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5 章 三百六十度

再加上這小男孩兒俱樂部的保镖,本來就是那退役的雇傭軍,這些雇傭軍都是非常牛逼的,因此這些保镖見到那些大男孩兒俱樂部的保镖,敢來他們這裏找事兒,頓時令這些保镖心中惱怒不已。

随即這些保镖,立即沖那大男孩俱樂部的保镖說道:“我勸你們如今這些人,不要在我們小男孩兒俱樂部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如果你們在我面前繼續的嚣張跋扈,繼續攪亂我們小男孩兒俱樂部的話,那麽我們這些小男孩兒俱樂部的保镖,肯定不會饒恕你們的”

“呵呵噠,少給我來這一套”

這時一經聽完這小男孩兒俱樂部保镖的話語,那大男孩兒俱樂部的保镖,不但是沒有絲毫的妥協,反而是再度冷聲沖這小男孩兒俱樂部的保镖說道:“我也告訴你們這些混賬王八蛋,我們這些大男孩兒俱樂部的保镖,那可都是一拳都能打死一頭牛,因此既然我看你跟我們都是同行,我勸你們馬上成為我的手下,任由我的驅使,這樣一來我或許可以留你一條狗命,但是你如果敢在我面前繼續的嚣張跋扈,耀武揚威,那麽我們這些大男孩兒俱樂部的保镖,肯定不會饒恕你們的”

“呵呵噠,真是笑煞我也”

這時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保镖們,可是萬萬沒有料到,如今這些大男孩兒俱樂部的保镖,居然敢在他們面前這般的嚣張跋扈,還敢讓他們這些退役的雇傭軍,當這些大男孩兒俱樂部的手下。

于是這小男孩兒俱樂部保镖,立即跟大男孩兒俱樂部保镖,展開了激烈的對決,此時沒過多久,那些先前還氣勢洶洶,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大男孩兒俱樂部保镖,便被着小男孩兒俱樂部保镖直接打翻在地。

這可頓時令那大男孩兒俱樂部保镖滿臉的不敢相信,因為他們先前想着他們這些人,都是那铮铮鐵骨男子漢,都是特別牛逼,特別厲害的,他們怎麽也無法想象,他們會不是小男孩兒俱樂部保镖的對手。

因此這些人便立即指着,那大男孩兒俱樂部保镖的鼻子罵道:“你們這些混賬王八蛋,你們有什麽資格将我們打翻在地呢?”

“呵呵噠,真是笑煞我也,我們将你打翻在地,乃是你們咎由自取,你們如今還有臉問我,為什麽将你們打翻在地,我告訴你,我想怎麽将你們打翻在地,就怎麽教你們打翻在地,怎麽樣?你們不服氣嗎?”

“我們就是不服氣”

“好,你們既然你們不服氣,那麽我們就再将你們打打翻在地,我今天就讓你們非得服氣服氣”

這是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保镖,本來都是那非常和善之人,但是如今他們已經被這大男孩兒俱樂部保镖,那嚣張跋扈不已的态度惹得非常生氣,所以說如今一個飛踢,立即便将這些大男孩兒俱樂部保镖,打了個連連敗退,打了個鼻青臉腫。

随後這些大男孩兒俱樂部保镖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真的不好惹,如今他們還沒有見到李翺,便被這些保镖打了個鼻青臉腫,于是無奈之下,這些大男孩兒俱樂部的保镖,只能是暫時駕駛的汽車返回到了自己的俱樂部之內。

而這時那衆多的保镖,立即是互相說道:“我說我們現在是不是太過魯莽了,先前那個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還跟我們說要讓我們跟他聯合一番,運用計策來擊敗那小男孩兒俱樂部,可我們當時則認為那個小男孩兒俱樂部,根本就是狗雜碎王八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能力,在我們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所以說我們如今才被他們打成了這般這般模樣,因此我看如今我們的當務之急,還是要趕快聯合那名隊長聯合一番,你們覺得怎麽樣呢?”

“不錯不錯”

此時那大男孩兒俱樂部的一種保镖,已經是被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保镖打怕了,他們如今也只能是再度找到了那名隊長,而這時那名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早就料到這群保镖,不可能是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對手,如今見到這群不可一世的保镖被打得鼻青臉腫,當即是心中暗笑不已。

但是他現在也不敢直接大笑,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瘋狂的大笑,那麽肯定會被這些保镖再度打翻在地的。

于是這名隊長當即便裝模作樣的,沖着這群大男孩兒俱樂部的保镖說道:“各位如今你們怎麽了?你們先前不是找那李翺報仇雪恨了嗎,為什麽如今你們會被打的鼻青臉腫?難道是那個李翺将你們打的鼻青臉腫嘛?”

“呵呵噠,這當然不是了”

“哦,竟然不是李翺,那到底是什麽人将你們打的鼻青臉腫的”

“我說這位隊長你有所不知啊,如今我們到了那個小男孩兒俱樂部,我們還沒有找到那個李翺,便被那李翺的小男孩兒俱樂部保镖,打了個鼻青臉腫”

“什麽?他們這些保镖居然這份厲害?”

“呵呵噠,這是當然噠啦,我們之間也沒有料到,所以說我們現在都需要你幫助我們,只有我們兩方聯合才,可以雙劍合璧,摩柯無量,你們覺得怎麽樣呢?”

“不錯,不錯”

此時那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見到這些保镖這般的信服自己,當即時狂笑不已,随即再度沖這些保镖說道:“各位,先前我被那小男孩兒俱樂部保镖,打了個鼻青臉腫,如今你們也被那小男孩兒俱樂部打了個鼻青臉腫,雖然說我們兩方人先前有些仇怨,但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今我們只要聯合起來,那麽我敢向你保證,我們肯定能夠擊敗那個李翺”

“真的嗎?”

“那是當然的啦,我再怎麽說也是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我本人說話一口吐沫一個釘,我怎麽可能會騙你呢?”

“那好,既然這樣那麽你說吧,你有什麽計策”

“很簡單,我在這個計策便是要聲東擊西”

“何為聲東擊西呢?”

這些保镖聽到了這名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的話語之後,當即來了興趣。

“很簡單,既然我們既然知道了那大男孩兒俱樂部的保镖這般厲害,這班牛逼,這般逆天,那麽我們如今就不能跟他們正面相抗,我們所要做的便是找一個人,将這些大男孩兒俱樂部的保镖引到別處,只有這樣我們才可以正兒八經,大搖大擺地沖到那個小男孩兒俱樂部裏面,只有我們沖到了那個小孩兒俱樂部裏面,那麽僅憑那些球員,又怎麽可能是我們這些剩餘的保镖對手呢?那麽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在欺負李翺等人,那就是手到擒來,猶如探囊取物,你們覺得怎麽樣呢?”

“不錯不錯,你的這個計策還真是高明啊!”

這時那些保镖由于都是有勇無謀,所以如今一經見到這名隊長氣這個計策,當即便覺得這名隊長特別厲害,所以說都将這名隊長當做他們的領頭人。

而這時那名隊長也立即,再度帶着這些保镖,浩浩蕩蕩的朝那小男孩兒俱樂部殺了過去。

而這時那李翺等人也是萬萬沒有料到,如今這大男孩兒俱樂部,居然是敢三番五次的來對自己攻擊。

不過他們也絲毫不害怕,畢竟他們先前已經在那小男孩兒俱樂部門口,放置的監控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将這大男孩兒俱樂部的罪行全都拍了下來。

第 409 章 陷阱圈套?

“方蕩,既然天尊前輩叫你進去看看,那你就進火焰裏面看看天尊有沒有什麽吩咐吧。”市儈聲音冰冷的開口說道。

“對,方宮主,我們這些人中有資格和天尊平起平坐的也就只有你了,我們進入火中是大不敬,你進入火中卻沒有關系。”

“不錯,方宮主你進去吧!”

四周的一衆丹士紛紛贊同,看樣子方蕩若不自己進入火中的話,他們就動手将方蕩直接推進火裏。

方蕩掃了衆人一眼,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陳娥沒有開口說什麽,還有蕭葉那張臉上雖然依舊是欠揍至極的表情,但眼神之中卻有着輕蔑的光芒在閃動着,不知道蕭葉這個家夥此時腦中在想些什麽。

随後,方蕩的目光落在黃元身上,就見黃元的眼神之中也有不明意味的光澤在滾動着。

這些人一個個的心中似乎都藏着什麽天大的秘密,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着實不妙,這叫方蕩開始心生猶疑。

方蕩想了想後,忽然開口道:“火山天尊,誤會了,那朵火毒花我不要了!”方蕩說完掉頭就走,竟然就這麽簡單的直接放棄了。

“等等,方宮主難道你就想這麽一走了之?”方蕩身後是磅礴的火焰,而七位丹士此時攔在方蕩身前,形成了一個半月形,将方蕩離開的道路攔得死死的。

顯然,正如方才方蕩所想的那樣,他方蕩自己不進火裏去的話,他們這幫丹士就會親手将他方蕩丢進去,總之在這裏方蕩作為最弱小的存在完全沒有選擇的權利。

方蕩看着眼前這些丹士,忽然呵呵一笑,随後,方蕩掉頭就朝着火焰走去。

市儈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來,淡淡的道:“算你識相!”

