是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她和方蕩之間尚未成熟的關系早晚會被這塊大石頭給搞黃。

陳娥是一個認定了一件事就一定要做到底的性子,為了給父親報仇,陳娥從凡間一路追殺仇家到上幽界,其中艱難付出可以想見。

正是父親對陳娥的那句教誨奠定了陳娥的性格基礎,那就是碰到了就絕對不要放過。

陳娥碰到了方蕩,幾乎一瞬間就确定了方蕩是他的目标,接下來就好辦了,不擇手段她也要得到方蕩,叫方蕩成為她的道侶!

石頭右衛一次兩次的懷疑她能夠寬容,能夠理解,但石頭右衛再而三,三而四的和她作對,尤其是在背後诋毀她,就是她不能容忍的了。

陳娥冷哼一聲道:“有什麽事情不能當面說出來?石頭右衛是不是,要知道我現在是火毒仙宮的副宮主和宮主夫人,我現在命令你将你要和宮主說的東西當面講出來!不得有半點隐瞞。”

方蕩最初默認了陳娥副門主的身份,現在的陳娥自然有權對石頭右衛下達命令。

不過,石頭右衛對于自己身軀之中隐藏的那件寶貝有着絕對的自主權,涉及到這件寶貝的時候,他可以自主做出決定,這個權限遠高于副門主的權限,所以石頭右衛閉口不言。

石頭右衛瞪着一雙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陳娥。

陳娥皺了皺眉,走然也不甘示弱,同樣瞪着一雙大眼睛緊盯對方,四目相對,互不相讓。

陳娥心中暗自揣測,之前看到石頭右衛對于方蕩的命令言聽計從,怎麽到她這裏就不好使了?是她的身份威嚴不夠,還是因為什麽其他的緣由?

眼瞅着石頭右衛和陳娥之間大眼瞪小眼,方蕩準備開口,緩解一下氣氛,方蕩心中有着高不可攀的目标,為了實現這個目标,就需要方蕩團結一切需要團結的力量,現在不過是剛剛開始,整個火毒仙宮中也才區區兩人一石頭就出現了争鬥不休的矛盾,若是這個底子打下了的話,那麽以後人若是多了起來的話,豈不是要自己打破自己的腦袋了?這股歪風邪氣一定要剎住!

方蕩斟酌了一下,準備在即不傷害石頭又不傷害陳娥的情況下開口,就在此時,天空極高處忽然傳來一聲低沉的鳴吼。

這鳴吼初聽之時并不大,但滾滾蕩蕩,越來越大,越來越磅礴。

火毒仙宮外包裹的那層白色霧氣在這鳴吼之下陡然破碎,這可是火毒仙宮的護派大陣,就連雄主門都拿這護派大陣毫無辦法,不得不用轉世的辦法潛入火毒仙宮,此時火毒仙宮的這座護派大陣在那鳴吼聲中陡然炸裂、破碎!

方蕩和石頭右衛還有陳娥完全暴露在這鳴吼之中的時候,渾身劇痛,猶如千萬根鋼針攢刺一般。

原本就毀壞了的火毒仙宮此時在那鳴吼聲中劇烈的顫抖,不知道又有多少宮殿崩塌破碎。

那鳴吼聲即便強大,但若是一掠而過倒也沒有什麽,但這鳴吼聲最初沉悶,随後變得沉重闊大,現在這鳴吼變得猶如泰山之重,最可怕的卻是這鳴吼滾滾蕩蕩,似乎永遠都不打算停歇一樣。

方蕩驚訝的道:“難道是丹宮來攻打火毒仙宮了?”

陳娥聞言臉色也不由得白上一白。

不過此時石頭右衛開口道:“這是鳳鳴八荒,是古鳳的鳴吼!”

方蕩當然聽說以後過鳳鳴八荒,,聽說一旦鳳鳴八荒,那麽八荒之中的一些禁制會被暫時破解,不少門派就是趁着鳳鳴八荒的時候潛入八荒之中尋找寶物和上古遺産。

所以鳳鳴一開,天下皆聞。

此時此刻,必須從更遙遠的地方俯視她和整個上幽雲海世界的一切,甚至要更遠才行,要能夠覆蓋四極八荒,才能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才能知道鳳鳴八荒究竟有多麽不得了。

不光火毒仙宮在晃動,整個天下到處都在搖擺,不光整個上幽雲海,整個四極八荒都在顫抖,那鳳鳴之音久久不絕,終于,上幽雲海開始在那鳴吼中逐漸清澈起來。就如同被截斷了上游源頭一般。

鳳鳴之音就算悠長無比,但也終究有個限度,足足一刻鐘之後,那悠長古盎的鳳鳴聲音開始逐漸變得變小,又過了四五分鐘,鳳鳴之音終于消失在房間中。

古鳳鳴吼聲音壯魄巨大,整個八荒四極都受到震動,連方蕩這樣的丹士在這鳴吼之聲中都覺得難以維持,不過,這古鳳鳴吼似乎專門針對的是各種禁制,對于丹士或者生靈們的傷害并不大,最多是叫丹士們生靈們感到難受痛苦。

當然,最可怕的是,這古鳳鳴吼是在上幽界中遙遠得不知道有多麽遙遠的地方發出的,如果這古鳳鳴吼在耳邊炸裂的話,估計沒有任何一個丹士能夠抗衡駕馭。

“鳳鳴八荒每次要鳴啼一十三下,現在是第一下。”石頭右衛開口說道。

不過此時方蕩還有陳娥的目光全都被眼前的一切吸引,火毒仙宮本就建在山上,以往因為火毒仙宮被護派大陣包裹,所以從宮中望出去是白茫茫的一片,猶如藏身在棉花糖中,現在火毒仙宮的護派大陣破碎,白雲霧氣一掃而空,所以,從火毒仙宮中眺望出去就是偌大一片天地。

而叫方蕩還有陳娥感到驚訝的,則是那雲海之下的世界。

上幽界遍地都是滾滾雲氣,幾乎看不到非人工的土地,而現在,那包裹大地的滾滾運氣被震散,裸露出來的,卻不是方蕩還有陳娥想象之中的那種土地地面,而是猶如水晶一般的大地,不,或許那根本呢不能稱之為大地,總之那應該是一種他們從未見過的東西。

方蕩微微皺眉,在這片廣袤的大地上,他竟然又看到了那種蝌蚪字,不,這種蝌蚪字比方蕩在幽冥鬼蜮中見到的更加古盎,更加拙劣,在幽冥鬼蜮中見到的蝌蚪文至少還能被稱之為文,而眼前這片大地上的一定很難将他們和文字聯系在一起,看上去更像是一些不規則的裂痕。

“那是洞文裂刻,是古神鄭開創的文字,據說這些文字中傳承着無上智慧,可惜從古至今沒有誰能将其完全破解,目前也只破解了其中的三十多個字,并且這三十多個也會經常被推翻。”石頭右衛不愧是上萬載的壽元,知道的東西非常多。

“洞文裂刻?”方蕩喃喃自語,似乎在咀嚼這四個字,又或是在思考地面上出現的那些裂縫。

方蕩想要努力将那些看起來只是裂痕的文字記憶下來,但不久之後,方蕩就知道這是徒勞,無論他怎麽記憶,這些文字最後都在方蕩的腦海之中糾纏在一起,然後就那樣簡簡單單的消失無蹤,似乎人的大腦是無法記憶這些東西的。

