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0 章 磨刀霍霍

就像是在推一頭死豬一樣,那感覺簡直就是飛一樣的感覺,透心涼,心飛揚。

不過雖然只有幾下,可卿瑤音還是清楚地發現了,原本最上面的一層雜質竟然被磨掉了一部分,雖然少但确實是這般,而在磨刀石旁也散落了些許粉末。

卿瑤音震驚了,她一開始不過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最多是想要惡搞一下對方誰能夠想到,竟然還真的讓她成功了。

“掉了。”卿瑤音下意識吞了吞口水,看向了飄在一旁的墨羽,墨羽呆呆點了點頭,他們努力了那麽久也沒有被搞定的東西,就這樣輕輕松松的被弄掉了?別說是卿瑤音了,就連墨羽都點接受不了,幸福來得有點太突然。

墳則是笑而不語,似乎早已經猜到了會是如今這樣的結果,只有盤古之刃如同一個傻子一般,不斷在磨刀石上晃動,而随着它的晃動,刀身再一次同磨刀石進行了小幅度的摩擦,于是又有一部分依附在刀身之上的雜質,在頃刻之間化為了碎屑,從刀身之上脫落下來。

如果剛才并沒有看到這樣一個過程,卿瑤音只把這一切當做是巧合的話,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展現在她的面前之後,她心裏便再也沒有什麽疑惑了。

“嘎嘎嘎,本姑娘就是一個天才!”說罷再次撲到了磨刀石上,而跟她一起撲上去的還有卿小北,他竟是在無形之中發現,原來磨刀竟然還是一個十分有趣的過程。

盤古之刃的慘叫聲再一次響起,這一次直到第二日清晨這才算是安靜了下來,至于卿瑤音早已經累的是渾身癱軟,就算欺負對方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她也不想要繼續下去了,實在是太累了。

小院之中的地上四處都是癱軟下來的人,橫七豎八散落了一地,不過好在整整一晚的勞累最後結果還是非常可觀的。

原本破敗不堪的盤古之刃竟然能夠他原來的模樣了,卿瑤音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經歷過這些的話,對方應當是一把十分威風的兇器。

烏黑的刀身上不知刻畫着什麽花紋,因為時間久遠再加上那些可惡雜質的侵襲,幾乎已經讓人看不清楚上面究竟是什麽樣的花紋,不過從斷斷續續完好的部分,卿瑤音依舊能夠感覺到,那些花紋之中蘊含的磅礴之氣,僅僅是觀察了一小部分便已經讓卿瑤音為之顫抖,若她當真是完整的情況下,又會是如何?

卿瑤音無法猜想,可心中卻是對于破壞盤古之刃的人,多了幾分痛恨,這樣一把天地兇器,不應該如此沉寂下去。

“我說你們也太菜了吧!不過是一晚上沒有休息而已,一個一個跟霜打的茄子一樣。”因為卿瑤音對于盤古之刃文绉绉十分欠扁的語氣,非常不感冒,所以說盤古之刃被墨羽拖走來了一個現代語言速成。

只可惜讓墨羽這個傲嬌狂教對方的後果就是,他們現在又多了一個十分傲嬌的小娃娃,對此卿瑤音不知一次的感覺到,自己的手為什麽這麽癢,她真的很想打器。

往死裏打的的那種,不過好在她最後還是忍住了,而墨羽則是被迫攻陷出了她一生的大秘密。

“呵呵呵呵,你現在應該關心,你的本體究竟應該怎麽辦,我們能夠做的就只有這麽多了,可是就算去掉了雜質之後,你上面的損傷已經是不可逆的,如今還是快些想辦法補救的好。”雜質雖然去掉,可曾經的損傷已經擺在刀身之上,整個刀身被腐蝕的極其嚴重,卿瑤音估摸着要是不去除雜質,估計過不了多久他們就可以給盤古之刃收屍了。

“西祁國有一種礦石可以暫時代替原料對刀身進行修補,倒是在這之前我需要七蔔菱來作為粘合劑。”盤古之刃想了想道。

七蔔菱?卿瑤音一頭霧水,這是什麽東西,一種膠水嗎?還是用來做粘合劑,應該是一種膠水吧,也不知曉究竟哪裏有賣的。

“在玄獸森林深處。”墳默默補刀,而墨羽則是在一旁配音,“您的補刀小能手,墳已經上線。”

卿瑤音瞬間就覺得整個人生都不美好了,玄獸森林是什麽鬼,就算她現在修為也算是飛機中的戰鬥機了,可就算是這樣去玄獸森林,也只有變成玄獸口糧的下場,甚至還可能變成森林之中的一捧養料。

只不過看了看盤古之刃的情況,卿瑤音還是決定若是有機會自己還是親自去一趟的好,如果自己小心一點應該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畢竟她可是一個有着作弊器的人。

這就叫自帶豬腳光環。

“除了這些呢?你還需要什麽可以讓小北帶你去買,或者找我都可以,第二輪的選拔馬上就要開始,寶寶需要準備一下了。”不開心的揉了揉自己的小鼻子,對于前去藏寶洞之事,卿瑤音可以說是勢在必得,沒有人能夠阻止她的前進!

崇明皇宮內,司寇哲如同冷冷望着自己面前站立的男子,不過是一月有餘不曾見面,曾經那個戰神,便已經衰老到了如今地步,司寇哲心中既是有幾分清慶幸,卻也有幾分悲哀。

兩種本應當是對立面的情緒糅合在一起,倒是讓司寇哲無法确定他自己的真實情緒,一方面他希望卿思遠立馬去死,一方面卻又希望他能夠活着,哪怕是茍延殘喘也比冰冷的死去要好。

“皇上。”卿思遠冷笑一聲,或許是因為卿瑤音的那一番話讓他徹底看清了面前之人,也或許是他自己将這一切想清楚了,君臣二人再次會面之時,氣氛竟是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司寇哲也清楚,若是卿思遠想走,自己的天牢根本就管不住對方,所以在那些事情開始之後,他便是将卿思遠囚禁在了自己寝宮旁邊。

“朕知曉,你會怨朕。”司寇哲嘆了一口氣,笑容之中滿是苦澀,如今他倒是真的像一個喪家之犬一般狼狽不堪。

第 269 章 救命啊

“這一切本不應該告訴你的,畢竟你現在的修為還不能夠達到那個層面,不過若是經常來尋你那男子,或許他已經到了。”墳輕嘆一聲,若不是他們或許這一切卿瑤音都不會得知。

或許在幾年之後,她會飛升,可卻也只不過是換了一個層面的底層罷了,仙何其多,最後究竟能夠走到哪一步,誰也不知曉。

“百裏池淵?”這是卿瑤音認識之中修為最高之人了,對此盤古之刃哼了一聲,表示不服,卻也在心中偷偷認同墳說的話。

那男子雖年歲不高,可蘊含在身體之中的修為,只怕是早已經高于這個世界的上線,所以一直都是在壓抑着自己的真實修為。

一旦他體內壓制修為的禁制被沖破,只怕是他就要被強制傳送至上一層世界,而對方只怕是為了什麽事情一直留在這一層世界之中。

“恩。瑤音,你要快些成長了,那件事情沒有你想的那般簡單。”墳摸了摸盤古軟軟的小臉,他并不想要給對方壓力,可有些時候有壓力她才能夠成長的更快。

鼓了鼓嘴巴卿瑤音并沒有說話,雖然已經猜到了自己和對方之間的差距,可當事實真的擺在自己面前之時,卿瑤音還是有那麽一絲絲接受不了。

百裏池淵為什麽就是能夠那麽厲害呢?

