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在太子府醒來

第一百零一章:在太子府醒來

此刻看來,人顯然不在李景淮身邊,否則回京的路上怎會沒有旁人。

夏荷懸着的一顆心,總算能慢慢放下。

不然當初她為爬李景淮的床,替沈樂窈做的那些事若是被他知道,只怕她的下場會如同沈姝寧一般惹他厭棄。

打鬥過後,邺城內仿佛死寂一般變得安靜。

城內百姓都躲在家裏不敢出聲,只以為是官府間起了什麽争端,無人敢聲張。

直到天亮後,才知道是京裏來的京兆尹大人惹出了禍亂。

百姓們聽到的消息是江雲岫為打壓趙家勢力,連夜帶人去血洗趙家,周致和為阻攔江雲岫用命相抗,昨夜兩撥人鬧起來,周致和死在打鬥中,趙家人為躲命也下落不明。

江雲岫更是畏罪潛逃,從晉中逃了出去,只剩下二殿下李景淮在邺城主持公道,穩定人心。

如此一來,功勞全攬到了李景淮頭上。

“周大人死了?”

得到消息的衛臨震驚不已。

“李景淮為掩蓋趙家罪行,總得找個人祭天,轉移聖上的注意力。”

江雲岫坐在轎辇內,隐匿于山林之中。

昨夜他們逃出來後,并不急着趕回京,想弄清楚李景淮有何後招。

眼下得知周致和死在昨夜的争鬥中,令江雲岫心思沉了沉,殺死刺史的罪名可不小,只要李景淮的飛鴿傳書回到盛京,恐怕他便會成為滿城通緝的罪犯。

即便是臨安侯有心替他洗清罪名,也無從下手。來晉中查趙家本就是北齊帝暗中下旨,這件事朝中并無幾個人知曉內情。

可好端端地,李景淮急着趕來晉中,也定已惹北齊帝生疑,他為何不派人阻攔?

而且昨夜在趙家并未見笠陽身影,她顯然是為引誘江雲岫前去。

除了這些,沈樂窈更是下落不明,江雲岫除了心間疑窦叢生,還滿身焦灼。

南燕太子府。

昏迷好幾日的沈樂窈總算醒來,盯着眼前宮闱,有種熟悉感油然而生。

她頭還很沉,要使勁睜眼才能讓自已變得清醒。

“醒了?”

見到紗帳內坐起來的身影,站在外邊的孟與卿朝她走來,并命春凝給她掀起紗帳。

“太子妃?”

沈樂窈瞳孔微微瑟縮,驚奇地看她,顯然沒料到自已會來到南燕。

“說來也巧了,那日太子外出狩獵,聽到懸崖邊上有人出聲喊救命,便命人前去查看,誰知碰到的竟然是你,便将你救了回來。”

“禦醫說你頭部受到重創,須得昏睡好幾日方能醒過來,你可覺得還好?”

春凝拿了個杌子過來,孟與卿坐到上面。

沈樂窈與她也算是有幾分交情,孟與卿對她還算客氣。

沈樂窈記得那日剛出晉中不久,她的車辇便遇襲,趕車的馬兒受驚,拖着她和楹月橫沖直撞,順着山崖一路往下,後面撞到山石将她們倆人都摔下山崖。

雖說南燕與北齊接壤,可南燕邊界是與西北接壤,與淮北尚隔得遠,慕容淵怎會到北齊地界狩獵?

眼見孟與卿緊盯着自個,沈樂窈生怕她看透自已心思,緩緩回道:“頭還疼得很,應當是撞得不輕。”

“那看來還得好好歇息。”

緊接着,孟與卿吩咐春凝下去煎藥。

“太子妃,可有我身邊丫鬟的下落?”

想到楹月尚生死未蔔,沈樂窈很是着急。

孟與卿搖搖頭,“殿下只将你帶了回來,其他人倒是不見。”

可她剛剛明明說的是慕容淵聽到有人喊救命才救回的沈樂窈,若不是楹月喊的,還能是何人?

沈樂窈知道不好再追問下去,只得先同她道謝,感念她這幾日的搭救之恩。

接着,孟與卿問她為何會來到南燕,沈樂窈只說自已是去晉中收鋪子租金,回來的路上遇到劫匪,這才遇難。

孟與卿一聽到晉中兩個字,其他的顯然再沒興趣聽,便開始同她打聽起李景淮在晉中之事,沈樂窈心內暗想孟與卿對李景淮倒是上心,連他到晉中的事都知道。

不過沈樂窈倒是也沒藏着掖着,将自已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告訴她,唯獨将自已在晉中發生的那些事隐瞞起來。

聽完,孟與卿容顏間抖露出幾分失落,應當是知道自已同李景淮會面無望,心情變得一落千丈。

沈樂窈看破不說破,告訴她等自已身子痊愈後會制上好些她喜歡的香答謝她。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清,兀自起身出了她屋子。

慕容淵将沈樂窈帶回府上後,又同往常一般三五天都不見人影,留孟與卿獨守空房。

從北齊回來後,孟與卿便耐不住獨守空帏的寂寞,在北齊破了戒,回到南燕自然不願再守着整日不見人影的慕容淵過活,早就再與她那纨绔表兄厮混。

索性慕容淵不在乎她,她膽子也就日漸大起來,一個月總有好幾日跑去同她表兄相與,并不害怕慕容淵發現。

楊家府上。

孟與卿一絲不挂躺在楊文啓懷裏,榻前支起暖爐,屋內并不冷。

“聽說太子殿下從外邊救回個女子,那女子是何來歷?”

楊文啓摸着孟與卿香肩,有意無意問她。

“你問這些來做什麽?難道你想見見她不成?”

孟與卿側過身,盯着他俊俏面龐。

楊文啓自小同她一道長大,人有幾分才情,生得也算俊偉,在南燕公子哥中算是拔尖的,但比起慕容淵還是差得極遠。

他的這些才情并不用在正途上,反用來同女子調情,便是仗着自個才情和相貌,才在孟與卿出閣前将她诓騙到手。

嫁給慕容淵後,孟與卿本想着同楊文啓一刀兩斷,誰知在得知自已不是完璧之身後,慕容淵對她的态度一落千丈,更是連碰都不再碰她。

孟與卿也試着用真情實意去感化他,他卻不吃她這一套,整日像個冰山似的對她沒好臉色,便是再嬌豔的花兒受他這般冷落也會枯萎。

久而久之,孟與卿也沒了那個耐性。

直到年初去了一趟北齊,她這朵嬌豔花兒才重新有了生機。

她心中雖有李景淮,可倆人兩國相隔,她只能将對他的相思之苦發洩在楊文啓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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