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2 章 又又又賣身?

第422章 又又又賣身

白春妮知道,如果沒有泉寶的話,今天他們姐弟倆不知道會不會被賣出去,但無論如何,在白老三手下是讨不到一點兒好的,所以白春妮知道何為感恩,更知道該如何報答泉寶的這份恩情。

他們姐弟一無所有,只能豁出命效忠泉寶,僅此而已。

泉寶托着腮想道:“你們兄妹倆既然已經到了我身邊,那便是新的開始了,這樣吧,我給你們一人取一個新的名字,如何”

“請姑娘賜名。”白春妮心想,這樣最好,她能徹底割舍和白老三之間的羁絆,這名字是那個惡魔取的,多挂在自己頭上一天,她都嫌髒!

泉寶想了想道:“你別叫白春妮了,從今天起,你就叫白露,正好這是九月份,白露時節剛過。

至于你,也別叫白春來了,可秋季的幾個節氣都不适合你,冬季之後是立冬,不好聽,然後小雪大雪又太女氣了,不如你就叫冬至可好冬至吃餃子,嘿嘿!”

白春妮沒什麽意見,“從今天起,奴婢就是白露!弟弟就是冬至,白露冬至,見過姑娘。”

“哎呀,你們不要在我面前奴婢長奴婢短的,我最不喜歡這些稱呼了,你們自在一些!”

泉寶揮揮手這樣說,但白露卻不能這樣子,她會時刻知道自己的身份,絕對不能因為泉寶好說話就飄了,産生不該有的心思,她已經賣身給了泉寶,那就是泉寶的奴婢,這一點,以後都不會變!

冬至不知道姐姐為什麽要這樣,但他也有模有樣的學了一句:“冬至見過姑娘。”

“好吧,你們既然都不肯放松點,那随你們便好了,怎麽自在怎麽來,快點吃吧,吃完下去給你娘磕個頭,咱們就繼續上路了,這一次是要去嶺南,路途遙遠,會很辛苦,以後也許再也沒辦法來這兒了。”

白露:“奴婢會記住娘在的地方,更會記住娘是怎麽死的,往日在心裏頭惦念,得空再來祭拜就是了。”

“嗯。”

泉寶應了一聲沒再說話,大概一個時辰左右,蘇興武就跑過來,說白露和冬至的娘已經安葬妥當了。

白露和冬至跑過去哭得肝腸寸斷,連累得泉寶也有些想伍映雪了,都不知道自己離開這麽多天,阿娘怎麽樣了,大哥哥二哥哥他們有沒有回學堂讀書,家裏的雞鴨怎麽樣了,還有啾啾和紅橙黃綠……

“嗷嗚……”趴在馬車旁邊的狼王也顯得格外低落,它好想媳婦孩子啊!早知道就不跟小主人出遠門了,憋屈得很!一路上總是要遭受到那些人驚恐或者打量的目光,真煩!

白露和冬至知道自己的處境,不能耽誤泉寶和慕容七的行程,哭了一陣子,在墳前抓了一把泥土仔細包好,就上馬車伺候泉寶,一行人搖搖晃晃的離開了這座埋葬着不知多少荒骨的深山。

馬車一路走走停停,有個人在車上說說話,倒是挺不錯的,但泉寶沒想到,萬萬沒有到,真的想不到!!!

車隊剛走了不足一個時辰,竟又停下來了,她使喚白露下去看了一眼,白露滿臉為難的說:

“小姐,前面有人賣身葬父……”

泉寶傻了,又又又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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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5 章 道侶

“因為先天生命鳳拒絕了古神鄭的繁衍力量的賜予,所以,古神鄭一怒之下,将鳳囚禁在世界深處,具體在哪裏誰都不知道。”

“現在的鳳鳴八荒據說是就是上古鳳在沖擊古神鄭對于她施予的禁制,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鳳鳴八荒對于各種禁制的破壞力驚人。”

“也正是因為鳳拒絕了古神鄭賜予的繁衍力量,所以天底下到處都聽到龍的名號,卻很少有人聽說過鳳,雖然有龍鳳呈祥之類的吉祥話,但和龍想比,鳳幾乎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的生存痕跡。”

“鳳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沖擊一次古神鄭的禁制,不過不知道多少萬年過去了,鳳卻一直都沒有成功過。”

方蕩聞言心中一驚,鳳沖擊古神鄭的禁制的餘波就能有這麽大的威力輕松毀掉火毒仙宮的護派大陣,若是直接面對鳳的力量該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情?

而古神鄭的禁制又得多麽強大?

以方蕩的境界根本無法揣測鳳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古神鄭的禁制有多強,這已經完全超出了方蕩的境界能夠理解的範疇。

這個傳說不光方蕩首次聽到,一旁的陳娥也是第一次聽說,同樣驚訝得合不攏嘴。

“鳳鳴多少時間一次?”

“沒有固定的時間,或許隔着十幾天,或者相隔數天。”石頭右衛憂心忡忡的說道。

方蕩想了想後說出一句話來,叫石頭右衛還有陳娥都不由得一呆。

“你們說鳳鳴十三次加起來咱們能殺多少個雄主門丹士?”

方蕩的想法實在是與衆不同,在所有的人都想着要逃跑的時候,方蕩卻在琢磨能殺多少個雄主門丹士。

相對于石頭右衛的不信任,陳娥幾乎第一時間就相信方蕩,這倒并非是因為她喜歡方蕩,而是因為方蕩之前一直都給她驚喜,無論是殺掉玄丹丹士塔婪還是殺掉了丹宮天尊,都是在絕對不可能之中找到了一線可能。

況且知道方蕩修為頗深的陳娥眼中如果設計合适的話,陰掉幾個雄主門丹士還是不成問題的。

方蕩随即低聲說了些什麽,石頭右衛不由得直了直眼,随後一臉擔憂的道:“能行麽?這簡直就是在找死!”

陳娥想了想後,抿嘴笑道:“一定能行!”

石頭右衛固執的搖頭道:“不行,不行,這樣一定不行!”

方蕩則拉下臉來道:“能行,我說這個一定能行!”

石頭右衛有些氣惱的擡起頭看着方蕩道:“你不要總是用你的宮主身份來壓我,就算你說行,我也依舊覺得不行!”

方蕩聞言嘆息一聲道:“好,你說我用宮主的身份壓你,我就不用宮主的身份壓你,現在咱們舉手表決,同意我的計劃的舉手!”

方蕩和陳娥舉起手來,石頭右衛眨了眨眼,随後冷哼一聲,表情相當的不爽。

“宮主,你這分明是在自尋死路,現在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想辦法逃出去,我可以幫你攔住外面那些丹士,肯定能夠給你制造離開的機會,比你這個幼稚的計劃要強百倍。”

最終石頭右衛也只能發牢騷而已,畢竟這件事主導權不在他的手上,他也并不擅長勸人,最終石頭右衛還是乖乖的聽從方蕩的吩咐。

不過此時石頭右衛很難再繼續自己将身軀之中的那件寶貝交給方蕩的計劃,那寶貝并不是得到手馬上就能應用的,至少需要一定的時間祭煉消化,若是這個時候被雄主門殺進來,就一切嗚呼了。

況且方蕩身邊還有一個陳娥,原本石頭右衛并不覺得有什麽,但是現在他覺得不将陳娥的底細高明凝白,他還不能輕易去死。

火毒仙宮的夜晚是極為寧靜的,或者說是充滿恐怖的,廣大的宮殿漆黑一片,只有一個房間燃燒着一道火把。

陳娥似乎習慣于烤火,此時的它就坐在火焰邊上托腮沉思不知在想着什麽。

火焰将陳娥的面容柔化,使得陳娥看上去溫婉的就像是一灘水,輕輕撥動就是一片漣漪。

此時方蕩走到陳娥對面坐了下來。

遠處的石頭右衛枕着火毒仙宮寬大的門檻,雖然閉着眼睛,卻豎起了耳朵。

“陳娥,有件事我們得說清楚!”方蕩開口說道。

陳娥似乎沒有聽到,依舊還在出神。

“我和你之間不是道侶,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是!”方蕩直截了當的說道。事實上說這句話的時候方蕩的腦袋裏面還在琢磨着陳娥究竟有什麽目的,畢竟方蕩不認為自己有那種叫人一見傾心的魅力,方蕩遇到了太多的人,也從未有誰對他一見傾心,這樣的事情在凡間都沒有遇到過,到了這上幽界卻碰上了,實在是有些扯淡,所以方蕩決定将事情說開了,不管陳娥的目的為何,都叫她死了這份心。

陳娥眼神微微動了動,“因為那個叫做冷容劍的女子?白天那個雄主門丹士說我長得很令他失望呢!冷姑娘長得很漂亮?”

