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7 章 雞飛狗跳的廚房

雲皎月一想也對,這麽貴的蜂蜜都拿出來了,自己怎麽能不試試看。雲皎月從罐子裏取出一點蜂蜜,抹在燙傷的地方,立刻瞪大眼睛看着陸花暖說,“真的好神奇!真的不疼了。”

陸花暖撇撇嘴說:“跟我說有什麽用?蜂蜜是屈正文拿出來的,你要感謝也要謝謝他。”

雲皎月低着頭,不好意思對屈正文說道:“謝謝你。”

“沒事,沒事。總不能見你一直疼着。”一向跟雲皎月針鋒相對的屈正文竟然臉紅。

陸花暖帶着探究的眼光看着他們倆。屈正文注意到陸花暖的目光,連忙說:“既然你沒事,我就出去繼續劈柴了。”

雲皎月也慌亂地點點頭,說:“你去吧。”雲皎月又轉身去幫連清了,這次她可是萬分小心,一刻都不敢大意。

陸花暖一人無聊,走到丁俊明身邊說:“需不需要,我來幫你切菜呀?”

丁俊明扭頭看是陸花暖,忙說:“你離我遠一點,不要打擾我切菜。切菜也要專心致志,你也只會幫倒忙。去去去,你看看別人那裏需要幫忙嗎?”

陸花暖不滿地哼了一聲,又走到玉寧的身邊,看着玉寧認認真真地把每一顆青菜擺放整理。陸花暖見狀打了一個哆嗦,還是遠離玉寧吧。

陸花暖走到門外,看着飛舞斧頭劈柴的屈正文,也不湊上前去,認為這個工作有危險,還是遠離吧。陸花暖轉了一圈,發現沒有需要她幫忙的地方,無聊地坐在廚房門口的臺階上,想着:“唉,沒有王樂,這群人做飯實在是太危險了。”

不一會廚房裏面就傳出來。“連清,我已經放過鹽了,你怎麽還放?”

“唉?我沒看見。”

“你快把鍋翻一下,菜要炒糊了。”似乎為了應承雲皎月的這句話。廚房裏面開始冒出弄弄地黑煙,嗆得丁俊明不能切菜。緊接着又聽到雲皎月大喊,“菜着火了。”

連清立刻舀一瓢水潑在油鍋裏,嘭地一下,火照的更旺了。屈正文趕快放下斧頭,跑進廚房拿起放在案板上的鍋蓋一下蓋下去,過一會再拿起來火已經熄滅了。

不過廚房裏已經充滿了黑煙,幾個人被嗆了出來。

屈正文說:“早知道你們幾個公子哥,大小姐不會做飯,我自己做就好了,太相信你們。唉中午飯只能随便混着吃一點。咱們幾個吃的差一點也不要緊,可惜虧待了墨先生。”

屈正文正在感慨到,突然他家的大門被人撞開了。只見一堆村民手裏端着水盆,拎着水桶沖進來,一見屈正文着急地問道:“正文啊,我們來幫你滅火了。別怕。”

陸花暖這幾個人一聽臉都變得通紅,不管你臉皮有多厚,大家都不說話。身為主人的屈正文紅着臉沒有辦法上前說,“謝謝各位大伯叔叔嬸嬸大娘,我家沒有走水,就是做飯的時候不小心……”

領頭的人聽到這裏,哈哈一笑拍拍屈正文的肩膀說:“我明白了,正文啊。看來你這做飯的技術太需要再練練。”

第 226 章 做飯的時候想王樂2

等陸花暖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其他幾個人放聲大笑,連清更為誇張的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滾。陸花暖更不好意思出門,躲在房間裏說:“笑,笑笑。你們就知道笑,我不出門了。”

玉寧強忍住笑容說道:“花暖,你出來吧,我保證大家不笑你了。”

“真的?”陸花暖懷疑地邁出一步,結果屋外爆發了比剛剛更大的笑聲,陸花暖氣得又縮回到房間了。“你們一群壞人,我不跟你們玩了,我要回家!”

“好了好了,陸花暖這次我真的不笑你了。真的,我發誓,如果我再笑你就罰我不能吃飯。”屈正文說道。

“事不過三,我再相信你嗎一次。”這次陸花暖走出屋子,果真沒有一個人笑她。但是陸花暖看着這幾個人都是強忍着笑意,而且看樣子還是忍得非常辛苦。

陸花暖自暴自棄地說:“算了,算了,你們笑吧。反正我已經成這個樣子了,不穿這件衣服我就沒有其他衣服了。”說完陸花暖徑直地朝着井邊走去,拿上剛剛洗好的菜,往廚房走去。不知道想到什麽,陸花暖停住腳步,對後面笑個不停的人說:“你們再不來廚房幫我做飯,等到下午飯的時候,我一個人還沒有把中午飯做好。”

其他幾個人才恍然大悟,趕緊跟在陸花暖後面去廚房做飯。陸花暖看着切菜好不利索的丁俊明,和炒菜離着鍋八丈遠的連清,更有在研究這是什麽菜的玉寧,不由嘆氣道,“還是王樂靠譜,看這些人,我對中午飯也不報大多希望了。”

雲皎月也深有體會地點點頭,看着窗外的屈正文說:“是呀,唯一一個還能把菜炒熟的人,還在外面劈柴。”

