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白夙受傷的原因

記憶中須彌山上一直都是安靜的,這夜漸深就越發顯得夜靜寂無聲,山洞裏比之須彌山竟顯得更加安靜,就算遠處的石壁上不時會有水滴滴落,卻依然讓我感覺安靜的恐怖。

白夙的手指又動了幾下,雖然明知道白夙受傷應該需要休息,可我還是忍不住去搖晃他,想要讓他快些醒過來,因為我害怕白夙會醒不過來。

滴答…,滴答…,感覺水滴滴在水面的聲音越來越響,我不知道一個神仙為什麽會忽然恐懼這些只有凡人才會恐懼的東西,不過此刻的我卻是真的害怕了。

慌亂的更加用力的用左手搖晃着白夙,卻忽然感覺即便是左手,我用的時候都會出現一些停滞,淚水瞬間湧了出來,我只記得我哭了,哭得慌亂無助且壓抑。

白夙的動作越來越明顯,卻依舊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我焦急轉而看向白夙的臉,忽然感覺白夙的臉有些紅,不知道是火堆的緣故,還是白夙發燒了,此時左手已經完全沒有感知,我只能爬下去用臉,用額頭卻試探,這才發覺白夙竟然已經發燒了,熱的有些燙人。

擡頭看了一眼山洞,我慌亂的且無助的用左手拉扯着白夙,想要将白夙帶回那個木屋,說着直接帶到靈彥面前,可手臂此時已經用不上多少力道,我才将白夙拉起一半,體力不支再加上沒有手臂扶持,堅持不了多久,艱難的想要将白夙攙得高一些,要是能搭在我的肩膀上,或許會方便一些,卻不想就在快要成功的時候,一個疏忽就讓白夙再次重重的摔在地上。

明顯聽到白夙哼了一聲,怕是被我摔疼了,可我根本沒有辦法帶着白夙離開,生平第一次我這樣悔恨自己的無能,一條手臂怎麽能夠帶走白夙,況且這一條手臂還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會變得沒用。

“白灼…,你不能死,你不能死,我不讓你死,我絕不讓你死!”我再次無力的蹲在地上,想要将自己趴低一些,提前将白夙的手臂放好位置,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聽見白夙含含糊糊的說了這麽一句。

“白夙,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就算我死了…!”

“就算白灼死了,我也不會接受你!青玉,你應該知道,我若是會對你有情,跟在師傅身邊的一萬年裏,我怎麽可能一直将你當作師妹!”

我呆愣,身子有些僵硬,白夙這些話有些蹊跷,應該不是胡亂臆想的,難道白夙失蹤的一天竟然是找到青玉了?可為什麽他不但沒有殺了青玉,反而還一身是傷得回來?

“白夙?”試探着搖了一下白夙,待确定白夙依舊在昏睡的時候,我忽然有了不一樣的想法,于是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可白灼被師傅下了咒,此時已經開始行動不便了吧!”

既然白夙有意瞞着我,那即便他醒了也依然不會說,不若此時趁着白夙昏迷應該沒有太大的戒心的時候,我想着也許能夠試探出一些東西來。

“師傅!你為何要如此苦苦相逼!”白夙的口齒越來越清晰,好像是在夢境中想到了什麽,我頓了腳步下意識的努力傾聽。

“師傅,求你,将解藥,或者破解之法告訴徒兒,徒兒一定不再與你為敵!”白夙聲音帶着一絲祈求的說道,于是我更加肯定,白夙今日出山已經找到難熬老人,這身上的傷一定與那老頭和九天玄女有關!

“讓青玉原諒我?可…!”

我心底一痛,側頭看了一眼白夙那種熟悉的臉,一代狐祖居然為了我如此去祈求一個人,忽然心底猶如針紮,就連呼吸都變得艱難,喉嚨裏像是有什麽東西鲠在哪裏一樣,我咬唇繼續說道:“對!讓青玉原諒你!”

白夙的話開始變得零碎而又混亂,可我終究還是在哪零碎而又混亂的語句中知道了白夙手上的原因,居然是居然是青玉打得!居然是白夙心甘情願讓青玉打得,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白夙的上幾乎都在後背,且一根一根一條一條,解釋鞭痕。

喉嚨裏一樣,我望着漆黑的夜,笑出了聲音,望着那星星點點的蒼穹,從來沒有像此時這般怨恨命數,怨恨天道:“蒼天不公!你為何非要如此!”

