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5 章 喝茶!

第415章 喝茶!

“哈哈,感情好就行!”

李烈懷聞言大笑:“你們兩個啊,現在也可以加把勁了,争取明年能給我來個大胖曾外孫,那我就是進棺材,也能開開心心的合眼了!”

“爺爺,說什麽呢?”

李若曦黛眉一蹙,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年輕着呢,不許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就是!我外公命硬得很,身子骨也夠硬朗,完全可以再娶三兩個老婆暖被窩!”

許曼雯也是亂說一通:“至于大胖曾外孫的事情嘛…嘻嘻,你大可以放心的啦,以表姐和姐夫的感情發展速度,沒準今年就能懷上了!”

後面這段話,許曼雯還真不覺得自己在開玩笑。才短短三個月,自己這如同萬年冰山的表姐,便是愛上了洪陽,那點事情,也不過就是一個合适的契機罷了。

都領證了,有些東西還能逃了不成?

“雯雯,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李若曦被許曼雯氣的不輕,這丫頭,還是她一向寵愛的表妹嗎?

“就是!”

李烈懷也是哭笑不得的說道:“你表姐要生娃,那是肯定的事情,我怎麽還能娶老婆?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不像樣了!”

“略略…”

許曼雯扮了個鬼臉,撒嬌賣萌的樣子,惹得衆人不禁發笑。

不得不說,這丫頭在大多數時候,都是能夠成為衆人眼中的活寶,或許也是因此,她才會讓李烈懷尤其的喜愛。

于是乎,現場氣氛好是歡快。

不過,這天底下所有的宴席,終究是會有着結束的時候。

前前後後,大概是吃了兩個小時的飯,當桌上的美味菜肴,被洪陽一個人解決的差不多時,這一頓晚飯也算是告終了。

洪陽心情很激動,正準備拉着李若曦就去吳媽給他們安排的房間裏頭,争取做點過分的事情,李烈懷卻是忽然出聲。

“洪陽啊,我這身體最近有點不舒服,正好今天你也在,要不給我瞧瞧?”李烈懷沖着洪陽喊道。

“……”

洪陽面容一僵,身體不舒服都是小事,改天好不好?

奈何,李烈懷都這般開口了,洪陽自然是不能拒絕,他扯了扯嘴角,有些無奈的道:“行吧,我給老爺子切脈看看。”

“你小子,性子急!”

李烈懷則是好似看出了洪陽的心事,指了指後者,忍不住的一番笑罵,接着提步便往後堂行去了。

洪陽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跟上。

最後,李烈懷帶着洪陽,走到了這老宅的書房中,書香伴着茶香,彌漫在這書房之中,倒是令人心曠神怡。

洪陽目光在周圍掃了掃,不由發笑:“老爺子說身體不舒服是假,另有其事和我說,才是真的吧?”

“呵呵,飯後來杯茶,豈不美哉?”

李烈懷淡笑兩聲,也沒把話說透,從櫃子中找出茶具,放到了書桌之上,便開始怡然的泡茶了。

洪陽旁觀,笑而不語,也是頗有耐心。

好幾番工序後,李烈懷終于是忙完了手中的活,朝着洪陽笑道:“這茶,是正宗的雨後龍井,試試?”

“老爺子盛情,自然不能拒絕。”洪陽淺笑,坐到了那書桌旁。

李烈懷大笑兩聲,親手給洪陽倒了杯茶,随後也是給自己酌了一杯,二人一同品嘗。

洪陽抿了一口,連連點頭:“老爺子好手藝啊,這茶雖說是好茶,但若是沒你的這般手藝,斷然是不會有這般美味。”

“你這是在拍我馬屁麽?”李烈懷挑了挑眉頭,驚異道。

“實話實說罷了。”

洪陽擺手,笑着道:“不過要我說,咱們還是直接說正事吧?天色不早了,老爺子該早點休息。”

“是我該早點休息,還是你想早點休息?”李烈懷發笑。

“都差不多。”洪陽一本正經的道。

“哈哈,你小子…”

李烈懷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卻也沒有再墨跡。當他臉上的笑意逐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濃濃的憂愁。

李烈懷嘆了口氣,說道:“李家形勢,你應該看得很清楚了吧?”

“內憂外患,人心不齊。”洪陽點頭。

“你覺得,應該怎麽解決這問題?”李烈懷望着洪陽,很認真的問道。

洪陽搖頭:“這種人情是非的問題,還是得老爺子你自己斟酌啊。人心難測,衆口難調,大多數時候,我們能做的只是一個選擇,選了她,他會不滿,選了他,她或許也會不滿。”

聽完這話,李烈懷不由面露苦澀之意,洪陽所看到的,他自然也能夠看到。

正如洪陽所說,李家的問題,便是出自于李烈懷一開始的選擇。二十多年前,他選擇了李國歡,二十年後,他又選擇了李若曦,李國建李尋河兩父子,卻是一直沒有得到重視。

固然,他們的能耐才華,的确是比不上李國歡父女,但人都有着一種主觀看法,但凡是有些能耐的人,總是會覺得,自己才是最棒的…

“要我說,老爺子還是不要太多想了。”

洪陽瞧着李烈懷的臉色,輕笑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世态無常,多想也沒什麽意義,既然沒有辦法有效解決,不如順其自然,時間到了,自然一切都會歸于平靜。”

“似乎也只能是這樣了。”

李烈懷嘆了口氣,忽然又擡頭看着洪陽,苦笑道:“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啊。”

“擔心李尋河再做蠢事?”洪陽笑。

“是的。”

李烈懷點頭:“狼子野心,光憑我幾句話,怕是不能平息他心中的想法。”

“這是必然。”

洪陽一點都不懷疑李尋河的野心,一個連親爺爺都能忍心下手的人,還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沉吟片刻,洪陽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老爺子心若明鏡,這些年來,李尋河那一家人對你做過什麽,你心裏應該都知道吧?”

“唉。”

李烈懷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隐隐有些悲戚:“畢竟還是自己的骨肉啊,他們無情,我還能無義不成?”洪陽也沒多說,接着問道:“需要我做些什麽?”

第 406 章 進入烏魯克

愛德懷斯駕駛着破損的直升機緩緩降落。

幸好剛才被撞開的窟窿沒有破壞到動力系統,現在這個直升機還勉強能飛。

伽勒底二人組已經懵了,比他們還懵的就是儀器的另一端,在伽勒底本部的人了,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藤丸立香雙手握着聖杯,正處在蒙圈狀态,好在一豐及時給他解釋了一下:

“剛才你們遇到的‘恩奇都’是假的,現在守護烏魯克的是追尋長生不死之旅回來的英雄王,這個時期的恩奇都已經死了,你們見到的是是用恩奇都的遺體、再次打造的相同的神造兵器——金固!

他體內的聖杯也是魔術王賦予的,剛才我們趁着他沒有防備的時候将聖杯取了出來,并且封印了金固。

好了,迦勒底的二位,聖杯你們先拿着吧,現在的烏魯克受到三女神的威脅,就算是你們回收了聖杯,也無法阻擋烏魯克的滅亡,想要修複這個時代,還需要解決很多大問題。

剛才為了麻痹金固,有些事情不好交流,現在我急着去見吉爾伽美什王,如果你們的計劃不變的話,我們仍然可以一起行動。”

這就給迦勒底出了個難題了。

不論是藤丸立香,還是本部的達芬奇和羅馬尼,一時間都不知道是否要信任一豐。

剛才還覺得“恩奇都”可信,轉眼這位就被封印了。

雖然從“恩奇都”體內發現了魔術王的聖杯,但是聖杯出現在中立、甚至善良陣營的從者中也不是沒有遇到過,不能因為他持有魔術王的聖杯就判斷對方是魔術王一方的人。

立香到一邊去聯絡迦勒底本部商量對策,而一豐則開始用煉金術修複直升機。

冥道空間中只儲存了一架直升機,先把這個窟窿堵上再說。有煉金術就是方便。

等一豐修複了直升機的時候,迦勒底這邊已經商量出了結果,暫時相信一豐。

因為剛才一豐一行人表現出的戰鬥力可是相當強,不是瑪修妄自菲薄,除非放寶具,不讓瑪修絕對抵擋不住,而且剛才一豐還把聖杯交給了藤丸立香,對方要是有什麽不好的心思,迦勒底根本無法阻擋。

