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6 章 小志小雨的消息

唐钰和柳珊珊都離開後,趙欣欣也是長長的籲了口氣,往椅子子上一躺,說不出的輕松。這種感覺,就像是跑了兩個小時步後往地上一座。全身心的輕松。今天上午她顯然都為這個案子揪着心,一上午心情都很不好。但是現在,她一下子就舒暢了,總算也是有驚無險了。不然這樣的後果,她還真不太好承受的住。

不過輕松過後,趙欣欣的柳眉也是忽然的蹙了起來,腦海中不明的閃過了幾個念頭。

從早上段經理打電話給自己的無奈态度說記者招待會暫時取消,到現在也就是三個小時的樣子,又高興的打電話來說三天後舉行,還明說了是宣布跟欣欣文藝的合作事宜。這樣的反差,讓趙欣欣不由的捕捉到了什麽。她從來都是個很細心的女人,不管什麽事情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細節。

這個事情,現在仔細一想,放在心中推敲了一下,趙欣欣馬上又覺得好像是哪裏不太對勁。這種感覺,又讓她有些不安了起來,總感覺這其中好像是發生了什麽事似的。

雖然不認識達利集團的掌門人周赫權,但是周赫權的事跡她還是耳熟能詳,如雷灌耳的。在東臨市商界,有兩個傳奇般的人物。一個是林氏集團的林國泰,他以白手起家,闖蕩東臨市三十多載,打下了林氏集團這片偉業,一代枭雄般的人物。

而另一個,自然就是達利集團的掌門人周赫權了。雖然論名氣,他确實不如林國泰,畢竟林國泰是白手起家,單槍匹馬的打出了一片天地。

周家一直都是生意世家,只不過周赫權将周家帶上了輝煌,在他執撐周家的三十年時間,将周家從默默無聞,發展壯大到了現在的七富之一,名耀東臨。他與林國泰,也是并稱東臨市商界雙雄。

以周赫權的為人,怎麽可能輕易的更改決定?他每做一個決定,肯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過的,不可能說改就改。就算改,也不可能就在短短的兩三個小時就改變了吧?

這完全不是周赫權的行事做風,也讓人覺得很不合理。正是因為這樣,所以趙欣欣才一直非常的擔心。知道他明白,周赫權要做出什麽決定,那影響都無疑是深大的。

“為什麽,我總感覺這裏面很不對呢?到底是有什麽我不知道的情況?”趙欣欣揉了揉太穴陽,想的到是有些讓她頭痛了。雖然不想想,但是她心中又莫名的會湧起不安的感覺。她趙欣欣一名弱女子能走到今天,也是靠着自己的實力和對事情的精細處理的。不然的話,欣欣文藝怕早就被人擠掉了。

“嗯!”趙欣欣眉頭猛是一皺,坐正了身子,秋水般的眸中閃過了一道異樣的光芒。

“早上珊珊說有個叫周濤的來找唐钰,唐钰本來不想見,珊珊說了句那個叫周濤的說你一定會見他的,然後唐钰就二話不說跑了出去。周濤那句話是什麽含義?

周濤,周赫權,周家?對了,我記得周赫權的兒子就叫周濤,莫非這個周濤,就是周家的大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說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唐钰出去見了下他,段經理那邊就打電話過來了,這其中有聯系?”一個個疑問,頓時在趙欣欣的腦海裏湧了出來。

良久,趙欣欣才收回了目光:“看來,這件事情極有可能跟唐钰有關了。”想到唐钰,趙欣欣心中到頓時有種很奇妙的感覺,說不出來,但卻是很真切。張國立的事情,唐钰義無反顧的出手,不怕得罪張國立。趙欣欣也不知道唐钰到底跟張國立之間有沒有擦出什麽火花,只知道張國立後來也沒有再來找過麻煩。後面又是拿下皇甫靜的事,再到現在——

這一切,一聯想起來,讓趙欣欣都直接從椅子上驚站了起來。她秋水般的眸子,也頓時變得光芒閃爍了起來。

“唐钰一直都沒有跟我說過什麽,莫非他暗地裏為了做了很多事情?”

這個念頭一出,聯想到最近的一些事情,讓趙欣欣也多了幾分肯定這個念頭。以張國立那樣的為人,不可能不去找唐钰的麻煩。而且聯想到張國立最近的變化,趙欣欣這才意識到,張國立好像在唐钰手上吃了不少的虧。

這麽說來,唐钰真的暗中為自己做了不少事情,而且他從來都沒有在自己面前提起過半個字。

想到唐钰最近幾乎都不在公司,自己還以為他在外面忙的泡妞,但是一想想除了郭陌陌和柳珊珊她們,唐钰還認識誰?

一想到這裏,趙欣欣心中莫名的一陣痛,刺心的痛。她以前還怪唐钰整個在外面不上班,天天請假外出,現在才知道自己是錯怪唐钰了。

原來唐钰一直暗中的幫自己解決麻煩,掃平敵人,而且默默不語,從來都不向自己邀功。趙欣欣的心弦,也是莫名的被拔動了,一股說不出來的酸意,讓她有種晶瑩要冒出的感覺。

很酸,也很痛。

一個男人能為一個女人默默的做着這個女人難擺平的事情,這個男人很偉大。

唐钰的形像,一時間在趙欣欣的心中也高大了起來。潛移默化之下,趙欣欣對唐钰的感覺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多年以後趙欣欣回憶起來,還是笑的很甜蜜的道,那天或許自己才真正的打開了屬于一個男人的心房,而這人男人就是唐钰。

“死唐钰,竟然瞞着我做那麽多事,不行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弄清楚。”趙欣欣咬了咬牙,心中不知道是氣憤還是感動。

唐钰到是不知道,他已經被一個聰明的女人給盯上了。

下了帝貿大廈,唐钰掃了下四周,确實沒有人跟蹤後,目光才向四周掃了過去。李查裏到也是精明小心的很,躲在了一個極隐蔽的地方,只冒出了一個頭來,唐钰很快就看到了李查裏直接向那邊走了過去。

“謝謝那十五萬我已經收到了,你果然是個極講信用的我,我很喜歡替講信用的人做事。”李查理一臉感謝的道,語氣到是謙卑的很,甚至說有幾分恭敬。對唐钰的做法,他确實很受用。他想到唐钰應該會給他這筆錢,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麽快,這就證明了他的信用。

唐钰一笑,李查裏這句話也暗含有投城的意思,這就是說這個人自己日後還可以用。不過想想也就釋然,李查時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就會做聰明的事情,替自己做事自己絕對不會虧待他,只會罩着他。

“不用客氣,這錢是你應得的。事成之後,另外的十五萬我會準時給你。以後有什麽事,也可以盡管打電話給我,我相信一般的事情我還是能夠擺平的。”唐钰道。

李查裏自然不傻,馬上點頭承諾道:“放心吧唐少,以後有什麽吩咐直接一個電話就成。”

兩人寒暄了一下,李查裏沒有半點的猶豫将一包密封的東西交給了唐钰,這顯然是洗出來的照片。除了這包東西,還有一張SD卡。唐钰也不客氣的接過了這些東西,對李查裏的表現到是滿意。

SD卡是原份,只要有這張SD卡在手上,要多少照片都能洗的出來。看來,李查裏并沒有什麽保留。

唐钰收好了SD卡,拆開了包裝看起了那些照片,到不是不相信李查裏,不過回到公司裏也找不到什麽好地方可以看這些東西,到是可以先在這裏檢查一下。

照片的張數不多,也就是十多張。張張都不堪入目,照片上正是周濤和四個形形色色美女在床上大戰的戲碼,還有他們進入酒店房間的情影,每個女人的都是三張,一共十二張。不過這十二張,卻是價值連城啊,張張都是一把鋒利的刺刀。看到這些鐵證,唐钰嘴角一揚,有這東西在手上,就不怕周家不低頭。

只要自己不過分,他們也得乖乖的就範。

唐钰直接将照片收了起來,對李查裏一笑道:“你能力還真是行,這樣的照片都能被你拍的到,說你是個人才一點都不為過。三十萬買這些照片,還真是讓你吃虧了。”

唐钰的話頓時讓李查裏有些受寵若驚,非常的受用,心中也是異常的感動,連忙道:“不會不會,唐少能看的起我,三十萬已經是高價了。再說這些東西,我也不敢拿出去賣,放在我那裏,也算是一文不值吧。”

這些照片要是李查裏敢拿出去賣的話,确實別說三十萬,三百萬都有人搶的要。

“我知道這次你很吃虧,不過放心,下次有這樣的好事的話,價錢一定會讓你滿意的。”唐钰道。

李查裏頓時一笑,心中說不出的開心,看來自己的選擇也确實沒錯。這個唐少,确實是個可以投靠的人。李查裏甚至能夠想像,自己以後富裕的生活了。出來混,不就是圖賺錢,冒着危險,不就是想多賺點錢。不然,誰他媽****了做狗仔?

李查裏将心中的擔心也全部摒除了,心中已經暗下了決定。

“記住我們的關系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以後找我的話,小心一點。”唐钰提醒道。

李查裏點了點頭道:“這個我明白唐少,我做事向來都小心的很,絕對不敢有半點含糊的。”

唐钰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他離去,送走了李查裏,唐钰嘴角一揚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來。得仁者天助也,周家想跟自己鬥,這次就讓他賠了夫人又折兵,打完小的打老的。

正準備回公司,手機又響了起來,是宋清雨打來的,唐钰心中一動,莫不是就有消息了。

“宋隊長,是不是有消息了?”唐钰直接問道。

“嗯,有消息了,你在哪,我找你。”宋清雨道。

果然是有消息了,對宋清雨的辦事效率唐钰到是佩服的很,這速度有夠快的,有人就是好辦事啊。

(本章完)

第 288 章 威逼加西亞!

顏沖一路打聽,來到了加西亞的汽車修配廠。

其實在末世廢土的環境下,因為吃喝都很難解決的原因,汽車本應該不是重點關注項目。

有那個時間和精力,一起去種地不好嗎?