一口鮮血不受控制的噴了出來,我無力的看着白夙随我一同摔倒,心疼的想要将他拉進懷裏,卻努力再三這才發覺,就連左手都已經不受控制了。

昏迷之前好像有人來了,灼丫頭,灼丫頭的喊得實在擾人,我好像無力的的說了一句:“先救白夙!”不過昏迷前的神志都是混沌的,這句話究竟說還是沒說,我已經記不清了。

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記得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光大亮,被日光射進屋子裏的光亮刺的有些難受,我努力的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居然是白夙的那張臉。

心中惱恨無比,我下意識的想要擡手給這個笨蛋一巴掌,怎麽可以…怎麽可以放棄一切驕傲去求那個人,那個我的情敵,實在是…,實在是太給我丢臉了。

左手沒有任何反應,我頓了一下,腦海海中漸漸意識到這左手也…,不能打他,這讓我既惱怒又慶幸,白夙看到我醒了,于是立刻激動的端着一碗要,将我扶起半靠在他懷裏,我這才發現,不知是手臂,此時就連身體都毫無知覺。

“白夙,就算我死,也不準你去求他們!你應該知道最想要我死的應該就是青玉,你去只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将頭瞥向一旁,我想要白夙知道,雖然我明知道白夙比我更清楚,他是不過慌了,因為愛我亂了心神才會如此,可即便如此我依然不能容忍自己的男人被人如此羞辱。

“好!将藥喝了!”

白夙答應的十分快速,我有些疑惑轉頭卻只看到白夙的側臉,心疼的昂頭看他熟悉的光潔的下巴,問道:“那傷,還疼嗎?”

白夙緩緩搖頭,眼睛卻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藥碗,我疑惑随着他的視線去看,雖然也覺得那碗藥濃稠的有些過分,不過卻并沒有發覺其他的異常,自從那次被白夙灌下避子湯之後,我對這樣的湯藥就有一種源自身體的抗拒。

“這藥有用嗎?”我下意識的擡頭去問,白夙卻只是悶悶的恩了一聲,像是不太想回答一樣,我昂頭滿臉祈求的說道:“必須要喝嗎?”

白夙這一次終于有了不一樣的反應,猛地低頭看我,眼中居然隐了一些怒氣,我有些害怕,于是立刻讨好一樣的說道:“我喝,我喝!”

這湯藥的味道有些怪,呃稠稠的并不像以前喝過的湯藥,那些湯藥雖然也苦,味道也很是難喝,可沒有這麽稠稠的感覺,我皺眉看向白夙,而後一邊喝一邊掙紮着說道:“這是湯藥嗎?”

喝的不專心,于是湯藥灑出來一些,卻不想那白夙居然怒了,眼中滿是惱怒擡手就捏着我的下巴,一口氣就将那碗湯藥灌進我的嘴裏,居然一滴都沒有剩。

嗆得我咳嗽了半晌,直到氣息終于平順,我這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惱怒的看着白夙,張口就說到:“白夙你幹嘛?湯藥撒了,你在熬就是了,差一點把我嗆…!”

疑惑的擡起右手,我就這麽呆呆的看着已經能夠完全揮動的右手,而後又疑惑的拿起左手,實在不相信為何這藥喝下去,我的手就能動了。

白夙沒有理會我的反應,而是低頭看着藥碗,就這麽默不作聲的走出了小屋,不一會靈彥黑曜還有若雪就走了進來,臉色都不太好看,我雖然疑惑卻并沒有追問,人長大了總要有些心事,何必去追問。

緩緩的坐起身子,我疑惑的将若雪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卻始終沒有看到我那個心肝寶貝,于是忍不住就開口問道:“若雪,念兒呢?怎麽沒跟着你一起進來?”

若雪的身子一僵,頭放得更低,我剛想接着追問,靈彥卻前行一步對着我說道:“奧!你說那小家夥,剛才跟白靜打了一架,追着白靜去青丘了,過兩日就會回來了!”

我看着靈彥,白念特別愛纏着白靜在我昏迷之前就已經知道了,可跟着白靜去青丘,我就有些疑惑,白念自己走出須彌山,白夙居然也不管着點,畢竟白念身上的東西…。

“那…,那他怎麽回來?”我更在意的是白念怎麽回來,他的安全能保證嗎?

“你這妮子怎麽這麽羅嗦,放心,你那孩子所有人都寶貝的不行,誰敢傷他…,傷他半分!我們所有人都一起去撕了他!”

我看着靈彥遙遙切齒的樣子,忍不住笑了,雖然靈彥說的義憤填膺,可我看着那厮居然心虛的低頭看向地面,并不敢與我對視。

“那要是白夙呢?你們難道也要撕了他?”

難道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這句話說出的一瞬間,房間裏的氣氛好像瞬間變得詭異了,我的胸口更是憋悶的有些難受,轉頭看向靈彥,下意識的問道:“白念…,白念是不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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