“沒有辦法,如果屈正文不去劈柴,我估計裏面這幾個,可能會把自己的腳劈掉……”陸花暖聳聳肩,無奈地說道。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上來幫幫忙,不要在那裏說風涼話了。不要以為把菜洗完就沒有事。”連清每用勺子翻炒一下菜,都立刻用輕功躲開,再用輕功回去。看得陸花暖都替他累。

一聽見連清的召喚,雲皎月立刻上去幫忙,“連清,我來幫你了。”結果雲皎月剛走到爐子旁,就被鍋裏飛起的油點燙了幾下。雲皎月燙得嗷嗷直叫。

屈正文聽見了聲音,趕快跑進廚房緊張地問:“怎麽了,怎麽了。”

陸花暖指指還在叫喚的雲皎月說:“她被油燙到了。”

屈正文二話不說從門口旁邊的櫃子裏取出一個罐子來,眼睛看着陸花暖,卻把手伸到雲皎月面前說:“給燙傷的地方抹上蜂蜜就不疼了。”

雲皎月半信半疑地接過罐子,把死馬當成活馬醫,誰讓這次來鄉下她沒有帶燙傷藥,也不知道屈正文是不是害她。陸花暖見雲皎月半天不行動,忙催促道:“你還不快點試試,你不是疼得不行了嗎。蜂蜜這麽貴,屈正文竟然舍得。”

第 225 章 做飯的時候想王樂

陸花暖被玉寧打發去廚房幫着做飯。陸花暖不高興地說:“我怎麽能做飯呢?你看看我的手十指不沾陽春水。而且我堂堂陸家的大小姐怎麽可以自己做飯。”

玉寧雙手交叉抱胸看着陸花暖,問:“你看看這裏除了咱們還有其他人嗎,自己不動手做飯難道還等着別人來做給你吃嗎?再說在山上避暑的時候,你不是也幫忙了嗎?”

“可是你們不讓我再碰刀了。”陸花暖撒嬌地舉起上次受傷的那只手指。“你看,傷疤還在這裏呢,我沒有騙你。”

玉寧看了一眼陸花暖受傷的手指說,“傷口早都愈合了,你不能碰刀,那你還不能洗菜嗎?自己找點活幹。”

陸花暖極不情願地端着洗菜盆去井邊洗菜,一邊洗還一邊嘟囔着:“玉寧是大壞蛋,就知道折磨我。總讓我幹活,哼。”

另一邊屈正文安排了其他幾個人宿舍的房間,便打算去廚房繼續做飯。連清打算跟着墨軒在房間裏休息,結果被屈正文一下摟着肩膀說,“兄弟,別打擾墨先生休息,咱們去做飯吧。多人力量大,咱們也很快就能吃上飯。”連清想開口拒絕,還沒等說話,就被屈正文拖着走了。

等這些人再出現在陸花暖面前的時候,清一色粗布麻衣,一副莊稼漢的打扮。陸花暖忍不住笑了起來,“哎呦,這些衣服實在是太适合你們了,幹脆你們就留在這裏種地吧。”

“陸花暖,你別高興的太早,你看看你自己下面的裙擺,都粘上那麽多的泥巴了。你還好意思笑,你也快換上粗布吧。”雲皎月就見不得陸花暖幸災樂禍,必須找些事情打擊一下陸花暖。

陸花暖一聽馬上臉就耷拉下來了,“皎月,你以為我願意穿這個嗎?屈正文家裏沒有我能穿的衣服……”

一旁的屈正文拍了下額頭說,“我一忙就忘記了,陸花暖你等着,我馬上就去幫你找衣服。”轉身屈正文就要走,又被陸花暖攔住。

只見陸花暖在自己的荷包裏取出一小塊銀子遞給屈正文,“給你,幫我買衣服回來。我不穿別人穿過的衣服。”

“這怎麽可以,村裏鄰裏間提前傷感情。”被屈正文拒絕了。

“我不管,你先拿着,快去,我等着你的衣服。”陸花暖催促着屈正文趕緊走。

不一會,屈正文抱着衣服回來了,遞給陸花暖說,“這是牛嬸新做的衣服,還沒舍得穿。我見是新衣服,就把你給我的銀子下來了。”

陸花暖接過衣服,滿意地點點頭說:“這才對嘛。不過,這衣服怎麽這麽老氣呀。我怎麽能穿得出去。”

屈正文不好意思撓撓頭,嗡裏嗡氣地解釋說,“這村裏也就牛嬸跟你的身材相當,其他小姑娘的衣服你都穿不上……所以就。”

陸花暖揮手阻止了屈正文繼續說下去,嘆了口氣說,“我明白,誰讓我塊頭大,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會努力減肥的。”

陸花暖認命地回屋裏穿上這老氣的衣服。

第 224 章 村姑

墨軒進來不見屈正文的爹爹便問道:“令尊呢?”

