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2 章 ?三長兩短

事情的反轉,來的就是這麽的突兀。明明是同樣的攻擊,三代風影前一次能把羽生打到重傷,然而後一刻反而是他的磁遁被抹消于無形。

此時此刻,羽生的狀态與查克拉強度跟剛剛已經判若兩人了。

三代風影當然不知道這一瞬間究竟發生了什麽,羽生是打了雞血還是磕了激素?然而他唯一能夠确定的是,他的敵人被強化了。

在搞清楚羽生的狀态、試探出他的強度之前,面對未知的力量,三代風影的舉動當然應該更為保守一些……哪怕他前一刻的決定是積極進攻,但這并不妨礙他下一刻轉頭就跑。

這不是逃跑,而是臨時性的後撤,是準備遠距離試探羽生狀态的正确“策略”……如果有人質疑此時三代風影的舉動的話,那他肯定會這麽解釋。

羽生身上張揚的雷光,開始順着漫天的雨幕蔓延開來,甚至使得他那半邊天空看起來都遍布了如同蛛網般繁亂的銀鏈——他展開了反擊,開始沖向三代風影那邊。

詳細的克制與被克制的原理,此時羽生也無暇細想,反正他身上現在所攜帶的是自己有史以來最強的雷遁,而三代風影一直在使用磁遁,所以這還是得往電磁原理上靠。

仙術給羽生帶來的幫助,主要不是因為這種術本身的強度有多誇張,而是它對于身體素質的極限提升……其中對于羽生最有意義的,則是“抗性增益”。

就如同先前他預料的一樣,仙術果然能夠解決他身上一直以來伴随着的侵蝕問題。

在仙術的增益之下,羽生終于能夠不再刻意的壓制森閑絕沖的強度,不考慮身體的負擔之後,相逆而動的雷遁在他體內肆意流轉,在不停增強的加速力的作用之下、禁術不為禁術之後,它的全威力終于發揮了出來。

或者像點燃的黑洞,或者像走向毀滅前最後一次爆發的巨恒星,總之,羽生身上洋溢着令人難以相信的毀滅性查克拉。

鐵砂之荊棘、森羅皆起,生生阻撓在了羽生的身前,它們遍及了前方的空間,将他與三代風影隔絕開來。

但當羽生又靠近一步之後,在仙法雷遁的強大侵蝕力之下,鋼鐵叢林張開的範圍有多大,那麽下一刻羽生的雷遁侵染範圍就有多大。

更高強度的能量集中于羽生的掌心,在他筆直而超脫于視線捕捉能力的高速移動之中,剎那之間他就沖入了三代風影的防禦網絡。

堅不可摧的鐵砂戰陣,僅僅在羽生的手掌揮動之下,即遭到了永久性的損毀,被他穿行而過的鐵砂網絡,就像是被高能高熱的射線擊穿的鋼板一樣,帶着赤紅的明豔顏色溶解開來。

如同鋼爐中的鐵水,那些鐵砂液态化、然後滴落下來。

天空之中傾落下來的雨水,在落到了散發着高溫的金屬表明之後,緊跟着立刻汽化,然後又在稍稍離開金屬表面後的大氣之中冷凝,于是磅礴的霧氣轉瞬之間就再度覆蓋住了雙方交戰的範圍。

然而這一次,優勢可不在三代風影身上了。

所以三代風影的防禦網絡到底起到了多少作用,拖延了多少時間?雨幕、大量揮散着的霧氣以及高速穿行的身影混淆着人們的感官,此時誰也無法給出精确的數據,然而誰都可以用另外一個詞來給出回答……微乎其微。

三代風影結束了鐵砂防禦網的布置,随即羽生就徑直的從那密集的防禦陣之中沖了出來,再接着,白而濃重的霧氣才在羽生的身後飄揚了起來。

風影的視線試圖定格在羽生的身上,然而超高的速度使得他的眼瞳在完成神經反射式的對焦之前,那道遍及白色雷光的身影就已經再次越進了一大段距離……風影的動态視力,此時顯得異常不足。

此時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兩個錯誤,第一,不該這麽執着于追擊羽生,第二,沒帶上自己的索尼。

羽生在沖破了三代風影的防禦之後,一邊延續着剛剛的沖勢,同時雙手結印,緊接着數道半透明的、難以察覺的“氣刃”即被他向着某個方向丢了出去。

仙法·風遁·天尾羽張之術。

這本不是投射性質的忍術,然而,自然能量加持下的高密度仙術查克拉使得它具備了在被投擲、失去了羽生的親自操控之中,依然擁有着“塑型性”的特質……這樣的攻擊僅僅是羽生的嘗試,而得到的結果則稱得上“果然如此”。

天尾羽張刺破了雨幕,氣刃上沾染的水汽讓它仿若琉璃,而下一刻它就刺穿了數名岩隐忍者的身軀。

敵人身上噴湧出的鮮血,讓這一招失去了它僞裝起的優雅。

盡管羽生此時發揮出了巨大的實力,然而這只是他一時的嘗試,毫無疑問他現在處于一種非常不安定的狀态,所以他有些擔心自己被困住……相比于三代風影,試圖布置封鎖結界的岩隐忍者,才是更應該先一步解決掉的目标。

保證退路是個關鍵,基于這種構思,所以他們就被解決掉了。

羽生以直線式的突襲抵近到了三代風影的身前,而這時候對方已經不能背身逃跑了……在速度劣勢之下,那樣的舉動等同于自絕生路。

所以一層又一層,近乎厚達一米的一面鐵牆擋在了三代風影的身前。

風影的決定非常正确,當羽生猝然擊破這面防禦障壁的時候,即是他進行反擊的最佳時機!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鐵壁依然立在那裏,可羽生的身影卻在側面猛然出現了……羽生雖然看起來很莽,但也不至于莽到沒腦子的程度,三代風影的防禦又不是三百六十度的,能繞過的時候為什麽不繞過呢?

非得肉手打鐵,除了帥,那難道不疼嗎?

好吧,确實不怎麽疼,但沒什麽必要。

面對着繞過來的羽生,三代風影驚詫莫名,倉促之間,他只能一手一腳抵在身前,試圖擋住羽生的攻擊!

而他僅僅是觸及到了羽生的身體,未見後者有什麽特別的攻擊,風影的手腳已經在能量的沖擊下開始崩解。

事實上,血肉之軀終究比不過鋼鐵。

每逢大戰,必有斷手,這是這個世界的客觀規律,只是沒想到這次三代風影還饒上了一條腿……然而三代風影本就是這種性質的忍者,對于沒法打破他的殼子的忍者來說,他無敵,而對于那些攻擊力遠遠溢出他的防禦水準的忍者來說,就能發現“最強風影”的戰鬥模式居然如此的單一!

三代風影向後翻滾出去,羽生的單手接着對其探出,再往前幾十厘米,他就能幫“最強風影”畫上人生的圓滿句號。

可是就在這時候,這場戰鬥的性質又暴露了出來……這是在三人互鬥,而不是兩人對決。

三代土影眼神也不怎麽好,但是他能夠判斷出羽生出現的位置——風影在哪裏,羽生的落點就會在哪裏。

所以,當羽生一心要解決三代風影的時候,也正是三代土影想把這倆人一鍋端掉的時候。

一個巨大的、散發着白光的立方體,向着羽生與風影所在的位置,傾斜着砸了下來。

塵遁·原界剝離之術……真的很牛逼,僅僅比較攻擊屬性的話,它依然比仙術狀态下的羽生的雷遁要高。

這種情況下,羽生只能身形暴退,躲開了這一記帶着空間泯滅性質的攻擊。

但仙術提升的是羽生的綜合能力,比如現在他能夠輕松躲開三代土影滿是蓄謀的攻擊。

等羽生退開之後,再看自己剛剛所處的位置,一個四四方方、規規矩矩的大坑就被刨了出來,周圍的水體正在不斷的灌入其中。

怎麽說,刨坑加水葬,風影死了嗎?

但羽生來不及觀察風影的情況,三代土影就已經又沖着他飛了過來。

三代土影的胳膊上纏繞着一圈岩石,然後對着羽生就是猛然一拳:土遁·超加重岩之術!

用土遁對付雷遁?土影的思路很清奇,但也很奏效。

羽生側身閃過這一擊,但土影這滿含力量的一擊使得他的立足點徹底崩解開來,以至于羽生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

然後土影對着他又是一發塵遁。

羽生勉強閃躲,但那塵遁最終還是貼着他的胳膊,削去了一大片血肉。

被塵遁命中的感覺有些獨特,羽生第一時間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痛苦。不過他自然不會幹挨揍,只見他擡手,立刻還以雷光之刃。

但三代土影似乎早有預料,他立刻進行了閃躲,然而就在此時,一句輕飄飄的話傳入了他的耳中。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往上飄。”

對于會飛的人來說,天空反而會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土影會下意識的向上閃躲。

而在那裏,等待着他的是密集的攻擊:

仙法·水遁·千本天泣!

一大片雨滴拉伸成了細長的水針,然後對着三代土影鋪天蓋地的攢射而去。

這位老人家以自己的岩拳擋在身前,但依然有無數的水針擊穿了他的身軀。

鮮血即刻從他身上蔓延開來。

羽生就要躍起,再為三代土影補上一刀,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趔趄一下,肩頭又是一陣刺痛感。

羽生單手撐住地面,穩住身形之後,他這才看到了自己遭遇了些什麽……他肩頭被一根鐵矛刺穿了。

羽生轉過頭去,視線定格在了一道身影之上。

三代風影,居然沒死,甚至進化成了鐵拐李形态!

