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2 章 ?部下的功勞就是……

“大名大人,目前的情況正如我說的那樣,羽生大人已經取得了對霧隐作戰的勝利,而接下來關于停戰方面的談判,需要大名大人這邊的支持。

畢竟這種軍政大事是需要國家元首來做出決斷的……大名大人?”

戰争勝利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遞回了火之國,而收到了消息的猿飛幸平也在第一時間把它彙報給了大名。

這個時候,大名顯得非常的驚訝。

“呀……你的意思是說那位羽生大人僅僅帶領着很少數的木葉忍者就解決了與霧隐之間的戰鬥,并且取得了勝利?那邊的戰争已經結束了?

先前東線失利的消息使我心憂,只是……沒想到好消息居然來的這麽突然,就像做夢一樣。”

火之國這麽覺得是在做夢,但至少也是美夢,而水之國那邊就是純粹的噩夢了。

大名即非忍者,也不身處于戰場,所以他的驚訝不過是轉瞬即逝,緊接着他又抱怨了起來,“既然那位大人有這種才能的話,為什麽不一開始就把他派到戰場上,那樣的話先期我們就不用遭遇那等程度的失敗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大名這話讓猿飛幸平稍稍尴尬了起來。

“目前我們正在與水之國展開談判,考慮到火之國的戰争形勢,我們需要以最快的速度結束與霧隐之間的戰争,所以談判的地點放在了水之國的大名城……

勝者本應該更從容,談判的地點也應該放在火之國才對,只是現在我們不得不以結束戰争為最優先目标,所以只能這樣選擇。

羽生大人讓我向大名大人代為轉達歉意。

接下來羽生大人希望大名大人能夠向水之國派出火之國的全權代表,來負責談判以及簽署接下來的停戰協定。”

“羽生大人太客氣了,這确實需要便宜行事,展開談判場合自然是怎麽便利怎麽來,只是……火影大人那邊是什麽意見?”

“羽生大人成為了東線指揮官之後,與霧隐相關的事宜已經全都交給他做主了。”

既然三代火影沒有意見的話,火之國的大名心念一動,然後說道,“考慮到地位均等與協定效力的問題,你覺得我有沒有必要親身前往水之國?”

新大名其實挺倒黴的,剛剛上任沒多久忍界大戰就爆發了,而且一開始火之國就被四方圍攻、呈現出了一種岌岌可危的态勢,大名心裏有多擔憂估計只有他自己明白。

尤其是木葉上來就敗了一陣。

但現在看來戰争似乎也不全都是壞事,木葉的所有勝利都是在大名領導下的勝利,這種說法肯定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所以木葉戰勝了霧隐即是火之國戰勝了水之國,這也是大名本人獲取的勝利。

勝利就代表着個人聲望的暴增以及統治地位的鞏固,這些對于新大名來說還是挺重要的——這方面的想法,前後兩代火之國大名出奇的一致。

前代大名也與水之國展開過談判,随後他的地位就無比鞏固了,甚至那場勝利也是羽生取得的。

有這種例子在前,所以新大名自然有了模仿的意思……去水之國又有什麽關系呢,反正火之國是勝者,他這個大名是過去“耀武揚威”的。

對于大名來說,去這一趟和不去之間的區別其實很大。只要他去了水之國,就等于親自主導了兩個國家之間的談判,也能将這場勝利染上更多的個人色彩……其實他那樣做的話挺“反客為主”的,木葉與大名之間還是有區別的,但忍村這邊肯定不介意給大名臉上多添點光彩。

“這……當然是可以的,大名大人。只不過如果前往水之國的話,希望您能夠考慮到其中的危險性。盡管有羽生大人作為保護,大名大人肯定足夠安全,但是……理論上的危險境況還是存在的,那邊畢竟是敵國,而且我們與他們剛剛進行了一場無比血腥的仇殺。”

“與你們經歷的戰争相比,這時候的危險性已經可以忽略不計……這種程度的危險我是能夠承受的下來的,或者說我只能承受這種程度的危險。”

與忍者相比,大名的膽量很有限,但他把這種話明說出來,倒是更能博得好感度了。

起碼顯得很誠實不僞善,沒有又當又立。

大名想要去水之國撈點好處,除了中間羽生要保護他的安全讓人覺得麻煩之外,剩下的也沒什麽特別的問題,所以當大名把他的意願傳遞到羽生那邊之後,他稍作考慮就答應了下來……從政治上和法理上來說,大名才是最适合給一場戰争蓋棺定論的人。

随後,在木葉忍者們的保護下,火之國大名帶着很大的排場去往了水之國進行談判……戰勝國的國君主動去往戰敗國談判,确實稍稍有些不合适,但耀武揚威嘛,就是這麽回事。

與随後獲得的政治聲望相比,這些許的“勞動”與不體面就算不了什麽了。

詳細的談判展開之後,大名與羽生起到的作用僅僅只剩下了“露臉”,他們只負責原則上的問題,至于詳細的條文都會靠部下們去談。

一周之後,當最終的談判結果呈現出來的時候,一切與羽生最先提出的要求僅有一點微不足道的差異。

即霧隐會與木葉結盟,但卻不必對其他國家宣戰……考慮到霧隐确實無力繼續進行戰争,那樣口頭上的宣戰除了給他們引來更多的敵意之外沒有任何其他作用,所以在這一點上羽生還是進行了妥協。

霧隐……不,從停戰協定簽訂的日期往後十年,已經不存在霧隐的說法了,那得是“水隐”。水之國水隐村,多麽朗朗上口,指不定水之國大名會更喜歡這樣的稱呼。

…………

木葉勝利、東線戰争結束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火之國,其他的國家随後也收到了相關的情報。

對于其他三大忍村來說,肯定沒有想到那邊的戰争會結束的那麽快,而對于這種事情,大部分的意見并不是在說木葉的實力居然如此誇張,而是在說霧隐為什麽這個樣的沒點鳥用。

連影的名號都保不住,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丢人嗎?

木葉西線戰場這邊,在收到了停戰協定簽署的消息之後,“三忍”又聚在了一起,開始了第N輪讨論。

“去掉水影的稱號,改霧隐為水隐?盡管這最初是以三代火影的名義對霧隐做出的‘懲處’,但這根本不是三代的行事風格,明顯是羽生幹的……奪掉敵人影的名號,他到底又想做什麽?”

“或許……突發奇想?”

同樣的說法,這次居然沒有人反駁了。

“霧隐的速敗一方面是好事,另一方面也會加劇其他方向戰争的劇烈程度,這樣的結果會使得三大忍村更集中力量對付木葉。”

“嗯,不說別的,我們這邊就很不好處理,三代風影、千代以及她的弟弟、那個叫做葉倉的血繼忍者、羅砂、以及千代的孫子蠍,一個個都是很有實力的忍者。”

“更大範圍的戰争,就要爆發了。”

“無論如何,羽生做的事情還是有點出格,這讓我有些不好的預感……希望近期不會出什麽問題。”

第 494 章 飛升

天下五行格局的本質就是如此!虎子所謂的少年天子,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活天子”!而不是糗在神宮裏的“太上皇”!

各個脈系中,真正擁有最高實權的人,其實就是宗主了!他們肩負着重大的責任,要守好祖墳,不讓宗廟神宮被他人玷污占領了去,那可就真是亡國了!

像這些事情,都屬于宗脈內的核心機密,不到宗主這個層面是不知道的!所以……紫靈上人也給江明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實際上,也別說紫靈上人,就是其他的派主,有些還都天真的以為…..自己宗系上面有個天子呢!早晚會出來給宗系出頭!只是暫時不跟金脈的小屁孩一般見識罷了!

現在…..江明提出了“一系神宮”的疑問,玉飛雪倒是也不隐瞞,将真情告訴了他,另外,還要帶他去瓊仙系的神宮裏轉一轉,認認家門兒,順便祭拜一下木脈的祖先!

在瓊仙毓秀山的後山,有一片霧霭朦胧,煙波浩渺的林子,裏面的一切都是亦幻亦真,宛如仙境一般。

從那裏,可以穿梭秘境之門,進入瓊仙系神宮之中!

一系有三宗,瓊仙系下轄的三個木脈宗派,都有這種通往神宮秘境的暗道,只不過……呈現出的表象不同罷了,或為密林,或為瀑布,或為天井,所去的地方都是一樣的!

這些所在,可以說是禁地中的禁地,不坐到宗主的位置,是永遠也不知道的!目的就是為了防止有人偷偷的潛入,破壞祖墳!畢竟……陷入入定狀态的金丹聖尊,是沒有任何反擊能力的,必須要嚴加保護!

江明随着玉飛雪,飛入了那片秘林,行進了約莫幾公裏後,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直至感覺周身的一切,都要拉伸成“素描”的光線了,湮滅進無限“碎片化”的維度中…….

須臾的“死光一閃”後,玉飛雪帶着他,來到了“另一個世界”,瓊仙系神宮中!

