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0 章 始魔源書

風太蒼天生黴運,習慣了被打擊。在內心中,他也并不認為黴運有多壞。沒有大運,他照樣成為魔道青年第一高手。盡管輸給君念生,那也是因為對方鴻運驚人。

但這次不一樣,風太蒼能感覺到。對方的氣運,并不是很驚人。這個少年能有如此成就,更多的是氣運之外的東西。

“三十四條天龍之力……”

風太蒼望着白紙上的字跡,嘆息一聲站起身來。高手都有高手自尊和傲骨,風太蒼也一樣。做為魔道青年第一高手,風太蒼無法忍受自己,被一名比自己更年輕的少年,遠遠拉開這麽大的距離。

“咔!”

青銅大門打開,明亮的光線從門外照射進來。風太蒼從大殿裏走了出來,望了一眼上方,朝着始魔山頂端走去。

“師兄!”

一名名始魔宗的弟子看到風太蒼,都低下頭來,紛紛行禮。不過,風太蒼卻能感覺得到,這些弟子,只是履行例行的門規。在他們瞳孔深處,卻并沒有多少尊敬。

風太蒼心中清楚,在這些始魔宗的弟子的眼中,自己就是一朵昙花,乍現即逝,注定持續不了多久。一個天生黴運的人,終究會因此而死。

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從斜叉裏傳來,片刻之後,一身紅裳,神态高傲的天魔女,出現在的石道上。她的一雙眉毛高高揚起,語氣刻薄,幸災樂禍道:“我倒是誰?原來是我們始魔宗的青年高手啊。看你閉關這麽久,現在應該是天沖級了吧。怎麽?不會準備去向掌教和太上長老們通報慶賀的吧?”

風太蒼淡漠地看了天魔女一樣,嘴唇蠕動,緩緩道:“天魔女,說話刻薄,并不能讓你進步。如果你真的覺得,我奪了本應屬于你的位置,那就用你的武力,将我徹底擊潰。否則的話,就算我把這個位置讓給你。你也屬于不入流的貨色!”

風太蒼說罷,再也沒有看天魔女,徑直朝着山頂走去。

天魔女怔了怔,随即臉色氣得一片慘白。她想要出手,但猶豫了一下,沒有必然把握,又退縮了:“可惡,風太蒼,我不會放過你的!”

風太蒼搖了搖頭,沒有理會。有些人,被嫉妒沖昏了頭腦,總是認為,別人讓出,那個位置就是屬于她的。事實上,即便別人讓開了,這個位置依然會有人坐上去,而那個人,依然而是她!

在天魔女的目光中,風太蒼漸漸地消失在了通往山頂的路上。天魔女并沒有注意到,風太蒼在半途中,選擇了另一條道。

一座蒼涼的山峰,一座孤獨的大殿,滿山的楓樹,一道英俊的年輕人端坐在大殿門口,一動不動。

噠!噠!噠!

風太蒼出現在大殿外的邊緣,一步步登上山來。朝年輕人走去。

大殿前,端坐不動年輕人,聽到腳步聲,眼睑顫動,随後猛然睜開。他的眼眸中,先是一片黑暗和虛無,緊接着演化成無盡星空,再然後,演化成一雙星辰般的眼眸。

片刻後,年輕人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輕聲道:“你來了。”

“風太蒼,參見副掌門!”

風太蒼一撩衣袍,恭恭敬敬的在這名年輕人身前跪下。

孤獨的山峰,孤獨的大殿,孤獨的人影,構成的卻是始魔山的一個禁忌。風太蒼非常清楚,眼前這個面白無須,容貌俊美,做儒家士子打扮的年輕人,看似年齡不大,但事實上,他存的時間,可能比始魔宗還要久遠。

他的嘴角,帶着一絲笑意。但在他的眼中,分明沒有任何的情緒。做為一件人形法器,即便擁有人類的軀殼,但在他們的內心深處,依然是冰冷無情的。

這名俊美的年輕人,就是始魔宗鎮宗的天元法器《始魔源書》。始魔宗的武學,全部來自于這本神鬼莫測的經書法器。

《始魔源書》的名頭,整個中土神洲的武者,都如雷貫耳。與太素派的“山河铛”并駕齊驅,成為宗派界,至高無上的兩件強大法器。即便在天元級別的法器中,都是屬于泰山北鬥極的存在。

與“山河铛”的深藏不露不同,《始魔源書》經常露面,不過,它只見一類的人,那就是想要同他做交易的人。

“想要得到我的幫助,需要付出什麽。你應該已經清楚了吧?”

年輕人笑道。

“是的,需要以壽元為代價。”

風太蒼道。

俊美的年輕人點點頭,微笑:

“看來,你已經很清楚了。說吧,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進入無量魔域。”

風太蒼沉聲道。

年輕人盯着風太蒼看了一會兒,随後微微颔首:“不錯。無量魔域。确實擁有你想要的東西。不過,按照門規,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從我坐在這裏開始,不斷有人進入無量魔域。想要得到其中的各種武學,秘錄,神丹,天元法器……不過,卻從沒有人出來過。你如果進去的話,也可能永遠出不來。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這座山峰上,風太蒼并不是第一個踏足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踏足的。始魔宗內,不知道多少驚才絕豔之才,踏上了這座山峰。然後消失在始魔源書內,再也沒有出來過。

這其中,不乏許多始魔宗自己的太上長老。

始魔宗內,許多人都清楚。始魔源書雖然是一座無盡的寶藏,但只有死人,才能取走這些寶藏。

風太蒼跪在地上,沉默不語,片刻後,平靜道:“我已經考慮清楚了。”

“哈哈,好,”年輕人笑了起來,眼中依舊一片冷冽:“其實,對于這條門規,我很不滿意。像你這種年輕人,正是我的無量魔域需要的。不過,規矩是你們始魔宗所訂。我也只能遵守。風太蒼,按照規矩,先取壽元,然後才能進入其中。嗯,你有天象級,按照我的規定,我要取走你二百年的壽元。”

年輕人說罷,手掌對着風太蒼一攝,一股無形無質的東西,從風太蒼頭顱裏飄出,沒入這《始魔源書》體內。

這一剎那,風太蒼身軀突然顫動了一下。一絲虛弱感湧上心來。他默默的體查了一遍。真氣并沒有減少,其他什麽都沒有變化,就是有種無名虛弱感。

冥冥中,風太蒼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覺,向前這件人形法器,取走的。似乎并不只是取走了自己的壽元那麽簡單。

抽取了風太蒼的二百年壽元,俊美年輕人臉上現出一絲紅潤,微笑着道:“很好。在你進入無量魔域之前。有一件事,我還需要告訴你。進入無量魔域後。只要你付出壽元,就可以利用天元法器的種種能力。包括時間加速!現在,去吧!”

“呼!”

“始魔源書”大袖一展,一股磅礴的吸力發出,風太蒼的身軀突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然後飛快的沒入俊美年輕人的大袖中。

……

“吟!——”

一聲龍吟,震破長空。吟聲如同萬龍咆哮,天空烏雲滾滾,閃電雷鳴。就在雷霆下方,一條數百裏長的黃金巨龍,揮舞着雙翅,在天空遨游。它的身周,波濤滾滾。這些海潮一樣的波濤,浮空不墜。正是上古應龍召喚來的寒潮。

“天沖境!終于達到了天沖境了。現在,是該去取得宗派秘寶了。”

劉徹的聲音響徹雲層,聲音未落,巨大的應龍長尾一擺,立即離開邊荒,朝着遠處而去。片刻之後,身長數百裏的黃金巨龍,身體一紮,立即消失在一片廣闊的沼澤下。

與此同時,天象榜上也,發生了重大變化。

十三皇子劉徹晉升天沖境第三日,梵天的名字從天象榜上消失。又七天,英武侯楊弘的名字閃爍了一下,立即消失無蹤。

“終于達到天沖境了。”

英武侯楊弘站立在礦山上,一處懸崖邊。周圍百丈內,沒有一個礦兵敢靠近。楊弘發配礦山,服役三月。不過,這三個月裏,沒有人敢強迫當今武侯去挖礦,運礦。所謂服役,也就是穿個礦服,做做樣子罷了。

三個月的時機,早已過去。但楊弘并沒有馬上離開礦山。他依舊停留在礦山上。在他的膝蓋上,放着一張最新的天象榜名單。

即便是被發配礦山,楊弘依然掌管着強大的情報機構。随時監察天下,天象榜上的動靜,更是逃不過他的耳目。

“三十四條天龍之力,鲲鵬精血……沒想到,當初一個念頭,居然豎立了這樣一個強敵。我一直期望他成長,好讓人皇更加重視我。沒想到,他居然成長到這種地步!”

