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 旗木朔茂的災難

“你那麽警惕我幹什麽?我有什麽問題,還是你有什麽問題?”羽生對着旗木朔茂說道。

他看的出來,旗木在發現了這裏的人是他之後,即是有些喜悅又是有些警惕,兩種情緒很明顯的交織在了一起。

“先前,我聽說你消失在了雨之國的戰場上,考慮到你杳無音信的時間,被認為已經身死也不為過,所以我現在看到你還活着,當然很吃驚,這固然令人高興,然而……視不同的情況,它也可能會是一個新的悲劇。”旗木朔茂說道。

某些情況下,就算羽生還活着,但接下來雙方也免不了要拔刀相向的。

“羽生,對你這種在敵國境內消失了那麽長時間,又突然出現的家夥,我當然應該警惕一些,誰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麽,萬一被敵人洗腦了呢?”

旗木朔茂巴拉巴拉,以前的時候羽生可沒發現他是個這麽能說話的人。而現在旗木的這種表現,只能說明他是有些激動的……沖他話這麽多,就能看的出來他對羽生的警惕心其實有限,他的嚴陣以待大部分都是裝出來的。

“都是曾經消失過一個月的人,我還以為你應該能了解我的處境呢。”羽生搖了搖頭,故作嚴肅、悲怆的說道,仿佛他承受了自己不該承受的誤解一樣。

“我那一個月是在邊境線上吃土,你這一個月可是在切斷一切聯系的情況下,待在了敵國腹地,彼此能一樣嗎?”

聽羽生這麽說,旗木朔茂反而才是真的一通委屈辛酸凄苦。

吃土啊,只有真正吃過的人,才了解那是一種怎樣的痛苦。

看羽生的狀态,很明顯在剛剛過去的一個月裏,他是沒有吃過土的,他非但沒有吃過土,甚至在濕骨林其實吃的還很不錯。

羽生試着向前走了一步,結果旗木小隊後面的三名木葉忍者瞬間就彎低了身軀,一副随時會出手的樣子。

盡管他們并不認識羽生,但通過兩人的對話他們已經知道現在是怎麽個情況了,至于旗木本人,則接着哇哇大叫,“你……你不要過來啊!”

這是一種……很有趣的反應。

羽生停下腳步,看了旗木一眼,若有所思,然後說道,“旗木,你已經是上忍了嗎?”

“還沒有,只是中忍。”旗木說道。

一個“還”字,說明了旗木對于自己實力的自信,他成為上忍是遲早的事情。然而這卻也是他不如自己兒子的一點,他的兒子像他這麽大的時候,已經晉升上忍了,只是可惜的是,一個那麽有潛力的忍者,最後卻只練就了一手捅人陰部的髒活絕學。

“是嗎,那還真的是有些可惜。”

“可惜什麽?”

“是對我而言有點可惜,如果你是上忍那我是下忍的話,接下來就算我們之間發生交戰,那我也能穩贏,可如果你還是中忍的話,一切就不好說了。”羽生解釋道。

“……”

旗木和他身後的忍者面面相觑,完全不能理解羽生話語裏的邏輯,怎麽個意思,按照他的說法,下忍平于中忍強于上忍?

不過,當旗木的隊友們意識到此時大家正在警惕的人只是一個下忍之後,他們的心情明顯放松了一些。不管是一個中忍還是上忍,在單人對付一個下忍的時候,理論上是有翻車的可能性的,但一小隊忍者在對付一個下忍的時候,那翻車可能性其實就微乎其微了……就跟旗木朔茂的兒子不能繼承他的劍術一樣微乎其微。

“別糾結了,你們既不是憲兵又不是暗部,怎麽可能有對同村忍者的執法權,最多也就只是對我保持警惕而已,只要我沒有做出明确的叛忍行為,依然是木葉的忍者,那你們就沒有辦法對我出手……這點道理應該不難懂吧?”

這麽說着,羽生再度走向了對方。

旗木朔茂身後的成員都把視線投向了旗木,從年齡上來說,他不應該是這支小隊的隊長,然而從其他成員的反應上看來,小隊是以他的意見和判斷為準的,這應該是他的實力帶來的影響力。

而此時,旗木只能嘆了口氣,示意大家不要妄動,接着他開口說道:“你還是那麽會說話,羽生。”

羽生總是會抓重點,他說的非常有道理,大家都是木葉忍者,一方絕沒有處置另一方的權力,否則的話還講不講戰場紀律。

這群二貨,願意警惕自己就警惕自己吧,反正羽生是無所謂的,甚至他還要走到對方身邊,讓他們緊張無比,神經兮兮。

“這一段時間,你一直待在雨之國?為什麽不跟村子聯系?”旗木朔茂也走向羽生,兩人并肩戰在一起之後,他又開口問道。

“其實大部分時間我都藏在另一個地方養傷,我之前碰到了一個很棘手的對手,在戰鬥之中受了很嚴重的傷。”羽生這麽說着,同時作為佐證,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護額底下綁着的一圈繃帶。

“敵人?現在解決了嗎?”這話讓旗木意識到了剛剛的雷光很有可能是羽生正在與敵人交戰。

“嗯,我贏了,否則也不會站在這裏了。”羽生說道,不過他只說自己贏了,而不想用到“解決”這樣的詞語。

“不過……旗木,你有點太容易相信我了,以後還是注意點為好。”羽生對着旗木隐晦的提醒道。

他并不想多談及自己在雨之國的戰鬥。

旗木朔茂此時已經跟羽生站在一起了,如果羽生真的有敵意的話,是完全可以發動突襲的……所以羽生這才覺得,旗木對同村的忍者太過信任了。

當然,羽生與旗木之間并不只是同村忍者而已,他們已經算是友人了,關系熟悉到就算是直接稱呼名字也沒有任何違和感,但……一方面這樣gaigai的,另一方面,盡管羽生喜歡自己的名字,但他卻不喜歡別人叫自己的名字。

因為羽生雨的“雨”,發音聽起來非常像“亞美”,這樣很容易引起誤會。

“你很聰明,所以不會有什麽問題。”旗木朔茂搖着頭說道,他覺得自己不是太容易相信羽生,而是比較了解羽生。

在他的印象之中,羽生一直都是一個聰明人,脫離木葉這這種沒有任何好處的事情,羽生是不會去主動幹的。

“不過……是我的錯覺嗎,我感覺現在的你整個人散發的氣氛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旗木又接着說道。

“嗯,一方面,作為一個忍者的戰鬥力上,以前的我最多是個奉太郎,現在應該能算個承太郎了,彼此之間天差地別。”

“另一方面,我經歷了一些事情,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也釋懷了一些事情……道理非常簡單不是嗎?一個人既然活着,那肯定是要活的精彩一些的。”

羽生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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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4 章 春風化雨

羽生最後所使用的雷遁·俱利伽羅大天象與他原本的雷遁·俱利伽羅的區別,就如同水遁·水沖波與水遁·大爆水沖波的區別一樣……也就是除了術的規模之外,沒有任何區別。

這種威力巨大,視覺效果也異常可觀的忍術,往往有着共同的特征——極其耗藍,所以僅僅這一擊,羽生幾乎已經把藍條打空了。

所以這是一種要決定生死時才能使用的極端攻擊方式,大招開起來确實很帥,但一旦被敵人躲過的話,那他自己必定撲街……因此在戰鬥之中,這樣的忍術能不用最好別用。

而且它的威力太溢出了,除了對付那種異常靈活的猴子,在與個體忍者交鋒的時候,根本沒有必要用這種招數,羽生要的是對戰,而不是拆遷。

不過這次,羽生覺得他的招數用的非常有必要,而且也沒理由擔心能不能命中的問題。

他重新站起身來,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流跌落下來的位置。

“如果可以的話,我并不想讓你以這樣凄慘的姿态死去……流,在最後的最後,戰鬥的時候你為什麽猶豫了?”他開口問道。

此時,流的樣子有些慘,他的半邊身體都被羽生的雷遁給削掉了。

羽生的話并不是什麽假惺惺的僞善,他确實是這麽想的,到了此時,雙方與其說是敵人,不如說是對手更為合适。

只不過,若非使用這種大招,羽生很難保證自己能取得戰鬥的勝利。而實際上對于将死的人來說,死成什麽樣子并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至于羽生的發問,那是因為在剛剛的對戰之中,盡管流的攻擊跟之前一樣淩厲且致命,然而就羽生的感覺來說,他表現出的殺意卻不如以前那樣的堅決。

“忍術……是一種極端深奧的東西,然而正是因為它的深奧,忍者的修行生涯才沒有盡頭,只是可惜,像我這種小忍村出生的忍者,就算我個人能達到遠比現在的自己還要強大的多的程度,可我所能預見到的未來,就如我‘看’到的一樣,是漆黑一片的。

黑暗裏大概什麽都有,唯獨沒有希望。

現在的忍界,跟之前的亂世,本質上有什麽區別嗎,或許世界正在變得更好,然而我還是看不到。

況且我死了,可我的術卻還活着……木葉的忍者,你是一個很有才能的忍者,甚至我得感謝你。

絕望的人赴死,希望的人活下來,這不正是忍者……不,應該說這不正是人類的宿命嗎。”

