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1 章 暗胎珠結

之前那段時間,因為每天都在練兵,忙碌于防衛演練的戍邊工作。墨墨對黃丫的關心有限,這一個月的時間裏,也沒怎麽關注她!更加上剛剛當上派主,門派裏的事情也多,墨墨每天都忙的不可開交的…….

結果…..一個月過去了,黃丫直接成了這個樣子,墨墨看在眼裏,能不內疚自責?

要說,墨墨繼承了藥師王菩薩的衣缽,天下不應該有什麽疑難雜症能難得住她。然而……在面對黃丫的異常表現時,她也診斷不出所以然來!

直到今天,她終于看出點端倪了,黃丫拼命的吃東西,應該……都是在滋養肚子裏的這個圓物,那些營養,根本就沒進入黃丫的身體,反而全被它給吸收了!

那是什麽?寄生在黃丫體內的怪物麽?什麽怪物會如此之圓?還熒熒潤潤的有光澤?隔着肚皮都能滲出光來!

她給黃丫重新切脈,依舊感覺不到任何異物的心跳……..脈象中,只有黃丫一個生命體,不像是寄生與被寄生的關系。

“郡主,我…..我是不是被人糟蹋了?懷了崽子?”黃丫淚眼汪汪的問道。

墨墨目光死死的盯着黃丫的肚皮,把手搭了上去!

當她的手,碰觸黃丫肚皮的一剎那,登時感覺自己的真元,被源源不斷的吸了進去,就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一樣,可以吸光自己的一切!驚得她趕緊把手抽了回來!

墨墨本身,就是一塊“墨烯電池”,可以源源不斷的吸收別人的真元!別看她現在表現出來的功法修為,只有4000多年!實際上,在她體內存儲的真元,都已經上萬年了!

從來都是她吸別人,不存在別人吸她的道理,因為……她的能勢非常的低,只保留了總儲能的十分之一表象!能從她的手裏,把真元給抽走!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黃丫肚子裏的東西,是一顆純淨的丹體!難不成?會是…….

看着那瑩潤的光澤,墨墨腦瓜子嗡的一家夥,瞬間明白了,黃丫肚皮裏的,很有可能是一顆,正在發育過程中的紫晶玉蚌珠!

雖然這個想法十分的誇張和無厘頭,但各種跡象推理表明,似乎只有這種可能說的過去!目前…..這顆珠子還沒有長成,依舊在瘋狂的攫取養分,等到它發育成熟的時候,所散發出的光芒就會呈現出紫色來!而且……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伸手”搶奪別人的真元,如同嬰兒抓夠一般!

墨墨的腦海中,回憶起了一個畫面…….當初,她和黃丫以及甄寶寶,從須彌海幻境中逃出來的時候,那黃丫和凍成冰坨子的甄寶寶……可都是在紫晶玉蚌裏面躲着的!被那貝殼嚴嚴實實的封閉住。

撬開後,裏面的珠子在,但貝殼的蚌肉卻不見了!難道說,黃丫的身體,和蚌肉實現了融合?

“丫兒,你跟我說實話,當初離開須彌海幻境時,那紫晶玉蚌裏的蚌肉,是不是都被你給吃光了?”墨墨皺眉問。

黃丫一愣,嘴裏還嚼着小魚幹:“沒有啊!那東西可臭了,我怎麽會吃它?”

墨墨思索了片刻後沉吟道:“丫兒,我抽一點你的血。”

“可以,抽吧!”黃丫把胳膊伸了出來。

墨墨輕微的劃破黃丫的胳膊,一道殷紅的鮮血流出,滴在了她的掌中。

墨墨催動內力,化解黃丫的血液,登時那幾滴鮮血幹涸,升騰起了一股淡紅色的粉霧……

這一招,是藥師王菩薩的絕學,類似于《洗冤錄》裏的一些原理。可以分析出對方根骨的五行屬性!

黃鼠狼的根骨五行,原生肯定是土,雖然加入了水脈宗派,研習了一些水屬性功法,但是根骨的基底是不會變的!依舊是土元素!

然而墨墨一分析黃丫的根骨,不由倒抽一口涼氣!但見黃丫的根骨中,土元素的成分,連10%都不到了,而剩下的部分,絕大多數都是水!果然和自己的猜測的一樣,這黃丫……應該和紫晶玉蚌的蚌肉,實現了融合。

“郡主,我…..我到底咋回事啊?我…..還能活嗎?”黃丫緊張的問道,眼球中滿是絕望的血絲。

墨墨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你呀,不但死不了,就是我死了,你也不會死,你的命長着呢!”

“啊?”黃丫大驚,那絕望的,已經如同死魚一般的眼球中,閃出了一絲希望的光。

“此話怎講?”黃丫緊張的追問。

墨墨回答:“丫兒…..現在的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了。”

黃丫傻愣愣的看着墨墨,不明白她的意思。

墨墨頓了頓繼續說:“你的身體,和紫晶玉蚌的蚌肉實現了融合,你中有它,它中有你,你還記得嗎?咱們從須彌海幻境中逃出來的時候,你是在紫晶玉蚌裏睡大覺的,而那蚌肉不翼而飛,你現在肚子裏的東西,乃是一顆正在發育中的紫晶玉蚌珠!”

“什麽?”黃丫腦子嗡的一家夥,有點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咳!”墨墨嘆了口氣:“我懷疑,還是你那……被紅蠟魔感染的眼睛在發揮作用,直接吞噬了紫晶玉蚌肉,将原來的黃丫,和紫晶玉蚌實現了相融。丫兒…..你不要心理壓力太大,這不是病,而是……以後你就可以生産紫晶玉蚌珠了!”

“我…我……”黃丫僵在原地,直接傻了!靈魂直接墜入了深淵中……她難以想象,自己變成了一個怎樣的怪物?而自己最終的結局,又會是什麽?

自從經歷了那紅村的可怕遭遇,黃丫覺得自己,就已經被污染了!不算嚴格意義上的黃鼠狼了!

雖然…..學會了一點控制時空的小本事,但那紅魔,就像是埋在自己身體裏的炸彈,她總有一種恐懼的潛意識,怕那魔鬼什麽時候再爆發出來!以自己的軀殼為根基,四處害人!

結果…..按照郡主的說法,那紅魔終于還是鑽出來了,吞噬了紫晶玉蚌的蚌肉,讓自己變成了現在這般的怪胎!

“郡主…..我….要不,你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那紅魔太可怕,既然它能讓我吞噬掉紫晶玉蚌肉,就有可能讓我再吞噬掉其他的東西,我……我不想變成怪物,我,嗚嗚嗚嗚!”

黃丫的情緒徹底崩潰了,捂住臉哇哇大哭。

“丫兒,你別難過,事情沒你想的那麽糟,你身體裏的紅蠟魔,根本沒有主觀意識,我覺得…..它之所以吞噬掉紫晶玉蚌肉,錯不在它,而是…..那紫晶玉蚌,就不是啥善類,想吞噬你,結果……被紅蠟魔給反噬了,你不要思想壓力太大,安心的休養,把這顆紫晶玉蚌珠給生下來…….”墨墨勸慰黃丫道。

“哇!嗚嗚嗚!”聽墨墨這麽說,黃丫的情緒更崩潰了,抽泣道:“郡主!那我以後,豈不是成了別人争搶的對象,完全淪落成紫晶玉蚌珠的生育工具了?我還不如死了。”

“話不能這麽說!好死不如賴活着!有我和大王在,你不會有事的!只要咱們守好這個秘密,不要讓外界人知道就好!”

墨墨安撫着黃丫,好說歹說,總算是讓她焦慮的心情平複了下來,安心養胎。

黃丫饑餓,一個勁的吃,不是吃得太多,相反……是吃的太少了!紫晶玉蚌珠的凝結,是需要吞噬天材地寶的,而可憐的黃丫……每天只能以小魚幹,蟹肉,青蝦以及木果來果腹,這當然是遠遠不夠的!

墨墨把黃丫“金屋藏嬌”了起來,安置在驚鴻派一處隐秘的派主禁地,找來了倉庫中的一些低級的天材地寶,先喂養着黃丫,不然的話…..再過兩天,她肚子裏的珠子,就要把黃丫本尊給吸幹了!

第 479 章 任意球和人牆

一經聽到裁判執法,那思域俱樂部隊長當即是垂頭喪氣了走到了一旁,而這時随着裁判們的一聲哨響,那李翺又是施展了一個假動作。

本來李翺的球路準備往右邊攻去的,可是當那球門員往右邊撲去的時候,那李翺當即來了個腳尖推射,直接使得足球往左邊射去,雖然說此時這足球因為變向,速度慢了不少。

但由于那守門員已經是判斷錯了方向,所以說即便這個守門員再想回歸,也是無可奈何了。

随着李翺這般輕松的一個點球,那場邊的球迷立即打出了橫幅,都是說李翺牛逼,李翺太牛逼,李翺太厲害了。

而這時那思域俱樂部的球員球迷,本來是不服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的,但是如今他們一經見到這個李翺的小男孩兒俱樂部,這般的牛逼,這般的厲害,當即也是對那李翺的小男孩兒俱樂部,産生了佩服的心情。

當場便有許多思域俱樂部的球迷,叛逃到了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球迷當中,這直接引起了兩方球迷的不滿,随即兩幫球迷再度産生大規模的沖突,要不是那場變得保安制止,恐怕這兩個球迷就要從看臺上面,打到球場上面了。

而那解說員看到之後,也是覺得哭笑不得,于是立即對着電視前的觀衆們說道:“各位你們也看到了,只要是有李翺的比賽,便會引起轟動啊,這就是李翺效應啊,因為李翺太牛逼太厲害,太逆天啦!”