方蕩搖頭道:“我和她也不會是道侶,我在凡間有妻子,我的妻子終究回來到上幽界,成為我的道侶。”

方蕩的言語充滿堅定。

陳娥似乎沒有料到方蕩的原因是這個,眼睛終于看向方蕩,內中充滿古怪:“真的?”

方蕩撿起樹枝輕輕撥動火焰中的木塊,點了點頭。

陳娥忽然呵呵一笑道:“要是因為這個我就放心了,我給你三年的時間,三年內若是你的妻子不能來上幽界的話,你就是我的。”

火光之下的陳娥笑得開心,充滿自信。

三年?方蕩嘴角抽動一下,丹宮給火毒仙宮三年的時間,冷容劍又給了他三年的時間,現在陳娥也跟他說三年,三年三年,三年這個時間充滿魔性啊!

方蕩搖了搖頭道:“你究竟想要什麽?直接說出來,比這樣繞圈子要好些。”

陳娥卻依舊笑道:“我要什麽?我什麽都不要,我就要你這個人,這麽說吧,我就是看好你,不管你怎麽想,不管你是不是拒絕,我都要你,如果,那個女人來跟我搶你,我就殺了她!我是認真的!”

陳娥一臉笑意的說着這樣話語,老實說,陳娥的話語叫方蕩背後升起一絲寒意來。

這是個瘋女人,這是方蕩心中生出來的第一個想法,我可能攤上事兒了,這是方蕩心中生出的第二個想法。

方蕩甚至有些相信陳娥的話語了,因為陳娥說話的時候那雙眼睛亮晶晶的,內中不含任何雜質,就像是他方蕩的眼睛一樣,一個擁有這樣的眼睛的家夥,一定是個做出決定就不會回頭的人。

遠處的石頭右衛皺了皺眉。

火毒仙宮之外,十幾名雄主門的丹士和原本守在火毒仙宮外面的雄主門弟子彙聚在一起。

“雲鶴這個時候你叫我來這裏幹什麽?鳳鳴八荒之後,八荒開放,正是我們大展身手在八荒之間搜取寶物的機會,沒時間在這垂死的火毒仙宮上浪費人力物力。”開口的男子身材修長,面目青白,看上去猶如死人一樣的一張臉,頭頂上插着一根竹節銀簪,這個男子應該是玄丹丹士。

在男子身旁是一名面容姣好,身材豐腴得猶如一條錦鯉般的女子,這女子眉目之間仿似有水在流淌,看到那裏,那裏的丹士就覺得心頭燥熱,連忙避開那雙忽閃忽閃的眼睛,禍水兩字,就是用來形容這樣的女子的。

這女子頭頂上也插着一根竹節銀簪,這是道侶的标志。

上幽界的道侶之間有各自的标志,兩人結為道侶之時會共同祭煉一對寶物,這對寶物能夠進行彼此聯系溝通,或者其他妙用,至于有什麽其他妙有就看這對道侶之間是如何祭煉的,也看兩位道侶各自的神通手段如何,還有一種情況,畢竟能夠煉制法寶的材料不多,有些事直接将某種法寶重新煉制而成,原本的法寶的用途也就成了新法寶的一部分。

總之這種道侶之間共同祭煉的法寶不光是一種象征,更是一種有着相當實用性的法寶。

雲鶴看了女子一眼,幹咳一聲道:“雲濤師兄,雲珠師姐,火毒仙宮之中不但進入了一個方蕩,現在有進去了一個叫做陳娥的女子,自稱是方蕩的道侶,我覺得趁着鳳鳴八荒的機會,将方蕩還有那個女子一舉斬殺掉,為我雄主門開疆拓土掃掉最後一個障礙,在門中也算是功勞一件,所以,我甚至沒有上報門中,就叫了師兄師姐過來,一起占了這樁便宜。”

雲濤那張青白的面容略微沉思了一下,看向一旁的道侶雲珠,雲珠顯然是兩人之中負責拿主意的那個,那雙水汽十足的大眼睛略微一轉開口問道:“那個方蕩就是去年進入上幽界的千年垃圾金丹宮主?”

雲鶴連連點頭。

“那個叫做陳娥的女子呢?什麽修為?”雲珠又問道。

雲鶴道:“我只看到她出手一次,不過可以肯定實力不超過金丹,其實要殺方蕩易如反掌,唯一可慮的是那塊看門石頭,那家夥的修為似乎恢複了不少。”

第 425 章 打上門去

秦凡已經把江家所有的高手都帶出去了,所以現在房間裏面還剩下的,只有江然這幾個女人。

即便是江雨柔江然和笑笑三個人合力,依舊沒能制伏暴走的尋寶獸。

尋寶獸此時已經沖上了街道,在撞倒了一個老太太之後,在街道上飛馳。

尋寶獸雖然威武,但是卻沒有多少的攻擊性。

雖然現在暴走,但是也沒有殺過一個人。

不過在看到尋寶獸撞倒了一個老太太之後,江然急的嘬牙花。

“這一下,還不知道要賠多少錢。”

江雨柔看到尋寶時候撞倒了一個老太太之後,主動和自己的姐姐開口說道。

而一旁的笑笑則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賠償的問題只能稍後再說,現在必須要把小妖精暴走的事情和秦凡聯系上。

不然等太陽國派出軍隊剿滅怪獸,就晚了。

“呼叫正忙……”

“對方不在服務區……”

三個女人都撥通了秦凡這家夥的電話,但是全部都打不通。

幾個女人心中着急,但是又沒得辦法。

“怎麽回事,那東西到底是什麽?”

島田惠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幾個女人的面前,看着前方玉白色的高大巨獸,目光有些深邃。

三個女人看着突然出現的這個小姑娘,有些意外,不明白這女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先想辦法把她制服吧,不然這家夥發起瘋來可不好玩。”江然率先開口說道。

小姑娘點了點頭之後,身體化為了一道殘影。

幾個女人對視了一眼,才發現這個小姑娘的速度居然不亞于秦凡那家夥。

可惜秦凡現在不在這裏,不然現在肯定也要罵一句,這個小姑娘扮豬吃老虎。

幾十秒鐘之後,小姑娘就已經出現在了尋寶獸的頭頂上。

尋寶獸威武,頭頂獨角,全身覆蓋鱗甲,而此時的小姑娘站在尋寶獸的頭頂上,一樣是威風凜凜。

面對周圍行人投來的異樣的目光,小姑娘嚣張的仰起了腦袋。

“這東西應該怎麽停下來?”

看到小姑娘回頭看着自己,江則摸了摸腦袋才發現,自己也沒有辦法。

這也是小妖精第一次暴走,以前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狀況。

“你自己看着辦吧,只要不傷及她的性命就行。”

到最後,江然只有硬着頭皮這麽說道。

聽到了江然的話之後,島田惠子臉上出現了一絲喜色,好像是就等着江然的這句話。

随後,島田惠子的手就覆蓋在了尋寶獸的獨角獸。

肉眼微不可察的光芒流轉,好像是那獨角中有一絲絲的氣流被她吸進了自己的手中。

還好現在秦凡不在,如果現在秦凡在的話,肯定會立刻制止這個小女人。

被島田惠子吸走了獨角上的光輝之後,尋寶獸好像虛弱了下來,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眼看着尋寶獸的身體正在緩緩縮小,還是江然眼疾手快,立刻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覆蓋在尋寶獸的身上。

而其他的女人也都紛紛明白了江然的意思,都脫下了自己的外套。

小妖精會獸化這件事是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的,一旦被外人發現,可能這小姑娘就會被拉進研究室研究,天天都要被別人割肉化驗。

此時街道上就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三個女人扛着一個被外套包裹着的長條狀的東西狂奔。

衆人向這三個女人投來了異樣的目光,但是這三個女人卻絲毫不以為意。

“這小妖精,以前怎麽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

說話的時候,笑笑的語氣當中還有些不滿。

如果小妖精早一些能夠把自己會獸化這件事情告訴姐妹們的話,也省得今天費這麽大的力氣。

“你們先別聊天了,趕緊告訴我,這姑娘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姑娘不知道什麽時候再一次出現在了幾個女人的身後。