但是在這裏,汽車偏偏就是最火熱的産業。

大量的人和資源被投入到了這個行業中來,用現有的廢棄零件拼湊出一個個奇形怪狀的能高速移動的東西。

随後那些戰士們,乘坐着這樣的拼接車輛,手裏拿着同樣拼接而成的火藥武器,在公路和荒漠中飛馳,前往一個個仍然存在的村莊、壁壘、綠洲,搶奪他人賴以生存的資源,來維系自己的生命。

暴力,就是廢土的生存哲學。

而這一輛輛汽車,就好像是草原民族的馬匹一樣,是他們最重要的工具,是他們輝煌的人生。

所以加西亞的汽車修配廠生意非常的紅火,大量的廢舊零件被運送到了這裏,經過分類、篩選、再加工,投入到一個個新的位置上去,制造出一輛輛嘶吼的“野獸”。

而剩下的那些零件,從來也不會報廢,而是被加西亞重組之後,當成是流通貨幣,又重新投入到了市場當中。

“怪不得有人恨他。”顏沖暗道。

當零件是市面上的流通貨幣時,他大量地使用廢棄零件,無疑等于是制造假幣。

而即使是這樣,食人者也沒有出面幹涉。

這大概是因為零件畢竟沒有辦法頂替水、食物和汽油,成為最硬的通貨吧?

只要水源、食物和汽油還控制在不死老喬以及食人者的手裏,他的統治就是固若金湯的吧?

亦或者加西亞就是食人者培養的一個下線,用來攫取更大財富的下線?

但無論如何,顏沖還是要接近加西亞的。

不只是為了懸賞,還有眼鏡蛇。

而接近他的最簡單辦法,就是成為一名角鬥者。

顏沖也曾冒出過易容成一個美女,然後走後宮路線接近加西亞的想法。

但是在不死老喬那裏,顏沖已經得到了經驗:像這樣的軍閥,一定會有人替他檢驗來者的身份。

而且也不要指望着這些軍閥能有什麽憐香惜玉的情調。

他們找女人的最主要目的就是傳宗接代,說不定顏沖三句話還沒說完,就會被對方按在床上。

根本沒有人會跟他談愛情!

顏沖的身體沒辦法變化,當時就得露餡,無論殺不殺加西亞,他都會陷入到危險之中。

所以這條路走不通。

而如果想成為一名技術人員……

顏沖智力項下的那些專長,一個都沒有解鎖。

什麽科學、會計、人資管理,他都是一竅不通。

他就算是能靠身體素質加入到工廠中,成為一名汽車工程師,也必定得不到重用。

可能連見到加西亞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最後就只剩下這一條路了。

只要跟工廠門口的任何人說一句自己是來應聘角鬥士的,立刻就會有人帶他來找加西亞。

當然,中間也少不了搜身什麽的事項,畢竟頭頂着一萬套零件的賞金,每天都會有不自量力的人過來嘗試刺殺加西亞。

當加西亞看到了顏沖瘦弱的身材時,他不由得笑了。

“就憑你?”加西亞道,“我養的狗都比你結實。”

“但是你所有的狗加在一起都沒我厲害。”顏沖自信地說道,“如果你把你的手下也當成是狗,那麽把他們全算上,結果也是一樣的。”

“哈哈哈,我喜歡你的幽默。”加西亞道,“不過這并不代表你夠厲害。你有什麽特別的本事嗎?”

“我比較擅長藏東西。”顏沖道,“比如說現在這樣。”

說着,顏沖就突然掏出了一把土制手槍,指向了加西亞。

加西亞當時就驚了。

他雖然是一個黑幫分子,是一個軍閥,但是他并不防彈。

而比他還震驚的,是他的那些手下。

這些人剛剛仔細地檢查過顏沖的身體,确認他并沒有帶任何的危險品。

那麽他的這把手槍是從哪拿出來的呢?

當然,也只有顏沖能做到這麽迅速地更換物品,因為他從GBA牧場裏面取東西是瞬發的,不需要什麽多餘的動作。

而打開系統背包則要按照自己最開始的設定,羞恥地反手摸自己的肚臍,然後說繞口令。

加西亞的那些手下都瘋了,紛紛把自己随身的武器掏了出來,指向了顏沖。

只要顏沖稍有異動,他們就要把顏沖打成篩子。

但是顏沖卻随手把土制手槍扔到了地上,然後舉起了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我剛才如果開槍的話,我覺得你跑不掉。”顏沖道,“而且我現在褲裆裏還藏着一顆手雷,這些人就算是開槍,我也有足夠的時間把它引爆。”

顏沖這麽一說,立刻有一個加西亞的小弟過來搜顏沖的身。

他的手還沒有伸到了顏沖的兩腿之間,脖子上就被顏沖重重地來了一拳。

“那顆是我天生的手雷,笨蛋!”顏沖說道。

因為顏沖已經提前進入了石頭形态,所以他現在的拳頭非常的重,那個人直接就被砸暈了過去。

“哈哈哈哈!”加西亞突然大笑了起來,并示意他的手下們不要開槍。

“很好,很厲害,很狡猾,是個狠角色!”加西亞笑道,“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聰明人。過來殺我,賞金也不過一萬套零件,而且随時還要面對我手下的追殺。但是加入我,卻能獲得幾倍的榮華富貴。”

顏沖笑而不語。

“今天晚上,我先安排你一場小比賽。”加西亞說道,“如果你能贏,那麽我就把你當成是重點角鬥士來培養,給你最好的條件。”

“沒問題。”顏沖回道,“不過在那之前,我不希望有人來打擾我。”

“一言為定!”加西亞點頭道。

然後他就安排人把顏沖帶到了後面的房間休息。

房間雖然不大,但是擺設都很規矩,要比豬窩旅館的房間強得太多了。

“頭兒很器重你啊。”帶顏沖去後面的那個人說道,“你還是第一個拿槍指着他,而沒有被亂槍打死的人。”

“那不是他器重我,而是因為我厲害。”顏沖道,“他知道如果這些人真的開槍,他自己就死定了。”

第 275 章 周家男兒不容欺

達集大廈,六十六層總裁辦公室,此時辦公室大門緊閉,門口兩名魁梧保镖守着,不容得任何人來打擾。辦公室內,只有兩個人,但是氣氛卻是森陰到了極點,寒的讓人心頭發怵,仿佛布滿了陰霾一般。

看着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周濤,周赫權神色無比的森冷寒厲,目光無比的深邃閃爍着讓人驚寒的厲芒。他的臉色也是一會紫一會兒白,到是有些精彩。

如果有他人在這裏的話,一定會被周赫權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煞氣吓到,此時的周赫權就像是從魔域中回來的大魔王一般。不管是一個眼神,還是一個皺眉,都讓人覺得陰氣森森,殺意撩然。

閻王一怒萬人哀,周赫權在東臨市也算是個跺跺腳就能讓東臨市震上一震的人物,他一怒就像是滔滔的洪獸洶湧一般,就連空氣都因為他的氣勢而凝固了下來。

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見過周赫權如此的憤怒滔天,殺意森然了。如果有人在這裏的話,一定會心裏暗驚怕是要出大事了。

周濤則是一臉的死灰,仿佛成了一個植物人一般。只是從他那閃爍着濃濃殺意的眸中才可以看的出來,他此時是多麽想殺人。

“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輕視任何一名對手。這個唐钰的資料你應該早就調查過,竟然如此的輕視他?在我們周家的地盤,還能讓他撒野了,這要是傳出去,我們周家豈不是要落的別人的大笑話?這件事情我答應讓你放心去做,是相信我兒子的能力,你到現在,還沒有成長起來。”周赫權聲音冷沉無比,帶着一股讓人冰寒的氣勢。

躺在沙發上的周濤才有了點反應,有些沙啞的聲音道:“爸我知道錯了,這次是我太輕敵了,才會敗的這麽慘,我讓周家蒙羞了。”

“哼,你是我兒子,無論你做錯了什麽事,捅出了多大的婁子,爸都會給你擔着。我周家的尊嚴又豈容他人踐踏侮辱,凡犯我周家者,我必讓他在黃泉路上忏悔。一切障礙我會掃平,這個唐钰留給你親手解決,相信你不會再讓我失望。”周赫權冷聲一哼,身上強大的氣勢卻是如洩洪一般的散發了出來,震的空氣都是有些震蕩。

周濤心神也猛是一震,眼裏也頓時變得堅定堅強了起來:“爸你說的對,您從小就教育我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我周濤又豈能吃別人的虧?

我周家的尊嚴,又豈能容他人來犯?凡辱我周家者,必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爸放心,我會振作堅強的,我要親手殺了唐钰,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不僅是唐钰,我還要讓他身邊每一個人都不好過,我要讓向我跪地求饒,我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用他的血和他的尊嚴,來洗禮我今天所受的恥辱。

我是周濤,我是周赫權的兒子,我更是周家下一代的繼續人。”這一刻,周濤也是散發出了滔天的氣勢,猶如一個複蘇的王者一般。以前他不懂,但此一刻,他悟了。

他要做什麽事,完全可以集周家之力猛烈出擊,而不是自做主張的單獨動手。這次,就是血的教訓。人總是會從跌到中成長,從挫折中走向成功,這一刻周濤也一下子大了許多一般。

周赫權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意來,點了點頭走了過去重重的拍了下周濤的肩膀道:“這才是我周赫權的兒子,你是周家的繼承人,你就應該有王者的氣勢。你能明白這些,爸很欣慰。這一次的打擊如果能助你成長的話,那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你只要記住,我們周家在東臨市立足了近三十年,還沒有哪個人哪個勢力,能踐踏我們周家的尊嚴。做為周家的男兒,都應該用生命去維護我周家的尊嚴。”

“爸,我會的。”周濤重重點頭。

周赫權又微微沉默了下來,好半晌才道:“現在當務之急是你的身體,這個唐钰确實有些手段,不過我們周家認識的名醫多的是,就不信不能治好你的怪病。暫時,先讓小段穩住他,如果我想的沒錯,他的極限時間就是三天,那我們就拖三天。三天的時間,也夠把你的身體治好了。到時候,就是你表演的時候。人生就是一個大舞臺,每個人都在表演。唐钰身邊的那些朋友,也将他們的資料全部收集起來,暫時不要輕舉枉動,到時候,就全面的出擊,這才精彩。”

