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3 章 圍魏救趙

關于禦主是否應該和從者一同行動,有許多種說法,不過具體還要看情況。

征服王平常帶着韋伯一同行動,一方面是他生前就時常身先士卒,習慣于帶着自己的部下一同沖鋒,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自己的禦主沒有很強的魔術實力,也沒有優秀的魔術工房保護自己。

有魔術工房保護的話,一個稍微弱一些的魔術師就可以和被自己強的魔術師周旋上很久了,甚至還有反殺的可能。

時臣就有非常優秀的魔術工房,可惜這個工房在英靈面前實在是不堪一擊,如果是其他禦主進攻過來的話,時臣有自信自己不會輸,可是從者的話就不行了。

結界職能拖延Berserker的攻擊速度,眼看着Berserker打穿花園,快要到一樓了,遠坂時臣已經沒有選擇了。

Berserker的襲擊讓他迫不得己使用珍貴的令咒召喚回自己的從者來,吉爾伽美什在一陣光芒之中出現,還沒有來得及訓斥自己的禦主,就看到了快要沖到二樓的Berserker,吉爾伽美什立刻向着他的的方向一揮手,數十件寶具出現在半空中:

“瘋狗,打擾本王的雅致,罪該萬死!”

寶具開始瘋狂地向着Berserker發射,而此時的蘭斯洛特,因為解除了額外的強制狂化,可以使用自己本來的寶具“無毀的湖光”,即使變成魔劍,也是A++等級的寶具,其質量也遠遠超過征服王寶庫之中的普通貨色。

抽出這把劍的時候,蘭斯洛特全部的參數值提升一個等級,這次他完全不需要用“騎士不死于徒手”的技能奪取別的寶具,直接用黑色的魔劍将射過來的寶具一件件劈碎,繼續朝着吉爾伽美什進攻。

單純論武藝,這次聖杯戰争武藝第一之人,蘭斯洛特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吉爾伽美什稍微驚訝了一下,現在的Berserker,和上次在港口倉庫對戰的時候狀态差別非常明顯,少了幾分癫狂,多了一些理智,武藝發揮出來看着要順暢很多,雖然還在“狂犬”的範圍之內,卻是不得不重視的“狂犬”了。

微微點了下頭,王之財寶再次打開,這次出現的,都是B以上的寶具。

既然剛才用的低級寶具都被那把漆黑的魔劍粉碎,就用更好的來吧:

“區區狂犬,竟然向王狂吠,夾着尾巴死去吧!”

比剛才還要密集的寶具大發射,和暫時雙刀流的蘭斯洛特發生了碰撞,場面很失控,反正遠坂家的地板是全毀了,而且這裏還是二樓,地板的窟窿直接就是一樓,整個戰鬥的環境變得非常複雜。

這個時候剛剛将言峰绮禮殺死的阿爾托莉雅還想要趕路去幫蘭斯洛特,卻被切嗣制止了:

“Saber,遠坂宅和冬木會館之間的距離不短,Saber你又不能靈體化,趕路的速度沒有那麽快,也沒有快速移動的道具,等你過去的時候打鬥基本上就已經結束了。

雁夜手裏的令咒還沒有用,我會打電話告訴他差不多的時候就用令咒将Berserker召喚到他那裏的。

你快點幫忙,我們把小聖杯的裝置拆下來,快點撤離這裏,防止一會Archer再過來!”

阿爾托莉雅剛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的禦主說得對,這個時候她多麽希望自己有Rider的牛車那種能飛的坐騎。

一咬牙,趕快幫忙在愛麗斯菲爾的指揮之下拆卸。

所有人當中,最了解小聖杯的,就是前任小聖杯的愛麗斯菲爾,同時她手裏還有帕拉塞爾蘇斯留下的說明書,說明書中還真的有所有器械的拆卸和安裝方式,趕快對照着說明書指揮大家将所有器材拆下來。

此時的切嗣沒有參與,而是上去檢查了一下,确認倒在血潑之中的言峰绮禮這個大敵已經徹底死亡後,再次撥通了電話,聯系到了間桐雁夜,通知他這邊已經脫險,可以撤回Berserker了。

不是沒有想過利用這個機會讓Berserker退場,只不過剩下的從者之中,Archer最強,Rider也有一個超強的固有結界,Caster和他的禦主神神秘秘不可信任,只有Berserker和他的禦主還有一點可以信任的資本。

如果能保全這個從者作為Saber的部下,肯定能在未來起到關鍵的作用,合理利用的話,Saber和Berserker的聯手,肯定能發揮超常的戰鬥力,下次就可以先把那個看着最弱,但是手段層出不窮的Caster除掉了。

電話的另一邊,間桐雁夜結束通話之後,又拿起了一個水晶球,對着水晶球小聲說話:

“Berserker被王之財寶壓制,是否撤離?”

很快,從水晶球響起了黑鐵一豐的聲音:

“用令咒把Berserker叫回來吧,僅僅靠他想要正面擊殺Archer還是太難,撤退。”

之前間桐雁夜已經用掉了兩條令咒,但是已經從一豐那裏得到了補充,現在仍然是三條令咒,擡起手來,熟練地使用:

“以令咒命令,Berserker,來到我身邊。”

這個時候,遠坂宅,從寶庫之中将EA都拿出來的英雄王,剛剛打算發一個光炮,對面的Berserker突然消失不見,拿着不斷轉動、和“劍”沒有太大關系的造型的EA,Archer心裏非常郁悶:

“可惡,狂犬被主人救走了嗎?時臣,你可真會使喚本王啊。”

将注入EA的魔力撤掉,再次将EA放回寶庫之中,開始訓斥自己的禦主。

剛剛被從者救下性命的時臣也很郁悶,看着手上只剩下一條的令咒,他只能再次單膝跪下,開始向英雄王請罪,心中暗恨那個專門和他作對的間桐雁夜。

此時的間桐雁夜拍着蘭斯洛特的盔甲,開懷大笑:

“哈哈哈,我都能想象到時臣那個家夥的臉色了!想不到吧!哈哈哈!

真是讓人愉悅啊!果然一豐君說得對,越高傲的家夥,吃虧的時候越容易露出醜态啊!”

笑過這一陣之後,再次拿起水晶球彙報了一下,然後拿起手機,重新給衛宮切嗣打了電話,通知他Berserker已經安全撤離,代價是耗費了一枚令咒。

聽到Berserker安全的消息,切嗣覺得沒什麽,阿爾托莉雅則舒了一口氣:

“不愧是蘭斯洛特,Archer那個家夥的寶具真的很強!

Master,如果可以的話,下次讓我和蘭斯洛特卿聯手一同和Archer對抗吧!”

切嗣不動聲色,心中卻思考着Saber和Berserker聯手的情形。

勁力B的Saber扛着最多的東西,四人迅速将所有必須的儀器以及身為小聖杯、已經幾乎動彈不得的工具人·雨生龍之介,遮遮掩掩地迅速撤離了地下的神殿。

在他們離開十多分鐘之後,從地下排水道中,本來已經撤離的人偶再次出現了兩個,重新進入神殿,擡起了已經死透的言峰绮禮,又一次消失在黑暗的排水道之中。

第 222 章 偷家

在雙方都不放光炮的情況下,吉爾伽美什明顯強于阿爾托莉雅。

尤其是王之財寶的存在,讓吉爾伽美什站着不動,只要将寶具一件一件地發射出去,對面的阿爾托莉雅就不得不苦于應付。

兩個英靈都收着力打,卻也仍然将通道打得狼藉一片,切嗣打完電話後有心從柱子後面放個冷槍幫幫忙什麽的,還擔心被英雄王盯上,所以在後面偷偷瞄準言峰绮禮。

而言峰绮禮這個時候的心思也都盯在切嗣身上,将黑鍵夾在手指間,準備如果切嗣露面,就将黑鍵投擲出去。

英靈之間的作戰影響到了兩人,結果誰也沒有得到機會攻擊對方。

英雄王一點都沒有着急,反而似乎對阿爾托莉雅産生了巨大興趣,不緊不慢地用寶具和她周旋,就在他準備加速攻擊的時候,突然擡頭向着斜上方一看,非常不悅地說了一聲:

“切,偏偏在這個時候,時臣還真是個無用的家夥。”

說罷,回頭和言峰绮禮說了一句:

“你想辦法逃跑吧,時臣那個家夥被Berserker攻擊,正在用令咒呼喚我。”

