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4 章 ?不動如山

實力是一方面,實力能否給人信心、令人信服以至于致使人相信他能扭轉局面是另外一方面。

所有的木葉忍者都認為能夠挽回頹勢的那個人,才能真正的有可能挽回那樣頹勢的人。

離開了木葉之後,羽生帶領着一隊忍者一路向東……說是一隊忍者,不過實際人數包括他自己在內,總共才只有十人。

不過本身這樣的行動也與羽生從木葉帶出了多少人無關,反正他也不可能在倉促之間拉出一千人來。

真正最為關鍵的要素還是羽生自己——來到了戰場上之後,羽生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攏被霧隐沖散的木葉陣線。

木葉這邊已經遭到了重創,這是毋庸置疑的,不然的話村子也不會敦促他盡快出行,然而羽生絕不相信這個方向上的全部木葉忍者被團滅了,那根本不可能。

羽生出現在戰場上之後,那麽潰敗的木葉忍者只要集中在了他的身邊,所謂的潰散就不複存在了……羽生是聲望正在與日俱增,在木葉忍者之中,他是一面旗幟。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需要“被壓制”。

總的來說,重返戰場的第一時間,羽生的思路還是挺明确的。

在距離海岸還有一段路程的時候,羽生就帶領着隊伍停了下來。

“羽生大人,我們不直接進入戰場嗎?”

身後的一個漩渦忍者這樣開口問道,大家都不太理解為什麽羽生會選擇在這種地方停下來,現在不應該加速前往戰場嗎。

同行的忍者之中并沒有漩渦紫蔻,她要留在木葉維持影流的運作、保護組織的機密。

“嗯,就停在這裏了,再往前的話就是數以千計的霧隐忍者了,我們這麽勢單力薄的就往前沖,是不是太不把對方當人了?是不是太不給人家面子了?

所以我決定就在這裏收攏潰散的木葉忍者。”

說着,羽生從身後抽出了一把長刀,他将其順手往自己的身前一投,只見鋒刃的前端就輕輕地刺入了松軟的土地之中、筆直的立在了那裏。

其實羽生不想過于靠前的理由在于他擔心自己的突然出現會激化霧隐的行動,他的出現很有可能會導致霧隐對木葉的潰兵發動更極端的攻擊,而在那種混亂的戰場環境之中,就算是羽生也沒有辦法保證大部分人的安全。

所以還不如跳出戰場之外,在這種位置設立新的落腳點。

身後的漩渦忍者們暫時沒有理解到羽生的這種意圖,不過他們自然知道羽生絕不是那種畏戰怯敵的人,所以盡管不明白羽生為什麽會突然停在戰場之外,但大家還是老老實實的聽從了他命令。

木葉陣線被沖散之後,大量的忍者都分布到了這片區域,散布範圍某種意義上甚至還要遠遠超過人數占優、部隊保持建制化、能按照命令集體行動的霧隐之上。

所以沒一會的工夫,漩渦之中的感知忍者就察覺到了有一支隊伍正在向着他們的方向靠了過來。

感知忍者也就馬上向着羽生做出了彙報。

“兩個人主動出擊去探查一下對方的身份,如果是我們的人的話,就把他們引導過來,如果是敵人的話……當然也把他們引過來。”

區分敵我之後,把他們引過來的方法肯定是不太一樣的,而來到這邊之後他們得到的結果也肯定各有不同。

在羽生的吩咐之下,兩名漩渦忍者走出了隊伍,然後迎向了遠處那支靠過來的隊伍,不一會的工夫,他們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遠方。

又過了一段時間,等他們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經是跟随着那支挺有規模的隊伍一起行動了——說明這支隊伍确實是自己人。

夜色阻攔了視線,羽生眯着眼睛遠遠望過去,只能發現這支隊伍影影幢幢,足有六七十人的樣子。

考慮一下眼前的形勢,能夠保持這樣的規模從戰場上沖殺出來,應該是頗為困難的一件事情,畢竟隊伍越龐大,就會越發引起敵人的關注。

相對來說,分散突圍其實更好一些,這種規模的隊伍能沖出來,肯定付出了極大的犧牲。

而等他們靠近之後,羽生才算是理解了為什麽這群人非要紮堆在一起——這些忍者居然大部分都是醫療忍者,剩下的一小部分則是他們的護衛。

不過能撤出這麽多的醫療忍者,不管付出了多大的犧牲,這都得算是個好消息。

近距離之下,在羽生通過外部特征辨別出他們的身份之後,那支隊伍裏的人自然也認出了羽生。

“羽生大人……”

他們來到了羽生的面前,面容也就清晰可見了,然後一張張臉都變得頗為激動了起來。近年以來,木葉的醫療體系都歸綱手管,也就是說所有的醫療忍者對羽生來說都相當于“自己人”。

其中的一個女醫療忍者,甚至羽生還認識,好吧,也不能說是認識,應該說對她有印象……前幾年雙方在雨之國見過一次,見面之後羽生還斷了好長時間的手,所以肯定會對其留有一定的印象。

不過現在并不是敘舊的時候,羽生僅僅是對着她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到我身後,就地休整。”

“是,羽生大人。”

羽生從容的态度,這讓所有人迅速鎮定了下來,而只要羽生擋在前面的話,那就是一件很讓人很安心的事情——不論如何,戰場上終于有了一個能夠發出命令的人了。

“還能行動、狀态比較完整的人,到周圍搜尋我們的人,把大家指引到這邊……但不要離開太遠。

一旦碰到了敵人的話,不要跟他們交手,直接往回跑就行。

不用擔心敵人跟随你們來到這邊會造成什麽危險。

你們也去……”

最後一句話,羽生是對着自己帶來的漩渦忍者們說的。

大家也知道現在并不是矯情的時候,保持着比較完整行動力的忍者們,一一走出了隊伍,然後他們稍稍分配了一下行動範圍之後,就向着周圍再度沖了出去。

随着這些忍者的離開,不久之後,零零散散的小隊開始不停的向着這邊聚集。

羽生離開木葉的時候是傍晚,在臨近零點的時候抵達了現在的位置,而等到天亮之後,包括哪些醫療忍者在內,差不多已經有小三百人集中在了他的身後。

而天亮時分,終于有霧隐的忍者發現了這邊的異常。

總計十二名霧隐忍者出現在了遠方,木葉忍者沒有往村子的方向逃離、反而集中在了戰場外圍的不合理舉動搞得他們楞了一下,但緊接着他們開始繼續往前抵近……十二個人往三百人的身邊湊,未免太大膽了,這是什麽操作?

贏了一場之後,真的開始把木葉潰敗的忍者當做土雞瓦狗了嗎?

羽生搖了搖頭,然後單手提起了自己的長刀。

随後,霧隐的十二人小隊,走着走着,突然有一個不屬于他們的陌生聲音從他們的隊伍之中響起。

“你們憤恨木葉已經憤恨到沒有理智了嗎,這麽幾個人就敢在大量木葉忍者的眼皮底下活動……好吧,這好像是我的錯,好在這種小小的錯誤不是不能彌補的。”

羽生不是說霧隐對木葉的恨意是他的錯,而是在說很早之前霧隐沒有被完全爆掉是他的錯。

鋒利的刀刃,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壓到了居中的一個忍者的脖子上……

嗯,隊伍裏突然多了一個人。

羽生很給面子的沒有直接沖進戰場,但霧隐忍者卻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是不是就是有點不合規矩、不給面子了?

羽生這個人雖然有時候挺那什麽的,但直接不把他當人,好像有點不太好吧?

這注定是一個并不沉寂的夜色,盡管天氣并不是很好、冬日的夜空本就不比夏夜明亮,但天空中的星月,終歸是能夠照亮地面上的血痕的。

第 473 章 ?吉祥物與工具人

“大人……”

“羽生大人……”

大量的影流忍者都集中在了基地內部空曠的主空間,而等羽生到來的時候,一雙雙眼睛正眨不眨的看着他,同時響起了此起彼伏打招呼的聲音。

木葉東線戰局失利的消息,很快就在村子裏流傳了起來……從保持內部穩定的角度上來說,這樣的消息肯定不是木葉主動公開的,然而關鍵點在于這個消息根本不可能被隐瞞得住。

“被動的擴散”是必然而然的事情。

“都紮堆在這幹什麽,歡迎我來上班?”

“羽生大人,東線的事情……”一個忍者試圖開口詢問些什麽。

然而羽生卻直接伸手制止了對方的說法,“事情确實發生了,但我的任務是保證木葉內部的安定。

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分工即是協作,保持對前線同伴的信任也是我們應有的心理素質……

在沒有接到其他的命令之前,大家不用多想,我是不會輕舉妄動的,而且戰況還沒有糟糕到那種程度。

趕緊散了,各自去做各自的工作。”

說着,羽生伸手驅散了周圍的漩渦忍者們,片刻之後,僅有紫蔻還留在這裏。

只有她獨自面對着羽生,這時候她才開口說道,“羽生大人,大家都比較擔心目前的外部戰局,而我相信羽生大人也不可能繼續待在村子裏,而且羽生大人越早開始行動越有利……

這種情形之下,我們事先準備的計劃肯定要推遲了,一切都要以戰争為最優先。”

紫蔻的這些話讓羽生沉默了下來,盡管他自己傾向于一直待在村子裏當吉祥物,然而現實好像不允許他的這種想法繼續下去。

就算是羽生也不是孑然一人,無數的人在木葉編織成網,人與人之間的聯系會敦促他做出更直接的選擇。

無論羽生對于這個村子、對于某些人的态度究竟如何,他絕不可能坐視木葉崩潰掉。

“你說的對,紫蔻,但是在接到明确的命令之前,我肯定只會繼續眼下自己的任務。”

說罷,羽生也不再理會紫蔻,自顧自的從這裏離開,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之中。

紫蔻則一直站在昏暗陰沉而空曠的地下空間之中,四周牆壁上隐隐約約的火光無法照亮她的表情。

羽生此時會擺出這種偏向消極的态度,是可想而知的事情,那也并不能算是什麽“小性子”,而是一種“人之常情”。

戰争爆發的時候,羽生和綱手因為大名更替的事情身在大名城,而木葉高層趁着羽生在外的時候決定了戰争的整體方略,既定了三面戰場的兵力部署與負責人。

羽生返回木葉之後……負責留守。

這樣的決定沒有任何問題,你負責做好你的事情、我負責做好我的事情,承擔任務與命令的忍者,不就是這麽回事嗎?

