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6 章 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下)

“你是誰!你要做什麽?”巨大的驚慌之下,古潇安立刻叫喊出聲。

“不是我,是我們!”燈火通明的屋子裏,那粗啞難聽的聲音嘿嘿一笑,緊跟着,一只糙黑的肉掌探上了古潇安的臉頰。

古潇安羞憤欲死。幾欲作嘔,他猛的掙紮起來,想要将壓在他身上的婦人推開,可這一運氣之下,古潇安這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

“你省省力氣吧!中了催情香的人,是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的。”就在這時,古潇安猛的聽到了謝煜的聲音。

電光火石之間,古潇安明白了一切,他立刻大叫起來:“謝煜!你個狗娘養的!你将我抓來這裏做什麽?”

話音剛落,古潇安便感覺到有人一把抓住了自己的頭發,抓的他頭皮生疼,似乎那一根根的頭發就要從頭皮上豎起來了似的,疼的他立刻不住的呻吟起來。

“這句話送給你更合适吧?”謝煜陰測測的一笑,手下一使力。便将古潇安的頭擺正,讓他的視線正對着自己。

古潇安的面孔上全都是暴怒,他緊緊的盯着謝煜,怒火沖天道:“謝煜!我可是侯府世子,你難道就不怕我爹麽?”

“你也就拿你爹做擋箭牌了,這樣的人有什麽出息?”謝煜冷冷一笑,呼出的溫熱氣息撲在古潇安的臉上,氣的他差點昏死過去。

“你閉眼做什麽?好好看一看,這是本公子專門為你挑選的美人兒。古世子,你今晚上可有一個銷魂蝕骨的美好夜晚呢!”謝煜說着,嘿嘿一笑,松開手命人将古潇安從床上擡了起來。

就在古潇安躺着的那張床前。一共站了有十幾個中年婦人,或肥胖如牛,或雞皮鶴發,或醜陋如男人,或歪眉斜眼,總之,要多醜陋就有多醜陋,也不知道謝煜是從哪裏找到這麽多極品的。

古潇安一看見這些奇形怪狀的女人,當下腦子裏便嗡的一聲。

更可惡的是,謝煜還貼着他的耳朵淫笑道:“古世子,這些個絕世美人兒都很漂亮吧?本公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替你找到的,怎麽樣,對你不錯吧?今晚,你就好好的享用她們。哦不!是她們享用你。”說着。謝煜伸出手來在古潇安白嫩的臉蛋上撫摸了一下,笑道:“在她們眼裏,你可是少見的美味。”

“哈哈哈哈!”謝煜說完,便開始瘋狂的大笑起來,笑的肆意張狂。

古潇安看看他瘋狂的模樣,再瞧瞧自己面前站着的這些個醜陋如斯的婦人,終于是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他不由的害怕道:“謝公子,我錯了!我将蝶舞姑娘的賣身契給你,你将那十萬兩銀子給我,咱們倆再無恩怨怎麽樣?”

“你現在才想通?晚了!”謝煜聽了這話,停止了笑聲,從懷裏抽出一張賣身契來,正是古潇安塞進胸口裏的哪一張:“現在,它已經是我的了。”

古潇安氣的目眦欲裂,怒吼道:“那是我花錢買的。你憑什麽說是你的?謝煜!你放開我!”

“放開你?”謝煜涼涼的瞧了古潇安一眼,道:“今日,你在玉香樓裏讓本公子丢了那麽大的臉,處處與本公子作對,現在,該是受到懲罰的時候了。你當初敢做,現在就不要怕受折磨!”說着,往後退了一步,給站在床前的那些個婦人使了個眼色。

很快的,那些婦人便如狼似虎一般的奔了過去,團團将古潇安給包圍了起來!

“謝煜!你放了我!你放了我!“古潇安氣憤之極,卻也害怕之極,因為那些個醜陋如豬的婦人們一個個已經對他伸出了魔掌!

謝煜好整以暇的瞧了他一眼,似乎對眼前這幅景象很滿意,他微微一笑,道:“你就在這裏好好的享受美人兒吧!本公子不跟你閑聊了,蝶舞還在隔壁房間裏等着本公子寵幸呢!走了!”說着,邁開腳步懶洋洋的走了出去。

“謝煜,你給我回來!”古潇安眼睜睜的看着謝煜離開,急的目眦欲裂。

謝煜回頭沖着他抛下一個媚眼,轉身離開了。

房間們重重的在他身後關上了。

古潇安絕望之極的閉上眼睛,他渾身上下都沒有力氣,根本就阻擋不了那些在他身上揉捏的女人之手。

他這輩子,玩弄過的女人不少,個個都是拿的出手的!可是沒想到最後,他自己卻要被這麽多醜陋如斯的女人玩弄一回!

天啊!誰來解救他?

古潇安痛苦至極的在心裏面大聲的吶喊着,但卻知道,沒有人能救得了他!

他漸漸的開始絕望起來,可不知道為何,随着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古潇安心裏面竟然生出了幾分渴望來,那些撫摸在他身上的手似乎也有了魔力。

空氣裏,一股淡淡的焚香味道,夾雜着一絲情欲之氣。

古潇安感覺到,有人在親吻着他的臉頰,嘴角,還有人親吻着他的胸膛,小腹,一路向下,那處的火焰被徹底點燃了。

古潇安猛的睜開了眼睛。

擺在他面前的是那一張張蒼老猙獰的婦人面孔,一個個嘟着肥厚的嘴唇,伸着大手,鋪天蓋地,緊緊的包圍着他,連一絲縫隙都沒有!

這一切沒有改變!

“啊!”古潇安大叫一聲,徹底的痿了。

“切!還侯府世子呢!原來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銀樣镴槍頭啊!哈哈哈!”婦人們都開始低低的嘲笑起來。

古潇安絕望的閉上了眼,只覺得自己此生從未受到過如此之大的羞辱,他都想咬舌自盡了!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隔壁房間裏傳來了一陣低低的女子呻吟聲:“啊……公子,你輕點!”

“蝶舞!”古潇安登時大大的喊叫了一聲,怒火再一次的被點燃了。

可惜的是,随着他的大喊大叫,隔壁房間裏的呻吟聲不僅沒有停下,反而加劇了。連床板子似乎都搖動了起來。

自己在這邊被這群醜陋如豬的女人包圍着,那邊謝煜卻在享受着原本屬于他自己的美人兒!

天底下還有比這個更加悲慘的事情麽?

古潇安氣的肝膽欲裂,痛不欲生,可偏偏,他渾身上下一絲力氣都沒有,根本就沒有力氣阻止這一切!

不知道過了多久,隔壁的動靜才漸漸的停了下來。

古潇安閉上眼睛,眼角有兩行清澈的眼淚緩緩的流淌了下來。

那些個婦人見再怎麽擺弄他都無動于衷,便漸漸的失去了興致,沒人再動古潇安了。

良久之後,謝煜才一臉餍足的穿着睡衣從隔壁房間裏走了過來。

“呦!不是叫你們好好伺候他的麽?怎麽讓他睡着了?”謝煜看了一眼死豬狀躺在那裏的古潇安,懶懶的問了一句。

“這小哥不經吓,已經昏迷過去了!”婦人們微微一笑,解釋道。

然而對于她們的‘魅力’,謝煜也承受不起,看到這個笑容,他差點就吐了,忙擺擺手道:“行了,你們都退下去吧!”

“是,公子!”婦人們見了他其實還是害怕的,忙低下頭去一個個麻利的退了下去。

古潇安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陰毒的瞪了謝煜一眼,怒道:“我跟你勢不兩立!”

“蝶舞跑了。”謝煜沒有理會他的話,只淡淡道。

古潇安登時一呆。

“這個女子,竟然會武功,還沖破了本公子的重重防線,真是令人意想不到!”謝煜冷冷一笑,低頭瞧了古潇安一眼,道:“她在玉香樓裏面的時候,對你那般青睐,她的過去,想必你應該是知道的了?”

“謝煜!你騙人也該有個底線的吧?”古潇安反應過來之後,壓根就不相信謝煜的話,他怒道:“蝶舞已經被你給睡了,我自然就不會再要她了,你不用為此費盡心機!”

“你當本公子是騙你的?”謝煜聽了這話,忽然冷冷一笑,狠狠一拳打在了古潇安的肚子上。

“啊!”古潇安痛的幾乎快要昏死過去,直翻白眼,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剛剛在隔壁的,是本公子的婢女如霜。”謝煜冷冷一笑,道:“現在你信了吧?”

古潇安反應過來之後,立刻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來。

“說吧,你們怎麽認識的?蝶舞的真實姓名到底是什麽?她為何要隐瞞自己會武功的事實?”謝煜冷冰冰的追問道。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睛裏露出一絲嗜殺的光芒來。

可想而知,已經逃跑了的蝶舞要是不幸被他抓回來,會面對怎樣的結果。以史大扛。

古潇安直到此時才信了謝煜的話,可是剛剛那一拳挨的不輕,他費了好一番力氣才平靜下來,當即喘息着道:“我也不不知道她到底叫什麽,更不知道她為什麽會武功!今日,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她。”

“少他娘的在這裏騙人!”謝煜聽了這話,猛的一掌捏住了古潇安的下巴,冷笑一聲道:“你是第一次見到她?放屁!第一次她會為了你甘願與薛媽媽翻臉,第一次她會當衆說出你就是她看中的心上人?”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下巴被捏,古潇安痛急,忙不疊的開口解釋起來。

“你覺得我下手太輕了是不是?還是說剛剛那些個美人兒很對你的胃口?要不要我再給你送來幾個更美的,讓你好好的享受一番?”謝煜冷笑道。

第 404 章 三巨頭跪見

末世降臨,到田末成為救世共主的時候,地球人類可謂百不存一。

而兩波人屍大戰,最後十多億幸存者,又傷亡超過九成……

印支聯盟、西域聯盟幸存的人口幾近死絕,那是兩個聯盟背叛全人類的人渣統帥部自找的,連累數億人的聯盟分崩離析、各自為戰,哪裏能夠抵擋屍人魔種的肆虐?

那麽,漢唐的世家大族,傷亡率又是多少呢?不到兩成!