顯然,衛宮切嗣剛才的電話起作用了。

之前和雁夜結盟的時候,雙方就交換了電話,切嗣剛才打的電話,就是給雁夜的。

遠坂宅和間桐宅離得不遠,剛才切嗣打電話,就是告訴雁夜,遠坂的從者不在魔術工房,讓他派Berserker去攻擊遠坂宅。

其實這個時候的間桐雁夜已經聽從一豐的命令撤離了間桐宅,到帕拉塞爾蘇斯建造的一個臨時的魔術工房藏身了,并不在間桐宅,好在當初選擇這個地方藏身,就考慮到了未來和遠坂家交戰的可能,所以選址離着遠坂家并沒有那麽遠。

作為曾經一度放棄魔道的現代人,雁夜對現代物品的使用和很熟悉,收到手機電話的通知後,立刻命令Berserker用靈體化最快速度趕路去進攻遠坂宅。

到了宅院門口,因為遠坂宅被結界籠罩,靈體無法進入,所以Berserker重新化作實體,開始強攻。

沒有上次那個送死的Assassin分身那種優雅,蘭斯洛特直接拿出無毀的湖光,開始正面突擊,看着還不錯的結界,在魔劍之下如同稍微堅韌一點的玻璃一般,一層一層地碎裂。

時臣再次意識到了身為魔術師是打不過從者的這個事實,因為從者離得太遠,現在讓英雄王趕回來救自己,等他回來的時候差不過可以收個屍,為了生命着想,他只好動用了第二條令咒,将英雄王強制傳送回來。

第一條令咒用在冬木港倉庫之戰的時候制止Archer了,現在第二條令咒用掉,也就意味着在這次聖杯戰争中,他只剩下最後一條、只要用了,就相當于和從者解約的令咒了。

吉爾伽美什作為Archer的職階能力而得到了“對魔力”的技能,但因吉爾伽美什本身并沒有對魔力的能力,而停留在最低等級的E,不過由于此時他的禦主遠坂時臣是一個優秀的魔術師,給他不少加成,對魔力的等級上升到C等級。

雖然對魔力的等級低微,但由于齊備了以黃金之铠甲為代表的多種對魔術用防具,實際上能無效化大部分的魔術。

此時的他,如果受到“自殺吧,Archer”之類的命令,還是可以抵抗住的,至少用一條令咒想要讓英雄王自殺是不可能的。不過對傳送這種令咒的使用方式,C等級的對魔力技能,還不足以讓他違背。

頂多是讓他在被傳送走之前,和言峰绮禮多說了兩句話罷了。

這個空虛的男子,很入得了他的眼,這個時候要不是他抵抗不了令咒的傳送,他都有點想法直接讓時臣死在那個突襲的家夥手裏了,反正Archer有着“獨立行動”的技能,就算是禦主死亡,他也能在世間晃悠個兩三天,到時候再找哪個已經失去從者的禦主締結契約就是了。

绮禮這個年輕人就不錯,可千萬別死了。

說完話,吉爾伽美什就被令咒強制傳送而去,只留下有些傻眼的言峰绮禮。

原本在苦戰之中的阿爾托莉雅也有些眼暈,不過她倒是聽到了吉爾伽美什走之前的話,不由得回頭問自己的禦主:

“Master,剛才是怎麽回事?蘭斯洛特卿他?”

切嗣直接從柱子後面出來,開始朝着言峰绮禮開槍,這次輪到绮禮躲在牆後面了,一遍開槍,一遍和阿爾托莉雅解釋:

“Berserker去攻擊遠坂宅了,所以Archer的禦主才緊急将Archer傳送回去了。

Saber,快把言峰绮禮幹掉!”

心中立刻明白自己的禦主肯定是和蘭斯洛特的禦主有什麽安排,心中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老友,面對英雄王是否會有什麽危險。

眼前的她真想立刻出現在遠坂宅,和自己的騎士一起應對強敵,不過眼前之人還沒有解決。

對于Assassin的禦主,阿爾托莉雅沒有任何好感,她可知道在愛因茲貝倫堡被襲擊的時候,他可是将舞彌打到重傷垂死,并且将愛麗斯菲爾刺了個對穿。

要不是因為阿瓦隆和Caster的緣故,這兩人真不一定能逃得性命。

按下心中的擔憂,阿爾托莉雅立刻沖上前去,蕩開了飛來的幾把黑鍵,一下子沖到牆後面,透明的劍朝着言峰绮禮刺去。

十年後,被一個野路子不合格的魔術師以及不完全的召喚拖累,在屬性有史以來最低的情況下,阿爾托莉雅被一名被神代魔術師強化的人民教授暴打。

如今,在英國召喚的時候被知名度加成、禦主和魔力提供者都不弱,有超強的屬性值,即使眼前之人的武藝要比十年後的人民教師高上不少,可惜對方的強化魔術,和美狄亞之間有雲泥之別,绮禮還沒有來得及拿出備用的黑鍵,就被近身,有心要用八極拳招架,可惜人類之軀的他,在速度和力度上都比不上Saber這個頂級的英靈,一下子就被誓約勝利之劍刺中胸口。

雙手搭在透明的劍上,摸着流動的空氣組成的劍鞘,虎口被鋒利的風割破,绮禮心中閃過最後的念頭:

“我還沒有找到……”

第 221 章 英雄王介入

切嗣冷眼看着生不如死狀态中的雨生龍之介,心中想象着如果愛麗絲菲爾現在還是小聖杯的話會是什麽樣子,不由得閃過一絲慶幸,不過還是冷靜地分析道:

“Caster并不值得信任,雖然在交易上顯得很光明磊落,但是在行動上,他已經暗地裏利用了我們幾次了。

這個魔術工房雖然非常好,卻是他親自打造的,對這裏最熟悉,如果将小聖杯留在這裏,随時都有可能被他再次光顧。

就算我們最後要選用冬木會館附近作為小聖杯降臨的位置,現在也不能将其放置在此處。

愛麗,你研究一下這些儀器和裝置,看看要多長時間能夠以最小的影響下将其整個轉移走。

不論是這裏,還是之前我買的院子,現在都不夠安全,我們要再去找新的魔術工房,然後等下一個從者退場的時候,再回到這裏或者其他的靈脈所在地。

等聖杯成型之後就很難再移動了,現在還可以随意将其帶走,我們要有詳細的計劃才行。”

愛麗絲菲爾粗略地閱覽了一下試驗臺上的手冊,裏面非常詳細地記載了各個階段小聖杯載體可能遇到的情況,以及相應的調試方法,和各種情況下要外接什麽樣的裝置,不由得出聲贊賞道:

“果然不愧是歷史上有名的魔術師,短短幾天就将小聖杯研究得這麽透徹,已經不下于愛因茲貝倫家這個制造方了。

要不是小聖杯至關重要,我還真想把這個交給Caster算了,他比我們專業多了。”

對于Caster的魔術實力,在場的幾人都很認可,正因為如此才更加忌憚。

這次聖杯戰争的其他英靈們都是武鬥派,即使是最為強大的英雄王、騎士王和征服王三人,雖然有強大無比的寶具,也仍然是正面對戰的類型,攻擊方式沒有那麽多樣,屬于可以預計的類型。

僅僅只有Caster,帕拉塞爾蘇斯,才是魔術大佬,手段層出不窮,即使依照生前的事跡,也無法推斷他下一步會有什麽行動,這一點讓習慣謀而後定的衛宮切嗣非常忌憚,要不是一直沒有機會,同時想要從Caster手中獲得更多的信息和幫助,他早就先集中精力将Caster消滅了。

他對聖杯戰争的策略一直都是偏重于解決禦主,可惜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Caster的禦主長什麽樣,沒有辦法暗殺:

“魔術工房的那些使魔和人偶,剛才都從下水道的各個出口撤離了,整個魔術工房裏面,除了搬不走的基本物品以外,根本就沒有留下什麽,說明Caster是提前預料到我們要來的,這些工作可不是趁着研究Saber的寶具的幾個小時能夠完成的。

我懷疑我們之前的行動已經被Caster掌握,這個魔術工房被他留下什麽後手也不是稀奇的事情,甚至小聖杯上都有可能被動手腳。

愛麗,你好好檢查一下所有的裝置,确保萬無一失。”

切嗣正在仔細囑托着,突然從身後走廊的盡頭,響起了動靜,一陣話語傳來:

“無妨,本王會讓時臣自己檢查的,雜修們退下即可。”

這個聲音,這個高傲的語調,以及“雜修”的用語,讓四人警鈴大作。

阿爾托莉雅立刻持劍将三人擋在身後,看着出現在遠處的身穿金甲的吉爾伽美什。

在這位從者身邊站着的,并不是預料之中的遠坂時臣,而是已經退場的Assassin的禦主,言峰绮禮。

切嗣心中閃過一絲懊惱,要是剛才多小心一下就好了,Caster走的時候取消了所有的結界,當前這個魔術工房沒有任何保護,愛麗絲菲爾也沒有來得及布置結界,切嗣也沒有辦法監視全場,不知道怎麽被Archer走到這麽近了都沒有發現。

吉爾伽美什沒有着急出手,而是訓斥了身邊的言峰绮禮:

“绮禮,你帶本王來到這個陰暗的地下,讓本該高高在上的王處在一般人的高度之下,該當何罪。”

言峰绮禮向着吉爾伽美什行了個禮,很誠懇地說道:

“萬分抱歉,英雄王。老師他發現昨天處在這裏的地脈被大肆抽取靈力,于是派我前來調查。

當我發現有可能涉及到小聖杯的事情之後,就立刻通知老師,請您前來了。

我也沒有預料到Caster會将魔術工房建立在地下,是我的失職,請英雄王恕罪。”

吉爾伽美什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當前他的心情其實還不錯:

“看在你将小聖杯送到本王面前的份上,就不計較了。

Caster那個家夥,竟然連小聖杯都偷偷換掉了,真是個陰險的家夥。好了,雜修們,将小聖杯奉上,然後退下吧。”

阿爾托莉雅迅速上前兩步:

“英雄王,你想要搶走小聖杯嗎?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過去的!”