三天過後,第一輪選拔總算是過去了,而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別的,卿瑤音竟然一直輪空,然後成功晉級。

若是說這裏面沒有貓膩,卿瑤音是怎麽都不會相信的,只怕能夠操作這一切的只有哪位氣急敗壞之人了吧。

卿思遠依舊沒有從天牢之中被放出,卿瑤音對此并不是太過于擔心,畢竟那件事情被爆出之後,若是對方還能夠不顧一切的将罪名繼續安在卿思遠的頭上,那他倒是真的可以直接退位了。

相反,他不但不會對卿思遠不利,反而會将卿思遠當做是祖宗一樣供着,生怕他有任何的損傷。

只是囚禁之事,只怕其中還有內情,司寇哲那個老東西究竟想要幹嘛?卿瑤音在等待對方率先露出他的毒蛇尾巴。

只不過距離百裏池淵離開已經足足有三天,不知道為什麽卿瑤音竟然有一絲絲想念那個家夥,也不知曉他如今怎樣了。

墳的話,無形之間刺激到了卿瑤音,尤其是知道了她同百裏池淵的差距之後,卿瑤音變得越發勤奮了,整日便是窩在房間之中修煉,反倒是讓自己的修為越發穩固起來,玄力也是逐漸凝實。

卿瑤音知曉自己只不過是需要一個契機,便可以突破這一層屏障,到達一個更高的層面之上。

而這上面究竟是什麽,不管她怎麽問那幾個家夥,就是不肯告訴自己,反而整日圍着盤古之刃的刀身研究個不停。

從墳的口中,卿瑤音也知曉了盤古之刃如今乃是境界倒退,刀身更是不知曉被什麽腐蝕了一樣,神力和修為如同流水一般不斷從刀身之上那些雜質之中流出,而大部分都被雜質吸收,然後又變成更多的雜質,這就像是一個死循環一般,直到有一天盤古之刃的修為和神力全部幹枯之後,這個循環便會終止。

以前不知曉,如今知曉了他們便是全心全意想着如何将這些東西去掉,只可惜各種辦法都已經試了,那層雜質依舊緊緊依附在盤古之刃的刀身之上。

“不是吧,你們折騰了這麽久怎麽越來越多了?”卿瑤音看了看刀身之上越發多的雜質,滿是無語。

一群傻帽,這雜質是依靠神力生的,這樣當然沒用了!

不過讓卿瑤音看,這些東西和鐵鏽倒是有幾分相像,只不過并不知曉盤古之刃的材質,所以卿瑤音還是決定,用磨刀石試一試。

生鏽了之後就磨一磨,就算是沒用也是好的嘛。

“去準備一大塊磨刀石,還有一大盆清水。”卿瑤音挽起手臂,準備磨刀霍霍。

不知為何看着躺在地上的盤古之刃,卿瑤音嘴角竟是勾起一抹壞笑,聽說被磨的話應該是挺疼的,也不知道對方究竟能不能受得了啊。

看着卿瑤音壞笑的模樣,盤古之刃默默地抖了抖自己的龐大的身軀,為什麽心中突然升起一抹不好的感覺,仿佛有什麽恐怖的事情即将發生。

可再看看卿瑤音,對方并不足以對子産生什麽威脅,盤古之刃便是将自己的心又放回到了到刀身之中。

只不過對于磨刀石究竟是什麽東東,盤古之刃表現出了自己莫大的好奇心,對此卿瑤音只有一句至理名言要送給它。

好奇心害死刀。

當磨刀石真正出現在盤古之刃面前之時,它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跑!能跑多遠跑多遠!這簡直就是在謀殺刀!

“放開我!放開我!”被強制不許變身的盤古之刃,被墨羽暗搓搓的壓在了磨刀石上,對此小北雖然有心想要将自己的刀救回來,可一想到對方情況,小北還是堅決的搖了搖頭,這都是為了它好。

生病了,就應該乖乖治病,而不是逃跑,不然病永遠都不會好。

見自家小主人都不願意救自己,盤古之刃的心,瞬間就碎成了無數片,怎麽可以這樣,小北你這樣會失去我的你造嗎?

“來吧,小骨頭,我會讓你有一個十分爽快的體驗的!嘎嘎嘎。”卿瑤音奸笑三聲,在盤古之刃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下,終于将自己的魔爪伸向了躺在磨刀石上的大刀。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謀殺刀了!”巨大且又凄慘的吼聲不斷在卿瑤音的小院之中響起,而伴随着凄厲叫喊聲的是女子的奸笑聲,還有刺耳的磨刀聲,聲音之大,幾乎讓人無法入耳。

卿瑤音用盡力氣,不斷讓盤古之刃的刀身,在磨刀石上磨動,因為害怕使用玄力會讓雜質暴漲,所以卿瑤音一直使用的都是蠻力。

不過是來回推動了幾下,便已經是累的氣喘籲籲,畢竟這把刀實在是太大了,而且還十分的不配合,簡直就是難上加難。

第 268 章 世紀大戰

盤古之刃苦笑一聲,“你看出來了?”當初那件事情過去之後,他輾轉反側多年,卻不想最後竟是落得這般田地。

心中不免有些傷感,但更多地卻是無奈。

“我的記憶并不完整,甚至連很多傳承都已經遺忘。”墨羽靜靜飄在對方身邊,誰能夠想到曾經天地兇器,如今竟是落到這般凄慘的境界。

盤古之刃顫了顫,雖沒用人的形體,可卿瑤音還是清楚地感覺到對方似乎是在大量自己,雖然不曾帶有一絲惡意,可那種感覺依舊讓卿瑤音渾身不舒服。

“你不該将她牽扯到這件事情之中,主人已經隕落,莫要再做錯事情。”盤古之刃的話,讓墨羽劍身一顫,原本散發的周圍的光芒竟是也在一瞬間暗淡了許多。

卿瑤音一直知曉墨羽有事瞞着自己,對此卿瑤音從不多問,現在看來似乎是不問也不信了。

“她是我的劍,所以她的事就是我的事,這一點你要搞清楚,不是她要将我牽扯進來,是我已經牽扯進來了。”卿瑤音不開心的戳了戳自己面前的大刀,為什麽總感覺這是一個非常迂腐的刀呢。

卿瑤音的話讓墨羽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她本以為因為自己的欺騙對方會十分生氣……