本來,能夠躲開末世初期的劫難、存活比例最大的一群人,就是世家大族。然後兩波人屍大戰,超過一半的城市陷落或主動放棄,優先逃出來的,也是世家大族,他們具有逃生的最大便利。

因為歷史頑疾的慣性沿襲,世家大族在末世社會結構中,基本都占據高位、掌握生存資源和戰争資源。

田末分封爵位之後,世襲的侯爵、伯爵世家大族,其家主和精英子弟,不是二線、三線部隊的司令、軍長、師長,就是軍管會高官……

統帥部知道這其中有很多弊病,也無可奈何。

因為每一個統帥世家,就是世家大族特權的最大既得利益者。

而西洋那邊也是一樣,世家大族的存活率,遠遠超過平民。

那麽現在,有了田末這個神女婿撐腰,幾位統帥,就要向世家大族舉起“革命”的大刀了,砍倒百分之九十九的世家大族,自己的家族利益得到充分保障就好!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漢唐戰區和西洋戰區一億一千五百萬幸存者,大大小小的世家大族,以及他們控制的私軍人口,就占到三千多萬……

這是尾大不掉的局面啊!

不徹底解決好這個問題,等田末離開地球以後,統帥部恐怕都控制不了那些世家大族了。

将來人類幸存者再爆發內戰,都是有可能的。

因此,統帥部還頒發兩項法令,一會将由田末親自宣布。

第一是包括統帥家族在內,所有的世家大族,都不允許蓄養私人保镖、家丁、奴婢和私軍。

第二是所有軍民人口,都必須重新登記在冊,就算是在戰争中留下重度殘疾的人,也由統帥部統一管理、調配工作和分發生存資源。

這兩項法令,幾乎在事實上,将世家大族“解散”。

——你連個保镖、家丁、奴婢都沒有,什麽家主、少爺、小姐……飯得自己煮,衣得自己洗,跟普通人有什麽兩樣嗎?

那些妻妾成群的世家公子、少爺,恐怕是連女人都養不起了,感情不夠深的話,将來恐怕也留不住了……

那時候,還有什麽狗屁的世家大族存在嗎?

而且下一步,全世界的資源,就是一草一木,都将變成公有,由全球聯合統帥部統一分配、使用、開發。

世家大族原有的固定資産,相當于充公……

世家大族就算知道這兩條法令,如同血淋淋的大刀,向他們當頭砍下,他們也沒有反對的理由……

在現實上,有田末這尊大神鎮着,他們不敢造反。

在理論上,漢唐的統帥世家以身作則,帶頭執行這兩項法令,他們還怎麽可以反對?

是的,在座七個……不,加上新晉統帥薛中華,八個漢唐雲端上的頂級大佬,就帶頭放棄家族固定資産資源,遣散家族保镖、家丁、奴婢,相當于讓他們自己的族人,以後變成自己煮飯、洗衣的平民。

當然他們才不會作繭自縛這麽蠢……實際情況則是,統帥的身份地位,讓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合理合法的,每人配備一個警衛團。

一個警衛團,可是标準三千人的編制啊!

警衛團裏不光有男兵,還有女兵啊!

統帥們不可能把三千人的警衛團随時帶在身邊,于是他們的辦公地、居住地随時都需要安全保衛,派駐警衛啊……

那麽這個警衛團,實際上就是他們的保镖、家丁、奴婢、私軍。

而且,這些統帥家族本來就是軍界世家,許多精英子弟,都在軍隊中的一線部隊擔任要職,遠非那些政客世家、資本世家、地主世家子弟在二三線部隊當什麽司令、軍長、師長可比。

将來,也不會再有什麽二三線部隊,能在末世之戰中活下來的都是精英,接下來統帥部肯定是要大刀闊斧整編所有部隊的……

那麽,成千上萬的世家大族,就是真的要被拔牙剁爪了。

戰争議員也會有警衛部隊配備。

“一刀閹割”世家大族的法令,也不能把所有人“殺死”,留下一部分可以掌控的“鷹犬”還是有必要的。

新的安全法令,規定上将戰争議員配給一個警衛連,中将戰争議員配給一個警衛排……這點私人力量,翻不起什麽浪花。

而且基本上,現在所有活着的戰争議員,都依附在統帥們的羽翼下……那些跳一些的、桀骜不馴的,早在戰争中死光了。

至于軍中高級将領,也一樣受到限制。

上将軍事主官配給一個警衛排,中将軍事主官配給一個警衛班,少将軍事主官,以及各城市軍管會大佬,一律只配給四個警衛員。

對于岳父大人們的腹黑,田末還是很佩服的……他們的遠見,當初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強行嫁給他,不就是為了今天麽?

田末對這些腹黑無所謂。

他最在意的,是自己離開地球以後,愛妻和家人們的安全……

統帥們的腹黑手段,可以确保田末的妻子家人們高枕無憂,田末也就放心了。至于,那麽多原本踩在平民頭上耀武揚威、為富不仁的世家大族,田末本來就看不慣,他們什麽感受,田末才不管。

田末和統帥們再說了一些事情,閱兵的時間也快到了。

這時,王宮總管安德烈侯爵卻來通報,說血族三巨頭,有要事求見漢王。

田末皺了皺眉頭。

血族三巨頭也知道閱兵時間,怎麽這樣不知趣,這個時候來求見,真有什麽大事情?

統帥們想回避,田末擺擺手,示意大家一同見見那三個家夥。

拓跋雲天、藍血王、忍鬼皇一進來,看到七大統帥和薛中華都在,也不避諱什麽,直接向田末單膝跪下……這态勢,跟諸位統帥當初宣誓效忠田末的漢唐傳統最高禮儀,一模一樣啊!他們這是……也要奉田末為主的意思嗎?

第 407 章 詭異空間

秦凡驚訝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對方的寶刀居然自動出鞘,擋住自己的短劍,随後他手中的短劍就被彈飛出去。

看着現在這種狀況,驚訝于這法寶的通靈,居然還能夠自動護主。

此時,秦凡心裏面也更加堅定了要奪得這把寶刀的信心。

“你這把刀是非常不錯的,如果能夠送給我,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秦凡已經今天第二次說句這句話了,可以說,他是對于這把寶刀非常喜歡。

但是男子仍然是那一副又臭又硬的樣子,明顯沒有想要答應的打算,對着秦凡哼了一聲之後別過頭去,一副要殺要剮随你便的架勢。

秦凡無奈的搖了搖頭,最後終于一劍劈斬下去,了結了對方的性命,同時伸手捉住了身邊的妖刀,把妖刀順手收在自己的手上。

“以後我就是你的主子,你原先的那個主子實在是弱的很,跟着我,我保證好吃好喝對待你。”

聽着好像是一個老大一樣對着手中的刀劍開口,也不管刀劍到底能不能聽清楚,反正秦凡相信一定能夠理解的。

畢竟就剛才妖刀自動護主的那一幕,就已經足以能夠說明它裏面是有自己的器魂的。

有器魂的保護可以說是非常難收服,但是收服之後所獲得的利益也是巨大的。

就比如剛才這把刀自動出鞘,保護主人的那一幕,簡直是不要太強。

如果這把刀真的可以被秦凡收為己用的話,那自然是更好。

不過秦凡在得到這把刀之後,想到的第一個居然不是自己,而是江然。

江然以後是絕對不會和他去往修真界的,那時候得給江然留一個保護自身的東西,現在無疑這把刀就是最好的選擇。

秦凡看向手中的寶刀,手中的寶刀也閃着紫金色的光澤。

“以後我就是你的主子,聽見了沒?”

秦凡開口好像是主仆之間對話一樣,對着手中的刀劍開口。

但是刀劍身體輕顫了一下,很明顯是不想認他這個主人。

但是想到了秦凡的實力之後,刀劍的顫鳴又結束了。

秦凡滿意的看着手中的刀,随手拿在手上揮舞了一下。

揮舞了兩下之後,秦凡就十分詭異的睡倒在地上,睡到在繁華街道的街頭。

此時他身處在一個詭異的空間,人人身穿武士服,手中拿着刀。

他的手上也拿着刀。

低頭看去,正是他剛剛才獲得的妖刀村正。

此時站在他對面的,則是一個面色兇狠的人。

那人十分輕蔑的看着秦凡,也輕蔑的看着他手中的妖刀。

随後向他行了一個武士禮儀,就二話不說朝他所在的方向沖了過來。

秦凡還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到底算是一個什麽情況,但是看這個彪形大漢的樣子,明顯是想要殺了自己,于是身體後退,不得不作出反應。

妖刀和大漢的那把刀在空中碰撞在一起,發出金鐵交加的清脆聲響。

再然後,秦凡趁着對方露出的一個破綻,抽出了手中的刀,朝着對方的肚子往上一提。

那大漢的肚子直接被一刀劈開,裏面的腸子滾落一地。

而這個時候,周圍好像忽然多出來了一堆觀衆,正在對着場中所發生的一切鼓掌歡呼。

秦凡不由自主皺起眉頭,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猴子,而周圍的一群觀衆都像是耍猴的人。

“武士道比賽第三場,恭喜島田英人獲勝,按照車輪戰規則,讓我們有請下一位選手上場。”

秦凡請握緊手中的刀。

他有一種預感,那就是主持人口中所說的那一位島田英人,說的可能就是現在手上拿着刀子的自己。

秦凡看着遠處此時鐵欄杆被打開,又一位身穿铠甲的人提着刀走了出來。

這一位在氣勢上面明顯比上一位要強大很多,秦凡也不得不緊了緊自己手中的刀,想要運用靈氣灌注在刀中,以提升刀的傷害。

但是動了動之後,才發現自己丹田內此時并沒有任何的靈氣儲存。

“擦!”

秦凡低罵了一聲,才終于看清楚了來人。

此時那大漢已經提刀來到了他的面前,秦凡才剛剛反應過來,就看見一把長刀落在了自己的眼前,下一秒就要劈砍下來,将他整個人都劈成兩半。

秦凡眼疾手快的動手,手中妖刀往上一拉,一擋就把男子的刀摔在了幾米外。

随後再次動手,手中刀往前刺,長刀再一次穿了這個男人的胸膛。

秦凡看着自己的身體,然後看了看自己的手,一切都是這麽的陌生。

但是這種單純戰鬥的快感,這種血肉相撞的刺激,讓他十分的享受,同時這也激發出來了他的血性。

“還要打嗎?”