看着幾個女人肩頭上面扛着的,被衣服包裹着的女人的軀體,小姑娘神情有些好奇。

但是在島田惠子問出了這句話之後,幾個女人相視了一眼,都沒有想要回答這個問題的打算。

“我們和你說了,你可千萬不能外傳。”

似乎是覺得這是一個秘密,小姑娘的興趣也更高了,饒有興趣的看着幾個女人肩頭上面扛着的小妖精。

“我也不知道。”

江然好像是在故意戲耍小姑娘,在說出了這句話之後就飛也似的,扛着小妖精就跑。

島田惠子雖然此時心中氣憤,但是這幾個女人她也是斷然不敢動的。

秦凡這家夥,如果知道自己的女人被別人動了的話,現在的第一家族就是教訓。

……

“出來。”

秦凡站在太陽國第一家族的門口,直接大聲喊道。

他現在就是公然上門挑戰,如果對方不敢派出人來,那他們就會名譽掃地,淪為笑柄。

如果對方派出人來應戰,那秦凡自然開心。

喊了半天之後,第一家族的門才緩緩打開,從門裏面緩緩走出來了一個老者。

“我這一次來是來找一個女人,就想問一問,你們有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秦凡說完就掏出來了自己和林可的合照。

老者開始還沒有多少的在意,但是在看到了秦凡手中的照片之後,臉色忽然大變。

“這個女人我們沒有見過。”

秦凡自然是看到了老者剛才的表情,這老頭完全是把他當成一個傻子來耍。

“我再問一遍,你們到底有沒有見過!”

秦凡這一次開口是直接用吼的。

體內真氣聚集在聲音當中,音浪直接把老者沖翻了一個跟頭。

老者拍了拍屁股從地上站起來,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申請。

眼神看着秦凡,有些同情,但是仍然死咬着不松口。

秦凡氣不過,一步上前,伸出右手卡住了他的脖子。

只要是接下來老者還敢搖一次頭,秦凡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擰下他的脖子。

“這個女人我真的沒有見過,你們請回吧。”

眼看着老頭子又臭又硬,秦凡手中的力氣也開始加大。

慢慢的,老者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面部開始漲紅,眼珠突出……

“豎子敢爾!”

秦凡擡頭,發現來人說的居然是一口流利的華夏語言。

第 434 章 又不是第一次!

第434章 又不是第一次!

“混蛋…”

聽到衆人的聲音,夏陳浩那肥嘟嘟的面龐,也是瞬間凝固陰沉了下來,感冒的頹廢感,似乎也是忽然消失了。

他上前幾步,在那蔡傑驚恐的目光下,又是一頓胖揍。

足足持續了十分鐘。

最後,還是在洪陽的勸阻下,火冒三丈的夏陳浩适才收手。

“從公司偷的十萬塊錢,不用你還了,留着當醫藥費!”

夏陳浩冷冷的看着蔡傑,霸氣非凡的說道:“從現在起,你也不是雷盾集團的人了,立馬給我滾蛋!”

當這樣的結果出現,蔡傑內心悲涼。

韓總暗捏一把冷汗。

其他人也紛紛心頭發亮,想到自己以往給過白弘的那些為難,心有餘悸,都是不敢說話。

也幸好,白弘在這個時候沒提那些事情,不然現場衆人,幾乎沒一個人是能夠好過的。

最後,蔡傑拎包袱走人。

當衆人看到,這在財務部中為虎作伥多年的總監,忽然間就如此狼狽的被開除時,心裏都是唏噓不已。

開除,對于一個商場高管而言,無疑是非常致命的,因為往後蔡傑就是去找工作,大多數公司也會因為開除一點,不願意接收他…

昔日總監,何去何從已成迷…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那個扮豬吃虎的逆天姐夫!

“白弘兄弟,這樣的結果,你應該還算滿意吧?”

等事情都處理好了,夏陳浩這才轉頭看向那英俊逼人的白弘,笑道:“以後在公司裏有事情,只管找我就行了,不用驚動陽哥!”

“謝謝…”

白弘點頭感謝,情緒低迷。

洪陽看了他兩眼,輕笑出聲:“弘兒,考慮清楚吧,還要不要繼續在這公司裏待下去?”

“什麽情況?”

夏陳浩一驚,急忙道:“別啊陽哥!讓白弘兄弟繼續在我們公司待着啊!這次的事情,真的是個意外,待會兒我去和我老弟說一聲,保證以後不會再有人敢欺負白弘!”

夏陳浩這是以為洪陽不高興了,畢竟,白弘的工作,是洪陽讓他安排的,也就等于是将白弘交代給了他。

洪陽搖頭,解釋道:“你多想了,沒有要怪你的意思。”

接着,洪陽也沒管夏陳浩的反應,目光彙聚到白弘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白弘低着頭,一雙狹長的眼眸中,閃爍着思慮之色,似是在做衡量。

倒是沒多久,白弘便是擡頭,看着洪陽面露堅決的說道:“我要離開!”

“哦?”

洪陽挑眉:“為什麽?”

“因為現在公司上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姐夫了,他們非但不會欺負我,以後肯定還會各種謙讓我,甚至是讨好我。”

白弘臉色堅毅的說道:“我是我,姐夫是姐夫,你能保護我一時,但不能保護我一世…我想要獨立靠自己!”

洪陽眯眼,看待白弘的目光中,再度出現了一些改變。

這小子的成長,比他所預料的,似乎還要好上許多。

“好!”

夏陳浩則是頓時大叫,拍手道:“好一番精辟的言論!白弘兄弟,我欣賞你!沒事,雷盾集團不喜歡,我夏家還有很多公司,随便你挑選!”

“……”

白弘一陣無語,他發現這位大少爺有點呆萌。

白弘晃了晃頭,說道:“謝謝夏大哥的好意,不過還是不要麻煩了,這次我準備自己去找工作!”

“不錯。”

洪陽目光欣賞的看着白弘,輕笑道:“那我就不管你了,只是以後如果再碰到什麽解決不了的麻煩,我希望你還是可以跟我說。”

“一定!”

白弘重重點頭,神情中,鬥志滿滿。

旁觀的人,則都是暗自扯了扯嘴角,換個地方工作?哥,別再去其他地方扮豬吃虎了好不好?

做人留點德啊!

處理了白弘的事情後,時間已經是不早,所以洪陽和白素,很快便是往李氏集團回去了。

車上,白素螓首微微低着,精美的臉蛋上,回轉着幾分恍惚之意。

她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洪陽和她的一些關系,白弘碰上這種事情,他們姐弟倆斷然是解決不了的,畢竟,這是個勢利的時代。

洪陽就好像是她的保護傘,自從他出現後,她幾乎什麽都不用多想,傻乎乎的活着,便是足夠了。

這讓白素心裏既是溫暖幸福,又是着急自責。

她不想做一個,對洪陽來講幾乎什麽作用都沒有的女人…

“白素姐,想什麽呢?”

洪陽一直留意着白素的神情,不由出聲道。

“啊?”

白素驚醒,擡頭看了洪陽兩眼,淺笑搖頭:“沒什麽…”

“沒什麽?”

洪陽道:“看你這樣子,一看就是多想了。”

白素不語,繼續微微低着頭。

洪陽無奈,苦笑着說道:“要我說吧,白素姐你真的沒必要想那些,對我而言,保護你是我的榮幸,要是哪天你有事情不願意和我說,那才真是讓人崩潰的事情啊。”

白素怔然,細細回味了洪陽的這一番話,感覺自己着實是有些矯情。

和洪陽,還有什麽好避諱多想的呢?

她擡頭,美眸中柔情蕩漾,幸福交織,輕柔的聲音中,也是略有幾分顫抖的味道:“洪陽…”

“怎麽了?”洪陽問。

“你對我真好!”

白素彎着美眸笑了,有着幾分小孩般的童真,極其之驚豔絕美,宛若是一位落入凡塵的仙女。

洪陽看了一眼,僅此一眼,他便着迷了。

靠邊,停車。

白素愕然:“為什麽停車?”

洪陽沒說話,只是搖上了車窗,挂了停車擋,随後一個翻身,便是到了副駕座那邊,也就是…白素的身上。

“啊!”

白素驚呼,俏臉潮紅:“洪陽,你要幹什麽?”

“嘿嘿,關于幹什麽這個問題,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洪陽眯起了雙眼,一雙大手,已經是在白素身上不老實了。

白素身軀一顫,小手緊張,細若蚊聲的道:“別鬧,在…在外面呢!”