當江明看清這“瓊仙系神宮”的真面貌時,驚得唏噓咂舌!連連眨眼!

要說秘境這個概念,他經歷的也不少了,各種秘境……宗派的野修的,啥樣的沒見過?但眼前這個秘境的詭異格局,還真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想象!

但見……在一個并不算很廣袤的天地間,到處都是錯綜複雜,脈絡相連的植物藤條,細的有電線杆子般粗細,粗的……則直接如高速隧道一般!

它們彼此糾纏相連,層層疊疊,編織在一起,構築成天與地的邊緣……活脫脫就像個大鳥籠!而整個“鳥籠”的形狀,則又呈現出一個“心髒”形!

感覺……就像是掉進了某個巨神的心房內,那些鱗次栉比,觸類旁生的植物藤蔓,全部都是巨神複雜到極致的心細血管!而他和玉飛雪,正懸飄在“心髒”的心房中!

更加詭異的是……這碩大如一片天地的“心髒”,似乎還在微微的蠕動,像是真的有生命一般!只不過……不像是真的心跳那樣劇烈罷了!

在“心天”的頭頂,有兩個巨大的窟窿,各自方圓能有十幾公裏的面積,黑乎乎的,內部都是絕對的黑暗,無法窺透其中的玄機,感覺……又像是通往兩個未知世界的巨門!結合整個“心髒”天地的構型,它們就像是動脈和靜脈,兩個血液的進出口一般!

在這片廣袤的植物心髒內,确實也是有“血液”存在的,湛藍渾濁的液體,形成了波濤洶湧的海洋,卻又被一道道“心室隔肌”給阻隔開,各自占據着一片海域,而每片海域之上,又是懸飄着一座座小島,島內赫然建造着一座座莊嚴肅穆的宮殿!

這些宮殿,一看就和外面的宮殿不一樣!雖然也是高大威嚴,但布局明顯有些單調素樸,且廟宇的特色更濃厚一些!果真如玉飛雪所說,像是墳墓地宮!江明粗略的數了數,一共有九個宮殿懸飄在木脈心海之上!

“這……九個王神宮殿,代表着木脈九宗麽?”江明唏噓道。

玉飛雪噗嗤一笑:“怎麽會?這只是瓊仙系一處啊,還有巽聖宮和紫穹宮二系的秘境呢,這裏的九座宮殿,除了兩座正在使用外,其他的……都是給未來的宗主預備下的,裏面還有給我準備的一座。”

“哦……”江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每一系的禁地神宮,都是不一樣的,你之前待的禦海系又是另一個樣子,不過功能都類同,都是飛升進入五行神境的窗口!”玉飛雪說道。

江明問:“那…..這頭頂,怎麽會有兩片天?哪一處才是飛升進入五行神境的入口?”

玉飛雪噗嗤一聲笑了:“問的好!看見左邊的這片天沒有,雖是黝黑如墨,但裏面隐隐的泛着金屬的光澤,這是五行神境的入口!而右邊這個,底色中則是透着一絲猩紅……乃是五行寂滅之地,如果飛升的時候,道德不圓滿,就掉進那裏面去了,萬劫不複,永世不得超生。”

玉飛雪說到這兒,微微嘆了口氣:“其實……按照我的本心,也想趕緊培養出一個宗主接班人來,然後好入定修煉,盡早為成為神尊做準備,但現在,你梗醒了,記起了前世的事情,我又舍不得你了,寧願留在這紅塵凡世,多陪伴你…….”

她話音剛落,那通往五行神境的入口,突然傳來了一連串兒悶雷般的轟鳴,猶如天塌一般!緊接着……那片碩大的黑天,像是油煙機的入風口一樣,産生了強大的抽吸力!瘋狂吞噬着瓊仙神境內的一切!

“什麽情況?”江明大駭!

玉飛雪眼珠子瞪的溜圓,死死的盯着兩位師姐修煉的神宮,嘴唇顫抖道:“我的天!夫君,有人要飛升了!不知是哪位師姐?”

“我去!”江明倒抽一口涼氣:“今天趕的時間點還真好,可以親眼目睹前輩的飛升!成為金丹神尊!”

玉飛雪緊張道:“成為金丹神尊是有概率的!如果失敗了,就會跟我師父一樣,粉身碎骨!”

她話音剛落,登時……空間內的抽吸力驟然提升,猶如刮起了龍卷風一般,玉飛雪和江明,死死的摳住瓊仙神宮“心房”的藤蔓,穩住了身形!

雖然,他們的修為已經非常高了,但在瓊仙神宮之內,面對這來自于神境異界的狂風,依舊無法全憑自身之力巋然不動!

“雪兒,這飓風和雷鳴,都是從……五行神境裏吹出來的,你師姐應該能夠成功!”飓風中,江明眯着眼,大聲叫道。

玉飛雪回答:“不一定!上一次,我師父就是……明明是神境入口有風聲,結果……她人卻落進了另一個黑天裏!”

時間一秒秒的過去,九大神殿之內,沒有任何靈韻神形的溢出,玉飛雪剛剛覺得有點不對勁兒!登時……一股巨力,把她的夫君,從身邊給扯走,直直的飛向了頭頂的黑天!

那一刻,玉飛雪直接傻了!此時她才意識到,這…..根本不是師姐的飛升!而是……五行神境要奪走她的夫君!

江明被一股巨力直接給扯走,根本不容他做任何的反應,甚至連喊一句話的間隙都不給,整個人,掉進了那黑漆漆的天洞裏!

第 492 章 不是冤家不聚頭

趙恕聽了這話,當即失笑道:“彤兒,你怎麽會這麽想?”

“你也是皇子,認識我之前,肯定也為那個位子拼搏過,難道不是麽?”古月彤緊緊的盯着他的眼睛道:“可是現在。為了跟我在一起,你卻放棄了皇位,我怕将來有一天你會後悔……”

“彤兒!你想多了!”趙恕聽了這話,當即微微一笑,伸手将古月彤攬入懷裏,沉聲道:“你以為那個皇位就那麽好奪麽?我信手就能拈來?那要壓上我所有的財力,人力,物力,拼搏到最後,成敗卻還不一定!勝了,那就坐擁天下,享受天下人都難以享受到的榮華富貴與榮耀,但是敗了,那就性命不保,連與你相守的機會都沒有了。而我,只想與你在一起,不想冒這個風險。”

說着,他低下頭去,凝視着古月彤的眼睛,深情道:“而且,幫助三弟又有何不可?他若勝了,我這個王爺的位子坐的就更穩當了,你妹妹肯定有法子讓你我二人正大光明的長相厮守。就算敗了,你我二人在暗處,也受不到什麽牽連,何樂而不為呢?這樣的日子。簡直是我夢寐以求的了。”

“你當真這麽想?”古月彤聽了這話,眼睛登時一亮。

“自然是真的,我還能騙你不成?”趙恕微微一笑,道:“彤兒,這一輩子我都不會騙你。”

“這個我信!”古月彤當即答道。

兩個人相視而笑,在這件事情上達成了共識。

……

古月華送走了幾個人,剛喘兩口氣,便見琉璃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藥從外頭走進來了。

“小姐,該喝藥了。”

古月華轉頭瞧了一眼,只覺得自己從喉嚨根子裏泛上一股苦苦的味道來,無奈嘆息一口氣,道:“先放着吧,晾一會兒再說。”

琉璃點點頭,将藥碗放在了床邊櫃子上。起身去外間端了一盤點心進來道:“小姐,等下喝完藥,你吃點這個。”

古月華道了個好字,便往下躺了些,準備趁着天氣好再睡一會兒,剛剛說了那麽些話,她還真的有些累了。

就在這時,輕煙一路跌跌撞撞的從外頭奔進來,一臉驚慌失措的喊道:“小姐,不好了!任小姐與三皇子殿下在後花園裏打起來了!”

“什麽?開打了?”古月華剛眯上眼睛便聽到了這句話,驚的她一個鯉魚打挺便坐了起來,對着奔進來的輕煙問道:“你仔細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小姐,是這樣的!”輕煙喘息一口氣,答道:“奴婢剛剛陪着任小姐與三皇子去後花園,可是一路之上。他們二人時不時的鬥嘴,等到了花園裏,這種情況就更加嚴重,即便奴婢找着了機會相勸也不頂用。後來,他們倆吵着吵着,便開始動手互相拽了禦花園裏的花花草草對打起來……”

“可憐那些花花草草啊!古月華聽到這裏,頭上不由的冒出冷汗來,她無語的瞧了青煙一眼,問道:“那現在呢?現在情況怎麽樣?”

