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心跟着蕩了一下
第一百零二章:心跟着蕩了一下
這三年來,楊文啓雖置身花叢中,可對孟與卿仍舊賊心不死。
孟與卿既有沉魚落雁的美貌,又不是深守閨房規矩之人,楊文啓得手一次心裏便直撓癢癢記挂着,只可惜孟家人發現他們倆人私情後,迫不及待将孟與卿許配給慕容淵,這才讓楊文啓落空。
楊文啓原也以為孟與卿嫁入太子府後便同自個斷絕往來,只因他多次派人給孟與卿遞情物她都不願出門相見,誰知從北齊回來後她卻想開了悟似的,主動送上門來。
自那之後,倆人又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楊文啓每次與她私會都知道是把頭別在了褲腰帶上,即便是如此,他也要同她雲雨一番,那滋味讓他掉腦袋他也心甘情願。
彼時,聽到孟與卿酸溜溜問着,楊文啓趕忙解釋:“你知道的,我這心裏只裝着你一個,再沒別人了。”
“我才不信。”
“你在外頭惹的那些風流債還少麽?”
孟與卿故作姿态嗔罵,楊文啓在外面做的那些事她都一清二楚,只不過倆人都知道對方是耐不住寂寞的貨色,便也就睜只眼閉只眼。
“她們同你可不一樣,你才是我心頭肉。”
楊文啓摟着她腰肢的手一緊,将人猛地抱上來,讓孟與卿的心都跟着蕩了一下。
“嗯~”
她在他懷裏扭捏。
“快別動了,簡直要了我的命。”
楊文啓用腳挑下紗帳,倆人又在帳內翻雲覆雨一番,直到夜幕降臨孟與卿才匆匆忙忙回太子府。
今日楊文啓就像要她命一般,攪得她渾身酸累,這會子正靠在攢花羅團軟枕上,讓春凝替自個捏腰。
“小姐,這段日子這楊家還是少來罷,若是被太子殿下知道便不好了。”
春凝見孟與卿與楊文啓走動越來越勤快,有些害怕。
原本他們倆人在她出嫁前就有私情,這會兒又私下往來,春凝真怕慕容淵知道後會遷怒于孟家。
“怕什麽?”
“殿下日理萬機,哪兒有心思管我,沒見他都多少日沒邁進我屋子了?”
孟與卿仍沉浸在方才與楊文啓的雲雨中,此刻春凝的這些話落在她耳中只覺刺耳得很。
“可奴婢生怕...”
“行了,好好按着,我做事何時要你來教了——”
孟與卿一臉不耐訓斥她。
春凝心內嘆息一聲,她是從孟家跟着孟與卿一塊陪嫁進太子府的,生怕孟與卿和楊文啓的事被抖露出來,她無法同孟家交代。
此刻聽到孟與卿的呵斥,也不敢再多言,只能由着她去。
可惜今夜極為不湊巧,剛回到府上,便見到慕容淵坐在廳堂內用茶,一身貂皮大氅,像是剛從外面回來。
“殿下...”
孟與卿心底一沉,慌忙上前行禮。
“這麽晚了,怎麽剛從外面回來?”
慕容淵難得地詢問她行蹤。
孟與卿藏在袖中的手指頭緊張絞着,強迫着鎮定回道:“沈小姐今日醒了,但身子仍舊虛弱,妾身便想着到外面去尋些補藥回來給她補補身子。”
“聽說在北齊的時候你與她便有些交情?”
聞言,慕容淵的眼神才落到她身上,但仍舊帶着審視。
“不錯。”
孟與卿忙點頭應下,緊而解釋:“她擅長制香,做的香都是妾身愛聞的,一來二去的,我們倆人便有了的幾分交情。”
“這回見她傷成那樣,妾身心裏也十分擔憂。”
孟與卿裝作一副哀泣模樣,仿佛真是替沈樂窈憂心。
“既然如此,這段日子你便好好照看她。”
慕容淵好似并未有半分猶疑,斂回眸光讓她退下。
孟與卿出了一手的汗,此刻聽到他肯放自個走,連忙出了廳堂。
“賤丫頭,以後不吉利的話少說——”
回到後院,孟與卿仿佛從鬼門關走過一遭,用力戳了下春凝腦門。
“奴婢知錯了...”
春凝颔首顫顫應聲。
如同慕容淵所言那般,讓孟與卿照看沈樂窈後,他便沒再去看她。
在太子府上休養了些日子,沈樂窈身上的傷已好得差不多。
孟與卿生怕她急着回北齊,讓她先給自已制香,等痊愈後給她制的香應當也夠用了。
沈樂窈滿口答應下來,即便是沒有孟與卿挽留,她也得想法子在太子府上多住些時日。
至少,得設法與慕容淵見上一面,她怎麽從北齊來的南燕,或許只有他知道——
濟州。
衛臨正快馬加鞭駕着車辇往城內趕,在得知晉中形勢後,江雲岫決定動身前往濟州,此刻回京只會自投羅網。
濟州有李承硯在,唯有借他之手打壓李景淮,此事方有轉機。
車辇一入濟州地界,江雲岫便明顯感受到濟州同他上次來的時候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上次他在這裏繳獲李景淮的那一船銀器時,濟州剛經歷過洪澇,各地都還在忙着清理善後的事,還未重建好。
想來是李承硯來到濟州三個月,指揮各地官員做好重建事務,故而濟州才又重新變得生機盎然。
彼時已是十二月初,濟州也進入深冬,地上覆着一層薄薄的雪,街頭上叫賣的攤販卻仍舊不少,也有許多百姓趕進城來置辦年貨,街頭上熱鬧非凡,已然有幾分年節氣息。
江雲岫的車辇直往濟州刺史孫成賢府衙而去,此次李景淮來濟州并未住在孫成賢府上,而是住在沈家祖宅,方便沈言湘照顧他。
孫成賢見到江雲岫的那一刻,眼珠子差點掉下來,趕忙上前下跪行禮。
江雲岫拿下頭上帽檐,快步坐到他四方椅凳上,告訴他自個得在他府上住上一段時日,讓他安排好。
“大人,此刻您可是陛下通緝的要犯,若是住在微臣府衙上,未免太過招搖...”
孫成賢跪在地上,一臉為難。
“怎麽?”
“難道孫大人也聽信了晉中謠言?”
江雲岫一記眼刀子掃過來,讓他噤若寒蟬。
“微臣不敢...”
孫成賢嗫嚅回,他是江雲岫的人,自然不信他會做出那樣的事,只是他頭上尚戴着烏紗帽,生怕因包庇江雲岫而掉了這頂烏紗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