秦凡看着對面已經被他刺傷了胸膛的人。

那個武士臉上滿滿的都是不甘的表情,但是他知道,自己如果再這樣硬撐下去,只會有死路一條,而且仍然打不過面前的這個男子。

“我認輸。”

武士扔下了手中的刀走下了臺。

秦凡看着對方的背影,發現這個人居然和自己剛才殺的人十分的相似。

雖然心中十分懷疑,但是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這裏的一切都是虛幻,現在的情況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一個虛無缥缈夢而已。

此時的體力已經耗盡,本來是以為會有中場休息那麽一會兒的,但是沒想到裁判就已經開始讓下一位選手上場比賽了。

聽到了裁判的話之後,秦凡臉色一冷,知道自己可能已經沒有休息的機會。

裁判比了一個手勢,本來是想要開始比賽的,但是沒想到突然臉色大變。

“島田英人先生,是要認輸這一次比賽嗎?”

就在裁判說出來這句話之後,全場嘩然,都用一副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秦凡。

被這種目光盯着,秦凡也有些頭大。

他只是想暫停比賽,休息一會兒而已。

不過看到裁判這個表情,大概能夠理解在車輪戰當中,他是沒有資格休息的。

如果想要休息的話,那就意味着比賽結束,也就意味着認輸。

秦凡眼神堅定,看着前方的人。

“繼續比賽。”

第 406 章 火中紅花

數百奇風從密密麻麻的地穴之中鑽出,這些奇風速度極快,在弱水霧氣之中穿行完全不受弱水影響。

方蕩等金丹丹士們連忙彙聚在一起,共同抵禦這些奇風的攻擊。

叮叮當當的亂響聲響成一片!

這些丹士有了防備全力抵抗,倒也能夠在奇風的砍殺下支撐幾個回合,不會如王川子那樣,一個照面就被斬成碎片。

“童林這個時候得看你的了。”毛峰扯着嗓子大聲叫道。

童林乃是巨盾門的弟子,最擅長的就是防禦,童林聞言叫道:“我早說過要退的!”

童林雖然叫的聲音不小,但還是第一時間金丹一震放出一道巨大的盾牌,将衆人全都護在其中。

這盾牌乃是一件法寶,頗為不凡,盾牌上刻滿了花紋符號,奇風撞擊在這法寶上就發出當的一聲大響,綻放出一道道的波紋漣漪,這些波紋如同一圈圈絲線,将奇風給撲捉住,纏繞住,奇風不得不用力掙紮才能掙脫出去。

如此一來,這面巨盾似乎有變成了一塊粘板,撞上去的就死死黏住,半晌才得以脫身,如此一來,奇風的攻擊力大打折扣。

不過這件寶貝也堅持不了多久,畢竟奇風們的攻擊力極強。

就在此時大地震顫起來,那一個個的密密麻麻的窟窿之下傳來嗡嗡巨響,一股股的風氣從中噴薄出來,似乎還有更多的奇風準備從地下孔洞之中鑽出來,衆人臉色都不由得一白。

靠着童林的巨盾,眼前這上百只奇風他們還能維持一段時間,一旦更多的奇風到來,被團團圍住下,他們必死無疑。

“走!”兩界門的丹士市儈大叫一聲,雙手在胸前一撞,一到青光閃爍,在他身前陡然出現一座門戶。

衆人都知道兩界門擅長虛空穿梭,可以由此及彼,不過一般開啓兩界之門的時候,是對開門的地方相當了解才成,不然兩界之門一打開,沒準通往什麽方向,萬一是什麽險地絕境就不妙了,尤其是在這霧氣之中穿行更加兇險,但明知道這樣穿梭兇險無比,他們也必須穿梭一下,不然留在這裏就是必死無疑,拼一拼還有活路。

此時市儈丹士們當即紛紛躍入那虛空裂開的大門中。

童林一臉猶豫不舍,他一走,這件巨盾法寶就算完蛋了,一件法寶對于一個丹士來說重要性難以言喻,童林有這件法寶巨盾,就能抵擋住奇風的攻擊,如果沒有的話,估計三兩下就會被奇風斬成渣碎。這面巨盾在手,童林面對哪怕是比他高一個級別的丹士依舊能夠立于不敗之地,喪失了這面巨盾,他就喪失了保命的本錢。

童林正猶豫的時候背後不知道被誰踹了一腳,毫無準備的童林慘叫一聲,身子一下跌入兩界門中。

跟在童林身後的陳娥随即也鑽入兩界門。

方蕩進入兩界門後,方蕩腦後器靈少年的眼睛張開,随即方蕩就見到了叫他心寒的一幕,跟在方蕩身後的是被斬殺了肉身的王川子的金丹,而一直處于最後位置的是開啓兩界門的市儈。

在方蕩後腦勺上的眼睛之中,清楚的看到市儈在王川子的金丹剛剛進入兩界門的一剎那驟然出手,一下就将毫無防備的王川子的金丹以一個口袋法寶收攝住,随後王川子的金丹連慘叫都來不及,就被市儈給生吞了下去。

上幽界的金丹丹士想要修為更進一步的最快辦法,就是吞噬他人金丹,所以金丹在上幽界的丹士眼中是最有價值的存在,只不過,方蕩沒有想到市儈的心機這麽重,竟然在這個時候狩獵自己人。當前正處于困境之中,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應該是大家合作共渡難關,但這個市儈顯然不是如此認為。

或許如市儈這種總是能夠在随時随地給自己開一扇門的丹士們和他們這些一旦鑽進死胡同就必須一路殺出去的丹士們有着天然的不同,兩界門的丹士門擁有空間穿越的強大神通,但兩界門在整個上幽界排名卻在兩百之外,或許正是因為面對的危險太少,随時能夠一走了之,所以兩界門的丹士們往往在上進心上要差了太多。

所以即便在這個時候市儈殺起自己人來相當幹脆。

方蕩雖然腦後的眼睛看得清楚,卻沒有吭聲,而是徑直朝着兩界門深處走去。

而市儈嘴角露出一絲陰冷冷的竊笑來,那笑容扭曲如同魔鬼。

與此同時,方蕩透過兩界門看到那件巨盾法寶被數不清的奇風怪獸斬裂,金光爆射,随後市儈就關閉了兩界門。

方一步邁出,虛空一亮,方蕩人還未完全走出兩界門就感到熱力驟然增大,他甚至不得不用金丹之力來抵禦這灼燙的燒灼之力。

随後方蕩看到眼前火光熊熊,不遠處有一團巨大的火焰在滾滾燃燒。

被這火焰燒灼,周圍的弱水霧氣淡薄了許多,

而在火焰之中是一株直徑三米多長的血紅色的花朵正在怒放。

同時這朵血紅色的花朵花蕊之中正在不斷的散逸出顆顆金色的顆粒,在火焰之中飛舞游走,不久之後就被燒灼成金色的汁液跌落在地,在血毒花周圍彙聚成了一汪的金色湖泊。

火焰熊熊之中,金湖紅花,好看得奪目驚豔。

方蕩的鼻端之中有一股毒藥被焚燒的香氣,這味道在別的丹士那裏刺鼻無比,不得不遮住鼻孔眯着雙眼才行,但對于方蕩來說,擺在他眼前的卻是絕世美味。

正如臭豆腐叫普通人避之不及,但對于此中老饕來說,卻食指大動一樣,難以自控。

方蕩此時看向黃元,黃元也恰好朝着方蕩望來。

兩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那種享受的眼神。

不過方蕩看得出,黃元的享受,是那種發現寶貝,并自認為自己即将得到了寶貝的享受,而他方蕩的享受與其大不相同,那是見到了美食的享受。

怪不得一路上都沒有看到血毒花的花粉,原來血毒花被這火焰镌燒,花粉尚未散逸出去就被燒灼成金汁跌落彙聚成了一汪湖泊。

方蕩直覺上覺得,這血毒花的花粉被地火熔煉是一種萃取過程,很有可能毒血花的花粉在毒性上會又上升一個層次,想到這裏,方蕩對于火毒花化為金汁的花粉更加感興趣。

方蕩不由得又看了黃元一眼,果然黃元的眼中也滿是熱切的光芒,顯然黃元和方蕩想到了一處。

方蕩此時隐隐覺得黃元或許是他最大的競争對手,龍族要的是那朵血毒花,而方蕩卻知道血毒花最毒的是葉子和花粉。所以在完成任務和各取所需之間方蕩和龍族并不矛盾。

但,方蕩和龍族之間沒有利益沖突,卻不代表方蕩和任何人都沒有利益沖突,顯然在黃元眼中,方蕩是沒有什麽資格和他平分花粉和葉子的。

“這火焰有些明堂。”身形肥大的塔婪眉頭擰在一起。

衆人也覺得在這火焰旁邊炙烤難耐,若是一般的火焰,他們這些金丹丹士就算直接站在火焰中也不會有任何損傷,但現在他們光是站在火焰旁邊就覺得難以忍受,皮膚灼痛無比,若是真的靠近火焰,非得被燒得身軀焦糊不可。

并且之前見識過了那崩塌的霧氣後,面對這火焰,他們還真就生出一絲恐懼來。

如何進入火焰之中将那朵血毒花摘出來成為擺放在諸多丹士眼前的最大問題,所有的丹士都沉吟不語。

塔婪第一個開口道:“黃元,你對毒物最了解,可有辦法火中取花?”

