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骨質增生

“蓮十郎,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過猶不及。”奈良渚對着一旁的蓮十郎說道。

現在他們正在木葉營地外的一個臨時設置的訓練場上進行着訓練,從時間上來說,這樣的訓練已經整整持續了一天了,因此到了此時兩人都已經十分疲憊了。

“嗯,我知道了。”蓮十郎依言,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然後跟着蓮十郎一起收拾起被他們搞的亂七八糟的訓練場來……用完了公共設施後,還是要進行整理一下的,這是身為一個忍者的基本道德素質和個人品質。

“你們進步的太快了,我必須得加把勁,不然被落下太多的話,就沒辦法待在同一支小隊裏了。”蓮十郎低着頭又這麽說道,目前他在這支小隊裏呆的很愉快,因此基于各種理由他都不想被踢出去。

“是羽生進步太快了吧?”奈良笑了笑,他能理解對方的這種緊迫感,羽生的進步理所當然的給隊友們帶來了壓力,“晉升中忍的申請我們已經遞交上去了,最好趁着這次休息的機會回一次村子,把這件事給辦妥了……這對我來說這都是第二次了,希望不要再出什麽意外。”

奈良這是在暗中提醒蓮十郎不要妄自菲薄,他們既然已經可以升任中忍的話,那就說明有了足夠的進步了,只是沒必要跟某些特例進行比較而已……盡管奈良上一次就應該晉升中忍了,只不過是因為被臨時編入了羽生的小隊而耽擱了下來,他倒是沒什麽怨言,不過他本人當然也是希望能快點成為中忍的,因此現在才會說“希望不要出什麽意外”。

正常情況下,他們當然是有資格成為中忍的,甚至成為忍者時間最短的羽生最有實力方面的說服力,陣殺門左衛門這樣的事情就足夠他往前進一步了。

在對敵人作戰的時候所取得的戰果,是一個忍者真正實力的最高體現,除此之外一切其他的評判方式都有些偏頗。羽生能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殺死敵人的精英上忍,還是那種特別有名的上忍,盡管有屬性克制的因素在,但起碼也得說他已經有了中忍的實力了。

羽生真實的實力增長的很快,可相對來說他成為中忍的速度其實只算一般……在這種特殊的時期,有那麽一部分忍者只要在戰場上呆個幾天、經歷過幾次戰鬥之後就能夠成為中忍……

戰争會将一個人的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催生出來。

而且忍者戰時的晉升體系也完全不同于和平時期,畢竟對于歷經戰陣的那些忍者來說,所謂的考試就有點不倫不類了,後來的忍者考試只不過是為了實戰,但從沒聽說過實戰是為了考試的,那就本末倒置了。

不過,盡管戰時的晉升是簡潔明快的靠戰功來說明的,但這并不代表着這種晉升會直接到一句話就能決定的地步。

不管是從下忍到中忍的晉升,還是從中忍到上忍晉升,都是需要返回村子才能進行的,一方面流程就是這麽規定的,更改忍者的檔案信息只有在村子裏才能進行……連火影都要到火之國大名那裏走流程,一般忍者又怎麽會有特例呢。

另一方面則是為了某種儀式感,有些事情單單用語言來說明的話并不深刻,只有讓下忍們體會到了升任中忍流程的嚴肅之後,他們才會明白中忍身上所承擔的責任完全跟下忍不同了……成為中忍就代表着他們已經成了戰場上的中堅力量,因此必須更加重視自己的身份,并且努力作戰、以自身為表率才行。

等奈良和蓮十郎從訓練場歸來的時候,發現這邊只有千千和一個人,他們并沒有看到羽生的身影。

“羽生呢?”奈良随口問道,但不成想卻得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回答。

“被醫療忍者帶走了,據說是身體有病?”千千和回答道。

“有病?誰?”

“當然是羽生了,難不成還會是醫療忍者麽?”千千和這麽反問道,除了羽生有病還能誰有病,這個問題問的水準全無。

“他沒事吧?”

“表面看上去跟平常一個樣,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那個醫療忍者卻态度十分肯定的樣子……羽生說如果到明天他還沒有回來的話,就不用管他了,我們三人直接回村子去辦中忍的事情就好。”千千和想起了羽生離開之前的交代,于是又補充了這麽一句。

奈良渚與蓮十郎面面相觑,在沒有隊長的情況下,他們還要回村麽……可真是一個秒收的FLAG,居然這麽快就遇到意外情況了。

…………

當一個醫生跟另一個人說出“你有病啊”這幾個字的時候,正在出口成髒的可能性并不大。

在得到了這樣的警告之後,羽生跟随着甲賀來到了木葉前線醫院。

“甲賀老師,戰役結束之後沒有返回過木葉麽?”因為自己并沒有感受到身體上有什麽異常,羽生甚至還有心思跟甲賀進行閑聊,目前為止他并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大問題,盡管甲賀的态度挺嚴肅的。

“暫時沒有,畢竟醫療資源永遠是前線的稀缺資源,我們還是需要盡量待在這裏的,不過随後我有返回木葉的預定行程……起碼我也回去應該見一見家人了。”一邊回答着羽生的問題,甲賀一邊坐到了一張椅子上,繼而開始談及羽生的“病情”。

從年紀上來說,甲賀确實應該有一個家庭的,況且他還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帥大叔。

“單刀直入的說,你的查克拉增長指數和增長程度有些異常……先前我就注意到你身上有這方面方情況,但因為那時候你才剛剛成為忍者,我誤認為了那是新人的查克拉爆發增長期了,本以為過段時間後增速就會平複下來,然而現在你身上非但不是我預料的情況,反而是查克拉的成長速度更快了。”

某些高等忍術的學習難度姑且不論,單單它們所消耗的查克拉就不是一般忍者能夠承受的,可羽生才成為忍者多久,他就能運用多種高等忍術了……身為老師的三筱并沒有注意到羽生的異常,那大概是因為相比于她參照的目标,羽生壓根不算異常。

想想三筱的成長環境,羽生這都得算是很菜的,然而問題在于他既不是漩渦更不是千手,哪來那麽多的查克拉?

“不是千手秘藥的影響嗎,我感覺秘藥的效果很好的,而且……查克拉增長的多且快,不應該是一件好事麽?”想了想後,羽生這麽說道。經過提醒,他也意識到自己身為一個平民,貌似身上的查克拉确實有點太多了。

以前的時候對此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意識,但只是把這種變化原因歸到千手小藥丸身上了。

“秘藥怎麽可能有這麽好的效果,那樣的話豈不是所有的木葉忍者都能有上忍級的查克拉量了。至于你說的是不是一件好事的問題,正常來說應該算好事的,然而問題在于你的查克拉增速太快了,快到了物極必反的程度……只顧一個勁的猛充氣的話,氣球很快就會被漲破的。

構成查克拉的身體能量,是從每個細胞之中提取出來的,你的情況甚至已經不是抽取了,而是猛嘬,我覺得長此以往肯定會造成身體問題。當然,這只是經驗之談,有些主觀,你身上的問題具體是怎麽引發的,我還沒有搞清楚。

另外則是這種過快的增長同樣會消耗你的精神力,最近你沒有感覺自己精神壓力很大嗎?”

“不,完全沒有。”羽生秒回答,他既沒有感覺自己身體有問題,更沒有感覺到什麽精神壓力。

甲賀的眼神一瞥,看向羽生的時候視線裏已經完全都是那種“自從得了神經病,你精神越來越好了”的意思了。

PS:

昨天傍晚上我出去散步,在路邊遇到了一個叫做阿傑莉娜·梅德韋傑娃的俄羅斯小姑娘,她跟她的父親一起在城市裏表演街頭魔術。

她父親是那種典型的中年白人男性,身材粗壯,如同酒桶,滿臉胡子,不過視線卻很柔和,尤其是在看向女兒的時候;但她長發,長得很好看,笑起來很甜。

後來,在旁邊的咖啡廳裏,我用蹩腳的英語跟她閑聊,她說在新年之前會跟父親一起在國內表演魔術,大概聖誕節就會回俄國。

我的英語真的太差了,幾句話都傳達不出該有的意思,鬧出了不少笑話。

也沒有想太多,就是那種單純、朦胧又有些讓人欣喜的邂逅,後來我們交換了聯系方式,互道晚安,她跟父親帶着一個挺大的行李箱繼續在城市裏輾轉表演,我回家碼字。

第二天,按照那個聯系方式,我卻沒能聯系上她。

號碼是空的,讓人悵然若失……

果然。

夢裏什麽都有。

連推薦票都有,而且有很多。

呀,我這輩子都沒有進過什麽咖啡館呢,以後真的碰到這種事的時候,你說喝貢茶喜茶行不行?

現實是昨晚蚊子太多,推薦太少,睡的不好。

邂逅就不指望了,所以推薦票給我來點?

