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5 章 體力活兒

紅箋不清楚自己這是被送到了什麽地方,豔陽當空,顯然這裏與風雨交加的無盡海不在同一處。

遠望荒山野嶺,渺無人煙。

近看黃土龜裂,寸草不生。

紅箋起身環顧四周,忍不住同“寶寶獸”道:“寶寶,我怎麽覺着有些不妙,你知道剛跟咱們說話的是什麽人麽?”

“寶寶獸”縮在紅箋懷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紅箋這才想到“寶寶獸”昨晚陪着自己先是淋雨,後又被卷入妖獸腹中,一直沒能好好休息,不由心疼起來,低下頭去拿臉貼了貼它的大腦袋,柔聲道:“乖,睡吧,我到處轉着看看。”

四周是老大一片荒地,水源在數裏之外,是一口極深的井,井沿上倒着一個木桶,上面落着厚厚一層灰。

再遠的地方有山有樹,山上沒有路,到處爬滿了荊棘,野草齊腰,那些樹不知長了幾百年,比人的懷抱還粗。

紅箋在山頂降落,往下俯視這一切,暗忖這附近一點兒住人的跡象也沒有,那人将自己扔到這裏有什麽用意?

不要說人,方圓數十裏鳥獸絕跡,這絕不是個正常的世界。

很快紅箋便印證了這一想法。

以山為中心,東西南北不出百裏都是她無法穿越的結界。

封閉的空間,貧瘠的土地,除了自己和“寶寶獸”,紅箋再沒有發現別的活物。

要說這塊區域有什麽特別之處,便要數山北的一片石林。

紅箋落在其中,但見各種石雕惟妙惟肖,春耕的農夫,蓋房的工匠,出征的将士,石馬、石牛……若不是這麽多石雕都擠在一副畫面裏,離遠只拿眼睛看,這些雕像幾可亂真。

紅箋匆匆轉了一遍,她的目光落到了其中一只大石龜上。

這只石龜與別的雕像不同,別的石雕上面都或多或少落着灰塵,只有它,身上潔淨得有些發亮。石龜趴在那裏紋絲不動,不知為何紅箋竟覺這龜十分倨傲,身上充滿了靈氣。

紅箋強忍不适,動用了神識。

“這麽快就發現了麽,說了強體,誰叫你動神識的?太沒意思了。”一個聲音在她識海中響起,聽口氣正是那所謂的接引使者。

紅箋吓了一跳,道:“是你?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招呼也不打便把我丢到這塊地方,意欲何為?”

那石龜“哼”了一聲:“怎的我同你說的話你還不相信?吾乃護宗神獸,看你适才一番話說的頭頭是道,才施法将你移到了此境。從現在起,你便是我宗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你不是要強體嗎,還不去練?”

紅箋張大了嘴,左右四顧:“這就開始了麽,不知該當如何練起?”至于石龜所說什麽外門弟子,她心裏覺着好生荒唐,暫且丢在一旁不管。

石龜責備她道:“如此之笨,何時能有出息。去,先将這結界之內所有的良田澆透。”

良田?這結界之內何曾有良田?

紅箋突然回過味來,想到自己剛進來此境所呆那片幹裂的土地,一圈飛下來這等土地方圓百裏占了大半,要想将其全都澆透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不去做,想來這石龜也不會放自己離開。

紅箋沒有讨價還價,點頭應是,石龜又傳音道:“我知道你是水靈根,別說我沒警告你,不準投機取巧,必須要以木桶裝了此地的井水去澆才作數。”

紅箋咬了咬牙,這大太陽地裏提了水一桶一桶去澆,不知何時才能将這麽大的地方全部澆透。辛苦是肯定的,怪不得叫做強體。自己也到罷了,“寶寶獸”怎麽辦?

她問:“這裏可有吃的?”

她轉了半天,地裏沒見一粒糧食,樹上也沒有一顆果子,這對“寶寶獸”而言可真不是個好地方。

石龜不懷好意笑了一聲:“活幹完了就有,幹不完就餓着。”

看樣子“外門弟子”是極沒地位的一種存在,石龜這護宗神獸也不知真假,雖然把紅箋接過來,卻代答不理的,要想弄清楚這塊結界的秘密,早日回到道修大陸,還得先順着它的意思,滿足它的要求。

紅箋回到水井邊上,“寶寶獸”還呼呼睡着,肚皮朝天一起一伏,偶爾發出鼾聲。

紅箋輕輕把小家夥到放飛行法寶上,去将井邊的木桶拾起來,送到井下裝滿水,施法往上一提,心中便是一聲罵。

這桶竟是漏的,未等提到井口,淅淅瀝瀝已經流走了半桶,這是要将人活活逼死啊。

紅箋将桶重新裝滿了水,這次有所準備,木桶未等出水,她人已經提前站在飛行法寶上,自高處掐法訣。

那木桶化作一道烏光飛出井口,一路飛一路灑,剩下上半桶水澆在了黃土地上,久旱的泥地騰起一股煙霧,堪堪濕了點地皮,太陽一照很快恢複了原狀。

紅箋如此指揮着那木桶飛來飛去,忙忙碌碌足有小半個時辰,然後她停了下來。

看來要達到要求,要麽等太陽落山再試,要麽需要更換木桶,那石龜只說必須以木桶裝了水澆地,并沒說便是井邊的這個漏桶。

這麽一想,紅箋便有了主意,她飛去山地,以“中空劍”斬倒幾棵大樹,去枝留幹,中間挖空,不大會兒工夫做了十幾個大木桶,以飛行法寶載了回來。

“寶寶獸”朦胧醒來,“吱”的一聲瞪大了眼睛。

它見紅箋在天上東奔西走,滿天飛來飛去都是大木桶,十來個木桶飛上蹿下,桶裏的水“嘩嘩”潑在土地上,不少地方已經有了積水,龜裂的縫隙被水填滿,慢慢軟化成爛泥。

小家夥覺着十分有趣,大尾巴一搖便飛撲過去,木桶在天上飛,它在地上追着跑,口裏“吱吱”叫着,玩得不亦樂乎。

紅箋滿頭是汗,不過這般澆地很快便完成了石龜交下來的任務。

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太順利了,不知道石龜那裏會不會通過。

待她回到石龜那裏,同石龜取得聯系,對方并沒有指責她活幹得不好,而是道:“勉強算是幹完了,怎麽樣,要不要領取一點獎勵?”

咦,這還有獎勵?

石龜感受到她的想法,道:“這是自然,你是外門弟子,給宗門幹活是應該的,不過宗門也會看在你辛苦一番的份上給點鼓勵,不然你吃什麽,用什麽,拿什麽晉階?”

紅箋來了點興趣:“那讓我先看看,是什麽東西。”

“你幹的這是農活兒,到管耕種的人那裏看去。”

管耕種的人?紅箋随即恍然,來到那耕田的石像前,石像身邊的簸箕先前是空的,此時卻多出了兩樣東西,一顆是辟谷丹,服下之後可以在很長時間無需進食,另一樣,則是一個拳頭大小的青皮果子。

這果子是做什麽的?看到這類東西,她便想起“寶寶獸”,但此時“寶寶獸”玩得累了,正無精打采呆在她懷裏,根本不像在瓊壺島受到果子吸引時的模樣。

看來這獎勵十分尋常,辟谷丹抗饑卻不可口,青皮果子看着個頭不小,作用也應該差不多。若只有自己一個的話,這獎勵十有八九就是一顆辟谷丹打發了。

紅箋這麽想着,伸手過去拿起了青皮果子,在她觸及果子的瞬間,一旁的辟谷丹開始變得透明,然後消失不見。

……真是太小氣了,就這獎勵竟然還是二選一呢。

紅箋不由暗暗慶幸方才自己先拿了青皮果子,好不好吃總能充饑,總不能叫“寶寶獸”跟着自己呆在這無趣的鬼地方還要忍饑挨餓。

拿到獎勵,紅箋又自石龜處接到了第二個任務,叫她轉過天來再去把地澆一回,現在則去石林邊上蓋幾間木屋。

蓋房子既是體力活,又是技術活。

石龜交下來的任務,紅箋不敢大意,伐樹,劈木頭,工具不趁手,好在用上真元也能對付,叮叮咚咚,直忙了大半夜,勉強算是建起了三間木屋,看着像模像樣。

她頗為疑惑:“我不過一個人住,哪裏用建這麽多房子?”

“這哪裏算多,等抽了空還得建,咱們這邊現在是就你一個,別着急,以後總會再收人,到時候你就有做伴的了。”石龜回答她。

“咱們這邊……強魂那邊是個什麽情況,已經有人了麽?”機會難得,紅箋趕緊套石龜的話。

“哼哼,總有三五個人吧。所以你要争點兒氣,別被他們比下去。”石龜不願多提,催着紅箋趕緊去工匠的石像旁領取搭建木屋的獎勵。

這一回的獎勵更是尋常,是兩個半人高的大木桶。

紅箋一晚上沒休息,卻不覺疲憊,這兩個木桶引得她沉思起來。

給木桶,無疑是叫自己用它裝水澆地,也就是說今天白天的那通忙活并沒有得到認可。

蓋屋子她沒有過分使用法術,得到的獎勵雖然不起眼,卻有實質的作用,至于辟谷丹和那青皮果,只能叫你維持着不至于餓死,很明顯再像白天那樣子澆地,還會得到這兩樣東西,如此下去,一輩子困在這結界中休想出去。

難道自己真需肩挑手提,挑着這兩個桶一趟一趟地澆地去?

第 275 章 傑尼斯緊随其後

喜多川光,著名的傑尼斯事務所第三代領導人,他的爺爺成立傑尼斯事務所,主打男性偶像,開創島國藝能界偶像男團熱潮,幾十年來打造不少人氣男團,以至于如今一說起島國男藝人,幾乎所有人都會第一時間想到傑尼斯,因為島國的男藝人,基本都可以說是傑尼斯旗下。

但喜多川光在藝能界卻被很多大佬不喜。

因為這家夥性格很張揚,經常會做一些讓人難以理解的蠢事。

周防郁雄看不上喜多川光,就是看不慣這家夥的愚蠢。

但能夠成為傑尼斯娛樂帝國的掌舵人,喜多川光真的蠢嗎?

不!

這家夥精明着呢!

