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9 章 :柳岸來了

江盈惠心中一喜,忙道,“進來。”

這是她跟柳岸之間的暗號,沒想到柳岸來地這麽快,她還以為要等幾日呢。

門應聲而開,一道修長削瘦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果真是多日不見的柳岸,江盈惠心中十分歡喜,竟是赤着腳便從軟榻上站了起來,直奔柳岸而去。

柳岸才剛關上房門,轉過身就被一陣香軟撲了過來,饒是他早有準備,也被撲了個錯不及防,整個人後退了兩步,堅硬的背直接磕在門框上,發出一聲悶哼的響動。

“柳岸,你來了。”江盈惠并沒有察覺到這個響動,她幾乎是跳進柳岸的懷抱,雙手環抱着他的脖子,臉埋進他的懷中,語氣嬌軟委屈,“我等你好久了。”

柳岸感覺自己懷中那股幾乎要化成水的溫軟,深深提了一口氣,穩住心神,手搭在江盈惠纖細的腰間,将她整個人牢牢抱在懷裏,低聲道,“沒事的,我來了,縣主。”

柳岸大概是一路急趕過來,江盈惠聞到他身上還有些汗味和泥土味,不過,這個時候,她更多地是感覺那從腰間透過來的力量,這讓她十分安心。

兩人沉默地擁抱了半刻鐘,江盈惠才軟聲道,“抱我去軟塌上。”

柳岸依言行事,抱着她上了軟塌,将她嬌小的身子幾乎是禁锢在懷裏。

“縣主,你受苦了。”

他能感覺到江盈惠語氣中的那分委屈,他心中十分惱怒,可也無可奈何。

鎮國公和榮華景兩個人聯手,讓他這次根本沒辦法跟在江盈惠身邊,要不是得了江盈惠的信,他這次無論如何都不會冒險出現,畢竟,他還是顧忌着江盈惠的名聲,或者說,她的歡心。

她開心的,便是他開心的,他不想讓她難做。

不過,這些事情,他是不打算跟江盈惠說的,這麽多年,他早已習慣,苦楚和心事都埋在自己心裏。

“都怪你,偏要親自去尋小敏,那個丫頭有甚可尋的?”江盈惠握了拳頭打柳岸,卻也只是如搔癢般讓他心中更加亂而已。

什麽小敏,明明這次明面上,是江盈惠讓他去找江芙蕖,可柳岸并不争辯,他知道江盈惠的記性有時候并不那麽好。

他悶聲不語,江盈惠便似得了理,一會兒用拳,一會兒用腳,總之“拳打腳踢”了近半個時辰,她才把自己心中這幾日的郁悶都宣洩了出來。

柳岸自然知道她身上發生的事情,不過他離地太遠,遠水救不了近火,如今再聽江盈惠帶了自己情緒的描述,他心中宛若刀割,恨不得現在就刺那鳳王幾刀,竟然敢對他的惠兒動手!妄為大丈夫!

“無事的,縣主,如今我在了,再不會讓鳳王欺辱你半分。”

“還有那個宋伯遠,你替我教訓他,他把你給我訓好的人都殺了。”江盈惠向來不會忘記任何一個仇人。

“縣主,宋伯遠他是太師府的大公子,如今又在禦司堂做事。”柳岸不怕鳳王,卻是不敢對宋伯遠動手,他怕江盈惠不理解,只能解釋。

江盈惠聽到太師府并不在意,可聽到禦司堂,她就撅了唇,惱恨道,“當時我讓你去參加科舉,你偏不去,如今倒讓我受個禦司堂的走狗欺負!”

