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2 章 ?誇,就硬誇

木葉對于霧隐的态度其實是比較幹脆的,因為他們是真的想盡快的結束與霧隐的戰争,結束雙線作戰的狀态……所以這種幹脆,理應是被理解為“誠意”的。

我們木葉,不想繼續搞你們霧隐,這難道還不夠麽?

而考慮到大國尊嚴,如果想要霧隐向木葉投降的話,憑現在是不夠的,那還需要繼續打下去,至少也得打個兩三年才可以……這是身為前線指揮官的羽生與坐鎮後方的三代火影都不太想看到的情況。

不只是多線作戰的問題,另一方面,到目前為止一直按兵不動的雲隐也給木葉帶來了沉重的壓力。

所以最終三代火影決定給予戰敗的霧隐平等的地位,進而能夠使得雙方之間的戰争能夠體面的結束。

木葉已經取得了實質性的戰果,所以不管終結戰争的名義是“和平協定”還是“投降協定”,對木葉來說并沒有太大的區別,但對于霧隐來說,前者比後者簡直好接受太多了。

所以給霧隐一點面子又何妨,反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它是失敗的一方,木葉是勝者,有資格大氣一點。

而且最終霧隐也算是“毫不利己、熱心助人”了一把,充分扮演了一把殺雞儆猴之中“雞”的角色……如果不是霧隐現身說法的話,其他村子哪裏知道木葉還隐藏着這樣的殺招,爆村,簡直比**還可怕。

一定程度上,忍界的大小忍村都需要重新更新一下對木葉的認識,該警惕的警惕,該慫的就慫……而這些都是霧隐幫忙刷新出來的。

木葉的暗部忍者“鹧鸪”一連在霧隐呆了三天,期間經歷了數次談判之後,木葉與霧隐之間的“和平意向”終于敲定了。随後傳聲筒忍者秘密返回了木葉,将這個好消息報告給了三代火影。

接下來羽生也就得知了這個消息。

剩下的就只剩簽署一份正式的和平協定,那麽雙方的戰争就會在事實與法理意義上終結掉……根據商議的結果,接下來雙方要簽署的和平協定的期限是五年,即五年之內木葉會與霧隐保持和平的狀态。

盡管從時間上來說,協議規定的和平絕不算長久,甚至誰都不能保證五年之後眼下的這次忍界大戰能徹底打完,但好處在于這樣的協定簽署之後,因為自身恢複的需求以及國家信用的問題,它是基本上是能被百分之百執行下去的。

也就是說,就算是火之國的東線會再發生與霧隐之間的沖突,但它至少也會是五年之後的事情了,而且五年之後的事态發展肯定也會是偏向保守的——被炸掉一半的霧隐,五年之後損毀的建築是肯定能夠得到重建的,但死傷的人員呢?

雖然霧隐與木葉之間的戰争滿打滿算也就只有前後幾個月而已,然而前者死傷的忍者數量絕不比從頭到尾打完一次忍界大戰要少,而且因為他們的傷亡過于集中,這導致了霧隐經歷了一次痛徹心扉的痛苦……

否則水影為什麽會這麽痛快的就跟木葉簽署了和平協定?這是多麽痛的領悟。

所以哪怕五年之後,霧隐與木葉再度爆發戰争的可能性也不高,它想要向木葉一雪前恥的話,那至少是十年二十年之後的事情了……保險起見,霧隐需要積蓄比這次戰争之前更大的力量才能再次挑戰木葉。

否則的話……要知道一個村子能炸第一次,就能炸第二次的。

而利用這來之不易的五年時間,至少木葉西線的戰争也能打個差不多了。

所以為什麽砂隐不能像霧隐一樣痛快呢,沒有在第一時間攻陷雨隐的話,就代表着砂隐本次戰争的戰略意圖已經大概率無法實現,也可以說失敗幾乎是注定的了,那為什麽不幹脆點退回老家啃沙子?

喔,因為砂隐沒有被炸過。

面子問題是個很重要的問題,大國的臉面是絕對需要顧及的,這關乎一個國家的立場、國際形象與威懾力的……否則的話狗熊之國為什麽不請吃貨之國幫忙或者修或者造六萬噸的大船呢,它自己明明早就做不到這種事情了。

等撐下去、往死裏撐,哪怕每天都會死傷大量的忍者。

…………

在收到了火影傳過來的好消息之後,羽生總算是能松上一口氣了。他相信霧隐透露出來的态度是真實的,畢竟就算是忍者的村子,到了那種地步之後也是肯定沒有辦法再玩什麽花活的。

墳頭蹦迪,刺激倒是真刺激,但太容易瞬間撲街了。

有了和平意向之後,羽生會作為三代火影的全權代表跟霧隐簽署正式的和平協定。從地位上來說,羽生與三代水影并不對等,然而東線的戰争都是他指揮的,勝利一方指揮官的身份就足夠讓羽生一時與水影平齊了。

這一點,想來水影也不會有意見。

随後,羽生就離開了前線,返回了火之國內陸……這并不是因為他過于松懈而擅離職守了,而是在簽署和平協定之前,還有一些必要的準備要做。

既然是國與國之間的正式協定的話,那麽它當然應該要多正式有多正式了。

羽生來到了火之國大名城,然後觐見了他的老朋友大名大人。

盡管相當程度上是“客套”,但如果考慮到忍者與普通人之間的立場區別和無交集的程度的話,那羽生與大名之間的關系已經能稱得上是“要好”了——如果沒有羽生的話,那麽大名就只會是前任大名的叔叔,而不是現任大名了。

這樣的好人好事羽生只是默默做的,大名一方并不清楚,但當時“意外”發生的時候,畢竟是羽生作為木葉的代表在第一時間幫忙穩定住了大名城的局勢,所以現任大名對他印象很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所以大名在接待羽生的時候,是非常私人化而顯得親和的。

羽生向大名彙報了現在霧隐已經實質性的向木葉“投降”了的消息。

“真是沒想到,就在雨之國那邊的戰争如火如荼的時候,羽生大人領導的東線戰場上居然已經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這真的稱得上是領導有方了……以極少的兵力抗衡一國,輝煌的勝利足以彰顯羽生大人的實力。”

大名并沒有因為木葉的勝利而興高采烈起來,因為在羽生來到這裏之前,他已經先一步收到三代火影的通知了,該有的情緒發洩也早就發洩過了,現在他已經平靜了下來——這樣的戰争本就是與大名息息相關的事情,所以其他的消息姑且不論,勝利這種好消息三代火影是沒有理由不彙報給大名、不讓他高興高興的。

木葉與火之國之間的關系,是打手與雇主之間的關系,打手打贏了,那雇主當然會跟着高興……家裏的瓶瓶罐罐可算是保住了。

贏下一城之後,大名睡覺時候的心憂也能更少一分。

“大名大人過譽了,我們這些忍者除了會打打殺殺還能幹什麽,如果連打都打不贏的話就未免太失格了,所以我們做的只不過是分內之事,相比之下,大名大人的全力支持才是東線得以取得勝利的根本保障。

說我們以少人數抗衡水之國就更誇張了,說穿了這還是大名大人在領導火之國對抗水之國,背靠這樣堅實的後盾,我們取勝不正是理所應當的麽?”

羽生當場也開啓了吹捧模式,所謂花花轎子衆人擡,該吹就得吹。

果然,這話讓大名面露紅光起來。

而在兩個人相互吹捧了半天之後,大名才又說回了正題,“那麽羽生大人,和平協議的內容沒什麽問題吧。”

“沒有問題,盡管為了敦促霧隐盡快簽署協定,我們采取了對等、平等的态度對待他們這個敗者,然而這是于火之國無礙的……”

大名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我能理解,一切都是為了西線的戰事。”

羽生從大名剛剛的只言片語之中就聽出來了,對方其實是比較關注現在木葉的戰争形勢的,盡管他得到的都是比較公開化的消息……應該是木葉那邊會定期将戰争的情況傳遞到大名城……但總的來說這樣的關注應該算好事。

大名不該管的太多,但也不能什麽都不管,其中的分寸要拿捏好,才能擔當好一國首腦的職位……

“是的,真是多謝大名大人的諒解……真要是計較起來的話,協議裏只有一個比較特別的條款算是傾向于霧隐的。那就是等之後六尾複活之後,木葉不得對六尾出手,就算六尾的複活地點在火之國,那木葉也應該協助霧隐将其捕獲,而不能把它據為己有。”想了想之後,羽生這樣說道。

把這樣的細節解釋給大名聽,這樣他才會感受到足夠的尊重與誠意,否則他就真成了擺設了……目前木葉與大名之間保持着非常友好的合作,羽生當然也是尊重大名的。

他又不是那種沒事就非要把人家弄死的人,那不成了變态了麽。

至于霧隐想要拿回六尾的事情,三代火影覺得無所謂,反正這樣的尾獸木葉已經不需要了……這邊光安排九尾的人柱力都安排不過來,誰還稀罕六尾?

所以這樣的條件三代火影也就答應了下來,六尾木葉不管,讓霧隐自己去費心吧。

“尾獸這種災厄,當然沒必要留在火之國。”大名畢竟不是忍者,他并不在意六尾,接着他才後知後覺的問道,“在先前的交戰之中,六尾死了?”

羽生跟着點了點頭。

是啊,不然你以為霧隐是怎麽炸的,真的就是靠着蛤蟆、大蛇和蛞蝓的一通糟蹋嗎?

第 351 章 ?0/21/0,15?

這次忍界大戰開始之後,霧隐與木葉之間的前後數度交鋒雖然稱得上“一波三折”,但其實整體情況還是比較簡單就能概括出來的,即霧隐搶先一步向着木葉發動了突然襲擊,一舉殺傷了70到80名木葉忍者,從結果上來說初次交鋒霧隐只是小勝,但重要的是他們成功打亂了木葉對于戰争的先期布置與它對整場戰争事先的預設立場。

正是趁着這樣的突然襲擊創造出的窗口期,霧隐取得了戰争的主動權。

然後呢?霧隐賺了麽?

