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給我洗幹淨

熱,一切都是熱的,唯有他的目光,只覺得目光所及之處都是涼的,涼涼的很是舒服,突然想要讓他看到更多,想要讓他的目光看及我全身,卻又忍不住想哭,沒來由的想哭,想起他對我的寡情,卻又覺得我這樣可憐的緊。

起身走出水潭,此時已經忘了天上還有一朵可以要了我命的烏雲,卻不想低頭時卻聽到他說:“又闖了什麽禍,快随我回去!”

揉揉眼睛再看,恍惚間覺得那人并不是白衍,倒像是柳玄,因為只有柳玄會這樣對我說話,會這樣假裝怒惱卻十分貼心的對我好,白衍不會。

可身上還是熱,心底有個欲望,想要去碰觸一下面前的人,無論他是柳玄還是白衍,只要能碰觸一下,只是碰觸一下就好。

一只手突然出現在眼前,忍不住擡手去抓了,卻覺得手指上的肌膚像是被刺了一下,麻麻的很舒服,身子忍不住微微顫抖,即便我用盡所有力氣壓制卻不想仍舊難以隐忍,整個人就這樣順勢沖進那人的懷中,卻又立刻覺得我要的并不是這些,或者說不只這些,恍惚擡頭眸子裏、腦海中卻都是眼前的櫻紅薄唇,此時那唇就像是絕世佳肴,讓我忍不住想去品嘗。

周圍忽然就風聲大作,我卻并不在意,眼中、腦海中全是那唇,緊緊抿在一起的唇,忍不住想去品嘗。

“你醒醒,你這是…,這是…!該死誰給你下的藥!”耳膜一陣刺痛,我忍不住皺眉,恍惚擡頭,卻只看見一雙蹙在一起的眉,伸手想要将之撫平,卻不想手指碰觸地方,一片沁涼,好舒服,忍不住就要将臉也抵了上去,恩,更舒服。

屁股一痛,恍惚間還沒有将臉貼緊,就被人扔在了床上,回頭一看,想着床,恩,也對此時好像就該在床上,于是順了心底的欲望,伸手拉扯身上的衣服,想要讓他看到更多。

一記天雷忽地在門外炸響,我低頭瞟了一眼,想着是誰這麽倒黴,居然混到被雷劈的地步,可心底所有的念想卻都是眼前的那人、那唇。

感覺那人從一開始的推拒,到後來的猶疑,呆愣,後灼熱的氣息襲上耳唇,雖然灼燙卻出奇的舒服,心底忽然就覺得滿足,可滿足的同時我卻想要更多,更多,可究竟想要什麽我卻想不透,于是心底更加空虛、難受。

腰間忽然被人勒緊,靈臺也在此事閃過一絲亮光,好像我要的就是這個,于是忍不住整個人再次貼上去,想要與那人貼的更近、更近。

唇上一熱,好像有人在把我的唇當豬蹄啃,于是惱怒的推搡,想要讓那人看看,看看我這麽好看的唇,哪裏是那肥碩的豬蹄可以比拟的。

懷抱卻在此時忽然空了,恍惚間我看到一人飛出,跌倒在不遠處昏了,于是爬起來想要将那人拉回來,抱進懷裏,可還沒來得及起身,卻又被人抱進懷裏,這個懷抱更涼,更熟悉,也更讓我覺得安心,于是忍不住輕哼出聲,一只手卻突然覆上我的唇,用力而又粗魯的擦拭,好像我嘴上沾了什麽不該沾的東西一樣,怒惱推拒。

一腳将那個嫌棄我的人踢開,恍惚回神我此時只想找回方才那個溫柔待我的人,眯着眼在床上一陣翻找,撓頭、再撓頭,那人來,去哪了。

肩膀一痛,好像有人将手指都要刺入我的肩膀一般,想要回手再次将人打開,卻不想那人竟很不知廉恥的将我抱進懷裏,身體裏的感覺卻與我的惱怒很不對稱,直覺告訴我,我很想要這個懷抱。

再次被人推開的時候,我怒了,這一會一個樣子的是要幹啥,剛想說話卻被一個熱熱的軟軟的物事闖進口中,身體無力的想要向後傾倒,卻被人死死攬住,那懷抱緊的讓我呼吸難,更何況還有那步步緊逼的柔軟的“蛇”。

感覺嘴唇還有舌頭都有些疼,卻疼得有些酥麻,忍不住就掙了眼睛去看,卻不想看到的是一雙赤紅的眼睛,心底忽然就想起水鏡裏的那個新郎官,明白了一切的我忽然想笑,也終于意識到我這一連串的奇怪想法究竟是怎麽回事。

身子忽然就離開床鋪,好象是被人抱起來了,無助的攀着眼前那個堅實的肩膀,雖然覺得有什麽不對,卻始終找不到哪裏不對。

瞬間的天旋地轉之後,周圍的一切好像突然變了樣子,只不過身後的烏雲依舊還在,風聲呼嘯之後,突然沒了動靜,好像是被定在那裏一般。

“狐祖,你可叫我好找!”

恍惚的再次擡頭看向那朵烏雲,總覺得我不該讓那烏雲追上,不然我會很倒黴。

“哼!尋我何事?”那聲音很霸氣,只是聽在我的耳中,嗡嗡的像是直接從那個肩頭闖進我耳中,聽得我沒來由升起一陣甜蜜。

“狐祖豈會不知!”