卻不想卿瑤音竟是這般在乎自己,是自己瞞了她,辜負了她對于自己的信任,墨羽心中閃過一抹愧疚,她一開始真的并沒有想過要讓卿瑤音牽扯到這一切之中,畢竟它們如今只不過是一群逐漸腐敗的武器罷了。

盤古之刃被怼的無話可說,只能不斷在卿瑤音手中顫抖,心中卻是閃過一絲欣慰,現在看來墨羽這個傻到極致的家夥也算是找了一個好主人,就算最後失敗了,這個家夥也算是有了一個歸宿。

“還有你,”就在盤古之刃感慨墨羽之時,卿瑤音再次用自己的纖纖玉手不斷戳着盤古之刃的刀身,“你現在也算是認了我兒子為主,也就是說我是你主子的老娘,墨羽的事情似乎和你的是一件事,所以你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了,你們以後不要在瞞着我什麽。”

卿瑤音一番歪理讓在場的兩器都十分無奈,但也清楚對方這樣做,她究竟要背負什麽,要面臨什麽,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就在這時,之間卿瑤音默默從玉佩空間之中拿出了一把黑漆漆的古琴,然後墨羽整個劍都不好了。

卿瑤音為什麽總是喜歡将這個僞善的家夥拿出來!還能不能夠愉快的玩耍了,這是要逼死劍的節奏!@&@!

“你已經是一把劍了,已經不能夠再死了。”卿瑤音暗搓搓的望着墨羽。

墨羽暗暗翻了一個白眼,紮心了卿瑤音。

“就算是死了,你也只不過是一把死劍(賤),如果你半死不活,那就是殘劍(賤),如果你堅挺了下來,那就是非常劍(賤)。”話看似是好話,可不知道為什麽墨羽總感覺,卿瑤音這個老腹黑是在嘲諷自己。

尤其是在看到那個珠光寶氣的家夥抿嘴偷笑之後,卿瑤音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這個家夥肯定說說了什麽。

“小骨頭,多年未見你倒是越發退步了。”墳輕笑一聲,身上的寶石衣衫幾乎晃瞎了盤古之刃的刀眼。*&)

誰能夠告訴他為什麽,曾經那個五彩斑斓的鳳凰,竟然到了這步田地,這簡直不可科學啊,這家夥不是很多年以前就進化成了鳳凰嗎?怎麽又退回到了墳的地步。

而且它在對方的靈體之上能夠隐約感覺到一絲本源氣息。

“我入魔了。”墳說的風輕雲淡,絲毫沒有考慮在場之人的感受。

尤其是卿瑤音,當她得知自己的古琴竟然入魔之後,她的眼中竟閃過一抹驚喜,這個世界上也有魔嗎?既然有魔的話,肯定也會有神,那她是不是也能夠修煉到神級玩一玩呢?

“幾乎不曾有底層世界的人成神。”盤古之刃再次變回那個萌萌噠的小娃娃,拖着自己肉肉的腮幫子,靠在卿瑤音一馬平川的胸脯之上。

不過是片刻便已經換了許多個姿勢,最後竟是可憐巴巴的望着卿瑤音來了一句,“跟的好疼。”

一句話成功的讓它從卿瑤音的懷中飛了出去,小娃娃矯捷在空中轉了兩個圈之後,落在了珠光寶氣墳壞中,對此盤古之刃還是十分滿意的,雖然說有那麽一絲絲的晃眼睛,但是總比靠在搓衣板上要好的多吧。

“為什麽,是因為很難嗎?還是因為沒有我這樣的天才?”卿瑤音得意的挺了挺胸脯,用了不到五年的時間完成了,有些人一輩子都不可能達到的水平,不得不承認她的确是一個天才。

墳沒有說話,只是輕笑一身,在場這三個器靈都是熟人,相比之下他和盤古的記憶都相對于比較完好,可是他們卻在一開始或者是中間就被搶走,或者是被遺留在大本營,而墨羽作為主人的佩劍,則是一直跟在主人身邊,但她的記憶也是最不完整的。

最後究竟發生了什麽,有各式各樣的傳說和傳言,但墳知曉真正的答案,就在墨羽的記憶之中。

“現在的神族與其說是一種修煉境界,還不如說是成為了一個民族,只要不是他們神族血脈的,基本上修到仙已經是極致了,幾乎沒有在上去一步的可能,神已經成為了一種血脈的象征。”墳的語氣淡淡的,可卿瑤音依舊從裏面聽出了嘲諷之意。

而盤古之刃的小臉上對于神族的鄙夷卻是絲毫沒有任何隐瞞,“要我說都是一群自語清高之人,當初哪裏有神,還不是一個一個從凡人修煉上去的,結果翅膀硬了,現在就搞出一個什麽狗屁血脈來,不過是想要将所有的全力和神族抓在自己手裏罷了。”

盤古之刃的話雖然有幾分粗糙,可卿瑤音卻是更加清楚,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心中對于這一切的疑問則是越來越深。

第 267 章 盤古之刃那些事

對于盤古之刃這個奇怪的東西,卿瑤音一開始并沒有關注對方,畢竟小北從崇明皇宮之中拿出來的東西着實太多了,多到讓卿瑤音眼中除了靈器以外,其他東西在她的眼中都是廢品。

對此墨羽在玉佩空間裏笑的格外開心,這麽多年過去了,她雖說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老夥計,可是卻沒有想到對方一個兇器,竟然能夠活的比自己還慘!

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是怎麽把自己作成現在這個模樣的,實在是慘絕任晗啊。

至于盤古之刃之所以會被發現,那是一個很巧妙的事情……

卿瑤音整日忙着清點自己的靈器,小北雖有心想要跟自家娘親炫耀一下自己新得到的寶貝,只可惜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終于有一天,小北見卿瑤音無事,便拖着自己的大刀操着卿瑤音歡快的跑了過去,是的就是拖着……盤古之刃刀長五尺,而小北身長卻不夠三尺。

盤古之刃立起來竟是要比他的主人還長了許多,在這種情況下,最方便便捷而且省力的辦法就是拖着大刀,到處跑,雖然說聲音是難聽了一點,不過卻是一點都不會影響小北整個人萌萌噠的感覺。

雖說有那麽一絲絲的詭異。

“娘親,看!”小北得意洋洋的将身後的大刀讓卿瑤音看,而卿瑤音看到自家兒子身後那把髒兮兮的大刀,第一反應不是将它拿起來,而是将小北從地上抱了起來。

“寶貝,你從哪裏拖來的一把廢品,好髒洗澡走。”說罷不聽小北解釋,便将小北直接抱到了木桶之中。

小北第一次同娘親介紹盤古之刃宣告失敗。

第二次,小北為了避免上一次那種烏龍事情的發生,先是用棉布将盤古之刃輕輕擦拭了一遍,在确定它已經能夠見人之後,興沖沖的将卿瑤音請到了自己房間之中。

“娘親,看。”于是卿瑤音再一次看到了那把破舊不堪的大刀,不過這一次那把破刀不是躺在地上的,而是躺在她兒子的小床之上。

于是卿瑤音再次暴走,一把将大刀連同它身下的被褥一起丢了出去,再次将小北丢入了木桶之中。

第二次介紹再次以失敗結尾,小北有些郁悶,娘親似乎真的很不喜歡盤古之刃啊。

而經過這兩次之後,卿瑤音也在考慮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兒子大了也應該有一個得心應手的武器了,不能夠總是拖着一把破刀到處跑吧。

于是在哪一堆靈器之中,卿瑤音選擇了一把小巧但卻十分大氣的匕首作為禮物,打算送給卿小北,希望借此能夠讓卿小北放棄那把大刀,畢竟你們兩個相差的實在是太多了,最後肯定是沒有任何結果的,還不如早些放手各自尋找各自的幸福!