“回墨先生的話,村裏是有,我爹正好出去了。”屈正文恭敬地回答道。

陸花暖對雲皎月的裝束很感興趣,拉住雲皎月,說:“皎月,你這是什麽打扮。你怎麽頭上還抱着頭巾,還穿着粗布。這不符合的審美,跟村姑一樣。”

雲皎月臉一黑,“你懂不懂,衣服也要分場合,我穿着绫羅綢緞去地裏幹活,衣服刮破了不心疼。穿粗布最好。”一旁的屈正文說:“某人是張記性了,你是不知道。有人穿着綢緞布料的衣服跟我們去下地割麥子,我勸她換掉,人家不說換,說什麽去地裏幹活也要保持最優雅的姿态。好嘛,那去呗。結果麥子還沒怎麽割,她自己的裙子倒被麥稭各種挂住,勾絲。一身新衣服就報廢。現在開始教育別人了。”

陸花暖聽着直捂嘴笑,看着雲皎月馬上要發飙了,趕緊問屈正文說:“屈正文,你家有我能穿的粗布衣服嗎?我還從來沒有穿過。”

屈正文難為地看着陸花暖說,“我家是沒有了,等會我去隔壁牛嬸家裏,看看她有衣服适合你的嗎。”

“行。”陸花暖得到腳步開心地跳起來。

屈正文才得到機會問,“不知墨先生來我家有什麽事情嗎?”

“也沒有什麽事情。書院還在重建,閑來無事便跟着陸花暖來你家停幾天,沒有提前打招呼,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墨軒聲音清冷地說道。

“方便,方便。”屈正文忙點頭說是,心裏暗想有墨先生在,家裏這幾天應該很涼快了吧。“不過可能要委屈墨先生跟別人擠一間房子了。”

“無妨,我和誰在一起都可以。”墨軒淡淡地說道。

“怎麽能這樣,屈正文我和你住一間,玉寧和連清住一間,陸花暖和雲皎月住一間,讓墨先生單獨住一間。墨先生怎麽可以跟大家擠。”丁俊明反對道。

陸花暖附聲迎合道,“對,你們這群臭男人怎麽可以跟墨先生擠在一起。要擠也是我擠。”啪得一聲被玉寧打了一眼頭,說,“別胡鬧。”

陸花暖委屈地揉揉頭。陸十六把馬車的行李都搬完了,回禀陸花暖說,“小姐,小的把行李都搬完了。小的便告退了。”

“好,你回去吧。你們路上也小心一點,記得跟我爹一聲,我在這裏很好,讓她放心。”陸花暖吩咐道。

“是,小姐。”

陸十六這才帶着另一個車夫返回城。

陸花暖拉住玉寧,悄聲說,“這幾天能不能給我個面子,不要大早上起來喊我打拳。在別人家,給我留個面子吧。”玉寧瞥了一眼陸花暖說,“面子都是自己給的,想不要讓我喊你,那你就自覺的早點起床。不然也不要怪我不給你面子了。”

陸花暖撅着嘴,問:“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嗎?”

“陸花暖,你好意思在別人家裏睡懶覺嗎?來鄉下不是讓你放松的,而是讓你來體驗生活的。你別想偷懶。”

第 223 章 到達

“難道書院放假你就要松懈嗎?你的基礎比別人差,你再不努力如何趕得上別人,難道說你是真的想留級?”墨軒冷冰冰地看着陸花暖。

“我不想。”陸花暖低頭認錯。

趕馬車的陸十六在外面喊道:“各位公子,小姐咱們到了。”陸十六的聲音解了陸花暖的圍。陸花暖一聽到了,急忙掀開馬車的窗簾望着窗外。遠處的村落,炊煙袅袅,巳時村裏幹農活的莊稼漢都回自己家裏吃飯去了,村裏的道路上三五成群往自己家走去。

“陸十六,走去屈正文家。你知道他家住哪嗎?”陸花暖問道。

“小姐放心,我以前幫小姐送信的時候來過一次。”陸十六樂呵呵地回答道。

“那好,快點走。我想見見皎月了。”陸花暖激動地說道。

馬車停在了屈正文的家門口,村長家的房子還是很大。陸花暖跳下馬車,揚起一身塵土,嗆得後面幾個下車的人,不停地扇風,吹走塵土。

“陸花暖,你就不能淑女一點嗎?哪家小姐像你一樣,跳着下馬車?”連清還不忘諷刺陸花暖幾句,以報馬車上傷他的自尊心仇。

陸花暖斜着眼睛瞟了一眼連清,“小白臉就是小白臉,你看墨先生和玉寧都沒有說什麽。就你一個人在唧唧歪歪地不停。”

“你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你還好意思說我!”連清針鋒相對。

雲皎月、屈正文和丁俊明三人在廚房裏正準備材料做飯。

雲皎月剝着大蔥說:“我怎麽聽見連清的聲音了。看來我一定是太想念他了,都出現幻覺了。”

屈正文哼了一聲說,“我還聽見陸花暖的聲音了呢,但是我又不想她。”

丁俊明停下手裏的菜刀說道,“君子遠庖丁。我現在已經破了這個戒做飯,你們倆怎麽還吵,是不是想讓我把你們倆剁剁做菜吃?雲皎月,你去門口看下,是不是有人來了。我隐約也聽見陸花暖他們的聲音了。”

雲皎月不情願地拍拍手,整理了一下發型往門口走去。

正好陸花暖停止了和連清争執,自己上前去敲門,剛剛敲門,吱的一聲門開了。門內的雲皎月剛把門拉開,擡頭問道:“誰呀。”這一擡頭真好看見了站在一群人後面的連清,激動地從一群人中間快速地穿過去,緊張地摸摸自己頭發,扭捏地說道:“連清,你是來看我的嗎?”