第 70 章 你有病啊

川之國,木葉與砂隐大規模軍團戰役結束之後的第二十天,羽生上次進行“忍術表演”的湖邊。現在木葉重新設立的前線大本營就位于此處。

相比于戰役發生之前木葉大本營所在的位置,在取得了勝利之後,它被遷移到了此處,也就是說木葉非但沒有呈現什麽咄咄逼人的态勢,反而是主動将作戰中心後移了一段距離。

在将前線兵力撤回一半進行休整輪換之後,此時木葉大本營設置的更為精簡了一些,與此同時火影也不再采取先前那種密集的部隊編制……除了将一部分忍者集中布置在大本營,剩下忍者不再被集結成戰線,而是分散成點,再以分散在川之國境內的點狀小隊,彙集成了一張範圍龐大的面狀結構,更全面且細致的監視着砂隐的動向。

即便再次發生戰鬥,那戰鬥的形式也将會恢複成那種傳統的、“更忍者”的小隊、小範圍式的對決,而不是大兵力的野戰。

戰略上的完全優勢,未來戰争預期的明朗化,等等這一切都讓木葉産生了一定的心理優勢。相對來說,在木葉前線,大戰的緊張氣氛被去掉了一些,大家的心情也松弛了幾份。

只要能把他們的心理狀況卡在“疏忽大意”的警戒線之前,那這樣的變化總的來說算是一件好事,誰的精神都不可能一直緊繃下去,張弛有度才是一種合理的做法。

再加上木葉營地所在的這個地方,算的上是湖光山色,簡潔的營地帳篷鱗次栉比、錯落有致的在湖泊的一側分布着,這一切都讓木葉忍者看起來都不像是來作戰的,反而更像是來度假的。

因為沒有作戰任務,此時羽生正在營地這邊休息,他的帳篷立在地勢稍高的位置,透過簡易的窗口剛好可以将湖面景色一覽無餘。

最初的時候,羽生還在擔心将營地建在這種地方是不是有些合理,畢竟通過這樣的水域,敵人應該更容易侵入到木葉營地中來,不過這種擔憂并沒有持續太久,很快他就想明白症結所在……是他自己有點杞人憂天了。因為要按他這種想法的話,就算不靠着水邊,敵人照樣可以從地下潛入營地,水域是有利于水遁敵人發揮,那地面豈不也是有利于土遁忍者侵入麽?

因此,物理上的防禦并不是重點,守護營地的重點在于忍者們的偵查、監視與結界手段。所以,羽生也就能心平氣和的觀光了。

羽生将視線投向了遠處,湖面上反射着來自太陽的光亮,讓它變成了粼粼一片,不斷跳動的亮斑有些晃眼,羽生下意識的擡起手臂遮住眼睛,但就在這時候,他看到一個人影從湖面反射的日光之中走了出來。

她神情恬淡,而且身上穿的并不是那種千篇一律的忍者作戰服,而是一身正常女孩該穿的私服,有些玲珑的身體曲線就那麽被自然的勾勒了出來。

是從湖邊散步歸來的千千和。

在沒有任務的情況下,忍者的生活是相當枯燥的,就算給他們假期,可在前線這種地方他們又能幹什麽?無非是提煉查克拉,修行忍術,鍛煉體術以及無聊發呆而已,出去散個步這都得算是十分豐富的文娛活動了。

看着對方一步一步的來到自己身邊,羽生忍不住的開口問道,“千千和,你為什麽要做忍者呢?”

只是因為現在對方完全有別于之前的樣貌神态,看起來就像是一般女孩那樣的青春靓麗,于是羽生的這個問題就脫口而出了。

“不,沒什麽,就當我什麽都沒說。”接着他就意識到了自己不該張口就問這種私人的問題。

這話過于突如其來,千千和明顯楞了一下,她倒不是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只不過&

“誰知道呢,最初我為什麽要成為忍者……現在我已經搞不清楚了,而且事到如今,這樣的問題又有什麽意義?”

千千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成為了忍者。

“是啊,确實沒什麽意義了。”羽生點了點頭,不管她為什麽成為忍者,但現在她已經是忍者了。

羽生對女忍者接觸的不多,尤其是這種身上沒打馬賽克的女忍者,但總的來說,女性是不應該出現在戰場上的,不管是在體能、心理素質還是一些其他的方面,相比于皮糙肉厚的男性,她們有着天然的劣勢。

“那隊長你呢?”

“我,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羽生搖了搖頭,盡管他成為忍者的時間很短,可回過頭去想一想他是怎麽成為忍者的?偶然、外在壓力、也有些主觀的意願,總的來說應該算是半推半就吧。

一個人的人生軌跡,有多大的成分是完全由他本人确定的?這個話題實在不好說,甚至這種讨論并沒有多大的意義,于是千千和換了個話題,轉而說道,“火影與重要客人的會議還沒有結束嗎?”

“沒有吧,但想來應該是那種半點實際意義都沒有的會議,作秀的成分更多。”羽生向着營地中央看了一眼,然後這麽說道。

之所以說來到營地的人身份尊貴,是因為現在火影正在會面的人是川之國的大名,即名義上這個國家的首腦,但這種“名義”在木葉這種暴力機器沒什麽實際作用。

但不管大忍村在骨子裏是如何的強勢,可在交際方面它依然是要給自己套上一張溫和面孔的……盡管我們在你的地盤上打打殺殺,但那是情非得已,我還是對你和顏悅色的。

和顏悅色之後,接下來該怎麽打還怎麽打……這就是來自于忍者的人道主義關懷。

接下來,其實火影還有一系列的作秀活動,首先他要返回村子參加宇智波鏡的葬禮,然後與宇智波進行一場親切的會晤,盡量就之前的誤會和造成的矛盾進行解釋,并且争取達成諒解,再次向所有人展示木葉依然是個欣欣向榮、團結的木葉。

接下來他會從木葉出發,前往火之國大名城,與火之國的大名會面。如果說川之國的大名對木葉來說屁都不是的話,那起碼火之國的大名還是有着與那些氣體等重的分量的——只有在接受了火之國大名的任命之後,三代火影才能真正成為名正言順的正式火影……起碼法理上是這樣的。

這應該沒什麽問題,歷代火之國大名都是十分和善、親切且讓人如沐春風的人物,他們至今為止從未就火影繼任的問題發出過反對的聲音。當然了,除了大名們代代相傳的和善性格之外,不進行反對還有一個微不足道的原因,在于一旦他們準備發出反對木葉村自身做出的火影繼任的決定的時候,總會發生一些不足與外人道的意外,包括但不限于慘死,死的很慘和慘的很死。

火影遵照法理去取得大名的任命,大名則老老實實的擔當好橡皮圖章的角色,這豈不就是皆大歡喜麽?

這一系列的活動都充分說明了此時木葉的戰争形勢确實不再緊迫,忍者們身上承擔的任務也沒有那麽重了,因此羽生才得以跟小夥伴們在這裏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但就在這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熟人突然找上了他。

是醫療部門所屬的甲賀甲斐。

他來到羽生面前,并不在意旁邊的千千和,而是劈頭蓋臉的就對着羽生說道,“羽生,有一些事情必須要跟你說明一下……我感覺你有病。”

“……”

什麽意思?羽生眉頭一皺,這人年紀不小了,怎麽無緣無故張口罵人呢?

第 69 章 影影适時逝世

對剛剛過去的木葉與砂隐的大規模戰役來說,最緊張激烈的集團交戰實際上只持續了半天的時間,而後的追擊戰進行了三天,這也是木葉攫取最大戰果的期間,再後來的戰場清理工作卻斷斷續續的持續了半個月的時間後才徹底的宣告了結束。

對木葉來說,經過這次的戰役,最大的意義并不是在于他們戰勝了砂隐,而是在于在很大程度上村子能夠從如火如荼的忍界大戰之中抽身而出了——木葉先前已經與雲隐簽訂了同盟契約,而現在砂隐也被他們打殘。剩下的岩隐因為雲隐的延伸出的戰線的阻隔,并不能直接對火之國發動攻勢,至于最後的霧隐,則是在本次忍界大戰之中還沒有與木葉爆發直接戰鬥,也就是說他們盡管相互警惕,但彼此相安無事。

更進一步的說,哪怕忍界大戰的結束之日還遙遙無期,但起碼木葉能夠得以喘上很大一口氣了……經此一役之後,在這次忍界大戰之中,木葉幾乎不再可能再有這種大規模的戰事了。

除非雲隐會撕毀與木葉的同盟協定。

木葉已經一掃二代火影身死帶來的頹勢,即便之後再發生與其他村子之間的小規模戰鬥,有了信心和氣勢打底的情況下,木葉忍者也能夠一直堅持下去了……第一次忍界大戰,木葉隐村至少已經能夠保證自己“不敗”了。

戰役的勝利同樣給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帶來了好處,首先在對戰之中戰勝、殺死二代風影的事實,導致他的人望和威信迅速增加,現在盡管依然會有人說他年輕,但這種“年輕”的說法裏已經是敬畏多過不信任了。

相信在不久之後,他火影前的“代理”兩個字就可以去掉了。

宇智波鏡戰死之後帶來的動蕩也會在這樣的大勝之下被迅速撫平消弭,短時間內木葉各族會再次被凝聚起來,将全部的力量彙集在新火影的旗子之下。

盡管從根本上說這一切都是由二代火影奠定下來的,但作為一個倉促的繼任者,猿飛日斬的表現也是值得肯定的。戰功是那種最快速的讓持有反對意見的人閉嘴的東西,眼下的一切與猿飛日斬自己的奮戰不可分割,個人的勇武姑且不論,正是在遭到質疑、宇智波有所反複的情況下他下定決心攻擊砂隐的,這樣的決心與局勢判斷的能力,對一個火影來說才是更值得肯定的東西……

跟羽生這種對所謂名號之類的東西好不待見的普通忍者不一樣,身為火影是需要一個赫赫威名的。

如果說重新實現與雲隐的同盟能說是二代火影遺留下的功績的話,那麽主持對砂隐的大規模作戰則完全是三代火影自己獲取到的勝利……因此他是理應被認可的。

而對于戰役另一方的砂隐來說,戰鬥造成的結果就可謂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了”,此戰之後他們再也沒有辦法向木葉發動大規模的主動攻勢了,戰略上也只能轉為全面的守勢……