只不過,還不等卿瑤音棒打鴛鴦,她就發現了一件讓自己很無奈的事情,她的房間裏面突然多了一個小胖娃娃。

白白嫩嫩的,那小模樣簡直能夠把卿瑤音萌的半死,同時心中也是有一絲絲妒忌的,逼近當初因為條件不好,營養又跟不上,所以小北生出來的時候,黑瘦黑瘦的,一點都看不出來現在這麽帥的模樣。

就在卿瑤音思考對方究竟是誰家小娃娃,怎麽會出現在自己房間之中的時候,墨羽突然出現在房間中之中。

空氣似乎有了那麽一瞬間的凝結,緊接着墨羽竟然絲毫不顧及形象的倒在地上放聲大笑,那模樣絲毫每有一點點她原來的高冷風範,最讓卿瑤音差異的是,一道紅光閃過。

原本是小娃娃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彪形大漢,望向墨羽的目光似乎是要吃器?

卿瑤音瞬間感覺自己整個人生都不好了,還能不能愉快而又輕松地玩耍了,在她房間大變活人是什麽鬼。

“盤古,可以啊,現在連第二形态都出來了啊。”墨羽強忍內心笑意,可臉上的笑容卻是怎麽都遮掩不了。

盤古?那不是神話之中那個開天辟地的人,卿瑤音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觀察着面前這個大漢,那模樣怎麽感覺和神話故事之中的不大相似。

“墨羽,休得在這裏笑話本座,你又好到哪裏去了?”盤古一開口,頓時讓卿瑤音有一種想要将他變回小娃娃的沖動。

“喂,你到我房間之中到底有什麽事情。”卿瑤音拿起墨羽便是直接戳了戳在自己面前的彪形大漢,這才發現所謂的大漢不過是虛像罷了,而他的實體依舊是一個萌萌噠的小娃娃。

“豎子你敢!你竟然把本座扔出去兩次!還準備給小北換一個新靈器,本座今日就是要找你說道說道!”小娃娃張牙舞爪的被卿瑤音抱在懷裏,大有一副我要跟你拼命地模樣。

卿瑤音并沒有理會他,反而呆呆望了一眼在一旁不斷抖動的墨羽,“它的本體是一把破到不能夠在破,連顏色都看不出來的大刀?”

對于小北整日拖來拖去的大刀,這是卿瑤音唯一能夠想出來最好的形容詞,畢竟那把刀的模樣着實讓她有些心累。

“!!豎子爾敢!本座英明神武,英俊非凡,曾經想要給本座拖刀美女數不勝數!”小娃娃傲嬌的揚起自己的小腦袋,絲毫沒有在意自己如今還是被人抱在懷中。

“可你現在确實是一把破刀。”卿瑤音再次開口,一箭正中紅心,盤古之刃的痛處,瞬間整個刀都不好了。

嘭的一聲小娃娃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破舊不堪的大刀,污跡血跡,還有斑斑鏽跡,整個刀身之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甚至比曾經的墨羽還要凄慘幾分,卿瑤音沒有說話,心中卻升起一抹悲涼,對方至少也是一件神器,如今卻落得這般田地,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何……

“臭屁精,你怎麽這麽慘啊。”墨羽眼中閃過一抹驚慌,她本以為是對方有了什麽大機遇,竟是修出了第二形态,如今看來并非是如此,倒是有幾分像境界倒退?

第 266 章 彪形大漢

不帶這樣玩寶寶的,那怎麽看怎麽都不像是神器,也不像是兇器,反倒是像是廢品,不帶這麽玩人的,就算是她家馬廄裏面的砍刀,都要比那盤古之刃好很多吧。

“呵呵呵呵。”卿瑤音冷笑一陣,沒有說話,反倒是小北眨着自己萌萌噠的雙眼,并不知曉為什麽兩位長輩在聽到盤古之刃的名字之後,臉色竟然會變得這麽難看,難不成盤古又做了什麽壞壞的事情嘛。

第 265 章 分別

“恩,來給你送東西上次忘記了。”說着将碧落拿了出來,如今的碧落早已經不是原來那一副鬥篷模樣,而是一件輕薄的外衣,模樣倒是挺好看的,對此碧落表示呵呵一笑不說話。

你能夠想象一件冬天的鬥篷,變成了一件輕薄的外衣,她中間究竟遭受了多少痛苦嗎?

那簡直就不是器享受的生活啊,看着自己的本體被人各種擺弄,各種拿走部件,添加部件。恩添加部件是一件好事她十分開心,可是拿走部件就不一樣了好嗎!

那就像是在去她的肉啊,這感覺,那酸爽一般人可真是體會不來的,畢竟他拿的太多你就要死了!

不過好在她是器,并不是人,所以還是頑強的扛了過來。

“這是什麽啊。”卿瑤音看了看手中輕薄萬分的外衣,似乎能夠在上面感覺到玄力的波動。

“這件靈器可以保你遭受我的全力一擊。”百裏池淵輕笑了一聲,伸手揉了揉卿瑤音軟軟的頭發。

逼近他馬上就要離開,總是不放心這個冒冒失失的家夥,這麽喜歡扮豬吃老虎,很害怕她這一頭小肥豬那一天中真的被人吃了啊。

“真的?”卿瑤音一聽這麽厲害當即就笑彎了眼睛,“不過你竟然舍得打我?”說到這裏的時候卿瑤音的臉色都變了,她就知道百裏池淵這個老混蛋變心了,他竟然舍得打自己了!還是全力一擊!

當時卿瑤音就聽到自己的玻璃心嘭的一聲,瞬間就碎了,當時卿瑤音那個心啊,拔涼拔涼的。

頓時有一種用墨羽去砍死小三的沖動,怎麽辦好想砍人啊。

啊啊啊,老公明目張膽背着我出軌了怎麽辦?好想砍死他們兩個啊,在線等急急急!