吉爾伽美什沒有被阿爾托莉雅激怒,反而很愉悅地看着她:

“Saber,你想要阻止我嗎?還在抱着那個天真的願望嗎?

盡情地取悅于本王吧,說不定本王會将聖杯賞賜給你哦,憑着自己的力量走到本王的面前吧。”

說罷,一揮手,身後出現了十幾個金色的傳送口,王之寶庫打開,十幾把寶具探出頭來。

切嗣切了一聲,心中想道:

“果然被Caster算計了嗎?看起來Archer被吸引過來是和Caster之前的所作所為有關。

幸好我這裏還有底牌。”

趕快保護着愛麗斯菲爾和舞彌躲在地下的柱子後面,從者的戰鬥,他插不上手,只要愛麗斯菲爾正常提供魔力、并且用魔術協助就可以,他的任務是防備着一同前來的言峰绮禮。

不過地下走廊是狹長的結構,想過來就意味着要通過兩個英靈,暫時言峰绮禮也過不來,就有了一定的空餘時間。

既然Archer的禦主遠坂時臣沒有一同過來,那麽……

拿出手機,不同于正統魔術師,切嗣對于現代科技的應用非常擅長,用的裝備都是這個年代最前沿的,即使在地下排水通道之中,手機信號雖然弱一些,還是不影響使用的。撥通了其中的一個號碼,聽着其中的“嘟……嘟……”的聲音。

就這這個時候,英雄王的寶具已經朝着Saber發射,而Saber則開始用劍将這些寶具擋下。不僅僅要保護自己,她還要保護身後的人。

好在身後還有小聖杯,英雄王顯然不想破壞小聖杯,所以收斂了攻擊範圍,沒有放着性子去耍寶具,給了Saber足夠的空間發揮自己最好的屬性面板的優勢。

在這個地下、所有魔術結界撤銷的魔術工房,不論是Saber的光炮還是Archer的EA用出來,都可能會造成坍塌,餘波或者落石可能毀掉小聖杯載體,這個情況下的“王之寶庫”又占據了很大優勢。

就在這個時候,切嗣的手機打通了。

第 220 章 星之光

“Saber,你的想法呢?Caster的行動會給你造成影響嗎?”

平常情況下切嗣是完全不在意Saber的意見的,他一般會直接制定出他認為合理的方案,并且将其部署下去。

只不過這次涉及到了寶具的問題,他要确保對方不會對Saber的戰鬥力造成影響才行,對于寶具,他了解不多,所以詢問一下寶具的主人。

“沒有問題,Master,我沒有意見。我的誓約勝利之劍是妖精打造,也的确能發出Caster說的‘星之光。’

況且寶具只能響應我的魔力,應該也不會被Caster封印什麽的,我沒問題。

不過,Caster,按照愛麗絲菲爾所說,我的另一個寶具阿瓦隆現在應該也在你的手裏吧?可以的話請一同歸還。”

Caster搖了搖頭:

“阿瓦隆對我來講是不錯的研究對象,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等級的寶具,想要換回阿瓦隆的話,這些代價是不夠的。

如果有下次交易的話,有合适的代價,或者足夠強的結盟理由,我們可以再考慮。”

目前的第一目标是小聖杯,所以即使阿爾托莉雅很想要回這件生前就已經遺失的劍鞘,現在也只能将一切放下,先将小聖杯的事情談妥。

切嗣和愛麗絲菲爾對視了一眼,愛麗絲菲爾微微點了下頭,切嗣才開口說道:

“可以,Caster,我們現在就可以進行交易,你的工房在哪裏?”

帕拉塞爾蘇斯介紹道:

“我将魔術工房建造在了地下,以便小聖杯從靈脈中汲取魔力。你可以讓Saber和我去我的魔術工房,我只需要幾個小時,研究成功之後就将工房連同小聖杯都轉移給你們,小聖杯的降臨必須要有靈脈才行,反正你們需要一個靈脈作為據點,這裏随後就送給你們了。

不過還請在聖杯戰争結束之後歸還給我的禦主,打造這裏耗費了我的禦主很多的資産,請在儀式結束後歸還,可以的話請不要破壞。”

切嗣滿口答應了下來,卻對Caster十分不信任。

放在誰身上,都不會信任的,從一開始,Caster就趁亂将愛麗絲菲爾綁架走,并且企圖嫁禍給別人,而後又奪走了阿瓦隆、并且秘密更換了小聖杯的核心。

現在切嗣認定,Caster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術師,為了根源什麽都能做出來,這些年這類的人他殺了好多了。

如果掌握了Caster對根源的訴求,那麽對方的行動在一定範圍內就是可以預判的,所以在當前這個交易中,他還不怕Caster出爾反爾。

出于對Caster的不信任,切嗣僅僅讓Saber一個人去地下的魔術工房,剩下的人都在上面等待,并且要求Caster放開結界,讓愛麗絲菲爾時刻通過使魔監控。

如果有蹊跷,他會立刻用令咒将Saber轉移走。

切嗣仍然有兩條令咒,為了保全Saber,如果用掉一條也是可以接受的。

神殿的人口有很多,這幾天一豐用煉金術挖出來很多條通道,總不能每次都走下水道,附近的一家店鋪的後面就有一條密道,帕拉塞爾蘇斯帶着阿爾托莉雅下到地下的神殿,找到實驗室,向她展示了處在一堆魔術保護之下的雨生龍之介,然後開始研究Saber的聖劍。

Saber很痛快地将誓約勝利之劍交給了帕拉塞爾蘇斯,這類寶具只有寶具自身的主人才能使用,Caster拿起來也放不出光炮來,不過靠着道具制作EX的技能,在一系列研究之後,Caster還真的獲得了不少滿意的數據,還讓Saber小規模地在結界中釋放了兩次光炮。

其中一次,Caster甚至直接用元素使的魔劍正面硬接,用魔劍的運算能力分析了一次,并且将部分魔力儲存在了賢者之石中。為了研究,他還真膽大,也不怕Saber直接最大輸出,用光炮将他打退場。

靠着元素使的魔劍的強大靈子演算能力,帕拉塞爾蘇斯将敵對者放出的魔力加以解析,最後加以侵蝕變成自己的東西。也就是說,如果是小規模的光炮的話,帕拉塞爾蘇斯是可以吸收并且返還回去的。

不過在《蒼銀的碎片》時間線中,舊劍的光炮遠遠超過了他的計算和容納的上限,帕拉塞爾蘇斯直接就被打成靈子了,所以一豐囑托過他,盡量別接Saber的光炮。

要知道在十年後的fate線,Saber可是用誓約勝利之劍和EA對轟的,這兩個寶具誰都不能小看。

在獲得了滿意的數據,并且收集到星之光的魔力樣本之後,帕拉塞爾蘇斯滿意地将數據收了起來,并且将聖劍再次還給阿爾托莉雅:

“好了,騎士王,我已經收到滿意的報酬了,現在這個魔術工房和小聖杯就是你們的了。

試驗臺旁邊有我設計的小聖杯的輔助儀器,确保即使離開了愛因茲貝倫制造的人造人,小聖杯也能夠順利完成。

旁邊我放了說明書,後面各個階段要插上什麽儀器,我都寫清楚了,按照這個操作就沒問題。

那麽就此別過吧,這裏的一切就交給你們了!”