他所做的蠢事,其實就是他在掌舵傑尼斯之前,故意營造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降低競争對手的戒心。

他的爺爺在離世前,指定女婿龍澤明成為傑尼斯的接班人,但喜多川光硬是把傑尼斯從那個被大多數圈內人士看好的精明家夥手上給奪了回來。

在白石千早跟周防郁雄接觸之後不久,傑尼斯就已經掌握了确切的消息。

喜多川光同樣明白,這對傑尼斯來說,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燃燒系已經統治島國藝能界實在太久了,傑尼斯看似龐大的體系,在燃燒系面前卻還是遜色許多,但如果有了九條財閥的支持,或許結果就會完全不一樣。

他根本就不擔心九條財閥會鵲巢鸠占,因為藝能界真的是被財閥所摒棄的荒漠,喜多川光甚至認為,如果九條財閥真的願意吞并傑尼斯,對他來說才更是一件好事呢。

相比于周防郁雄那邊的一無所知,傑尼斯甚至已經知道,《四月是你的謊言》劇組,監督居然就是最近一陣子一直被媒體“熱捧”的天才少年彥真輝。

但喜多川光遇到了跟周防郁雄同樣的問題,他有點看不懂彥真輝的想法。

《四月是你的謊言》劇組,到底在搞什麽鬼,服化道這幾個關鍵部門,居然請的是一群敗犬。

那位天才少年,到底是在想什麽?

他難道是故意想要失敗嗎?

但這怎麽可能,要知道劇組可是有九條財閥參與其中,九條財閥最大的支持者白石家,甚至讓其家族大小姐白石千早給彥真輝當副手,東奔西走,到拉攏人手,他彥真輝就算是天才少年,就算是上國人,也要考慮一下九條財閥的感受吧?

種種矛盾的地方,讓喜多川光感覺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

他把自己最信任的幾個心腹召集起來,把《四月是你的謊言》劇組的情況稍微說了一下,然後讓大家來提提意見。

這一群人,在島國藝能界也算是頂級的存在了,聚在一起也看不出彥真輝到底是什麽想法,最終還是喜多川光的競争對手龍澤明(島國的競争體系有些奇特,失敗者一般是被‘發配’,失敗者一般也不會輕易離開公司)開口說道:“我跟本多忍野有一些交情,也許我可以試着從他嘴裏打聽一些信息。”

喜多川光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競争對手,其他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這關系到公司的派系競争,沒有人敢胡言亂語。

喜多川光腦子裏瞬間轉過了無數的念頭,最終還是理智占據了上風:“那一切就拜托龍澤桑了。”

他心裏很清楚,兩個人哪怕是競争關系,從內心裏來說,還是希望傑尼斯能夠更上一層樓的,在這種關鍵時刻,龍澤明值得信任。

但如果龍澤明借此機會,跟九條財閥拉上線,對他來說同樣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所以他又補充了一句:“我會讓藤井理事負責協助你的。”

藤井潤曾是龍澤明的得力手下,但在關鍵時刻的反水,讓龍澤明在争奪傑尼斯的掌控權的時候,一敗塗地。

也正是因為這一次關鍵背叛,藤井潤才能夠坐上理事的位置。

被點到名,藤井潤倒是一臉坦蕩,甚至還沖龍澤明笑了笑:“龍澤桑,請多指教。”

龍澤明眸光一閃,桌子底下用力握了握拳:“藤井桑才是,以後還請多指教。”

于是島國娛樂圈最大的兩股勢力,幾乎同時圍繞着一個沒有洩露半點消息的小劇組,行動了起來。

《四月是你的謊言》總投資約為2.5億円,在島國是很普通的電影投資額度,對于兩大公司來說,本來不值得如此關注,但兩大公司都清楚,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島國動畫行業世界第一,但真人電影的發展前景,卻已經日益萎縮。

對于大多數島國制作公司來說,真人電影的制作空間已經越來越狹窄,除非能夠打開新的市場,否則島國的真人電影行業,終将變成一潭死水。

島國的真人電影有多慘?

除去幾部高收入的動畫電影,島國真人電影在上國收入極低,三年前的時候,票房最高成績都沒有超出過三千萬!

哪怕是最近兩年,一些漫改真人電影創造了新的島國真人電影的票房紀錄,但在總體看來,島國電影在上國的總票房,是下跌着的!

對于上國龐大的市場來說,島國的電影,真的只是一門小生意,不夠看!

但這不妨礙島國藝能界的野心,進軍上國電影圈,殺出一條血路,是無數島國人的夢想。

只有上國龐大的體量,才是未來島國真人電影的出路,這也是所有島國圈內人士的共識。

哪怕不是為了自己的野心,這也是難得的一次嘗試的機會。

作為電影的導演,彥真輝雖然年紀太小,但他身為上國人的思維方式,或許能夠給圈內人士提供一些可以借鑒的經驗。

無論是傑尼斯還是燃燒系,作為真正的掌舵人,喜多川和周防郁雄都清楚的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在短暫的等待,發現《四月是你的謊言》劇組有點太過沉默的時候,雙方幾乎是下意識的同時采取了主動出擊的策略。

投資額度夠了?

沒關系,以我們在圈內的影響力,可以幫你們搞定很多問題,從最基本的演員的選擇,到可能會出現的黑道搗亂,通通都可以幫忙解決,讓我們名義上插一腳呗,親。

第 274 章 三個問題

“宗門?什麽宗門?”紅箋詫異極了,哪個門派會把家建在妖獸的肚子裏?

“當然是古往今來天上地下最最厲害的第一大宗門。”

“……”紅箋說不出話來,一方面是她此時的身體特別不舒服,另一方面,神識傳音雖然聽不出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可這話聽着怎麽這麽像是遇見騙子了呢。

“這古往今來……的宗門怎麽建在這種地方?”

“少見多怪了吧,吾乃宗門接引使者,承擔選拔之責。少說廢話了,三個問題你到是答還是不答?”

“呃……,答吧。”這接引使者不知會把人接引到哪裏,看這架勢,回答他的問題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否則留在妖獸肚子裏必是死路一條。

“好。我問你的這三個問題,都是自古以來修真界争議不休的難題,你就老老實實按你心中所想來回答,不要想着曲意奉迎,投我所好。我不吃那一套,聽明白了沒有?”

紅箋頭疼得厲害,聽他啰嗦個沒完,無奈地應了,只盼着他能把那問題趕緊丢過來。

“第一個問題,我來問你,修士修煉,乃是奪天地造化,集氣運于一身,逆天地行事,故而當順乎本心,無拘無束,凡障礙、羁絆、威脅,應視如無物,一體除去,這種作法,你贊成嗎?”

紅箋有些詫異,她聽那人說是争議不休的難題,還道有多難,沒想到上來遇見的竟是一道是非題。

這個問題根本無需考慮,修真之人是有強大的實力不假,但照他所說,想怎樣便怎樣,看到有用的便去搶回來,看到擋了自己路的便除去,這等行徑與魔修何異?

連這等問題都要鄭重其事地拿出來詢問,這叫紅箋不由暗暗懷疑,對方該不會是什麽邪魔歪道吧?莫非是魔修餘孽被追得無處逃了,幹脆藏身于妖獸腹中?

她暗暗警惕,口中答道:“我不贊成。”

“即使那樣做可以走得更快更遠?”

“更快更遠?”紅箋覺着別扭,但她随即想到戴明池、季有雲,他們都是這道神念所形容的那種人,此刻這兩人正在道修大陸上肆意而為,而自己這邊卻不得不苦苦支撐,付出着慘痛的代價,師祖、師父、大師兄,小瀛洲的人,還有季有風……

但很快她将這些雜念抛到了腦後,肯定地答複對方道:“邪不勝正。”

那人笑了一聲:“何為正,何為邪,這也是一個可以辯一辯的題目。不過這第一題,就算你答過了。我們往下說,第二道題目咱們來說說天地法則。”

紅箋心中微動,這天地法則可是個大題目,除了五行相生相克的規律已為世間所公認,其實還有很多說法存在着極大的争議。

若是對方從這裏面選題來為難自己,到真可能挑到一道超級大難題。

果然只聽那人問道:“你來說一說,何為有,何為無,到底是有生無,還是無生有?抑或有非有,無非無?”

紅箋本來就不舒服,一聽這問題,不由地頭更疼了。

從古到今修真界關于“無”和“有”的争辯從來沒有停止過,而且大多都發生在元嬰修士中間,像紅箋之前從來沒有被這個問題所困擾,是因為她的修為不夠高,還不到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

不考慮不代表紅箋一點不知道,相反她比很多空談有無的高階修士知道的還多一些。

早在煉魔大牢的時候,她就曾聽季有風說起過,不同于五行天生,高階修士的“有無觀”很多時候會決定他功法上的修煉方向。

到這時候,紅箋才有些相信那人所說的話,如果對方不是騙子,那就更加需要謹慎回答,她斟酌半晌方才道:“這個問題,首先是何為有無,我覺着有是真有,無卻不是真無。故而其實是有在生有。”如此才能解釋她的“萬化生滅功”。

“無……”紅箋遲疑了一下,道:“那大約是另外一種我所不能理解的有吧。”

從“無”到“有”,于紅箋而言最有代表性的一個例子是“萬流歸宗”。

她的“萬流歸宗”在結合了《大難經》之後憑空吸來金系法術為其所用,這要叫別的修士來研究,即是典型的“無”中生“有”。

為什麽會如此,紅箋并不清楚。

找到蘊含其中的法則意義重大,若是能解開這個謎題,她就可以找到吸取木真元、土真元的捷徑,甚至有可能比季有雲更快一步解決水火對立的問題。

那人聽到紅箋的回答,道:“你這看法到頗有些特別,有在生有,那最初的有是從哪裏而來?”

這一下可将紅箋問住,他在問萬物最初的起源,道修大陸對此流傳的說法,他們這一界最初是由仙界的真仙所設,可這個答案顯然不會令那人滿意,紅箋若是如此回答,那人必定要問“那仙界的真仙又是由何而來”。

紅箋踟躇為難道:“這個……我若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哪裏還會剛剛金丹初期,落到被妖獸吞進肚子裏的境地。”

那人“哈哈”大笑:“好,這話說的也不錯。那這個問題我們就這樣,再來說最後一個。”

“寶寶獸”有些不安分地在紅箋懷裏扭了扭圓滾滾的身子。

紅箋在同這個聲音做着交流,按說她身後的諸人并不知曉,可也奇怪,南屏島的修士們有不安,有騷動,但卻沒有上來搗亂的,好似有一個結界将紅箋和四周隔離開,除了“寶寶獸”,周遭一切都變得遙不可及。

這是一個好兆頭,不管面對什麽,去哪裏,紅箋都不想和“寶寶獸”分開。

那人感覺到了她的想法,道:“放心吧,它是你的靈獸,你若能得到接引進我宗門,它自然也會跟着你進來。我可不會那麽不近人情。”

靈獸?此言由何而來?