此時風影的樣子是有點慘的,他以鐵砂凝成“拐杖”支撐着自己的身軀,他滿身是血、閉着一只眼睛,同時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但他還是沒死,甚至還有能力發動攻擊。

三代土影怎麽回事,補刀都不會補刀嗎?

三人大戰,打着打着,好像殘了三人。

就在羽生準備再次掉頭向後、徹底解決三代風影的時候,突然,他身上的雷遁查克拉外衣猛地收縮了一下。

然後退回了原本的水平。

這是羽生第一次使用仙術,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剛剛的情況究竟夠不夠格稱得上是“仙人模式”,因為他明白這不是一種安定的狀态。

再加上羽生在以極快的速度消耗查克拉,所以他身上的自然能量很快就消耗殆盡了。

第 402 章 初見女神

瑪修和藤丸立香是第一次來神代,但是就算是見識不廣的兩人也知道,神代是沒有直升機的,這個直升機很是蹊跷。

更何況剛才從直升機上跳下來的人影引起了這篇森林,直接碾壓了周圍的魔獸,雖然暫時看來對方對自己沒有惡意,但是小心無大錯,這個時候警戒一點是好的。

從直升機上面下來兩個年輕男女,男子身穿黑色運動服,女子則是白色休閑裝,兩人就好像出來度假,從車上随意下來一樣,從落地的直升機上跳到地面上來。

男子率先開口了:

“二位,打聽個事,你們兩個是伽勒底的人嗎,這是第幾個特異點?”

兩人稍微楞了一下。

對于特異點的人知道伽勒底這個名字,兩人已經見怪不怪了,由于有魔術王那邊的摻和,總是有特異點的從者聽過伽勒底,還有“人類最後Master”這個名號。

但是上來問第幾個特異點的,還真少。

稍微遲疑了一下,立香還是決定回答這個問題:

“……第七個了……”不算冬木的話。

在這個真實的世界,藤丸立香不會經歷各種奇葩的亞種特異點,不會經歷萬聖節活動、聖誕節活動,也不會有機會随随便便回到經歷過的特異點去刷材料。

在他面前的男子一拍額頭,一副很頭疼的樣子:

“看到魔獸後我就知道,雖然有僥幸心理……偏偏是最麻煩的第七特異點,神代的麻煩……

阿賴耶是算準了我剛剛把實力提上來了嗎,就算是這樣……”

藤丸看着自言自語的男子,有些不确認地問道:

“請問你們……是從者嗎?這個直升機是?”

藤丸立香只是一個外行的魔術師,連魔術的基礎都沒有學全,讓他去分辨人類和從者是很困難的,平常都是醫生或者達芬奇從伽勒底那邊根據他身邊傳感器的讀數來确定對方的身份。

他只是靠着經驗,覺得眼前之人與衆不同,才有這一問。

男子擡頭看了他一眼,調整了一下心态,微笑着回答道:

“啊,抱歉,我還是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黑鐵一豐,這位是我的同伴愛德懷斯,剛才操控樹木幫你們的是千手柱間。

我是來自平行世界的魔術師,碰巧有些第二法的手段,又碰巧和阿賴耶有個契約,要拯救一次人理,所以在獲得這個平行世界的坐标後過來了,沒想到碰到這麽麻煩的一個特異點。”

“第二法是?”藤丸立香這個外行顯然不是很懂,好在不用一豐費口舌,瑪修這些年宅在伽勒底裏面接受的教育不是白費的,她趕快小聲給自己的前輩補知識,而這個時候的千手柱間正好從從林子裏面出來。

“你感知到了嗎?”

“當然。”一豐回應柱間道,“那邊有一個很貼近土地和自然的強大氣息,因為貼合自然,所以不容易感知到,但是你的仙術和我的煉丹術都可以準确無誤地捕捉到。

另一個強大氣息正朝着這個方向飛過來,按照估計,大概墜落于——10,9,8……”

一豐開始倒計時了起來,這個時候也從空中傳來一陣女性的叫喊:

“完了完了,要撞上了!”

一擡頭,一名遠坂凜……不對,一名女神,正朝着藤丸立香直直地撞了過來。

一豐和柱間是早就知道的,柱間提前行動,雙手一拍。

木遁·拍立得·想啥來啥·皆布袋之術!

沒恢複的時候柱間好歹還結個印啥的,現在不僅恢複巅峰,甚至還進步不少的千手柱間表示,結印幹什麽,忍術不就是一拍手想啥來啥嗎。

很多木質的手掌在藤丸立香前面的地面長了出來,當然熱心腸的柱間沒有用皆布袋之術直接将飛過來的女神再拍回去,而是用木質手掌組成了類似滑梯的結構,用正好的角度接住了臀部着路的女神,讓她在木質滑梯上滑行了一段距離,并且控制木質手掌卸掉了大部分力量。

女神算是安全着路。

“怎麽回事,怎麽會掉到森林裏面……你們是什麽人?”

還沒等藤丸立香反應過來剛才有什麽東西差點砸在他臉上,一豐已經先微微鞠了個躬,搭上了話:

“偉大的豐收女神伊士塔爾,我等是外邦旅人,碰巧來此拯救人理,得見神顏,不勝榮幸,特意獻上貢品,以悅神意。”

說着從口袋裏面将随身攜帶的魔術寶石掏出來三顆,這種寶石帕拉塞爾蘇斯留下一大堆,他也給士郎留下過一大堆。

不論是伊士塔爾、還是伊士塔爾附身的遠坂凜,都是那種酷愛寶石、卻沒有寶石緣的女人,見到優質的寶石,眼睛都快放光了。

不過即使寶石質量很高,堂堂女神也不會為區區三塊寶石動容的。

“要保持優雅。”

不知道為什麽這麽一句話出現在女神的腦海中。

保持鎮定的女神不動聲色地從木頭手掌上下來:

“嚯嚯,雖然是外邦人,但是還算是挺知趣,還知道女神的名號。可別以為區區這點寶石就能取悅女神了。”

說着,非常順手地将三顆寶石從一豐的手中拿走,攥在手心不放手:

“碰巧我今天心情好,所以這點見面禮我就收下了,可不是我貪圖你這點東西。說吧,給女神獻上貢品,你們有什麽願望!”

一豐再次稍稍鞠躬:

“我等之願望僅僅是拯救人理,目前來講就是拯救這個時代的烏魯克。作為美麗的豐收女神,只要您一貫地守護着這片土地,就是我等最大的願望。”

被吹捧的伊士塔爾心情非常好:

“吼吼,那是當然,雖然人類沒有什麽價值,但是要是烏魯克的人求到我的頭上,作為女神我當然會庇護他們的。這些先,不提,你們有沒有看到附近有什麽東西掉下來?

就是那種一看就很厲害的東西?”

一豐搖了搖頭:

“附近除了剛才女神駕臨,并沒有什麽特殊的事物出現。”

伊士塔爾失望地嘆了口氣:

“沒有落在這邊嗎?”

不好意思說自己丢了什麽的伊士塔爾召喚出寶具,乘上寶具天舟馬安娜,騰空而起,對着下方不知道姓名的一衆人吩咐道:

“外鄉人,我很中意你們,要是發現有什麽特別厲害的,一看就覺得‘這玩意很厲害’的東西,就打聽我的神殿,到神殿來禀告我吧。

相對的本女神會給你們庇護的。

走吧,馬安娜。”

乘坐飛舟飛走的女神一點都沒有詢問剛才向自己上供的人的名號的意思。

看着飛走的女神,一豐回頭看了一眼衆人,這個時候藤丸立香剛剛恢複了和伽勒底的通訊。

一豐沖着立香打了個手勢:

“讓我和那邊伽勒底說幾句話。”

第 404 章 你,配嗎!

這可是天陣宗,在陣法一道上頂尖的勢力!

而現在,在淩霄嘴裏,卻是一文不值。

很快,系統提示音如約而至。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3!”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3!”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華夏幣+30萬!”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淩霄開口說道:“你是哪兒來的,是誰的弟子不重要,這對我來說一點兒都不重要!

你是哪兒來的優越感,覺得擁有一個天陣宗的弟子身份,就能讓我主動退避。

你,配嗎?!”

秦鳴聽到淩霄這話,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好!我會讓你見識到天陣宗弟子的能耐!”秦鳴冷冷地說道。

旋即,兩人就不再言語。

但是圍觀的衆人,卻是異常興奮。

他們原本以為冠軍歸屬,就是淩霄的了。

卻是沒有想到,居然出現了一名天陣宗的弟子!

這樣一來,比賽又是有了看頭。

時間慢慢流逝,比賽也繼續進行着。

說來也巧,淩霄和秦鳴一直沒能對上,直到最後的2進1,這兩人終于是對上了。

那些參賽選手,根本就沒能給淩霄兩人造成一點困擾。

在裁判讓兩人進入場地的瞬間,現場又是沸騰了起來。

“終于對上了!這兩人終于是對上了!”

“哈哈哈……這絕對是一場龍争虎鬥!”

“我們可以大飽眼福了,不過你們覺得是淩霄強還是秦鳴強?”