黃元雙目微微一眯,其餘的丹士們則緊張起來,方蕩若是進入火中安然無恙,那麽他們就一擁而上,不說那朵血毒花他們必然得之,還有火山天尊的寶物還有赤丹,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們也要弄到手。

所有的丹士都屏息看着方蕩的背影,眼瞅着方蕩一步踏入火焰之中,随即,方蕩的身形倏地一下消失無蹤。

對,就是消失無蹤,沒有被火焰燒死也沒有燒成灰,就是那樣憑空不見了蹤影。

眼瞅着方蕩在自己眼前沒了蹤影,一衆丹士齊齊大驚,但真正感到最驚訝的還是陳娥,陳娥能夠隐形匿跡是因為有一對耳墜法寶,方蕩竟然也這麽簡單的隐形匿跡,并且,方蕩的這種隐形匿跡的手段叫她想起一個人來,當初她費盡心機找到了殺父仇人,在她伺機報仇的時候,卻被仇人發現,不得已下她準備藏身在隔壁房間的床下,結果卻沒有料到床下竟然已經藏了一個人,雖然方蕩和那個人的面目身材等等完全不一樣,但不知道為什麽,陳娥就是一下将方蕩和他聯系在一起。

方蕩說不見就不見了都,一點征兆都沒有,這一下使得場中的丹士們一時間仿惶無措。

黃元眼中也全是驚愕,似乎他知道方蕩接觸到那火焰後應該發生什麽,但那本應該發生的事情卻沒有發生。

一衆丹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前發生的這種情況太特殊了,特殊得叫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是繼續進入火焰之中還是站在這裏發呆。

他們必須做出一個抉擇,但顯然這種抉擇并不容易做出。

不過,沒關系,在這個時候,就應該叫炮灰上前。

“陳娥,你走進火中去看看!”童林一張臉都是陰冷冰寒,這個天生有着一張俊朗面容的家夥,對于女人似乎有着格外的敵意。

陳娥不由得微微皺眉。

此時蕭葉不幹了,嚷嚷道:“不行,你們欺負欺負方蕩也就罷了,現在竟然對我的女人下手?真當我蕭葉是吃素的不成?”

蕭葉一下就站在陳娥的身前,陳娥不由得一愣,她卻沒有想到這個蕭葉關鍵時刻竟然還真有些用場。

不過陳娥卻沒有理會蕭葉,看了衆人一眼,随即呵呵一笑,不錯,陳娥此時的笑容和剛才方蕩的那種笑容一模一樣。

随後陳娥朝着火焰就走了過去。

一衆丹士再次屏住呼吸,剛才方蕩無聲無息的就消失無蹤了,他們沒有看清楚,現在他們決定要好好看看,看看陳娥是不是一瞬間就被火焰燒得一無所有了。

眼瞅着陳娥就接觸到了那火焰,但就在一種丹士眼睛都不眨的情況下,陳娥忽然之間也消失不見了。

衆目睽睽之下,方蕩還有陳娥一接觸到那火焰就消失不見,似乎已經證明,那火焰根本就不能碰。

這個時候,嘴巴長得最大的是黃元,塔婪也同樣一臉震驚。

此時市儈搖頭道:“不行,這火焰實在是太邪門了,不知道方蕩還有陳娥是被火焰燒化了還是被送到了其他世界之中,雖說火山天尊的赤丹很值得冒險,但這種冒險還是算了吧!”

市儈第一個準備退走,童林想了想後也跟在後面,毛峰也放棄了,所有的丹士都準備離開,這個時候,黃元忽然大叫一聲,伸手指着那團火焰。

正在退走的一衆丹士們受到影響,不由得齊齊看向身後。

就在這個時候,塔婪忽然伸手一拍,嘭的一聲,毛峰被塔婪一掌拍入火焰之中,這一次,毛峰沒有直接消失,而是在火焰之中發出一聲聲的慘呼,那火焰果然非比尋常将毛峰渾身點燃,毛峰身上的火焰猶如活過來了一般,纏繞着毛峰,是的毛峰在火焰之中只能掙紮無法逃走。

塔婪一掌拍飛毛峰,依舊不停,一掌拍在童林背後,将童林直接也拍飛出去,不過童林明顯比毛峰強不少,童林被拍中的同時猛的扭身,這使得童林最終重重的撞在地上,沒有直接被送入火焰之中。

而另外一邊的黃元也接連出手,拍在市儈肩膀上,市儈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他第一時間就朝着火焰跑去,同時雙手一扯,拉開兩界門來,佟郐這種兩界穿梭的手段最是奇妙,用老逃命最好。

眼瞅着市儈就要一頭紮進兩界門中,一個人影忽然攔在了市儈身前。

赫然是蕭葉。

就見蕭葉動手一把抓在市儈的肩膀上,五指如鈎,死死勾住佟郐的同時,用力一甩,直接将佟郐也丢進了火焰之中。

佟郐立時被火焰纏住,佟郐不甘心的在火焰之中翻滾:“為什麽?為什麽?到底是怎麽回事?”

此時跑出去七八十米的童林一下被塔婪追上五品玄丹丹士擁有的力量本就足夠碾壓六品金丹丹士。

所以此戰一點懸念都沒有,塔婪一把就抓住了童林的肩膀,猛的一用力,直接将童林的肩膀捏碎,嘎巴一聲,童林慘叫不休的時候,他已經被丢進了火海之中。

另外兩個丹士也不例外,直接被黃元還有塔婪外加蕭葉聯手丢入火焰之中。

五個丹士在火焰之中掙紮不休的同時,嘶聲怒吼,他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黃元還有塔婪外加蕭葉會走在一起,并合夥對付他們。

他們不久前可是親眼看到過黃元恨不得掐死蕭葉的,現在看來,他們當初都只是在做戲罷了。而他們則被耍的團團轉。

“為什麽?為什麽?”火焰之中第一個被推入火焰之中毛峰此時一張臉都已經被燒灼得千瘡百孔,露出下面森白的頭骨,。

此時的毛峰被大叫着問道,他要死也要死個明白,不能這樣糊裏糊塗的撕下去。

這是市儈等人心**同的想法,此時他們都知道自己一定是上當了,但自己究竟是怎麽上當的,他們卻完全不知道,從蕭葉、黃元還有塔婪三人的配合上,他們就知道,這三個人一定早有預謀,但他們為什麽這麽做?他們是在龜老召集在一起的,難道這背後是龜老在做鬼?

原因,原因,他們死可以,但一定要知道原因是什麽!

黃元還有蕭葉外加塔婪眉頭皺起,他們似乎半點都不覺得開心,相反三人小心謹慎的看着四周,似乎在防備什麽會忽然出現的敵人。

第 408 章 火中紅花

第四百一十三章火山天尊

“天尊,我們就站在這裏等你來殺,你怎麽還不出來?”

方蕩的言語之中充滿戲谑,口氣上似乎在召喚一個小醜。

這叫周圍的丹士們一個個即緊張又好奇,他們此時開始對那位火焰中發話的火山天尊生出一絲懷疑來。

火山天尊怎麽會有如此耐心?

火山門的人都相當暴躁,脾氣和火焰一般,一點就着,方蕩如此奚落,別說是堂堂的火山門天尊了,就是他們這些人也早就不能忍了。

衆人此時都想起之前魚妖說過的話來,這裏只有金丹丹士和少量的玄丹丹士能夠進入,火山天尊已經是赤丹境界,是上幽界的最強大者,這樣的存在按理說應該不能進入,不過他們轉念一想,堂堂赤丹境界的存在以力硬破上古禁制潛入這裏,也不是沒可能,畢竟那是赤丹境界的存在,他們那樣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做出任何事情來都有可能。

火焰之中依舊沉默一片,只有方蕩的聲音還有火焰熊熊的燃燒聲在滾滾不停的回蕩。

忽然,火焰劇烈的晃動起來,四周的丹士們都是一驚,齊齊後退,方蕩也不例外,不過方蕩退後的距離比較少,只是倒退十幾步沒有叫火舌舔到自己而已。

對方越是如此,方蕩越對對方生出懷疑,在方蕩心中,火焰之後,未必就是什麽天尊,就算是那個天尊,也一定被什麽東西纏繞住,不方便對他們出手,當然這只是方蕩的一種揣測,至于火焰背後的究竟是什麽,方蕩還要小心斟酌,這是一個什麽事情都能夠發生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之中,要每走一步都小心謹慎的修正自己的步伐和前進方向,不辨方向的一味往前最終的結果就是頭破血流。

爛毒灘地上有一種叫做虛的怪獸,最善虛張聲勢,一見到敵人就将渾身上下的毛炸起來,體型一下就能暴漲數十倍,看上去格外強大吓人,一般的動物見到他都要繞着走,等到敵人走了他才會恢複本來的樣子。

虛這怪獸沒有堅硬的外皮,沒有鋒利爪子,沒有結實的肌肉,他是一種食草動物,他毫無戰鬥力,卻活得很滋潤,眼前這個口口聲聲叫他們滾蛋的所謂天尊一下就叫方蕩聯想到了那些個虛張聲勢的虛。

直覺上方蕩就認為這個在火焰之中大呼小叫的家夥又問題。

方蕩眼前的火焰猛的膨脹老高,但随即又緩緩的沉寂下去,這叫方蕩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沒錯,這火焰看上去兇猛無比,但實際上卻給方蕩一種色厲內荏般的感覺。

“嘿嘿嘿,好小子,不怕告訴你,本天尊正在煉制這朵血毒花,不想過度分神,所以才懶得理會你們,你們如果有膽子就來火中取花吧!”