“寶寶獸”于她就像家人一樣,她只想像照顧方峥一樣照顧它,不過方峥現在長大了,這小家夥還是個孩子。

而紅箋此時也不像十三四歲的時候自覺自己已是大人,其實時常會透出孩子的不耐煩,她經過這麽多事,完全成長起來,“寶寶獸”可以在她這裏得到比方峥那時更多的憐愛。

不過那人既然說了不會将她和“寶寶獸”分開,紅箋求之不得,當下也不再細究對方的用詞。

那人接道:“第三個問題,你若跟着我來,是選擇強魂還是強體?”

“強魂?強體?”難道自這裏竟真的可以進入某個神秘的宗門修煉?

古往今來天上地下第一大宗門雲雲也許不是開玩笑?

從這妖獸肚子裏真能直達別的大陸或者秘境?

“我說的還不清楚麽,強魂就是側重于修煉神魂,強體就是修煉好肉身。”那個聲音又解釋了一句,然後停下來等待紅箋的答案。

一直以來,道修們都覺着,修煉的目的便是使神魂一步步擺脫身體的桎梏,到最後不再需要肉身,獨立存活,如此才能脫離生老病死,與天地同壽。

所以若是有一個機會給他們選擇強魂還是強體,絕大多數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強魂。

不過紅箋因為修煉了《大難經》,她的神魂之強遠遠超過同階修士,身體為之承受着巨大的負擔,以前或許這種感覺還不強烈,大師伯井白溪奪舍這件事發生之後,她算是增長了見識,也萌生了很多感觸。

高階的修士大能一邊厭棄肉身感覺受了拖累,一邊卻又不得不依賴它活着,就像化神刑無涯,真身固然最強,可也是他最致命的破綻。

再說紅箋要強魂,有《大難經》還不夠麽,那本來已是天下間獨一無二的功法,有這樣的機會,如果是真的,不如借機看看強體是怎麽一回事。

想到此,紅箋下了決定,回答道:“我選擇強體。”

“哈哈,強體,聽見沒有,她選擇了強體!太好了,這同她那‘有中生有’也算一致,來,跟我走!”紅箋的這個選擇令對方欣喜異常,傳音猛得大了起來,震得紅箋識海“嗡嗡”作響。

這番話也不知是跟誰說的,只到了最後的“跟我走”三個字,紅箋突覺腦袋裏像打了個炸雷,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她雖然昏了過去,人卻并沒有倒下,在黑暗中陡然亮起一個光圈,将她和“寶寶獸”環在了其中。像是有一個巨大的發光氣泡将一人一獸裹住,然後在諸人的驚詫的呼喊聲中,那氣泡飛了起來。

“寶寶獸”緊張地叫了兩聲,憑借本能緊緊環住紅箋的脖子,吊在了她的身上。

不知是光影的作用還是由于神秘的法力,氣泡一路變窄變平,有些扭曲地擠進了“一線天”,紅箋和“寶寶獸”就此失去了蹤影。

妖獸腹中“轟”的一聲炸了鍋。

不說南屏島這幫修士忙着在“一線天”裏尋找生路,單說紅箋,她此次昏迷的時間十分短暫,剛剛穿越兩界,身子一落地便清醒過來。

她坐在地上,懷抱“寶寶獸”茫然四顧,處身之地一片荒蕪,哪有什麽大宗門,這到底是個什麽鬼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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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6 章 掃蕩昆侖

為了這次渡劫,天機子煞費苦心。被劉辛用蚩尤旗罩住坐忘峰之後,天機子心裏越發沒底,所以才想出這樣一個移花接木的辦法。

白面散仙一開始并不同意他的做法,這樣的結果很明顯,那些弟子只能成為炮灰。而且,現場觀禮的修真者衆多,拿弟子當擋箭牌,實在不大光彩。

但是天機子很快就說服他,渡劫之後,修為得到質的飛躍,才能和劉辛他們對抗,否則,昆侖被剿滅,這些弟子同樣難免一死。

無奈之下,白面散仙只好同意。如今,看到天機子根本沒有能力自保,所以只好叫這些炮灰發動劍陣。

天雷終于和劍陣相遇,結果很明顯,昆侖弟子數量雖多,但還是被天雷橫掃。在山峰四周,一個個昆侖弟子如同風筝一般飛到半空,然後轟然一聲爆裂,化作一片血雨,從空中散落,就像是一支支禮花,綻放出生命中最後、也是最絢麗的色彩。

下面的修真者連忙放出靈力,在頭上形成保護罩,免得濺一身血。大家的心頭也都十分駭然:丢卒保車,天機子還真夠很,難怪能引來威力這麽大的天劫,活該!

終于,第二道天雷全部被昆侖弟子承受,而換來的卻是數百弟子的形神俱滅。天機子滿頭亂發飛揚,神情間如瘋如狂,只見他揚起雙臂,聲嘶力竭地呼喊:“我終于成仙啦——”

可是,意料中仙氣改造身體的情景卻沒有出現,兩團劫雲依然不停地翻滾,随後,天機子猛地撲到在亂石堆上,身體也發生異變。

如同被火烘烤的蠟燭,天機子的身體竟然開始慢慢熔化,外面的皮肉率先化成濃濃的汁液,咕嘟出一個個的氣泡,然後才被汽化。緊接着,裏面的白森森的骨骼也随着熔化,內髒已經清晰可見。

“陰火焚身,天意難違,天機老道還是無法逃過此劫。”白乘風望着在山上翻滾的天機子,冷冷地說道。

“機關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劉辛又補充了一句,十八重雷火天劫中隐藏的陰雷終于發作,陰雷之所以被稱為陰雷,就因為它無影無蹤、無形無跡,絕對令人防不勝防。

天機子眼睜睜地看着陰火焚身,卻無能為力,看來,這次天劫是無法渡過,下面,就該考慮能不能保住性命,退而求其次,修煉散仙其實也不錯。

于是,他毅然地放出元神,準備逃遁,可是,陰雷遠遠比他想象中還要厲害,元神化成的三寸小人剛剛冒出體外,一股無聲無息的陰火又纏上來,轉眼就将天機子的元神吞沒。

天劫也似乎在有意立威,并不一下子就将天機子的元神煉化,而是如同烤鴨子一樣,慢慢烘烤。天機子的元神在陰火焚燒下瘋狂地扭曲,痛苦地掙紮,卻無濟于事。

還別說,場中的修真者真就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大家人人自危,這樣的場面,實在是太過刺激,以致大家回到各自的門派之後,都不約而同地收斂許多,修真界的風氣從來也沒有這樣好過,這大概也算天機子為修真界做出的最後貢獻吧。

白面散仙實在看不下去,一道掌心雷扔過去,将天機子的元神徹底炸得灰飛煙滅,然後,身形忽然消失不見,永遠地離開昆侖。

随着天機子徹底的消亡,天上的劫雲也在瞬間消散,天空重新變得清朗,似乎剛才那一切,只不過是一個短暫的夢罷了。

觀禮的賓客面面相觑,大家心裏只有一個念頭:昆侖派完了,享譽幾千年的大派,就這樣瞬間崩塌,叫人不得不感慨世事無常。在扔下一片嘆息之後,這些修真者就撤離了昆侖,剩下的事,就是天山四派和昆侖徹底解決恩怨,至于怎麽解決,雖然大家都很感興趣,但是為了免受池魚之殃,還是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比較穩妥。

現在,昆侖派只剩下幾百剛剛入門的弟子,有的甚至還沒有築基,他們根本無力抵擋天山四派這些身經百戰的狠角色。

劉辛緩緩地升上半空:“昆侖弟子聽真,天機子多行不義,人神共憤,所以降下天譴,汝等應該引以為戒。上天有好生之德,雖然我崆峒和昆侖勢不兩立,但是我們并不想再惹殺戮,各位回去收拾東西,速速離開此地,昆侖派由此從修真界中除名。”

剩下的昆侖弟子都喜出望外,能揀一條命對他麽來說就已經是天大的好消息。很快,喧鬧的昆侖山就寂靜下來,曾經的繁華,轉眼成空。

在坐忘峰下,劉辛收回蚩尤旗,然後面向衆人道:“我說過,一定要叫昆侖派徹底消失,現在,這個願望終于實現,可是,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衆人也一起點頭,大家同樣也都是這種體會,本來以為,剿滅昆侖以後,一定要大肆慶賀一番,可是如今,雖然誰的手上也沒有沾上鮮血,但就是沒有慶賀的興趣。

“或許我可以幫你解答這個問題。”烈火真人忽然出現在劉辛面前,他的臉色十分平靜,平靜地有些吓人:“也許,作為一名修真者,根本就不應該有什麽願望。”

“老烈火,你沒事吧?”劉辛和烈火真人接觸的最多,深知他的為人和天機子等人截然不同,看他現在似乎有入魔的跡象,連忙詢問。

烈火真人的目光十分清澈,就像兩潭死水:“我當然沒事,我現在就前往蜀山,去找清虛子,然後重組六扇門。”

“哈哈,老哥,好啊,到時候我們四派的弟子一定去你那裏歷練,老哥肯不肯賞臉?”劉辛知道,烈火真人現在已經大徹大悟,或許,他的修為還真能更進一步。

烈火真人的眼中依然無比平靜,不過,臉上還是多了幾分神采:“好說,就是六兄弟你去,也要聘你當名譽長老。”

劉辛回憶起剛剛接觸六扇門的時候,清虛子曾經聘請自己出任名譽長老,結果被自己拒絕的往事,心中忽然變得敞亮起來,陰霾盡去。

烈火真人向大家一稽首,然後化作一團紅雲而去。厲天行冷冷地說道:“昆侖之中,就這個老道還有點修真者的模樣,看來經過此役,必然能得證大道。”

白乘風贊許地點點頭,然後向劉辛問道:“我們接下來該做些什麽?”