沒等連清反映,陸花暖走過來直接把雲皎月的身體面向自己,委屈地說:“皎月,我就正在大門口,為何你不跟我打招呼,直接來找這個小白臉呢?”

雲皎月揮掉陸花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說道:“別打擾我跟連清敘舊。”轉身又找連清去了。

廚房內的屈正文和丁俊明也聞聲出來了,把陸花暖等人迎了進去。如果等雲皎月去接人,估計要等到猴年馬月了。某人被連清迷得神魂颠倒,眼裏早都沒有其他人了。連清被雲皎月纏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

第 222 章 考核

鄉間小路地面不平,一路上都是坑坑窪窪。墨軒穩坐如鐘,手裏茶杯裏的茶水半點也沒有灑出來。墨軒端起茶杯,聞聞茶香,抿一口,問趕車的車夫說道:“離目的地還有多遠。”

派來伺候陸花暖的車夫陸十六回應道:“回墨先生的話,再走一裏地差不多就要到了。”

墨軒說:“多謝小哥。”放下手中的茶杯說,“差不多可以開始了。”

陸花暖一聽打起精神來,臉上充滿自信,“請墨先生出題。”

墨軒拎起茶壺又倒了一杯茶,“陸花暖,你似乎有什麽東西沒有給我?”

“沒有呀。墨先生,我沒有拿你的任何東西。”陸花暖抓了抓頭發,想想自己沒有拿墨軒的任何東西。她倒是想拿,但是墨軒不給她機會。

墨軒端起茶杯,看着陸花暖說:“你是沒有拿我什麽東西,你只要把你袖子裏的東西給我便是。”

陸花暖一聽緊捂袖口,陪着笑臉說:“墨先生,這是我寫的小秘密,你要知道女孩子家是很有很多很多的小秘密的。怎麽能把小秘密給別人看呢。”

本來還一直在生悶氣,自尊心受到打擊的連清,頓時滿血複活,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一袋瓜子磕了起來,還遞給旁邊的玉寧一把。前排看熱鬧怎麽能少了瓜子。

墨軒清冷地聲音說道,“我現在就對你的小秘密感興趣,你還是老實的交出來。我是沒有多少耐心陪着你胡鬧。”陸花暖極不情願地從自己的袖子裏把小抄拿出來,放在墨軒的面前。

連清一把抓起陸花暖折好的小抄展開,伸到陸花暖面前,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道:“這是小秘密?來讓我看看,《觀刈麥》……陸花暖你的小秘密我早都知道了,只看題目我都知道你的小秘密是什麽了,哈哈。”

陸花暖漲紅了臉,一把抓住自己的小抄扯爛,氣呼呼地盯着連清。連清得意洋洋地搖晃着他的扇子,挑釁着陸花暖。

墨軒終于喝掉這杯茶,“好了,你現在可以把你剛剛背的詩詞,全部背一遍了。”陸花暖愁眉苦臉地背着一首《觀刈麥》,第一首詩的時候還比較順溜,等到第二首詩便開始磕磕絆絆,但是總算被下來了。等到了三首詩的時候,只記得詩的題目,剩下的時候沒都不知道了。

陸花暖不好意思,小聲地說:“墨先生,剩下的我都記不住了。”陸花暖本想着自己背不下來的時候玉寧可以提醒一下她,可玉寧根本就不看她,自己一點機會都沒有。

墨軒又開始煮水泡茶了,“那你自己說怎麽辦?”

陸花暖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下車繼續背如何?”

“陸花暖,你想得太美了。下車繼續背,背肯定是要背的,不過數量自然也就是翻倍的。”墨軒把第一遍洗茶水倒掉。

陸花暖哭喪着臉說:“墨先生,你怎麽和玉寧一樣,都給我布置這麽多作業。我真的做不到啊,而且現在書院放假還不能讓我松口氣嗎?”

第 221 章 路上2

陸花暖,聽玉寧這麽說頓時想從馬車跳下去的沖動,不能在和這馬車上的人一起愉快的玩耍了,都是一群惡魔。陸花暖一臉委屈地抱着玉寧剛剛丢過來的一本書,縮到馬車的一角乖乖背書去了。

墨軒看見陸花暖委屈的樣子,說:“怎麽你還感到委屈?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從一開始進書院就是我接待了,我真的沒有耐心去教你。話說在出現這種情況,你一定不要說是我教的。什麽叫鋤禾日當午,一歲一枯榮。床前明月光,對影成三人。我……”墨軒的冰山臉也微微有些挂不住了,這陸花暖真乃神人也。

“好了,我知道了。我好好背還不行嗎?”陸花暖皺着眉頭,嘟着嘴,在馬車的角落裏畫起了圈圈,不,不是圈圈,做起來小抄,當着其他三個人的面。

連清向陸花暖的方向湊近一點,看着陸花暖在小紙片上寫啊寫,問道:“陸花暖,你在幹什麽?讓你背書,我怎麽看你在寫字?”