霧隐大規模侵入火之國之後,先是遭到了誇張的反擊,接着甚至被人偷了家……事實來說,霧隐已經元氣大傷,自從建村以來他們就從沒受過這種委屈。

而且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霧隐村遭到了木葉的入侵與大規模破壞的消息迅速在忍界流傳了起來,雖然搞不清楚事情究竟是如何發生的,但其他忍村也在短時間內确定了霧隐已經陷入了虛弱期。

所以霧隐現在面臨的已經不是死了多少次的問題了,而是它整個村子都被ban掉了。

對于自身遭遇到的這種破壞,霧隐當然選擇了緘默,所以更多的消息是從木葉這邊流傳出來的。

于是,三忍的聲名就不僅僅局限在木葉村了,整個忍界都開始關注他們這樣的新生代忍者……毫無疑問,這也是一種壓力。

等三忍途徑木葉、再度返回如同泥潭一般的西線戰場的時候,他們已經成為了三方敵人最優先的擊殺對象——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欲戴鬥笠,必承其重”了。

羽生則開始老老實實的龜縮了起來,沉靜的如同一個蹲馬桶的老便秘一樣。而接連兩個月過後,依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戰争沒有再度爆發……在只能選擇克制的情況下,霧隐到底還是選擇了克制,盡管這樣的選擇并不能說是聰明,但起碼說明他們沒有丢掉理智。

狗急跳牆的事情沒有發生,這對羽生來說是一件好事,同時,這段時間以來的平靜也意味着木葉與霧隐已經很難再度爆發大規模的戰争了。

羽生已經差不多如願以償的提前結束了東線戰場上的戰鬥。

…………

一名木葉暗部忍者悄無聲息的渡過了大海,來到了水之國的土地上,但他并不是潛入進來去評估霧隐的損害程度的……那樣的評估沒什麽必要,因為一切都在版圖上清晰可見:

霧隐的形狀從一個餅變成了半個餅,就像是被惡狗啃了一口一樣。

這名暗部忍者是肩負着更加重大的使命來到這裏的,由于火之國早已正式向着水之國宣戰,所在這時候兩個國家明面上已經斷絕了一切的聯系。

然而這并不意味着雙方就真的不需要聯系了,一個忍村如果想暗中向另一個忍村傳遞某些消息的話,總歸是能做到的。不過很多事情還是需要正面的交流才可靠,尤其是在突襲作戰發生之後,某些溝通已經成了不管是木葉還是霧隐都非常需要的東西了。

正是基于這樣的需求,這位代號“鹧鸪”的暗部忍者才來到了水之國,他擔當了為三代火影向三代水影傳遞消息的角色。

等到他來到了約定的地點之後,發現這時候早已有一隊霧隐的暗部忍者守在了這裏,看得出來這些忍者雖然異常警惕,但卻沒有明顯的攻擊意圖。

雙方小心翼翼的交接過後,鹧鸪被秘密帶進了霧隐,然後以相當隐秘的方式見到了三代水影。

因為種種不可描述的理由,現在三代水影的神情氣色看起來非常不好。

鹧鸪也不廢話,他直接将三代火影的密信交給了水影。

水影單手展開信箋……注意,這個動作雖然很是潇灑帥氣,但水影卻絕不是為了潇灑帥氣才這麽做的,因為現在他就算想要慢條斯理的雙手拆信也是做不到的。

快速的浏覽完了信上的內容,三代水影接着開口對着木葉暗部問道:“三代火影的意思是讓我們投降麽……在你們對霧隐做出了那等事情的前提下,我們投降?”

他愠怒的聲音一下就讓這個房間裏的氣氛緊張了起來,負責護衛水影的霧隐暗部忍者們大有下一刻就一擁而上的樣子……這就是為什麽這種交流工作不能讓羽生來幹的原因,如果是羽生再次出現在霧隐的話,那壓根也就不需要任何交流了,結果只有兩種且清晰可見:

要麽羽生當場撲街,要麽另一半的霧隐也會跟着被炸掉。

為了不留下政治隐患,三代火影的密信上其實是沒什麽實質性內容的,上面只有沒有任何意義的寒暄以及一些隐晦的暗示——它主要是用來表示一種願意談判的誠意與态度。

所以主要的交涉工作還是要靠這位暗部忍者。

“并非是投降,哪怕到了現在,木葉和火之國也沒有将自己身的立場置于霧隐與水之國之上……”

盡管現在木葉對霧隐已經取得了絕對的戰略優勢。

“正式且準确的描述是三代火影希望兩國能夠簽署和平協定。勝敗之名不過是沒有實質意義的東西,而和平才是我們真正應有的訴求……而除了和平之外,我們什麽都不想要。”

要點臉吧,我們都給你們找了個合理的退出戰争的說法了。

甚至都沒有向身為戰敗方的你們要求什麽賠償、簽訂什麽不平等條約。

“現在我們雙方都面臨着困境,而且這些困境是人盡皆知的,木葉西線的戰局無比複雜,并不是一時片刻能夠解決的。

至于霧隐……在承受了這樣的損傷之後,我想與戰略擴展相比,現在你們更應該戰略收縮,及早将村子重建并致力于恢複自身的實力才是理智的選擇。

我能理解水影大人的憤怒,但是這一切其實并不是木葉的責任,只能說我們彼此都是戰争的受害方……你們對我們不宣而戰,我們随後才會采取了這樣針對性的報複。

但是也正因為流血的傷口依然清晰可見、從來難以愈合,所以這時候我們才更不能被仇恨沖昏頭腦,才更應該明白和平的可貴之處。”

你們這才被炸了一半,要是還非要頭鐵的繼續打下去的話,我們無法保證你們剩下的這一半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而且霧隐如此虛弱,你們還要堅持對付木葉?就不怕我打野……不是,就不怕像雲隐那樣的村子突然大舉寇入水之國麽?

搶先一步摘桃子的行為,誰不願意幹呢?

能說會道、有理有據、甚至還會冷嘲熱諷,明着說出來的話非常客氣,但隐含的意思卻罵罵咧咧,如果羽生在這裏的話,這個木葉暗部忍者肯定會颠覆他對“暗部忍者”的認識。

并不是所有的暗部忍者都沉默寡言,至于這位“鹧鸪”,何止是人才,從剛剛的表現來說,他分明是個寶才。

身為一村的首領,理應是要克制自己的情緒的,然而現在三代水影聽了這些話之後,臉上卻是一陣青一陣白的。

最終,他挂起了一副苦笑。

處于戰争絕對有利方的木葉,現在來主動聯系霧隐商讨和平的事情,這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而且他們的打算也算是給霧隐留下臉面了……木葉只是要求和平協定,而沒有要求霧隐投降,這還有什麽可說的?

但反過來說,如果木葉這種“客氣的态度”都遭到拒絕的話,那接下來他們會作何反應?

确實木葉的戰争策略是以西線為主,然而他們卻也沒有放養東線,反而在某些人的一力主張之下,為了不節外生枝,東線采取了急進的攻略……西線很重要,所以得先一步解決東線問題,之後才能專心致志的經營西線的戰争。

聽着有點像歪理,但問題是羽生他就是這麽幹的。

所以到了現在,霧隐還有的選麽?

三代水影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半個餅,他又有什麽辦法呢?

第 350 章 ?什麽是無欲無求的賢者

第三百五十章什麽是無欲無求的賢者

身處于戰争的不同位置,對于某些消息的敏感性也是不一樣的。

前線的羽生這邊還在緊張無比的防備着霧隐的反撲,但是後方的木葉已經開始慶祝這次“輝煌”的勝利了。

好吧,這是屁話。這樣的消息能幾乎在一瞬之間于木葉之內流傳起來,除了它本身的轟動性之外,主要還是因為三代火影的全力推波助瀾。

嚴格來說,這得算是一次史詩勝利,自木葉結成以來,還從來沒有木葉忍者攻入過五大忍村之中的任何村子且把那個村子給半毀掉的戰例……雖說初代火影打起架來很恐怖,但他在成立木葉之後,采取的基調與方針是穩定世界局勢,所以他并沒有耀武揚威的非要去把哪個村子崩上天過。

不然現在哪裏還有五大忍村。

所以這樣的初次體驗就留給了羽生這樣的人,而這次任務的功勞則默默被扣在了三忍的身上……

明明不是自己的東西卻成了自己的,這與其說是榮譽,不如說是被甩過來的“黑鍋”,然而不管那三人的情緒究竟是什麽樣的,相信三代火影都會勸服他們的——成年人是沒有自由的,他們總是需要向一些或者好的或者不好的事情做出妥協。

就讓自來也幾人去默默地承受社會的毒打、心靈的煎熬吧。

而這樣的消息流傳出去之後,那三人在木葉的聲望簡直不能用高漲來形容,最少也得是“極端的膨脹”,一時之間他們的身份就從備受矚目的三代火影的弟子,變成了無可争議的木葉繼承人。

可以說,在羽生的配合之下,三代火影的想法正在被一步步的實現着……嗯,羽生确實是應該被漲工資的。

雖然羽生現在并不缺錢,但他早晚有一天是會非常缺錢的。

羽生本人實際上并沒有覺得他在霧隐做的事情有多麽值得稱道,這也是他對這樣的功勞并不特別在意的原因之一……雖然他的攻擊造成的視覺效果有些誇張,但總的來說其殺傷效果不就是半個神羅天征麽?

這還是在得到了六尾“全力配合”的情況下才達到的那種效果。

盡管羽生的五遁之術比神羅天征的殺傷效果更加細膩而不可逆轉,但人家那是瞬發的術,可羽生卻必須經過各種算計之後,才能發動這樣的一次攻擊——與挂壁相比,常規忍者确實悲哀。

…………

“封印确實稍稍松動了一些,想來是羽生大人在發動那樣的攻擊的時候,非常劇烈的調動了自己的查克拉,不過沒什麽大問題,我已經再次把它修複了。”

在對六尾發動了一次攻擊之後,羽生當時雖然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不過等他回到了木葉營地之後就漸漸地感受到了一種違和感……他覺得自己的查克拉好像從封印之中洩露了出來。

于是在拜托封印的設計者漩渦紫蔻稍稍檢查了之後,果然是這麽回事。

随後她就将出了一點問題的封印再次修複了。

“羽生大人,盡管只是小問題,不過今後還是避免那種高負荷的查克拉使用方式為好……”随後,漩渦紫蔻又這樣叮囑道。

羽生點了點頭表示認可,“放心,這樣的事情肯定只此一次,以後就算是有尾獸放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再進行那樣的攻擊了。”

他最近越發覺得自己的身體是玻璃做的一樣,非得出點問題不可……或許一個人年紀大了就是這樣?

“這身前的痕跡,就是先前三代水影的偷襲造成的嗎?”

羽生的軀幹上還留有着因三代水影的偷襲而造成的疤痕,因為當時他得到的僅僅是“遠程治療”,沒那麽細致,且以外傷來說,那已經算是致命性的傷勢了,所以事後這個傷痕就留了下來。

或許它會永久性的留下來了。

“是的,怎麽……難道是上次的攻擊對我的查克拉封印術式産生了影響嗎?”

“不,理論上說,純物理系的攻擊并不會幹擾到封印的運作……”

“嗯,那就好,我倒是覺得這樣的傷痕挺不錯的,起碼它是在我身前,要知道,背後的傷痕可是劍……忍者的恥辱。”

作為一種以偷襲為重要攻擊手段的職業,忍者如果背後有傷的話,那就說明他被偷襲過,這就是一種失格的表現,優秀的忍者應該是永遠陰人而從不被陰的。

從這個角度上說,某宇智波就挺不合格的,畢竟他被人從身後狠狠地捅了一刀。

“那……背後的指甲印呢?”