所以立香和瑪修仍然決定跟着一豐一起去觐見吉爾伽美什王,剩下的事情等見到英雄王之後再說。

對一豐來講,迦勒底并不重要,不過帶着迦勒底去,更容易和吉爾伽美什王交流,而且瑪修的飯桌他也打算有時間研究一下,所以現在交好沒什麽大不了的,順手為之,說點客氣話而已,又不花錢。

至于聖杯,到了烏魯克有大用,現在放在誰手裏都無所謂。

這次上了直升機就方便多了,沒有金固在,一豐可以沒有顧忌地将一些信息透露出去,至于消息來源,全推給第二法了。

占據高空想找烏魯克就容易多了,視野也開闊,其實一豐和柱間的感知能力,找到這樣一個巨大的城市還是比較容易的。

開着直升機進城是不行的,相當于直接踹門了,想要解決這個特異點,吉爾伽美什王的合作是很重要,直升機遠遠地落在城市之外,被一豐收回到冥道空間之中,随後四人步行上了大道,來到城門。

不同于原本的劇情,藤丸立香沒有遇到梅林,沒有介紹人,所以一豐做主,以外鄉人的身份在城門口登記。烏魯克現在給四面八方的城市的難民們提供庇護,所以即使是外鄉人,在這個時期想要進入烏魯克也很容易。

不過沒人引路,想要見到吉爾伽美什王,可不是一天兩天內能辦到的。

吉爾伽美什現在可是吉爾***,,加班加點,任勞任怨,忙得很,光每天的軍情都處理不完,如果按照正規程序一層層上報,真不知道幾天能見到他。

所以一豐在城門口完成登記、進入烏魯克後,就放出了月靈髓液。

在烏魯克的中心大神殿處,吉爾伽美什正在處理政務,神官西杜裏正在安排彙報的人按照緊急程度一個接一個彙報。

英雄王坐在王座上,突然手上一頓,目光從黏土板上離開,紅色的豎瞳盯着大廳的角落:

“鼠輩,潛入王者的宮殿,以為不會被發現嗎?現身吧,本王給你解釋的機會。”

烏魯克的神殿是吉爾伽美什自己設計的,對于這裏他最熟悉不過了,不協調的魔力波動,讓他發現了神殿的潛入者。

現在的他可不是恩奇都在世的時候那種中二的樣子,自然不會說什麽“蟲子低頭去死”之類的話,交流起來也容易得多。

現在的英雄王雖然本質上還是那個高傲的王,但是卻有賢王之姿,是最有一國之君樣子的時期。

話音剛落,從宮室的角落,一團水銀從縫隙中滲出,彙聚成一團,形成一個水銀史萊姆。随後這團水銀重組,形成一個男子的樣子——正是月靈髓液。

“還請英雄王原諒,在下是自律魔術禮裝,協同迦勒底一行人剛剛進城,有要事禀報。

同時,我等在野外遭遇和恩奇都相似的神造兵器金固的襲擊,已經将其俘虜,也準備将這位俘虜轉交給陛下。

因為缺少引薦,時不我待,出此下策,讓在下來通報,擅闖宮殿,還請原諒。”

吉爾伽美什本來就在等迦勒底的人到來,這是他用千裏眼看到的東西,這還在他的預料之內,但是在聽到金固被俘虜的時候,拿着黏土板的手稍微抖了一下。

他雖然有“全知全能之星”,但是不是真的全知全能,動漫中的技能只能湊合着聽,這個技能是真名看破的升級版。千裏眼也不是萬能的,而且大多數時候不可控,而且未來是時刻改變着的。

金固被俘虜确實超出了他的預期,短暫停頓了幾秒鐘後,英雄王笑道:

“呵呵哈哈哈,想不到區區雜修還很能幹嘛。你的無禮之處我原諒了,西杜裏,跟着這個東西,去把迦勒底的人接過來吧,本王倒要看看,能戰勝金固的人是什麽樣。”

第 415 章 黃丫之旅

騰洋系,海神宗,這次志在必得!不但有實力最強勁的派主駐守九幽碧空島,更有無數門人弟子分布周遭海域,尋找紫晶玉蚌珠,定點觀摩留守!一旦紫晶玉蚌出現,立即彙報,然後群起而奪!一定要逮住它!

看似合情合理,實際上……這裏面是有陰謀的!

紫晶玉蚌,是生活在“須彌海幻境”裏的仙物,怎麽可能會跟普通的水族一般,暴露在尋常海體裏,任由爾等捕捉?

它是晚上要出來曬月亮不假!但也只是在九幽碧空島……這個“半步多”的界域“客棧”裏歇歇腳。只有在這個情況下,你才能抓住它!

想在大海裏逮它,猶如采水中月,摘鏡中花,根本就不在一個世界維度中!但為什麽……騰洋系還要如此安排?讓弟子們遍布水域,做無用功?難道是……歐陽野這些人不懂嗎?

其實不然!歐陽野人老精,鬼老靈!當然知道這裏面的玄機和貓膩,但他又有一番另類且周密的捉捕計劃!

紫晶玉蚌除了晚上曬月亮外,偶爾白天也會在海裏吃“人”,一些有修為,有靈韻的存在,可能會引來紫晶玉蚌……将其吞噬!然後再吸收天地精華,結為玉蚌珠!

故而,這些散落大海間的三難聖獸初期,中期,後期甚至大圓滿的海神宗門人弟子們,說白了……都是一群故意撒下的誘餌!吸引紫晶玉蚌吞噬他們,只是這些哈戳戳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而已。

而那個鐘離魅,則是巡航監視的“漁翁”,一旦發現自己的門人弟子被吞噬!紫晶玉蚌突破“界域”開始吃“人”,她就會立即施法“穿梭”到現場,将珠子摘走!

不計成本!計劃周密!足見海神宗這次要得到紫晶玉蚌珠的決心有多大!然而……世間之事往往是決心越大,現實越“打臉”。靈珠兒的昆侖金瓜錘,直接砸碎了鬧海蛟龍歐陽野機關算盡的大夢!

那地藏水菩薩鐘離魅,關注點全集中在墨墨身上,根本沒把黃丫這個新人土鼈放在眼裏,那些迅游海域的海神宗門人弟子們,也是一個心思,沒人關注黃丫,而且…….他們80%的兵力,都是部署在深海,玉蚌即使出現,也該在陽光不足的深層海域不是麽?

誰也沒看見,更沒想到……那個傻乎乎,站在蓮葉上的黃鼠狼,最後竟碰見了紫晶玉蚌!

挨着海面兒吃“人”,這“燈下黑”事,誰也不會想到!要怪……只能怪他們吸引力不夠,引不起紫晶玉蚌的興趣。就跟搞對象追朋友一般,女生主動喜歡你,那可比你費勁千辛萬苦追她要輕松多了。

黃丫還沒弄清咋回事兒?就和師叔甄寶寶一起被“吃”進了紫晶玉蚌,蚌殼一蓋住,便是無盡的黑暗和燒灼的劇痛!

仿佛……像是掉進了某人的胃裏,強烈的胃酸開始腐蝕自己,周遭軟乎乎的蚌肉,就像是滾揉機一樣,瘋狂的“盤”着叔侄二人!

黃丫痛苦極了!想發功催動水元真氣,沖開這桎梏的蚌殼,然而,那蚌殼比鋼鐵封鑄的還要結實!根本不是她這種修為的靈獸大仙能夠“扒開”的!

更可怕的是……深處這“充實”的蚌殼空間內,居然有如同真空一般的負壓!将自己肺部的空氣全部抽空不說,連眼珠子都要被吸出去!尤其是那顆紅眼,就像是專門有一個吸馬桶堵塞的“皮搋子”,狠嘬眼眶一般,登時就把黃丫的那顆紅魔眼給摘了下來!

可憐黃丫…….原本還想摘人家的紫晶玉蚌珠,結果自己的眼球倒成了人家的獵物!

肺裏空氣被抽空,無法呼吸,眼睛還被摘走了!這種痛苦……誰能受得了?黃丫直接疼暈了過去!大量的組織液,血漿和腦髓,盡皆紫晶玉蚌這個看似美麗,實則兇殘的仙物給“吃”走,納入了自己的消化系統中!

那瓊仙系,碧游宗玉素派,羅女門的門長甄寶寶,則由于一層堅實冰棺的保護,沒有被“盤”的那麽快!但冰棺也在迅速的消融變薄,很快就也能作用在她的身上了!