“這……不好說,天陣宗在陣法上研究極深,教出來的弟子陣法修為自然不差,但是淩霄可是個怪物啊。”

衆人聽到最後一句話,都是不住地點頭。

确實,淩霄所展現出來的一切,都可以說是怪物級別的。

如果讓他們知道,淩霄還是一名中品煉丹師的話,也不知道他們會是怎樣的表情,不過想來應該會是非常精彩的才對。

“淩霄,你的陣法師大比之旅,也就到此為止了。

在我面前你,你連一絲獲勝的機會都沒有。”秦鳴無比高傲地說道。

淩霄聞言,嘲諷道:“聽你的語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已經拿到了冠軍呢。

不過這樣也好,我平生最愛兩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打臉,第二件事就是瘋狂打臉!”

“哼!任你巧舌如簧,到最後事實會說明一切的!”秦鳴冰冷地說道。

旋即,裁判一聲令下,陣法師大比的最後一場比試,正式開始!

不過眨眼間的工夫,淩霄兩人都是激活好了陣盤。

淩霄的速度略微比秦鳴快上一點,這讓淩霄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這天陣宗倒是有點名堂。

淩霄卻是不知道,秦鳴心中驚訝比他多得多。

“不過是一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小子,竟然有這麽驚人的陣法天賦。”秦鳴心中很是吃驚。

吃驚的同時,秦鳴又是有些嫉妒淩霄。

相比起淩霄,他的陣法天賦卻是差了一些,這讓他更加嫉妒淩霄。

“陣法天賦好又如何,還不是要死在我的手中!”秦鳴心中暗道,臉上一片冰冷。

第 413 章 :小齡與小黎的初次會面

北國與中土相隔大海,天氣陰寒,哪怕是盛夏時節也偶有落雪,此刻已是秋日,千山除了蒼松翠柏不見其餘林葉,諸多山頭上去年的積雪還未消融,依舊是皚皚的模樣。

三人走了一陣路,因葉婵宮道裙太長,便由司命去牽着骨鏈子,葉婵宮則單獨提着裙擺走在一邊,她微低着頭,步子邁得很小,倒像是剛學會走路沒多久的孩子。

司命慢悠悠地跟在她的身邊,若抛去那些已經經歷亦或者還未到來的災難,此刻倒有真有種攜着家裏的女兒和貓郊游的感覺。

白藏也是慢悠悠的,她仰着頭,豎着尾巴,腳步優雅,看着很是驕傲。

她們就這樣走着,穿過稀疏的林地與原野,簌簌的踩草聲裏,天上的雲被風不斷推着,轉眼間,太陽也被推了過來,懸在了頭頂,将人的影子藏了起來。

司命本就是世間巅峰的神女,但如今,她手中牽着神主,身邊跟着月神,久而久之,這看似平常的一幕,竟隐隐約約是自己千年修道生涯的最巅峰了……

“要我去城鎮尋個店鋪,幫師尊換身合身的衣裳嗎?”司命輕聲問。

“稍後入城再說。”葉婵宮道。

“那……師尊的頭發這樣散着似不太好,要我幫着将頭發梳起來麽?”司命低下頭,溫柔地看着這個極美的小姑娘,似激起了某種光輝,很是關切。

“……”葉婵宮話語始終帶着一種靜氣:“嗯,你會編什麽頭發呢?”

司命抿着唇想了一會兒,猶豫道:“我,我會紮辮子的。”

葉婵宮看着前方的落木,道:“下次吧。”

司命有些遺憾。

白藏在一旁優雅地走着,聽着他們的對話,白藏貓眸眯起,耳朵微動,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無法想象姮娥紮着個辮子的稚嫩模樣,哈,好端端一個姑娘染什麽彩色頭發,一看就沒有審美,我要是姮娥,我一定無法容忍這種跟班。

“你笑什麽笑?”司命注意到了白藏。

白藏不理她,心想你還能和我一只……幼年老虎計較什麽?

接着,白藏感覺自己背脊傳來一股涼意,她扭過頭,看着司命,發現司命正眯起眼盯着自己。

“白藏大人呀,你的毛發好像也蠻長的呀。”司命欲欲躍試。

“喵喵喵?”白藏有些困惑,接着明白過來,在哀吟聲中被司命抱了起來。

再次放下時,白藏脖頸間已被紮了一圈細小的鞭子,看上去就像是挂了一圈小鈴铛的白獅子。

白藏咬牙切齒地盯着司命,心中幻想着報複,她再被牽着走時,腦袋因為羞恥而低了些,走路時肉墊憤恨地踩着司命的影子,仿佛這樣子,自己就将她踐踏足下了。

司命看着白藏憤怒而無能的樣子,還不忘時不時嘲諷,将這白貓惹得暴跳如雷。

“對了,師尊,我這頭發的顏色,有辦法可以洗掉麽?”司命很關心這件事。

“有的。”葉婵宮給了肯定的答複。

“怎麽辦?”司命關切地問。

葉婵宮回憶道:“鳳凰之火可将其燃去……簡而言之,去找襄兒。”

司命心情一下子又低落了。

“那……寧長久他們現在還好嗎?”司命又問。

“我離開月宮時,他們已在南荒,此刻應過了無運海,即将抵達古靈宗。”葉婵宮道。

司命知他們無恙,心緒放松了些,她猶豫着要不要寫一封劍書寄回去,但看着身邊師尊鎮靜清冷的樣子,又安心了些。

“我累了。”

一條清澈的溪水旁,葉婵宮停下了腳步。

她們走了很多路,但這些路對于仙人而言不會累,葉婵宮似在想象自己是個人——如果是人,那走到此處,應是很累了。

于是她也覺得累了。

司命并未過問緣由,只是帶着師尊在一處大樹下的枯草坪上坐下,然後将白藏像是拴狗一樣拴在旁邊的一顆小樹旁。

白藏貓坐着,舔着爪子。

葉婵宮籠在玄青道裙裏,背靠樹幹,仰頭望着天空的雲,道:“我覺得這個世界有些陌生。”

司命道:“應是師尊許久沒有來人間了吧。”

葉婵宮點了點頭,道:“或許。”

“嗯,師尊也不必太憂心,暗主降臨至少還要許多年的。”司命坐在她的身邊,抱着雙膝,溫和笑道:“我身為不可觀這一代的大師姐,一定會一直陪在師尊身邊的。”

葉婵宮不置可否。

白藏在一旁變成了人形态。

漂亮的白銀少女被鐵鏈拴着,斜坐樹下,道:“暗主降臨只會比你們想象中更快到來!”

司命問道:“為什麽?”

白藏幽幽開口,說道:“因為我能感覺到,它已經開始真正蘇醒了。”

司命問:“暗主究竟是什麽?”

白藏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能感受到的,只是一個朦胧的意識。”

“那它之前為什麽要沉睡呢?”司命又問。

白藏道:“許是兩次獵國戰争,也耗費了暗主不小的精力吧……人力雖然有限,但也不是全無作用。”

司命思怵着這些,葉婵宮忽然看向白藏,問:“如果你是暗主,你接下來會做什麽?”

白藏直截了當道:“我會将每一顆星辰都點燃,讓神主共存于世一年,在這一年裏将所有的反叛者殺穿!”

但世界很有可能會承受不住十二神主共存的狀态,提前進入生靈滅絕的崩壞。

白藏并不關心這些。

葉婵宮平靜道:“若你來當暗主,或許我們就能贏下來。”

白藏愣了下,然後意識到自己被羞辱了。

她很是生氣,卻不敢發作,發洩似地用拳頭砸了下樹幹,接着,樹上一大一小兩顆果子被搖落,同時砸在白藏的腦袋上。

“喵嗷——”

白藏哀吟了一聲,她憤怒地抓起兩個果子,盯着它們,思考着為什麽它們大小不同,卻同時砸到自己。

正想着,司命撿起一粒石子,扣彈間砸到樹幹上,樹幹劇震,所有的果子一同搖動,白藏大驚失色,立刻變作獸形,嬌小的身子順着樹幹竄到了樹頂,對着司命憤怒地叫着,斥責她的惡毒。

葉婵宮不理會她們的打鬧。

她始終看着天空,忽然明白,自己哪怕身在塵世,心卻始終在天外……那人間對于自己真的有意義麽?

她不由地回想起了許多年前的往事。

這些年,葉婵宮已很少追憶自己的一生,她發現自常曦時身居月宮開始,無論是殺人救人她都是冷淡的。

她只是做自己認為正确的事,就像夜間無光,她便向太陽再借一泓清輝,為昏沉的世界添一些亮色,這并不需要理由。若有朝一日,人間能有徹夜宵火,無需再尋那一點微光,自己也會被遺忘,或者只當做一種象征……

葉婵宮靠在樹幹上,風吹過她時,依舊像吹過一個無意義的虛影。

另一邊,司命搖晃着樹,将白藏從樹上震落下來,然後揪了根狗尾巴草逗弄她。白藏屈辱萬分,但因為與生俱來的天性,她還是忍不住伸出爪子,去抓司命的草。

“對了,白藏大人會捕魚麽?”司命看着前面的小溪,突發奇想。

白藏冷漠地喵了一聲,似覺得魚這樣底層的生命,根本不值得自己出手。

司命解了繩索,将白藏拽到了河邊。

白藏看着水中自由自在游動的魚,心中泛起兇性,她瞅準了一條,爪子閃電般落下、縮回。

她什麽也沒有抓到,魚受驚而走。

白藏不信邪,又試了很多次,明明她瞄得很準,可總是與魚擦肩而過,仿佛自己看到的,只是水中游動的幻影。

身後葉婵宮清冷的聲音傳來。

“陸地與水是兩個世界,水面是兩個世界的隔閡,通過隔閡去看世界,所見的與真實的是不同的……多年前,哪吒與龍王曾打過一架,龍潛于水中,哪吒懸于天上,那時候的哪吒就悟出這個道理了。”

白藏垂着耳朵,喵了一聲,悻悻然地收回了爪子,看似心悅誠服,心中想的卻是:就你懂得多!