更何況他們還失去了二代風影。

要讓羽生來說的話,這得叫做“村長天天死,今日到我家”。

二代火影,二代雷影,二代風影至此已經全都死在這次忍界大戰之中,二代土影和二代水影雖然還活着,但估計也沒多長的活頭了……在羽生的記憶,二代的水影與土影正是在這次忍界大戰之中同歸于盡、雙雙殒命的。

不過,在取得了這場戰役的勝利之後,三代火影并沒有攜大勝之勢攻入風之國,反而在戰後他下達的第一個命令是把木葉的前線忍者一分為二,調三千忍者回村休整……這剛好相當于砂隐在此戰之中損失的忍者數量。

也就是說,哪怕木葉将前線兵力降低到原來的一半,也能夠對砂隐形成均勢。

火影此舉看似有點“裹足不前”,但事實上是現實逼迫他不得不這樣去做的。因為有相當一部分前線的木葉忍者久戰久滞,他們身心俱疲,已經到了不休整不行的地步了——并不是所有的忍者都像羽生一樣才剛剛走向前線,這裏有相當一部分忍者在忍界大戰開始之後就再也沒有返回村子了。

某種意義上,讓忍者得以休整是為了得到更長期、更持續的作戰能力,這算是目光長遠的舉措。同時,撤兵的行為也是火影在向砂隐釋放一種信號——我們對入侵風之國沒有興趣,只要你們今後不再亂跳,我們也就樂得保持緘默。

但凡現在的砂隐控制者有那麽一丁點的政治智慧,他們肯定會樂得接受這種局面的。

失去了二代影之後,各村都難免的發生內部動蕩,雲隐平定動蕩靠的是木葉,木葉平定動蕩靠的是砂隐,那麽砂隐呢?不管他們要靠什麽,現在都必須優先解決內部問題……最起碼也要确定新風影的人選。

戰争打到現在這個局面,不管最初發動戰争的時候各村想要達成什麽樣的目的,現在他們的計劃肯定都已經落空了。誰都沒有辦法控制一場世界大戰的走向,當初的野心勃勃,此時都已經煙消雲散。可哪怕已經沒有希望實現最初的目标,戰争還是必須要進行下去的,盡管現在各方已經只是單純的為了戰争而戰争了。

可站在更高、更歷史一些的角度上去說明第一次忍界大戰的意義的話,盡管最初發動它的目的各種各樣,最終那些目的也沒有被實現,但它造成的結果卻是十分重大的——正是因為這場戰争,才将兩個時代徹底的區隔開來。在第一次忍界大戰進行的過程之中,戰亂時代留下的痕跡徹底消失,忍村制度被完全鞏固了下來。

從戰亂時代走出來的所有二代影們,無一例外都犧牲在了戰場上,新的各村的影,都是在忍村中被培養起來的,哪怕其中有人經歷過亂世,但忍村制度在他們身上留下的痕跡,要遠勝過前一個時代。

老一代的忍者在戰場上死去,由忍村培養起的新的忍者再次走向戰場,在這樣的交替之中,忍村制度已經牢不可破了……哪怕忍宗忍族在各村之中依然有着相當的影響力,但他們已經不可能再次恢複到原本的那種自立一方、獨立做主的局面了。

可憐的是,哪怕到了數十年之後,有些宗族依然看不清這樣的大勢。

戰争是直接因素,再加上各種客觀因素的綜合影響,才造就出了那樣的結果。所謂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腦袋有些秀逗的初代火影,在創立忍村制度的時候,大抵是沒有想過它會以這種殘酷的方式鞏固下來的。

木葉之火,生生不息,蓋因它燃燒的都是村子忍者的血液,而血與血交融之後,就再也無法分離了。

PS:

空虛,有時是在過度更新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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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也好

第 68 章 掃尾

曾經有那麽一個忍者,在一次戰鬥之中他作戰十分勇猛、奮力殺敵,當時無數的敵我忍者都見識到了他的英姿,于是人們向他奉上贊譽,再接着忍者的名號不胫而走,他聲名鵲起。

而後,那個忍者也自我感覺良好了起來,仿佛火影之位就在未來等待着他一樣。

再後來,在下一次的作戰之中,他被一大群盯上他的敵人給毆打致死了,結局就像是他上次奮勇殺死的敵人一樣。

這樣的故事,對于忍者而言實在是太普通、太常見了。

羽生此刻就感覺那個被打死的未來正在向着他招手。

不過起碼他的心态并沒有什麽問題,戰勝門左衛門那種垂垂老矣的忍者,并不會讓他自得自滿。羽生現在面對的這種情況其實跟三代火影有些類似,盡管他們解決掉了既有價值的敵人,但并不覺得那是多麽了不起的成就……因為他們知道真正牛逼的人是怎麽去做真正牛逼的事情的。

某種意義上,這也算曾經滄海難為水了。

此時,因為目睹了猿飛日斬力戰二代風影的事件,木葉忍者對于新火影的信任和擁趸已經上升到一個很高的高度,然而火影本人會對他能夠殺死二代風影這樣的結果感到驕傲麽?

他并不會,因為他的腦袋很清醒。

別人的看法只是別人的看法,外在的聲音并不足以讓那些有着清晰自我認知的人産生多大的變化。猿飛尚且如此,而羽生甚至都沒有資格跟先代火影比,他僅僅需要跟砂隐的磁遁忍者相比,就有些相形見绌了。

現在的羽生在同齡人裏都不算是最優秀,當然也就不會自讨沒趣的跟挂壁比較。

當然了,盡管羽生能夠平靜客觀的看待發生在他身上的事件,可保持心态是一回事,有點情緒又是一回事了……要是讓他知道是誰最先亂編亂傳他的什麽名號的話,他肯定要把對方暴打一頓。

“使用者狂暴的雷遁忍術,以一般人根本無從跟上的詭絕速度,使用如同光刃的無敵手段,先是瞬間破壞近松十人衆,接着從容刺殺砂隐忍者門左衛門……你那逆勢而上的身姿,牢牢地映入了當時身在彼處的木葉忍者眼中,并且給他們留下了難以忘懷的記憶。”蓮十郎繼續對着羽生解釋着所謂“逆羽”的稱號的來源。

“那明明我使用的是雷遁,大家也都看到了,可為什麽他們不叫我狂暴之心,反而要叫我逆羽?坦白說,‘逆’這個字感覺有點不太好,怎麽聽怎麽都像是個叛忍一樣。”羽生似有抱怨的說道。客觀來說,他的抱怨也不是不在點上,畢竟使用的都是雷電法王的招式,為什麽不能叫狂暴之心?

從陰謀論的角度上講,此時羽生甚至應該去想一想是不是有什麽人在故意把他身上的輿論往不好的方向牽引。仔細想想,根據蓮十郎的解釋,逆羽的“逆”這個字算是有來歷,但“羽”呢,為什麽那些木葉忍者能這麽快就知道刺殺了門左衛門的人叫做羽生雨?

跟本不可能有太多木葉忍者能認得出羽生這張生面孔,更不用說能準确的叫出他的名字了。

不過這時候羽生并沒有想這麽多,連日戰鬥造成的疲憊讓他的大腦暫時失去了正常情況下的回轉速度,因此他的抱怨也僅僅只是抱怨而已。

羽生的這種反應讓蓮十郎有些尴尬,闖出名頭的忍者不應該感到高興麽?

“隊長,你對自己稱號很不滿?”

“也不是,我是想說這并不是什麽值得在意的事情……休息也休息夠了,接下來我們繼續工作吧。”羽生說道。

總的來說,他并不是很在意蓮十郎現在向他說明的事情,就算聽起來像是叛忍,然而羽生又不真的是叛忍,難不成因為一點閑言碎語村子就會對他産生懷疑?

三代火影可沒有閑到那種地步。

兩個村子之間的大規模戰役已經結束了,此時作戰時時候的那種大規模集中編制方式也得以解散,現在羽生小隊已經不在擔當伴随火影行動的任務,如果問他們現在火影身在戰場何處的話,那羽生肯定是不知道的。

但戰役結束之後卻并不意味着羽生這樣的忍者就能夠徹底放松下來了,臨時休息是被允許的,但卻不可能放任他們自由行動……最起碼,木葉忍者們還是要打掃清理戰場的,這是勝利者才有的權力。

“羽生,手擡起來。”這時候,千千和來到了羽生的身邊,她曲下身體,同時示意羽生擡起自己的胳膊。

“嗯,謝謝了。”羽生看了看對方拿在手裏的繃帶,然後擡起了自己的一條手臂,接着将自己的衣袖卷了起來。

在先前混亂的交戰之中,任誰也不可能毫發無損,這與速度身法無關,亂戰就是亂戰,因此羽生身上也帶上了一些傷勢,不過他身上只有一兩處飛行道具造成的外傷而已,并沒什麽大礙。

千千和幫他清理了胳膊上的傷口,然後用幹淨的紗布将其包紮了起來,她雖然不是醫療忍者,但到底還是有着女孩子的心思細膩、手法靈巧,因此她的應急處理做的不錯。

“醫療忍者們應該已經被調回來了吧,希望那些重傷的忍者能夠得到及時有效的救治。”千千和見羽生一直盯着她的雙手,注意力全在包紮的動作上,以為他在關心醫療忍者的問題,于是這麽開口說道。

