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0 章 :無恥要求
這事說來話長,還要從江盈惠剛勾搭上禧王那會兒說起。
那個時候,江盈惠雖然生意做地風生水起,可到底也因為身份吃了不少蹩。她忍氣吞聲,攻下了不少的圈子,卻始終攻不進皇家這一圈,只拉了個馮家進去,卻發現是個一點不頂事的。
她在皇帝跟前努力了一番,無果,又跑去後宮溜了一圈,也沒什麽收獲,最後只好把目光放在皇子這一圈。
古代做生意,皇家關系不打好,那是萬萬不成的!她深深明白這個道理!
當今堯明帝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年紀一大把,可後宮只有四個兒子。
大皇子禧王,她原本沒看上,不為別的,就為那個鄭伊人,那是個刺頭,她惹不起!可二皇子鳳王常年在外,又不受寵,根本勾不上。四皇子瑞王那還是只小奶狗,她可沒有養孩子的興趣。唯一能試一試的,只有養在皇後底下的滇王。
滇王這個人吧,是個書呆子,學問是頂好的,除了學問,其他事情你跟他溝通,根本沒辦法溝通,他又生了點他母親南妃的模樣,鷹鼻碧眼,看起來與衆不同,十分忌諱跟外人交流。
江盈惠雖然跟馮皇後關系不錯,可幾次想偶遇滇王都沒成功,非但沒成功,她很快得到了一個更大的噩耗。
滇王的外家西南王,富可敵國!!!人家是做外貿的!!!根本不重視國內這塊!
江盈惠倒是想把生意做到國外,現如今海運發達,舶來品十分受歡迎,可她嘗試過幾次,發現這海運不是人做的,跟現代社會的外貿差了十萬八千裏,在這裏的外貿,強權就是規矩!一般人家根本做不了海運!
她對滇王是徹底死心了,就把目光在禧王和鳳王兩個人身上再看了一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正拿不準主意的時候,忽然做了個夢。
這夢裏倒沒什麽大內容,就是她看到了原書的番外,作者寫番外了啊,番外裏面,禧王成為最後的贏家,登上了帝位。
得了,江盈惠啥都不想了,就定了禧王了。
她原本以為勾搭禧王會十分有難度,誰知道,這也是個徒有其表的色胚,她不過抛個媚眼,軟個腰肢的功夫,就把人勾上了。
非但勾上了,這禧王還對江盈惠的生意經十分尊重和推崇,各種支持,兩個人合作了好幾個鋪子,雖然最後大都沒成功,但是兩個人的合作關系保持住了啊。
一切的不同,都要從江盈惠跟榮華景吵架,一時失态喝酒過多,與禧王滾了一次床單開始,也不知道這禧王什麽腦構造,明明兩個人,男婚女嫁,各有家所,可禧王卻開始以江盈惠的男人自居。
……
江盈惠對禧王這種古鏽的男權思想簡直想翻白眼,不過一夜情而已,哪裏來的身份糾葛,她自然是想跟禧王拉清關系,可禧王卻把她當“內人”啊!還許下什麽,只要她點個頭,以後她說什麽就是什麽的諾言。
也怪江盈惠那時候就昏了頭,竟然在那一刻生出了一些“自己也可以做一國之母”的想法,竟然就對禧王順從了那麽一次。
自此,便一發不可收拾,這禧王有事沒事就愛跟她約一次,約就約吧,還慢慢地不把她當外人,各種消息,密辛都跟她說一遍,見她對自己的想法從來不置一詞,反而倍推崇,他好像獲得了從來沒有的自信,野心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不掩飾。
上次,或許是為了取得江盈惠的徹底信任,他竟然讓江盈惠去了阜城,見他的親信沈将軍!
江盈惠也一時腦熱地去見了,只是出了上京城,她就有些後悔,倒不是去見沈将軍後悔,她是後悔出上京城,這堯國看着國富民安,但是外邊的環境跟上京城比起來,當真是窮鄉僻壤,寒酸地很,讓她十分心塞地過了半個多月。
這次阜城之行以後,禧王對她更是不同,也更加不客氣,竟然直接伸手朝她要銀子了,這銀子是用去幹什麽的,江盈惠自然知道,之前也給過幾次,不過那時候給地一頭霧水,還倒禧王胃口大。
如今知道了,她知道這禧王哪裏是胃口大,簡直是要把她當搖錢樹來搖啊,她又不是真的搖錢樹,那些銀子都是她這些年辛辛苦苦賺來的,賺地多,這開銷也大地很,哪裏來那麽多餘錢給他填那麽大一個無底洞。
她便心生了退怯之意,只安心當個鎮國公府世子夫人,未來再做個一品诰命鎮國公夫人,也沒什麽不好!