劉辛擡頭望望坐忘峰,用手揉揉鼻子:“現在我們好像還沒本事把它移到天山,而我們也擁有自己的門戶,不必搬家。所以,這裏已經跟我們沒有一點關系。”

“難道連坐忘峰也不要了?不是說它是渡劫的好東西嗎?”大眼睛的財迷本色又展現出來。

“難道天機子的例子還不夠深刻嗎,要麽憑自己的本事就順利渡劫,要麽幹脆就別來渡劫,這個坐忘峰,對我們來說一文不值。”劉辛忍不住在大眼睛的腦瓜上敲了一下。

“有理,有時候倚仗太多,反倒失去前進的動力!”厲天行十分贊同劉辛的主張。

“好吧,看來我們要空手回去啦!”大眼睛有些留戀地望了一眼坐忘峰,畢竟有些不舍。

“誰說我們要空手回去,昆侖派數千年的基業,難道就沒點什麽好東西。四派弟子聽着,現在就在昆侖境內展開搜查,自己認為有用的東西,就帶回天山!”劉辛意氣風發地下達搜查令。

四派的弟子聽了,哄然叫好,是該收取勝利果實的時候了。

“有什麽靈藥,一定要連根挖回去!”冷丹子連忙進行補充。

大眼睛瞟了劉辛一眼:“原來你們也都是強盜行徑,哼。”

“有本事你就不要動這裏的一草一木。”深知大眼睛本性的劉辛立刻就将了她一軍。

大眼睛哪裏肯吃虧,一手拉起莊夢蝶,一手扯着十三公主,急匆匆地尋寶去了。

劉辛并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坐忘峰他可以不要,是因為對四派來說沒有什麽好處;昆侖仙府也可以不要,因為有天山就已經足夠。但是,昆侖派數千年積攢的家底,可不能便宜別人。

很快,坐忘峰下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十幾個人,四派的掌門,兩位散仙,小龍女和厲天行一對愛侶,再加上老黑老白,當然還有大家夥。

這些人有的是自重身份,有的則是對此毫無興趣,所以大家都湊到一起閑談。老黑對剛才天機子渡劫的那一幕印象十分深刻,他轉着兩只小眼珠說:“劉兄弟,俺和老白也快要渡劫,現在弄得俺心裏也沒底。”

老白也面露陰沉之色:“是啊,就在半年之前,我們兄弟就同時感應到天劫,時間就在兩月之後,還真叫人擔心。”

劉辛呵呵一笑:“你們哥倆不愧是好兄弟,連渡劫的時間都趕到一塊,放心,經過沙漠的歷練,你們遠較一般渡劫者要強悍幾分。只不過,我考慮的卻是渡劫之後的事情,不論是飛仙界還是靈妖界,你們二人去了,難免勢單力孤,最理想的方法是等到湊齊幾十名渡劫成功的人之後,大家一起飛升。”

衆人聽了齊聲大笑,就連老黑也抓抓光禿禿的腦殼道:“劉兄弟,你這也太異想天開了吧,沒聽說飛升還有組團兒的!”

第 274 章 ∶尖沙咀喋血

第二百七十三章∶尖沙咀喋血

(PS:本章節為二合一大章節)

由于香港這個地方本身就屬于東亞非常發達與繁榮的地區,在加上旺角此地更屬于香港的中心地區之一,所以別看是午夜,輪回者想在這條繁華的街道找到一個24小時營業的旅館亦或是酒店卻很容易,最終一行人進入了一家名為尖沙咀的酒店之內。

進入酒店前,衆人本以為由于是深夜那麽整個一樓大廳除了前臺值班的接待員外應該不會在有其他人了,不過當他們完全進入酒店後卻發現他們錯了。

因為視線之內,燈火通明的一樓的大廳其右側角落處正有不少人聚在一起交談着什麽,粗略一看這些人約有十五六人左右,雖說由于餐廳較大的關系那夥人在說什麽聽得不太清楚,但聽着那些人時不時發出的喧鬧聲,似乎這群人正在聊一些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一樣。

話歸正題,當一衆輪回者全部進入一樓大廳後,距離門口最近的接待前臺上的一名男接待先是一愣,他看向衆人的眼神有些驚訝,是的,那是因為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大半夜的居然還有人會來酒店?

“請問幾位先生女士是要住宿嗎?”

雖說疑惑,然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的,随後接待員便對着一衆人問出了例行公事般的問題。

當然,這種交際何飛最為拿手,所以在聽到接待員的問題後,人群中的何飛正欲走到前臺說話,可還不等他說什麽,陳逍遙卻是速度很快的搶在何飛之前走到接待前臺,然後擺出一副非常傲慢的表情一邊用手指敲打着前臺桌面一邊語氣高傲的說道“當然是住店啦,如果不住店那麽我們這群帥哥美女大半夜跑你們這裏來幹什麽?”

雖說詛咒空間自帶語言翻譯功能,輪回者與劇情世界的人物交流不成問題港語自然不在話下,但個人的口音卻是無法更改的,當聽到陳逍遙的話後,接待員在微微一愣後又接着問道“聽口音,先生應該不是本地人而是大陸那邊的吧?”

陳逍遙又是很随意的回答道“當然了,不僅是我,我們這夥人全都是大陸人。”

不料當陳逍遙的話說完後,接下來衆人卻吃驚的發現原本比較客氣的接待員在得知他們是大陸人後…對他們的态度竟是180度的大轉彎!

只見這時候那男接待員臉上的表情先是一淡,然後用冷漠的語氣對着站在接待臺前面的一衆輪回者面無表情的說道“不好意思,本店已經沒有空房了,幾位先生與女士們下次在來吧。”

聽到接待員竟然說出這種話,他面前的陳逍遙微微一愣,當然,他身後的其他輪回者們也是一愣,然幾秒後…不論是資深者亦或是新人…他們心中幾乎無一例外都産生了一股名為憤怒的情緒!

是的,這也太明顯了!從剛剛的對話中便可以聽出,他們這些人在進入大廳前接待員還用平常客氣的語氣說話,可是當得知他們是大陸人後對方的語氣卻是180度大轉彎,随後更是直接用粗糙的理由拒客,傻子都能看出來這接待員是什麽意思,何況現今才八九月份根本就不是什麽旅游高峰期,這偌大的酒店會沒有客房?騙誰呢?

想到這裏,早已經的一腔怒氣的張虎便二話不說的越衆而出,随後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前臺的接待臺上!

砰咚!

這聲音也把接待員給吓了一跳,不待他說什麽張虎卻是抖着他那一臉的橫肉對着面前的接待員怒氣沖沖的說道“啥?你個龜兒子說啥?沒客房!?行!現在你就把客房住宿登記表拿給我看!要是還有一間空房那老子就立即廢你一條胳膊!”

說這句話的同時張虎還将手伸了過去,似乎真如他說的那樣要看一看客房登記表一樣。

望着張虎那兇狠的造型以及那張猙獰的臉,面前的接待員早已經被吓得大驚失色!在他的印象中大陸人普遍都很老實而且往往都是人傻錢多之輩,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剛剛他的那句話竟讓對面那群人産生這麽大的反應,又看着面前這個相貌兇狠的光頭以及伸過來的這只手,這名接待員開始隐隐有些後悔剛剛說出的話了,可一想到經理曾經的命令後他還是鼓起勇氣繼續說道“我們酒店有規定,住宿登記表裏有很多住客的資料,所以是嚴禁旁人查看的!幾位客人如果沒什麽事情就回去吧。”

說完這句話後,接待員還不易察覺向始終坐于大廳角落的那夥人使了個眼色。

聽到這名接待員的回答,先不提一直站在前臺的李逍遙與張虎二人,就連他們身後的其餘輪回者也愈發的憤怒起來,不僅歧視大陸人不說,而且還故意找一些狗屁理由進行搪塞,別說脾氣本就暴躁的張虎了,就連何飛在聽完那名接待員的話後其臉上都是露出了難看的神色。

所以下一秒,張虎的左手臂就一把越過了前臺抓住了接待員的領子,然後将其拽到自己的面前恐吓道“你他嗎說什麽!?”

不料就在這時,衆人的後方卻是傳來了一陣陣腳步聲,衆人心中一驚紛紛回頭看去,之見原本聚集在餐廳角落聊天的那一夥人卻是快速的朝着大廳的前臺跑來,接着這十幾個人分布呈扇形将一衆輪回者全都包圍了起來。

看到這裏,衆人自然明白這是一個什麽狀況,至于新人朱遠東與劉雪萍二人卻在看到這種陣勢後開始心驚膽戰的打起了哆嗦,眼前的這種場景像極了電影裏的情節,在看四周圍着他們的這十幾個人的裝扮,雖說穿着各異,可是從那一張張兇惡的臉上便可以看出這群人絕對不是什麽好人。

看清如今形勢後,目前依舊被張虎抓着領子的接待員頓時勇氣大增,所以之前他那一臉的恐慌之色剎那間就不見了蹤影,而且還盯着張虎的臉說道“我奉勸你趕快放手,然後所有人立即滾出酒店,否則你們身後的這群哥們可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同樣的,當接待員的話說完後,從這十幾個人裏又走出了一個似乎是領頭模樣的男人,看年紀約40歲左右,嘴巴上還留這個小胡子,他在走出人群後先是大體掃視了前臺的一衆輪回者一眼,而後盯着何飛這夥人淡淡的說道“他說得對,我建議幾位還是走吧,這大半夜的我們這些人其實也并不想見血,如果你們再這樣鬧下去,那麽被狠揍一頓然後丢出去可就不好看了。”

小胡子這句話說完後,圍着他們的那十幾個人則頓時發出了一陣哄笑聲,其中一些人還用嘲諷語氣大聲對話道“這群沙比難道不知道這尖沙咀酒店從不允許大陸人住宿的規矩嗎?我甚至懷疑這夥大陸仔是來找茬的。”

“喂喂,飚仔,如果是找茬的,怎麽這群人裏還有老頭和女人?看起來不像啊。”

“切,拿着老板的工資就要為老板辦事,老板說不讓大陸仔入住就按照老板說的做好了,管他是不是找茬,暴打一頓扔出去就是了。”

當這群圍着他們的人議論紛紛的時候,輪回者們始終都沒有說話,衆人只是紛紛将目光望向了何飛,甚至就連一直抓着接待員領子的張虎都是如此,是的,別看張虎表面上非常兇惡與暴躁,可他并不魯莽,他不會擅自行動,在這種場合下他只會按照隊長的意思行事,不僅現在如此,之前在鄭璇當隊長時他也是這麽做的。

目前的何飛其臉色雖說有些難看,可卻始終在思考着什麽,當感受到衆人的目光後,何飛并沒有對自己人說什麽,反而是側過頭看着那個領頭的小胡子問道“這酒店不準大陸人住宿是你們老板的意思?”