随着鳳鳴過去,緩緩地雲霧再現,水晶般的大地被遮掩起來,包括那些洞文裂刻在內都被掩埋起來。

方蕩正在心中惋惜,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大響,轟的一下炸開。

石頭右衛擋在方蕩身後,被一道流光砸個正着,此時石頭右衛胸口上焦糊一片,冒起滾滾白煙,胸口上還鑲嵌着一顆金色的圓珠法寶。

方蕩皺眉,暗叫大意,剛才他被洞文裂刻所吸引,一時間竟然忘記了,火毒仙宮的護派大陣沒有了,那麽一直都等在外面的雄主門弟子門自然能夠從容進入火毒仙宮。

而丹宮之中雖然禁止進入火毒仙宮護派大陣中襲殺方蕩,不過,鳳鳴毀了火毒仙宮的護派大陣,從這個角度上來說,這雄主門弟子進入沒有護派大陣保護的火毒仙宮中追殺方蕩并未犯錯,這算是叫他們鑽了一個空子。

此時一定是雄主門的弟子出手偷襲方蕩,只要一舉擊殺方蕩,火毒仙就再也沒有可能恢複,雖然就算他們不殺方蕩,方蕩也根本沒有可能憑借自己的那顆垃圾金丹将整個火毒仙宮重新支撐起來,但雄主門做事,從來都講究防患于未然,不給意外任何機會,只要有機會就會殺掉方蕩。

嚓的一聲,那名偷襲方蕩,被石頭右衛擋下來的雄主門丹士被數百枚冰魄針貫穿,一下就死得不能再死!

顯然,方蕩之前實在是太受洞文裂刻吸引,而石頭右衛還有陳娥受到的影響就極小,所以方蕩沒有發現有人偷襲,但石頭右衛還有陳娥都在第一時間內做出反應。

石頭右衛看了一眼陳娥,又看了看地上的那具渾身上下被洞穿出一個個拇指粗細的透明小洞的雄主門丹士,終于石頭右衛略微點了點頭頭。

第 420 章 ∶詭異餐廳

第四百一十九章∶詭異餐廳

噠噠噠…

由于目前整座塞西爾酒店全部被靈異力量所封閉,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張虎、陳逍遙以及姚付江三個人并沒有像之前上樓時那樣乘坐電梯而是步行走了樓梯,也幸虧是下樓,否則這12樓爬起來也真不是那麽輕松的,然而有一件事倒是讓目前正在下樓的張虎有些納悶…那就是他發現自從得知這場靈異任務裏的鬼是地縛靈後,陳逍遙就在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到處亂貼道符了并且話也比以往少了很多。

“喂,你小子怎麽這會子這麽安靜啊?我記得你平常不是話很多麽?對了,你既然是道士那麽你有沒有辦法把鬼找出來呢?”

聽到身旁張虎的話後,正和另外兩人一起下樓梯的陳逍遙卻是直接轉過頭朝張虎露出了一臉的苦笑,接着便一臉複雜的嘆氣道“張哥啊張哥,你看來還是沒完全理解地縛靈的含義啊,我之前說過地縛靈的實力遠遠不是厲鬼可以比拟的,我連厲鬼都對付不了更別提地縛靈了,說到找鬼如果是我師父的話還有可能憑借他的本事感知的出來,至于我…呵呵…我看還是算了吧,白費功夫。”

而陳逍遙話音一落,跟在兩人身後的姚付江就立即打擊般的對其奚落道“切,我原本以為你有多牛逼呢,原來你也就這點水平。”

“嘿!付江老弟,話不能這麽說,我這叫有自知之明,這打腫臉充胖子的事情我可以從來不幹的。”

三人就這樣一邊說着一邊迅速的往樓下走去,而且在下樓的過程中的三人也都無一例外的保持着警惕,或許是運氣好又或是鬼目前還沒有針對活人進行殺戮,所以在整個下樓的過程中什麽都沒有發生,很快他們就通過樓梯來到了一樓的大廳之內,并且在到達一樓後果然不出所料的是…放眼望去酒店的大門外盡是遮擋了全部視線的濃霧,這也和之前何飛的推測相同,這一點倒是在三人的預料之內,然而…幾秒後…無論是張虎還是陳逍遙亦或是姚付江三個人竟是無一例外的紛紛愣住了!

那就是在三人的視線中整座一樓餐廳內的人依舊還是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這些人要麽在餐桌前吃飯要麽在一側的公共沙發那裏抽煙聊天,不僅如此,餐廳裏的這些人也像是完全忽略了門外那濃密的白霧一樣根本就沒有人往門口瞧上一眼不說,而且也完全有沒一個人打算出去的意思。

“這…”

看到這副場景,張虎頓時一愣,身旁的姚付江也是露出了一臉的不解之色,是的,別看餐廳內依舊是一副平靜自然的樣子,然實際上卻是詭異的可怕,畢竟那封閉了整座酒店的詭異白霧那麽明顯的就在門外…可廳內的人居然沒有一人在意,別忘了這裏可不是經常性上霧的倫敦,而是美國的洛杉矶!按理說如此濃霧的憑空出現怎麽可能會不引起人們的注意?然事情往往就是這麽詭異,實際情況也正如三人如今看到的那樣,餐廳裏的人依舊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對近在眼前的白霧完全視若無睹!

如果此時站在這裏的人換成何飛的話,那麽百分百他就會瞬間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可惜現在站在這裏的人卻是張虎、陳逍遙與姚付江三人。

當然,偌大的餐廳裏也并非是所有的人都對門外的白霧視若無睹,因為在觀察了幾秒後他們就注意到此時在酒店的門口附近有一個人倒是在用恐懼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酒店的玻璃大門,而這個人正是之前給這些輪回者辦理過住宿手續的前臺接待員喬娜!

“走,過去看看!”

随着張虎的一聲招呼,三人便一起走到了前面的喬娜身前,這也讓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的喬娜急忙轉過了頭,然注意到來人是之前的那夥中國游客中的三人後喬娜則張口打算說些什麽,不料她還沒開口對面的張虎卻是搶在她之前用疑惑的口吻對其問道“你…剛剛在看門外的白霧吧?”

此言一出,對面的喬娜瞬間就兩眼一睜同時嘴巴大張的露出了一副有些誇張的震驚表情,而她的這個反應也讓前方的張虎等三人紛紛互視了幾眼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當然,喬娜的這種表情也并沒有維持多久,幾秒後她就如同看到同類般的動物一樣一邊掃視着面前的三人一邊用急切的口吻追問道“你們三個…莫非也可以看得到外面的白霧?”

待接待員那驚訝的話說完後,對面的三名輪回者也是一愣,一時間反應最快的陳逍遙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随即便又若有所思的一邊伸出手指着身後廳裏的那些客人一邊對喬娜反問道“怎麽?聽你話裏的意思…那些人莫非看不到嗎?”

聽到陳逍遙的疑問後,喬娜就一臉不可置信的點頭回答道“對啊對啊!那些客人裏不論是住宿的還是吃飯的都無一例外對外面的濃霧視若無睹,一開始在濃霧出現後我還走到幾名客人那裏把濃霧的事情告訴了他們,結果他們在回頭看了眼大門後居然個個都用看瘋子的目光盯着我,而他們的回答也更讓我害怕…因為…他們都說門外哪有什麽大霧?根本就是好好的!難…難道我真的眼睛出了問題或是我…瘋了?”

張虎與姚付江聽後一驚,至于陳逍遙在聽完喬娜的回答後卻沒有什麽反應,反而是用确定的口吻向對方解釋道“小姐,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既沒瘋眼睛也沒出問題,因為我們也和你一樣清晰的看到了門外的大霧,所以…”

說到這裏陳逍遙先是一頓,在與身旁的張虎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後陳逍遙便一臉凝重的對面前的這名女接待員追問道“那麽現在我希望小姐你把期間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們,因為這不僅對我們來說很重要,也同樣對你很重要!”