陸花暖連忙把自己做的小抄藏到背後說道:“我只是把我要背的詩詞寫下來,有句話說得好,好記性不如爛筆頭。所以我要把它記下來。”陸花暖強詞奪理地說道,孰不知在座的幾位除了她以外眼神都非常的好,寫蠅頭小字,難道是為了記下來?明明馬車上還有很多宣紙可供她寫字。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她在做小抄。

連清不揭穿她,假裝好奇地看了幾眼說:“嗯,那你慢慢記,反正下車前墨先生只要驗收的,你自己看着辦。”心裏卻想着,等下車前把陸花暖的小抄找個機會偷過來,看陸花暖有什麽辦法。看熱鬧是連清的最愛,一路上都太平靜了,比較找點事做才開心。

陸花暖見礙事的連清走開了,便繼續安心做自己的小抄。陸花暖把紙折成手掌大小,等一會讓背哪首詩的時候,袖子可以直接擋住自己的動作,可以照着讀。陸花暖心滿意足地做好了自己的小抄,就等着墨軒的考核了。

連清看到陸花暖把小抄藏進了袖子裏,便端起一盤點心靠近陸花暖,說:“陸花暖,我看你寫了一會了,餓不餓,要不然吃一塊點心。”陸花暖帶着戒備的眼光看着連清,說:“爹爹說,不要接受陌生人的任何東西。”

連清端着盤子的手,頓時抖了起來,另一支手指着陸花暖,不想相信,“陸花暖,好歹我們也同學一場,你竟然說不認識我。我風流倜谠,玉樹臨風。你竟然說不認識我!我幫了你那麽多次忙!你……”連清的自尊心一下受到了打擊,連清自認為自己一表人才,不能說讓每個女子都喜歡自己吧,但總是應該有個好的印象。這一想法,就此就被陸花暖打破了。目前連清看陸花暖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引得玉寧時刻注意着他,生怕他起身傷到陸花暖。

被陸花暖這麽一打岔,連清也忘記了自己要偷陸花暖小抄的事情。

第 220 章 路上

墨軒望着窗外的景色,突然對陸花暖說:“看着如此美景,陸花暖,我再教你一首詩,正好應景。也打算一下時間。”

“好,墨先生說吧。”一路上的美景早都吹散了陸花暖心中的霧霾,現在對于她來說,一切都是美好的。

“這首詩叫《觀刈麥》。田家少閑月,五月人倍忙。夜來南風起,小麥覆隴黃。婦姑荷箪食,童稚攜壺漿,相随饷田去,丁壯在南岡。足蒸暑土氣,背灼炎天光,力盡不知熱,但惜夏日長。複有貧婦人,抱子在其旁,右手秉遺穗,左臂懸敝筐。聽其相顧言,聞者為悲傷。家田輸稅盡,拾此充饑腸。今我何功德?曾不事農桑。吏祿三百石,歲晏有餘糧,念此私自愧,盡日不能忘。”墨軒清冷的聲音念道。

陸花暖一下子就頭大了,不由得說道:“墨先生,這首詩也太長了吧,我記不住。”

“離屈正文家還很遠,你可以慢慢背。不着急,如果有不會的可以問我們三個人。”墨軒對陸花暖說道。

“好吧。”陸花暖耷拉着腦袋認命的默默背誦起來,不過,“墨先生,幫我默下來吧。你就說了一遍,我怎麽能記下來。而且墨先生還要閉目養神,我怎麽好意思去打擾呢?”陸花暖瞪着大眼睛沖墨軒不停的眨呀眨。

墨軒無視陸花暖哀求的眼神,“沒事,一路上正好無聊,我可以打發一下時間。我可以一句一句的教你,你不用着急。”

陸花暖擡頭看看車頂,心裏想着,“墨先生,我是真的不想跟你說話,說話呀。壓力真的好大。”

一路上陸花暖都不能東張西望,只能認命的背着墨軒的吩咐下來的任務。因為後來墨軒見陸花暖不專心,于是說陸花暖在到達屈正文家裏之前必須背下來。陸花暖急得抓耳撓腮,一旁還有連清不停地搗亂,不時問問陸花暖這個,再不時大呼小叫似乎發現什麽新奇的東西,引得陸花暖跟本不能專心的背書。

等到連清再次搗亂的時候,陸花暖火了,直接一本書飛過來。連清輕松地接住,“陸花暖,你怎麽能這樣呢。我也是為了讓你放松心情,你怎麽可以用書來砸我。好吧,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好心提醒一下這本書還是墨先生最愛的……”

陸花暖趕緊看向墨軒,只見墨軒慢悠悠地從連清手裏把書接過來,吹了吹上面的土,說道:“陸花暖,看來你還是很閑,要不然再給你加一點任務如何?”陸花暖見狀立刻用求救的目光看向玉寧,玉寧收到了陸花暖的眼神,說道:“墨先生我認為這樣不妥。”

陸花暖一聽還是玉寧好,幫自己求情了,可惜陸花暖高興地太早了。

玉寧看到陸花暖高興地樣子,惡趣味叢生,還用眼神回應了一下陸花暖,繼續說道:“墨先生,怎麽能只加一點任務呢?我看着給她再加一些任務,她背下來時間還是綽綽有餘。”

第 219 章 前往屈正文家

陸花暖搖搖頭,扯出一個難看的笑臉對着陸老爺說道:“沒有什麽事,我就是出去溜達溜達。”