就在那解說員解說的時候,這李翺已經是再次一個人帶球,又突破了中線,又突破了後防線。

不過吃一塹長一智難,那思域俱樂部也并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餃子,他們也不是傻子,不可能每一次都讓李翺正兒八經的進球得分。

于是這些人已經是在那球門前面,築起了一道防線,可謂是嚴絲合縫,而這時那李翺一經見到這些人的防禦這般的嚴密,于是立即将球傳給了那無人防守的蘇亞。

蘇亞見後心中大喜,因為他也想射門立功,于是立即來了個近腳爆射,只可惜那守門員已經是率先撲出來,将那蘇亞的近腳爆射給擋走了,這頓時氣得那蘇亞仰天長嘆。

因為蘇亞如今在這場中,可是只有唯一這一個射門的好機會,但是都沒有成功,自然氣的那蘇亞咬牙切齒,立即便想咬這個守門員。

這要不是那李翺趕忙阻止,恐怕蘇亞就要因為咬人而被紅牌罰下啦,而這時那李翺立即笑着拍了拍蘇亞的肩膀,沖那蘇亞說道:“蘇亞你不用擔心,常言道有得必有失,不可能每一個人都會正兒八經的進球門的,畢竟對方球門員又不是擺設,怎麽可能讓你安安穩穩的進球呢?你說對不對?”

“不錯不錯”

聽到了李翺的勸說之後,這蘇亞也立即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也知道先前他可能有些沖動了,而這個時候那思域俱樂部的隊長,已經見到李翺的下半場開局,就已經經了他們兩個球,這頓時令他心中勃然大怒,于是他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是肯定會輸球的。

不過即便他們輸球,他也不能就這樣讓李翺等人輕松的贏球,于是這思域俱樂部隊長便決定運用犯規的手段,來讓李翺等人遍體鱗傷。

由于那李翺的速度太快,這思域俱樂部隊長根本就沒有碰到李翺的身體,所以說他自然不能對那李翺犯規。

于是這思域俱樂部的隊長,立即将苗頭打到了蘇亞的身上,因為他知道蘇亞乃是李翺的好朋友,只要他對蘇亞犯規,那麽一樣可以借此傷害李翺。

所以說只要蘇亞一經帶球,那思域俱樂部隊長立即變加速,一腳将那蘇亞踹翻在地,随後又運用他的釘子鞋,踩了蘇亞的手掌。

疼的那蘇亞滿地打滾兒,雖然這思域俱樂部隊長因為犯規被罰了一個黃牌,但是因為只有兩黃變一紅,所以說只有一張黃牌的話,還是沒有什麽關系的。

不過那蘇亞可就不同了,這死那蘇亞倍踩了手掌和腳踝之後,疼的他根本沒有正兒八經的比賽,無奈之下教練只能換人。

而這時那李翺一經見到這個思域俱樂部隊長,居然是個居然是敢于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當即時令他非常氣憤。

于是那李翺立即便沖這名思域俱樂部隊長呵斥道:“我說你這個隊長啊,你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我們就不能夠幹幹淨淨的踢一場球嘛?”

“少給我這一套,也不要給我說什麽幹幹淨淨,我告訴你李翺,如今你仗着你的球技高超,就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橫行霸道,你說你上半場進了我們四個球,就已經足夠了,下半場居然還敢火力全開,還敢不停地射球得分,你根本就是不将我們當人,你根本就是不尊重我們”

“呵呵噠,我說你這個思域俱樂部隊長啊,你的腦回路跟別人還真是不一樣,我告訴你,只有我用盡渾身解數用盡全力對付你們,這才是對你們是最大的尊重,這邊是經濟體育的魅力所在,如今你卻讓我故意對你們放水,那我豈不是就對你們不尊重嗎?”

“少給我來這一套,我告訴你李翺,如今你一連進來我們這六七個球,你就是對我們不尊重,我就是要對你犯規,怎麽讓你不服氣嗎?”

“好,你牛逼,你給我等着”

那李翺見到這名思域俱樂部隊長這般的嚣張跋扈,當即是心中大怒氣,于是在這名思域俱樂部隊長拿球之後,那李翺也是來了個。身後鏟球,直接将這名思域俱樂部的踹翻在地。

裁判見後也是毫不手軟,立即派發了一個黃牌給李翺,而李翺頁知道他的犯規動作有些大,所以根本沒有狡辯,但是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球員,卻是立即圍住了裁判,并沖着裁判不停地求饒。

雖然說這些球員知道裁判如果出示了黃牌,那麽十有八九便不會撤銷這個黃牌的,但是這些球員還要在那裁判面前施壓,因為只有這樣,裁判下一次才不敢輕易的判罰。

這便是那球場上的心理戰,而随着那李翺的再次得帶球入門,這思域俱樂部隊長立即找到了一個好機會,當即便将那李翺踢翻在地。

只可惜那李翺這個時候已經來到了進去,要知道禁區內的犯規,那可是要被判罰任意球的,所以那裁判立即時判罰了李翺任意球。

這令那思域俱樂部隊長當即是心中惱怒不已,因為李翺又被判打了一個任意球,這可是場上第一個點球和第二個任意球了。

不過那思域俱樂部隊長也有了一絲僥幸的心理,他想着雖然這個李翺被判罰了任意球,但是我還可以擺人牆,我就不信這個李瑤的任意球,能夠繞過我的人強。

這思域俱樂部隊長一邊想着,一邊立即吩咐自己的球員,在那球門面前密密麻麻地站成了一排。

第 491 章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顏沖害怕楊大春以後借機報複他,所以囑咐了一下楊大春要好好照顧睡覺的柳初夏之後,顏沖便告辭了。

楊大春這裏憋了一肚子氣也宣洩不出來,但是好在柳初夏真的睡着了,最起碼最近不會再折磨他了。

相比較柳初夏動不動就揮拳頭的暴力行徑,被罵幾句,還是比較輕松的一件事兒。

顏沖回了自己的家,他的老母親正好在家裏。

“你可算回來了,”顏沖的母親道,“你再不回來連高考都參加不了。”

顏沖道:“我都已經是輪回者了,而且最近混得還不錯。為什麽還要參加高考呢?”

“那我不管。”顏沖的母親道,“參加高考是每個人成長過程中必經的一個關卡,甚至比你成為資深者還要重要。”

顏沖:“……”

我剛要跟你說這個問題,你就把我堵得死死的。

于是顏沖便和他的母親探讨了一下剩下的那些專長。

“去看書吧,正好兒也為你以後的大學選個好專業。”顏沖的母親道。

“那我該考哪個大學?”顏沖問道。

“清北大學在這個世界也有分部,專門用來培養輪回者的。”顏沖的母親道,“我覺得那是你的最佳選擇。但是如果你晉升成為了資深者,那裏的學習可能對你來說有一點簡單。”

“您不覺得以我現在的成績去考一個首都大學會更有面子嗎?”顏沖問道。

“我不要你以為,我要我以為。”顏沖的母親道,“你以前是個差生,我自然希望你能夠考個首都大學什麽的,這樣在鄰裏鄰居那裏都有面子。但是現在你已經成為了輪回者,而且是我董立的兒子,如果你考不上清北大學,那我才是真的沒有面子。”

顏沖:“……”

媽,您還是這麽霸道!

“那如果報考清北大學的話,還有什麽說法嗎?”顏沖問道。

“參加高考就行。”顏沖的母親道,“那裏不收弱智,主要還是以學習成績來定是否擁有潛質。”

“好吧。”顏沖無奈地道。

當天,顏沖的母親把顏沖帶到了醇厚先生的家,看樣子在顏沖不在的這段時間,顏沖的母親已經搬過去住了。

顏沖現在也成熟了不少,能夠勉強理解成年人的世界。

相比而言,醇厚先生好歹也是一個資深者,相對比較好接受一些。

而且顏沖在夢境之中,把醇厚先生打得稀碎,其實心裏對他也有一些歉意。

雖然這件事情醇厚先生并不知道,但顏沖這個時候再見到他便沒有了那麽大的敵意,甚至還主動請教了一下解鎖科學專長的問題。

醇厚先生有些驚訝:“你這才多大啊?就要成為資深者了?”

醇厚先生看了看顏沖,又看了看顏沖的母親,最後只能嘆了口氣:“你,你……算了。”

顏沖不知道怎麽回事兒,轉頭看了看自己的母親。

他的母親一挺胸脯,豪氣萬丈地道:“怎麽樣,我兒子厲害吧?随我!”

顏沖突然覺得自己母親的地位在這個家裏一下子又拔高了一大截。

醇厚先生本來就不敢惹她,現在恐怕更要往妻管嚴的道路前進了。

不過若說學習的話,醇厚先生還是有一些門路的。

第二天,他便給顏沖推薦了一家圖書館。

這家圖書館與公立的大圖書館不同,雖然藏書沒有那麽全,但是很多典籍都是孤本,記載了很多外人無法知道的消息。

顏沖在裏面順利地解鎖了另外的幾門專長,成功地讓智力項下的專長全都達到了Lv5。

解鎖了全部專長的顏沖,感覺自己的視野仿佛都不一樣了,至于高考這樣的“簡單問題”,就更不在他的話下了。

顏沖還就真的潛心研究了一下高考的學習內容,對他自己的幫助也頗深。

雖然他還沒有辦法理解非常高深的科學知識,比如說創造出不屬于這個世界科學水平的道具,但是他對很多現有的機械設備,只要看一下就能明白大概的構成和原理。

顏沖收購了大量的老舊機械放在牧場裏面,這些東西其實都是可以用來加工改造的。

顏沖當時買它們的時候,也沒想着要靠這些那些老舊的東西來制造什麽,不過科學的範疇內,很多東西的原材料都是共通的。

現在有了新的知識,便可以對它們進行批量的改造。

顏沖其實這就是在給井寒音找活幹,他甚至還畫了設計圖,交給了井寒音,把井寒音氣得夠嗆。

“先是銀子,後是糧食,然後各種工廠設備,你現在還要進行改造?”井寒音再次出來找顏沖理論。

顏沖卻不含糊:“我只是畫了一個設計圖而已,你願意改不改。再說,你若是忙不過來,缺勞力的話,也可以找鬼舞辻無慘幫忙啊!”