青煙聽了這話,連忙答道:“回小姐話,奴婢看他們打的越來越激烈,便跑回來禀報了,不知道現在情況咋樣……”

“那還愣着做什麽?還不快扶我起來!”古月華說着,便掙紮着要下床,可是剛一挪動身子,她便覺得渾身無力,又軟軟的倒了回去。

“小姐!你怎麽樣?”琉璃與琥珀忙都奔了過來。

“我不礙事,就是沒力氣而已。”古月華喘息一口氣,擺擺手道:“琥珀,你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後花園裏去,要是見到三皇子與任小姐,就将他們分開,若是三皇子實在太兇殘,你就暗中教訓他一番,但是不能被發現了!”

“知道了,小姐!您還有什麽吩咐?”琥珀點點頭,道。

古月華擡眸瞧了她一眼,皺眉道:“你快去啊!還杵在這裏做什麽?千萬不要讓任小姐吃虧!”

那虧是要三皇子吃喽?

琥珀心中一陣無語,忙點點頭退下去了。

“咳咳咳……”古月華自己卻是驚天動地的咳嗽起來,吓的一旁的琉璃又是捶背又是端水,好容易咳嗽停歇下來,琉璃便端起一旁的藥碗道:“小姐,藥已經不燙了,你快喝了吧!”

古月華聞見這股子味道,心中便一陣難受,她擺擺手道:“你放下,我等下自己喝。”

琉璃點點頭,将藥碗放在了古月華觸手可及的地方。

休息了好一會兒,古月華才伸手端過藥碗一飲而盡,随後迅速抓了一塊點心塞進嘴裏,直到那股子苦味被甜味所取代,她才松了一口氣。

琉璃便端着空藥碗退下。

可她剛走到門口,便聽見院子裏響起一陣腳步聲來,琉璃瞧了一眼,連忙轉頭對着古月華喊道:“小姐!三皇子殿下與任小姐回來了!”

古月華精神一振,忙問道:“那他們可曾受傷?”

琉璃聽了這話,立刻轉頭向外仔細的瞧了一眼,點頭道:“回小姐話,沒有人受傷。”

“那就好!”古月華登時松了一口氣。

“可是,三皇子殿下似乎落了水,渾身上下都是濕淋淋的。”就在這時,琉璃忽然開口補充道。

古月華登時倒抽一口冷氣:“後花園裏并沒有池塘,他是怎麽把自己弄濕的?”

“小姐你忘記了?後花園裏有一口枯井的啊?那井雖然廢棄,但是,裏面還是有積存的雨水的。“琉璃漫不經心的答道。

但古月華聽着卻覺得心驚肉跳的很,枯井?臭水?濕淋淋的三皇子?這也太恐怖了點吧?

琉璃還想說什麽,可就在這時,那院子裏的兩個人已經一前一後的走進來了。

走在前面的,正是任佳穎。她身上的衣裳完好無損,別說沒有弄濕了,就連一個水點子都沒有,一張臉上也是笑意盈盈的。襯托的後面走進來的三皇子趙钰一張臉漆黑如鍋底。

他下半身的衣裳全都濕透了!不過上頭卻沒有泥點子。

“你們,這是做什麽了?”古月華上上下下打量二人好幾眼,好容易才擠出一句話來。

任佳穎搶着道:“月華,我們沒做什麽啊?不過是花園裏有花匠在澆花,三皇子樂善好施想去幫忙,不小心将水全都灑在自己身上了而已。他是男子漢大丈夫,這點水不算什麽!”

趙钰則是黑着一張臉沒有答話。

古月華聽到這裏則是松了一口氣:“還好只是清水,沒有掉枯井裏頭!”

“皇嬸,你在說什麽呢!”趙钰不耐煩的翻一個白眼道:“今日出來的時間也夠長的了,我可以回去了麽?”

古月華瞧見他那張臭臉便想笑,不過她卻忍住了,聞言關切道:“你身上的衣裳都濕透了,要不要去客房裏換了再走?這樣子出去成何體統?還有,廉親王也還沒出來呢!你等等跟他一塊兒回去。”

“好吧!請皇嬸身邊的人帶路!”趙钰倒也沒有堅持,只擺擺手道。

古月華沖着輕煙使了個眼色,輕煙當即會意,當即笑眯眯的走上前來道:“殿下,請跟奴婢來。”

“好!”趙钰點頭,當即便跟了上去。

任佳穎得意洋洋的瞧着他們二人離開,等屋子裏只剩下自己與古月華的時候,她笑道:“月華,我今日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哦?惡氣?”古月華聽了這話,目光閃了閃,笑道:“你難道到現在也還記恨他的那兩句玩笑話?佳穎啊!不是我說你,你這心眼兒啊,實在是太小了些……”

“我才不是計較這個!”任佳穎打斷古月華道:“我生氣的,一直以來都是他的花心,祖父定了下來,我也沒有法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別說的那麽悲觀。”古月華瞧着她笑了一下,道:“今日這事兒,要是換了另一個人,被你這麽捉弄,還不得氣死?可是你看三皇子,他生氣歸生氣,卻沒有說過你一個不字,不是麽?”

“這倒也是!”任佳穎不由的低下頭去。

古月華促狹的瞧她一眼,笑道:“你們倆在花園裏都談論什麽了?能不能跟我說說?”

“我們說了……”任佳穎只說了四個字,臉上忽然一紅,住了嘴道:“不告訴你!”

古月華呵呵一笑,道:“你不說就算了,時候也不早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去?”

“難道你不留我吃午膳?你這裏的飯菜,我可是想念很久了呢!難道你不歡迎?”任佳穎挑眉笑道。

“你能留下來,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呢!”古月華呵呵一笑,道:“我這就叫她們去準備,等下一起用膳。”

就在這時,一旁的琥珀忽然開口道:“小姐,兩位皇子在這裏呆的時間已經超過一個小時了。”土住爪技。

“我知道了。”古月華聞言,當即點點頭道:“去海棠苑裏看看廉親王出來了沒,沒有就催一下。”

“是!小姐!”琥珀應了一聲,當即轉身退下。

古月華則是與任佳穎又聊了起來。

“原本你是在我前面出嫁的,可是沒想到,現在卻成了我先出嫁,你反而還要登上個兩三年,真是可惜。”任佳穎嘆息一口氣,道。

古月華聞言,微微一笑,道:“靖王殿下他願意等我,不過是晚一些時日罷了,不算什麽的。”

第 483 章 朽土城

百裏之外的雲海忽然鼓動了一下,一道身影從雲海中鑽出,方蕩半身破碎,受創極重,掙紮了幾下随後又沉入雲海之中,不過,轉瞬間方蕩便被托起,石頭右衛抱着方蕩,陳娥緊随其後,一人一石頭只是露出個頭,随後再次潛入雲海之中,這一次就真的消失無蹤了。

将自己置身于爆丹的漩渦中,實在是一件不智之舉。

但方蕩還是這麽做了,因為方蕩覺得,這是他欠林水的。

如果只是拿走了別人的身軀,對于方蕩來說,拿走就拿走了,沒什麽所謂,但同時拿走了別人的記憶,拿走了別人的親近之人,那麽就要還給別人點什麽。

在那巨怪逞威,九香被俘,方蕩想要離開的剎那,方蕩似乎聽到了林水的嘶喊,方蕩不知道那嘶喊是真的還是假的,是林水尚未完全泯滅掉的靈魂之中的最後一點光明,總之,聽到了那嘶吼後,方蕩就改變了主意,似乎在那一刻,他真的變成了林水,他不是方蕩,他一往無前,拼命救師姐九香,這一定是那個活生生的林水必然做出的選擇。

林水究竟是不是喜歡九香,其實就算是觀看了林水所有的記憶的方蕩都不是很清楚,或許連林水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麽樣的情形,或許,林水心中真的有那麽一絲懵懂的愛意吧,或許,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方蕩說出的就是林水的心聲。

如果人的感情那麽容易弄明白,那麽這個世界就會變得簡單許多。

方蕩受傷很重,身軀需要好好修養,甚至連方蕩的意識都受到了重創,那巨怪吐出的猩紅色的光團對于精神都有摧毀的作用,不然九香也不會陷入那紅光後就只是在原地轉圈了。

昏昏沉沉之中,那座佛像出現在方蕩的面前,在佛像面前,是那座金輪,方蕩迷迷茫茫的感知到,随後意識游走去觀瞧,就見金輪上的那座屬于林水的漆黑的九級浮屠此時急速的衰敗下去,原本已經恢複了黝黑的顏色的浮屠開始迅速發白,浮屠上海傳來一聲聲崩裂的巨響,猶如山崩一般,一道道裂痕閃電般的在九級浮屠上炸裂,最終九級黑浮屠變成了一座煙灰般的灰白色浮屠,無聲無息的矗立在那裏,猶如一座墓碑一樣。

