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1 章 :人家被人欺負了!

當然記得!

江盈惠在心裏答道,不過她沒有開口,她還在琢磨榮華景的那句詩,那是什麽意思,她似乎有些懂,又有些不懂,可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好像不是什麽好話!

江盈惠選擇了沉默。

前兩年,榮華景忽然對她說,她和柳岸平日裏太過親密,柳岸雖然是個護衛,但到底是個男子,她應該避諱些,很多貼身的事情,交由小雲或者小敏去做便可。

那時候,江盈惠并不以為然,點頭就應了他的話,還承諾說,定不會再犯榮華景的忌諱。

她許諾的時候想地其實就是陰奉陽違,反正榮華景也不能時時刻刻跟着她,而且很多時候都要去虎叱軍中,并不在府裏,行事小心些也就是了。

這話私底下跟柳岸也說過,柳岸自然也很注意。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次,柳岸就忘了他們之間的約定,在榮華景跟前露了餡兒,雖然問題并不算很大,但是看榮華景的模樣,好像很在乎!

“柳岸這個人,不能留了。”榮華景的聲音裏帶着決然。

“不行!”江盈惠脫口而出,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反對地太快,她眸子閃了閃,強自鎮定道,“榮華景,柳岸是我的人,你怎麽能随意處置他,你還給不給我留臉面了?”

“江盈惠!”榮華景的聲音也擡高了,他的嘴角噙着一絲苦澀,“難道一定要等到所有人都看到你和他的事情,讓我沒臉,讓整個鎮國公府讓人笑話,你才罷休?”

“什麽我和他的事情,我和柳岸能有什麽事情?!”江盈惠對榮華景的态度絲毫不懼,她被榮華景點中了心思,心中有些慌亂,語氣也有些亂了。

榮華景不可思議地看着江盈惠,“江盈惠,你知不知道,柳岸是個正常的男人,他不是宮中的太監!你把他一個正常的男人當做貼身丫鬟使,你把我放在哪裏?”

“我哪裏把他當貼身丫鬟使了,不過是今日受了些驚吓,所以特意喊了他在跟前伺候,你為何就要這般疑我?”江盈惠眼中泛上淚水,聲音也哽咽起來。

“驚吓?”榮華景語氣一頓,狐疑地看着江盈惠,似乎在斟酌她話中的真假。

大顆的淚水自眼中流出,在光潔如玉的肌膚上閃着晶瑩的光澤,江盈惠的眼睛裏水霧一片,楚楚可憐地看着榮華景,語帶哭音,“今日,我去巡視鋪子,差點被人羞辱了!”

“是誰這麽大膽?!”榮華景這才信了江盈惠,她從來沒拿這種事情開過玩笑。

江盈惠微微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上沾着淚水,如晨中的露水,“你當真要知道?便是你知道了,也不能拿他如何。”

反正明月樓中已經好幾個人看見了,就把馮冕拉出來頂鍋吧,江盈惠心中想着,馮冕先前就曾對她有意,又有無數的前科和不好的名聲在外,拿出來用真是太好不過了,這麽看來,幸虧他今天跳出來!

“你只管說是誰!”榮華景咬着牙,柳岸的事情暫時放了下來,心中只想把那個敢羞辱江盈惠的人大卸八塊!江盈惠可是他的妻子,這上京城中長眼睛的人恐怕都知道!

江盈惠低着頭,淚水流地愈加洶湧,好半天才抽泣着吐出一個名字,“馮……馮冕。”

她說地斷斷續續的,似乎哭岔了氣,又似乎受盡了委屈。

榮華景聽到這個名字,愣住了。

馮冕,上京城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最愛美色,據說葷素不忌,還經常招惹良家婦女!吃了無數的官司,都被馮皇後馮國公府給壓了下去。

這個人其實跟他是差不多的年紀,論起來,也是皇家學院的同窗,可是因為圈子不同,所以,他對他的了解并不深。

但是,他知道一點,馮冕從來沒有招惹過貴圈裏的婦人,最多也就是招惹一些平民百姓家的婦人,否則,馮皇後和馮國公府怎麽可能壓地下去?

那他為什麽忽然對江盈惠出手了?難道他也是江盈惠的戀慕者之一?

榮華景眉間隐隐出現一個川字,他看向江盈惠,“在何處?可有人看見?”

“明月樓中,好些人看見了的。”見榮華景面色不對,又怕事情真鬧大了不好收場,江盈惠忙補充道,“不過,那時候我戴着幕籬,倒也沒人看到我的真面目,只除了一位姑娘。”

江盈惠當時有些慌亂,隐約記得馮冕身邊似乎還跟了一個人,但她沒有看清,只聽到馮冕跟祝麗華的對話,所以,她就點出了這個她記得清楚的人。

“哪位姑娘?”榮華景聽江盈惠戴了幕籬,心中總算好受些,他忍着怒氣,心中千思百轉,想着怎麽跟馮冕這裏讨回這個公道!

江盈惠搖搖頭,“這位姑娘似乎是新到上京城的,我以前從未見過,不過看着像是哪位家裏的小姐,馮冕與她是認識的。”

榮華景見江盈惠似乎在努力回憶,面上的淚水仍舊未幹,好似在害怕他的責問,他心中一痛,走上前去,掏出帕子小心地給江盈惠擦她面上的淚水,“對不起,惠兒,是我錯怪你了。”

他的動作輕柔,仿佛在擦拭着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

江盈惠的眼淚沒有被擦幹,反而流地愈加洶湧,她看着榮華景,擡手作勢輕輕捶在他的胸膛,語氣委屈,“你什麽都不問我,便把罪名按在了我的頭上,我以後,可還要怎麽信你?”

“我……”榮華景語滞。

他要怎麽告訴江盈惠,他今天其實是去明心庵接了她回來的,誰知道跑了個空不說,跟庵中師傅一打聽,江盈惠昨日就回來了。

昨日就回來了,今天卻才到府中,這說明什麽?

榮華景心中怎麽能不氣!

“我為了母親的病,去庵中祈福,得了高人的指點,求來了靈藥,這才敢回府。你倒好,半點不念着我的好,反而上來就責怪于我!雲寒,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江盈惠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唰唰地往下落。她瘦小的身子也跟着起起伏伏地哽咽語氣,顫抖地厲害,似乎随時就要喘不過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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