“這附近一般沒人。”洪陽道。

“車上不合适!”白素反抗。

“又不是第一次。”洪陽堅持。

“……”白素放棄了抵抗,甚至是有些主動了起來。

第 434 章 盛宴開始

既然是水脈的重大盛會,怎麽能少的了騰洋系和寒冰系?

雖然說……騰洋系的海神宗弟子,和禦海系北冥宗弟子,發生了很不愉快的沖突!但那畢竟只是徒弟之間的私鬥,并不代表宗派的官方态度。

罵人無好口,打架無好手,誰也保不齊誰把誰殺了,只能怪自己經師不到,學藝不精!如果說……到了宗主這個層面,再以此為由,拒絕參加北冥大會,那就顯得有點太小家子氣了。

再退一步講,哪怕興師問罪,也比置之不理要強!你拒絕參加北冥大會,相當于說……你已經認慫了。

故而……騰洋系的海神宗宗主,八方海武聖,和其他二位宗主也來給北冥武神祝壽來了,并且帶來了極為豐厚的禮品。

寒冰系三宗,雖然也位于極北之淵,但由于修煉方式的特殊性,極少與外界來往。同禦海系還有騰洋系,關系都比較疏遠。雖也是水脈之一,但只是名義上同為一脈。

不過這一次,寒冰系興師動衆,不但三宗九派的核心人物全到了,就連九派的各個門長,也齊聚北冥宗,俨然就是傾巢而出的架勢!

看得出來…….他們對于這次水脈話事權的争奪,是極有想法的!而且欲望極其強烈!

除了水脈之外,來客還有土脈的十幾名派主以及門長們,木脈的派主,雖然一個都沒來,但九宗的盟主代表整個木脈來了。背後的隐情是……木脈必須時時刻刻的防守着老家,哪一宗也是一樣的。

至于其他不在五行內,游走天地間的散修野聖,也的了不少…….這些獸修,雖然不在五脈宗系的歸屬內,但也都是至德至聖之輩!如果……那藥師王菩薩老貓,不是因為金屍劫的原因,也會被邀請至北冥龍山參會的。

宴席之上,雖是山呼海嘯,推杯換盞,彼此盡講拜年話,好不熱鬧,但不同地位的人,自然不能坐在一起。

像門長,堂主,弟子這些人,數以千計,就是在北冥廣場上露天飲宴,只是位置不同罷了!

而派主級別……則在一座座祥雲的烘托(實際是飛行馭器)下,懸于高空數米,獨立成雅間,圍着圓桌,相互敬酒,你兄我弟的。平時沒見過面的大能,也相互認識認識,座次全是散亂的。

到了宗主級別,則在一座金碧輝煌的碧海金玉臺上(也是飛行馭器),離地二三十米之高,幾位平時數百年難得一見的宗主大佬們,圍着一座嵌珠鑲玉,奢華到極致的巨型圓桌,相聚飲宴,互聊心事。

這飛行馭器,也分很多種,絕大多數情況下,人們了解的只是“以為腳力”,禦風而行的扇,席,蓮,葉,臺等等……實際上還有專門懸空承重的,每一種的用途都不同!

水脈三系九宗,加上玉飛雪,一共十位至尊大能,圍着圓桌吃吃喝喝,不親假親,不近假近,真宛如一家人一般!

在這種和諧愉悅的氣氛下,一些不開心的事,彼此之間都沒有挑明的提出來。

比如說八方海武聖,按理說……自己的愛徒歐陽野,被打成重傷,而自己的女弟子鐘離魅,不但被活活打死,還被北冥宗的弟子吊起來游海鞭屍…….

這等屈辱,別說這些位列王神的殿下們,就是普通人也忍不了呀?

但八方海武聖,就像沒事人一樣,拉着北冥武神的手,老弟長老弟短的,好像關系,比蒼九良和北冥武神還要再近一層。

在這種情況下,按理說……北冥武神應該主動的表示歉意……自己的弟子,出手傷人,給海神宗帶來的巨大的傷害。但北冥武神也像什麽事兒也沒發生一樣,笑呵呵的跟八方海武聖推杯換盞,聊着家常。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主要是靈珠兒這家夥有老主意,沒把真相告訴武神。

一桌十人,十位殿下,即使氣氛很和諧,彼此間也是暗流洶湧,都在較着勁呢,尤其是寒冰系,這次志在必得!

之前,在外脈弟子祝壽拜谒的時候,北冥武神就已經看到了,寒冰系中……居然已經有了三個金丹靈尊大圓滿的高手!這着實令他震驚!

本來他以為,自己的北冥宗有了靈珠兒這麽一位金丹靈尊大圓滿,而師兄蒼九良那邊,碧海飛血蓮林坤也是金丹靈尊大圓滿,可以說……在水脈之內,禦海系是有橫掃優勢的。卻不成想,寒冰系,竟然一下子冒出了三位傑出拔尖的後起之秀,風頭俨然蓋過了禦海系!

要說……這寒冰系的門人們,平時不與外界接觸,就是隐匿在北冰洋海底深處修行,故而……外人對他們的具體情況不甚了解!他們連宗派任務都很少執行,所點化的機制,也和騰洋還有禦海不同!

人們對他們的實力評估,還是500年前的老眼光!沒成想…..今日一亮相,驚滿四座,誰也沒料到,他們的進步竟然這麽大!

那三位寒冰系的宗主,在酒席宴間,話裏話外,也透出了強勢的味道!晶魂宗宗主海霹靂,更是還大言不慚的說,放眼天下,五行之中,若論綜合實力,哪一系能跟寒冰系比?就連最嚣張的金昴系,也沒辦法跟寒冰系比的!

他們不用武神“挑事”,自己就說出來了要統一水脈的心思。金脈和木脈,已然三系合一,成為一家,如果水脈還是一盤散沙,難以形成凝聚力,将五行失衡,天道不穩!

話題聊到了這個深度,越來越接近這次大會的真正目的了!此時…..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北冥武神,也不再遮遮掩掩,和諸位共飲一杯後……以東道主的身份,挑開了話題。

“諸位王神,今日有幸請到各位殿下,來為寡人祝壽,寡人深感榮幸之至!方才…..晶魂殿下所言,至情至理!說的簡直太好了!這老百姓還有俗話呢,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這一根兒筷子,很容易折斷,但倘若三根擰在一起,就不是那麽容易掰彎它了…….故而,水脈三系,分久必合,歸為一統,這是天道!也是大勢所趨,吾等諸位,不能逆天而行!”

北冥武神看着寒冰系那三位宗主,一臉得意洋洋的神态,頓了頓繼續說:“不過…..這話說回來了,家有千口,主是一人,凡事總要有話事人領頭,不然……號令難以統一,新水脈三系辦事效率也将大大折扣,故而……在我們九宗之中,需要選出一宗來,代理話事權。”

“呃呃呃……這個……”

晶魂宗宗主剛想接着北冥武神的話往下說,立刻被北冥武神給打斷了:“寡人有一個很好的提議,諸位兄弟不妨先聽聽?”

晶魂宗宗主海霹靂被搶了話,皺眉一臉玩味的看着北冥武神,心講話……你個臭熊!這還用得着提什麽議麽?事情明擺着!新水脈是我們寒冰系說的算,你們禦海系,有什麽資格,跟我們寒冰系比?

但礙于面子,你總要讓人家把話說出來,故而……寒冰系三宗主,目光都死死的盯着北冥武神。

“咳咳!”北冥武神輕咳了兩聲,說道:“咱們都是老哥們兒弟兄了,沒必要在修為造化上見個高低長短,倒是孩子們,一個個日益精進,着實可愛,我的提議是,不妨,就讓各宗的弟子們互相切磋切磋,比試比試水脈功法,看看……哪一宗的弟子實力更強,捎帶着……也給咱們助助興,不然光喝酒也沒意思。”

“此甚好!”禦海系聖神東方宇鱗說道:“通過孩子們的比試切磋,定未來新水脈宗系的話語權是最好不過的,還可以相互交流,彼此間多學習學習。”

“寡人也以為甚善!武神的話,至情至理!”

聽到禦海系兩位宗主一唱“雙簧”,正中寒冰系晶魂宗宗主的下懷,要說…..自己的修為本事,雖然在寒冰系內也是“聖神”的地位,但真不見得就比禦海的東方宇鱗強。

但倘若說比孩子們,寒冰系三宗之內,有三個金丹靈尊大圓滿,你們禦海只有兩個,這怎麽比呢?看來…..這禦海系,真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往裏跳,愚蠢至極!