不用那佛像解釋,方蕩似乎已經明白了,他将林水之死帶來的黑浮屠化解掉了,林水現在是真的死了,死在那座墓碑裏,至少在方蕩的心中林水死掉了。

方蕩心中對于林水的歉疚消失無蹤,那麽林水也就不能再在方蕩心中作惡了。

說到底,方蕩真正面對的,不是林水,而是自己,是自己的內心,林水本身究竟怎麽想的影響不到方蕩腦子裏面的浮屠,方蕩心中怎麽想的才會對黑浮屠産生作用。

黑浮屠變得強大了,那是方蕩心中負面情緒的顯化,黑浮屠崩潰了,則是方蕩心中平靜帶來的緣由。

從這一點上來說,如果方蕩本身就是個殺人如麻絲毫沒有愧疚感的人,那麽殺掉再多的人,雖然也會出現一座座的黑浮屠,但對方蕩本身的影響卻未必有多大,最終直接化魔那是因為那樣的方蕩本身就是魔。

說到底,這座金輪就是一座天秤,秤量人心。

迷迷糊糊中方蕩再次沉睡下去。

方蕩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出現一個小男孩,小男孩很醜,半張臉上遍布火焰燒灼的疤痕,一只眼睛被燒成一個深深的洞,小男孩手中捏了一枚通紅的丹藥,正要放入方蕩的口中。

驟然見到方蕩張開雙目,小男孩明顯被吓了一跳,猛的後退,手中的丹藥幾乎沒有抓住,不過他終究鎮定下來,瞪着那只好的眼睛看着方蕩,有些好奇,有些畏懼。

在方蕩的視野中出現了另外一張面孔,是陳娥的面容。

方蕩究竟受傷多重,只有和方蕩心心相關的道侶陳娥最清楚不過,所以方蕩一張開雙目蘇醒過來,陳娥就立即生出感應。

“餓!”方蕩吐出這樣一個字來。

陳娥伸手抓住方蕩的手,連忙道:“我在這裏。”

方蕩苦笑一聲道:“雖然這麽說不太好,但我想說的是,我餓了……”

陳娥愣了下臉上緋紅一片,連忙松開方蕩的手,繼而笑道:“吃的早就準備好了。”身為方蕩的道侶,陳娥雖然沒感受到方蕩餓了,但還是給方蕩準備了吃的。

說完陳娥就去取吃的東西過來。

也不怪陳娥沒有感知到方蕩餓了,因為方蕩其實不是真的餓了,身為丹士的他不吃東西也沒有問題,餐風飲露就能吃飽,但重傷之後,方蕩總是希望嘴裏面有些東西能吃下去,這樣才叫他心中安穩。

那數不清的在爛毒灘地上的日子,受傷無數,但受傷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受傷了卻沒有帶回食物,那樣的話,弟弟妹妹就要挨餓了,至于他自己,倒是不怕,滿地的藥渣他想怎麽吃就怎麽吃,每次受傷,他都是将肚子吃得飽飽的,有些時候躺在地上按着傷口的他覺得就這麽死去其實也挺好的。

一個人的童年對一個人究竟有多麽大的影響,由此可見一斑。

陳娥一陣風般的将食物端來,果然是早就做好了準備的,瓜果肉食竟然都有,并且看起來炮制的手藝竟然還不錯。

方蕩支撐着坐起來,他被炸得半邊身軀破碎,此時血肉重生,破碎的部分已經生長得差不多了,只不過新生的皮肉細嫩微紅,和老皮比起來差距不小。

這樣一來倒是和方蕩的頭型相襯了,半邊光頭半邊長發,半邊身子微微發黃,半邊身子細嫩微紅。

重傷之後,方蕩還真不打算碰肉,便抓了一個不知名的果子咬了一口,幹脆清甜,果汁順着齒縫流進喉嚨的感覺叫方蕩感到一陣舒爽。

“說到底就算修為再高,也依舊還是人吶!”方蕩有感而發的說了一句。吃是人最原始的感受,也是人最原始的享受。

随後方蕩看向周圍,這似乎是在一所客棧中,磚木構成的房子,房中家具簡單,看起不是什麽特別奢華的客棧。

“咱們在朽土城,距離一葉堂五百裏,不算太遠,但林水既然已經死了,他們應該不會找到這裏來。”陳娥開口給方蕩解釋道。

方蕩點了點頭,随後,方蕩的目光看向站在角落顫顫巍巍的吉達。

吉達被方蕩一看,腿肚子一哆嗦,當即就跪在方蕩面前道:“師父。”

方蕩詫異的看向陳娥,陳娥點了點頭,顯然已經對吉達做好工作了,總之眼前這個吉達應該明白他的師父不是林水而是方蕩了。

方蕩沒有再理會吉達,在未來的三個月時間內,他會找機會傳授吉達一些最基本的修仙手段,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若是資質真的很好,方蕩不會吝啬,會專門給他招來天劫,一方面是方蕩惜才,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佛像也說過,如果吉達在修行途中走得更遠,那麽方蕩腦中金輪上的救了吉達的那座浮屠就将層層生長。

但這種可能性實在太低了。想要在路邊随便抓一個人就能叫他成就金丹境界,這本身就是開玩笑。

将一個水果連果核一起吃下去後,方蕩精神狀态變得又好了幾分,才開口再次問道:“我睡了多久?”

陳娥走到方蕩身旁,如同一個小媳婦一樣,試探着伸手給方蕩梳理那尚存的半邊頭發,見方蕩沒有什麽拒絕的意思,這才稍稍放開手腳,道:“不算太久,五天時間,幸好咱們在龍宮之中拿到了足夠多足夠好的藥材和丹藥,不然要想療治你的傷勢怕還要費點周折。”

方蕩抿了抿嘴,扭頭看向窗戶,那窗戶被窗板遮着,并不能看到外面,不過方蕩念頭即起,那窗板無風自起,露出外面的世界來。

好一片繁華景象。

這裏應該是一處大城,城中百姓如織,外面就是酒樓,街面上到處都是小販,正是繁華鬧市,方蕩耳邊竟然沒有一絲聲音。

此時陳娥一擺手,一層隔音禁制破碎,聲音如潮水般湧來,嘈雜得叫方蕩微微皺眉。

在這樣的環境中,若沒有陳娥屏蔽聲音,方蕩恐怕不會安心睡這麽久。

陳娥體貼得很,見方蕩不喜,連忙再次隔離了外面的聲音,四周再次清淨下來。

方蕩看着外面的街道皺眉道:“怎麽會有妖物?還到處都是?”

在方蕩眼前的街路上,不光有人,還有蠻族,這倒也平常,畢竟人族和蠻族之間關系不錯,蠻族們本身性格又比較和氣,人族最喜歡交的朋友不是人族而是蠻族,在街上往往能夠見到勾肩搭背的蠻族和人族。

但妖族卻不同,妖族性子陰冷暴戾,并且反複無常,心中沒有半點道義信用,是人族和蠻族的大敵,有人族的地方就不容妖族存在,有妖族的地方人族蠻族就是食物,可以說,在方蕩的印象之中,人族和妖族之間是水火不能相容的,如眼前這樣,人族和妖族并行在大街上的場面,方蕩連想都沒有想到過。

第 493 章 神宮之謎

天下獸修,野修散聖也好,宗脈家養也罷!都逃脫不過一個天劫的命數!不過是輕重遲緩的區別罷了!

野修之類,惶惶不可終日,縱有秘境保護,邪術加持,亦非正途,早晚有被天劫弄死的一天!決然不可能成神成聖!但宗脈弟子,倒還是有那麽一線機緣!

從門長修到派主,說是步步高升,其實也是九死一生!三難劫好過,金丹劫就沒那麽簡單了!不然的話,過上千八百年,全都成金丹靈尊了!至于像哈拉胖子的那種情況,屬于極少數的個例!

天下五行,十五系,四十五宗,真正成為金丹靈尊的只有那麽一百來號人!而宗脈弟子的總數量,卻以十萬計,足見修行之不易,渡劫之艱辛!

過了金丹劫,成了派主,或者副派主,也是剛剛入了門檻,再往上…..想成為金丹聖尊,渡金聖劫,那簡直事比登天!概率可以說非常的低!

看起來…..每宗有三個派主,都是宗主的愛徒,還有頂門大弟子,實際上……前面不知道死了多少個渡金聖劫失敗的師兄師姐了!

這所謂的渡劫之道,和賭博差不多,一個宗脈培養出一個人才不容易,一旦渡劫成功,整個宗派實力将會大增!可如果…..渡劫失敗了,優秀人才“駕鶴西去”,那對宗派的損耗也是極其巨大的!

說起來争權奪利,都想當官,實際上……完全是一部渡劫的血淚史!

金聖劫難渡,曾經一度造成很多宗脈連個宗主都沒有,頂門大弟子代理宗主之職,結果…..他也渡劫失敗,一兩千年內,宗主之位一直懸空,前仆後繼,飛蛾撲火,這在歷史上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也就是在近500自然年內,五脈昌盛,天下太平,一個個宗主之位都齊全了,放在以前,哪有滿建制的時候?而恰恰就是因為太平時間太久了,天下風雲再起,五脈争雄,又開始了新一波的內耗和厮殺!