反正顏沖就是不肯讓井寒音消停下來。

井寒音惹不起他,就只能回去又把鬼舞辻無慘暴打了一頓。

鬼舞辻無慘表示非常的無奈。

顏沖每日裏去圖書館閱讀各種資料也并非沒有收獲,有很多前人經歷的副本資料在這裏都能夠查得到。

對顏沖來說,最主要的還是想知道他父親死亡的原因,但是沒有任何的頭緒。

其次的話他想知道,黑曼巴的魂匣有什麽作用。

黑曼巴的魂匣裏面封印着黑曼巴的靈魂。

經過一段時間,他只要找到了合适的身體就能再度複活,但是同樣也是因為這個魂匣裏面封印着他的靈魂,如果有需要獻祭靈魂的儀式,可以把它直接獻祭出去。

黑曼巴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不過顏沖暫時沒有找到需要獻祭靈魂得地方。

他甚至還特意跑去問了一下鬼舞辻無慘,如果能幫上他,總比幫外人要好。

但是鬼舞辻無慘只是喜歡吃活人而已,對靈魂并沒有什麽需求。

另外顏沖還查到了那份星墜墳場地圖上面的文字中可能有古波斯語,說明星墜墳場可能是在古代的巴比倫國。

關于神的遺體的信息,總歸是要比潛能點本身有用得多。

于是顏沖便又解鎖了一個語言包,想要理解上面的文字。

但是他驚奇的發現,上面的文字竟然并非是用同一種語音寫成的,他只能知道一個大概的位置,卻不知道應該在哪個副本裏去尋找。

第 479 章 望父成龍

第九十一座陣法,第九十二座陣法……第九十六座陣法!

當第九十六座陣法凝聚出來,一個巨大的金色陣法浮現在方雲身下,這個金色陣法,足足有半個城池大小。

原本只是平面結構的神魔圖騰,演變成了立體的結構。無數金色的神魔,密密麻麻,矗立方雲周圍,一個個神态莊嚴,做出朝拜之狀。

“天沖魄,凝!”

第九十六座陣圖凝聚出來,方雲暴喝一聲,終于開始凝聚天沖魄。九十六座金色陣圖,由小到大,層層疊疊,全部按照某種玄妙的,不可名狀的規律,凝結在了一起。

“轟!”

大帳驀然炸開,一團金雲浮現在一片浩大的虛空中。就在方胤的注視中,一個二丈餘的金色神魔,從金雲中站了起來。這頭魔神牛耳,犄角,通體金色,熠熠生光。在它的體表,許多神秘的符文,圓潤流轉。

在這尊神魔的臉上,代表五官的位置,一片空白。只有一些不明意義的符文在流動。

“天沖魄,收!”

方雲手掌一攝,便把這一尊天沖魄顯化的無名神魔,收入腦海,懸浮在顱腔頂端。天沖魄凝聚之後,出乎方雲的意料,并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力量也沒有增加。這個時候,許靖的真氣珠,卻消耗的差不多了。

“你這套凝聚天沖魄的功法,十分奇怪。與中土任何一脈的功法,都不相同。你是從哪裏得來的這套武學?”

方胤問道。

“東效狩獵。大哥得了黃金角蟒的精血,我得到的則是一尊天地萬化鐘。這套功法,就是鐘內記載的功法。”

方雲沒有隐瞞,說着便把前因後果,詳細敘說了一遍,同時,關于器靈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父親,這就是我得到的天地萬化鐘。父親大人見多識廣,不知道知不知道,這枚鐘是什麽來歷?”

方雲手掌一張,把小巧的天地萬化鐘托在掌心。

“我看看。”

方胤說着大手一招,天地萬化鐘的器靈,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便被方胤攝到了掌心。方雲立即從鐘靈那裏,感受到了一股驚吓的情緒。似乎被方胤驚到了。

方雲連忙安慰了一通,讓天地萬化鐘器靈安靜下來。

方胤手托天地萬化鐘,閉目冥思。片刻之後,幾根修長有力的手指顫動了一下,似乎要用先天數術推演一番。

“砰!”

方胤的手指剛剛收縮了一下,立即猛烈的彈開。就像是受到了一股強烈力量的反震。他原本還是神情平靜,但這一刻,立即皺起了眉頭。

“這尊天地萬化鐘,我也不知道它的來歷。它天生有股力量護持,禁止一切先天數術推演。雲兒,你好好保存這枚天地萬化鐘。它現在的力量,還比較弱。但未來發展的空間,不可限量。至于你提到的洞窟強者,我現在不能返回上京城,也沒法去查探。不過,黃金戰甲,歷朝歷能,能穿着的,身份都極為顯赫。至少是武侯一流。他死後,能白骨不腐,要達到這一步,至少是天沖境的修為。至于其他的,就很難查了。儒家向來奉行‘子不語怪力亂神’。适當的武力提倡,但超出天象級,立即是言文不言武。如果文章一流,沒有特別建樹。就算功力滔天,也不會記載下來。”

“朝廷對于歷代武侯級別的資料,一向控制的很嚴。極少外流。據為父所知,二百年內,應該沒有哪位武侯,以鐘形法器聞名。”

方胤說罷,手掌輕輕一送,便又把天地萬化鐘,送回了方雲手裏。

“既然那位洞中前輩提到了勿問、勿查、勿思。只怕這件事情,牽連甚廣。在你真正擁有絕對實力之前,還是不要冒然查探這件事情。”

“是,孩兒知道了。”

方雲點點頭,突然心中一動,擡頭望着父親道:“父親,這枚天地萬化鐘內記載的七套凝聚魂魄之法,非常獨特。我因為修煉這套功法,七魄太過強大,才導致無法凝聚出所有陣法。不得不依靠外力。父親只差半步踏入命星級。不妨把這套功法拿去,做為參考。以父親的武道見識,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獲!”

方家現在最強大的,就是方胤。對于方雲來說,父親越強大,方家顯然會越安全。所以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這套功法。

方胤猶豫了一下,他本身有帝禹絕學,而且已經是半步超出脫胎境的人。凝聚魂魄的功法,對他來說,按道理是作用不大的。不過想了想,方胤還是點了點頭。

從天沖境,跨越到命星境,危險重重。多一份實力,就多一份自保的力量。見識過方雲凝聚天沖魄的氣象,方胤并不會對這套絕學,起輕視之心。

方雲見狀大喜,立即将力魄級到天沖級,凝練魂魄的功法,一一告訴了父親方胤。方胤迅速将這套心法,在心中過了一遍。

“嗯,”方胤睜開眼,微微颔首:“這套功法,對我确實有些用處。我就收下了。雲兒,你現在已經凝聚了天沖魄,不過,還算不得天沖境。必需得找一處地方,脫出力魄,才正式踏入天沖一品。”

“天象級,積累越渾厚。跨入天沖境時,領悟到的規則廣度和深度,就越強。你現在還只是在我的開辟的空間中。這裏規則,只是我賦予的。無法和外界天地規則相媲美。走,我們出去吧。你剛剛踏足天象級,力量雖然上來了。但根基還有些浮,不夠穩固。冒冒然脫去力魄,恐怕會影響到以後突破命星境。”

方胤說罷,大手一揮。四周景物變幻。父子二人,立即出現在了一間大殿內。

“現在朝廷邊疆各方告急。戰線已經推到了前方,你就先在這裏修煉一段時間吧。把根基紮實了。然後,我再傳你一些天沖境的武道經驗!”

方胤說罷,軍靴一踏,立即消失在虛空中。

“這裏我已經安排好了。你有什麽需要,吩咐下去就行了。”

方胤的聲音袅袅不絕,從虛空中傳來。

“孩兒遵命!”

方雲恭聲道。

方雲現在随時可以踏足天沖一品,但正如父親方胤所說。他才剛剛踏入天象級,立即就進入天沖境。力量看似增加的非常快。但危害也會很大。

天沖一品畢竟只是一個過渡階段,并不是最終目标。如果因此導致自己無法突破脫胎境。踏中三魂境,那真的就得不償失了。

“大哥如今封侯在望,我現在暫時還是不宜出現。戰功也可以遲點上報。否則的話,我先封侯,到時家中兩位王侯,等到大哥封侯時,就會很困難。”

方雲眼眼微眯,思忖了一陣,心中立即有了決定:“就趁這段時間。在蠻荒好好修煉吧。”

“嗡!”

方雲心念一動,拇指大小的金色小鐘立即懸浮虛空中。方雲身形一晃,立即踏入鐘體內。

夯實根基,耗時極長。利用天地萬化鐘的時間加速,來修煉武功,無疑會節省不少時間。

……

始魔山。

大殿之中,一片黑暗。

風太蒼獨自一人,盤坐在冰冷的大殿中。他的一頭長發,半邊霜白,半邊漆黑,極為醒目。在風太蒼的身前,擺放着一張白紙。

白紙上,以墨筆寫着幾行字。全是一行行的名單。這是一份手抄的天象榜名單。

“方雲,天象榜第一,三十四條天龍之力,身具鲲鵬精血!……”

風太蒼望着白紙上的第一行字,沉默不語。從這份榜單出來之後,風太蒼無思無想,面對着這張天象榜單,已經有很多天了。

方雲不疾不徐的趕上來,三十四條天龍之力,白紙黑紙,似乎是在嘲笑風太蒼。一年之前,風太蒼見到方雲,那個時候他還是地變級,那個時候,風太蒼以為手到擒來,沒想到,最終卻讓他跑了。

那個時候,風太蒼的目标,是超越君念生,楊弘之流。一個出身富貴,身嬌體貴的王公子弟,并沒有看在他眼裏。直到被方雲用法器詐傷,楊弘才知道,小看了這個少年。

而在上古戰場,風太蒼剛剛得到計蒙精血,卻再次遇到了這個少年。那一次,這個王侯子弟,正面硬捍,以真正的實力,擊敗了他!