楊弘喃喃道。英武侯的自言自語,山上的戍守礦兵,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早已習慣,他們并不知道,這位當今英武侯的戒指中還藏着另一個靈魂。

“三十四條天龍之力倒沒什麽,關鍵是,他擁有鲲鵬之血。鲲鵬的天賦是空間神通,他現在恐怕力量在五十條天龍之力以上。加上鲲鵬天生的空間風暴,只怕普通天沖三品的強者,都不是他的對手。”

戒中靈魂道。

第 480 章 暗流

第四百七十六章 暗流

“不知不覺間,已經收集到那麽多了……”

中年男子輕笑一聲,慢條斯理的将手中的那三張面具分別挂在了木架上後,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一揮袖,将木架又收了起來。

收好之後,中年男子并未立即動身,而是又翻手取出了一個金燦燦的镂空圓盤,往身前一抛。

只見圓盤飛出數尺外後,立即光芒閃爍,漲大到了圓桌大小,其上各式繁複符紋亮起,從正中處生出一道炫目金光,如擎天巨柱一般,直沖天穹深處。

不多時,金色圓盤四周點點靈光彙聚,漸漸浮現出三道模糊人影,身上金光流溢,絲毫看不出本來面目。

“公輸久,你不是去巡查冥寒仙府了麽?突然聯系我等所為何事?”其中一道人影肩頭微微顫動,開口問道。

另外兩道人影,遂也轉頭望向中年男子這邊。

“甘九真,此刻也在這仙府之中。”名為公輸久的中年男子,緩緩開口說道。

“确定是她嗎?此女在輪回殿中的身份十分神秘,就是甘九真這個名字,都未必是真,加之所配面具經常更換,你如何确認是她?”先前開口的那道人影略一抖動,問道。

“沒有确鑿的證據來證明,不過從我方才擊殺的幾名無常盟成員的記憶來看,這次領頭進冥寒仙府的那個‘蛟三’,行事風格頗符合甘九真此女。”公輸久搖了搖頭,如此說道。

“既然如此,此番就辛苦公輸道友,務必将其活捉回來。她身上的秘密可是值得我們好好挖掘一番。”圓盤左側的一道人影身子微微前傾,語氣含笑道。

中年男子默然點了點頭,正欲收起金盤時,忽又想起一事,複又說道:

“對了,先前還發現這仙府之中還有人使用了煉神禁術,看起來至少已經修煉到了三層以上。”

“想不到禁絕多年,仍有人悍不畏死,強行違禁。此人不必活捉,可就地正法。”一直沒有說話的那道人影忽然開口,厲聲說道。

公輸久點了點頭,袖袍一揮間,金色圓盤就光芒一斂,收縮成原先大小,飛射回了他的衣袖之中。

而後,其駕馭着碧玉飛車沖天而起,朝着一個方向直掠而去。

……

與此相距不知多遠的另一片區域高空中。

韓立正與金童急速飛掠,身形忽然一止,朝着某個方向遙望而去。

“怎麽了?”金童疑惑問道。

“方才似乎感覺那邊有一股極其強大的波動,貫通上了天穹,這會兒好像又沒有了。”韓立看了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說道。

“強dà bō動……咱們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金童面露一絲興奮之色,躍躍欲試道。

“先別節外生枝了,之後少不了要與強敵碰面。”韓立自然清楚她打得什麽主意,搖頭說道。

“沒勁。”金童小嘴一嘟,失望道。

韓立又瞥了一眼那邊,眉頭微蹙,帶着金童繼續遠遁而去。

……

一片保存完整的宮殿建築群內,四名身着蒼流宮服飾的男女,正分別催動一件寶物,在聯手破解一座宮殿外的禁制。

眼看就要成功之際,宮殿門楣正中懸挂的一面古鏡,忽然表面靈光一閃,從中射出一道雪白亮光,瞬間就打在了其中一人胸膛。

只聽那人一聲慘呼,胸膛處頓時破開一個圓洞,仰面倒了下去。

“砰”的一聲響!

一片青光炸裂,四人聯手布置出的破解法陣,也瞬間崩潰開來。

為首的那名白面生身形一晃的來到那倒地之人身旁,翻手取出一枚金色丹藥給那人服下,并以自身仙靈力引導,幫其蘊化開來藥力。

很快,那人胸膛便斷骨長,血肉生,重新恢複了原狀,但仍大口喘息不已。

其餘人見此,神色微微一松,但仍是蹙眉不展。

“我們與宮主他們失去聯系已經半月有餘了,不能繼續困在這裏,必須立即破陣出去,說不定宮主他們已經找到那個地方了。”白面生面色凝重,開口說道。

“是。”另外三人連忙出聲應道。

歇息片刻之後,他們便重新布置起破禁法陣來。

……

冥寒仙府內,一處遍地焦黑的山崗上,到處冒着縷縷白色煙霧。

在此處地下數十丈深處,有一座地宮深殿,裏面擺着一張寬大的黑色石椅,上面正坐着一個身着灰袍的高大男子,其面色青紫,形容枯槁,正是伏淩宗大長老封天都。

此刻,在他身前的地面上,到處都散落着一塊塊黑色巨石,似乎是原本守衛此處大殿傀儡殘骸。

封天都神色陰郁地盯着地面上的殘骸,面容之上皺紋橫生,筋肉明顯,看起來越發像是一具猙獰僵屍。

這時,殿外忽然有腳步聲響起,同樣身着灰袍的一名削瘦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僅剩的一顆獨目望向石椅上的男子,沖其躬身施了一禮。

“師兄,帶進來的人都已經分散出去了,其中有兩隊暫時聯系不上,剩餘的人目前還都在搜索中,尚未找到太乙殿。”齊天霄開口說道。

“有仙宮和蒼流宮那些人的消息嗎?”封天都擡眼看向他,問道。

“有些消息,不過是昨日才打探到的,今日方傳遞了過來。仙宮和蒼流宮的人,跟我們差不多,也是将人手都分散了出去,看樣子也沒有什麽頭緒。”齊天霄如此說道。

“按照估算,距離天爐打開,還有些時日,我們若能先一步找到其所在,就能提前布置手段,到時候便能占據先機了。”封天都沉聲說道。

“師兄放心,我會随時注意各方動向的。”齊天霄抱拳道。

……

一片滿目荒涼,不見活物的紅土荒原之上,兩名身着南黎族服飾的高大男子,手持着兩根金色拐杖,在高空之中急速飛行着。

在其身後,緊緊跟随着三名身着鬼泣宗服飾實,則為十方樓修士的男女。

不知為何,這兩方竟然沒有起沖突,反而似乎是那三人正追随着前面兩人一般。

飛在最前方的兩名高大男子,面色焦黃,神色木然,看起來就仿佛傀儡一般,一路上不發一言,只是埋頭趕路。

一行人一直掠去半刻鐘後,才在視線盡頭,看到了一座城池模樣的紅土廢墟,連忙加速朝那邊沖了過去。

……

冥寒仙府某片山巒起伏的丘陵地帶,中間夾雜着一座座或深或淺的山谷。

有的林木茂盛青翠欲滴,有的中有河流f岩密布,有的狹窄逼仄如一線天,有的瘴氣彌漫如毒火谷……形态各異,不一而足。

其中位于山巒中部,有一座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小型山谷,既無怪石瘴氣,也無密林河谷,就是高度也比兩側相鄰的山谷,矮上三分。

在山谷之內,正有三道人影聚在一起,低聲私語着什麽。

此刻,他們每一個人臉上的神色,都顯得有些凝重。

這三人中,為首的是一個身着紫袍,方面細眉的中年男子,其身上氣質獨特,儒雅之中不乏威嚴之感,正是燭龍道的金仙道主歐陽奎山。

“歐陽道友,先前我們将冥寒仙府入口的位置散布出去,已經引起了仙宮的懷疑,這次若再提前告知呼言道人他們,只怕會被仙宮坐實反叛之罪吧。”其中一人說道。

“現在有沒有這項罪責又有什麽關系?仙宮當初答應我們的事情兌現了幾件?我們如今明裏被整個北寒仙域恥笑為‘兩姓家奴’,暗裏處處受北寒仙宮掣肘,還不如當初拼個玉石俱焚。”歐陽奎山臉上閃過一絲悲哀之色,緩緩說道。

“當初我們也是為了燭龍道能夠延續下去,才不得已背叛了百裏道主,畢竟那是我們灌注半生了心血才發展起來的宗門。如今落得這副模樣,也怨不得別人背後嘲笑了。”另一人,苦笑道。

“經此一遭,我算是徹底想明白了,在這北寒仙域,只有自身實力足夠強時,才不至于被人左右命運。此番也算是一個契機,仙域這幾大勢力皆混雜此處,我們也無需做那出頭鳥,只要将水攪渾,讓北寒仙宮在這渾水之中,多折損幾分實力就好。只要他們實力折損上一分,對我們的鉗制,也就能弱上一分。”歐陽奎山眼中閃過一絲光亮,說道。

“不錯,反正只是告訴呼言他們一聲,仙宮也找不到證據,證明是我們透露的。”另外一人随即附和道。

計定之後,三人同時取出一塊角形的古銅陣盤,朝着中央一拼湊,上面镌刻的燭龍圖紋,同時亮起了赤色光芒。

山谷深處,一層如水一般的光膜将谷內虛空遮蔽,上面蕩漾着陣陣漣漪,令人視線模糊,看不真切那光膜之後的景象。

……

一片鉛雲低垂的天幕下方,伫立着一座青黑色的千丈山峰。

臨近峰頂處,有一座面積不小的開闊山崖,一襲白袍的蕭晉寒站在山崖邊緣,任山風吹拂着衣袂飄搖,神色複雜地眺望着遠方。

此刻跟在他身側的,只有一個身着藍色宮裝的貌美婦人,自然正是雪莺,這位北寒仙宮的副宮主了。

第 483 章 為啥你就這麽強悍!

嘭!

又是一聲振翅的聲音,響徹在海域之上。

淩霄的身影驟然出現在了光頭強者上方,“崩山拳!”

只見一道磅礴的肉身之力,夾雜着無盡狂暴的命魂之力,驟然從淩霄手中轟出,筆直地砸向下方的光頭強者。

光頭強者眼見淩霄消失的瞬間,就知道有些不妙。

但是當他擡頭看見那恐怖的拳勁朝他襲來的時候,他這才知道,他得罪了一個怎樣的強者。

轟隆!

一聲驚天巨響響徹整片海域,海岸線上的一衆武者都是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只見光頭強者在這恐怖的拳勁面前,沒有絲毫抵抗力。

他才與拳勁剛接觸的瞬間,就立刻被拳勁砸進了海水之中。

轟隆!