第 425 章 杜生杜衡

對于玉琴池口中的話,沈怡紅既沒有肯定,也不曾否認什麽,只是不斷擺弄着手中鮮紅欲滴的玫瑰。

她越是這般胸有成竹的模樣,玉琴池心中便越發不安,甚至還有一絲憎恨,她只不過是想要害死卿瑤音,從而得到卿瑤音手中的神劍。

但小北突然的出現徹底打亂了,她整個計劃,卿瑤音不過是重傷,不過是修養時間的長短罷了,但小北卻沒有那麽幸運。

也是因為那一次的計劃,使得那些人開始對自己逐漸心生不滿,她的威信,一而再再而三被貶低,如今就連曾經一個給自己提鞋都不配的女人,竟妄想站在自己的頭上,這一切讓一向心高氣傲的玉琴池如何接受!

“沈怡紅,你究竟想要如何!”玉琴池猛地擡起頭,原本嬌媚的面容越發的陰毒,就像是七寸被人捏在手中的毒蛇一般,就算是拼了自己這條性命,也定是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而沈怡紅,就是那個捏住了玉琴池七寸之人。

“玉姐姐,妹妹我沒有什麽壞心思,真的只不過是想要告訴姐姐一些事情而已,希望姐姐以後要記住,誰才是主子,誰才是仆人。”說着,沈怡紅笑着将手中的玫瑰插在玉琴池耳邊。

然後将自己手上的鮮血一點一點全部蹭到了對方嬌豔的面容之上,看着對方一點一點被血污掩蓋的嬌俏容顏,沈怡紅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手。

“希望姐姐能夠盡快把事情做完,畢竟時間緊迫,若是耽誤了妹妹的典禮也就罷了,可若是耽擱到了主子的大事,到時候別怪妹妹護不住姐姐!”這一番話如同一個響亮的巴掌一般狠狠抽在了玉琴池的臉上,事情關乎主上大業,就算玉琴池心中在如何的不情願,卻也只能夠咬牙點頭。

匆忙離開沈怡紅所在的房間之中。

就在玉琴池離開後不久,一身藍衣的杜衡如同一道影子一般出現在沈怡紅房間之中。

“事情都辦妥了?”沈怡紅開口道。

蒼白的手掌之上,一條蜿蜒猙獰的傷口,如同一張無盡的大嘴一般,想要将一切吞噬殆盡。

對方機械的點頭,似乎不願說話。

“杜生也算是卿瑤音身邊極其重要的一個了,你好生看着他,必要的時候做一些犧牲也是可以的。”沈怡紅一雙眼睛不斷在杜衡身上來回掃視着,似乎是在大量什麽。

杜衡臉色一變,從背後抽出兩柄長斧,雙眼空洞的望着沈怡紅,道:“以後有事書信聯系,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說完,杜衡翻身便消失在原地,絲毫不曾将沈怡紅放在眼裏,氣的沈怡紅面色漆黑,只得暗暗罵了一聲:“待主人大業将成之時,杜衡那就是你的忌日!”

從沈府出來,杜衡拐了一個彎,便朝着鎮外的方向而去,剛走出去不多遠,便停了下來,望着自己身後的拐彎處,杜衡的眼中閃過一抹無奈,但更多的還是疼惜。

片刻後,輕輕嘆了一口氣,繼續朝着鎮外而去,而此時在聽到杜衡腳步聲遠去的杜生,這才躲在街角後,微微松了一口氣。

只不過這口氣還不曾徹底松懈下來,背後卻傳來一聲極其無奈的聲音,“少爺,您身上的傷害沒有好,怎麽就出來了。”

一件大紅色的披風被對方小心翼翼放到了杜生的身上,在杜生差異的眼神之下,杜衡貼心的将披風系好後,将其攔腰抱起。

那一瞬間,杜生整個人都愣在原地,他原來一直都知道自己跟在後面,原來他一直都知道,原來他現在連騙自己的都不願騙了。

無數疑問卡在杜生的喉嚨之中,他多想揪着杜衡的領子問問他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他會出現在沈家,而他既然想要殺了自己,又為什麽要救自己,沈家究竟想要做什麽。

杜生無數次想要問出口,可當無意之間掃到杜衡滿是符咒的脖頸之時,這些疑問再一次被杜生咽入腹中。

杜衡抱着杜生一路飛馳,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已經出現在鎮外的竹林之中。

“屬下知道少爺閑現在一定有很多疑問,但是少爺要相信杜衡,無論發生什麽,無論情況如何,杜衡是都不會傷害少爺的。”杜衡小心翼翼将杜生抱入竹樓之中,将其放在柔軟的大地之熊的熊皮之上。

不會傷害自己?杜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雙手下意識撫摸着腹部那道猙獰無比的傷口。

見對方這般,杜衡的臉上閃過一抹內疚,“少爺,以後不會了。”蒼白的話語,讓杜衡變得分外窘迫,伸手想要将對方擁入懷中,卻被杜生勉強躲過,只留給對方一個瘦弱不堪的背影。

“你究竟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麽?我早已經不是那個如日中天的杜家少爺了,就連我一向引以為傲的修煉天賦也已經消失,現在你救回來的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而已,杜衡我的身上沒有什麽是你可以拿走的了。”淚水不斷從眼眶之中湧出,蘇醒過後,杜衡一直在問自己,若是曾經的杜衡救自己是為了報答自己的救命之恩。

而如今的他,還能有什麽理由讓杜衡再次救了自己的性命,不管從哪一方面思考,自己早已經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

對方瘦弱的脊背不斷在自己面前抖動,杜衡多次想要将其擁入懷中,告訴他,一切并非是他想象的那般,可最後卻只是化為一聲沉重的嘆息。

“少爺肚子一定餓了吧,屬下去給您做點吃的,記得少爺原來最喜歡吃屬下做的叫花雞了。”說罷,杜衡小心翼翼将一旁的錦被蓋在杜生身上後,便轉身出了房間。

竹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杜生一直壓抑在內心的委屈,排山倒海一般向杜生湧來,整個人埋在柔軟錦被之中,嚎啕大哭。

多年以來一直支撐他走到現在的信念已經變得搖搖欲墜,心心念念的杜衡已經成為她人的傀儡,那麽自己究竟又應該何去何從。

第 424 章 密談

畢竟小黑以前已經單生那麽多年,現在還要繼續單生,甚至在遙遠而又美好的未來還要繼續單身,想想就感覺前景悲涼,生活痛苦,再也沒有任何樂趣。

甚至有可能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後,小黑已經成功的度過天劫成為了一條龍,但是巴特,然而,他依舊還是單生,不管曾經是蛟的時候,還是曾經是蛟龍的時候,就連最後終于成為了真正的龍以後,小黑依舊沒有擺脫自己單身這一點,那是何等的可憐啊。

想通這一點後,原本不可饒恕的問題,在一瞬間突然變得不是那麽不能夠接受了。

卿瑤音甚至十分慈愛的摸了摸小黑的頭,“作為這裏面唯一一個沒有伴的,主人我大人有大量便暫時原諒你的所做作為了,記得等會把這裏面恢複原樣。”

說完,便心情十分好的出了空間,繼續接受魇暴風雨一般的席卷……

只留下小黑一條蛟龍在雲中淩亂,至于墨羽早已經在這兩個家夥發瘋以前,抱着墳的小北撤離了現場。

說什麽都不能夠和一群喜歡發瘋的家夥在一起,不然自己當真是要分分鐘玩完。

在确定卿瑤音并沒有因為這件事情大發雷霆之後,墨羽這才暗搓搓的抱着墳饑餓小北回到原來的位置上,繼續感秋傷悲。

“你說說你就不能長點心嗎!我問你,當初你将血煞池之中将我帶走之時是如何對我承諾的,墳為你付出之後你又是如何說的,小北為救你激活天賦之後,你是如何對天發誓的!卿瑤音難道你都忘記了!你就這麽想要盡快結束自己的性命不成!”魇一句緊接着一句的逼問,将卿瑤音內心深處一直不願面對的一切,全部殘忍的抛在在了卿瑤音面前。

使得她不得不強行去面對這一切,自己內心之中一直非常逃避的一切,在魇激烈的逼問之下,卿瑤音沉默了。

她不知如何去回答魇,更不知如何去面對這一切,她如同一個喪家之犬一般,一直逃避這一切,她不願面對,甚至想要逃避這一切。

“我知道這一切很痛苦,可是丫頭,逃避只會讓結果越來越惡化,那些事情永遠都會在你身後等着你。”魇垂着頭,站在一旁,望着沉默不語的卿瑤音,心中雖擔憂,卻依舊感覺無能為力。