但是讓人沒想到的是,漩渦紫蔻接着脫口問出了一個比較讓人尴尬的問題。

“……”盡管羽生算是一個臉皮比較厚的人,但現在他也被問懵了。

“這個問題,我非得要回答麽?”

有些喜歡玩射擊游戲的人是這樣的,技術明明很菜,但非要八倍壓槍,這當然是壓不住的,然而奇怪的是,明明壓不住他卻又能全都打到一個點上,簡直神奇。

當羽生想好了這個問題應該怎麽好好回答的時候,他擡頭一看,得,人家漩渦紫蔻早就離開這裏了,壓根也沒想聽他廢話……

所以這個問題問出來有什麽意義,奇了怪了。

在完成了對霧隐的突襲作戰之後,羽生要進行的下一步計劃就是迫使已經受到重創的霧隐投降,這樣東線的戰事就能提前結束了。

不過軍事上的失利轉化為政治上的态勢需要時間,要知道有些人哪怕輸的連褲衩都沒了也是會嘴硬的,所以迫使霧隐投降是一件需要從長計議的事情。

它也是一件需要與三代火影商議的事情,但這一切都需要等霧隐平複下來之後再說。

羽生期待的是能在一年之內結束與霧隐的戰事。

就在三忍的巨大功績在木葉開始宣揚的時候,羽生再次召集起了除了那三人之外的其他突入霧隐的忍者們。

他總得就這件事情向大家做出說明。

“從結果上來說,侵入霧隐作戰的最大功勞将會落到三忍身上,這裏面具體的原因我無法細說,但……你們應該能夠理解到,那三個人作為三代火影的弟子,是那種‘被選定的忍者’,他們終究是要被推到臺前來的,而這次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

有些涉及到村子內部政治生态的事情,羽生沒有細說,但這方面的原因大家應該都能隐隐約約察覺到。

“至于其他人……

宇智波緒山,你作為間諜在霧隐潛伏了很久,所有的情報優勢都是你建立的,而情報人員的功勞一直是最特殊的那種功勞,所以你的功勞不會有半點折扣,這是肯定的。”

三忍需要的是作戰方面的功績,它與情報方面的功績沒有半點沖突,所以在這件事情中宇智波緒山并不受損……宇智波一族一直比較難搞,這樣的功勞很難貪,而羽生也壓根不會貪。

“為了不引起某些不必要的麻煩,我則會完全隐沒,就像壓根沒有參與這次任務一樣。

至于邁特戴……雖然有些抱歉,但為了凸顯三忍的作用,你并不會得到特別表彰,你的功勞只會以其他的方式作出彌補,這一點我會向三代目盡量争取,所以……”

“羽生大人,你不用太在意,忍者隐沒其名沒什麽壞處的,況且我想最近才被晉升到特別上忍,這已經足夠令人側目了。”邁特戴這樣說道,他并不是特別在意這次行動所謂的功勞,尤其是在真正的最大功勞者都已經徹底放棄這種功勞的情況下,他更是如此了。

“你能這樣想的話……真是非常感謝你的理解。”

除去羽生這個根本不在意的人之外,事實來說,目前的處置方式邁特戴是最受損的一個,但這畢竟是涉及到下任火影的事情,所以羽生也只能以其他方式作出彌補。

而邁特戴的想法則比較純淨,反正在那個重大任務之中他也不過只是打了個醬油,本就沒什麽功勞的……

說完了之後,羽生默默地點了點頭,嗯,這樣就好,算是把事情向部下們交代清楚了……

“那個,羽生,好像還沒有說到我……”

不過好像還漏了點什麽,所以旗木朔茂開口說話了。

他倒是不怎麽在意功勞的事情,但不太接受目前這種把他叫來開會卻又把他當透明人的情況。

“你閉嘴,你弄丢了一把鲛肌知道麽,沒扣你的工資就已經算我頂住上頭的壓力了,你還要什麽自行車?”

旗木:“……”

好吧,旗木朔茂是“影流”的忍者,是純純的自己人,所以……對待自己人就不用搞什麽虛頭巴腦的客套了,就算讓你白打工然後還要扣你的工資,你能怎麽着?

第 349 章 ?背黑鍋我來

“不要亂動,這種腐蝕與灼燒造成的傷勢是最不好處理的那種外傷。”

在木葉的東線營地,這時候綱手開始幫羽生仔細的處理他左手因為六尾的酸液造成的傷勢。

盡管先前在水之國的時候,羽生的傷勢已經得到了應急處置,但如同綱手所說的那樣,想要徹底治愈這樣的傷勢的話,是需要無比細致的處理的。

木葉的特別行動小隊在當夜侵入霧隐,僅僅進行了一個小時的破壞作戰之後,羽生即引爆了六尾,然後整個霧隐就陷入了巨大的混亂之中。

這也标志着羽生等人作戰任務的完成,随後小隊撤離,并在水之國的外海又觀察了一段時間之後,于第二天的下午撤回了火之國。

毫無疑問,作戰取得了非常圓滿的成功。

霧隐亮起的強光在大海對面的火之國沿岸都能看得到,不過因為表面曲率,這邊只能看到地平線上如同日升一樣的大片白光,卻看不到那個極遠處的、憨态可掬的光球。

甚至那種規模的查克拉反應,都能清晰的反映在木葉前線的探知術式上,強烈的覆蓋效果使得探知術式上的其他細微反應都被覆蓋了……明明霧隐那邊已經遠遠超出了它的探知範圍。

而在返回了木葉營地的第一時間,羽生立刻就向着漩渦紫蔻簡潔的說明了一下任務的情況,并且緊跟着命令前線進入了最高程度的戰備警戒——正常來說,現在霧隐應該是自顧不暇的,然而也要考慮到他們狗急跳牆的可能性。

幹完了昨夜的那一票之後,木葉東線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将會轉入徹底的守勢,絕不再主動挑起事端。

這依然是為了防止霧隐做出“過激反應”。

等過個十天半個月,霧隐那邊徹底冷靜下來之後,他們大概才會基于理智和現實行事,而不是出于情緒與報複心孤注一擲……挑起戰争的一方終究是慘淡收場了,企圖戕害他人的人,最終讓自己陷入了不可逆反的絕地。

羽生看着自己手上的腐肉被一點點的剝離,然後在醫療查克拉充盈的生命力刺激之下,新的細胞血肉随之生長出來……感覺這不是在療傷,而是在精密的按照設計圖施工一樣。

還是那種基建狂魔的工程隊。

只是治療過程之中伴随着一種奇癢無比的感覺,饒是羽生頗具定力,這時候也是有些坐立不安的,所以綱手才會強調讓他不要亂動——醫生進入工作狀态之後,就是這一點不太好。

“果然跟六尾那樣的對手交戰還是有些勉強的,忍者的血肉之軀是能被它的特殊攻擊輕易溶解掉的……可以了,你活動一下手臂試試。”

過了一會之後,綱手完成了對羽生的治療。

羽生收回了自己的手臂,先是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傷口,現在它已經完全複原了,除了新生的皮膚還有些感知敏感之外,剩下的就連顏色也跟他原本的膚色一致,根本看不出來不久之前他的手臂還是一只“炭烤雞爪”。

接着他又試着活動了一下手臂,發現沒有任何不适感。

“嗯,一個忍者對付一只尾獸當然會勉強,不過我想今後我也沒有再對尾獸出手的機會了……我懷疑昨夜霧隐的情報洩露出來之後,我會得到一個諸如‘爆破鬼才’之類的稱號。”羽生放下了自己的衣袖,然後這樣說道。

先是八尾人柱力與二尾人柱力,中間羽生還成功捕獲過二尾,再加上現在的“神秘夜六尾離奇爆炸事件”,這樣連續的情報都疊加在羽生身上的話,那今後絕不會有忍村會再讓尾獸或者人柱力出現在羽生的面前了。

更不用說還有依然處于絕密中的九尾分割計劃了,羽生在對木葉的九尾出手的時候都木得感情,更何況其他的尾獸了。

現在他算是坐實了“尾獸殺手”的身份,數十年如一日,執着于對付尾獸的忍者好像不多見。

“那這邊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的事情東線這邊也不需要我們三人,而我們需要盡快趕回西線去……”綱手說道。

治療好了羽生的傷勢之後,臨時借調過來的綱手三人就需要返回西線了,綱手本人也比較心憂木葉西線的狀況。

不過羽生卻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你們至少要等到明天才能出發,而且也不是直接從這邊返回西線戰場,而是需要先一次回到木葉,然後再經由木葉去往雨之國。”

“……為什麽?”

考慮到西線戰場的緊迫性,綱手想不到他們三個有回一次木葉的必要。

“因為這是命令,綱手,戰争不只是殺戮,它……還要服務于各種各樣其他的事物。”

因為羽生要留給三代火影一些反應時間,特別作戰取得了徹底成功的消息自然早已傳回了木葉,而正因為如此,三代火影才需要做一些其他的準備。

随後,羽生離開了自己的帳篷,前往了營地的作戰中樞。

從現在開始,木葉營地的所有可用戰力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準備随時投入到激烈的戰鬥之中,因此羽生哪怕是僅僅做個樣子和擺設,也是需要出現在作戰中樞的。

探知術式也布置在了這邊,這樣如果霧隐有什麽舉動的話,那他能第一時間知曉,并且及時調整戰術。打得過就打,覺得打不過就幹脆點崩撤賣溜。

不過到頭來這種警戒的态勢有點做給瞎子看的意味,第二天夜裏乃至随後幾天,陣線前都是一片平靜。

沒有動靜就是好消息,過度的警戒雖然讓木葉的忍者們高度緊張與疲憊,但是……反正也不虧。

而在突襲作戰過去之後的第二天,三忍從西線離開,在這一天返回了位于火之國中部的木葉村。

他們三人是秘密從西線戰場上離開的,包括參與的霧隐的行動在內,一切都是機密事項,因此他們返回木葉的時候,自然也是打着低調、盡量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主意的。

然而當他們進入木葉之後,事情的發展就剛好與他們的預料相反了……不要說隐藏自己了,他們反而一頭紮進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

周圍的每個人都向他們投來了期待、興奮與緊張的視線,而被大量的平民以及忍者圍在中間的三人組,自然是一臉懵逼的。

這黑壓壓的人群……咋了,木葉開始鬧喪屍了?

“綱手大人,聽說你們攻入了霧隐,然後導致了那個村子半個都遭到了損毀是嗎?”

人群之中,突然有人這樣開口問道。

“啊?是……是吧?”

