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 章 :逃出生天2

江芙蕖的目光落到白蛉身上,作法的,不就是祭天地嗎,有這個被神眷顧的靈人在,可不就齊全了。

“白蛉,你可會念什麽咒語?”

見白蛉一臉的茫然,江芙蕖面上一滞,不會啊。

“那,你們白家可還傳過什麽口訣沒有?”保命口訣沒有嗎?

白蛉搖搖頭,“居士可是想到了出去的法子?”

想是想到了,但是不一定有用啊,除非這兒還有個祭司,不過,死馬當活馬醫吧。江芙蕖看向白蛉,對他招招手,“你過來。”

兩個人背對着司硯和雷二,江芙蕖剛要開口把自己的想法跟白蛉說一下,可轉頭想到靈人的特殊性,她忙轉過頭指了盯着他們的司硯和雷二道,“可以讓他們都聽不見嗎?”

……

司硯和雷二同時朝江芙蕖翻了個白眼,然後兩人自發地往遠處游去,那雷二還伸出兩只手擋住了耳朵,“大哥,居士,你們說吧,我聽不見了。”

江芙蕖側頭看白蛉,見他沒什麽反應,這才轉過身,對他低語解釋了一下自己對那句口訣的理解,然後才道,“你是靈人,你無名指的指尖血可以祭天地長生,我想應該能抵地上一個祭司。”

“原來,我這種人是靈人嗎?”白蛉愣愣的,“老爹說,我的手不能讓任何人看到,否則會給白塔城招來大禍,因為這雙手,我甚至不知道自己這輩子還能不能成婚。”

任何人都能防備,可睡在枕邊的妻子,那是他要交心的人,白蛉知道,他防備不了。

“有關于靈人的事情,要是我們這次能出去,我再跟你詳細說。”江芙蕖原本還以為白蛉知道自己的特殊體質是什麽,所以才将一雙手遮地嚴嚴實實的,可如今看他的樣子,也是一知半解的,嗯,那是不是說,以後她請他幫忙的時候,又多了一點籌碼呢?

“那口訣原本的意思,我想是需要祭司作法的,可我們當中沒有誰會作法,暫時只能借用你的指尖血來抵用。但不作法,那鳳凰吟肯定是沒有的,那要讓甘露凝落,只有一個法子,那就是用假鳳凰來混淆。”

“假鳳凰?”白蛉目露疑惑。

“我剛不是跟你說了,鳳凰雙飛,從來一雙一對。”江芙蕖指了指自己,“這裏有我,女的。”又指了白蛉和遠處的司硯二人,“你,雷二,男的,司硯,女的。男為鳳,女為凰,不正好兩對假鳳凰?”

……

白蛉嘴角抽了抽,“居士,你……”一個居士,說這種假鳳凰的話,為何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真地不害臊嗎?還是出家人什麽都看開了?

“你先取了指尖血,不用太多,只要一滴就行,必須要滴到那烏龜的嘴上面。”江芙蕖沒有注意到白蛉的神情變化,“然後,你和司硯牽着手,我和雷二……怎麽了?”

看到白蛉面色忽然通紅,江芙蕖愣了一下,自己哪裏說錯了嗎?腦中轉了一下,她才明白過來,感情自己太奔放了……吓到白蛉了。

這古代沒幹系的男女之間牽個手,确實挺麻煩。

“到時,你牽着司硯的衣袖,我抓着雷二的衣袖。”江芙蕖換了個說法,反正只要是成對出現就行,這樣總沒問題吧,“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那烏龜的嘴應該是會張開的,到時我們見機行事。”

白蛉看着江芙蕖,好一會兒才點頭,只面上紅暈還沒散去。

“非常時刻,行非常之事。”江芙蕖感覺自己應該開解一下,雷二就算了,一看就是個心大的,可這白蛉要是當真以此要對司硯負責……那司硯找她讨說法,她找誰說理去。

本來一件挺普通的事情,怎麽忽然就這麽黏糊暧昧了呢!