何飛的問題在現今這種非常緊張的場合說出來有些突兀,同時也讓那名領頭的小胡子表情一滞,小胡子用他那三角眼上下打量了一眼何飛問道“你是這夥人的頭?”

何飛回答道“算是吧,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小胡子正欲回答,不料這時候那始終被張虎抓着領子但卻有無法掙脫的接待員卻是有些焦急的對着小胡子喊道“大飛哥,別和這夥人廢話了,趕緊把這夥人全都扔出去啊!難道老板花錢讓你們看場子你們就是這樣做的嗎?”

聽到接待員的話後,小胡子頓時一驚!不錯,他們這些人的确是老板花錢雇來的看場子打手,專門負責解決酒店內有人鬧事等特殊情況的存在,與酒店保安不同,他們雖然也是酒店老板花錢雇的,但卻并不穿保安制服反而是以客人的身份終日呆在這裏,如果發生突發情況他們就會一擁而上,至于為何要這麽安排那便是老板的高明之處了,反正這些打手明面上與酒店一點關系都沒有只是以客人的身份呆在這裏,一旦出了人命亦或是其他嚴重後果,這群打手立即一跑,警方就算找也找不到酒店的頭上。

想完這一點後,小胡子也認為不該在墨跡下去了,所以接下來他便一臉陰冷的對着何飛恐吓道“少廢話了,我就問你們到底滾不滾?如果不滾,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何飛依舊沒有立即回答,則是回過頭看向身旁那始終雙手抱在一起的程櫻低聲問道“怎麽樣?能解決麽?”

程櫻那始終閉着的雙眼依舊沒有睜開,反而是淡淡的回答道“一群垃圾而已,我都懶得出手,光靠張虎與陳逍遙兩個就能解決了,別再和他們廢話了,速度點。”

聽到程櫻的回答,這一刻的何飛先是面容一凝的回過頭掃視了一圈附近的這群打手,并最終将視線對着那名小胡子冷哼說道“我現在也把話撂在這裏,我們今天還非要住這裏不可了!”

聽到何飛那如此嚣張的回答,小胡子頓時大怒,所以下一刻他就立即對着一旁的手下大聲喝到“兄弟們!給我打!!!”

小胡子話音剛落,那十幾名打手便紛紛嚎叫着朝衆人沖來!.

當然,同一時刻,何飛也是對着前臺的張虎與陳逍遙二人命令道“暴打他們!只要別打死就行!”

說時遲那時快,當聽到何飛命令的這一剎那,張虎的右拳便狠狠砸在了那名接待員的面門處!

伴随着接待員的一聲慘叫,鼻血橫流的他就一瞬間飛了出去!将接待員砸飛後,滿臉猙獰的張虎便與一臉嘚瑟陳曉瑤二人又毫不猶豫的朝着對面沖來的那群打手迎了上去!

看到對方竟然只出動兩個人對付他們,這群打手不由微微一愣,不過張虎與陳逍遙可不給他們發愣的時間,就在這一刻!略微跑在張虎前面的陳逍遙先是一個側身躲過了前方一名打手揮來的直拳,接着他的雙手就猛地扣住了那人用來攻擊的右臂,而在抓住那人的右臂的同時陳逍遙雙手又猛地一朝後一拉!

“啊啊啊!!!”

伴随着這名打手的尖叫聲,這人便猶如一個被彈弓彈出的石子那樣急速的朝前方的一個桌子飛射而去!伴随着一陣陣桌椅噼裏啪啦的翻騰聲,在次看去…那人已經躺在地上的同時還不停地發出一陣陣哀嚎聲!

看到這種情景,其餘打手們全都大驚失色,沒錯,他們萬萬沒想到才剛剛開打,對方二人中的一人就瞬間将自己一方的其中一人給打的飛了出去!可俗話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別看表面上陳逍遙似乎力氣很大一個照面就把對方仍飛出去,然程櫻看得清楚,陳逍遙其實是在借力的情況下才辦到的,利用對方快速沖來的沖擊力,然後加上自己力量以及對方力量的綜合最終順勢将對方給甩飛,這可不是一般人能練就出來的技巧。

“太極!?”

一旁觀戰的程櫻終于忍不住從嘴裏說出了這兩個字。

話歸正題,目前張虎與陳逍遙二人也早已經與小胡子的那十幾個手下糾纏在了一起,只見人群中的張虎憑借着自己的強壯的身體橫沖直撞,在加上當年他在部隊時所學的軍用格鬥術在這個時候也得到了充分的發揮,如今的他可謂如虎入羊群般的大打出手,雖說很多個拳頭時不時的擊打在他身上,可張虎卻是憑借着超強的身體素質紛紛硬挨了下來,只見這一刻張虎先是被身側一名打手的拳頭狠狠地以前打在了肩膀處,然随即張虎的手肘便又猛地頂在了那人的腹部之上!

伴随着一聲慘叫,那人就瞬間抱着肚子倒在地上哀嚎起來,當然由于對方人多,當張虎将那人擊倒後,同時四周又是幾拳幾腳的向他打來,張虎只能避過威脅最大的幾個攻擊,所以其餘攻擊還是落在了他的身上,一陣拳拳入肉的沉悶聲響起,這同時也使得讓張虎一個踉跄,不過在踉跄的過程中他卻及時的一把抓住距他最近的一名打手的脖子穩住身形,同時還趁機狠狠地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臉上!.

“去尼瑪的香港佬!”

“啊啊啊啊!!!”

和這聲慘叫一起出現的還有一顆飛出的牙齒,眼見又是一人被擊倒!圍着張虎的其他打手們無一不是膽戰心驚!他們萬萬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光頭大漢抗擊打能力這麽強不說而且反應還這麽快!不僅能可以躲避絕大多數攻擊,而且還能在被攻擊的時刻反擊,另外這名大漢的攻擊可謂是極狠,被擊中着無不是慘嚎倒地。

混戰中,一名打手看準時機猛地撲到了張虎的背上并狠狠地勒住了他的脖子,不過張虎畢竟是軍隊出身的人,随即右手往後一伸就一把抓住了那人的頭發!他猛地朝前狠狠一拉!緊接着那人的身體就程180度的從後面翻了過來,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至于張虎卻在那人倒地的同時還擡起腳惡狠狠地一腳踹在那人的胸口上!

“噗!!!”

一陣鮮血噴出後,四周的其餘打手又是嚎叫着朝張虎沖來打算用人海戰術解決他,但這依舊是徒勞的,張虎的體力可謂是極好,打了這麽一會他目前仍具有充沛的體力,看到各種攻擊随之而來,張虎那本就猙獰的臉上更是露出了無比的兇狠之色,他先是側身躲過了其中一人丢來的板凳,随即又拼着硬挨胸口被打一拳的攻擊一個側踢将打中他胸口的那人一腳踹飛!在那人哀嚎着被踹飛後,張虎便又迅速彎腰将剛剛落在地上的凳子一把抄在手裏對着右側的一個打手狠狠地掄了過去!!!

如果說張虎那邊的戰鬥可以用拳拳到肉血肉橫飛來形容,那麽陳逍遙這邊卻是打的極為潇灑,只見處于人群當中的他邁着詭異的步伐左右快速游走,很多拳腳都被他躲了過去不說,而且在游走中還能借着對方的攻擊将攻擊者丢飛出去,就在這時,剛剛借力成功的他在抱着一名打手的腿将其摔飛後,他的背後卻又是一人快速地撲來打算阻止他的移動!似乎陳逍遙也已經感到了來自身後的威脅,所以這一刻的他先是潇灑猛一側身躲過了前方打來的一拳,然後又順勢一個鞭腿橫掃在了身後撲來的那人臉上!

一聲慘叫響起,身後偷襲的那人毫無意外的被陳逍遙這個鞭腿踢翻在地,趁着四周衆人一愣神的功夫他又是用他那詭異的步伐游走到了包圍群外面的某名打手背後,而他的右手也迅速的一把按在那人的後腦勺上,随即在他用力一推之下,那人便尖叫着朝前方飛了出去,最終聯同前方的另外兩名打手一起撞翻在地!

很快的,僅僅用了不到5分鐘,這15名打手大部分都被張虎與陳逍遙二人打翻在地!而且絕大多數都是在也爬不起來了。

看到這種場景,不僅僅那小胡子早已嘴巴張的老大呆立當場,就連輪回者這一方也是有不少人吃驚萬分!

至于這場戰鬥,已經沒有任何懸念!

未完待續…

第 277 章 如意金箍棒

定海神針聽到龍王說的話,發出一聲轟鳴,變作丈二長短。猛的沖出龍宮。飛出海面。

夜幕之中。月光之下,一道金紅色的光芒伴随着四濺的水花飛了出來,向着長安的方向飛了過去……

“嘭”

孫悟空一拳打向了禿鹫的嘴巴。欲把他的嘴巴給敲折。不料他們仗着人多,一次次的阻擋着孫悟空的拳擊。

孫悟空只能無聲的吶喊。“殺手。不都是一個人行動的嘛!為什麽一下子來這麽多的人啊!”

對方人數雖然多,但還是在孫悟空的奮力反擊下。幹趴了兩個,還有一個四肢廢掉,失去戰鬥力。現如今在場的人只剩下十一個人在與孫悟空戰鬥着。

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金剛不壞之身抵擋不了體力的消耗,待自己體力消失殆盡,那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

一個時辰後。孫悟空還在與他們戰鬥着,體力卻快要跟不上了。而且殺手的數量好像又增多了幾個。

孫悟空越打越費勁。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的命這麽值錢了。讓對方找這麽多人來殺自己。

更重要的的是,自己……手無寸鐵

……

“嗡……”

遠處發來“嗡嗡”的聲音。而且越來越大十幾個殺手連同孫悟空都望了過去……一團金紅色的光芒向着這邊飛奔過來。

孫悟空眼中出現了一抹亮光,他似乎感覺到來的是什麽東西了。

在夜幕下。突然出現了這樣一個東西,顯得刺眼無比。長安城的居民又不少探出頭來觀望。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順間又将自己的房屋禁閉。

“嘭”

光芒接近了孫悟空,他伸出了右手将“它”接住,嘴角劃過一絲冷笑,一字一頓說着,“戰鬥,剛剛開始!”

将手裏的物件舞了一圈,光芒逐漸散盡,露出了金色色棒頭,火紅色的棒身。“如意金箍棒!這才是你的名字啊!與我重新讓六界畏懼吧!”