綱手也下意識的給出了回答,但她馬上就意識到了她的回答有些不太對。

“是那個水之國的、五大忍村之一的霧隐村?”

有人仿佛想把這個問題再次确認一遍。

“是,是那個霧隐村。”

掙紮了一下之後,綱手最終還是這樣說道,畢竟她已經被叮囑過應該怎麽做了。

她的回答讓人群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之後,悉悉索索的議論聲才開始此起彼伏起來。

而最終,議論聲化作了足以震動整個村子的巨大歡呼。

哪怕戰争是殘酷的,但新一代的忍者已經成長了起來,所以未來是充滿希望、值得期待的。

三忍攻陷霧隐就算最好的證明。

第 348 章 ?幸存者沒有偏差

在離開了水之國本土稍遠距離外的海域,,有一座小島,羽生等人此時就身在此處,眼望着極遠處的夜色中的那個異常清晰的亮斑。

這裏依然算是水之國的土地,然而卻不會有霧隐忍者再來追擊他們了。

羽生看着自己的“傑作”,不禁喃喃自語道:

“I’m taking my chance cause life may be cruel.

I’ no guilty for it and I got nothing to lose.”

“這又是什麽咒文?”

關注點一直在羽生身上的綱手,馬上意識到了他好像說了些什麽,然而她卻一個字都沒有聽懂。

“嗯,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就是一段沒有任何意義的咒文……說鳥語也行。”

雖然沒有任何意義,但羽生好像說的比唱的好聽。

不過還好他只是說了點什麽,并沒有在水之國跳個舞什麽的……在羽生的意識裏,那算是一種非常腦癱的行為。

好在羽生偶爾是會說一些所有人都不懂的話的,這一點綱手已經習慣了,所以她并沒有在意,轉而她這樣問道,“你的這個術,究竟能持續多長時間?”

“誰知道呢?”

“?”

“我确實不知道的阿,這也是我第一次把它使用到尾獸身上,至于在這種劇烈的化合反應之中,尾獸的查克拉到什麽時候才能消耗殆盡,這哪裏是能夠憑臆想就确定的事情。”

羽生這樣說道,他說的都是實話。

他确實不清楚自己的術能夠持續多久,因為他只是那個負責放火的人,至于柴薪到什麽時候才能燃盡……他的回答只能是不知道。

但能夠想象的是,這東西确實會持續一段時間,遠邊挂着的“派大星”,至少會在今夜一直照亮霧隐的夜空。

現在霧隐當然沒有時間來追擊羽生等人了,擺在水影面前的第一要務是如何撲滅“派大星”的問題。

羽生則在一直盯着霧隐那邊,過了一會之後,他才又繼續開口說道,“不管你們相信與否,實際上現在我挺悲哀的。

不只是忍者,今夜霧隐也會死傷大量的平民……這是戰争造成的悲劇。

單就我個人來說,其實并不想制造這樣的大規模殺傷事端,然而與這種事情相比,持續不斷的戰争終歸是更加殘酷的。

所以如果劇烈的沖突能夠造成戰争的中止乃至結束的話,那哪怕它再悲哀,也是值得去做的。站在木葉的立場上考慮,眼前發生的事情是無比有利的,也正是木葉的立場,才讓我決心實施了這樣的計劃。”

羽生并不是恐怖份子,但木葉忍者的身份和立場使得他做出了跟恐怖份子一樣的行徑……盡管木葉不過僅僅是木葉,可羽生在木葉呆了這麽多年之後,也終究會有自己的牽絆的。

“問題是,這種事情你是怎麽做到的?”

對羽生非常熟悉、也一直自認為對羽生的能力無比清楚的旗木朔茂這樣問道,顯然羽生做出的事情再次超乎了他的想象……無論如何,就算是羽生的實力再強,理論上他都不可能做出這種規模的攻擊。

面對這個問題,羽生對着旗木搖了搖頭,“這實際上并不能說是我的攻擊,我的攻擊只不過是個引子,現在……那邊不過是六尾在全心全力的釋放自己的能量而已。

天際的亮斑不是我的查克拉,而是六尾的查克拉。盡管為了誘發這樣的奇景,我自身的查克拉也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了。”

羽生的解釋讓旗木朔茂若有所思,随後明白了些什麽的他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些什麽。

羽生的這一點說明就已經足夠了,顯然他是使用某種方法釋放了尾獸的能量,有了這些理解之後,大家也就能知道為什麽他能造成這種規模的破壞了……感情那個大燈泡裏面的燈芯,原來是六尾阿。

早說啊,原來爆炸的是尾獸,那事情不就合情合理了?

尾獸那種東西,孕育這麽狂暴的能量很奇怪麽?

并不。

人人都對尾獸存在一些或者正确或者錯誤的概念,而其中有一點是無一例外的,那就是尾獸是一種無比強大、無比純粹的能量體。

把這種能量體當天然炸藥來使用,是一種創舉,但畢竟炸藥有它自己的底子在,所以爆炸了不稀奇。

至于再往下深究尾獸的能量是怎麽爆發出來的?不會了,應該點到為止。因為再往下就涉及到了羽生的“秘術”究竟是怎樣的秘術的問題了。

其實羽生倒不是刻意保密什麽,他只是懶得說明而已,因為就算是把這個術解釋的無比詳細,可除了他自己之外,壓根也不可能有其他人學的會這東西。

“也就是說……你先前就确定了自己能夠做到這種事情,所以才安排了這一次的入侵嗎?”到了這時候,自來也才後知後覺的這樣問道。

羽生只是笑了笑,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我們的人都到齊了嗎?”

“除了大蛇丸之外,都到齊了。

我現在擔心他是不是被你的攻擊卷進去了……羽生,下次你再有這種計劃的時候,最好能提前說明一下,我們好做好心理準備,否則的話不只是敵人會被你打個措手不及,我們也是一樣的。”

自來也繼續說道。

大蛇丸還沒有回來,這讓人比較擔心,盡管他的生存能力非常強,但如果真的卷入了羽生的攻擊的話,那現在也應該被碳烤了。

除了大蛇丸之外的其他人,宇智波緒山在羽生的命令之下早就開始向外撤離了……本來他得到的任務就是單純的間諜任務而不是戰鬥任務。其他人的腿腳都非常的利索,在得到了羽生的撤退信號之後,他們都快速的撤出了霧隐。

“我知道了,下次我肯定會注意的,其實我也是因為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所以才沒有向你們說明我的計劃,畢竟平白的希望如果落空的話,會顯得事先的說明格外傻氣……甚至我自己都希望這種事情被再有下次了。”羽生很果斷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是啊,現在你倒是不傻氣了,然而我們狼狽逃竄的時候哪個人不是心驚肉跳的?

然而這時候大家還能說什麽呢?只能希望羽生不是那種勇于認錯、堅決不改的人吧。

就在衆人交流的過程之中,海面上微微泛起一陣漣漪,緊接着,一只巨大的蛇就浮現了出來。

那條蛇的體表一片焦黑,看起來傷得很重,而且仔細看的話,甚至它的後半截身體都消失不見了……看起來不只是傷的重,顯然它已經活不成了。

那麽問題來了,這條蛇是怎麽受傷的呢?首先排除一個可能,它必定不是在越海的時候被鯊魚咬傷的。

大蛇的上颌被從下面推開,然後就見大蛇丸從那條蛇的嘴裏邁步走了出來。

他看起來倒是健康的很,沒有受到半點傷勢。

“差一點我就死在霧隐了,羽生,你的攻擊現在把半個霧隐都囊括了進去,雖然它的擴散已經停了下來,不過……東線的戰争差不多可以結束了。”

最後一個撤回來的大蛇丸,帶回了最新的情報。

如果霧隐今夜遭到的傷亡能有五成的話,那接下來的戰争當然打不下去了,難道一個大忍村會這麽頭鐵?

它毫不在意木葉之外的其他敵人?

“我與人柱力交手的地方本來就比較偏,如果那是霧隐的中心的話……”說着,羽生不禁搖了搖頭。

另一個問題來了,大蛇丸究竟是不幸被羽生的攻擊卷進去的,還是他自己作死主動靠過去想要研究一下這個術究竟是怎麽回事的?

要知道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可都及時撤離了,難道只有這家夥的腿格外短?

不過這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反正所有人都安全撤了出來。

在小隊重新集結之後,羽生等人也并未直接離開,他們就呆在了這座島上,觀察着那個術的持續情況。

幾乎是在一整夜再加上大半個白天之後,光球才徹底的熄滅了下去——顯然,冒牌貨就是冒牌貨,它沒有像真正的大紅斑一樣,不只是規模更加宏大,而且還能一轉就是好幾百年。

不到一天跟好幾百年,威力差的大了去了。

見攻擊熄滅之後,接下來羽生也并沒有繼續作死,比如帶領小隊去重新偵查一下霧隐的損害情況什麽的。

相反,他老老實實的帶着大家撤離了。

哪怕是羽生,也能明白一個最簡單的道理……

暫時別惹瘋狗。

第 347 章 ?別問,問就是瓦斯爆炸

羽生同學上輩子的時候,大概做過一段時間的天文愛好者。

宇宙的瑰麗雄奇是除非親眼得見、否則僅憑想象是無法感受到的,而天體的奧秘已經超出了地表上的人們的探知範圍,只有無窮盡的好奇心會向着更無限的謎團蔓延。

總之,羽生前生至少曾經觀測過木星,見識過什麽是“木星大紅斑”,并且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所以他由好奇到心向往之,又由心向往之到開始了拙劣的模仿。

至于模仿的結果,也就是現在的狀況,可以用一句話來說明……

六尾炸了。

再進行點補充的話……

是羽生幹的。

在霧隐炸的。

羽生的五遁之術,應該說是一種五遁相生之術,盡管查克拉性質或者屬性忍術之間的關系其實更應該用“克制與被克制”來形容,它們并不同于羽生所熟悉的那種五行生滅關系,但以他對查克拉性質變化的理解,終究還是能夠找出查克拉性質轉化之後、彼此之間的促進關系。

因為結果就那麽明明白白的擺在那裏……

即血繼限界、血繼淘汰乃至血繼網羅。

有一部分血繼忍者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為他們的屬性變化強大,足以碾壓普通的查克拉,1+1>2,這種促進即可以視作是相生的關系。

而羽生并不是血繼限界忍者,他無法使用複合屬性的忍術,但他身上終究有着同時容納全部常規性質查克拉的特質,而正是利用這種特質,他着手開發出了自己的五遁之術。

原理其實并沒有想象中的複雜,開發的過程中的心力耗費其實也是用在了“窮舉”方面,即不同屬性查克拉的亂七八糟摻和試驗。

比如,他轉化一份火屬性查克拉與風屬性查克拉,将其放置在一起,并且把這個組合标注為“灼”……即灼遁就是這麽來的,然後依照此例,得到了沸溶熔磁爆岚木塵等等。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即簡單又麻煩了,也就是嘗試将這些組合一一糅雜在一起——非但要注意比例,還要注意順序,在慢慢地試驗之中不斷追求其自洽性以及最佳殺傷效果。