直到那個時候,風太蒼才猛然驚醒。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在原地踏步,而這個少年,卻在以驚人的速度進步。并且遠遠的抛在後面。

風太蒼開始回憶,兩個人會見的細節。試圖找尋,什麽時候,他開始變得這樣。風太蒼原本以為,莽荒外的那一次,是兩人第一次的見面。但天象榜後面,“鲲鵬精血”這幾個字,卻在無情的嘲笑他。

方雲的鲲鵬精血從哪裏來?沒有人比風太蒼更清楚了,——北冥洞府!

上古有許多強者,在洞府之中,設有厲害的禁制。而且設下了許多兇物守護。不過,再強的禁制,也有能量耗盡的時候。也抗不過時間。禁制削弱的時候。

風太蒼無意中聽到了北冥洞府的消息,便趕去一試。那一次,風太蒼傾盡全力,都沒有進入到北冥洞府的最後一層,取走鲲鵬精血。那個時候,他感覺到有許多人,跟在自己後面,遠遠掉着,試圖揀便宜。風太蒼也沒在意。

最終的結果,風太蒼并沒有取得鲲鵬精血。而他出來之後,北冥洞府,突然崩塌,關閉。如今想來,當初跟在他後面的人裏,必然有現在的方雲。北冥洞府之所以崩潰,就是他取走了鲲鵬精血!

風太蒼眼神變幻,神色複雜。這種鲲鵬精血從手底溜走的感覺,并不好受!

第 481 章 老大?

眼睜睜地看着劉辛将大還丹放入那個娃娃的嘴裏,魯義有一種上去将它摳出來的沖動,不過,他沒有敢動手,而是招呼了黑鐵一聲,趕緊逃命要緊。

劉辛依舊看着懷裏的狗剩子,然後吐出兩個字:“別跑。”

魯義覺得四周的空氣忽然凝固,身體就如同陷入泥潭,無論怎麽用力催動體內的仙力,都絲毫不能向前移動分毫。

黑鐵回頭向這邊望了一眼,只見魯義手腳在空中胡亂揮舞,可是,身體卻如同被綁在空中一般。吓得不敢停留片刻,向遠處飛遁,同時,心中暗暗慶幸:還好剛才沒下狠手,不然,估計也跑不掉。

“你對小剩子下手,根本就不配做人。”劉辛緩慢的聲音再次響起,但是在魯義聽來,卻不亞于晴天霹靂,他張嘴哀求:“前輩,饒命啊。”

“誰要你的命,你既然說我是傻子,那麽,你就變成傻子吧。”劉辛的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也不見他有什麽動作,可是,魯義卻覺得腦海之中一片轟鳴,然後,就是一片空白,停止了思維。

噗通一聲,魯義掉落到那個柴草堆上面,然後,頭上、身上挂滿了亂蓬蓬的草棍,嘻嘻哈哈地從裏面鑽出來,手裏,還拿着一根草棍,胡亂揮舞。他雙目呆滞,嘴裏咿咿呀呀地叫着,跌跌撞撞地沖出院子。現在,任誰看到他,都會認為這是一個十足的傻子。

狗剩子也清醒過來,他揮舞了兩下手臂,感覺和原來一樣,連忙從劉辛的懷裏跳下來:“劉大哥,那兩個壞蛋呢?”

丫丫走過來:“他們都被劉大哥打跑了,狗剩兒,以後你也不要再亂飛,給我乖乖走路,不然,別想吃飯。”

狗剩子看看姐姐的臉色,嘴裏不滿地嘟囔幾聲,伸手去拉劉辛,卻發現,劉大哥又開始凝神觀察地上的螞蟻。那只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召集了幾個夥伴,合力拖動飯粒。

劉辛的臉上露出一副恍然之色:“原來這樣也可以啊——”

就在這時候,遠處又飛來兩個人影,一個膀大腰圓,大肚子尤其突出,他的肩膀上,扛着一個九齒釘耙。另外一個,則身材無比高大,十幾個正常人摞起來,剛好能和他一般高。

扛着釘耙的大肚漢一面東張西望,一面向黑大漢問道:“老黑,你說這邊有仙力的波動,我怎麽沒感覺?”

“天蓬,你要是把放在吃飯喝酒的時間都放在修煉上,差不多就能達到了。”黑霸天數落完天蓬,嘴裏又嘆息着:“老大也真是的,難道真被那些仙人給殺死了。可是大眼睛說,老大是洪荒戰神之身,不會那麽容易死啊。”

“不好說啊,咱們撒開人馬找了兩年多,連一點線索都沒有,老大恐怕——瞧我這烏鴉嘴,走,咱哥倆繼續找。”天蓬在自己的臉蛋子上面輕輕扇了一下。

等等,那邊有仙氣的波動。黑霸天的神識比較強大,身形飛速向下掠去。

在一個小村子邊上,幾個頑童正扔着土塊,向前面一個瘋瘋癫癫的人身上打去。那個人手舞足蹈,仙力波動就是從他的身上傳出來的。

天蓬也終于覺察到,忍不住大樂:“嘿嘿,瘋子仙人,還真少見,估計是修煉的時候走火入魔,下去問問他。”

随後,兩個人就落到那個正拿着一根草棍亂舞的仙人面前。頑童們哪裏見過黑霸天這麽高的巨人,吓得一哄而散,跑回村子。

黑霸天伸出兩根手指,把那個瘋子拎在空中:“你叫什麽名字,是怎麽變瘋的?”

瘋子只是嘻嘻笑,并不回答。天蓬笑道:“老黑,把他放下,哪有你這麽審問瘋子的,看俺的手段。”

說完,手中忽然變出一個水靈靈的桃子,散發出誘人的香氣,在瘋子面前晃了晃:“想不想要?”

瘋子的眼珠立刻被桃子吸引住,一個勁地點頭。“想要就告訴我,你一個仙人,是怎麽變瘋的?”

瘋子很努力地想了想,然後,向身後的村子一指,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連桃子也不管,撒腿就跑,跑了幾步,被一塊巨石絆倒。爬起來之後,繼續狂奔。

“看來,這個村子有古怪,能把仙人吓成瘋子,難道有超級高手隐居此地?”天蓬的腦瓜比較活絡,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那還愣啥啊,進去瞧瞧不就得了!”黑霸天甩開大步,向村子裏面走去。

咚咚咚,巨大的腳步聲震顫着大地。轟隆,村口一戶人家的土牆本來有點東倒西歪,被他的腳步一震,轟然倒塌。

“怪事,這個村子,怎麽連個人影都看不到?”黑霸天嘴裏叫嚷,聲音如同打雷。

“廢話,就你這樣子,誰還敢出來。”天蓬跟在黑霸天的後面,神識展開,然後繼續說道:“這裏都是凡人,不過,還是找人問問比較保險。”

說完,他搖搖擺擺地走進一戶人家的院子,一條黑色惡犬咆哮着沖上來,被天蓬一腳卷上半空,然後,就兇神惡煞般地闖進屋。天蓬知道,想要從普通人嘴裏問話,最好是扮成惡人。

屋子裏面有四五個人,都哆嗦成一團,驚恐地看着天蓬,這也正是他想要的效果:“說,村子裏來了什麽特別的人沒有?”

幾個人一起搖頭,一個中年人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大老爺,我們這個劉——劉家莊,都是窮人,沒有特別的人啊。”

天蓬看到他懷裏一個七八歲的娃娃嘴唇動了兩下,然後向他一指:“小孩說實話,你說說看,要是我不滿意,看到外面那個大家夥沒有,他專門吃小孩的!”

那個頑童哆嗦了一下,然後說道:“丫丫家的狗剩會飛,這算不算特別?”

“會飛,當然算,快領我去瞧瞧。”天蓬把手裏的桃子扔過去:“吃吧,保準你能多活三十年五十年的。”

那個頑童把桃子接住,忍不住抽動幾下鼻子,然後,遞給身邊的一個老太太:“奶奶,你先吃,記得給我留一半。”

很快,幾個人就來到丫丫家門口,那個頑童用手一指:“就是這裏,你們進去吧。”說完,撒腿往回就跑。

天蓬也不再理他,高聲喊道:“裏面有人嗎?”

狗剩子的腦袋從門縫裏探出來,看到是一個陌生人,于是問道:“你們找誰?”

“你叫狗剩吧?”天蓬笑眯眯地問道,看到那孩子點頭,于是又問他:“聽說你會飛?”

狗剩子一聽這個就煩:飛得好好的,姐姐偏偏不讓,飛着走路多好,速度又快,還不費鞋。

天蓬一看他的表情,就确定了這一點,又用神識一掃,發現他的身上還真有仙氣流動。天蓬心中大喜,他也知道,能把凡人變成仙人,是老大的拿手好戲。

狗剩子覺得眼前人影一閃,随後,剛才還站在外面的那個人就站立在他的面前,一把拉開屋門:“小子,快說,你是怎麽會飛的?”

丫丫也從屋內撲出來:“別傷了我弟弟!”狗剩子剛剛經歷了一場災難,丫丫害怕他再受到傷害。

“放心,我們是好人。”天蓬見到屋子裏面跑出一個大姑娘,臉上的笑容立刻又多了幾分。

丫丫看看他一副色迷迷的模樣,再看看院子外面那個兇神惡煞,怎麽看怎麽不像好人樣,于是忍不住叫道:“劉大哥,你快出來。”

門口人影一閃,劉辛的身形出現,他的兩眼呆滞地看着天蓬,沒有絲毫表情。

“老大——”天蓬将手裏的狗剩子一甩,然後向劉辛撲去。

“老大——”又一聲巨吼傳來,接着,嘩啦一聲,院牆倒塌,黑霸天也沖進來。

天蓬抱起劉辛,在地上一個勁轉圈:“老大,我們找你兩年了,你卻躲在這裏!”

黑霸天上來,伸出兩只巨掌,幹脆把天蓬和劉辛一起抓起來,向天上抛了幾下:“老大,你可想死俺啦——”

丫丫和狗剩看着這兩個家夥發瘋,一時間都看傻了。忽然,丫丫的心中一顫,心中充滿悵惘:劉大哥果然不是一般人,只怕,緣分也要到頭了。

劉辛卻依舊神色未變,迷茫地看着兩個欣喜若狂的家夥:“你們是誰,為什麽管我叫老大?”