海面如同有水雷爆炸一般,掀起高達百米的巨浪。

這一幕,深深地刻在一衆武者的心頭,讓他們久久不能忘懷。

別說他們了,就連一旁的兩名超脫境強者見到這一幕,都是呆若木雞。

同樣都是超脫境一階武者,為啥你就這麽強悍!

這尼瑪沒道理啊!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5!”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5!”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獲得少量命魂石碎片!”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淩霄的腦海之中,系統提示音,适時地響了起來。

下方的海水之中,不斷有浮現出一絲絲紅色來。

這是光頭強者受傷流出的血液,将海水染紅導致的。

不多時,光頭強者就從海水之中鑽了出來,卻是不再敢對淩霄出言不遜了。

淩霄也再多看他一眼,現在還不是殺了對方的時候,至少現在是不行。

畢竟,這是怒海閣的地盤,淩霄連對方是什麽底細都不清楚,将對方錘成重傷就夠了。

“現在,可以跟我講講你們看出了點什麽了吧?”淩霄笑眯眯地說道。

光頭強者見到淩霄這個笑容,身體就是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先前,就是因為淩霄這幅看似和善的模樣,說出了那樣嚣張的話語。

然後……然後光頭強者就被錘成了重傷。

那兩名超脫境強者顯然也是印象深刻,立刻将他們知道的全部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開玩笑呢!

跟這樣的絕世猛人作對,這不是明擺着找死嗎?

從兩人的話語之中,淩霄也漸漸清楚了這武帝之墓。

七天之前,這片海域之中傳出了異常的波動。

經過怒海閣強者的查探之後,就發現了身處海底的武帝之墓。

武帝那是什麽人物?

那可是達到超脫境九階巅峰的武者,才配得上的稱號。

這種強者的墓葬,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會有十分豐厚的陪葬品。

但是在歡喜過後,怒海閣的強者卻尴尬的發現,他們進入不了武帝之墓。

不過萬幸的是武帝之墓的禁制,正在漸漸削弱。

根據他們的預測,大概在半個月後禁制就會徹底消失。

“現在已經過去了七天,那也就是說還有七八天?”淩霄問道。

三人聞言,都是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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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3 章 一壺濁酒

卿瑤音站在沈怡紅房間門口,抱着手肘,百無聊賴的看風景,左搖右晃,看她們遲遲不出來,剛想當回小人貼上去偷聽,門一把開了,卿瑤音和玉琴池大眼瞪小眼,很尴尬。

“東西給她了,玉佩還我。”卿瑤音也不知道為何會信任她,其實玉琴池分明可以拿着玉佩便跑路的,玉佩裏的神獸雖然與自己契約,但是他們都寄居在玉佩,說的難聽點,玉琴池就是他們的主人,限制了他們的自由,若是想重新契約也不是不可以。

“嗯。”玉琴池這回不強詞奪理了,把玉佩遞給卿瑤音。兩個人肩并肩往萬齊國趕。有些朋友就是如此,好久不聯系,見面了卻也完全不尴尬。

雖然卿瑤音分不清,對她,那是愛,還是恨。

“我們今晚随便找個旅館住一夜,第二日一早便走。”

“不如去馬場牽匹馬,能快些。”玉琴池不知怎麽想騎馬了,“同騎一匹還是……”“喲,你還記得我膽子小?”“說笑,你十歲那些騎馬摔得狗吃屎我能忘?說起十歲那年…”玉琴池撓了撓頭,有些羞于啓齒,“除夕花燈會還記得麽。”

“太遠了,早就記不清了。”卿瑤音也不知道是真的忘了還是假的忘了,“騎一匹吧,反正是你要騎的,我可沒力氣。”卿瑤音也省的麻煩了,看到眼前正巧有個客棧,“就這個吧。你去租馬,我定個房等你,報我名字就行了。”卿瑤音打着呵欠進了那家名叫“勾引”的客棧,也不知道這客棧主人怎麽想的,古時候就有“勾引”這個詞了嗎。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這家店的小厮都打扮的像個公子爺,青衣穿的風流倜傥,卿瑤音一擡頭,兩個人都愣了。

“摘星?”“卿瑤音?”

卿瑤音一時間竟有些怒意,這家夥抛棄她和百裏池淵竟是回崇明國開客棧的?

“你…”話一出口,卿瑤音認為問不得,未免太自私,“一個人又幹跑堂兒的,又當老板?”環視店內四周,空蕩蕩的,也就摘星一人忙活。摘星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客棧也很普通,沒什麽特別的。

“卿小姐,你是打尖還是住店?”摘星也學普通小厮把抹布潇灑一甩,靠近卿瑤音壞笑,“可別以為你是熟人我便會給你優惠哦~”“切,小兔崽子。”還優惠?卿瑤音并不打算付錢了,反正這一趟身上銀子帶的不夠。

“給我來一間最好的上上房,好吃的好喝的送進去。對了。”卿瑤音不知道摘星會是什麽态度,“玉琴池回來了,找我來了,她一會也會來的。”

“她不是死了嗎?”摘星詫異,“難怪我日子過懵了,她不是死在不老湖了嗎?”@&@!

“天機,不可洩露!”卿瑤音調皮的沖摘星眨了眨眼睛,拍他“快去!”摘星假裝作嘔,“都是當娘的人了,還當自己是小姑娘?”

其實卿瑤音很想問問摘星這段時間去哪兒了,為什麽會回來開客棧,客棧名字有何深意,不過他不說,卿瑤音便也很默契的不問。認識他這麽多年,卿瑤音知道摘星向來是把嘻嘻哈哈放在嘴上,苦悶藏在心裏。

泡了個熱水澡,卿瑤音安安穩穩的躺在床上,玉琴池一身熱汗的回來了。

“摘星那小子,怎麽開起客棧來了?”“蠻不錯啊,以後常可以來這兒蹭吃蹭吃。”卿瑤音重新把玉佩挂在胸口,意料之中,玉佩沒有反應,“倒是你,一身的汗,去洗洗睡吧。”

“嗯,我把我們以前小時候玩兒過的街逛了一圈,還好,沒什麽變化。”玉琴池收拾收拾衣服便去沐浴了,留下卿瑤音原地發愣。*&)

女人就是容易心軟,被傷害了千萬次,輕而易舉的就會原諒對方,尤其是她不經意卻又真心的舉動。

玉琴池,你也懷念我們的從前嗎?卿瑤音睡不着覺,下樓想找摘星聊天,摘星果然坐在樓下一個人喝酒。

“這麽晚不睡?”卿瑤音習慣摘星半夜三更夜貓子不睡覺,不像百裏池淵,老年人一般的作息。“老板,也給我來一壺。”“不給喝。女孩子家家的喝什麽喝,一碗十兩。”摘星握住卿瑤音的小手。把她推到一邊,卿瑤音那一刻心跳漏了半拍。

“十兩就十兩,先給我來個兩壺。”“呵,你就仗着…”摘星打了個酒嗝,抱起一盅酒擲在木桌子上,“和女人喝酒沒意思,還不如百裏池淵。那家夥呢?他怎麽不陪着你了?”

“你管的太寬了吧?你怎麽就不說說,當初不辭而別,那種情況下……”提起那時候卿瑤音的無助還歷歷在目,她是怨摘星的,但還是知道,自己沒資格怪他。

濁酒下肚,卿瑤音話多起來,原本不愛啰嗦的女子竟把一路發生的事都扯了個遍,“活死人村啊,我一下子就認出那個人是假的你,你知道嗎,我當時找了個問題問他……”

“那真的是我啊。我是真的不認識富蘭克林。”摘星苦澀的笑了笑,“外國名兒我記不清的。”

卿瑤音一下喝的太猛了,有些尴尬,酒嗝打的不停,“真是…嗝…我上樓…嗝…”卿瑤音為了保持淑女形象最讨厭在別人面前打嗝,尤其是在還清醒的時候,她緩了一會兒看不見好,打了個招呼就上樓去了。

樓梯走到一半,卿瑤音徹底酒醒了,她回頭看,摘星還坐在原地,一壺接着一壺的喝。摘星聽見聲音停下來了,拿起酒杯,“怎麽不走了?”“那晚真的是你。”“嗯。”那個捧着我臉說愛我的也是你。卿瑤音一直以為那些都是幻覺,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怪她後知後覺,才明白摘星的深意。原來傳說也并不準,他們并沒有遇到兩個不同的世界。

卿瑤音重又折下去,“摘星你當初為何要走?”摘星把酒杯往桌上一掼,“走了就走了呗。”

第 480 章 對質

聽完方堂鏡的述說,以及方敏的補充,廠長眉頭也是皺了起來,臉上露出了幾分怒色道:“這個小王還真是無法無天了,這樣的事情都做的出來,而且竟然還陷害他人,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老方同志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嚴肅的處理的。聽你們這麽說,這件事情基本上就是小王做的了,虧我還一手提拔他,還有心要栽培他。小王馬上就過來了,等下我再問下清楚。”

方堂鏡一陣感激涕零,馬上點了點頭。

王權志開着車來到了工廠,本來這個時候他正和他的小情婦在厮混着準備着吃個浪漫的晚餐,再幹點晚上才幹的事情。都說男人一旦有錢了就會變化,這句話用在王權志身上是最恰當不過了。要說當年他也算是名牌大學生畢業了,他的老婆是大學裏相戀了三年的戀人,畢業後也是經歷了千辛萬苦才走到了一起,組成了一個幸福美滿的家挺。大學畢業後王權志被分進了八一化工廠,經常這些年的努力,也做上了一個科室的科長之位,而且他的年紀也不過才不到四十,可以說還是有着大好的光明前途等着他的。