而在拿出了大發明家的氣魄與耐心、經過了無數次危險的嘗試,爆掉了無數的分身、感受了無數次的死亡臨感之後,羽生僅有的一點幸運使得他終于找到了傳說中的“羽式老方”——嗯,羽生也終于懂得這種超級危險的試驗要拿分身來做的原理,否則的話他自己幾條命都不夠折騰的。

幸運的是,新術在開發過程之中,所使用的查克拉并沒有像他的禁術那樣那麽高的強度,所以分身是能承受的下來的……當分身承受不住的時候,它自然也就爆掉了。

所以說對自己狠的人才能對別人狠,自爆了上千次之後,才能得到爆掉別人的方法。

仰仗于自身的特質以及精确細致的查克拉控制能力,羽生最後完成了這個極其強大的五遁之術,甚至考慮到它最終的效果,羽生懷疑它都與他自身的查克拉侵蝕性有關。

簡單的說,這個亂七八糟複合而成的忍術,其實是個起爆裝置,它自身的能量在急劇的進行複雜轉變的過程之中,會引動周圍的查克拉也跟着變成一種極其不穩定的能量,進而被同化、突破臨界點之後……被徹底的引爆。

也就是說這個術的威力其實是由它攻擊目标的查克拉量來決定的,攻擊目标越是有料,那它的威力也就越強。

這也是為什麽羽生會執着于解放尾獸之後再進行攻擊,因為他不确定如果攻擊人柱力的話,會有多大的效果……畢竟在人柱力嗝屁的瞬間,他體內的尾獸查克拉就會跟着消失掉。

而目前來看,無防備的尾獸也無法阻止這種引爆的發生。

所以也可以說羽生的這個忍術是專門為了對付尾獸這種大型目标而設計的,否則用來攻擊一般忍者的話,他還用得着費這種工夫麽,直接一刀把對方捅死難道不好麽,這樣大家都省事。

當然了,跟羽生所有的術一樣,他的這個忍術同樣也伴随着巨大的風險,那就是……它既然能引燃敵人的話,當然也會引燃他自己,所以這個術的核心形成之後,羽生必須要在第一時間切斷自身的查克拉供給,然後将其打入敵人的體內——它只能零距離發動。

不要問羽生為什麽會知道自己的術會連自己的查克拉都能引燃,這只能說明他的那些分身并沒有白白犧牲。

當這個術被開發成功之後,羽生當即就感受到了他的強大,緊接着他就覺得它能用在“處理”尾獸方面。

不過羽生也不是盲目自信,盡管在六尾之前他并沒有實際對尾獸進行過這種操作,畢竟木葉不趁尾獸,然而……在木葉起碼多得是九尾查克拉,而且那是羽生自己能夠自由支配的東西。

所以試着拿九尾的查克拉點點火總沒問題的。

而那樣的“小試驗”成功之後,羽生才制定了這樣的入侵霧隐的計劃,并且有了一定的把握可以提前結束與霧隐之間的戰争。

把硬骨頭打斷,他們不就老實了麽?

這樣說來,盡管都是五屬性并用,可羽生的生天目大虹斑與三代火影的五大連彈之術就完全是兩種概念了,三代火影的攻擊,外在看起來非常華麗,威力也堪稱巨大,是标準的群傷技能,但原理卻非常單純。

而羽生的攻擊則是設計複雜、強調的是內部破壞,且只能攻擊單一目标(?),發動之前樸實無華,是那種非常忍者、非常典型的“陰招”。

但陰招在使用過後,卻會顯得非常亮堂。

遭到攻擊之後的六尾,爆破的外延不斷向外擴大,而羽生也跟着在前面“狼奔豕突”了起來。

如果他要是被這樣的攻擊卷進去,然後撲街挂掉的話,那事情就搞笑了。

羽生一邊往前沖,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來堵截與攻擊他了……敵人自己逃命都來不及,根本顧不上羽生。

接着,他當先就看到了正在與三代水影交戰的自來也與綱手。

喔,因為不遠處那熾熱而刺眼的白光,這時候他們已經同時住手了……雙方都搞不清楚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水影下意識的就覺得這是木葉發動的攻擊。

而自來也則認為這是霧隐為了驅逐己方這幾個入侵者,幹脆自己把自己的村子給炸掉了——我自己搶先一步把自己在地圖上抹掉,但絕不讓你們多破壞一分。

霧隐,居然剛烈至此。

“還愣着幹什麽?跑跑跑!”

羽生的身影疾馳過自來也幾人正在戰鬥的樓頂,然後他根本沒有任何停歇,而是直接把還在發懵的綱手攔腰抱起,接着飛快離去。

等自來也聽清楚羽生剛剛說的究竟是什麽的時候,那兩人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前方百米以外的位置了。

“發信號,任務已經完成,讓我們的人撤。”根本不管身後的自來也做何反應,羽生又這樣輕聲對着綱手說道。

綱手這才回過神來,然後她從羽生身後的忍具包之中摸出了一把特制的哨子,接着将其以特殊的旋律和節奏吹響。

高頻的響聲瞬間在整個霧隐回蕩,它能傳到每個活人的雙耳之中,而這就是木葉衆人約定的緊急撤退信號。

“羽生……你幹了什麽?”

發完了信號之後,綱手對着羽生這樣問道。

盡管她并不清楚那足以照亮夜空的白芒和光球是怎麽回事,但直覺告訴她,這應該與進入霧隐之後就鬼鬼祟祟單獨行動的羽生有關。

而且在奔跑之中,她還能看得到羽生肩頭那已經顯露出的查克拉封印的痕跡,顯然,它已經被解開了。

“沒什麽特別的,只不過是放了個大炮仗而已……我感覺這東西輻射超标,怪危險的,我們最好趕緊離開。”

嗯,那個正在不斷擴大的光球确實很危險,但這種危險理論上跟輻射沒有半點關系。

“不過想想的話,查克拉應該是一種生物能源……生物能源,應該算清潔能源的吧?”

羽生的思路,發散起來誰都逮不住。

這時候,他又看到了不遠處旗木朔茂正拖着大刀跟一個霧隐忍者邊打邊退……真無語了,這時候還不快溜?有瘾嗎?

“旗木,你是不會跑所以才不跑的嗎?要不我把綱手放下,然後抱着你跑?

看清楚了,這可是公主抱。”

這話讓旗木朔茂猛地打了個激靈,然後他直接把手中的大刀一扔,二話不說掉頭就跑。

那樣子,好像比一直标稱自己是速優忍者的羽生還要快好幾分。

與旗木纏鬥的那個忍者,這時候也放棄了旗木,轉而去尋找被扔掉的鲛肌了……可見這個敵人先前說的很對,鲛肌确實失而複得了,而且霧隐回收的還是船新版本的鲛肌。

盡管以木葉現在持有的鲛肌數量來說,這東西往後早晚是會被遺失個幾件的,畢竟戰場過于混亂,而鲛肌又不是那種百分百必須保全的東西,不過……誰能想到第一把鲛肌居然是被旗木朔茂丢掉的呢?

他可真是個菜雞……

嗯,指的是在心理承受能力上,旗木是個菜雞。

居然一點小刺激都受不住。

PS:

書友圈開了個日常征集的活動,具體說明詳見置頂,前三名總計10000起點幣的獎勵,嗯,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起點幣。

這裏面有個小故事,我之前以為這些活動基金是我辛辛苦苦求月票得排名求來的,後來發現不是,它是副圈主不辭勞苦每日簽到打卡得來的,就你妹的離譜。

第 346 章 ?目天生

“大蛇丸……好像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之中有好一會了,他那邊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自來也站在一座環形高樓的樓頂,他在不斷的搜索着大蛇丸的蹤跡,而他的腳下則躺着幾具還帶着餘溫的屍體。

霧隐忍者的屍體。

“以大蛇丸的性格來說,他在這種地方完全是如魚得水,與其擔心他,不如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自來也身後的綱手這樣說道。

确切的說,大蛇丸不是消失了,而且自始至終就沒跟他們兩個人一起行動過。

不過綱手并不像自來也那樣擔心大蛇丸的安危,她對于大蛇丸的看法和認知,某種程度上受到了羽生的不少影響。

而且這種影響肯定不只是這一星半點。

自來也郁悶了,剛剛綱手說話的時候,語氣和方式完全不像是她自己的,然而它又聽起來半點不陌生,甚至非常的熟悉。

真是奇了怪了。

所以說好基友才是一輩子,只有自來也才會關心大蛇丸的下落。

然而在霧隐這種全是敵人的地方,可根本沒有時間和餘地留給他們去關心自身以外的事情。在敵人的村子裏,專注是遠離死亡的必要途徑。

自來也剛剛的情緒也止于一瞬,因為下一刻他就不得不低伏下身體,做出了萬分警惕的态勢。

綱手的視線也緊緊地盯在了前面的不遠處,那邊出現了由一個獨臂人帶領的小隊。

“三代水影?”綱手問道。

自來也點了點頭,“想來是的,特征很吻合。”

大蛇、蛤蟆、這座圓樓的下面還匍匐着一只巨大的蛞蝓,這些強大的通靈獸們在這段不算長的時間內,已經對霧隐造成了非常嚴重的破壞,而不管是對基礎建築的破壞還是人員的殺傷,它們的工作效率都值得稱道的。

所以當三代水影看到自己的村子眼下的這幅慘樣的時候,不管他的自制能力多強、臉上的表情有多麽的平靜,但他內心深處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相比之下,之前丢了的那一只胳膊倒不算是什麽大事了。

“綱手,正常來說,考慮到任務的要求,我們是應該竭力避免與水影這樣的人物正面作戰的,然而……現在我想試一試。”想了想之後,自來也最終還是停下了後退的腳步,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任務要求這支侵入小隊邊運動邊破壞,這樣才能取得最大的戰果,然而與水影作戰的話勢必會是一種死磕,戰鬥是肯定會演變成纏鬥的。

然後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包圍、圍困至死。

但是人終究有時候是會基于自己的情緒而非理智行事的,比如現在的年輕版的自來也,他非常希望自己能真正成為一個獨當一面的忍者。

對他來說,成為獨當一面的忍者的标準就是走出羽生的“陰影”,盡管不能說一步就超越羽生,但……與水影對戰的結果,總歸是會說明一些問題、證明一些事情的。

“嗯,那就試試吧……我幫你解決水影之外的問題。”

戰友與同伴之間的情誼不用懷疑,但綱手這麽幹脆的答應了下來卻足夠讓自來也感到詫異了。

“我還以為你會反對呢。”

“少廢話,希望我之後不會後悔吧。”

自來也以為自己的決心感動了綱手……好吧,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這時候綱手想到了羽生與三代目的“造星計劃”。

所以,跟水影交手似乎是一件有必要的事情了。

…………

在霧隐的另一個不知道具體在哪裏的位置。

旗木朔茂跟所有人都走散了,而這時候有個敵人攔在了他的身前。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身後背的應該是霧隐的鲛肌吧……不幸之中永遠會伴随着幸運的事情,無論在這種幸運是大是小,今夜雖然村子遭到了襲擊,但鲛肌算是失而複得了。”那個身形壯碩的敵人這樣說道。

他的雙眼緊緊盯上了鲛肌。

旗木朔茂倒是沒什麽特別的表情,但他顯然在醞釀情緒和語言,只見他把鲛肌抽出橫在身前,然後說道,“你想要啊,想要就過來拿啊,你不說想要,我怎麽知道你真的想要呢?

