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7 章 ?別問,問就是瓦斯爆炸

羽生同學上輩子的時候,大概做過一段時間的天文愛好者。

宇宙的瑰麗雄奇是除非親眼得見、否則僅憑想象是無法感受到的,而天體的奧秘已經超出了地表上的人們的探知範圍,只有無窮盡的好奇心會向着更無限的謎團蔓延。

總之,羽生前生至少曾經觀測過木星,見識過什麽是“木星大紅斑”,并且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所以他由好奇到心向往之,又由心向往之到開始了拙劣的模仿。

至于模仿的結果,也就是現在的狀況,可以用一句話來說明……

六尾炸了。

再進行點補充的話……

是羽生幹的。

在霧隐炸的。

羽生的五遁之術,應該說是一種五遁相生之術,盡管查克拉性質或者屬性忍術之間的關系其實更應該用“克制與被克制”來形容,它們并不同于羽生所熟悉的那種五行生滅關系,但以他對查克拉性質變化的理解,終究還是能夠找出查克拉性質轉化之後、彼此之間的促進關系。

因為結果就那麽明明白白的擺在那裏……

即血繼限界、血繼淘汰乃至血繼網羅。

有一部分血繼忍者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為他們的屬性變化強大,足以碾壓普通的查克拉,1+1>2,這種促進即可以視作是相生的關系。

而羽生并不是血繼限界忍者,他無法使用複合屬性的忍術,但他身上終究有着同時容納全部常規性質查克拉的特質,而正是利用這種特質,他着手開發出了自己的五遁之術。

原理其實并沒有想象中的複雜,開發的過程中的心力耗費其實也是用在了“窮舉”方面,即不同屬性查克拉的亂七八糟摻和試驗。

比如,他轉化一份火屬性查克拉與風屬性查克拉,将其放置在一起,并且把這個組合标注為“灼”……即灼遁就是這麽來的,然後依照此例,得到了沸溶熔磁爆岚木塵等等。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即簡單又麻煩了,也就是嘗試将這些組合一一糅雜在一起——非但要注意比例,還要注意順序,在慢慢地試驗之中不斷追求其自洽性以及最佳殺傷效果。

而在拿出了大發明家的氣魄與耐心、經過了無數次危險的嘗試,爆掉了無數的分身、感受了無數次的死亡臨感之後,羽生僅有的一點幸運使得他終于找到了傳說中的“羽式老方”——嗯,羽生也終于懂得這種超級危險的試驗要拿分身來做的原理,否則的話他自己幾條命都不夠折騰的。

幸運的是,新術在開發過程之中,所使用的查克拉并沒有像他的禁術那樣那麽高的強度,所以分身是能承受的下來的……當分身承受不住的時候,它自然也就爆掉了。

所以說對自己狠的人才能對別人狠,自爆了上千次之後,才能得到爆掉別人的方法。

仰仗于自身的特質以及精确細致的查克拉控制能力,羽生最後完成了這個極其強大的五遁之術,甚至考慮到它最終的效果,羽生懷疑它都與他自身的查克拉侵蝕性有關。

簡單的說,這個亂七八糟複合而成的忍術,其實是個起爆裝置,它自身的能量在急劇的進行複雜轉變的過程之中,會引動周圍的查克拉也跟着變成一種極其不穩定的能量,進而被同化、突破臨界點之後……被徹底的引爆。

也就是說這個術的威力其實是由它攻擊目标的查克拉量來決定的,攻擊目标越是有料,那它的威力也就越強。

這也是為什麽羽生會執着于解放尾獸之後再進行攻擊,因為他不确定如果攻擊人柱力的話,會有多大的效果……畢竟在人柱力嗝屁的瞬間,他體內的尾獸查克拉就會跟着消失掉。

而目前來看,無防備的尾獸也無法阻止這種引爆的發生。

所以也可以說羽生的這個忍術是專門為了對付尾獸這種大型目标而設計的,否則用來攻擊一般忍者的話,他還用得着費這種工夫麽,直接一刀把對方捅死難道不好麽,這樣大家都省事。

當然了,跟羽生所有的術一樣,他的這個忍術同樣也伴随着巨大的風險,那就是……它既然能引燃敵人的話,當然也會引燃他自己,所以這個術的核心形成之後,羽生必須要在第一時間切斷自身的查克拉供給,然後将其打入敵人的體內——它只能零距離發動。

不要問羽生為什麽會知道自己的術會連自己的查克拉都能引燃,這只能說明他的那些分身并沒有白白犧牲。

當這個術被開發成功之後,羽生當即就感受到了他的強大,緊接着他就覺得它能用在“處理”尾獸方面。

不過羽生也不是盲目自信,盡管在六尾之前他并沒有實際對尾獸進行過這種操作,畢竟木葉不趁尾獸,然而……在木葉起碼多得是九尾查克拉,而且那是羽生自己能夠自由支配的東西。

所以試着拿九尾的查克拉點點火總沒問題的。

而那樣的“小試驗”成功之後,羽生才制定了這樣的入侵霧隐的計劃,并且有了一定的把握可以提前結束與霧隐之間的戰争。

把硬骨頭打斷,他們不就老實了麽?

這樣說來,盡管都是五屬性并用,可羽生的生天目大虹斑與三代火影的五大連彈之術就完全是兩種概念了,三代火影的攻擊,外在看起來非常華麗,威力也堪稱巨大,是标準的群傷技能,但原理卻非常單純。

而羽生的攻擊則是設計複雜、強調的是內部破壞,且只能攻擊單一目标(?),發動之前樸實無華,是那種非常忍者、非常典型的“陰招”。

但陰招在使用過後,卻會顯得非常亮堂。

遭到攻擊之後的六尾,爆破的外延不斷向外擴大,而羽生也跟着在前面“狼奔豕突”了起來。

如果他要是被這樣的攻擊卷進去,然後撲街挂掉的話,那事情就搞笑了。

羽生一邊往前沖,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來堵截與攻擊他了……敵人自己逃命都來不及,根本顧不上羽生。

接着,他當先就看到了正在與三代水影交戰的自來也與綱手。

喔,因為不遠處那熾熱而刺眼的白光,這時候他們已經同時住手了……雙方都搞不清楚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水影下意識的就覺得這是木葉發動的攻擊。

而自來也則認為這是霧隐為了驅逐己方這幾個入侵者,幹脆自己把自己的村子給炸掉了——我自己搶先一步把自己在地圖上抹掉,但絕不讓你們多破壞一分。

霧隐,居然剛烈至此。

“還愣着幹什麽?跑跑跑!”

羽生的身影疾馳過自來也幾人正在戰鬥的樓頂,然後他根本沒有任何停歇,而是直接把還在發懵的綱手攔腰抱起,接着飛快離去。

等自來也聽清楚羽生剛剛說的究竟是什麽的時候,那兩人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前方百米以外的位置了。

“發信號,任務已經完成,讓我們的人撤。”根本不管身後的自來也做何反應,羽生又這樣輕聲對着綱手說道。

綱手這才回過神來,然後她從羽生身後的忍具包之中摸出了一把特制的哨子,接着将其以特殊的旋律和節奏吹響。

高頻的響聲瞬間在整個霧隐回蕩,它能傳到每個活人的雙耳之中,而這就是木葉衆人約定的緊急撤退信號。

“羽生……你幹了什麽?”

發完了信號之後,綱手對着羽生這樣問道。

盡管她并不清楚那足以照亮夜空的白芒和光球是怎麽回事,但直覺告訴她,這應該與進入霧隐之後就鬼鬼祟祟單獨行動的羽生有關。

而且在奔跑之中,她還能看得到羽生肩頭那已經顯露出的查克拉封印的痕跡,顯然,它已經被解開了。

“沒什麽特別的,只不過是放了個大炮仗而已……我感覺這東西輻射超标,怪危險的,我們最好趕緊離開。”

嗯,那個正在不斷擴大的光球确實很危險,但這種危險理論上跟輻射沒有半點關系。

“不過想想的話,查克拉應該是一種生物能源……生物能源,應該算清潔能源的吧?”

羽生的思路,發散起來誰都逮不住。

這時候,他又看到了不遠處旗木朔茂正拖着大刀跟一個霧隐忍者邊打邊退……真無語了,這時候還不快溜?有瘾嗎?

“旗木,你是不會跑所以才不跑的嗎?要不我把綱手放下,然後抱着你跑?

看清楚了,這可是公主抱。”

這話讓旗木朔茂猛地打了個激靈,然後他直接把手中的大刀一扔,二話不說掉頭就跑。

那樣子,好像比一直标稱自己是速優忍者的羽生還要快好幾分。

與旗木纏鬥的那個忍者,這時候也放棄了旗木,轉而去尋找被扔掉的鲛肌了……可見這個敵人先前說的很對,鲛肌确實失而複得了,而且霧隐回收的還是船新版本的鲛肌。

盡管以木葉現在持有的鲛肌數量來說,這東西往後早晚是會被遺失個幾件的,畢竟戰場過于混亂,而鲛肌又不是那種百分百必須保全的東西,不過……誰能想到第一把鲛肌居然是被旗木朔茂丢掉的呢?