現在有人把自己的任務搞砸了,難道還要指望羽生自己跳出來接盤?

不被信任的人,自然沒必要那麽積極。

這時候就算紫蔻此時有些怨念,但怨念的對象也不會是羽生。只會是村子先前的決策。

戰局的崩潰到目前為止對木葉這邊的影響暫時只存在于心理層面,大家都很擔憂現狀,但失敗是遠遠在外的失敗,村子依然處于安定的狀态,所以羽生就在影流基地裏平靜的呆了一整天的時間。

名義上是在處理工作,但是實際上他不過是在一直發呆而已。

到了打卡下班的時間點,甚至羽生還在基地裏多待了一會,做足了努力加班的态勢之後,他這才施施然離開。

而等到他走出地下基地,來到街面上之後,轉個角就碰到了木葉顧問水戶門炎……應該說,這是不出所料的事情。

外面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羽生只是看了對方一眼,但并沒有主動開口說話,而是依然按照自己原本的步調繼續往前走。

沒奈何,水戶門炎主動跟了上來。

“羽生,東線發生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接着,水戶門炎開口說道。

“嗯,我已經收到通知了。”

事關村子的危機存亡,正常情況下,一個忍者是不應該以這樣的态度回應這個問題的,然而水戶門炎知道羽生肯定只會這樣回應。

水戶門炎只能把話挑明了說,“羽生,現在的問題是東線的指揮體系已經遭到了破壞,在這種時候,村子需要你……只有你才能挽回東面的戰局。”

羽生腳步不停,他只是看了自己身體一側稍稍落後一步的水戶門炎,然後笑了笑,“顧問大人,既然最初确定把我留在村子裏的話,那說明我更适合這樣的任務,村子高層讨論作出的決策,該不會是個錯誤吧?

要知道,大家可都是有腦子的人,甚至你們還是村子的管理者,顧問即是智囊,所以既然我不适合出現在正面戰場上的話……

那現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我要前往前線,又能發揮什麽作用呢?”

這話讓水戶門炎心理堵的厲害,但現在他除了默默承受下羽生的指責之外,再沒有多餘的駁斥的話……現在他的态度給的很充足,非但沒有與羽生争辯,甚至走路的時候都會落在後面,沒有與羽生并行。

盡管忍者以絕對服從命令為守則,可是羽生這種程度的忍者,其實已經不能用強令來讓他必須去做什麽事情了——從性格方面上來說,就算都是很有實力的忍者,然而羽生跟旗木朔茂可是兩回事。

“最初制定方略的時候,我們需要權衡各方面的問題,不過……”水戶門炎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只能這麽說道,“不過現在的局面證明我們的判斷是錯誤的,霧隐的攻擊規模和侵略性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東線的失利是戰争決策與戰場指揮方面的錯誤導致的。

現在,只有你才能挽回這樣的錯誤,羽生。”

對霧隐判斷的失誤……這話聽着有些耳熟,應該是又一次失誤吧?然而這真的是失誤嗎?

分明是刻意為之又預估不足,導致了目前的後果。

這次的失利可比上次嚴重多了,而現在誰又能接替重傷的志村團藏擔當東線指揮?整個木葉除了羽生之外,還有其他人嗎?

目前的木葉遭遇的事情,盡管團藏也有一定指揮方面的責任,但本質上的問題還是在于三代火影的“私心”。

盡管羽生也支持那樣的“私心”,但前提是這種事情不應該有礙于大局、不能讓集體利益為這種私心背書、不應該造成羽生本人的麻煩。

為了進一步鞏固繼承人聲望的問題,導致了木葉忍者的大量折損與整條戰線的崩潰,三代火影的這種做法,該怎麽說?

以目前火之國面臨形勢來說,木葉說不定真的就被打垮了,這時候還擱那考慮繼承人的問題呢?

繼承什麽,一座墳頭嗎?

那可真是足夠豐厚的遺産。

見羽生臉上不為所動,水戶門炎只得掏出一封信來遞給他,“前線傳回的三代火影的信箋。”

羽生接過信來展開,發現這果然是三代火影親筆所書,至于內容……

其一是嚴肅的說明木葉現在的危機,其二是坦誠的承認自己的錯誤,其三是真情的希望羽生能夠挽回敗局。

語氣……很客氣,沒有任何強制性的命令。

這其實頗有一種在向羽生低頭的意思了。三代火影現在也得算是人在屋檐下。

時至今日,在村子裏,羽生得算個有面子的“大人物”了,所以想讓他幹活的話,就算是火影也得給他找好臺階——把戰争失敗的責任以書面的形式承擔下來,大概三代火影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

羽生的面子還是挺大的,但這時候他還是只覺得好笑。

“羽生大人……”

不知不覺,羽生的腳步已經停了下來,他站在街道上,身前已經圍上了一圈人,其中半是忍者半是平民,而他的身後也已經跟上了十來個影流的忍者。

一些人呼喚着他的名字,更多人則用滿是希冀的目光看着他。

“哎,出發吧……出木葉,然後向東。”

火影都低頭了,這時候羽生能怎麽辦?也不能給臉不要臉吧——既然戰況緊急,那他現在就立刻出發。

羽生從身後跟随的忍者之中提溜出了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一卡十卡”湊數的兩個人,把他們扔到一邊,然後帶着剩下的忍者,直接從這裏奔赴戰場。

終究……

他還是個工具人。

第 472 章 ?鍋子與盤子

這個暗部忍者的這種彙報方式,讓羽生楞了一下。

“話沒有這麽反着說的,不覺得別扭麽……你的意思是說木葉東線已經潰敗了?這麽快?”

霧隐勝了木葉敗了,盡管是同一件事,但這人把話反着說,要麽是因為他非常不甘心木葉的失敗,以至于連提都不想提,要麽是……他是出身自“根”的忍者,這是下意識的在維護某人的面子。

至于失敗的程度,從對方的态度上就能夠推測出來了,肯定不是小挫。

在戰争進行的過程之中,小規模的勝敗本就是互有發生的事情,你贏我一次、我贏你一次,這都是正常現象,犯不着火急火燎的來彙報。

聽完了木葉的敗訊之後,羽生依然鎮定自若,而這種态度似乎感染了一旁的暗部忍者,于是他緩了緩,然後開始進行更細致的說明,“是,羽生大人,目前的情報顯示木葉東線遭遇到了嚴重的失敗。

日前霧隐對東線營地發動了一次大規模的進攻,敵方投入的兵力至少是我們的兩倍。

戰鬥最開始是從海面上打響的,因為霧隐突然的‘重拳出擊’、集中突破,我們的外圍防線沒多長時間就被完全破壞了。

随後霧隐大隊沖擊了我方設立在海岸線上的營地,在經過了幾個小時的大戰之後,我方最終還是寡不敵衆……營地失守,戰線潰散。”

按照這種說法,這應該是本次大戰開始以來的第一次大規模沖突,被壓制了那麽多年的霧隐,果然還是有些迫不及待啊。

“木葉的東線,之前應該大概有三千忍者左右吧?”根據對方的說法,羽生稍微設想了一下戰場的形式之後,這樣問道。

因為不需要去戰場,所以羽生對這些事先的布置了解不多,只知道個大概。

“是,羽生大人。”暗部忍者表示了肯定。

羽生心說果然還是不一樣的,他手裏可從來沒有控制過這種規模的部隊。而如果把這三千人放在羽生麾下的話,那他肯定二話不說就直接去端霧隐的老窩。

“高層的戰争思路……也就說不管自己手下的力量如何,都得采取被動反擊式的戰争方略嗎?”

指責起這些問題那些人的時候,羽生向來肆無忌憚。

三千木葉忍者确實是很大一股力量,然而把這些人擺在原地等着一整個大忍村來沖擊……那不就找死嗎?

這已經不是穩健了,而是迂腐。戰争終歸是要更積極一些的,尤其是對于忍者這種特殊戰力來說,進攻方的優勢向來大于防守方,因為忍者薄皮大餡、強攻弱守,本就是用來進攻的武器。

“……”這話暗部忍者就沒辦法往下接了。

如果東線被整個沖散了的話,那木葉的整體傷亡雖然一時無法統計,但估算一下的話……肯定是比較慘的。

“志村團藏呢?”

“團藏大人據說遭到了重創。”

“重創?多重?霧隐那邊該不會又是水影帶隊吧?”