按理說……黃丫的結局是悲慘的,她将和甄寶寶一起,成為食物,精華被吸納進紫晶玉蚌珠,剩下的身體殘渣,則如糞便一般被排出蚌殼外。

可是……這兇殘的紫晶玉蚌,在吃到從黃丫左腦中提取出的紅色物質後,消化系統出現了一些問題。

那已經不是“純血統”的天外魔物,在進入到這厚厚蚌肉的“消化系統”後,産生了異變!

似乎……這紅絲蠟魔和“須彌海幻境”的仙物,屬于天生契合的關系,就猶如尤教授所言:HPV(尖銳濕疣)病毒和人類皮膚是天生寄主的關系,一旦被感染,很難根治,如同割韭菜一般,一茬完了又有一茬,必須到小黑屋裏,經過他一番精心的理療才行。

紫晶玉蚌吞噬進紅魔血脈,那些紅絲蠟線像黴菌一樣迅速感染了全身,并且瘋狂繁殖蔓延着,很快……這仙物就病倒了,虛弱的連蚌殼蓋兒都合不住了,碩大的一團蚌肉,成了猩紅的死物,散發着難聞刺鼻,無法描述的尿堿味兒!

更不可思議的是…….黃丫那空洞幹涸的左眼眶裏,還“細弱游絲”牽連着的紅絲蠟線。此一刻……竟發生了回流倒灌!

絲絲縷縷的紅魔絲,又開始往黃丫她那被掏空的腦腔子裏回填着,綿延不斷,宛如渦眼!

紫晶玉蚌的蚌肉,已經全部失活,盡皆成了紅絲蠟魔的營養物質,重新返回到了黃丫的腦腔裏,而它本體……則開始大量的失水,成了一灘黏糊糊,散發着惡臭的“穢物”,如同那紅村地下魔湖裏的腐殖質一般!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黃丫于惡臭的環境中蘇醒了過來,感覺自己的腦子好沉好沉!宛如被灌了鉛一般,但意識卻無比的清醒。身體也充滿了力量,有一種難以描述的擁有感。

周圍的環境很刺鼻!身子下面……也是一大灘僵死粘稠,毫無彈性的穢物,陣陣難聞的腥味兒,熏得她惡心透了!

蚌蓋殼兒已經開啓了一道淺淺的縫隙,溫潤的光茫,從外面射了進來……

封印着師叔甄寶寶的冰棺還在自己旁邊,那刺骨的寒意真切的可以感受到。黃丫挪動着身子,變化成了人形,一擡手猛的一下,把這蚌殼給撐開了!

當這“開天辟地”撐開的一瞬,眼前的場景……徹底把黃丫驚傻了!

但見一片茫茫無際的丘陵戈壁上,到處都是晶瑩閃閃,璀璨奪目的紫晶玉蚌,數量足有百萬之餘!它們或大或小,形态不一!有橢圓的,正圓的,扇形的,梭子狀的…..顏色光澤也不盡相同。

有些大如房屋,有些則小如盆磬,遍布黃沙大地,或是綿延起伏的矮山之坡兒,就仿佛……戈壁灘上散亂的礫石一般。

天空是如墨般的漆黑,看不見一顆星星,倒是這整片大地,被珠光寶韻所輝映,散發出的光芒,照亮了一切……..

黃丫的本質是黃鼠狼,沒什麽文化,自然不知道…..該如何描述眼前壯麗的景象!如果墨墨也在場的話,一定會震驚于……此處的景觀,不提漫山遍野的紫晶玉蚌,光是這地形,多麽像是火星或者月球上的景觀啊?

天上不亮,地上亮!只有在喪失大氣層,或者大氣層極為稀薄的情況下,才會如此……

在這地方……想找紫晶玉蚌珠太容易了,到處都是,足夠五脈宗系的全部弟子,一人分一百顆了!

這是哪裏?黃丫腦瓜子嗡嗡的,莫非…..莫非又是某處秘境?

她低頭看自己所踩着的髒兮兮,惡臭難聞的蚌肉墊子,震驚于到底發生了什麽?為啥這紫晶玉蚌……成了這幅模樣?倒是那紫晶玉蚌珠,還是一開始那般,晶瑩剔透,璀璨奪目!

師叔冰棺消融了不少,俨然就要暴露到實體部分了,黃丫皺眉嘬着牙花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雖然現在“藥”和“病人”都在了,可是自己也不會治啊!醫生不在場!另外,自己怎麽才能把這裏的紫晶玉蚌珠給運送出去?

她撐開紫晶玉蚌蓋兒的一瞬間,紅色激光筆掃描周遭,登時引起了周圍其他紫晶玉蚌的注意!這些仙物,一如它們的同伴一般,都紛紛的張開了蚌殼,吃驚好奇的“看着”黃丫!

第 415 章 雷之呼吸,一之型!

扛柴火?

我妻善逸不知道因為啥,但是他也不敢問啊!

他只能叫了幾個被他救回來的小夥伴,帶着他們砍了一些樹枝,每個人都背了一捆在身上,然後帶着顏沖沿路尋找他感覺有問題的山洞。

開始的幾個山洞,雖然感覺裏面可能有問題,但是仔細聽一聽,卻沒什麽聲音。

顏沖便用忍義手,開着噴火筒,往裏面慢慢地試探。

事實證明,這些鬼大多不是群居的,殺戮的本性會讓他們之間互相會争鬥。

除非兩只鬼生前就有特殊的關系,基本上一個山洞裏面也就能住得下一只鬼。

這個山洞應該是屬于某個昨天被顏沖殺掉的鬼,所以裏面什麽都沒有。

當然了,顏沖也不是那麽善良的人,不會給以後的鬼留住處,直接一顆手雷把洞口給炸塌了。

接下來顏沖就又換了一個山洞,沒鬼,炸塌。

如果洞口是在太大,炸不塌,那就幹脆用石頭把入口封死,然後在廢墟裏面偷偷藏兩個引線的手雷。

不管誰想要收拾這些山洞,然後住進去,肯定得難受一陣子!

顏沖就這麽一個山洞一個山洞地推了下去,終于來到了一個山洞裏面有鬼的。

“小心,我聽見了裏面鬼的呼嚕聲。”我妻善逸說道。

這家夥的耳朵還真靈,顏沖的感知已經到十了,也沒有聽見任何的響動。

既然是呼嚕聲,那就不怕了。

顏沖讓他們在外面等着,自己偷偷地摸了進去,潛行的形态下,直接日輪刀蓄力一擊,将鬼的脖子砍斷了。

檢查一圈,确定沒有其他的鬼住在這個山洞裏,顏沖就放心了,繼續一顆雷炸塌完事兒。

“你的武功真好!”我妻善逸見顏沖毫發無傷地出來,由衷地感嘆道,“你這是什麽流派的呼吸法啊,怎麽還能發出那麽強力的爆炸?”

他一個鄉下孩子,估計是沒見過手雷。

顏沖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解釋,只能道;“我修煉的是雷……之呼吸吧?你修煉的是什麽流派啊?”

對,手雷之呼吸。

“我修煉的也是雷之呼吸。”我妻善逸道,“不過我怎麽沒見過你使用的招式。”

你看看,撞車了不是!

早知道就讓你先說了!

“這個嘛……哈哈!”顏沖只能打個哈哈,想要轉移話題。

我妻善逸卻道:“估計雷之呼吸六之型之後,還有新的招式吧。反正我也只學會了一之型。如果是狯岳師兄的話,一定能想到是雷之呼吸!”