說罷,直接靈體化離開。

此處的結界都是帕拉塞爾蘇斯一手打造的,從這裏離開不費吹灰之力,其他從者想要進出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了。

此時的他已經将工房的全部防禦系統關閉,工房處在無防備的狀态,靈體化的他快速遠離。

阿爾托莉雅也沒有想要趁着這個機會偷襲Caster,對他的離去無動于衷,轉而上樓去和禦主等人彙合。

切嗣三人在附近找了一個臨時旅館開了一間房間,三人盯着水晶球看了幾個小時,終于看到Caster離開。

切嗣稍微防備了一下,防止Caster上來攻擊他們,好在Saber随後就到了,切嗣也放下心來,先讓愛麗絲菲爾和舞彌下去探索魔術工房,确認所有的攻擊性魔術都已經停止運轉了,才和Saber一起下去,四人先檢查了已經動彈不得的雨生龍之介。

愛麗絲菲爾先用魔術監測了一番,給幾人介紹道:

“雖然我是之前的小聖杯,但是我對這些其實并不清楚,家主也沒有将這部分核心內容告訴我。

但是通過魔術,可以監測到這個人的心髒中蘊含大量的魔力,同時這個架構,和我在愛因茲貝倫接受的魔術回路調試很接近,我覺得這個就是小聖杯,Caster沒有騙我們。

怎麽辦,切嗣,我們要守在這裏嗎?”

第 219 章 你要小聖杯嗎

搜索了柳洞寺、确認柳洞寺沒有秘密的魔術工房後,衛宮切嗣和阿爾托莉雅撤回了衛宮宅,并且從第二天開始,連愛麗斯菲爾和舞彌都出動了,開始搜索新都會館。

目前切嗣是真正的禦主的消息,正在逐漸暴露,團隊之中,他的目标等級再上升,而愛麗斯菲爾的重要性在下降,不過愛麗斯菲爾仍然作為Saber的魔力主要提供者而在其他方禦主的擊殺目标之內,仍然不能夠放松警惕。

白天,四人身着便服,正在附近打探消息,卻意料之外遇到了迎面走來的帕拉塞爾蘇斯。

帕拉塞爾蘇斯也身穿一套休閑裝,完全沒有五百年前的人的違和感,像是一個度假的白領一樣悠閑地和幾人打了個招呼,Saber差一點就把铠甲穿上了,不過大白天,在鬧市區,對方也沒有動手的意圖,所以一時間僵持了一下。

帕拉塞爾蘇斯無視了對方的拘謹,和藹地開口問道:

“是Saber啊?你們是出來找小聖杯的嗎?”

對于對面這麽直白的發問,阿爾托莉雅楞了一下,反而是她的禦主先反應了過來:

“是的,Caster,果然你在綁架愛麗的時候,對小聖杯的核心做了手腳。”

帕拉薩爾蘇斯毫不避諱:

“的确,我将小聖杯的核心取出來了,并且替這位人造人更換了一個心髒。

雖然僅僅是人造人,但是愛因茲貝倫一族制造的人造人,從一定角度上來講,看做是有些許缺陷的人也可以。

所有現代的魔術師,都是我的孩子,如果能有機會拯救一個孩子必然毀滅的命運,我當然會去做的。

小聖杯你們想要回去麽?其實小聖杯放在我這裏才是最安全的。

不過你們想要的話,我也可以直接給你們的,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就好。”

切嗣已經包攬了所有的交流工作:

“什麽條件?”

帕拉塞爾蘇斯随手指了指旁邊的一家店鋪:

“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一下吧,在這裏讨論有點太顯眼了。”

的确一夥人站在街邊談事情有些顯眼,切嗣也點了下頭,他剛才趁着談話的時候掃視了一下,沒有發現有什麽特別蹊跷的地方,至今他還不知道Caster的禦主的身份,有些擔心Caster會布置下魔術陷阱,現在小心翼翼地答應了下來,幾人和Caster一起到了旁邊的一家冷飲廳,稍微點了一點冷飲後,Caster從不知道什麽地方拿出了一個水晶球擺在桌子上。

因為對店裏面的人下了暗示,所以大家會自動無視在角落裏的這個桌子上發生的事情。

水晶球聯通了魔法後,從裏面顯示出一個試驗臺上,一個成年男子躺在臺子上,身上插滿了各種魔術儀器:

“小聖杯已經被我移植到這個名叫雨生龍之介的人體內了,他是最近冬木市正在追查的連環殺人犯,據說已經犯下幾十起殺人案件了,被我的禦主捕獲後發現他具是有魔術回路的普通人,所以被當作了小聖杯核心的載體。

雖然有些不忍,可惜我沒有時間單獨制造一個小聖杯的載體了,只能用活體了進行了,希望各位不要介意。”

切嗣是一點都不介意的,頂多增加了對Caster的禦主的忌憚,幾位女性在知道了對方是連環殺人犯後,也沒有表現出同情的感情。

帕拉薩爾蘇斯繼續說道:

“正如我之前在宴會上說的,我和我的禦主對于聖杯沒有願望想要許下,我們想要利用聖杯中積攢的魔力,所以想要讓聖杯順利降臨,不過并不是完全必要的,這個小聖杯,交給你們也沒有什麽。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就是請Saber協助我進行‘星之光’的研究,這個是我追求根源的課題,這一點對我來講要高于小聖杯,我的禦主對此也沒有意見。

聖劍可以發出‘星之光’,可惜Berserker的聖劍由于弑親的行為堕落成為了魔劍,已經無法成為優秀的研究素材,我也沒有把握說服失去理智的Berserker,于是目前最好的研究素材就是誓約勝利之劍了。

只要Saber小姐能讓我研究一下你的聖劍,并且協助釋放幾次‘星之光’讓我研究,這個小聖杯我就直接交給你們。

不然的話——”

帕拉塞爾蘇斯轉換了一下水晶球上的場景,顯示出雨生龍之介試驗臺上方的一大塊紅寶石:

“這裏有一塊魔術寶石,只要我引動、或者我死亡、或者我的禦主引動,就會炸毀試驗臺,将小聖杯完全破壞,那麽此次聖杯戰争就沒有任何勝利者,小聖杯破壞後聖杯儀式沒有進行下去的可能。”

愛麗斯菲爾插話道:

“那你們想要借助小聖杯的魔力的計劃也就失敗了!”

帕拉薩爾蘇斯聳了一下肩:

“然後我就會直接去想辦法利用大聖杯之中的能量,雖然難度會以幾何倍數增加,很難引動也很難穩定輸出功率,不過那個時候已經沒有競争了,少了小聖杯之後,大聖杯對于各位從者沒有任何用處,我的行事更方便。

這點障礙我還可以接受,當然如果能有穩定輸出的魔力話更好。

如何,Saber,我僅僅要求研究你的聖劍,然後不論結果如何,這個半成品的小聖杯就是你們的了,而且我建立在這附近的、遠超過魔術工房的‘神殿’也可以送給你們。

否則我現在就炸掉小聖杯,和禦主去研究柳洞寺下面的大聖杯去。

選擇權在你們。”

仗着對方投鼠忌器,Caster肆意敘說着條件。

由于才剛剛退場了兩個從者,Caster還有很多的操作空間,如果剩下的從者少,為了盡快達到五名從者退場,剩下的人可能強強聯合,将相對好對付的Caster除掉。

但是眼前合縱連橫之下,局勢難以預料,Caster屬于可拉攏的一方,切嗣等人本來就沒有想着現在就硬拼對付他。

現在更是拿小聖杯當“人質”,讓衛宮切嗣覺得很憋屈,一般都是他這麽做才對。

切嗣一貫的風格,如果對方有人質,只要人質的數目少于他要救下的人數,就不會管人質死活。

但是聖杯不一樣,要是聖杯毀了,他這次就是白忙活了。

切嗣心中急速分析着,Caster偷偷拿走了小聖杯的核心,卻移植給別人,繼續完成小聖杯,說明他也希望聖杯戰争繼續下去,小聖杯的降臨對他有利,八成不會主動毀掉小聖杯。

雖然他的說辭的可信度還有待商榷,但是切嗣不敢賭,萬一他真的一時想不開,将小聖杯炸了,就算是Saber大發神威,将所有的敵人都清除掉,切嗣參賽的意義也已經沒有了。

還不能現在就命令Saber清理掉Caster,萬一Caster臨死前啓動爆炸呢?如果Caster的禦主動手炸掉小聖杯呢?

這種被人卡着脖子的感覺讓切嗣非常不爽,心中不斷沉吟着。

第 218 章 Azoth

夜間,一豐還沒有睡覺,帕拉塞爾蘇斯前來彙報:

“Master,有新的動向了,我監視到衛宮切嗣帶着Saber前往了柳洞寺,看來他們已經盯上靈脈了。”

目前論監視能力,熟練掌握着大量的使魔的Caster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能像帕拉塞爾蘇斯這樣精通于制造各種人造體、人偶、魔像的魔術師可不多見。

其次應該是利用現代影像監控手段的衛宮切嗣和本地土老財的遠坂時臣。

一豐擦拭着手中的刃誠丸,看着刀刃上的寒光:

“不愧為魔術師殺手,真的很敏銳,雖然神殿建立在地下,我看也挺不住多長時間了,幸好物資已經轉移了一半了,剩下的能弄走就弄走吧,我們準備暫時舍棄神殿了。

Caster,你離開靈脈的話魔力運轉如何?”