“羽生大人,率領霧隐發動這次攻擊的人,确實是新任的第四代水影。”

那可真是老套路了。

羽生陷入了沉思,首先要搞清楚一點,團藏的失敗之中到底有沒有貓膩,這種失敗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這個問題好像不用想,就算是團藏,也不可能主動坑掉木葉的整條戰線。

不是因為他一直自認只會站在村子的立場上考慮利害得失,而是因為遭遇這種失敗的人,往後是很難得到忍者們的徹底信任的。送掉了整條戰線、造成了大量損傷、導致了木葉戰争方略失敗的人,大家憑什麽繼續支持他?

火影夢,那就只是個夢了。

所以正常情況下這種規模的敗北之中肯定沒有團藏的陰謀——志村團藏這個人,說白了還是挺小家子氣的,一直在自己一畝三分地上擺弄伎倆,他看似聰明狡詐、計謀重重,但實則沒有以這種大勢做局的氣魄。

“也就是說團藏沒有打過水影,水影不是挺好打的嗎?他也好意思重傷,要是我沒打過水影的話,那我情願被打死。”

志村團藏與四代水影矢倉之間的實力高下,好像就這麽分出來了,而水影能贏好像也沒什麽不好接受的……團藏并非出身忍宗,他的實力絕對在三代火影之下,再加上現在他的“外挂”可能還沒上線,所以強度十分有限。

此時的團藏,絕不可能有那麽多的寫輪眼,而且羽生也無法确定他有沒有移植初代細胞——或者哪怕他已經得到了部分初代火影的力量,似乎這種力量也沒有辦法當着大量木葉忍者明目張膽的使用。

日後的團藏是以宇智波與千手的微妙平衡來使用寫輪眼、抑制千手細胞的,不過現在因為彌生的存在,他能夠利用一組新的平衡——漩渦與木遁的平衡。

不過終究還是難以想象非初代血裔能夠把初代力量深層次利用。

至于團藏無法把千手的力量擺在明面上的理由……

一來他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麽能使用初代火影的秘術,二來這個很容易與不久前的千手之亂聯系起來,等于不打自招。

而矢倉呢?他身為忍者的素質羽生不好細說,因為不是特別了解,但至少矢倉是能夠成為完美人柱力的人。能以己身之力完美控制尾獸的人,再差也差不到哪裏去——當然了,以忍界目前的情況,只要矢倉不是二百五,那他就不可能再度成為三尾的容器。

仔細品品,只要某人還活着,那麽各個村子的影都不會由人柱力擔當……除了木葉之外。

“好了,情報我已經知道了……你還有別的事?”

傳遞完了情報之後,暗部忍者好像依然沒有退走的意思。

指望暗部忍者跟着羽生一起罵團藏那是不可能的,只見那位暗部忍者滿臉糾結,終于還是忍不住的說道,“羽生大人,東線潰散以後,對霧隐起到的阻攔效果就十分有限了。

接下來敵人甚至随時都可能長驅直入、進攻木葉,到那個時候,局面就無法挽回了……現在木葉是十分空虛的。”

這是一種嚴重的擔憂,然而羽生卻打斷了對方的話:

“不會的。”

“為什麽?”

這篤定的态度讓暗部忍者楞了一下。

“因為我一直待在村子裏,這種事情你知道,霧隐也知道。”

只要羽生待在木葉,那霧隐要是采取過于激進的行動的話,肯定得好好掂量掂量。

這下暗部忍者沒話好說了,他只能默默離開。

等他離開之後,羽生吸了吸鼻子,然後冷哼一聲。

不管這個暗部忍者是被誰指使過來的,但那些人搞出了個爛攤子之後,指望羽生主動跳出來收拾殘局、做接盤俠?

這有點白日做夢了。

真當某些人是“火之意志”的繼承人?這未免也太搞笑了點。

第 471 章 ?不夠謹慎

水門這樣的新生代忍者已經開始在戰場上嶄露頭角,所以羽生這樣的老骨頭确實到了該退休的時候了。

現在火影和高層要用他的名字壓制木葉內部,促使這個村子在戰争期間保持內部穩定的長期态勢。

在這個期間,如果有誰想在村子內部搞點什麽事情的話,那羽生有權利二話不說就把對方直接打死,一來三代火影本來就給了他這樣的權力,戰時管制必定是集權式的;二來在現在的木葉羽生應該是職位、地位最高的人了。

至于兩位顧問……坦白說,他們都快忙的雙腳離地了,根本沒空管理別的事情,甚至他們都沒有時間來挑羽生的刺。

要知道,在三代火影前往了戰場之後,木葉的後勤與資源調度的重擔全都壓在了那兩位顧問的身上。木葉戰線一分為三,也就是說這兩個人要向着三個方向不停的調運物資——這活就不是人幹的。

不管對于何種形式的戰争,保障後勤都是最困難的一項工作。

但是這跟羽生又有什麽關系呢?他現在閑的一直在帶孩子了……說白了,羽生放在村子裏其實有點“供牌位”的意思,他身上壓根也沒有具體事務。

在漩渦忍者們完成前線營地布置之後,影流會将一部分人抽調回來,随後這邊的人手充足,羽生才能展開自己的行動。

所以現在……

木葉一小二年級,旗木卡卡西,七歲。

飽受摧殘。

這天,放學之後的小卡卡西按照習慣來到影流繼續訓練,只是這次他有些走神,所以羽生上來就給這小鬼頭後腦勺輕輕來了一巴掌。

嗯,這是表達喜愛的一種方式。

“你老看人家玖辛奈幹什麽,那相當于你媽……卡卡西,你得知道,要是算輩分的話,我既可以跟你爸爸一個層級,也有可能跟你爺爺一個層級。”

卡卡西雙手還拿着鲛肌正在訓練,挨了一巴掌之後他馬上轉過頭來,委屈巴巴的解釋道,“羽生大人,我只是在想玖辛奈前輩為什麽不用進行這麽高強度的訓練。”

因為旗木朔茂沒有按時嗝屁,所以這個年紀的卡卡西相較于“歷史同期”的他來說,既沒有那麽苦大仇深,也沒有那麽刻板,這是好事;不過同樣的,他也沒有同期那種思想層次——現在這孩子還是有一些童真童趣的。

世界對他沒那麽殘酷,所以有時候他能裝小大人,有時候也能沒心沒肺……誰都得承認,這其實是一種幸福。

這個時候卡卡西只是覺得羽生大人有些有失公允,明明都是在跟着他學習,可為什麽玖辛奈就那麽輕松……她可是喝喝茶、吃吃點心,一天就過去了。

卡卡西呢?每天都累得如同死狗——這個時候,卡某人已經抛棄了“訓練越艱苦,越代表愛的深沉”的精神論與自我催眠,因為現實每天都在說明,有一個跟他身份一樣的人,遭到了完全不同的待遇。

這是典型的“重女輕男”,卡卡西的質疑未嘗沒有道理,只不過……接着羽生用充滿了毀滅性的語言攻擊了這個孩子:

“玖辛奈永遠都不會缺藍,你行麽?不行就好好訓練。”

“……”

說真的,打人是不該打臉的。

好在卡卡西習慣了。

在這種身體與心靈的雙重訓練之下,卡卡西的身板底子遠比一般同齡人厚的多,同時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也越發堅韌——早晚有一天,他一定能夠成長為一個沒臉沒皮的好孩子。

“今天份的秘制小藥丸呢,吃過了嗎?”随後,羽生又這樣問道。

卡卡西扁了扁嘴,“還沒有呢,羽生大人,我練完這一組就吃。”

“吃完再練。”羽生一眼就看穿了這小家夥的心思。

真是奇了怪了,吃兩顆糖豆有什麽為難的。

沒奈何,卡卡西只能把鲛肌放下,然後掏出了一個玻璃瓶,從裏面倒出了幾顆藥丸之後,他的小臉上滿是掙紮,但最終還是換上了一副“視死忽如歸”的表情。

緊接着,卡卡西把藥丸吞下去,然後眼見着他的臉色整個都綠了——吃shit的感覺也不過如此啊,還得是狗shit。

趁着卡卡西臉色特別環保,味覺失靈以至于全身癱瘓拿不到刀的時候,羽生接着對其展開了思想教育。

“卡卡西,或許不久之後你們這樣的孩子真的也要前往戰場了……二十多年以來,木葉從未遇到過此時這樣嚴苛的外部環境。”

接下來木葉必定會出現忍者數量不充足的問題,第一次忍界大戰結束之後,木葉好久沒有出現這種年幼忍者被迫走向戰場的情形了。

“我明白,羽生大人,現在各個村子都在進攻木葉,我們……很不好。”

現在這種情形之下,就連卡卡西也知道一些木葉面臨的壓力。

“那你怕不怕?”

“有一點點。”

卡卡西說了實話,然後為自己“怯懦”感到了羞愧。

羽生點了點頭,這表現沒什麽問題,而且遠比那種叫嚣着非要上戰場的腦癱行徑更讓他認可……二年級小學生,對戰場感到恐懼沒什麽問題。

這說明卡卡西是有些了解戰争本質的,知道那并不是在過家家。

“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的話,我會盡量把你安排到朔茂身邊的。”

“……羽生大人,這是為了讓父親保護我嗎?”