“嗯……大概吧!”顏沖道。

說着,顏沖便話裏話外地跟我妻善逸打聽雷之呼吸的事情。

全集中呼吸術是上古流傳下來的修煉之法,用來增強鬼殺隊員的戰鬥力,從而跟鬼做鬥争。

除了最早發明出日之呼吸的那個人之外,其他人在修煉的時候,都産生了其他的變化,從而奠定了呼吸流派。

水、炎、雷、岩、風是其中的五大基礎流派,而在這些流派的基礎上,根據每個人的不同,還可能演化出更多的呼吸流派。

我妻善逸的師父,也就是他口中的“爺爺”,是鬼殺隊裏上一任的鳴柱,非常的厲害。

他把雷之呼吸傳給了兩個徒弟,其中我妻善逸是個笨蛋,只能學會其中的一之型。

而他的師兄狯岳則比較奇怪,學全了其他所有的招式,但偏偏學不會一之型。

雷電呼吸講究的是像雷電一樣的快速,動作直來直去,傷害不錯,但是缺乏變化。

一之型-霹靂一閃,是将力量灌注到一只腳上,再一口氣爆發,像撕裂空氣的雷鳴一樣,高速接近對手後,以連鬼都看不清的速度進行極速突擊的拔刀斬,一擊即可斬斷鬼首。

這一招對雙腳爆發力的要求極高,是雷之呼吸最基礎、卻也是最難學的招式。

我妻善逸以為顏沖也會雷之呼吸,也沒多想,所以講述的就比較詳細,把他爺爺傳授給他的修煉方法全都說了。

顏沖在旁邊聽了,頓時就明白得差不多了。

他按照我妻善逸所說的方法,進行了呼吸的控制,頓時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活躍”了起來,整個人的動作都輕盈了不少。

他本身的敏捷就有十點,而且是天生的點數,沒經過潛能點增強的,天賦不可謂不高。

所以對于雷之呼吸的領會也非常的快。

“是不是這樣的?”顏沖把一把日輪刀放到了腰間,把重心壓低,在猛蹬地的同時,突然拔刀,刀刃上果然閃爍出了一絲雷電的火花。

“你修煉的果然是雷之呼吸!”我妻善逸贊嘆道,“不過跟我練的還有一點不同。”

“那是自然,我修煉的級別比較高!”顏沖驕傲地說道。

通過我妻善逸的描述,他已經學會了新的技能:雷之呼吸。

不過因為他跟我妻善逸學的,所以這個技能并不是完全版,上限很低,只能升級到Lv1,也就是只能用出一招一之型-霹靂一閃。

不過随着顏沖的智力提升,他現在也有了多餘的技能欄,正好把這個技能放進去。

而因為上限低,也不需要他在投入潛能點。

除了我妻善逸之外,其他的那些後備隊員也都學過一些呼吸之術。

有的是火之呼吸,有的是風之呼吸,還有水之呼吸,初始的呼吸動作都是差不多的,只是為了增強自身的激活程度。

而只有在學會了後續的動作之後,才會有一種由內而外的提升。

可惜這些人的修煉程度似乎還不如我妻善逸呢,竟然連各自的一之型都施展不出來。

別管學的是哪個流派,如果連一之型都練不好的話,真碰到了鬼,自然只能是送死的份。

顏沖頓時對這些人師父的居心表示嚴重的懷疑。

不會是故意派過來喂鬼的吧?

顏沖根據他們不同的說法,自己體會着呼吸的動作。

他感覺雷之呼吸雖然速度快,但似乎不是最适合他的那一種。

這種缺乏變化的動作,太容易讓人識破了。

這就好像《火影忍者》裏的雷切,凝聚了查克拉,直接向對方沖過去。

如果沒有寫輪眼的話,這一招不就是白給嗎?

第 405 章 獨領風騷

在三大魔頭和人們的注視下,龍仙仙臉色蒼白越來越緊張。

站在她身邊的洪淵,卻是臉色平靜,似乎早有預料,緩緩地把手裏的定山臂舉起來,高舉過頂。

一抹陽光,穿過雲層照射在定山臂上。

這件古老的寶物,閃爍着迷人的青光,耀眼、光亮、驚豔。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這件古老的傳說連整個世界都可以凍結的寶物上。瘦竹竿一樣的陰山三怪目光一下子就炙熱起來,周圍的其他高手和魔頭也沒有例外,一個個蠢蠢欲動。

一件上古大君都要為之瘋狂的大殺器啊!

這樣的寶物,誰不想要,有誰不想占為己有修為再上一個臺階?

遠道而來的所有武者,無論平日自喻清高德高望重的正人君子,還是殺人如麻的大魔頭,全都掩飾不住眼神裏的貪婪。

洪淵目不斜視,但眼睛的餘光卻把人們的神情全都看在眼裏,暗暗冷冷一笑。

自古鳥為食亡,人為財死。

一個人面對誘惑不動心,往往不是當真心靜如水看透紅塵,而是誘惑不夠大,沒有觸動他內心深處的陰暗和邪念!一旦誘惑正針對他的弱點并且足夠大,一個正人君子比所謂的魔頭還要瘋狂!

人的欲念,其實也是一個囚籠,絕大部分人一生都被困在裏面,無論他是一個村夫走卒還是壽命千百萬年的絕頂高手!

早在鼎天大陸小小的邊城落葉城的時候,洪淵就在血蝠王的指導下明白了這個道理。

“小子,把定山臂交出來,快點!”

“就是,別逼我們三人直接動手!”

“小子,你身邊這個姑娘不錯,長得夠白夠嫩,水靈靈的像一顆小白菜。再不交出定山臂,不要怪本尊辣手摧花,嘎嘎嘎!”

陰山三怪對看一眼,齊齊踏前一步殺機大盛,有些迫不及待了。想要硬搶,想想傳說中定山臂的厲害,又有些遲疑。

洪淵說他是天火老人的隔代弟子,這樣的話讓人将信将疑,陰山三怪卻不管那麽多,先把定山臂搶到手再說。

“我流雲說話從來算數,看清楚了,給你們!”

洪淵鎮定自若,從容面對三大魔頭的威壓,右手一動,突然高高抛出手裏的定山臂。

他竟然真的抛出來了?

人們有些意外,緊跟着,一個個飛身撲上去。

起碼有二三十道身影,在同一時間身形暴起,争奪空中的定山臂。陰山三怪距離最近,起跳的時間最早,但有人速度比他們更快,率先一把抓住空中的定山臂。還來不及收起來,身後驟然響起刺耳的破空聲,長槍、短刀、利劍乃至弩箭呼嘯而至,衆多緊随其後的大魔頭聯手向其發起了兇猛的攻擊。

轟隆,轟隆隆……

大地的搖晃還在繼續,高聳的高山開始開裂,出現數不勝數的裂縫,天火古城的禁制越來越松動。

但還沒等封印在地下的天火古城徹底展現出來,人們就展開了一場激烈的争奪。

“姑姑,走!”

洪淵拉着龍仙仙的右手,轉身就走。

衆人的争奪,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兩人拔腿狂奔,迅速消失在一片叢林內,确認沒人跟上來後,這才在叢林深處找一個地方藏起來,遠遠觀看山頂上人們的混戰。

如果說,定山臂是誘餌,那麽,衆多高手和魔頭就是上鈎的魚兒,彼此間展開了兇猛的厮殺。定山臂在人們手中轉來轉去,落在誰的手裏,誰就遭到兇猛的攻擊。結果,誰也無法真正拿到手。不少小魔頭躲閃不及,不幸被卷了進去,往往慘叫一聲就一命嗚呼。

“洪淵,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失去定山臂那件寶物。”

龍仙仙有些難過,一臉愧疚。

從高空中跳下,她原本只是想和洪淵一起面對北海郡主肖煙煙那個大魔頭。沒想到,形勢突變一下子來了這麽多高手和魔頭,洪淵受她牽累想逃都逃不了,不得不交出定山臂這件寶物。

“姑姑,這不怪你,誰也想不到一下子來了這麽多高手!”

洪淵一臉灑脫,反過來安慰愧疚的龍仙仙,“何況,北海郡主肖煙煙那麽厲害,就算沒出現這麽多高手,你不在我身邊,我也無路可逃。用一件寶物換取姑姑的安全,值!人要是沒了,有再好的寶物又有什麽意義?再說了,這定山臂最後落在誰手裏也還不知道呢!”

洪淵遠遠看着山頂上的混戰,暗中養精蓄銳。定山臂威力驚人,操控自如後越級殺人絕不是一場虛夢,只要出現奪回來的機會,他也絕不會放過!