他可真是個菜雞……

嗯,指的是在心理承受能力上,旗木是個菜雞。

居然一點小刺激都受不住。

PS:

書友圈開了個日常征集的活動,具體說明詳見置頂,前三名總計10000起點幣的獎勵,嗯,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起點幣。

這裏面有個小故事,我之前以為這些活動基金是我辛辛苦苦求月票得排名求來的,後來發現不是,它是副圈主不辭勞苦每日簽到打卡得來的,就你妹的離譜。

第 346 章 ?目天生

“大蛇丸……好像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之中有好一會了,他那邊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自來也站在一座環形高樓的樓頂,他在不斷的搜索着大蛇丸的蹤跡,而他的腳下則躺着幾具還帶着餘溫的屍體。

霧隐忍者的屍體。

“以大蛇丸的性格來說,他在這種地方完全是如魚得水,與其擔心他,不如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自來也身後的綱手這樣說道。

确切的說,大蛇丸不是消失了,而且自始至終就沒跟他們兩個人一起行動過。

不過綱手并不像自來也那樣擔心大蛇丸的安危,她對于大蛇丸的看法和認知,某種程度上受到了羽生的不少影響。

而且這種影響肯定不只是這一星半點。

自來也郁悶了,剛剛綱手說話的時候,語氣和方式完全不像是她自己的,然而它又聽起來半點不陌生,甚至非常的熟悉。

真是奇了怪了。

所以說好基友才是一輩子,只有自來也才會關心大蛇丸的下落。

然而在霧隐這種全是敵人的地方,可根本沒有時間和餘地留給他們去關心自身以外的事情。在敵人的村子裏,專注是遠離死亡的必要途徑。

自來也剛剛的情緒也止于一瞬,因為下一刻他就不得不低伏下身體,做出了萬分警惕的态勢。

綱手的視線也緊緊地盯在了前面的不遠處,那邊出現了由一個獨臂人帶領的小隊。

“三代水影?”綱手問道。

自來也點了點頭,“想來是的,特征很吻合。”

大蛇、蛤蟆、這座圓樓的下面還匍匐着一只巨大的蛞蝓,這些強大的通靈獸們在這段不算長的時間內,已經對霧隐造成了非常嚴重的破壞,而不管是對基礎建築的破壞還是人員的殺傷,它們的工作效率都值得稱道的。

所以當三代水影看到自己的村子眼下的這幅慘樣的時候,不管他的自制能力多強、臉上的表情有多麽的平靜,但他內心深處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相比之下,之前丢了的那一只胳膊倒不算是什麽大事了。

“綱手,正常來說,考慮到任務的要求,我們是應該竭力避免與水影這樣的人物正面作戰的,然而……現在我想試一試。”想了想之後,自來也最終還是停下了後退的腳步,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任務要求這支侵入小隊邊運動邊破壞,這樣才能取得最大的戰果,然而與水影作戰的話勢必會是一種死磕,戰鬥是肯定會演變成纏鬥的。

然後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包圍、圍困至死。

但是人終究有時候是會基于自己的情緒而非理智行事的,比如現在的年輕版的自來也,他非常希望自己能真正成為一個獨當一面的忍者。

對他來說,成為獨當一面的忍者的标準就是走出羽生的“陰影”,盡管不能說一步就超越羽生,但……與水影對戰的結果,總歸是會說明一些問題、證明一些事情的。

“嗯,那就試試吧……我幫你解決水影之外的問題。”

戰友與同伴之間的情誼不用懷疑,但綱手這麽幹脆的答應了下來卻足夠讓自來也感到詫異了。

“我還以為你會反對呢。”

“少廢話,希望我之後不會後悔吧。”

自來也以為自己的決心感動了綱手……好吧,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這時候綱手想到了羽生與三代目的“造星計劃”。

所以,跟水影交手似乎是一件有必要的事情了。

…………

在霧隐的另一個不知道具體在哪裏的位置。

旗木朔茂跟所有人都走散了,而這時候有個敵人攔在了他的身前。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身後背的應該是霧隐的鲛肌吧……不幸之中永遠會伴随着幸運的事情,無論在這種幸運是大是小,今夜雖然村子遭到了襲擊,但鲛肌算是失而複得了。”那個身形壯碩的敵人這樣說道。

他的雙眼緊緊盯上了鲛肌。

旗木朔茂倒是沒什麽特別的表情,但他顯然在醞釀情緒和語言,只見他把鲛肌抽出橫在身前,然後說道,“你想要啊,想要就過來拿啊,你不說想要,我怎麽知道你真的想要呢?

你不來拿,又怎麽證明自己是非常想要呢?”

C了,這腦癱的說話方式,一個個都是跟誰學的。

然而當鲛肌被直指向前的時候,它卻先于自己的主人突然的變得異常興奮了起來。

仿佛有什麽可口的食物擺在了它的眼前一樣,那是一種明明從未觸及、卻早已刻印在它靈魂深深處的……

嗯,是後媽的親生母乳的感覺。

…………

“怎麽辦,要去幫助幕漳大人嗎?”

就在羽生與六尾人柱力交戰的位置的外圍,已經有數支霧隐小隊包圍在了這裏。

這裏是霧隐,而人柱力對任何一個村子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人物,所以當有霧隐忍者察覺到了六尾人柱力正在和什麽人交手的時候,他們馬上就做出了反應,試圖及時對人柱力給出支援和保護。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再往前的區域,他們已經無法踏足了。

“再往前的酸霧的濃度,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承受的了,幫忙?前面的戰鬥不是我們能插手的了。”

大量的酸霧籠罩住了整片的區域,其濃度足以将一般忍者在一兩分鐘之內化成白骨。

“這或許是好消息,任何敵人都沒有辦法在這種環境之中與那位大人對戰的。”

有人進行了這樣的自我安慰。

“但是……你們沒聽到麽,交戰的聲音自始至終都沒有中止過。”

有人過于樂觀的話,自然就會有人用理智和現實潑他們的冷水。

但不管這些霧隐忍者在說什麽、內心又是怎麽認為的,唯一的事實就是他們确實無法插手正在發生的戰鬥。

在酸霧的中心點。

羽生已經與敵人交手了一段時間了,最先他是與人柱力對戰,而随着時間的推移,漸漸地,他的對手已經換成了六尾。

九尾(事實上是九尾查克拉)的存在對于其他的尾獸本身就是一種強烈的刺激。尾獸雖然同源,但彼此之間卻從來不是什麽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關系,甚至因為他們都是不死的生命體,所以再怎麽相處仇視、相互仇殺都不是什麽大事,反正誰也不能真的弄死誰。

所以在尾獸存在的歷史上,它們之間都不知道戰鬥了多少次了。

尤其是九尾,它在其他尾獸之間的“人品”和“人緣”都是奇差無比的,因為它是最強的一只尾獸,但凡是比它尾巴少、實力比它弱的尾獸,都會遭到它的鄙視與嘲諷。

所以,九尾究竟得罪了幾只尾獸?

在九尾查克拉的刺激下,六尾的查克拉與意識格外的活躍了起來。

也正因為如此,在人柱力“半尾獸”了之後,他的“全尾獸化”已經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了。

與羽生這樣的敵人交戰需要更強大的力量,而力量會使人柱力迷失自我。

羽生伸手輕輕擦去嘴角的血跡,在這種強酸環境之中,就連呼吸都成了一件奢侈和需要計算的事情,他需要消耗大量的查克拉來維持自己的水遁模式,同時還要不斷逼迫六尾,讓它徹底顯露出來。

所以這時候他已經變得很是狼狽了。

羽生多少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的話,他應該把第一優先目标放在三尾人柱力身上而不是六尾身上,反正效果都是一樣的,就為了這個多出來三條尾巴這是做了多少無用功?

此時,這周圍不只是空氣之中彌漫着酸霧,甚至地面上也已經形成了由酸液構成的淺淺水潭,所有的存在物都在被不斷腐蝕着,而羽生腳下的立足之地也越來也少了。

人柱力且不說,但這只尾獸确實是很強的——在他比較好弄死的階段,羽生不能真的殺死他,而當它變得很難對付的時候,羽生也就難以将其制服了。

畢竟他的那個會導致自己撲街的意識封印術是絕不可能在這種敵國使用的。

好在最艱苦的階段現在已經過去了。

因為現在六尾已經徹底的将人柱力“覆蓋”了起來,它已經沖破了封印,變成了查克拉最為強盛的尾獸完全體。

這時候,幾乎任何常規手段都沒有辦法對付六尾了,包括羽生的禁術也很難将一只完整的尾獸解決掉,然而……他确實不是為了找死才把尾獸放出來的。

這股巨大的查克拉是肯定能夠被感知忍者探知到的,但濃厚的霧氣卻徹底遮擋住了六尾那龐大的身形。

當羽生仰起頭來的時候,他只能看到一片巨大的陰影。

尾獸的澎湃查克拉,無論見到多少次,都會讓人心跳驟停。

六尾将自己的腦袋對準了羽生,然後開始醞釀陰陽二比八比例的犀犬調和油……當尾獸恢複自由的時候,它确實會變成那種只知道破壞的怪獸。

忍者的村子?不好意思,該用尾獸玉發動攻擊的時候是必須要用的,現在六尾已經受夠了自己眼前這個如同跳蚤一樣跳來跳去的忍者了。

霧隐忍者如果看到了這一幕的話,絕對會超級驚駭,誰家敢放這種大炮仗?然而……羽生一直認為尾獸玉盡管強大,但卻是一種能量效率利用不算高的招式。

或者……

他只是單純的覺得尾獸玉的破壞力不夠強而已。

羽生散去身上的九尾查克拉,他肩膀處的查克拉封印術式開始緩緩張開,四象封印的螺旋紋路也慢慢地在他的皮膚上浮現了出來。

無視掉了尾獸玉的威脅,羽生開始雙手結印,而後,他的右臂上開始亮起一種安靜而特別的光。

“從忍者還不存在的亘久時代就存活至今的生物,數千年的孤獨只有我能夠懂,而能夠終結這種孤獨的辦法,只有永恒的死亡,只是憑借我的能力是做不到那種事情的。

想象着沒我的日子,你是怎樣的孤獨……

而我的溫柔只能給你短暫的解脫。”

說着惺惺作态的廢話,羽生提步向前,緊接着他整個人瞬間就化作了一道流光。

在他的疾速之下,尾獸那龐大的身軀完全就算個活靶子。

盡管他理應是沒有對付這種巨大的靶子的手段的。

然而,他已經進行了新忍術的試驗。

然而,他愛是一個五屬性俱全的忍者。

羽生的手臂,在沒有遭到任何阻攔的情況下輕易刺入了六尾的身軀,腐蝕性的體液瞬間就開始侵蝕他的皮膚……

可是相比于羽生遭受到的反傷,他這樣“樸實無華”的“局部攻擊”,對尾獸來說大概也就相當于撓癢癢了。

甚至還撓的不夠深入。

可是在完成了這樣的攻擊之後,羽生卻不帶半分停留,開始向着更外面以最快的速度撤了出去。

不管是忍者的查克拉還是尾獸的查克拉,查克拉就是查克拉,它的本質是不會變的……甚至與忍者相比,尾獸還是純粹的查克拉能量體。

所以,它是一種易燃易爆炸的東西。

一個小小的光斑,在六尾身上亮起。

接着它疾速擴大。

六尾的尾獸玉醞釀動作戛然而止,随後它立刻發出了一聲異常悲切的慘叫,整個獸的肢體扭曲抽搐了起來……很難想象這種巨大的生物也會叫的這麽慘,那聲音甚至能讓聞者傷心、感同身受、痛徹心扉了。