“不是,是讓你保護他,你爹心理很脆弱,比你更容易死。”

“……”

這到底是在損卡卡西,還是在損朔茂?好像不太好說。

卡卡西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但他并不會試圖在羽生面前維護他親爹的名譽——因為壓根沒辦法維護,他講道理壓根講不過羽生。

沒人比與羽生更會講道理。

“在戰場上,像你親爹那種水平的忍者,一抓一大把,可以說多如狗滿地走,所以你知道走上戰場的忍者,第一重要的準則是什麽嗎?”

卡卡西想了想,然後說道,“是‘謹慎’麽,羽生大人?”

“有悟性,但是不夠準确,準确的說應該是……慎重,很慎重的忍者,看看,蹭到熱度了,流量和話題性乃至你的人設這一些就全都有了。”

卡卡西“曾經”在戰場上亂沖過,所以羽生覺得有必要培養他謹慎行事的風格,年輕忍者總容易上頭,要是有誰丢下隊友、破壞隊形、胡亂沖陣的話,那這種小屁孩羽生肯定會抓到一個打瘸一個。

羽生認為這場戰争會打的比較慘,木葉這邊會出現大量死傷,一旦戰争進入膠着狀态,那忍者就會成為“消耗品”,這一點所有村子都是一樣的。

然而三線作戰的木葉的消耗速度是難以想象的,最終戰鬥力數量不足的問題必然會凸顯出來,那時候年幼的忍者自然會被迫走向戰場。

戰争必定會這麽發展,羽生的想法沒什麽問題。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局面會崩潰的如此之快。

僅僅在幾天之後,暗部的忍者找上了羽生。

“羽生大人,霧隐贏了。”

“……啊?”

第 470 章 ?水濺躍

“水門,我們還要繼續向前嗎?”

一支屬于木葉的四人忍者小隊,停在了一片密林的邊緣。

再往前走,地表覆蓋的植被就會從有高度差、茂盛的樹林變成低矮的草原,行動起來隐蔽效果會大大降低,且更容易留下活動的痕跡。

忍者的偵查活動會大為受限。

波風水門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隊友的問題,他伸手指着前面,轉而開口問道,“你們知道這前面是什麽地方嗎?”

三位隊友面面相觑,随後就有人準備掏出身上的地圖,查證一下這裏的具體名稱。

但水門卻打斷了他的動作,只聽他繼續開口解釋道,“每到這個時節,清晨時分,這個地方的地面上就會凝霜如雪……所以這裏有一個約定俗成的名字,叫做霜原。”

“……”

這裏是泷之國,再往前就是土之國。

稍稍沉默之後,有人才開口說道,“那走吧,我們繼續行動。”

既然水門都這麽說了,這群木葉忍者怎麽可能在這個地方止步不前。

于是,這支很年輕的忍者小隊,就這麽直接向着土之國前插,甚至僅僅在一天之後,他們就找到了岩隐暫時設立在土之國邊境的營地。

大膽心細、果斷有謀,自從來到戰場上之後,波風水門開始迅速蛻化,在第一時間就展現出了“實戰派忍者”應有的素質……這要擱在昆蟲界,至少也得叫做完全變态發育。

水門的任務是偵查,他自然不會帶着隊友去攻擊岩隐的營地,腦抽也不能腦抽到這種地步……不久之前還有人親身示範了單人沖營的後果,那完全可以作為反面教材來使用。

水門遠遠地用望遠鏡觀察着岩隐的營地,随後他掏出了地圖、直尺與鉛筆,心中默默換算了一下比例之後,将營地所在的位置精準地畫在了那張地圖上。

“結合周圍的地形,如果囤集于此地的岩隐忍者想要攻入火之國的話,那他們最有可能會從草之國穿插……”

水門的手指虛着在地圖上劃過一道線,那是他對岩隐進軍路線的猜測。

目前岩隐還沒有對木葉發動大規模的攻勢,戰争僅僅停留在試探交鋒階段,然而這麽多的岩隐忍者集中在這種位置,火之國那邊就如頭頂懸湖一樣,一個不小心木葉的戰争前線就會被沖垮。

對于一支偵查小隊來說,發現這個營地的所在位置本應該就是極限了,然而在這種異常危險的地方,波風水門并沒有立刻撤離。

“接下來就是搞清楚這邊究竟集中了多少岩隐忍者了。”

水門的意思是來都來了,起碼要搞清楚岩隐的兵力數量才對,可是……這怎麽做?僅僅從營地規模上推測,是不可能查證人員數量的。

盡管岩隐營地還處于建設階段,沒有完成各種布置,但這支小隊裏可沒有白眼。

所以水門要怎麽做?

真不愧是一代奇才,波風水門的偵查方式特別樸實……用眼睛數。

很樸實,也很難,因為岩隐的人員是不斷流動的,而忍者的流動速度又格外快,所以水門的計劃特別費眼藥水。

但他們還是采取了行動。

一連三天,這支小隊幾乎一動不動的窩在一個高坡上,然後反複清點了三次之後,他們估算出了這個營地之中岩隐忍者的大致數量。

“應該在5800到6400之間,而最關鍵的是,這三天以來岩隐營地的忍者數量依然在增加,以趨勢來說,最後……至少整個岩隐的半數忍者會集中在這裏。”

其實只能說敵人的數量在五千到七千之間,這種遠距離清點,不可能得到準确數字。

這個的數量,讓波風水門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來。

木葉的忍者不得不分散在三面戰場上,然而敵人卻已經凝聚出了一柄“重錘”。

“撤退了。”

敵人的戰争準備和決心出乎衆人的預料,可是在這時候他們除了帶着沉重的心情撤退之外,別無他法……把這樣的偵查信息帶回營地是最重要的。

按理說趴在岩隐營地外面的時候才是最危險的,但是那段時間小隊卻平安無事,相反的是,當他們開始返回行動不久之後,卻反而被人給盯上了。

“水門,左後方48方向,有一隊敵人跟上來了。”

在偵查能力最強的同伴的提醒下,水門轉過頭去,仔細觀察了之後,果然發現有一隊岩隐忍者正在無聲的跟在他們身後。

水門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這樣下去太被動、太危險了,不能任由他們跟随我們。”

說完這句話,波風水門腳步一頓,然後在隊友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瞬間轉身向着敵人們沖了過去。

兩個隊友直接愣住,他們一時半會沒有理解水門的操作……一向沉穩的水門,為什麽突然這麽上頭?

另一個稍年長一些的隊友,則試圖在第一時間阻止水門,然而……

“水門,慢!

水門,不要沖動!

水門……艹。”

對不起,壓根沒攔住。

這操作,多少帶着點熟悉的味道。

幾人無奈,只能向着水門追了過去,準備好了随時做出支援……僅限于有(沒)限(啥)度(用)的遠程支援,因為他們非但攔不住水門,甚至追不上水門的速度。

後面的岩隐忍者當然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木葉忍者的反擊,他們瞬間做好了戰鬥準備,而當雙方靠近到了足夠的距離之後,岩隐忍者就見唯一一個沖的最快的年輕敵人,在第一時間發動了攻擊。

岩隐忍者們瞬間無比警惕了起來。

然後,只見水門向着他們灑出了一大把苦無。

額……

就這?

随着清脆的格擋聲和有些沉悶的撞擊聲,那些苦無要麽被打落在了地上,要麽刺入了周圍的樹幹中。

水門左手苦無右手短刀,雙臂垂在身側,而下一刻,他疾沖的速度猛然加快。

铛!

最前面的岩隐忍者單臂夾住了水門劈過來的短刀,他感覺這個年輕忍者的力量很重……水門使用的苦無都是特制的重型苦無,他的腕力肯定不能算弱。

但下一刻,岩隐忍者身前的這個年輕身影就那麽突兀的消失了。

然後,後面的兩個岩隐忍者不知道怎麽回事就突然死了。

接着,剩下的兩名岩隐忍者轉身,但水門依舊在他們的身後。

最後,最後一個岩隐忍者轉身,可是他依舊沒有找到木葉忍者的身影,于是他就永遠都找不到了。

沒有錯,這就是忍界傳說中的……遮影步?

好像不對,忍界不推崇這種技術。

“瞬……身……術……”

“對,但也不完全對。”

水門使用的是一種比較特別的“瞬身術”——有些人愣是沒學會的“瞬身術”。

“水門……”

當隊友們趕到現場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這……大概又是大自然的奇跡。

“嗯,結束了,我們要加速撤離了。”

盡管隊友們對水門的表現很吃驚,但水門自己卻覺得剛剛的戰鬥還是太拖泥帶水了,他的能力根本沒有發揮出來……波風水門應該一瞬間完成四殺,這才是正确的節奏。

所以,雖然聽起來不像是人話,但水門對自己剛剛的表現得這麽評價……太拖拖拉拉了。

而且他翻了翻小臂,可以發現上面有一道很長但是不算深的割痕,這是最開始的兩個敵人中的一個在倉皇之中給他造成的傷勢。

這傷勢當然微不足道,但是它不應該出現在水門身上——現在的他,飛的既不夠快,身法也不夠淩厲。

但是對一個剛剛來到戰場上的年輕忍者來說,這難道還能苛責他嗎?

真特麽丢人,殺四個人居然用了五秒?