“嗯,希望如此吧,不用太過擔心,作為戰鬥勝利的一方,木葉是有着及時止損的能力的。”羽生順着對方的話說道,盡管他剛剛并沒有想這方面的事情,只不過是習慣性的有些出神而已。不過,他确實也覺得木葉應該已經把臨時後撤的前線醫療機構給重新抽調回來了。

小隊成員之間相互幫忙,應急處理了一下己方的傷勢以後,開始按照上層的指示打掃起戰場來。此時無數支小隊承擔的都是這樣的相同任務,他們的第一目的是搜尋木葉一方的幸存者;第二目的是解決那些還沒有死但茍延殘喘着的敵人;第三是搜尋己方犧牲者的遺體;第四,出于環境保護和疾病預防的理由,将敵人的屍體焚毀掩埋。

聽起來很單純,但這卻并不是那種多麽簡單的任務,主要問題在于工作量上。

雖說雙方最初的戰場是在平坦的平原上,但當砂隐潰散、追擊戰開始之後,敵人就開始向那些山間林地、地貌複雜的地方逃離。因此在戰鬥結束之後的現在,木葉忍者需要搜索大片的犄角旮旯區域,指不定在什麽地方就會發現活的或者死的、敵人或者自己人。

“羽生,這邊。”

羽生小隊開始重新活動之後,在一片林地裏,奈良渚很快就發現了前面有些情況,然後他招呼了羽生一聲。

羽生快步向前,而後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十歲出頭的砂隐忍者,此時對方正躺在一棵樹下,嘴裏發出痛苦的哀鳴。

“四肢都被切斷了……”一眼,奈良就判斷出了對方的情況。

“沒有俘虜的價值。”蓮十郎跟着補充,這種年紀的忍者,不過是戰場上的消耗品而已,沒有榨取情報的價值和可能性。

羽生點了點頭,他走到對方身邊,蹲下身體,而後伸手捂住了敵人的口鼻,開口說道:“抱歉了,無痛苦的死,已經是我們這樣的劊子手能給予你的最大恩慈了。”

接着他一手拔出了一把苦無,穩穩地将其送進了對方的咽喉。

随着他的動作,年輕生命的悲呼與這條年輕生命本身,都一齊消逝了。

第 67 章 腦癱之人、腦癱之舉

看着眼前這有些震撼的一幕,羽生不由得用那種別人聽不到的聲音輕聲自語了起來。

千千和有些好奇這人在說什麽,于是悄悄把耳朵湊了過來,接着她聽到了羽生的小聲嘀咕聲……

“有煙無傷,有煙無傷啊。”

這話讓千千和不由的翻起了白眼,前面的戰場已經被狂暴的能量一掃而過了……是,結果看起來确實挺“無傷”的,被烤熟或者碳化的敵人能算是受傷麽?

雙影相殺,只餘其一,接下來木葉忍者該怎麽做,已經不需要靠任何人來下達命令了。

“萬勝!殺!”無數的木葉忍者越過三代火影的身邊,帶着無限的勇氣與炙熱的殺意再次沖向了砂隐陣線。

相對應的,目睹了風影戰死的砂隐忍者,盡管不能說此時已經喪膽,但至少也沒有多少奮戰之心了。

“風影大人……”

“二代風影大人……犧牲了。”

砂隐自亂陣腳,盡管風影的死亡不會導致砂隐指揮系統的直接崩潰,然而目睹己方最高統帥的死亡所造成的沖擊力,絕不是一時片刻能夠舒緩過來的。二代風影對砂隐來說同樣是擔當多年的一村首領,他往常的威望有多高,現在他的死對砂隐的打擊就有多大。

其他砂隐的高層企圖重新控制住局面,擱在別的地方、別的情形下的話,這不是那種不可能的事情,然而現在木葉忍者已經殺上來了……只要但凡有點腦子,木葉絕不會放棄機會,只對會趁機大舉壓上。

于是,更為慘烈、更為一邊倒的戰鬥繼續了下去。

天空中的細雨也終于轉變成了暴雨,幫着沖刷着灑在地面上的血跡。戰鬥仍然會繼續下去,但這場戰役的結果,自二代風影身死的那一刻已經能稱得上是“塵埃落定”了。

“火影大人,現在我們……”

“嗯,繼續追擊,務求将砂隐更多的有生力量殺傷在川之國,但不要行動不要盲目,暫時不要越境侵入風之國,以防砂隐做出殊死一搏、同歸于盡的舉動。”三代火影向着自己身邊的傳令忍者說道,他的命令總的來說還算是合理且謹慎的。

木葉已經取得了足夠的戰果,沒必要為了貪得無厭而付出無謂的犧牲……有一點是猿飛日斬十分在意的,起碼在這場戰鬥之中,砂隐并沒有投入一尾守鶴。

三代火影并不是優柔寡斷,通過這一場戰役的勝利,木葉能達到的戰果是致使砂隐短時間內無力再向火之國侵入,然而他并不能指望贏過這麽一場後就直接達到覆滅砂隐的大目标。

這是誰都做不到的事情,一個大忍村不是那麽簡單就可以被覆滅的……不,猿飛想了想又開始搖頭,只是他自己做不到那樣的事情而已。

他仰頭望向陰沉沉的天空,哪怕贏了二代風影,他也不覺得這是什麽值得誇耀的偉業,如果主導這場戰争的人是初代火影的話,那哪還需要算計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集結兵力?準備後勤?注重醫療?只要初代火影本人往邊境上一戳,那一切問題就都能夠迎刃而解了。

尾獸,那是什麽玩意,能吃麽好吃麽?

“跟先代們比,到底我還是差得遠啊。”三代火影不禁産生了這樣的想法。勝利固然讓人欣喜,但戰鬥總歸是一件令人空虛的事情。

其實這就怪猿飛日斬自己想不開了,身為一個活生生的人類,沒事喜歡跟挂壁比較,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麽。

…………

從午前到傍晚,在二代風影犧牲之後,面對着木葉忍者氣勢如虹的全面攻勢,砂隐戰線在堅持抵抗了大半天的時間之後,終于無法抵擋了,他們企圖撤離戰場。

最開始,砂隐的撤退還算是有序,但在木葉察覺到了這種意圖,兵力再次前壓、攻勢轉急之後……潰敗開始了。

一面是氣勢如虹、組織有效、指揮得當的忍者,一面是潰敗而逃的敵人,接下來的戰鬥實際上已經不能稱之為戰鬥了,完全就是一邊倒的獵殺。

雙方交戰地點在川之國的境內,川之國是個南北狹長、東西收窄的國家,因此戰場距離風之國的邊境絕不算遠,然而就是這不算遠的距離,對于很多砂隐忍者是幾乎無法跨越的。

近在咫尺的母國,他們卻再也無法返回了。

木葉完全是瘋狗一般的全面出擊,稍後的戰鬥,羽生的小隊自然也參與其中。

晝夜交替,接連三天之後,能逃離的砂隐忍者已經逃回了風之國,被留在川之國境內的砂隐忍者也差不多被絞殺殆盡,這時候,火影終于宣布了這場戰役的勝利。

以及結束。

在這場戰役之中,木葉投入了六千名忍者,整體上砂隐投入的忍者數量與木葉相當,而根據事後的統計,包括最高首腦風影在內,砂隐的戰損在半數左右。這個冰冷的數字說明砂隐已經元氣大傷,短時間內絕無力東顧了,甚至他們還要擔心木葉以及岩隐接下來會不會寇入風之國。

風之國那種走兩步就會啃一嘴沙子的地方,土地豐饒的火之國木葉隐村或許不會在意,可岩隐就不一定了。

其實在最初的戰鬥階段,木葉與砂隐的交換比是相當的……忍界大戰已經進行了數年,這種時候每個村子的忍者的平均個人素質已經相差無幾了……木葉所取得的絕大部分戰果都是發生在後來的追擊戰中的。

一直到戰鬥結束,木葉的戰損甚至只相當于砂隐戰損的五分之一。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大勝。

代價就是接連的高強度作戰使得大量木葉忍者都累成了死狗。

三天之後,羽生正滿身狼狽,也不管地面上的水漬和潮濕的泥土,歪在一個樹下躺屍。

這時候,蓮十郎卻笑嘻嘻的湊到了他的身前,一臉神秘的對着他說道,“隊長,你知道麽,因為你以雷霆之勢解決了砂隐的門左衛門,現在前線已經有人開始稱頌你的名號了。”

羽生瞥了這家夥一眼,心說為什麽我累得像個死狗一樣,但你卻這麽精神?

名號什麽的他并不在意,然而卻不得不照顧隊友的情緒,于是他微微擡起眼皮配合着對方問道,“喔,什麽名號?”

總的來說,盡管羽生曾經自稱‘奈落之炎’,但有名號并不是什麽好事,他們會被敵人的情報系統盯上,收集有關信息,并且在戰場上碰到的時候被集中兵力優先解決。然而對于某些忍者來說,被按上一個名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這與他的主觀意願無關。

蓮十郎也不賣關子,他很配合的接着說道,“他們管你叫……‘逆羽’。”

羽生猛地睜開眼睛,瞬間恢複了精神,然後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是哪個腦癱瞎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

他有點激動,不是因為這個稱號讓他聽起來像個瓦斯塔亞,而是因為它讓他聽起來非常像個叛忍。

PS:

在古代,有一位統領大軍的将軍,他受命攻入敵國境內,一路連戰連捷,攻城陷地無算,最終在人馬俱疲的情況下,他們抵達了敵國首都。

但因為他們早已深入腹地,在抵達城池的同時,已經有一張巨大的包圍網将他們圍在城牆之下了。退是不得退的,一退就是萬丈深淵,将軍此時的選擇只有不計生死的發動攻城戰、殺入敵國首都才能博得一線生機。

攻城自是慘烈,很快将軍的人馬就死的七七八八,最終将軍本人都只能披堅執銳,親自上陣,他跟着最後一架攻城車,來到了城門口。

将軍解甲棄劍,身在攻城車的一側,跟随士兵們一起将它送到了城門口,生死一線就在此時,他将手腳抵在攻城車上,耗盡最大的力氣激勵着士兵,他大喊道:

“推、推……

推薦票!”