火山天尊的聲音響起,內中全是那種引誘方蕩他們進入火焰之中的味道,似乎在等着方蕩他們去碰觸那火焰。

方蕩扭頭看向諸位丹士,諸多丹士此時已經覺得火焰之中的火山天尊有問題了,他們甚至也隐隐覺得火山天尊在虛張聲勢,明明是火山天尊懼怕他們進入火焰之中,卻假裝火焰是一個陷阱,或許那火焰的威力根本就沒有那麽大,或許火山天尊受傷了,中毒了,現在非常虛弱,不然按照火山天尊的暴躁脾性,他們這些家夥剛剛出現在這裏的時候,就應該被火山天尊給殺掉了,那樣的存在怎麽可能和他們在這裏廢話一遍又一遍?

一想到這裏,不少丹士的心一下就變得活躍起來。

黃元嘴巴緊閉,卻傳音給周圍幾個丹士道:“若是一個天尊的肉身和赤丹落在我們手中的話,價值幾何?”傳音的幾個丹士之中不包括方蕩、陳娥還有蕭葉。

四周聽到黃元傳音的丹士們一個個沉吟不語。

不說堂堂火山門天尊長老随身攜帶的諸多寶物,單就一顆一品赤丹就足夠他們活一輩子了。

哪怕他們這裏有十個丹士一起平分了這一顆赤丹,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赤丹也足以叫他們每個人都跨過兩三個境界,五品玄丹就不說了,至少也能叫他們成就四品藍丹境界,那和他們現在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之間的區別。

金丹一層一境界,一層一世界,每一層對下一層都擁有完全碾壓的能力。

一旦他們踏入藍丹境界的話,到時候他們在門派之中就不再是現在的小喽羅小雜碎,而是一躍成為門中中流砥柱,會得到想象不到的諸多修煉資源,并且最重要的是,他們将得到尊重!

從凡間一路修煉過來,經歷了從至高跌落到淤泥裏的驟變後,這些丹士最迫切需要的是尊重,是別人的敬畏!是回到他們當初在凡間的時候的那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狀态。

所謂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上幽界流傳着許多的某個丹士忽然得到了某位大能的金丹從而修為突飛猛進的故事,在上幽界,光靠努力修行,是遠遠不夠的,在這裏,侵略別人占有別人才是永恒的主題,在這種背、景下,所有的丹士都夢想者有一天能夠有機會得到一品赤丹,從而一步登天。

現在,這個機會似乎就擺在衆人眼前。

“那火焰究竟厲害不厲害,叫方蕩去試試不就知道了麽?”市儈一雙眼睛之中寒光閃爍了下,傳音出去。

随即衆人在沉默之中達成一致。

“事成之後,方蕩直接殺掉,還有蕭葉那小子我早就想要将他弄死了,至于陳娥麽?你們說怎麽處理?”市儈忽然又開口道。

“事情還沒有眉目你就開始想着分贓的事情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塔婪忽然冷哼一聲傳音道。

市儈桀桀一笑道:“親兄弟明算賬,事情成不成是後話,趁着現在大家頭腦還清醒,将醜話說在前面,免得一會財帛蒙心的時候咱們起了紛争白做無謂的犧牲。”

“陳娥,殺掉,那丫頭渾身透着邪氣,肯定不會跟我們之中任何一個人成為雙修道侶,既然不屬于我們,那麽留之無用!殺了,咱們每人還能多分一部分寶物。”童林陰那張世間少有的俊朗面容下是滿滿的陰毒,此時陰恻恻的傳音道。

衆人略微沉寂一下,各自看了陳娥一眼,這上幽界本就是狼多肉少的地方,殺了陳娥這樣的美人确實可惜,不過,道侶雖然難求,那是因為他們是金丹丹士,一旦他們成為四品藍丹丹士的話,門派就會給他們配備道侶,上幽界就是如此,只要你自己足夠強大,那麽你想要什麽就有什麽,所以,最關鍵的前提在于,強大兩個字上。

一切的基礎就是自己變得強大!

想到這兩個字,再想到那顆火焰之中的赤丹,一衆丹士們心口跟火燒一般。

第 417 章 ?我的功勞那麽大

戰争開始的時候,岩隐突入雨之國與木葉突入雨之國的根本目的是趨同的,而到了現在,既然岩隐能夠選擇退出戰場的話,那麽理論上木葉也就沒有理由繼續呆在這個國家了。

然而第一個撤離的往往走的最是潇灑,後面誰跟着它行動誰就很尴尬。

況且岩隐退出雨之國是有着充分的、足夠壓制內外的理由的,即三代土影在與三代風影與木葉羽生的戰鬥之中受傷,而後岩隐營地又遭到了雨隐的突襲,他們這才不得不退出戰場。

可木葉呢?木葉也要敗給半藏一次?

反正木葉這邊也動了心思,在看到了岩隐撤離雨之國之後,木葉也打算把大股部隊撤反,只留下一小部分人監視戰争動向就可以了。

總而言之,因為岩隐的離場,戰争出現了一個轉折點,盡管它遠稱不上戰争結束的曙光,然而……

砂隐發動戰争的第一目标是解決雨隐,岩隐與木葉的出兵即在于破壞這個目的,然而現在砂隐已經解決不了雨隐了,所以就讓它們兩個慢慢打就是了,身為“無關者”的木葉當然可以離開。

所以現在的問題在于,木葉該怎麽離開?二話不說直接撤退嗎?

…………

淅淅瀝瀝的雨聲中,羽生與大蛇丸兩人站在了一顆大樹之下。

“羽生,你手臂上的傷勢為什麽到了現在還沒好轉,就我所知,它應該沒有嚴重到那種程度才是。”大蛇丸一邊伏下身體檢查着這片戰場,一邊閑聊般的對着羽生說道。

“我的傷勢還是挺嚴重的,先前我可是被風影與土影一起摁着暴揍的,明明是兩個影,然而卻聯合起來打我一個上忍,這是不是太不要臉了?

所以我是傷勢很嚴重,不過現在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唯一的毛病在于我暫時沒辦法跟別人握手而已。”羽生的态度有點漫不經心,可語氣之中卻又帶着一股淡淡的蛋疼感。

他的左胳膊依然挂在自己的脖子上,确實還傷着,但他的話依然是不合邏輯的——握手要用右手,但他現在沒有恢複的是左臂,這能有什麽妨礙?

“……”

大蛇丸不太理解羽生究竟遭遇了些什麽,以綱手的醫療技術,這麽長時間之後沒有理由治不好這點外傷吧?就算綱手不治,那其他醫療忍者也能治好才對啊。

“不用查了,是我們的忍者先一步解決了敵人,然而他的手法不徹底,所以最後敵人在停止呼吸前死死地抱住了他,然後……毫不猶豫的引爆了身上的全部起爆符。”

大蛇丸簡單的擺弄了一下那兩具屍體,然後就給出了這樣的結論。

戰死的兩個忍者,其中一個是木葉忍者,另一個則是雨隐的忍者,他們死的樣子是格外慘然的……一言以蔽之,兩個人死成了一灘馬賽克。

“你知道麽,這戰鬥方式讓我想起了前一次大戰,當時那位首領領導下的雨隐就是這種風格的。”羽生說道。

對于羽生和大蛇丸這種人來說,眼前的屍體不管多麽慘他們都是無動于衷的,然而開始變得極端起來的雨隐,還是讓羽生想起了某些回憶。

“我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印象,忍者之間的戰鬥不向來都是這樣的嗎?”大蛇丸這樣說道。

羽生瞥了這貨一眼,心說那時候的你懂個屁,雖然你從來都是黑長直,但起碼當時還沒戴耳墜不是?

他彎下身去,撿起來死者的浸透了鮮血的護額、将其握在掌中,随後又說道,“走吧,回去了。

我們沒有必要跟雨隐這樣死磕,下面的忍者付出的犧牲太大……

木葉也該撤了。”

站在全盤上考慮的話,木葉确實該撤離了,羽生難得的露出了悲天憫人的一面,只不過大蛇丸對此沒什麽特別的感受——對他來說忍者本就是需要在這種嚴苛而極端的戰場上掙命的生物,死得慘、死得多是正常現象,死人很少那才叫離奇呢。

怎麽說呢,只能大蛇丸的想法也沒什麽錯。

岩隐一退,勢必會造成一系列的連鎖反應,它一退,木葉會跟着退,雨之國這片小地方姑且不論,木葉的爪牙一旦收回去,那麽雲隐與岩隐的大戰也可能消弭與無形……雲隐大概不會給木葉留下什麽坐山觀虎鬥的機會。

也就是說,這個戰争都有可能因為岩隐的舉動而沉寂下去……

就在兩人準備轉身離去、返回營地的時候,加藤斷突然出現在了他們身旁。

“羽生大人,有突發情況……砂隐好像開始抽調兵力,分批次的離開雨之國了。”

“離開?”