“老大,還跟我們開玩笑,不過,你的演技俺不得不佩服,裝的真像那麽回事。”天蓬哈哈大笑,在劉辛的胸口捶了兩拳。

“我不是你們的老大。”劉辛的身形忽然從黑霸天的手中飄出去,落到丫丫的身邊,丫丫的心中不由一喜。

天蓬也掙紮着落到地上,疑惑地打量着劉辛:“老大,你就別鬧了,你看看手上的戒指,不是乾坤戒嗎?”

丫丫的心頭又是一緊,劉大哥手上的戒指,她第一天就發現,一個男人戴戒指,在普通人眼裏很少見。

劉辛擡起手,迷惑地看看手上的戒指,然後搖搖頭:“我不知道什麽是乾坤戒?你們到底是誰?”

“老大,俺是天蓬,這個是黑霸天,都是你的好兄弟,難道,你連我們都不認識了?”天蓬也終于發現,劉辛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劉辛還是一個勁地搖頭,嘴裏叨咕着:“天蓬——黑霸天,不認識。”

“你們會不會認錯人?”丫丫在旁邊插話道,她心裏真希望,這兩位把人認錯。

天蓬這才醒悟,急切切地問道:“姑娘,我問你,這個人是不是三年前來到你們家的?”

丫丫只能點頭:“是我和弟弟在冤魂海邊救的,當時,劉大哥就昏迷在沙灘上。”

“對呀,你管他叫劉大哥,那他是不是叫劉辛!”天蓬十分有把握地問道。

看到丫丫又點點頭,天蓬又說道:“沒錯,他就是我們的老大,不過,老大現在好像變得有點神志不清,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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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9 章 找死

第四百七十五章 找死

“哎,金童……”韓立苦笑一聲。!

結果就在金童牙齒即将觸及長刀之時,金童突然停了下來,小腦袋一擡,沖韓立咧嘴笑道:“你說話算話?”

“自然。”

韓立一怔,旋即點頭道。

金童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小手松開了紫色長刀。

韓立搖了搖頭,一揮手,将長刀,以及金色絲網,白色牌樓都收了起來,準備等以後離開此處後,再慢慢鑒別。

“咦,這個是……”

韓立突然單手一招的抓起了一物,卻是一根數丈長的銀色靈竹,散發出驚人的靈力波動。

這銀色竹子的氣息,和他從那藥園中挖出的銀色竹根一模一樣。

銀色竹子旁邊,還有一些珍貴靈草,看品相都是剛剛采摘的。

韓立眼神微閃,看來,當初那個事先抵達藥園,摘走玄天之寶的人,确實正是渠靈了。

那個玄天仙藤上的玄天之寶,想必正是那只翠綠葫蘆。

小半日時間轉眼過去,大殿內滿地的東西都已經被收掉。

韓立眼中滿是喜色。

渠靈身上的寶物之多,遠超他的預料。

各種珍貴材料,靈草不說,單單是仙元石,就有十餘萬枚之多,這可絕對算得上是一筆巨財,恐怕抵得上不少宗門勢力許多年的所藏了。

除此之外,一些說得出名字和說不出名字的珍貴丹藥,以及各式各樣的典籍也不少。

不過從渠靈身上搜到的一些低階靈寶,大部分都進了金童的肚子。

金童此刻氣息已經盡數恢複,兩條手臂也恢複了正常,此刻一臉滿足的樣子,身上氣息較之前也有了不小的精進。

這自然是韓立默許的結果。

噬金仙進化至今成為如今模樣,依舊沒有改掉貪吃的毛病,不過卻也不失為其一種獨特的提升修為方式,讓韓立肉疼之餘,也頗感幾分欣慰,畢竟金童能多幾分自保之力,對其而言也是好事。

“今日辛苦二位了。”韓立将地上的東西收了起來,轉頭看向垂手而立的魔光二人,點了點頭道。

“你我乃是一體同命,說這些做什麽,韓道友日後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魔光笑道,然後身上黑光一閃,再次引入韓立影子內。

韓立眉梢微調,魔光此次出來的表現,看起來和以前大不相同。

蟹道人則是一言不發的沖韓立拱了拱手,随後身體一扭的化為一道金光,沒入了韓立體內。

韓立整了整衣衫,擡步走出大殿,朝着四下望了片刻,忽的低頭看向雙手。

他的手中,此刻拿着一副藍色畫卷,正是一副冥寒山河圖,是從渠靈儲物法器之中找到的。

不過此刻畫卷表面藍光盡數消失,開起來仿佛一副尋常圖畫一般,再無一絲先前的靈性。

韓立眉頭微皺,又看了畫卷兩眼,很快翻手将其收了起來。

“走吧。”

韓立對跟在身後的金童說了一聲,揮手發出一道青光,托起兩人的身體,朝着前面飛射而去。

……

冥寒仙府某處。

一片毀壞極其嚴重的宮殿廢墟中,三名身着馬甲短衫,頭裹黑巾的異族男女,走在一條荒草叢生的青石街道上,一個個面色陰沉,眉眼之中滿是疲憊之色。

“這次真是上了蛟三這家夥的當了,跟着他來到這仙府秘境,寶物沒找到多少,危險倒是一重接着一重,我看他就是騙我們進來當炮灰的。”一名身材矮小的黑膚女子,憤懑道。

“可不是麽,先前闖明王殿的時候,他跑得多快你們又不是沒見着!哪裏管我們死活了,現在更是連個人影兒都沒了。”另一個粗眉大漢,也開口說道。

“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麽用了,好在咱們三人沒有分散開,接下來我看也不用去找蛟三了,咱們自己找找別的機緣,等時間一到,安然離開這裏便是了。”剩下一個幹瘦老者,搓着幹巴巴的幾根山羊胡子,緩緩說道。

另外兩人聞言,也紛紛點頭稱是。

他們正說話間,高空之中忽然有一輛碧玉飛車疾馳而過,在空中劃過一個圓弧,繞了過來,懸停在了三人身前上方。

只見狹長飛車之上,站着一個身材修長,容貌清雅的中年男子,手中把玩着一個小小的白玉貔貅,沁色微黃,泛着溫潤的光澤。

在其身後還站着兩個金甲男子,面容呆板,毫無生氣,顯然是兩具傀儡。

三人打量了一眼飛車上的男子,瞳孔深處都閃過一絲警惕之色,但見其不過真仙後期修為,方才稍稍安心幾分。

“敢問三位道友,可曾見到過北寒仙宮之人?或者知曉他們現在何處?”中年男子臉上挂着和煦笑意,神色自若地向三人詢問道。

三人聞言,誰都沒有開口,心中卻是有些奇怪起來。

眼前這人修為不高,在面對他們三人時,說話語氣雖然平和,卻隐隐給他們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令人十分不爽。

“不曾見過。”幹瘦老者目光微閃,開口答道。

能夠進入冥寒仙府的,沒有誰是癡傻之人,自然不會僅從表面呈現出的境界修為,去判斷一個人的真正實力,老者三人對這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戒備還是更多一些。

當然最主要的是,在此前進入仙府之時,似乎并未有見過此人,料想是有什麽手段改變了容貌。

“叨擾了。”中年男子淡淡說了一句,轉身駕馭飛車,朝高空而去。

看着其背影遠去,粗眉大漢看向老者,問道:“怎麽說?”

“看氣度不像普通人,可我的靈目神通,沒能看出什麽門道,應該是一名真仙後期修士不假。”幹瘦老者習慣性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緩緩說道。

“我若是沒看錯的話,他身下那飛車可是個好東西。”黑膚女子忽然說道。

她此話一說出口,粗眉大漢和幹瘦老者眼中,也同時閃過一絲莫名笑意。

“儲物法器先不說,我要他手上那塊玉。”粗眉大漢嘿嘿一聲,說道。

“那他身上那件法袍歸我了。”幹瘦老者松開颌下的胡子,沉聲道。

三人終究還是沒能忍住那一絲貪念,想要仗着人多,幹一趟殺人奪寶的勾當。

距離三人不過數十裏之外的高空中,那艘飛車慢悠悠地朝前飛遁着。

中年男子站在上面,臉上依舊挂着和煦笑意,揉搓着手中的玉貔貅,喃喃自語道:“修行不易,何必呢……”

其話音剛落,三流光就已經一閃,擋在了他的身前。

“怎麽?莫非諸位又想起仙宮之人在何處了,還請告知一二,在下不勝感激。”中年男子望向三人,咧嘴笑道。

幹瘦老者看着中年男子臉上的笑意,不知為何竟莫名感到有些心悸,心裏暗暗打定注意,一旦事有不虞,就立即舍下另外兩人遁走。

粗眉大漢與黑膚女子對視一眼,手上各自亮起一道光芒,分別取出一柄黑色石斧和銀色長劍。

幹瘦老者則直接取出一座七層金塔,從中生出一團金色光幕,放大千倍,将己方三人連同那中年男子一同籠罩了進去。

“連僞靈域都算不上的東西,也好意思拿出來?”中年男子神色忽然轉冷,握着玉貔貅的手驟然攥緊。

幹瘦老者三人聞言心中一怔,還沒弄清楚狀況,就感覺四面方皆有一股沛然巨力傾軋而來。

七層金塔釋放出的光幕砰然碎裂!