“陸花暖,你說實話吧。你臉上都藏不住東西,那麽難看的表情還說沒有事。”連清見陸花暖那難看的表情,好奇地問道。

陸花暖還是不說話,只是坐下端起碗來安安靜靜地吃起飯來。衆人得不到答複,只好把矛頭對準跟着陸花暖一起出門的湯圓,玉寧首先發問道:“湯圓,你說怎麽回事。”

湯圓緊張地看了陸花暖一眼,看見陸花暖示意她不要說。但是她又見玉寧害怕,而且她也想幫陸花暖出口惡氣。湯圓鼓足勇氣說道,“還不是因為鎮上的馬車行,昨天小姐腿疼的走不來路。府裏的馬車又被小姐打發回家,小姐就讓我去馬車行找輛馬車來。但是馬車行的人一定是小姐,都不願意來。推辭說自己家的馬車不結實,太簡陋,不适合小姐坐。小姐跟我便打算今天早上去馬車,小姐說要把馬車行的馬車一輛一輛的試完。可是小姐跟我去的太早,馬車行都沒有開門。我要砸門,小姐又怕擾民,所以我們就回來了。”湯圓像倒豆子一樣,嘩啦嘩啦地一下子全部說完了。

陸老爺一聽,使勁拍了一下桌子說道,“豈有此理,竟然敢看不起我閨女,嫌棄我閨女。陸管家喊人抄家夥,找馬車行的人理論理論去。憑什麽不讓我閨女坐馬車。”

陸花暖急忙站起來攔住陸老爺說道,“爹,你不要去。人家說我胖,那我減肥就好了。你去跟他們吵還顯得咱們掉架子呢。”又扭頭訓湯圓說,“我都跟你說,不要說了,不說要了。看現在,我爹要出去跟人打架。怎麽辦?”

湯圓吓得立刻跪下,害怕地說道,“小姐,我也是想給小姐出一口氣。我,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陸花暖不耐煩地揮揮說:“你起來吧,好好想一想,誰才是你的主子。”

玉寧說道:“陸老爺,聽我一勸,如果現在去吵鬧反而咱們處于下風。倒不如等花暖減肥成功了,再去找他們的麻煩那豈不是更好?”

陸老爺長長舒了一口氣,聲音低落地說道:“這次就聽賢侄。花暖,你不是要去鄉下嗎。那你們就去鄉下好好的玩玩,散散心。不要把那些人當回事。”

本來高高興興地出發,被陸花暖這事一攪和,大家都吊着臉上馬車,墨軒本來就是冰山,現在更是生人勿近了。陸花暖一行人坐上馬車支支扭扭地朝着屈正文家所在的村子出發了。一出水峪鎮,道路兩旁都是金燦燦的麥子,黃澄澄的柿子,田地裏都能看見在地裏勞作的人們。

陸花暖興奮起來,對什麽都充滿了好奇,一路上問個不聽,“這是什麽?”“麥子。”

“那個呢?”

“麥稭,就是麥子收完以後留下來的。”

“他們手裏拿的都是什麽?”

“鐮刀,專門用來割麥子的。”

第 218 章 差點被賣掉的陸老爺

玉寧一下慌了,手忙腳亂地安慰陸花暖,說道:“我不是沒有走了嗎,你怎麽又哭了。”

陸花暖惡狠狠地瞪了玉寧一眼說:“你明明知道我在找你,你為何不派個人來給我送信?讓我傻傻地問了一天的人,你就開心了?”

“我這不是為了讓你減肥嗎?好不容易你主動要出去走走,我怎好破壞你的興致。”玉寧連忙給陸花暖順毛,以防她在炸毛。

“減肥,減肥。你整天都說要我減肥。你不喜歡見胖子,那你就離我遠一點!”陸花暖氣呼呼地說道。陸花暖還準備說些什麽,正好陸老爺哼着小曲走進來,臉上的喜色是怎麽隐藏也藏不住。見玉寧也在自己家,高興地打招呼說:“賢侄,你來了。說真的,幾天不見你,真是感覺少了些什麽。要不然咱們再聊聊生意經。”

“長輩邀請怎敢不從,那咱們這就走吧。”玉寧非常感謝陸老爺,真是自己瞌睡馬上就有人遞枕頭。

“慢着,你們都不許走。”陸花暖走到陸老爺和玉寧面前說道,“你們都當看不見我嗎?爹,你現在眼裏是不是只能看見玉寧,看不見自己的女兒。進門連一聲照顧都不打,直接拉這玉寧走!哼!還有你玉寧,我還沒有跟你理論完,你自己都想逃跑!我到現在還沒有吃飯,你們竟然都不陪我!”