司命看出了她的不滿,雪足落在了貓的背脊上,以此作為懲罰。

白藏被她踩着,目光順着玉足向上看了一眼,心中不屑,心想你與我不也是一個品種麽……

“我休息好了。”

葉婵宮說。

于是三人繼續郊游。

北國是嚴寒的,此刻冷風撲面已如刀割,葉婵宮覺得自己應該是冷的,所以将身子縮緊了些,扮演出冷的樣子。

司命看着她,心中輕輕嘆息。

臨近城池,天空中零碎地飄起了雪,城門口,司命與葉婵宮皆易容了些,看上去只似普通女子。

司命随手僞造了一份通關文牒遞給了守衛。

守衛檢查着文牒,問:“你們母女是哪裏來的?”

母女……

司命看了師尊一眼,見師尊沒什麽反應,便也扮演着這種家家酒,道:“我們是南邊來的,來看親戚。”

守衛看着一旁衣着不合身的小姑娘,問道:“這真是你女兒?該不會是販人的吧……最近城中邪道猖獗,常有教徒搞活祭,你們……”

“娘親。”

葉婵宮擡起頭,看着司命,清脆地叫了一聲,打斷了守衛的說話。

司命心中一凜,臉上卻微笑而随和道:“小婵兒怎麽了?”

葉婵宮道:“我冷。”

司命順勢将她溫柔地抱起,摟在懷裏,眉目慈祥道:“小婵兒乖,等會我就帶你去見你爹爹。”

“好。”葉婵宮說。

白藏在一旁聽着,無比震驚,心想你們兩個神仙怎麽這麽無聊?

守衛看着她們親昵的樣子,發現是自己誤會了,未再多言,立刻放行。

來到了城中,司命依舊抱着葉婵宮,如懷抱明月冰雪。

葉婵宮也未掙紮,由着她抱着。

“我餓了。”葉婵宮說。

司命無限溫柔地看着她,立刻帶着自家‘女兒’走向酒樓。

“你帶錢了麽?”葉婵宮問。

司命想了想,道:“可以把白藏留下來打雜,讓她在櫃臺上招財。”

白藏:“喵喵喵?”

司命是有錢的,這些錢都是當初從寧長久那收繳來的。

她點了些飯菜,兩人一貓圍坐桌邊,領座的談話聲傳了過來。

現在整個人間都在争論月亮不見了的事,有人說是昏君當道所致,有人說是月如蠟燭,此刻蠟油燃盡了,也有人說是這次食月的天狗太過強大,月亮被吞入腹中,出不來了,更主流的觀點便是,月亮破碎了,墜入了北冥海裏,這些日的流星就是佐證。

大家争論不休,最後有人拍案道,這有什麽好争的,月亮不見就不見了,平日裏多提一個燈籠出行就是,哪天要是太陽沒了,那才是大事呢。

司命聽着很是生氣,她有些擔憂地看着葉婵宮。

葉婵宮卻點了點頭,輕聲道:“他們說得其實沒錯。”

她随意下了兩筷子,便不再飲食。

唯有白藏很認真地吃着,看得司命一度懷疑自己抓的到底是白藏還是饕餮。

出了酒樓,她們又去其他地方看了看。

北國荒涼,哪怕是一些市集都人煙稀少,放眼望去,唯能看到曬幹了水分的玉米古董般挂着。

她們也見到了許多戶人家的家門上,也貼上了月亮的剪紙,好似在祈禱着月亮的再現。

葉婵宮與司命順勢将城裏的邪教都端了,然後在一條河邊停下了腳步。

她看着河水,宛若看着潺潺流逝的時間,輕聲道:

“人生代代無窮已……也許,我該把月亮還給人間了。”

……

……

中土。

寧長久,陸嫁嫁,邵小黎三人已跨過了無運之海,再次抵達了中土。

寧長久好似災星,當初他到來之後,原本風調雨順的中土大事頻發,災難幾乎追逐着他的腳步,從海國、洛書樓一路殃及到了萬妖城。

他走了,中土便一片祥和了。

現在再度回來,也不知又會惹出什麽大事……

他将自己的想法随口說了出來,陸嫁嫁深以為然,笑着說自己身為正道仙子,是不是應該大義滅親為民除害。邵小黎卻主動将原因歸咎給自己,說上次師父中土之行不順,是因為沒有将身為福星的自己帶在身邊,徒兒未能給師父分憂,實在不肖。

三人随口說笑着,于臨近傍晚的時候,到達了古靈宗中。

古靈宗依舊是名門大宗的模樣,十峰伫立斜陽,看上去井井有條。

幽冥古國裏,九幽魚王他們也能感知到月亮消失了,同樣很惶恐。

九幽一口咬定這是天狗吞月,因為冥猙在人間的生肖排序中是狗,而根據她的經典理論‘冥為貴,君為輕,蛇姬次之’來看,泉鱗與原君皆不足為懼,冥猙應是他們最大的敵人。

現在暗主一定是依靠神通喚醒了冥猙,讓它把月亮吃掉了!到時候冥猙修棧道,暗主度陳倉,黑日可就降臨了……

寧小齡在坐上了幽冥的王座之後,也覺醒了一些遠古的記憶,其中有一些就是有關于冥猙的。

當初諸神之戰時,冥猙便是流淌着神血的古妖,是一衆神魔中的佼佼者,他喜歡居住在高山上——他的神國很有可能就坐落于世間最高的山峰上。

冥猙一生幾乎未嘗敗績,而且極度效忠于暗主,若是冥猙真的降臨,可能會是如今神主中最恐怖的一個。

幽冥古國中的政事基本都交給魚王去打理了,寧小齡則整日通過古國的力量去窺探天象,關注着任何的蛛絲馬跡。

百無一用是九幽。

時近傍晚,寧小齡準備合眼休息一會兒時,她的識海中,映照出了熟悉了人影。

“師父……師兄……”

寧小齡反複确認自己沒有看錯。

嗯……他們身邊那個小姑娘是誰?柳希婉麽?

魚王睜開眼,看着寧小齡微微的異常,問:“怎麽了?”

寧小齡道:“師父他們……回來了。”

九幽神色一亮,道:“這不是好事嗎?”

“嗯,是好事……”寧小齡應了一聲,清淺地笑了起來。

回到古靈宗之後,寧長久與陸嫁嫁也并未浪費時間去追憶什麽,他們只去湖中看了看師尊的紅魚葉湖裏,然後就直奔九幽殿的廢墟,去見小齡了。

寧長久與陸嫁嫁的神色是殷切的,唯有邵小黎是緊張的。

他們沉入了稀薄的黑暗之海。

寧小齡在王座上走下,難得地在大鏡子前打理了一番自己。她心中是無比高興的,只是泉鱗月裏,她長時間地高度集中着精神,此刻眉眼難免有些虛弱。

九幽在她身邊跑來跑去,又是給她梳發,又是給她挑衣裳,比她本人還要激動。

他們的相逢是在幽冥古殿的大門口。

寧小齡穿着梨花色的裙子,亭亭雅雅地立着,看着師父師兄從遠處走來,那穿着師父衣裳的小姑娘跟在他們身後。

“師妹,許久不見。”寧長久來到了她的身前。

“小齡,近日還好麽?”陸嫁嫁關切地看着她,只覺得這個徒兒又瘦了。

“師兄,師父。”寧小齡看着他們,輕輕地笑了起來,眉目彎若月牙,她分別握住了他們的手,将兩人向着殿中帶去,低聲說:“許多個月過去了,我還當你們不要小齡了。”

邵小黎獨自一人被冷落在殿外,心想那寧小齡故意不理自己,一定是焉兒壞的。

小黎猶豫了會,還是跟了上去,然後被宏偉巨大的冥殿震驚了。

魚王看着這兩個老朋友,擡起爪子打了個招呼。

九幽看着他們,也有些激動。

寧長久看着寧小齡的臉頰,心疼道:“師妹要好好休息,別太為師兄和師父操勞了。”

“嗯,看到你們無恙,小齡也放心了。”寧小齡柔和道。

陸嫁嫁問:“我走之後,還有什麽大事發生麽?”

“嗯……不曾有了。”

“那你雪瓷姐姐回來過麽?”

“也不曾。”

寧小齡答過之後,寬慰道:“沒事的,小齡這麽笨都能照顧好自己,雪瓷姐姐這般厲害,定會無恙的。”

陸嫁嫁看着寧小齡長大後更加懂事的樣子,忍不住抱了抱她。

寧長久也憐惜地撫着她的發,詢問了許多近況。

邵小黎一言不發地跟着,終于忍不住,輕輕咳了兩聲。

寧小齡這才看向了她,問:“這位妹妹好生漂亮,不知是……”

“邵小黎。”邵小黎自答了一句,也道:“小齡妹妹也生得清麗可愛,令人羨慕。”

“哦,原來是小黎姑娘啊……”寧小齡是知道她的,當初她一聽到這個名字,心中就很警覺,此刻見到了對方,也不免有些敵意。

“很早就聽師兄說過邵姑娘了,如今一見果然不凡。”寧小齡道。

“我也一樣。”邵小黎應了一句,總覺得對方話裏藏刀。

寧小齡問:“不知邵姑娘是什麽境界?”