帕拉塞爾蘇斯回答道:

“沒有事,這些天已經積累了相當的魔力和儲存魔力的寶石,而且我從其他的魔術工房也能汲取一些靈力,雖然和靈脈地點沒法比,但是不使用寶具和大一些的魔術的話,足夠維持我平時的活動了。

Master,你什麽時候離開?”

一豐計劃了一下:

“明天早上吧,今天還找不到我們這裏,然後你暫時留在這裏,出現緊急情況的時候我用令咒将你傳送走。”

Caster點點頭:

“好的,Master,今天晚上我再多轉移一些物資,再利用靈脈制造一些禮裝吧。”

這些事情就不用一豐操心了,第二天早上,帕拉塞爾蘇斯又找到一豐彙報,并且遞給他一個盒子:

“既然這裏處在暴露的邊緣,我就可以放心地抽取這個靈脈的靈力了。本來我還以為要很多天才能完成,但是昨天我全功率抽取了地脈的靈力,估計這個時候已經引起了地脈監督方遠坂家的注意了。

好在還算成功,用這些天搜集到的物資,同時損耗掉我的寶具的一部分,今天早上我終于制作好了這件給Master的魔術禮裝。”

心中有一點猜測的一豐打開了盒子,裏面有一把銀色的寬刃短劍,劍柄上鑲嵌着一大塊紅色的寶石。

“我的寶具‘元素使的魔劍’是跟随我靈基而來的,聖杯戰争結束或者我回歸英靈座的話,這把魔劍就會消失,但是這些天我用抓緊生産的賢者之石重新仿制了一把短劍,劍身都是由高質量的賢者之石打造的,劍柄末端的寶石,則是Master提供的另一個體系的賢者之石,我利用地脈的力量對其進行了充能和再構建。

我發現兩種體系的賢者之石合在一起,相互之間切合得非常好,再利用我教給你的寶石魔術和【高速思考】與【分割思考】,Master就能夠實現‘高速詠唱’的能力了。

雖然和我的寶具還有差距,但是作為靈子演算器,已經是難得的高級禮裝了,甚至堪比一些寶具。

一方面仿造我的魔劍的樣式、另一方面Master你也擅長劍術,再加上我了解到,現代魔術師仿造我的魔劍制造的Azoth劍,經常作為魔術儀式用品、似乎經常由教師送給學生或者家長送給孩子。

正好,Master,我順着這個現代的習俗,這件魔術禮裝——元素使·Azoth——就作為我這位忝居為老師的從者,送給Master的,作為魔術有成的賀禮了。

Master,魔術之路漫長無比、探索根源永無止境,希望這把Azoth劍能夠伴随你前進。”

一豐真的是挺感動,而且有些出乎意料的,要不是自己身為達人,對肌肉的掌控能力很高,這個時候手都可能顫抖。

怎麽辦,我的魔術老師送我一把Azoth劍,我該拿來怎麽用?

雖然還沒有發生,但是按照原本的時間線,遠坂時臣送給弟子言峰绮禮一把Azoth,然後被绮禮用這把劍捅死。

之後言峰绮禮又将此劍送給弟子遠坂凜,十年後遠坂凜将其托付給衛宮士郎(戰後成為遠坂凜弟子),而後者又用此劍捅死言峰绮禮。

對師寶具啊,有沒有,送誰誰被捅。

一豐深呼吸了兩次,讓自己冷靜下來,這都是封建迷信,不能信,魔術界常年拿Azoth當長輩給晚輩的禮物,都沒有什麽事,無妨無妨。

從盒子中将短劍拿起來,這把劍要比帕拉塞爾蘇斯的寶具短很多,又比間桐家收藏的魔術用品中的Azoth長一點。

帕拉塞爾蘇斯的除了接受聖杯賦予的現代知識之外,還在間桐家繳獲了大量的魔法資料,對于他死後五百年的魔術界的一些變化有一些了解,在發現魔術界将他的佩劍為原型制造的魔術禮裝Azoth劍作為長輩給晚輩的成人禮物或者儀式用品的時候,讓他有點小小的受寵若驚。

還活着的時候,帕拉塞爾蘇斯就将所有小輩的魔術師看作自己的孩子,五百年後的魔術師更是如此,所以他才起興制造了一把雙賢者之石版的最高級Azoth作為禦主的禮物。

看來效果不錯,雖然面部表情不明顯,但是禦主眼睛中閃爍着震撼的光芒,讓帕拉塞爾蘇斯非常滿意。

接下來帕拉塞爾蘇斯教給禦主如何使用這個禮裝,這個Azoth本來就是輔助意義為主的禮裝,關鍵還是在于如何使用。将月靈髓液給埃爾梅羅派系外的人,這個優秀的魔術禮裝就是一坨水銀,什麽用也沒有。這把Azoth也是有特定的使用方法的,以寶石魔術和煉金術為基礎,才能使用的輔助型裝備,要是魔力夠多的話,想放出光炮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滿懷感激等複雜心情收下了魔術禮裝,并且聽完了使用方式,稍微試了兩下後,一豐和帕拉塞爾蘇斯分開,從密道離開,沿着下水道前往另一個臨時的據點。

這個據點是用錢和暗示魔術從某個生意不怎麽景氣的雜貨店老板手中買下來的帶倉庫的店面,目前以盤點為名義歇業中,其實已經被帕拉塞爾蘇斯改造成了魔術工房。

至于肯尼斯現在住的那個魔術工房,一豐偶爾會去,肯尼斯在那裏要重新和索拉建立感情,同時接受偶爾過來的帕拉塞爾蘇斯的治療。

仗着手中的令咒多,如果出現問題,可以随時将帕拉塞爾蘇斯傳送過來,所以帕拉薩爾蘇斯留在了神殿,等着可能已經懷疑到神殿位置的Saber組、或者由于大量動用地脈而被驚動的Archer組上門。

第 217 章 謀略與行動

另一面,回到衛宮宅的衛宮切嗣,已經帶着Saber和愛麗斯菲爾、舞彌彙合。

“愛麗,你身體感覺如何?”

愛麗斯菲爾站起來轉了個圈,然後握了握雙拳,舒展了一下四肢,說道:

“沒有什麽問題,感覺和原本一樣,非常健康。”

切嗣突然顯露出一種心中的重擔放了下來的表情,不過立刻恢複了嚴肅:

“看來真的出了問題了,如果Caster所言無誤,四名從者死亡,小聖杯就會成型、五名從者死亡,聖杯儀式就會成功的話,作為小聖杯的愛麗斯菲爾,已經吸收了Assassin和Lancer兩名從者,不可能一點變化都沒有。

這一點即使我們不是特別清楚小聖杯的工作原理,也能分析出來。”

帕拉塞爾蘇斯在王者宴會上将小聖杯的事情散播出去,切嗣也就不再隐瞞:

“既然Caster對聖杯的事情這麽了解,也就不排除,在綁架愛麗的時候,他不僅僅取出了阿瓦隆,還暗中取走了小聖杯的核心的可能性。這麽了解小聖杯的他,沒有道理不在入手小聖杯的時候做點什麽。

從帕拉塞爾蘇斯的生前事跡上來看,有賢者之石的他,完全可以在做到這一切後保全愛麗的健康。”

到現在他也一點都不隐瞞阿瓦隆的事情,即使這一點會成為Saber心中的一根刺,索性說出來,反正不在手裏了,給Saber點動力,要是搶回來再說。

切嗣繼續詳細分析道:

“如果這麽想的話,愛麗當前毫不受影響的狀态就說得通了。

也就是說,當前的Caster組,不僅僅搶走了阿瓦隆,還很有可能持有小聖杯,在Lancer退場,Saber不再受傷勢影響的現在,Caster已經成為了我們的首要目标了。”

切嗣心中閃過難以抑制的喜悅,如果這些推斷成立,也就意味着,愛麗絲菲爾沒有必須犧牲的必要了。

本來無論如何,作為小聖杯的愛麗絲菲爾在聖杯戰争結束都是有死無生的結局,現在自己都妻子有希望活過聖杯戰争,怎麽能不讓他感到欣喜。

愛麗絲菲爾同樣喜不自勝,原本做好了犧牲的打算,現在有可能活着回去見到自己都女兒,還有比這更讓她高興的嗎?