“是的,不出意外的話,砂隐正在返回風之國。”

“……木葉不只是慢了岩隐一步,現在也慢了砂隐一步?見事不成、抽身即退,砂隐之前怎麽沒有那麽果斷?我們呢,志村團……藏大人就這麽放任砂隐安然離開嗎?”

“這個……羽生大人,雨隐突然對我們增持了兵力,現在有大量的雨隐忍者穿插到了木葉與砂隐之間,等于說我們被雨隐盯住了,就算想要對砂隐采取什麽行動,那只會先一步遭遇雨隐。”加藤斷進一步解釋着突然發生變化的戰局。

這話讓羽生整個人都楞了一下,“山椒魚半藏在為砂隐保駕護航?為什麽?他腦癱了?

這場戰争的本質就是砂隐入寇雨隐,雙方之間的仇視無解,矛盾不可調……明白了,正是因為雙方之間的矛盾不可調和,當砂隐流露出撤離的心思的時候,半藏才立刻采取了行動——采取了支持砂隐的行動。”

這件事正着不好理解,但反過來就比較好理解了,就如同羽生說的,假如木葉成功撤離,最後留在雨之國的是砂隐的話,那麽因為雙方經這次大戰而積累起的仇恨,很有可能會不受遏制的爆發出來——那種慘戰,未必是山椒魚半藏想看到的局面。

相對之下,不管如何,木葉都對雨之國沒有領土企圖。

“半藏果然是個有腦子的人,死的那條山椒魚都被他做成魚肝油吃了嗎,感覺這貨最近格外耳聰目明了起來……”羽生這時候都不得不誇一誇半藏了。

盡管半藏的所作所為稱不上是驅虎吞狼,但至少他也是因勢導利、玩的賊溜。

如果不是三代風影身受重傷的話,那麽砂隐絕對退的沒有這麽果斷,但是……确實,戰争發生急變的直接因素就是羽生與風影、土影的三人大戰。

咦,羽生擦了擦臉上的雨水,這麽想來的話,不正是他的一次出擊導致了戰争走向了終……至少也是走向了暫停。

這……這、這不是功莫大焉嗎?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 405 章 聯姻自保

田末不動聲色,淡淡問道:“閱兵馬上就要開始了,三位急着見我,有什麽重要事情呢?”

拓跋雲天說:“尊敬的漢王閣下,确實有要事……剛才,魔族長老主動與我們聯絡,要我們在地球上繼續給他們賣命,并計劃一個月以後,啓動魔方強行吞噬地球能量!”

說着,跪步向前,呈給田末一個數碼磁盤。

安德烈侯爵接過磁盤,放入播放器打開。

只見畫面上,一個身穿類似于漢唐古服的老者,樣貌跟地球人類沒多大區別,只是長着長長的尖耳朵,獨自在一個朦胧的虛影環境中說話。

他的聲音,也類似田末還是喪屍之身恢複說話能力時的重金屬低音。而他的語言,竟然也是漢唐話!

不過他的說話發音,跟漢唐話又有所不同,聽起來很別扭。

這些不是田末和統帥部大佬們關心的,他們關心的重點是,這個魔族長老說什麽?

這段錄像畫面,顯然是魔族以秘術與三大巨頭聯絡的實況。

這名長着尖尖長耳朵的魔族長老,在虛影中臉色陰沉,痛斥鬼族三大巨頭辦事不利,讓魔族在地球的千年布局全盤失敗。

這名魔族長老咬牙切齒說,既然魔族前輩們的魔魂借助地球人的肉身複活計劃遭到重挫,那麽魔族暫時的隐忍就沒有必要維系了。

如果不是為了複活那些魔族前輩的魔魂,魔方什麽時候強行吞噬地球能量都可以……

即便現在的地球,魔化程度還沒有達到完美,魔族也要在一個月以後,強行驅動魔方,把地球的能量吞噬幹淨。

那時,地球就将變成一顆死星!

魔族給鬼族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命他們不惜代價,刺殺地球人類領袖制造混亂,同時不擇手段破壞地球人的機甲生産……如此,到魔方降臨地球之際,準許鬼族一萬人重歸魔族,進入魔方保命。

這段錄影,顯然是不完整的,裏面沒有鬼族三大巨頭與這個魔族長老的互動回答。

田末說:“你們打算怎麽做呢?”

三大巨頭依舊半跪在地。

依舊是拓跋雲天回答:“漢王閣下,我們此來,是想與漢王解除盟約,我們不再做盟友,而是……做漢王閣下的追随者!請漢王閣下和各位統帥,收留我們血族,把我們視同地球人類的一份子!”

他們被魔族毫不留情地抛棄過一次,這時再相信那個魔族長老讓他們“戴罪立功”的話,除非他們真的白癡了。

但是,魔網破掉以後,在太空戰隊集體突破八級超能的一瞬,三大巨頭,都感受到了田末對他們的殺機。

他們現在真的是裏外不是人。

魔族抛棄了他們,而地球人類又将他們視為異端……如果這時候抱不上田末的大腿,他們就真的馬上要亡族滅種了。

他們甚至預見到,田末都有可能不待完成消滅魔方魔族的任務,就把他們清洗掉……既然人類可以在太空中,不受束縛的突破超能修為,那麽田末,也不需要鬼族提供三千強者參戰了。

而且,有了李晶晶這個神通廣大的陣法師,鬼族所掌握的魔族的資訊,就不再奇貨可居……有沒有他們,田末都能找到魔方。

這世界,盟約很重要,但是幾乎百分百的盟約,最終都是用來撕毀的。

上次血族三大巨頭為了與田末結盟,直接丢掉幾乎所有的底線……現在更進一步,直接向田末跪了。

當然,田末也可以拒絕他們……但是要考慮到,血族現在是落水狗不錯,但尖牙利爪還在的,要把他們徹底鏟除,劫後餘生的人類幸存者,還将付出巨大代價,恐怕還得死幾百萬人才行。田末說:“大家都是聰明人,說話不必兜圈子。現在我們還沒有消滅魔方裏面的魔族,你們雖然改名叫血族,實際上還是受藍月洗禮制約的鬼族……讓人類社會接受你們無非一句話的事,可是你們怎樣才能

讓我的這些岳父大人,消除對你們鬼族血脈的戒心呢?”

這時忍鬼皇擡起頭,看了田末一眼,又看了薛中華一眼,蠕蠕道:“有一件事情,屬下還沒有向漢王閣下禀報……柳生家族,在與屍人魔種的戰争中……全部戰死,連女人孩子,都沒有一個活的了……”

田末聽到這話,不由眉峰一挑……鬼族行事,還真是狠辣果斷啊!

上次結盟,因為田末與西洋僵屍一族的威廉公爵有殺子之仇,藍血王直接當衆把身為護教長老的威廉公爵殺掉。

而現在,為了取悅田末……

——确切說為了取悅薛中華。

因為薛中華要與喬欣欣明媒正娶、舉行一場盛大婚禮的消息已經傳出,而柳生浩二是喬欣欣前夫,他的存在,對于薛中華,難免是一個如鲠在喉的心結……現在忍鬼皇幹脆将柳生家族都連根拔掉!

這份示好之心,也未免有點殘酷。

田末看看薛中華,這位岳父大人老神在在、面無表情,心裏應該還是對忍鬼皇的做法滿意的吧?

田末沉吟着,對于這件事,他不好表現什麽,既不能斥責忍鬼皇殘忍,也不能“表揚”他“深慰朕心”。此時,藍血王接着忍鬼皇的話說道:“我等懇請漢王閣下,娶我等嫡女黛安娜、拓跋蘭、山本芳華為妻……請諸位統帥,不要誤會我們有什麽權力野心。我們不敢奢望做什麽統帥,也不敢要什麽軍權,只要

給我們一個戰争議員名分,漢王閣下娶了我們的女兒,我們知道漢王的性情為人,我們對人類也絕不會再有什麽戒心。”

“我們三人的家族,可以留在滬都做寓公,算作是血族的人質也可以。原來跟漢王的盟約,戰後血族遷移到東洋聯盟和美太聯盟、澳洲,現在我們打算整體遷移到澳洲就可以了……”“原來計劃漢唐給我們的三千超級機甲,可以壓縮到一千架……統帥部還可以在澳洲派駐一支機甲軍團,任命行政長官管制血族……”

第 405 章 各顯神通

呂洞賓心高氣傲,當然不會坐視昆侖等人離去,就是其他幾位仙人也一個個橫眉立目,攔住昆侖衆人的去路。

八仙出頭,又是在他們的地盤,劉辛當然作壁上觀。同時心中暗笑何足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樣做,只會增加八仙的反感,将他們推到對立面上。

呂洞賓修為提升之後,整個人已經變得不再那麽咄咄逼人,但是,那種冷靜的神色和孤傲的氣勢,給人的壓力更大。

何足道向帶來的衆人一望:“各位師叔,同門,誰去迎戰?”