“嗯,我很期待。”周濤眼裏也掃盡了陰霾,冷笑了起來。

回到了公司,唐钰直接向趙欣欣的辦公室走了過去,經過柳珊珊辦公室門前過時唐钰看到柳珊珊在那裏有些心煩意亂的樣子,看到唐钰來了柳珊珊眼睛頓時一亮,馬上走了過來:“唐钰你回來了。”面對唐钰,再心煩意亂的柳珊珊也頓時掃除了一切的煩惱,臉上露出了幾分溫馨的微笑,像是賢惠的妻子迎接丈夫的歸來一般。

唐钰當然知道柳珊珊為什麽沒有什麽心情了,公司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欣姐她們幾個知情人自然都心情不好。要是達利新品案子有什麽變故的話,那不光是空歡喜一場了,更是對欣欣文藝的一個重大打擊了。為這個案子,全公司都做了多少的努力和準備工作。甚至私下裏,都開始籌劃了慶功會了。

能和達利集團這樣的大公司合作大案子,說出去都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這也是公司的集體大榮譽。也更是讓人看到了欣欣文藝的發展潛力,對公司自然是更上心上勁了。

這事要是有變故的話,那肯定對公司的士氣是個巨大的打擊的,甚至會讓公司員工一時間內工作的積極性都變得蕭條了,這樣帶來的後果,也絕對是不能小觑了。

這件事情,讓欣姐她們幾個公司主要領導人頭痛不已。

商場,往往就是這麽殘酷。

承受不住這些風雨的,就都會被淹死在這洪潮之中。

“走,我們去找欣姐。”唐钰道。

看到唐钰臉上輕松的表情,柳珊珊也是眨了下眼睛,心中暗暗的閃過了幾個念頭。她對唐钰,一直都是有着極大的相信。他剛出去是見了周濤,回來臉上帶着幾分笑意,難不成跟這次達利新品案子有關?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趙欣欣的辦公室,沒有敲門兩人直接推門直入。一進入辦公室,便聽到趙欣欣說了句‘好的段經理,謝謝你了,晚上見!’說完就挂了電話。

唐钰看向了趙欣欣心中一動,剛是段經理打來的電話,而且欣姐此時臉上露出了幾分開心的笑意。看來,周家那邊的動作到也不慢。

“唐钰你們來了。”趙欣欣心情不錯,因為剛才段經理打電話過來說老總吩咐記者招待會三天後招開,到時會宣布跟欣欣文藝合作的決定。這個電話,将趙欣欣一上午的壞心情都掃除了。當然,趙欣欣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其實是唐钰的功勞。她心裏雖然有些疑惑,不過到是沒有多想。這是好事,何必想那麽多。

挂了段經理的電話,趙欣欣也才算是暗松了口氣。擡頭正好看到唐钰和柳珊珊走了進來,也是一笑想跟他們分享這份喜悅。

“呵呵欣姐是什麽事這麽開心啊?”唐钰明知故問的道。

趙欣欣一笑道:“好消息,剛才段經理打電話過來說周總裁決定三天後招開記者招待會,介時會宣布跟我們欣欣文藝的合作。之所以會推遲,是因為一些原因吧,不過現在已經正式确定下來了。”

“哦那真是太好了。”唐钰一笑道,心中卻是一聲冷笑,果然和自己預計的差不多,周家不是吃素的,不可能就會馬上屈服。三天,就是一個緩兵之計。他們在這三天內,肯定會尋盡名醫來治周濤。如果治的好,那就開始瘋狂的報複了。如果治不好,那也還有退路。那樣的人物,哪個不是心思極歷害的老狐貍?

三天,唐钰等的起,他就不信在這東臨市內還有人能解的開他的絕技之一的百穴移位。就算陰醫門出手,不是歷害的人物,也絕對解不開。能解開這百穴移位的,唐钰相信整個世界上也不會超過十個。當然,陰醫門能造出了多少高手暫時不明,不過應該不會太誇張。對自己的醫術,唐钰還是有着完全的自信的。

雖然不敢說青出于藍甚于藍,但唐钰自認為跟師傅鬼醫比,也不會逞讓多少的。

“太好了,我們也不用擔心了。”柳珊珊也是開心一笑,不過她的柳眉也是暗一蹙,看了眼唐钰,不知為何她心裏閃過了一個念頭,這件事情睦的跟唐钰無關?

“嗯是啊,現在不用擔心了。多等三天就多等三天吧,好事多磨。”趙欣欣點了點頭道。

“欣姐,那我們先去工作了。”唐钰道。

趙欣欣對他們揮了揮手。

出了趙欣欣辦公室,柳珊珊道:“唐钰,宋隊長那邊還沒有消息吧?”

唐钰知道柳珊珊在擔心小志小雨他們,他也同樣擔心,道:“不用擔心,一定不會有事的。現在還才過去兩三個小時呢,哪有這麽快的事情。放心吧,有消息宋隊長肯定第一時間聯系我的。”

“哦嗯,我只是有些擔心,對不起啊是我想太多了。”柳珊珊點了點頭道。

唐钰一笑,好像摸下她的臉對她說句:“傻丫頭。”

“對了唐钰,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吧。”柳珊珊到,到是第一次主動的邀請唐钰一起吃飯。

“嗯好,中午我來找你。”唐钰一笑點頭,以前總是柳珊珊去辦公區找他,到也讓唐钰有些過意不去,總是讓一個女孩子這麽主動,自己也該有點表示了。

“嗯,好我等你。”柳珊珊頓時一笑點了點頭,這可是唐钰第一次這麽主動。

正在這時,唐钰的手機又響了起來,看到一個電話唐钰嘴角揚起一道邪魅的弧度。

(本章完)

第 288 章 :雷諾雙生子之謎

一離開衆人的視線,燕九就把雷諾一腳踢開。

雷諾也沒躲,結結實實的受了這一腳,燕九還不解氣又想一腳踢去,誰知這次雷諾卻是避開了。

“行了行了,踢上一腳意思意思就行了,道爺還沒說你哪。”雷諾将自己骨節錯位的手指,在燕九面前軟搭搭的甩了兩下。

燕九冷笑一聲,卻是将自己的手臂露了出來,瑩潤如玉的胳膊上一片青紫。

見燕九如此,雷諾反倒不好意思起來,“畢竟是個姑娘家,你這也……”

“行了,”燕九瞥了雷諾一眼,“說吧,國師大人,剛才那雷言究竟是你什麽人?”

“這倒也沒什麽好說的,按情分來說,他與我視同水火,可是按親緣來說,我倆一胎雙生。”

竟然是同胞兄弟?

可如果是同胞兄弟,那雷言又怎麽會說雷諾是妓子生養?即使兩人有仇,可是也不該如此說自己的生母?

“應該還有別的隐情吧。”

“也算不上是什麽隐情,”雷諾拍拍身上的衣袖,一副混不在意的樣子。

“若真要形容的話,那就只能算是陰差陽錯的孽緣。”

之後,雷諾給燕九講了一個狗血滿天,卻是卻無比現實的故事。

等到講完了,雷諾這才看向燕九,“我說了這麽多,你聽懂了嗎?”

燕九摸摸下巴,她已經被這一系列的複雜關系給弄懵了。

“你的意思是說,原本嫁給你父親的女人因為無法生育,所以替你父親納了一個清倌,然後在你父親不知情的情況下,這個清倌懷孕了!為了不讓這清倌生下孩子,提高在雷家的地位,所以她設計讓這清倌也是你的母親身隕。”

燕九捋清了頭緒,看向雷諾,“你不會是傳說中從棺材裏爬出的孩子吧?”

雷諾翻了一個白眼,“道爺玉樹臨風,一表人才,那裏像是棺生子?”

“表面上我母親死在一處秘境當中,可實際上卻是被那女人囚禁起來,與此同時這女人假裝懷孕,八個月後順利“生下”了雷言。”

“你與雷言一胞同生,她抱走了雷言那你哪?”

“道爺當然是活的無比威風,最後順利走上了國師之位!”

燕九一記爆栗敲在雷諾頭上,“說人話。”

雷諾揉着腦袋無辜道:“還能怎樣?雖然母親生的是雙胎,可是需要的卻只有一個孩子。”

“所以你的弟弟被抱走,而你和你的母親則被放在了道觀?”

“不是,”雷諾回到,“我和母親一直被留當初囚禁母親的地方,而他則承了雷府嫡子的頭銜,繼承了雷家。”

燕九一時心中唏噓,本是雙生子,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境況,這也算的上是造化弄人。

“可若是這樣的話,他應該是不會知道你的存在?又怎麽會如此厭惡與你?”

“這就要提到我那便宜爹娶的夫人了。”雷諾說着,不由得想到了當年……

“雷府主母擔心李代桃僵的事被發現,所以想要斬草除根,母親不敵只能帶着我倉惶逃命,可是修為薄弱的母親又怎麽能敵的過,更何況還要護着我。”

燕九已經可以料到之後的故事,可是雷諾卻是輕聲的笑了起來。

“所以她帶着我回了雷府,只說她當初從秘境中僥幸逃脫,還生下了我……”

雷諾還記得,那天下着很大的雨,身受重傷的母親跪在雷家門口,血水混着雨水一起淌落在地,沾濕自己的衣擺。

“娘,我們回去吧,雨那麽大,不會有人出來的。”

“阿諾,你不懂,正是因為雨大,所以我才跪在這裏。”娘親嘴唇蒼白,可卻還是努力的笑着。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雷諾動了動酸軟的膝蓋。

“娘親,我們還要在這裏跪多久?那些追我們的人來了怎麽辦?”

“乖阿諾,那些人不會再來的,只我們再等一會,會有人接你進去的。”

“可是娘親,我餓。”

有水珠滾落在雷諾的臉上,雷諾知道那不是雨水,那是母親的眼淚。

“乖阿諾,再等一會,再等一會就不餓了,你不是一直都喜歡娘親常看的那本書,娘親把那本書送給你好不好?”