盡管都是忍村,但流的雨隐與木葉有着本質上的區別,雨隐好戰,但無取勝的實力,所以流認為自己沒有希望。

而他死了,他的術卻還活着,這是極其重要的事情,甚至他的體術在羽生的身上還能發揮更大的作用,所以他……生,不慶幸;死,不可惜。

流的聽力很好,他能從羽生與蛞蝓的對話之中得知到羽生的名字,然而羽生卻從未正式的介紹過自己,所以他自始至終對羽生的稱呼都只是“木葉的忍者”。

忍者的生死觀,羽生到現在還沒有徹底的理解,然而他卻能明白對方最後所說出口的內容,都是異常沉重的東西。

那麽作為回應,這時候羽生也應該說一些恰當的話語:

“我什麽都不能保證,能決定的唯獨只有一點,那就是作為一個忍者,從生到死我都會越來越強,不阕時月。”

“……那就足夠了啊……”流最後說道。

是嗎,足夠了嗎。

一語過後,對方無聲無息,不再發出一言,于是羽生最後看了對方一眼,然後邁動步伐,開始從這片戰場上撤離。

剛剛他的雷遁,就像是一個探照燈一樣打到了空中,所以肯定會有人注意到這邊的異常的,而此時羽生的查克拉狀态已經不能支持他再進行那種全力作戰了,所以他必須盡快從這裏撤離。

大戰都打完了,這時候如果他被趕過來的小兵來個Shutdown,被收下人頭,那未免也太冤了點。

羽生被認作是有希望的忍者,但他并不能證明自己身上的“希望”究竟在什麽地方,然而起碼他不能在對對方做出了那樣的保證之後,随後就緊跟着死去,那樣的話,剛剛兩人之間對話就顯得有些搞笑了。

這時候,羽生已經有相當長的時間與外界脫節了,一般來說像他這種失聯這麽長時間的忍者,肯定會被當做陣亡處理,其實,現在他不返回木葉也沒什麽關系了,然而……除了木葉,羽生似乎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

“以後,應該在村裏留下一只蛞蝓了……”羽生禁不住的想到,如果現在他在村子裏留有一只蛞蝓的話,那就可以快速回程了。

現在他可以或者從這裏直接返回木葉前線,或者先去到濕骨林,再從濕骨林一路返回木葉村,但濕骨林距離木葉的位置還要遠得多,羽生覺得自己還是從這裏出發直接回前線為好。

像羽生這種消失了這麽長時間的忍者,再度出現的話是肯定會被村子懷疑的,這與他是個外來者的身份無關,就算是土生土長的木葉忍者,也會在失聯然後返回之後遭到審訊,畢竟長期消失、又不傳回聯絡而後突然出現,這分明就是被其他村子抓住然後被訓練成間諜後接着遣返的标準套路。

然而羽生這邊卻沒那麽複雜,不是因為他百分百值得信任,而是蛞蝓百分百值得信任——除了最後的這一場交戰,羽生看似一直孤身在敵境,然而事實上他從來都是跟通靈獸雙宿雙栖的。

他唯一的問題是在濕骨林滞留了太長的時間,但這也不是不能進行合理的解釋說明……都被人打到半身不遂了,他還不能先找個安全的地方養傷嗎?

就是不知道這一個月以來,木葉與雨隐的戰況究竟怎麽樣了。

正當羽生這麽想着的時候,他猛地止住了腳步——有忍者向着他這邊包圍了過來了。

羽生心裏戈登了一下,果然,剛剛他的探照燈到底還是把黑暗騎士召喚過來了。

而正當羽生準備勉力作戰的時候,包過來的忍者之中為首的一人卻猛地舉起手臂,制止住了隊伍的行動,而後他們停在了離羽生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

為首的忍者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眼神看着羽生。

這裏明明是雨之國,但沒想到先一步趕來羽生身邊的人卻并不是敵人……盡管這時候他們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對羽生采取敵對行動,但起碼這群人應該不會立刻抽刀子招呼過來。

世界總歸的太小了。

“你是人是鬼?”

為首的忍者這樣對着羽生問道。

而羽生則用一種看傻缺的眼神瞥了對方一眼,這開口的第一個問題,問的未免也太不專業了。

“如你所見,旗木朔茂,大致來說我這種形狀的生物,應該能算是個人吧。”

盡管羽生有時候不幹人事,但從生物學角度上來說,誰也不能質疑他的人類身份。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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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3 章 忍者龍劍傳(下)

因為撞在了堅實的大地上,高速的火龍炎彈瞬間被壓扁了形狀,随後就化作了一朵赤紅的紅蓮,以爆點為中心向着周圍席卷了過去。

命中對方了嗎?流應該是卷入到了火浪之中的。

但這個時候,依然在半空中的羽生,雙手已經悄然合攏,然後再度打開,他的右手并指如刀、手臂伸直,而左臂抵在了右臂的小臂上,緊接着,淩厲的氣刃就從他的指尖激射而出。

氣刃的高壓激流逼迫着下方的火焰由中線向着兩側分集,而随着羽生半空中倒懸身體的旋轉,那延伸出足有十米長的氣刃劍先是劈開了火浪,接着割裂了大地。

當他旋轉半周重新落地之後,下面已經是焰分左右的光景,而中間的地面上則是被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幽深的裂隙。

“這就是……你藏起來的忍術吧。”流的身體随之顯露了出來,他身上只有因為範圍火遁而造成的痕跡,至于羽生剛剛的攻擊力更高、但範圍更狹小的風遁,明顯被他躲了過去。

因此對方只是狼狽,卻沒有死。

“是我的自創忍術,叫做風遁·天尾羽張之術,但它在對付你的時候似乎起不到應有的效果。”羽生開口說道。

這個風遁忍術,簡單來說就是雷遁·俱利伽羅的風遁版本,特征除了風遁的高速切割屬性之外,更重要的是視覺迷惑性和隐蔽效果,在空氣之中,它有着很高的不被察覺性,是很難被閃避的……這東西是羽生用來對付那些沒有見識過“風王結界”的土包子忍者用的,大致來說效果不錯,先前他正是用這一招來刺殺了雨隐的結界忍者。

然而視覺迷惑性對流來說沒有半點作用,畢竟他連視覺都沒有,甚至相反,剛剛羽生手上的高密度風遁查克拉在流的感知之中是無比顯眼而值得警惕的。

“天尾羽張麽……”

真正神話中的天兵利刃“天之尾羽張”,分明在宇智波的天命之子手中,然而這似乎并不妨礙羽生借用一下這個名字。

“到底還是有些誇大其詞了。”

流第一次的,反向着羽生沖了過來,這是在之前的交戰之中從未發生過的事情……先前,只有在追擊的時候他才會沖向羽生。

現在的羽生已經懂了流的體術,在加上他自身的速度優勢,以及特殊的結印方法……他幾乎是雙手每碰觸一次,就會出一個術……這一切都使得他變得相當棘手了起來。

也就是說,在成為了忍者一年多的時間以後,羽生終于學會了該怎麽樣進行戰鬥。

面對沖過來的對手,羽生并未後退,他的雙手快速的、以一般人完全看不懂的順序結印。

“不能讓他繼續結印!”

這樣的判斷,使得流瞬間沖到了羽生的眼前,迫使後者不得不松開雙手。

羽生伸出單手壓住對方探過來的手臂,同時瞬間搶進對方懷中,以一記曲肘肘擊刺向了流的咽喉,但就是這極短的距離,以羽生如此快的速度,卻還是被對方以手掌攔了下來。

可到了現在,在體術與格鬥技巧上,對方已經不可能讓羽生手忙腳亂了。

流單腳壓住羽生準備擡起的腿,同時反手扣住羽生的手腕,這邊猛地往自己身邊一拉,同時按住羽生手肘的那個手掌奮力向前一推,于是羽生的身體随之後撤,但他的左臂卻被拉住了。

流向前踏出一步,将羽生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再接着他肩膀前頂,雙臂分挫,分明只這一下就要将羽生的整條胳膊拗斷。

只要廢掉這一條手臂,羽生就再無取勝的機會,他的印就算再快,單手也是無法。

但這時候,羽生一腳踏地,随着轟隆一聲悶響,地面因為他的巨力而凹陷了下去,而他的身體則順着對方的力道旋轉了起來,再接着,他另一只腳踢在了對方的腰間,将流在發動致命性的攻擊之前踢退了幾步。

從雙方的交鋒上,單純技巧上流還是更強一些,畢竟這是他的體術,但問題是羽生已經能在體術交鋒之中發揮自己的速度與靈活性了。技術上的差距可以用速度來彌補,所以流原本在接近戰中強大的威脅性瞬間就降了下來。

羽生騰空,他的那條手臂雖然未斷,但也被扭傷了。

流在地面上,被踢退了數步,然後他的雙手合在了一起,用出了雙方交戰以來的第一個遁術:

風遁·大突破!

無數的風刃擊打在了羽生的身上,在撕開他的皮膚、抛出他的血液的同時,将他騰空的身軀揚的更高。

在風遁之下,雷遁給他的身體加持并起不到什麽特別的防護效果,風破雷,屬性相克萬般無解。

原來,你也是個風遁忍者啊……這時候,羽生甚至還有心思想這些。

要知道,在這種空中狀态下,忍者的敏捷性和閃避能力至少要削弱個九成,一不下心的話,甚至幾只苦無手裏劍就能要了他的命。

但是……沒關系,羽生的雙手終于再次并攏在了一起。

雨隐的忍者,作為教會我戰鬥方式的師者,接下來我會用自己最強的三劍來回應你,獨屬于我一個人三日月之舞,獨獨應該展示給你看!