看來一眼同意眉間顯露着喜悅的另外三人,愛麗絲菲兒突然想到,原本對切嗣和舞彌的态度,該改一改了。

簡單來講,之前的愛麗絲菲爾,就如同一個患了癌症,時日不多的妻子,即将不久之後撒手人寰,留下自己的丈夫和年幼的女兒。

妻子為了不讓丈夫未來在失去自己後沉迷于痛苦之中,努力樂觀生活,并且處處給丈夫和丈夫一手帶出來的助理相處的機會,工作的時候,盡量讓女助理和丈夫一起,而她自己則和一個臨時女工在一起。

然後,離着診斷的最後日期臨近的時候,突然收到通知,之前的診斷是誤診,妻子治愈的可能性非常高。

愛麗絲菲爾就是類似這樣的感覺。

不能再給女助理機會了,這是妻子的想法。

在愛麗絲菲爾胡思亂想的時候,衛宮切嗣仍然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着分析:

“小聖杯的降臨,需要一處靈脈才行,已經有兩名從者退場,離着Caster所說的4-5名的數目已經開始接近,那麽這個時候的Caster,如果掌握着小聖杯的話,恐怕已經在一條靈脈上安置了魔術工房了。

冬木市只有四條靈脈,其中的遠坂宅和教堂,已經證實是聯合在一起的,Caster沒有聯合~rcher的跡象,根本就沒有機會在那裏打造工房,剩下的就是柳洞寺和冬木會館了。

我個人不認為柳洞寺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地點,今天晚上我和Saber去搜索一下柳洞寺,如果柳洞寺沒有Caster的痕跡的話,那麽他藏身在冬木會館的某處的概率就非常大了。

Saber,你稍微準備一下,我們入夜後就出發,做好戰鬥準備,如果你能夠搶回來阿瓦隆,我們的勝算就又會提高一些。”

阿爾托莉雅點了點頭,詢問道:

“是否需要我叫上蘭斯洛特卿?有他幫助的話,如果發生戰鬥,和他配合起來更好。”

切嗣搖了搖頭,否定道:

“Berserker的神志并不是很清晰,仍然會時不時暴走,他的禦主間桐雁夜也表示對Caster的興趣不大,況且我對于雁夜還不能完全信任,我們暫時還是不通知他,如果真的碰到解決不了的情況,再叫上Berserker吧。這次先以試探為主。”

目前切嗣還沒有和Saber鬧崩,也不存在完全兩看相厭的情況,之前合作尋找愛麗斯菲爾的時候配合得還不錯,所以切嗣也願意帶着Saber去執行這次的行動。

如果騎士王的騎士精神影響到他的計劃,那個時候切嗣會再次獨自行動的。

目前切嗣有意在合理的情況下讓沒有阿瓦隆的愛麗斯菲爾遠離危險的地方,入夜後,将舞彌留下保護妻子,帶着Saber去柳洞寺。

同一時刻,在一對老夫婦家中,征服王正在和韋伯商量:

“雖然這次初步的聯盟達成,其實Caster還是打定主意不出戰,戰鬥什麽的還是要我們來頂在前面,Caster真是打得好主意。

不過好在得到了其他幾個從者的信息,這裏面最讓人頭疼的是,那個金閃閃的家夥的終極寶具,似乎克制本王的王之軍勢啊。

按照Caster的禦主說的,那個叫EA的東西,對固有結界可是有克制作用的,本王想要打敗他,還真要費一番心思才行。

果然和歷史上的英雄同臺競技,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啊。”

韋伯也補充道:

“不過,Rider,EA的能力強,也代表着消耗的魔力高,也不會輕易動用的。

據我所知,現在的遠坂時臣已經消耗了一枚令咒了,我這裏還有三枚令咒。

我知道我的魔力低,影響到你的發揮了,不過如果有這三枚令咒的幫助,我們也有一戰之力!”

被恩師肯尼斯和一豐雙重鼓勵,現在的韋伯·維爾維斯出現了名為“自信”的情緒,也真的想要在後面的戰鬥中發揮光彩,正在積極地利用已有的條件,準備協助Rider走向勝利。

第四次聖杯戰争,進入了一個不穩固的三足鼎立的時期,各方的活動也更加活躍,戰争的硝煙味道也彌漫了起來。

第 216 章 各方反應

衛宮切嗣看到對方十分坦蕩的樣子,稍微有些不适應。

習慣了和敵人鬥智鬥勇,這次被正大光明地擺在明面上,切嗣的頭腦急速運轉,開始分析利弊。

他有自信,在雁夜召喚Berserker之間擊斃對方,這樣就能加快聖杯戰争的進程,不過那樣的話,他仍然沒有辦法對付那個強大的Archer。

他原本的計劃是,避開難以戰勝的從者Archer,直接擊殺他的禦主遠坂時臣,如果時臣死亡,從者再強大也無濟于事,只是苦于沒有機會。

眼前的禦主如果是時臣,這個時候早就起源彈伺候了,不過對方是雁夜的話,不失為一個不錯的利用對象。

雁夜的履歷他早就調查清楚,原先有些信息缺失,從雁夜的自述中得到補全,他分析出來,雁夜參加聖杯戰争的目的,應該的确如他所說。

有一個八歲的女兒的切嗣,對于對方的心情,非常理解。

要不是此時進入工作狀态的他,抑制了個人感情,說不定早就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再三思考後,切嗣按下了槍殺雁夜的想法:

“那麽就暫時結盟吧,我們暫時不會對Archer動手的,也請你先停止活動,等我的通知,我會給你創造機會,對付遠坂家的。

至于Rider和Caster,如果有一定需要Berserker出場的時候,我會提前通知你的。

如果你能控制住Berserker的話,就控制着他和Saber說說話吧,讓他們兩個相互交流一下,提高他們之間的配合度,防止在合作的時候Berserker不聽命令,盯着Saber不放。”

雁夜沒有反對,他的說辭大部分都是提前準備好了的,但是心情是真的,他也确實非常同情共享了一點記憶的Berserker,如果能幫上他一把,就幫上他一把吧。

這個時候控制着Berserker從地下室上來,壓制住他的暴走,控制他和阿爾托莉雅“交流”。

這一點讓阿爾托莉雅非常感激自己的禦主切嗣和蘭斯洛特的禦主雁夜。

目前衛宮切嗣在阿爾托莉雅面前做的事情還不是很多,Lancer早早退場,也沒有用到他特意去二次算計肯尼斯,Saber還沒有看到切嗣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一面。

之前由于迪盧木多對阿爾托莉雅的誤會,兩人也沒有惺惺相惜,切嗣也沒有覺得Saber的光明磊落的作風會極度影響他的行動。

雖然二者之間還有些小偏見小摩擦,之前聯手尋找失蹤的愛麗斯菲爾的時候配合得還不賴,矛盾沒有激化,現在相處得還算可以。

切嗣提供給阿爾托莉雅的和蘭斯洛特交流的機會,一下子提高了她心中的好感度,趕快和蘭斯洛特敘述衷腸了。

生前,掀起叛亂之人乃是莫德雷德,并非是蘭斯洛特,然而他劫走王後格尼薇兒,并且對其他圓桌騎士動武,确實是給叛亂帶來了先決條件。

同時圓桌騎士中,大多數人都不希望看到高尚的王背負這個國家的一切,又對王抱有各種不同的期待,才導致了卡梅洛特後期的內部分裂。

不是阿爾托莉雅嘴笨,也不是蘭斯洛特被Berserker的靈基影響太深,主要是其一,蘭斯洛特承認自己的确有罪,其二,他不希望亞瑟王否定自我、不希望看着王如此辛苦,沒有體會到這份感情的阿爾托莉雅越說,蘭斯洛特越煩躁,偏偏身為Berserker,沒法好好表達自己,發出的聲音,除了嚎叫就是“亞瑟”,兩人雞對鴨講,難以交流。

不過蘭斯洛特好歹接受了一點,就是在贖罪之前,再次為亞瑟王奮戰,在戰場上為王前驅,如果有幸在戰場上活下來,再到亞瑟王面前贖罪。

阿爾托莉雅在艱難的交流中取得了一些成果,心中的擔憂減輕,更堅定了取得勝利、許下願望的決心。

在禦主的提醒下,依依不舍地告別了Berserker,跟着切嗣離開了間桐宅。

告別了Saber和她的禦主,間桐雁夜檢查了一下周圍,确認沒有使魔、也沒有現代的監聽設備後,離開房間,來到地下室。

原本這裏是間桐髒硯的蟲穴,上次被Caster清洗一空後,蟲子大大減少,剩下的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一伸手,幾只大號飛蟲提着一個水晶球飛了過來,将水晶球放在了雁夜的手上,雁夜向其中輸入了魔力,水晶球開始閃爍,然後雁夜沖着水晶球說道:

“已經和Saber組達成初步同盟了,似乎近期沒有打算和Archer對抗,還要再觀後續。”