邵小黎道:“紫庭境八樓。”

寧小齡點了點頭,道:“小黎姑娘應該沒比我大多少歲吧?境界竟只稍遜了我一籌,着實厲害。”

“你……”邵小黎眉頭一蹙,心想果然來者不善,她沉了口氣,道:“哪裏哪裏,小齡姑娘坐擁冥國,宛若神主,我可比不得。只可惜小齡出不去,只能讓我代勞着陪師父走南闖北了。”

寧小齡眯起了眼,颔首道:“是呀,這冥殿偌大,我靠着我的天資與堅毅,年紀輕輕就當了冥君,卻換了寂寞……”

邵小黎也道:“我前世也不過是洛神而已,是傳說中師父前世的妻子之一。不過也沒什麽好羨慕的,畢竟不如冥君名氣大呀。”

寧小齡咬着唇,雙手負後,開口道:“往事如煙罷了……我相伴師兄這一世最多年,情深意切。”

邵小黎道:“可師父怎麽娶了嫁嫁師娘?”

“……”寧小齡無言以對。

邵小黎乘勝追擊:“斷界城時,你們都不在身邊,師父最孤單的日子,是我陪着度過的!”

寧小齡絕地反擊:“那師兄怎麽喜歡上了雪瓷姐姐?”

“……”邵小黎無言以對。

一時間,兩人竟生出了同病相憐惺惺相惜之情。

陸嫁嫁溫柔地看着她們,只當是小姑娘拌嘴,并未插話。

寧長久嗅到了硝煙的氣息後,立刻以參觀大殿之名遠離了戰場,生怕被抓去問什麽奇怪的問題。

寧長久看着魚王,問:“近來可好?”

魚王打了個哈欠,道:“你走之後,一切都好。”

寧長久自讨沒趣,默默地看向了九幽。

九幽正緊張地盯着寧小齡和邵小黎,手中塗塗畫畫着什麽。

寧長久問:“九幽殿下,你這是在做什麽?”

九幽道:“這些都是不可多得的素材,要記下來。”

寧長久問:“記了做什麽?”

“作詩呀,我現在可是詩人!”九幽驕傲道。

寧長久心想冥君就是大詩人,這小詩人寫得應該也不差,便要了些文稿看。

九幽很是高興地遞了過去,然後滿懷期待地看着他的臉,小心翼翼問:“寫得……怎麽樣?”

寧長久讀了幾篇,眉頭皺起,斟酌道:“這樣的詩,你應是寫了很多斤了吧?”

九幽一愣,一時間聽不出他是不是在誇自己,想過之後明白了過來,這一定是他委婉地說自己文思泉湧。

九幽高興道:“那當然,我很快就能著作等身的!”

寧長久摸了摸她的頭,以作鼓勵。

九幽氣惱道:“摸頭會長不高的。”

寧長久道:“我這是在幫你早日達成願望。”

九幽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寧長久嘆了口氣,他原本想着,小齡這麽傻,會不會被九幽算計,架空了權力,如今看來,都是自己多慮了。

另一邊,寧小齡與邵小黎還在友好地溝通着。

“小黎姑娘,你怎麽穿着師父的衣裳?這不太合身呀,我這裏衣裳多,可以帶你挑兩件。”寧小齡微笑着領着她去往了冥殿巨大無比的衣櫃。

邵小黎看着那落地鏡和大衣櫃,還有露出了冰山一角的大床,心中羨慕極了。

但她神色如常,道:“我愛與師父同袍,這是一萬條裙子也比不了的。”

“是麽……”寧小齡睜着水靈靈的眼睛,問:“以後若與人戰鬥,不會影響麽?”

邵小黎嘴硬道:“我們一路行來,見國泰民安風調雨順,無鬼邪出沒,哪裏需要什麽戰鬥?”

寧小齡笑而不語。

寧長久在一旁聽着,感慨着小齡和小黎私下裏都那般溫順可愛,怎麽湊在一起就都兇起來了呢?

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寧長久随意地想着這個詞,腳步卻突然停了下來。

他擡起頭,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心髒一下子抽緊,其間迸發出的血液卻是冷的。

國泰民安,風調雨順,無鬼邪出沒?

可鹓扶神國已經關閉了啊……

本該到來的無神月,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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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3 章 群魔亂舞

空中,風卷殘雲,地下,地動山搖。

龍仙仙仍然毫不猶豫地從龍背上跳了下去。

武者們人人追求永恒的生命,但對她來說,那沒有任何意義。嘗試過悠悠歲月的人,才明白真正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遺憾和孤獨。

一百年醒一次,她其實也還是一個青春少女,在感情上一片空白。

龍仙仙渴望普通人的生活,和塵世間千千萬萬青春少女一樣渴望一場刻骨銘心的愛情,她也害怕孤獨。

闖進大君墓的洪淵,恰恰觸動了她心中的情愫。

為了這一縷情愫,她可以抛卻一切,包括她的生命。就算死了,起碼,曾經愛過!

“姑姑!”

洪淵昂頭看着從高空跳下的龍仙仙,突然間,眼睛濕潤。

他的心是堅冰,是冷的,他的心是石頭,是硬的。但再硬再冷,這一刻也為龍仙仙的炙熱而融化。

“洪淵,姑姑來陪你!”

龍仙仙笑了。

冷風吹亂了她的長發,身體堕落的速度越來越快失去了控制,也許下一刻就要摔成肉醬,但她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和甜美。就像一朵寒梅,歷經風吹雨打和寒霜後,枝頭終于冒出小小嫩芽并一朝綻放。

“姑姑……”

洪淵肩部一沉,雙腿深深地彎下去,緊跟着,身體像弩箭一樣高高躍起,飛身向從高空跳下的龍仙仙撲去,張開雙手要将她一把抱住。

一截蜘蛛絲,陡然出現在兩人面前,搶先一步纏上了龍仙仙的細腰。

“好一對癡情男女,正好都殺了給本尊的兒子陪葬,哈哈哈……”

北海郡主哈哈大笑,屈指一彈,一根蜘蛛絲就後發先至。只要輕輕一拉,就可以把龍仙仙拽到身邊。懸浮在她頭頂上的蜘蛛,張開嘴巴舔了舔舌頭,似乎已經聞到了龍仙仙體內鮮血的味道,身體動了動,一條條長腿在空中舞動似乎等不及了就要撲上去,猙獰駭人。

“洪淵,走,你快走!”

龍仙仙掙紮了一下,身上的蜘蛛絲越纏越緊,被修為驚人的北海郡主拽過去。

明知必死之下,龍仙仙幹脆放棄了掙紮,回過頭來看着飛身撲過來的洪淵,希望能目送他突圍沖出去,遠離北海郡主這個女魔頭。

洪淵臉色緊繃,一言不發,身體卻驟然加速向龍仙仙撲過去。耳邊,傳來北海郡主的哈哈笑聲,又一根蜘蛛絲呼嘯而來,要把他像龍仙仙一樣捆起來。

洪淵右臂,突然間青光一閃。

兩條蟒蛇一樣的蜘蛛絲,突然間蒙上了一層青光僵硬下來。

繼斬殺鬼手之後,洪淵再次催動定山臂這件寶物。每催動一次就要消耗大量元氣,短期內頻繁使用勢必過度透支身體,甚至引發心魔影響修煉。但關鍵時刻,洪淵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嗡……

空中出現一縷淩厲的刀芒,狠狠劈下去,兩根蜘蛛絲瞬間斷成兩截。

催動定山臂的同時,洪淵把骨刀取了出來,一鼓作氣化解北海郡主的攻擊,伸手抱住龍仙仙,順勢在空中一招後翻,雙腳落地後拉開和北海郡主這個女魔頭的距離。

“咦,好小子,果然有幾分本事。這是什麽護臂?莫非,就是傳說中天火老人封印在天火古城的定山臂?”

北海郡主一聲驚叫,目光突然間死死盯在洪淵的右臂上,後者右臂上青光閃爍的定山臂,一下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古青州英雄輩出,自古以來,不知埋葬了多少英雄和高手,大君墓都不算什麽,還有許多比上古大君更厲害的高手隕落在這裏,有的屍骨無存,有的留下了墳墓甚至是生前閉關修煉的洞府,其中大部分又都埋在自古以來就充滿了殺戮和混亂的落日府。

天火古城,就是青雲城附近廣為人知的一個上古遺跡。號稱北海之主的北海郡主,早就盯上這裏了,打聽到許多相關的傳說,對傳說中的定山臂并不陌生。

傳說,定山臂這件寶物就是天火老人生前最厲害的一件大殺器,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曾經,催動定山臂把一個大陸整個定格起來,讓大陸上億萬萬生靈保持生前的最後一個動作。然後,一巴掌把那個大陸拍成碎片。

“沒錯,這就是定山臂,女魔頭,有本事就過來拿吧!”

洪淵抱着龍仙仙,擡頭直面北海郡主的威壓。

一尊玄武七重的頂尖高手啊!

木大師、城主金沙和鬼手之流,看到這個女魔頭都要跪下去不敢動彈,洪淵卻面無懼色。

他心頭也很緊張,他也遠遠不是這個女魔頭的對手。然而,一旦豁出去死都不怕了,還有什麽可怕的?

“哈哈哈,好,一個才剛剛突破到玄武五重的小家夥,也妄想在這片土地上挑戰本尊的威嚴,妄圖成為新的北海之主麽?哈哈哈……,小子,把定山臂給本尊拿來,你根本發揮不了這件寶物的威力!”