這話誰也不好意思說吧,除了……那個誰。

接下來,木葉小隊加快了撤離速度。

不過且不說水門的表現該如何評價,他的思想還得算是“一脈相承”……這些敵人真危險,但殺了就不危險了。

看看,一代代的木葉忍者都這麽講道理。

正所謂……

心有丘壑,高山可期。金色閃光,初現峥嵘。

第 469 章 ?沒我啥事

漩渦玖辛奈正在羽生的辦公室之中瞎忙活着,她此時的工作“十分重要”,包括但不限于端茶倒水、抹桌子擦地。

這個時間,羽生自然已經從大名城返回了木葉。

忍村與大名是相互依存的關系,在新大名上位的時候,既然忍村已經表達出了對他的支持,那大名的地位就會馬上穩固下來,這一點沒什麽問題。

只不過……

戰争已經爆發,而且幾乎在轉瞬之間忍界就呈現出了烈火燎原之勢,在其他四大忍村對木葉的針對之中,木葉的外部形勢急轉直下。巨大的戰争壓力,甚至讓整個火之國都顯得風雨飄搖了起來。

跟前幾次的忍界大戰的“大混戰”不同,這一次戰争開啓的時候,其他忍村都直接把矛頭指向了木葉,他們相互之間雖然不是沒有敵意,但是頗有一種在解決木葉之前彼此藏鋒的默契。

默契或者約定,四大忍村的串聯只是一種最簡單不過的陽謀,甚至那都不算是計謀,但正是因為這種“聯合”過于簡單粗暴,才顯得有些無解。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是一種保持着“各自為戰”前提之下的“聯合”,各個村子還是在各打各的。但奈何忍界太小,木葉依舊沒什麽“合縱連橫”的空間。

而忍者之間的戰争,本就不習慣于過于精細的陰謀詭計。指望火影去執行什麽反間計?怎麽想都不太現實。

然而在如此形式之下,羽生卻“巋然不動”的安坐在木葉……好像他也只能巋然不動。

“玖辛奈,你在我眼前晃悠個什麽,有事說事,沒事自己玩去。”

羽生一開始沒覺得有什麽,但辦公室裏的桌子地面都被擦的跟狗舔的一樣了玖辛奈還在這裏轉來轉去,這明顯是有問題。

這種趕人是一種典型的嫌棄,玖辛奈故意露出個委屈巴巴的表情,同時她将一杯泡好的熱茶放到了羽生的手邊,“羽生大人,我只不過是怕你太無聊而已。”

羽生覺得有些好笑,玖辛奈是故意留在這裏陪着他的……沒想到羽生也有被人擔心“心理狀态”的時候。

盡管客觀原因是玖辛奈本人也夠無聊的,但不管怎麽說,這也得算是一種“孝心”了。

性格還是那個性格,只不過外在表現的轉變也是挺明顯的。小時候的玖辛奈在羽生面前格外聽話,稍稍長大之後她有些過于“活潑”以至于多少顯得有點作,而到了現在,十六歲之後的她甚至開始向着“知性”方面(表面上)轉變了。

只不過區別還是有的,小時候的她是乖巧,而現在得算是懂事。

在外面,戰争已經打響了,而在木葉、在影流這邊,羽生就跟正在被“養老送終”一樣安詳。

玖辛奈對于羽生大人有些誤解,她覺得羽生這樣的人沒有在第一時間前往戰場,內心之中應該是特別難受、特別別扭的。

然而事實上剛好相反,羽生并沒有那樣的感覺。

現在他是怎麽悠閑怎麽來,反正“原本”第三次忍界大戰之中木葉一方也沒有叫做羽生的人物。

戰争只是任務,沒有任務羽生自然樂得清閑。

漸漸地,玖辛奈也就察覺到了羽生流露出的态度,他好像既不焦躁、也不緊迫,于是她有些好奇的問道,“羽生大人就不擔心前線的情況嗎?”

“有什麽好擔心的,我現在又不身在前線……木葉是火之國的中樞,而且溝通着各方戰局。

這裏反而是消息最為便利的地方,一旦前線有什麽變化,不管是好的消息還是壞的消息,村子這邊總會在第一時間收到。

無論你願不願意,消息總會送到手中的。

所以與其擔憂,不如好好關注戰争方面的情報。”

“可是,羽生大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不過我這邊肯定沒什麽別的想法。

關于戰争的事情,三代火影與我早就溝通好了,居中坐鎮也是工作的一種,甚至它的重要性并不比前線戰鬥稍差。

由我來保證木葉的內部安定,是一種來自于上層的格外信任。”

“羽生大人……不是在說反話吧?”

玖辛奈的表情有些糾結,她有點搞不清楚羽生這話究竟是該正着聽還是反着聽。

羽生大人一向擅長說那種話裏有話的話,而且特別喜歡譏諷嘲弄某些人。

玖辛奈的表情讓羽生搖了搖頭,他深感自己教育的失敗,居然連玖辛奈這樣的弟子後輩都不相信他是一個光明偉岸的人,真是太失敗了。

接下來,玖辛奈仍舊想探究“西北砍王—被迫退休—賦閑在家”的心理狀态,不過漩渦紫蔻已經先一步走近了這間辦公室。

“羽生大人,我們的人已經完成了戰場調配,接下來會在三個方向輪換作業,最終會協助完成各個方向上的前線營地布置。”見到了羽生之後,紫蔻當即開口彙報道。

接下來木葉會極限壓榨自己的戰争潛力,除了已經隐沒消失的之外,各個忍宗乃至組織,都必須把大量忍者調配到前線。

大量死傷,是稍稍之後必然會發生的事情。

影流和漩渦也不例外,只不過因為羽生與三代火影的交換,漩渦的力量會以一種最安全的方式被使用。

所謂一物降一物,紫蔻進入辦公室之後,玖辛奈立刻就安靜的跟個縮着脖子的鹌鹑一樣了。

羽生接過了紫蔻遞過來的情報,很難得的認真翻看了起來。

“還有,綱手大人抵達了前線之後,她一直在做的那件事也停了下來……”

這話讓羽生愣了一下,随後才開口說道,“嗯,現在一切都要以戰争為最優先了。”

聽到紫蔻聽到了綱手之後,玖辛奈立刻豎起了耳朵,好奇心促使着她準備一字不落的将年長者之間的的“隐秘”記下來,但就在這時候,只見羽生先是看了她一眼,然後伸手指了指辦公室的門。

意思再清楚不過了,這是讓玖辛奈從外面把門關上。

玖辛奈撇了撇嘴,但還是不得不拖拖拉拉的離開了這裏……但不管她留在這裏還是離開,她都不會聽到自己想聽的事情,因為羽生和紫蔻本就不打算談及于此。

這種事情只會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羽生只是覺得這孩子在辦公室裏晃的自己眼暈,所以找個理由把她趕出去而已。

至于綱手的事情……繩樹離開木葉之後,她自然會一直關注他的下落,只不過迄今為止并沒有收到有關的消息而已。

對于這種事情,羽生只能裝作不知情,然而卻又不能真的不關心。

“還有別的事情嗎?”

看完了手上的情報之後,羽生覺得挺滿意,沒什麽好補充的,于是他又接着問道。

“還有就是……三代火影大人出發了。”紫蔻接着又彙報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喔,什麽時候?”

“就在剛剛。”

…………

第三次忍界大戰爆發之後,火之國遭到四面進犯,木葉不得不分兵迎擊。

其中,第二次大戰中的木葉西線戰場負責人志村團藏這次帶領隊伍東進,以抵禦銜恨而來的霧隐。

一向更為複雜的西線戰場,本次戰争則是由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之中确立了聲望的“三忍”負責。

而三代火影也不得不前出戰場,來堵住雲隐向南進攻火之國的缺口。

這樣等于說三代火影再加上自己的三位弟子,正在帶領着木葉的力量抵禦雲、岩、砂。

四位強敵其中的三位都在火之國的西到北方……哪邊是戰争的主要戰場,不言而喻。

至于前次和前前次大戰之中都非常活躍的羽生,這次反而只能在木葉消磨時間……理由非常簡單,如果他再上戰場的話,誰都無法阻止他成為第四代,包括他自己。

羽生不能前往戰場,那他留下的空缺自然只能由三代火影自己補上。

不過羽生心裏還挺平衡的,首先,這是一種極限一換一的操作,因為這次戰争之中被邊緣化的不只有羽生一個人,還有一個就是那位被踢到犄角旮旯的霧隐戰場上的先生……每每想象一下志村團藏此時的心情與表情,羽生都會頓時發笑。

這是他近期以來的開心果。

其次,不深入參與戰争,只是留在木葉坐鎮——羽生的坐鎮也只是坐鎮,誰也不指望他真的能居中進行資源調配——這樣羽生才有時間去做自己的事情……

去做自己計劃要去做的事情。

第 468 章 ?以下克上、如火如荼(求月票)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羽生愣了一下,這怎麽搞得,好好地一個人說沒就沒了?

他猛地站起身來,但踱了幾步後,複又一屁股坐了回去……這好像沒什麽好奇怪的,“以下克上”是忍者之間的傳統藝能。

“盡管互為敵對,但我與水影一直亦敵亦友,如果不是立場問題的話……哎,生命居然如此的脆弱,忍者的宿命居然如此的悲哀。”

“羽生大人?”猿飛幸平被羽生的反應搞得一愣一愣的。

羽生擺了擺手示意沒什麽,然後他對着那個帶來消息的忍者問道,“情報準确嗎?”