因着這想法,她便一直避着禧王,誰知這禧王竟然陰魂不散,看她不在上京城中,竟然大大咧咧地來信讓她去阜城一趟,送個五十萬銀子。
傻叉!!這錢是你的嗎,說地那麽理直氣壯,要是禧王在她跟前,她簡直恨不得給他一個窩心腳,欺人太甚!
“無事,只是忽然想起很快就要到九江城了,到時把物資一交,我們便可回程,心中有些不舍。”江盈惠壓抑着心中滔天的怒氣。
柳岸聽得這話,便沉默了一番,他是知道江盈惠心裏有個了不得的想法的。
她想去要堯國各地走一走,說是什麽旅游,可她先為一個大家閨秀,如今又是宅中婦人,如何能這般自由随心。
“縣主,待得日後……”
柳岸剛要出言安慰,便被江盈惠打斷了,“罷了,我知道這只是我的妄想,這麽些年,我早斷了這個念頭了,柳岸,有你在我身邊,我便知足了。”
柳岸聽得那最後一句,“有你在我身邊,我便知足了”,心中一動,一時竟是有些癡了。
“以後禧王府的信,你收了之後都直接燒掉便是,不用交與我看了。”江盈惠覺得自己要跟禧王徹底斷了,不然等那傻叉成事了,她自己只怕也只剩一層皮了,恐怕連皮都沒有!
養兵啊,這錢多少能夠?她再無知也知道,多少都不夠!
想到這,她又恨起鄭伊人來,好端端的禧王妃,家裏也是有些底蘊的,怎麽禧王不去找她要銀子,反而來找她的晦氣,這個皇後太貴了,她可坐不起!
“柳岸,你說這個尋因居士,她真能讓鄭伊人生出個兒子來?”江盈惠鳳目中眸光流轉,她覺得,自己之前有些走了彎路,跟禧王合不來,但是她可以跟禧王妃打好關系啊。
反正那鄭伊人也就是死要面子,她在她面前矮她一截也就是了,裝個樣子嘛,誰不會啊。以前兩個人之間的隔閡,如果她幫她找到那幾昧藥,讓她生出個兒子,她不把她奉為上賓就好了,哪裏還會膈應她?
“尋因居士确實有幾分本事,聽說能起死回生,先前梁村瘟疫也是得她手才除去的,她既然敢與禧王妃開藥方,想必是有幾分成算的。”柳岸不知道江盈惠怎麽忽然對這個尋因居士感興趣了,他根據自己查到的信息仔細回着江盈惠的話。
一邊回,一邊去看江盈惠的表情,見她面上生喜,心中便有了主意,“只是,她開的那幾昧藥,白雪葉,紅蛇草尚好說,可那九轉玲珑心,連我都不曾聽說過。”
“九轉玲珑心?”江盈惠在心中記下了這個名字,“她就只缺了這昧藥是吧,你着人去幫着打聽打聽,若是有消息便來報于我。”
柳岸應是,擡頭看向江盈惠,卻見江盈惠額前烏發中有一道銀光閃過,他以為自己看錯了,眨了下眼睛,再仔細去看,江盈惠一頭烏發高聳,哪裏有什麽銀絲,想必真是他看錯了。
“發什麽呆呢?”江盈惠感覺到柳岸投放在自己面上的視線,心中一熱,便微微側臉,挑眼看向柳岸,這一眼眉目含春,端地是讓人動容。
柳岸忙垂了眸子,不敢再看,只低聲道,“縣主恕罪。”
“呆子,你哪裏來的罪~~”江盈惠扭着腰肢,腳步生蓮,半米的距離硬生生給她走出五百米的時長,她擡手,在柳岸額前輕輕一點,撲哧一笑,“倒是許久不曾見你發呆了,可是又在惦念本縣主的容顏。”
她這話裏,帶了三分嬌蠻,與尋常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