但這時候士兵沒已經無心作戰了,他們想要收兵回家,于是将軍身邊的副将說道,“将軍,這時候我們應該收……”

“對,你說的對,收藏也要。”

副将臉色一苦,他心說我們已經打不過敵人了,“将軍,打……”

“莫不是還想要打賞,有點不要臉了吧?”

“将軍,你……”

“對,做人多少得要點臉,推薦和收藏搞快點就行了,gkdgkd。”

第 66 章 獅子猿(下)

“噢,原來是羽生麽。”

三代火影在半空中揮舞了一下他手中的武器,直接打斷了敵人的攻勢,再往下定睛一看,才發現自己剛剛救下的是羽生的小隊……此時羽生正拉着千千和的手臂,把對方往自己肩膀上扛呢。

接着猿飛日斬才看向了對面的砂隐忍者,“……真是一群麻煩的敵人呀。”

火影從天而降,只身攔在了木葉的隊伍與砂隐的敵人之間,然後手中的巨大鐵柱變化成碗口粗的鐵杵,在将其延伸到一定的長度之後,他将其往前猛的揮出,虎虎生風的鈍器就這樣将前方的敵人生生逼退。

就沖三代火影玩的這武器,一般人不寫是申請根本不敢用。

“三代火影的支援?他怎麽到這個位置來了?”看到從天而降的猿飛日斬,羽生有些驚訝起來。

“分身……吧,我感覺是分身。”剛剛還聲稱一直掌握着三代火影位置的蓮十郎,用帶着疑惑的語氣說道……這家夥的判斷貌似指望不上了。

但不管是不是分身,“三代火影”表現出來的戰力是毋庸置疑的,在将敵人逼的稍稍後退之後,他雙手結印,接着忍術已成:

土遁·土流大河!

再接着,

土遁·火遁·土火龍炎彈!

先軟化地面,将敵人的立足之地化為沼澤,在限制住他們的行動之後,接着再補上一連串的烈焰丸子,一般的忍者在這樣的組合技之下根本沒什麽反抗的餘力。

不過三代目連續釋放了這幾個忍術之後,他的身影就随之消失在了原地……如同蓮十郎說的那樣,看來這個支援過來的三代目确實只是一個分身,更确切一些的話,應該說是一個影分身。

那麽現在這個分身是被召回了?還是單純的已經耗盡了查克拉?

正當羽生判斷着事情走向的時候,在另一側的木葉戰線之中,猛然爆發出了一陣喧嘩之聲,那騷動的聲響如此之大,以至于蓋過了戰場上其他全部聲響。

那是先前火影所在的方向,這聲音來如此突兀,以至于讓羽生不得不在意起來。

“走!”

羽生二話不說,當即帶着自己的小隊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迅速移動,他多少有些擔憂,該不是三代火影本體那邊出了什麽問題吧。不過很快的,羽生就知道他的擔憂有些多餘了,喧嘩之聲還未平息,緊接着木葉忍者的喊聲隐隐約約的傳來出來。

他停下腳步,然後皺着眉頭側耳傾聽,只是因為傳來的聲音太過嘈雜,他并不能聽清那邊究竟在喊什麽。

“他們在喊什麽?”羽生扭過頭來對着隊員們問道,忍者在戰場上開始大喊大叫,怎麽說都得算是一種異常的狀況。

“好像是喊……‘萬勝’?”千千和仔仔細細的辨別着紛亂的聲音,之後對羽生的問題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是我們的人在喊?”

“應該是吧?”

聽起來像是木葉的忍者在喊,然而因為戰場上混亂的局面,這一點誰都不能保證。但随後,它就被确認了下來,因為大家的喊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整齊劃一。

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羽生暫時無從判斷,但因為是木葉忍者的情緒開始激昂了起來,所以他稍稍安心……能造成這種陣線忍者精神意志和氣勢正面增益的事件,應該是對木葉有利的事件。

于是羽生不再遲疑,他帶着隊友向着喧鬧的最中央沖了過去,而等他們抵達了那邊之後,發現了有些詭異的情況——明明有大量的木葉和砂隐忍者集中在這裏,然而他們卻僅僅在對峙着,并沒有發生交戰,而雙方陣線中間留下的寬闊空地之中,只有三代火影與另外一名敵人在戰鬥着。

“是風影嗎?”

羽生對着自己的小隊成員問道,他從樣貌和身體特征上并不能區分出那個敵人是不是風影,畢竟從一代到四代風影都不是那種能給人深刻記憶的人物。在羽生的記憶之中,本身在這個世界的故事之中就對風影着墨有限,再有更主要的則是歷代風影似乎也沒什麽值得在意的外在特征。

不過想來能與火影對等戰鬥的人,也應該是風影才對。

果然不出所料,奈良點了點頭接着給出了肯定的答複,“是二代風影。”

三代火影正在跟二代風影單挑?這肯定不是因為雙方在尋求什麽一對一的公平對決,要知道這裏可是戰場,沒有人會做那麽兒戲的事情,然而當火影與風影開始交手之後,或許是因為一般忍者插不上手兩位影級強者之間的戰鬥,總之,場面上逐漸演變成了這樣的單對單戰鬥。

而一旦微妙的平衡形成之後,一時之間是無法被打破的。

不管是木葉的忍者還是砂隐的忍者,內心當然是想要盡快下場去幫助自己的影的,然而問題在于他們在相互警戒着,一時之間誰都無法妄動,一方面因為心系首腦的安全而內心焦急,另一方面卻不得不繼續對峙下去,老實說這讓雙方都十分的焦躁。

木葉忍者之所以歡呼,則是因為三代火影占據了場面上的主動。

從外貌特征上看,二代風影并不算老邁,但他也應該已過壯年,而與他相比三代火影可真是年輕的多了。

此時火影确實已經占據了上風,兩人交戰的場地之中殘餘着種種遁術和忍術留下的痕跡,水跡沼澤、燃燒的火焰與閃耀的雷光等等不一而足……

火影這個稱號或許并不适合猿飛日斬,他更應該被稱呼為大元素使。瞧着他制造的這些特效,就算突然說出一句“代表月亮消滅你”來都能完全契合他的氣質……僅限于遠觀的話,是這樣的。

而實際上此時猿飛卻是須發皆張、戰意淩然,他以駭人的氣勢和超絕的戰鬥能力硬生生的壓制着與二代火影輩分相同的老派影級強者。

到了現在,在這片戰場上誰都得承認,如果只是說實力的話,猿飛日斬已經是二代火影的合格繼承人了。

三代火影站在當面,相對的二代風影則是半蹲在地上不斷的喘息,此時他單手捂着自己的一條大腿,而那腿上則是插着一支苦無。

鮮血正從那傷口上潺潺流出。

“今後的世界,将會是年輕一代的舞臺了嗎,然而……像我這樣的老家夥可不會那麽心甘情願的退場。”一邊這麽說着,二代風影拔出腿上的苦無,當啷一聲将其仍在了地上,然而就在他試圖重新站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身軀不受控制了——他僵在了原地。

風影的視線下移,然後看到了一道道黑色的印記從他的腿上蔓延開來。

“這是……咒縛之術?”

一瞬間他就明白了,以他拔出那支苦無為契機,某種束縛之術被發動了。

三代火影深吸口氣,繼而說道,“風影大人,我剛剛的戰鬥可不只是為了跟你兜圈子的……戰争早就該結束了,而你的死則會變成邁向和平的重要一步。”

這時候,砂隐忍者也發現了風影的異常,于是他們終于無法克制,為了救下受困的風影,他們一起沖向了交戰場地。

然而,這時候為時已晚了,因為三代火影準備為自己的同行兼前輩獻上一場華麗的葬禮。四個影分身同時出現在了猿飛日斬的身體兩側,緊接着,他們聯合發動了一個奧義級的複合遁術。

這是羽生在戰鬥開始之前一直心心念念,想要見識一下的獨門絕技……

五遁·五大連彈之術。

爆炎、洪峰、奔雷、氣卷、土浪!