“是,已經能夠确定了,事情大概發生在兩周之前,霧隐上忍枸橘矢倉與三代水影鬼燈利滿在霧隐內進行了一場大戰。

當時的情形被相當一部分霧隐忍者親眼目睹,但是為水影提供支援的人卻近乎于無……

戰鬥以矢倉的勝利、三代水影的身死為結局,而現在矢倉已經成為了第四代的水影。”

事情發生的好像有些久了,不過考慮到現在霧隐的封閉程度,木葉能夠在此時獲取到相關的情報得算是一種值得肯定而非批評的行為。

才兩周而已,這消息甚至可以算是“及時”了……總比山椒魚半藏死了幾年,木葉還對此一無所知來的情形要好的多。

“也就是有一部分霧隐忍者眼見着水影被人打死也沒過來幫忙麽……這麽說來,水影的計劃成功了呀。”羽生随口感嘆着說道。

對于他這樣站在大局上的旁觀者來說,三代水影這些年來在霧隐的所作所為,為的到底是什麽并不難猜測。對于忍者這一行來說,水影的行為得算是“舍身成仁”了。

“……”

但羽生的感慨卻并不被其他人所理解,而羽生也沒有繼續解釋。

“除此之外木葉那邊怎麽說的,三代火影還有其他的命令嗎?”

“……沒有,火影大人只是要求我盡快将這樣的消息轉告給羽生大人而已。”

“?”

這下羽生倒是真的愣住了,沒有其他的命令,這……有點太離譜了吧。

不是羽生自吹自擂,這種時候難道三代火影不應該要求他即刻返回木葉嗎?

将這個重大消息傳遞給羽生之後,那個忍者随即就離開了。

猿飛幸平看着羽生已經嚴肅起來的面容,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問道,“羽生大人,你覺得這件事非常嚴重嗎,盡管水影的身死與新水影的上位确實是一件大事,但那也是遠在水之國的事情吧。”

羽生想了想,決定把這個問題跟年輕人解釋一下,“幸平,你覺得這會是一件孤立事件嗎?

上一次大戰之中,木葉迅速的擊潰了霧隐,使得對方承受了巨大的損傷。擊敗一個強敵的結果,導致了大戰之中木葉能夠更從容的布置戰局,但相應的,霧隐對木葉的仇視程度大為增加了。

領導了戰争、帶領霧隐走上失敗的三代水影,自然對霧隐的境況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然而在霧隐退出戰争之後,他并沒有對自己的錯誤進行彌補,反而對霧隐實施了高壓統治。

所以這些年來,霧隐對木葉的仇視根本沒有得到任何排解,反而醞釀的越發深沉。

到了現在,簡而言之,霧隐忍者有多憤恨三代水影,也會連帶着多麽憤怒木葉。

作為推翻了霧隐高壓統治的‘英雄’,四代水影上位之後,這個村子會空前團結起來,然而三代水影之死只是一個單一的宣洩口,他分量有些不足,所以霧隐還需要第二個宣洩口。

霧隐是仇視木葉的,就算對霧隐迅速完成了統合的第四代水影矢倉,也不可能壓制的住這種情緒。

懂了嗎幸平,戰争很有可能要再開了。”

一個憋尿憋到快要膀胱炸裂的人,你不能要求他尿個20就止住,一旦開閘放水,他是無論如何都必須尿完的……

霧隐就是這麽個憋尿的人。

“原本”的第三次忍界大戰的誘因是赤砂之蠍背刺了三代風影,然而在這個世界生活了這麽多年之後,羽生看問題的時候當然不會那麽“照本宣科”。從忍界形勢上來看,戰争幾乎是必定會發生的,然而直接誘發戰争爆發的事件卻不具備唯一性。

這種事情可能是A,也可能是B,可能是風影之死,也可能是水影之死,這無非是誰要打第一槍的問題。

但是上一次霧隐優先對木葉發動進攻的結果是什麽?現在他們還敢繼續做這樣的出頭鳥嗎?這個真的不好說。

“我明白了,羽生大人。”猿飛幸平是很有素質的年輕一代忍者,他自然能聽得懂羽生的解釋,因此現在他也變得面帶愁容了,“不過羽生大人,既然霧隐發出了這麽嚴重的信號的話,那為什麽村子那邊沒有及時将你召回?”

羽生稍稍沉默,然後視線望向了遠邊。

“是啊,為什麽呢……可能是因為大名的繼任儀式也非常重要吧,畢竟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是希望火之國的基本盤能夠穩定住。”

這樣的說法,顯然無法讓猿飛幸平信服,大名的事情從村子裏随便找個忍者替換羽生都行,這又不是非他不可的事情。

“有些事情等你成為了一個成熟的忍者,自然而然就會明白過來了。”羽生不會再為這個孩子繼續解釋下去,讓年輕人保持純潔的心思沒什麽不好的,“對了,幸平,既然發生了這麽重大的事情,那趕緊去派人把我老婆找回來……動作要快,一定要搶在她把我的任務金輸光之前完成任務。”

猿飛幸平:“……”

把事情說的這麽嚴肅,然而羽生大人看起來還是蠻輕松的呀,這種時候還有心思關系自己的錢包?真不愧是見過大世面、有着大心髒的大忍者。

好吧,他習慣性的把羽生美化了,其實羽生想的只不過是就算世界迎來了毀滅,那至少在毀滅的當口他希望自己的口袋裏能有兩個錢,否則的話未免也太悲哀了點。

接下來,羽生專注在了大名的繼任儀式上,好像把霧隐發生的事情抛之腦後、完全不在意了。

三天之後,羽生和綱手代表着木葉參加了新大名的繼任儀式,在這一天,已經不算年輕的源賢大名正式成為了新一代的火之國之主。

随後,羽生繼續留在了大名城,幫助大名安定局勢,協助他渡過最初的階段、讓大名能夠徹底的将火之國的權力收入手中。

而在此期間,新的“時代大勢”,仿佛也完成了醞釀。

一周之後,霧隐撕毀了十年前與木葉簽訂的和平協定,火之國與水之國之間的戰争随之爆發……而且這次并不是偷偷摸摸的“不宣而戰”。

水之國大名向火之國大名、霧隐村向木葉正式下達了戰書。

這是擺明車馬的戰争。

霧隐宣戰之後的第二天,砂隐與岩隐“不約而同”地重啓與木葉的戰端,大量忍者從南北兩翼逼近火之國……這就不需要宣戰了,因為本身三國之間就相互處于戰争狀态。

又過了兩天,雲隐向木葉派出使者,準備商讨同盟如何應對這一次的大戰,然而僅僅在一天之後,雲隐的使者隊伍又一次的死在了火之國境內。

以此為契機,小心翼翼維系了多年的“木葉—雲隐”同盟宣告破裂,雲隐以對木葉的不信任為理由,派出忍者南進,“以防備木葉的突襲”。

這一切當然僅僅只是借口而已,雲隐背棄同盟、挑起戰争的手段很糙,但這無所謂,他們只不過需要個馬馬虎虎的理由而已——時至今日,在這種大勢之下,雲隐當然沒有必要維持與木葉的同盟關系了。

總之,雲隐與木葉進入實質性的戰争狀态。

根本沒有“山雨欲來”的過程,已然是“黑雲壓城”了。

一瞬之間,整個忍界……

望之如荼。

望之如火。

第 467 章 ,有些晚

第四百六十七章 ?令人生羨(求月票)

羽生從濕骨林返回之後,先是去面見了三代火影,被對方叮囑了幾句之後,他就被加急派往了大名城那邊……大名的更替确實是一件挺重要的事情。

尤其是現在外部環境非常嚴苛的情況下,三代火影肯定不希望火之國內部出現政治動蕩。國家對于忍村的支持,絕不能夠因為大名的變換而發生變化。

作為一個熱心工作、一直在為木葉服務的好忍者,羽生連在村子裏落腳都沒有,他直接就帶着綱手去往了大名城。而僅僅半日之後,兩人已經身在木葉之外的火之國另一個重要中樞了。

來到了大名城之後,羽生第一時間并沒有去面見準備繼位的“新大名”,他先一步來到了距離宮城很近的某個宅院,在這裏他優先見到了木葉派過來負責守護大名的十二名忍者其中的幾位。

也就是所謂的“十二士”中的數人。

這些人都是木葉的精銳忍者,他們時常輪換,鬼知道現在已經是第幾代了。

不過羽生還是在其中找到了熟人。

“幸平,你怎麽也混進來了,湊數?”

三代火影的長子猿飛幸平此時居然也身在十二士之中,從年齡上來說,他現年應該剛好只有十六歲,而從性格上來說,他必定不可能是因為“離家出走”這種扯淡的理由來到這邊的。

這肯定只會是來自于三代火影的派遣。

被羽生這麽說,猿飛幸平也不尴尬,他只是笑了笑——因為從戰力方面來說的話,這個年紀的他确實有湊數的嫌疑。

“羽生大人,我來到大名城擔當大名的護衛,本身也是象征意義大于實際意義的。”

火影之子擔當大名的護衛,這絕對是一種軍政雙方親近友好的體現,坦白說這種“象征意義”并不是一文不名,反而是真的有意義。

從法理意義上來說,忍村本就是大名的打手,所以火影之子為大名服務是理所當然的,然而只要大名稍微有些腦子,就不會真的把火影的兒子真正的當打手使喚……前代大名還是比較有腦子的。

這屬于相互給面子,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的事情。

“仁久保大名的死因呢,我聽說其中另有隐情?”緊接着,羽生又說回了正事。

“也不能說另有隐情,前代大名确實是自然死亡,只不過……”說道這裏,猿飛幸平左右擺首,發現無人在意之後,這才湊到羽生的耳邊小聲的彙報了些什麽。

幸平這個人是比較正直的,所以事關大名的不名譽,他并不想過于宣揚。

然後羽生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關于大名之死的有些地方遮遮掩掩呢。

事情是這樣的,就在前天夜裏,六十歲的仁久保大名死在了三名十六歲侍女的身邊……死的就很痛快。

當然了,“身邊”是猿飛幸平的描述,有些隐晦,所以羽生想象了一下,覺得更确切的形容應該是“肚皮上”。

“真是何等令人xi……心痛的死法,我一直是前代大名的好友,只可惜現在大概連他的遺容都見不到了。”羽生差點沒剎住嘴,好在身邊若有若無的殺氣糾正了他的語言表述方式。

“那三名侍女呢?”