“我來。”一個身穿黃色道袍的人閃身出列:“久聞八仙個個身懷絕技,今天正好領教。”

何足道一看,眉頭暗皺:黃龍師叔雖然是十二真仙之一,而且極愛出頭,什麽熱鬧都往前湊。只不過,修為上稍稍差了些,甚至比起楊戬、哪吒等三代弟子,還略有不足,只怕抵不住呂洞賓。

正在沉吟,黃龍真人已拉出一把寶劍,飛到半空:“純陽真人,貧道黃龍,特來領教。”

呂洞賓也聽過黃龍真人的名頭,将手中的黃龍劍一擺:“此劍名為黃龍劍,真人小心了。”說罷灑出幾道黃色的劍氣,飄飄蕩蕩,向黃龍真人飄去。

黃龍真人聽說呂洞賓用的是黃龍劍,心裏不由一激靈:乖乖,莫要犯了忌諱。及至看到呂洞賓的劍法軟弱無力,心中大定,手中的寶劍一抖,射出百道金芒,向呂洞賓的劍光中掃去。

觀戰的劉辛一見呂洞賓出劍,心中不由贊嘆:純陽真人的劍法果然大進,揮動起來,自然而然,無跡可尋,這個黃龍恐怕要倒黴。

瞬間,兩個人的劍氣就糾纏到一起,黃龍真人的劍氣看似淩厲,無奈,呂洞賓的劍氣如同流水清風,絲毫不受力,飄動幾下,黃龍的劍氣就消失殆盡,而呂洞賓的劍氣則繼續向黃龍纏繞過來。

黃龍真人大驚,手中劍訣一領,在身前形成一道劍幕,企圖阻擋對方怪異的劍氣。不料,呂洞賓口中一聲輕咤,手中的黃龍劍忽然消失不見。

黃龍真人口中叫了一聲不好,身形向後倒飛出去。他知道,呂洞賓的劍絕對不會憑空消失,肯定是速度太快,或者是借助自然界中的某種事物來掩飾。無論是哪種情況,都足以對他構成威脅。

不過,黃龍真人還是見機慢了一些,只聽他哎呦一聲尖叫,肩頭被呂洞賓的黃龍劍穿透。

呂洞賓手中劍訣變幻,并沒有乘勝追擊,而是收回黃龍劍,朗聲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可否換一個人上來。”語氣雖然客氣,卻透出一股不可戰勝的自信。

黃龍真人止住肩頭上的鮮血,在那裏咬牙切齒:“呂洞賓,休要張狂,看我用法寶取你性命!”

說罷,将手一揚,飛出一物,原來卻是一個黃色的口袋,鼓蕩起來,有一丈長短。口袋中卷出一股黃風,如同一條黃龍,直奔呂洞賓而去。這是黃龍真人看家的法寶——黃風袋,可以把人卷入口袋之中,用來拿人,最是便利。

呂洞賓收起黃龍劍,右手不慌不忙在空中一抓,一把水藍色的長劍憑空出現。劍長十丈,上面流光溢彩,堂堂正正,透出一股威嚴之氣。

昆侖的陣營中傳出一聲驚呼:“天劍!黃龍,快收法寶!”

另一邊的劉辛也贊嘆不止:幾天之前,呂洞賓要想施展天劍,還要費一番工夫,現在,已經舉重若輕,而且,天劍的威力肯定也會大大提高。

說時遲,那時快,呂洞賓的天劍舞動,化作一道藍光,斬向撲面而來的黃風,以及空中的黃風袋。

只聽噗的一聲,黃風袋被一分為二,模拟成黃龍模樣的黃風也随之消散。黃龍真人一手拿着一半黃風袋的碎片,愣在空中。

呂洞賓口中莊嚴地呼喝一聲:“天劍滅絕!”只見巨大的長劍直接将黃龍真人劈為兩半,就連元神,也瞬間爆裂。

交手之初,呂洞賓并不想取他的性命,但是黃龍真人得寸進尺,竟然要用法寶收他,所以,呂洞賓這才取他的性命。

黃龍真人被斬,昆侖一方立刻傳出幾聲驚呼,随後,幾條人影立刻向呂洞賓飛來。八仙中剩下的五人見狀,也一起迎上,雙方在空中展開混戰。

在呂洞賓的對面,是一位仙風道骨的道人,面容精明,三绺黑須飄灑,手中也提着一把寶劍,厲聲向呂洞賓喝道:“純陽,想不到你如此心狠手辣,玉鼎誓要為同門報仇!”

“你是玉鼎真人?”呂洞賓心中也暗生警惕:玉鼎真人在十二真仙之中,名氣很大,為人精明,道法精湛。楊戬就是他培養出來的弟子,徒弟如此,師傅可知。雖然受身體的先天束縛,玉鼎真人并不能施展變化之術,但是絕對比赤精子、懼留孫、黃龍真人他們這些湊數的要強上許多。

于是,呂洞賓散去天劍,重新手持黃龍劍,和玉鼎真人站在一處。天劍的威力雖大,但是太過消耗仙力。如果不能一招制敵,那麽很可能就會遭到對手的反擊。

黃龍真人手中一把斬仙劍,也是神兵利器,兩個人劍道上的修為相近,武器也不相上下,一時間難分上下。

剩下的其他人,和另外五位仙人捉對厮殺,何足道則帶領剩下的三人壓陣,畢竟,還有劉辛在那邊虎視眈眈。

劉辛見八仙出戰的六人,并未落入下風,所以繼續凝神觀戰。只見鐵拐李對上太乙真人,老李手中的拐杖虎虎生風,十分威猛。雖然他平時裝作瘸子,但是到了真章的時候,比誰u靈活。

鐵拐李的杖法,走的是陽剛一路,勢大力沉,太乙真人的寶劍,根本不敢和他硬碰,只能繞着鐵拐李游鬥。

另外一邊,何仙姑則對上廣成子,何仙姑的劍法師承呂洞賓,十分淩厲,毫無女子的嬌柔之氣。

廣成子則顯然未盡全力,手中的寶劍不急不緩地化解着何仙姑的攻勢,顯得游刃有餘。劉辛知道,廣成祖師的修為,要遠遠高于何仙姑,現在明顯是手下留情。

猛聽得另外一邊的漢鐘離大吼一聲,手中的寶扇噴出滔天烈焰,将和他交手的一名昆侖弟子燒得焦頭爛額,敗逃到何足道的身邊。

随後,一陣濃郁的花香傳來,與藍采和交手的昆侖弟子只覺得眼前一迷,然後,手中的寶劍和法寶就都被藍采和的籃子收去,也只好敗退。

何足道一見情況不妙,連忙招呼一聲:“各位同門,先行撤退,改日再來掃蕩蓬萊,活捉八仙!”說完,自己率先開始跑路。

廣成子本來就不願動手,連忙閃出戰團。何仙姑依舊不依不饒,一片翠綠的荷葉飛出,向廣成子卷去。

廣成子面上微微一笑,手指在空中指點幾下,那片荷葉立刻被封住,動彈不得,廣成子這才飄然而去。

等他去遠了,何仙姑這才能收回荷葉,心中了然:原來,對方超出她甚多,只是不知何故,并沒有下狠手,否則,早就敗了。于是,心中不免悵然若失。

玉鼎真人也知道此番讨不到便宜,口中向呂洞賓道:“今日之仇,他日一定加倍奉上。”說完,斬仙劍幻出漫天劍影,将呂洞賓擋住,追趕廣成子去了。

張果老騎着毛驢,在空中疾馳,快于飛馬,眨眼間就追上逃跑的一名昆侖弟子,然後,他手中揚起一物,在空中叭叭叭幾聲脆響。再看那個昆侖弟子,一頭從空中栽落,元神已經被張果老的簡板震碎。

“果老今天也大開殺戒,少見少見,您老不是一向主張得饒人處且饒人?”藍采和笑呵呵地收回花籃,他最喜歡和張果老鬥嘴。

“似這等惡人,我張果也不饒他。”張果老本名張果,只因在八仙之中年紀最長,所以被稱為張果老。

他的簡板能發出聲波攻擊,而且直接攻擊元神,要不是他一直戒殺,說不上有多少人會死在他的手中。

劉辛也在張果老發動攻擊的時候,覺察到一絲異樣:這是一種極為奇特的聲波攻擊,而且,其中還溢出一絲妖氣,莫非此老也是妖族中人?

看來,人不可貌相,這個老頭看起來迷迷糊糊,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只怕八仙之中,要論起修為,還是以他為最。

劉辛的現在的見識已經極高,八仙之中,要說起修為,都認為呂洞賓和鐵拐李最高。其實,只有八仙自己人知道,張果老才是最可怕的。他乃是天地初分之後,一只白蝙蝠成精,曾經極為嗜殺。後來,被洪鈞老祖點化,這才逐漸收斂,成為八仙中的張果老,這個秘密,只有他的七位仙友知曉。

八仙一鼓作氣,趕跑了何足道等人,然後就圍攏在韓湘子和曹國舅兩人身邊,對于如何解救這兩個同伴,他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最後,衆人将目光都投射到劉辛身上,因為在剛才,昆侖的廣成子扔給他一塊玉簡,大概上面能有救治的方法。

第 409 章 王八之氣

最最最重要的是,為什麽要在這種時候,讓自己的身邊還出現這樣一個喜歡胡攪蠻纏的女人,難不成這就是想要讓自己死不瞑目?

對方對自己究竟是多大的仇恨?難不成是自己在無意之間挖了對方的祖墳?