“洪淵……”

龍仙仙雙眼紅潤,靠在洪淵身邊。

她不需要洪淵承諾什麽,只聽洪淵一個‘值’字,她的心就融化了,心裏暖暖的。

大地的搖晃越來越激烈,裂縫下開始冒出滾滾熱浪,有些地方甚至冒出了炙熱的火焰,旁邊的草木乃至石頭都燃燒起來,天火古城即将展現出來。與此同時,山頂上的亂戰也徹底白熱化。

在衆多魔頭中,陰山三怪修為不是最高的,但仗着三人同氣連枝,屢屢把定山臂搶到手,遭到的攻擊也最多。三人一番血戰後,不僅搶不到定山臂,反而全都傷痕累累。本就瘦竹竿一樣瘦巴巴的風一吹就要倒,受傷後臉色慘白,身上鮮血淋漓,傷勢看上去反倒比他們三個趕走的北海郡主肖煙煙還要嚴重。

“哈哈哈,都別争了,這個定山臂,注定是我蒼龍郡的!預示着我霸血将成為蒼龍郡有史以來第一個大君,哈哈哈……”

山頂上,突然傳來一陣渾厚的哈哈大笑。

在争搶中,定山臂被抛到了空中。緊跟着,一個将近三米高的鐵甲大漢把周圍的對手全都放倒,身體随即高高躍起,單手穩穩地将定山臂握在手裏。左手拿着定山臂,右手握着一柄重劍,頭頂上懸浮着一條張牙舞爪的蒼龍,氣勢滔天。陰山三怪不甘心地沖上去,還沒靠近,身體就齊刷刷被鐵甲巨漢手裏的重劍拍飛!

不好,出現了一尊獨領風騷的絕頂高手!

洪淵心裏一沉,連陰山三怪一起上都不是對手,這個鐵甲巨漢起碼修煉到了玄武七重後期。定山臂被他拿到了手裏,還有誰能搶下來?

第 406 章 :接近江盈惠

完全沒有給江芙蕖回答的時間,春陽的嘴一直就沒停過,到最後,她終于想起來還沒等到江芙蕖的回答時,浮煙院已經到了。

“春陽?”門口守了好些小丫頭,她們湊在一起,小聲嘀咕着什麽,看到春陽,其中一個丫頭頓了一下,才走上前來,她的目光放在江芙蕖身上,“你怎麽到這裏來了,可是夫人有什麽吩咐?”

“小雨姐姐,夫人讓我帶江大夫到浮煙院來參加世子妃的聚會。”春陽面上有些沮喪,似乎還有很多話要跟江芙蕖說似的,但好在她還記得正事。

春陽的話落,不單單是那喚小雨的丫頭,就是她身後一群小丫頭,也都停了話頭,齊齊拿眼睛看向春陽和江芙蕖,那目光,就像看什麽稀罕的物什一樣。

那種莫名怪異的感覺又湧上了心頭,江芙蕖微微笑着,不動聲色地站在那裏。

“不知這位江大夫,可知道咱們世子妃善仁會聚會的目的?”小雨似乎反應了過來,但她卻沒有立即放江芙蕖進去。

江芙蕖溫溫道,“因着聽說世子妃是為九江城受水患之災的百姓募捐,我便想盡一份綿薄之力。”

“哦。”小雨慢吞吞地應了一聲,上下打量着江芙蕖,好一會兒,才道,“那江大夫随我進來吧。”

江芙蕖跟在小雨身後,兩人慢慢地進了浮煙院。

這浮煙院不同于剛剛見到的坤榮院,還沒見到院裏的人,她就聽得裏面一陣喧嘩聲,夾雜着女子的笑聲。

待得進到內院,她看到院子中分成了上中下三排,最上首,江盈惠站在那裏,在她的身側是師爺和商貿會的儒者。

而在中間放着一排排桌櫃箱籠之類的物什,有小厮和小丫頭在其中點數。

最外層坐地是一群身着绮羅的婦人,她們大都在交頭接耳,似乎在議論着什麽,偶爾有人招手叫了自己的丫頭過來,往前走去。

那些丫頭受了主子的命令,便往前走去,與江盈惠彙報着什麽,江盈惠一邊聽,一邊看那師爺,師爺埋頭揮筆,秩序井然。

這就是江盈惠辦的募捐大會吧,江芙蕖随着小雨坐到了其中一個比較偏遠的邊角位置上,臨走前,小雨喚了一個小丫頭過來,做江芙蕖的臨時丫鬟。

江芙蕖坐在位置上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把江盈惠辦的這個募捐會看明白了,捐東西的都是在座的貴婦人,也有商者之婦,總之肯定是有錢的,身份倒是不一。江盈惠負責統計,而一旁商貿會的人負責監督,每一個想要捐東西的人直接讓小丫頭上前去說明便是。

看前面還有一堆人,估計還要等上好一會兒,江芙蕖便遠遠地看着江盈惠。

宋伯遠讓她去給江盈惠診脈,确定她的身體狀況,她跟江盈惠其實也是見過幾次的,江盈惠除了瘦弱點,看氣色、辨形神,并看不出什麽異樣來。

上次從麗人坊帶回去的東西,江芙蕖已經确定了,靈藥空間中的靈泉水确實有神奇的藥效,江盈惠有這靈泉水在手,加之那空間又時不時給她送一點靈藥,要想身體出問題,只怕很難。

可是,為什麽江盈惠要常年養一堆醫者在身邊呢,她可不信是單純為了麗人坊的生意。

連宋伯遠都信了她身子病弱的傳聞,只怕她是有意要做出這個假象來。

是假象嗎?

江芙蕖看着江盈惠如雪的肌膚,在陽光下散發着珍珠似的光澤。

她今天似乎很高興,是因為在做善事嗎?還是做給衆人看的?

隔地太遠,江芙蕖根本辨別不清楚。

在座的衆婦人,在陸陸續續地離場,并沒有一個人走上前跟江盈惠寒暄,她要怎麽接近她呢?

“江大夫。”有人在耳邊喊江芙蕖。

江芙蕖轉過頭,撞進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裏,竟是周無雙那個丫頭,她今日仍舊穿着一身火紅的裙子,腰間斜挎一個流蘇綴珍珠小荷包,大眼睛撲閃撲閃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過來的。

剛剛……剛剛進來沒仔細看這人群裏都坐了些什麽人。

“周小姐。”江芙蕖微微點頭,明洛奚前腳來她的醫館,這個周無雙後腳就跟過來了,不過,兩個人只是臉熟,周無雙的興趣似乎只在明洛奚身上,江芙蕖也不想主動招惹這樣一個精力旺盛的小丫頭。

“沒想到真是江大夫。”周無雙在江芙蕖身邊坐下,擡起頭打量她,“江大夫要捐些什麽?是銀錢還是……藥材嗎?”

竟是猜着了。

江芙蕖淡淡笑了笑,“是藥材。”

“聽洛奚說,江大夫醫館的藥材都是上好的,九江城的災民真是有福氣。”周無雙嘟了嘟嘴,兩只眼睛看向江盈惠,“世子妃可真忙,也不知道要等到何時呢。”

“周小姐等很久了嗎?”江芙蕖眉頭一動,溫言看向周無雙。

周無雙點點頭,“是啊,來兩個時辰了,可總是被人搶了先,我好想走,可我又答應了祖母,不捐了她給我的東西不能走。”

“我看世子妃這兒的募捐,似乎也并沒有順序。”江芙蕖語氣溫和似水,“周小姐若是等不了,直接上前去與世子妃說一聲,難道不可?”

“哎呀,是啊。”周無雙站起身,剛邁開步子,轉身又拉了江芙蕖往前走,“走,我們兩個先去與世子妃說一聲。”

江芙蕖本是想讓周無雙先過去,自己再去也不至于突兀,誰知道周無雙……如此跳脫,竟然直接拉了她往前走。

這樣也罷,倒是更好掩飾,江芙蕖掩下心中心思,眼中含笑地看向越來越近的江盈惠。

第 414 章 我們感情挺好的!

第414章 我們感情挺好的!

這些年來,李烈懷因為身體的緣故,早就已經淡出了李氏集團的各種管理,如今幾乎是分毫不問。

但李氏集團,畢竟還是李家的根基所在,公司裏出了那般眼中的資金被盜,李烈懷自然也是不會不知道。

事實上,對于這一切他并不意外,他也完全能夠理解,李尋河為什麽會做出這種事情,所以他并沒有深究,再怎麽樣,這也是他的親孫子。

李家後輩中,唯一的男丁。

只是不深究,不代表李烈懷就不生氣了…

被洪陽這麽一提,李烈懷那原本和藹慈祥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一對虎目望着李尋河姐弟倆,威勢驚人,竟是不顯半點老态。

“知道錯了?”

李烈懷揚眉,眼神冷厲的看着李尋河,道:“那你這臭小子倒是說說看,你們姐弟倆,錯在哪裏了?”