一看卿瑤音的那臉色,百裏池淵就知道只怕這人在腦海之中已經腦補出了,一場倫理大劇,想想就感覺心累。

老婆總是喜歡吃醋怎麽辦?是因為本人魅力實在是太大了,沒辦法走到哪裏都是一群美女跟着,魅力太大就是讓人煩惱。

一群單身多年的老男人,突然很想就地弄死百裏池淵怎麽辦,實在是太欠扁了。

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女子,百裏池淵二話不說就将對方拉到了自己懷中,一口便是咬住了那張小嘴。

世界瞬間安靜了,小北默默的将頭扭到了一邊,父母感情太好時不時就給發狗糧,少兒不宜怎麽辦?在線等,不是很急。

旁邊卿瑤音一把将自己的兒子抓了過來,大吼一聲,“胡說!本姑娘和他那個妖孽一點都不恩愛!”

床上,百裏池淵輕輕勾了勾手指,卿瑤音瞬間化身為狼。

對于某人咬自己這件事,卿瑤音十分不忿,在對方松口準備離開之後,卿瑤音以順而不及鈴兒響叮當之勢,狠狠地咬在了百裏池淵的嘴巴上,然後逃脫,又狠狠在他的脖子上又嗦了幾下,原本白嫩的脖頸,竟是猛地出現了幾個紅色的印子。

見自己吸出來的草莓,卿瑤眼中閃過滿意的神色,下意識又在那幾個印子上舔了舔。

“就算我要走了,你也不用這麽熱情吧。”摸了摸懷中小女人的脊背,今日這小妖精可是真熱情啊。

“你要走了?”一聽他要走了,卿瑤音當即就慌了,緊緊握着對方的雙手,怎麽好好地就是要走了,卿瑤音雖沒有開口,可她的神色動作都表現出,她并不想要讓百裏池淵走。

輕輕捏了捏對方的手心,“恩,你不是要去藏寶洞,提前做些準備,還有國內的貴族有些動蕩,回去看一下。”百裏池淵說的是風輕雲淡。

可卿瑤音卻十分清楚,如果不是什麽重大的事情,怎麽連百裏池淵這個做皇帝的都要回去呢。

“順便要跟師傅說清楚,關于鐘瑩瑩的事情,我不會娶她。”關于這件事情之後,一直都是卿瑤音心中一件心結。

聽他這般說心中總算是舒暢了一分,便不再說什麽,只是淡淡交待了一句。

“那你事事小心,我記得若是去藏寶洞似乎要從西祁路過,我去找你可好?”順便去看看你的後宮裏面究竟有沒有藏女人,你要是敢藏女人,我就讓你成為宮中必不可少的一個職業——太監!

百裏池淵點了點頭,轉身将小北抱在了懷中,也算是做一下告別,畢竟這也算是自己的兒子,整日以來也算是有了感情。

“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顧你娘親聽到了沒有,要是遇到打不過的,就記住他的模樣,回來告訴爹爹,我幫你弄死他!”百裏池淵眼中閃過一抹陰冷,若是那群人不長眼将手伸到了卿瑤音這裏,那就不要怪他,翻臉不認人!

小北乖乖點頭,一雙葡萄一般的大眼睛之中卻滿是不舍,他不想要爹爹走,可是卻又不能夠阻攔,畢竟爹爹是去做正事。

“爹爹放心,我有盤古,一般人,打不過我!”說罷小北得意的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心中滿是得意,盤古可是很厲害的。

對此百裏池淵默默的在心中呵呵了一聲,就那把已經破到不能夠在破的大刀?小北是要用對方來磨刀嗎?

對此卿瑤音臉上閃過一抹尴尬,對于神器兇器按理說,她應該是十分向往的,只不過對于小北拿回來的那把兇器,卿瑤音實在是表示,寶寶傷不起啊。

第 264 章 肩上重任

卿瑤音沒有在說話,對于這件事她說的已經夠多了,她心裏本應該是最希望看到對方落魄的,卻沒有想到現在竟然會替對方說話。

想想竟感覺有點好笑,卿瑤音從不認為,她是一個心懷天下之人,她感覺那樣的生活很累,非常累,總是為了別人的生活,別人事情考慮,那些人究竟圖什麽呢?

卿瑤音想不明白,也想不清楚,便是幹脆不想,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她過好自己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每天考慮那麽多,只要每天斂財,修煉,遛兒子就行了,剩下的事情跟自己沒有任何關系。

“瑤音抱歉。”軒轅慶英匆忙抛下這句話後,便離開了賽場,似乎是沒有臉面在繼續跟卿瑤音一起待下去。

對于他們,卿瑤音并不想評判什麽,她雖然不能夠理解,卻也不會出言嘲諷那些為國為民奉獻自己之人。

只不過,這種事情若是發生在自己面前,她定是不會任由這件事情繼續發生下去!

“娘親,你說為什麽大人的世界這麽複雜呢?”小北聽了卿瑤音和對方的對話,只覺得自己的這小腦袋裏面簡直像是一半是水,一半是面,這一搖一搖竟然就成了漿糊一樣,暈暈的,黏糊糊的,根本沒有辦法繼續思考下去。

見自家兒子那一副憨憨的模樣,卿瑤音輕輕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腦門,平日裏那麽聰明的小家夥,怎麽現在就聽不懂了呢。

“小北,每個人一生下來,身上就背負了他所需要肩負的責任,這些責任是他一輩子都不能夠随便拜托掉的,更不能夠将自己的責任壓在別人的身上知道嗎?”雖是這般說,可卿瑤音心中卻有一絲慌亂,她來到這個世界上的責任又是什麽呢?

她的意義又在于什麽?那日的一切在卿瑤音心中成了一個結,一個怎麽也解不開,一直困擾着她的結。

“哦”小北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雖然并不是很清楚,這責任究竟是什麽東西,可心中還是有些意識。

皇宮之中,司寇哲整個人如同一只暴躁到極致的毒蛇一般,不停在踱步,而在他面前,大皇子一改往日的陽光,竟是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雖然這幾日他在宮中閉門不出,也不曾見客卻是依舊能夠聽到外面那些風言風語,是多麽的不堪,甚至說他之所以能夠坐在太子這個位置上,完全是……是因為爬山了龍床的緣故。

這一切對于曾經想要一展宏圖大業的太子來說,簡直就是當頭一棒,而他自己也總算是體會到了什麽叫做人言可畏。

不過是一些風言風語便已經快要讓他瘋了!