随後,世界就陷入了絕對安靜的黑與白的純色之中。

六尾一瞬間籠罩在了一個亮白的光球之中,無數條寬如虹橋的白光彙集成的飄帶圍繞着其不斷轉動着。

光球的上半部分,在逆時針旋轉着不斷下沉。而下半部分則剛好相反,劇烈的上升氣旋順時針旋轉着。它炙熱的核心,向着外圍噴射着熱量,如同液态的金屬激散而出的脈沖一樣帶着決絕的破壞力。

緊接着,整個光球的外延開始不斷的向往擴散了起來,無數的人或者物,都被囊括了進去。

直到半個霧隐與半片原野都被囊括了進去。

這個光球如同太陽一樣不斷的散發着熱量,并沒有因為擴散的停止而消散掉……誰都不知道它會持續多長時間。

越過大氣層,在更高的、失去溫度的近地空間,在隐晦的月面上,在無盡的宇宙深空……旋轉着的熾熱的光斑,是跨越了數個天文單位依然清晰可見的天文現象。

任何一個還算說的過去的忍者,終究需要一個集大成的、或者說奧義級的忍術的,而眼前的這個術,算是羽生終其前半生所完成的忍術……

忍法·五遁:

生天目大虹斑

羽生以自己小小的畫筆,在這顆小小的星球上,難得的來了一次“別開生面”。

只是可惜,哪怕這個術再強,它也不是那種能夠跨越時間、顯映到過去的東西。

它留下的痕跡,只會在很遠的未來依然可見,但過去的人,卻沒有一個人能見識到這種壯麗的景觀。

但總之,無論如何……

星球的眼睛,開在了霧隐所在的位置上。

真是可喜可賀。

第 345 章 ?斑虹大

“澪鏡絕沖”的查克拉之衣從羽生身體周圍散發出來,緊接着将其盡數包裹在內,而下一刻,由強烈的腐蝕性酸液構成的“酸雨”,再次對着他潑灑了下來。

但這次卻因為羽生已經先一步的張開了防禦,所以六尾分泌的那種致命性的酸液就在根本沒有觸及羽生身體的情況下被阻擋了下來。

仿佛兩股濃郁的膠水碰撞在了一起,然而尾獸的攻擊手段明顯強于羽生的防禦力,随着“呲呲”的腐蝕聲音傳來,他的查克拉外衣緊跟着開始快速往下凹陷了下去。

不過這樣的攻擊只要能防禦下一瞬間就可以了,只見羽生身體周遭的水幕開始湧動,然後它外圍的強酸就跟被呸到了荷葉上的濃痰一樣,戀戀不舍的掉落了下去……不只是脫離的狀态很像,甚至惡心程度也是如此。

羽生打了這麽多年架,揍過別人也被別人揍過,但卻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泡在濃痰裏,感官上還不如泡在牛糞裏呢。

燒焦了的氣味與一陣陣的白霧自被酸液附着的地方傳來,哪怕是在霧隐原本的濃霧之中,這樣的氣息也格外的矚目。

羽生的身體微蹲,身在自己制造的凝膠般的殼子之中,他身上的雷光照樣在蔓延着……時至今日,只要知道他名字的人,再也不會有誰會對這種複合型的雙屬性忍術并用狀态感到疑惑不解或者好奇了。

“為什麽同時使用了水屬性與雷屬性查克拉,然而得出的術卻不是岚遁?”

這樣的問題根本不存在與六尾人柱力的腦子之中,有完成這種思考的時間,他只是往羽生立足的地方又呸了一口。

羽生雙腳發力,借用反沖的力道将自己的身軀高高彈起,同時他伸手一撈,剛好将剛剛被敵人磕飛的長刀再次握到手中。

他一邊翻身落地,将武器插會鞘中,然後繼續雙手結印。

水遁·水龍彈!

六尾人柱力的酸液攻擊的強度與危害性遠遠超過羽生的蛞蝓,盡管兩只“蛞蝓”使用的招數類似,但尾獸畢竟是尾獸,直接承襲自十尾的查克拉讓尾獸使用的能量位階上遠遠超過其他生物。

所以羽生在這種時候是必定不可能使用通靈之術的,蛞蝓那種巨大的體型,非但無法給他幫助,反而很有可能會被人柱力的酸液攻擊直接溶解掉。

一般忍者幾乎沒有辦法與這種具備強腐蝕特質與大範圍攻擊能力,甚至還能支配近乎無盡查克拉的對手交戰的。但萬幸的是,羽生持有這樣一個有着非常恰當的防禦力的忍術,同時更重要的是……

他也不缺查克拉。

剛剛水龍彈也不是為了取得什麽殺傷效果的攻擊,羽生只不過是想要使用這樣的招式來抵擋、擊散人柱力的滿身酸水而已。

同時趁着這個機會,他能夠再次侵入到對方的身邊。

羽生的動作淩厲、身法迅捷,相比之下,敵人卻好像在站樁攻擊一樣——衆所周知的是,在忍者這個行當裏,靈敏與速度是生命線,站着不動的對敵方式屬于完全不把對手當人的行為。

而能夠做出這種舉動的人,要麽是真大佬,要麽是鐵腦癱。

羽生的身形貼在水龍彈之後,迅速的沖向了人柱力所在的位置。

而當他拖着一道殘影跨過了這一段不算長的空間的時候,敵人也已經擊散了水龍彈的激流,所以這時候迎向羽生的并不是人柱力的什麽攻擊,而只是徑直纏繞過來的兩條尾巴。

那兩條尾巴看起來形如觸手,又靈活的像兩條游蛇,敵人并沒有給羽生任何反應的時間,一瞬間就将他那高速奔襲的身影纏繞了起來。

名為幕漳的忍者,說自己是霧隐最強的忍者似乎也不只是在吹噓,起碼剛剛的這種反應與攻擊速度,已經勝過了曾經跟羽生交手過一次的三代水影。

抓住了?!

死!

當尾巴上傳來實質的觸感的時候,幕漳即刻就确認自己已經贏下眼前這場戰鬥了……任何忍者的實體都無法逃脫這樣的束縛。

那兩條尾巴上分泌出的粘液,更加潺潺不斷了。

發動攻擊的羽生,像個果敢的勇者,而張牙舞爪的六尾人柱力,則是個不可攻略的BOSS——在霧隐的人或者心理上傾向于霧隐的人看來,現在羽生與人柱力交戰的場景就是這樣的。

但是就在此時,在羽生本體不遠處、六尾尾巴以外的地方,他的分身突然那麽出現了。緊接着,他的本體與分身的位置直接進行了置換。

這一切都是在缺乏時間過渡概念的情況下進行的,所以在人柱力看來,剛剛發生的事情只不過是羽生的查克拉外衣由他的本體轉移到了分身上去而已。

然而實際上呢?尾巴下的“犧牲品”已經變成了羽生的分身。

人柱力顯形出的兩條尾巴猛地攥緊,而随着“噗”的一聲輕響,羽生的影分身消失于無形。

“飛雷神,聽說過嗎?”

羽生偶爾是會這麽好心的幫助自己的敵人回答其內心的疑惑的,盡管在這時候,他已經繃緊了肌肉、蓄滿了查克拉、擰身掄起了一條腿。

二代火影叱咤忍界的時空間忍術,應該不會那麽快就被忘記吧?

一道雷光劃過弧面,羽生身體外側如凝脂一樣的查克拉外衣先是被崩碎,緊接着,纏繞在他腿上的雷光,在這一瞬間無限放大了。

但這強烈的雷光卻沒有與它的強度相映照的亮度,它仿佛被隐晦的壓抑着。

盡管只是一種錯覺。

僅僅是因為它只是一道暗雷而已。

在這一刻,羽生全力解放了自己身上的九尾查克拉,而後以這純粹的破壞能量而催動的物理攻擊,精準的命中了六尾人柱力的胸口。

擴散的雷光一瞬間遍及對方全身,而後就見他像一發出膛的炮彈一樣帶着巨大的動能與速度倒飛了出去,接着狠狠地撞入了一排屋舍建築之中。

轟隆不斷的響聲、一連串多米諾骨牌倒下一樣的連續坍圮、揚塵廢土緊接着填充了被霧氣壓抑着的這個空間。

這個的攻擊,足以踹飛普通忍者的腦袋,但是卻沒有辦法奪走一個生命力強大、開始使用尾獸力量的人柱力的生命。

然而羽生本來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殺死對方。

他只不過是想給敵人一個簡單的信號而已。

下一刻,随着一聲爆散,大量的建築垃圾被瞬間揚起,人柱力的身影再次從坍塌的廢墟之中出現。

經過剛剛的交手,羽生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對手對于尾獸力量的控制已經稱得上是登堂入室了,可以說敵人是個很不錯的人柱力,然而……對方畢竟不是完美人柱力不是嗎?

六條尾巴悉數在人柱力的身後顯現出來,而且他的身體開始被一種暗紅色的查克拉斑塊侵蝕起來。

“九尾?”