孫悟空仰天長嘯一聲,一個健步跳到了一只鼠妖身邊。鼠妖用陰狠的目光看着孫悟空,眼中沒有恐懼,只有對聲望的渴求。

“孫悟空,一但殺了你。我也可以揚名六界,你只是我的一塊墊腳石,受死!”鼠妖說完,雙手的利爪突然伸長,向孫悟空鳳面門斬去。

孫悟空将棒子橫舉,擋下了對方的攻擊。嘴角再次劃出一絲冷笑,挑釁的說道:

“哼哼,你們這群人,沒有一個能打的。沒錯,我的意思是,在場的各位,都是垃圾!”

“哼!士可殺,不可辱!接我一刀!”孫悟空沒有回頭,任由他在自己的後背上砍了一刀,發出“铮”的一聲。

孫悟空騰出雙手,左右勾拳打在鼠妖的臉上,接着有接住自己的鐵棒,反手打在鼠妖的腰上,轉身一棍敲向襲擊自己的人。

對方反應很快,将刀攔在自己的腰間,擋住了孫悟空的棍擊,但還是被孫悟空巨大的力量推了後去。

回身向他的另一側打了過去。

這一次妖怪防禦不及時,重重的挨了孫悟空一棍,悶哼一聲,一頭撞在牆上,昏死過去。

孫悟空挽了一個棒花,将棍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挑釁的看着面前圍攏自己的十幾個殺手。

“大家接着來啊!我看看你們有多少手段?”孫悟空戲谑的說完,臉色變了。

幾十只山妖伴随着他們的輕吟,從地裏鑽了出來。禿鹫戲谑的笑道:“孫悟空,你在接着嚣張啊!”

“吼……”

數聲低吼,約摸有三十只山妖。他們分別向不同的方向撲了過去,孫悟空大叫一聲不好。

拔下身上的一撮猴毛,吹了一口氣,化作三十個孫悟空向着山妖追去。而孫悟空的真身,卻是向着這群殺手沖了過去。

“上!”禿鹫低吼一聲,十幾個人再次殺向孫悟空。孫悟空本身也是身經百戰,可是現在對于保護凡人,他慌了。

在這些人的圍攻下,他不時的被擊中,但是有金剛不壞之身還有幾十個分身,他的體力也在成倍的削減。

“必須得速戰速決啊!”

孫悟空堅持着這個信念,在處于劣勢的情況下,借着金剛不壞之身,奮力的削減着敵人的數量。

……

最終……只剩下一直在後方不間斷騷擾的禿鹫,和氣喘籲籲的孫悟空,以及幾只被打壓的山妖。

孫悟空拄着鐵棒,問道:“你一直在等嗎?禿鹫!”

“沒錯,我一直在等你體力耗盡的那一刻,或者說……就是現在。”

孫悟空艱難的擡起頭,眼睛中散發出了一到精光,緊接着,直起了身子,挑釁道:“那可就真的是讓你失望了,看看你的身後吧!”

禿鹫很難想象自己這麽多人來圍攻他,到最後他還是這麽一副表情,轉過頭一看……“唐……唐僧!”

在禿鹫的身後出現了四道熟悉的身影,唐三藏小白龍豬悟能沙悟淨四人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後,透過月光的折射,可以依稀看到他們身上的血跡,顯然是去幹仗了。

孫悟空的聲音在他的後背響了起來,“你現在覺得,你還有這個可能嗎?”禿鹫聽後艱難的轉過了頭,臉上帶着無奈的笑。

“你贏了,孫悟空。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們這批人,可不是第一批。後續還有更多的人來取你的性命。”

禿鹫說完,張開雙翅,向着西方飛去,逐漸消失在夜幕之中。孫悟空“當啷”一聲将棒子丢在一邊,自己也躺在地上,望着月亮,喘着粗氣。

而唐三藏四人,卻慢慢的消散了。孫悟空如釋重負的說道:“還好留了四個分身,這才騙了那只禿鹫。不然可就慘了!”

“好在這些凡人都沒出事,呼!”長嘆一聲,孫悟空拄着如意金箍棒慢悠悠的站了起來,“還是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再說吧!太累了。”

孫悟空一瘸一拐的向着長安城外走去,他需要安靜的地方,比如城外的山上。

疲憊的身體逐漸的堅持不住了,但是擁有恐怖意志力的孫悟空,卻是驅使他快速前行的良劑。

他心裏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到達城外的山裏,手中的如意金箍棒,散發着若有若無的光芒……

第 275 章 武功高強

而這時那名裁判見到有人上臺,立即是宣布比賽開始,此時那名尖嘴猴腮男子,立即是拱手沖那李翺說道:“在下鷹爪門第三十六代傳人,特來領教你的高招”

這名鷹爪派傳人話音一落,立即是朝那李翺飛撲過來,李翺見後暗道厲害。

而這人的身法果然是快速,那李翺見後立即便用了少林的大力金剛掌,想要抓住這人,然後将這人擊敗。

但是另李翺沒有想到是,這名鷹爪派傳人的身法是非常敏捷,而且還抓住了李翺的破綻,如今那李翺雙手一伸,當即便被此人完全躲開。

随後這鷹爪派傳人又對那李翺來了一個鷹爪連環攻,直接将那李翺的衣服都給抓爛了。

“這哪裏是鷹爪功,明顯就是撓人啊”

李翺見後心中大怒,于是未等這名鷹爪派傳人反應過來,立即來了個少林十八掌,一個照面便将這名鷹爪功的傳人打到了擂臺對面。

而這時那名鷹爪派傳人,雖然身體瘦弱,但是卻非常受力,雖然是被李瑤打翻在地,但他依然不服氣李翺。

所以說如今仍然要到要朝李翺攻擊,而這時那李翺又用了少林的無相劫指,一個照面便将這名鷹爪派傳人打的雙膝跪地,再也起不來了。

而這時那周圍的武林人士,一經見到李翺連那少林失傳已久的無相劫指都會,當即吓得他們冷汗跌出。

而此時那李翺再度沖這些所謂的武林人士說道:“我告訴你們這些人,雖然說我李翺只是一個業餘的武林人士,但是我也非常尊重我們國家的傳統武術,但是你們這些人,卻打着是武林專家的名號,在這裏嚣張跋扈,在這裏橫行霸道,你們真的不服我,那就跟我李翺對戰一番,我今天就非要看一看,你們所用的招數到底都多麽厲害,多麽傳統,居然敢瞧不起我”

“呵呵噠,我告訴你李翺,不要以為你會的一些少林的功夫,就可以在我們這些武林人士面前嚣張跋扈,告訴你我們這些武林人士,如今是不想叫你打傷,因為這裏是法治社會,若是将你打傷了,我麽可是要吃牢飯的,再說了你這般年輕,我們還想留你幾年時間活命,因此你也就不要在我們面前嚣張跋扈了”

這些武林人士一邊說着,一邊立即就想離開這裏,而這時那裏李翺一經見到這些人離開,也不想再搭理他們了。

畢竟在李翺眼中,這些人就是讓正兒八經的流氓無賴,而這時就在那李翺背對着他們,準備走下擂臺之時。

這其中有數十名武林人士,當即是相視一笑,然後立即便朝那李翺背後展開了攻擊,這可頓時令那蘇亞、唐尋路、二人震驚不已啊。

因此那唐尋路和蘇亞立即沖那李翺大聲提醒道:“李翺,小心你的背後,這些王八蛋要對你偷襲了”

那李翺聽見到身後有破風來襲,知道來了暗算,因此立即原地旋轉,使了個太極的天地同壽,硬是将這些人攻擊全都化為無形。

最後那李翺又用出了少林的小無相功,再加上那少林的通背拳,幾個回合之下,便将這些偷襲之人打了個變鼻青臉腫。

而這時那些人終于明白,自己這些人真的不是那李翺的對手,因此這些人立即對那李翺磕頭求饒,但是那李翺并沒有理會他們。

而是立即沖裁判說道:“我告訴你裁判,如今這些人,已經是涉嫌對我李翺攻擊,他們已經觸犯了刑法,我現在就要求你馬上報警,将這些武林人士全都抓起來”

“什麽?”

聽到李翺的要求,不但是那裁判心中大驚,就連那衆多的武林人士,都非常不理解。

他們萬萬沒有料到,如今他們明明是在擂臺比試,為什麽如今李翺要喊警察将自己抓起來呢?

因此這名裁判便滿臉冷笑的沖那李翺說道:“我告訴你李翺,雖然你的功夫高超,但是如今我們乃是在擂臺比試,而且我們的比試試也是已經備案了,因此你也就不要在我們面前嚣張跋扈了,還說什麽報警,我們又沒有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你,你又報哪門子的警呢”

“少給我廢話”

一經見到這名裁判也敢瞧不起自己,那李翺當即勃然大怒,立即沖這名裁判說道:“我告訴你裁判,你先前說你也是練家子吧?既然你是練家子,你又不服氣我,那麽你就跟我李翺對戰一番,我今天就讓你們這所有的武林人士知道,我李翺到底是不是正宗的武林傳人”

這李翺話音一落,立即便朝那名裏姚裁判打了過來,而這時那名裁判雖然是個練家子,但是他卻遠遠不是那李翺的對手,因此幾個照面,便被那李翺打的連連敗退。

随後那衆多的武林人士,一經見到李翺敢和他們衆人作對,當即是勃然大怒,立即都要和那李翺打群架。

因為這些人都是那徒有虛名之人,論起單挑,他們自然不敢跟李翺對戰,但是如果論起群毆,他們可是各個當仁不讓啊。

而這時那蘇牙和唐尋路,因為擔心李翺受傷,因此便立即喊來了保镖,這些保镖已經露面,當即并将這些所謂的武林人士,打一個連連敗退,打了個哭爹喊娘。

而此時那些武林人士才終于明白,原來這李翺不但是武功高強,而且非常有背景,居然能夠請來保镖。

于是這些人便立即是滿臉賠笑的,沖那李翺說道:“李翺啊,我們先前只是跟你切磋,你為什麽要當真呢?”

“對啊?對啊?想不到你居然這麽有錢,還能請來保镖,竟然這樣不知道你能不能跟我們成為朋友呢?只要你跟我們成為朋友,那麽我們就為你馬首是瞻”

“不錯,要知道我們可是經常接商演的,一場商演幾萬塊幾十萬,因此只要你跟我們合作,我們也可以将你包裝成武打巨星,怎麽樣呢?”