羽生思緒萬千,但手上的動作毫不遲疑:

雷遁·俱利伽羅!

風遁·天尾羽張!

水遁·水斷波!

此刻,在流的感知之中,三道利刃從三個方向向着他罩了過來,那等高密度的查克拉,肯定每每都是必殺之技,此時,他似乎已經避無可避了。

這一刻,流的感知能力仿佛來到了此生最強的時候,在他的感知之中,非但羽生的每個術的攻擊路徑都一清二楚,甚至連它們擊破空間所來到他身前的時間,都放緩了下來。

而後,流以一個極為扭曲的姿态高高躍起,他的一條手臂被羽生的天尾羽張命中,瞬間就齊肩而斷,然而……也僅僅如此。

三種強力遁術,三種致命一擊,齊發齊至的情況下,他只付出了一條手臂的代價,已經算做的很好了。

不是犧牲,只是斷臂止損,身為一個忍者,有什麽不能接受的呢?

但是,就在這時候,雙方的位置已經颠倒了過來。

羽生落地,然後流騰空。

羽生微蹲身軀,雙手十指相扣,手臂直直的指向了半空中的流。

“再會了,雨隐的忍者。”

随着他的手腕一扭,羽生那豎直的掌縫隙猛地橫擺,而後就見從他手掌中延伸出去的雷遁激流,猛地膨脹成了直徑一米的光柱。

我學了你的體術,所以會用我的最強忍術來解決你:

雷遁·俱利伽羅·大天象!

這湛藍的光柱,瞬間摧毀了抵擋在它前方的一切,而後連接上了背景之中那同樣湛藍的天空。

我有一劍,可……咳咳,版權問題。

……不知不覺,天氣已經放晴了嗎?

不過……

果然,一個炮臺不管再怎麽靈動敏捷,哪怕給他加上了六對負重輪,可到了戰鬥的最關鍵的時刻,他還是會回歸到自己的本質,老老實實的做個炮臺應有的樣子。

PS:

感謝“再三須重事”大佬的白銀大盟,原來白銀的銀字是這麽寫嗎,我終于知道了,激動。

今天下午看到後臺的打賞顯示,反應了有那麽一會,我才反應了過來是怎麽回事。

是真的驚喜甚至驚吓,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也能收到這樣的大額打賞,所以感激且惶恐着。

以前的時候我看別人的收藏漲那麽快,第一反應都是這孫子是不是買了數據

嫉妒使我質壁分離

現在我知道了,原來這是白銀萌全站通告的宣傳效果

不說了,是時候展示一個老祖安的手速了,我以後肯定多更優更,幸福加更

本人鄭重承諾,再看S賽我是狗

話說……晚上誰打誰?

三更意思一下,表達一下我的心情,大盟的加更放在上架以後

第 112 章 忍者龍劍傳(上)

“還在下雨?跟之前是同一場雨嗎?”

羽生的身影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了雨之國的密林之中。

他通過逆向通靈,再次返回了這片這場,這時候他發現這裏的天氣與他離開的那個時候是一樣的雨天,不同的不過是由當日的疾風驟雨變成了現在的和風細雨而已。

除了雨聲之外,周圍很是安靜,并不像有忍者在活動的樣子,更沒有什麽特別的痕跡,不過這種表面上的判斷沒有任何的意義,畢竟就算周圍蹲上一百個忍者,他們也會安靜的像一群死人一樣。

“對方應該沒有在這裏。”而這時候,一直待在這附近的蛞蝓個體開口說道。

羽生點了點頭,蛞蝓的判斷還是值得相信的,盡管将它留在這裏的第一作用是作為返回時的空間坐标使用,但在此地呆了這麽長時間的蛞蝓,是能夠發揮最起碼的監視作用的。

“現在該怎麽做,羽生大人?”蛞蝓又開口問道,就本心來說,它并不希望羽生與那樣實力的忍者硬碰硬,但它卻會尊重他的決定。

“試一試吧。”羽生說道。

如果羽生是二代火影那樣的感知忍者的話,那他很簡單就能在這裏找到自己的目标,然而他并不是,所以能不能讓對方再度出現,他只能試一試。

就見羽生伸手從一旁的樹枝上摘下了一片樹葉,而後在用手指抹去了樹葉兩面的水漬之後,将它輕輕含在了雙唇之間,再接着,特殊的聲響就在這片密林裏回蕩了起來……這裏首先得感謝雨隐的忍者沒有往自家的樹林裏噴灑過量農藥,否則的話不用作戰,有人就會當場暴斃了。

然而,蛞蝓覺得羽生的舉動有些太過瘋狂了。

在四面皆敵的敵國境內吹口哨,那就相當于往女澡堂裏扔鞭炮……聽聽,這可真是一個有故事的形容……所引發的後果真的不可想象。

雨聲和茂密植被的共同幹擾下,羽生的哨音其實傳遞不了太遠,當然,每個忍者的五感都很敏銳,如果有忍者在這附近的話肯定會發現這裏有這麽一個木葉腦癱在作死,但哪怕在極遠的地方,如果有聽覺格外敏銳的忍者存在的話,他是會聽到羽生的哨音的。

這樣的舉動,為的就是将流引過來。通過之前的交戰,羽生已經能夠确認對方确實是一個雙眼失明、聽力異常敏銳的感知型忍者了。

目不視物還能有這那樣的實力,對方算是一個人值得敬佩的人,假如他雙眼健全的話,那實力會變得更深不可測麽,還是正是因為失去了雙眼,他才變得如此強大的?這已經是個難以計較、也沒必要計較的問題了。

“來了。”蛞蝓在羽生耳畔開口說道,它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被這樣簡單粗暴的做法給吸引了過來,而且還來的這麽快。

說明羽生先前的自覺是正确的,雙方戰鬥還沒有結束,這段時間以來,流一直呆在這片區域內……羽生的調子單曲循環了四五次後,作為回應,雨隐忍者流在此地現身了。

但是看到對方出現的第一時間,羽生卻沒有停下來,而是選擇把最後這一段給“演奏”完。

對方已經在這裏徘徊許久,當然也不急在這分秒之間,所以他靜默在原地。

“這個曲子……是什麽。”等羽生安靜下來之後,流開口問道。

“是死亡的序章,如果接下來我死了,當然要挑選一首合适的曲子點綴自己的葬禮,如果我贏了,那我把他送給你,畢竟一個人死的時候能帶走的東西真的不多……喔,如果你在問這個曲子的名字的話,它叫做‘鮮烈之龍’,表達的主題是一個忍者在群敵環伺之中,依然一往無前的勇魄。”羽生摘下了唇邊的樹葉,然後這麽說道。

流沉默了一會,似乎在回憶着什麽,而後接着說道,“我喜歡你的曲子,但它并不适合放在任何人的葬禮上。”

羽生的曲子太有活力了,跟死一點都不搭邊,難道要指望死人站起來蹦迪嗎?

“你身上的傷沒問題了嗎?”流又問道,他沒有糾結上一件事,雙方也不是來鑒賞音樂的。

“不會影響接下來的戰鬥,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一個小小的準備要做。”這麽說着,羽生雙手結印,而後……就見一直待在他肩頭的蛞蝓,被強行解除了召喚。

這樣,羽生的後路就沒了,蛞蝓不在他的身邊,也就沒有辦法把握即時戰況,更做不到在生死之際瞬間将他拉回濕骨林了。

“通靈獸,你不需要了嗎?”

“嗯,畢竟是一對一的戰鬥。”

他只感覺自己肩膀一陣輕松,不然肩頭一爬着只蛞蝓,就像半邊身體一直挂着個F一樣。

羽生解除了蛞蝓的召喚,可這并不意味着他有必勝的把握,然而正是因為他沒有把握,又必須要贏,所以才選擇了放開蛞蝓。

接下來,他只進不退。

一個人忍者要有決心跨過那道坎,才能更進一步,畏不畏死另當別論,有時候只是肯不肯賭命的問題。

故步自封的人,滿足現狀的人,滿不在乎的人,渾渾噩噩的人,就是不賭也罷的人。

羽生先前所說的向死而生,絕不是一句空話。他都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了,難道還不敢往前踏出一步嗎?

他一向很珍惜自己的小命。

然而……

他敢的。

羽生向前踏出一步、雷遁重新布滿了他的身軀,兩步、已經化作了一道奔雷。

他的速度不用贅述,然而在先前的交戰之中,流已經遭遇過無數次類似的沖鋒了,對于羽生的速度與攻擊節奏,他熟悉的很。

幾乎在羽生啓動的同時,流手指鈎起一支苦無,将其緊握後向着自己身前的位置猛的刺出……一直以來,在雙方的交戰之中,流一直都是後發先制的一方,這種看似普通的攻擊,完全能卡死羽生攻擊的路徑,并且曾經數次将後者刺傷。

果然,雷遁的電弧已經侵襲到了苦無的刃尖,仿佛下一刻它就能再次刺穿羽生的身體。

然而就在這時,羽生的單臂卻突然壓在了對方握着苦無的手掌上,再接着,流就感覺從自己的手臂上傳來了一股難以抵擋的牽拉力量。

羽生的身軀明明在急速前驅,而他卻又在剎那之間反向後拉,這樣的急停急轉,一般忍者的老腰是很難承受的住的。

流的身體有些失去平衡,因此他不得不向前搶出一步以維持住自己的身形而再接着,只見羽生的手掌攀上他的肩頭,而後随着猛的一壓,借助反沖的力量,随着羽生身軀劃出的雷光軌跡繞出一個弧度,羽生已經蜷縮雙腿,整個人倒懸在了對方頭頂正上。

羽生卷起單手手指環繞,将其怼在嘴邊,接着他胸腔猛地鼓漲起來,灼熱的氣浪在他體內彙集,而後兇猛的烈焰噴薄而出,如同劃過大氣的燃燒隕星一樣超速砸落下來。

火遁·火龍炎彈!