難以形容的威力、領域極廣的攻擊範圍,這個忍術瞬間就将前面的敵人全都給囊括了進去……

不管是正前方、正中央的二代風影,還是正沖過來準備營救的砂隐忍者,都是如此。

第 65 章 獅子猿(中)

因為這猝然發生的事情,羽生所在的戰場一角一瞬間仿佛凝固了下來。

門左衛門以及他标志性的傀儡“近松十人衆”,不管是對砂隐忍者還是對木葉忍者來說,都是十分知名的存在,砂隐忍者在等待着自己村子的這位英雄級忍者在戰場上發揮出相應的作用,而木葉的忍者則在預防着這個強大而兇殘的敵人做出更具危害性的舉動,然而誰都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就這麽死了。

動手的還是一個這麽年輕的木葉忍者。這時候戰場上無論敵我,周圍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了羽生的身上。

但羽生卻仿佛沒有察覺到自己幹一件挺大的事情一樣,他身上那強烈雷遁一點點的散去,直到恢複到了原本的“微弱”水平。

戰場其他地方的喧嚣聲音重新将震驚的敵我雙方忍者一起喚醒,一時暫停下來的戰鬥又重新打響,戰場上不管少了誰,戰鬥也是必須要繼續進行下去的。

但此時羽生卻沒有再跟之前那樣悶頭前沖了,相反的,他身形後移,重新縮回了木葉陣線之中。

一時的疾速刺殺是或許會是一個好的策略,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然而在敵人已經着重注意到他的情況下,繼續“嚣張”就是取死之道了,于是羽生再次将自己藏了起來,并且找機會醞釀下一次的雷霆一擊。

在戰場上出風頭絕不是他的行為目的,而只不過是他達成目的之後帶來的負面影響而已。

“羽生,你沖的太靠前了,剛剛隊伍可是徹底脫節了!”奈良渚帶着警告的語氣對着羽生說道。

這時候,羽生後撤,而他的小隊成員也終于趕了上來,并且再次彙集到了他的身邊。

他們都認為羽生是在看到了門左衛門的情況下,因為雙方先前的“恩怨”而變得過于激亢,情緒失控之下才沖上前去的,然而事實卻并非如此,因為哪怕是在解決了門左衛門之後的現在,羽生的情緒依然十分的平靜。

甚至在其他的小隊成員都對他擁有能夠戰勝門左衛門的實力而感到震驚的時候,羽生本人卻十分的平淡而正常,就仿佛沒有正确理解到一個下忍殺死了門左衛門的意義一樣。

“抱歉,因為剛好看到他了,而我感覺這次應該能殺得掉,所以就殺過去了。”羽生向着隊友們表達着自己的歉意,并且态度裏帶着下一次絕不會這麽做的保證。

然而,估計在這支小隊裏,之後誰都不會輕易再信任他的這種态度了……先前讓大家保持隊形的人是他,結果最先一個破壞隊形的人也是他。

三個小隊成員面面相觑,關于羽生對于襲擊門左衛門的說明,他們能夠聽得出來他說的是真心之語。事實上羽生個人與門左衛門之間并沒有什麽嫌怨,更沒有因為上次的戰鬥而怨恨或者蓄意報複,他們之間有的僅僅是村子立場上的對立而已,也正因為如此,羽生才能保持着平靜的心緒殺上去。

可就是因為這樣的“實話實說”,才讓羽生表達出來的內容聽起來更不像是人話。

誰能解釋解釋,什麽叫做“感覺能殺,所以就殺了”?

這一刻,甚至蓮十郎都已經準備好了幾十年後他可以對自己的子孫後代進行說明的臺詞:“當年我年輕的時候,有那麽一個忍者朋友,你知道他是怎麽學忍術、走上戰場的嗎?”

子孫後代肯定是不想知道的,但這充分說明了這位先祖現在的震驚情緒。

“羽生,剛剛你用的忍術……”

沒等奈良渚将這個問題問出口,羽生就主動說道,“嗯,就是在開戰之前我說的想要試驗一下的忍術,從結果上來說它似乎取得了應有的效果,威力是有的,不過……最好還是不要太過指望它,這個術本身是極為消耗查克拉的,同時施術的難度也有點太大,憑現在的我是沒有辦法将其熟練運用的。”

羽生生怕自己這些見識過水斷波威力的隊友們,在緊急情況下會過于依賴這個術,所以不得不提前潑上一盆冷水……它可是超高等的水遁忍術,不能指望羽生能像吐口水一樣可以一直吐下去。

“明白了。”聽羽生這麽說,奈良渚馬上點了點頭。高等的大威力忍術都是有着相應風險的,不能指望它在常規的情況下能夠一直得到使用、發揮威力。這樣單純的道理,任何一個忍者都是十分清楚的。

隊友能明白就好,羽生點了點頭,然後等小隊重新擺好陣型後接着說道,“接下來我們保持在戰線之內,注意好火影的位置,準備随時向那邊支援。”

“放心吧,我時時刻刻關注着那邊呢,火影的動向絕逃不過我的眼睛。”蓮十郎這麽保證道。羽生看了他一眼,差點都忘了,這人是小隊裏的偵查忍者呢,不過他說法聽起來多少有點奇怪,不像是偵查忍者該給出的描述。

正當羽生再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前面不遠處爆發了一陣陣忍者的哀鳴,而與此同時周圍的血腥氣轉瞬之間就到了那種刺人口鼻的程度了。

前面的木葉忍者繼續向前,讓開了遮擋羽生視野的位置。而後,羽生就看到了那些明明在剛剛都已經被自己拆散的近松十人衆傀儡,此時再次飛舞了起來……盡管其中相當多的破損傀儡僅僅半身能動,然而它們卻有着不遜于剛剛的殺傷力。

在被雷遁劈開了上半身、刺穿了心髒的情況下,門左衛門還沒有死?一瞬間,這種荒唐的想法出現在了羽生的腦海之中。

“不,并不是這樣。”

很快的,他就否決了這種想法。羽生的視線順着那些損毀的傀儡往後看,繼而看到了一支屬于砂隐的三人小隊。這些傀儡,現在就操縱在其中一人的手中。

這是兩男一女構成的一支小隊,其中一男一女的眉宇間帶着點相似之處,年齡也都在二十多歲,仿若兄妹,破損的近松十人衆應該正操縱在那個女忍者的手中。

除此之外,他們剩下的另一個成員的年紀要小得多,那人虛張着雙手,仿佛随時準備操縱什麽一樣。用三筱的話來形容的話,那這個敵方忍者的年齡應該是“跟羽生差不多”。

接着羽生的視線下移,果然在那三人的立足之處看到了一層層細密的鐵砂。盡管他從樣貌上無從得出判斷,但憑感覺和這些特征羽生也察覺出了這三人有極大概率就是砂隐的千代、海老藏以及根本不知道名字的未來風影組成的小隊。

越過層層的敵我忍者,羽生跟千代四目相對、視線交接,這裏面可絕沒有什麽含情脈脈,只有冰冷的、撲面而來的殺意。

“能殺嗎?”奈良在羽生身後悄聲問道。

“有點懸。”事實上,羽生想說的是根本打不過。如果對面那幾人的身份他沒有猜錯的話,那這個三人小隊肯定屬于砂隐的最強戰力配置小隊了。

海老藏情況不明,暫且不言,千代的毒雖然詭異但勉強能躲,然而那位“三代風影”的磁遁,羽生是真的沒什麽把握。

正當羽生思考着怎麽才能對付對方的時候,只見敵人中那位“同齡人”向着這邊伸出手臂,然後猛地握緊拳頭。

“不好!”羽生驚呼出口,但為時已晚。

此時,在他們的腳下,漆黑的帷幕突然從地面下凸出、張開,而後就像是食人花一樣,就要将羽生小隊包裹其間。

磁遁,是能将血肉之軀捏的粉碎的磁遁。

憑羽生的速度,他個人自然有着從這招之中逃脫的可能性,然而他的隊友們卻陷入了生死危機中。羽生猛地将千千和往自己身邊一拉,這種時候根本沒必要矯情了,能救下一個人算一人。

然而,就在磁遁彙集成的“鐵牆”即将擠壓過來的時候,更為巨大且迅猛的鋼鐵之杵帶着萬鈞之力從半空中橫掃過來,将那磁遁擊打的七零八落。

“猿魔……是三代目火影?”

确切的說,那鐵杵是三代火影的通靈獸猿魔變換而來的金箍棒。此時,是火影救下了羽生等人。

羽生小隊敵不過那支砂隐小隊,但不好意思,三代火影能敵得過,盡管不能說打垮那樣的敵人對三代火影來說是小意思,那畢竟太狂了,所以……

也就中等意思吧。

也就、勉強、中等意思吧。

第 64 章 獅子猿(上)

任何術自身都會有着相應的優缺點,傀儡術也是如此,而只要對這種戰鬥技術稍作了解之後,就能深刻的理解到它的弊端何在——傀儡只是傀儡,永遠代替不了那些有血有肉,有思維能力和靈活攻擊手段的忍者。

想想看,為什麽史上最有天賦的傀儡師要制作三代風影的傀儡?僅僅是因為一時興起?再想想看,以三代風影的屍體為基礎制成的最強傀儡,能敵得過那位風影本人麽?