緊接着,他們就看到自己的四肢和軀幹,在這股力量的壓迫下,寸寸斷裂着朝着自己的脖子下方擠壓過來,血肉模糊,斷骨可見。

三人頭顱完好無損,身軀卻已經變成一團血骨混雜的肉團。

這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

只見三道金光沖天而起,三人的元嬰驚慌而出,默契地朝着三個方向急速遁離。

中年男子見狀,只是随手朝虛空中一轉,一道若隐若現的半透明的巨大手掌憑空浮現,直将板面天空扯得泛起褶皺漣漪,一把就将那三人的元嬰抓了回來。

“饒命,饒命啊!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幹瘦老者三人的元嬰掙紮不已,苦苦哀求。

中年男子充耳不聞,雙目之中亮起一陣異彩,望向三個金色小人。

“你們先前倒是沒撒謊,看來是真不知道。不過,倒是有些意外之喜啊……”看了片刻,中年男子喃喃說着,指尖靈光一閃,就将那三人元嬰搓成了飛灰。

他随手一揚,一片金粉便自高空灑落,消散在了天地間。

而後,中年男子伸手一招,那三人的凄慘屍骨上三道青光亮起,一鹿一枭一猿猴,三張面具從其頭顱之上剝離而下,飛到了他的手中。

他打量了一下三張面具,随手一揮,身前虛空中便憑空浮現出一個巨大的多層木架,上面琳琅滿目地挂滿了無常盟的各式面具,牛鬼蛇神,龍虎鳳龜,不一而足。

細數之下,竟足足有千餘個之多!

第 482 章 一般來說你這種人死的比較快

現場所有人都是沒有想到,他們先前調侃的話,竟然成真了!

淩霄這麽年輕的一名武者,竟然會是超脫境強者。

所有人都是望着淩霄背影,心中生出敬畏之情。

這麽年輕的超脫境強者,一定大有來頭!

他們猜的倒是沒錯,只不過淩霄的來頭不是在異界,而是在蔚藍星。

怒海閣一衆在此鎮守的弟子見狀,都是不禁松了口氣。

還好先前他們沒有上前阻攔,要不然這會兒他們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雖然淩霄沒有直接禦空飛行,但是以鳥類的本命神魂,局部命魂化就如此神速,必定是超脫境強者無疑了。

淩霄聽着腦海之中響起的系統提示音,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

旋即,他目光徑直看向奇異波動傳來的方向。

海域上方正有三名超脫境強者懸浮在空中,目光緊緊地盯着下方的海域。

嘭!

淩霄大鵬羽翼一振,瞬間出現在現場。

現場三人的目光,頓時看向了他。

其中一名光頭強者,看向淩霄的神色有些不善,就像是遇上了要搶奪寶物的仇人一般。

淩霄卻是對光頭的神色熟視無睹,平靜地說道:“幾位看出點什麽了嗎?”

“看出點兒什麽,難道還要跟你說嗎?”光頭強者言辭不善地說道。

其餘兩人見狀,就直接閉口不言了。

他們可不是多事做什麽和事老,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就是如此了。

淩霄撇了光頭強者一眼,道:“哥們兒,你這脾氣挺暴躁啊。”

“關你屁事兒!”光頭強者冷冷地說道。

淩霄臉上不禁露出幾分笑意,一臉和善的模樣。

光頭強者見狀,還以為淩霄被他給震住了,不屑地說道:“什麽東西!”

其餘兩人,也是對淩霄輕看了幾分。

不過很快,現場三人都是呆住了。

“我就是喜歡你這種脾氣暴躁的人,一般來說你這種人死的比較快。”淩霄笑呵呵地說道。

他的臉上表情猶如春風拂面,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現場三人都是目瞪口呆。

這尼瑪什麽玩意兒!你聽聽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聽你這意思,你這一言不合要玩命兒是嗎?

玩命兒就玩命兒呗,但是你這滿臉笑容又是幾個意思?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5!”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5!”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獲得少量命魂石碎片!”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三名超脫境強者在風中淩亂了,而淩霄則是成功刷了一波系統獎勵。

下一刻,光頭強者就是滿臉陰鸷地看向淩霄,“有點意思,我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轟隆!

命魂之力立刻在光頭強者體內呼嘯而出,只見他雙手呈爪狀,雙臂一揮,一道磅礴的命魂之力就轟向了淩霄。

被攔截在海岸線上的一衆武者見到這一幕,都是有些吃驚,這怎麽聊了沒幾句,這就要開打了呢?

嘭!

淩霄大鵬羽翼一振,立刻躲過這道攻擊。

第 480 章 不速之客

狗剩子哇哇怪叫,從天空中栽落,而且是大頭朝下的那種,他早就吓得閉上眼睛,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完蛋了!

一雙有力的臂膀将他接住,然後,耳邊就傳來劉辛的聲音:“其實,你可以想一下飛翔的小鳥,或者飄落的樹葉,就可以飛了,就像我這樣。”

狗剩子睜開眼睛,只見自己的劉大哥緩緩從地上飄起來,然後,真就像一只大鳥,在天空中飛了一圈,只不過,他并沒有翅膀。

“我也可以嗎?”狗剩子驚喜地問着,看到劉大哥點頭,他就掙脫出懷抱,揮動雙臂向前飛。不料,身子一沉,和上一次一樣,又從半空掉落。

劉辛再次将他接住,眼中現出迷茫的神色,口中喃喃道:“你怎麽不行,叫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說完,就落到地上,低着頭沉思起來。丫丫終于覺察到周圍人都投來異樣的目光,于是扯着劉辛的胳膊:“劉大哥,我們快回家吧。”

在回來的路上,劉辛一直在沉思,狗剩子也沒有敢再實驗那個危險的飛行動作。

日子似乎又恢複了原來的平靜,只不過,丫丫發現,劉辛沉思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可以看着一棵大樹,發呆上幾天;也可以看着潺潺的流水,癡癡地想上半個月;甚至,地上的一棵小草,一只螞蟻,都可以使他入迷。

幸好賣菜換回來不少錢,如果省吃儉用,應該可以維持幾年。所以,丫丫也就不再叫劉辛幹活。她隐隐覺得,在劉大哥身上,一定有什麽秘密,他原來一定是個不平凡的人,跟自己絕對不是一類人。

有時候,丫丫甚至會很自私地想:要是劉大哥永遠留在這裏,該多好啊。

另外一個變化就是,狗剩子也漸漸學會了飛行,雖然速度比較慢,但是,也興奮得他了足足兩天沒有睡覺,試想一下,那個男孩子沒有飛翔的夢想呢?

但是,在兩年之後,這樣的日子終于被打破。那一天,劉家莊忽然來了兩個陌生人,打探了一番之後,他們來到了丫丫的家門口。

丫丫正在院子裏洗衣服,在看到這兩個人的一瞬間,她的心裏忽然咯噔一下:該發生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來人都穿着長袍,一個年輕,體格魁梧,皮膚黝黑,手上,抄着一把大斧,那斧子比他的人還高出一截,斧柄就有鴨蛋粗細。

另外一個是中年人,身後背着黑漆漆的一把寶劍,留着一撮山羊胡,一雙眼睛比較靈動,此刻,正打量着院子裏的情況。最後,他的目光定格在丫丫的身上:“姑娘,兩年多以前,是不是你們在望海鎮裏賣過菜?”

雖然他的聲音很溫和,但是丫丫的身軀還是一顫,對方既然能找到這裏,也就不必說謊,所以,丫丫默默點頭。

那人的眼睛一亮,忽然朗聲說道:“在下鐵劍門魯義,前來拜訪,還請道友賞臉,出來一見。”

“誰來了?”屋門一開,一個人影從裏面飛出來,新奇地打量着這兩位不速之客。

自稱魯義的中年人見來人只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不由一愣。而另外一個大漢則甕聲甕氣地嚷道:“俺們要見你師傅,把你師傅叫出來。”

“師傅?我根本就沒什麽師傅?”狗剩子有點奇怪,自從練會了飛行之後,他的雙腳就很少有沾地皮的時候。

“沒有師傅,你這個破爛的飛行術是誰教的?”大漢鼻子裏哼了一聲,顯然以為狗剩子是在說謊。

魯義則比較客氣,十分和氣地向狗剩下說道:“不用害怕,我們來找那個教你學飛的人有點事。”

“劉大哥,有人找你!”狗剩子心中有點不痛快:我飛得都快能追上喜鵲,你還說我的是破爛?

劉辛從屋裏慢悠悠地走出來,他低着頭,嘴裏還念念有詞,不知叨咕什麽。

魯義和黑大漢立刻把熱辣辣的目光投射到劉辛的身上,同時,用神識對他進行掃視。從劉辛身上,他們沒有感覺到一絲仙力的波動,這應該完全是一個普通的凡人。

而且,看他的樣子,癡癡呆呆,好像還不是正常人。盯着對方看了半天,兩個人臉上露出失望之色。

“道友貴姓?”魯義畢竟比較沉穩,向着劉辛稽首為禮。

“我姓劉,這裏叫劉家莊,所有人都姓劉,呵呵,我不認識你們。”劉辛望了二人一眼,然後,又陷入他那種沉思的模式。

“聽說道友伸手就能抓出一粒仙丹,可有此事?”魯義見劉辛木納,直接就切入主題。他們兩個來冤魂海尋找一種罕見的靈材,所以,在望海鎮停留了幾天,意外聽到人們談論兩年前的那個令人震驚的場面,這才追蹤來訪。

劉辛搖搖頭,目光停留在地面上,十分專注地看着。魯義和黑大漢一起順着他的眼光看去,只見地面上正有一只小螞蟻,奮力地用嘴扯着一個飯粒。幸虧兩個人都是金仙的修為,這才能發現。

“魯大哥,這人是個傻子,咱們走吧。”黑大漢顯得不耐煩起來。

“傳聞雖然可能玄乎一些,但絕對不能無中生有。黑鐵,你去試試他的斤兩。”魯義給黑大漢傳音道。

“你們說我是傻子,嘿嘿,我一點也不傻。”劉辛擡起臉,笑嘻嘻地望着兩個人。

魯義心頭一顫:能聽到我們的傳音,這是什麽修為,恐怕就是大羅金仙也辦不到,據說,只有大尊才能達到這個地步?