轟!

明明是火遁的熱炎,但在它擊打在地面上的時候,卻因為高速席卷而發出了清脆的、如同爆破一樣的炸響聲。

此時此刻,相比于遠距離爆頭,羽生終究還是愛上了貼臉開大的感覺。

第 111 章 敗而再敗(下)

此時距離流與羽生的第一次交戰,已經過去了七天。

這些天以來,兩人之間的追擊戰一直在不斷的發生着,雙方交戰的次數已經數不清了,然而兩人戰鬥的結果卻異常明确……羽生一次又一次的嘗試,迎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敗北。

從接近戰的能力上,羽生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不過移速上的優勢使得他能夠在極端不利的情況下及時撤離,所以哪怕利刃貼喉般的瀕死經歷,他都已經在戰鬥之中體驗了數次,然而最終他依然活着。

這一段時間以來,羽生的戰鬥可謂是異常艱難,因為他的交手對象不只是流,有時候在逃離的過程中會一不小心紮進其他的雨隐忍者隊伍之中。

一個木葉的忍者,在雨之國境內當然會四面皆敵,在連續的作戰之中,羽生當然稱不上是游刃有餘,但起碼他保證自己活了下來,這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此時,流站在一根樹幹上,他任憑雨幕沖刷着自己。

他的臉正在面對的方向,就是羽生逃離的方向,就在剛剛,兩人之間爆發了一次迄今為止最為激烈的交戰,周圍滿是狼藉的戰場狀況能夠說明這一切,羽生在戰鬥之中依然沒有取得優勢,而他逃離的時候已經身受重傷,甚至已經完全失去了一直以來的淩厲速度。

對流來說,這是追擊的絕佳時機,然而他并沒有這麽做,反而是呆立在了原地,大有就這麽放任羽生離去的意思。

更确切的說,剛剛他明明已經向前邁出了一步,然後最終卻又把那只腳收了回來……剛剛的戰鬥之中,流依然沒有遭受到什麽損傷,然而此時此刻他卻有些抑制不住自己身體的顫抖。

理由很簡單,因為他終于察覺到了一件事情——他正在對戰的人已經不是木葉的忍者了,而越來越是他自己:

羽生正在使用他的體術,與他這個本尊進行對戰。

這是一件難以想象的事情,就算是以洞察和複制能力著稱的寫輪眼,在複制體術的時候也僅僅是在複制動作而已,然而剛剛流感受到的卻是他的體術體系正在向着羽生轉移着。

正是意識到了這一點,他追擊的腳步被生生的止住了。

另一邊,羽生踉踉跄跄的前行着,連續的作戰使得他沒有多少時間用來恢複自己的查克拉,此時他早已經沒有辦法維持身上的雷遁了。

“蛞蝓,留下個坐标。”

趁着自己的還有行動能力,羽生對着蛞蝓吩咐道。

“是,羽生大人。”

蛞蝓答應一聲之後,接着半個身體從羽生的肩頭探了出來,然後一分為二,一半繼續跟在羽生的身上,另一半則從他肩頭躍下,瞬間潛入到了雨幕與密林之中。

再接着,就在羽生已經支撐不住、從半空中跌落下來的時候,他的身影卻突兀的消失了。

而後他輕輕地摔到了地上,可此時他的身下卻并不是濕冷的雨之國深林,而是潮熱的濕骨林大地。

迫不得已之下,逆向通靈之術還是被使用了……

這個與通靈之術剛好相反的忍術,嚴格來說起效的過程其實挺曲折的,首先,逆向通靈之術的施術者并不是羽生,而是濕骨林的蛞蝓本體。所以要想它發揮作用的話,羽生身上的蛞蝓個體要先解除自身的通靈之術,待它返回濕骨林之後,将這樣的意圖傳遞給濕骨林的本體,這樣之後濕骨林的大蛞蝓才會将羽生召喚過來。

除了施術對象與召喚對象的颠倒,通靈與逆通靈并沒有什麽明顯區別,它們的施術基礎都是雙方簽訂的通靈契約。

随後,羽生身下的地面微微隆起,一只跟他等身大小的蛞蝓個體将他駝了起來,然後快速的将他搬運到了大蛞蝓體內的結界之中。

…………

等羽生有些渾渾噩噩的再次醒來的時候,周圍熟悉的環境和布置讓他一時之間沒有搞明白狀況,而後他的記憶才慢慢地恢複了過來……原來在最近一次跟那個名叫流的忍者進行交戰之後,他受的傷有點嚴重,因此不得不被迫轉入了濕骨林之中。

“我睡了多長時間?”他張口,用有些艱澀的聲音問道。

“戰鬥已經是一天之前的事情了,羽生大人。”蛞蝓空靈的聲音在這個空間裏回蕩着,而緊接着,一只小型的蛞蝓個體就從結界空間的頂端垂落到了羽生的身前。

“你的傷勢已經經過我簡單的治療了,但我能做得到也很有限,暫時你最好不要亂動,羽生大人。”蛞蝓繼續說道。

蛞蝓是一只醫療系的通靈獸,這樣的認知印象其實更多源自于綱手,就此時的它來說,在沒有得到綱手的醫療查克拉充能的前提下,自身能做到的治療效果還稱不上強力。

羽生翻了個身,仰面朝天,果然如同蛞蝓說的那樣沒有亂動,接着他再度閉上了眼睛,這些天來一幕幕的交戰經歷就不停的在他的腦海裏浮現了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猛地向前揮出了自己的拳頭:

“是應該這樣嗎?”

沒有人能回答羽生的問題,而下一刻,他就因為這劇烈動作扯動起的傷口,痛的龇牙咧嘴起來。

就那麽直愣愣的趟了一會之後,他掙紮着站起身來,先是換下了自己身上滿是泥濘的衣服,而後扶着牆壁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結界之外。

他得找個地方清洗一下自己的身體,不管是泥濘還是血跡,現在他身上都不缺。

因為此前羽生就經常在濕骨林活動,再加上他本身就很喜歡這樣的“秘密基地”,所以這裏并不缺乏他放置的各種生活物資,不管是衣物還是食物以及飲水,都是如此。

走出結界之後,羽生就近找到了一汪溫泉,而後他就将自己的身體浸泡了進去。

仔細想想,整個濕骨林都是大蛞蝓的身體,他這其實等于在蛞蝓身上洗澡,所以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個屁。

此時羽生滿腦子想的都是先前的戰鬥經過……經驗已經到手了,那接下來就是沉澱、适配和發揮而已。

清洗完了自己之後,羽生用一圈圈的繃帶将身上的外傷包紮好……蛞蝓可是連手都沒有的生物,總不能指望它的治療能細致到幫羽生包紮傷口的地步。

此後,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羽生都呆在了濕骨林之中,仿佛将先前激烈的戰鬥忘卻了一樣,然而正是因為先前的戰鬥,他才得以将從戰場上學來的東西繼續深入的研習,為的是學以致用、融會貫通、取精去粕。

一個月之後,羽生身上的傷勢已經不影響他的活動了,而此時,他自覺也應該返回戰場了。

“蛞蝓,雨之國的個體坐标,能夠确定下來嗎?”

“嗯,我的分身時時更替,但一直都待在了那裏。”

“那就從那邊施展逆向通靈吧,把我送回戰場……那場戰鬥到現在還沒有結束,也是時候了結它了。”

時間已經過了這麽久,按理來說敵人已經不可能繼續呆在那片區域了,然而羽生的直覺卻告訴他,對方應該還在那裏。

因為雙方的戰鬥還未曾得出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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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0 章 敗而再敗(中)

“羽生大人,就算要跟對方進行戰鬥,但接近戰也是一種最糟糕的選擇,從敵人的一次攻擊、一次反擊看來,這個忍者可謂是身經百戰,羽生大人,莽撞不是勇武,現在你已經了解了對方的實力,我們應該趕快撤離了。”蛞蝓在羽生的耳畔說道,它給出了切實可行的建議。

盡管她的語調依然很柔和,但聲音裏其實已經有在責備羽生的意思了。

蛞蝓并不是一般的通靈獸,盡管它對羽生一直口稱“大人”,但真要是計較雙方的身份問題的話,更為謙卑的一方其實是羽生才對。

羽生也能理解蛞蝓為何此時會有這樣的态度,因為他剛剛的戰鬥方式并不正确,他根本沒有任何必要對眼前的敵人進行沖臉操作,這是錯誤的戰鬥判斷,然而……接下來他依然會這麽做。

“蛞蝓,我這并不是因為對自己的速度過于自負才直接沖到對方眼前的,如果要解釋我的動因的話,其實非常簡單,回答一個問題就能将一切都解釋明晰,那就是……一個忍者可以不懂體術嗎?”