過了金聖劫,成了金丹聖尊,下一步就是金神劫了!如果過了金神劫……成了金丹神尊,那麽獸修這個概念,将會發生本質的變化!

玉飛雪也好,北冥武神也罷,還有什麽蒼九良,東方宇鱗,東方傾城這些大能!雖然名字好聽,一個個被冠以王神殿下的尊號,但是說白了!也只是個畜生而已啊!

玉飛雪是貓,北冥武神是北極熊,蒼九良是大鵬,東方傾城是青麋鹿…….這些都是普通的動物,并非神獸!但如果能渡了金神劫,就可以實現飛升,成為最低階的神獸!進入真正的五行神境中!

五行神境,是個什麽存在,玉飛雪也不知道,但只要能進入的,就是飛升成功了!倘若金神飛升失敗,亦是難逃一死!魂飛魄散,化作虛無!之前的一切統統歸零!

玉飛雪雖然跟江明說,賜予了他木脈的真元精髓,可以實現長生不老,與天地齊壽,其實也只是一種“相對”的說法!

單從生命體的意義而言,玉飛雪和江明确實與天地齊壽了!脫離了生老病死的困擾。但是…..生命體沒事,可不代表天劫沒事!那天劫…..是早晚會來找你的!雖然金神劫的時間跨度要長一些,災難來的晚一些,可并不代表人家不存在!

如果金神劫過不去,那玉飛雪亦是難逃一死!

而所謂瓊仙系,禦海系,寒冰系,金昴系的概念,實際上……并不是人們想象中的那種,更大的宮宇樓閣,更牛逼的秘境,更強悍的“天兵天将”,裏面一個個牛逼哄哄的金丹神尊。

它本質上,是一處絕密的修煉秘境,裏面的所謂“天子”,其實只是老宗主在閉關修煉罷了!而這所謂的前任宗主,亦不是什麽金丹神尊,他們也是金丹聖尊。有些宗系裏有一個,有些宗系裏面有兩個,數量并不統一!

因為“天命”有限,要抓緊時間惡補“修行”,迎接最後時刻的到來!他們的修行內容,也不是什麽功法修為了,而是“德”!

老天爺究竟是讓他們飛升成功呢?還是當下誅殺?一切都要看天意和自己的德行如何?

禦海系,寒冰系,還有瓊仙系,巽聖系,金昴系,等等等等!這些宗系的所謂宗脈任務,說白了,就是集全宗全系弟子的力量,為老宗主積德行善,争取能夠讓老天爺滿意,達到飛升的條件,好問鼎五行神境,位列仙班!

而作為反饋獎勵機制,這些“老祖宗”,則是降下修為,點化弟子,幫助他們成長!

實際上,到了老祖宗這個級別,修為造化的概念,已經不值錢了!他們要的是德行,是與世無争的自然之德,清心寡欲,六根清淨,只有天,地,人三者越是融合,越有可能飛升成功!

所以說白了,所謂的各系總部,跟“皇陵祖墳”也差不多,裏面住着一個個入定的“活死人”,你給他積德,他給你修為!通過一個個宗脈神碑将這份“交易”機制體現出來!

而那些所謂的宗脈任務,源頭說白了……就是飄蕩在人間的怨氣!

天下的人類社會,相當于蒸着的一鍋饅頭,每天會産生各種“氣”,喜怒哀樂嗔怨等等等等,其中就有怨氣!

這怨氣裏面99%是人類自身的問題,屬于人事的範疇,這樣的……自然有法律和人間的各種官家機制來解決。但還有1%的怨氣,是一些邪祟害人!人在臨死前,胸中的那口怨氣不得脫,控訴于天,飄蕩在了空中!

而五脈宗系的十五系神宮,則是各自将這些怨氣收集,衍化成了一道道宗派任務,發布在各宗的功德碑上,讓弟子們去執行!

弟子們執行了,功勞德性,自然就算在了老祖宗的頭上。其實…..這跟在企業裏打工是一樣的,老板需要啥,你就去幹啥?然後老板分你一點薪水讓你成長!

為什麽說……各宗的任務不會重疊?這就跟抽油煙機是一樣的,十五臺油煙機,分布在天下十五個方位,各抽各的,怨氣跑到他家,就不會去你家,自然各得其所,不會重疊!

這些老祖宗每天清心寡欲的在積攢德性,基本上陷入了假死的植物人狀态,所謂的點化下面人修為,也都是成熟的機制自行運轉,不需要他們操心!他們只需要等着最後一刻的到來!所以……說神宮是墳墓,真心一點也不過分!

就拿瓊仙系來說,江明想知道飛雪殿下的老師是否還健在?其實那老家夥早就嗝屁了!現在躲在瓊仙系神宮裏閉關入定的兩個金丹聖尊,都是玉飛雪的師姐!

在這種情況下,你指望這些“天子”出來幫你出頭?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他們只是埋在墳裏的“祖先”罷了!

實際上,入定早一些,飛升成功概率就大一些,玉飛雪也想早點入定,争取有天能成為金丹神尊,但下面的派主們,沒有能渡過金聖劫的,她就無法卸任宗主之位!

至少在1-2000年內,玉飛雪別想進入瓊仙系安心入定,讓“後代子孫”們孝敬自己!

所以……所謂一系神宮的意義,就像是皇陵一樣,是需要你守衛的,而不是去指望的!如果,你沒看好家門,讓別人把你家給占了,就算老祖宗想從棺材裏蹦出來幫你,他也做不到!

而這少年天子虎子的來歷,就頗有一番神秘色彩了!這家夥,雖然名為金昴系的少年天子!但實際上……是從五行神境裏鑽出來的幼年神獸!

五行神境,共有十五個入口,對應這天下五行十五個系!

有一天,金昴系神境入口處,鑽出了個幼年神獸,雖然年紀很輕,但人家一出來就是金丹神尊!

第 484 章 我也覺得該算算!

“行吧,明白了。”淩霄了解完之後,就如此說道。

嘭!

大鵬羽翼連連振動,淩霄的身影也是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一衆武者看着淩霄消失的方向,心中滿是震撼。

這麽年輕就是一名超脫境強者,并且戰鬥力還強到爆炸,飛行速度又這麽快,這簡直就讓一衆武者羨慕到吐血。

不過很快他們就調整過來了,因為他們并不是最慘的。

最慘的人是那名光頭強者,現場所有人可都還是急着光頭強者,被淩霄一拳錘到重傷的事情呢。

光頭強者見淩霄離去,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冰冷起來。

“不就是一個超脫境一階嗎?再強你也不過是一個超脫境一階!

我就不信了,你還能打得過超脫境二階!

等到武帝之墓開啓的時候,我會将今日之仇如數奉還的!”光頭強者心中無比怨毒地想着。

他又怎麽想的到,淩霄這個系統傍身的家夥,還真打得過超脫境二階強者。

淩霄不僅打得過,還斬殺過不少呢。

淩霄離去之後,并沒有走太遠,找了地方布下防禦陣法和屏蔽陣法,就默默開始修煉了。

這會兒,他已經達到超脫境一階的臨界點了,距離超脫境二階已經很接近了。

“如果能突破到超脫境二階的話,哪怕對上超脫境三階的浪濤,那我也不用擔心什麽了。

不僅如此,一旦我突破到超脫境二階,對于進入武帝之墓奪寶,安全性也大大增加。”淩霄心中暗道。

一念及此,淩霄便不再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從儲物戒之中拿出命魂石,開始瘋狂吸收起來。

時間緩緩流逝,轉眼間就已經是七天時間過去了。

在這七天時間裏,淩霄都在瘋狂修煉之中度過的。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在第七天的下午,淩霄順利突破到了超脫境二階!

轟隆!

轟隆!

淩霄體內的命魂之力,如同奔流不息的長江一般,在他的體內發出一陣陣轟然巨響。

片刻之後,巨響聲平息下來。

淩霄也是睜開了雙眼,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

“超脫境每一階都差距都是極大,每一次提升都是一次蛻變,現在的我比起先前,戰鬥力至少提升了三成!”淩霄心中狂喜。

他僅僅欣喜了片刻,目光就看向了武帝之墓的方向。

随後,他就收起陣旗。

嘭!