“那不是外公留給娘的嗎?娘,我還沒有長大,等我長大了,那本書才能給我的。”

“我的好阿諾,現在的你雖然還沒有長大,可是娘已經等不了了……”

母親将儲物袋系在雷諾的脖頸上,然後一遍遍的整理着雷諾的衣角,那麽小心,那麽留戀。

“雷諾,答應娘,不要去怨,也不要去恨,将你的根骨永遠的藏起來,聰明人總是活不長的,只有愚笨怯懦之人,才不會惹人眼。”

“那弟弟哪?娘,他也要這樣嗎?”

“雷諾,”雷諾從沒有見過如此正色嚴厲的娘親,“不管是為了你,還是你弟弟,你都要給我牢牢的記住,雷言是嫡子,他與你只是同父異母,除此之外你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那時的雷諾不懂,為什麽明明兩個親兄弟要裝作互不相識,明明自己天賦絕佳卻要藏巧弄拙。

可是母親卻是給他上了永生銘記的一堂課。

“主母,我不求雷家富貴名分,我也知家主與夫人伉俪情深,我只求主母給我家孩子一個可以栖身的地方,讓他免于颠沛流離!”

然後母親一頭撞死在雷家的門前……

“母親已經身死,“大度”的雷家主母自然是接納了我,經歷此遭之後,我回到雷府大病一場,之後就變得更加怯懦怕人,甚至連家主的面都不敢見,沒有辦法,我只能被送去一處道觀中修養。”

可是盡管自己退步至此,那女人還是不放過自己,竟然派遣了一衆人等,在道觀裏監視自己。

雷諾對着燕九眨眨眼,“是不是被道爺拜入道觀的原因驚呆了?道爺雖然整日裏讀的是道家心經,可是參的卻是坑蒙拐騙,要不然,早就在衆人面前露了陷。”

自己演技确實高超,甚至瞞過了自己的親生兄弟。

雷諾想着輕舒了一口長氣,自己那個娘親在天上,大概也安心了吧……

第 278 章 送大禮

第二百七十七章 送大禮

六人臉上的喜色瞬間凝固,全是用畏懼的神色看着林炎,誰能想到原本重傷的林炎眨眼間便已經恢複了戰鬥力,這麽恐怖的恢複力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

而此刻林炎冰冷的氣息已經鎖定了另一人,身影快速向着那人襲去。

“救我!”看着林炎撲向自己,那個周家子弟驚恐大叫一聲,聲音之中已經出現了絲絲顫音。

面對一個正常的人類他們或許可以一戰,可是眼前的林炎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怪物,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抵擋的。

剩下的五人面露焦急,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六人聯手都沒能殺了林炎,何況此刻只剩下了五人,怎麽救?

在五人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林炎的身影已經向着那僅剩的一名周家子弟劈了過去。

噗——

他手中的劍與玄奧匹練如同是紙糊泥捏的一般,剎那間便已經變成碎片,緊接着他的身體直接爆成了一團血霧。

剩下的五人看着林炎眼中徹底變成了恐懼之色,或許今天将會是他們所有人的死期。

“林炎!”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周宇軒無比憤怒的吼聲。

林炎轉過身,只見周宇軒用僅剩的一只左手握成拳對着他狠狠轟了過來。

“你給我去死吧!”他的眼中燃燒着瘋狂的恨意,左拳瞬間出手對着林炎的胸膛,拳頭之上被黑色的玄奧匹練纏繞着,氣勢駭人。

林炎看向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卻是毫不猶豫的提起魔山對着他的拳頭劈了過去。

“這周宇軒瘋了嗎?右臂在的時候尚不是林炎的對手,此刻的他更不可能擋住林炎的一擊,難道他是想要求死?”童鳴疑惑的說道。

童衛也是一臉的茫然,無論怎麽看周宇軒都已經徹底落入敗績,怎麽可能靠着僅剩的左拳扳回戰局,這簡直是癡心妄想。

“少家主!”剩下的五人驚叫一聲,身影瘋狂的向着林炎撲了過去,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周宇軒死,否則周寒不僅僅不會放過他們,就連他們的親人都會遭殃。

“你給我去死吧!”周宇軒的眼中閃過一絲癫狂,面對林炎手中的魔山絲毫不退避,居然用左拳直直轟了過去。

所有人都覺得他瘋了,他手中的玄兵都在林炎魔山下化作了碎片,何況是他這血肉組成的拳頭,恐怕一剎那便會變成肉末。

“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林炎冷哼一聲,魔山絲毫不停留狠狠的劈向那帶着玄奧的左拳。

一拳一劍的距離越來越近,就在距離只有一寸之際。

周宇軒的臉上陡然出現一絲奸計得逞的笑容,他那緊握着的左拳陡然張開,出現一枚黑色的丹藥,緊接着那黑色的丹藥對着林炎的嘴激射而去。

他用盡全力只為了這一擊,那黑色藥丸化作一道黑光,竟然直接腐蝕了林炎的靈甲,進入了他的嘴中,眨眼間便已經化作藥流流入林炎身體各處。

“哈哈哈!死吧!”看到這一切,周宇軒不禁瘋狂大笑道。

下一刻,巨大的魔山終于狠狠的劈在了他的左拳之上,他那被玄奧匹練包圍的左拳瞬間化作了血雨。

周宇軒慘叫一聲,身影直直的向後飛去,嘴中噴出一大口鮮血,卻也難以掩飾臉上的喜悅。

“那是什麽東西?”童鳴等人臉上盡是關切之色,他們心中隐隐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周宇軒既然如此有把握,那黑色的藥丸絕對是周宇軒一張巨大的底牌。

周宇軒緩緩站起身來,剩下的周家五人已經将他圍了起來,盡管他的右臂已經被徹底砍斷,左手也徹底變成肉末,但是此刻他卻和突破了一般高興。

“林炎,就算你修為再強,天資再妖孽又如何,今日你必死!”周宇軒盯着林炎暢快的吼道,他等這一刻等太久了。

“你給我吃了什麽?”林炎的臉色有些陰沉,事情發生的實在太快,就連他都沒有看清那黑色的丹藥究竟是什麽。

童家衆人皆是擔心的看着林炎,誰都沒有想到已經到了這一步,周宇軒已經藏着如此可怕的底牌。

“想知道,那我就告訴,那是一枚不死神丹!”話音剛落,他不禁玩味的看着林炎與所有人。

眼中盡是戲虐,到了此刻他已經勝券在握,雖然損失了一臂一手,但至少保留住了性命,這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以周家的實力尋找可以再生手臂的丹藥根本沒有一點困難。

“不死神丹?”衆人的眼中皆是露出一抹疑惑。

他們從來都沒有聽過這樣的丹藥。

“不死神丹身為王品丹藥,可以延續修士一百年的壽命!”周宇軒繼續興奮的說道。

嘶——

第 275 章 真眼之實

第二百七十一章 真眼之實

第二日一大清早。

韓立風塵仆仆的回到了赤霞峰,沒有驚動任何人,直接從府邸匆匆一穿而過,進入了洞府。

将洞府禁制悉數開啓後,他直接走進了密室之內,在一個蒲團盤膝坐了下來,手腕一轉,掌心多出一個白瓷茶杯來。

此物并非是什麽法寶靈器,只是一件日常使用的普通物件,尋常世俗的富貴之家多可見到,是韓立方才經過廳堂時,随手從案幾收走之物。

他一手捧着茶杯,屈指在杯沿輕輕一敲。

“咔”的一聲脆響之下,杯沿一塊瓷片應聲斷裂,從茶杯掉了下來。

韓立點了點頭,将缺了一個口子的殘破茶杯,放在身前的地面,雙手一掐法訣,背後頓時金光大作,真言寶輪立即從浮現而出。

明晃晃的金輪悠悠旋轉,當懸着一道金色豎目。

只聽他口一陣低吟,真言寶輪立即飛快旋轉起來,發出一陣陣“嗡嗡”之聲。

輪身之的半透明道紋一個接着一個亮起,很快,二十四道道紋全部被激活,全力運轉起來,散發出一圈圈淡淡的金色波紋,映照得整個密室空間波光粼粼。

寶輪正的那枚豎目,也随即眼睑一動的朝兩邊分開,露出了其的金色眼球。

眼球正的那圈異符,也随之立即飛快旋轉起來,“嗤啦”一聲,一道淡金色的光芒,便從瞳孔之投射了出來。

韓立視線轉動,從真實之眼投射出來的金色光芒也随之一動,投向了那只殘破瓷杯。

金光映射在了地面的白色茶杯之,反射出點點光芒,讓整個茶杯都顯得更加通透起來。

然而,其破損之處卻沒有半點變化,依舊還是原來的模樣。

“看來不能補缺普通之物……”韓立思索了片刻,沉吟道。

對此情形,他并沒有露出什麽意外之色,畢竟他本不覺得這真實之眼會對所有尋常之物都有起效果。

其應該有什麽特別之處才對。

他略一沉吟後,手腕一翻轉,掌心之又多出了一座漆黑色的角寶塔來。

此寶塔原本是一件品級頗高,具有困陣之功的靈寶,奈何損毀頗為嚴重,功用自然也大打折扣,不過其镌刻有的一些符頗為特殊,對韓立來說也頗有參考價值,故而在得到之後,也一直沒有丢棄。

此塔造型頗為精妙,雖高不過尺許,但其檐角廊柱門窗梯臺樣樣具備,連每一層塔門懸挂的匾額都一塊不缺,面各有符寫着句句真言。

這寶塔原本應該共有七層,可因為受損的緣故,最頂端的一層塔身和其的寶頂,卻都已經不翼而飛了。

韓立将寶塔放在了身前的地面,深吸了一口氣後,再次催動真實之眼緩緩轉動,朝其投視了過去。

只見寶塔沐浴于金光之,塔身表現烏光大亮,蕩漾起一層層異波動,一道道隐藏在塔檐之下和廊柱背面的隐秘符紋,也紛紛顯露了出來。

然而,其頂部的破損之處,卻和先前的茶杯一樣,沒有絲毫改變。

“同樣沒有效果……”

韓立見此,眉頭微微蹙起,面露沉思之色。

片刻之後,他手掌在身前一抹,将寶塔收了起來,重新取出了一塊朱紅色的殘缺yìn zhāng,放在了地,手法決一催。

真實之眼的淡金光芒異動而起,射出一道金色光芒,覆蓋在了yìn zhāng之……

大半日之後,韓立盤膝坐在蒲團之,手青光缭繞,掌心正握着一枚仙元石。

在其身前的地面,林林總總擺放着十七樣物件,其既有靈器,又有法寶,無一不是略微帶有些殘損的寶物。

這些東西是他目前身,全部存有瑕疵的寶物了,其風雷水火等等各種屬性幾乎全都涵蓋在內,在他一件一件不厭其煩的嘗試之下,卻沒有一樣能夠像那塊石碑一樣,使得破損部分以虛影形式被修補完整。

“怪,到底差別在哪裏呢?”韓立一邊吸收着仙靈力,一邊沉吟道。

“對普通之物沒有效果,對于蘊含靈力的靈寶同樣沒有效果,可對那白雀谷秘境的石碑卻有效果……石碑,究竟有什麽特別之處呢?”