“……”

這個問題蛞蝓根本不用回答,體術不精的忍者約等于廢物,哪怕在後來的那個有着一雙蚊香眼的瘸子,他為什麽要造六個等身手辦,為什麽要有人一直保護在他身邊,因為就算有通天徹地的瞳力,沒有那些布置的話,他甚至也算是無用之人。

忍者不能不通體術,然而羽生現在的體術就極其的糟糕。

“所以這樣的機會真的很難得,與身經百戰的敵人進行對決,只要我最後能夠活下來,那至少也會是身經五十戰的實戰派忍者了。”羽生繼續解釋着說道。

身經百戰只是個形容詞,而身經五十戰是給這個詞形容的那種狀态打了個對折。

法師在忍者的戰場上沒有生存空間,可現在羽生的體術,基本約等于零。他成為忍者的時間尚短,即沒有在忍者學校裏進行系統學習體術,在戰場上依賴體術戰鬥的次數也非常的有限,因此不要說他是實戰派了,他甚至連學院派都不是。

假如有一天他要面對體術派忍者,并且遇到了無法背身逃離的情況的話,那他怎麽保證自己的生存?

答案是做不到的。

“攻擊模式是完全單純直接的線性,明明素質很優質,但身體協調性也沒有發揮出來,甚至忍術的釋放時機都不精确……我收回之前對你的看法,原來你并不是被木葉精心培養的下一代忍者,相反的,你是個覺醒查克拉沒多久的稚嫩忍者,有多少忍術就撒多少忍術,有多少速度就憑多少速度亂沖,你的實戰能力太差了。”流開口說道,他察覺到了羽生的本質。

但正是因為如此,他非但沒有調低對羽生的評價,反而是調高了,因為經驗可以彌補,但素質卻異常難得……稚嫩的羽生在戰場上已經有足夠的威脅了,那又怎麽可能放任他繼續成長下去?

“你的基礎很不好,看似樓宇高築,卻也只不過是看似而已,實際上那不過都是無甚根基的空中樓閣。”

必須除掉這個木葉忍者。

流此時打定了主意。

如果除去羽生的特殊的施術方式、他不像新手的查克拉強度和查克拉容量、以及他掌握的遁術數量,再抛開高速屬性給他的加成的話,那羽生最根本的情況就被直接剖析呈現了出來——他實際上并不比忍者學校裏的學生強多少。

也就是敵人口中所說的“沒什麽基礎”。

不得不說,因為自身的一些特征,羽生的戰鬥方式很有創造性,甚至稱為颠覆性也不為過,可也正是因為如此,高速雷遁忍體術再加上忍術一股腦亂七八糟胡扔的戰術,使得他身上的缺點被完美的掩蓋住了。

他的雷遁水遁·禦影大宗錄是很好的忍體術板子,幾乎能奠定他成為一個優秀體術忍者的基礎,然而問題在于,至今為止他對這個術的利用都很低端和低效,以至于與其說它是忍體術,不如說羽生一直在把它當做是高速移動技能來用,突臉、甩技能、後撤,這是他的三板斧,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雷遁忍體術在接近戰時的利用效率甚至不如最基礎的瞬身術……也就是對方說的,他太過線性。

只是這樣的缺點敵人能看的出來,羽生自身自然也更清楚,在高等的忍者戰場上,他以前的戰法不一定合适,而随着他接觸的敵人不斷升級,終有一天他的三板斧會失效的。

所以,羽生想要克服自身的弱勢點。

揚己身之長避己身之短和取他人之長補自己之短,這兩種做法其實是平齊的,說不上哪個才是正确哪個又是錯誤,而羽生之所以會選擇後者,無非只不過是因為他太貪而已。

有着成為全面型忍者的可能性的話,他又怎麽會甘心只成為專長性的忍者?他的這種想法很早也不是剛剛才冒出來的,而是一件在之前就不難看出端倪的事情,比如他看重上忍而忽視特別上忍,實則看重的就是全面型的能力而不在意專長性的特質,再比如,他甚至連幻術都在進行着研究。

羽生的所有做法,可不是像他說的那樣僅僅是為了活下去而已。

眼前的這個雨隐忍者,先不說他的忍術如何,起碼這人的感知能力以及體術真的十分強大,所有羽生決定與他進行交戰。

“但不管怎麽說,你說的有一點是對的,蛞蝓,暫時我們要先退一下了。剛剛對方的一擊,我感覺自己至少斷了一根肋骨,只是……希望對方能夠随後跟上來。”羽生對着蛞蝓說道。

對于羽生的做法和決定,蛞蝓此時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了,說他莽撞吧,還要敬佩他憤而圖強的決心和挑戰強敵的勇氣,而說敬佩他的勇氣吧,他的行為又終究是莽撞的。

要知道體術這種東西,全無花哨可言,不管一個忍者有着多好的身體素質,又經過了多少戰鬥訓練,然而出色的體術終究只能靠着大量的實戰經驗來得到,沒有一個體術忍者的體術能力可以超出到這個忍者的實戰經驗之外。

羽生的學習能力很強,但他真的意識到了麽,學習體術跟學習忍術是不一樣的——蛞蝓不得不這樣懷疑着。

羽生身上逸散的強雷遁查克拉緩緩收回,他看了敵人一眼,然後轉身向着後面逃離……

與其說逃離,不如說企圖跟對方周旋更為妥當。

他并沒有使用全速行動。

也不打算離開雨之國境內。

更希望對方能夠繼續跟上來……

無非是想找個地方臨時處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勢,然後繼續跟對方交手而已……進行拉扯作戰,是羽生最擅長的套路,盡管他這次的拉扯跟之前完全不一樣。

風筝戰法,是攻略BOSS的基本戰法,盡管羽生的風筝方式是逃一段距離恢複狀态,然後繼續沖上去跟對方對A。

他的作戰艱難,然而他這個人卻很貪,能碰上流這樣的敵人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而在羽生眼裏,對方不是什麽強大的敵人,而是一個行走的經驗包。

這麽豐盛的大餐,他根本舍不得放棄。

“他跟上來了。”

果然,羽生發現對方跟在了自己的身後,他那扭扭捏捏、拖泥帶水的逃離背影,分明是在勾引對方繼續追擊,而敵人也沒有理由放棄這樣的追擊。

可敵人追了上來,是值得高興的事情麽?

到了現在,誰能吃掉誰可還根本無從說起。

第 109 章 敗而再敗(上)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麽要成為忍者?”

對方的态度真的有點過于從容了,哪怕羽生已經準備好了要發動致命一擊的架勢,然而他卻依然能以不緊不慢的語氣,說着無關緊要的事情。

這樣的問題,羽生也曾經對別人問過,但那時候他并沒有得到什麽明确的回答,然而現在輪到他來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他至少能清晰的把自己的從業原因說出來……就像是面對着HR的擇業詢問一樣。

畢竟那只是一個非常單純的原因:

“只是為了生存而已。”

是的,僅僅為了能夠在這樣的世界之中活下去,羽生選擇了成為了忍者……起碼暫時來說只是這樣。

老實說,這樣的回答很現實也很讓人失望,因為這并不是什麽值得非得說明的理由。

“像我這種普通的人,成為了普通的忍者,難道會有什麽偉大的思想麽,世界和平?稱霸忍界?想倒不是不能想象一下,然而空有想法而無能力,也不過只是坐井觀天的妄想而已。”

“普通的……忍者?”名為流的雨隐忍者有點不理解羽生的說法,像羽生這種年紀就有這種實力的忍者,還能說只是普通的忍者麽?如果這不是什麽妄自菲薄的話,那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大忍村出身的忍者的眼界了吧?

然而羽生是個屁的大忍村出身的忍者,他只不過是對這個世界的本質有着更深的了解而已……一般忍者的實力天花板,清晰可見,甚至無從突破。

能改變這個世界的人,是由亘久之前創立這個世界的人留下的血裔決定的。

翻開木葉建立以來這短暫的歷史,歪歪斜斜的每一頁上都寫着火之意志、團隊協作、艱苦修行,然而哪怕羽生這種對現實中的木葉了解不多的人,都能在每一頁的字縫裏看出其他的字來——滿本都是寫着兩個字:

開挂。

村子的首領說是叫火影,可分明一代目是木影,二代目是海影,現在的三代目……嗯,三代目不錯,勉強還是個人。

可也正因為三代火影還是個人,所以他再怎麽強大也只能人類的強大,他只能以人的方式解決各種問題,而不是用神的方式。

“那既然你是這樣的想法的話,現在為什麽不轉身逃離呢,如果你全力逃走的話,我不一定拿你有辦法。”流又如此說道,他有所懷疑,畢竟羽生的說法跟他現在的做法有些背道相馳。

既然是為了生存才成為忍者的話,那這時候為什麽又要向着自己完全沒有把握的敵人亮出獠牙呢。

“這很難理解?向死而生,還不夠明白嗎?”羽生是為了活下去才成為忍者的,然而成為了忍者之後,他卻不能只為了活下去而采取行動。

羽生向前邁動自己的腳步,小跑幾步之後,他整個人瞬間化作了一道流光,剎那間就擊穿了這滂沱的雨幕。

暴雨呼嘯,撲面而來,流皺起了眉頭,立即就察覺到了夾在在雨幕中的水遁……果然,他知道羽生體內混亂的查克拉不僅僅是為了混亂而混亂的——雷遁水遁同開,這就是羽生口中自認的“普通忍者”,這就有點搞笑了。

水遁·水連彈!