你不來拿,又怎麽證明自己是非常想要呢?”

C了,這腦癱的說話方式,一個個都是跟誰學的。

然而當鲛肌被直指向前的時候,它卻先于自己的主人突然的變得異常興奮了起來。

仿佛有什麽可口的食物擺在了它的眼前一樣,那是一種明明從未觸及、卻早已刻印在它靈魂深深處的……

嗯,是後媽的親生母乳的感覺。

…………

“怎麽辦,要去幫助幕漳大人嗎?”

就在羽生與六尾人柱力交戰的位置的外圍,已經有數支霧隐小隊包圍在了這裏。

這裏是霧隐,而人柱力對任何一個村子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人物,所以當有霧隐忍者察覺到了六尾人柱力正在和什麽人交手的時候,他們馬上就做出了反應,試圖及時對人柱力給出支援和保護。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再往前的區域,他們已經無法踏足了。

“再往前的酸霧的濃度,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承受的了,幫忙?前面的戰鬥不是我們能插手的了。”

大量的酸霧籠罩住了整片的區域,其濃度足以将一般忍者在一兩分鐘之內化成白骨。

“這或許是好消息,任何敵人都沒有辦法在這種環境之中與那位大人對戰的。”

有人進行了這樣的自我安慰。

“但是……你們沒聽到麽,交戰的聲音自始至終都沒有中止過。”

有人過于樂觀的話,自然就會有人用理智和現實潑他們的冷水。

但不管這些霧隐忍者在說什麽、內心又是怎麽認為的,唯一的事實就是他們确實無法插手正在發生的戰鬥。

在酸霧的中心點。

羽生已經與敵人交手了一段時間了,最先他是與人柱力對戰,而随着時間的推移,漸漸地,他的對手已經換成了六尾。

九尾(事實上是九尾查克拉)的存在對于其他的尾獸本身就是一種強烈的刺激。尾獸雖然同源,但彼此之間卻從來不是什麽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關系,甚至因為他們都是不死的生命體,所以再怎麽相處仇視、相互仇殺都不是什麽大事,反正誰也不能真的弄死誰。

所以在尾獸存在的歷史上,它們之間都不知道戰鬥了多少次了。

尤其是九尾,它在其他尾獸之間的“人品”和“人緣”都是奇差無比的,因為它是最強的一只尾獸,但凡是比它尾巴少、實力比它弱的尾獸,都會遭到它的鄙視與嘲諷。

所以,九尾究竟得罪了幾只尾獸?

在九尾查克拉的刺激下,六尾的查克拉與意識格外的活躍了起來。

也正因為如此,在人柱力“半尾獸”了之後,他的“全尾獸化”已經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了。

與羽生這樣的敵人交戰需要更強大的力量,而力量會使人柱力迷失自我。

羽生伸手輕輕擦去嘴角的血跡,在這種強酸環境之中,就連呼吸都成了一件奢侈和需要計算的事情,他需要消耗大量的查克拉來維持自己的水遁模式,同時還要不斷逼迫六尾,讓它徹底顯露出來。

所以這時候他已經變得很是狼狽了。

羽生多少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的話,他應該把第一優先目标放在三尾人柱力身上而不是六尾身上,反正效果都是一樣的,就為了這個多出來三條尾巴這是做了多少無用功?

此時,這周圍不只是空氣之中彌漫着酸霧,甚至地面上也已經形成了由酸液構成的淺淺水潭,所有的存在物都在被不斷腐蝕着,而羽生腳下的立足之地也越來也少了。

人柱力且不說,但這只尾獸确實是很強的——在他比較好弄死的階段,羽生不能真的殺死他,而當它變得很難對付的時候,羽生也就難以将其制服了。

畢竟他的那個會導致自己撲街的意識封印術是絕不可能在這種敵國使用的。

好在最艱苦的階段現在已經過去了。

因為現在六尾已經徹底的将人柱力“覆蓋”了起來,它已經沖破了封印,變成了查克拉最為強盛的尾獸完全體。

這時候,幾乎任何常規手段都沒有辦法對付六尾了,包括羽生的禁術也很難将一只完整的尾獸解決掉,然而……他确實不是為了找死才把尾獸放出來的。

這股巨大的查克拉是肯定能夠被感知忍者探知到的,但濃厚的霧氣卻徹底遮擋住了六尾那龐大的身形。

當羽生仰起頭來的時候,他只能看到一片巨大的陰影。

尾獸的澎湃查克拉,無論見到多少次,都會讓人心跳驟停。

六尾将自己的腦袋對準了羽生,然後開始醞釀陰陽二比八比例的犀犬調和油……當尾獸恢複自由的時候,它确實會變成那種只知道破壞的怪獸。

忍者的村子?不好意思,該用尾獸玉發動攻擊的時候是必須要用的,現在六尾已經受夠了自己眼前這個如同跳蚤一樣跳來跳去的忍者了。

霧隐忍者如果看到了這一幕的話,絕對會超級驚駭,誰家敢放這種大炮仗?然而……羽生一直認為尾獸玉盡管強大,但卻是一種能量效率利用不算高的招式。

或者……

他只是單純的覺得尾獸玉的破壞力不夠強而已。

羽生散去身上的九尾查克拉,他肩膀處的查克拉封印術式開始緩緩張開,四象封印的螺旋紋路也慢慢地在他的皮膚上浮現了出來。

無視掉了尾獸玉的威脅,羽生開始雙手結印,而後,他的右臂上開始亮起一種安靜而特別的光。

“從忍者還不存在的亘久時代就存活至今的生物,數千年的孤獨只有我能夠懂,而能夠終結這種孤獨的辦法,只有永恒的死亡,只是憑借我的能力是做不到那種事情的。

想象着沒我的日子,你是怎樣的孤獨……

而我的溫柔只能給你短暫的解脫。”

說着惺惺作态的廢話,羽生提步向前,緊接着他整個人瞬間就化作了一道流光。

在他的疾速之下,尾獸那龐大的身軀完全就算個活靶子。

盡管他理應是沒有對付這種巨大的靶子的手段的。

然而,他已經進行了新忍術的試驗。

然而,他愛是一個五屬性俱全的忍者。

羽生的手臂,在沒有遭到任何阻攔的情況下輕易刺入了六尾的身軀,腐蝕性的體液瞬間就開始侵蝕他的皮膚……

可是相比于羽生遭受到的反傷,他這樣“樸實無華”的“局部攻擊”,對尾獸來說大概也就相當于撓癢癢了。

甚至還撓的不夠深入。

可是在完成了這樣的攻擊之後,羽生卻不帶半分停留,開始向着更外面以最快的速度撤了出去。

不管是忍者的查克拉還是尾獸的查克拉,查克拉就是查克拉,它的本質是不會變的……甚至與忍者相比,尾獸還是純粹的查克拉能量體。

所以,它是一種易燃易爆炸的東西。

一個小小的光斑,在六尾身上亮起。

接着它疾速擴大。

六尾的尾獸玉醞釀動作戛然而止,随後它立刻發出了一聲異常悲切的慘叫,整個獸的肢體扭曲抽搐了起來……很難想象這種巨大的生物也會叫的這麽慘,那聲音甚至能讓聞者傷心、感同身受、痛徹心扉了。

随後,世界就陷入了絕對安靜的黑與白的純色之中。

六尾一瞬間籠罩在了一個亮白的光球之中,無數條寬如虹橋的白光彙集成的飄帶圍繞着其不斷轉動着。

光球的上半部分,在逆時針旋轉着不斷下沉。而下半部分則剛好相反,劇烈的上升氣旋順時針旋轉着。它炙熱的核心,向着外圍噴射着熱量,如同液态的金屬激散而出的脈沖一樣帶着決絕的破壞力。

緊接着,整個光球的外延開始不斷的向往擴散了起來,無數的人或者物,都被囊括了進去。

直到半個霧隐與半片原野都被囊括了進去。

這個光球如同太陽一樣不斷的散發着熱量,并沒有因為擴散的停止而消散掉……誰都不知道它會持續多長時間。

越過大氣層,在更高的、失去溫度的近地空間,在隐晦的月面上,在無盡的宇宙深空……旋轉着的熾熱的光斑,是跨越了數個天文單位依然清晰可見的天文現象。

任何一個還算說的過去的忍者,終究需要一個集大成的、或者說奧義級的忍術的,而眼前的這個術,算是羽生終其前半生所完成的忍術……

忍法·五遁:

生天目大虹斑

羽生以自己小小的畫筆,在這顆小小的星球上,難得的來了一次“別開生面”。

只是可惜,哪怕這個術再強,它也不是那種能夠跨越時間、顯映到過去的東西。

它留下的痕跡,只會在很遠的未來依然可見,但過去的人,卻沒有一個人能見識到這種壯麗的景觀。

但總之,無論如何……

星球的眼睛,開在了霧隐所在的位置上。

真是可喜可賀。

第 345 章 ?斑虹大

“澪鏡絕沖”的查克拉之衣從羽生身體周圍散發出來,緊接着将其盡數包裹在內,而下一刻,由強烈的腐蝕性酸液構成的“酸雨”,再次對着他潑灑了下來。

但這次卻因為羽生已經先一步的張開了防禦,所以六尾分泌的那種致命性的酸液就在根本沒有觸及羽生身體的情況下被阻擋了下來。

仿佛兩股濃郁的膠水碰撞在了一起,然而尾獸的攻擊手段明顯強于羽生的防禦力,随着“呲呲”的腐蝕聲音傳來,他的查克拉外衣緊跟着開始快速往下凹陷了下去。

不過這樣的攻擊只要能防禦下一瞬間就可以了,只見羽生身體周遭的水幕開始湧動,然後它外圍的強酸就跟被呸到了荷葉上的濃痰一樣,戀戀不舍的掉落了下去……不只是脫離的狀态很像,甚至惡心程度也是如此。

羽生打了這麽多年架,揍過別人也被別人揍過,但卻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泡在濃痰裏,感官上還不如泡在牛糞裏呢。

燒焦了的氣味與一陣陣的白霧自被酸液附着的地方傳來,哪怕是在霧隐原本的濃霧之中,這樣的氣息也格外的矚目。

羽生的身體微蹲,身在自己制造的凝膠般的殼子之中,他身上的雷光照樣在蔓延着……時至今日,只要知道他名字的人,再也不會有誰會對這種複合型的雙屬性忍術并用狀态感到疑惑不解或者好奇了。

“為什麽同時使用了水屬性與雷屬性查克拉,然而得出的術卻不是岚遁?”