有權了,自然就能利用一些職務之便撈錢了,他的薪水加年終獎金雖然也不低,不過人怎麽可能會輕易的滿足眼前?一年二三十萬對他來說,還是覺得太少了。明裏暗裏,他一年最少也要拿個五十六萬。他對方堂鏡這個副科長其實一直都很不滿,無他只因為這個人工作太認真太死板了,什麽事情都做的是仔仔細細,滴水不漏,讓人找不到一絲空當。

王權志也多次試探暗示過方堂鏡,一起做點賬搞公司的錢,反正公司的錢也是國家的錢。但是方堂鏡都沒有答應,而且平日裏的工作中,方堂鏡也經常跟他唱反調,所以他王權志對方堂鏡可以說是一肚子的怒火了。

王權志吹着口哨向廠長的辦公室裏走去,心裏到是樂滋滋的想着,廠長這麽急的把自己叫到辦公室裏來,也不知道是有什麽好事吩咐。當然,他到不認為廠長找他是因為方堂鏡的事情,畢竟方堂鏡在公司裏除了資質老點外,其他的到是沒有什麽讓廠長在乎的地方。不過當王權志來到了辦公室後,看到方堂鏡和唐钰方敏兩人,他也是微一楞,廠長這麽急的叫自己來,竟然還真的是為方堂鏡的事情。

王權志到是沒有多在臉上表現,而是一臉恭維中帶點谄媚的看向了廠長道:“廠長您找我。”不過馬上王權志就察覺到了廠長的表情好像不對,心中頓時如是被東西砸了一下似的,有些莫名的感覺湧了上來。

“哼,你好大的膽子。”廠長冷哼了一聲,喝聲如雷。

這一喝到是把王權志吓的不輕,神色頓時大變,也是一臉茫然無措的看着廠長,楞了楞好半晌才回過了神來:“廠長,我不太明白您這話是什麽意思?”說這話的時候,王權志也忍不住的暗暗的偷瞄了瞄方黨鏡,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難不成方黨鏡來找廠長訴冤的,然後廠長懷疑這背後是我搞的鬼?想到這裏,王權志雙腿也是有些發軟,這件事情要說自己做的有多幹淨,那顯然是不可能的,只是說沒有留下一絲證據,但要是仔細推敲的話,還是能夠想到是自己所為的。

這件事情本來不是什麽大事,他斷然也沒有想到竟然會驚動了廠長在,而且廠長還親自的來替方堂鏡處理這件事情。

本來這件事情已經由副廠長解決好了,而副廠長王權志自然是不會有什麽擔心了,畢竟自己是他的親信。本來來說,廠長也應該不會說什麽才對,就算有些懷疑,但沒有證據的事情,也不會多說才對。他不相信,自己在廠長心中的地位,還比不過他方黨鏡。所以這樣的變故,到确實是把王權志打懵了。

“你做了什麽好事,你自己不知道嗎?你還敢在我面前裝糊塗?”廠長再次的厲喝道。

王權志也确定廠長就是為了方黨鏡的事情,事情既然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那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那就是打死都不能承認了。

“廠長,我真的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啊,我犯了什麽錯,廠長您還是明說吧。”王權志一幅唯唯諾諾,茫然無知的樣子,到是把演技發展的極好,這樣的人估計去演電視都是信手拈來了。

唐钰淡冷一笑,目光掃向了王權志道:“你吞了公司二十萬,然後栽贓嫁禍給他人的好事,你還能就忘了不成?”

廠長說王權志不敢反駁什麽,不過聽到唐钰這樣說,王權志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怒瞪了唐钰一眼道:“你是什麽人?如此的誣陷诽謗我,你居心何在?”

“住口,不得對唐公子無理。”廠長冷喝了一句。

王權志臉色一僵,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唐公子?竟然連廠長的語氣都是如此的恭敬,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麽來頭?王權志也是有點懵了,怪不得廠長會親自過問這件事情,原來是有大菩薩請動了他。本來已經成定局的事情情,竟然還有了一些變故,自然讓王權志異常的不爽。王權志看了眼方敏又看了看唐钰,這才有些釋然,方敏是方堂鏡的女兒,這個他到是知道。看到了這裏,王權志心中也是一陣暗苦不跌,這還真是人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啊,沒想到竟然還踢到了一塊硬板人。

這老方沒有什麽能量,但他到是生了一個好女兒,她女兒的男朋友到是來頭非常的不簡單。

“廠長,我無意冒犯,只是這件事情我确實聽不明白。老方的事情昨天是副廠長處理的,而且也已經處理好了,這怎麽又扯到了我的頭上來了,這件事情跟我有什麽關系?無論是錢還是賬都是老方一個人在做的,賬做錯了少了錢,那怎麽能跟我有關系呢?還請廠長您明鑒,莫要聽了他人的話。”王權志死不承認。

“明明就是你估計設睛圈套讓我爸做錯了賬,然後你吞了那筆錢,你還誣陷到我爸的頭上,你真是可惡。”方敏很是氣憤的道。

方黨鏡站在那裏,到是沒有說話,這件事情他就不滲合了。

“呵呵那就更好笑了,我設下圈套,那我到是想請問一下,我設下了什麽圈套?我吞了錢,這又從何說起?賬都不是我做的,我吞什麽錢?我要是吞了錢,老方做賬的時候還能發現不了嗎?再說,我會為了二十萬而來以身犯險做這樣的事情?真是笑話。”王權志道。

“會,為什麽不會?二十萬也不是個小數目,為什麽不會做?一個貪官,都是以小聚多,不是一次性能貪個飽的。你沒設下圈套,那我問你一個最簡單的問題吧,你交錢給方伯父的時候,你應該是點過數的吧?”唐钰問道。

“沒有,我向來都不點數的,老方做事一向都非常的認真負責,我一向都非常的相信他,所以我從來不點數,都是交給老方去點。這個問題,你應該問老方才對。”王權志道,說着王權志看向了方黨鏡道:“老方,那次我交給你的錢,我沒的點是吧?我是讓你點,你點了沒?”

方黨鏡臉色一動,皺了皺眉頭,搖了搖頭道:“那天的事情太忙了,而且王科長您一直在跟我說話,所以我沒有點,我也是相信王科長您給我的賬是不會錯的。後來交到公司賬務,那邊點賬的時候我才對了下賬單,看到跟單賬沒有差,所以就沒有多在意了。”

“你們聽到了,錢我交給了老方,老方他自己沒有點,所以怎麽能說是我吞了那筆錢?我也可以說是老方吞了,然後不承認,想要來推到我的身上。抱歉,這樣的冤枉我受不了。廠長,我可以對天發誓,那筆錢我絕對沒有吞,請您明查。如果他們執意要說是我,這件事情既然廠長出面調解,我自然會很配合,而且我一向也比較警重老方,只是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不能因為個人的私情而去偏袒這件事情。他們非要這麽說,那就拿出證據來吧,那樣我絕對無話可說。”王權志道。

廠長的眉頭也是一鎖,要确切的證據,那還真的是找不出來了。這件事情說實話他也不願意去評誰是誰非,但這件事情既然驚到了大魚,那不用說這件事情他一定要解決好的,而且一定是要确保方黨鏡沒事的。其實他心裏明亮的很,這件事情基本上是跟王權志脫不了幹系的,只是沒有證據,所以這件事情處理起來,也不太好辦。

“老方同志,唐公子,要不你們先回去。情況我已經了解了,昨天上班之前,我一定會将這件事情處理好的。”廠長忽然道。

方黨鏡一楞,廠長這是改變了注意還是怎麽回事?怎麽事情還沒有問清楚,就讓自己回去?

方敏柳眉也是微蹙了一下,看着廠長。

只有唐钰嘴角一揚,露出了一絲輕笑對方堂鏡和方敏道:“我們回去吧,廠長會處理好的,我們回去等消息就行了。”

方敏看了看唐钰,點了點頭,拉了下方堂鏡,三人跟廠長點頭示意了一下,就離開了。

唐钰三人一走,廠長過去把辦公室的門反鎖了上來,回頭就是一個巴掌重重的拍在了辦公桌上,怒瞪着王權志爆喝道:“混賬東西,做錯了事情還敢抵賴不承認,你知不知道你這回闖了多大的禍?現在沒有別人,我最後再問你一次,這錢是不是你吞的,如果你還不如實的說,那這件事情就別怪我不顧一點情面了。我不說,你也知道你這回惹到了你惹不起的人吧,你自己考慮吧。”

王權志頓時傻眼,臉色難看,咬了咬牙才點頭道:“好廠長,我說。”

(本章完)

第 481 章 ∶開始行動

第四百八十章∶開始行動

晚飯過後,父親便興高采烈的同之前的母親那樣進入何萌的卧室與女兒聊起了中獎的話題,至于何飛則也走進了他許久沒有來過的那間屬于自己的卧室裏,望着卧室裏那熟悉的書桌、那熟悉的單人床以及那始終被他貼在牆上的柯南海報…一時間他感覺自己在大學裏的兩年生活以及詛咒空間裏的那些經歷統統就像是一場夢一樣,而他現在也已經返回了幾年前的高中時代,在那裏他沒有那麽多疑惑也沒有那麽的困擾更沒有那麽多的謎團,在那裏他也只是一名一心把精力都放在學習上的普通高中生…然回憶過去是美好的不過現實卻是無比殘酷的,實際上何飛在自己卧室的那陣失神也僅僅只維持了十幾秒便重新回過了神來,同時也是在回他過神來的那一刻他的面孔則也是驟然變得一臉凝重。

接着他在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後便毫不猶豫的向門外走去!