無數的水球帶着遠超過于自身重量的勢能從天而降,将敵人的立足之地完全覆蓋了起來。

緊接着,就像是鉛球墜入泥地的聲響不斷傳來,混合着雨聲以及羽生身上的雷遁雜鳴(過載狀态下他沒有辦法維持雷遁的靜谧性),一個雜亂無章的聲場就被創造了出來。

不管對方的眼睛能不能看到,既然敵人依賴于聽覺和查克拉感知來判別戰場的話,那在進攻的時候羽生就要通過這兩方面來對他進行幹擾。

而在羽生攻擊忍術的覆蓋範圍內,敵人并沒有如同他預想的那樣向外進行閃避。

流只是邁動步伐、扭動身軀,在極小的範圍內進行着閃轉騰挪,他借此就能穩穩地立在了羽生範圍忍術的攻擊間隙裏。

這人,果然很不簡單。

水遁忍術将将結束,極限奔襲的羽生已然出現在了對方的眼前,他的沉重的雙腳踩在泥濘的地面上,先是躬身屈膝而後雙腿發力,充滿爆發性的力量當即就将他的身軀高高揚起,再接着,他異常協調的腰腹力量迸發——羽生揚起單腿,旋轉着身軀橫掃向了對方的脖頸。

他以巨大的力量帶動的旋轉身軀所甩出去的水滴,不帶有半分的溫度,而他橫掃過去的單腿就如同粗大的繩鋸,不需要任何懷疑,這一擊踢技可以很簡單的就将一個人的腦袋踹飛。

前提是,他如果能夠踢的中的話。

敵人的身體就在這極限的時間內突然後仰,于是那人的下巴就堪堪貼着羽生的足尖閃了過去。

雨隐忍者“流”,不管是移動速度還是肢體動作速度,都明顯不如羽生,然而他的感知能力絕不簡單,就仿佛能提前預判羽生的動作一樣,他能先一步做出自己最應該做的反應。

但此時羽生的攻擊還沒完,他的單腿掃過之後,緊接着擰過來的上半身随之而來!

羽生傾斜向下伸直的手臂上,延伸出了足有十米之長的雷光之刃,而随着他身體的急劇旋轉,這雷刀即刻在半空中拉起了一片團扇裝的刀光,而這淩厲無匹的光刃仿佛在下瞬間就要将眼前的敵人攔腰斬為兩截。

但此時,對方已經猛的彎腰團身,搶在羽生的二段攻擊擊中他之前,他已經整個人都縮到了那光刃軌跡的下方。

羽生的速度很不錯,但速度這種東西,對流這樣的忍者來說,是最沒有意義的東西。

流一手輕按在地面上,另一只手曲肘彎起,同時他揚起手掌,五指蜷縮形如虎爪,緊接着就在下一瞬間,他就像被點燃的火藥一樣,身體猛地展開、手臂淩然探出,一掌之勢如流星穿雲,瞬間刺向了羽生的咽喉。

流不愧是有着這樣是一個名字,他身如無定之水,肢體協調,由守轉攻絲般順滑、全無阻滞,整個人動作該柔軟的時候柔軟,該強硬的時候強硬而充滿爆發力。

剛剛羽生的攻擊雖然風馳電掣,然而問題是他的動作未免太大開大阖了,這時候騰空而起的他根本沒有辦法做出靈活的躲閃動作。

淩厲的攻勢、刺人心神的殺意,一瞬間就讓羽生咬緊了牙關,生死一線的激烈對抗刺激着他的神經,而就在這樣的極限之中,他的肌肉反應甚至搶在了神經反射之前。

羽生猛地偏轉腦袋,而後就見敵人的手掌擦着他的鎖骨擊打在了他的耳畔。

但沒等他慶幸躲過這致命一擊,對方的下一次攻擊就來臨了……或者說對方根本就沒有去計較什麽一次攻擊又一次攻擊的,那人的所有動作都流暢的連貫在了一起。

只見流的那條手臂挺肘向前,然後整個小臂就斜橫在了羽生胸前,再接着他肩周發力,手臂猛甩,在半空中的羽生整個人就像是搭在對方小臂上的一塊濕抹布一樣,被瞬間甩了出去,啪的一聲掃進了泥地裏。

雨水泥流,被瞬間揚起,羽生整個人在地面上劇烈的翻滾了起來,直到随着“砰”的一聲巨響,他的後背才因撞到了一棵大樹上,讓他整個人停了下來。

掙紮一下,羽生雙手撐地半坐而起,然後他鼻翼猛吸,一口氣憋在口腔裏,接着猛地吐出一口血箭。

“未免……太夠勁了點。”

他單手按在自己肋間,擡頭看向對方的眼神終于有些駭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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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8 章 百戰之敵

羽生與那個敵人悄然對峙着,此時他并沒有着急動手,反觀對方也是一樣,那人非但沒有咄咄逼人,反而顯得饒有興致……或者也可以說對方有些游刃有餘的樣子。

很快的,多數人迅速移動的聲音傳遞到了羽生耳中,他轉過頭去一看,發現後面的敵人已經追上來了。

羽生看到了他們,他們也就同時發現了羽生,然而那群人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搶先對羽生發動進攻,反而是在他的身後停了下來。

盡管雨隐的忍者們有些蠢蠢欲動,但卻只是隐隐将羽生包圍了起來,并沒有立即出手……這是因為他們的視線越過了羽生的肩頭,停留在了前面的那個遮住眼睛的忍者身上。

他們沒有出手并不是忌憚于羽生的實力,而是忌憚于那個忍者的身份。

“是……流大人。”

輕微的議論聲傳到了羽生的耳中,然後,他大概得知了前面那個忍者的名字……相比于山椒魚半藏那樣的名頭,他從未聽說過雨隐有什麽名字叫做“流”的強大忍者。

然而世界是如此的廣闊,絕不是每個強者都能身負盛名的,相對來說,反而是那種實力極強卻籍籍無名的忍者,才更為可怖。

而後羽生又聽到那位流大人開口說道,“東南方向,木葉的小隊往東南方向逃離了,要追的話你們往那邊追吧,至于剩下的這個敵人,就交給我來處理好了。”

“可是……”

對于這樣的吩咐,後面有雨隐忍者想要質疑一下,然而未等他開口說出什麽,就被身邊的另一個忍者制止了。

“我們明白,流大人。”

他毫不猶豫的接受了這個命令,然後當即不在糾結羽生的問題,而是帶領着大隊向着東北方向追了過去。很快的,那衆多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羽生看着那些離去的雨隐忍者,而後微不可查的皺起了眉頭,眼下發生的事情,至少證明了兩件事:第一,這個名為流的忍者在雨隐有着比較高的地位和威信,起碼高到了可以讓中等規模的雨隐部隊毫不猶豫的接受他的臨時命令的程度;第二,“流”的實力再次得到了側面佐證,因為從羽生身邊路過的那些雨隐忍者,向他投過來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具屍體一樣。

哪怕他還沒死,但卻已經被這群人判了死刑。

也就是說,哪怕羽生已經在這群忍者之中殺了個幾進幾出而毫發未損,對方也認為他的實力遠不如前面的那個人,因此他們才能放任羽生待在這裏,轉而去追擊木葉小隊去了。

面對敵人的追擊行動,羽生的無能為力的,他能做到的只是拖住自己眼前的這個威脅最大的人而已。

等雨隐的人都追出去了之後,羽生想了想,然後試着說道:“你的眼睛……真的什麽都看不到麽?”

對方回答:“這個問題,我的回答有意義嗎,畢竟不管我的答案或者是或者否,你都不會相信的。”

這是必然,在戰場上,誰都不會輕易相信從敵人口中說出的話的。

“那商量個事情怎麽樣,反正你們的大隊已經走了,那接下來我們摒棄無意義的争端和血淋淋的殺戮,各走各路怎麽樣,忍者何必為難忍者呢,要知道愛與和平才是世界永恒不變的旋律。”

“被圍困在一起的木葉忍者之中,你是最有價值的一個,其他木葉忍者或是逃離或是被擊殺,對木葉那樣的大忍村來說都是不痛不癢的無關小事,而只有留下你,才會真正的造成木葉的損失……我這麽說的話,你能懂嗎?”

羽生撇了撇嘴,果然,文明的交談解決不了雙方的争端,犀利的嘴遁終究只存在于傳說之中。想想也是,對方怎麽可能會放任他離開。

對羽生來說,他覺得對方有點太高看自己了;然而對對方來說,他卻認為自己的判斷無比正确——放任羽生成長下去的話,他會成為一村的中流砥柱,而一旦他中途夭折的話,那就會是一件連木葉這樣的忍村都覺得無比痛惜的事情。

所以,戰鬥本就不可避免。

而後,對方又開口說道,“想要竭盡所能的試一試嗎,可不管再怎麽嘗試,想必你自己應該能夠明白,你不會是我的對手。”

剛剛一瞬間的交手,羽生确實感受到了對方的強大,某種意義上,他感覺對方甚至遠比此前的門左衛門要棘手的多,否則的話他也不至于讓隊友們優先撤離。然而哪怕面對再怎麽強大的敵人,他也不至于會舉手投降吧。

只聽羽生開口說道,“流動的水沒有形狀,漂流的風找不到蹤跡,忍者的強大……取決于心。”

開玩笑,我江戶川羽生會因為敵人攝人心魄的氣勢而畏縮不前嗎?