幾乎是不可能的。

越是了解,羽生越是覺得所謂的傀儡術,操縱的不過是一些精致的玩具而已。

忍者能夠得到的高度,在根本上取決于自身的才能,而使用傀儡術的忍者終身能夠達到的高度,非但會被自己的才能所束縛,同時也會被傀儡術這種技術本身狹隘的範圍給限定死。

最強的傀儡師,也成不了最強的忍者。

“老家夥,你不能指望你的玩具能永遠起效,甚至……亦不能指望它們現在能像上次一樣起效。”

門左衛門的近松十人衆,帶着極致的速度向着羽生沖了過來,在抵近到它們的攻擊範圍之後,傀儡之上的全武裝猛地張開:

槍、劍,毒針。

刀、鈎,斧钺。

利刃滾滾,仿佛只一個瞬間、一個照面就能将羽生切成肉泥。

生死一線,但羽生卻仿若未聞,正當那些沾染着致命毒素的利刃就要切入他皮膚的時候,羽生身上的電弧猛然大盛,雷遁甚至侵染到了傀儡探出的利刃上。在方寸之間,羽生的身形旋轉騰挪,直到手中的印飛快的完成。

門左衛門絕想不到,雙方這第二次的相見與最初相見的時候相比起來,羽生的戰鬥方式發生了什麽樣的變化。或許最開始的時候,羽生只能算是那種需要與敵人保持距離才能亂丢忍術的忍者,盡管他丢忍術的方式有些特殊,但終歸戰鬥能力并不突出,然而現在,雖說羽生的近距離戰鬥技巧仍然生疏,但他飙升到極致的速度卻足以在一定程度上彌補這些缺陷。

門左衛門是老派的忍者,或許他已經忘了在短時間內一個年輕忍者身上能發生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然而就算現在他再次回憶起了那些,也已經意義不大了,因為他們之間并不會再有第三次的見面了。

羽生猛然吸氣,接着唇齒相離,而後就見細長的水線就如同炙熱的光流,被他噴吐而出:

水遁·水斷波。

它并不華麗,但極為致命。

這是被稱為“水遁之神”的二代火影最有代表性、威力最為巨大的水遁忍術之一,也是之前羽生回到村子的時候,三筱交給他的所謂獎勵。

細長的高壓水流,分金裂石亦如刀切黃油,作為曾經被這一招正面命中,甚至可能是被正面命中之後唯一存活下來的羽生,對它的體驗可是無比深刻的,那可真是……始于酸爽,不止酸爽,始于疼痛,不止疼痛。

當然,同一個術在不同人的手裏威力也是不一樣的,誰都不能指望現在的羽生能把這一招用的堪比二代火影,但不管怎麽說,水斷波始終都是水斷波,應付眼前的場景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細長的水線橫掃過羽生周身所有的傀儡,在幾乎劃了一個圈之後,近松十人衆已經全都被齊腰切斷了……如果這些玩具還能用的話,以後也只能作為近松二十人衆來使用了。

門左衛門手裏的查克拉線猛地一松,相比于自己的傀儡在這麽突然的情況下就遭到破壞,奇怪的是門左衛門此時的疑惑卻集中在了另一個問題上:

有誰,會把這種級別的忍術,教給這麽一個年紀輕輕的忍者?

水斷波是三筱交給羽生用來保命的忍術,而什麽叫做保命的術?不言自明,首先它得是個S級的超高等忍術。

其次,在殺傷能力方面,它不會有傷能力,只會有殺能力。

它也是羽生先前說的想要在戰場上“試驗一下”的術。

傀儡俱損,傀儡師身前門戶洞開,而身為一個傀儡師的門左衛門,他會有多強的體術格鬥能力嗎?或許不同的傀儡師有着不同的情況,但是在面對羽生這種使用雷遁忍體術的忍者的時候,就算那種有着體術能力的傀儡師也不見得能将自己的能力發揮出來。

羽生身上洋溢着藍色的雷光,他整個人則仿佛化作了激蕩的光流,曲徑折躍一般從剛剛被傀儡們圍攻的位置消失,而後突兀的出現在了門左衛門的身前。

他左手握劍,寒光自上而下劃過一道弧線,砍向了對方的肩膀。

門左衛門的視線未必跟得上羽生的動作,然而憑借着數十年積攢下的豐富作戰經驗,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揚起了一條胳膊。

“铛!”

羽生的短劍砍在那條胳膊上,發出了全然不似砍在血肉之軀上的聲響,劍刃也并沒有切入,反而是羽生的胳膊被巨大的反震力量磕的高高揚起,連帶着他的半邊身體都有些失去平衡。

而防禦下這一擊的門左衛門卻并未覺得欣喜,哪怕面對失衡的羽生他也并沒有覓見反擊的機會……忍者的戰鬥終究不是回合制的游戲,此時他已經看到了羽生并指如刀的右手上閃爍着的雷光。

這是羽生準備好的必殺之技。

“幹的漂亮,年輕人。”門左衛門這般說道。

對于年老的忍者來說,死在前途有望的年輕敵人手裏,未嘗不是一種值得欣慰的歸宿,這說明到最後他都是在戰鬥的……忍者和一般人終究都是要死的,然而忍者跟一般人不同的地方在于,因為随時都可能會死,所以他們的死法顯得尤為重要。

“馬馬虎虎吧,前輩。”

羽生的右手手掌往前遞,同時他手上積蓄的雷遁也向前飛快延伸,瞬間變成了一道雷光之劍,它先是刺入了對方的心髒,接着随着羽生的手臂上揚,切開了其人的胸腔,而後從肩頭穿出……這并非什麽殘忍,傀儡師往往會對自己的身體動手腳,羽生得保證門左衛門會死在這一擊之下。

羽生揚起了自己的手臂,上面延伸出的雷光之刃擊向了空中。

雷遁·俱利伽羅。

這是他沒必要試驗但依然進行了試驗的第二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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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逆羽(下)

火影以身做矢,這個舉動所有的木葉忍者都能夠看得到,而正因為他奮身在前的姿态,才讓整個木葉戰線蓄滿了爆炸性的力量,他們一旦開動,絕不停歇,除非勝利,或者滅亡。

不過跟羽生預先設想的不一樣的是,火影勇則勇矣,卻并沒有直接從正面一頭紮進砂隐的陣線,反而是向着對方的側翼繞行。

路線上的稍稍變化讓羽生有了些許的疑惑,不過他很快就想明白了,火影肯定是直奔最關鍵的目标而去了……在這場戰鬥之中,木葉與砂隐最大的不同之處在于它有着更為及時精準的偵查手段。

一切原因在于木葉隐村的日向一族。

火影的身邊肯定跟着白眼忍者,因此他可以将對方陣線的整體布置情報總覽囊括起來,就算砂隐能夠張開屏蔽性的結界,但能得到結界保護的只能是一下關鍵部位,他們不可能把全部陣線都屏蔽起來。

而既然不能全部屏蔽的話,那麽根據砂隐的陣型布置,更多的情報是可以被進一步推測出來的。

在自身有着相應優勢的前提下,沒有理由不去利用這種優勢,因此現在火影想的并不只是攻入敵陣,他要更進一步,企圖直接刺穿敵人的腹心。

只不過,尋求一擊斃命,這能夠做得到麽?

“來了!”

盡管火影多少繞了幾步路程,然而對于全力奔襲的忍者來說,這增加不了多少時間,在羽生的視線之中,敵人的一張張臉孔終于清晰可見了……木葉的忍者與砂隐的忍者,馬上就要撞在一起。

試探性的襲擊接踵而至。

羽生單手拔出插在自己腰間的短劍,在磕飛敵人扔過來的手裏劍的同時,順手向着對方甩出了一支苦無。

這只不過是最單純的試探而已,而正當羽生準備結印使用忍術的時候,熾熱的火遁于正前方的空中亂舞、蔓延開來,它瞬間就将沖鋒在前的敵人一齊肅清,再接着,羽生感覺自己腳下的地面急速隆起擡升,眨眼之間,他已經站在了一面半環形的高隆牆壁的頂端。

土遁·土流城壁。

術本身不過是防禦性的土遁,可問題在于這個術的規模,在它的作用下,整個戰場的地形就被這麽簡單的改變了。是火影的術嗎?羽生覺得這應該是火影的術,那接下來,他能見到火影的那個奧義級的多重遁術嗎?

見面就大招糊臉,其實挺适合現在這種情況的。

猿飛日斬并不停歇,帶着他的直屬部隊從土流城壁的頂端一躍而下,木葉的大隊就這麽獲得了淩駕于砂隐部隊的高點位置,而後,風遁火遁,水遁雷遁,大量的、複雜而絢麗的範圍忍術即向着敵人們兜頭罩下。

但就如三代火影搶在所有人之前沖了下去一樣,他的攻擊也是最先發動、最先抵達敵人身邊的……不管是忍術體術,遁術手速,查克拉的量還是查克拉的強度,猿飛日斬将他的殺戮技術全然展示了出來。

只見他掏出一個卷軸,解開上面的封印,一個直徑遠超一般人類高度的巨型手裏劍随之被召喚了出來,而後火影将其負在肩頭,奮力擲向了下方的敵人。

随後,他手中的印也迅速完成:

忍法·手裏劍影分身之術。

這是屬于三代火影個人的忍術,一瞬之間,無數巨大的手裏劍散布于砂隐陣線的上空,漫無邊際、聲勢駭人……說實話,站在敵人的立場上,新銳火影的亮相有些讓人膽寒。

然而就在大部分砂隐忍者茫然無措的時候,漆黑的鐵雲突然攔截在了砂隐戰線的半空中,接着蔚然成片。

“鐵砂?

是鐵砂。

兩相碰觸,猛烈的金屬撞擊聲不斷傳來,他們抗住了這一擊……砂隐的防禦堪稱獨到,然而術與術的範圍是不一樣的,三代火影的影手裏劍是飽和攻擊,而鐵砂的防禦終究不可能将所有忍者全部覆蓋。

于是,手裏劍落地,綻開血朵。

這片鐵砂雖然有效的防禦了火影的大部分攻擊,但在同時也說明了一個問題——木葉找對地方了,既然能操縱鐵砂的那個忍者出現在了這裏,也就說明了木葉的突入之處,極有可能就是砂隐陣線的核心之處。

乘着各種天降之擊,木葉忍者開始全面突入了砂隐陣線,金鐵交鳴、忍術飛竄,亂戰開始了。

而正當羽生在飛躍途中,準備殺入砂隐戰線的時候,他眼角的餘光卻突然瞥見了戰場的某個地方,于是他雙腳在土流城壁造成的絕壁上輕點了幾下,在慣性的作用下往前邁了幾步之後,整個人側挂在了半空之中。

在這樣的高點上,他幾乎能将整個戰場俯瞰下來,于是也就再次确認了剛剛自己看到的情況。

“羽生,怎麽了。”奈良渚在他身後開口問道。因為隊長的突然停駐,他身後的小隊成員也緊跟着停了下來。

“我……去去就回。”

然而羽生并沒有理會他的發問,只見他雙手迅速結印,而後他特有的那種雷遁光芒出現在身上,接着整個人勢如奔雷,瞬間就将速度飙升到了極致……羽生的身形突兀的消失在了原地,整個人徑直刺入了敵陣之中。

卧槽!