他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就算自己再怎麽照顧對方這一點并不會改變。

卿瑤音的沉默和魇的無能為力,讓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到達了冰點,就算卿瑤音清楚的在沒有那麽清楚,魇是為了自己好,可她依舊無能為力。

自從那日魇撞破了卿瑤音再次毒發之後,二人之間的氣氛突然變得極其奇怪,魇甚至搬去了顧瑜的房間,寄居在對方的一套茶具之中。

這件事情并不曾掀起什麽風浪,甚至用魇的話說,似乎唯一比較高興地只有将軍一人,它終于不用在被那些奇怪的骨頭茶杯所困擾了。

卻沒有想到,當他又一次來到顧瑜房間之時,對方微笑着從盒子裏拿出來另外一套讓将軍更加不能夠接受的骨杯。

鎮子南邊,一座小院之中,沈怡紅臉色蒼白斜靠在貴妃榻之上,屏風後隐約看得出是一個女子妖嬈的身姿。

“你承諾我的事情究竟什麽時候才能夠做到!”沈怡紅語氣之中夾雜着一絲迫切,隐約還包含着命令的意味。

屏風之中的女子并沒有開口,只是不斷把玩着手中晶瑩的茶杯。

“難不成你想要反悔了嗎!還是說你動了什麽恻隐之心,畢竟卿瑤音可是你的閨蜜!”沈怡紅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閨蜜兩個字就像是兩個巴掌一般,狠狠的抽在了對方的臉上。

女子激動的從桌邊站起,猛地手中茶杯摔在地上,暗紅色的茶水濺在屏風之上,如同粘稠血液一般緩緩滴落。

女子猛地吸了幾口氣,道:“沈小姐,你要清楚一點,女人永遠都不要着急将自己送到男人面前,你越是如此的主動,男人便越是看不起你。”話音未落,一把匕首從沈怡紅手中丢出,恰好插在屏風之上。

而女子的身影卻在匕首插在屏風上的瞬間,消失在原地,于此同時,一把長劍悄無聲息架在了沈怡紅纖細的脖頸之上。

“沈小姐我說過,不要太主動這樣真的不好。”長劍微微用力,鮮血蜿蜒的從傷口之中流出,滑入沈怡紅的胸口之中。

沈怡紅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握着劍鋒将其推開,只不過對方似乎并不想要就這樣輕易的放過沈怡紅,握着劍柄的手微微用力,劍鋒劃破對方的手掌,鮮血四濺。

即便如此,沈怡紅依舊面不改色望着對方,甚至嘴角微微帶着些許笑意,“玉姑娘之所以這般激動,不外乎因為怡紅提到了卿瑤音而已。”

室內昏暗的燭光映在玉琴池嬌媚的面容之上,玉琴池沒有說話,只是握着長劍的手腕再一次用力,劍鋒深入手掌,鮮血瞬間将整個手掌染紅,血水順着劍身滴落在貴妃榻上。

“玉小姐如此惱羞成怒,是因為自己對不起閨蜜卿瑤音,還是感覺自己竟然傷害了自己的幹兒子,而懊惱呢?”沈怡紅輕笑一聲,緊緊握住手中長劍,将其丢在一旁。

看向玉琴池的目光之中充滿着嘲諷,“玉姐姐可當真是厲害的緊呢,為了能夠傷到自己的閨蜜,竟是連自己的幹兒子都不放過,只可惜這卿瑤音不過是受了重傷,不日便已經康複,只是可惜了姐姐的幹兒子,現在也不知道究竟是死是活,身在何處。”

這一番話,徹底惹惱了玉琴池,反手一抽,一把軟劍出現在其手中。

而沈怡紅則是笑着從自己身旁拿出一朵紅色的玫瑰,玫瑰嬌豔欲滴,甚至可以看到上面的露珠。

但玉琴池卻猛地後退一步,眼神之中滿是詫異,雙手顫抖着擡起,顫顫巍巍的指着沈怡紅

“你見過她了……”

第 422 章 聯手

自性守一,方能随心所欲。

這一句口訣的意思頗為含糊,聽上去本身就透着那麽一股随心所欲。

“這麽高深的功法,我那劣徒資質驽鈍,只怕練不明白,害諸位空忙一場。”費真人受于脅迫,先表示了一番自己并不看好林怒濤,才道出了他對那十個字的理解。

能吸引三個妖修的,自是“随心所欲”四字,若能掌握了這個神奇的法門,做到“自性守一”,他們便可以沖破天賦枷鎖,像人類修士一樣,可以多學幾門頂階法術。

費真人根據自己的見識稍作解釋,三個妖修還一知半解,林怒濤不愧是費真人的親傳弟子,按他對師父的了解,卻是差不多懂了。

紅箋見狀,悄聲問道:“如何?”

遇到這樣的功法,如何修煉,能練到什麽程度,多取決于修士個人的悟性和眼界。

所以石清響想到的其實與費真人不盡相同,他沒有多說,只是道:“我覺着這功法是教人如何将不同的法術融會貫通,因勢利導,而後發揮出最大的作用,換言之,所學越是多而雜的人,修煉它的好處越大。”

說話間,他晶亮如星般的眼眸望着紅箋,紅箋與他目光一觸,立刻就明白了他話中未盡之意。

無名天道宗的八部真傳,她到現在已經學到手完整的五部,《大難經》三得其二,只剩季有雲手裏的那一部分,因為道心誓,所差的符陣、自性早晚有一天也需湊齊,要說所學像她這麽多而雜的,全天底下也找不到幾個,所以龍大師手中這功法,簡直就像是送上門來,特意為她準備的一樣。

自性守一?咦,紅箋不由微張了嘴,以眼神問石清響:“自性?不會那麽巧吧?”

石清響瞥了她一眼,意為:“這誰知道,說不定真就這麽巧。”

他見紅箋還有些不敢置信的模樣,傳音道:“先找機會把功法口訣弄到手,那龍大師膽子很小,看看能不能搞清楚他這功法是怎麽來的。”

之前将采補假作雙修是費真人布下的陷阱,無奈效果不好,妖修們一時還不會上當。就算日後吞天妖蟒和金雲蛟真練了,也是一試之下就會發現不對,能不能在兩妖之間産生嫌隙,要看修為高些的吞天妖蟒做何想法,他再是殘暴,也不見得就順水推舟,強迫妻子做爐鼎。

一見好處就像蒼蠅逐腥,全不顧及其它的是費真人,吞天妖蟒雖是妖獸,智慧卻不弱于人,難說會如何選擇。

紅箋想了一想,悄聲提議:“咱們去看看殷正真吧。”

石清響一聽就明白了,紅箋這是想找幫手。

比起妖修,他們這邊本來就實力弱了不是一星半點兒,若還是各自為戰,就更沒有指望了。殷正真只要境界尚未掉落就還是化神,丢在一旁不用甚是可惜,至于那費真人,紅箋顯然是想都未想便把他排除在外。

在這妖修控制的結界中移動,是要冒很大風險的。

趁着龍大師注意力都在費真人師徒身上,紅箋和石清響小心翼翼地操縱着“陰陽蠱花鏡”,悄無聲息向着先前殷正真出聲的那片山谷遁去。

殷正真看上去并不擔心妖修們言而無信,他剛剛以分身換得了三個月的喘息之機,守着一處山谷,呆在裏面,連隐蔽行蹤都懶得。

殷正真修為只有化神初期,紅箋和石清響不虞被他發現,“陰陽蠱花鏡”悄悄進了谷,離着他十餘丈遠,停下來觀望。

雖然先後損失了四個分身,殷正真的氣息卻并沒有就此變得特別虛弱,進到山中,靠得近了,紅箋這種感覺更為強烈,殷正真作為地魔宗宗主,身上果然是有許多寶貝。

殷正真端坐入定,在他的頭頂以及身前身後懸浮着九顆拳頭大小的彩球,這是一整套法寶無疑,九顆彩球在迷霧中放出奪目的光華,相互交織,它籠罩的一小片區域靈氣波動強烈,對于神魂有其大的增補作用。

石清響以前對這套寶貝只聞其名,未睹真容,此時一見就認出來,“霓光興魂珠”!不獨如此,殷正真還在不時服用丹藥,這是仗着身家豐厚,憋着勁兒要把剛剛的損失趕緊補回來啊。

他應該并不知道被厲名偷走的“明心聚魂燈”已經毀在了石清響和龍大師的鬥法中。

紅箋悄悄觀察了一陣,殷正真全然不覺,此時山外遠遠傳來龍大師的聲音:“殷宗主,費真人說的對不對?你怎麽看?”