黃元顯然也沒有料到血毒花會出現在火焰之中,皺着眉頭搖頭,一臉沒有辦法的表情。

不過黃元眼珠忽然一轉,扭頭看向方蕩,陰陰一笑道:“方宮主,你是一派之主,應該對于火毒花最了解,想必你一定有辦法從火中将火毒花給取出來。”

第 404 章 抓魚

密雲山,其實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山,一個大山帶。準确點說,應該是密雲群山。整個密雲群山連綿足足有近百裏,密雲山的深處極少有人敢進入,就是一些冒險者,也會慎重無比。畢竟像這樣的大山深處,可是什麽東西都有可能會有的。別說密雲山深處吧,就是外圍,也經常會有野獸出沒。就比如晚山村的先輩們,就有不少死在山上野獸之下的。

豺狼虎豹都有,甚至還有黑瞎子。

今天唐钰六人在鄧力的帶路下,深入到了山裏。當然說是深入,其實也不算是深,大概就是深進了五六裏的樣子,進到這裏還真讓人有點進入了原始森林的感覺,參天古樹是比比皆是。地上堆滿了厚厚的枯葉,踩在上面沙沙作響,甚是森人。地面上,也是光點斑駁,陰氣很重。時不時的還傳出了一聲凄厲的怪叫聲,蠻吓人的。

一路上郭陌陌她們到是小心翼翼的跟着唐钰和鄧力,就是膽大包天的趙丫丫一只手也是緊緊的拽着唐钰,生怕會有什麽危險。

“這個地方還是處在安全區內的,我一般打獵都是選擇會在這一帶,最多就是再深入一點。狼白天是不會出來的,所以大家不用怕。黑瞎子嘛,我都沒有見過,相信我們運氣也不會這麽好的。”鄧力道。

一路來,他的收獲到是不錯,打到了一只肥山雞。

“沙沙!”

一陣輕微的草叢摩擦聲音傳來,鄧力眼睛頓時變得銳利了起來,對大家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他的目光也是向那聲音發出來的方向掃了過去。只見一只灰色的大肥兔子正在草叢裏覓食,慢慢的走了出來,呈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下。距離衆的距離,也不過就是十多米。這只肥兔子到是沒有察覺到危險的來臨,而是在那裏歡快的行走着。

趙丫丫的嘴巴成了一個O型,想要發聲,還是極力的忍住了。

鄧力從口袋裏拿出了一顆如彈球般大小的石子握在了手中,對準了那個兔子,一臉的認真,目光變得堅毅無比。忽然,他手用力的甩了出去,他手中的石子也如是子彈一般的射了出去。那兔子聽到了動靜,也馬上察覺到了危險,頓時向草叢裏跑了進去。不過還沒等它躲進草叢,那石子卻已經打在了它身上了,頓時那兔子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叫聲,身體也是在草地上打了個滾,那被石子砸中之地,也頓時皮開肉綻,鮮血滲了出來,看起來到是讓人覺得可憐。

鄧力在打出石子的同時,就很有經驗的沖了過去,他的速度很快,身手非常的敏捷。那兔子雖然受傷了,但還是想跑,不過卻是被鄧力一把就抓在了手上。抓到了兔子,鄧力臉上也是露出了憨厚的笑來。這樣的事情,顯然他經驗幹,也非常的熟練,僅靠一顆石子便抓到了一只怕是有三五斤重的野兔子了,這樣的能力到是讓人佩服了。

就是唐钰對鄧力這一手本事,也是佩服的很。

“好大一只肥兔子啊,嗚都流血了,真是可憐。”趙丫丫雀躍的跑了過去,手摸了摸兔子的頭。那兔子似是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趙丫丫,趙丫丫撫摸了一下後,轉頭看向了鄧力道:“等下我們是燒烤着吃嗎?”

如果兔子聽的懂人話的話,估計要吐血身亡了吧?

這次出來打獵,唐钰他們本來就是做好了準備搞一次野炊的,也算是體驗一把了。不過,雖然說是搞野炊,但什麽東西都沒有帶。就是準備打到的野味,就用來直接燒烤着吃。這方面,鄧力非常的經驗,他帶了一些香料出來,有這些就足夠了。所以這次衆人出來打獵,帶的東西也是極少的,說是找獵,其實跟在山裏游玩也差不多。

“呵呵,在這裏我們也只能是燒烤了。我們有七個人,一只兔子一只雞,估計是不夠吃的。現在是十一點,也不急,再打一只吧。實在打不到,前面還有一個湖,那裏面很多魚,到時再抓點魚,也是一樣的。”鄧力道。

“抓魚啊,好啊好啊,我最喜歡看抓魚了。鄧力哥哥,我們直接去抓魚好了。有魚有肉,才有味嘛。”趙丫丫馬上道。

“那也行,那我們走吧。”鄧力點頭道,将兔子綁了起來,衆人繼續前行。

不出十分鐘,果真就來到了一個湖泊前。這個湖泊并不大,也就是比一般的小池溏稍微大那麽一點點吧。兩條小溝連同着湖泊。保證着湖泊裏的水源。源泊的水很清,清到可以看到水裏的沙石,看到水裏的魚兒在游。

“呵呵,這湖泊裏的水是山泉水集成的,可以直接喝的,非常的甘甜。這湖裏的魚,也非常的好吃。”鄧力道。

趙丫丫直接來到了湖邊,玩耍了一下,馬上有些發現新大陸一般的指着湖裏道:“哇,你們快看,那裏有好大一條魚啊。鄧力哥哥,快點去抓上來。”

“呵呵別急,我現在手上還沒有工具呢,等我去弄個工具來,再來抓魚。”鄧力一笑道,說完就跑到了傍邊的樹林裏,不多會他手裏就來着一根大概兩米長的樹幹過來,一頭被削的很尖,像是個長矛子一般。

“這個也能抓魚?不是下到水裏抓嗎?”趙丫丫一臉好奇的道。

“呵呵當然不用下到水裏,魚在水裏很活的,下到水裏去抓它們,未必就抓的住。而且,也破壞了這裏的水。有這個東西,好抓,看我的就是了。”鄧力一臉自信的道。

鄧力走到了湖邊,目光聚精會神的看着湖水裏,他手中的長矛也是緊握在了手上,半懸空的提在手上,這樣保證随時都可以直接的猛紮進水裏。

這湖裏的魚還真不少,不多會便有一條大鲫魚游了過來。

“魚過來了,快紮。”趙丫丫興奮的道,她這一說話,那魚就吓跑了。

“不要說話。”郭陌陌道。

趙丫丫握住了自己的嘴,表示自己不說話了。

不多會,又一條鲫魚游了過來,不過沒剛才的大。等到那鲫魚游近的時候,鄧力的手猛然的發力,手中的長矛直接向水裏紮了下去,刺穿了水面直接所進了水裏。然後再一提,那條鲫魚就被帶出了水面,直接被鄧力手中的長矛刺穿了。将那鲫魚甩到了岸上,鄧力也是咧嘴一笑,這條鲫魚差不多有六七兩重了,也算是一條大鲫魚了。

“哇,太棒了太歷害了,還可以這樣抓魚的啊,簡直就跟武俠電視裏的武林高手一樣啊。”趙丫丫興奮的手舞足蹈,跑到了那條鲫魚邊,用手輕輕的戳了戳那鲫魚,好像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鲫魚似的。

“呵呵,再等等看,看能不能抓一條大魚上來。”鄧力一笑道,繼續在水裏尋找着。

“好人哥哥,看起來很好玩的樣子,你也去弄個那東西來玩下吧。”趙丫丫搖了搖唐钰的手臂道。

唐钰想了想,也是,自己閑着也是沒事幹,抓抓魚也不錯。

“嗯,那我也去弄個玩玩。”唐钰點了點頭,就去找了工具了,不多會就找到了一根合适的過來。

這時,鄧力又抓起了一條鲫魚,和剛才的差不多。

唐钰來到了另一邊,在一處站立了起來,靜候魚送上門來了。趙丫丫站在唐钰的身後,一雙大眼睛似賊溜溜的一般,緊緊的盯着湖裏面。

不多會,游來了一條小魚,唐钰沒有理會。趙丫丫到是急的不行,拉了拉唐钰。

再等了一會兒,終于是游來了一條大魚,是一條大草魚,最少怕都有六七斤重吧。看到這麽大的魚,趙丫丫眼睛頓時瞪大,如果不是及時的捂到了嘴,估計都要驚叫出來了。她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一般,一臉的興奮緊張無比。唐钰靜靜的立在那裏,表情平靜,等着那魚靠近,然後閃電般的出手,手裏的樹枝猛的向水裏紮了下去。

嘩啦啦——

唐钰的樹枝直接刺穿了魚,一頭紮進了泥裏。那大草魚頓時劇烈的掙紮了起來,打的水裏嘩啦嘩啦的。

“哈抓到了抓到了,發財了,抓到好大一條魚啊。”趙丫丫到是興奮無比了起來,比撿到五百萬還要高興。

鄧力那邊,水裏也傳來了一陣動靜,看樣子那邊也抓到了一條不小的魚了。

鄧力用力的一甩,将那那條約莫三斤重的鲢魚甩上了岸,雖然被穿了一個洞,但那條鲢魚還在岸上蹦噠着。鄧力沒有管那條魚,而是向唐钰這邊跑了過來,直接跳下了水裏,很快将唐钰紮到的那條大草魚給抱了上來。

“呵呵钰哥,歷害啊,紮到了這麽一條大魚。”鄧力對唐钰也佩服的很,自己有這樣的身手,那可是經過了十幾年訓練出來的。

“是啊是啊,還是好人哥哥歷害,這麽大一條魚都抓上來了,要是拿去賣的話,可以賣好多錢呢。”趙丫丫也是道,到是一點都不給鄧力面子。

“我以前也抓過魚。”唐钰道。

鄧力這才好受一些,如果第一次抓魚,就一次抓到這條大一條,那還真是讓他有些受打擊啊。不過,被唐钰打擊,他到也覺得正常。他現在對唐钰,本來就是很崇拜的。

“嘻嘻,鄧力哥哥,現在我們可以開始搞燒烤了吧,這麽多應該是夠我們吃了。”趙丫丫道,一幅急不可奈的樣子。

鄧力點了點對道:“肯定夠了,這麽多我們估計是吃不完的,光是魚都有十幾斤了。你們幫我去撿點柴吧,我把這些東西都弄好,随便撿一點就行了。”

“好吖,菲菲姐姐,我們去撿柴去。嗬嗬,等下又有好吃的吃喽,走喽。”趙丫丫拉起林菲菲的手就向樹裏林走去。

“你們在這裏等着吧,我去撿柴。”唐钰說了一句,就跟了過去,其他人都呆在原地,撿點柴并不需要那麽多人。

(本章完)

第 407 章 準備召喚

西杜裏在月靈髓液的帶領下,找到了一豐等人,月靈髓液恢複了水銀狀态,被一豐收了起來。

随後有西杜裏帶路,一行人很順利地到達了烏魯克的中心神殿,插隊觐見吉爾伽美什。

看着神殿中長長的隊伍,藤丸立香也意識到了,要不是有西杜裏,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到英雄王。

在王座上,吉爾*****還在勤勤懇懇地處理着政務,不會為了短短一點時間就松懈,哪怕只是西杜裏出去找人這點時間,他也抽空處理了幾個申請。

認真負責的英雄王,處理政務也是那麽認真,當然如果他想要偷懶,也會很認真地偷懶。

處理完一件事情,将黏土板交還給申請者之後,英雄王擡起頭來,紅色的豎瞳盯着來着。

“全知全能之星”雖然做不到“全知全能”,但是比“真名看破”要強點,看出身份是沒問題的,至少一些基本信息能看出來。

“哦?迦勒底的人,和平行世界的人嗎?阿賴耶也插手了嗎?不,不插手才不正常……你們說的俘虜在哪?”