分不清是六尾還是幕漳,總之他或者它這樣開口問道……甚至着聲音帶着一種雙聲道混響的感覺。

看看,只要羽生大規模的使用了九尾的查克拉,只要他的敵人不是傻子,就總會察覺到這一點的。

“你可以猜猜看,究竟是不是九尾。”

然而羽生對于這個問題,好像又諱莫如深了起來。

第 344 章 ?品種一致

忍者受到的教育讓他們成為機械式的殺戮工具,但越是高端的戰鬥卻越會要求靈活的頭腦,所以這是一個不是特別純粹的矛盾點。

越是強大的忍者,身上自然就越不可能存在思維僵化的問題,羽生也是如此,不過與其說他的想法很靈活,不如說他的整個人的腦子都是“油腔滑調”的。

所以現在他的對手有點不太理解為什麽有個宇智波的忍者在霧隐做間諜,而且看樣子那個宇智波都已經在霧隐之中潛伏了相當長的時間,否則的話他不可能會知道人柱力的具體身份與所在位置的。

寫輪眼的幻術在獲取情報方面是有着異常高的适應度和優先級的,甚至很多時候被寫輪眼的幻術控制住的人事後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經被控制過,這樣他在竊取情報的時候成本是極低的。

所以宇智波緒山能夠在霧隐潛伏這麽長的時間,且獲取到了衆多的有效情報。

不只是有關于人柱力的情報,某種程度上來說,現在宇智波緒山滿身都是有關于霧隐的各種情報。比起羽生,甚至他才應該是敵人的第一優先擊殺對象。

于是,剛剛他跑了。

“不管是宇智波還是你們,總之無論如何,木葉的所有人今夜都不可能離開這裏了,霧隐……絕不可能任由你們肆意妄為。

而且不管你的企圖是什麽,我只能說你這樣出現在我的眼前絕對是個錯誤的選擇……因為我才是整個霧隐最強的忍者,甚至比水影都要強。”

宇智波緒山的消失,讓人柱力的心情變得緊迫了起來。

羽生覺得對方現在的這種說法倒不一定是錯誤的,第三代水影的強度并沒有高到哪裏去,而人柱力只要能夠好好的利用尾獸查克拉的話,那他的實力就可以輕易的超過一般忍者……而且在霧隐作戰的話,水影的某些招式是沒有辦法使用的,否則的話這個村子就不用羽生這些人來潛入破壞了。

水影自己就能把自己家拆個幹幹淨淨了。

不過羽生依然不會認同對方的說法。

“就算你是最強的霧隐忍者,但卻不會是此時此刻身在霧隐的所有忍者之中最強的……”

我比你強多了……羽生的話是這麽個意思。

放空話大話并不是什麽難以掌握的技能,而這樣的話既然能令敵人難受、讓自己愉悅的話,多說幾句又有什麽關系呢?

但是,只憑說話是沒有辦法把一個忍者說死的,所以羽生身上終究還是亮起了湛藍的電弧,他手腕一甩,長刀已經出鞘,刀身上也即刻纏繞上了明亮的雷光。

爆烈的查克拉讓原本就鋒利無比的武器,此刻變得更加不可阻擋了起來。

下一瞬間,羽生的身形突兀的消失在了原地,就像是乍洩在水面上的一團雷光一樣,他和他身上攜帶的能量在這片空間之中彌散開來。

羽生已經是一名歷經戰陣的忍者了,但每每這種急速奔襲的感覺,總會讓他的心緒跟着激蕩。

忍者的每一次攻擊,都是一次貼近死亡的極限運動。

速度帶來的酣暢感,與被死亡不斷刺激着的緊張感交織在一起,就像是在一輛奔馳的列車上,伏低下身體把臉竭力貼近地面一樣,一不留神就會被刮個沒臉沒皮……羽生在上一次戰鬥之中沒什麽發揮的身軀,此時逐漸找回了那種昂揚的感覺。

殺戮是一種踐踏生命的行為,收割生命的動作哪怕再優雅,它也絕不是什麽藝術,然而一個只以殺戮為生的忍者,如果要是能留下什麽能夠稱得上是“作品”的東西的話……

要麽它是敵人的鮮血。

要麽……它是親熱天堂。

羽生帶着雷光的身軀,頃刻間撕裂了濃重到足以遮蔽視線的霧氣,他如同瞬移一樣出現在了敵人的身前,手中的長刀帶着刺破空氣的顫音傾斜着向上斬出,鋒刃由人柱力的肋間劃向了其脖頸。

“铛!”

對方後撤一步,然後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随之傳來。

敵人以一支苦無堪堪擋住了羽生的突襲。

而且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人柱力的身形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他的身後長出了一條足有身高兩倍長的、乳白色的“觸手”……

更确切的說,那是一條尾巴。

好像是因為兩位忍者的沖擊,那尾巴顫抖着彎曲了兩下,但下一刻,由它的尖端向着羽生立足的位置甩出了一陣如同雨幕般的酸液。

面對這樣突然的攻擊,羽生腳步輕挪,但身形卻半點不退縮,他只是神情冷峻的盯着敵人的身影。

這種大密度的攻擊,只要不是直接從原地閃走退避的話,那任憑羽生的身法再靈活、速度再快,也不可能盡數閃躲。

所以當一團拳頭大小的酸液向着他的側臉擊打過來的時候,羽生只是摔起衣袖與手掌,以左臂直接将其劈落了下去。

随着呲呲的聲響,沾染在羽生手背上的酸液迅速将他的皮膚和肌肉腐蝕的焦黑,但他劈下的手臂緊接着又重新揚了起來。

而這一次他的手中雖然看似無物,但其實卻已經握緊了另一把利刃。

風遁·天尾羽張之術。

當無形的氣刃向前刺出的時候,六尾顯露出的那一條尾巴就像是被魚叉刺中的章魚腳一樣,一瞬間整個就陷入了進去。

“簡直醜陋。”

緊接着,随着羽生揮動手臂,于是在強烈的切割屬性之下,那條尾巴就從中間應聲而斷了。

至于他語言之中對六尾缺乏的尊重甚至是诋毀,這是必然的事情。

六尾犀犬,盡管它的物種屬性是“尾獸”,但它的生命形态是無比貼近蛞蝓的。

羽生家的蛞蝓,圓圓的、憨憨的,堪稱可愛,但是六尾這東西呢?整個就是一個長了六條尾巴的肥宅、完全讓人從心底深處感到嚴重的生理不适。

就這東西也能叫蛞蝓?羽生當場就把它開出蛞籍了,這貨就是個異形。

“你好像對尾獸格外執着,這種時候不應該優先攻擊作為本體的我麽?”

幕漳單臂用力,猛地磕飛了羽生手中的長刀。

在他看來,剛剛羽生的行為完全是腦子有坑,放大招捅尾巴?

那只不過是查克拉顯形的外化而已,就算是斬斷一條,可只要六尾的查克拉無窮盡,那這樣的尾巴想長多少就長多少。

羽生剛剛的攻擊如果用來直接捅人的話,那對方肯定是需要閃避的,不然的話就有可能真的被直接捅死了。

仿佛是為了證明什麽一樣,新的兩條尾巴再次在人柱力的身後生長了出來,随後就是同樣的攻擊再次發動,漫天的酸液又對着羽生撲灑了過來。

不過這時候,羽生的雙手已經先一步合攏在了一起。

第 343 章 ?有奇葩,中止交易

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襲擊,在村子和水影沒有及時給出實質性命令的時候,霧隐的忍者們開始了自發的行動。

以現在的局面來說,霧隐也不需要什麽高深的戰術,簡單的說,現在霧隐的以暗部為代表的精銳部隊開始向前應敵、處理突發情況;沒有應急處理能力的一般忍者後退,或者引導平民避難,或者在村子裏的某些特定區域固守。

“隊長,收到上面的情報了麽,現在究竟是怎麽回事,入侵者的身份呢?”

盡管精銳忍者們已經開始了行動,但他們現在同樣腦袋很懵。

水之國這種四面環水的地方,為什麽會突然遭到這種“大規模”襲擊,還是在沒有任何征兆的前提之下?

“這種大型的通靈獸襲擊,之前沒有聽聞過任何相關的情報,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敵人解決掉,至于其他的問題,随後再深究。”

這種說法沒什麽問題,但那麽大的蛤蟆、蛇還有蛞蝓,還有那麽多的數量,要怎麽才能解決?

解決施術者是不是最好的辦法,可問題是施術者究竟藏在了哪裏?

嗯,好在這個問題他們已經不需要思考了。

就在這個四人小隊想要繼續向前的時候,一個冰冷而又帶着獨特沙啞感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突兀的響了起來:

“你們……是在找我麽?”

仿佛是被突然刺穿了神經一樣,此時此刻,這四個人一起失去了行動能力……喔,他們确實是被刺穿了神經。

撥開優雅的如同輕紗一樣的霧氣,可以看到這個小巷的地面上已經爬滿了一層毒蛇——密密麻麻、相互纏繞,如同湧動的、色彩斑斓的潮水。

而每一條蛇的每一雙毒牙,都能輕易的刺穿任何忍者的皮膚。

畢竟在西線的時候,大蛇丸每天都在跟用毒的人作戰,所以他的思路自然而然也就得到了發散。

數以千計的毒蛇,在人員殺傷效率上,不見得比一只體型超标的通靈獸差多少。

而對于這四個敵人來說,被毒蛇束縛住并不是什麽可怕的事情,因為下一刻,就見大蛇丸掏出了一個卷軸。

以及各種小刀。

之後,這個小巷裏就失去了所有的聲音與顏色。

現在的大蛇丸,有着輕易不露出的、本質的一面。

某些情緒他依然是能夠壓抑下來的,畢竟如果在類似羽生的人面前顯露出某些征兆的話,那他是很有可能會被吊在門梁上猛抽的。

…………

就在大蛇丸正在收集科學小道具,準備日後進行科學小實驗的時候,霧隐的另一邊……

“我大概知道你是誰了,現在木葉東線的指揮官羽生雨,曾經取得過對雲隐精英部隊以及雙人柱力碾壓戰績的一個很特別的忍者……也有傳聞說你是木葉新的九尾人柱力。

而你在對付人柱力以及尾獸的時候,似乎有獨到的辦法。

這樣說來,盡管你這樣的指揮官突襲進霧隐村是出人意料的不智之舉,但你會出現在我的面前,倒是能在道理上說的過去了。”

那個霧隐忍者的情緒雖然受到了鼓動,但他的行為卻依然非常克制……從他的年齡和他的實力上來說,這是必然的。

他又不是愣頭青的小年輕,怎麽可能一言不合就要上前拼命。

羽生的名字應該說是自上一次忍界大戰的末期開始就在在各個忍村之中流傳開來,戰争結束之後,中間他又搞了幾次事情,所以大忍村對他是尤為關注的。

更何況,他現在是專門對付霧隐的指揮官。

他這樣的忍者,情報與研究資料幾乎每個村子都有,而自那場霜原之戰過後,正常情況大忍村已經開始禁止人柱力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然而眼前這個忍者,在認出了羽生的身份之後,卻依然無動于衷……在他是個人柱力的前提之下。

“既然你已經找到了我的所在,那想必對我的身份也已經非常清楚了,不過出于禮貌,我還是介紹一下自己吧……我的名字叫‘幕漳’,是霧隐的六尾人柱力。”