好像是有人在談話,于是回頭去看,卻看到一個男子,帶着一個十分難看的面具,淩空站在那裏,那身形沒來由的就覺得熟悉。

“不知!”

手臂有些酸疼,于是往那人的肩頭爬了爬,倒是輕松不少,卻又覺得哪裏不對,頭好像有些沉。

“交出女娲之心,我将解藥給你!”

擡手拍打了一下抱着我的那人,因為力道過重,帶得整個身子一側,脖頸碰上一個涼涼的東西,側頭去看,竟是一個耳唇,于是呲牙一笑,一口就啃了上去。

感覺那人好像僵了一下,半晌也沒說話,于是忍不住用舌尖舔了舔嘴裏的軟軟的小耳唇。

觸感嗎!豬耳朵自然無法比拟,用力啃咬一下,卻下意識的減輕了一些力度,慢慢的用牙齒磨着,雖然混沌的腦子也不知道這樣做是要幹啥,總覺得就該這樣就是了。

“這是…你…下的手?”

這聲音說的斷斷續續,最後的尾音更是十分奇怪,好像是在咬牙切齒,又好像是不太會說話一樣,擡手再次拍打一下那人後背,說道:“駕,快跑,我要上床,跟我一起上床好不!”

“今日之仇,他日我必當雙倍奉還!”

這句話說的很利索,于是耳旁再次風聲大作,在回神時,眼前的景象卻有些熟悉,被人粗魯的仍在床上,我卻覺得很暢快,不等那人抓住我的手腕,我立刻一個魚躍,跳到那人身上,貼着那人耳唇笑着說:“想不想看我脫衣服,噓,別跟旁人說,我只脫給你看!”

感覺那人呆了一下,于是我惡趣味的将手探進那人的衣服裏,脫我衣服幹嘛,日日看着并沒有什麽稀奇,我想看的其實是他不穿衣服的樣子,于是壞心眼的任由手指在衣物下撒野,只覺得指尖觸感涼涼的,硬硬的,滑滑的舒服極了。

手突然被人抓住,力道還很重,于是我皺眉擡眼去看,呃,一個光潔的下巴,白衣勝雪,卻衣襟半敞。

舔了舔舌頭,順應着心底的想法,剛想去品嘗那…,光滑肌膚的味道,身子卻再次被人摁倒,随即有個很重的東西就這樣壓了上來。

轟隆!轟隆!屋子外一陣電閃雷鳴,迷糊間我想這自己應該要害怕這個的,于是轉頭細細思索猛然想起那雷好象是沖着我來的,于是早就罷工許久的神志突然清醒,猛地坐起身子,額頭卻突然撞上另一個堅硬的東西,擡頭去看,那人居然是白衍。

再次轉頭,入眼處皆是記憶中須彌山的樣子,若不是白衍的衣襟大開,腰帶斜斜的裝飾性的挂在那裏,而記憶中好像白衍從沒有進過這個小屋,我就要以為這一切都只是夢了。

白衍那厮像是僵住了,就那麽站在那裏,那風景倒也着實好看,若是那腰帶自己掉了,若是那衣服再敞開些,或是那礙事的儒褲半退,或許那景色要比現在還要好看。

白衍像是猛然想起什麽,一直沒有多少表情的臉上突然紅了,我看的出奇,雖然也覺得自己有些奇怪,可這小小的奇怪比起白衍那泛紅的臉頰,就又顯得并沒有多少奇怪了。

大眼對大眼半晌,那厮卻突然怒了,伸手拎起我的衣領轉身就像屋外走去,我掙紮着想要掙脫,那家夥卻依舊是強悍的根本無法掙脫,于是惱怒的直接開罵:“白衍,你瘋了嗎?你要幹什麽!”

那家夥依舊不說話,腳步卻越來越快,掙紮片刻卻又覺得神志再次開始模糊,好像自己忘了什麽,忘了什麽很重要的事情,身體也再次開始變得燥熱起來,熱的難受。

等我再次回神的時候,眼前竟是那個我偶爾躲避白衍時才會來的山洞,一進山洞後背立刻覺得清爽不少,只是那燥熱卻像是從心底升騰一般,外冷內熱,更覺得十分難受。

擡頭看了一眼白衍,我努力回憶自己是怎麽回來的,卻始終想不起來,再擡頭時那人以将我狠狠的扔進寒潭,他卻用比那寒潭更冷的聲音說了一句:“給我洗幹淨!把你身上被旁人碰過的地方,都給我洗幹淨!”

外冷內燥讓我精神也開始變得脫離控制,就那麽站在水裏,我感覺好像快要被撕裂了一樣,忍不住喃喃的一遍又一遍的說着:“好冷!不…,不好熱!不…,好冷!”

嘩啦的水聲之後,有個人好像也跳了下來,下巴突然被人擡起,有個溫軟的東西抵上我的唇角,那氣息竟帶着幾分血腥氣,兩頰一痛,嘴巴忍不住想要驚呼,一個細長的東西瞬間闖入口中,恍惚間有人在我耳邊不住呢喃:“乖,喝了它,将它喝下去,就不會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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