陸老爺忙低聲說道:“怎麽會呢,我的乖女兒。賢侄,咱們先花暖吃完飯再談吧。”

等陸花暖坐到飯廳,才發現今天的晚飯就一人一碗白面條,上面再漂幾顆青菜葉。陸花暖不敢置信地指着碗裏的飯,“怎麽就給我吃這個,前幾天還有幾樣菜。爹,家裏是不是破産了,所以只能給我吃這個。”

陸老爺呵斥道:“別胡說!咱家好着呢。這可是玉寧精心為你準備的晚飯,本來他打算只放青菜,連面條都沒有。面條最後是我硬讓放上的。”

陸花暖委屈道:“可這我也吃不飽,爹你怎麽什麽都聽玉寧的。”

“為你好的,我都聽。”

陸花暖見說服不了自己的爹爹,扭頭盯着玉寧看。玉寧放佛沒有聽見陸老爺和陸花暖的對話,表面還是安靜地吃着自己的面條,心裏已經樂開花了,“花暖,我給你的這份禮物不錯吧。”

陸花暖盯了玉寧半天,都不見玉寧理她,自己無聊地哼了一聲,吃自己這個快要坨掉的面。陸花暖咬牙切齒地吃着這個面,把這個面當成玉寧,喝他的血吃他的肉,這樣才能解恨。

“對了,爹。今天看你心情不錯,是不是有什麽好的事情發生。”陸花暖見吃飯太安靜,挑了個話題問道。

陸老爺心情不錯,但是還是回避了花暖這個問題,“沒事,來吃面吃面。花暖,你再不吃,爹就把你碗裏的面條吃完了。”陸花暖一聽抱緊了自己的碗,生怕陸老爺搶去。

吃過晚飯以後,玉寧就被陸老爺拉走去書房談事情。

無聊的陸花暖只能在府裏轉來轉去,看看有什麽好玩的事情。突然門房的人來報,說書院的墨先生來訪。陸花暖趕緊吩咐道,快點把墨先生迎進來,自己也跑到大門口去看墨軒。

墨軒正被下人迎進大門,聽到一陣腳步,擡頭看到陸花暖像一陣風似地沖到自己的懷裏。冰山臉墨軒嘴角似乎微微翹起,但是一閃而過沒有被人發現。墨軒推開黏在自己身上的陸花暖說道:“我來了。”

簡單的三個字,陸花暖就有想哭的沖動,紅着眼睛說:“嗯。”一股溫馨的氣息彌漫在兩人之間,但是不長久,被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當我不存在呀。這麽大的一個活人在這裏,你們不要無視我好不好。”連清這輕佻在兩人耳邊響起。“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在大門口堵着,讓別人圍觀呀。”

陸花暖沖着連清翻了一個白眼,極不情願地說了一句:“請。”引着兩個人進陸府來。一路上就聽見連清叽叽喳喳地說個不停。

“我這第一來陸府,陸花暖你怎麽都不給我介紹一下風景呢。沒有想到在這偏僻的小地方還有如此的景觀,這花養的不錯,修剪的不錯,很有風格呀。陸花暖,要不然你把你家的這位花匠轉讓給我,你開個價。”連清想自己母親大人非常喜歡養花,如果把這花匠弄回去,說不定娘一高興,就會攔住爹,自己的懲罰也就沒有了。

陸花暖一聽連清要買自己家的花匠,頓時臉一黑,兇巴巴地沖着連清說道:“不賣!”連清摸摸鼻子說道:“真是的,不賣就不賣,幹嘛對我兇。”心想陸花暖這麽不給面子,還是等一會見了陸老爺再跟陸老爺說一下,估計像陸老爺這麽通情達理地人,一定不會拒絕我的要求。

陸花暖把兩人引入正廳,聞訊而來的陸老爺和玉寧也趕到了。

“陸老爺,玉兄好。”

“好好,來快坐下。管家吩咐上好茶,”雙方入座。

連清又提了提剛才的話題,“陸老爺,我見府上的花草養的真是好,風格獨特,又賞心悅目。真是難得一見。”

陸老爺一聽有人誇他的花草,得意地摸着自己的山羊胡,說:“哪裏,哪裏。”

連清繼續說道:“我有一個請求,希望陸老爺能成全。”

陸花暖聽到這裏想阻止連清,“爹,別聽他胡說。”

陸老爺真高興,大手一揮,“花暖不得無禮,連公子請說吧。”

“我母親大人也對這花草感興趣,不知陸老爺可否割愛,把這個花匠轉給我,必有重謝。”

陸老爺一聽,面色變得古怪起來,半天不說話。連清又問道:“不知陸老爺意下如何。”陸老爺臉色一紅,說道:“這個要求,我恐怕不能答應。”

“為什麽。”連清不想放棄,追問理由,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因為府上的花草都是老夫平時在照看的。”陸老爺開口回答道。

連清一聽也傻眼了,終于明白為什麽陸花暖對他沒好氣,陸老爺也面色古怪了。自己要花錢買陸花暖的爹爹,陸花暖能對自己好言相向,那才叫奇怪呢。“陸老爺,不好意思。真的對不住。”

“沒事,不知者不為怪。你想花錢買老夫,老夫還是很開心的,正好老夫侍弄花草的本事還是很不錯的。”陸老爺寬慰連清說道。

連清臉紅的便不再開口。陸老爺看出連清的尴尬,起身說道:“你們這幾個年輕人在一起聚聚就好了,我個糟老頭子就不來湊熱鬧了。”

其實連清臉紅不是因為陸老爺,像連清這麽厚的臉皮怎麽會因為這一點小事情就臉紅呢。陸花暖家的正廳裏沒有放冰塊,雖然天氣慢慢轉涼,但是秋老虎還是很厲害,他是悶熱而臉紅的。