說着,名為幕漳的忍者的視線終于第一次的越過了羽生的身影,定格在了宇智波緒山的身上……現在宇智波依然身穿着霧隐忍者的服飾,但是他既然跟羽生一齊行動的話,那間諜的身份也就不言自明了。

“你的名字是挺無關緊要的一件事情,而你的身份,如你所說的,在我來到這裏之前就已經無比清楚了。”羽生這樣說道。

霧隐有兩只尾獸,即六尾和三尾,不過羽生只有一個人,所以要動手的時候自然得挑選一個大個的……尾巴越多的尾獸,才越有牌面。

“通過解放尾獸致使其暴走的方式,給予霧隐嚴重的破壞,進而使得木葉在接下來的戰争之中處于絕對的優勢……你的計劃并不複雜。

然而解放尾獸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盡管你之前曾經辦到過這種事情,但根據我們這些年來收集到的情報,那一戰你付出了相當大代價才取得了勝利。

所以退一萬步講,就算你能再一次的致使我體內的尾獸暴走,但你本人承受的巨大風險也會使你再也無法離開霧隐。

對于一個指揮官來說,你現在的行動太過冒進了。

不過……你的出現至少也說明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并不是九尾人柱力,先前我們得到的消息是錯誤的。”幕漳說道。

如果羽生是九尾人柱力的話,他是不可能來到霧隐的,只要三代火影的腦子沒有進水的話。

“你錯了,第一,關于我入侵霧隐的計劃,你只說對了前半段,解放尾獸?”羽生搖了搖頭,但卻沒有繼續說明下去,“第二,我是不是九尾人柱力,跟我能不能被允許執行入侵計劃也沒有什麽本質的聯系,你們認為絕不會來霧隐的人,并不是真的就肯定不會來。”

就在羽生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在他的身後,一雙猩紅的寫輪眼突兀的張開,血絲在宇智波緒山的眼球上蔓延,緊接着就見剛剛還侃侃而談的六尾人柱力就那麽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然後他四肢僵硬的撲倒在地。

成功了?

幻術釋放的壓力讓宇智波緒山的寫輪眼緊跟着就重新閉合,他單手捂住了自己的右眼,但這時候他來不及顧及自己的情況,接着就準備走向前面的敵人。

不過羽生卻伸手攔住了他,并且示意對方可以從這邊撤走了。

“如果你的瞳術奏效了,那接下來就不需要你再次釋放這樣的術了;而如果你的瞳術沒有奏效的話,那它就更不需要了。”面對宇智波緒山的不解,羽生這樣解釋道。

幻術,哪怕是寫輪眼釋放的幻術,其中的絕大部分也是對人柱力不起效的。擁有兩種不同的、強度異常高的查克拉是人柱力的特征,也是他們能輕易擾亂自身查克拉的運轉、進而解除幻術的鑰匙。

宇智波緒山咬了咬牙,不過他見羽生的态度堅決,于是他只好完成了自己作為向導的使命,然後從這個院落裏退了出去。

緊接着,就見六尾人柱力重新站了起來。

“寫輪眼?宇智波一族?在霧隐做間諜?”

對方的疑問充分說明了他關注的焦點在哪裏,相比于他遭到了寫輪眼幻術的攻擊,這時候幕漳在意的是為什麽宇智波一族會以間諜的身份出現在霧隐,那種血繼忍者,木葉不應該好好地保護起來嗎……

眼前這個人的做法,真的不合常理。

幕漳對于羽生是不是九尾人柱力的判斷,緊跟着開始動搖了。

不過……

盡管幻術的作用時間只要一瞬間,但對于羽生這種速優忍者來說,剛剛好像值得他去做一個補刀的嘗試了。

然而他卻沒有,他只是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因為……

盡管解放尾獸并不是他的目的,但殺死一個人柱力同樣也是不是他的目的。

第 342 章 ?一指夜光

再長久的和平都無法阻止戰争的到來,就像是再慘淡的戰争也無法阻止和平的到來一樣,這種必然而然的規律,即是颠撲不破的真理。

當羽生等人的身影從火之國的夜色之中消失,轉瞬之間又出現在霧隐村的陰影之中的時候,就意味着“大規模”的攻勢開始了。

而在霧隐的某個精确坐标出現的瞬間,羽生幾乎是下意識的抽刀向前刺出,下一秒刀鋒就橫在了一個人的喉嚨前……

在敵人的村子裏,謹慎性再高也不為過。

“羽生大人,是我。”

那人舉起了雙手,示意自己是無害的,而他的聲音讓羽生緩緩地移開了自己的武器。

借助鑲嵌在牆面上的跳動着的燈火,那人的面容很快顯露了出來……先是完全陌生的樣子,接着他的五官慢慢變化,最終變化成了羽生有些熟悉的樣子。

“宇智波緒山,你原來是長這樣來麽?”

下一刻,羽生的話就讓宇智波緒山産生了一種自己應該先一步罷工或者投敵的想法。盡管他不是什麽幽怨少女,但在執行異常危險任務的時候,自己的臉長什麽樣子最起碼不應該被忘掉吧?

“不開玩笑了。”羽生收回了自己的武器,先是打量了一下自己所處的室內,這裏是一間有些狹小的夯土材質的房間,陳設異常簡單,并沒有任何特別值得在意的地方;接着,他轉頭望向了牆面上一個五十厘米見方的小小窗子的外面。

外面是憑借鱗次栉比的建築上點燃的朵朵燈火也拓展不開的空間,是深沉的夜色,混雜着濃重彌散不盡的霧氣……這裏是霧隐之裏。

綱手也走到了羽生的身邊,她看着外面那些高矮不一、風格獨特的圓樓,喃喃說道,“這裏确實是霧隐。”

這是當然的,如果連地方都找錯了的話,那還談什麽任務?

讓這個狹小的房間顯得無比擁擠的是出現在中間的那只蛞蝓,不過當它把自己肚子裏的“貨物”傾倒出來、繼而消失不見之後,情況就好了許多。

六個人的特別行動小隊再加上早就在霧隐潛伏了許久的宇智波緒山,此時全都集結了起來。

盡管時間緊迫、環境也異常危險,不過羽生還是頗為人性化的留給了那幾個被蛞蝓搬運了一路的人一點喘息的時間,緩解一下他們暈車的情況。

“像我們這種暴力入侵的方式,是會伴随着一定的查克拉波動的,霧隐村的結界應該會有反應,所以基本上可以認定對方現在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了。

但他們想要排查到這裏的話,肯定是需要時間的。

不過這都是無所謂的事情,反正接下來我們也會主動暴露出來的……好不容易來到水之國的中樞做客,我們總是要放幾顆盛大的煙花來表現一下存在感的。

具有通靈特質的幾位忍者,這種時候肯定要好好發揮一下,在敵人的髒腑之中的時候,你們是最能在極短時間內造成巨大破壞的忍者。”羽生說道。

通靈不可怕,但通靈之術跟通靈之術是完全不一樣的,像三忍,持有的全是那種超大型的通靈獸,憑賣相就能吓死人的那種。

這種小規模的入侵行動,人數方面是硬傷,所以不管是場景破壞還是人員殺傷,主要靠的就是那樣的通靈獸,不然的話憑這幾個人還能把整個霧隐幹翻?畢竟這裏面誰也不會神羅天征不是。

可要是要比較通靈破壞能力的話,三忍合力肯定是不比佩恩差多少的……蛤蟆有很多,蛇更多。

羽生将任務交代清楚,然後約定了再次集合的時間與标的,又在每個人的身上塞了一只蛞蝓之後,即宣布了這次滲透入侵打砸特別作戰的開始。

而在做好了這些安排之後,羽生本人則是對着宇智波緒山點了點頭,随後兩人一前一後從這座高樓之中翻身下去,投入了如同深淵一樣的夜色之中。

就在羽生剛剛落地,跑出去沒幾步的時候,身後一聲特別的嘶鳴聲瞬間傳入了他的耳中,即刻讓他駐足在原地。

羽生轉身回望,只見一條巨大的灰蛇已經将那座圓樓一圈圈的盤繞了起來,然後随着它肌肉的收緊,在吱吱嘎嘎的響聲之中,那座數十米高的建築瞬間崩落了。

這是一個需要肆意妄為、要求肆意妄為的任務,所以有的人從性格與心理的內面就格外适合它。

“羽生大人?”

見羽生突然停下,宇智波緒山馬上提醒了他,要知道現在是必須是争分奪秒的,拖拖拉拉的行動只會導致他的情報失效。

“沒什麽,繼續行動。”

羽生馬上回過頭來,繼續跟着宇智波緒山在霧隐之中穿梭。

他默默地想着,有的人充分理解了這個任務的要求……果然沒錯,大蛇丸是由砂糖,香辛料,和某種美好的東西組成的。

…………

身後的情況姑且不論,宇智波緒山在霧隐已經呆了相當長的時間,這時候他掌握到的情報必然是準确的。

有其他人在吸引整個霧隐的注意力,羽生兩人盡力的避過了沿途的霧隐忍者,直奔某個目的地而去。

十分鐘之後,兩人停了下來。

“是這裏嗎?”

“是的,羽生大人。”

他們停在了霧隐村之中一個稍偏一些位置,也停在了一個霧隐忍者的身前。

翻過低矮的圍牆,那個目标人物就在這個院落之中。

對方看起來四十歲左右,樣貌上沒有什麽奇特之處,此時他擡頭望着一個方向,那邊正在被巨大的通靈蛇破壞着。

深夜之中的霧隐,現在也徹底陷入了騷亂之中。

如同羽生所說的那樣,就算再嚴密的組織,它的內部也是相對脆弱的,而在猝不及防的突然打擊之中,這種脆弱會立刻暴露、無限放大開來。

“木葉的入侵?”