未完待續…

第 421 章 這簡直就是奇跡

“叫你拆,你拆便是。”昌東升的聲音并不威厲,但卻讓人有種不敢拒絕的感覺。

骨科醫生本來還想說什麽,不過張了張嘴,還是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既然昌老爺子要拆線,那就只能由着他了。骨科醫生馬上招呼那兩名護士拿工具過來,便開始給昌寶盛拆綁帶和膏藥。

“菲菲珊珊,你們先去客廳裏吧,這裏你們不太方便。”唐钰道。

兩人點了點頭,便去了客廳。

不多會昌寶盛身上的綁帶和膏藥就全被拆了下來,像是一只拔光了毛的火雞一樣,到好在還有一條小褲衩。唐钰的目光在昌寶盛的身上認真的掃量了起來,只見他的身上有多久的淤傷,到是有些觸目驚心。檢查了一下,到還好沒有粉碎性的地方,醫治起來到也輕松許多。這樣的傷對于別人來說,那只能靠醫物去慢慢的調理,讓斷骨自動的重生愈合。但對唐钰來說,可以将這個過程提快千倍萬倍。這樣的傷對于唐钰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了。

“昌爺爺,你們先出去吧,這裏交給我就行了。”唐钰道。

骨科主任眉頭一掀,馬上道:“年輕人,你這是要做什麽?昌少的傷還是剛處理好,可千萬不能亂動啊,不然會引起很大的後果的。”

唐钰看向了那骨科主任道:“我是醫生,我知道怎麽做。”

骨科主任到是被唐钰這話嗆的不輕了,他行醫這麽多年,更知道怎麽做。他還想要說什麽,不過看到昌老爺子的目光已經掃了過來,只能悻悻做罷,他到是實在搞不明白,昌家人今天是在做什麽。要是出了什麽事情,可千萬別怪到他的頭上來啊。衆人很快就退出了房間,這病房是個套間,有個大客廳,衆人都去了客廳。很快,房間裏就只剩下了唐钰和昌寶盛兩人。

昌寶盛到是顯得有些激動,雖然他不知道唐钰的醫術到底有多歷害,不過卻是很相信唐钰。而且,唐少的師傅還是爺爺經常提起的神醫的弟子,那醫術也絕對歷害。

“放輕松點,很快就會沒事的。”唐钰道。

昌寶盛點了點頭:“嗯,來吧。”

外面客廳裏,骨科主人沒有離去,而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臉糾結為難的站在一傍。伺候這樣的大人物,也是讓他有些提心吊膽啊。畢竟這樣的事情,可不是鬧着玩的,極容易出事。一旦出事,他也不确定昌家人是不是會怪到他的頭上,雖然是昌老爺子執意而為的,但顯然跟這樣的大人物去講道理,那簡直就是一個笑話。所以他心中,此時也只能祈禱不會出什麽事了。

“爸,那個小——神醫,他能行嗎?不會出什麽事吧?”昌照輝也是關心他的兒子。

昌東升一臉堅定的道:“他說行,就肯定行。你爸我當年病的那麽重,都是個将死之人,神醫都把我救活了。小盛這點傷,又算的了什麽。神醫的醫術,絕對是天下無雙,神妙無比。”

“爸我不是那個意思,神醫的醫術我們當然是相信。可是那小神醫,他如此年輕,醫術又能有幾分火候?斷骨之傷,可不像其他的,難不成他真的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讓小盛的骨頭恢複如初?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昌照輝道,做父親的自然是擔心自己的兒子。

“神醫的傳人,豈會弱了?別說話了,耐心的等吧。”昌東升一臉威嚴的道。

昌照輝也不敢再說什麽了。

一傍的骨科主任,聽的更是一頭的霧水,神醫傳人?這年頭,還有人敢自稱是神醫?再神醫,醫術又能歷害到哪裏去?能比的上現代的高科技西醫嗎?所以,骨科主任自然是不信。只是猜想,昌老是不是遇到江湖騙子了。可千萬別因為這個家夥,而讓自己受到牽連。骨科主任更加不敢大意,等下看看那個江湖術士到底能拿出什麽本事來。

等待的時間總是過的很慢,一個多小時終于是熬過去了。

昌照輝夫婦一臉的急切,但懼于昌老爺子的神威,也不敢再多言什麽,這時房間門忽然打了開來,所有人的目光也頓時掃了過去,昌照輝夫婦更是第一時間沖了進去。不過沖到門口,兩人又停了下來,一臉呆滞的站在那裏,瞪大着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樣子。其他人的目光,也是寫滿了匪夷所思,不可置信。

因為,門口走出來的不是唐钰,而是昌寶盛,而且是看起來像個沒事人一樣的昌寶盛。他穿好了衣服,好好的站在那裏,臉色也恢複了紅潤,而且一臉微笑的站在那裏。

這個樣子,哪裏像是受過重傷的人。

“這——”

昌照輝夫婦也是楞了好久,才回過了神來,昌寶盛的媽媽更是一臉激動的抓住了昌寶盛,在他身上檢查了起來:“小盛,你——你沒事了?”

昌寶盛撇嘴一笑道:“沒事了,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嘛,身上的傷全好了,骨頭也全部愈合了,我感覺比以前的狀态還要好了。”

“這——簡直是太神奇了。”昌照輝也是忍不住的道。

一傍的骨科主任一臉驚若呆滞,眼睛瞪的像是銅鈴般大的看着昌寶盛,看這樣子還真像是痊愈了的。可是怎麽可能?才不過短短的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一個重傷十六處斷骨的病人,怎麽可能就痊愈了,這簡直就像是神話電視裏的那般的神奇非議所思了。

“小盛,你真的沒事了?”昌寶盛的媽媽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問道。

昌寶盛在原地走了幾步幾,手也擡了擡,還在原地轉了一個圈,活動了下全身一笑道:“你看,我像是有事的嗎?”

“呵呵,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了,真是太好了,真是老天保佑啊。”昌寶盛的媽媽喜極而泣。

昌家人都非常的高興,這樣的事情,簡直讓人難以想像的。

“這簡直就是奇跡,竟然有如此神奇的醫術,真是不敢置信,看來我活了大半輩子,都白活了。”骨科主任一臉驚異,也是一臉的慚愧。

“小神醫,真的是太謝謝你了,謝謝你救了小盛,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昌寶盛的媽媽高興的有些不知道說什麽,一臉感激的道。

昌照輝也是對唐钰無比的感激。

看到昌家人的熱情的感激,唐钰也是一笑道:“你們不用這麽客氣,我跟昌少也是朋友,他出了事情我能做到的,自然會盡力而為。我這次來臨武縣,也是承蒙昌少熱情招待。”

昌寶盛馬上道:“钰哥別,叫我小盛就行了,你再叫我昌少,我可是承受不起啊,不然我爺爺都要揍我了。”

唐钰搖頭一笑,知道昌寶盛是認真的,只能道:“那好吧,以後叫你小盛了,正好你也比我小,叫你小盛也叫的。”

骨科主任走了上來道:“小神醫,你的醫術真的是神異無比,仙術再世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絕對不敢相信。我行醫半輩子,到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神乎其神的醫術,以前我看不起中醫,現在我才知道,我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錯的非常的離譜。我為剛才的懷疑,向你說聲抱歉。”

唐钰淡一笑道:“中醫博大精深,妙術無窮,神鬼莫測。只是世人不了解它,以為它沒落了而已。”

“是啊,中醫沒落,沒有多少人去學中醫,唉。”骨科主任點了點頭,又嘆息的搖了搖頭。

骨科主任和兩名護士離開了,昌家人個個喜笑顏開,這樣的事情自然是無比的高興。

“小神醫,時間也很晚了,你們也累了吧。我讓人先送你們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再請小神醫你們到家裏一聚。”昌老爺子道。

唐钰點了點頭,自己不累林菲菲和柳珊珊她們也累了:“對了昌爺爺,這件事情我感覺沒有那麽簡單。”

“嗯。”昌老爺子濃眉一皺,看向了唐钰道:“小神醫,此話怎麽說?”