洪陽也是饒有興致的看向李尋河,有些好奇,這家夥接下來會怎麽說話。

一段時間的牢獄生活,讓李尋河理了一個大平頭,看起來是沒那麽時尚了,但面白無須的他,仍然是非常的英俊帥氣。

李家基因,着實是好。

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視下,李尋河忽然站起身來,對着桌上的所有人,乃至是旁邊站着的吳媽,都是深深的鞠了一躬。

誠摯、認真、專業。

衆人都是有點懵:“好端端的,怎麽就行大禮了?”

逐一鞠躬後,李尋河這才擡起頭,看着李烈懷一臉懊悔的說道:“我們的錯,在于心胸過小,不知天高地厚,甚至不服爺爺對若曦的看好。”

“身為李家後輩,我們應該要一心遵從爺爺的教誨和安排,我們要做的,也應該是全力輔佐若曦,讓她依靠她的才能,帶着我們李家,走上更輝煌的巅峰。”

“我們有無數種選擇,最不該做的,就是為了一己私欲,不惜損害公司損害李家,讓爺爺、叔叔、若曦傷心,讓外人嘲笑我李家人心不一。”

“……”

李尋河就好像事先做過演講稿一般,這個時候說起來,竟是津津有道,感人肺腑,讓人差點都忍不住相信,他已經回頭是岸立地成佛了。

哦不,準确點來講,有那麽幾個瞬間,就是洪陽都有些被他感動到了。

浪子回頭金不換,知錯就改善莫大焉…這是多麽可貴多麽懂得反省的優秀年輕人啊!

當然,也就那麽幾個瞬間罷了。

盡管李尋河說的天花亂墜,明事理的人都知道,他這一套到底還是虛假的東西。

不過,聽着李尋河這感人的演講,洪陽還是忍不住的動了動眉頭:“這家夥,在監獄裏冷靜了一段時間後,變聰明狡詐了不少啊…”

不怕流氓不怕刀,就怕李尋河現在的笑裏藏刀。

李若曦也是黛眉輕蹙,美眸中流露出些許凝重之色:“這家夥經歷了失敗後,城府居然還更深了,看來,他還是沒死心。”

當李尋河的‘演講’完畢,現場氣氛忽然僵硬了一下,卻是沒人鼓掌。

“既然知道錯了,那便好好改正。”

安靜中,還是李烈懷率先開口:“這次就當你是年少無知,若是還有下次,就休怪我不給你面子了!”

“不會再有下次了。”李尋河笑着點頭。

“哼。”

李烈懷不置可否的瞪了他一眼,倒是沒再多說,一桌子的人繼續該吃吃,該喝喝。

而經過這麽一個小小的插曲,餐桌上的氣氛,也是出現了幾分詭異。

李尋河姐弟倆,出了奇的安分平靜,洪陽見他們這樣子,自然不會主動的找麻煩。于是,兩家人坐在一起,倒是史無前例般的沒有了摩擦。

堪稱離奇。

約莫半個小時後。

李尋河擦了擦嘴角的食物殘漬,起身對着衆人笑道:“爺爺叔叔,我吃好了,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出去透個氣。”

“去吧。”李烈懷擺手。

李尋河又對着洪陽含笑點頭,轉身離開了現場。

“我也吃好了,出去透個氣。”李尋媛見李尋河走了,也是急忙離開。

沒了這兩姐弟的存在,餐桌上的氣氛,倒是緩沖了不少。

李烈懷輕輕嘆了口氣,搖頭苦笑:“這小子,經歷了挫折之後,倒是成長了不少。”

“可惜他的成長,用錯了方向。”李國歡道。

李烈懷沉默不語,目光轉了轉,最後落在了洪陽的身上,開懷笑道:“洪陽啊,今天你和若曦帶着結婚證回來,晚上怎麽着也得在這老宅住上一夜了吧?”

“這是當然。”

洪陽笑:“若曦也考慮到老爺子你需要陪伴,來的時候,連換洗的衣服都帶來了,就準備在老宅住着了。”

“哈哈,那最好!”

李烈懷聞言大喜,随即看向身旁的吳媽,道:“吳媽,還愣着做什麽?趕緊打理兩個房間出來啊!”

“哎!我這就去辦!”吳媽急忙去打理房間。

而洪陽則是眼睛閃了閃,兩個房間?小姨子一個房間,他和老婆一個房間?

“我去,這感情好啊!老爺子有夠厚道!”

洪陽心中大贊,繼而目光望向李若曦,臉上則是露出一副大豺狼般的笑意,仿佛是在說,這一天他已經等很久了。

李若曦會意,不覺臉色發紅,羞怒的瞪了洪陽一眼後,咬着牙出聲道:“爺爺,要不…讓吳媽多打理一個房間吧?”

“多打理個房間做什麽?”

李烈懷挑眉,奇怪的看着李若曦,不悅道:“你這丫頭,都和洪陽領證結婚了,這時候,不會還要分房睡吧?”

“我…”

李若曦登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麽話好。如果她把實話說出來,不管是李烈懷還是李國歡,都要怪她沒有做好妻子的本分了吧?

洪陽瞧着李若曦這臉色,不由笑出聲:“哈哈,老爺子你太較真了,若曦和你開個玩笑呢,我們感情好的很,怎麽可能會分房睡?”

說完,洪陽又看向了李若曦,擠眉弄眼的笑道:“老婆,你說對不?”

李若曦恨的牙疼,這牲口簡直是…只是很無奈,在李烈懷的目光注視下,李若曦只能是微笑着點頭:“對,我們…感情挺好的,呵呵…”

第 406 章 魇回歸

反而在對方一連串的質問之下,隐隐想要發笑,“這些重要嗎?”都已經過度過了那麽漫長的時間,直到現在才來詢問這些,當真重要嗎?

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對方沉默了,許久之後,從虛空之中,被丢出了一個乳白色的墜子,“戴在身上。我送你走。”

乳白色的小墜子被魇握在手中,不知為猛然之間回憶,當初的那人也是這般将東西扔給自己的,只可惜現在它并不需要這些。

“只是我的心頭血,你出事我會知道,其他你大可放心。”許是察覺出了魇的不屑,顧瑜再次開口道,這一次竟是魇愣住了。

原本被握在指骨之間的墜子,突然變得有些燙手,魇連忙将其挂在了身後,眼不見為淨。

省得這人總是說些亂七八糟的話,惹人非議。

“瑤音會着急的,我們還是盡快回去的好。”魇低聲道,回想起當初卿瑤音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魇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若是沒了自己,對于她來說并不會損失什麽,但她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救自己,這份情誼足夠讓魇心驚。

“那是一位極好的合作夥伴,或許我也可以跟她談談不是嗎?”顧瑜淡淡一笑,雖對方的實力太過于渺小,卻不失為一個優秀的合作夥伴。

“将你的那些心思收起來,她沒有必要牽扯到那些惹人厭煩的事情之中,她不是我們的人。她也不想要那些東西,我會将她送到外面的世界去,然後和她就此分道揚镳。”魇冷冷望着面前那片虛空,修長的指骨,輕輕一劃,原本藏在虛空背後之人,便暴露在魇的面前。

停在空中的指骨微微顫動,下颚張了張,最後卻選擇了猛地将頭猛地轉向一邊,開口道:“你的腿,你的眼睛……”

明明他當初離開的時候對方還是好好地,為什麽會……

原本已經被成功安撫的修為,頃刻之間再次隐約有了想要暴動的前兆,那人輕笑一聲,一道白色的光團被打入魇的骨架之中。

“作為背叛者,曾經被他們賦予的一切都要被收回去,這一點魇應該很清楚不是嗎?”顧瑜笑的風輕雲淡,但曾經發生的一切,定不像他說的那般輕描淡寫。

“你的眼睛……”

那人再次發出一陣笑聲,仿佛在說一件同他無關的事情:“只不過作為一個背叛者,他們不僅想要收回原來賦予的一切,同時也收走了一點利息。”也就是因為這些利息才讓他有機會見到曾經的故人。

現在想來,或許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走吧,現在你的小朋友也應該已經等急了,她身邊可是有一個小家夥并不怎麽簡單呢……”

而此時不怎簡單的小家夥正在面對小朋友無盡的怒火!