而聽羽生這麽說,對方居然露出了一個笑容,“我喜歡這句話,然而……它不過是口舌之利,忍者之間真正有說服力的交流方式,只會是‘術’。”

忍術、體術、幻術、封印術,所謂的說服力,不過是各憑本事而已,一個人忍者的強大,要用另一個忍者的死來诠釋。

“羽生大人……”

羽生肩頭的衣衫聳動,蛞蝓的觸角随之露了出來,它在提醒羽生盡快撤離這裏。

“我知道,但現在還不是時候。”羽生輕聲說道。

不管是放開速度極限狂飙,還是幹脆讓蛞蝓施展逆向通靈之術把他送入濕骨林,此時羽生是有機會直接撤離的,然而出于某種理由,他想要試着跟對方進行戰鬥。

并不是什麽無聊的自尊心,羽生還不至于幼稚到被別人說了一句“你不如我”就非要證明自己比對方強的程度,只不過現在還沒到他不得不撤離的時候而已。

似乎是感受到了羽生的決意,敵人緩緩轉動脖頸,将自己的半邊耳朵對準了他……老實說,對于“流”而言,從來沒有遇到過羽生這樣的忍者。

不是羽生實力的問題,而是在此時流的感知之中,羽生身上的查克拉簡直可以用亂七八糟來形容,多種屬性的查克拉正在他體內亂竄,那種混亂已經到了足以逼死強迫症的程度……越是感知敏銳的忍者,就越是難以理解這種不可思議的現象。

只是羽生沒有理由向對方解釋自己的特質,他壓低了自己的身軀,而後仿佛是為了證明誰才是木葉第一電焊工一樣,他身上的雷遁大盛,一道道的電弧以他的身體為中心,以極廣的範圍在雨幕之中蔓延開來——第一次的,羽生開始了對自己的過載和超頻,此時他甚至能感受到從自己身上的每個細胞中傳來的微微麻痹的觸感。

更高強度的雷遁會進一步的提高他的極限速度,然而同時也會損害他的身體,一般情況下羽生肯定不會這麽做的,然而現在,他已經沒有必要去計較這種細枝末節的負面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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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7 章 心眼

“大人,結界……被打破了。”

一名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的雨隐忍者,半跪下來對着站在前面的另一個雨隐忍者彙報着不遠處發生的狀況。

這裏是雨之國,既然雨隐已經展開了對木葉滲透小隊的清繳活動,那也就意味着他們的措施絕不只有封鎖結界而已……結界裏面當然會布置有相應的力量,而同樣的,在結界外面更廣闊的國土上,自然也會留存其他後手。

“嗯,我感受到了……不愧是木葉的忍者,在絕對的劣勢之下,依然能夠找到突破絕境的方法。”那名忍者面向着結界開口說道。

盡管此時在那個方向上,已經沒有結界了。

“大人……”年輕忍者的語氣裏,帶有着一絲惶恐,以及一絲催促的意思。

“嗯,我知道了,不要着急,我馬上就采取行動……木葉的人,走不了的。”

…………

另一邊,羽生在成功的擊殺了一名雨隐的結界忍者之後,毫不遲疑的當即開口提醒隊友們立即離開。結界已經被打破了,而在己方力量薄弱的前提下,此時再與敵人纏鬥并無任何意義,他們要做的是盡快撤離此地,以免再次被敵人圍困。

“明白!”

敵人們為了攔截羽生,早已舍棄了圍攻那位木葉小隊長,因此他能夠即刻抽身,而羽生的隊友們,原本是想要跟随羽生一齊沖進敵陣的,然而還沒等他們有所行動,羽生一個人已經把所有的事情辦完了,因此他們要做的就是一百八十度轉身,以什麽樣的速度、從哪邊沖過來的,就以什麽樣的速度反向沖回去。

一擊必中、抽身既走,羽生此刻的表現可謂是非常“忍者”的,而包括他在內的一行五人,在掙脫結界牢籠之後,當即就向着東南方向高速突防,企圖趁機撤出險地。

木葉忍者們在叢林之中靈活而迅速的穿梭,而因為羽生在敵人的重重防備之中淩厲的刺殺了最應該刺殺的目标,這一瞬間的震驚與挫敗感讓雨隐的忍者們遲疑了一下,而等他們反應過來、再度采取追擊之勢的時候,已然浪費了一些時間。

這短短的僅僅以分鐘計的時間,就已經讓羽生等人跟他們拉開足夠的距離了。

向東或者向南,直接返回火之國,或者通過邊境返回川之國,是擺在木葉小隊前面唯二的選擇。

本身雨之國的國境并不大,如果羽生等人能夠以最快的速度直線行進的話,那不需要幾個小時他們就能離開這個國家,然而問題在于這是不可能的,他們必須一路繞行,不斷避免雨隐忍者的圍追堵截。

前路并不平坦,不過,當前最重要的還是要徹底擺脫身後的這些追擊者們……正當羽生這麽想着的時候,極為突兀的、在根本沒有任何征兆之下,一只纖細修長的手掌就他的身體一側探了出來。

“什麽?!”

對方的動作無聲無息,形如鬼魅,千鈞一發之間,羽生身上猛地爆發出劇烈的查克拉亂流,倉皇的強行改變了自己的移動方向,以毫厘之間堪堪躲過了那只手掌。

但緊接着,迎上他的是另外一只拳頭。

如此高速移動下,羽生不可能保持最好的敏捷性,因此他也做不到接連騰挪變向,因此避無可避之下,他只能雙臂十字交固橫在自己胸前,硬生生的接下了對方的攻擊。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那拳頭上傳來的力量居然如此的出人意料。

一擊之下,羽生的沖勢硬生生的被止住,非但如此,緊接着他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抛飛了出去。

他那閃爍着雷光的身軀在雨幕之中劃過了一個大弧線,接着他後外點冰加空中轉體三周半之後,才卸去了身上的力道,勉強恢複對自身的控制力與平衡性之後,他踉跄一下重新落地。

是一個……強敵。

羽生的臉上布滿了水漬,但此時他卻清晰的分的出來其中哪些是雨水,哪些又是自己的冷汗。如果不是他剛剛的反應能力還算及時的話,那此時他很可能已經身首異處了。

也就是說,僅僅一個照面他就會被對方秒殺,瞬間,羽生就理解了剛剛死掉的那個雨隐結界忍者死前究竟是什麽心情了。

一個身着灰衣的人,穿插進了木葉小隊的中間,并且一擊之下就将最有速度的羽生遠遠地隔絕在了後面。

羽生眯了眯眼睛,透過雨幕,他可以看到的那個忍者應該只有二十歲出頭,對方的身上幹幹淨淨,完全沒有任何能表露身份的物品。

但想來這應該是雨隐的忍者,而且通過剛剛的一擊,羽生就能判斷的出來對方是那種強的誇張的雨隐忍者。

木葉小隊的撤退之旅,似乎不怎麽樂觀了。

對方的樣貌看不清楚,羽生即刻就注意到了那人臉上的特征……他的雙眼,被一圈白色的繃帶纏繞包裹着。

是為了保護雙瞳的特殊封印術式,還是僅僅因為目不能視物?羽生無從判斷,但如果是前者的話,那他更要小心一些了……在這個世界上,玩瞳術的忍者都是尤為值得警惕的。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剩下的木葉忍者在前沖出一段距離之後,才意識到了羽生突然被人攔了下來,他們随之停下,并且變得驚疑不定了起來……他們跟羽生一樣,完全沒有察覺到敵人的突然出現。

甚至沒有察覺到敵人已經發動了一次兇險的刺殺。

如果對方的襲擊目标不是羽生的話,那後果……但這時候,敵人是只身一人的,對木葉一方來說正是一擁而上将其解決的絕佳機會,否則等雨隐的人追上來,狀況就截然相反了。

但就在他們采取行動之前,羽生卻猛地擡起了自己的手臂,硬生生的制止住了隊友們的行動。

毫無疑問,眼見着這個敵人表現出的實力,在對方顯露出的淩冽殺氣的刺激之下,羽生的隊友們有些腦袋發熱、失去判斷力了。

“退,你們優先撤離……不用擔心我,以我的速度來說,不管怎麽樣都能夠成功抽身的。”他開口說道。

隊友的能力和實力,羽生當然一清二楚,他們的協助此時起不到什麽作用,甚至可以說多人圍攻對眼前這個敵人沒有任何意義。

對方是有着極限瞬殺能力的忍者,在他的面前很可能再多的技巧和團隊配合都沒有——因為他能在極限的時間內,用異常暴力的輸出傷害将交手對象給生生灌死。

沒有半點花裏胡哨、一絲道理都不講的殺傷能力,根本不是一般忍者能夠承受的住的。

“走!”