對方一直在觀察着遠處蔓延的騷亂,而幾乎是羽生兩人在這裏現身兩分鐘之後,他才回過頭來,将視線轉移到了羽生的身上。

然後他才看到了羽生頭上的護額……帶着這種标志,意思就是要說“木葉隐村宣布對這起恐怖事件負責”。

剛剛羽生也很講規矩的沒有發動突襲。

這個霧隐忍者,看起來是異常淡定的,這氣度好像比之前羽生見過的三代水影還要有範兒。

要麽對方是真的從容淡定,要麽他也是個“好演員”。

羽生對着宇智波緒山偏過頭去,而宇智波這時候則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這标志着他們在正确的位置,遇到了正确的人。

“霧隐成立這麽多年以來,可從未遭到過這種侵入,更何況……還是木葉的侵入。”

随後,對方又這樣對着羽生兩人說道。

但這話聽起來就有點過于裝x了,羽生啞然失笑,然後反唇相譏:“如果之前木葉曾經入侵過這裏的話,那這個破村子現在還會存在麽?”

山中無老虎,螞蚱瞎蹦跶。怎麽着,初代時期沒有搭理過你們,你們現在還覺得挺遺憾的是嗎?記性不大、忘性不小,忍界已經漸漸忘記了千手一族,忘記了千手柱間了嗎?

羽生的回應,讓對方望過來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而充滿殺意了起來。

在別人風輕雲淡的裝x 的時候,生生打人家的臉是一種非常不道德的行為。

敵人眯了眯眼睛……

嗯,确認過眼神,這是個必須活活掐死的人。

第 341 章 ?偷渡

羽生跟綱手交流過的這件事情,不知道她會不會跟自來也與大蛇丸說明一下,不過這是無所謂的。

反正那兩人早晚也會知道這樣的安排,等入侵作戰的功勞名單裏面不出現羽生名字的時候,他們自然而然就能夠明白這一切——因為無聊的自尊,有時候男人要比女人矯情的多。

但對于這件事情的解釋說明,羽生也就只會對綱手有耐心,至于剩下的兩位,要麽自己的心理建設自己搞,要麽去找三代火影要說法,反正跟他羽生是無關的。

一條壯漢一條蛇,難道內心跟少女一樣纖細,還需要讓羽生來細心呵護麽?

這件事能在綱手那邊翻過去,羽生就已經滿足了。

随後他甚至還想跟她交流一下那個笨笨的醫療忍者“間諜”的事情來着,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大家都不容易,且行且珍惜。

兩人或許可以在營地裏散散步,但考慮到綱手來到東線的事情需要隐匿,而且她是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的,所以稍稍說了一會話之後,她就休息了。

羽生的帳篷是一個挺大的空間,前面是他的工作空間,後面則是私人起居的空間,總的來說這邊倒是挺便利的。盡管羽生對明天的入侵任務沒有什麽心理方面的負擔,但畢竟小隊要深入敵國,該有的謹慎是一點都不能少的。

所以忍者們需要保持精力,休息那是必須好好休息的,忍者終歸是要有克制自己的能力。而且溫馨的相處本就足夠了,額外的活動并沒什麽實際意義,人類的繁衍大業也不指望這一時片刻兩個人。

甚至羽生還是個坐懷不亂的人。

所以第二天醒來之後,他休息的很好。

就是腿有點酸。

但這沒關系,他完全可以做出解釋:衆所周知,羽生的老寒腿是積年頑疾了,海邊這麽潮濕,睡一夜總歸是有些不舒服的。

任務會在晚上開始,但羽生并沒有着急去聯系身在霧隐的宇智波緒山。

對方身處的環境是嚴重缺乏信息安全度的,“洩密”的可能性雖然不大,但它是那種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事情,所以羽生只打算在行動開始之前兩個小時派出蛞蝓傳遞消息。

留下的行動開始之前的時間,參與任務的幾位忍者們可以用以做好全方位的準備……包括心理上的準備與物質上的準備。

比如羽生又看到了旗木朔茂正在準備各種補給品。

“旗木……這個任務雖然很重大,但它總共也不會持續多長時間,可能幾個小時甚至一個小時就結束了,或者是成功或者是死亡,所以你帶這麽多東西有什麽意義呢?”

羽生實在看不下去,所以這樣勸解了一句。

旗木這邊,大概也許可能是一種心理疾病,他好像每到這種時候就會病發。或許是時候讓綱手醫生去研習一下心理方面的醫術了,起碼可以治療一下這位老朋友身上的情況。

就跟羽生的老寒腿一樣,旗木這也是積年老病了,而且兩個人的病竈都挺深的,一個在後腰,一個在大腦。

但旗木卻不覺得自己的準備有什麽問題,更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心理問題,他只是出于謹慎才做出這種充分的準備的,忍者謹慎點有什麽錯嗎?

只見他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只要是深入敵境的作戰,就有着失陷在敵人活動範圍內的可能性,所以我的準備只不過是基于這種可能性的‘必要’準備……再考慮到我帶着一個活體武器,到時候鲛肌也是需要補充一些能量的,所以這次帶的東西自然更多了點。”

真不愧是木葉白牙,考慮問題的時候可謂面面俱到。

羽生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道,“信我,真要是到了那個時候的話,你反而不用考慮鲛肌要吃什麽了——該考慮的是怎麽吃鲛肌的問題。”

“……”

就算是遭到了緊急情況,那旗木的思路也有問題,羽生這才是經驗之談,不愧是幼年在忍界流浪許久的人。

真的殘忍。

這話讓旗木朔茂瞥了一眼自己背在身後的武器,他仿佛陷入了思考。雖然鲛肌好像不好吃,但是……

只能說幸虧魚的智力水準有限,不然它當場就叛變了。

…………

等夜色再次降臨之後,參與任務的特別行動小隊集合了起來。

“前往霧隐的方法呢,現在出發趕路,等我們潛入到霧隐的時候,肯定已經是第二天了……還得保證沿途完美避開霧隐的偵查,否則行動就暴露了。”自來也說道。

哪怕到了此時,他們對于這次行動的細節安排依然知之甚少。

“當然不是趕路過去,既然我們的間諜早就潛入到霧隐了,那我肯定也已經提前留好了‘坐标’。”說着,羽生把視線瞥向了在場的幾人,“你們……嘗試過化妝麽,接下來只要給你們化個妝就可以了。”

“……”

除去綱手以及不參加行動的漩渦紫蔻,在場的都是大老爺們,而這群青年男子之中,只有大蛇丸懂化妝。

主要是大蛇丸什麽都懂。

衆所周知,化妝是一種專門技術,屬于高科技智能蒙皮的一種,所以就見羽生雙手結印,然後召喚了一只中號蛞蝓。

“各位,請進了。”

“……啊?嗯?”

沒等這群人把所有的拟聲詞都發出一遍,這時候羽生已經拉着人往蛞蝓身上推了。

某人被蛞蝓包裹進去之後,漆黑與窒息的感覺頃刻襲來。

要是其中有誰有幽閉恐懼症的話,這時候估計已經瘋了。

不只是又黑有窒息,更關鍵的是黏黏糊糊的觸感……蛞蝓的體內,跟克總體內也沒什麽區別。

但這個上車的過程沒商量,就算有人有幽閉症,這時候也只能忍住,畢竟他們都是忍者,凡事都是以忍為主的。

倒是最後被塞進去的大蛇丸,指不定有一種如魚得水的感覺。他是一條蛇,肯定是喜歡溫熱的環境的。

“蛞蝓,怎麽樣?”

乘客們上車之後,羽生這樣對司機師傅問道。

蛞蝓晃了晃“肚子”(它本來是沒有這種器官的,蛞蝓身材很勻稱,但現在它确實有肚子了),說道,“沒什麽大問題,羽生大人,就是有點擠,不過考慮到往霧隐轉移的時候最好限定體型,所以暫時這樣就可以了。”

羽生看着随着蛞蝓晃動身形,它本來很光滑的體表瞬間閃過了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想必此時乘客們的感受是非常不好的。

但是沒關系,反正羽生又不是乘客。

他對着身旁的綱手點了點頭,然後兩人同時伸手結印。

緊接着,他和她,還有蛞蝓的身形就消失在了原地。

第 340 章 ?為了巨大的折磨

很多事情不要把它想得太複雜了,不過是入侵一個大忍村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事……這種事情不是三個月內能發生五六起的“小事情”麽。

有個中二組織在入侵各大忍村的時候,都不用六個人,只用兩個人就夠了。他們在入侵木葉的時候,才派了六個人,但嚴格說起來,那六個其實也不是人……

那應該說是兩個人和他們的六個等身手辦。

所以羽生制定的六個人入侵木霧隐村的計劃,這個計劃本身真的很誇張麽?并不是,只不過是有點超出一般人的想象而已。

這樣的入侵是必定能取得效果的,因為大忍村的內部其實比大部分人預想的要脆弱的多……就算是邁特戴這種一天鍛煉二十四小時的人,軀殼堅如鐵石,但內髒還是該怎麽柔軟就怎麽柔軟。

而且羽生選擇的行動隊員,在戰鬥力方面幾乎可以算作是天頂級的了,在無防備的忍村之中“興風作浪”完全不在話下。

以三忍來說,因為各種各樣的“外在刺激”,他們現在的實力比照“歷史上”的同期要強出不止一籌。

要知道他們三個可是能在木葉拿到最好資源的忍者,結果他們從小被羽生“教育”,稍長又打不過旗木朔茂,這種情況下他們必定會知恥後勇的,這是出于自尊心的自然而然的反應。

所以計劃聽起來有些誇張,但其實是具備可操作性的——這樣的說法貼近現實。

如果計劃只是羽生自己一力主張的話,那它還存在各種讨論與修正的餘地,但現在它早就得到了三代火影的肯定,那這個計劃的性質就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它變成了一件不容更改的事情。

不是計劃真的變得半點不容置喙了,而是本身就有點我行我素的羽生,在得到了村長的支持之後,就更沒有人能阻止他了。

“突入霧隐之後呢,我們到時候要怎麽做?雖然霧隐村對我們來說算個黑箱,但可想而知的是它的規模肯定不會比木葉差到哪去,在那麽大的村鎮之中,我們要怎麽展開行動?總不能跟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晃吧?”随後旗木朔茂這樣問道。

既然計劃已經确定下來了,那這個時候他們是有必要了解一下其中的細節的……隊伍肯定是要前往霧隐的,但進入霧隐之後,具體來說應該怎麽做?