“百裏池淵你這個老混蛋!你這個老猥瑣!爛人!”面對自己一身并不是十分和諧的痕跡,卿瑤音氣的是渾身發抖原本黑色的雙眸在不經意之間泛着紅色的光芒。

只可惜原本能夠發現這一切之人,正在忙着逃竄,還不能夠用自己的修為做什麽抵抗,只能夠硬生生的用身子硬抗,再又一次躲過了從耳邊飛過了一個燈座之後,百裏池淵突然開始萬分慶幸自己強壯的體魄,就算不能夠動用修為,自己還是十分靈活的。

“作為一個正常的已經憋了很久的男人,本尊認為當自己的女人用那樣一副姿态躺在本尊懷裏的時候,發生這一切十分正常的事情。”在确定對方已經沒有比較趁手的工具之後,百裏池淵站在一個相對比較安全的距離再次開口。

對此,卿瑤音只是下意識眯了眯自己的眼睛,毫不猶豫的從玉佩空間之中,将盤古之刃拿了出來,然後對着百裏池淵兩腿之間哪個位置便直接丢了過去。

“作為一個連告白求婚都沒有的男人,本姑娘就算是閹了你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卿瑤音颔首,在對方若有所思的目光之下,披着被子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至于衣服,早已經被對方蹂躏的就像是一團抹布一樣了,她還是比較喜歡被子。

只不過當她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卻發現了兩道十分熟悉的氣息,或者說應該是前幾天才開始熟悉的氣息。

“魇大爺,你什麽時候學會了闖女子的閨房了?本小姐怎麽就不知道呢,還是說不過是幾天的時間而已,你就被人家給帶壞了?”披着被子的卿瑤音斜靠在門框旁,就算不用擡頭她也能夠猜到魇這個家夥一定在摸他的下巴。

真不知道他那個下巴,究竟有什麽好摸得,都只剩下了骨頭了,摸起來硬邦邦的。

作為僅僅幾天就把魇帶壞的顧瑜,表示自己的坐着也中槍,要知道他根本什麽都還沒有來得及做好嗎!

這一切明明就是魇自己想出來的,至于闖女子閨房這件事情,他可以用自己的人格保證,魇這個家夥早已經熟悉到不能夠在熟悉了,根本不需要自己帶壞。

原本隐藏在房間之中的魇緩緩現出身來,空洞的眼眶上下将卿瑤音打量一番之後,開口道:“本大爺也不知道,本大爺只不過是離開幾天而已,你就已經跟百裏那個小子在一起了,而且還……?”

面對魇的調侃,卿瑤音就算是在怎麽厚臉皮也難得面色微紅了一下,然後猛地回到玉佩空間之中,換上了一身衣衫之後這才再次出現在魇面前。

對于卿瑤音這樣消失的手段,魇早已經熟悉到不能夠在熟悉,絲毫沒有感到有什麽不同,反倒是依舊隐藏着自己的顧瑜,望着卿瑤音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的地方,表情十分古怪。

因為失去的雙眼,顧瑜剩下的其他四感變得十分敏銳,而神識雖是能夠在一定程度之上,彌補顧瑜失去的雙眼,但對于顧瑜來說,他還是更加依賴自己的感覺。

也就是這個原因,讓他對于卿瑤音剛才的行為十分感興趣。

第 414 章 ?你都幹了些什麽(50/100)

羽生在返回營地之後,開始經歷慘絕人寰的治療。

外傷止血、身體祛毒乃至處理內髒出血,都不是什麽特別大的問題,關鍵在于那個事先被羽生蒙到的部分……他血液裏确實攙進了一些鐵砂。

羽生當即就詢問了他迷人的主治醫師,要不要在自己胸口裝塊電磁鐵,以阻止鐵砂進入心髒,然後……他就遭到了她的無情鄙視。

忍界的醫療水平,那叫一個高啊。

總之,使用雷遁就能取出羽生體內的鐵沙子,這是個非常麻煩的細致活,好在綱手有着足夠的耐心。

進行了大半天的“外科手術”之後,羽生的治療才得以完成,随後,消耗了大量查克拉、嚴重失血、還中了毒的他,這才沉沉地睡去。

等到他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第二天的中午了。

不過剛剛睜開眼睛的羽生,并不能夠确定現在的時間,非但是因為帳篷之中有些昏暗,更主要的是外面的天氣也很陰沉。

雨聲随即就灌入了他的雙耳。與昨天相比,天氣好像轉變成了暴雨。

這裏是羽生自己的那個帳篷。

綱手似乎正在幫忙整理他的衣物,見他醒來之後,立刻靠了過來。

“羽生,感覺怎麽樣?”

“還好,有點渴……我睡了多久?”

“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綱手一邊說着,一邊搖起了這張床的床頭,于是羽生就半躺着了,不過……誰能告訴他,他的帳篷裏的床為什麽會是一張病床,這是誰準備的?事先就已經預料到了他會在前線受傷麽。

随後,綱手才走到了一邊,端了一杯水過來。

羽生正準備伸手接過,但立刻就被按住了,“別亂動,不然你手臂上包紮好的傷口裂開的話就麻煩了。”

于是羽生就沒有動手,然而不知道怎麽回事,他把水喝了下去。

接着綱手貼了貼羽生的額頭,說道,“有點發燒,但這在正常範圍之內。”

羽生稍稍低頭,察覺到了自己身上已經被清理幹淨了,泥、水與血跡都消失不見,甚至他都有一種一塵不染的感覺。

身上也換上了幹淨的衣服。

“先說好,你的左臂雖然受的只是外傷,但是情況還是非常嚴重的,整片組織都被切去了,哪怕憑我的醫療忍術也無法使你立刻恢複,只能分步驟的進行治療,所以你要自己小心點……這傷勢是怎麽造成的?”綱手問道。

“僅僅是擦傷而已。”

羽生……這得算是實話實說。

“僅僅?而已?”

然而綱手卻好像有些生氣了,很明顯她對羽生的态度有些不滿意。

“确實是這麽一回事,只不過是被三代土影的塵遁給擦傷了,我保證自己當時已經非常小心、閃避的非常及時了,小綱手。”羽生又趕緊補充說明了一句。

确實是擦傷,但這是那種一不小心就能把整個人擦沒了的擦傷。

“……”綱手有點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敵人又是風影又是土影的,是該稱贊羽生能勉強完整的返回木葉營地就很不錯了嗎?

羽生見綱手眉眼低垂、雙唇緊抿,可能是因為照顧了他一夜的原因,臉色多少有些泛白。

“綱……”

羽生能感受到她的情緒,然而就在他準備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帳篷外傳來的腳步聲,然後就是輕輕地叩門聲……額,準确的說是有人敲了敲支撐着帳篷的立柱。

你妹的,誰這麽缺德,沒見這邊剛好是個二人世界嗎?

“請進。”

綱手招呼一聲,然後就見一個人影走了進來。

原來是志村團藏,奧,那沒事了,這人本來、确實就比較缺德。

“羽生清醒過來了嗎?”團藏對着綱手問道。

“是的,團藏大人。”說着,綱手讓開了一個身位。

于是團藏走上前來,見羽生好像很精神但不知道為什麽臉色有些臭,不過這不是什麽需要計較的事情,于是就聽他很直接的說道,“羽生,聽說昨天你與三代風影進行了接觸,然後你半日之後重傷返回了營地……我需要知道中間發生了些什麽。”

另一邊的綱手也豎起了耳朵,她還沒有聽羽生說過事情的詳細經過呢。

團藏的說法讓羽生很不舒服,什麽叫做與風影進行了接觸,難不成他還能叛逃到砂隐去?

但他決定不計較這些事情,只想好好把情報交代清楚,然後打發這人快點離開。

“你聽我說,是這麽回事……”

于是羽生就從自己為什麽會出去轉悠說起,然後一直講到了帶着三代風影沖向了岩隐的營地,最終與三代土影大戰,“三敗俱傷”之後自己撤回的經歷。

羽生的聲音落下之後,帳篷裏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志村團藏有點不明白了,為什麽羽生在前線營地呆了幾天,幹的事情好像比自己在這裏呆了幾年還大?

團藏可沒有遭遇過與風影或者土影的大戰,更不要說三方大戰了。

“咳,所以,最後三代風影逃出岩隐營地了嗎?”沉默了一會之後,團藏這樣問道……剛剛的疑惑不能提,提出來他不就尴尬了嗎?