司寇哲的壓力并不比太子少什麽,幾乎所有人都在勸他放棄太子,然後盡快挑選出一個新的接班人之後退位。

他不過是剛剛壯年就退位!這怎麽可能,只怕是有人想要從而推動關于自己的利益罷了。

而更讓他頭疼的就是關于卿思遠的事情,本以為事情可以輕松解決掉,就算是卿瑤音不情願又如何,他父親已經同意,事情已經成為定局,卻不想,那卿瑤音竟是搞出這一番行動來。

這個女人着實聰敏的狠啊。

“父皇,您換儲吧。”許久之後沉寂的太子終于說出了他這幾日的第一句話,不管是從公事還是私事來說,他都不能再繼續坐在太子的位置上。

這個位置一直在提醒這自己,在他的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麽,那噩夢一般的事情,讓他不堪回首,甚至是厭惡自己。

“住嘴!”司寇哲一聲大吼,他好不容易才将他保在太子的位置上,現在不過是有了一點點的挫折,對方竟然就想要放棄,他絕對不會同意這件事情。

皇位必須由大皇子繼承,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他費盡心思為的只是這一件事情,若是不能夠辦成在,自己還有什麽臉面去見他死去的皇後呢。

想到這裏,司寇哲的眼中閃過一抹瘋狂,随即便是黯淡了下去。

當夜卿瑤音和軒轅慶英的那一番密談不知為何竟是被人洩露了出去,對此卿瑤音雖沒有表示什麽,但是小北森森的感覺到,娘親現在很不高興,或者說娘親現在不高興的簡直都可以想殺人了。

“你說,究竟是誰把我說的給散布出去的呢?”卿瑤音暗搓搓的将一把匕首從儲物袋之中拿了出來,不停的在石桌上磨蹭。

石桌小寶寶簡直是欲哭無淚,它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石桌好嗎?請不要随便拿一個靈器在它身上磨蹭好嗎。這樣會減少自己的使用壽命的。

在場唯一一個能夠聽到石桌心生的卿小北表示,石桌兄為你點燈,為你默哀,但素我卻無能為力。

放心吧,如果你真的壞了我會負責給你找一個修理匠,給你補補的,恩給你補得漂亮一點。

畢竟生氣中的娘親誰都不敢惹啊,不過要是爹爹在的情況下,或許能夠解救你于水深火熱之中。

“瑤音?”就在小北默默渴望百裏池淵之時,一身白衣的他,竟是出現在小北身後。

百裏池淵是來告別的,畢竟前去藏寶洞之事,他必須提前回西祁準備一下,雖然說是大張旗鼓,可他作為一個秘境來說,危險系數還是很大的,畢竟其中有太多的東西,對于他們來說都是未知。

未知的情況,貿然進去只能找死,所以他必須前去準備一番,捎帶的是西祁的貴族最近有些皮子癢癢了,需要有人幫他們松松筋骨。

卻不想剛剛到,竟然看到這樣一幕,是因為那個石桌太醜了,所以影響到對方的心情了嗎?

“你來啦啊。”卿瑤音一見百裏池淵頓時手中一慌,連忙将自己手中的匕首收起來,心中更是無奈,誰能夠告訴她為什麽這個家夥出現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啊,就算是對方修為很高也不應該這樣吧,這簡直就是不科學啊!

第 263 章 狂傲

司寇哲無疑很聰明,不得不說用卿思遠來化解這一次他面臨的危機,是最好的選擇,可以将皇室完全排除在外,只可惜他卻漏算了一點,就是卿瑤音。

這個永遠都是不确定因素之人,早已經在對方面前表示過自己對于卿思遠的在乎,可對方卻依舊像是不知曉此事一般,刻意将此事推在卿思遠的身上,卿瑤音怎麽可能不惱怒。

卿瑤音沒有再說什麽今日她所說的已經足夠多了,至于剩下的東西,則是需要衆人去悟,去猜,去思考,而不是由別人填鴨式将這些東西告訴他們,只有這個這樣他們才能夠想清楚自己究竟做了什麽。

所以對于這件事情卿瑤音從不曾在任何公開的場合的發表過任何針對性的言論,她需要做的不過是點醒衆人罷了,把有些已經被他們遺忘的事情,告知對方。

她相信,并不是所有人,都會被所謂利益所蒙蔽了雙眼,卿瑤音心中依舊抱有一絲希望,或許還會有人曾經記得卿思遠曾經做過什麽。

“瑤音?”軒轅慶英有些擔憂的望着卿瑤音,雖今日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子,可是關于她的事跡,軒轅慶英卻不知聽了多少遍。

家族之中更是有兩種聲音,一方是希望能夠盡可能的同卿瑤音教好,一個五年以前卻還如同一個廢人一樣的女子,如今卻能夠走到這樣的地步,不得不說對方要麽是心性堅韌,要麽就是在外面有了什麽大機遇。

不過其他人從卿瑤音口中探聽到更多的還是卿瑤音在外面拜了一位十分厲害的師傅,這才有的如今這一切成就。

對于她所說的一切,軒轅家族之中的的一些人還是十分相信的,畢竟就算對方在怎麽是一個心性堅韌之人,從一個廢物到如今一個強者,那可能性也是幾乎趨近于零。

卻不想這一個一直都不被衆人相信的可能,恰好就是真相。這是人類一個非常搞笑的弊端,總是不願相信事實。

而另外一方面人,則是希望能夠盡量和卿瑤音保持距離,畢竟這樣一個名聲從一開始便已經壞了的女子,就算最後衣錦還鄉了又能夠如何呢?

卻依舊無法掩蓋曾經的事實,更何況在卿瑤音回到卿府之中,絲毫不加收斂的行為,更是在無形的告知所有人,我卿瑤音的強勢回歸,還有對于曾經一切的不屑。

她不屑這些條條框框,所以并不在乎,也不會去在乎。

所以家中有人對于卿瑤音的評價是,她身為一個女子,着實有些太過于狂傲,就單單那這件事情來說,若是換了尋常人家,只怕雖然會傷心一番,可最後還是會決定,犧牲一人從而保全整個皇室。@&@!

皇室的動搖甚至會影響到整個崇明國的根基,若是崇明根基不穩,從而導致外敵來犯,那便是生靈塗炭,甚至很有可能打破四國之間本已經固定下來的格局,倒是便不僅僅是一國遭受戰争之苦。

那便是整個大陸的生靈塗炭,雖有些危言聳聽,但不得不說這是整件事情發展到最後,最可怕的一種可能。

皇室看似分光無限,可在他的身上究竟要背負多少東西,就連他自己恐怕都不清楚,任何異樣的行動,都很有可能就是一場災難,這也是為什麽不管在那個朝代之上,總是有一些臣子願意忠心耿耿,一直護着那個看似昏庸皇帝,為的只是不讓這時間生靈塗炭罷了。

但是對于這一點,軒轅家族之人,卻是可以肯定的說,卿瑤音似乎一點不在意,究竟是誰會坐上皇位,而這天下又如何。

“我想問一個問題,或許有些唐突。”軒轅慶英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将自己心中的疑問詢問出口,畢竟這并非是一件小事,為了不影響二人之後的友誼,軒轅慶英必須問清楚。*&)

卿瑤音沒有說話,只是給了對方一個眼神,告訴她自己并不會在意什麽,其實她心中也是多多少少已經猜出了對方想要問什麽。

有時候,身上的正義感太多了,也并非是一件好事。

“你就那麽不在乎天下蒼生嗎?”軒轅慶英話剛剛出口,心中便是閃過了一絲懊惱,她怎麽能這般愚笨。

卿瑤音并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眼中閃過一抹失望,她本以為今日能夠找到一位好友,或者是知己,看來是自己将事情想得太過于簡單了,知己又怎是這般随意便可以碰到的呢?