不錯,已經與家人見過面了,錢也交給了父母,也已經與家人們吃過飯了同時也已經找回了許久未感受到的家庭溫馨感,那麽接下來就要行動了,而何飛所指的這個行動便是徹底調查出這件事的真相并拯救自己妹妹的生命!這件事刻不容緩,先不提他實際上只能在現實世界裏待五六天的時間然退一步說何萌的時間也不多了,畢竟那遍布其身體的白色已經蔓延至妹妹的雙腿了,也就是說留給何飛的時間是真的不多了,所以…他必須争分奪秒!!!

——滴滴滴!

不過正當何飛剛剛走到卧室房門并打算推門而出的那一刻…忽然,他兜裏的通訊器卻是在這一刻赫然間響了起來,至于何飛則也是在停止了腳步後把通訊器掏出,仔細一看,只見在通訊器那一排阿拉伯數字裏其中那标有7的按鈕正在不停的閃動着,而身為團隊隊長的何飛自然知道向他發出信息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說自己在現實世界有事而特意與他一起返回現實的陳逍遙。

所以掏出通訊器何飛也沒猶豫的便直接按下了那個數字鍵7,果然,在他接通通話的下一秒一道欠打的聲音便随之傳入了他的耳朵裏:

“喂,小何同志,你現在是不是正在自己的卧室裏偷偷的看毛片呢?但我要給你一個忠告,記得在看之前一定要鎖好門當心你妹妹突然推門而入,那樣可就尴尬了啊,哦,對了!我已經在泰安市找到我想要的東西了,你現在有空嗎?我要坐地鐵去你家了,先給你說一聲的目地就是讓你和你家人提前給我準備好被褥,嗯…預計三小時內我就會抵達棗莊市。”

聽完通訊器傳來的這段話後,何飛先是直接自動忽略了對方的前半句話,然接下來他反而面帶複雜的回答道“嗯…我知道了,不過…你能不能晚兩天在來呢?”

後面的理由何飛并沒有說出口…是的,實際上陳逍遙來他家住幾天他是非常歡迎的,如果說按照原來商量好的計劃的話那麽在接到對方的信息後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提前去車站那裏迎接,可是…可是現如今自己卻因妹妹的事情即将要去冒未知的風險,說實話他也真心不想讓陳逍遙陪着他一起冒這個險的,畢竟他不想因他個人的家事而拖着與此事毫無關系的陳逍遙一起下水涉險,所以也只能讓陳逍遙晚來幾天至于自己則趁着這幾天的時間解決這件事。

雖說何飛的這句話已經盡可能說的比較自然,但他這話語中所夾雜的古怪反應卻也是讓他擔心對方會不會從中察覺到什麽,不過讓何飛有些出乎意料的是…他上面的那句話剛剛說完通訊器另一頭的陳逍遙不僅絲毫沒有追問是什麽原因反而還直接滿口答應道“好吧好吧,我這人最讨厭打聽別人的家事了,既然你讓我過幾天在來你家那我就三天後在去吧,反正我那麽有錢原本也打算去附近的娛勒城多玩耍幾天呢,好了好了,我現在正在夜市裏逛呢,先挂了啊,三天後再聯系你。”

嘟嘟嘟…

“呼…”

在察覺到對方挂斷了通話後,何飛也如釋重負般的深深呼了一口氣把通訊器重新收回了兜裏,接着他便如之前一樣一臉平靜的走出了卧室。

只見在客廳內父親已經從妹妹的卧室裏出來現正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母親在廚房裏洗碗,看到這一幕後何飛則若有所思的轉而走進了妹妹的房間,不過在進入房間後他卻發現何萌正一臉平靜的看着他,那原本漂亮的小臉也是在怪病的折磨下愈發的蒼白,望着妹妹的注視一時間何飛竟不知道該說什麽,只是盡可能微笑的走到床前對妹妹柔聲說道“小萌,哥現在要出去見個老同學,你先好好休息吧。”

“嗯…”

聽到哥哥的這句話後,何萌也是乖巧的點了點頭,見此何飛也沒有繼續說什麽便立即轉身向房門外走去,然而…正當他走到門口剛想伸手去拉門離開的那一刻…從他的身後卻是在一次傳來了何萌的一句讓何飛聽到後心髒猛然一顫的話來:

“哥,我知道我沒辦法阻止你,但是…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是的!之前曾說過妹妹何萌的推理與分析能力絲毫不弱于何飛本人,實際上也正是在下午兄妹二人的那翻對話裏不僅何飛從妹妹那裏得知了很多有價值的情報,同樣的,何萌也一樣從兄長的話語與反應中隐隐猜到了何飛的目的,雖說一開始還不敢确定但從剛剛何飛專門來與自己道別的行動中她也終于可以确定了自己的猜測,是的…哥哥這是要為她親自去調查這件事了,但她卻并沒有出言阻止,并非是是她不在乎兄長的安全而是…而是她知道自己是絕對勸不動也阻止不了對方的,正如何飛了解何萌的性格與脾氣一樣,何萌又何嘗不清楚何飛那一但固執起來就絕對會一條道走到黑的性格呢?所以…她也只能默默的叮囑兄長注意安全。

有句話說得好,有些時候聰明人與聰明人之間的交流往往非常簡單,甚至有時候二者的某些對話會讓旁人聽的二丈摸不着頭腦,而目前發生在何萌卧室裏的這一幕便是這樣的,話歸正題,待聽到身後妹妹的那句話後,何飛的心髒先是不由一顫,但他卻既沒有回頭也沒有說什麽…僅僅只是在默默的點了點頭後便徑直推開門走了出去。

來到客廳後,何飛也重新恢複笑容向父母說自己要出門見個朋友的事情,果不其然,大度且開朗的父親自然是立即答應了何飛的要求只是叮囑他早點回來,可母親卻是有些猶豫的說出了天都黑了明天在去也不遲的建議,不過卻耐不住何飛的一再堅持最終也只能與父親一樣同意了他的要求并與父親一樣叮囑其早點回來,至于何飛在得到父母的同意後也是如蒙大赦般的快速推開客廳的房門匆匆向樓下跑去。

看着兒子這匆忙的樣子,廳內的何母便自言自語的埋怨道“切,這小子,跑那麽快,就好像生怕下一秒我反悔一樣。”

然何父卻是微笑着對自己的老婆寬慰道“哎呀,好了好了,何飛都21歲了你知道麽?你還他當是以前的那個小孩呢?你還是趕緊去洗你的碗吧。”

“哼,我看這小子的就是像透了你,還有你也是,吃完飯就坐在沙發上像個爺一樣在那看電視?洗碗,你自己去洗吧,我還要給萌萌洗臉洗腳呢!”

“哎呀…行行行,你去給萌萌洗漱我來洗碗總行了吧…”

當何飛出了居民樓并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他先是借着門口的路燈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發現目前的時間已經是夜晚的20.00左右,高高的天空也早已是一片漆黑,當然,由于這裏屬于熱鬧的市區并非荒郊野外所以在遠處都市燈光的映照下也沒有讓他産生任何孤寂的感覺,其實并不是他非要在夜裏出去而是因為他非常擔心妹妹的身體…尤其是那已經蔓延至妹妹腿部的白色則更是讓他心驚膽顫!他必須要在白色完全覆蓋住妹妹全身之前解決這件事所以他才會争分奪秒!對于目前的何飛來說,只要能盡快讓何萌恢複健康,黑夜與白天什麽的已經不重要了。

話歸正題,由于立新花苑小區位于西環所以這裏依舊也是市區的一部分,既然是市區,那麽小區外的公路上自然也會有很多來往的車輛,至于走到馬路旁後何飛便直接揮手攔住了一輛路過的出租車,待進入車裏後,還不等司機問他要去哪裏何飛便搶在司機之前對其吩咐道:

“司機師傅,去市武警醫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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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謝書友「壹佰減拾是玖拾」的打賞!

第 491 章 暗胎珠結

之前那段時間,因為每天都在練兵,忙碌于防衛演練的戍邊工作。墨墨對黃丫的關心有限,這一個月的時間裏,也沒怎麽關注她!更加上剛剛當上派主,門派裏的事情也多,墨墨每天都忙的不可開交的…….

結果…..一個月過去了,黃丫直接成了這個樣子,墨墨看在眼裏,能不內疚自責?

要說,墨墨繼承了藥師王菩薩的衣缽,天下不應該有什麽疑難雜症能難得住她。然而……在面對黃丫的異常表現時,她也診斷不出所以然來!

直到今天,她終于看出點端倪了,黃丫拼命的吃東西,應該……都是在滋養肚子裏的這個圓物,那些營養,根本就沒進入黃丫的身體,反而全被它給吸收了!

那是什麽?寄生在黃丫體內的怪物麽?什麽怪物會如此之圓?還熒熒潤潤的有光澤?隔着肚皮都能滲出光來!

她給黃丫重新切脈,依舊感覺不到任何異物的心跳……..脈象中,只有黃丫一個生命體,不像是寄生與被寄生的關系。

“郡主,我…..我是不是被人糟蹋了?懷了崽子?”黃丫淚眼汪汪的問道。

墨墨目光死死的盯着黃丫的肚皮,把手搭了上去!

當她的手,碰觸黃丫肚皮的一剎那,登時感覺自己的真元,被源源不斷的吸了進去,就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一樣,可以吸光自己的一切!驚得她趕緊把手抽了回來!

墨墨本身,就是一塊“墨烯電池”,可以源源不斷的吸收別人的真元!別看她現在表現出來的功法修為,只有4000多年!實際上,在她體內存儲的真元,都已經上萬年了!

從來都是她吸別人,不存在別人吸她的道理,因為……她的能勢非常的低,只保留了總儲能的十分之一表象!能從她的手裏,把真元給抽走!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黃丫肚子裏的東西,是一顆純淨的丹體!難不成?會是…….