“晚上我跟小盛一起去了烽火臺,也會了會衛妖夜,我有仔細的觀察過他,感覺這事情不像是他做的,或許真的是有人在背後栽贓嫁禍,目的就是挑起你們昌家和衛家的大戰,然後坐收漁翁之利。當然,也不能完全排除是衛妖夜所為。還有一點,這一切,不覺得太巧合了,而且時間也也太倉促了嗎?”唐钰道。

昌老爺子沉思了起來。

唐钰繼續道:“先是我們吃飯的時候有人去酒店裏放臭蟲,被抓住了後,招認的很快。當時我就覺得有點問題,不過也沒有多想。衛妖夜的為人我到是看的出來一點,做事非常的謹慎小心的一個人,如果真要派人做這樣的手段,一定是派個非常信的過的人,不會草草的派個人的,這是其一。其二,我們剛從烽火臺出來,小盛就出事了,衛妖夜應該不是傻子,這個時候小盛出事,是個人都會第一個想到是他做的。他就算要對小盛下手,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而且如此急的下手。這樣的做法,本來就是很說不通的。當然,也不能說完全排除衛妖夜這個人非常的極端,但這樣的可能性,我感覺會比較小一點。”

昌寶盛也是點了點頭道:“确實,妖少雖然做事有些瘋狂,但不是沒腦子的人,不然的話也開不起來烽火臺。我才剛從烽火臺出來,他就派人來動手,确實有些說不通。”

昌老爺子點了點頭道:“那這樣說來,這件事情的背後,還真有可能很不簡單。或許,真的是有人在背後操控着這一切,目的就是想挑起我們兩家的戰争,然後坐收漁翁之利。敢對我們兩家下手的,一定不會是等閑之輩。或許,他的目的還不只是我們兩家,而是整個臨武縣。看來,我們昌家,也必要做一些準備了。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來。”

(本章完)

第 420 章 擔心報複

“那你的意思?”

“暫時先不要動,我們先靜觀其變,現在那老家夥在打什麽主意我們都不清楚,就算真的想要奪回家族的控制權,也不急于這一時。而且紗矢華很擔心你,你去見見她吧。”

經過九條楓這麽一鬧,近江居酒屋不少桌椅都被打壞了,也不好繼續開門營業,索性幹脆就關了門。

彥真輝也想讓九條紗矢華漸漸白石千早,就帶着她一起回了家。

到家的時候,正好趕上近江由衣和古河凜在把飯菜端上桌,見彥真輝提前回來,還帶來了白石千早,立刻又添了兩個菜。

九條紗矢華看到白石千早安然無恙,也是松了一口氣。

白石千早看到大小姐似乎沒有什麽不高興的樣子,同樣也為她感到開心。

一時間主仆倆居然是有些沉默以對。

飯菜端上桌,彥真輝坐在上首,率先拿起筷子,女孩們才拿起筷子合十道:“我開動了。”

白石千早看到就連自家大小姐也是如此,不由暗暗有些驚訝。

就從這個小細節,其實就已經可以看出,彥真輝在這家裏,絕對是一家之主的架勢了。

實際上彥真輝并不喜歡這樣的禮節,作為一個正兒八經的上國人,而且還是穿越過來的上國人,彥真輝不是不懂得餐桌禮節。

但老彥家的餐桌禮儀,可沒有這麽複雜,其實也就三條:吃飯不能吧唧嘴,不準敲碗,手要扶碗!

可在島國,顯然不是這麽回事。

平時彥真輝在近江居酒屋工作也就罷了,只要大家一起吃飯,作為一家之主的彥真輝肯定得第一個動筷子,他要是不動,其他人就得等着!

入鄉随俗,彥真輝也沒有強行在這方面做出要求。

餐桌上靜悄悄的,大家都在安靜地吃着飯,白石千早偷眼觀察着,發現這一家子的氣氛,居然意外的和諧。

刨了幾口飯,彥真輝終于憋不住了。

“紗矢華,今天我遇到那個九條楓了。”

九條紗矢華居然不知道這個名字,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九條楓?誰啊?”

她那茫然絕對不是裝出來的,而且現在她也沒有在彥真輝面前僞裝的必要了。

彥真輝放下碗筷,好奇道:“聽你這語氣,似乎你不僅沒見過那小子,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

九條紗矢華輕輕搖了搖頭,對那個不曾見過面的“弟弟”或者是“哥哥”倒是有了幾分興趣。

“能說說那是個什麽樣的人嗎?”

彥真輝重新拿起筷子,不鹹不淡地回應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至少在我看來,那是個白癡。”

九條紗矢華想到了什麽,猜測道:“你們發生沖突了?”

“嗯,看到那家夥的白癡舉動,我就一肚子的火,最後狠狠教訓了他一頓。”

九條紗矢華輕輕點了點頭,也沒在意,目光轉向了白石千早,等待着她的解釋。

前文就已經介紹過九條楓的來歷,不過這裏還是要多補充幾句,這家夥會這麽白癡,不是沒有原因的。

九條家經過數百年的傳承,早就已經有了數不清的分家。

在宗家龐大實力的支持,以及曾經接受過的精英教育下,分家同樣也很容易出人才,但出庸才的幾率更多!

北條家已經從九條家分出去快一百年了,其創始者是九條紗矢華太曾祖父那一輩的庶長子!

真按照輩分算起來,九條楓得叫大小姐一聲奶奶。

但北條家只短暫地輝煌了一小段時間,很快就沉寂了下去,已經快要淪落為普通人的階級了,因為沒有人才能支撐家族,北條家都快忘記自己是九條家的分家了。

而九條楓又只是情人所出,在家族裏更是沒什麽地位,對于島國真正的豪門,更是完全無從了解起來。

在家裏完全不受重視的他,生活得甚至比普通人還要不如。

至少對于大多數普通家庭的孩子來說,父母的寵愛總是不會缺的。

但九條楓卻一直是家族裏多餘的那個人,同父異母的兄長擔心他會搶奪家族的繼承權,從來就沒給過他好臉色,他的母親更是早就拿了一筆錢,抛下兒子不知去哪裏逍遙快活去了。

試問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十幾歲的少年,能有什麽眼界?

他最在乎的,不過就是平常跟他一起打交道的那些不良,那幾乎已經是他世界的全部。

驟然富貴,九條楓的心态也沒轉變過來,只不過是仗着突然能夠拿到的一大筆錢,一下子就從一個邊緣小人物,變成了同伴們的中心。

在旁人的吹捧下,沒見過什麽世面的少年,自然是很容易膨脹,并且迷失自我。

彥真輝評價他是一個白癡,可不僅僅只是因為單純的厭惡,哪怕是白石千早,給出的評價其實也差不多。

“北條楓是個不知輕重的蠢貨。”

聽自己的好姐妹這麽評價,九條紗矢華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家族繼承人的位置,被這麽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奪走,這難道不是對她的一種羞辱嗎?

她也搞不明白,自己的爺爺到底是在打着什麽算盤。

他能夠輕輕松松就從自己手裏把家族掌控權重新奪回去,過去也曾經是九條紗矢華心中無所不能的存在,他為什麽要挑選這樣一個繼承人呢?

九條紗矢華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爺爺會被這種蠢貨蒙蔽。

他轉頭看向彥真輝,卻見彥真輝已經放下碗筷:“他對千早很不好,剛才在店裏的時候,還公然想要羞辱她。”

“千早,要不你就別回去了吧?”