“這件事情本就是崇明國皇室的錯誤,他若是将犯錯之人揪出,給百姓一個交代也就罷了,畢竟人無完人,犯錯是無法避免之事,只要改正便可,百姓們或許會選擇原諒他們,這件事情雖有些難以啓齒,卻也會風平浪靜的就此揭過,進入新的篇章。”

卿瑤音的話讓軒轅慶英粗狂的臉上閃過一抹羞澀,但更多地還是愧疚,她竟然……

但心中對于卿瑤音所說的卻是無比的認同,同時也不得不承認,這種做法是要比找一個替死鬼出來好的多的,畢竟就算對方做的在怎麽天衣無縫,謊言永遠都是謊言,一個謊言需要用千千萬萬個謊言将它圓過去,而謊言越多便是越容易被拆穿。

“卿思遠何其無辜?他只不過是一個為了這個國家嘔心瀝血,窮盡一生,最後被抛棄之人,哦,不應該說是抛棄,應該是将他撿起來壓榨幹淨最後一絲利用價值。就這樣對待一個英雄,一個軍人?就算不禮遇對方,就算是抛棄了對方這些,都可以被忽視,但是他不能夠卑鄙的利用一個軍人對于國家的忠誠,對于這個國家的熱愛,将這些本不屬于他的髒水潑在一位英雄的頭上!”卿瑤音的話讓軒轅慶英為之一震,她總是在思考若是這件事情不曾被壓下會是怎麽的結果,以至于自己忽略了很多東西。

很多至關重要的東西,或許并不是無意識的忽略,而是有意識的,是她錯了,且錯的萬分離譜。

第 262 章 風雲起

她能夠如此,軒轅慶英便是在心中暗暗決定自己定是要和這人結交,不管她究竟是誰。

“我是卿瑤音,想要跟你做朋友可以嗎?”卻不想還不等自己開口,對方便已經是先開了口,軒轅慶英再一次面紅耳赤,連忙點頭。

比賽剛剛開始自己就交到了一個好朋友對于卿瑤音來說,是一件十分高興地事情,尤其對方看起來這麽壯,肯定很能打!

她就喜歡能打架的朋友!

區域性的選拔,對于卿瑤音來說十分無聊,畢竟是剛剛開始,簡直就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夠參加的比賽,簡直就是沒有一點讓她想要上去打一架的沖動,萬一自己一個不小心把對方打死了怎麽辦呢?

到時候人家還要找自己賠錢,那她就是真的有點虧了,所以卿瑤音表示自己還是安靜的看着別人打架就好。

只不過,她想要安靜,可是有人偏偏不讓她安靜。

“卿瑤音!”卿奕安不知何時出現在卿瑤音身後,不得不說回到計家的生活讓卿奕安十分痛苦,尤其是當她意識到卿思遠已經不想認她的時候,那種感覺,簡直讓卿奕安心中一痛。

不過好在還有外祖家願意收留自己,可寄人籬下的生活,又怎麽能夠同從前那大小姐的生活相比呢?

卿奕安馬上就變得不滿足了,她不懂為什麽卿瑤音那個賤人能夠這般順風順水,而自己竟然凄慘到了這種地步,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呦這不是計家的姑娘嗎?本小姐有事嗎?”見卿奕安來了,卿瑤音冷冷一笑,出言嘲諷道。

畢竟當初她卿家出事,幾乎所有人已經知曉,包括這卿奕安被趕出去的事情,對此她也沒有什麽好隐瞞的,便是直接說了出來。

當即卿奕安竟是變了臉色,而周圍之人更是對她指指點點,畢竟家族有難,身為女兒不上前,幫忙反而逃回了自己外祖家,這簡直就是家中恥辱!

卿思遠将他們逐出家族之事,簡直就是鬧得人盡皆知,卻不想對方竟然還有臉出現在這裏。

其實計家打的想法是,卿奕安身上雖有着計家的血脈,可畢竟不是正統的計家人,計家肯定不會一直養着她,反正她也到了該嫁人的地步,倒不如将她放出來看看能不能勾搭上一個如意郎君神馬的,到時候直接把她嫁了算了!

還能夠為家族促成一門姻親何樂而不為之呢?

“卿瑤音你莫要欺人太甚!”卿奕安緊緊咬着牙冠,她今日是有事前來,段段不能因為一時承英雄從而毀了今日大事!

“我說的乃是實話,你若是不願聽便走開!”卿瑤音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她老虎不發威真的當她是病貓不成啊,簡直就是老壽星上吊!

上趕着去死呢!

“卿瑤音你還得意什麽!現在所有人都知曉了卿思遠做的事情,只怕你們馬上就要滿門抄斬了!”卿奕安得意的一笑,昨日皇上竟然親自召喚她進宮,說的就是這件事情,若是她能夠勸說卿瑤音不要在繼續鬧了,皇上就願意收自己為義女!

到時候自己好歹也是一個郡主了,卿瑤音你到時候還怎麽能夠跟自己比!

“我父親做了什麽?我父親行的端做的正!如今這一切還沒有一個定論你便在這裏枉家言論,莫不是有人告訴你了什麽?”卿瑤音一句話讓卿思遠吓得是渾身顫抖,連忙搖頭。

可就算她再怎麽否認,她剛才說的一切着實讓人疑惑萬分,若是她不知曉什麽,怎麽又會說出這樣一番言論呢?

“你不要亂說!我只是……只是推測的,畢竟那卿思遠整日在家哀聲怨道,心中只怕早已經對皇室懷恨在心,做出這一切也是在情理之中!”卿奕安連忙開口,衆人則是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既然卿思遠的女兒都這樣說了,只怕這件事情定是這樣的。

見衆人相信了自己的話,卿奕安眼中閃過一抹得意,可軒轅慶英則是輕聲說了一句,蠢貨。

其他人或許沒有聽到,可是一直都在她身旁的卿瑤音可是聽了一個一清二楚,當即就笑了。

“真抱歉啊,我現在才想起來你已經許久不曾到我卿府居住,你又是怎知曉我父在家中哀聲怨道的呢?”卿瑤音眼中閃過一抹玩味,到更多地還是痛恨,她萬萬沒有想到,為了利益卿奕安竟然會選擇陷害自己的父親!

她竟然能夠狠下心去!

卿奕安一時淤塞,卿瑤音又接着說。

“我父自從失了兵權之後,整日将自己關在房中,不吃不喝,身體極度虛弱,他為了崇明的将來而擔憂,決定将自己畢生所學寫成兵書,将自己的武藝和玄功傳授給可造之才,希望他不在了老去了,新一輩之人能夠替他守護這一片江山!”卿瑤音的一席話,竟是說的衆人紛紛低下頭去,滿臉羞愧,一個被強制罷官之人,竟還能夠有這樣的氣度。

不得不說,他當真是一個英雄值得衆人敬仰,可如今就是這樣一個蓋世英雄竟然被他們質疑,被他們這樣陷害,怎麽能夠讓他們不羞愧的!