還是說他什麽時候在無形之間勾引了對方的妻子?連自己都快要死了,都不放過自己,不過顧瑜并不承認自己會死,至少不會死在對方這個白癡的手裏。

在對方說出小靜這個名字的時候,顧瑜便已經知曉對方究竟是誰,只不過對方竟然堕落了,這着實出乎了顧瑜的意料。

那如同茅廁之中石頭一般的男子,竟然也會背叛他心中的神,呵呵。

顧瑜下意識勾了勾淡粉色的唇角,還不等他開口,對方便像是瘋了一般,沖到顧瑜面前,當即就把卿瑤音吓了一跳。

就算她不是對方,但猛地有一個巨大的鬼臉從自己眼前掠過,那感覺依舊讓卿瑤音毛骨悚然,這是她平生第一次有一種感覺到,原來瞎了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至少不會被對方吓到,但很明顯卿瑤音忘記了,神識這一點,就算對方已經瞎了他依舊能夠‘看到’這一切。

而此時,顧瑜對于在這個人的認知還停留在,神族的将軍,雖然不是純種的神族,但得到了很好的對待,因此對方對于神族便是越發的中心耿耿,長得也還算是不錯,但是下一秒,他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超大的鬼臉。

當即顧瑜便感覺自己的內心猛然之間停頓了一下,心中更是無數頭草泥馬奔騰而過,誰能夠告訴他,原來那個帥的掉渣的将軍,為什麽會變成了一個吓死人不償命的鬼頭?

這簡直就是坑爹啊!就算是堕落了也應該變得這麽驚悚好不好!這簡直就不是堕落,是被人剁了好不好!

只不過就算自己的心在怎麽波動,顧瑜表面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至少在其他人看來都是這樣。

“小靜在哪裏!”或許是感覺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不是十分吓人,于是鬼頭猛然之間張開了自己的大嘴,無數灰色的鬼怪從它口中噴湧而出。

卿瑤音頓時有一種自己在地球看3D般神話故事的感覺,這是把哪吒傳奇裏面反派的最終形态給召喚出來了嗎?

是不是等會還有什麽吸取大地精華之類的?

那自己是不是要去抓了雷震子?

感覺劇情突然變得好淩亂,不過好在這種奇怪的感覺并沒有存續多久,因為對方突然不吐了,反而表情變得十分扭曲,至于為什麽卿瑤音能夠從對方奇醜的鬼臉之上看出來扭曲這一點,完全是拜魇所賜,好歹對方的臉上還是有點組織的,要比魇這個除了骨頭,只剩下骨頭的家夥當真不知道好了多少。

“懷孕了?”看着對方要吐卻又吐不出來,想要咽下去但似乎好像也不太可能的樣子,卿瑤音幸災樂禍的開口道。

正在被灰色霧氣洗禮的顧瑜:“……”

站在一邊暗暗磨骨頭的魇:“……”

被說是懷孕的鬼臉:“……”

魂淡!原本危險的氣氛瞬間就被卿瑤音這一句話給打散了,四個家夥站在一起大眼瞪小眼,不就是想要好好的打一個架嗎!能不能讓人好好的打完!

破壞氣氛的卿瑤音毫不在乎的聳肩道:“生命如此可貴,世界如此美好,財富是如此的誘人,能不能不要沒事就想着打打殺殺的,簡直太虛度生命了吧!”

秉承着沒事不要打架的想法,卿瑤音直接站在了鬼頭面前,指着對方的鼻尖問道:“你之所以這樣想要他的小命,就是因為老白臉殺了你老婆,你想要為你老婆報仇?”

鬼臉連忙點頭,只不過在聽到老婆兩個字的時候,對方黑乎乎的臉,還是忍不住泛了幾分紅意,小聲道:“她并不曾知曉本将軍心意。”

對此衆人忍不住雙腿一軟,合着八字還沒有一撇呢,這位就在這裏發瘋,若當真是坐實了名頭,你還不要翻天?

“老白臉,你說你沒有殺哪位小靜姑娘?所以人現在在哪裏,快些告訴對方,然後把事情解決了,本姑娘還等着出去吃飯呢!”

說話間,卿瑤音猛地踹了一腳面前的鬼臉,“不許自爆,爆了你就徹底看不見你的小靜了!”

那模樣就像是在訓不聽話的孩子一般,看的魇下巴都快要掉了,尤其是在對方當真把自己聚集在一起的能量消散的時候,魇的下巴當真掉了下來,只不過又被對方眼疾手快的裝了回去。

沒有皮肉就是這一點比較方便,哪裏掉了裝哪裏,哪裏斷了粘哪裏,就是如此的暢快!

對于這一點,卿瑤音呵呵一笑,是啊,非常的暢快,尤其是犬科看到魇之後也是非常的暢快,大骨頭啊,還是那種會動的大骨頭,就算是顏色奇怪了一點,但是絲毫不影響口感啊。

說不定,不同的顏色還能夠吃出不同的味道?紫色的香芋味?

“送去投胎了,具體在哪裏我并不清楚,當時那種情況下,她的靈魂受損太過于嚴重,我不得不這樣做。”顧瑜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卿瑤音,要是自己知道對方在哪裏還需要在這裏對着一個鬼臉吟詩作對嗎?

早就把對方撈過來了好嗎!

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鬼臉在聽到對方這樣說,再一次有了暴動的前兆,卿瑤音臉色當即變得十分難看,她好不容易想要動用一次自己的王八之氣化解一次危機,能不能不要這樣随意拆臺!

知不知道這樣做是會被詛咒單身到死的!

一聽到要詛咒者自己單身到死!顧瑜連忙改變了話鋒:“我并不是十分确定,不過那個丫頭為了能夠救這個死心眼,可是做了一件大事,将自己一部分的靈魂放在了他的身上,所以按照常理來說兩個家夥之間,應該是會有吸引的,更何況他們定情的玉佩在遇見主人的時候,也會發出反應。”

第 406 章 神奇的廟宇

紅箋遙遙看着殷正真上了龍船,和費真人湊到一起,只是撇了撇嘴,并沒有為兩大化神狀似聯手而感到憂心。

若說他們兩個竟會齊心協力,不要說紅箋,估計着就連他們自己都不會相信。

想到此,她沖石清響笑笑,道:“走,咱們過去。”

“陰陽蠱花鏡”一靠近,殷正真當先有所察覺,同費真人笑道:“嗬,到得挺齊,怎麽這等時候天魔宗宗主依舊沒有露面?”

費真人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道:“我猜那一位其實離不開天魔殿!哈哈!”他聲音雖小,紅箋和石清響還是聽得清清楚楚,明顯那老賊有意為之。

兩人沒有理會,這是離寒的麻煩,眼下形勢明擺着,天魔宗只能借着景洪天的餘威,糊弄一天算一天。

此時衆人距離天幕只有百裏之遙,海裏的獸潮遇上了冰川,很多長途跋涉的妖獸不習慣北方寒冷的氣候,變得有些暴躁,但它們還在毫不猶豫地奮力前行,不知前方有什麽在吸引着。

殷正真有些疑惑:“往前全是亂流……難道真要撞死在天幕上?”

費真人緊皺眉頭,少頃,他推開懷中美人兒,霍地站了起來:“停下來了!”

距離天幕只有十幾裏,最前頭的一只元嬰圓滿妖獸“九尾飛魚”最先停下來,淩空停在海面上,碩大的九條尾巴“啪啪”拍擊着海水,這是一個信號。

後面越來越多的妖獸停下來,擠擠挨挨,除了最前面幾只,大多數只能呆在冰川上,由遠處看銀白冰川上黑潮湧動,十分熱鬧。這數百只元嬰妖獸呈半弧狀聚在一起,不吵不鬧,似乎在等待着什麽。

要小心!

不知為何,紅箋心中突然湧上一個念頭。

小心什麽呢,這裏離天幕這麽近,她有“補天律”在手,要小心的話也應該是費真人和殷正真才對啊。

紅箋按捺住了莫名升起的心悸,再看後面來路到達的妖獸已經越來越多。

這時候衆人所處這片海域海水突然有了些晃動。這種晃動一開始微乎其微,若不是因為一衆元嬰妖獸瞪着眼睛,看上去很期待的模樣,引得紅箋等人也把神識都投在海裏,必不會那麽早有所發現。

殷正真似笑非笑瞥了旁邊的費真人一眼,道:“開始了。費兄猜得不錯,看起來果然是難得的機緣。”

費真人沒有接話,表情凝重,眼神突然變得銳利如刀。

海水晃動越來越厲害,很快由微瀾到湧起泡沫,直到掀起滔天巨浪,好似深海裏有什麽東西要破水而出,以“九尾飛魚”為首,最前面的元嬰妖獸竟隐隐露出了敬畏之意,擠着後面的妖獸不住退卻,很快又讓開了半裏之地。

海面就像突然由中間裂開了一樣,一道金光噴薄而出,向着遠方張開,最終形成了一道高達數十丈長約半裏的金色虹牆。虹牆後面波光潋滟,閃爍着迷離的霞光。

這麽多妖獸,竟然沒有一只敢發出聲響,偌大海面上只聽到它們粗重的呼吸,像“呼呼”的風聲,聽上去倍覺怪異。

這道虹牆将衆人眼前的海域突然分割成了兩個世界,那個隐藏在金虹背後的世界有多大,是真是幻,誰也沒辦法輕易下判斷。

費真人失聲道:“那是什麽?”