先前說好的保持隊形呢,那麽嚴苛而正式的交代,合着都是放屁嗎?

面對羽生的突然舉動,他的三個小隊成員都被吓了一跳,沒奈何,指責的話語根本說不出口,因為開口之前隊長就已經沖殺出去了。

甚至他們因為一瞬間沒有跟上羽生的身影,接下來就發現他行蹤難覓了。三人緊緊地盯着下面的戰場,千千和更是已經挽弓在手。

“找到了!”

接下來,最先發現羽生的就是千千和,而随着話音落下,她手中弓箭瞄準的方向也急轉急停,而後猛地松開弓弦,射出一箭。

羽生閃着雷光的身影在敵陣之中穿梭,一個樣貌猙獰的敵人攔在他的身前,然而他并不稍停,只是腦袋微微一偏,一根雷矢就那麽突兀出現,而後越過了他的身體,刺中了前面的敵人。

正中眉心。

這是來自隊友的支援,不過羽生卻并未回頭,他直接跨過那個倒地的敵人,一頭紮進了前面另一個激烈的戰團。

到了這裏,他的腳步才終于停下了。

上下翻飛的人影,四處閃光的刃具,詭異莫測的毒素,以及驅動傀儡時伴随響起的那種獨特聲音……一個跟羽生有過一面之緣的敵人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好久不見,門左衛門。

“噢,我記得你,木葉的‘奈落之炎’,沒想到居然又見面了。”突然有敵人沖到自己面前,門左衛門先是一愣,在看到了羽生的臉後,他繼而微笑……他當然記得羽生,要知道那次他非但沒有解決那支木葉的年輕忍者隊伍,反而被逼迫着從前線狼狽撤離。

而那次失敗的重要原因就是眼前這個年輕忍者拖了太長的時間。

同時,門左衛門能夠記住羽生,也因為後者那種特別的結印方式以及難以想象的釋放忍術的速度,所以,在跟這個年輕人交戰的時候,務必不能給他留下太多結印的時間。

所以戰場上的“寒暄”僅止于此,本是敵人,有什麽好說的。只見門左衛門一甩雙臂,而後十指連動,他的得意之作“近松十人衆”的全部十人俱是直撲羽生而來。

然而,面對這樣的攻勢,羽生居然不閃不避。

門左衛門能記住他胡謅的稱號,這有點讓羽生驚嘆對方的記憶力,然而眼前這個傀儡師不知道的是,每一張“奈落之炎”的皮下,所隐藏着的忍者所持有的真正稱號只會被叫做離群之刺。

第 62 章 逆羽(中)

“這樣的天氣,老實說,我有點喜歡。”羽生喃喃自語。

天空之中降下淅淅瀝瀝的雨滴,間或夾雜着星星點點的雪花,春日實際上已經來臨,然而空氣中的寒意依然戀棧不去。

低溫讓人精神震爍,可羽生的心情與雨勢帶來的精神增益以及他本人的精神狀态無關,他只是單純的有點喜歡眼下這樣的天氣而已……雨,這是他被賦予的名字,代表着他的生命。

“真的嗎?可在這樣的天氣裏,有的忍者連手都暖不過來的。”羽生的同伴,蓮十郎在一旁說道。

現在羽生和他的小隊正守在一片林地的邊緣,但他們的行蹤并不隐秘,因為大量的木葉忍者正以十分密集的方式集結在這裏。

透過濕漉漉的林間葉片向前望去,在目之所及的地方就能夠看得到正與木葉忍者對峙的砂隐集團。

“戰鬥會在什麽時候開始?這樣耗下去有什麽意義?”

“誰知道呢,或許相互都在等彼此有所松懈或者露出破綻吧……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樣的,這樣的對峙會嚴重消耗彼此的耐心,因此越是急躁,就越不該急躁。”羽生緊緊地盯着前面的狀況,攝于緊張的戰争氣氛,他在說話的時候都刻意的壓低了聲音。

“隊長,你對接下來的戰鬥,有點……期待?”

羽生楞了一下,他倒是沒有注意自己的情緒已經流露了出來,“有嗎……或許有點吧,我只是想試驗一下新學的術而已。”

“戰鬥即将開始,可想而知一旦我們接敵,那肯定會造成一定的混亂,木葉的陣型也會被扭曲,但有一點一定要注意,那就是小隊的行動必須保持一致,一旦我們連小隊隊形都無法保持的話,那就代表着無法進行體系式的作戰,再進一步說就是敗北和死亡了——一言以蔽之,不管場面再怎麽血腥或者刺激,緊張是允許的,但絕不能過于亢奮,不能熱血上湧,更不能不要命的只管往敵陣裏沖……畏敵不前不可取,極端激進同樣不可取。”或許戰鬥下一刻就會開始,因此羽生不得不把這些話抓緊進行說明,盡管之前他已經說過一遍了,但有些話還是有必要再強調一次的。

他們一會可能會跟着火影沖入敵陣,然而這種沖鋒并不意味着小隊要與木葉大隊脫節。

羽生的視線掃過自己這邊的陣型,一切看起來就像是集合起來要做課間操的中學生一樣,仿佛這裏是操場而不是戰場。然而他也能明白,一旦作戰開始之後,這樣的陣型就不可能、也沒必要保持下去了。

“戰鬥什麽時候才會開始?磨磨蹭蹭?”

周圍傳來了一個有些急切的聲音,這代表着聲音主人的耐心已經被消耗殆盡了……這句話并不是出自羽生小隊成員之口,而是周圍的一個不認識的忍者。

羽生瞥了對方一眼,這種在戰前就受到氣氛的嚴重幹擾,連暴風雨前的平靜都忍不住、忍不了的忍者,能指望他在戰場上有所建樹嗎?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旗木朔茂此時也應該在木葉的大部隊之中,然而羽生并不在知道木葉的部隊究竟是怎麽劃分和部署的,他只知道接下來自己應該聽從什麽樣的命令,跟随什麽樣的指示一起行動。

清脆的鷹隼鳴叫聲從頭頂的天空傳來,羽生擡頭往上看,就見三只猛禽稍作盤旋,然後一頭紮進了隐藏着木葉軍力的樹林,而後不管是大地還是天空,瞬間萬籁俱寂了。

羽生猛的感覺自己的心髒跳露了一拍,但緊接着它又恢複了原本的節奏,在自己的胸腔之中充滿力量又帶着比平常稍稍快一些的速度跳動着。

“要開始了。”

羽生的直覺告訴他,戰争要開始了。

噗噗的聲響連續不斷的傳入了羽生耳中,一朵朵的煙霧彈從樹林之中爆開,幾乎與此同時,大量白色的煙塵将所有的木葉忍者給隐藏了起來。

再接着,尖利的哨聲傳入了羽生耳中。

三個小隊成員的眼睛瞬間定格在了羽生的身上,他們明顯愣了一下,進攻的命令明明那麽清楚,然而當它傳入耳朵之後,還會讓人有所猶疑。

可這時候,又有什麽可說的呢?事前接到的命令是什麽樣的,接下了他們就要按照那個命令去做。

“沖!”

短促的字節從羽生口中吐出,劇烈的查克拉從他腳下瞬間爆發,他立足之處那新鮮充滿生機的大樹的木本組織跟着徒然綻開,将最裏面內涵的年輪紋理突兀的呈現了出來,然而這時候,誰又會在意這些呢?

只一眨眼,忍者身軀裏所儲存的勢能即轉化成了動能,羽生被一種難以形如的初速度彈射了出去。

然而他的速度卻不是最快的,當先從林地的煙霧裏沖出來的,是一只只體态或大或小,物種不一而足,但俱都樣貌猙獰的通靈獸。

地面,猛烈的顫動了起來。大家都是一樣的戰争機器。

樹林的外面,是一片地形平整的平原,既然選擇了這樣的全兵力作戰方式的話,再在地形地勢或者其他方面耍花招已經意義不大了,因此木葉選擇了這樣的作戰地帶之後,砂隐也樂得接受。

白色煙霧僅僅遮障羽生的視野一瞬而已,接着他的身影也從樹林之中沖了出來。這最先凸出的木葉大隊,确實如同他事先所料,是火影的直屬部隊。

而直屬部隊的前面位置、最為接近敵人的,就是羽生這樣的速度型忍者。

他們以極高的速度從煙霧中沖出,疾速疾馳的身影拉出一條條長長的煙線,一個個身軀撐開由緩轉疾的雨幕,等敵人看清楚了周圍的一切之後,木葉的忍者已經跨過了一半的距離。

羽生視線逡巡,他的小隊就跟在自己身後,自己兩側也伴随着分屬于不同小隊的木葉忍者,接着,他雙眼望向了自己的右手斜前方,在大約五十米的距離上,他看到了猿飛日斬的身影。

那是他應該在的位置,所以他當然會出現在那裏。

火影在前,羽生小隊才會随他沖鋒,才會負責守護他的側翼。

這周圍無數的忍者都是如此。

哪怕奮不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