殷正真連眼皮都沒擡,輕輕“哼”了一聲。

龍大師難得好聲好氣地勸道:“我到沒看出來殷宗主你脾氣如此執拗,這是多好的機會,你教一教我們,大家化幹戈為玉帛,你看,你不說,也擋不住費真人說,我們早晚都會知道。”

殷正真沒有作聲。

“年輕人啊,明明看着挺機靈的,沒想到如此食古不化。”龍大師嘆息了一聲,殷正真的年紀,也只有在這些壽元幾千年的妖獸眼中,還算得上“年輕”二字。

“不用理他,姓殷的看不起妖修,定是覺着咱們不配學習功法。叫他慢慢靠着,有他哭的那天!”金夫人恨恨說完,便将目标轉向了費真人。

殷正真只是嘴角撇了撇,臉上露出一絲譏笑,也不知是笑幾個妖修,還是在笑費真人。

紅箋緊了緊握住石清響的手,示意他傳音和殷正真談談。

跟着她就見殷正真神情微動,露出了驚訝之色。

他的聲音傳過來:“沒想到兩位竟然去而複返,還找到了這裏。”

紅箋也沒想到,自己和石清響有朝一日會和老奸巨猾的殷正真聯手。

不過既然走到這一步了,為了能好好合作,還是要撿着好聽的話說,她傳音道:“我們也沒想到,殷宗主寧可元神受損,也不願傳授妖修修煉之道。佩服。”

殷正真“嗤”的一聲笑:“小姑娘說話真好聽。那姜夕月就是被你這麽哄走的麽?”

紅箋臉上微紅,卻一本正經道:“姜長老是打賭不慎輸了,只得說話算數,願賭服輸。”

殷正真面上透出一絲無奈:“算了。我早提醒過他賭不能亂打,總要吃了虧才會聽話。”

紅箋想了想,确實,姜夕月在無名天道宗這幾年,到是沒見他再和別人輕易打賭,不過看他跟寶寶獸整天混在一起,修為也漲得飛快,說吃虧可算不上,自己對他還是挺好的。

經由姜夕月這個話題,氣氛到是緩和了不少,三人幾句話便達成默契,先将過去的利用算計都放到一旁,聯手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

殷正真這才提醒道:“石賢侄想來應該聽說過,我這套‘霓光興魂珠’除了滋養元神,也禁止他人的神識穿透進來。我同你們這樣神識傳音隔着一層,就挺費事的,你倆大可以進到這裏面來,放心交談,不用擔心被幾個妖修發現。”

石清響顯然也聽到他的傳音,沒有廢話,主動運轉“陰陽蠱花鏡”,飛入那套法寶的範圍之內。

殷正真這才開始說正事:“這三個妖修可不好對付,當初你們能順利沖出結界,想是有什麽寶貝吧?”

紅箋防着他,有意将“補天律”的事含糊過去,道:“我有一件得自道修大陸的法寶,可以自行辨別出道修大陸的方向,一旦結界動蕩,有破碎之相,它就可以指引咱們飛回無盡海去。”

殷正真笑道:“那就好。你們準備怎麽辦?”

石清響道:“我們太年輕,第一次遇上這樣的麻煩。不知殷前輩的意思是……”

他将球踢了回去,殷正真卻似不以為意,道:“只有全力一擊,先拿下一個來。否則咱們絕不是妖修的對手。”

紅箋眨眨眼睛:“前輩看中誰了?”

殷正真側着頭想了想,他的外表因為駐顏丹的作用,十分具有欺騙性,看上去竟如石清響一樣年輕,這般凝神一想,竟有幾分年輕人的狡黠之氣,紅箋不由地心中惡寒。

停了停,殷正真道:“不如就金夫人?”

龍大師修為太高了,生性膽小,對危險異常警覺,誰也不知受襲瞬間他會做何反應,剩下吞天妖蟒和金夫人,顯是金夫人好對付一些,而且這只金雲蛟很狡猾,将它拿下,吞天妖蟒雖有化神中期,大家這麽多人,一齊動手,不一定就打不過它。

石清響點了點頭:“目标好選,怎麽能将她單獨吸引過來?”

殷正真一時默然。大家都知道,這才是計劃能否行得通最關鍵的地方。

過了一會兒,殷正真問:“石賢侄,不知你那條聖魂現在什麽情況?”上次他與兩個年輕人匆匆一會,沒見到石清響喚出魔魂,心中始終是不踏實。

“在,大約有化神初期的修為。”

“那就好。”殷正真稍稍放心,“只要金夫人和那吞天妖蟒分開,不管哪個,都可以一試。費真人也該知道,眼下這局面不過是先拖着,等三個妖修折騰完了,早晚放不過他。不如叫他幫個忙。”

第 422 章 芒刺在背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彥真輝居然——怕了。

自從得到茨城播界越獄逃脫的消息,彥真輝居然連續幾天都做了噩夢。

他簡直完全無法想象,萬一古河凜、近江由衣和九條紗矢華她們,被茨城播界殺害的樣子。

實際上上一次抓到茨城播界,彥真輝至今想來還是心有餘悸。

要不是古河凜和近江由衣兩個人配合的好,或許彥真輝早就已經失去她們了。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年多,彥真輝早就已經不是曾經那個無牽無挂的他了。

茨城播界的逃脫,如芒刺在背,讓彥真輝十分不安,就算有了百倍經驗的外挂,但他也還只是一個普通人,他甚至都沒有信心保護好身邊的女孩子。

這導致彥真輝接下來幾天,甚至連近江居酒屋都不去了,讓古河凜盡量待在家裏,自己則是跟近江由衣和九條紗矢華幾乎寸步不離。

彥家的女孩們同樣也很清楚,彥真輝的反應絕對不是神經過敏,茨城播界的确具有這樣的危險性。

之前他都能夠偷偷摸到古河凜身邊,差點就殺了她,這一次越獄逃脫之後,要說他不會報複,沒人會相信。

雖然能夠更加明确的感受到彥真輝對自己等人的關心,女孩們的心中有些感動,但彥真輝的日漸憔悴,還是讓大家知道,不能繼續拖下去了。

這一天,彥真輝和四個女孩圍坐在桌邊,開起了小會。

“真輝,不要慌,慌亂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在這些人之中,最淡定的就是九條紗矢華,作為一個曾經掌控過財閥的過來人,九條紗矢華遇事處變不驚,最先開解。

彥真輝挺聰明,你是也告訴他,自己現在的慌亂,完全是因為感覺一切不在掌控之中,關心則亂而已。

但人如果能夠輕易地控制好自己的想法,那就不是人了。

“抱歉!讓你們看到丢臉的一面了。”

古河凜立刻抓住了他的手,用力搖頭:“不,這并不丢臉,因為你是關心我們,才會這麽慌亂。”

近江由衣也道:“遇到困難,我們大家一起面對,因為我們都是一家人啊!”

互相安慰了幾句,彥真輝的心情并沒有因此而變得輕松,反而更加沉重。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口道:“現在茨城播界不知道躲在哪裏,這家夥對我們來說是個巨大的威脅,必須想辦法盡快把他找出來。”

然而實際上,此時的彥真輝內心中已經把茨城播界恨到了極點,甚至已經在考慮,自己一定要親自出手,直接把這家夥幹掉!

人一旦掌握了強大的力量,很可能就會失去控制。

彥真輝平時的自控能力還算不錯,并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但茨城播界逃跑,并且在暗中威脅着他一家人的事情,刺激到了彥真輝的神經。

“現在的警察,真是太不可信了。”古河凜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白石千早終于找到了開口的機會,低着頭道:“我昨天回去了一趟,遇到了北條楓,我感覺這件事情跟他有關。”

白石千早一直都用原來的姓氏稱呼九條楓,顯然在她的心裏,九條楓根本就不是九條家的人。

原來白石千早昨天偷偷回去了一趟,但是被九條楓恰好撞見,但詭異的是,九條楓居然沒有找白石千早的麻煩。

就憑這一點,當然不能說九條楓就是讓茨城播界越獄逃脫的幕後黑手,但他的反應的确非常反常,在這種關鍵時刻,任何異常的反應,就顯得特別引人注意了。

彥真輝低頭沉思了片刻,覺得這并不是不可能。

以那個九條楓的白癡程度,在被教訓了之後,居然連續好幾天都沒有任何反應,這的确不科學,第二天就帶着一幫人過來砸場子,才是他最可能做出的選擇。

而且以九條財閥的能力,作為財閥的繼承人,九條楓就算是個白癡,肯定也會有人願意去跪舔他。

島國的警察圈子可不只是單純用來查案的,在警察圈子的高層,從來都不缺那些厚顏無恥的政客。

九條楓甚至只需要勾勾手指頭,自然就會有人按照他的意願辦事。

九條紗矢華卻皺着眉頭道:“我雖然沒有見過那家夥,但根據你們的評價,我大概可以猜測出來那個家夥的為人,我不相信老頭子會讓他利用九條家的實力做這種愚蠢的事情,這跟九條家一直以來的家風完全不符。”

近江由衣道:“現在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裏,到底是不是那個白癡把殺人魔放出來的,對我們來說并不重要,我們首先需要确定殺人魔躲藏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吧?”