“少給我來這一套”

一經見到這些所有的武林人士,居然不是為了發揚國家的武術,而是自專門接商演,這頓時令那李翺心中大怒。

于是那李翺立即是撥打了報警電話,随後那些打假的專業人員已經來到這裏,沒過多久便,将這些所謂的武林人查了個一清二楚。

第 289 章 另有隐情

巨魔腸蟲仍在掙紮,石化的進程終于過渡到了它的“頭部”……最終徹底的變成了一根“擎天巨柱”,很有“骨氣”的……筆直杵向冷月蒼天!

正在觀戰的所有人,緊張的心髒都要停止跳動時,突然……在巨魔“石柱”的中間部位,一道刺眼的金光襲出,卷帶着無數氣刃勁風,猶如天神金刀橫掃一切,直接斬斷了巨魔的腰身!

登時那“擎天巨柱”,像紐約世貿大樓一樣轟然折成兩截兒!上半部分直接傾覆摔落,下盤…..則摧枯拉朽的坍塌,轟然間……塵土飛揚,碎石迸濺。巨魔根基處,一排排揚天的塵土巨浪向周遭擴散開…….

墨墨和黃丫已然忘記了呼吸……這一招兒,她們太熟悉了,不正是江哥(大王)的招式嗎?原來…..大王在這巨魔腸蟲的肚子裏!

等等!那發招的大王!遠隔數百米的半空中……好像并非獨立的存在,他好像撕住了什麽東西,懸空還在激鬥!

離得太遠看不太清……但可以确定的是,厮打的另一方是一個犬科動物!而且,明顯處于劣勢,遍體鱗傷,跟血葫蘆一樣…….大王正騎在了他的背上!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有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交代,你不聽會後悔的!”

一陣陣刺耳尖銳,非男非女,好似太監感冒一般的怪音回蕩在天地間……這嗓音,觀戰的所有人都太熟悉了!正是那商業街店鋪裏,大喇叭中傳出的聲音!

江明也沒有馬上要殺他的意思,但爪子死死的摳住其要害,只要再補一招金虎刀法,頃刻間……這家夥就會變成餃子餡!

哈拉胖子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娘的!原來…..這小畜生才是墳魔的“瓤子”!自己以前,全都是誤判了!

他氣惱的再次拔出長劍,縱身一躍,水氣奔騰,迎着江明直飛了過去!

“死胖子住手!停戰!停戰!我有重要的話說!我說完你再殺我不遲!”那畜生嗷嗷叫喚着,他看見胖子那兇神惡煞的模樣,也感到害怕!現在不管怎麽講,小命能拖一秒是一秒!

此一刻…..大家基本上也都看明白了。原來這血漬拉忽,遍體鱗傷的家夥,竟然是一條狐貍,底子還是那種土黃色的狐貍,和大黃狗差不多!

胖子直接把劍架在土狐貍的脖頸處,大聲喝道:“有屁快放!”

土狐貍眼珠一轉,見情況有所轉機,能容他說句話了,咽了口血沫子道:“胖子,咱實事求是,如果前幾次我不手下留情的話,你早就死了,更不會……拖到今天,讓你請高人來滅我!不管怎麽講……你得容我把話說完,你覺得……為啥前幾次我不殺你?你不覺得奇怪嗎?難道是我愛你嗎?”

此話一出,還真把胖子給問愣了!

确實是……扪心自問,在前幾次的惡鬥中,自己每次都是險些喪命!甚至可以說,每次都是人家饒了自己,才撿回一條命來。這裏面……确實有蹊跷。

別說他感覺到好奇,就連江明也覺得有意思!這臭狐貍,雖然話痨,但似乎并不是很讨厭的樣子!

而且……在和胖子的打鬥中明明能取勝,卻又故意放水……得饒人處且饒人,不想跟胖子你死我活,從這一點上來講!和金蠍娘娘之流有着本質的不同,這家夥……似乎還挺有“人情味”的。

“你說吧,我倒是想洗耳恭聽!”胖子微微冷笑,不像剛才那麽窮兇極惡了。但寶劍…..依舊架在土狐貍的脖頸。

“咳咳!我說實話,你不要生氣好吧!我為啥不殺你,其實也是為了我自己!倘若我把你殺了,第二年,你們北冥宗還會派人來滅我。萬一碰上了一個,像這位小帥哥一樣厲害的角色,那我不就苦逼了!要知道…..像你一樣的草包,可不是每回都能碰見的,所以……我得留着你,讓你的任務一直處于未完成狀态,這樣一來…..別人接不了活兒,每次還是你來對付我…….而我又不會殺你,咱倆這麽難兄難弟一直耗着,就跟司馬懿不殺空城的諸葛亮一樣,你好我好,大家好!”

土狐貍說完,可把胖子氣夠嗆!這比罵他八輩祖宗還要命!順手就要抹了他的脖子。

“等等,我還有秘密!”土狐貍又嗷嗷叫了一嗓子。

“放!”

胖子氣的眼珠子都快擠出來了!沒想到…..自己竟然碰見了這麽一個冤家!臨死還要強烈的侮辱自己一番。這個世界上,你罵別人是王八蛋,構不成殺傷力,人家頂多覺得你有病,但你無意間……證明了他就是王八蛋,那你可真惹下人了!

“這老話說的好,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醋是怎麽酸的?鹽是怎麽鹹的?這都是有因果的,不要跟我扯什麽天道正義,說我殺人害命,所以你們北冥宗就要除掉我?你調查清楚了嗎?我到底殺人了沒?我殺誰了?”土狐貍翻着白眼,略顯委屈的問。

“哼!還用調查嗎?自己幹的事,自己不清楚?多少村子被你害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留下一座座空村兒……”胖子一臉不屑的瞅着他。

“呵呵…..就跟剛才你看見的那個村子一樣?那特麽是我捏土變出來,自娛自樂的好不好?你又不眼瞎,看不出來那些人都是泥人嗎?你們北冥宗的人不分青紅皂白,紅嘴白牙一呲,說我殺了誰誰誰,就要來取我的命!真是欺人太甚!跟你們也沒說理的地方,我只好采取權益之計,跟胖子你達成一種默契平衡,相安無事,沒成想…..你今天請來了高人,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他咽了口吐沫繼續說:“行了胖子,我也跟你交實底兒了,咱倆這樁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我不但可以告訴你,在這漠北真正作妖的家夥是誰?還可以給你一筆豐厚的演出費,絕對完爆胖巨來賜給你的那些破玩意,算是……你也救了我一命!以後咱們多親多近,還會成為宗派外的好兄弟!你死胖子行走江湖,難免有馬高蹬短的時候,就不想有我這麽一個有本事的好弟弟嗎?”

江明聽着,倒抽一口涼氣,心說這臭狐貍的嘴真能叭叭啊!真假姑且放在一邊,這話說的……絕對在情在理,而且還順耳甜如蜜!

更關鍵的是……聽這狐貍的口氣,他似乎對北冥宗內部的情況了解的很透徹。連胖巨來是誰都知道!

“如果你真有冤情,其實可以客客氣氣的跟哈拉道長講明,就像今天一樣,我覺得……以哈拉道長的正派為人,定然不會難為你,還可以借他的嘴,向北冥宗洗脫你的冤情,”江明微微冷笑道。

“啧啧啧…..帥哥,江湖險惡啊!哪有你說的那麽簡單?在那些所謂名門正派的眼裏,我們這類野修就是上至賊父賊母,下至賊子賊孫!世世代代都是賊,頂風臭八百裏。就算胖子信我所說……回去跟宗派裏的人解釋,也不會有人信的,而且…..還會被其他的門長嘲笑,說自己不行就不行,硬要說妖怪是冤枉的!再者講……他們宗派裏的任務分配體系,根本不是那些宗主,派主,門長說了算!是非曲直,也沒地兒說理去!胖子你說對不對?你自己說……!”

哈拉道長一聽這話,臉色一沉,眉頭擰成了個疙瘩。

第 277 章 正義的夥伴(修)

帝具只有48件,無法仿制。

六百年前,當時的皇帝也嘗試制造帝具,但是卻一直無法超越帝具,他稱這些武器為臣具,雖然性能比不上帝具,但是其威力也是很高的。

現在眼前之人竟然聲稱自己能夠制造類似臣具的物品,怎麽能不讓兩人驚訝。

這下子籌碼又增加了,顯然夜襲一方在談判桌上又處在了劣勢上,兩個傳話的人趕快問了一下魔眼禮裝的使用方式,匆匆忙忙帶着禮裝離開,要回去彙報給娜潔希坦了。

“柱間啊,你要是有血輪眼該多好啊。我的暗示魔術很難控制心智堅強的人的,你要是有斑那樣的血輪眼,咱們就方便多了。”一豐抱怨道。

摸了摸後腦勺,柱間樂了一下:

“這個就沒有辦法了,但是我的木遁可比血輪眼強多了,如果打仗的話你就能看出來了。

這個先不提,現在夜襲那邊還沒有什麽反應,我們有下一個目标嗎?”