他絕不相信真實之眼只會對特定某些東西有效果,其必然存在着某種特征才對。

“莫非……”

忽然,他腦靈光一現,似乎想到了什麽一般。

其手掌一翻動,掌心之已經多出來一只玲珑剔透的白玉長匣,面貼着一張封存靈氣的青色符。

韓立手掌在玉匣之輕輕一抹,那張符便青光一閃得消失不見了。

他将玉盒“啪”的一下打開,裏面有淡淡紫光亮起,從傳出陣陣濃郁藥香。

只見玉盒之躺着的,乃是一株葉脈淡紫,泛着點點熒光的高階靈草。

這是一株夜昙草,長約尺許,乃是煉制一種地階丹藥的主材,在綠液地催熟之下,藥齡已經足足有五萬多年了。

韓立收起仙元石,雙手一掐法訣,重新将真言寶輪喚了出來。

在二十四團道紋的全力運轉之下,真實之眼投射出的淡金色光芒緩緩移動,落在了那株淡紫色靈草。

只見夜昙草紫光萦繞,在真實之眼的注視下竟然飛快的縮小起來,很快由尺許來高,變得只有寸許了,其葉脈之作為成熟靈藥标志的點點熒光也消失不見,看起來像是變成了一株尚未長成的幼草。

“果然如此……這真實之眼只有在查看蘊含有時間之力的物品時才能生效。”韓立嘴角勾起,路出一抹笑意,喃喃自語說道。

他定了定神後,探出一只手掌,朝那株幼草摸去,觸碰到的仍舊只是虛影,手下真實觸摸到的仍是那株已經成熟的萬年靈藥。

“先前石碑出現的異相,也并非是被真實之眼修補出了殘缺的部分,而只不過是将石碑過去完整之時的景象,重新顯露了出來。既然只能對含有時間之力的物件過去景象進行重現,那對那幾樣東西應該也都有效的吧?”韓立沉吟片刻後,自語道。

說罷,其手掌再一翻動,身前虛空之光芒一閃,便浮現出了一個方形的碧綠玉盒。

他手掌一揮,玉盒應聲打開,從裏面飛出了一顆圓溜溜的灰色石球,卻正是那頭形似巨人的異獸太蜚的獨目眼珠。

韓立催動着真實之眼,朝着那枚懸浮空的獨目注視而去。

只見一直以來毫無異動的眼珠在金光沐浴之下,漸漸發生了妙的變化。

但見其表面突然迸發出一道道金光,化作一縷縷金色絲線從延伸而出,在半空相互聯結交錯,構建起了一根根金色骨骼和巨人框架。

不多時,一具平躺在地面的獨目巨人影像,憑空浮現在密室之。

只是由于此獸的身形實在太過巨大,半截身軀已經沒入了密室另一側的石壁之內,無法将其全貌整個複原出來。

韓立站起身來,立在其頭顱這端,仔細打量了片刻之後,才将真實之眼的視線收了回來。

密室之內的巨大虛影随即消失不見,那枚獨目則依舊孤零零地懸浮在那裏。

韓立口長出一口氣,揮手将獨目收起之後,掌心之光芒一閃,又重新取出了一物,卻是一顆只有水滴大小的半透明晶粒。

此晶粒正是由掌天瓶的綠液凝聚而成,自然也是蘊含有時間之力的。

韓立心神一動,不再以本來的雙目去視物,而是透過那枚金色豎目,朝着掌心的晶粒望去。

只見淡金色的光芒從真實之眼灑落而下,那枚晶粒被籠罩其,頓時釋放出一陣刺目白光,一陣強烈的靈力波動從蕩漾開來。

韓立心頭一緊,連忙一收手掌,想将那枚晶粒收起來。

可在這時,異變陡生!

只聽“咔”的一聲輕響,那枚晶粒竟然在光芒之徑直碎裂了開來。

不等韓立反應過來,其當有一道金色絲線,如鋼針一般飛射而出,徑直越過韓立,刺入了他身後真言寶輪當的那枚豎目之內。

韓立只覺身後寶輪猶如遭受到一擊重擊,連帶他的身子也不由得向後一個踉跄。

緊接着,他感覺身後的寶輪開始出現小幅度的震蕩,一股股無形波動從傳遞了出來。

他心一驚,連忙停止秘術運轉,将金色豎目關閉了起來。

然而,真實之眼雖然已經關閉,但那道金絲帶來的震蕩卻仍在持續。

韓立心一陣猶豫,既不知該如何幹預,又不敢貿然将寶輪收入體,只得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密切地觀察起寶輪的變化。

好在這種異常震蕩只持續了約莫一刻鐘的功夫,真言寶輪很快重新穩定了下來。

在此時,韓立卻是眉頭一挑,臉浮現出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他發現寶輪之赫然有一團白光凝聚,竟又化作了一團半透明的時間道紋。

第 275 章 體力活兒

紅箋不清楚自己這是被送到了什麽地方,豔陽當空,顯然這裏與風雨交加的無盡海不在同一處。

遠望荒山野嶺,渺無人煙。

近看黃土龜裂,寸草不生。

紅箋起身環顧四周,忍不住同“寶寶獸”道:“寶寶,我怎麽覺着有些不妙,你知道剛跟咱們說話的是什麽人麽?”

“寶寶獸”縮在紅箋懷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紅箋這才想到“寶寶獸”昨晚陪着自己先是淋雨,後又被卷入妖獸腹中,一直沒能好好休息,不由心疼起來,低下頭去拿臉貼了貼它的大腦袋,柔聲道:“乖,睡吧,我到處轉着看看。”

四周是老大一片荒地,水源在數裏之外,是一口極深的井,井沿上倒着一個木桶,上面落着厚厚一層灰。

再遠的地方有山有樹,山上沒有路,到處爬滿了荊棘,野草齊腰,那些樹不知長了幾百年,比人的懷抱還粗。

紅箋在山頂降落,往下俯視這一切,暗忖這附近一點兒住人的跡象也沒有,那人将自己扔到這裏有什麽用意?

不要說人,方圓數十裏鳥獸絕跡,這絕不是個正常的世界。

很快紅箋便印證了這一想法。

以山為中心,東西南北不出百裏都是她無法穿越的結界。

封閉的空間,貧瘠的土地,除了自己和“寶寶獸”,紅箋再沒有發現別的活物。

要說這塊區域有什麽特別之處,便要數山北的一片石林。

紅箋落在其中,但見各種石雕惟妙惟肖,春耕的農夫,蓋房的工匠,出征的将士,石馬、石牛……若不是這麽多石雕都擠在一副畫面裏,離遠只拿眼睛看,這些雕像幾可亂真。

紅箋匆匆轉了一遍,她的目光落到了其中一只大石龜上。

這只石龜與別的雕像不同,別的石雕上面都或多或少落着灰塵,只有它,身上潔淨得有些發亮。石龜趴在那裏紋絲不動,不知為何紅箋竟覺這龜十分倨傲,身上充滿了靈氣。

紅箋強忍不适,動用了神識。

“這麽快就發現了麽,說了強體,誰叫你動神識的?太沒意思了。”一個聲音在她識海中響起,聽口氣正是那所謂的接引使者。

紅箋吓了一跳,道:“是你?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招呼也不打便把我丢到這塊地方,意欲何為?”

那石龜“哼”了一聲:“怎的我同你說的話你還不相信?吾乃護宗神獸,看你适才一番話說的頭頭是道,才施法将你移到了此境。從現在起,你便是我宗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你不是要強體嗎,還不去練?”

紅箋張大了嘴,左右四顧:“這就開始了麽,不知該當如何練起?”至于石龜所說什麽外門弟子,她心裏覺着好生荒唐,暫且丢在一旁不管。

石龜責備她道:“如此之笨,何時能有出息。去,先将這結界之內所有的良田澆透。”

良田?這結界之內何曾有良田?

紅箋突然回過味來,想到自己剛進來此境所呆那片幹裂的土地,一圈飛下來這等土地方圓百裏占了大半,要想将其全都澆透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不去做,想來這石龜也不會放自己離開。

紅箋沒有讨價還價,點頭應是,石龜又傳音道:“我知道你是水靈根,別說我沒警告你,不準投機取巧,必須要以木桶裝了此地的井水去澆才作數。”

紅箋咬了咬牙,這大太陽地裏提了水一桶一桶去澆,不知何時才能将這麽大的地方全部澆透。辛苦是肯定的,怪不得叫做強體。自己也到罷了,“寶寶獸”怎麽辦?

她問:“這裏可有吃的?”