“不清楚,這就要團藏大人自己判斷,或者繼續收集情報來分析了,反正我撤離的時候,三代風影失去了一條手臂一根腿,被重重包圍着,看起來情況有點不妙。”羽生只說自己親眼見過的事情,至于随後的結果……那就交給前線指揮官自己去判斷了。

“那岩隐營地的損失情況呢?”

“不好說,當時我忙着應對兩位影,哪有時間去一一關注周圍的情況,想來損失應該是比較慘重的,最起碼他們也得換個地方重新設立營地。”

團藏:“……”

“那三代土影秘密抵達前線的目的?”

“你猜我知道不知道?”

不用猜,除了自己經歷到的戰鬥之外,羽生一問三不知。

團藏是真的難受,心說你都經歷了那種程度的戰鬥了,為什麽不多帶點情報回來,起碼也應該确認三代風影的生死吧。

這話他得虧沒說出口,否則羽生就算舍棄跟綱手多獨處一會的時間,也得噴回去……你妹的,站着說話不腰疼,要是我在哪多待一會,不就撲街了嗎?

“我知道了,我這就派人去着重偵查三代風影的情況,以及密切關注接下來岩隐的動向。”團藏這樣說着,然後他幹了件人事……

這人匆匆離開了這個帳篷。

然而,團藏離開之後,羽生的期待随後也落空了,因為綱手不久之後也離開了。

綱手能夠照顧他一天時間已經算很難得了,在前線她是非常忙碌的。

從這天下午開始,砂隐對木葉的攻勢突然轉疾。

不知道為了什麽,戰争突然變得更加激烈了起來。

于是綱手忙的一天到晚不見蹤影,到了第三天晚上的時候,她才再次有機會來看一看羽生的情況。

這時候羽生正在帳篷裏滿地瞎轉悠呢,哪怕是受傷也不能老躺着,他需要活動一下。

綱手來到這裏之後,立刻開口問道,“羽生,除了風影之外,你還對砂隐那邊做過什麽嗎,砂隐的攻勢有點瘋,尤其是那個千代,好像有點不要命、歇斯底裏的感覺。”

羽生一愣,然後用很無辜的語氣說道,“千代?我沒殺她兒子啊。”

咦,為什麽他會脫口而出這麽一句話?

PS:

求各種票,各種支持。

第 404 章 鎖定嫌疑(2)

随着警方那邊也傳來類似的消息,彥真輝幾乎第一時間鎖定了殺人魔的真實身份——茨城播界!

在此之前,警方一直沒有對于殺人魔的線索,自然也就無從找起。

盡管彥真輝的推論并沒有事實根據,但作為唯一真正跟殺人魔有過交手記錄的人,古河涼介的話完全可以作為證據——而且相比于其他國家更加追求證據,島國人似乎更加信奉推理。

在鎖定了目标之後,要找人就要輕松很多了,至少有一個具體的調查目标。

但是作為一個現代化的大都市,東京有着超級龐大的人口數量,茨城播界到底躲在什麽地方,一時間也讓警方有些捉急,很快警方就決定,從茨城播界的親戚朋友那邊入手,很快就已經調查到了茨城播界這個人的性格和生平。

茨城播界幼年的時候父母離異,從小跟着奶奶一起長大,老太太身體硬朗,根本就不知道茨城播界已經被鎖定成為殺人魔的第一嫌犯。

老奶奶住在鄉下小地方,但對孫子還是非常寵愛的。

只可惜孩子們的世界,其實有的時候也是很殘酷的。

茨城播界沒有爹媽,成為了其他孩子取笑和欺負的對象。

大多數情況下,像這樣的孩子最後都會忍氣吞聲,但茨城播界性格極為強硬,剛剛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就因為被同學欺負,于是跟同學們打了一架。

從那以後,茨城播界就發現,暴力是應對其他人欺辱的最佳方式。

打過幾次架之後,同學們都只敢背地裏對他指指點點,畏懼于他的暴力。

但茨城播界卻體會到了暴力給他帶來的好處,随着年紀漸漸長大,茨城播界也慢慢成為了一個不良少年。

在鹿島地區,茨城播界曾經可是傳說級別的人物。

當地暴走族就曾經跟茨城播界率領的一小撥不良團體發生過沖突,茨城播界因為打架兇狠,很快就在當地暴走族中有了一定的名氣。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茨城播界最後可能會在暴走族厮混一段時間,最終洗心革面或者是走上犯罪的道路。

但新當流的出現,改變了他的人生。

茨城播界憑着從小打架鍛煉出來的體魄和實戰經驗,加上不俗的天賦,很快就成為新當流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茨城奶奶對自己的孫子非常驕傲,一說起來就滔滔不絕。

但當警察問起,茨城播界最近有什麽消息的時候,茨城奶奶表示,自己的孫子已經在東京找了一份工作,短時間之內不會回來了。

警方很快做出推斷,茨城播界的确有成為殺人魔的可能。

除了警方的調查,劍道圈子裏一些不為外人得知的消息,同樣也有人打聽出來了。

宮崎裕也憑着曾經六次奪得劍道錦标賽冠軍的身份,在島國劍道圈子可以說是神一般的人物,他親自出面打聽,同樣也帶回了不少的消息。

茨城播界是新當流最為重視的年輕一代之一,他在新當流年輕一代中實力最強,但好勝心也非常重,這大概是跟他曾經在街頭厮混過有極大的關系。

在新當流踢館失敗之後,茨城播界曾經找到過新黨流當時的領隊高杉翼,詢問自己為什麽在跟彥真輝的戰鬥中會如此慘敗。

根據高杉翼事後回憶,當時茨城播界臉色陰沉,聲稱在跟彥真輝的直接對戰中,他仿佛看到了彥真輝變成了一只惡鬼修羅,那種旁人體會不到的氣勢,讓他感覺處處受制。

高杉翼作為旁觀者,卻根本就沒有感受到什麽氣勢,但當時他立刻就想起了新當流曾經忽略到的一個細節——彥真輝有過自衛殺人的記錄(新當流不知道綁票事件)。

作為圈內人士,同時還是大前輩,高杉翼覺得自己不能一問三不知,于是在沒有仔細思考的情況下,就把彥真輝強大的實力,還有他那“極為驚人”的氣勢歸結為他曾經有過殺人經歷的原因。

當時茨城播界似乎非常好奇,因為見到圈子裏的确有流傳,說是真正殺過人的劍客,更沒有殺過人的劍道練習者,有着本質上的區別。

這不是什麽秘密,高杉翼自己雖然沒親眼見過,但他覺得既然大家都這麽說,那肯定也是有道理的。

茨城播界就問,假設自己也去殺人,是否也能夠提升自己在劍術方面的能力呢。

高杉翼不疑有他,當即回答說有這個可能性,但現在畢竟是法制社會,而且無論劍術再怎麽高超,也不可能擋的住一顆子彈,為了磨煉劍術而去殺人,得不償失。

茨城播界說自己只是随口一問,當然不會這麽去做。

随後高杉翼灰溜溜帶着隊伍回到鹿島,茨城播界卻對高杉翼說,自己經過那一次慘敗之後,對劍道失去了興趣,打算在東京多停留一段時間,看能不能找到一份工作。

畢竟茨城播界也已經二十三歲了,正常情況下,的确需要為自己的未來考慮。

高杉翼當然舍不得茨城播界在劍道上面的天賦,但是看到茨城播界一臉心灰意冷的樣子,高杉翼就只是稍微勸說了幾句,他打算等對方冷靜下來之後,再重新勸說茨城播界拾起劍道,如果是能夠拿到一個比較重要的榮譽,新當流其實也很願意安排他在道場裏當師範。

盡管沒有什麽有力的直接證據,但種種線索都表明,茨城播界的确停留在了東京,在調查過其他人,都有确鑿的不在場證明之後,茨城播界已經被徹底鎖定為最大嫌疑人。

但東京常住人口和流動人口都實在太多了,想要在這樣一座國際化的現代都市裏找一個人,猶如大海撈針。

在沒有直接證據的情況下,警方又不可能直接下達通緝令。

如何找到茨城播界,成為了困擾所有人的一個巨大難題。

彥真輝沒有得到警方的通報,當然不可能像警方一樣了解到具體的信息,但通過劍道圈子裏傳過來的消息,彥真輝已經基本确認,茨城播界是殺人魔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就連東京警方短時間內都沒辦法找到茨城播界,彥真輝自己一個人,能做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