白石千早搖了搖頭:“不,我想幫大小姐。”

彥真輝也勸說道:“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更加重視自己一點,九條楓這種人,做事從來不知道什麽是輕重,今天我雖然保住了你,但如果你還趕回去的話,他肯定會做出更加過分的舉動,到時候難道你還想讓他稱心如意嗎?”

九條紗矢華聞言,立刻露出了擔心的表情:“真輝,這次的事情,已經不僅僅對千早是個巨大的威脅了,你現在的處境也非常不安全啊!我雖然沒見過那個家夥,但我相信你們的判斷,如果他真的做事不知輕重的話,我擔心他會報複。”

第 419 章 解救

彥真輝當然不可能讓開,看到九條暴跳如雷,彥真輝心裏就是一陣火大。

這家夥,簡直就是個超級讓人讨厭的熊孩子。

看到彥真輝還不讓開,九條更怒了,沖着自己的同伴喊道:“給我把這店砸了。”

不良少年之所以被人忌憚,就是因為這些人年紀不大,火氣旺盛,稍微被人煽風點火一下,就可能做出一些讓常人難以理解的事情。

随着九條一聲招呼,好幾個不良少年當場就興奮了起來。

黃毛山下最是激動,之前就拿到了九條給的賞金,現在他迫不及待第一個跳了出來。

但迎接他的,卻是彥真輝不講情面的鐵拳。

“砰!”

一拳下去,山下只覺得腦袋暈暈乎乎的,整個世界好像都在旋轉。

經過一年時間的鍛煉,彥真輝現在的身體素質,非比尋常,在百倍經驗加成效果的影響下,他塊頭不大,但身體線條極為驚人,說他是人體的黃金比例,也不算誇張。

而且他身體素質各方面的屬性,也幾乎已經達到了普通人的巅峰。

随手一拳下去,其力道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這還是彥真輝主動控制了力道,否則山下不死也要腦震蕩。

看到彥真輝出手傷人,其他不良立刻忍不住了,一窩蜂的就沖了上來。

但這些人只是擅長街頭打架鬥毆,根本就沒有接受過真正的專業訓練,在彥真輝看來,并沒有多少威脅性。

新當流來踢館的時候,好幾個人聯手都被彥真輝打的頭破血流,何況只是這群只會一擁而上的不良少年?

彥真輝把白石千早護在身後,拳打腳踢,眨眼之間就把這些不良打倒在地。

只有木村沒動彈,坐在椅子上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

九條看到彥真輝這麽能打,有點受到驚吓,後退了兩步,指着彥真輝的鼻子道:“我警告你,我可是九條家的大少爺,你要是敢打我,我可以讓你家破人亡。”

彥真輝往前跨出一步,九條立刻後退,可能是覺得彥真輝不知道九條家到底是什麽情況,當即又解釋道:“白癡,你怕是不知道九條家到底有多厲害吧,那可是全島國最頂級的三大財閥之一,總資産以兆億計,本少爺随随便便一句話,就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這個混賬,完全就是個白癡啊!

彥真輝繼續跨前一步,這一次不等九條後退,已經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

九條終于恐慌了起來,驚呼道:“等等,你要幹什麽,我警告你啊,我可是九條家的繼承人。”

“九條家是吧?”

彥真輝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打斷了九條幼稚的威脅。

不等九條開口,又是一巴掌打在他另外一邊臉上。

“繼承人是吧?”

“威脅我是吧?”

“讓我家破人亡是吧?”

“讓我生不如死是吧?”

每說一句,就很很抽九條一耳光。

來去不過幾次,九條的臉就已經完全浮腫了起來,連話都說不清了。

“讓你不尊重女孩子。”

“讓你這混賬東西不懂事。”

“今天我就代替你家那個老不死,教訓教訓你。”

居酒屋裏安靜極了,只有彥真輝噼噼啪啪抽九條耳光的聲音。

趴在地上的不良少年們,完全不敢動彈。

近江居酒屋這個年輕的大将,居然是這種暴躁脾氣,連九條財閥的大少爺都敢動手打,惹不起,惹不起。

九條剛開始還嘴硬,想要威脅彥真輝,但他很快就發現,彥真輝好像真的不怕自己,以及自己背後的家世。

懦弱的本性重新占據上風,在被抽了幾個耳光之後,他就流着淚道歉起來。

“對唔起,莫錯了,求求你,晃了我吧。”

“讓我放了你?那你至少也得給我說敬語呀!”

彥真輝故意找茬,又狠狠抽了他十來個耳光,之前被這腦殘憋出來的一肚子火,終于得到了發洩。

随手把九條扔在地上,又看了一眼倒了一地的不良少年們,彥真輝冷冷地開口道:“給我滾!”

不良少年們如蒙大赦,立刻爬起來,一窩蜂的沖出了居酒屋。

九條也顫顫巍巍爬起來,剛剛走到門口,彥真輝又叫道:“給我站住。”

九條頓時渾身一震,委委屈屈的帶着恐懼轉過身來,眼中滿是哀求:“你……你還要怎麽樣?”

“今天包場的飯錢,還有打壞桌椅的賠償,給錢吧。”

九條急忙掏出一大沓現金,數都不數,直接扔了過來。

彥真輝看那現金的厚度,估摸着怎麽也得有幾百萬円,心裏也不由驚嘆了一聲,這九條雖然有點腦殘,但出手倒是挺闊綽的。

揮了揮手,九條立刻就沖了出去。

不良少年們早就等在門外,看九條逃出來,再次圍了上去:“九條君,接下來我們怎麽辦啊?”

九條捂着自己被抽的浮腫的雙頰,眼中露出濃濃的恨意:“這件事我們沒完,我們走!”

而此時在近江居酒屋內,彥真輝已經撿起了地上的外套。

可惜剛才打架的時候,外套被那些不良踩得一塌糊塗,已經不能穿了。

四月的島國,夜晚還是有些冷的,彥真輝想了想,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批在白石千早的身上。

白石千早還是沒動,只是表情和眼神,都比之前要柔和了很多。

“那個姓九條的,難道就是九條家的新繼承人?”

“嗯,九條楓,一個一事無成的廢物!”

“你呀,我也不知道你腦子怎麽想的,既然你自己也看不上那個廢物,那為什麽還要任由他羞辱你呢?”

白石千早的眼神松動了一下,随後低下了頭:“我想幫大小姐。”

“哦?想幫他把九條財閥重新奪回來?”

白石千早用力點的點頭:“像九條楓這樣的廢物,根本就不可能守住九條家的家業。”

彥真輝笑了笑:“我們且不說紗矢華到底有沒有重新奪回家業的想法,就我剛才的觀察,九條楓幼稚的像個小孩子,這樣的人能被選為家族繼承人,你覺得九條國城不會是有其他打算嗎?”

第 431 章 敕封

內侍們替殿下王神收好了內丹,萬德正大光明殿內,一改之前緊張凝重的氣氛,充滿了祥和快活的空氣,大家議論紛紛,都在稱贊墨墨的義舉和宗主的英明!

“咳咳咳!”玉飛雪在龍攆寶座上輕咳了兩聲,整個大殿又瞬間鴉雀無聲,大家都知道,殿下要訓話了。

“齊墨墨,黃丫,你們立了大功,寡人要重重的封賞你們!”玉飛雪一臉賞識的看着墨墨。

墨墨彎腰施禮道:“外脈弟子不敢,外脈弟子只求北冥與碧游,就像是親兄弟一樣,永遠如同一家人!”

“說得好!”玉飛雪站起身來,身高足有七尺(1.75米左右),果然是女中丈夫,人中龍鳳,英武巍峨之姿,令墨墨和黃丫都是心頭一顫。

“寡人此次前往北冥,正是要和那北冥武神結成血盟,以後…..北冥宗和碧游宗,乃至木脈的其他各宗都是姊妹關系,猶如一家人!”