想到這裏,魯義恭恭敬敬地上前見禮:“前輩,在下的恩師被人重傷,需要一粒大還丹,還請前輩成全。”

黑鐵見魯義忽然恭敬起來,還有些不明所以,想了一下,這才恍然大悟,也立刻低眉順眼,不敢出大氣。

“你說的是什麽,我聽不明白。”劉辛依舊慢聲說着,繼續看那只螞蟻奮鬥。

魯義和黑大漢一時尴尬起來,這個劉辛,在他們的眼中,變得更加神秘莫測。

終于,黑大漢沉不住氣,向前跨出幾步,來到劉辛的對面:“你到底是真瘋,還是跟俺們裝傻?”

說完,伸出手,向劉辛的胸前抓去。出乎意料的是,這一下,竟然牢牢抓實,對方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黑鐵倒不知該怎麽辦了,看着劉辛投來的目光,空空洞洞,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他。

“去吧!”黑鐵爆喝一聲,将劉辛的身體向遠處抛去。他也并非沒長腦子,扔的地方是一個柴草垛,即使對方是個凡人,也摔不壞。

魯義見他出手試探,也就沒有阻攔。不過,令他驚訝的事情就在眼前發生,只見那個劉辛的身子如同一片樹葉,在空中飄飄蕩蕩,然後,穩穩地落在地上,依舊保持着原來的姿勢。

如果僅僅是這樣,還不足以叫金仙修為的仙人吃驚,叫魯義不解的是,在整個過程中,他絲毫沒有從劉辛的身上感覺到一絲仙氣的波動。

這完全超出他理解的範疇,于是,他決定再出手試探一下。突然間,他抓起在一旁呆看的狗剩子,然後,向天上飛去。

毫無征兆的,那個叫劉辛的怪人就出現在他的面前。同樣,魯義依舊沒有感覺到對方身上有仙氣的流動,但是,他确實站立在半空。

難道,這個人是一個鬼仙?不會,鬼仙身上也會有陰氣波動。那這究竟是什麽神通,魯義感覺,自己是徹底被弄懵住了。

一咬牙,他祭出身後的鐵劍,向着劉辛電射而去。雖然這樣做有可能得罪這個怪人,但是,魯義對自己的鐵劍還是有把握的,如果對方不能閃避,那麽,他可以及時将鐵劍收回。

面對化作一道黑光的飛劍,劉辛并沒有閃避,而是忽然大叫一聲:“停!”

鐵劍仿佛能聽懂他的話,立刻就定在空中,一寸也不能再前進。而就在此刻,魯義忽然感覺和自己心愛的飛劍失去了聯系,鐵劍,已經不再聽從他的指揮。

魯義以前也打過敗仗,但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無奈,連對方使用什麽手法都弄不清楚。很明顯,對手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正在拿他尋開心。

“你到底是什麽人?”魯義再也沉不住氣,對方的手段,深不可測,這樣的人物,一定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雖然知道惹上這樣的人物,後果很嚴重,但是,魯義實在受不了這種侮辱。

劉辛臉上依舊保持着原來的模樣,慢騰騰地說着:“把小剩子放下——”

魯義看到對方根本就對他無視,終于暴怒:“好,那大家就一起死!”說罷,手上一用力,狗剩子的兩只胳膊就被他硬生生擰斷,然後,狠狠向地面上摔去。

就在狗剩子落地的一瞬間,劉辛鬼魅一般出現在他的身下,雙手将他托住,此刻,狗剩子早就疼得昏死過去。

魯義不知道劉辛是如何移動的,似乎只能用傳說中的瞬移來解釋。可是,接下來的事情更叫他瞠目結舌,只見那個劉辛伸出一只手,然後,四面八方的仙靈之氣開始瘋狂向他的掌心彙聚,短短的一瞬間,一粒白瑩瑩的丹藥就出現在他的掌心。

匆忙之中,魯義用神識一掃,不由驚呼一聲:“天級大還丹!”

第 482 章 :殺雞儆猴?

“有一面之緣。”祝麗華見鳳王來了,便收回了目光,她不想讓這兩個明顯很有戒備心理的兄妹多生事端,便壓下心中的怪異,笑着看鳳王,“可是查地差不多了?”

“就差證人和物件了。”鳳王點點頭,語氣輕松,“本王能做的都做了,其他事情便交給蘭澤吧,他明日便該到了。”

“嗯。”祝麗華見鳳王擡腳往小島那邊走,便伸手将他拉住,“那裏并不缺人,我們直接回去便是。”

鳳王聞言,腳步頓住了,他遙遙看了一眼小島,“今日島上發生什麽事了?”

前兩日還忙不過來呢,今天居然能讓人閑着?

祝麗華知道瞞不過,也不想瞞着,就把江盈惠做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倒是個有些能耐的。”鳳王聽完,嘴角就挂了一絲嘲諷的笑,他拉了祝麗華的手,轉身大踏步往附近的山林走去,“那我們今日便偷閑吧,好久沒練練了,身手都有些生疏了。”

江盈惠一連忙了兩日,分配人手謹謹有序地幫着九江城的災民,看着井然有序,一片歡聲笑語的小島,她心中着實有些得意。

這現代學過來的東西,就是不一樣,要不怎麽說先進文明是人類進步的階梯呢。

本來還有好些手段的,結果都沒用上,這群人就一個個恨不得把她當神仙供着了,聽着随處而至的稱贊聲,享受着衆人仰慕的矚目目光,她心裏十分飄然,連步子都輕快了幾分。

這種到哪都是迷弟迷妹的感覺,真好,難怪以前漂亮的人都削尖了腦袋想當明星呢。

“縣主,這些小事讓奴婢來就好,您千金之軀,可不能勞着了。”丫鬟見江盈惠竟然矮身去舀湯,似要親自給人布施,吓了一跳,可又不敢上前來搶,只能着急又擔憂地站在那看着江盈惠。

江盈惠将一碗滿滿的湯放到最前面那個人手裏,看他目光停在她的臉上,驚喜地話都說不出來,轉頭便繞了腳,噗通一聲,連碗帶湯全灑在了地上。

惹得衆人都取笑起來,看仙女娘娘糊了心了,這麽大路都不會走了,各樣的聲音傳來。

江盈惠心中十分看不起這種沒見過世面的笨蛋,面上神色卻絲毫不變,仍舊淺淺笑着,軟聲問那地上的人,“別打濕了衣裳,冷着自己,藥湯沒了再過來領一碗便是。”

那人本來都擡不起頭來,見江盈惠給他解圍,有些不敢置信,立即跌跌撞撞地爬起身來,一愣一愣地端了藥湯走人,這次,雖然一步三回頭,但到底沒有再摔跤。

“蕙蘭縣主真是好心腸啊。”

“可不是呢,親自給我們這些人與布湯藥呢。”

“人長地太好看了,我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麽好看的,偏心腸還這麽好,難怪讓陛下都稱贊呢。”

江盈惠聽着耳邊不斷傳來的贊美聲,心中愈發得意,不過,她看了眼長長的隊伍,以及隊伍中人人炙熱的目光,便有了退卻之意。

這親力親為,樣子做到了,也就是了,她可不想真地一直在這做粗人的活計,這般想着,她鳳目掃了隊伍前面幾個人一眼,心中想着由頭脫身。

“唉,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麽這麽沒規矩,排隊知不知道?”

“這不是阿銀嗎?阿銀,原來你還在啊,這些日子你去哪裏了?”

本來整齊的隊伍,忽然亂了起來。

阿銀本來在隊伍外看了許久,又見幾個相熟的面孔,心中便有了主意,這樣排隊下去,等他領到湯藥,已經是一個多時辰以後,到時要趕回山洞,便有些晚了,阿月一個人在山洞裏面,定會害怕。

索性這隊伍雖然看起來整齊,其實中間零零散散的,而且也沒人說一定要排隊,他便一點點,一點點,乘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前面那個什麽蕙蘭縣主身上的時候,往前蹭,很快便擠到了隊伍中間。

本來都好好的,誰知道,站在他後面的那個人忽然開口指責他,這人與他不相熟,阿銀懶得理他。

可阿銀不回應,那人心裏卻窩了火,不過是個小孩子,他怕什麽?便要把他拉出去,誰知拉扯了一下,沒拉動,這阿銀的力氣忒地大。

這下刺激可讓那人心裏十分不舒服,他便大聲嚷嚷了出來,這兩日他都在這裏排隊,自然知道,這排隊的規矩,如今那維持規矩的丫鬟不在,可人人都按着剛開始的規矩行事,不按規矩的,可不只惹了他一人不開心。

他一番幸災樂禍,倒是真把事情鬧了起來,畢竟,這小島上也沒個可玩樂的地方,衆人心裏便都抱着看戲的念頭,有那認識不認識的,鬧哄哄地推搡起來。

動靜鬧地大了,江盈惠便皺了眉頭,這群不知規矩的賤民!

循着聲音往熱鬧處看去,入耳的便是有人插隊的話。

江盈惠看到一個皮膚略黑的少年,身上套着一件嶄新的棉衣,手裏挎着個小小的鼓囊囊的包袱,嘴裏還咬着一個大包子,腳上踩着草鞋,滿臉滿腿的泥土,當即皺了眉頭。

這哪裏的不知規矩的鄉下野小子,當她這裏打秋風的嗎?要接受別人的施舍,就要守別人的規矩!

“怎麽回事?!”江盈惠招了伺候在一旁的小蝶過來。

小蝶早側耳聽着了,她小聲道,“縣主,好像有個人不守規矩插隊領湯藥。”

“既然不懂規矩,就讓人去教教他,這麽吵吵嚷嚷地做什麽?”江盈惠仿佛十分氣憤,将手中打好的湯碗重重往旁邊一放。

那旁邊本就是搭了個擺設似的平板架子,江盈惠沒有仔細看,這一下放下去,那橫放的木板直接斷開了,盛滿湯藥的湯碗“啪”地一聲,落在地面上,湯汁四散,濺了江盈惠半邊的裙擺。

她今天穿了素色的羅裙,烏黑的湯汁沾在上面,十分惹眼刺目,她心中頓時生怒,指着阿銀便道,“來人啊,把這壞規矩的小子拉下去打十個板子,再好好教教他規矩!”