大鵬羽翼一振,淩霄徑直朝着武帝之墓的方向飛去。

不多時,淩霄就趕到了武帝之墓的海域上空。

此時,這裏已經出現了百來名超脫境強者,幾乎所有聽聞到這個消息的超脫境強者都趕來了。

就在淩霄出現的瞬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小子!你可總算來了,七天之前的賬,現在該算算了!”光頭強者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

淩霄看向了光頭強者,在光頭強者身旁正站着兩名超脫境二階強者,散發陣陣威壓。

淩霄見狀,哪兒還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是嗎?我也覺得該算算,我覺得我該打死你!”淩霄淡淡地說道。

第 484 章 采花賊是何人

“你們女人就是麻煩,問東問西的,我想走就走。”都說酒後變性,卿瑤音也是第一次看摘星如此暴戾,頓時無言了。“我只是問問,你發那麽大脾氣幹嘛?”卿瑤音也生氣了,轉身就要走,一個溫暖的懷抱引她入懷,還帶着濃濃的酒意,卿瑤音在摘星的懷中,看到玉琴池站在二樓走廊,愣愣的看着自己,準确的說是被摘星緊緊抱着的卿瑤音。

“不,不是這樣的。”卿瑤音一把推開摘星沖玉琴池喊,“他喝多了……”“關我什麽事。”玉琴池冷漠的轉身,摘星意亂情迷的再次抱住卿瑤音,“我沒喝多。”

“你都這樣了……”卿瑤音用力想掙開摘星的鉗固,一下子臉紅了,因為摘星開始朝卿瑤音後背呼氣,然後舔了舔卿瑤音裸露的肌膚,“瑤音,他有什麽好的,你不如跟了我呢。

“是啊。””卿瑤音不着痕跡的推開,“他确實不如你有趣,成天像個老八股一樣,也不知道浪漫,也不懂逗我開心,可是我和他孩子都生了…”并且我愛她啊。不過這句話太肉麻了,卿瑤音只在心裏說說,可不好意思和外人說,她甚至有些鄙視起摘星來,朋友妻不可欺,他怎麽可以瞞着百裏池淵做出這種事。

“我休息去了,你接着發神經吧。”卿瑤音不管摘星了,她只當他是個沒長大的孩子,難道還是自己身上太多母性的光輝了?總之就是不可理喻。

玉琴池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看卿瑤音進來了,頭也不擡,“回來了?”

“我和他真的……”

“解釋什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玉琴池翻了個身,并不願意過多的讨論。卿瑤音看着玉琴池的反應心裏一萬種不舒服,明明自己什麽都沒幹,還被別人冤枉,更糟糕的是,萬一傳到百裏池淵的耳朵裏…

摘星給卿瑤音留的房裏是兩張緊挨着的床,卿瑤音爬上去,就像在和玉琴池同睡一張床,尴尬和不快頓生。

怎麽說也是傷害了她和小北的女人,傷害她卿瑤音還無所謂,關鍵是小北,那是卿瑤音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原諒的,哪怕是百裏池淵,卿瑤音也做不到徹底原諒。

漫漫長夜,卿瑤音已經許久沒有和玉琴池近距離接觸過了,她甚至能感覺舌頭和牙齒隐隐作痛,那都是玉琴池一刀一刀割下來的,現在她還像個沒事人一樣躺着,憑什麽?

“卿瑤音,你和蘇知畫如何相識的?”玉琴池也沒睡着,翻過身來和卿瑤音搭話。

“啊?蘇知畫麽…不怎麽熟,百裏池淵的朋友。”“嗯……他也是這麽說的。”

卿瑤音發覺到玉琴池說話口氣就像在戀愛中的女人,玉琴池并不知道蘇知畫對她的感情已經衆人皆知。

“馬被我拴在客棧門口了,明早可以晚些起了。”玉琴池說完便睡了,卿瑤音還醒着,腦子裏都是摘星。

“真是傻孩子。”想來想去都是一個樣,卿瑤音幹脆不想,卻又聽見有東西撓門的聲音。

“老鼠?”卿瑤音很怕那一類小動物,連忙起了身,拿着拖鞋,往門口走去。

“啪。”很微小的聲音屋內太安靜了,銀針掉下都能聽見,卿瑤音一聽就知道是有人捅破了窗戶紙。

“摘星,是你嗎?摘星?”卿瑤音假裝回頭沖着門的方向喊話,實際上一步一步的往後退,猛地回頭,抽離了架在窗戶上的“煙卷”。“用這種下三濫的迷藥,還真是無聊。”卿瑤音招氣入鼻,聞了聞,頭有點暈,是那種很一般的春藥“濫情散”。用這種春藥的人估計已經老到“和時代脫節了”。

卿瑤音回床上躺好,靜靜的等待采花賊的到來。等了許久,卿瑤音都快睡着了,輕輕的敲門聲響起。卿瑤音蒙着被咦假裝被迷昏,居然忍不住偷笑,實在想掀開被子看看采花賊的模樣。

一雙手,輕輕的壓在卿瑤音的被子上,不一會兒,聲音在玉琴池那頭想起,一個清脆的男聲喃喃,“好老啊,看看那個。”

聽着聲音像個小孩子啊,卿瑤音使勁咬着嘴巴不讓自己笑出聲,感覺到有輕輕的呼吸聲掃到自己臉上,癢癢的,卿瑤音忍不住睜開眼,一雙格外清秀的臉映入眼簾。

“你!你你你……”

果然是個小少年,不過十六七歲,他驚訝的看着卿瑤音,吓得跳的遠遠的,“你怎麽醒着?”

卿瑤音惡趣味大起,她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夜裏,想起夜,你是誰?”

“你看到我都不害怕的嗎?”崔占感到做人好失敗啊,半夜闖入女人的房間,對方居然一點都沒被吓到,反而自己被吓到了。

“害怕什麽?”“我,我是采花賊!”崔占一急,急匆匆的動用玄力,“修為還不淺嘛,你這個年紀。”

“那當然了!”崔占表示很驕傲,不一會兒覺得不對勁,“你怎麽能看出來?”

卿瑤音雙手托腮,“昂,阿姨我青空境高階啦。”

“你你你多大了?”崔占表示無語,好不容易看上個小美人居然自稱阿姨?看起來不過十九歲啊。

“女人的年紀可是個秘密哦,反正我兒子倒是可以叫你哥哥。”

“不是吧……”崔占收起玄力,垂頭喪氣的坐在卿瑤音的床邊,看起來像一只頗為失意的小倉鼠。

“你怎麽想起要做什麽采花賊的?”卿瑤音靠在床板上,笑眯眯的問崔占,“對了,我還沒問你叫什麽呢?怎麽就選擇這一間房了?”

“騙你的,才不是什麽采花賊啊!”崔占急得跳腳,一想到那也是自己說的,又沒力氣了,“我看這房散發着鬼氣,便想過來看看。”

“那你直接進來啊,幹嘛還用什麽春藥?”卿瑤音無情的拆散了崔占,把濫情散的屍體扔給他,“小孩子家家的,不學好。”

“這不是我的!”

第 483 章 女人都是妖精

秦凡又聽到小空姐和自己提起這件事情,心中對于這兩天象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由得也就更加的好奇。

于是就想向小空姐問個明白。

但是當秦凡轉過身來,才發現,空姐居然像在自己家一樣開始脫上衣。

風光美妙,秦凡一下子有些移不開目光。

但是為了讓自己鎮定住心神,他還是要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咳嗽了兩聲。

“你這是幹嘛,沒看見還有外人在這裏嗎?”

秦凡真的是服了這個小空姐,一個人在家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

但是小空姐在聽到他的話之後,只是對他眯着眼睛笑了笑,好像是吃定了秦凡不敢動他一樣。

“你覺得你自己會動我嗎?我知道你肯定不會的,嘻嘻。”

說話的時候,小空姐的雙手已經攀住了秦凡的胳膊搖晃。

秦凡頓時一陣心神蕩漾,沒辦法,只能強制讓自己鎮靜下來。

不低頭往下看,閉上眼睛。

“我畢竟不是什麽聖人,你趕緊把衣服穿上吧,或者以後有我在的時候,你就自己回自己房間換衣服。”

秦凡覺得這個小空姐有勾引自己的嫌疑,所以十分正人君子的開口。

但是小空姐卻好像沒有聽見其他的話一樣,依舊在他面前晃悠。

所謂眼不見心不煩,秦凡既然不能勸小空姐回到房間,為了讓自己守住心神,只能控制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當中。

小空間目光複雜的看着秦凡已經關閉上的房門,臉上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失望。

難道她長的這麽漂亮,對于這個男人真的是一點誘惑力都沒有嗎?

“我也趕緊出來接我呀,我現在在機場,凍死我啦。”

接到了江然的電話之後,秦凡就披上了衣服急匆匆的出去。

小空姐則是跟屁蟲一樣,直接跟在他的身後就走了出去。

秦凡注意到了自己身後的腳步聲,連忙轉過身來,一眼就看到了跟在自己身後,凍得瑟瑟發抖的小空姐。

“你出來幹什麽,趕緊回去啊你!”