一豐把玩着一顆寶石魔眼,微笑着說道:

“先找‘正義的夥伴’吧……”

………………

下午,在帝都的街道上,賽琉·尤比基塔斯這位警備隊的成員正在積極執行着自己的任務,在街區巡邏。

目前艾斯德斯還沒有回帝都,沒有成立狩人部隊,賽琉還在警備隊。

信奉“正義”的她,堅信“正義”絕對不能向“邪惡”屈服,雖然父母已經不在了,但是隊長“鬼之歐卡”如同父親一樣對她的關懷,讓她并沒有覺得寂寞。

警備隊死了一批人才找到她這個帝具的适應者,她的帝具是魔獸變化·百臂巨人,作為生物類狗型帝具,平時如同一個可愛的小狗,被她命名為“小可”。

戰鬥時則可巨大化,能用來防禦攻擊,不打碎核心的話就能不斷再生。

非常強力的生物型帝具,作為主人,她也不能差勁才行。

接受師傅歐卡的建議,她特意去接受了人體改造,胳膊和口腔下面都隐藏着槍械,即使砍斷雙臂也能攻擊。

痛恨“邪惡”的她,卻一次都沒有覺得帝都和****,一直将警衛隊當成家,将那個收受賄賂的隊長當成父親尊敬,而夜襲這類非法暗示組織,則是罪不可恕的“邪惡”。

作為一個在警衛隊呆了很久、常年在街上巡邏的人,要說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帝都光鮮的表面下的真實樣子,要麽這個人腦子有問題,要麽就是故意回避了這些。

不知道她是哪種情況。

走極端的人是容易出問題的,後期等到她那個腐敗的隊長被夜襲殺掉之後,她就更恨夜襲了,不僅僅殺死夜襲中的希爾,後來夜襲的切爾茜死後,她還特意要來她的屍體來喂帝具“小可”。

追蹤夜襲無果的時候,她也将疑似給革命軍提供幫助的村子屠殺殆盡,彰顯正義。

這是一個真的能為了心中的“正義”付出一切,不論身體受到怎樣的傷害都不會動搖的人,在對“正義”的執着上,甚至超過了衛宮切嗣和衛宮士郎兩人。

切嗣在《魔法少女伊莉雅》時間線上為女兒放棄了正義的追求,放棄了聖杯,衛宮士郎在HF 線和美游線中分別為了小櫻和美游放棄了正義。

而在賽琉眼中,正義是絕對的。

假如面對著名的列車道德問題,列車前方有兩個方向,一個方向會撞死一人,一個方向會撞死十人。

衛宮切嗣會選擇将開關搬到人少的方向,保護多數人符合他的正義。

衛宮士郎會選擇自身攔在列車面前,即使犧牲自己,也要盡力試圖讓列車停下來,企圖拯救所有的人。

賽琉則是那種會讓列車駛向其本該駛向的方向的人,列車前面是否有人,都比不上列車本來該去的方向,該向左就向左,該向右就向右,要按照本來的時刻表進行。

這就是她的正義。

現在帝國就是這列列車,而塞留就在為其保駕護航,不論它途中碾死多少人。

換個立場來看,她也算是個“英雄”呢。

這位“正義的夥伴”在巡邏的時候,喜歡幫助需要幫助的人,這不,一位紅頭發高個子大姐,正在挎着一個籃子非常焦慮地四處張望。

“啊,我的正義感應器有反應,那邊的那位,你遇到麻煩了嗎?”

紅發大姐一副困擾的樣子:

“這身衣服是?”

賽琉行了個軍禮:

“我是帝都警衛隊的賽琉,正義的夥伴!”

跟随在她身邊的可愛的小狗樣子的帝具也在發出“啾汪”的聲音,配合着主人,煞是可愛。

“請問你在為什麽煩惱呢?”

看到有警衛隊的人熱心幫助,紅發大姐好似找到救星了一樣:

“說來不好意思,我迷路了……

聽說朋友住院了,我買了些花和水果想去看他,但是找不到醫療院的位置了,雖然我還記得名字,不過是個小的醫療院,好像不是很好找……”

賽琉興致勃勃地提出了幫助:

“那真是太糟糕了,我巡邏的時候順便送你過去吧,我常在這個附近巡邏,對這裏很熟悉的。”

紅發大姐松了一口氣: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可得救了!我要去***醫療院,真麻煩你了。”

賽琉拉起她的手,帶着她一起往一個方向快步走去:

“這邊走,不是很遠的,請不要跟丢了哦。”

兩人很快就找到了紅發大姐想要去的醫療院,她對給自己帶路的警衛隊隊員十分感謝:

“太謝謝你了,能在帝都找到你這麽熱心腸的人可真是太好了,畢竟我才搬到帝都來沒多久,沒有什麽能表示感謝的,這樣吧……”

說着,她将籃子上面的布掀開,裏面露出來一束花和一些水果,明顯是作為探病的禮物的。

從這些東西中,她拿出了一枝花和一個賣相很不錯的蘋果:

“這位警衛隊小妹妹,拿着這朵花和這個蘋果吧,就當作我的謝禮了。”

賽琉笑着敬了個禮:

“不用的,作為正義的夥伴,幫助他人是應該做的事情。”

紅發大姐笑着半蹲下去,拍了拍可愛的小狗一樣的生物:

“真是好心人,真希望能有更多的好心人在警衛隊裏面啊。

至少還請你收下這朵花吧,體諒居民的心情也是警衛隊的職責哦,小妹妹。

這朵花的品種可是我從家鄉帶來的,其他地方可沒有呢,雖然外表沒有多驚豔,但是味道上可是一級棒的,我保證你在其他地方都沒有見過。

我還打算以後在帝都開花店的話,可就要靠着這樣的花主打了,這可是我的自信之作。

賽琉妹妹到時候也幫我宣傳一下才好呢。”

說着,她将鼻子湊到花旁邊,輕輕地嗅了嗅,閉目感懷了一下這個氣息,然後将這一枝花遞給了賽琉。

如同蓮花一樣的造型,顏色卻是橘紅的,和她以往見到的所有花都不一樣。

賽琉笑着接過了這朵花,也輕輕地聞了聞,果然透露出一股完全沒有聞到過的清香:

“真的很好聞呢,這位大姐姐,那我就收下這朵花了,蘋果你就拿回去吧。

哦,對了,這朵花叫什麽名字?”

就在她還沉浸在彌漫的花香之中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趕過來有點急了,還是因為這兩天訓練得有點多,稍微有些疲憊上頭的感覺。

紅發大姐姐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這朵花啊,叫花樹界降臨……”

第 274 章 :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石浩現在都已經想出了一個萬全之策,那是因為心裏面還是非常的激動,其他的倒也沒什麽,還有就是今天他都已經想好了。

若是真的可以的話,那麽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面還是可以好好的,而且今天她也覺得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以後若是真的有這種本事的話,那麽倒也是可以的。

“你說的沒錯,現在仇家确實是挺多的,既然如此的話呢,我想這個方法應該會相當的不錯,到時候再看着辦吧,還有就是,我覺得你這些話還真是挺好的,以後若是真的可以的話,那麽以後倒也沒什麽關系!”

洛昕在說到這裏的時候,心裏面就已經非常的激動了,因為他知道自己接下來到底想要什麽,而且需要的到底是什麽,就是一定要把這些消息全部都散布出去以後他們會如何的話,那就看着辦吧。

反正自己今天都已經習慣了,所以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到底應該怎麽樣的話,他們就覺得這個圍魏救趙的辦法還真是不錯,難怪這一個老人真的能夠在這裏看着所有發生的那些事兒。所以到了現在這一步之後他們兩人就已經很激動了。

“你根本就不必這麽驚訝,對于我來說我覺得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以後我們一定要好好的去對付他們,還有就是他的仇家那麽多借刀殺人的手段,我相信你心裏不是不明白,一直以來我都已經能夠發揮的淋漓盡致了,我知道這麽做不太好!”

皇甫凝這次為了封鎖消息早就已經殺了許多人了,所以說他的仇家已經多得數不勝數,到時候別人一定會去查出來到底是為什麽要殺了他一些人,所以在現在這樣的時候他們都還是明白的。

其他的倒沒什麽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今天他們都已經決定了一定要去告訴那些死了人的家屬他們一定會把這件事拿出去好好的宣傳一下到時候傳的沸沸揚揚。但要看一看這個人究竟能夠怎麽才能坐穩他的這個家族職位。

他們就要看一看到底能不能夠改朝換代,如果這人一定是被上面拉下來的話,那麽其他那些渾渾噩噩的人一定會躍躍欲試,可是這些人早就已經只是一些浪蕩子了,坐上去了。

沒兩天就會被人拉下來,只不過皇甫凝在做家族的時候,居然讓人動了他們的命脈所在之地,再繼續坐在這個位置上,恐怕也會被其他的那些長老給拉下來,所以,這一定會引起他們家裏大亂。

石浩二話不說就已經把這消息傳遞給了一個小丫頭,所以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自然還是非常的激動,其他的也覺得沒有什麽關系,而且今天本來都已經發生了這麽多事兒了,所以自己心裏自然也是明白的,反正還是挺開心的,就覺得這一切也是很重要的。

“你聽說了嗎?這一次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我看還真是沒那麽簡單呢!”

皇甫凝想利用劉黎裳的母親對付石浩和洛昕,沒想到現在這件事這麽快的就已經傳開了,所以他就大發雷霆之前的時候他就已經說過。

凡是知道這個消息的人通通都得死,結果他就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這兩個人永遠都是他的心腹大患想要殺,可沒那麽容易,所以他們就已經率先把消息給傳出去了。

而他就算是想要查的話,恐怕早就已經查不到了這些傳遞消息的人一個接一個,很難再查到到底是誰說出來的,畢竟這是一個天大的消息,一說出來就已經一傳十十傳百了,所以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面自然也是非常的激動了。

從來都沒想到居然能夠變成這個樣子。可那又能夠如何呢,反正現在這消息都已經傳出來了,所有的那些組長都已經生氣了。

“你們聽我說我覺得這中間絕對是有人造謠的,你們還記得嗎?在很早之前的時候就已經有人造謠過,這次沒想到有人又故意這麽做,如果被我知道到底是誰在這裏胡言亂語的話,那麽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所以我覺得大家沒有必要這麽激動,今天召開這個家族會議,就是為了告訴大家這些!”

皇甫凝早就已經猜到了家族裏面的那些長老會把自己找過來開會,所以在現在這個時候他一定要先發制人。

很快的就已經召開了家族會議,把家裏所有的那些長老,組長都已經找過來了,所以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就已經非常的生氣了。

從來都沒想到自己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居然被別人算計成了這個樣子,差一點就是要家主之位不保了,而且這些長老他們也有自己偏袒的人,所以巴不得能夠将他拉下來,但是也有支持自己的長老。

“皇甫凝做這個家族一直以來都還是沒有出現過什麽大的問題,雖然一直也都還是讓我們整個家族內憂外患,但是既然要統一天下統一這裏的話,那麽我想就一定要有王者氣度,所以大家說他殺伐果斷,這是我不贊同的哪一個統治者手上沒有沾染過血腥,在座的哪一個手上沒有人命?”

現在支持他的一個長老立刻就已經說了這樣的話,這話一說出來之後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反駁,所以在現在這樣的時候,他們心裏自然還是明白了。

其他的倒也沒什麽,還有就是今天都已經發生了這麽多事了,其他的倒也覺得沒什麽了,還有就是她現在這樣的時候他心裏自然還是清楚的,很快的,聽到了這樣的一個長老說出這種話之後沒人反駁,他就知道自己這個家主之位還是要好好的做。

只不過現在已經岌岌可危了,就算這件事已經掩蓋過去,可是并不代表大家心裏面就沒有這個陰影,所以他必須要盡可能的,把這件事情給消下去,慢慢的将這一件事兒過去之後他才能夠把一切都給做的很好。

“既然大家都沒什麽異議,就給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