北海郡主哈哈大笑,體外突然出現成百上千根蜘蛛絲,仿佛一頭蜘蛛女王,要徹底施展名震落日府的絕殺。

“肖煙煙,仗着自己是北海之主就要搶人家一個年輕人的東西,這不太好吧!”

“就是,落在你肖煙煙手裏,也不見得就能發揮出真正的威力。在本尊手裏,定山臂才能重現一臂定江山的上古威能,哈哈哈……”

……

天邊,突然傳來肆無顧忌的哈哈笑聲,一個個裝束各異的高手從不同的方向飛掠而來,沉沉的威壓随之從四面八方滾滾而來。

這些人中,有頭頂皇冠的中年人,有風燭殘年的獨腿老人,甚至還有人身蛇尾的女妖,裝束怪異,但體內的力量波動一個比一個厲害。最弱的都在玄武五重以上,和北海郡主肖煙煙旗鼓相當乃至更勝一籌的高手都不在少數。

群魔彙聚!

就要開啓的天火古城,引來了大量兇悍的高手,一個個不懷好意地盯着洪淵右臂上的定山臂。目光有些疑惑,不知這件寶物怎麽到了洪淵身上。看看站在洪淵身邊的角龍女龍仙仙,不少老魔頭眼前一亮目光有些炙熱,恨不得把定山臂和龍仙仙一起擄走!有些老怪物,甚至毫不掩飾地嘎嘎怪笑起來。

第 403 章 :吳寧侯夫人約見

“嗯。”宋伯遠将這個念頭壓在心底,不知為何,心中确定了這件事情,他的心情居然有些異樣的情緒,一種之前從未有過的情緒,好像牽動了他的心跳,他想要去捉摸,可又捉不住。

見宋伯遠點頭,江芙蕖松了一口氣,不用拿宋伯遠的銀票就好了,錢這種東西,沒有的時候很需要,夠用的時候,對她來說,不是自己的,經手都是麻煩,誰也不知道會牽扯出什麽來。

不過,關于江子青的事情,既然宋伯遠提了,江芙蕖到底是問了一句,“這水患,對大哥哥可有甚妨礙?”

“并無大礙。”宋伯遠的聲音有些淡,像是怕江芙蕖不明白,他還解釋了一句,“江侍郎胸有大智,陛下很是欣賞他。”

那就行了,江芙蕖微笑着看向宋伯遠。

宋伯遠眼神平靜地看着她,兩個人面面相觑了好一會兒。

江芙蕖的笑容終于挂不住了,她抽了抽嘴角,“宋公子,請問還有什麽事沒有交代嗎?”

說完了,就走啊,還要她送嗎?

對了,他是怎麽來的,江芙蕖疑惑地打量了下四周,除了院牆,就是院門了,可如果是從院門進來的,司硯不可能不報。

“沒有。”宋伯遠神色平靜地說着這兩個字,沒有一點尴尬,仍舊直直地看着江芙蕖。

江芙蕖被他看得毛毛的,“宋公子,時候不早了,要我送你出門嗎?”

為什麽感覺宋伯遠有點怪怪的,難道是看出了她不想參與到殺人案的調查中,怕她跑了,所以特意過來盯着她?

沒必要吧,她頂多出個力,腦子一點都沒出啊,實際都是榮華景和宋伯遠兩個人在各種推理啊。有她沒她,其實并沒有什麽大礙吧,一個出力的人而已!

“不用。”

宋伯遠說完,轉過身,幾步走到院牆邊,然後腳一點地,整個身子就憑空而起,躍上院牆,然後很快消失在院牆後面。

……

雖然已經見識過這時代的功夫,但是再次看見,還是很震撼啊,這些有武功的人,真是夠任性的,有門不走非爬牆啊!什麽時候她也能這麽任性就好了!

“小姐,今日的藥材收拾好了,還是放到庫房裏嗎?”宋伯遠才走,司硯便走了進來。

見江芙蕖站在椅子邊上看着院牆發呆,司硯有些奇怪地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小姐,你在看什麽?是在看楓葉嗎?這楓葉尖都見紅了,聽說再過些日子,便要紅地與火一樣,很是好看。”

“恩,很好看。”江芙蕖回過神,“都放庫房裏去吧,你把藥材的記錄冊子都拿給我,我明日要用。”

“好的。”司硯應聲,不過她很快想到時間不對,“小姐,你明日不是要去鎮國公府嘛?”

“恩,你把冊子拿過來吧,我有用。”九江城的事情,江芙蕖暫時不想跟司硯說,免得她也跟着擔心。

司硯見江芙蕖不解釋,倒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仍舊站在那裏,磨磨蹭蹭地不走。

“怎麽了,司硯,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要找我?”江芙蕖重新躺回椅子上,看着司硯笑道,“何時在我面前說話這般小心了?”

江芙蕖的眼睛裏帶着一絲戲谑,司硯見了,面上一下子紅了,她低了頭,走到江芙蕖身邊,絞着衣袖,壓着聲音道,“小姐,夫人……夫人想跟你見一面。”

“夫人?”江芙蕖面上一下子凝重起來,愣了好一會兒,她才道,“是母親嗎?”

她的心莫名地繃緊了起來。

明明是個陌生人,可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情緒。

吳寧侯夫人這個時候約她見面做什麽?距離上次她們見面,已經半個多月了。

“是的。”司硯低着頭,聲若蚊吟,“夫人說,三日後,在西郊的宅子,見小姐一面。”

三日後嘛,江芙蕖緩緩地坐起身,腦子裏一時有些空白,竟是不知道要給出一個怎樣的答複。

要去見吳寧侯夫人嗎。

見了她,又要說什麽呢,把曲曲和她的事情跟吳寧侯夫人坦白嗎?吳寧侯夫人能接受嗎,知道了真相之後,她會如何待她呢?

她跟曲曲,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啊。

“小姐,夫人她知道你沒有想起她,夫人只是想見見你。”司硯見江芙蕖久久不回聲,擡起頭來,勇敢地看着江芙蕖,眼神裏帶着乞求,“也許見到了夫人,夫人跟小姐說說以前的事情,小姐就能想起來呢。”

不用她說,曲曲的事情,只要是書裏面寫的,她都知道,但是書裏面沒提到過的,吳寧侯夫人怎麽說,她都是不可能記起來的。

江芙蕖苦笑一聲,對着司硯點點頭,“好。”

“真地嗎,小姐?”司硯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見到江芙蕖清澈的眼睛,她才确定了江芙蕖是真地應了這事,“小姐,太好了,你終于想通了,我這就去回給夫人。”

司硯高興地轉身便跑,完全把江芙蕖一個人扔在了身後。

看着司硯消失的背影,江芙蕖收起眼中的笑意。

司硯這麽相信她,其實也是因為在心裏把她當做曲曲吧,她對曲曲的衷心,這一路上,她已經知道了,只是相處慣了,她竟然直接把她當成了朋友,差點忘了兩個人的身份差距。

司硯她,到底跟她隔了一層,自己也不應該一直束着她在身邊了。

江芙蕖心中有些微的苦澀,她躺回椅子上,閉上眼睛,任夕陽的餘光在自己面上跳躍。

江子青,他什麽時候能回來呢?他特意讓莊真郡主接近她,目的是什麽呢?

見到吳寧侯夫人,要說什麽呢?

真是頭痛啊。

第 401 章 偷聽

因為淺野百合應對得當,古河涼介被送到醫院的時候,雖然因為失血過多而陷入了昏迷,但其實都只是皮外傷,因為搶救及時,并沒有生命危險。

看着躺在病床上熟睡的古河涼介,淺野百合心裏像針紮一樣難受。

尤其是同樣守在病床邊的古河姐弟倆,兩人連一句埋怨的話都沒有,讓淺野百合更是自責。

如果自己能夠再小心一些,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凜醬,勇人,你們罵我幾句吧,這樣我心裏才會好受一些。”

古河勇人一臉疑惑,他小的時候的确見過幾次淺野百合,但那時候他年紀還太小,根本就不怎麽記事,加上女人的年齡增長,氣質上的變化,讓古河勇人完全認不出她來。

反正古河勇人就覺得,這位歐巴桑莫不是個抖m?居然還主動讓人罵自己的?

“百合醬,這件事不怪你,是歐多桑自己退步了。”

聽到姐姐這麽說,古河勇人也道:“是啊,我相信老爹在保護你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不要自責了,這是他自找的。”

淺野百合反而覺得更加愧疚,這對姐弟倆這話肯定是在暗中譏諷自己吧?

彥真輝在一邊暫時插不上話,只好裝作不存在。

在病房裏等了一會兒,古河涼介緩緩張開了眼皮。

他雖然被縫了十幾針,實際最主要的傷勢還是流血過多帶來的虛弱感,以及之前拼盡全力的戰鬥,那種毫無保留所帶來的疲勞。

彥真輝曾經有過這樣的體會,大概能夠猜出古河涼介現在的狀态。

“涼介叔醒了,感覺怎麽樣?”

古河涼介精神似乎還有一點恍惚,随後笑了笑:“放心吧,還死不了。”

淺野百合立刻撲到了病床邊,一把抓住他的手,眼淚奪眶而出:“涼介,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古河涼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你呀,還是那麽愛哭鼻子,這不是你的錯,而且我的傷勢也沒你想的那麽嚴重,如果是我年輕的時候,這種傷我都不用進醫院的,唉……歲月不饒人啊!”