殷正真未答。他雖然對空間法則頗有研究,卻看不透眼前這一幕意味着什麽。

未等他細思,虹牆背後突然響起了一聲龍吟,強大的靈氣波動使得龍船和“陰陽蠱花鏡”都有些不穩,不管費真人還是紅箋這邊為求穩妥,都趕緊向後退了退,跟着就見一條金色巨龍在那個世界躍出水面,身軀矯健,氣勢威嚴,翻起滔天巨浪,而後那金龍鑽入水下不見了蹤影,萬丈霞光之中隐隐多出來一座廟宇般的建築。

看着很近,但這之間雲霧缭繞,不知真實的距離有多遠。

有化神在,發覺這邊有異的衆多元嬰不敢靠近,只能遠遠觀望。

所以離着最近的便是費真人這一船的人,再加上“陰陽蠱花鏡”裏的紅箋和石清響。

巨龍現身的剎那,費真人還嘀咕了一聲:“莫非是龍門?”他覺着既然有這麽多妖獸大老遠趕來,這道虹牆說不定便是傳說中跳過去就可以化身為龍的所在。

但随着那頭巨龍隐沒,現出廟宇來,兩個化神不約而同閉上了嘴巴,露出既震驚又激動的神情。

龍船上跟着費真人出來的程憐憐探頭向下望,疑惑地道:“那座廟是什麽地方,莫不是傳說中的蜃景神殿?”船上的人受費真人庇護,到不覺着撲面而來的龍威有什麽可怕。

費真人冷笑道:“你知道個屁!”

程憐憐小命掐在老賊手中,只得讪讪地笑了一聲,偷眼去看一旁的殷正真。

其實不用身邊人提醒,費真人也意識到了,什麽元嬰道修,什麽景洪天的徒弟,當這個疑似蜃景神殿的廟宇一出現,他真正的敵人只有一個,就是剛剛才說要聯手的殷正真。

這個只有化神才能進入的蜃景神殿不知會維持多久?怎麽才能撇開姓殷的,自己一個人進入神殿呢?

“叭”,那只“九尾飛魚”打破寂靜,淩空躍起,欲往虹牆那邊跳去。

費真人正自暗懷殺機,猛見有妖獸搗亂,眉心不由地一跳。

未等他動手,一旁殷正真淡淡地道:“你我都不知道蜃景神殿是個什麽樣子,不如等等再說。”

那只元嬰圓滿的“九尾飛魚”硬抗着龍威躍至中途,力竭墜落,它并不死心,複又再次躍起。有它起了頭,越來越多的元嬰妖獸試圖跳過虹牆,水裏登時如同下餃子一樣此起彼伏,“噼裏啪啦”的響聲連成一片。

不但兩個化神顧忌遲疑,便是紅箋和石清響也在為這個問題而傷腦筋,那座廟宇可是蜃景神殿?

按說對那蜃景神殿,他倆應當算是全天底下最了解的人了,他們見過懸挂于季氏家廟的那幅畫像,石清響前世還親自進去過,他們印象中神殿的外觀與此時這個廟宇看上去全然不一樣。

可方才驚鴻一現的又俨然是條真龍。

關于蜃景神殿的傳說恰是有一條來自仙界的龍,它入海為蜃,每當機緣到來,就會吐出一座神殿。有沒有可能,它每回吐出來的神殿并不都是一個模樣?

若真是蜃景神殿,那可糟了,不管費真人還是殷正真都不是良善之輩,必須要阻止他們進入神殿,若他二人沒有為蜃景神殿翻臉大打出手,紅箋着實想不出自己怎麽做才能擋住兩個化神。

“怎麽辦?”她悄悄傳音問石清響。

石清響也覺着有些為難,停了停方道:“看看他倆怎麽決定再說,這麽多妖獸争相趕來,我覺着不像蜃景神殿,到像是個難得的機緣,反正不能叫那兩人再撿便宜了,不然回頭難受的還是咱們。”

“好,他們要是敢進,咱們就上去搗亂。”紅箋幹脆地道。

石清響聞言忍不住笑了。

紅箋目光一閃,突道:“你再笑笑。”

石清響好脾氣地笑問:“怎麽了?”

紅箋心裏疾跳了兩下,避開他的目光,往那邊龍船上望去,石清響這種溫和包容的微笑叫她突然想起了好多往事。

那個時候是在道修大陸,他還沒有出事,也是在雪白的冰川上,為了給大師伯井白溪配齊奪舍的丹藥,他找上季有雲的藏寶所在,一場惡戰之後,他累得很了,躺在冰川上休息,也是這樣笑的。

正是從那時候開始,她的心慢慢地開始傾斜,終于完全系在了這個人的身上。

眼前的人越來越像從前了,那個難題,總會有辦法解開的吧?

這時龍船上的兩個化神已經達成了共識,連裏面到底是不是蜃景神殿都不确定,便以真身冒險實在是太過草率,不過蜃景神殿出現的時候有限,只是這麽離遠站着看顯然不成,索性兩人各出一個分身,進去一探究竟。

紅箋眼睜睜望着費真人和殷正真只是霎那間便各變出一個與真人一般無二的分身來,不由咬了咬牙。

這兩人不但和和氣氣有商有量,竟然還想出辦法來了。

石清響悄聲道:“不急,等等看,分身抗不住神殿裏的白霧,他倆肯定有沉不住氣的時候,實在不行,我就把那魔魂派進去,先收拾了兩個分身再說。”

“這到是個機會。只怕魔魂很難神不知鬼不覺在他們眼皮底下混進去。”

“總有辦法的。”

紅箋點了點頭。石清響這樣說,她便不再多想這事,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邊龍船上。

化神分身是化神期修士元神的一部分,被派出去之後所見所感修士本人都如同親臨,紅箋盯着兩人神色的變化,試圖從他們的表情以及說的話來判斷裏面究竟是個什麽情形。

接照化神分身的速度,他們進去這半天探查的範圍可不算小了,那兩人不動聲色,難道裏面的廟宇竟有那麽遠?

第 418 章 老婆,我怕冷!

第418章 老婆,我怕冷!

李若曦被氣壞了。

她現在非常認真的懷疑,許曼雯是不是真的被洪陽策反了。雖然很早的時候,李若曦心裏就知道,許曼雯一直在撮合她和洪陽,但這種撮合,往往都是有度的。

還從來沒有,類似于今天的這種尺度。

這簡直是在逼良為娼啊!

讓爺爺來喊雯雯開門?怎麽可能?要讓爺爺知道,她都這樣了還不願意和洪陽同房,那還不得教訓她到明早?

“咯咯,表姐啊,你就死心吧,我不會給你開門的!祝你和姐夫,有個愉快的晚上!”

許曼雯調皮的笑了兩聲後,終于是将電話挂斷了。

“哎…”

李若曦想說話,已經是太遲。

于是,她頭疼了。

吳媽就打理了兩個房間,許曼雯不給她進門,那她…真的是要去和洪陽一起睡?

要是不去,她睡哪?

以雯雯的性格,明天要是發現他們沒在一起睡,恐怕第一時間就和爺爺說了吧?畢竟這丫頭,一旦是這樣做了,說明立場也是完全變了…

“死雯雯,虧我對你這麽好,關鍵時候,你居然出賣我!”

李若曦憤憤的跺了跺腳,最後,還是繼續沒選擇性的往洪陽房間行去了。

剛剛出來沒多久,現在又要乖乖回去,李若曦感覺非常的屈辱。

洪陽房間中,蕭筱還在。

兩人說了一番新任務後,洪陽沉吟片刻,忽然開口道:“對了,韓姬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

“已經還她自由了。”

蕭筱淺笑道:“那女人,及時回頭,将功補過,倒也算是有值得欣賞的地方。現在打算開一家小超市,安安穩穩的做生意過餘生了。”

洪陽笑,這樣的結果,的确還是不錯的。

那韓姬也是個可憐人,一心一意的為馬烈做事,沒想到,最後卻險些被馬烈的懷疑所害死…

這時候,蕭筱忽然挑眉。

洪陽也是耳朵動了動:“有人來了。”

“我先走吧。”

蕭筱無奈,只好是迅速翻身,從那柔軟的大床上彈跳而起,不過兩秒鐘,便是消失在這房中了。

而洪陽則是急忙在房間中一陣翻找,最後找到了一瓶空氣清新劑,一咬牙,便是對着房間瘋狂亂噴了。

聽腳步聲,洪陽就知道是李若曦回來了,雖然他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回來,但這種時候,第一件要做的事情,絕對是先把蕭筱留下的香味給清理了。

不然,給李若曦聞到還得了?

咔——

房門終于被打開。

站在門口的李若曦,俏臉通紅,美眸含絲盡是羞澀之意,只是當她看到洪陽拿着一瓶空氣清新劑,在房間中翩翩起舞的畫面時,她的羞澀就被錯愕所取代了。

“你在做什麽?”

聞着那濃重的清新劑味道,李若曦蹙眉,冷聲道。

“啊?”

洪陽這才停下手中的工作,扭頭看向李若曦,笑着解釋道:“嘿嘿,我在清理空氣呢,剛剛抽了支煙,感覺把自己熏到了。”

李若曦感覺洪陽這話很沒有邏輯,抽煙還能把自己熏到了?她雖然不抽煙,但也還不至于沒常識啊!