見衆人被說服,卿奕安連忙離開。

因為有卿奕安的存在,卿瑤音的這一番話很快便傳到了司寇哲的耳中,當即便是氣的司寇哲将桌上的奏折全部推倒在地。

“卿瑤音!”一聲憤怒的吼聲從皇宮之中傳來。

而這席話在有心人的推動之下,更是迅速傳播開來,甚至傳到了天牢之中,當獄卒将這一番話告知卿思遠之時,那五尺高的漢子竟是在天牢之中哭得像個孩童一般。

至于那些曾經和卿思遠征戰沙場的老部下,則是一個一個興奮萬千,當夜崇明國內竟是有許多人激動的無法入眠,同時也有人因為膽怯和後怕而無法入眠,只不過這一切都是後話。

卿瑤音想要做的不過是讓他們清楚,如今他們費盡心思潑髒水之人,曾今為了他們為了這個國家做過什麽!

第 261 章 軒轅慶英

當年若不是因為皇帝,只怕自己現在已經是太子了,只可惜……

“我當然想!”沁陽王眼中迸發出來的欲望差一點閃瞎了卿瑤音的雙眼,不過從對方的稱呼從本王轉換為了我,這個表現來看,卿瑤音還是清楚的能夠感受到這個家夥對于皇位的渴望。

畢竟作為一個局外人來說,卿瑤音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對方比大皇子更适合做皇帝,無論是哪一個方面來看,沁陽王都是一個無情的帝王。

“那你是否願意跟我合作……”

從沁陽王府出來的時候,卿瑤音第一次感覺到沉重,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摻和到全力的追逐之中,她也知曉自己這樣做意味着什麽。

但她唯一能夠說得就是自己,從不後悔!一點也不後悔!

崇明國皇室醜聞一瞬間出現在衆人眼前,各個勢力之間流傳的版本,和司寇哲對外宣布的版本完全不一樣,民衆一片嘩然。

當即就有人說,卿思遠是被人陷害的,是被皇室陷害的,卿思遠一生為崇明征戰,鎮守邊關,如今崇明安定,不需要他了,于是皇帝就收回了卿思遠的兵權,将他抛棄在一旁。

如今父子之間出了這樣的醜聞,更是想要用一個英雄來遮掩,簡直就是不可饒恕!

此言論一出,竟是在民間和朝堂之上掀起軒然大波,尤其是那些十分敬仰卿思遠之人,更是對于這個說辭一點都不加懷疑,一時間質疑皇上發出公告的聲音越來越大。

不過是一天的時間而已,這聲音竟是到了無法抑制的地步,而不僅是民間,就連朝堂之上有人竟是對此提出來懷疑。

司寇哲勃然大怒!太子更是已經蜷縮在太子宮中不敢出門,生怕別人對他指指點點。

就在這場軒然大波之中,前去藏寶洞的選拔,竟是悄悄進行。

卿瑤音竟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參加了,畢竟有寶物的地方怎麽可能沒有她卿瑤音的存在呢?要是沒有自己那些寶貝們又是該多麽寂寞這可是卿瑤音最不想看到的。

不過讓卿瑤音無語的是,卿奕安竟然利用計家的勢力也參加了這一次的選拔。

因為屍全國性的選拔,所以是分着地區進行分賽,最後選拔出來一群十分優秀的選手,在進行總的選拔。

十分不巧的是,卿奕安和卿瑤音就是在同一賽區的,對于這一點卿瑤音一點都不在意反正在她眼裏卿奕安那麽菜,被刷掉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不過就算她最後十分幸運的沒有被刷掉。

自己也會幫幫她,讓她趕緊滾開,一看到這個女人,卿瑤音就感覺自己煩的要死。

至于小北,卿瑤音并不想要讓小北暴露在很多人面前,畢竟如果她要去的話是可以帶人的,到時候帶上小北就是了。

如今還是讓小北藏拙的好。

“娘親。”小北歪着頭,有些搞不懂這麽低級的事情娘親為什麽不讓自己上去呢,非要自己親自上。

他記得上一次娘親受傷,到現在還不曾痊愈。

不知為何這幾日每一次聽到小北叫自己娘親,卿瑤音的心中竟是一慌,随即便是想起那人曾經說的話。

若是真的讓小北知曉自己并非是他的娘親,他又是否還會對自己這般親昵,他是否真的回想要殺了自己?

每每想到這種可能,卿瑤音便覺得心中一更,便是又吐出了一口鮮血來。原本就瘦弱的身子更是搖搖欲墜。

“娘親!”見卿瑤音吐血,卿小北連忙上前扶着對方,卻不想還不等他伸手,一只大手便已經将卿瑤音扶穩。

“謝謝姐姐。”小北連忙感謝對方,卻不想那人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卿瑤音這才發現,對方雖是做男子打扮,可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女子。

只不過長相卻有些粗狂,恩,好吧換一句話說就是對方若是一個男子定是一個不可多得周正之人,可對方卻是一個女子到生的有幾分奇怪了。

“姑娘?”卿瑤音運功強行壓制住內心躁動,輕聲開口,不知為何對于這位女子,她竟是生出了幾分結交的心思來。

“恩?”似乎是許久不曾聽到別人用這樣的稱呼喚自己,那女子竟是有一瞬間的愣神,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看着卿瑤音的眼神之中竟是多了一份感激,緊緊是因為一個稱呼,竟換得別人如此感激。

倒是讓卿瑤音有些不好意思了。

“敢問姑娘芳名,若是不介意可願結交一番?”卿瑤音說話十分直白,到麽有遮掩什麽,她本就是想要結交對方。

卻不想她剛開口,旁邊竟是傳來一聲笑意,扭頭一看,一身穿鵝黃色2衣裙的女子站在一旁正看着二人不斷發笑,似乎是聽到什麽十分好笑之事。

“她哪裏算是什麽女子,你還要問她芳名?”黃衣女子女子抿嘴一笑,正指着剛才扶卿瑤音之人。

當即那人竟是變了臉色,轉身欲要離去,卻不想被卿瑤音攔住。

“這位小姐,你說這話似乎十分奇怪,她明明就是一位還不曾出閣的姑娘,我問她芳名有何不對?”卿瑤音的質問讓黃衣女子一時間語塞。

半天竟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倒是卿瑤音和那人站在一旁神情坦蕩的狠,當即那黃衣女子竟是滿臉通紅,便捂着臉跑開了。

“在下軒轅慶英,多謝姑娘解圍。”見黃衣女子離開,軒轅慶英連忙開口答謝,其實這樣的事情她經歷的着實多了,已經不在意什麽只不過心中多多少少還會有些難受罷了。

卿瑤音沒有說話,只是頑皮的朝着對方眨了眨眼睛,“我并沒有替你解圍,只是在說實話啊。”卿瑤音的狡猾的小模樣,竟是讓軒轅慶英無話可說,心中卻也是一暖。

似乎這還是頭一個不因為自己外貌還嫌棄自己之人,這份恩情着實重大,甚至就連自己家中之人都不能夠坦然接受,更何況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