“不!你一點也不老。”

古河凜看到這一幕,輕輕拉了拉弟弟的衣服,又給彥真輝打了個眼色,三人一起走出病房,并且很小心地把門關上了。

古河勇人還有些茫然不解:“老姐,那個女人到底什麽回事啊?”

“勇人你不記得嗎?”

“啊?”

“媽媽剛剛過世沒多久,曾經有一位阿姨來過我們家幾次。”

古河勇人皺着眉頭回憶了很久:“不記得了。”

“算了,不記得也無所謂。總之百合醬和爸爸兩個人互相有好感,只不過好像他們之間有一些誤會,至今都沒有解開。”

古河勇人聞言大喜:“哎呀,如果把他們兩個撮合好了,那就是說老爹以後就不用孤枕難眠了?”

“呸,胡說八道什麽呢?你不反對老爹再婚嗎?”

古河勇人想了想:“hmm……其實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吧,就覺得好像是老媽的位置被別人給搶走了,但現在我也是成年人了,看問題不能這麽簡單的去看。我相信老媽如果在天有靈,也不願意看到老爹就這樣孤獨終老,找一個喜歡他的女人再婚,其實也是一件好事。”

古河凜對弟弟的想法了如指掌,直勾勾的看着他:“就只有這些?”

古河勇人摸了摸後腦勺:“其實我是想搬出來一個人住。”

幾乎不用想,古河凜立刻表示了強烈的反對:“絕對不行!”

“為什麽?”

“現在百合醬和爸爸的關系剛剛稍微好一點,你就提出搬出去住,這讓百合醬怎麽想?”

“可你不是都已經搬出去了嗎?”

“這是兩碼事,我是在百合醬跟爸爸重逢之前就已經搬出去了,但是你可不一樣,反正我不準。”

多年積威,讓古河勇人根本就不敢反駁,只能低聲嘀咕着什麽,向彥真輝投去求助的目光。

“勇人,這可不是我不幫你,我覺得你姐說的有道理,這件事你得聽她的。”

“哼!不搬就不搬,我先聽聽他們兩個在裏面說什麽?”

說完,古河勇人把耳朵貼在門上,很快驚訝道:“咦?老姐你說的這個百合阿姨,居然還是個壞女人。”

“什麽?”古河凜的耳朵豎了起來,同樣把腦袋貼在門上。

病房的隔音效果并不好,聲音很清晰的傳了出來,是古河涼介正在說話:“百合,這麽多年過去了,難道你一直都沒有原諒我嗎?居然連見我的面都不肯”

“涼介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淺野百合低聲解釋着,“我是一個壞女人,我配不上你,你不該為了我付出這麽多。”

古河涼介心中就奇了怪了,難道淺野百合在中間這十年裏,做了什麽難以啓齒的事情?

“是你交往過其他男人嗎?這方面我并不介意的。”

淺野百合的頭搖得更兇了:“不是的,涼介哥,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倒是告訴我呀,我真的猜不到你的想法,十年前你突然離開,一直杳無音訊,我曾經努力去尋找過你,卻怎麽也找不到,我一直以為是我無意中做了什麽錯事,一直耿耿于懷。”

淺野百合低聲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古河涼介嘆息道:“百合,我要的不是道歉,當年你之所以離開我,肯定我也有錯,我只是想搞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真的不是你的錯。”

“那你就告訴我呀!”古河涼介說罷,倒吸了一口涼氣,顯然是因為剛才情緒有些激動,牽扯到了傷口。

淺野百合心防瞬間軟了下去,伸出手把古河涼介按下去,讓他好好躺着,這才道:“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說。”

古河涼介道:“你知道嗎,凜和真輝兩個人生活習慣完全不同,性格上也有很大不同,但我從來沒見他們兩個紅過臉,因為他們曾經約定,如果有什麽心事,一定要跟對方商量,我……也想跟你做出同樣的約定,無論是什麽心事,我們都不要互相隐瞞彼此,可以嗎?”

第 404 章 卿女俠

簡直是刷新了百裏池淵對于卿瑤音的看法,同時讓對方更是在心中再次肯定了自己要給這個小妖精,惡補一些常識的決定。

至少作為一個修為還算是不錯的玄者,她應該知道很多東西,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

“這樣一個邪教組織,看來卿女俠是一定要去将其鏟除了?”百裏池淵略微帶着一絲蠱惑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正豪情萬丈的卿女俠絲毫沒有發現杜生等人異變的臉色,反而在聽完這句話後,神情變得更加激昂。

雙手猛地一指遠方的天空:“本女俠當然是要揚善除惡!将這禍害世人的邪教組織徹底的連根拔起!”說着便是要雄赳赳氣昂昂的前去進行這偉大的事業,卻不想還沒有等她拔劍,就直接被人從地上扛了起來。

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卿瑤音在恍惚之間看到杜生臉上那無奈的表情,似乎是在同情自己?

自己可是揚善除惡的女俠!他怎麽需要同情自己?

“既然卿女俠都這樣說了,本尊也就不客氣了,将邪教組織連根拔起的首要任務就從本尊開始好了!”百裏池淵輕笑的聲音從卿瑤音耳邊傳來,而扛着她的身軀更是因為這笑意而在不斷地顫動。

剛才的記憶在一瞬間回到卿瑤音的腦海之中,原本的豪情萬丈,只剩下了悔不當初,她恨不得戳死自己!

叫你耍帥!叫你耍酷!現在好了吧,被百裏池淵這個老悶騷給抓了現行……卿瑤音甚至可以預料到自己的結局究竟會有多麽凄慘……

“呵呵呵呵……”卿瑤音尴尬的趴在對方懷裏,盡肯能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溫柔一點,雖然說她一點都不感覺自己這樣很溫柔,不過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卿瑤音覺得服軟這種事情,一點都不有損她女俠的風範。

“大俠我們有話好好說,不要這樣動手動腳的,這樣不好。”說着還十分情親切的摸了摸百裏池淵的腹肌,心中更是無比的慶幸,自己是被對方正着抗在身上的,而非倒着,不然自己要是摸的話,不就直接摸到了百裏池淵的臀部?

一想到百裏池淵那十分挺翹的臀部,卿瑤音一時間就有些心猿意馬,翹臀這種東西,在男人的身上更是一種讓人無法抗拒耳朵誘惑,尤其是對于卿瑤音的這種人來說,簡直就是行走的誘惑……

“女俠原來不喜歡動手動腳,那本尊只能夠動嘴了。”說話間,百裏池淵便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一把将卿女俠丢在了床上,結結實實的給還暈暈乎乎的卿女俠來了一個床咚,咚的卿瑤音是渾身發軟。

百裏池淵低沉的笑聲不斷從耳邊傳來,卿瑤音臉色越來越有想要泛紅的趨勢,眼神越發的飄忽,望着百裏池淵癡癡地笑着。

“動嘴?難道是準備動嘴把我吃了?”卿瑤音晃了晃自己的小腦袋,很顯然她依舊沒有搞清楚現在的餓情況,就像是一只迷茫的小鳥一樣,就這樣直接把自己送到了野獸的嘴裏。

百裏池淵的喉嚨之中發出低沉悅耳的笑聲,他倒是很想要将這個迷糊的小妖精一口一口吃到自己的肚子裏,或許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更安心。

“雖然本尊很想把你吃了,但現在明顯不是時候,所以本尊也只能夠勉為其難的受一點利息好了……”最後一句話被吞咽在唇齒之間,卿瑤音口中甜美的味道讓百裏池淵欲罷不能,一雙大手也開始不規矩起來。

等卿瑤音反應過來的時候,原本還好好穿在身上的衣服,已經松松跨跨的挂在自己的手臂之上,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則是懶散的望着自己,黑色的雙眸之中,滿是被打斷了進食的不悅……

作為食物的卿瑤音頓時有一種想要弄死對方的沖動,每一天都想要弄死這個男人怎麽辦……好急!

“放心,鬼域并不是什麽邪教組織,你也大可放心,你男人并非等閑……”百裏池淵笑着将對方擁入懷中,就像是捕捉到了一只自己十分喜歡吃的食物一般的野獸,将對方圈養在自己身旁,并不着急将對方吞吃入腹。

但卿瑤音更喜歡用另外一種形容來說明自己現在的情況,自己就像是被百裏池淵藏起來的一包糖一樣,對方并不舍得将自己一口吞入腹中,而是在想吃的時候就拿出來舔一舔,然後舔完了在抱在懷裏揉一揉,等下一次饞的時候,在把自己拿出來舔一舔……

雖然這樣的形容讓卿瑤音猛地有一種好惡心的感覺,但她卻又不得不承認,這一切的确很形象。

作為剛剛被舔過的巨型糖果,卿瑤音動了動自己的身子,想要将被拉開的衣服整理好,但始終無果之後,卿瑤音便放棄了這個行為,孩子都已經生了一個了,都已經不知道被對方舔了多少回了,還有什麽好害羞的。

不過秉承着禮尚往來的想法,卿瑤音十分愉快的将百裏池淵身上的衣衫來開,望着對方裸露在空氣中的胸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并将自己的臉頰貼了上去。

開心的蹭了蹭……

被卿瑤音這樣小動作取悅的百裏池淵下意識挑了挑眉毛,:“沈家有我想要的東西,而且我懷疑沈家并沒有看起來那麽幹淨……”潛意識就是在說,沈家很髒?

對此卿瑤音并不打算發表什麽言論,在她眼裏這世間之人,沒有幾個是幹淨的……

就算是她自己,也并不是那麽幹淨,不是嗎?