看着那瑩潤的光澤,墨墨腦瓜子嗡的一家夥,瞬間明白了,黃丫肚皮裏的,很有可能是一顆,正在發育過程中的紫晶玉蚌珠!

雖然這個想法十分的誇張和無厘頭,但各種跡象推理表明,似乎只有這種可能說的過去!目前…..這顆珠子還沒有長成,依舊在瘋狂的攫取養分,等到它發育成熟的時候,所散發出的光芒就會呈現出紫色來!而且……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伸手”搶奪別人的真元,如同嬰兒抓夠一般!

墨墨的腦海中,回憶起了一個畫面…….當初,她和黃丫以及甄寶寶,從須彌海幻境中逃出來的時候,那黃丫和凍成冰坨子的甄寶寶……可都是在紫晶玉蚌裏面躲着的!被那貝殼嚴嚴實實的封閉住。

撬開後,裏面的珠子在,但貝殼的蚌肉卻不見了!難道說,黃丫的身體,和蚌肉實現了融合?

“丫兒,你跟我說實話,當初離開須彌海幻境時,那紫晶玉蚌裏的蚌肉,是不是都被你給吃光了?”墨墨皺眉問。

黃丫一愣,嘴裏還嚼着小魚幹:“沒有啊!那東西可臭了,我怎麽會吃它?”

墨墨思索了片刻後沉吟道:“丫兒,我抽一點你的血。”

“可以,抽吧!”黃丫把胳膊伸了出來。

墨墨輕微的劃破黃丫的胳膊,一道殷紅的鮮血流出,滴在了她的掌中。

墨墨催動內力,化解黃丫的血液,登時那幾滴鮮血幹涸,升騰起了一股淡紅色的粉霧……

這一招,是藥師王菩薩的絕學,類似于《洗冤錄》裏的一些原理。可以分析出對方根骨的五行屬性!

黃鼠狼的根骨五行,原生肯定是土,雖然加入了水脈宗派,研習了一些水屬性功法,但是根骨的基底是不會變的!依舊是土元素!

然而墨墨一分析黃丫的根骨,不由倒抽一口涼氣!但見黃丫的根骨中,土元素的成分,連10%都不到了,而剩下的部分,絕大多數都是水!果然和自己的猜測的一樣,這黃丫……應該和紫晶玉蚌的蚌肉,實現了融合。

“郡主,我…..我到底咋回事啊?我…..還能活嗎?”黃丫緊張的問道,眼球中滿是絕望的血絲。

墨墨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你呀,不但死不了,就是我死了,你也不會死,你的命長着呢!”

“啊?”黃丫大驚,那絕望的,已經如同死魚一般的眼球中,閃出了一絲希望的光。

“此話怎講?”黃丫緊張的追問。

墨墨回答:“丫兒…..現在的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了。”

黃丫傻愣愣的看着墨墨,不明白她的意思。

墨墨頓了頓繼續說:“你的身體,和紫晶玉蚌的蚌肉實現了融合,你中有它,它中有你,你還記得嗎?咱們從須彌海幻境中逃出來的時候,你是在紫晶玉蚌裏睡大覺的,而那蚌肉不翼而飛,你現在肚子裏的東西,乃是一顆正在發育中的紫晶玉蚌珠!”

“什麽?”黃丫腦子嗡的一家夥,有點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咳!”墨墨嘆了口氣:“我懷疑,還是你那……被紅蠟魔感染的眼睛在發揮作用,直接吞噬了紫晶玉蚌肉,将原來的黃丫,和紫晶玉蚌實現了相融。丫兒…..你不要心理壓力太大,這不是病,而是……以後你就可以生産紫晶玉蚌珠了!”

“我…我……”黃丫僵在原地,直接傻了!靈魂直接墜入了深淵中……她難以想象,自己變成了一個怎樣的怪物?而自己最終的結局,又會是什麽?

自從經歷了那紅村的可怕遭遇,黃丫覺得自己,就已經被污染了!不算嚴格意義上的黃鼠狼了!

雖然…..學會了一點控制時空的小本事,但那紅魔,就像是埋在自己身體裏的炸彈,她總有一種恐懼的潛意識,怕那魔鬼什麽時候再爆發出來!以自己的軀殼為根基,四處害人!

結果…..按照郡主的說法,那紅魔終于還是鑽出來了,吞噬了紫晶玉蚌的蚌肉,讓自己變成了現在這般的怪胎!

“郡主…..我….要不,你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那紅魔太可怕,既然它能讓我吞噬掉紫晶玉蚌肉,就有可能讓我再吞噬掉其他的東西,我……我不想變成怪物,我,嗚嗚嗚嗚!”

黃丫的情緒徹底崩潰了,捂住臉哇哇大哭。

“丫兒,你別難過,事情沒你想的那麽糟,你身體裏的紅蠟魔,根本沒有主觀意識,我覺得…..它之所以吞噬掉紫晶玉蚌肉,錯不在它,而是…..那紫晶玉蚌,就不是啥善類,想吞噬你,結果……被紅蠟魔給反噬了,你不要思想壓力太大,安心的休養,把這顆紫晶玉蚌珠給生下來…….”墨墨勸慰黃丫道。

“哇!嗚嗚嗚!”聽墨墨這麽說,黃丫的情緒更崩潰了,抽泣道:“郡主!那我以後,豈不是成了別人争搶的對象,完全淪落成紫晶玉蚌珠的生育工具了?我還不如死了。”

“話不能這麽說!好死不如賴活着!有我和大王在,你不會有事的!只要咱們守好這個秘密,不要讓外界人知道就好!”

墨墨安撫着黃丫,好說歹說,總算是讓她焦慮的心情平複了下來,安心養胎。

黃丫饑餓,一個勁的吃,不是吃得太多,相反……是吃的太少了!紫晶玉蚌珠的凝結,是需要吞噬天材地寶的,而可憐的黃丫……每天只能以小魚幹,蟹肉,青蝦以及木果來果腹,這當然是遠遠不夠的!

墨墨把黃丫“金屋藏嬌”了起來,安置在驚鴻派一處隐秘的派主禁地,找來了倉庫中的一些低級的天材地寶,先喂養着黃丫,不然的話…..再過兩天,她肚子裏的珠子,就要把黃丫本尊給吸幹了!

第 479 章 任意球和人牆

一經聽到裁判執法,那思域俱樂部隊長當即是垂頭喪氣了走到了一旁,而這時随着裁判們的一聲哨響,那李翺又是施展了一個假動作。

本來李翺的球路準備往右邊攻去的,可是當那球門員往右邊撲去的時候,那李翺當即來了個腳尖推射,直接使得足球往左邊射去,雖然說此時這足球因為變向,速度慢了不少。

但由于那守門員已經是判斷錯了方向,所以說即便這個守門員再想回歸,也是無可奈何了。

随着李翺這般輕松的一個點球,那場邊的球迷立即打出了橫幅,都是說李翺牛逼,李翺太牛逼,李翺太厲害了。

而這時那思域俱樂部的球員球迷,本來是不服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的,但是如今他們一經見到這個李翺的小男孩兒俱樂部,這般的牛逼,這般的厲害,當即也是對那李翺的小男孩兒俱樂部,産生了佩服的心情。

當場便有許多思域俱樂部的球迷,叛逃到了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球迷當中,這直接引起了兩方球迷的不滿,随即兩幫球迷再度産生大規模的沖突,要不是那場變得保安制止,恐怕這兩個球迷就要從看臺上面,打到球場上面了。

而那解說員看到之後,也是覺得哭笑不得,于是立即對着電視前的觀衆們說道:“各位你們也看到了,只要是有李翺的比賽,便會引起轟動啊,這就是李翺效應啊,因為李翺太牛逼太厲害,太逆天啦!”

就在那解說員解說的時候,這李翺已經是再次一個人帶球,又突破了中線,又突破了後防線。

不過吃一塹長一智難,那思域俱樂部也并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餃子,他們也不是傻子,不可能每一次都讓李翺正兒八經的進球得分。

于是這些人已經是在那球門前面,築起了一道防線,可謂是嚴絲合縫,而這時那李翺一經見到這些人的防禦這般的嚴密,于是立即将球傳給了那無人防守的蘇亞。

蘇亞見後心中大喜,因為他也想射門立功,于是立即來了個近腳爆射,只可惜那守門員已經是率先撲出來,将那蘇亞的近腳爆射給擋走了,這頓時氣得那蘇亞仰天長嘆。

因為蘇亞如今在這場中,可是只有唯一這一個射門的好機會,但是都沒有成功,自然氣的那蘇亞咬牙切齒,立即便想咬這個守門員。

這要不是那李翺趕忙阻止,恐怕蘇亞就要因為咬人而被紅牌罰下啦,而這時那李翺立即笑着拍了拍蘇亞的肩膀,沖那蘇亞說道:“蘇亞你不用擔心,常言道有得必有失,不可能每一個人都會正兒八經的進球門的,畢竟對方球門員又不是擺設,怎麽可能讓你安安穩穩的進球呢?你說對不對?”