秦凡實在被面前的這個小空姐給惹煩了,所以說話的時候語氣也有些不善。

但是小空姐在看到他這幅生氣的樣子之後,不僅沒有害怕,反而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的戲谑,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

“我剛剛聽見你說話了,知道你想要去見誰。想要去見你女朋友吧,我現在就跟你一起去去見你的女朋友,宣布我和你的關系。”

聽到這裏,秦凡的臉當時就黑了下來。

他當時一意孤行對自己的一群女人說自己要來象國,現在才來象國,不到一天就已經拐帶了一個女人。

這要是讓江然看到了,還不一定要怎麽想自己。

“小姑奶奶你趕緊回去吧,別給我添亂了。”

秦凡最後終于敗下陣來,語氣哀求的看着小空姐。

他這幅神情,小空姐好像是十分受用,滿意的看他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凍得瑟瑟發抖的就想要回到屋子裏面。

秦凡有些看不下去,無奈之下,只能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被毛茸茸的外套覆蓋住了,小空姐回頭,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秦凡。

然後,忽然笑了起來。

秦凡看到小空姐的目光之後,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心裏面說了無數遍:“我是正人君子,女人都是妖精……”

當他趕到機場的時候,看到了抱在一起的一大一小兩個姑娘。

“你這家夥,怎麽不穿衣服啊?”

看着還穿着短袖的江然,秦凡難得的露出關切之意。

江然雖然冷得瑟瑟發抖,但也只能感受到這些而已。

身為古武修行者,其體質自然是特殊而強大,所以這點寒冷還不足以讓她感冒。

但是小姑娘可就不一定了,此時蜷縮在江然的懷抱當中,嘴唇都已經凍青了。

秦凡開始還沒有注意到趴在江然懷抱當中的小姑娘,等到江然反應過來,把小姑娘推出來的時候,臉色也是有些不太自然。

秦凡看到小女孩的已經凍得發青的嘴唇之後,立刻心裏面就湧上來了一股不妙的預感。

果不其然,就在他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就發現江然懷抱當中的小女孩臉色開始變得越來越青,嘴裏面也緩緩有獠牙往外生長。

秦凡大吃一驚,一把從江然的手中奪過小姑娘的身體。

“趕緊離開這裏!”

對上了秦凡不善的目光之後,江然意識到了不對勁,随後小心翼翼的朝着小姑娘的臉上看了一眼。

這才發現原來小姑娘嘴裏面的獠牙已經長了出來,連忙往後退了幾步。

江然知道這個小怪物的強大,也知道這個小怪物可以随時随地輕輕松松的要了自己的性命,同時相信秦凡,就算是獨自面對這個小怪物,也可以保護好自己,所以她跑得很快。

目光凝重的看着自己懷抱當中的小姑娘,秦凡也感受到小姑娘的氣勢正在一步一步的往上攀升。

觀測到這一幕之後,秦凡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現在可是在機場,如果這個小姑娘真的暴走的話,他也不确定自己究竟有沒有能耐,能夠把她擋下來。

就算是擋下,來估計也有不少的傷亡。

所以秦凡只能盡快轉移戰鬥的位置。

靈氣滲透到小姑娘的身體當中,秦凡看向小姑娘丹田當中的玉石。

此時的玉石還是像原先那樣,散發着幽幽的白色光芒。

不過秦凡卻敏銳的發覺了,這塊玉石和開始的不同。

此時的玉石,雖然十分安靜,十分溫柔,但是還是能夠感受到這東西內心深處的躁動。

沒錯,就是內心。

如果秦凡猜得不錯的話,這塊玉石可能不是金丹之類的東西,而應該是被封印在小姑娘身體深處的……怪物!

按照小姑娘所說的,從出生開始她的體內就有這個東西,也就是說,奢比屍應該是小姑娘剛出生的時候,甚至是小姑娘還在娘胎的時候,就已經被別人封印進去的。

想到這裏,秦凡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何人竟然有如此能耐?

第 480 章 望而卻步

這個時候那思域俱樂部隊長直接站在了人牆的正前方,然後沖着那李翺不停的使用唇語辱罵,因為裁判站在離他很近的地方,他如果對那李翺破口大罵的話,那麽裁判肯定會将他黃牌罰下的,所以說他也只能是運用唇語來對李翺進行接二連三的怒罵。

而那李翺知道這個思域俱樂部最厲害的不是踢球,而是罵人,所以說李翺早就料到這個思域俱樂部隊長會在他罰任意球的時候,對他施展詭計的,因此那李翺根本就沒有搭理他,而是立即沖他冷笑了一下,接着再度一個完美的弧線,這任意球竟然直接越過人牆,打向了球門遠角。

那守門員已經完全舒展開來,但依然是夠不到球,這頓時令那守門員懊惱不已,而這時那全場的球迷,再次為李翺而沸騰,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衆多球員,也是立即圍住了李翺,将那李翺高高的抛向了空中,好似李翺是那救世主一般。

雖然說他們之前已經是大比分領先了這個思域俱樂部,但是他們每進一個球,他們這邊的球員還是非常高興的,畢竟誰都想進一個球啊。

而此時那思域俱樂部隊長嗎,當即是呆滞原地,他萬萬沒有料到自己如今,已經是布置了這麽牛逼的人牆,但是李翺這個任意球居然好似找了長了眼睛一樣,居然是能夠導航,直接越過了自己人牆,而且還用完美的角度攻向了球門死角,這可大大出乎了他意料之外。

此時那思域俱樂部隊長當即時勃然大怒,立即再度返身,沖着這些擺人牆的球員罵道:“我說你們這些人還真是狗雜碎,王八蛋啊,你們十個人連一個小雜毛李翺都擋不住,真是氣煞我也,要你們有什麽用呢?就是十個垃圾桶放在這裏,恐怕李翺也踢不進去吧?”

啪啪啪!

就在這名思域俱樂部隊長,沖着這群球員接二連三的怒罵之時,這群球員當即一個飛踢,立即将這名隊長拆踹翻在地。

而攻擊這名隊長的,便是先前被那名隊長打翻在地的思域俱樂部隊員,這名隊員一直想報仇雪恨,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如今又見到這個隊長,又敢對他們連憤怒罵,這自然是令他勃然大怒,他自然是要飛身來對付這名隊長了。

而這時那名隊長可是萬萬沒有料到,如今他還沒有對這名球員下手,反而是這名球員率先将他打翻在地,這可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而且也令他臉上無光,也令他惱羞成怒。

此時這個隊長立即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繼續沖這名隊員還手,但只可惜這名隊員早就料到了這名隊長的動作,所以說再度一個飛踢,便又将這名隊長給踹翻在地。

而此時那周圍的球員們,也立即圍住了這名隊長,對這名隊長拳打腳踢,沒過多久便将這名思域俱樂部隊長打了個鼻青臉腫,這名思域俱樂部隊長如今一個照面的功夫,便被這群隊員打哭爹喊娘。

而這時那名裁判,一經見到這場中再次發現了這種變故,當即是宣布停止了比賽,因為這思域俱樂部的球員已經是産生了內讧,他們也沒有辦法進行接下來的比賽。

畢竟先前那李翺已經是大比分領先了他們,即便是他們将這剩餘的十分鐘踢完,他們也根本沒有完成逆轉的,這就是小男孩兒俱樂部的威壓所在。

而此時那思域俱樂部的隊長可是萬萬沒有料到,先前這些隊員對他都是忠心耿耿,而且也都已經被他洗腦了,但是如今自己那場邊的球迷,可是從來沒有見到過這般稀奇的事情,當即時開始了捧腹大笑。

本來他們如今看的是足球賽,還是如今他們明顯是在看一出舞臺劇,而且還是小品舞臺劇。

面對着那場中觀衆和球員的嘲笑,這名思域俱樂部隊長當即是惱怒不已,也是暴跳如雷,随機一邊躲避着自己隊員的攻擊,一邊心中暗暗罵道:“行,你們這些隊員果然牛逼,居然仗着人多勢衆來對我接二連三地毆打,好,你們給我等着,只要讓我回到那思域俱樂部,我肯定要收拾你們”

這名思域俱樂部隊長一邊說着,一邊奪路而逃,直接駕駛自己汽車離開了這裏,而此時的思域俱樂部,因為內讧而輸掉小男孩兒俱樂部的比賽,也是引起了全城轟動。

因為球迷們可都沒有見到過,居然有一個球隊會有球員而毆打他們的隊長,這自然是成為了他們茶餘飯後的笑料。

話說那名被毆打的思域俱樂部隊長,回到了俱樂部之後,當即是惱羞成怒不宜,立即是來到了他們老板的辦公室。

而這名老板跟這名思域俱樂部隊長,乃是鐵哥們兒的關系,常言道為了兄弟兩肋插刀,因此這名老板已經聽說俱樂部的隊員,居然是敢毆打他的隊長,這頓時令那名老板心中勃然大怒。

于是這名老板立即便準備找一些社會流氓,想要對這些球員出手,但是那些社會流氓如今也是變得越來越商業化,他們一聽說要讓他們對這些球員出手,可謂是要價非常高,一個人就要價一百萬,這頓時令那思域俱樂部老板望而卻步。

随後這思域俱樂部老板為了安慰這名隊長,也只能是滿臉陪笑的沖他說道:“我說哥們兒啊,如今這群隊員雖然是嚣張跋扈,但是我們現在也不能不能對他們進行毆打啊”

“哦,這是為什麽呢?”