這并不是在窺視什麽陰私,只不過……從對這三名侍女的處理方式上,能夠稍稍判斷大名之子是個什麽樣的人物。

“被封口,然後放逐出宮城了。”猿飛幸平說道,“封口”肯定是沒問題的,用忍者的方式進行封口,三個普通人肯定能夠一直保守某些秘密。

“那還不錯。”羽生覺得把那三人放走應該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

大名之死大概不會是她們的責任,不過,如果大名之子決定處死這三人的話,其實也是正确的做法,甚至那才是最正确的做法,只不過那樣的做法給羽生的感官可能就不太好了。

總的來說,絕大多數時候羽生是願意把人當做人來看待的。

既然前代大名是壽終正寝的話,那大名之子接下來的繼任儀式就沒什麽問題了。

“走吧,你們幫忙通報一下,我去見一見‘新大名’……我想對方也應該是願意見到我的。”

羽生讓十二士按照正規程序向着大名通報了自己的到來,果然,沒過半個小時,羽生就得到了召喚。

“羽生大人、羽生夫人,抱歉,因為忙于父親大人的後事,我稍稍遲了一些,沒能在第一時間迎接諸位的到來。”

對方在見到羽生邁上了宮城的臺階之後,就快步的迎了上來,而且嘴裏都是謙和的話語……不愧是仁久保大名的兒子,說話雖然稍顯刻意和恭維,只不過謙和總比傲慢好得多。

“源賢大名,我能理解先大名去世給你帶來的悲哀,事實上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也是一時間難以相信……但還請保重自己的身體,國政大事,往後就要系于您一身之上了。”

羽生自然知道新大名的名字,甚至之前的時候他也不是沒見過對方,只不過當時他被前大名擋在了身後。

而綱手則強忍住了撇嘴的沖動,正是因為她非常了解羽生,才會覺得他越是鄭重其事,就越顯得假惺惺的。

然而這只是她的偏見,羽生的話已經給新大名傳出了足夠的信號……木葉肯定是支持新大名的。

仁久保之子,名為源賢,此時他當然沒有喜形于色。這麽大的人了,這點城府還是要有的,不過他望向羽生的視線還是稍稍感念了起來。

他老爹說的沒錯,羽生大人果然是一個很好的助力。

這種時候,如果羽生比對方大個十歲的話,甚至他可以直接伸手拍拍大名的肩膀以示鼓勵,只可惜兩人的年紀相差不大。

“嗯,父親在世的時候,時常對我說羽生大人是一位難得的友人……”

大名迎着羽生和綱手進入宮城的主殿落座,除了大名之外,這裏還有一部分貴族作陪,随後大家寒暄了起來、多數時間都在感嘆前大名的“豐功偉績”,感慨大名之死的遺憾之處……總之,說了一會沒營養的客套話之後,羽生再度起身,告辭離開。

大名繼位儀式之前,他會一直待在大名城,但肯定不能一直讓新大名作陪,畢竟這種時候對方肯定是有正事要忙的。

意思傳達出來就可以了,羽生只不過代表着某種信號而已——大名好好繼位就行,忍村這邊肯定沒什麽幺蛾子。

随後,羽生和綱手兩人返回了那座院子。

“羽生,感覺這位新大名怎麽樣?”

“挺不錯的,我個人覺得很不錯。對方注意力一直在我身上,目不斜視的……我覺得大名肯定比自來也強。”

羽生判斷別人“很不錯”的理由,好像有些奇怪。

不過……畢竟綱手是很容易吸引別人視線的,而就算是羽生,也不能因為別人多瞅了綱手幾眼就喊打喊殺的,他都多大的人了。

最多……嗯,沒什麽。

“我在問正經事呢,怎麽還往我身上扯?”

“我也是在正經回答啊,你也不想想前大名是怎麽死的,萬一他兒子也有這種毛病呢……不過大名這種身份的人,大概身邊不會缺美人。”

“嗯,宮城裏有很多容姿出衆的侍女,勝過我的也有不少。”

“有道理。”羽生點頭附和。

“……”

不得不說,有些人确實活到狗身上去了。

“哎,你怎麽還越走越快?”

…………

第二天一早,綱手就消失不見了。

“羽生大人……咦,綱手大人呢?沒在你身邊。”

早起溜圈的猿飛幸平看到了正在院子裏發呆看日出的羽生之後這樣問道。

“形影不離”變成了“形單影只”,所以才有此一問。

“大概在這個城鎮的什麽地方吧,跟她一起消失不見的還有我的錢包……見了鬼了,那些地方會這麽早開門營業嗎?”

幸平走了過來,視線掃過羽生的脖子,剛好看到了遭到了“蚊蟲叮咬”的一小片紅暈,然後他無視了羽生的抱怨,笑着說道,“羽生大人和綱手大人的感情真的很好。”

羽生雖然丢了任務金,但其實也不虧。

于是他二話不說就輕拍了一下猿飛幸平的後腦勺,“你小小年紀的,懂個什麽?”

應該說,這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清晨,然而就在兩人閑聊的時候,有一個忍者突然來到了他們的身邊,語速飛快的說道:

“羽生大人、幸平大人,緊急情報……

霧隐的上忍枸橘矢倉,刺殺了第三代水影鬼燈利滿。”

第 466 章 天下豈有四十歲太子呼?(求月票)

木葉四十年。

秋末冬臨。

外面的時節變換,對濕骨林并沒有什麽影響,這是一片絕世獨立的秘境,固有着經年不變的氣候,而羽生已經在這個地方差不多呆了三年了。

“羽生,這個修行終于完成了嗎?”綱手對着羽生這樣問道。

此時羽生“乖巧”的坐在一張椅子上,而綱手正站在他的身後幫他打理着頭發……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了,他總不能還跟個野人似的,得稍稍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嗯,實際上早一些時間就已經完成了,不過我随後又鞏固了一下——現在我已經練成了‘超長待機’模式,如果不揮霍仙術查克拉的話,甚至我可以一直将‘仙人模式’保持一周的時間。”羽生說道。

對于其他使用同一種仙術的人來說,這種“保持”其實意義不大,畢竟濕骨林的仙術要求使用者瞬時提取自然能量,然而羽生卻不太一樣。

“是嗎,那還真是個好消息,既然‘仙人模式’能夠使你身上的侵蝕現象無效化的話,那把它修行成一種常态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綱手手上的動作不停,同時這樣說道。

“常态還談不到,那有些遙遙無期。”羽生搖了搖頭,目前來說待機個一周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可謂是冥冥之中自有七意。

“要剪掉嗎?”

綱手比劃了一下羽生的頭發,然後問道。

羽生想了想,接着表示了否定,“紮起來吧,我看最近木葉都是這種潮流。”

“潮流?”

“氣質大叔單馬尾啊,看起來很有風度,而且現在我好像也不怕別人薅我頭發了,實力馬馬虎虎之後,遇到的敵人都比較有品德了。”

跟有品德無關,現在能薅到羽生頭發的人,基本上可以判定為無了。

實力倒是真夠馬馬虎虎的。

“羽生,你只有保持沉默的時候才算是‘有氣質’……而且,抓住你的頭發很難嗎?”

綱手翻了翻白眼,然後動作娴熟的幫羽生把頭發束在了腦後。對她來說,這肯定是不難的。

“而且除了自來也一向是這個樣子,還有誰?你該不是有向自來也模仿的意圖吧?”

“還有旗木呢,白毛都是這幅樣子。這得算是形象統一,以後我們就是拉動木葉的三駕……三條馬尾了。”

什麽模仿自來也之類的話題,羽生很明智的壓根不接茬。

“喔,羽生……你已經有幾縷白發了。”

整理完了羽生的頭發之後,綱手突然有些感慨的說道。

僅就形象來說,羽生自稱氣質大叔肯定沒什麽問題的,稍稍過了幾年之後,他現在的樣子看起來确實比年輕的時候更有感覺了……面相更加柔而和煦,臉上的線條沒那麽硬朗了。

只不過這裏有一個吸引小妹妹肯定會被打死的“絕對命題”阻攔了他發揮魅力。

對于綱手的這種感慨,羽生倒是顯得并不怎麽在意,“很正常,雖然這個因人而異,不過我馬上就要四十歲了,難道還能保持一頭黑發‘一塵不染’嗎?

事實上我沒有向地中海進化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有道理,綱手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了。

羽生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所以我準備将退休計劃盡快提上日程了,老胳膊老腿老根的,還在‘戰場’上打打殺殺的,說點不過去啊……我還想壽終正寝呢。”

“……”

這人好像在暗示些什麽。

“對了,差點忘了正事,這次你回到木葉之後,剛好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

“任務?”