不過,因為某方面的因素,李若曦并沒有多問。

她那寶石般的眸子眨了眨,接着擡起腳步,便是朝着房間裏頭行去了,微微低着頭的她,雙頰噙着兩片火雲。

“老婆,你這是…”

瞧見李若曦進門就算了,還順手帶上了房門,洪陽不禁一陣錯愕。

“雯雯鎖門了。”

李若曦強行壓制着內心的屈辱,佯裝自然平淡的說道:“今晚,你睡沙發。”

“呃…”

洪陽有點懵,小姨子把門鎖了?

我勒個去去,果然小姨子是貼心的小棉襖啊,好生待她做什麽久,總算是送回報了?

洪陽感動壞了。

不過感動之後,洪陽又皺起了眉頭,不爽道:“老婆,現在天氣不比以前了,大晚上的有點冷,你讓我睡沙發,就不怕明天我感冒了?”

李若曦擡眼看了看洪陽,沒好氣道:“你那麽厲害,還會感冒生病?”

“怎麽不會?”

洪陽一本正經的道:“我雖然很厲害,但我也不是神啊!我最怕冷了!”

類似這樣的機會,短時間內肯定就這麽一次了,洪陽怎麽能輕易的錯過了?

必須要和李若曦一起睡一張床!

而李若曦瞧着洪陽那認真的表情,美眸中則是閃過幾分疑慮之色。理性上來講,她是不相信洪陽的,但轉念一想,萬一洪陽說的是真的呢?

人肉之軀,到底不是鋼鐵打造,若是明天洪陽真生病了,那就真的太不好了。

思慮片刻,李若曦咬了咬牙,忽然問道:“你洗過了嗎?”

“哦,還沒有。”洪陽搖頭。

“洗個澡吧。”

李若曦淡淡的掃了洪陽一眼,撇嘴道:“我不希望我睡覺的時候,會聞到你身上的汗臭味。”

“嗯哼?”

洪陽瞪眼,這意思是…

“好!我馬上去洗!”

回過神來,洪陽當場就變身為一個甲亢患者,大喝一聲後急忙脫衣服,一邊脫一邊往衛生間方向跑去,那叫一個激動,宛如打了興奮劑。

而李若曦瞧着他那模樣,則是臉色暗沉:“這家夥,果然是心思多多!”

但是沒辦法,盡管知道洪陽想法多多,今天晚上,李若曦也只有硬着頭皮去面對,誰讓她已經沒選擇了呢?

抿了抿嘴,李若曦拉上了窗簾,換上了從家中帶來的長款睡裙,便是率先躺入了溫暖的被窩之中。

而洪陽在衛生間中,則是已經開始了全身清晰,360度,每個位置都不疏忽,就怕待會兒李若曦不滿意。

尤其是有個地方,他還特意用沐浴露搓洗了好幾遍,幾乎都已經洗出了清香味。

洗完後,洪陽低頭望着下方,陰測測的笑了起來:“哥們,今天晚上,你可得好好表現了啊!”

好好的給自己加油鼓勁之後,洪陽穿上了一條大褲衩,換上李若曦給他帶來的睡袍,閑庭信步的走出了浴室。

他認為,越是到了這種關鍵的時候,他就越要僞裝的好,絕對不能讓李若曦緊張了。那樣,她會很痛…

第 410 章 到底圖我什麽

聽到了秦凡的話之後,江然目光驚駭,顯然是沒有想到秦凡為什麽會想要查這個家族。

“你查這個家族幹嘛,難道你的昏迷就是這個家族所為?”

說道這裏,江然的臉色冷了下來。

雖然島田家族算是太陽國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但是如果這個家族裏面的人真的敢去傷害秦凡的話,江然絕對不介意出手直接滅掉這個家族。

即便可能要付出難以承受的慘痛代價,也在所不惜。

只是因為她最喜歡的,最愛的人居然會被別人欺負,這是她江然絕對不能夠容忍的。

衆人也都發現了江然的不對勁,目光全部都落在了秦凡的身上,希望秦凡能夠給她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秦凡沒有說話,只是對着一群女人搖頭表示沒事。

最後也發現了江然這個小妮子的情緒不太正常,仔細一想,就能夠猜出來肯定是這個小家夥誤會了。

于是連忙開口解釋說道:“別想多了,我只是發現這個家族的有些地方有些怪而已,江然你可千萬不要沖動。”

看到江然此時擔心自己的樣子,他有些哭笑不得。

但秦凡心裏面也知道,這個家夥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所以心裏面也是暖暖的。

一把将江然的身子攬到了自己的身旁,緊緊抱在自己的懷中。

随後秦凡擡頭,看到了自己周圍一群女人嫉妒的眼神,頓時苦笑。

果然,後院起火,生活以後就要十分困難了。

“我真的有事要做,各位夫人應該可以理解吧?”

秦凡有些頭疼的看着一堆女人。

他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帶女人回家,不然以後都日子可就真的不好過了。

不過看那一群女人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會相信。

“江然趕緊幫我去查一下,我有急用。”

說完,秦凡就直接掀開了被子。

腳踩在地上,才讓他有一些安全感。

“對了,小妖精,告訴我,你對于這把刀的感覺是什麽?”

小妖精本來就是尋寶獸,所以對于寶貝之類的東西感覺是十分敏銳的,說不定能看出什麽東西。

并且秦凡也願意相信這家夥,所以有此一問。

聽到這個問題,小妖精皺了皺眉頭,臉色有些難看。

但是在深思熟慮之後,小妖精好像是終于決定了什麽,說道:“這把刀很詭異,裏面充滿了厄運和詛咒,幾乎是每一個得到它的人都會得到死亡和厄運。”

秦凡點頭,小妖精說得對。

但即便是這樣,好像也并不影響這個小姑娘的食欲。

“你真的能夠吧這把刀吞下?”秦凡不可置信的開口問道。

小妖精頓時眉頭一揚。

能不能吃到這個美味,就看這一把了。

“當然,只要是靈氣濃郁的東西,我就可以全部吞掉,這個你不用懷疑,不相信的話你可以把這東西給我嘗嘗看看。”

秦凡十分寶貝的看着手中的長刀,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把這東西送到小妖精的嘴巴裏面。

本來是打算把這把刀送給江然的,但是既然現在小妖精已經說了擁有這把刀的人都會得到詛咒,索性讓小妖精把它吃了算了。

就這樣權衡了很久,他才算是終于下定了決心,把寶刀緩緩的給小妖精遞了過去。

“吶,東西給你,趕緊吃吧,吃快點,千萬別讓我心疼。”

秦凡捂着眼睛說着,目光還依依不舍。

想着等一下這麽完美的長刀就要被這個小妮子一口一口的嚼碎吞下,他心裏面就難受,十分難受!

“等一下。”

小妖精才剛剛把長刀放在嘴巴旁邊,故意避開的刀鋒,準備下嘴,就聽到了從外面傳來的一聲女子的暴喝。

然而小妖精聽到了這一聲叫喚之後,吓的手上的長刀嘩啦了一下嘴巴,随後鮮血就流淌了出來。

秦凡看着場中的情況,還覺得有些好笑。

“什麽人?”秦凡面色不善的開口問道。

也不知道是哪個,居然如此的膽大妄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在他的面前做出如此無理的事情,簡直是欠錘。

“你怎麽會在這裏?”

秦凡打開門,此時門外面站着的正是島田家族的小女孩惠子。

“你昨天是不是把我堂哥殺了。”惠子問道。

秦凡非常自然的點了點頭。

這些事情可全部都是這個小姑娘囑咐他做的,相信就算是真的有人查起來也絕對查不到自己。

“對啊,我殺了你的堂哥,所以你到我這裏來幹嘛?”

秦凡十分不理解的看着小姑娘。

抛開其他的不談,她為什麽會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

思來想去,他才想到了一個最讓人害怕的回複。

他經歷的一切,可能從最開始就是被這個小姑娘設置好的。

想到這裏之後,秦凡已經一身冷汗。

如果換作平常也就算了,畢竟他秦凡不過是孤家寡人一個。

但是偏偏現在不行,現在他的周圍還站着一群女人。

女人全都朝這邊看着,張望着。

當看到門口的女人之後,紛紛統一了口供,全部都說着秦凡禽獸。

“看那下女孩才多大的年紀,就被他給騙過來的,真的是禽獸。”

小妖精從來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所以每一次煽風點火的,秦凡都不用聽就知道是誰。

但是這一次,在小妖精開口之後,其他的女人居然都覺得說的非常有道理。

此時正是一群女人同仇敵忾,讨伐秦凡的時候。

秦凡無暇顧及自己後院起火的事情,想不通的就是這個小姑娘到底是個什麽鬼。

“你一直都在監視我?”

秦凡問出這個問題之後就閉嘴了,很明顯是有點後悔。

“嗯,一直都在監視你,從你進入太陽國開始。”

惠子點了點頭,很幹脆的承認了。

秦凡心道果然。

自己猜對了這個小姑娘早就注意到了自己,那一次的偶遇也是這個小姑娘設計好的,可能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他這個家夥居然這麽流氓。

“你到底圖我什麽?”

“我也沒有多少錢,如果非說優點的話,也就只有我這帥氣的臉蛋了。”

秦凡說着,還臭不要臉的摸了摸自己滿是膠原蛋白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