“兄弟?難道你不幫我了嗎?難道你不将我當成好兄弟好朋友了嗎?”

“呵呵噠,我說兄弟呀,你怎麽可以這麽說呢?我什麽時候不拿你當好兄弟好朋友了呢?但是你有所不知啊,先前那些社會流氓,都是正兒八經的王八蛋狗雜碎,之前讓他們幫助我打人,事後只是請他們吃頓飯喝頓酒都可以的,但是我卻沒曾料到,如今他們居然一個人要價一百萬,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我要有那一百萬,我還請他們幹什麽呢?我直接請雇傭軍了,你說對不對呢?”

第 483 章 :救

阿銀幾乎有些絕望地看着自己離九江城越來越遠,離阿月也越來越遠,阿月要怎麽辦,天那麽黑,她會被吓到的,她的病又重了幾分,都怪他沒有本事,又不聽她的話。

阿月明明跟他說了,不要靠近這個蕙蘭縣主。

可是那位小姐說,有藥啊,還有禦醫,他忍不住過來看了,是真的。

想到一個人孤零零待在山洞等他回去的阿月,阿銀的眼淚,不自覺地就流了出來。

江盈惠過來的時候,阿銀已經被人打了個半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沒了聲息。

“把人打死了?”江盈惠踢了阿銀兩腳,有些嫌惡地捏着鼻子往後推開,太臭了,什麽味道都有,“不是讓你留他一口氣嗎?”

說好了送衙門的,肯定會送,至于送過去是什麽樣的,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柳岸面上冷然,“這小子皮實,挨了連個時辰,一聲不吭,下手的人就失了章法。”

“哦?”還是個有骨氣的,江盈惠眸中水光波動,手一伸,指了旁邊的大樹道,“把他吊上去,給我鞭子,最粗的那條。”

她最讨厭有骨氣的人!以前在電視裏經常看到他們寧死不屈,她今天倒要看看,他到底怎麽個不屈法。

柳岸聽江盈惠要親自動手,有些不贊同,“縣主,這些粗野之人,怎配你親自動手。”

這裏不是江盈惠的府邸,更不是鎮國公府,可是府衙之中,人多眼雜。

“你也說了,不過是個粗野之人……而已!”

江盈惠推開柳岸,自己揀了根粗粗的鞭子,便直接往吊起來的阿銀身上甩去。

鞭子是實心的,打在肉體上聲音很小,阿銀的身子發射性地動了下,除此之外,無聲無息,江盈惠眼睛微微一眯,手上便如帶了火,鞭子毫無章法,如雨點般劈頭蓋臉甩向阿銀。

夜色徹底落了下來。

阿銀眼裏的光彩也徹底暗了下去。

江盈惠心中火氣散了個幹淨,打了阿銀半個小時,這小子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皮,衣服都被抽爛了,居然也不吭一聲,她心中想着,還真有這種鐵骨頭啊,忽而有些興致缺缺起來。

“去看看還活着嗎,活着的話,潑醒了,繼續打,打死為止。”這種賤民,鐵骨頭又如何,倒不如死了幹淨。

旁人沒有誰多一句嘴,便是柳岸也只是點頭應是,讓人放了阿銀下來,探得人還活着,便一盆冷水潑在他身上,阿銀身子動了下,人仍舊昏迷。

柳岸知道這人只怕不下重手,是難醒過來的,便對底下一人擡擡手,那人便讓人去準備鹽水過來。

江盈惠嗤笑一聲,“柳岸,你也太沒用了,這麽個小子,還使出那麽多手段。”

言罷,轉身便走,竟是不再多看一眼。

柳岸聞言,面色變了變,他跟着江盈惠身後,走了一陣,才低聲道,“是屬下無能。”

“你何止是無能。”江盈惠想到她派去殺祝麗華的那些殺手,“別人一只手指頭就把你精心訓出來的人給碾殺了,往日我教你那些東西,你竟是半點沒放在心上!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柳岸沉默不語。

江盈惠卻是越說越氣,轉頭便甩了柳岸一巴掌,長長的指甲刮在他的面頰上,留下兩道血痕,“柳岸,我待你如何,你心知肚明,若是你再這般無能,便不要怪我無情了。”

腦子不行,功夫也不行,要他幹嘛?這張臉,這麽多年也實在是看地有些厭了!江盈惠心中郁悶,怎麽別人随便撿個人養就是個人才,到她這裏,就全是廢材呢。

小敏背叛她,小雲是個蠢地要死的,如今這個柳岸,也不那麽盡如人意,真是煩死了!

房門“嘭”地一聲在柳岸面前被關上,柳岸看着緊閉的房門,眼神暗了暗,轉頭便一言不發地往院中走去。

才近那棵樹下,他就發現不對,等到了地方,才發現,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滿地的鮮血,而那個本該昏迷的少年,卻不見了蹤影。

他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就要轉身去告訴江盈惠這個消息,可是想到她剛剛說的那番話,他的腳步遲疑了。

自己的功夫如何,他心裏是有數的,絕對不會差,培養出的那批暗衛能力如何,他也知道,若是碰上常人,根本無足畏懼,這也是這些年來,江盈惠身邊一點麻煩也沒有的原因。

可是,他們這次面對的人,是宋伯遠,是禦司堂的誅司主,就連他自己,對上他也不敢說勝算,只能疲于奔命。

這次宋伯遠的絞殺來地突然,來地兇猛,江盈惠沒有及時告訴他,他也是昨日才得到消息,他在江湖中隐藏着的那股勢力,被宋伯遠盯上了。

他心中有些吃驚,不過好在,宋伯遠沒有徹底查清,如今也只是單純地屠滅而已。對上他,這股他用盡了心血的勢力,只怕要切斷了。

他本想找個機會跟江盈惠好好說一下這件事情,給她身邊的人員做一些變動,可是如今見了江盈惠的态度,他又有些遲疑了。

江盈惠不喜歡弱者,她一直是這麽對他說的,為了她,他也願意一直往前走,無論這個過程多麽艱辛,他都不後悔,不退卻。

但是,這個過程有多漫長,他自己都不知道,江盈惠,她能再等他強大嗎?還會再給他一次機會嗎?

柳岸的眸子暗了下來。

“他怎麽樣?”明清看着明菽。

宋伯遠忽然趕到沐城,還帶着個陌生的少年來找明菽,實在是讓他們有些擔心,難道這少年有什麽身份不成?居然重要到讓明菽過來,明菽可是不輕易出手的。

“饑餓多日,又受傷過重,流血過多,縱然身子骨好,短時日內,也是醒不過來的,主子要有什麽事,便……”

明菽話還沒說完,就聽床上少年的聲音傳來,“阿月,阿月,阿月不怕。”

明清、明菽對視一眼,一個懷疑,一個不敢置信。

這就是你說的不能醒過來?

這怎麽可能?

明菽轉身快步到了床邊,見少年仍舊不清醒,可手卻在揮動,他忙抓了他的手,仔細聽了脈息,眼中神色迷茫,根本不應該有意識啊。

“阿月!求求你,帶我去見阿月!”明菽的手忽然被少年緊緊反抓住,他抓地那樣緊,語氣又那樣低下,仿佛生怕明菽不答應。

明菽轉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宋伯遠,他從把少年帶過來,就一直沒說話,就站在窗邊,看着窗外。

窗外除了一輪天上的月亮,什麽都沒有。

今夜的月光,格外的白。

“讓他醒。”宋伯遠開了口。

明菽想說,這怎麽是我讓不讓的問題,但到底是硬着頭皮,嘗試着附和少年的話,“好,我帶你去見阿月,你告訴我,阿去哪裏見她?”

“山洞,山洞裏很黑,天黑了,她怕。”

少年似乎很高興,聲音都有些興奮,他眼皮動了動,似乎想要睜開。

明菽見有效,忙道,“好,去山洞見阿月,是哪個山洞,你告訴我,不然我找不到。”

“是羅巫山半山腰的那個山洞。”少年的聲音很清晰,他閉着眼睛,竟然要從床上掙紮着坐起來。

明菽有些無語地看着他,“你先醒過來,再帶我們去,好不好?”

他的聲音輕柔,好似帶了誘惑,少年坐在床頭,眼皮幾動,居然真地睜開了。

那雙眼睛黝黑發亮,他似乎有些茫然,看着明菽,又轉向明清,最後便看到了站在窗子邊的宋伯遠,他的眼睛裏立即迸發出光彩,幾乎要撲向宋伯遠,“大俠,請你救救我妹妹,我求求你,當牛做馬我也……”

“是九江口附近那座羅巫山?”宋伯遠打斷他的話。

明清、明菽齊齊震驚,還真有個羅巫山,不是,宋伯遠怎麽會知道這個羅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