她轉了半天,地裏沒見一粒糧食,樹上也沒有一顆果子,這對“寶寶獸”而言可真不是個好地方。

石龜不懷好意笑了一聲:“活幹完了就有,幹不完就餓着。”

看樣子“外門弟子”是極沒地位的一種存在,石龜這護宗神獸也不知真假,雖然把紅箋接過來,卻代答不理的,要想弄清楚這塊結界的秘密,早日回到道修大陸,還得先順着它的意思,滿足它的要求。

紅箋回到水井邊上,“寶寶獸”還呼呼睡着,肚皮朝天一起一伏,偶爾發出鼾聲。

紅箋輕輕把小家夥到放飛行法寶上,去将井邊的木桶拾起來,送到井下裝滿水,施法往上一提,心中便是一聲罵。

這桶竟是漏的,未等提到井口,淅淅瀝瀝已經流走了半桶,這是要将人活活逼死啊。

紅箋将桶重新裝滿了水,這次有所準備,木桶未等出水,她人已經提前站在飛行法寶上,自高處掐法訣。

那木桶化作一道烏光飛出井口,一路飛一路灑,剩下上半桶水澆在了黃土地上,久旱的泥地騰起一股煙霧,堪堪濕了點地皮,太陽一照很快恢複了原狀。

紅箋如此指揮着那木桶飛來飛去,忙忙碌碌足有小半個時辰,然後她停了下來。

看來要達到要求,要麽等太陽落山再試,要麽需要更換木桶,那石龜只說必須以木桶裝了水澆地,并沒說便是井邊的這個漏桶。

這麽一想,紅箋便有了主意,她飛去山地,以“中空劍”斬倒幾棵大樹,去枝留幹,中間挖空,不大會兒工夫做了十幾個大木桶,以飛行法寶載了回來。

“寶寶獸”朦胧醒來,“吱”的一聲瞪大了眼睛。

它見紅箋在天上東奔西走,滿天飛來飛去都是大木桶,十來個木桶飛上蹿下,桶裏的水“嘩嘩”潑在土地上,不少地方已經有了積水,龜裂的縫隙被水填滿,慢慢軟化成爛泥。

小家夥覺着十分有趣,大尾巴一搖便飛撲過去,木桶在天上飛,它在地上追着跑,口裏“吱吱”叫着,玩得不亦樂乎。

紅箋滿頭是汗,不過這般澆地很快便完成了石龜交下來的任務。

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太順利了,不知道石龜那裏會不會通過。

待她回到石龜那裏,同石龜取得聯系,對方并沒有指責她活幹得不好,而是道:“勉強算是幹完了,怎麽樣,要不要領取一點獎勵?”

咦,這還有獎勵?

石龜感受到她的想法,道:“這是自然,你是外門弟子,給宗門幹活是應該的,不過宗門也會看在你辛苦一番的份上給點鼓勵,不然你吃什麽,用什麽,拿什麽晉階?”

紅箋來了點興趣:“那讓我先看看,是什麽東西。”

“你幹的這是農活兒,到管耕種的人那裏看去。”

管耕種的人?紅箋随即恍然,來到那耕田的石像前,石像身邊的簸箕先前是空的,此時卻多出了兩樣東西,一顆是辟谷丹,服下之後可以在很長時間無需進食,另一樣,則是一個拳頭大小的青皮果子。

這果子是做什麽的?看到這類東西,她便想起“寶寶獸”,但此時“寶寶獸”玩得累了,正無精打采呆在她懷裏,根本不像在瓊壺島受到果子吸引時的模樣。

看來這獎勵十分尋常,辟谷丹抗饑卻不可口,青皮果子看着個頭不小,作用也應該差不多。若只有自己一個的話,這獎勵十有八九就是一顆辟谷丹打發了。

紅箋這麽想着,伸手過去拿起了青皮果子,在她觸及果子的瞬間,一旁的辟谷丹開始變得透明,然後消失不見。

……真是太小氣了,就這獎勵竟然還是二選一呢。

紅箋不由暗暗慶幸方才自己先拿了青皮果子,好不好吃總能充饑,總不能叫“寶寶獸”跟着自己呆在這無趣的鬼地方還要忍饑挨餓。

拿到獎勵,紅箋又自石龜處接到了第二個任務,叫她轉過天來再去把地澆一回,現在則去石林邊上蓋幾間木屋。

蓋房子既是體力活,又是技術活。

石龜交下來的任務,紅箋不敢大意,伐樹,劈木頭,工具不趁手,好在用上真元也能對付,叮叮咚咚,直忙了大半夜,勉強算是建起了三間木屋,看着像模像樣。

她頗為疑惑:“我不過一個人住,哪裏用建這麽多房子?”

“這哪裏算多,等抽了空還得建,咱們這邊現在是就你一個,別着急,以後總會再收人,到時候你就有做伴的了。”石龜回答她。

“咱們這邊……強魂那邊是個什麽情況,已經有人了麽?”機會難得,紅箋趕緊套石龜的話。

“哼哼,總有三五個人吧。所以你要争點兒氣,別被他們比下去。”石龜不願多提,催着紅箋趕緊去工匠的石像旁領取搭建木屋的獎勵。

這一回的獎勵更是尋常,是兩個半人高的大木桶。

紅箋一晚上沒休息,卻不覺疲憊,這兩個木桶引得她沉思起來。

給木桶,無疑是叫自己用它裝水澆地,也就是說今天白天的那通忙活并沒有得到認可。

蓋屋子她沒有過分使用法術,得到的獎勵雖然不起眼,卻有實質的作用,至于辟谷丹和那青皮果,只能叫你維持着不至于餓死,很明顯再像白天那樣子澆地,還會得到這兩樣東西,如此下去,一輩子困在這結界中休想出去。

難道自己真需肩挑手提,挑着這兩個桶一趟一趟地澆地去?

第 275 章 傑尼斯緊随其後

喜多川光,著名的傑尼斯事務所第三代領導人,他的爺爺成立傑尼斯事務所,主打男性偶像,開創島國藝能界偶像男團熱潮,幾十年來打造不少人氣男團,以至于如今一說起島國男藝人,幾乎所有人都會第一時間想到傑尼斯,因為島國的男藝人,基本都可以說是傑尼斯旗下。

但喜多川光在藝能界卻被很多大佬不喜。

因為這家夥性格很張揚,經常會做一些讓人難以理解的蠢事。

周防郁雄看不上喜多川光,就是看不慣這家夥的愚蠢。

但能夠成為傑尼斯娛樂帝國的掌舵人,喜多川光真的蠢嗎?

不!

這家夥精明着呢!

他所做的蠢事,其實就是他在掌舵傑尼斯之前,故意營造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降低競争對手的戒心。

他的爺爺在離世前,指定女婿龍澤明成為傑尼斯的接班人,但喜多川光硬是把傑尼斯從那個被大多數圈內人士看好的精明家夥手上給奪了回來。

在白石千早跟周防郁雄接觸之後不久,傑尼斯就已經掌握了确切的消息。

喜多川光同樣明白,這對傑尼斯來說,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燃燒系已經統治島國藝能界實在太久了,傑尼斯看似龐大的體系,在燃燒系面前卻還是遜色許多,但如果有了九條財閥的支持,或許結果就會完全不一樣。

他根本就不擔心九條財閥會鵲巢鸠占,因為藝能界真的是被財閥所摒棄的荒漠,喜多川光甚至認為,如果九條財閥真的願意吞并傑尼斯,對他來說才更是一件好事呢。

相比于周防郁雄那邊的一無所知,傑尼斯甚至已經知道,《四月是你的謊言》劇組,監督居然就是最近一陣子一直被媒體“熱捧”的天才少年彥真輝。

但喜多川光遇到了跟周防郁雄同樣的問題,他有點看不懂彥真輝的想法。

《四月是你的謊言》劇組,到底在搞什麽鬼,服化道這幾個關鍵部門,居然請的是一群敗犬。

那位天才少年,到底是在想什麽?

他難道是故意想要失敗嗎?

但這怎麽可能,要知道劇組可是有九條財閥參與其中,九條財閥最大的支持者白石家,甚至讓其家族大小姐白石千早給彥真輝當副手,東奔西走,到拉攏人手,他彥真輝就算是天才少年,就算是上國人,也要考慮一下九條財閥的感受吧?

種種矛盾的地方,讓喜多川光感覺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

他把自己最信任的幾個心腹召集起來,把《四月是你的謊言》劇組的情況稍微說了一下,然後讓大家來提提意見。

這一群人,在島國藝能界也算是頂級的存在了,聚在一起也看不出彥真輝到底是什麽想法,最終還是喜多川光的競争對手龍澤明(島國的競争體系有些奇特,失敗者一般是被‘發配’,失敗者一般也不會輕易離開公司)開口說道:“我跟本多忍野有一些交情,也許我可以試着從他嘴裏打聽一些信息。”

喜多川光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競争對手,其他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這關系到公司的派系競争,沒有人敢胡言亂語。

喜多川光腦子裏瞬間轉過了無數的念頭,最終還是理智占據了上風:“那一切就拜托龍澤桑了。”

他心裏很清楚,兩個人哪怕是競争關系,從內心裏來說,還是希望傑尼斯能夠更上一層樓的,在這種關鍵時刻,龍澤明值得信任。

但如果龍澤明借此機會,跟九條財閥拉上線,對他來說同樣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所以他又補充了一句:“我會讓藤井理事負責協助你的。”

藤井潤曾是龍澤明的得力手下,但在關鍵時刻的反水,讓龍澤明在争奪傑尼斯的掌控權的時候,一敗塗地。

也正是因為這一次關鍵背叛,藤井潤才能夠坐上理事的位置。

被點到名,藤井潤倒是一臉坦蕩,甚至還沖龍澤明笑了笑:“龍澤桑,請多指教。”

龍澤明眸光一閃,桌子底下用力握了握拳:“藤井桑才是,以後還請多指教。”

于是島國娛樂圈最大的兩股勢力,幾乎同時圍繞着一個沒有洩露半點消息的小劇組,行動了起來。

《四月是你的謊言》總投資約為2.5億円,在島國是很普通的電影投資額度,對于兩大公司來說,本來不值得如此關注,但兩大公司都清楚,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島國動畫行業世界第一,但真人電影的發展前景,卻已經日益萎縮。

對于大多數島國制作公司來說,真人電影的制作空間已經越來越狹窄,除非能夠打開新的市場,否則島國的真人電影行業,終将變成一潭死水。

島國的真人電影有多慘?