“不錯不錯”

聽到了李翺的勸說之後,這蘇亞也立即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也知道先前他可能有些沖動了,而這個時候那思域俱樂部的隊長,已經見到李翺的下半場開局,就已經經了他們兩個球,這頓時令他心中勃然大怒,于是他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是肯定會輸球的。

不過即便他們輸球,他也不能就這樣讓李翺等人輕松的贏球,于是這思域俱樂部隊長便決定運用犯規的手段,來讓李翺等人遍體鱗傷。

由于那李翺的速度太快,這思域俱樂部隊長根本就沒有碰到李翺的身體,所以說他自然不能對那李翺犯規。

于是這思域俱樂部的隊長,立即将苗頭打到了蘇亞的身上,因為他知道蘇亞乃是李翺的好朋友,只要他對蘇亞犯規,那麽一樣可以借此傷害李翺。

所以說只要蘇亞一經帶球,那思域俱樂部隊長立即變加速,一腳将那蘇亞踹翻在地,随後又運用他的釘子鞋,踩了蘇亞的手掌。

疼的那蘇亞滿地打滾兒,雖然這思域俱樂部隊長因為犯規被罰了一個黃牌,但是因為只有兩黃變一紅,所以說只有一張黃牌的話,還是沒有什麽關系的。

不過那蘇亞可就不同了,這死那蘇亞倍踩了手掌和腳踝之後,疼的他根本沒有正兒八經的比賽,無奈之下教練只能換人。

而這時那李翺一經見到這個思域俱樂部隊長,居然是個居然是敢于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當即時令他非常氣憤。

于是那李翺立即便沖這名思域俱樂部隊長呵斥道:“我說你這個隊長啊,你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我們就不能夠幹幹淨淨的踢一場球嘛?”

“少給我這一套,也不要給我說什麽幹幹淨淨,我告訴你李翺,如今你仗着你的球技高超,就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橫行霸道,你說你上半場進了我們四個球,就已經足夠了,下半場居然還敢火力全開,還敢不停地射球得分,你根本就是不将我們當人,你根本就是不尊重我們”

“呵呵噠,我說你這個思域俱樂部隊長啊,你的腦回路跟別人還真是不一樣,我告訴你,只有我用盡渾身解數用盡全力對付你們,這才是對你們是最大的尊重,這邊是經濟體育的魅力所在,如今你卻讓我故意對你們放水,那我豈不是就對你們不尊重嗎?”

“少給我來這一套,我告訴你李翺,如今你一連進來我們這六七個球,你就是對我們不尊重,我就是要對你犯規,怎麽讓你不服氣嗎?”

“好,你牛逼,你給我等着”

那李翺見到這名思域俱樂部隊長這般的嚣張跋扈,當即是心中大怒氣,于是在這名思域俱樂部隊長拿球之後,那李翺也是來了個。身後鏟球,直接将這名思域俱樂部的踹翻在地。

裁判見後也是毫不手軟,立即派發了一個黃牌給李翺,而李翺頁知道他的犯規動作有些大,所以根本沒有狡辯,但是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球員,卻是立即圍住了裁判,并沖着裁判不停地求饒。

雖然說這些球員知道裁判如果出示了黃牌,那麽十有八九便不會撤銷這個黃牌的,但是這些球員還要在那裁判面前施壓,因為只有這樣,裁判下一次才不敢輕易的判罰。

這便是那球場上的心理戰,而随着那李翺的再次得帶球入門,這思域俱樂部隊長立即找到了一個好機會,當即便将那李翺踢翻在地。

只可惜那李翺這個時候已經來到了進去,要知道禁區內的犯規,那可是要被判罰任意球的,所以那裁判立即時判罰了李翺任意球。

這令那思域俱樂部隊長當即是心中惱怒不已,因為李翺又被判打了一個任意球,這可是場上第一個點球和第二個任意球了。

不過那思域俱樂部隊長也有了一絲僥幸的心理,他想着雖然這個李翺被判罰了任意球,但是我還可以擺人牆,我就不信這個李瑤的任意球,能夠繞過我的人強。

這思域俱樂部隊長一邊想着,一邊立即吩咐自己的球員,在那球門面前密密麻麻地站成了一排。

第 491 章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顏沖害怕楊大春以後借機報複他,所以囑咐了一下楊大春要好好照顧睡覺的柳初夏之後,顏沖便告辭了。

楊大春這裏憋了一肚子氣也宣洩不出來,但是好在柳初夏真的睡着了,最起碼最近不會再折磨他了。

相比較柳初夏動不動就揮拳頭的暴力行徑,被罵幾句,還是比較輕松的一件事兒。

顏沖回了自己的家,他的老母親正好在家裏。

“你可算回來了,”顏沖的母親道,“你再不回來連高考都參加不了。”

顏沖道:“我都已經是輪回者了,而且最近混得還不錯。為什麽還要參加高考呢?”

“那我不管。”顏沖的母親道,“參加高考是每個人成長過程中必經的一個關卡,甚至比你成為資深者還要重要。”

顏沖:“……”

我剛要跟你說這個問題,你就把我堵得死死的。

于是顏沖便和他的母親探讨了一下剩下的那些專長。

“去看書吧,正好兒也為你以後的大學選個好專業。”顏沖的母親道。

“那我該考哪個大學?”顏沖問道。

“清北大學在這個世界也有分部,專門用來培養輪回者的。”顏沖的母親道,“我覺得那是你的最佳選擇。但是如果你晉升成為了資深者,那裏的學習可能對你來說有一點簡單。”

“您不覺得以我現在的成績去考一個首都大學會更有面子嗎?”顏沖問道。

“我不要你以為,我要我以為。”顏沖的母親道,“你以前是個差生,我自然希望你能夠考個首都大學什麽的,這樣在鄰裏鄰居那裏都有面子。但是現在你已經成為了輪回者,而且是我董立的兒子,如果你考不上清北大學,那我才是真的沒有面子。”

顏沖:“……”

媽,您還是這麽霸道!

“那如果報考清北大學的話,還有什麽說法嗎?”顏沖問道。

“參加高考就行。”顏沖的母親道,“那裏不收弱智,主要還是以學習成績來定是否擁有潛質。”

“好吧。”顏沖無奈地道。

當天,顏沖的母親把顏沖帶到了醇厚先生的家,看樣子在顏沖不在的這段時間,顏沖的母親已經搬過去住了。

顏沖現在也成熟了不少,能夠勉強理解成年人的世界。

相比而言,醇厚先生好歹也是一個資深者,相對比較好接受一些。

而且顏沖在夢境之中,把醇厚先生打得稀碎,其實心裏對他也有一些歉意。

雖然這件事情醇厚先生并不知道,但顏沖這個時候再見到他便沒有了那麽大的敵意,甚至還主動請教了一下解鎖科學專長的問題。

醇厚先生有些驚訝:“你這才多大啊?就要成為資深者了?”

醇厚先生看了看顏沖,又看了看顏沖的母親,最後只能嘆了口氣:“你,你……算了。”

顏沖不知道怎麽回事兒,轉頭看了看自己的母親。

他的母親一挺胸脯,豪氣萬丈地道:“怎麽樣,我兒子厲害吧?随我!”

顏沖突然覺得自己母親的地位在這個家裏一下子又拔高了一大截。

醇厚先生本來就不敢惹她,現在恐怕更要往妻管嚴的道路前進了。

不過若說學習的話,醇厚先生還是有一些門路的。

第二天,他便給顏沖推薦了一家圖書館。

這家圖書館與公立的大圖書館不同,雖然藏書沒有那麽全,但是很多典籍都是孤本,記載了很多外人無法知道的消息。

顏沖在裏面順利地解鎖了另外的幾門專長,成功地讓智力項下的專長全都達到了Lv5。

解鎖了全部專長的顏沖,感覺自己的視野仿佛都不一樣了,至于高考這樣的“簡單問題”,就更不在他的話下了。

顏沖還就真的潛心研究了一下高考的學習內容,對他自己的幫助也頗深。

雖然他還沒有辦法理解非常高深的科學知識,比如說創造出不屬于這個世界科學水平的道具,但是他對很多現有的機械設備,只要看一下就能明白大概的構成和原理。

顏沖收購了大量的老舊機械放在牧場裏面,這些東西其實都是可以用來加工改造的。

顏沖當時買它們的時候,也沒想着要靠這些那些老舊的東西來制造什麽,不過科學的範疇內,很多東西的原材料都是共通的。

現在有了新的知識,便可以對它們進行批量的改造。

顏沖其實這就是在給井寒音找活幹,他甚至還畫了設計圖,交給了井寒音,把井寒音氣得夠嗆。

“先是銀子,後是糧食,然後各種工廠設備,你現在還要進行改造?”井寒音再次出來找顏沖理論。

顏沖卻不含糊:“我只是畫了一個設計圖而已,你願意改不改。再說,你若是忙不過來,缺勞力的話,也可以找鬼舞辻無慘幫忙啊!”

反正顏沖就是不肯讓井寒音消停下來。

井寒音惹不起他,就只能回去又把鬼舞辻無慘暴打了一頓。

鬼舞辻無慘表示非常的無奈。

顏沖每日裏去圖書館閱讀各種資料也并非沒有收獲,有很多前人經歷的副本資料在這裏都能夠查得到。

對顏沖來說,最主要的還是想知道他父親死亡的原因,但是沒有任何的頭緒。

其次的話他想知道,黑曼巴的魂匣有什麽作用。

黑曼巴的魂匣裏面封印着黑曼巴的靈魂。

經過一段時間,他只要找到了合适的身體就能再度複活,但是同樣也是因為這個魂匣裏面封印着他的靈魂,如果有需要獻祭靈魂的儀式,可以把它直接獻祭出去。

黑曼巴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不過顏沖暫時沒有找到需要獻祭靈魂得地方。

他甚至還特意跑去問了一下鬼舞辻無慘,如果能幫上他,總比幫外人要好。

但是鬼舞辻無慘只是喜歡吃活人而已,對靈魂并沒有什麽需求。

另外顏沖還查到了那份星墜墳場地圖上面的文字中可能有古波斯語,說明星墜墳場可能是在古代的巴比倫國。

關于神的遺體的信息,總歸是要比潛能點本身有用得多。

于是顏沖便又解鎖了一個語言包,想要理解上面的文字。

但是他驚奇的發現,上面的文字竟然并非是用同一種語音寫成的,他只能知道一個大概的位置,卻不知道應該在哪個副本裏去尋找。

第 479 章 望父成龍

第九十一座陣法,第九十二座陣法……第九十六座陣法!