但對方究竟是怎麽一個不幹淨,卿瑤音還是十分好奇的于是,她在百裏池淵的懷中尋了一個相對舒适的位置,等待對方的下文。

滿不在乎的拍了拍懷中的小妖精,百裏池淵再次開口道:“我的師傅,你或許聽我說過,其中包括我的師妹鐘瑩瑩,我五年出了一些事情,失去了一部分時間的記憶,當我再次有意識的時候,身邊照顧我的就是鐘瑩瑩……”

第 401 章 公平公正

再加上一力降十會,那李翺的力氣也是非常巨大,所以說一個照面,便将這群球迷打了個連連敗退,而這時那名裁判已經見到李翺救了他,當即便對李翺拱手致謝。

而這時那些球迷,已經見到這個裁判居然是跟那李翺客客氣氣,當即是更加的惱怒了,于是又加大了攻擊,沒過多久直接将這名裁判打了給奄奄一息。

而這時那李翺等人急忙喊來了更多的保安,這才制止了這些瘋狂的球迷,而這時那李翺的小男孩兒俱樂部,跟着個大男孩兒俱樂部,兩方球迷進行互毆的事情,也成為了這全國俱樂部大賽的一個重大的新聞。

這時那衆多的俱樂部,一經見到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跟那大男孩兒俱樂部居然是進行了毆打,頓時令他們哭笑不得。

而這時那衆多的球迷,也對這兩方球隊球迷大感吃驚,而此時由于這件事情發酵的越來越嚴重,随後沒過多久,那小男孩兒俱樂部,和大男孩兒俱樂部這兩方俱樂部,便立即被送到了那足球大會主辦方的面前。

這時那名足球大會主辦方的人員,已經聽聞李翺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居然是跟那個大男孩兒俱樂部在球場上面進行了毆鬥,這頓時令他心中驚訝不已。

随即這名足球大會主辦方人員,立即沖那李翺和那名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說道:“我說你們兩個人啊,我本人在這兒足球生涯裏面經歷了這麽久,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有兩方球隊,居然是敢進行這般激烈的對抗,在加上你們這兩個俱樂部,都是那成名已久的俱樂部,如今你們不踢球,反而是在打人,難道你們就不感到羞恥嗎?”

“呵呵噠,我們當然不感到羞恥”

這時那李翺還未開口,反倒是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球員,立即是憤恨而道。

而這時那名足球大會主辦方的老板,可是萬萬沒有料到,如今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居然是敢出言反駁自己,這頓時令他心中有些生氣。

畢竟這個足球大會主辦方的老板,在這一代那可是特別有威望的,如今他萬萬沒有料到,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的老板,居然是敢這般的嚣張跋扈。

于是這名老板立即沖那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說道:“我說你這個隊長啊,不要以為你是他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球員,就可以在我這足球大會老板面前嚣張跋扈,我告訴你,你是那铮铮鐵骨男子漢,我這個足球大會主辦方的老板,也不是那小人,如今我只是要問明情況,但是你卻在我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難道你不将我放在眼裏嗎?”

“呵呵噠,我将不将你放在眼裏,你不用管,總之我告訴你這個足球大會主辦方的老板,我先前就聽說你跟李翺的關系非常好,所以如今我所料沒錯,你肯定會幫助李翺的”

“錯,大錯特錯”

此時那李翺立即沖這名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說道:“我告訴你,我跟這個足球大會主辦方的老板,雖然私下裏有些交情,但是我相信這個足球大會主辦方的老板,是一個明察秋毫,大公無私之人,他絕對不會徇私枉法的”

“呵呵噠,你說他不會徇私枉法,他就不會徇私枉法嗎?我告訴你李翺,我看你們兩個人根本就是狼狽為奸,我告訴你,如今我根本不信任你們這個足球大會主辦方的人員,現在我就要去那正兒八經法庭裏面告你們,告你們徇私枉法,告你們颠倒黑白”

這時那名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一邊說着,一邊立即揚長而去,而這時那主辦方的老板,立即沖李翺說道:“李翺如今你不用擔心,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一向是嚣張跋扈,我早就有所耳聞,但是如今我卻沒曾料到,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如今居然是嚣張跋扈到了這種地步,他居然認為我會徇私枉法,誰人不知我是最公平的”

“是啊,我也知道老板你是最公平的,如今我也沒曾料到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竟然是這般的無可救藥”

而這時那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已經是來到了法院,而這時到那法院的工作人員,聽到了這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的要求之後,随即是笑着搖了搖頭。

“什麽,你們居然敢在我面前搖頭?”

“呵呵噠,我們為什麽不能在你面前搖頭呢?”

這時那法院的工作人員,一經見到這個大男孩俱樂部的隊長,居然是敢當着自己的面怒斥,這頓時令他們有些摸不着頭腦。

而這時那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再度說道:“難道你們也跟李翺聯合了嗎?”

“呵呵噠,我說你這個球員啊,如今我勸你不要如此的嚣張跋扈,也不要冤枉好人,我們這個法院可是公正公開公平的,如今你跟李翺你們這兩個人,根本就沒有造成什麽傷害,所以說你們根本不算什麽刑事案件,因為不能立案,所以說我們不能接受你的提議”

“呵呵噠,行,你們這些法院的人你們牛逼,你們給我等着”

這時那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一邊說着,一邊立即時揚長而走,而這時那法院的工作人員,可都是非常正義的,如今他們已經見到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不但是誤會了自己,甚至還沖自己連番的威脅,當即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這時那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又找到了自己的老板,這時那老板已經早就聽聞,這個大男孩俱樂部跟小男孩兒俱樂部,在比賽當中産生了沖突。

所以說他已經見到自己這個隊長來臨,當即是滿臉怒容的沖這名隊長說道:“這位隊長你放心,我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老板,當年也是那正兒八經的混社會人,我的外號叫做滾刀肉,如今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不過是一個剛剛成立的俱樂部,但是他居然敢在我們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你放心,接下來我就要用我的渾身解數,将李翺等人打的鼻青臉腫,讓他們知道我這個大男孩俱樂部是不是好惹的”

這名大男孩兒俱樂部的老板一邊說着,一邊立即駕車前往到了那小男孩俱樂部之處,而此時那李翺等人已經是重新返回了,但是他們卻沒曾料到,他們這時剛一回到俱樂部,當即便見到一個滿臉橫肉的人,帶着那個大男孩俱樂部的隊長,來到了自己等人面前。

第 403 章 天陣宗,秦鳴!

“救我!”李勇驚恐地喊道。

他的目光落到了場地之外的一名參賽選手身上,現場所有人的目光也是跟着落到了那人的身上。

這名陣法師卻是目光淡漠地看着李勇,口中吐出冰冷的兩個字,“廢物!”

李勇聽到這話之後,心中更是無比冰涼。

“救我!求求你!救我!我願意給你當牛做馬!”李勇大聲喊道。

這名陣法師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很抱歉,在我眼中廢物連當牛做馬的資格都沒有。”

這話一出,李勇徹底死心了。

他看向那人的眼神之中無比怨毒,他大聲沖淩霄喊道:“這嗜血兇魔陣是他教給我的!他不希望在這場比賽之中,出現任何意外……”

李勇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那道詭異的陣法之力,已經開始腐蝕他的雙腿。

很快,他的全身都是陣法之力所吞沒。

幾個呼吸之後,原本一個大活人此時連一點骨頭渣子都不剩下了。

裁判當即宣布了淩霄獲勝,不過所有人的關注點,都不再這裏了。

包括淩霄在內的所有人,目光都是看向了那名陣法師。

“你想拿冠軍?但是我既然報名陣法師大比,那麽冠軍就只有我的份,你就在一邊看着就好了。”淩霄目光直視向那人。

那名陣法師冷笑一聲,“看上去你很自信啊,不知道你聽說天陣宗沒有。”

“相比你來說,我卻是更自信一些,至少我不會教人這種魔陣,将競争對手提前淘汰。”淩霄面露譏諷之聲。

那名陣法師聞言,立刻面色一沉。

只不過還沒等他說話,淩霄就繼續說道:“你剛剛說什麽宗來着?”

“天陣宗!”陣法師面色不虞地說道。

淩霄啊了一聲,又道:“天陣什麽來着?”

“你小子敢耍我?”陣法師無比惱怒地看着淩霄。

淩霄點點頭,道:“喲呵,讓你給發現了。”

圍觀衆人聞言,簡直都快無語了,你耍人耍的這麽明顯,還裝出那副詫異的樣子幹嘛?

陣法師聲音徹底冰冷了下去,“很好,今天我秦鳴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天陣宗的弟子!”

之前圍觀衆人還沒明白,為什麽秦鳴提起天陣宗,但是現在全是明白了。

瞬間,議論聲就沸騰起來了。

“沒想到,這秦鳴竟然是天陣宗的弟子!”

“那是可是以陣法開宗立派的二流勢力啊!”

“雖然天陣宗只是二流勢力,但是幾乎沒有多少一流勢力敢對天陣宗動手。”

“不錯,天陣宗對陣法的研究太過高深,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

秦鳴聽到衆人的議論聲,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

“淩霄,現在你還有膽子,和我争這個冠軍嗎?”秦鳴不屑地說道。

淩霄嘁了一聲,道:“天陣宗……沒聽說過,秦鳴……你算個什麽東西!”

話音落地,現場頓時變得異常安靜。

所有人都是震驚了,他們這會兒已經不知道是該說淩霄少年意氣,還是說淩霄沒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