這是需要羽生做出說明的,然而……

“進入霧隐之後,我當然有具體的行動安排,不過這要等我們抵達了目的地之後再說,現在将其表述出來意義不大,很多事情是要視情況而定的。

無論如何,我們需要在第一時間找到宇智波間諜先生,而之後他會為我們指引方向的。”

羽生好像說了點什麽,他自己制定的計劃自己當然是知道各種細節的,然而實際上他什麽都沒有說。

“……”

衆人無語,然後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在故意找茬……要知道這是一種經典的折磨,是在大家着手折磨霧隐之前,羽生先一步折磨一下自己的隊友。

嗯,這絕不是什麽惡趣味,只不過是在幫大家完成心理建設而已。

恨羽生是一件無解的事情,他非但是己方隊友,甚至是己方長官,所以大家的某些情緒只能到時候發洩到霧隐身上去。

“最後一件事是計劃開始的時間,考慮到其他陣線的境況,我們的計劃是需要盡快完成的。今天時間已經有些晚了,再加上一些其他問題,所以行動開始的時間會定在明天入夜。”羽生最後這樣說道。

綱手等三人最好不要離開西線太久,所以這邊的行動越快完成越好,不過他們現在遠道而來,最好在行動之前能休息一下,恢複到最佳狀态……畢竟在嚴苛的環境之中,99%的狀态跟100%的狀态是不一樣的。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就是不知道接下來他們能不能休息好。

往敵人的大本營裏紮的這種行動所帶來的心理壓力,可是能讓一般忍者徹夜失眠的。

…………

等大家帶着滿肚子的意猶未盡離開之後,羽生才算是跟綱手有了點獨處的時間。

戰争造成的時間與空間上的隔閡,并不能真的影響到兩人之間的距離,而有些羽生不願意向其他人主動說明的事情,大概也只有綱手能從他這裏問的出來。

“說點什麽呀,難道你除了公事之外就不會說話了麽?”

見羽生在衆人離去之後一直沒有說話,好像還沉浸在對接下來的計劃的思考之中,沉默了一會之後,綱手終于忍不住這樣開口說道。

羽生這才眨了眨眼回過神來,然後把視線定格在了綱手身上,“畢竟接下來的事情是有些嚴肅的,我得為你們的安全負責,至于其他……有些事情就像是太陽東升西落,河川長流入海一樣,是無需說明、自然而然就會發生的,難道不是嗎?”

羽生的表達能力沒有任何問題,但是,特別是在這種時候,他說話的時候非常喜歡拐彎抹角,這是一種典型的……嗯,那兩字就不說了。

好在時間久了之後,綱手已經自帶翻譯插件了。

後面這半句話通譯成人話,意思就是“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如影随形,出沒在我的心底”。

不是很讓人滿意,但勉強合格,算是中和了剛剛羽生的一些不太好的表現。

“有一個問題,為什麽三代會同意這樣的計劃?這個跟他的性格相差太多了……”接着綱手就把話題繞回了接下來的作戰計劃上,而這個問題是她無論如何想不明白的。

難不成三代火影同意這個計劃的時候剛好喝了假酒了?

羽生松了口氣,心說還好我不是言情小說的主人公,否則接下來就要準備一萬字的兒女情長了。

“因為支持這樣的計劃等于支持三代目自己,對他來說也就等于在支撐木葉的未來……在有些問題上,只有我才會與火影保持立場一致,并且會一直認同他的想法。”

“……什麽問題?再說清楚一點。”下意識的話說出口之後,綱手又連忙瞪了羽生一眼,感覺這人老是故意不把話說清楚,剛剛是性格使然,現在則是明顯逗她玩呢。

“不明白嗎,攻陷霧隐意味着巨大的聲望,而我和三代火影都希望這樣的聲望可以落到你、自來也和大蛇丸身上……三代火影已經做一些将來的布局了,而他最希望的就是第四代火影是你們三人中的某一個。”

“阿?但這種事情猿飛老師也沒跟我們商議過,他單方面做出決定了?萬一我們并不希望成為火影呢?”

羽生心說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火影做決定的,你們有個屁的話語權。它相當于包辦婚姻,就算一開始不願意,可在火影的位置上坐一段時間之後,自然而然就能适應下來。

而且上一次火影把你們召回木葉有所交代的時候,你不是說自己明白了麽,現在看你這小腦瓜好像也沒明白啊。

但緊接着,綱手又反應了過來點什麽,“慢着,這個作戰計劃是你制定的,也是你帶領執行的,但聽你的意思……好像你準備把自己隐匿起來一樣。”

這次她說對地方了。

反應了過來之後,綱手覺得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遭到了三代火影與羽生的聯手“安排”,以她現在的年紀來說,這種失去了主觀選擇、非自由的被動接受讓她非常不高興。

這種情緒當場就表達出來了,所以羽生能夠感受到。

于是羽生走上前來,握住了她的手說道,“對于要不要邁向火影的位置,我想不管是你還是自來也和大蛇丸現在都沒有想清楚,但對于三代火影來說,這是必須要提前做好準備的事情。

這不單單是你們個人的事情,試想一下,你們三個是火影屬意的繼任者,而如果有其他忍者,比如說我,如果我身上的光環或者聲望太高以至于擋了你們的路的話……你們三個可能覺得無所謂。

把火影這個位置交給最強的人,能者上庸者下,不是很正常的麽,不是最符合村子利益的麽。

但擋住了三代火影對木葉的未來做出的安排的人,肯定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

羽生沒有把話說全,有沒有好結果另說,主要是他不想為了火影這麽個自己不需要的位置惹麻煩。

“……我覺得,猿飛老師不像這麽複雜的人。”

這話倒是讓羽生笑了,當然不是嘲笑,只是覺得女孩這個時候的天真其實挺可愛的。

但是,三代火影是一個非常有責任感的人,這種責任感會主導他的判斷,而不是他自身的性格或者好惡。

從初代和二代手裏接過的木葉接力棒,三代火影必須把它交到自己認為的最合适的人手中,否則的話,他就算死了也要承受煎熬。

“接下來的任務如果成功了,如果你覺得最大的功績應該屬于我的話,那事情反而簡單了……我的東西,自然就是你的東西,這裏面絕沒有什麽刻意的讓渡。

功績或者聲望,不管表現在你身上還是表現在我身上,本就沒什麽區別。

更何況那其實是無關緊要的外物,我的心情和內面才是最重要的。”

區別還是有的,而且不小,羽生這話不過是在哄小孩而已。

嚴格來說,政治關系是一種會淩駕在個人關系之上的東西,不過放在這裏它并沒有這麽嚴重……國王的位置可能會讓人夫妻反目、兄弟成仇,但村長好像不至于。

起碼在羽生這邊不至于,他畢竟無欲無求、志存高遠、光明磊落、大公無私、坐懷不亂……

就算是這個世界的大名,位置也沒那麽高。

然後,綱手就覺得其實自己剛剛在意的事情确實沒什麽所謂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事實證明,當羽生願意哄人的時候,他是能成功的。

他的手被握緊了。

第 339 章 ?好盆友的大冒險

“羽生,三代目和你把我們三個從西線召喚到東線究竟是為了什麽?特別任務?要知道以現在西線焦灼的戰況來說,我們……特別是綱手是不應該離開那邊的。

你應該比我們更了解戰争的緊迫性和綱手身在西線的重要意義才是。”

自來也當先就這麽說道。

如果羽生現在被火燒屁股、急的上火滿嘴泡還好說,但是他現在分明在“喝茶度假”,整個人都沒有任何緊迫感,也完全沒有看出把三人叫過來的必要性。

所以自來也這話也算是一種變向的詢問了。

“不要急,自然是因為有非常需要你們的任務才把你們臨時借調過來的,而且這個特殊任務總共也不會持續多長時間的,只要你們在西線消失的情報短時間內沒有洩露出去,那就無礙于大局。

可相對的,這個任務一旦取得成功的話,就會頃刻改變東線戰場的境況與力量對比,甚至……有終結戰争的可能性。”羽生這樣不急不緩的說道。

但他的描述太過誇張,以至于無人接話。

“三忍”自己肯定是不會洩露自己的行蹤的,所以西線營地那邊知道他們離開這件事的只有志村團藏而已。

因此,一旦綱手離開的消息遭到了洩露并且進一步引發了什麽問題的話……那也不是羽生的責任,而是團藏的責任。

這裏羽生是非常願意相信志村團藏的,因為團藏的背鍋……錯了,團藏的保密意識肯定是可以的。無論他的想法是怎樣的,團藏肯定是不想自己控制的陣線遭到什麽打擊、進而導致自己身上被扣上一個“無能”的帽子的。

“你們坐下休息一下,等任務的參與者全都到齊了之後,我會向你們做出說明的,要耐心些……我不是教過你們麽,‘膽大心細’是成為一個好忍者的基礎。”

廢話,膽大心細是幹好一切事情的基礎。

不過聽羽生這麽說了之後,三人還是按耐下來了心中的疑惑,他們在羽生的帳篷之中随意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在接到了火影命令之後,三人就馬不停蹄的穿越了整個火之國,所以這時候他們看起來身上風塵仆仆的,臉上的神色中也帶着些許疲憊感。

嗯,羽生主要是在意綱手疲憊的樣子,至于其他兩個貨……跑個幾千公裏是很難的事情嗎?