禦司堂的大名,在整個堯國如雷貫耳,江盈惠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的,那群人在她看來,就是堯明帝養的一群狗,見誰咬誰那種,除了溜須拍馬,胡說八道,殘害忠良,半點本事沒有,是她最為瞧不上的一群人。

這個宋伯遠聽說在裏面還是個小頭目,也不知道那太師府怎麽想的,做什麽官不好,偏讓自己府上的大公子去禦司堂,惹得群臣厭棄,不敢接近。

柳岸聽江盈惠話中雖是責怪,語氣卻軟軟的,便知道她只是在發氣,只點頭說不是,好生安慰了江盈惠一番,兩個人才算是把鳳王和宋伯遠的事情抛下,又膩歪了好一會兒,才說起了正事。

“柳岸,最近上京城中都有些什麽事情發生?你揀重要的與我說說。”

柳岸将收集到的信息一一報與江盈惠。

并沒有什麽大事,那中秋前夕的殺人案還是個無頭斷案,祈福大典的事情也随着江貴妃的回宮告一段落,現如今上京城裏人人都在議論的,是九江城的水患一事,畢竟這事牽扯甚大,聽說江子青都進宮請罪要過來。

“江子青回上京了?”江盈惠鳳目一轉,看向柳岸,“他可是帶了江芙蕖回去?”

柳岸搖搖頭,“江子青只身回到上京,在他身邊并未查探到江芙蕖的身影,只怕江子青也并未查到江芙蕖蹤跡,縣主,這江芙蕖消失時間已過三月,音訊全無,你說,她會不會……”

“不可能!”江盈惠斷然道,她的眼中熒光閃動,“她絕對不可能這麽容易就死掉的。”

身為書中女主,她怎麽可能那麽輕易死掉!江盈惠自然是不信的。

柳岸不知道江盈惠哪裏來的這麽大自信,不過他知道在很多事情上,江盈惠都是這般自信的,雖然時常有錯,但也時常是對的,柳岸心中直接選擇了相信她。

他點頭附和,“縣主說地是,我會再派人手,加緊找她的蹤跡。”

言罷,他忽然想起一事,便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江盈惠,“縣主,這是禧王讓人送過來的,說是要讓縣主輕啓。”

禧王?江盈惠聽到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她接了信,并不着急打開,只道,“他可有帶什麽話?”

“這倒不曾。”柳岸知道禧王和江盈惠之間是有些往來的,雖然私密,但這事江盈惠并不避開他,雖然他也很奇怪,這個時候,禧王忽然送信過來,是要幹什麽,不過他并沒去看那信,他知道,只要有事,江盈惠定會把那信上內容告訴他。

江盈惠聽到禧王沒吩咐,心中就松了口氣,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最近是越發後悔當時跟禧王纏在一起,或許是因為鳳王,恨屋及烏!

“那鄭伊人求子都求到外邊的小醫館了,她怕是不知道,這生兒生女,可不是她能說了算的事,禧王不給力,她能怎麽着?偏她入了魔障,那大夫也是夠損的,什麽葉啊草啊的,還九轉玲珑心呢,可不就是騙人的!”

江盈惠少女時期吃了幾次鄭伊人的虧,那女人明烈似火,何曾想到自己會有現今求子不得的狀況,江盈惠想到這樂事,吃吃笑着,手中打開信封的動作都輕快了幾分,“柳岸,你說那小醫館膽大包天的大夫,叫什麽來着?不說還是個大善人嗎。”

“縣主,她喚尋因居士,從西南來。”

“什麽狗屁居……我#¥#¥%%…………%&&**&”江盈惠忽然講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話,她整個人幾乎從柳岸的懷中跳出來。

我草你八代祖宗,黎珝!

江盈惠用方言将黎珝罵了個狗血噴頭,等到罵完,她便将那手中信紙刷刷地撕成幾份,這樣還不解氣,她跳下軟塌,将那堆信紙撒到一個碳盆裏,看着那瞬間化作火焰的信紙,方才解氣!

柳岸被江盈惠這一番動作驚地一頭霧水,“縣主,怎麽了?”

難道禧王在信中提了什麽過分要求?這是柳岸唯一能想到的。

這麽些年,他給江盈惠打理生意,見過不少達官貴人在金銀面前的醜惡嘴臉,禧王雖然身為皇子,他也不敢高看。

他還從來沒見過江盈惠這麽生氣的模樣。

江盈惠聽到柳岸的問話,心中那火氣又騰騰騰地冒了上來,剛要開口給柳岸抱怨,可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

無他,只因這事,實在是說不得!她還瞞着柳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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