“嗯,這個國家最崇高的人物……昨天過世了。”綱手顯得很平靜的說道。

羽生卻猛抽一口涼氣,“三代火影死了?死絕了?”

“胡說八道什麽,是火之國大名過世了。”綱手終于忍不住的用力拍了一下羽生的後背。

這人就不能盼點好事麽?也不想想如果死的是三代火影的話,她還會這麽不緊不慢嗎?

“大名啊,仁久保大名?”

“嗯。”

“喔,蠻遺憾的,我對大名的印象很不錯,不過……他應該六十歲出頭了吧,感覺能算是壽終正寝了。”

做了二十年大名,活了六十歲,大名這輩子肯定是活夠本了。

但綱手卻有些面露難色了。

“怎麽了,大名的死有問題?”

“沒什麽大問題,我們的人查過了,是正常死亡,”綱手沒有對大名之死多解釋些什麽,她轉而又說道了羽生的任務上,“大名一家好像格外信任你,所以村子打算派你去幫忙處理大名的後事、保證大名之子的繼位以及安定大名城的形勢、防止有意外發生。”

這是政治任務,性質非常的重大且嚴肅,但其實沒什麽難度。羽生的身份足夠有分量,再加上火之國大名是非常親近他的,甚至親近到了差點把女兒送他的地步。

這樣的信任也是正常現象,不說隐藏在暗地裏無法言明的前前代大名之死,羽生是第一個支持剛剛過世的前代大名的忍者,随後雙方的關系就一直很不錯,甚至羽生還拉着大名去威吓了水之國一次,讓對方漲足了面子。

“下一任的繼任者……”

“已經四十多歲了,據說頗類其父,思想很成熟……”

額,這個年紀似乎沒什麽槽點,比較起來的話,甚至得算是繼位很早的“太子”了——中年人肯定是比愣頭青小年輕更懂的世故,起碼能明白火之國大名的職責是什麽、火影的職責是什麽,兩者之間的區別又是什麽。

“好吧,看來我是得去一趟的。”

“嗯,我會陪你一起去的。”

羽生笑了笑,心說這種年紀了還要如膠似漆嗎?

然而他自作多情了,這種最高等的政治任務會有一大筆非常可觀的酬金,再有就是大名城的博彩業比木葉更為發達。

“走吧,我們先回木葉。”

無論怎麽樣,羽生也得先離開濕骨林,返回木葉才行。

“護額,你忘了護額。”

在綱手的提醒下,羽生這才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嶄新木葉護額,然後将其戴在了自己的頭上,“喔,好長時間沒戴了,差點給忘了。”

“歪了。”

綱手拉過羽生,幫他正過了綁的很歪的護額。

這一如既往的毛手毛腳,哪來的氣質大叔?

猥瑣大叔還差不多。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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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5 章 ?飽受壓迫的人和人們(下)(求月票)

羽生對于下一次忍界大戰之中木葉的立場與處境的估測是正确的,只要稍稍有些眼光,某些遠景就肯定能夠看得到。

比照一下羽生的記憶的話,就可以發現此時的木葉的強度是要遠超過它“應該”的強度的。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之中,雙線作戰的木葉根本就沒有受到實質性的損失。

頂尖忍者方面,前代有三代火影、團藏這樣的人物,次一代有羽生,再往後則是白牙、三忍,再再往後還有已經開始成長的波風水門和九尾人柱力玖辛奈等等。

這種最一線的忍者根本沒有斷代,反而是随之延續了下去,這一點是非常恐怖的。而且強度的相互影響也是存在的,比如三忍、水門和玖辛奈,現在他們的實力水準自然會超過他們原本應有的成長曲線。

效果是怎麽來的就不用多做解釋了。

總的來說,木葉很強,甚至可以說強了其他四大忍村一截,然而木葉又不夠強,遠不如初代時期。

哪怕是羽生,跟初代火影相比他又算個錘子?

這就是問題所在。

有些強,但又不是那種能夠完全恫吓到對手一動不敢動的“絕對的強”,所以這剛好達成了“群起而攻之”的條件。

于是敵視關系相當之複雜的四大忍村開始了串聯。

不過可以想象的是,他們的這種串聯得到的結果最多也就是默認的互不攻伐、優先對付木葉而已,四大忍村必定不可能結成完全進退一致的同盟……也沒必要結成那樣的同盟,這又不是要反攻初代火影。

雲隐與岩隐、岩隐與砂隐、霧隐與岩隐,都是有着深厚的“仇恨基礎”的,他們怎麽可能一起結盟?

你別惹我,我不搞你,共同對付木葉,這應該就是他們需要的、以及最有可能達成的“約定”。

把木葉打個滿頭包之後,他們還得接着相互打呢,沒辦法,彼此之間的矛盾本就不可調和,現在那些矛盾只是被更大的強敵給擋在了後面而已。

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麽幾個(也可能是一個)木葉忍者是特別招人恨的,動不動就對別的村子的影下手,直接威吓人柱力這種巨大戰力無法投入戰場……把這樣的家夥剪除,難道不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嗎?

羽生在濕骨林練功,而四大忍村則開始了串聯。

黃土和艾離開了雲隐之後,從周邊小國家悄無聲息的摸進了風之國,然後在靠近砂隐村的時候,他們不再隐瞞自己的行蹤,反而大搖大擺的現身出來。

這當然會被砂隐發現。

如果出現的人僅僅是來自于雲隐或早來自于岩隐的人的話,那麽毫無疑問他們會在第一時間被集火,但這兩個絕不應該混在一起的兩個忍村的忍者一起出現的時候,傻子都應該察覺到了其中的蹊跷。

死敵突然靠在一起了,這樣的行動明顯帶着“政治活動”的意味。

然後兩人就在大量砂隐忍者非常嚴密的監視之下,進入了砂隐村,随之見到了第三代風影。

“最強風影”真的非同凡響,他居然有一條鐵胳膊和一條鐵腿,這造型這氣魄,一看就不是外面那些臭番薯爛鳥蛋可比的——幸虧風影斷的是同一側的左腿和左臂,否則的話他接下來就可以出門去尋找“賢者之石”了。

坦白說,無論是艾還是黃土,都不是那種會談事情的人,來到了三代風影面前之後,他們三下五除二就把來意倒了個底朝天,然後問三代風影幹不幹。

這種事情,風影當然大概率是會同意下來的,然而把話說的這麽硬,不留下任何轉圜,萬一風影腦子一抽,做了木葉的內鬼怎麽辦?

這倆人在風之國當然有把握逃離,但在砂隐村的話,他們還能跑?

那就等于送死了。

不過風影的腦袋好像沒什麽毛病,主要原因還是在于……看看他現在這幅尊容,這讓人家怎麽倒向木葉?

所以他們安全的從砂隐離開了,而且離開的時候由原本的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

岩隐的黃土、雲隐的艾和砂隐的新生代忍者葉倉。

這支奇葩的三人小隊從砂隐出發,橫跨大陸然後再渡海向東的過程不用贅述,反正以他們三個的實力來說,幾乎是不可能被木葉給逮到的。

但潛入水之國之後,事情好像變得有些麻煩了。

現在的霧隐正在實施全封閉式的高壓統治政策,再考慮到前次大戰之中霧隐失敗的原因就是在于遭到了木葉的“入侵式打擊”,所以如果他們跟在風之國一樣冒冒失失就要往霧隐紮的話,那這次鐵定會被幹掉。

甚至就算他們在外面碰到了霧隐的小隊,那戰鬥也會在第一時間打響……這裏的情況很極端,霧隐的忍者們壓根不去管三大忍村拼湊出的小隊的特別之處,反正只要不是霧隐的忍者,那他們都是敵人。

嘗試幹掉敵人,有什麽錯嗎?

三人第一次碰到霧隐小隊的時候,遭遇戰就在第一時間發生了,普通的小隊當然不是這三人的對手,他們輕易的就擊敗了對方。

當時有個壯漢提議直接“解決”掉霧隐的小隊,然而這種行為卻被隊伍之中的唯一一個女性制止了,在她說明了自己的理由之後,另一個壯漢附和了她的意見……女性的心思到底還是會更細膩一些。

這樣的遭遇戰一連發生了三次,這三次戰鬥全都以霧隐的失敗而告終,但是那些忍者全都得到了釋放。

随後,霧隐好像終于理解了狀況。

第四次的時候,只有一個霧隐忍者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而且對方明顯不是為了戰鬥而來的。

那是一個娃娃臉的正太,且從身高上來說他好像才更像三代土影的後代……畢竟都是一米五俱樂部之中的成員。

“各位,請跟我來……我們一直在等待着你們的到來,只是沒想到,居然一次性等到了三位。”

這話讓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小孩值得信任嗎?”

“估計只有十二三歲……”

“但霧隐應該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吧。”

這極其不禮貌的對話讓枸橘矢倉眯起了眼睛,他的右手好像不由自主的摁在了自己背後的長長的黑棒鐵鈎上。

驟然流露出的敵意,讓其他三人一瞬間進入了戰鬥狀态。

但戰鬥并沒有發生。

“各位,三代水影正等待着你們。”矢倉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

“……”

這下,衆人沒有再質疑矢倉的話了,他剛剛顯露的氣勢,已經說明了自己的實力,也證實了自己的“分量”。

總之,盡管這塊拼圖爛的如同臭狗屎……

但臭狗屎一樣的拼圖,現在也拼好了最後一塊。

(第五卷,卷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