當第九十六座陣法凝聚出來,一個巨大的金色陣法浮現在方雲身下,這個金色陣法,足足有半個城池大小。

原本只是平面結構的神魔圖騰,演變成了立體的結構。無數金色的神魔,密密麻麻,矗立方雲周圍,一個個神态莊嚴,做出朝拜之狀。

“天沖魄,凝!”

第九十六座陣圖凝聚出來,方雲暴喝一聲,終于開始凝聚天沖魄。九十六座金色陣圖,由小到大,層層疊疊,全部按照某種玄妙的,不可名狀的規律,凝結在了一起。

“轟!”

大帳驀然炸開,一團金雲浮現在一片浩大的虛空中。就在方胤的注視中,一個二丈餘的金色神魔,從金雲中站了起來。這頭魔神牛耳,犄角,通體金色,熠熠生光。在它的體表,許多神秘的符文,圓潤流轉。

在這尊神魔的臉上,代表五官的位置,一片空白。只有一些不明意義的符文在流動。

“天沖魄,收!”

方雲手掌一攝,便把這一尊天沖魄顯化的無名神魔,收入腦海,懸浮在顱腔頂端。天沖魄凝聚之後,出乎方雲的意料,并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力量也沒有增加。這個時候,許靖的真氣珠,卻消耗的差不多了。

“你這套凝聚天沖魄的功法,十分奇怪。與中土任何一脈的功法,都不相同。你是從哪裏得來的這套武學?”

方胤問道。

“東效狩獵。大哥得了黃金角蟒的精血,我得到的則是一尊天地萬化鐘。這套功法,就是鐘內記載的功法。”

方雲沒有隐瞞,說着便把前因後果,詳細敘說了一遍,同時,關于器靈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父親,這就是我得到的天地萬化鐘。父親大人見多識廣,不知道知不知道,這枚鐘是什麽來歷?”

方雲手掌一張,把小巧的天地萬化鐘托在掌心。

“我看看。”

方胤說着大手一招,天地萬化鐘的器靈,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便被方胤攝到了掌心。方雲立即從鐘靈那裏,感受到了一股驚吓的情緒。似乎被方胤驚到了。

方雲連忙安慰了一通,讓天地萬化鐘器靈安靜下來。

方胤手托天地萬化鐘,閉目冥思。片刻之後,幾根修長有力的手指顫動了一下,似乎要用先天數術推演一番。

“砰!”

方胤的手指剛剛收縮了一下,立即猛烈的彈開。就像是受到了一股強烈力量的反震。他原本還是神情平靜,但這一刻,立即皺起了眉頭。

“這尊天地萬化鐘,我也不知道它的來歷。它天生有股力量護持,禁止一切先天數術推演。雲兒,你好好保存這枚天地萬化鐘。它現在的力量,還比較弱。但未來發展的空間,不可限量。至于你提到的洞窟強者,我現在不能返回上京城,也沒法去查探。不過,黃金戰甲,歷朝歷能,能穿着的,身份都極為顯赫。至少是武侯一流。他死後,能白骨不腐,要達到這一步,至少是天沖境的修為。至于其他的,就很難查了。儒家向來奉行‘子不語怪力亂神’。适當的武力提倡,但超出天象級,立即是言文不言武。如果文章一流,沒有特別建樹。就算功力滔天,也不會記載下來。”

“朝廷對于歷代武侯級別的資料,一向控制的很嚴。極少外流。據為父所知,二百年內,應該沒有哪位武侯,以鐘形法器聞名。”

方胤說罷,手掌輕輕一送,便又把天地萬化鐘,送回了方雲手裏。

“既然那位洞中前輩提到了勿問、勿查、勿思。只怕這件事情,牽連甚廣。在你真正擁有絕對實力之前,還是不要冒然查探這件事情。”

“是,孩兒知道了。”

方雲點點頭,突然心中一動,擡頭望着父親道:“父親,這枚天地萬化鐘內記載的七套凝聚魂魄之法,非常獨特。我因為修煉這套功法,七魄太過強大,才導致無法凝聚出所有陣法。不得不依靠外力。父親只差半步踏入命星級。不妨把這套功法拿去,做為參考。以父親的武道見識,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獲!”

方家現在最強大的,就是方胤。對于方雲來說,父親越強大,方家顯然會越安全。所以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這套功法。

方胤猶豫了一下,他本身有帝禹絕學,而且已經是半步超出脫胎境的人。凝聚魂魄的功法,對他來說,按道理是作用不大的。不過想了想,方胤還是點了點頭。

從天沖境,跨越到命星境,危險重重。多一份實力,就多一份自保的力量。見識過方雲凝聚天沖魄的氣象,方胤并不會對這套絕學,起輕視之心。

方雲見狀大喜,立即将力魄級到天沖級,凝練魂魄的功法,一一告訴了父親方胤。方胤迅速将這套心法,在心中過了一遍。

“嗯,”方胤睜開眼,微微颔首:“這套功法,對我确實有些用處。我就收下了。雲兒,你現在已經凝聚了天沖魄,不過,還算不得天沖境。必需得找一處地方,脫出力魄,才正式踏入天沖一品。”

“天象級,積累越渾厚。跨入天沖境時,領悟到的規則廣度和深度,就越強。你現在還只是在我的開辟的空間中。這裏規則,只是我賦予的。無法和外界天地規則相媲美。走,我們出去吧。你剛剛踏足天象級,力量雖然上來了。但根基還有些浮,不夠穩固。冒冒然脫去力魄,恐怕會影響到以後突破命星境。”

方胤說罷,大手一揮。四周景物變幻。父子二人,立即出現在了一間大殿內。

“現在朝廷邊疆各方告急。戰線已經推到了前方,你就先在這裏修煉一段時間吧。把根基紮實了。然後,我再傳你一些天沖境的武道經驗!”

方胤說罷,軍靴一踏,立即消失在虛空中。

“這裏我已經安排好了。你有什麽需要,吩咐下去就行了。”

方胤的聲音袅袅不絕,從虛空中傳來。

“孩兒遵命!”

方雲恭聲道。

方雲現在随時可以踏足天沖一品,但正如父親方胤所說。他才剛剛踏入天象級,立即就進入天沖境。力量看似增加的非常快。但危害也會很大。

天沖一品畢竟只是一個過渡階段,并不是最終目标。如果因此導致自己無法突破脫胎境。踏中三魂境,那真的就得不償失了。

“大哥如今封侯在望,我現在暫時還是不宜出現。戰功也可以遲點上報。否則的話,我先封侯,到時家中兩位王侯,等到大哥封侯時,就會很困難。”

方雲眼眼微眯,思忖了一陣,心中立即有了決定:“就趁這段時間。在蠻荒好好修煉吧。”

“嗡!”

方雲心念一動,拇指大小的金色小鐘立即懸浮虛空中。方雲身形一晃,立即踏入鐘體內。

夯實根基,耗時極長。利用天地萬化鐘的時間加速,來修煉武功,無疑會節省不少時間。

……

始魔山。

大殿之中,一片黑暗。

風太蒼獨自一人,盤坐在冰冷的大殿中。他的一頭長發,半邊霜白,半邊漆黑,極為醒目。在風太蒼的身前,擺放着一張白紙。

白紙上,以墨筆寫着幾行字。全是一行行的名單。這是一份手抄的天象榜名單。

“方雲,天象榜第一,三十四條天龍之力,身具鲲鵬精血!……”

風太蒼望着白紙上的第一行字,沉默不語。從這份榜單出來之後,風太蒼無思無想,面對着這張天象榜單,已經有很多天了。

方雲不疾不徐的趕上來,三十四條天龍之力,白紙黑紙,似乎是在嘲笑風太蒼。一年之前,風太蒼見到方雲,那個時候他還是地變級,那個時候,風太蒼以為手到擒來,沒想到,最終卻讓他跑了。

那個時候,風太蒼的目标,是超越君念生,楊弘之流。一個出身富貴,身嬌體貴的王公子弟,并沒有看在他眼裏。直到被方雲用法器詐傷,楊弘才知道,小看了這個少年。

而在上古戰場,風太蒼剛剛得到計蒙精血,卻再次遇到了這個少年。那一次,這個王侯子弟,正面硬捍,以真正的實力,擊敗了他!

直到那個時候,風太蒼才猛然驚醒。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在原地踏步,而這個少年,卻在以驚人的速度進步。并且遠遠的抛在後面。

風太蒼開始回憶,兩個人會見的細節。試圖找尋,什麽時候,他開始變得這樣。風太蒼原本以為,莽荒外的那一次,是兩人第一次的見面。但天象榜後面,“鲲鵬精血”這幾個字,卻在無情的嘲笑他。

方雲的鲲鵬精血從哪裏來?沒有人比風太蒼更清楚了,——北冥洞府!

上古有許多強者,在洞府之中,設有厲害的禁制。而且設下了許多兇物守護。不過,再強的禁制,也有能量耗盡的時候。也抗不過時間。禁制削弱的時候。

風太蒼無意中聽到了北冥洞府的消息,便趕去一試。那一次,風太蒼傾盡全力,都沒有進入到北冥洞府的最後一層,取走鲲鵬精血。那個時候,他感覺到有許多人,跟在自己後面,遠遠掉着,試圖揀便宜。風太蒼也沒在意。

最終的結果,風太蒼并沒有取得鲲鵬精血。而他出來之後,北冥洞府,突然崩塌,關閉。如今想來,當初跟在他後面的人裏,必然有現在的方雲。北冥洞府之所以崩潰,就是他取走了鲲鵬精血!

風太蒼眼神變幻,神色複雜。這種鲲鵬精血從手底溜走的感覺,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