玉飛雪頓了頓繼續說:“既然是一家人,我賞賜你,和北冥武神賞賜你,都是一樣的,齊墨墨,黃丫聽封!”

“快跪下!”碧空上人趕緊給墨墨和黃丫噓聲提示,并使眼色。墨墨和黃丫也不是一根筋,知道玉飛雪的脾氣難得如此現在這般好,別給臉不要臉,敬酒不吃吃罰酒,于是趕緊撩衣襟跪倒。

“寡人敕封齊墨墨為驚鴻派新派主,并賞賜碧游子母劍,潇湘驚鴻羽,紫蘿天師衣,青靈狐!賞賜黃丫,碧水峨眉刺,巽子芭蕉葉,丹青裙……”

此賜令一出,滿殿震驚!碧游宗全體派主門長們,紛紛驚愕的看向墨墨,又瞅瞅宗主,不敢相信……剛才王神殿下說的話是認真的。

要說,墨墨立了大功,宗主殿下高興,怎麽賞賜都不為過,但剛才賞賜的內容……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

敕封墨墨為驚鴻派派主,這不是開玩笑麽?人家不歸你管呀!她們是北冥宗的弟子,跑到碧游宗來當派主了?太誇張點了吧?

也別說碧游宗,就是木脈瓊仙系內部!其他二宗的派主級別的人事任免,也該和人家宗主商量後,由人家下令!你這插一杠子算怎麽回事?北冥武神又不是你的下屬!

這且罷了!關鍵是……賞賜墨墨那幾樣東西太不尋常了!

別看都是金丹靈尊初期資質的法器,在諸位派主所擁有的法器中,算不得頂尖的極品,但意義不一樣…….

那碧游子母劍,潇湘驚鴻羽,還有紫蘿天師衣……是宗主當年所用之物!用哈拉的話說,那是人家的“剃須刀”,“牙刷”,還有“褲頭”,是不能随便給別人穿,別人用的!

現在……統統都給了“挖牆角兒”挖來的齊墨墨,這多少讓碧游宗的大能們嚴重懷疑齊墨墨的真實來歷。

會不會倆人以前就認識?而且關系不簡單。墨墨是貓,宗主也是貓。倆人會不會…….?

她們極有可能在這兒唱雙簧呢!其實劇情早就安排好了!那要這麽說的話,驚鴻派淩空道長的死,會不會也是早就安排好的?擦!越想越腹黑,越想越可怕!應該不至于吧。

碧空上人甚至覺得,這齊墨墨,應該就是宗主安插在北冥宗的“眼線”,甚至可以說是奸細,現在完成了任務,回來複命了!不然的話……她倆為啥一開始見到宗主殿下不跪呢?

人心是最難測的東西,獸心亦是如此…..其實,墨墨和黃丫一開始不跪,也是有原因的。面見玉飛雪,如果不拿出平等交易的姿态來,而是以一種求人辦事的“态度”來讨價還價,那明顯氣勢上就矮了一頭,自己的“貨”,價格上也就“賤”了。面對喜怒無常的碧游宗宗主,救甄寶寶師叔的難度就更大!

但在周遭的人眼裏,則是解讀成了……人家墨墨,本來就是玉飛雪的“內人”,可以說,地位比他們都要高,只是在走一個場面而已。

聰明人看透不說透,他們也都一個個漸漸“消化”了眼前的現實。

然而墨墨…..卻面露驚駭,委婉回絕道:“宗主殿下,墨墨雖只是一介女流,但也知忠臣不侍二主,烈女不更二夫的道理,弟子已是北冥宗的人,哪怕地位再低,也不敢貪戀碧游宗派主之位,還請宗主殿下,收回成命。”

此話一出,玉飛雪的表情,略過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尴尬,眸子往緊的縮了縮……

她是最好面子的人,沒想到……眼前這個小丫頭,竟然該敢弗自己的美意,真不知道腦子怎麽想的?

可從另一個角度來講,這孩子面對他宗高官誘惑不動其心,是以為忠!面對強壓天威亦不畏死,只為了救朋友一命,是以為義!如此忠義之人,當世居然還有?真是令人可敬可佩!

一時間,這玉飛雪對墨墨又愛又恨,陷入了沉默中,大殿內的空氣再次凝結了起來,所有人都驚顫困惑,不知道事态會如何發展?

不過較之前,他們心裏都稍稍有了些底。這應該是宗主自家的“戲”,最後肯定會圓滿收場的。只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宗主好上了這一口兒,喜歡演戲了。

碧空上人作為中樞重臣,多懂事兒啊,她知道,這個節骨眼兒上,考驗“眼力見”的時候到了。

需要有那麽一位眼裏有“活兒”的人來打圓場,給雙方臺階兒下,故而站了出來,勸慰墨墨道:“孩子,你怎麽不懂宗主的一片美意啊?方才……宗主話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北冥和碧游,馬上就是血盟了,你可知血盟為何意?即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咱們都是一家人,甚至可以說……北冥和碧游的互保,比你們北冥宗和蓬萊宗,乃至神龍宗都要更進一層…….”

墨墨咬着嘴唇,沉吟道:“這個道理我懂,但是,背着自己的老師…..接受外宗的封敕,總感覺不合适,另外,我德不配位,資歷極淺,如何能擔當驚鴻派派主一職?”

碧空上人怕玉飛雪生氣,再次打圓場道:“老師?你的老師,哈拉道長已經渡金屍劫去了,你就算想讓他知道,也是不可能啊,再者講…….如果你的老師,知道了你有今天的機緣造化,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夠了!別說了!”

站在丹陛臺上的玉飛雪,明顯情感壓過了理智,火氣又沖了上來!和愛才相比,對方給臉不要臉這一點似乎更可恨!

她一臉冷峻的對墨墨說:“你們北冥宗的人,說出的話,一個吐沫一個釘兒!孤碧游宗的人更是如此!也不打聽打聽,碧游弟子是如何執行任務的!寡人說出的話,又何曾收回過?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墨墨和黃丫一時間尴尬到了極點!作為黃丫來說,她當然希望自己的郡主大人飛黃騰達,位列居派主之位,如此一來,再也不會有宵小之徒欺負她們了。

北冥宗內,哈拉大師已經死了,不會再有人保護她們,回到了北鬥派,那巨來道長是什麽樣的人……這都不好說,倒還不如就留在碧游宗,和碧空上人平起平坐,大家和和美美多好?

但墨墨可不那麽想,作為女人,她是有牽挂的,她在想她的江哥,這離開江哥已經有一段日子了。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是不是也在着急上火的牽挂着自己?為啥這麽長時間也不回去?

至于什麽忠誠不侍二主之類的話,有一層這方面因素,但絕對是次要的!說實話,哈拉大師一死,北鬥派內,墨墨感覺……一點安全感也沒有。

第 419 章 ∶難題

第四百一十八章∶難題

在察覺到四周同伴的反應後,趙平也終于心中有數,所以一時間他也是心下顫抖個不停,其實他根本不想說出這三個字,然而如果何飛剛剛的分析是正确的話…那麽就算所有人都掩耳盜鈴般的死不承認也根本沒有什麽用!畢竟鬼物的恐怖實力擺在那裏,鬼物殺起人來可不管你信還是不信!