這樣的問題根本不存在與六尾人柱力的腦子之中,有完成這種思考的時間,他只是往羽生立足的地方又呸了一口。

羽生雙腳發力,借用反沖的力道将自己的身軀高高彈起,同時他伸手一撈,剛好将剛剛被敵人磕飛的長刀再次握到手中。

他一邊翻身落地,将武器插會鞘中,然後繼續雙手結印。

水遁·水龍彈!

六尾人柱力的酸液攻擊的強度與危害性遠遠超過羽生的蛞蝓,盡管兩只“蛞蝓”使用的招數類似,但尾獸畢竟是尾獸,直接承襲自十尾的查克拉讓尾獸使用的能量位階上遠遠超過其他生物。

所以羽生在這種時候是必定不可能使用通靈之術的,蛞蝓那種巨大的體型,非但無法給他幫助,反而很有可能會被人柱力的酸液攻擊直接溶解掉。

一般忍者幾乎沒有辦法與這種具備強腐蝕特質與大範圍攻擊能力,甚至還能支配近乎無盡查克拉的對手交戰的。但萬幸的是,羽生持有這樣一個有着非常恰當的防禦力的忍術,同時更重要的是……

他也不缺查克拉。

剛剛水龍彈也不是為了取得什麽殺傷效果的攻擊,羽生只不過是想要使用這樣的招式來抵擋、擊散人柱力的滿身酸水而已。

同時趁着這個機會,他能夠再次侵入到對方的身邊。

羽生的動作淩厲、身法迅捷,相比之下,敵人卻好像在站樁攻擊一樣——衆所周知的是,在忍者這個行當裏,靈敏與速度是生命線,站着不動的對敵方式屬于完全不把對手當人的行為。

而能夠做出這種舉動的人,要麽是真大佬,要麽是鐵腦癱。

羽生的身形貼在水龍彈之後,迅速的沖向了人柱力所在的位置。

而當他拖着一道殘影跨過了這一段不算長的空間的時候,敵人也已經擊散了水龍彈的激流,所以這時候迎向羽生的并不是人柱力的什麽攻擊,而只是徑直纏繞過來的兩條尾巴。

那兩條尾巴看起來形如觸手,又靈活的像兩條游蛇,敵人并沒有給羽生任何反應的時間,一瞬間就将他那高速奔襲的身影纏繞了起來。

名為幕漳的忍者,說自己是霧隐最強的忍者似乎也不只是在吹噓,起碼剛剛的這種反應與攻擊速度,已經勝過了曾經跟羽生交手過一次的三代水影。

抓住了?!

死!

當尾巴上傳來實質的觸感的時候,幕漳即刻就确認自己已經贏下眼前這場戰鬥了……任何忍者的實體都無法逃脫這樣的束縛。

那兩條尾巴上分泌出的粘液,更加潺潺不斷了。

發動攻擊的羽生,像個果敢的勇者,而張牙舞爪的六尾人柱力,則是個不可攻略的BOSS——在霧隐的人或者心理上傾向于霧隐的人看來,現在羽生與人柱力交戰的場景就是這樣的。

但是就在此時,在羽生本體不遠處、六尾尾巴以外的地方,他的分身突然那麽出現了。緊接着,他的本體與分身的位置直接進行了置換。

這一切都是在缺乏時間過渡概念的情況下進行的,所以在人柱力看來,剛剛發生的事情只不過是羽生的查克拉外衣由他的本體轉移到了分身上去而已。

然而實際上呢?尾巴下的“犧牲品”已經變成了羽生的分身。

人柱力顯形出的兩條尾巴猛地攥緊,而随着“噗”的一聲輕響,羽生的影分身消失于無形。

“飛雷神,聽說過嗎?”

羽生偶爾是會這麽好心的幫助自己的敵人回答其內心的疑惑的,盡管在這時候,他已經繃緊了肌肉、蓄滿了查克拉、擰身掄起了一條腿。

二代火影叱咤忍界的時空間忍術,應該不會那麽快就被忘記吧?

一道雷光劃過弧面,羽生身體外側如凝脂一樣的查克拉外衣先是被崩碎,緊接着,纏繞在他腿上的雷光,在這一瞬間無限放大了。

但這強烈的雷光卻沒有與它的強度相映照的亮度,它仿佛被隐晦的壓抑着。

盡管只是一種錯覺。

僅僅是因為它只是一道暗雷而已。

在這一刻,羽生全力解放了自己身上的九尾查克拉,而後以這純粹的破壞能量而催動的物理攻擊,精準的命中了六尾人柱力的胸口。

擴散的雷光一瞬間遍及對方全身,而後就見他像一發出膛的炮彈一樣帶着巨大的動能與速度倒飛了出去,接着狠狠地撞入了一排屋舍建築之中。

轟隆不斷的響聲、一連串多米諾骨牌倒下一樣的連續坍圮、揚塵廢土緊接着填充了被霧氣壓抑着的這個空間。

這個的攻擊,足以踹飛普通忍者的腦袋,但是卻沒有辦法奪走一個生命力強大、開始使用尾獸力量的人柱力的生命。

然而羽生本來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殺死對方。

他只不過是想給敵人一個簡單的信號而已。

下一刻,随着一聲爆散,大量的建築垃圾被瞬間揚起,人柱力的身影再次從坍塌的廢墟之中出現。

經過剛剛的交手,羽生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對手對于尾獸力量的控制已經稱得上是登堂入室了,可以說敵人是個很不錯的人柱力,然而……對方畢竟不是完美人柱力不是嗎?

六條尾巴悉數在人柱力的身後顯現出來,而且他的身體開始被一種暗紅色的查克拉斑塊侵蝕起來。

“九尾?”

分不清是六尾還是幕漳,總之他或者它這樣開口問道……甚至着聲音帶着一種雙聲道混響的感覺。

看看,只要羽生大規模的使用了九尾的查克拉,只要他的敵人不是傻子,就總會察覺到這一點的。

“你可以猜猜看,究竟是不是九尾。”

然而羽生對于這個問題,好像又諱莫如深了起來。

第 344 章 ?品種一致

忍者受到的教育讓他們成為機械式的殺戮工具,但越是高端的戰鬥卻越會要求靈活的頭腦,所以這是一個不是特別純粹的矛盾點。

越是強大的忍者,身上自然就越不可能存在思維僵化的問題,羽生也是如此,不過與其說他的想法很靈活,不如說他的整個人的腦子都是“油腔滑調”的。

所以現在他的對手有點不太理解為什麽有個宇智波的忍者在霧隐做間諜,而且看樣子那個宇智波都已經在霧隐之中潛伏了相當長的時間,否則的話他不可能會知道人柱力的具體身份與所在位置的。

寫輪眼的幻術在獲取情報方面是有着異常高的适應度和優先級的,甚至很多時候被寫輪眼的幻術控制住的人事後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經被控制過,這樣他在竊取情報的時候成本是極低的。

所以宇智波緒山能夠在霧隐潛伏這麽長的時間,且獲取到了衆多的有效情報。

不只是有關于人柱力的情報,某種程度上來說,現在宇智波緒山滿身都是有關于霧隐的各種情報。比起羽生,甚至他才應該是敵人的第一優先擊殺對象。

于是,剛剛他跑了。

“不管是宇智波還是你們,總之無論如何,木葉的所有人今夜都不可能離開這裏了,霧隐……絕不可能任由你們肆意妄為。

而且不管你的企圖是什麽,我只能說你這樣出現在我的眼前絕對是個錯誤的選擇……因為我才是整個霧隐最強的忍者,甚至比水影都要強。”

宇智波緒山的消失,讓人柱力的心情變得緊迫了起來。

羽生覺得對方現在的這種說法倒不一定是錯誤的,第三代水影的強度并沒有高到哪裏去,而人柱力只要能夠好好的利用尾獸查克拉的話,那他的實力就可以輕易的超過一般忍者……而且在霧隐作戰的話,水影的某些招式是沒有辦法使用的,否則的話這個村子就不用羽生這些人來潛入破壞了。

水影自己就能把自己家拆個幹幹淨淨了。

不過羽生依然不會認同對方的說法。

“就算你是最強的霧隐忍者,但卻不會是此時此刻身在霧隐的所有忍者之中最強的……”

我比你強多了……羽生的話是這麽個意思。

放空話大話并不是什麽難以掌握的技能,而這樣的話既然能令敵人難受、讓自己愉悅的話,多說幾句又有什麽關系呢?

但是,只憑說話是沒有辦法把一個忍者說死的,所以羽生身上終究還是亮起了湛藍的電弧,他手腕一甩,長刀已經出鞘,刀身上也即刻纏繞上了明亮的雷光。

爆烈的查克拉讓原本就鋒利無比的武器,此刻變得更加不可阻擋了起來。

下一瞬間,羽生的身形突兀的消失在了原地,就像是乍洩在水面上的一團雷光一樣,他和他身上攜帶的能量在這片空間之中彌散開來。

羽生已經是一名歷經戰陣的忍者了,但每每這種急速奔襲的感覺,總會讓他的心緒跟着激蕩。

忍者的每一次攻擊,都是一次貼近死亡的極限運動。

速度帶來的酣暢感,與被死亡不斷刺激着的緊張感交織在一起,就像是在一輛奔馳的列車上,伏低下身體把臉竭力貼近地面一樣,一不留神就會被刮個沒臉沒皮……羽生在上一次戰鬥之中沒什麽發揮的身軀,此時逐漸找回了那種昂揚的感覺。

殺戮是一種踐踏生命的行為,收割生命的動作哪怕再優雅,它也絕不是什麽藝術,然而一個只以殺戮為生的忍者,如果要是能留下什麽能夠稱得上是“作品”的東西的話……

要麽它是敵人的鮮血。

要麽……它是親熱天堂。

羽生帶着雷光的身軀,頃刻間撕裂了濃重到足以遮蔽視線的霧氣,他如同瞬移一樣出現在了敵人的身前,手中的長刀帶着刺破空氣的顫音傾斜着向上斬出,鋒刃由人柱力的肋間劃向了其脖頸。

“铛!”