除了軍情之外,金固的事情最讓吉爾伽美什關系。

一豐也知道,比起沒有營養的自我介紹,還是先把金固亮出來,最容易得到吉爾伽美什的好感。

微微行了個禮,“那麽,陛下,失禮了,我要在此開啓傳送通道。”

說着将天生牙召喚出來,在身側一劃,一個圓圓的冥道被打開。

英雄王辦公用的神殿雖然高大,但是和外道魔像比起來還差得遠,一豐不可能在神殿裏面把整個外道魔像都弄出來,會把棚頂弄壞。

“柱間,把魔像的手伸出來!”一豐沖着冥道裏面喊道。

少時,從冥道之中,外道魔像的雙手托着被明神門和一堆封印壓制着的金固出現。

一同出現的還有柱間,他正操控着外道魔像,用幻龍九封盡不斷吞噬着金固的魔力。

對于外道魔像來說,金固這種神代英雄的魔力,比查克拉還要大補,這時候吸收得正歡,在封印和魔力吸收的雙重作用下,金固正昏迷不醒,號無意識。

看到熟悉的翠綠的身影,英雄王和西杜裏兩人都微微一震。

“王,這個不是……”西杜裏小聲提醒道。

吉爾伽美什一伸手,打斷了西杜裏的話,表示自己知道,也收斂了自己的感情,很冷靜地稱贊道。

“幹得好,平行世界的來客,說明你們的來意吧。”

他一眼就判斷了俘虜金固的肯定是一豐幾人,迦勒底的二人組被華麗地忽視了。

雖然他的千裏眼曾經預見過迦勒底的到來,也預示了迦勒底的重要性,但是眼前,顯然是這些平行世界的來客更有用,也更主要。

一豐也順着開始了自己準備好的臺詞:

“英雄王,是這樣的,我等……”

——————————————

幾個小時後,還是在神殿裏面,藤丸立香捧着聖杯,有些發懵地和同樣發懵的瑪修站在一邊當陪襯,看着一豐和吉爾伽美什在神殿大廳的正中央刻畫着各種陣圖。

剛才的交流他根本就插不上嘴,迦勒底的意願直接被英雄王和一豐兩人決定了,他稀裏糊塗地就把還沒捂熱乎的聖杯拿了出來,看着兩人一邊操作,一邊交流。

“不愧是英雄王陛下,确實周圍沒有比這裏更強的靈脈了,神殿的選址和建造都恰到好處,地脈的力量都彙聚到了神殿,這裏最合适不過了。”

在英雄王的字典裏面就沒有謙虛二字,他一邊用從寶庫中拿出的法杖在地上刻畫,一邊哈哈笑道:

“盡情贊譽本王吧,這些建築都是本王設計的,為了守護烏魯克,地脈的力量被本王用來維持結節了,現在沒有魔獸進攻,拿出來用用也無妨。”

看着分外愉悅的英雄王,西杜裏有一種要掩住雙眼的沖動。

看着幾乎刻畫好的圖案,一豐對藤丸立香吩咐道:

“藤丸君,麻煩你把聖杯擺在這個位置。”

藤丸立香連忙答應着招辦,不過還是有些猶豫地問了一句:

“真的能召喚從者來嗎?”

不怪藤丸立香遲疑,在特異點他從來都沒有召喚過從者,其實在未來的異聞帶,他會碰到在外召喚從者的情況,但是在特異點,他從來都沒有召喚過,一直都是收攏“野生”從者,和現成的從者簽訂契約。

“沒問題的,我研究過冬木聖杯系統,聖杯儀式本來就在模仿星球的七冠位儀式,英雄王也用烏魯克的大杯召喚過七位從者,雖然有幾位已經陣亡了。

魯克的大杯儀式已經用過了,暫時無法使用。

但是魔術王的聖杯我們已經得到,結合英雄王陛下的儀式和我從冬木獲得的大聖杯體系,雖然我做不到違規召喚,但是正常七騎從者還是沒問題的。

陛下,你的魔力在維持着烏魯克的防守和之前召喚的從者們的魔力,已經超負荷了,這次召喚就由我來操作吧。”

英雄王瞥了一眼一豐,将法杖放回寶庫。

“雜修,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嗎?本王還遠遠沒到極限呢。”稍微有點逞強的成分。

一豐微微點頭:

“但是英雄王的身體和戰鬥力都很重要,被從者拖累就不好了。而且……”

說着,一豐露出了手背上花瓣一樣的紋路:

“原始的聖杯召喚體系是沒有令咒的,禦三家之一的間桐家做出過令咒,顯然我們的召喚系統沒有這個東西,我這個是阿賴耶給的,也是契約的象征,可以當令咒用。

藤丸立香那裏也有三條令咒,令咒也是戰略重要資源,還是由我召喚比較好。”

至于從冬木聖杯戰争中奪走的令咒,那個東西只對冬木聖杯為動力源召喚的從者才起作用,前朝的劍怎麽能斬今朝的官,在這次召喚是沒用的。

英雄王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說法,至于讓藤丸立香去召喚,不論是英雄王,還是一豐,都沒有提。

聖杯已經擺好,召喚陣的另一端上應該放聖遺物了。

一豐從旁邊拽了過來紅色的箱子,正是第二法的箱子,一直作為儲物箱來用的,一豐将其打開,從一堆魔術用品中拿出了一件東西,将其放置在了召喚陣的小平臺上,作為聖遺物。

瑪修看了一眼。“這是……化石?”

英雄王這個時候已經做回到了王座上,因為剛才已經商量過行動,他已經知道一豐想要召喚的從者,看着化石哈哈大笑:

“呵呵哈哈哈,蛇蛻嗎,真懷念,先召喚王牌嗎,黑鐵!

放手去做,盡情取悅本王吧!要是召喚出來的家夥發脾氣,本王會攔着的!”

第 407 章 再遇熟人

根據他現在所知道的,能夠讓自己消失在衆人面前的方法,無非就是那寥寥幾種,但很顯然無論是哪一種,似乎和面前女子所用的都不太一樣,尤其是顧瑜根本感覺不到對方又任何的玄力波動,甚至連空間波動都不曾有,這些發現,讓他對于面前這個女子越發的好奇起來。

只不過還不等他細細的觀察面前的女子,卿瑤音便再次開口道:“魇,你的朋友是不是喜歡偷窺,還是有什麽怪癖,頭兩次本小姐就不說什麽了,這都已經是第三次見面了,他為什麽還要躲躲藏藏?難不成比你還要見不得人?”

對于卿瑤音的調侃,顧瑜不免有些無奈,但卻又卿瑤音,魇是碰上了這樣一個女子。

撤去擋在身體周圍的遮掩,顧瑜白玉一般的面容出現在卿瑤音的面前,而就在對方出現的那一瞬間,一股龐大的力量在一瞬間席卷了整個房間。

卿瑤音踉跄着站穩,對方來者不善,能夠隐藏這麽長時間,就僅僅是為了等待這一刻,只怕這其中還大有文章。

而此時處于力量中心的顧瑜,則是面露微笑,雖然看不見,卻依舊能夠感受到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某人,就好像觸手可及。

大宅中的某個小院之中,原本靠在躺椅之上昏昏欲睡的淳于靖,猛然之間從躺椅上坐起,高聳入雲的腹部,讓對于平常人只不過是砸怎麽不過的起身,對于他來說,卻是痛苦異常。

“杜生,快扶我過去,快!”慘白的面容之上滿是焦急,杜生連忙将其扶住,朝他所指的方向而去。

卿瑤音房間之中的事情,就像是一顆無聲的炸彈一般,整個大屯鎮修為精深之人都被驚動,但都選擇了觀望,并不曾直接出手。

倒是百裏池淵在感受到熟悉的玄功之後,便第一時間出現在卿瑤音的面前,在多次确定對方無事之後這才将目光再一次放到房間之中。

“那人來了。”咬了咬牙,卿瑤音還是決定将魇的事情掩蓋起來,魇的存在她并不想要告訴任何人,這是對魇的保護,并配對于百裏池淵的不信任。

百裏池淵眉頭緊鎖,而此時房間之中的一切,早已經在風暴爆發的瞬間化為粉末,唯一存在的也不過是顧瑜身下的輪椅。

“沒有想到這麽多年,我們還能夠在見面。”顧瑜風輕雲淡的坐在輪椅之上,但站在一旁的魇,卻如臨大敵。

神族的氣息充斥着整個房間,這是他最讨厭的味道,就算對方已經堕落,卻并不徹底,屬于神族的味道一直揮之不去。@&@!