白蛉看了一眼司硯,這才輕輕點了點頭,“居士的安排,雷二那邊我來說,司姑娘那邊……”

“我會跟她說清楚的。”

相較于白蛉的一絲羞赧,雷二和司硯兩個人的反應就平淡多了,兩個人甚至都沒問為什麽要這麽做,反倒問了那烏龜嘴打開之後,應該怎麽辦。

這個江芙蕖倒是沒想過,她原本是要看情況再說,現在聽兩人問起,想了一下才道,“安全起見,倒是我們四人仍舊兩兩進去那烏龜嘴中,若是在裏面有什麽事互相之間也有個幫襯。”

“居士,我與你同進,雷二和白蛉同進,這樣可行?”司硯想地顯然比江芙蕖遠多了。

江芙蕖心想,要是可以這樣,那自然最好了,但是她也不敢冒險啊,要有鳳凰,才會有祥瑞,誰知道沒鳳凰,會不會被那大烏龜一口吃了再出不來。

“按着口訣行事吧。”江芙蕖搖搖頭,“沒得徒增困擾。”

一行四人再次下了水,大概是在上面把一切行動都商量妥當了,所以這次到那烏龜嘴邊的速度很快。

白蛉伸出手,在那烏龜嘴上摩挲了一下,然後很快拿開,牽上了司硯的袖子,江芙蕖也扯着雷二的衣袖。

幾個人靜靜地等了十幾秒鐘的功夫,忽然聽得那機械大烏龜的口中傳出一聲低鳴,然後是七裏跨啦的機關碰撞聲,與此同時,那大烏龜兩只緊閉的眼睛忽然張開來,露出兩只閃着紅光的眼睛。

像是從沉睡中醒過來了,大烏龜的眼睛完全睜開後,它緊閉的嘴巴也跟着張開了,露出口中一條大概半米寬,長地見不到底的滑道來。

司硯轉頭與江芙蕖對視一眼,江芙蕖對她輕輕點點頭,她便随着白蛉快速鑽進了那大烏龜嘴中的滑道,江芙蕖和雷二兩個人緊跟其後。

在他們都進去之後差不多十秒鐘的功夫,那烏龜眼中的紅光慢慢變暗,很快完全消失,與此同時,它大張的嘴再次閉上,又恢複了先前沉寂的模樣。

江芙蕖本來還擔心一群人到了滑道中的呼吸問題,可才滑了不過十秒鐘,她就發現那滑道中的水越來越少,很快只能浸下他們的半邊身子,也就是剛好撐着他們順着水勢往下滑。

那滑道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做的,有點像石頭,可表面又滑不溜秋的,江芙蕖差不多穩住了自己的身形,這才得功夫往前看。

前面一片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楚白蛉和司硯兩個人在哪裏,她出聲喚了一聲,“司硯?”

“居士。”帶着驚喜的回複,聲音不算遠,司硯應該在前面十幾米處。

江芙蕖心中松了一口氣,正要出聲問問司硯前面的情況,就聽到司硯“啊”了一聲,然後是嘩啦啦的水聲。

“司硯,怎麽了?”江芙蕖吓了一跳,抓着雷二衣袖的手不自覺地松開了,然後就在瞬間,她感覺到一股急速強勁的水流從正上方湧下來,很快将她覆沒,帶着她急速地往前流去。

她想要去抓住什麽着力的東西,可觸手處都是滑溜溜的,根本不上手。她想要出聲,可是嘴一張開,裏面就灌滿了水,江芙蕖努力閉氣,想要撐出水面,可那水流實在是太多太急,她一直很努力地往上滑,卻怎麽都出不了水面。

那種感覺,就像一個人沉到了深海,任憑怎麽掙紮,也無能為力。

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江芙蕖的最後意識是,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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