在低頭沉默了片刻後,嘴角有些抽搐的趙平在幾秒後也終于面色蒼白的擡起頭…這一刻他也最終一邊看着身旁的隊友們一邊用糾結的口吻說出了他最不想說出也不想承認的三個字:

“地縛靈…”

“所謂地縛靈,如果按照我們道家的解釋便是指束縛在大地上的靈魂,但有束縛就自然就會有保護,換一個角度來說,這也是受到大地保護的靈的意思,是人、動物、植物甚至沒有生命的物質,因為生前有很大的心願未了,亦或是有極大的仇恨等致使其一直無法解脫,從而形成了這樣一種特殊的靈體,然有一點要注意,那就是與孤魂鬼魅以及厲鬼這些鬼物不同的是…地縛靈一般情況下是無法離開自己所處的地界的,從道家的角度來看,這種靈是以一小塊區域(包括區域內的建築)作為載體,其能力也來是源于這片區域,說白了你可以把地縛靈理解為占據一方的諸侯,也就是說在地縛靈所處的這片區域完全被其掌控,在這片屬于它的區域裏它的能力就會被無限的放大,是的,這可是實打實的神通廣大,近乎無所不能,甚至可以把地縛靈稱之為地神的幼形也不為過。”

“我師父也曾經給我說過,地縛靈及其稀少,整個世間也沒有幾只,可一旦出現那就絕對不是一般道士或是其他驅魔職業能對付的,因為就連一只掌控區域最小且最弱的地縛靈其實力都會是一般厲鬼的數倍之多,另外地縛靈也并非不能進階,只要把它有辦法把“地縛”的範圍擴大萬倍十萬倍百萬倍,那就是掌控一方土地的神!當然…這幾乎不可能,道門歷史上還沒有聽說過地縛靈進階的情況發生,額…就這麽多了,以上就是我對地縛靈的簡單解釋。”

在陳逍遙滔滔不絕的把上面那段對地縛靈的解釋說完後,下一刻他就一臉苦笑的聳了聳肩,随後又自言自語似的仰天長笑道“哈哈哈!師父啊師父!你徒弟我居然有幸碰到地縛靈了,這…這…這真他媽的悲劇啊…哈哈哈…!”

先抛開陳逍遙後面那讓人蛋疼的反常舉動,此時房內的衆多輪回者在聽完陳逍遙上面的那番敘述後衆人竟無一例外的集體打了個哆嗦!尤其是曾親身經歷過咒怨的幾人更是聽得心下大駭!因為伽椰子就是一只地縛靈!當然…嚴格的來說伽椰子還是一只比普通地縛靈要強得多的地縛靈變異體,然而話又說回來,就算隐藏在酒店裏的這只地縛靈只是一只普通的地縛靈其實力也遠遠弱于伽椰子,可畢竟這只鬼的實力也已經達到了地縛靈的級別,在聯想到最弱的地縛靈都具有厲鬼數倍的實力後,可想而知,這場靈異任務會有多麽的艱難與可怕!.

至于何飛為何僅僅通過一個封閉就能夠推測出鬼的實力等級也很簡單,那就是在何飛的印象裏雖說有很多鬼都具有封閉的能力,可能夠完整的把一大片區域封閉的卻是極少,目前為止也就只有伽椰子辦得到,既然有了參考,那麽眼下把這座大酒店完整封閉的鬼就算實力遠遠弱于伽椰子但其實力也要比一般的厲鬼強大的多,至少在何飛的印象中厲鬼還辦不到将一座這麽大的酒店封閉,所以他分析出的結果并沒錯,只不過陳逍遙剛剛那番針對地縛靈的解釋卻是把何飛吓了一跳,沒想到地縛靈這種東西竟會這麽可怕!那也就是說他們在當初的咒怨劇情裏能活下來是多麽的幸運!

話歸正題,在經過了一陣沉默後,首先從恐懼中回過神來的程櫻便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急忙對身旁的何飛說道“對了,我記得任務目标已經很明确了,只要我們指認出鬼,那麽我們就能夠算是完成了這場任務了對吧?”

程櫻此言一出,頓時就讓四周的其他人心中一動!不錯,其實程櫻這番話說的很有深意,至少何飛眨眼間就明白了程櫻話語所蘊含的意思,那就是這場靈異任務并非是那種要求存活幾天的被動躲避型靈異任務,而是一場需要主動出擊的指認型任務,那這樣一來鬼的實力就不會在有太大的意義,因為他們知道無論是哪種鬼也不論其實力高低都會嚴格受到詛咒的規則限制,就比如目前的這場任務,就算鬼真的是一只實力極強的地縛靈又怎麽樣?只要輪回者按照詛咒的任務要求指認出鬼的身份那麽鬼就無法在攻擊他們了,而且還會被詛咒判定為完成了任務,如果這麽一想的話情況或許也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令人絕望,至少輪回者有一個非常明确的目标,只可惜…

只可惜每一個人都只有一次指認的機會,一旦指認的人并不是鬼那麽指認失敗者就會被詛咒瞬間抹殺!而根據這一條則很明顯就可以得出另一個結論,那就是鬼并非是隐形的,而是已經僞裝成了人類,現如今這只鬼也正以人類的身份混跡在這座酒店之內,輪回者只需要在人群裏指認出那個由鬼僞裝的人就好了!

但遺憾的是…目前塞西爾酒店已經完全被鬼給封閉了,酒店內的人無論是住客還是工作人員任何人都無法在出去,所以真正讓何飛苦惱的便是…根據他的估計目前被困在酒店內的人員至少也會有接近200人左右!

也就是說…他們這些輪回者如果想在鬼那無差別的殺戮中活下去的話那麽就需要盡快指認出鬼的真實身份,可是…想從200個人裏指認出誰鬼,這又談何容易!?

所以想明白這一點的何飛以及其他資深者此時竟全都在心裏産生了一種無可奈何的絕望感,是的,每一個人都只擁有一次指認的機會,指認失敗就要被抹殺,這麽一來誰還敢輕易指認?如果沒有100%的把握誰會去做這種一旦失敗就必死無疑的事情呢?這不等于自殺嗎?或者說要麽被鬼殺死要麽就因指認失敗被詛咒抹殺,反正最後的結果都是一個字…

——死!!!

“…那…那個…隊長,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啊?”

或許是被這殘酷的事實壓制的愈發的難受,所以姚付江便第一個打破了現場的沉寂,同時也是第一個出言向何飛提出了目前大夥兒最關心的問題的人。

與姚付江的這番話一同出現的還有其他人所投來的目光,只不過此時的何飛卻并沒有回答姚付江的問題也沒有理睬衆人的目光,轉而是走到客廳中央的沙發旁一言不發的坐了下去,接着在低頭沉思了片刻後才慢慢擡起頭掃了眼衆人,最後何飛便一臉平靜的吩咐道“張哥、陳逍遙、姚付江,你們三位現在立刻去1樓大廳轉一圈,回來後把所得知的情況告訴我。”

“沒問題!”

何飛話音剛落,張虎就立即毫不遲疑的張口答應了下來,是的,以張虎對何飛的了解,他認為根本就沒必要問對方為什麽,對他來說只要嚴格的按照何飛的要求來做就對了,所以在回答完後的下一剎那張虎就二話不說的走到客廳的門旁拉開門大步走了出去,當然,陳逍遙也是一言不發的跟了過去,不過…姚付江在看到那二人的反應後倒是一時間有些躊躇…因為他現在心裏非常害怕,其潛意識裏也認為只有跟随大部隊才會是安全的,當然了,他的這個躊躇也僅僅只是一兩秒的時間,畢竟怎麽說他也是一名實打實的資深者,如果他因害怕而不敢去的話何飛倒不會說什麽,可一看到剛剛趙平那不經意間掃向他的那個眼眼神後…最終姚付江在咬了咬牙後便也急忙追了出去。

在三人離開後,何飛也沒有向客廳剩下的人解釋原因,而是把這一次的目光放到了趙平身上,然不等接下來何飛說什麽,趙平卻若有所思的主動向何飛問道“你是打算讓我去找那個人吧?”