這個時間的Caster與Rider兩組人,也已經完成了信息分享,和平地分開,一豐和Caster也到了臨時的魔術工房,找到了肯尼斯,現在的他,既需要Caster進一步的治療,也在不斷安慰着失去了Lancer的索拉。

肯尼斯對索拉是真愛,他覺得索拉的狀态完全是被魔術魅惑的表現,只要他時刻陪伴,就能一點點幫助她走出這個傷心的境地。

何況他需要隐瞞自己魔術回路毀壞的消息,這個時候還不能讓知道消息的索拉回去。

Caster繼續一點點地疏通肯尼斯被起源彈弄短路的那部分魔術回路,而一豐則在另一個房間,聽着一個水晶球中傳來的間桐雁夜的聲音。

一豐向水晶球中輸入了魔力,回複了一句“靜觀其變,先從密道離開,到上次見面的魔術工房等我消息”後,去幫帕拉塞爾蘇斯打下手去了。

現在他的人設可是調律師,對于精通煉金術的他,還真的有些操控的空間,為了在聖杯戰争後能在時鐘塔有個立腳的名分,他也要好好學習一下調律師的相關操作才行。

此時的遠坂時臣,正在家中和言峰绮禮對話:

“Assassin和Lancer都已經退場,作為監督方的你的父親遭到襲擊,襲擊方奪走了所有的庫存令咒,卻又治療了璃正神父,還封印了他的記憶,用魔術都解不開。我認識的禦主中,沒有會這麽做的人。”

言峰绮禮也補充道:

“現場有戰鬥痕跡,家父一點都回想不起來,但是從破壞的痕跡看,家父說他當時應該是沒有來得及多反抗就被突然擊潰了。”

時臣想了一下:

“推斷一下發生的時間,大多數的從者都在參加宴會,剩下的人中,最近Lancer剛剛死亡,肯尼斯的可能性不高了。

而間桐雁夜又沒有這個能耐,除非間桐髒硯那個老家夥收養了櫻之後不顧約定,親自出手了。

剩下的,只有那個沒有見過面的Caster的禦主了。Caster不在場,這個可能不是很大,不過我們不知道Caster的禦主是什麽水平的魔術師,又不知道他們的藏身之所,無從下手,只能先從間桐家開始調查了。

剛才從使魔傳來的信息,Saber和衛宮切嗣進入了間桐宅又離開了,恐怕他們達成了什麽協議,绮禮,你暗中調查一下,随時向我彙報。

不論是誰,奪走令咒之人,都獲得了極大的優勢,會成為此次聖杯戰争的關鍵一方,這個消息暫時不要洩露出去,防止這些令咒被他人搶走。”

心中卻有些抱怨:

“聖堂教會明明已經達成同盟,卻還要保持超然的地位,要是早早地将這些令咒給我,我哪裏還用得着向英雄王低三下四的,結果還讓令咒的消息被別人弄到,白白丢失,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得先找到奪走令咒之人,将令咒據為己有才行。”

第 215 章 兩場談判

肯尼斯從咖啡廳出去沒多久的時間,咖啡廳就又進來兩個人,一個白衣服的成人和一個黑色運動服的少年。

白衣服的人韋伯認識,在宴會上見過,正是Caster,帕拉塞爾蘇斯。

看着旁邊那個少年,雖然難以置信,但是從他右手上紅色的紋身能确認,他就是那個幾乎沒有露面過的第七位魔術師,Caster的禦主了。

韋伯都有些覺得大開眼界了,沒想到這麽小的年齡就能夠成為禦主。

征服王知道接下來才是跟聖杯戰争有關的事情,很有精神地和帕拉塞爾蘇斯打了個招呼,然後一豐也順勢坐在了剛才肯尼斯坐的位置,點了一杯奶茶,自我介紹一番後,開始了對話:

“韋伯·維爾維斯,想必肯尼斯已經和你說過了,我現在也算是埃爾梅羅的協助者。

這場聖杯戰争,Saber已經和Berserker聯盟,兩個強力的從者湊在了一起,更何況他們兩個還都是同樣來自圓桌騎士的戰友,亞瑟王和蘭斯洛特配合起來,實力可不僅僅是一加一那麽簡單。

而Archer和Assassin之間從戰争開始之前就已經聯合,雖然Assassin已經被Rider清除掉了,Archer組仍然得到了聖堂教會的幫助,在充當監督者的聖堂教會的協助下,擁有此次最強英靈的遠坂時臣,仍然有很大的獲勝可能。

本來我們和Lancer組結成同盟,沒想到這麽快Lancer就退場了,十分可惜。

目前落單的只有我們Caster組和你們Rider組了,如果能夠結盟的話,接下來的聖杯戰争就能夠形成三足鼎立的狀态,獲得暫時的平衡了。”

韋伯還沒有說話,Rider已經開始發表想法了:

“Caster的禦主,你終于露面了。原本我還覺得你是個膽小鬼,沒想到你才這個年紀,情有可原,本王就不說什麽了。

征服的道路是漫長的,不管有多麽強的敵人,我伊斯坎達爾都不會畏懼。

不過如果你們打算加入我的麾下,我也願意将聖杯和勝利的喜悅,與你們一同分享。”

對于征服王的态度,一豐有所預料:

“我和Caster所求,只不過是對根源的探索,我們已經确認聖杯是達不到這一點了,所以我們兩人願意在一定範圍內協助征服王取得勝利,至于加入你的麾下,還是算了,我們并沒有聽從其他組的安排的打算。

我可以将我們探知的其他從者的能力和寶具等信息全部告訴你,包括Caster的寶具,希望能夠幫助到你們。

畢竟Caster并非很擅長戰鬥的魔術師,如果能夠借此遠離戰鬥,安心做研究,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看着Caster組的兩人打定心思要盡量避開戰鬥,征服王也就不再勸說,雖然對方有些想要利用征服王擋雷的心思,但是伊斯坎達爾不在乎。

能和各個時代的英雄們同臺戰鬥,已經是天下少有的幸事,既然很難同心,索性就組成一個松散的聯盟,然後多獲取點信息吧。

雙方達成共識之後,一豐将阿爾托莉雅、蘭斯洛特、帕拉塞爾蘇斯和吉爾伽美什的技能與寶具說了一遍,包括吉爾伽美什的底牌EA以及阿爾托莉雅的誓約勝利之劍:

“Archer的EA、Saber的聖劍以及Rider你的王之軍勢,毫無疑問是這次聖杯戰争中的頂級寶具,各有優劣,其中最強的,應該就是EA了,這一點毋庸置疑。

不考慮意外因素的話,最有可能勝利的應該是Archer。

可惜Archer的性格,讓我們很難和Archer結盟,只能想辦法和其他優秀從者聯合。

之前宴會的時候說過,按照我和Caster的預估計,只要能讓五名從者退場,聖杯就能啓動,我們的目标就是讓Caster存活到那個時候。

希望這些信息能夠給征服王足夠的幫助吧。

我們互換一下聯系方式吧,雖然不擅長戰鬥,但是Caster是一流的魔術師,對于使魔的操控也是一流,擅長打探消息,我們可以将更多的信息随時告訴你們,希望能夠幫到Rider取得勝利。”

就在Caster組和Rider組正在商議的時候,另一場談判,正發生在間桐家。

間桐家迎來了身着盔甲的Saber,和她真正的禦主衛宮切嗣。

因為愛麗斯菲爾已經沒有阿瓦隆了,再讓她和阿爾托莉雅一起行動的意義就不大了,這次愛麗斯菲爾守家,衛宮切嗣親自出動,拜訪了間桐家,并且得到了間桐雁夜的接待。

這個時候,看似随意的切嗣,早就将懷中的愛槍Thompson Contender 中上好了起源彈,決定一有意外就立刻槍斃間桐雁夜。

雁夜倒是很随和地接待了對方,甚至連Berserker都沒有叫出來,也是為了防止他的暴走,Berserker保持靈體化狀體在地下室待着。

切嗣看似很随意地随口問了一句:

“這麽大的房子,只有你一個人嗎?”