除去幾部高收入的動畫電影,島國真人電影在上國收入極低,三年前的時候,票房最高成績都沒有超出過三千萬!

哪怕是最近兩年,一些漫改真人電影創造了新的島國真人電影的票房紀錄,但在總體看來,島國電影在上國的總票房,是下跌着的!

對于上國龐大的市場來說,島國的電影,真的只是一門小生意,不夠看!

但這不妨礙島國藝能界的野心,進軍上國電影圈,殺出一條血路,是無數島國人的夢想。

只有上國龐大的體量,才是未來島國真人電影的出路,這也是所有島國圈內人士的共識。

哪怕不是為了自己的野心,這也是難得的一次嘗試的機會。

作為電影的導演,彥真輝雖然年紀太小,但他身為上國人的思維方式,或許能夠給圈內人士提供一些可以借鑒的經驗。

無論是傑尼斯還是燃燒系,作為真正的掌舵人,喜多川和周防郁雄都清楚的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在短暫的等待,發現《四月是你的謊言》劇組有點太過沉默的時候,雙方幾乎是下意識的同時采取了主動出擊的策略。

投資額度夠了?

沒關系,以我們在圈內的影響力,可以幫你們搞定很多問題,從最基本的演員的選擇,到可能會出現的黑道搗亂,通通都可以幫忙解決,讓我們名義上插一腳呗,親。

第 274 章 三個問題

“宗門?什麽宗門?”紅箋詫異極了,哪個門派會把家建在妖獸的肚子裏?

“當然是古往今來天上地下最最厲害的第一大宗門。”

“……”紅箋說不出話來,一方面是她此時的身體特別不舒服,另一方面,神識傳音雖然聽不出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可這話聽着怎麽這麽像是遇見騙子了呢。

“這古往今來……的宗門怎麽建在這種地方?”

“少見多怪了吧,吾乃宗門接引使者,承擔選拔之責。少說廢話了,三個問題你到是答還是不答?”

“呃……,答吧。”這接引使者不知會把人接引到哪裏,看這架勢,回答他的問題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否則留在妖獸肚子裏必是死路一條。

“好。我問你的這三個問題,都是自古以來修真界争議不休的難題,你就老老實實按你心中所想來回答,不要想着曲意奉迎,投我所好。我不吃那一套,聽明白了沒有?”

紅箋頭疼得厲害,聽他啰嗦個沒完,無奈地應了,只盼着他能把那問題趕緊丢過來。

“第一個問題,我來問你,修士修煉,乃是奪天地造化,集氣運于一身,逆天地行事,故而當順乎本心,無拘無束,凡障礙、羁絆、威脅,應視如無物,一體除去,這種作法,你贊成嗎?”

紅箋有些詫異,她聽那人說是争議不休的難題,還道有多難,沒想到上來遇見的竟是一道是非題。

這個問題根本無需考慮,修真之人是有強大的實力不假,但照他所說,想怎樣便怎樣,看到有用的便去搶回來,看到擋了自己路的便除去,這等行徑與魔修何異?

連這等問題都要鄭重其事地拿出來詢問,這叫紅箋不由暗暗懷疑,對方該不會是什麽邪魔歪道吧?莫非是魔修餘孽被追得無處逃了,幹脆藏身于妖獸腹中?

她暗暗警惕,口中答道:“我不贊成。”

“即使那樣做可以走得更快更遠?”

“更快更遠?”紅箋覺着別扭,但她随即想到戴明池、季有雲,他們都是這道神念所形容的那種人,此刻這兩人正在道修大陸上肆意而為,而自己這邊卻不得不苦苦支撐,付出着慘痛的代價,師祖、師父、大師兄,小瀛洲的人,還有季有風……

但很快她将這些雜念抛到了腦後,肯定地答複對方道:“邪不勝正。”

那人笑了一聲:“何為正,何為邪,這也是一個可以辯一辯的題目。不過這第一題,就算你答過了。我們往下說,第二道題目咱們來說說天地法則。”

紅箋心中微動,這天地法則可是個大題目,除了五行相生相克的規律已為世間所公認,其實還有很多說法存在着極大的争議。

若是對方從這裏面選題來為難自己,到真可能挑到一道超級大難題。

果然只聽那人問道:“你來說一說,何為有,何為無,到底是有生無,還是無生有?抑或有非有,無非無?”

紅箋本來就不舒服,一聽這問題,不由地頭更疼了。

從古到今修真界關于“無”和“有”的争辯從來沒有停止過,而且大多都發生在元嬰修士中間,像紅箋之前從來沒有被這個問題所困擾,是因為她的修為不夠高,還不到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

不考慮不代表紅箋一點不知道,相反她比很多空談有無的高階修士知道的還多一些。

早在煉魔大牢的時候,她就曾聽季有風說起過,不同于五行天生,高階修士的“有無觀”很多時候會決定他功法上的修煉方向。

到這時候,紅箋才有些相信那人所說的話,如果對方不是騙子,那就更加需要謹慎回答,她斟酌半晌方才道:“這個問題,首先是何為有無,我覺着有是真有,無卻不是真無。故而其實是有在生有。”如此才能解釋她的“萬化生滅功”。

“無……”紅箋遲疑了一下,道:“那大約是另外一種我所不能理解的有吧。”

從“無”到“有”,于紅箋而言最有代表性的一個例子是“萬流歸宗”。

她的“萬流歸宗”在結合了《大難經》之後憑空吸來金系法術為其所用,這要叫別的修士來研究,即是典型的“無”中生“有”。

為什麽會如此,紅箋并不清楚。

找到蘊含其中的法則意義重大,若是能解開這個謎題,她就可以找到吸取木真元、土真元的捷徑,甚至有可能比季有雲更快一步解決水火對立的問題。

那人聽到紅箋的回答,道:“你這看法到頗有些特別,有在生有,那最初的有是從哪裏而來?”

這一下可将紅箋問住,他在問萬物最初的起源,道修大陸對此流傳的說法,他們這一界最初是由仙界的真仙所設,可這個答案顯然不會令那人滿意,紅箋若是如此回答,那人必定要問“那仙界的真仙又是由何而來”。

紅箋踟躇為難道:“這個……我若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哪裏還會剛剛金丹初期,落到被妖獸吞進肚子裏的境地。”

那人“哈哈”大笑:“好,這話說的也不錯。那這個問題我們就這樣,再來說最後一個。”

“寶寶獸”有些不安分地在紅箋懷裏扭了扭圓滾滾的身子。

紅箋在同這個聲音做着交流,按說她身後的諸人并不知曉,可也奇怪,南屏島的修士們有不安,有騷動,但卻沒有上來搗亂的,好似有一個結界将紅箋和四周隔離開,除了“寶寶獸”,周遭一切都變得遙不可及。

這是一個好兆頭,不管面對什麽,去哪裏,紅箋都不想和“寶寶獸”分開。

那人感覺到了她的想法,道:“放心吧,它是你的靈獸,你若能得到接引進我宗門,它自然也會跟着你進來。我可不會那麽不近人情。”

靈獸?此言由何而來?

“寶寶獸”于她就像家人一樣,她只想像照顧方峥一樣照顧它,不過方峥現在長大了,這小家夥還是個孩子。

而紅箋此時也不像十三四歲的時候自覺自己已是大人,其實時常會透出孩子的不耐煩,她經過這麽多事,完全成長起來,“寶寶獸”可以在她這裏得到比方峥那時更多的憐愛。

不過那人既然說了不會将她和“寶寶獸”分開,紅箋求之不得,當下也不再細究對方的用詞。

那人接道:“第三個問題,你若跟着我來,是選擇強魂還是強體?”

“強魂?強體?”難道自這裏竟真的可以進入某個神秘的宗門修煉?

古往今來天上地下第一大宗門雲雲也許不是開玩笑?

從這妖獸肚子裏真能直達別的大陸或者秘境?

“我說的還不清楚麽,強魂就是側重于修煉神魂,強體就是修煉好肉身。”那個聲音又解釋了一句,然後停下來等待紅箋的答案。

一直以來,道修們都覺着,修煉的目的便是使神魂一步步擺脫身體的桎梏,到最後不再需要肉身,獨立存活,如此才能脫離生老病死,與天地同壽。

所以若是有一個機會給他們選擇強魂還是強體,絕大多數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強魂。

不過紅箋因為修煉了《大難經》,她的神魂之強遠遠超過同階修士,身體為之承受着巨大的負擔,以前或許這種感覺還不強烈,大師伯井白溪奪舍這件事發生之後,她算是增長了見識,也萌生了很多感觸。

高階的修士大能一邊厭棄肉身感覺受了拖累,一邊卻又不得不依賴它活着,就像化神刑無涯,真身固然最強,可也是他最致命的破綻。

再說紅箋要強魂,有《大難經》還不夠麽,那本來已是天下間獨一無二的功法,有這樣的機會,如果是真的,不如借機看看強體是怎麽一回事。

想到此,紅箋下了決定,回答道:“我選擇強體。”

“哈哈,強體,聽見沒有,她選擇了強體!太好了,這同她那‘有中生有’也算一致,來,跟我走!”紅箋的這個選擇令對方欣喜異常,傳音猛得大了起來,震得紅箋識海“嗡嗡”作響。

這番話也不知是跟誰說的,只到了最後的“跟我走”三個字,紅箋突覺腦袋裏像打了個炸雷,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她雖然昏了過去,人卻并沒有倒下,在黑暗中陡然亮起一個光圈,将她和“寶寶獸”環在了其中。像是有一個巨大的發光氣泡将一人一獸裹住,然後在諸人的驚詫的呼喊聲中,那氣泡飛了起來。