對方後撤一步,然後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随之傳來。

敵人以一支苦無堪堪擋住了羽生的突襲。

而且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人柱力的身形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他的身後長出了一條足有身高兩倍長的、乳白色的“觸手”……

更确切的說,那是一條尾巴。

好像是因為兩位忍者的沖擊,那尾巴顫抖着彎曲了兩下,但下一刻,由它的尖端向着羽生立足的位置甩出了一陣如同雨幕般的酸液。

面對這樣突然的攻擊,羽生腳步輕挪,但身形卻半點不退縮,他只是神情冷峻的盯着敵人的身影。

這種大密度的攻擊,只要不是直接從原地閃走退避的話,那任憑羽生的身法再靈活、速度再快,也不可能盡數閃躲。

所以當一團拳頭大小的酸液向着他的側臉擊打過來的時候,羽生只是摔起衣袖與手掌,以左臂直接将其劈落了下去。

随着呲呲的聲響,沾染在羽生手背上的酸液迅速将他的皮膚和肌肉腐蝕的焦黑,但他劈下的手臂緊接着又重新揚了起來。

而這一次他的手中雖然看似無物,但其實卻已經握緊了另一把利刃。

風遁·天尾羽張之術。

當無形的氣刃向前刺出的時候,六尾顯露出的那一條尾巴就像是被魚叉刺中的章魚腳一樣,一瞬間整個就陷入了進去。

“簡直醜陋。”

緊接着,随着羽生揮動手臂,于是在強烈的切割屬性之下,那條尾巴就從中間應聲而斷了。

至于他語言之中對六尾缺乏的尊重甚至是诋毀,這是必然的事情。

六尾犀犬,盡管它的物種屬性是“尾獸”,但它的生命形态是無比貼近蛞蝓的。

羽生家的蛞蝓,圓圓的、憨憨的,堪稱可愛,但是六尾這東西呢?整個就是一個長了六條尾巴的肥宅、完全讓人從心底深處感到嚴重的生理不适。

就這東西也能叫蛞蝓?羽生當場就把它開出蛞籍了,這貨就是個異形。

“你好像對尾獸格外執着,這種時候不應該優先攻擊作為本體的我麽?”

幕漳單臂用力,猛地磕飛了羽生手中的長刀。

在他看來,剛剛羽生的行為完全是腦子有坑,放大招捅尾巴?

那只不過是查克拉顯形的外化而已,就算是斬斷一條,可只要六尾的查克拉無窮盡,那這樣的尾巴想長多少就長多少。

羽生剛剛的攻擊如果用來直接捅人的話,那對方肯定是需要閃避的,不然的話就有可能真的被直接捅死了。

仿佛是為了證明什麽一樣,新的兩條尾巴再次在人柱力的身後生長了出來,随後就是同樣的攻擊再次發動,漫天的酸液又對着羽生撲灑了過來。

不過這時候,羽生的雙手已經先一步合攏在了一起。

第 343 章 ?有奇葩,中止交易

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襲擊,在村子和水影沒有及時給出實質性命令的時候,霧隐的忍者們開始了自發的行動。

以現在的局面來說,霧隐也不需要什麽高深的戰術,簡單的說,現在霧隐的以暗部為代表的精銳部隊開始向前應敵、處理突發情況;沒有應急處理能力的一般忍者後退,或者引導平民避難,或者在村子裏的某些特定區域固守。

“隊長,收到上面的情報了麽,現在究竟是怎麽回事,入侵者的身份呢?”

盡管精銳忍者們已經開始了行動,但他們現在同樣腦袋很懵。

水之國這種四面環水的地方,為什麽會突然遭到這種“大規模”襲擊,還是在沒有任何征兆的前提之下?

“這種大型的通靈獸襲擊,之前沒有聽聞過任何相關的情報,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敵人解決掉,至于其他的問題,随後再深究。”

這種說法沒什麽問題,但那麽大的蛤蟆、蛇還有蛞蝓,還有那麽多的數量,要怎麽才能解決?

解決施術者是不是最好的辦法,可問題是施術者究竟藏在了哪裏?

嗯,好在這個問題他們已經不需要思考了。

就在這個四人小隊想要繼續向前的時候,一個冰冷而又帶着獨特沙啞感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突兀的響了起來:

“你們……是在找我麽?”

仿佛是被突然刺穿了神經一樣,此時此刻,這四個人一起失去了行動能力……喔,他們确實是被刺穿了神經。

撥開優雅的如同輕紗一樣的霧氣,可以看到這個小巷的地面上已經爬滿了一層毒蛇——密密麻麻、相互纏繞,如同湧動的、色彩斑斓的潮水。

而每一條蛇的每一雙毒牙,都能輕易的刺穿任何忍者的皮膚。

畢竟在西線的時候,大蛇丸每天都在跟用毒的人作戰,所以他的思路自然而然也就得到了發散。

數以千計的毒蛇,在人員殺傷效率上,不見得比一只體型超标的通靈獸差多少。

而對于這四個敵人來說,被毒蛇束縛住并不是什麽可怕的事情,因為下一刻,就見大蛇丸掏出了一個卷軸。

以及各種小刀。

之後,這個小巷裏就失去了所有的聲音與顏色。

現在的大蛇丸,有着輕易不露出的、本質的一面。

某些情緒他依然是能夠壓抑下來的,畢竟如果在類似羽生的人面前顯露出某些征兆的話,那他是很有可能會被吊在門梁上猛抽的。

…………

就在大蛇丸正在收集科學小道具,準備日後進行科學小實驗的時候,霧隐的另一邊……

“我大概知道你是誰了,現在木葉東線的指揮官羽生雨,曾經取得過對雲隐精英部隊以及雙人柱力碾壓戰績的一個很特別的忍者……也有傳聞說你是木葉新的九尾人柱力。

而你在對付人柱力以及尾獸的時候,似乎有獨到的辦法。

這樣說來,盡管你這樣的指揮官突襲進霧隐村是出人意料的不智之舉,但你會出現在我的面前,倒是能在道理上說的過去了。”

那個霧隐忍者的情緒雖然受到了鼓動,但他的行為卻依然非常克制……從他的年齡和他的實力上來說,這是必然的。

他又不是愣頭青的小年輕,怎麽可能一言不合就要上前拼命。

羽生的名字應該說是自上一次忍界大戰的末期開始就在在各個忍村之中流傳開來,戰争結束之後,中間他又搞了幾次事情,所以大忍村對他是尤為關注的。

更何況,他現在是專門對付霧隐的指揮官。

他這樣的忍者,情報與研究資料幾乎每個村子都有,而自那場霜原之戰過後,正常情況大忍村已經開始禁止人柱力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然而眼前這個忍者,在認出了羽生的身份之後,卻依然無動于衷……在他是個人柱力的前提之下。

“既然你已經找到了我的所在,那想必對我的身份也已經非常清楚了,不過出于禮貌,我還是介紹一下自己吧……我的名字叫‘幕漳’,是霧隐的六尾人柱力。”

說着,名為幕漳的忍者的視線終于第一次的越過了羽生的身影,定格在了宇智波緒山的身上……現在宇智波依然身穿着霧隐忍者的服飾,但是他既然跟羽生一齊行動的話,那間諜的身份也就不言自明了。

“你的名字是挺無關緊要的一件事情,而你的身份,如你所說的,在我來到這裏之前就已經無比清楚了。”羽生這樣說道。

霧隐有兩只尾獸,即六尾和三尾,不過羽生只有一個人,所以要動手的時候自然得挑選一個大個的……尾巴越多的尾獸,才越有牌面。

“通過解放尾獸致使其暴走的方式,給予霧隐嚴重的破壞,進而使得木葉在接下來的戰争之中處于絕對的優勢……你的計劃并不複雜。

然而解放尾獸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盡管你之前曾經辦到過這種事情,但根據我們這些年來收集到的情報,那一戰你付出了相當大代價才取得了勝利。

所以退一萬步講,就算你能再一次的致使我體內的尾獸暴走,但你本人承受的巨大風險也會使你再也無法離開霧隐。

對于一個指揮官來說,你現在的行動太過冒進了。

不過……你的出現至少也說明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并不是九尾人柱力,先前我們得到的消息是錯誤的。”幕漳說道。

如果羽生是九尾人柱力的話,他是不可能來到霧隐的,只要三代火影的腦子沒有進水的話。

“你錯了,第一,關于我入侵霧隐的計劃,你只說對了前半段,解放尾獸?”羽生搖了搖頭,但卻沒有繼續說明下去,“第二,我是不是九尾人柱力,跟我能不能被允許執行入侵計劃也沒有什麽本質的聯系,你們認為絕不會來霧隐的人,并不是真的就肯定不會來。”

就在羽生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在他的身後,一雙猩紅的寫輪眼突兀的張開,血絲在宇智波緒山的眼球上蔓延,緊接着就見剛剛還侃侃而談的六尾人柱力就那麽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然後他四肢僵硬的撲倒在地。

成功了?

幻術釋放的壓力讓宇智波緒山的寫輪眼緊跟着就重新閉合,他單手捂住了自己的右眼,但這時候他來不及顧及自己的情況,接着就準備走向前面的敵人。

不過羽生卻伸手攔住了他,并且示意對方可以從這邊撤走了。

“如果你的瞳術奏效了,那接下來就不需要你再次釋放這樣的術了;而如果你的瞳術沒有奏效的話,那它就更不需要了。”面對宇智波緒山的不解,羽生這樣解釋道。

幻術,哪怕是寫輪眼釋放的幻術,其中的絕大部分也是對人柱力不起效的。擁有兩種不同的、強度異常高的查克拉是人柱力的特征,也是他們能輕易擾亂自身查克拉的運轉、進而解除幻術的鑰匙。

宇智波緒山咬了咬牙,不過他見羽生的态度堅決,于是他只好完成了自己作為向導的使命,然後從這個院落裏退了出去。

緊接着,就見六尾人柱力重新站了起來。

“寫輪眼?宇智波一族?在霧隐做間諜?”

對方的疑問充分說明了他關注的焦點在哪裏,相比于他遭到了寫輪眼幻術的攻擊,這時候幕漳在意的是為什麽宇智波一族會以間諜的身份出現在霧隐,那種血繼忍者,木葉不應該好好地保護起來嗎……

眼前這個人的做法,真的不合常理。

幕漳對于羽生是不是九尾人柱力的判斷,緊跟着開始動搖了。

不過……

盡管幻術的作用時間只要一瞬間,但對于羽生這種速優忍者來說,剛剛好像值得他去做一個補刀的嘗試了。

然而他卻沒有,他只是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因為……

盡管解放尾獸并不是他的目的,但殺死一個人柱力同樣也是不是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