陸老爺走後,玉寧看着墨軒說道:“墨先生,來陸府有何貴幹。”墨先生用冷冽的目光瞥了玉寧一眼,“玉寧來陸府做什麽,我就是來做什麽,目的一樣。”

“那墨先生已經見到人了,又為何不走。”

“你沒有走,我為什麽要走。”

……

兩人繞來繞去陸花暖都沒有明白什麽意思,只是感到頭暈。陸花暖揉着太陽穴說道:“你們兩個能不能有話直說,我都沒有聽明白,還把我繞的頭暈。”

墨軒聲音中帶着一絲溫度對陸花暖說:“沒什麽,好久不見玉寧,心生想念忍不住多說了幾句。”對玉寧又轉回冰冷的聲音繼續說道:“聽話玉寧家裏有事,不是要回家了嗎?怎麽還留在這裏。”

玉寧雙手抱拳,“多謝墨先生關心,家裏來信說沒有多大的事,我又不放心花暖,所以不回去了。聽說墨先生也是打算離開的。”

“哦?看來玉寧對我的行蹤十分關心。”

“那是當然,墨先生是在下的先生,自然要多關心一點。”

對于兩人不停地鬥嘴,陸花暖實在是不想管,她自己也去找連清說話去了。陸花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潤潤嗓子,挑着眉毛說,“連清,你可知道皎月去了哪裏嗎?”

“雲小姐,去哪裏與我有何相幹?”連清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贊嘆道:“好茶。”

“虧皎月心裏還一直惦記着你,你竟然一點都不關心他。”陸花暖見連清不關心自己的好友,衣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就想上去暴打他一頓,但是陸花暖想想算了,自己哪裏是連清的對手。

連清擺弄自己的頭發說道,“難道說每一個惦記我的人,我都要表示在乎嗎?我連清英俊潇灑,風流倜傥,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天低下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難道每一個人我都要喜歡嗎?”

“你……”陸花暖自己說不過連清,反倒把自己氣得兩腮鼓起,和青蛙一樣。

“你什麽你,你別這樣瞪着我。你再說什麽我也不可能去關注了,要是白白給了她希望,最後又不能對她怎麽樣。這多不公平。陸花暖,你身為一個女孩子,希望這樣的道理你還是懂得。”連清不安慰陸花暖,還教育了她一頓。自己心裏還感覺還是不錯的。

墨軒與玉寧針鋒相對,誰也不願意讓誰,僵持不下去的二人,決定止戰。玉寧見陸花暖說不過連清,便開口幫忙,對墨軒說道:“墨先生,書院被燒,還不能開課,不知道先生可願跟着我和花暖去鄉下看看。正好雲小姐,屈正文,丁俊明都在,咱們可以體驗一把農耕的樂趣。墨先生意下如何。”

墨軒瞟了一眼連清,連清沖着他擠眉弄眼,希望他拒絕,見連清越是如此,墨軒越是想去,“好,正好可以看看鄉下的風土人情,領略一下大自然的神奇力量。我會帶着連清一起,不知你們打算何時出發。”連清聽見墨軒也要帶着他,頓時跟霜打的茄子,一下子就蔫了。

“如果先生覺得可以,我想明天就出發。”玉寧用眼神詢問陸花暖的意見,但是陸花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墨軒的身上,關注他的一舉一動。

“一切都聽從玉寧的安排。”墨軒微微颔首。

“好,就這麽說定。天色已晚,我就不留墨先生了,明天一早我回派馬車去書院接先生的。”玉寧與墨軒達成共識,起身就要送墨軒出去。

“慢走!這裏是我家,主人還沒有說話呢。”陸花暖一下子跳起來,“天都黑了,墨先生和連清就住下來吧,正好明天可以一起走。”

玉寧勸道:“這不方便吧,比較兩個大男人。”

“有什麽不方便的。”陸花暖皺着眉頭說道:“你不是也賴在我家嗎?你們三個住在一個院子裏就好了。再說是先生住在我家,又不是別人。湯圓帶着他們三個人下去安排一下。”

“是的,小姐。”

第二天,又是天不亮的時候,陸花暖又被玉寧叫了起來,去花園打《五禽戲》。陸花暖打得時候一肚子的火氣,做完話也沒跟玉寧說一句,轉手就走了。

玉寧去飯廳吃飯,發現陸花暖還沒有過來,便問了一句,“花暖怎麽還沒有來。”

在一旁服侍他們吃飯的管家說道:“小姐剛剛出門去了,說是去什麽馬車行?玉公子先坐下來吃飯吧,小姐說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話說陸花暖帶着湯圓氣勢洶洶地來到了馬車行,但是發現都沒有開門,街上的行人都非常的少。湯圓拉拉陸花暖的袖子,說:“小姐,需不需要我去砸門?”

陸花暖吞了吞口水,看着空蕩蕩的整條街,說道:“算了,現在敲門,會擾民的。今天算他運氣好,下次咱們再來找他的麻煩。咱們現在還是回家吃飯吧,一會還要去鄉下。”

“是,小姐。”

陸花暖出來轉了一圈,什麽事都沒有做,就帶着湯圓打道回府了。

陸花暖一來飯廳,便收到了其他幾個人的注視,“花暖,你去馬車行做什麽?家裏的馬車不夠用嗎?”陸老爺關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