古河凜搖了搖頭:“由衣,你想的太簡單了,如果這件事真的是那個白癡做的,那想要找到殺人魔,就不會那麽容易了。”

如果九條楓知道,彥真輝家裏衆人都是一口一個白癡的叫他,估計會被氣得吐血吧。

以九條家的能力,想要藏一個人,的确非常簡單。

九條紗矢華思考了一會兒道:“雖然我現在已經被趕出來了,不過我手裏邊還有幾個可以用的人,我可以讓他們想辦法打聽一下。以那個白癡的行事作風來看,他不可能做到一點風聲都不露出來。”

彥真輝道:“我這邊也會讓人幫忙調查一下,最近幾天就委屈大家,先盡量不要出門了。”

最終還是沒能商量出個什麽好辦法來,畢竟我在明敵在暗,現在彥真輝等人都太被動了。

九條紗矢華那邊很快就打聽出了消息,九條楓的确做不到滴水不漏,甚至九條財閥已經有不少人都清楚,殺人魔茨城播界,是九條楓讓人放出來的了。

甚至于九條楓跟茨城播界見面,商談的內容,給出的條件,也都傳得有鼻子有眼的。

九條楓給茨城播界安排了藏身的地方,但可惜的是,茨城播界這個人非常小心,在哪裏只躲了半個晚上,之後就不見了蹤影。

雖然找到了真正的幕後主使,但那把殺人的刀,始終讓人放不下心來。

就在彥真輝因為擔憂而夜不能寐的時候,一個意外的人,卻給彥真輝帶來了好消息。

第 421 章 越獄

以九條家的實力來說,九條家其實還是挺低調的,住的大宅也不算特別誇張——至少不是那種在東京這種地方還用畝為計量單位的大莊園。

被彥真輝好好教訓了一通,九條楓頂着一張浮腫的臉,狼狽地回到了自己的“家”。

管家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迎接他,對他臉上的傷勢和狼狽視若無睹:“歡迎回來,大少爺。”

九條楓對這個龐大的新家并不怎麽熟,尤其是現在一肚子氣的時候,聽到對方說歡迎回來,他就一肚子的火,沖着管家吼道:“我算什麽大少爺,人家根本就沒把九條家放在眼裏,還說什麽九條家是島國三大財閥之一?我呸!住在這種小地方,連傭人都沒幾個,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管家依舊淡定非常,只是淡淡開口道:“大少爺,您才剛來到這個家裏,以前也沒有見過這方面的東西,有些理解不到位也是正常,不過九條財閥,真的跟你想的不一樣。”

九條楓最煩別人提起他的過去,聽到管家這麽說,更是勃然大怒:“哈,財閥?以前聽說財閥才是島國真正的統治者,在我看來練屁都不是,我不過是跟朋友出去吃個飯,就被人狠狠揍了一頓,你們倒是幫我出口氣呀!”

管家站得筆挺,依舊不說話。

九條楓也是氣極了,狠狠一甩袖子,回到自己的房間。

對着鏡子好好擦了些紫藥水,看着鏡子裏原本帥氣的臉青一塊紫一塊,九條楓又是一陣氣不打一處來。

氣呼呼把自己房間裏的東西幾乎砸了個遍,九條楓依舊覺得不解氣,偶然間看到手機上存儲的一個號碼,不由得眼珠子一轉。

“請問是近藤警視嗎?我是九條楓。”

“九條少爺?勞您親自給我打電話,真是鄙人的榮幸。”

聽到電話那頭,之前偶然認識的一位警視語氣恭敬,九條楓才終于找到了一點點身為財閥大公子的優越感。

可惜他本就不是什麽八面玲珑的人,電話接通之後,九條楓發現自己居然無話可說,最終他咬了咬牙道:“近藤警視,我想拜托你幫我一件事。”

“九條少爺盡管吩咐,在下一定做到。”

近藤警視完全沒有絲毫猶豫,也不問他要拜托什麽事情,直接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警視在島國警察圈子裏,級別已經不低,基本上大大小小的事物都能夠插手了。

九條楓想起自己之前不久受到的那些屈辱,更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立刻道:“我想請你放了那個殺人魔。”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接着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着才是近藤警視小心翼翼的聲音:“九條少爺,請問我沒有聽錯嗎,你是想讓我放了那個人。”

“嗯,順便幫我安排一下,我想跟他見個面。”

近藤警視為難道:“九條少爺,那可是真正的殺人魔,整個社會都對他非常關注,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

“連你也騙我?”九條楓怒了,低聲吼了起來。

似乎是被他的憤怒吓到,近藤警視猶豫了一下道:“好吧,九條少爺,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試一試,但我不保證能夠成功,另外你跟對方見面的時候,最好不要提起我的事情。”

九條楓立刻心花怒放,拍着胸脯保證道:“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傻瓜,這種事情我當然不會亂說的。

“那好,請九條少爺等我的電話聯系。”

挂斷電話,九條楓看了一眼房間裏的大床,直接飛身撲了上去,雙手捧着電話,眼中露出兇狠的光芒。

讓你敢羞辱我!

我會讓那個殺人魔,殺掉你全家。

他剛剛挂掉電話,宅子的另外一邊,管家輕輕敲開了門:“家主,少爺聯系了近藤警視,希望他放出殺人魔。”

房間裏黑黢黢的,沒有點燈,只有一個老人,坐在房間正中的辦公桌後面。

他手裏似乎拿着什麽東西,正在輕輕摩挲,聽到管家的報告,頭也不擡,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管家會意,微微躬身,退出了房間。

九條國城從窩身的椅子裏撐起半邊身子,蒼老的雙眸在漆黑的夜色中,流露出一絲緬懷的神色。

他輕輕把手裏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近藤警視辦事能力不錯,得到九條楓的通知,他很快就想到了辦法,把茨城播界從監獄裏弄了出來。

茨城播界在近藤警視的安排下,走進了一間私人餐廳。

九條楓早就已經等候在此,看到茨城播界,立刻對她招了招手。

“你是誰?”茨城播界心中充滿了警惕,哪怕已經猜測到,面前這個少年很可能是讓自己能夠逃脫的真正原因,他依舊不願意信任對方。

九條楓也沒想過要獲取他的信任,直接把一張照片扔了上來:“幫我殺了他。”

看到照片上那張英俊的面孔,茨城播界的眼睛兇狠的眯了起來。

但他還是不動聲色的把照片放下了,擡起頭看着九條楓:“這對我有什麽好處?”

“我可以讓你逃到大洋彼岸,并且給你一大筆錢,讓你過上一輩子衣食無憂的生活。”

不等茨城播界說話,九條楓繼續威脅道:“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擇拒絕,不過如果你拒絕的話,我想你的好日子也過到頭了。”

“我憑什麽相信你?你看起來還只是個高中生吧?”

九條楓道:“你錯了,我可不是一般人,我是九條財閥的繼承者,全島國最頂級的三大財閥之一,相信你應該聽過這個名頭。”

茨城播界不說話了,他在考慮對方話裏的可信度。

九條楓即時推出一堆現金:“這些錢是定金,事成之後,我會立刻安排你離開。”

有錢拿,還有人幫忙料理後事,更可以讓自己報仇雪恨,茨城播界發現自己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

四月十四日,陰雨綿綿,紗條忠給彥真輝發來了一條很不好的消息——殺人魔茨城播界越獄了。

紗條忠在消息後面還有備注,猜測可能是有人收了錢,給茨城播界創造了越獄的機會。

這讓彥真輝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但他敢肯定,茨城播界這一次逃脫,絕對還會來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