“當年你殺了靜兒,便已經知曉我們的仇,就這樣結下了。”風暴之中,嘶啞的男聲不斷怒吼着,愛人慘死在自己面前的痛苦,伴随着他多年,腐蝕着他的神經,同時也一步一步讓他堕落到如今。

對于顧瑜和那個神族的事情,魇一點都不想要參與,它只是不希望對方死在自己的面前。

“你們有事出去解決,這裏是我的地盤。”淡紫色的屏障出現在風暴之中,魇的臉色極其難看,它記得這大宅之中似乎還有一人孕育着靈胎,如今可是受不得這樣風暴的席卷。

若是二人動手,只怕這整個宅子都要被毀為一旦。

只可惜,風暴之中的神族早已經有了想要堕落的前兆,如今在自己最痛恨的人面前,哪裏還能夠控制自己,原本淡金色的風暴,被黑霧沾染,魇的表情開始變得凝重。*&)

而此時,卿瑤音站在房間外,突然聽到魇的傳音:“帶着所有人,走的越遠越好,這兩個就是瘋子!”

魇幾乎氣的跳腳,可事到如今就算是它在怎麽跳腳,也變得無濟于事,一個變态加上一個瘋子,他只能夠勉強應付一個,至于另外一個當真是無能為力。

撤退?這是讓自己逃跑?對于這一點卿瑤音的表情突然有些不怎麽好看,就算她經常跑路,十分滑頭,但卻從來都沒有做過,丢下自己兄弟跑路的這種事情,就算是死,說什麽也要死在一起!

想通了這一點後,卿瑤音突然将懷中的玉佩拽了下來,丢到了百裏池淵的懷裏,“看好了,我們兒子可是在這裏面的!”說罷,便直接沖進了風暴之中。

神劍墨羽被她攥在手中,硬生生将對方用畢生修為創造出的風暴劈開了一個口子,而百裏池淵站在外面,望着手中還帶着對方體溫的玉佩眼神淩亂。

卿瑤音你的身上究竟還有多少東西,是我所不知道的,你究竟是誰的人……

女子一席紅衣踏空而來,魇永遠都無法忘記自己那日看到的情景,心動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它本以為自己這顆心再也不會有跳動的時候,或許這一切都是命……

它無法抗拒的命運……

只不過這種場合之下,當真不是什麽談情說愛的好地方,于是在卿瑤音極其嘚瑟的目光之下,魇毫不猶豫的送給對方了一個巨大的爆栗子。

“誰讓你進來的,本大爺不是告訴你了,讓你帶着那一群人走遠一點,是金子你上趕着沖進來也就罷了,這明顯是找死的你也上趕着來?”或許是因為和毒舌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原本笨嘴拙舌之人,也變得牙尖嘴利起來。

上趕着找死之人:“……”

必死無疑之人:“……”

準備送這四個去死之人:“……”

“要死也是要死一起的嘛,你承諾我的事情到現在都還沒有兌現呢,你死了我上哪要去?要我走也行,把東西給我,我現在就走!”卿瑤音冷冷白了對方一眼,将墨羽立在胸前,嘴上雖不曾饒人,但心中卻并非那麽堅定。

剛剛升起的那些感動在一瞬間煙消雲散,望着擋在自己面前,搓衣板一樣的身材,魇頓時有一種想要将對方扇飛的沖動,小丫頭究竟會不會說話啊,懂不懂敬老啊,這裏随便一個啊,都不知道比她大了多少倍,這樣頑皮,是會被打屁股的!

第 403 章 好運來

石清響的感覺沒有出錯,強體五境,紅箋确實已經進入了“不腐”境。

“不腐”境的突破來得無聲無息,紅箋也是到了夜叉澤之後才突然意識到。

苦修部的傳承就像春風化雨,時時滋潤着她的骨骼經絡,紅箋曾經因為《大難經》的等階太高,每次進階突破都艱難無比,如今終于苦盡甘來,體會到了水到渠成的感覺。

不過眼下這些都是小事,好好約會才是大事。

紅箋“嘿嘿”笑了兩聲,兩人攜手去看了美麗的飛雪瘴。

接下來的一個月,紅箋白天修煉,有時也同石清響一起研究一下宗門的建設,指點指點門人苦修,晚上就跑出來和他的魂魄一起游蕩,逛遍夜叉澤的每一處景致。

紅箋很快就不再糾結魂魄啊、身體啊這些苦惱,就像石清響的魂魄所說,這樣的日子也不錯,她甚至覺着自己突然變得像個小姑娘一樣,每天都開開心心等着約會。

這不應該是二十幾歲剛踏入修仙界的小姑娘做的事嗎?在她這裏,卻足足推遲了四五十年。

這段時間,無名天道宗好事不斷,紅箋又選拔了五十名弟子進入內門,加上原來的門人,宗門正式人數一下子過了百。

定居夜叉澤這幾個月裏,因為得到了紅箋的指點,再加上丹藥的神奇作用,接連有築基弟子突破,結成金丹。這其中多是道修,魔修們因為大多被采補過,需要一段時間恢複,結丹的只有極樂閣出來的小姑娘梅菡。

不管是道修大陸還是魔域,衡量宗門實力的都是有沒有化神以及元嬰的多少,紅箋深知無名天道宗要想跻身于大宗門之列,需要至少一兩百年甚至更長的時間,但總算是開了個好頭。

要說丹鼎部的丹藥有多麽厲害,姜夕月是體會最深的一個。他也晉階了,在服下紅箋單獨為他煉制的丹藥之後,一鼓作氣突破壁壘,晉級元嬰中期。

這種際遇待遇,實是叫姜夕月驚駭之餘又暗暗心虛。

師父有這種神通(是的,這種本事只能用神通來形容),想要多少元嬰都能用丹藥堆出來吧,偏偏叫自己好運氣碰到(雖然他一開始是沖着海蘭獸那小家夥勉強留下的),并且師父對他還很偏愛。

這種偏愛并不明顯,但他感覺得到,師父在自己面前态度很随意,有種像對孩子一樣的疼惜,有時候,她對道侶也那樣,好奇怪……

哎呀,又胡亂猜想師父,真是罪過罪過。

姜夕月感恩圖報,按照紅箋的描述,騎着飛馬日日在夜叉澤裏瞎轉悠,希望找到更多的靈草材料,好叫師父煉丹。

這一日,姜長老又在漫無目的地游蕩,這段時間他獨來獨往,有時一連好多天看不到半個人影,空虛寂寞之下多了個毛病,喜歡對着飛馬自言自語。

“好無聊啊,我知道寶貝兒你也無聊。哎,你說這附近的靈草是不是都叫咱們拔光了,一整天了也沒啥收獲,你說我跟師父商量一下,叫她把海蘭獸給我帶兩天,她能同意不?”

飛馬打了個響鼻,沒有理他。

“哎,哎,寶貝飛慢點兒,回去回去,我剛才看見了個大活人。”

姜夕月沒有看錯,夜叉澤深處确實多出來個人,是個魔修,湊巧的是這人姜夕月還認識。

地魔宗宗主殷正真的得意弟子張流風。

姜夕月要是不離開地魔宗,是要管他叫一聲張師兄的,認出這人姜夕月登時便是一驚,下意識便以為對方是來捉他的,他雖然晉階元嬰中期,可張流風早多少年就已經是元嬰圓滿了,并且得到殷正真的真傳,自己怎麽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姜夕月第一反應是掉頭想跑,回去找師父來收拾這大麻煩,但很快他又覺着有些不對。

張流風跟着殷正真,受他影響極深,最大的心願便是像師父一樣也去弄顆駐顏丹吃吃,雖然這心願沒能達成,但總起來說他是個很重外表也很愛幹淨的人,此時卻盤膝坐在沼澤地上,雪白的袍子上沾得到處都是爛泥,張流風閉着眼睛動也不動,好似對外界發生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病了?撞邪了?

好奇心一起,姜夕月索性停下來,運轉了“生命假面”悄悄回轉偷窺。

但見這位昔日的同門師兄臉色慘白,青筋暴起,額上滿是冷汗。

這是怎麽了呢,說是偷窺,也就是個心理安慰,自己剛才從他頭頂飛過,對方是元嬰圓滿,不可能毫無所覺。

姜夕月看他眼皮一陣急跳,臉色有些猙獰,似乎很想睜開眼睛,卻連這麽點事都辦不到,一時有了判斷:只怕不是受傷便是修煉出了問題,看來張流風突然跑來夜叉澤不是追捕自己,十有八九是想找個僻靜的地方養傷。

好歹同門一場,就算幫不上忙也不要落井下石吧。

姜夕月正有些感慨,突然神識示警,他發覺遠遠的又過來一位修士,這回是生面孔了,一個年輕的元嬰初期。

那人正是奔着張流風來的,一直走到距離張流風十餘丈開外,才站定了,仔細觀察他。

十餘丈對于他們這些元嬰而言也就是一個法術的事,張流風顯然覺察到了威脅,猛然睜眼,出乎姜夕月預料,他跟着“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将雪白的前襟染得一塌糊塗。

刺鼻的腥氣驚動了附近的毒蟲,登時便有十幾只個頭不一的蟲子悉悉索索自泥土裏爬出來。

那新來的元嬰初期只是默默注視着這一幕,張流風卻急了,他掙紮着想站起來,卻沒有成功,向旁一傾倒在了淤泥裏,“啊啊”慘叫着就地翻滾,四肢抽搐,自鼻子耳朵裏不時有鮮血冒出來。

姜夕月吓了一跳,就見那個元嬰初期突然上前半步,手上多了一副手套模樣的古怪法器,極快地一點,一道烏光随之飛出去,飛到張流風身體上空,烏光散開,化成一張灰色的網,直接就套在了張流風頭上。

這一下那張流風叫得更慘了,有一團黑霧頂開他的頭頂欲逃,卻被灰網攔住,掙了幾下沒有掙脫,那東西縮回到張流風的腦袋裏,又換了個地方,試圖從太陽穴鑽出來。

姜夕月一見那法器便認了出來,這人是天魔宗的,天魔宗和師父兩口子關系匪淺,這閑事還要不要管呢?

恰在這時,那天魔宗修士突然向他藏身的地方招了下手,姜夕月一時寒毛倒豎:不會吧,師父教的這招“生命假面”可是連化神都識破不了,這小子是怎麽發現自己的?