“嗯,是的,畢竟怎麽說也算是一個重要人物,這件事在我看來也只有你來辦把握才會大一點。”

聽完何飛的言語,趙平這一次倒沒有直接回答,他先是伸出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接着把目光從何飛那移開并掃視了一圈其他人,最後才一臉平靜的對何飛回答道“可以,這件事我來辦,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何飛追問道“什麽要求?”

此時對面的趙平也終于繼續回答道“很簡單,那就是我需要兩個幫手。”

未完待續…

第 431 章 ?扶搖而去

雨之國。

繩樹非常珍惜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他決心在戰場上好好地鍛煉自己、錘煉自己的實力,進而讓自己成長為真正的實力派忍者。

在這種叢林密布、萬籁俱寂唯有雨聲的環境之中,他顯得既緊張,又有些興奮。

此時這支木葉小隊正在由北向南探查雨之國的某一片區域。

“繩樹,你不用這麽緊張,我們的任務是探查這一片區域,一旦确認有外敵侵入的話就予以殲滅……不過這片區域一直是我方的控制範圍,屬于安全系數相對較高的地方。

在大戰結束之後,這裏已經沒有那麽高的入侵價值了。”

小隊的隊長這樣對着繩樹解釋道,這個小隊裏除了繩樹之外的三人都帶着動物面具。

很明顯,他們都是來自于暗部的精銳忍者……能讓暗部的小隊長說這麽多話進行解釋,足見繩樹身份的特殊之處了。

這是一支“保姆小隊”。

然而哪怕這樣,繩樹也僅僅只是繩樹,而不是“繩樹大人”。

暗部忍者特別給面子的理由并不是因為繩樹的身份,而是因為綱手的身份以及羽生的身份……說穿了,忍者地位的根本依仗,還是他的實力。

“我明白,隊長……這是我第一次來到戰場上,甚至是第一次離開木葉參加實戰,所以有不足的地方希望隊長能夠多多指教。”

說着,繩樹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喔,這沒什麽關系,盡管很多忍者在非常年輕的時候就開始在戰場上活躍了,然而也有你這樣的例子……比如羽生大人,你應該比較熟悉他,他在第一次走上戰場的時候年歲與你相當,甚至說那位大人在成為忍者的時候的年齡已經非常大了,然而這并不妨礙他能夠成為木葉首屈一指的忍者。”

暗部小隊長試圖以羽生的例子激勵繩樹,然而這個例子好像不怎麽恰當。

這并不是別人的錯誤,在不了解詳情、又知道一些表象的人看來,本身繩樹與羽生之間就應該是那種非常親近的關系才對。

繩樹微微低下頭,将自己的表情遮掩起來,“是嗎,這些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我肯定會向那位大人學習的……我會靠自己的力量成為一名優秀的忍者,絕對會的。”

“有這樣的志向自然是好的。”

誰都沒聽出來這句話之中的敷衍之意,而暗部小隊長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卻不想再開口了……他的熱心迅速消退了。

對于這種不谙世事的年輕人,他意思到了好像自己沒有必要說那麽多。

靠自己的力量?

拜托,要是繩樹是個普通人的話,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會有三名暗部精銳上忍陪同?大戰爆發的時候,木葉每年會死多少炮灰,如果沒有來自于其他人的庇護的話,繩樹也不過是炮灰中的一員而已。

然而對于自己得到的照顧與善意,繩樹好像并不自知。

隊長不再說話,小隊開始緘默的執行巡邏任務,過了一會之後,這支隊伍猛地停了下來。

“一級警備,準備随時發動攻擊,前方發現了小股敵人留下的痕跡。”

很快的,隊長打出了這樣的暗語。

繩樹的第一次實戰就要開始了。

…………

三天之後的傍晚,身在木葉的綱手收到了前線傳回的報告。

這時候她正在家中幫着羽生收拾忍具,天空之中突然傳來一聲鷹隼的鳴叫聲,不一會的工夫,就見黑貓叼着一封信箋來到了綱手的身邊。

綱手接過信來,将其拆開。

“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嗎?”

見綱手皺起眉頭,坐在一旁的羽生緊跟着問道。

“沒什麽大事,只不過是繩樹的一些事情,之前他的小隊在戰場上遭遇了一隊雨隐的忍者,第一次參加實戰的繩樹的表現好像不盡如人意……

在戰鬥之中,他好像稍稍有些激進了,所以受了些輕傷。

倒是沒什麽大礙,木葉這邊的實力遠遠超過敵人,所以對方很快就被全殲了。”

說着,綱手把那封信遞給了羽生。

羽生只是瞄了一眼,就把它放在了桌子上,“正常現象,年輕人總是急于證明自己,當時你們三個不也特別盼望着參加戰鬥嗎……繩樹的表現算是正常,只要接下來他能接受第一次作戰的經驗教訓并且加以改正就好了,所有的忍者都是這樣一步一步走過來的。”

憑一封信上的寥寥數語是無法呈現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的,然而在一個只能聽從命令的新手身上,幾乎是不可能發生所謂的“激進”的。

沒有人會要求新手那麽激進,所以僅僅這兩個字就代表着一種“自作主張”,“自作主張”即違反命令。

但這種事情,綱手沒有細想,而羽生則不會明說——讓繩樹在戰場上溜幾圈,然後快點把他弄回木葉就是了。

“是嗎?”

見綱手的表情還是有些僵,于是羽生拉了她一把,把她抱在懷裏。

“肯定的,我那麽年輕的時候,在大軍團交鋒的正面戰場上還甩下過隊友進行獨自突擊呢……誰都有腦子一熱的時候。”

腦子熱不熱不清楚,但沒想到羽生居然也會有自我批評的時候,盡管這是在時隔多年之後……隔着一重身份,羽生不會批評繩樹,他只會哄綱手。

綱手放松身體慢慢坐實,于是那張可憐的四條腿的椅子上,就那麽坐上了四條腿,然而她的視線仍舊不離那封信。

“真的?你還那麽擅自行動過,我怎麽沒有聽說過……”但無論如何,羽生“不為人知”的過去還是能夠引起綱手的注意力的,盡管這種注意力馬上又被拉了回去。

“但是繩樹不是你,羽生,他……總之,既然你要去往雨之國的話,一定要幫我好好照顧一下那孩子。”

以繩樹的年紀來說,依然稱呼他“孩子”,那十二歲就背負忍者的宿命在戰場上厮殺的人該有多冤。

“當然,這種事情還用你提醒麽?”

羽生趕緊說道。

“你不要敷衍,要是你表現好的話,我可以給你一些獎勵。”

這說法,讓羽生沉默了許久……好吧,他幾乎是話趕話的反問道,“什麽獎勵?”

少去賭場就是對我最大的獎勵了……他是這麽想的。

然而綱手貼近羽生的耳朵,輕輕說了些什麽……反正這話就連豎着耳朵在一旁試圖偷聽的黑貓都一個字沒有聽到。

說完之後,綱手的臉有點紅,但是羽生卻出離憤怒了。

“低俗、庸俗、媚俗,我是會接受這種賄賂的人嗎?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貶低我的品德……順便問一句,獎勵能預支嗎?”

轉折發生的總是那麽突然,于是綱手終于忍不住的低聲笑了起來……

…………

第二天一早,羽生離開了木葉,準備前往雨之國。

這一次的探查對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盡管某些接觸可能會引起一些變化,然而羽生還是希望自己能夠看到那幾個本應該會出現的人。

只不過走到了木葉門口之後,他突然就意識到了此行的艱難性。

然後羽生開始考慮火之國的基礎建設問題……

如果能從木葉修一道一直延伸到雨之國的牆就好了,那樣的羽生才能盡量保證自己的移動效率。

嗯,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牆,肯定能走的特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