雁夜瞥了一眼切嗣,回答道:

“間桐髒硯已經死了,僅僅靠着我來保護間桐家還不夠。

這個地方和遠坂家有些近,我怕被Archer偷襲,所以讓哥哥帶着家裏的人,秘密從地道離開,去別的地方避難了,等到聖杯戰争塵埃落定再回來。

其實我也可以一同離開,但是我還沒有給時臣這個混蛋一個教訓,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而且Berserker也幫了我不少忙,我也想順便幫他完成他的願望。

切嗣,你應該也夢到過自己的從者的記憶吧?如果這樣,你應該能理解我現在的想法。”

切嗣對此不置可否,僅僅是看了一眼Saber緊張的表情,就繼續問道:

“Caster對你們家的所作所為,你就不恨他嗎?我們也可以一起對付Caster。”

雁夜毫不在乎地回答道:

“間桐家的所有財産加一起,也比不上我的家人的幸福重要,現在小櫻已經是我的家人了,殺死髒硯的Caster,解放了間桐家,從一定意義上來講還是我的恩人,我對Caster沒有什麽想法,同理Rider和我也沒有太大關系,我不在乎聖杯。如果你們想要對付他們,我會考慮,但是不想浪費我的魔力,你應該調查過,我的魔法資質并不是很好,要看情況才行。

能獲得現在的成就,還是利用了間桐家的秘術,在付出了相當的壽命為代價的結果。

不過如果你們想要對付時臣,或者說要對付Archer,我可以讓Berserker幫助你們,就算是将所有的令咒都用掉也沒有什麽問題,這本來就是我的目的。

從我看到的蘭斯洛特的記憶中,我倒不覺得他沒有錯誤,我只是覺得與其讓他被亞瑟王制裁,還不如将功贖罪,重新在亞瑟王的麾下戰鬥,将功贖罪可能更好一些。

可惜Berserker的思維有些混亂,有些道理講不清楚,我和他交流也只能一點點來,目前只好先由我控制着他來戰鬥,一放松的話,他就又吵吵嚷嚷地朝着亞瑟王沖過去了,真是頭疼。

對于我的提案你有想法嗎,衛宮切嗣?

如果你不同意,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我的願望已經實現,剩下的都是小事,你不答應的話,我準備今天晚上将所有令咒用掉,讓Berserker正面沖進遠坂宅去和Archer戰鬥,不管勝負,能給時臣造成多少麻煩就造成多少麻煩,然後我都可以毫不遺憾地退出這次聖杯戰争,出去躲個清閑,等你們的戰争結束後再回冬木市。

決定權在你的手裏。”

第 214 章 埃爾梅羅(修)

事到如今的肯主任也不覺得丢臉,将自己的經歷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基調以賣慘為主,加上當事人的魔術回路被毀已經是事實,的的确确博得了兩人的同情以及韋伯的愧疚:

“老師,都因為我……”

肯尼斯立刻打斷了他的話:

“你偷走我的聖遺物,确實給我造成了很多妨礙,但是我現在的慘狀,卻不全是你造成的。

Caster已經将Rider的壯舉告訴我了,的确,以我的魔力配合上Rider這個強大的英靈,在聖杯戰争中的勝率會大幅度提高,可惜我之前的性格,肯定和Rider相處不來的,而按照我的自信,很可能仍然會踏入衛宮那個小人的陷阱。

不要太高看自己,韋伯·維爾維斯,你有責任,但是我還不至于将責任都推卸到你頭上,這次聖杯戰争也給了我當頭棒喝,在時鐘塔被吹捧久了,我也傲慢了。

這次魔術回路被毀,就是給我的最大提醒。”

韋伯有些擔憂:

“但是,老師,魔術回路是魔術的基礎,您現在要怎麽辦?”

肯尼斯擺了擺手,表示不用擔心:

“Caster的身份你已經知道了,帕拉塞爾蘇斯,精通煉金術和醫療的大師,同時也是賢者之石的制造者。

如果你讀過有關阿特拉斯院的記載,就應該知道,賢者之石是號稱治療一切疾病,甚至令人遠離死亡的大靈藥,我的傷是可以被Caster治療好的。

麻煩的是,魔術回路的恢複,不是僅僅‘治療’就可以的,需要調整和重構,而且在魔術回路燒毀的時候,連我的魔術刻印都燒毀了。

幸好Caster的禦主是一個優秀的治療師和調律師,現在我有希望能恢複過來,而這個期間,在我的實力陷入低谷的期間內,我需要撐起門面,向時鐘塔擺出我平安無事的狀态。

這個時候就需要你了。

我一個堂堂的時鐘塔君主,來小小的地方參加聖杯戰争卻輸得一塌糊塗,如果我魔術被廢的消息傳出去,在我恢複之前,埃爾梅羅學派就會被打壓到塵埃中去了。

我的消息不能被洩露出去,還要有人配合我演戲。

局外有Caster的禦主配合我就可以了,但是局內還缺一個人。

為了信息控制,我現在只能選你了。

韋伯,不管聖杯戰争如何,你都要活下去,然後回時鐘塔替我演戲,僞造出我平安無事的樣子。

參加聖杯戰争到現在,你和Rider配合的能力,确實讓我對你刮目相看了。

至少從結果上來看,你在聖杯戰争中的表現,已經超過我這個‘君主’,你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價值,雖然魔術天賦不行,但是卻很有想法,我決定正式将你納入埃爾梅羅派系的內部人員。

回到時鐘塔後,我會任命你為埃爾梅羅教室的任課代理助教,逐漸提高你的地位,給你開放派系內的資料,畢竟我要抓緊時間治療,肯定沒有時間來教課了。

同時,為了加強你和埃爾梅羅派的聯系并且真正進入派系內部,讓你能夠服衆,我會主持你和埃爾梅羅派系內家族的聯姻。

只不過你要有準備,憑借你的資質和家世,即使有我幫助,也很難找到非常合适的婚配對象,你也已經十九歲了,派系內部優秀的适齡女性,基本上都有了婚約,而魔術天賦差的,又達到不了幫助你改善家世遺傳的目的。

所以,我只能在派系內部的地位比較低的家族中、在年紀偏小、尚未有婚配的女性中給你尋找聯姻對象,你想要結婚的話要多等個幾年。

我稍微想了一下,我阿其波盧德家族下面有一個附屬的末流家族阿奇佐爾缇,似乎有一個天賦很好的女孩,叫萊妮絲,我給她做過魔術啓蒙,符合要求,既能夠改變你下一代的魔術天賦,又不顯眼,将一個小家族的女兒嫁給你,拉攏一個明面上資質一般的學生,不會引起其他人的反感,阿奇佐爾缇家族也不會因為這點事情違抗身為君主的我。

只不過那個孩子年紀還小,我記得應該才五歲吧,等個十年你們就完婚吧,回去我就主持你們訂婚。”

仍然是純情小男生的韋伯立刻紅了臉,這會要是喝咖啡肯定噴出來,趕快連忙擺手:

“結婚什麽的……太……老師你不用做什麽,我一定會幫助你的。”

肯尼斯用“君主”的威嚴的聲調強調道:

“魔術師就要用魔術師的方式來交流,我正式接納你到埃爾梅羅派系,當然要有所表示,我給你的遠遠超過你在其他派系可能得到的,這樣也避免你将我魔術受損的消息暴露給其他的君主,因為你在他們那裏得不到這麽多價碼。

你也不用太早地感謝我,你也要做好聖杯戰争後,為我跑腿效勞到胃出血的準備才行。”

韋伯雖然對于聯姻什麽的沒有考慮,十九歲的他和五六歲的小女孩訂婚什麽的太羞恥,心中卻已經同意了幫助肯尼斯。

肯尼斯的事情,他自認為有責任,況且他其實非常尊敬自己的師傅,偶爾也會為了偷走聖遺物的事情而愧疚,有這個機會報答他,當然會答應下來。

至于伊斯坎達爾,因為談論的都和聖杯無關,都是魔術師之間的事情,而且基本上都是聖杯戰争之後的安排,所以他也沒有插話。

看着基本談妥,肯尼斯稍微放心了一些,因為在他恢複期間,确實需要一個時鐘塔內部的人配合他,而失去魔術的他,根本不敢聯系自己的屬下,即使在派系內部也時刻存在着勾心鬥角,現在能放心掌控的,也就只有這個弟子了:

“那就好,我雖然已經失去了從者,這段時間還會待在冬木市,繼續接受Caster的治療。

然後,是Caster的禦主讓我轉達的結盟請求,因為我也已經和他商量好,聖杯戰争結束後也會繼續治療,并且和他進行利益交換,Caster的禦主黑鐵一豐,也會被接納入我們埃爾梅羅學派,雖然他沒有家系,這一點比你還不如,卻是一個優秀的調律師。

調律師這個職業完全看能耐,交好一名調律師,絕對沒有壞處。

正好他和Caster都對聖杯沒有許願的需求,所以你們結成暫時的同盟也很好。

你是我的弟子,我的聖遺物被偷,這件事知道的沒有幾個人,所以你參加聖杯戰争,如果能取得勝利的話,一樣是埃爾梅羅學派的勝利,我可以對外稱是我指派你參賽的。

具體的事情你們商量吧,他們一會就會過來。

韋伯·維爾維斯,記住,你的命賣給我——君主·埃爾梅羅了,千萬不要死在聖杯戰争中了。”

說罷,留下聯系方式,直接起身離開,也沒有再回頭看一眼自己的學生。

當然也沒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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