天魔宗修士很客氣:“忘川飛馬姜夕月?麻煩你跑個腿,去把你師父請來。叫她一個人來就可以了,同她說,這裏發現了一個失敗的奪舍者。”

“啊?”姜夕月被點了名,只得應聲。他看着滿地亂滾痛苦異常的張流風,不由張大了嘴,駭然道:“什麽,你說他被人奪舍了?難道張流風已經死了?”

天魔宗修士點了點頭:“快去。”

姜夕月将信将疑,這事他不适合插手,當務之急是聽這修士的話将師父請來,他掉頭輕輕拍了下飛馬的屁股,猛然醒悟,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暗忖:“怪不得會被人家發現,光我一個用‘生命假面’藏起來有什麽用,這還有匹馬呢。真是蠢出花樣了!”

姜夕月百爪撓心,飛快地跑去給紅箋送了信。

紅箋聞訊二話不說當即趕來,她一聽便知,出手控制住了張流風的人正是石清響的那位師侄。

一個失敗的奪舍者,聽姜夕月的描述便知道張流風的身體極度排斥奪舍的那人,堂堂元嬰圓滿竟會遭人奪舍,這個困在張流風身體中的元神會是什麽人,答案簡直呼之欲出。

紅箋到時,張流風已經躺倒在淤泥裏一動不動,臉上開了個大洞,血已流幹。

奪舍者終于沖破了天魔宗修士和石清響魂魄聯手設下的阻礙,自張流風的身體裏沖了出來,但他的元神消耗極大,看上去模糊不清,就是紅箋不來,他也無力再逃了。

果然是化神厲名。

紅箋加入,很快将其徹底殺死。

那天魔宗的修士松了口氣,十分客氣地向紅箋致謝:“多謝方宗主助我天魔宗鏟除叛逆,待我回去,必定禀明宗主。”

紅箋點了點頭,那人退至一旁,并沒有動張流風的屍體。

紅箋接到石清響的魂魄傳音:“你去看看,他身上應該帶了好東西。”

張流風身上果然有件寶貝,地魔宗的鎮宗之寶“明心聚魂燈”,當年天魔、地魔本屬一家,這“明心聚魂燈”與“招魂杵”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

紅箋一看便明白了,厲名不嫌麻煩,跑去地魔宗奪舍了張流風,想來正是沖着這“明心聚魂燈”去的,他以為有了這件寶貝,就可以解決身體與元神之間的沖突,以便日後卷土重來,誰想事與願違,他害怕被殷正真抓到,逃來夜叉澤,誰知正将自己送到了紅箋他們手上。

“明心聚魂燈”沒能解決厲名奪舍的難題,對石清響卻有大用。

所以說,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第 406 章 黑蟒公子

眼看定山臂被鐵甲巨漢霸血抓在手裏,衆人不甘心地發起好幾次沖擊,可惜,還是沒法把定山臂搶過來。

蒼龍郡之主霸血看起來魁梧豪爽,心眼卻比誰都細。之前的混戰,陰山三怪等魔頭全都全力以赴大打出手,他卻隐藏實力養精蓄銳,等人們都打得差不多沒了銳氣疲倦了,這才突然爆發,一下子就把定山臂搶了過來。

“哈哈哈,這個定山臂是我的,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各位,這天火古城我霸血就不進去了,把機會讓給你們,失陪了,哈哈哈……”

鐵甲巨漢霸血哈哈大笑,突然間飛身一躍從人們頭上掠過,拿着定山臂揚長而去。

傳說,定山臂是天火老人生前最厲害的護體寶物,得到這件寶物後他就已經滿足,不虛此行了,沒必要再闖入天火古城冒險,更沒必要留下來和人們纏鬥,以免夜長夢多。

“洪淵,怎麽辦?”

龍仙仙小聲問身旁的洪淵。

鐵甲巨漢霸血不偏不倚,正好向兩人藏身的地方飛奔而來,是小心翼翼地藏起來,還是突然襲擊把定山臂搶回來?

洪淵雖然沒有多說,但感應一下他體內暗暗醞釀的力量,龍仙仙就知道他的意思。定山臂這樣的寶物,誰也不願輕易失去。

“洪淵,你只有一成的把握,不,連一成都沒有!”

血蝠王的聲音,在洪淵腦海裏響起。

玄武五重對玄武七重後期,鐵甲巨漢霸血的修為實在太強了,洪淵就算是伏擊也一成把握都沒有。強行沖出去,不僅搶不回定山臂,還很有可能賠上自己的性命。

洪淵沒說話,伏在樹叢下一言不發,只是一雙眼睛金光閃爍,暗中鎖定鐵甲巨漢霸血的身影。

戰還是不戰?

這是一個艱難的抉擇!

洪淵心中也遲疑不決,早就做好了出擊的準備,但就是遲遲不敢出手。

這一次,和在大君墓中央神廟的情況又有不同。在中央神廟,對手雖然強大但也不至于太過逆天,并且只有三個,等他們自相殘殺後,出手的把握就大多了。現在卻不同,鐵甲巨漢霸血的修為高了足足兩個等級有餘,就算僥幸殺了他,馬上還得面對山頂上衆多魔頭的圍攻,一樣搶不到定山臂!

“哈哈哈,這定山臂是我的。三年後,等我煉化了這件寶物,我霸血就是半步大君;再過十年,就是蒼龍郡有史以來第一個大君,統領整個落日府,哈哈哈……”

鐵甲大漢霸血邊走邊哈哈大笑,看看手裏的定山臂,興奮不已。

落日府雖大,但沒有一個大君鎮壓,郡與郡之間争鬥不息一盤散沙,蒼龍郡也一樣。但等他煉化定山臂後,那就不同了,有望成為一尊大君并吞并其它郡,統領廣袤的落日府。到時,他霸血就能和黑蟒府府主、玄鼎府府主等真正的巨頭并肩而坐!

“小小一個蝼蟻,也妄想統領落日府,真是無知!”

在鐵甲巨漢霸血的聲音回蕩于天地間時,一把冷冰冰的聲音幽幽地傳來。

咔嚓,高空上,突然響起一聲令人難受之極的聲音,像是閃電在空中劃過,又像是指尖抓在玻璃上,空中突然出現了一條裂縫,一行人從中走了出來,全都身穿漆黑如墨的黑袍,胸口上繡着一條猙獰的黑色巨蟒。

為首的是一個長發披肩的年輕人,天庭飽滿,身材高大,臉龐就像刀削一樣五官立體。讓人尤其難忘的,是劍眉下冷冰冰的雙眼,不帶一絲一毫的情感波動,似乎一條沒有任何情感的毒蛇随時都可以暴起傷人。

黑袍年輕人身後,是一個肩背古琴的窈窕女子。面容淡漠、從容,舉手投足間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高貴,似乎沒有任何人和任何事情放在眼裏。這個窈窕女子身後,是七個面無表情的黑袍人,一行人都走出來後,空中的裂縫這才緩緩地彌合。

空間大挪移!

一行人施展無上功法,從遠方直接傳送到了山頂上。

這種傳送,不依靠固定的上古傳送陣,不僅要有逆天的修為,還要消耗海量的玄石,一郡之主都消耗不起。一行人一出現,立馬震撼了聚在山頂上的所有人。

在衆多魔頭中獨領風騷脫穎而出,把定山臂搶在手裏的鐵甲巨漢霸血也一樣,突然間臉色大變,雙腿都在微微發抖。

一般的武者不知道黑袍年輕人胸口上的黑色巨蟒意味着什麽,他這個蒼龍郡的郡主卻很清楚,那是古青州四大巨無霸之一的黑蟒府的象征。

和其他人不同,為首的年輕人黑袍上的黑色巨蟒鑲了一道金邊,這更加不得了,這是黑蟒府絕對核心的象征,也是名震古青州的黑蟒戰隊制式戰袍。這個年輕人,鐵甲巨漢霸血也曾遠遠見過一面,這不是一般的黑蟒戰隊高手,而是大名鼎鼎的黑蟒公子,內定的下一任黑蟒府府主!

“蒼……,蒼龍郡郡主霸血,參……,參見黑蟒公子!”

鐵甲巨漢霸血不敢再走,更不敢再笑,遠遠地向黑蟒公子彎腰行禮,暗中悄悄把定山臂放到懷裏收起來。聚在山頂上的衆多高手和魔頭,聞言渾身一個哆嗦,齊刷刷跪下去,大氣都不敢出。

衆人中不乏玄武七重中期,乃至後期的高手,放眼整個落日府都是罕逢對手。但在黑蟒府、玄鼎府、寒玉府和百獸府這四大巨無霸面前,同樣是蝼蟻不如!

四大巨無霸的年青一代中,各有一個出類拔萃的天之驕子,人稱古青州四大公子。黑蟒公子,就是四大公子中最強大,也最冷酷的一個。曾經,他路過落日府歷練的時候,一個郡主不知怎麽招惹了他,結果,整個郡的人都被他率黑蟒戰隊殺光了,連野外的兇獸都沒有幸免,那當真是片甲不留!

“霸血?好,這名字好,夠霸氣!可惜,太過霸氣的人,除非真的非常非常逆天,不然一般都活不長。”

黑蟒公子冷冷地看霸血一眼,突然間隔空一掌拍下,啪的一聲,跪在地上的鐵甲巨漢霸血就軟綿綿地縮下去。不是倒下去,而是底部潰爛一樣縮下去,在人們眼皮底下被一掌打爆變成了一團肉泥。

衆多魔頭心驚肉跳,一個個虛汗淋漓。

一尊玄武七重後期的高手啊,就這樣被隔空一掌拍死了?

這個黑蟒公子,已經修煉到了玄武七重巅峰,抑或是半步大君?

往日無法無天的衆多魔頭,像一頭頭驚恐無助的小綿羊一樣跪在地上發抖。

龍仙仙也臉色蒼白渾身發抖,兇殘冷酷的魔頭她不是沒見過,但如此殘暴的家夥,還是第一次遇到。不分青紅皂白,不必多問,甚至不需要理由,一巴掌就把別人拍死,這已經不是兇殘,而是不折不扣的人形兇獸了,難怪黑蟒戰隊在古青州人見人怕!