在其他人到來之前,羽生本來是想詢問一下三人西線現在的戰況的,不過想了想之後還是算了,目前他應該集中專注到自己的任務上來。

很快的,有其他四個人進入到了羽生的帳篷之中,漩渦紫蔻、旗木朔茂、奈良渚與邁特戴……起碼其中的前三人是經常出入這邊的。

而當他們看到了本應該身在西線的三忍也出現在這裏的時候,也是稍稍有些驚訝的,但緊接着腦子轉的快的人就瞬間想通了——既然三忍突然出現秘密的出現在這裏的話,那麽羽生肯定是在準備什麽大動作了。

“很好,現在人已經到齊了,接下來我說明一下要進行的特殊作戰……”

等四人進來之後,羽生這次沒有廢話,而是開門見山的就進行了任務的說明。

“這是一個已經策劃了挺長時間的機密任務,确切的說它是在上一次我們與霧隐的大規模交戰之前就确定下來的方略……或許有人早就注意到了,宇智波一族的上忍宇智波緒山自那一戰之後,已經在前線消失了很久。

可能礙于他去執行了機密任務,所以你們不方便詢問其人的行蹤,而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不錯,他正是去執行機密任務去了。

先前我命令那位宇智波混在了霧隐的潰兵之中,他與霧隐的人一起敗退回水之國,進而轉為暗諜,去潛伏執行間諜任務去了。”

聽到這裏,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個人都不由的在心中感嘆了一句“可憐的宇智波”。

宇智波緒山确實是蠻可憐的,在完全陌生、滿是敵人的環境之中執行間諜任務,自己一絲破綻都不能露出了,關鍵是任務還持續了這麽長的時間,其難度可想而知……這是非常考驗一個忍者心理承受能力的。

而大家從羽生嘴裏聽到了“霧隐村”這樣的詞之後,就意識到了更加不妙的事情——可能很快他們就沒有餘裕去可憐宇智波了。

“而之所以讓宇智波緒山潛入霧隐,就是為我們接下來的行動獲取足夠的情報,而現在,那些情報已經傳遞回來了。

所以,我們接下來的任務即是……突入霧隐,從內部對那個敵對忍村造成巨大的破壞,以阻止其對木葉的戰争意圖、未來信心及現實行為。”

“…………”

果然,不妙的預感馬上就成真了。

羽生頗有一種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搞事則已、一搞事就要往死裏作的感覺,就在所有人因為他老老實實的執行了數個月的穩健方針而對他的态度有所改觀的時候,他的新計劃來了……現在那些人對他的觀點可能需要重新粉碎一遍了。

羽生的這個任務,先前并沒有對在場的任何人進行過說明,所以大家的大腦以最高功率轉了好一會之後,才算是反應了過來。

沉默過後,大蛇丸第一個開口問道,“那個……‘我們’指的是?”

“自然是我們六個。”

羽生秒接話,很明顯他早就在腦內計劃好了一切,包括參與行動的人選。

漩渦紫蔻與奈良渚是不會參加這個高風險任務的,他們只是作為羽生去執行特殊任務之後的東線負責人來聆聽羽生的安排的。

除去這兩個人之外,現場不正好有六個人麽。

大蛇丸無聲的咧了咧嘴巴,他的雙眼仿佛拉的更纖長了,這樣他整個人就流露出了一種非常危險的氣息……這時候他想的是羽生身邊果然從不缺乏這種格外刺激的活動。

羽生則是瞥了這貨一眼,心說你現在還是個正面人物,怎麽樣子看起來比反派還反派?萌萌噠小蛇丸已經一去不複返了麽?

“相信你們都能清楚,只有在特種作戰之中,一個忍者才能發揮最巨大的作用。”羽生又這樣說道。相比于通常忍者,眼下的這六個人的實力确實能算得上是忍者中的特戰隊。

紫蔻想要說些什麽,但羽生卻搶先一步解釋道,“這是三代火影已經首肯的任務,不然他的弟子們也不會來到這裏。”

漩渦紫蔻一直是負責給羽生踩剎車的人,但現在她已經沒辦法伸腿了,因為三代火影已經先一步一腳油門踩到底了。

不過……

咦,雖然是在表示相反的意見,但這股配合娴熟的感覺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她沒張嘴他就知道要說的是什麽呢……嗯,“默契”在錯誤的時間出現了。

“有一個關鍵的問題,作戰的風險性先不說,我們如何才能保證一次小人數的作戰能夠達到影響整個戰局的效果,就算這樣的斬首行動能夠解決三代水影,但一個影甚至也是無礙于大勢的。

戰争才剛剛開始不滿一年,水影的死也不會加速戰争的完結,它只可能導致霧隐短時間的混亂,然後……緊接着最有可能的就是瘋狂的報複。”

自來也提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不得不說,真正的作為一名忍者在戰場上呆了一段時間之後,他的思想迅速的成熟了起來。

“咦?我還沒做出說明麽,誰說我們的行動是斬首行動了?”

“……?”

“我是說,我們的任務……

分明是一次轟炸行動。”

第 338 章 ?反擊風暴

前線營地的“間諜風波”以一種有些令人哭笑不得的方式解決了,羽生告訴情報部門不用再去理會那個疑似間諜的醫療忍者了……千萬不能理會,不可外揚不可外揚。

那個間諜是僅僅針對羽生一人的,所以交給他處理就可以了。

然而羽生這種行事端正、早就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怎麽會在意這種間諜呢,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一身正氣的人會在乎什麽邪膜外道麽。

這樣的小插曲的前因後果不足與外人道,羽生本人也很快将其放過了,裝作一切都不知道就是他的溫柔。

時間繼續往後推移,東線的戰争形勢并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變化,零星的交戰在繼續着。而羽生在等待的宇智波緒山的情報,卻一直沒有傳遞回來。

盡管對方身負着特別的任務,但既然宇智波已經深入霧隐了,哪怕得不到那個情報,但如果霧隐有什麽大動作的話……比如霧隐已經籌備好了下一次大規模攻勢、且确定了攻擊發動的時間,遭遇這種重大情報的前提下,宇智波也是會通過蛞蝓的特別通道将其傳遞回來的。

隐匿與自我保護的能力、獲取情報的手段、根據形勢變化靈活多變的判斷力,這本身就是對高端間諜的內在要求……宇智波一族的上忍當然是夠高端的。

所以宇智波緒山肯定不至于在霧隐會死板到死扣羽生交代的特別任務而無視霧隐的戰争準備的程度,否則他不就成了腦癱了麽。

對于羽生制定的計劃而言,其實并沒有特別的時間限制,計劃的“突然性”本就不是指時間上的,而是指位置上的,因此就算是在霧隐策動對木葉的下一次攻擊的時候,如果羽生得到了需要的情報的話,那也是能夠去執行計劃中的任務的。

然而羽生還是希望能夠在霧隐采取大舉動之前展開行動,拖拖拉拉不是他的行事方式,而盡量減少前線遭到的傷亡則是指揮官應該考慮的問題。

不過羽生的緊迫感沒有任何意義,一切還是需要等待宇智波緒山的情報。

木葉前線這邊估算的霧隐三個月的大規模籌備期一天天的過去,可關鍵的情報卻一直沒有到來。而直到那一場大規模交戰之後的第四個月來臨的時候,一只小小的蛞蝓才回到了羽生的身邊。

“羽生大人,情報已經得到了,而且能夠肯定它是絕對正确、不存在任何偏差的情報。”小蛞蝓在返回了羽生身邊的第一時間,就将最為重要的消息告知了他。

宇智波緒山在霧隐村已經潛伏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了,之所以如此拖沓,就是為了确保情報的絕對準确性……這個情報是接下來作戰的基石,如果它不夠準确的話,那最大的作戰成果就無法取得。

那個成果無法取得的話,也就達不到左右戰局的效果,那整個計劃就是一個失敗的計劃。

所以羽生能夠接受對方拉長了任務期,甚至說宇智波的謹慎性是值得稱道的。

羽生伸手将蛞蝓托了起來,然後就見它的體表開始蠕動,接着一個小小的卷軸就被“擠”了出來。

稍稍檢查了一下卷軸沒有任何問題之後,羽生先是把托着蛞蝓的手掌往自己的身後一送,這只小蛞蝓就與藏在他身上的另一只蛞蝓融合在了一切,接着他将卷軸展開,以宇智波緒山的筆跡寫成的暗文就這樣顯露了出來。

羽生一邊飛快的将其破譯,一邊不住的點着頭,果然宇智波沒有白在霧隐呆這麽長的時間。

他随後将卷軸收起來……這樣的話,計劃可以繼續進行下去了。

機密的情報先是從木葉東線營地以最快的速度、最隐秘的渠道傳遞到了木葉,而三代火影在收到了這個情報之後,權衡了好一會,才最終決定下達那個本該毫不猶豫下達的命令……沒辦法,這是三代火影的老毛病了,盡管這件事情他早已經下定決心了,然而事到臨頭還是“三思”、反複權衡了一遍。

三代火影因為身形矮小、動作靈巧敏捷而被二代火影稱之為“猴子”,但他的性格可一點也不像是猴子那麽皮,反而更像是老龜——底盤又低又穩。

但無論如何,三代火影親手簽發的機密指令傳遞向了木葉正處于亂戰之中的西線營地,并且直接交到了志村團藏與火影身在前線的三位弟子的手中。

這個命令有非常高的優先級,但卻沒有實質性的說明……它只是要求三忍即刻中止現在正在進行的一切任務,然後隐匿行蹤、以最快的速度從西線轉往東線。

這樣的調動非常的不正常,因為木葉西線時常會遭到毒素攻擊,綱手本是應該死死釘在這條戰線上寸步不離的,但現在火影的命令違背了這一點,而且火影并沒有說明這麽做的原因。

也沒有說明這個緊急任務會持續的時間。

但不論如何,這個命令是誰都不能違背、而且要立刻執行的。

于是綱手三人隐匿行蹤,在除了志村團藏無人得知的情況下,當天就離開了西線營地。

盡管他們三個也不知道東線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要緊急召喚他們,但當時他們三人的反應是趨于一致的:

肯定是羽生又在搞事/又有了什麽麻煩了。

嗯,三人的想法還是有一點細微的差別的。

在他們的印象之中,羽生在呼叫支援的時候,要麽是他被人搞的身殘志堅的時候,要麽就是他準備把人搞到身殘志也殘的時候……

十萬火急,袋鼠都烤熟了,所以消防員得上演一出千裏奔襲。

然而等三人火急火燎的穿越了整個火之國、來到了東邊的海岸邊的時候,卻發現羽生是非常平靜且正常的,這……看着也沒倒黴、缺胳膊斷腿啊?

有的人一瞬間産生了點頗為遺憾的情緒,但也只是轉瞬即逝。

羽生正端着熱茶,坐在一張辦公桌的後面,看起來既像是優哉游哉,也像是正在出神的思考着些什麽——整個就是一個退休老幹部,完全不像是身在最前端的一線戰鬥忍者。

指揮官的工作照理來說不應該很忙碌的麽,為什麽羽生看起來像個閑人呢?

嗯,等有人看過某位醫療忍者寫的“羽生觀察日記”之後,就能明白這是為什麽了……羽生一向會把庶務交給專門人員來處理,而他本人則負責監督那些“專門人員”就可以了。

“咦?你們到位了?”

被三雙包含着古怪情緒的視線望過來的時候,羽生這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