“寶寶獸”緊張地叫了兩聲,憑借本能緊緊環住紅箋的脖子,吊在了她的身上。

不知是光影的作用還是由于神秘的法力,氣泡一路變窄變平,有些扭曲地擠進了“一線天”,紅箋和“寶寶獸”就此失去了蹤影。

妖獸腹中“轟”的一聲炸了鍋。

不說南屏島這幫修士忙着在“一線天”裏尋找生路,單說紅箋,她此次昏迷的時間十分短暫,剛剛穿越兩界,身子一落地便清醒過來。

她坐在地上,懷抱“寶寶獸”茫然四顧,處身之地一片荒蕪,哪有什麽大宗門,這到底是個什麽鬼地方啊?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 276 章 掃蕩昆侖

為了這次渡劫,天機子煞費苦心。被劉辛用蚩尤旗罩住坐忘峰之後,天機子心裏越發沒底,所以才想出這樣一個移花接木的辦法。

白面散仙一開始并不同意他的做法,這樣的結果很明顯,那些弟子只能成為炮灰。而且,現場觀禮的修真者衆多,拿弟子當擋箭牌,實在不大光彩。

但是天機子很快就說服他,渡劫之後,修為得到質的飛躍,才能和劉辛他們對抗,否則,昆侖被剿滅,這些弟子同樣難免一死。

無奈之下,白面散仙只好同意。如今,看到天機子根本沒有能力自保,所以只好叫這些炮灰發動劍陣。

天雷終于和劍陣相遇,結果很明顯,昆侖弟子數量雖多,但還是被天雷橫掃。在山峰四周,一個個昆侖弟子如同風筝一般飛到半空,然後轟然一聲爆裂,化作一片血雨,從空中散落,就像是一支支禮花,綻放出生命中最後、也是最絢麗的色彩。

下面的修真者連忙放出靈力,在頭上形成保護罩,免得濺一身血。大家的心頭也都十分駭然:丢卒保車,天機子還真夠很,難怪能引來威力這麽大的天劫,活該!

終于,第二道天雷全部被昆侖弟子承受,而換來的卻是數百弟子的形神俱滅。天機子滿頭亂發飛揚,神情間如瘋如狂,只見他揚起雙臂,聲嘶力竭地呼喊:“我終于成仙啦——”

可是,意料中仙氣改造身體的情景卻沒有出現,兩團劫雲依然不停地翻滾,随後,天機子猛地撲到在亂石堆上,身體也發生異變。

如同被火烘烤的蠟燭,天機子的身體竟然開始慢慢熔化,外面的皮肉率先化成濃濃的汁液,咕嘟出一個個的氣泡,然後才被汽化。緊接着,裏面的白森森的骨骼也随着熔化,內髒已經清晰可見。

“陰火焚身,天意難違,天機老道還是無法逃過此劫。”白乘風望着在山上翻滾的天機子,冷冷地說道。

“機關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劉辛又補充了一句,十八重雷火天劫中隐藏的陰雷終于發作,陰雷之所以被稱為陰雷,就因為它無影無蹤、無形無跡,絕對令人防不勝防。

天機子眼睜睜地看着陰火焚身,卻無能為力,看來,這次天劫是無法渡過,下面,就該考慮能不能保住性命,退而求其次,修煉散仙其實也不錯。

于是,他毅然地放出元神,準備逃遁,可是,陰雷遠遠比他想象中還要厲害,元神化成的三寸小人剛剛冒出體外,一股無聲無息的陰火又纏上來,轉眼就将天機子的元神吞沒。

天劫也似乎在有意立威,并不一下子就将天機子的元神煉化,而是如同烤鴨子一樣,慢慢烘烤。天機子的元神在陰火焚燒下瘋狂地扭曲,痛苦地掙紮,卻無濟于事。

還別說,場中的修真者真就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大家人人自危,這樣的場面,實在是太過刺激,以致大家回到各自的門派之後,都不約而同地收斂許多,修真界的風氣從來也沒有這樣好過,這大概也算天機子為修真界做出的最後貢獻吧。

白面散仙實在看不下去,一道掌心雷扔過去,将天機子的元神徹底炸得灰飛煙滅,然後,身形忽然消失不見,永遠地離開昆侖。

随着天機子徹底的消亡,天上的劫雲也在瞬間消散,天空重新變得清朗,似乎剛才那一切,只不過是一個短暫的夢罷了。

觀禮的賓客面面相觑,大家心裏只有一個念頭:昆侖派完了,享譽幾千年的大派,就這樣瞬間崩塌,叫人不得不感慨世事無常。在扔下一片嘆息之後,這些修真者就撤離了昆侖,剩下的事,就是天山四派和昆侖徹底解決恩怨,至于怎麽解決,雖然大家都很感興趣,但是為了免受池魚之殃,還是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比較穩妥。

現在,昆侖派只剩下幾百剛剛入門的弟子,有的甚至還沒有築基,他們根本無力抵擋天山四派這些身經百戰的狠角色。

劉辛緩緩地升上半空:“昆侖弟子聽真,天機子多行不義,人神共憤,所以降下天譴,汝等應該引以為戒。上天有好生之德,雖然我崆峒和昆侖勢不兩立,但是我們并不想再惹殺戮,各位回去收拾東西,速速離開此地,昆侖派由此從修真界中除名。”

剩下的昆侖弟子都喜出望外,能揀一條命對他麽來說就已經是天大的好消息。很快,喧鬧的昆侖山就寂靜下來,曾經的繁華,轉眼成空。

在坐忘峰下,劉辛收回蚩尤旗,然後面向衆人道:“我說過,一定要叫昆侖派徹底消失,現在,這個願望終于實現,可是,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衆人也一起點頭,大家同樣也都是這種體會,本來以為,剿滅昆侖以後,一定要大肆慶賀一番,可是如今,雖然誰的手上也沒有沾上鮮血,但就是沒有慶賀的興趣。

“或許我可以幫你解答這個問題。”烈火真人忽然出現在劉辛面前,他的臉色十分平靜,平靜地有些吓人:“也許,作為一名修真者,根本就不應該有什麽願望。”

“老烈火,你沒事吧?”劉辛和烈火真人接觸的最多,深知他的為人和天機子等人截然不同,看他現在似乎有入魔的跡象,連忙詢問。

烈火真人的目光十分清澈,就像兩潭死水:“我當然沒事,我現在就前往蜀山,去找清虛子,然後重組六扇門。”

“哈哈,老哥,好啊,到時候我們四派的弟子一定去你那裏歷練,老哥肯不肯賞臉?”劉辛知道,烈火真人現在已經大徹大悟,或許,他的修為還真能更進一步。

烈火真人的眼中依然無比平靜,不過,臉上還是多了幾分神采:“好說,就是六兄弟你去,也要聘你當名譽長老。”

劉辛回憶起剛剛接觸六扇門的時候,清虛子曾經聘請自己出任名譽長老,結果被自己拒絕的往事,心中忽然變得敞亮起來,陰霾盡去。

烈火真人向大家一稽首,然後化作一團紅雲而去。厲天行冷冷地說道:“昆侖之中,就這個老道還有點修真者的模樣,看來經過此役,必然能得證大道。”

白乘風贊許地點點頭,然後向劉辛問道:“我們接下來該做些什麽?”

劉辛擡頭望望坐忘峰,用手揉揉鼻子:“現在我們好像還沒本事把它移到天山,而我們也擁有自己的門戶,不必搬家。所以,這裏已經跟我們沒有一點關系。”

“難道連坐忘峰也不要了?不是說它是渡劫的好東西嗎?”大眼睛的財迷本色又展現出來。

“難道天機子的例子還不夠深刻嗎,要麽憑自己的本事就順利渡劫,要麽幹脆就別來渡劫,這個坐忘峰,對我們來說一文不值。”劉辛忍不住在大眼睛的腦瓜上敲了一下。

“有理,有時候倚仗太多,反倒失去前進的動力!”厲天行十分贊同劉辛的主張。

“好吧,看來我們要空手回去啦!”大眼睛有些留戀地望了一眼坐忘峰,畢竟有些不舍。

“誰說我們要空手回去,昆侖派數千年的基業,難道就沒點什麽好東西。四派弟子聽着,現在就在昆侖境內展開搜查,自己認為有用的東西,就帶回天山!”劉辛意氣風發地下達搜查令。

四派的弟子聽了,哄然叫好,是該收取勝利果實的時候了。

“有什麽靈藥,一定要連根挖回去!”冷丹子連忙進行補充。

大眼睛瞟了劉辛一眼:“原來你們也都是強盜行徑,哼。”

“有本事你就不要動這裏的一草一木。”深知大眼睛本性的劉辛立刻就将了她一軍。

大眼睛哪裏肯吃虧,一手拉起莊夢蝶,一手扯着十三公主,急匆匆地尋寶去了。

劉辛并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坐忘峰他可以不要,是因為對四派來說沒有什麽好處;昆侖仙府也可以不要,因為有天山就已經足夠。但是,昆侖派數千年積攢的家底,可不能便宜別人。

很快,坐忘峰下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十幾個人,四派的掌門,兩位散仙,小龍女和厲天行一對愛侶,再加上老黑老白,當然還有大家夥。

這些人有的是自重身份,有的則是對此毫無興趣,所以大家都湊到一起閑談。老黑對剛才天機子渡劫的那一幕印象十分深刻,他轉着兩只小眼珠說:“劉兄弟,俺和老白也快要渡劫,現在弄得俺心裏也沒底。”

老白也面露陰沉之色:“是啊,就在半年之前,我們兄弟就同時感應到天劫,時間就在兩月之後,還真叫人擔心。”

劉辛呵呵一笑:“你們哥倆不愧是好兄弟,連渡劫的時間都趕到一塊,放心,經過沙漠的歷練,你們遠較一般渡劫者要強悍幾分。只不過,我考慮的卻是渡劫之後的事情,不論是飛仙界還是靈妖界,你們二人去了,難免勢單力孤,最理想的方法是等到湊齊幾十名渡劫成功的人之後,大家一起飛升。”

衆人聽了齊聲大笑,就連老黑也抓抓光禿禿的腦殼道:“劉兄弟,你這也太異想天開了吧,沒聽說飛升還有組團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