人人都在惶恐顫抖時,有一個人卻突然站了起來。

洪淵臉上不見恐懼,相反,一臉激動地看着站在黑蟒公子身後背着古琴的窈窕女子。

龍仙仙感覺不對,想要拉住洪淵不讓他站起來時,已經晚了,冷酷殘暴的黑蟒公子冷冷地看了過來。

第 403 章 另一個消息

第三百九十九章 另一個消息

時間飛快過去,轉眼間又過了半年。!

這一日,黑風海域邊緣某處的一處海域突然天地靈氣劇烈動蕩起來,無數黑雲浮現而出,很快形成一個巨大漩渦。

強烈的法則氣息從黑雲中散發而出,引得天地靈氣再次劇烈波動,海面頓時波濤翻滾,狂風大作。

幸好此處靠近落魄驚風,原本便海域動蕩,所以并不如何顯眼。

漫天烏雲翻滾了一陣,轟隆一聲巨響,一道粗大黑色光柱從漩渦中飛射而下,轟向海面某處。

原本空空蕩蕩的海面,此刻突然浮現出道道禁制光芒,攔在黑色光柱之前。

伴随着“嗤嗤嗤”數聲脆響,黑色光柱瞬間洞穿了這幾道光幕,朝着更深處轟去。

就在此刻一聲巨響,一座灰色山峰虛影浮現而出,擋在黑色光柱前。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炸裂開來,虛空猛地一顫,附近海域也劇烈晃動,海底地面浮現一道道巨大裂縫,好一會才平靜下來。

半空的黑雲劈出一道光柱後,迅速消散。

海面上的幾層禁制光芒一閃消散,現出了韓立的身影。

他臉色有些蒼白,神情卻有些欣喜之色。

他長出了一口氣後,單手一揮,一團濃郁青光飛射而出,迅疾無比的繞着島嶼轉了一圈。

島嶼周圍的那些陣旗陣盤飛射而出,沒入青光之中,然後飛回他的袖中。

下一刻,韓立沒有過多耽擱的雙手十指一陣車輪般掐動,體表浮現出一道道金色雷電,然後朝着周圍擴散開來,瞬間形成一個金色雷陣。

伴随着一聲雷鳴,金色雷陣驟然光芒大放。

而他的身影則伴随着雷陣的出現,一個模糊後,便消失無蹤了。

……

黑風海域一處陰暗空間內,一個高大身影盤膝坐在此處。

此人身上籠罩着一層黑色霧氣,使得其身影更加模糊,黑氣中散發出一股兇厲氣息。

在其周圍,還盤坐着幾個人影,不過下意識都不敢靠近這高大身影。

就在此時,高大人影身軀忽的動了一下,身上黑氣盡數斂入體內,現出一張冷峻的面孔,赫然正是蕭晉寒。

他面上露出一絲異樣神色,目光朝着一個方向望去。

旁邊幾人看到蕭晉寒站起,也急忙站了起來。

這些人正是北寒仙宮的幾位金仙長老,副宮主雪莺也在這裏。

“宮主,怎麽了?”雪莺走了過來,恭敬的問道。

蕭晉寒沒有理會幾人,翻手取出一塊白色玉盤。

此盤有臉盆大小,通體似乎是用某種奇異白玉制成,邊緣處銘刻着許多古拙的花紋圖案,中間區域則是一塊塊白色方塊玉格,每一塊都只有豆粒大小,圍繞着玉盤中央緩緩移動。

柔和的白光從圓盤上散發而出,仿佛一道道白色流水緩緩流動,看起來玄妙無比。

圓盤邊緣處的一塊白色方格上浮現出一道黑光,看起來很是顯眼。

不過那黑光閃爍了兩下,很快便消失不見。

雖然黑光只是一閃而逝,還是能從中感應到一絲法則波動。

“咦,這是……有人煉制出了道丹?”蕭晉寒面色微變,輕咦了一聲。

“道丹……黑風海域這種偏僻之地不可能有道丹師吧?莫非是蒼流宮,伏淩宗那些人帶來的?不過他們此刻煉制道丹做什麽?”雪莺面上也浮現出驚訝之色,絲毫沒有懷疑蕭晉寒的判斷,說道。

“我也猜不透,或許是他們一直找不到仙府入口,想要施展什麽手段吧。”蕭晉寒緩緩搖頭,說道。

雪莺神色微變了一下,點了點頭。

蕭晉寒翻手收起白色玉盤後,朝着前面走去,很快站定。

只見前方不遠處赫然聳立了一座巨大的藍色光門,足有百丈大小,無數古樸花紋雕刻在門扉上,散發出耀眼無比的藍色光芒。

光門中間更是藍光璀璨,仿佛流水般湧動,隐隐形成一個藍色漩渦。

光門中的藍光不時猛一亮,朝着外面沖擊而來。

藍色光芒周圍,赫然聳立了九根巨大白色玉柱,形成一個九宮形狀,每根玉柱上都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玄奧紋路。

九根玉柱周圍的地面也銘刻了複雜無比的陣紋,形成一個巨dà fǎ陣。

每個玉柱頂端都盤膝坐着一個修士,歐陽奎山三人赫然在其中,口中念念有詞。

耀眼白光從玉柱還有法陣內湧出,形成一層厚厚白色光幕,将光門籠罩在裏面。

每次藍光沖撞,白色光幕都會劇烈震顫一下,連帶着周圍的九根玉柱也輕輕晃動一下,上面的修士身軀也為之一顫。

“仙府降臨日漸接近,沖擊的震蕩會越來越大,吩咐下去,最近一段時間要更加注意,切不可大意,莫要出了岔子。”蕭晉寒吩咐說道。

“宮主放心,為了此次之事我們早已做了充足的準備,絕不會出任何問題。”雪莺自信的說道。

“此外,歐陽奎山這幾個人多盯着一點,別讓他們偷懶,出工不出力。”蕭晉寒點點頭,又說道。

“呵呵,諒他們沒這個膽量。而且到了這裏,也由不得他們了。”雪莺冷笑一聲,說道。

“如今外面的情況如何?”蕭晉寒嗯了一聲,随即問道。

“蒼流宮,伏淩宗那些人都在沒頭蒼蠅一般找我們,不過宮主睿智,先前已經做了周密布置,那些勢力雖然發瘋一般尋找我們,卻沒有絲毫收獲。”雪莺笑道,口氣中充滿了幸災樂禍的之意。

“蒼流宮,伏淩宗他們都不足為慮,輪回殿的人呢?”蕭晉寒微微一笑,随即問道。

“輪回殿之人仍舊十分隐秘,表面上并未現身。不過即便他們發現了最wài wéi的禁制,想要全力破解的話,我們布下的陷阱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發動,一舉将他們封印,雖然未必能讓他們全軍覆沒,定然也可以讓這些賊子大傷元氣。即便他們有人能夠脫出,起碼也要一年半載,到時候冥寒仙府這邊入口早已關閉,他們也無可奈何了。”雪莺笑着說道。

蕭晉寒滿意的點了點,目光看向藍色光門,眼中透出絲絲炙熱光芒。

就在此時,距離其不遠處的一名白袍劍眉男子身上忽的浮現出一道白光。

此人正是當年提前來到黑風海域的馮姓男子,此人臉上露出些許驚訝之色,翻手取出一個白色陣盤。

陣盤上光芒閃爍,浮現出一行小字。

劍眉男子看了一眼,臉色立刻大變,立刻快步朝着蕭晉寒走去。

“宮主,不好了!”

……

烏蒙島附近一處海面上空,虛空波動,一道道金色雷電浮現而出,随即凝聚成一個金色雷陣。

韓立的身影在雷陣中浮現而出,目光朝着周圍望去,同時神識散發開來。

感應到周圍沒有異樣,他這才松了口氣,翻手取出一個玉盒,裏面是一枚黑色丹藥,散發出絲絲法則波動,正是虛元丹。

雖然已經成功煉制過此丹,但這次煉制仍然免不了失敗。

他将幾份材料盡數用光,才煉制出了這麽一枚。

他看着手中虛元丹,目光有些閃爍。

經過這次煉丹,韓立對此丹又多了一些了解,此物雖然與道丹十分相似,但作用似乎不是用來參悟其中法則。

不過要用此丹做什麽,他也猜不透。

韓立又多看了此丹兩眼,便翻手将其收了起來,目光朝着前方望去,眉頭微皺。

又是半年過去了,呼言道人仍然沒有絲毫消息,算算時間應該馬上就到仙府開啓的日子才對,莫非真的出了什麽問題?

韓立默然了片刻,翻手取出赤紅傳訊陣盤,掐訣催動。

明亮紅光從陣盤中浮現而出,形成一個赤紅法陣。

他嘴唇微動,發出一條訊息。

赤紅陣盤輕輕轉動,法陣光芒閃爍,但呼言道人始終沒有回複過來。

韓立眉頭緊皺起來,竟然不回訊息,莫非真的出了事情。

他略一沉吟,身形飛入海中,同時翻手取出無常盟面具,戴在臉上,打開了消息界面。

如果冥寒仙府真的出了什麽事情,這裏應該能查到一點線索。

韓立臉色一怔。

無常盟中傳遞消息的界面,此刻炒成了一鍋粥,無數條消息交織在一起,熱鬧無比。

他急忙翻看起來,越看,他臉色越是古怪。

這些年他不是專心煉制重水真輪,便是在煉丹,對于冥寒仙府的事情并沒有在意,此刻看了這些消息,才對黑風海域如今的情況了解了一些。

過去這三年時間裏,仙府入口竟然遲遲沒有出現,各方勢力都在全力尋找。

不過此刻無常盟之中如此熱鬧,卻是因為另一個消息:

“仙府入口,紅月島下”

雖然這消息不知真假,但在無常盟中引起了軒然dà bō。

“紅月島……”韓立喃喃自語。

這地方他自然不會忘記,當年他和蛟三等人在那裏斬殺了紅月島主。

此島下方竟然另有乾坤,冥寒仙府的入口真的在那裏嗎?

他目光閃爍,取出了一塊黑色晶石,正是墨钰晶。

此物是那豬豚獸從紅月島附近找到,蛟三似乎對此石也頗為關注,還有那虛元丹……

韓立腦海中各種念頭翻滾,不過這一切的事情都隐隐指向紅月島。

“莫非這個消息是真的……”他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