隊伍中的人本就大多數把目光放在阿銀那邊,江盈惠的這個意外并沒有讓他們多側目,聽到江盈惠的話,他們紛紛露出看好戲的表情,非但沒有半個人給阿銀求情,反而起哄道。

“是啊,這小子家裏沒大人教着吧,半大小子了還這般野性。”

“這阿銀滑溜地很,經常騙來往的客人呢。”

“如今總算有個人教教他了,能得縣主親自教誨,這是他三生都修不來的福氣啊。”

阿銀本來還不當做回事,只覺得今天可能領不上湯藥了,又不想被人當猴子看,擡腿就想走人,誰知步子還沒邁開,就聽到蕙蘭縣主的喝罵。

立即便有兩個侍衛上來,扭了阿銀的胳膊,又去扯他的包裹。

“你們幹什麽?”包裹裏都是阿銀辛苦半天領的物資,有好些吃食,他打算拿回去給阿月吃的,侍衛們搶包裹,他便不依起來,挨打就挨打,東西是不能拿走的,“這包裹是我的!”

他搶的厲害,力氣又打,兩個侍衛一時疏忽,沒拿住人,讓他直接從手上跑了。

阿銀逃跑經驗十分豐富,扭開了人就往人多的地方跑,人群中立時有人驚呼。

“哎喲!”

“這是怎麽了?這是在追誰?”

一團亂。

江盈惠見這野小子居然還敢逃跑,氣地額頭隐隐作痛,她蘭花指一伸,指了阿銀的方向,狠狠道,“給我追上他,綁到官衙去!”

如今他們下榻的地方,正是官衙。

阿銀人雖靈活,但架不住人多,江盈惠又開了口,便有無數的侍衛和小島上的陌生人幫着拿人,很快阿銀便被五花大綁到江盈惠跟前。

江盈惠心中已經想了數百種折磨地他恨不得沒來過這個世界的法子,面上卻是帶了笑看向圍觀的衆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本縣主奉旨來赈災,是容不得一絲半分的搗亂的,今日這人是初犯,我會讓縣衙大人審他,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但若還有再犯,便不要怪本縣主不給他情面!”

所有人都被江盈惠這番話鎮住了,看到被嘟着嘴按在地面上唔唔亂叫的少年,他們俱都噤了聲。

乖乖,縣主這威風,當真是他們常人仰望不上的。

第 491 章 ?裁決之鐮

“如果這種異常不合理的要求、淩駕于全部霧隐忍者意志之上的懲處,被強硬的寫入停戰協定之中的話,那我看不到木葉的任何誠意。

恕我直言,我們絕不會妥協、寧為玉碎。

現在看來,木葉确實實力強硬,已經不是此時的霧隐能夠比拟的了,然而以目前的忍界形勢來看,就算木葉的實力再強,也絕沒有徹底解決霧隐的可能性……在多方牽制之下,你們沒有可能再向水之國調遣大量軍隊。”

水影很明白其他三個忍村對于木葉的束縛,他認為這種大勢是他能夠以為憑借的東西。

“水影大人,這種情緒化的說辭不應該出自于你口,我提醒過你要保持理智。

有些事情可能感官上很難接受,但某種事實是擺在明面上的——以現在霧隐的衰弱程度來說,它已經沒有資格繼續與其他四大忍村并列了。

你們确實有一定的底蘊,絕不是什麽小忍村,所以你覺得剝奪稱號的要求有失公允,但是……現在的霧隐不小也不大,跟四大忍村比起來充其量不過是‘4+1’而已。

沒有實力、空有地位?怎麽可能。

作為最先入侵火之國進而導致忍界大戰爆發的一方,霧隐必須受到懲處。

木葉的狀況确實不好,但現在的霧隐更糟,如果你們想終止談判繼續戰争的話,我只能說……大可一試。

我再提醒一句,你們的敵人可不一定是木葉,岩隐、雲隐之類,你該不會真的天真的認為他們是盟友吧……過于衰弱的時候,誰都不介意趁機咬上一口的。”

在這種事情上,羽生的态度難得的有這麽強硬的時候。

霧隐發出了中止談判的威脅?他根本不信,六尾人柱力這還捏在他手中呢。

核威懾在釋放之前才是威懾,在釋放了之後反而沒有那麽恐怖了,所以之前沒有直接殺死六尾人柱力而是把他留了下來,目前看确實是明智之舉。

“而且我覺得我方已經足夠寬容了,我們并不主張徹底剝奪霧隐和水影的稱號,這就是在尊重大忍村的傳統、底蘊和榮耀,一切的期限僅僅只有十年而已,十年之後,你們的實力有所恢複,自然能夠拿回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

甚至停戰協定的約束也有提前結束的可能性,比如在接下來的戰争之中木葉遭遇了比霧隐還要嚴重的失敗,那你們可以立刻撕毀這份協定,失去了實質性的制約能力,所謂的協定也不過只是一張廢紙而已。”

陪同在羽生身側進行談判的日向兄弟,不由得為之側目。羽生大人果然不說人話,大人物在這麽嚴肅的談判場合就是這麽交流的嗎?

四代水影當然不可能就這麽直接掀桌子,他只不過是在讨價還價而已。

有趣的是,真正實質性的經濟與軍事方面的懲罰,霧隐很快就接受了下來,基調已經确定了,接下來不過是要商讨出一個合适的數字而已。

但是在“虛名”方面,霧隐卻顯得格外執拗……因為五大忍村的地位與水影的名號,并不只是虛名。

“五大流氓”才能“為所欲為”,小忍村只能籠罩在大忍村的陰影之下。

“五影之名是多年之前五大忍村共同确定下來的,如果因為一次戰敗,木葉就要求水影‘消失’的話……我并不認為這是木葉能夠獨自決定的事情。”

五影确實得算是一個“國際稱號”,是最強忍者組成的最強集團,擁有“影”的名號的人,必須兼有忍村實力與自身實力。

如果有忍界有第六個村長想要得到“影”的稱號的話,理論上講不是不可能,只不過他必須征得五大忍村的一致認可才行。

基于同樣的原理,如果五影往外踢人的話,是不是也要遵循“一致認可”的原理呢?

難不成水影還想要一個“一票否決權”?

“那水影大人可以争取一下其他三個忍村的意見,他們自然有支持你的可能性,但是重要的依舊是一點——一個村子的綜合能力是一切地位的基石。

而且我們并不是讓水影消失,只是要求你們隐沒一段時間,這是合理的懲處。”

第二次忍界大戰的時候霧隐被炸了一次,現在第三次忍界大戰剛剛開始,霧隐又被炸了一次。這個忍村先是損失了大量的人手,而稍稍恢複之後,緊接着又迎來了第二次的損失,所以實質上霧隐已經淪為了二流。

多年以後霧隐的實力有可能慢慢恢複過來,但這裏面有個問題,失去了五大忍村地位與水影稱號的霧隐,等他們回歸的時候其他的四大忍村會歡迎和認可他們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可以參照一下木葉內部千手一族的遭遇。

“對于一個忍村的歷史來說,十年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絕對不短……我們可以後退一步,暫時失去霧隐以及水影稱號之中的一個、保留其中的一個,這樣我才能壓制住全部霧隐忍者的意見。”

對于這種雙方各自退一步的說法,羽生只是笑了笑,然後說道:

“折中一下麽,聽起來好像不錯……

但是我拒絕。

水影大人,你認為我方提出這樣的要求來,是為了跟你讨價還價嗎?”

在這懵誰呢,霧隐就是水影,水影就是霧隐,保留其中的一個就等同于存留下了這個忍村的政治地位——霧隐與水影的政治意象是一體兩面,是統一的。

羽生與水影之間的談判,他是強勢方,所以哪怕這個談判進行的非常困難,但接下來總有一方會屈服的,而且屈服的一方只會是弱勢的一方。

三代水影身死、四代水影上位之後,霧隐的野望、期待、決心乃至一切的謀求都傾訴在了這一場戰争之中,因此随着戰争的失敗,這一切都已經支離破碎了。

其實四代水影內心之中未嘗沒有預想過最糟糕的結果,戰争總歸是有失敗的可能性的,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失敗來的居然如此之快,而霧隐所要承擔的後果又如此之嚴重……一切都比水影想象中的最糟糕的結果還要糟糕的多。

事先霧隐對于戰争的估算,最為錯誤的一點居然是有關于羽生的實力方面,能以一己之力改變戰争走向的忍者,已經三十多年沒有出現過了。

如果把全盛期的羽生放在三十多年前的話,他也做不到現在的事情,但凡事就怕對比……柱間時代,地位能夠跟他并列的人,實力也可以想象。

當戰争開始,霧隐迅速擊潰木葉陣線,戰勝志村團藏的時候,四代水影一度認為他們很快就會接近設置的目标,但緊接着霧隐就崩盤了……勝敗的轉折太突兀了,以至于這時候矢倉其實有一種南柯一夢的虛妄感。

但現實之所以是現實,就是因為有時候它殘酷到了想讓人逃避的地步。

就在羽生跟水影進行着談判的時候,一部分霧隐忍者和木葉忍者被允許自由活動,霧隐忍者進入霧隐整理着斷壁殘垣,而木葉這邊則開始收斂戰死者的遺體。

跟随羽生攻入水之國的木葉七百名木葉忍者,在這一戰結束之後,已經只剩下了五百……以敵我對比來說,這樣的損失其實不算多。

因為最開始遭遇到的失敗,木葉東線折損了半數,所以羽生要帶領剩下的人攻入水之國,又因為随後木葉大隊在水之國的損失,所以羽生會執着于對霧隐的懲處——一言以蔽之,這并不是羽生一個人的戰争,戰争所取得的結果,是大家共同一致的名譽。

收斂了戰死者的遺體之後,為了稍稍減弱雙方的針對性,羽生帶着木葉忍者們離開了霧隐……為了保證表面上的公正性,水影帶領着同樣人數的霧隐忍者跟随着木葉這邊一起行動。

接下來,談判的場合改到了水之國的大名城。

相比于霧隐,在大名城展開談判更有政治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