見隊友還有所猶豫,羽生只得再次強調。他這并不是什麽逞強,而是在能保證自己的安全的前提下做出的決斷。

第一,就如他說的那樣,他是有速度優勢的忍者;第二,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是能夠使用時空間忍術進行轉移的……雖然僅僅是逆向通靈之術而已,但這也足夠保證他離開原地了。

隊友留下沒有任何意義,所以羽生催促的态度異常堅決,而在他激烈的态度之吓,木葉衆人腦袋随之冷卻了下來。

判斷敵人實力的素質,任何人都有,因此他們能明白,就算協力作戰,自己很有可能也只會給羽生拖後腿而已。

木葉忍者們理解了現狀,只是他們在情緒上有些難以接受這樣的安排而已。

這時候需要一個人來幫忙下定決心了,于是,最終奈良渚咬了咬牙,開口說道,“執行隊長命令,繼續撤離……我們留下沒有任何意義。”

白給送死,無無益于現狀。

說罷,奈良看了羽生一眼,然後立即繼續撤離,而他采取了這樣的行動之後,剩下的人只得跟了上去。

此時面對着這種分頭行動,那個敵人根本沒有往後看上一眼,或許他認為把羽生留下就足夠了,也或許是因為他理解了此時雙方正處于彼此牽制的狀況下:

在他的阻攔之下,羽生走不了,而在羽生的阻攔之下,他也沒有辦法進行追擊。

“難以想象的洞察能力,不是麽?”見隊友們已經離開,羽生緊緊地盯着眼前的敵人,然後開口說道。

先不說這人的戰鬥力,能抓住高速移動的羽生,都絕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羽生的速度對一般忍者來說是有些無解的。

不見對方有什麽特別的動作,而後那人冷徹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是木葉的忍者,因此應該能夠明白,所謂最優秀的洞察力,往往需要最極端的達成條件——要麽勝在血統,有着寫輪眼或者白眼那樣的瞳力,要麽……什麽都不需要看見,半點都不依賴視覺。”

對他來說,什麽都看不見,所以,什麽都能“看”得見。

第 106 章 無意義的速度(下)

評價一個忍者是否合格的條件裏,有一條非常基礎甚至可以說是低級的标準,那就是他們該玩命的時候是必須要玩命才可以。

人都會畏死,但戰士卻總免不了那種必須去死的情況。

那支木葉小隊的小隊長與羽生商讨、做出決定之後,很快的就将接下來的作戰計劃告訴了自己的小隊成員,而面對着犧牲幾率極高的偵查任務,他們有沒有怨言除了自己之外誰都不清楚,然而誰都清楚的是,他們會遵照這個命令去行動……包括那位已經身受重傷的成員在內,都是如此。

羽生目睹着那支木葉小隊向着四個方向星散,而後他對着自己身邊的隊員們說道,“盡量為他們拖延追擊敵人的腳步吧,盡管這個結界裏面可能不只有吊在我們身後的這點數量的雨隐忍者,但至少我希望後面的這些人不至于最大程度的幹擾到他們的搜索行動。”

奈良渚、千千和與蓮十郎依次點頭,他們都能明白,盡管現在兩支木葉現在已經分散行動了,但想要成功脫身的話,他們依然要彼此協作、共同努力才行。”

當然,把後面的敵人全都拖住是不可能的,四個人怎麽可能拖得住二十個人,對方又不傻。在目睹了木葉衆人的分散行動之後,負責追擊的雨隐隊伍當然也會分出少數人去繼續追擊木葉的偵查小隊,羽生小隊要做的是盡量拖住剩下的人,至于在第一時間追出去的敵人,那只能看另一支木葉小隊成員的戰力如何了……希望他們每個人都能自行解決掉追擊的敵人。

羽生的身後不斷傳來起爆符的引爆聲響,這種東西的殺傷力毋庸置疑,忍者身體的關鍵部位挨上一下的話,肯定會被炸的腸穿肚爛,然而它的殺傷效率卻很一般,理由很簡單,就在其命中率上……沒有幾個忍者會被貼在一個地方的、靜止不動的起爆符陷阱給幹掉。

得益于體內的雷遁循環體系,而不是無序的能量放出屬性,哪怕已經在禦影狀态下活動了很長的時間,可羽生此時卻依然保有着充盈的查克拉,他可以持續作戰下去。

所以,他現在使用的雷遁應該被定性為忍體術而不是忍術,如果是雷切那樣的雷遁忍術的話,誰都不可能讓它一直持續釋放這麽長的時間。

也正因為如此,羽生等人明明處于被追擊之中,但他卻還能進行反複的回沖,盡管在敵人已經對他的高速體術有所防備的情況下,他已經不可能像最初那樣幹淨高效的殺傷敵人了,然而他卻依然能夠沖亂對方的陣型、不停的擾亂敵人的追擊節奏。

由于這個結界的範圍非常有限,沒過一會的工夫,羽生等人就已經繞着其邊緣轉了一整圈了,但也正是因為這個結界範圍的因素,在羽生反複回沖了十多次,成功殺傷了三五人之後,他們所等待的信號終于傳來了。

特殊的高頻哨聲哪怕在雨幕之中也能夠傳遞的很遠。

“沖!”

羽生二話不說,沒有任何猶豫的,當即就不再顧身後追擊的敵人,而是帶着自己的小隊向着信號傳來的方向沖殺了過去。

“不好,他們發現結界班了!”

哨音在傳到羽生等人耳中的時候,自然也傳到了敵人的耳中,而一見之前一直與己方周旋的木葉小隊,突然舍棄了那種富有侵略性的行為,反而是瘋狗一樣的向着哨音傳來的方向沖了過去,那雨隐的隊伍自然猜得到那邊發生了什麽。

他們當然即刻繼續锲而不舍的跟在了羽生等人的後面,只是剛剛的追擊戰已經證明了一點,大家都是忍者,速度誰也不比誰差多少,誰也不比誰強幾分,甚至為了避免被抽冷子各個擊破,雨隐的追擊隊伍還得保持好陣型。

這樣,相比于逃亡的木葉小隊,他們反而更束手束腳、更難以完全放開追擊速度,所以木葉小隊又怎麽能夠輕易追得上呢,要能追得上的話先前不就早就追上了……甚至,戰場上唯一一個速度開挂的人,還是木葉小隊的人。

為了不至于再次跟小隊成員脫節,最前面的羽生速度甚至不是極限狀态,他游刃有餘,但在奈良三人的玩命狂奔之下,他們很快就抵達了信號傳來的地方。

羽生瞳孔微微一縮,他當先就看到了那邊正身處于多名敵人之間、浴血奮戰的木葉小隊長,再接着,他的視線掃過戰場,很快發現就算戰況再怎麽激烈,也從未參戰過的三名敵人。

甚至他們正在同等數量的忍者護衛下,向着另一個方向進行撤離。

“結界班!”羽生暗中咬牙說道。

這種情況下,那三個忍者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不知道木葉小隊長是怎麽做到的,但在并不算長的時間內,他居然真的找到了既定目标,只是……他剛剛發出的信號不只是召喚羽生小隊的,按照先前制定的作戰計劃,有人發出了“發現目标”的信號之後,所有人都要向着這一點集中的,可到了現在,剩下的三名木葉忍者完全沒有趕來的跡象。

只有綜合戰力最強的隊長還活着……這時候羽生不得不這般想到,而如果不是他們及時趕到的話,那處于敵人圍攻之中的這名隊長也續不了幾秒的命了。

敵人在看到現場突然出現了另一支木葉小隊之後……盡管在這邊僅剩的這個木葉忍者發出那種信號的時候,他們就預想到了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然而他們并沒有想到對方會來的這般快……他們一方面加緊了對殘留下唯一一人的攻勢,另一方面結界班則企圖以更快的方式撤離現場。

羽生只是看了隊長一眼,卻并沒有對渾身染血的他進行救援,反而是不管不顧的沖向了那三名結界忍者。

“不好!這家夥太快了,攔住他!”

當羽生的速度真正的飙起了之後,敵人猛地意識到了他的強威脅性,于是只得舍棄了已經幾乎無可抵擋的木葉隊長,轉而全都對着羽生展開了阻攔。

可此時,羽生的眼裏只有那三名結界忍者,他不在意圍過來的敵人,因為他的身後有顫鳴的弓弦與張牙舞爪的影縫!

驚鴻一瞥,他已經以極致的速度繞過所有攔截過來的敵人,甚至已經沖到了結界班與他們的貼身護衛的身前。

那三人每人的雙手都結着一個同樣的印,這大概就是維持結界的關鍵,也就是說他們此時是沒有任何作戰能力的……所以關鍵只在那三名護衛身上!

而此時,那一行總共六人已經全部進入到羽生的攻擊範圍之內了:

雷遁·俱利伽羅!

寬如五指、帶着湛藍流光的集束之劍,猛地向前刺出,就如無限延伸的太陽光芒一樣,于萬分之一剎那之間,刺到了一名結界忍者的身前。

“退!”

然而就在這極限的時間內,一名護衛還是反應了過來,他前沖一步,以異常粗暴的方式推開了那名結界忍者,同時以身代之,被羽生的雷遁正面刺穿……救人救己,只能二選其一,對方選擇了忠于自己的職責。

失敗了?擋下來了?就在木葉忍者與雨隐忍者在各自心底浮現出同樣念頭的時候,只聽羽生猛的高聲呼喊,“所有木葉忍者,退!”

這話讓一部分雨隐忍者猛地擡頭向上看,然後他們帶着駭人的視線回頭,繼而發現另一名結界忍者已經半身迸血,他晃了晃身體,然後無力的倒在了雨幕之中。

羽生的左手依然延伸着他的雷光之刃,然而他此時卻收回了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不管是敵人還是隊友,誰都沒有看到他做了什麽,然而他剛剛分明是雙臂雙手一起前刺的。

頭頂、周圍的查克拉開始逸散。

一名結界忍者身死,所以結界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