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讨他歡心

第一百章:讨他歡心

趙家前院亦是火光通明,長廊上站滿骁騎營的弓箭手,李景淮着一身墨色大氅倚靠在四方梨花木椅凳上,姿态慵懶,玩弄手中紅珊瑚金簪。

江雲岫震驚的不是李景淮出現在趙家,而是他手中把玩的金簪。

“這支金簪,江兆尹應當認得吧?”

李景淮眼皮子微微掀起,銳利眸色飽含絲絲狠絕,俊龐噙着無溫笑意。

江雲岫記得沈樂窈在與他分別前,發髻上別的正是這支紅珊瑚金簪。

寒冷夜色中冷風凜冽,吹揚起江雲岫玄色滾邊長袍,他攥緊手中象牙扇,神态間裹挾陣陣厲色,壓下心底擔憂,只問他:“趙遠舟呢?”

“早走了。”

李景淮仿佛并不當回事。

“二殿下明目張膽來到晉中,還要掩蓋趙家罪行,難道是不打算活着回去了?”

江雲岫微微轉動手腕,整個人身上皆散發出威脅的氣息。

李景淮眸色陡然定住,寒光陣陣緊盯他,笑言:“江兆尹說錯了,要死在這兒的人是你,并非本王——”

剎那間,江雲岫猛然掀開手中象牙扇,衛臨得到信號,領人沖進趙家,長廊上的弓箭手撥動手中弓箭,萬箭齊發往趙家府門前射來。

江雲岫揚起象牙扇,揮開射來的利箭,只身強攻而入。

李景淮冷冷盯向周旋在弓箭手之間的身影,怒色搶過手身旁弓箭手手中弓箭,要拉開弓弦時,只覺脖頸上一片刺骨冰涼,江雲岫的象牙扇已直抵他長喉。

吓得他一陣激靈,咽了咽口水。

“人呢?!”

他冷聲叩問。

“江兆尹是問趙遠舟?還是另有其人?”

李景淮咬牙冷笑,故意舉起手中紅珊瑚金簪。

金簪上鑲嵌的紅珊瑚在火光照耀下,散發出異色光芒,好似裹着殷紅血水一般令人寒顫。

江雲岫眸色劃過陣殺意,聲色裹寒:“再不說,割了你喉嚨——”

“本王可是北齊皇子,江兆尹殺了本王非但活不成,她更是活不成了。”

李景淮面上露出陰狠。

“大人,城門口出事了——”

衛臨破開周身圍困,來到江雲岫跟前提醒。

江雲岫皺起眉心,方才他心思只顧在李景淮身上,此刻擡眼往城門口的方向望去,只見外面亦是火光漫天,還傳來振聾發聩的打鬥聲,顯然是起了混戰。

“江兆尹是奉我父皇之命前來查探晉中趙家,如今趙家人下落不明,周致和又受到突襲,事情鬧成這樣,就算是今夜大人取了本王的命,回京只怕是更難以收場啊。”

“何況,你這一刀下來,可是回一屍兩命。”

紅珊瑚金簪晃動在李景淮眸光裏,映出他眼眸間的得意妄為,仿佛已是勝券在握——

“大人,趕緊走吧——”

此刻的形勢,便是李景淮不言明,江雲岫也看得清楚,衛臨生怕他沖動,趕緊勸他一句。

江雲岫伸手奪過那支紅珊瑚金簪,冷聲下令:“走——”

主仆倆人躍上馬背,握緊缰繩沖出圍困在眼前的重重人牆。

伸手的弓箭手不斷放箭,卻未能傷及他們分毫。

“啪——”

李景淮手掌狠狠拍了下椅凳手柄。

“殿下,您脖頸受傷了,讓奴婢為您清理傷口。”

院中弓箭手退去,躲在後邊的夏荷上前,見到李景淮脖頸在流血,人吓了一跳。

江雲岫下手重,非但沒有手下留情,還在他脖頸留下道血痕。

城門口的打鬥聲也消停下來,李景淮起身同夏荷回到屋內,任由她端來清水為自已清理傷口。

傷口不算深,江雲岫應當只是想給他個教訓,算是個警告。

“這江兆尹實在可惡,他既然那般在意那沈家三小姐,殿下何不将人殺了洩恨——”

平日裏夏荷性子都極為軟弱,嬌嬌柔柔的,并未有像此刻這番氣恨的時候,倒是讓李景淮有些奇怪。

“本王要做什麽事,還輪不到你來插嘴——”

她既然會這麽說,顯然是方才躲在後院将前院的動靜都看在眼裏。

往日裏連碾死只螞蟻都不敢的人,今夜怎敢站在後頭看了那麽久的打打殺殺?

“奴婢有錯——”

意識到自已說錯話,夏荷手一抖,顫顫巍巍跪地認錯。

“起來吧。”

李景淮眉心微皺,見到她起伏不定的心口。屋內暖和,她身上除了裹件外衣外,裏頭只着一縷薄衫,此刻一跪下來,胸前風光一覽無遺,可見是下了心思的。

李景淮也不願這種事破壞氣氛,讓她起身替自已清理完傷口後,便讓她伺候自已歇下。

從盛京來到晉中,他們一路上都在趕路,李景淮也沒那個心思,今夜的事一了,雖不算順利,可到底還是他占了上風,江雲岫就算逃走也無濟于事,後面有他受的苦頭。

如此一想,李景淮緊繃許久的心弦也得以松懈下來,加之夏荷懂得合時宜地讨自個歡心,更是得李景淮心思。

彼時倆人俱褪下身上衣裳,李景淮攬住她羸弱腰肢,讓她坐到自個身上。

床笫搖曳間,夏荷咬唇喘息暗示他:“殿下,回京中的路上可要多疼惜奴婢。”

“為何?”

李景淮正在興頭上,睜開俊眸盯着她這張巴掌大又喘又紅的臉,受不住地裹緊她腰肢,讓她再使力。

“奴婢怕回到京中,姐姐又使新鮮手段讨殿下歡心,到時候就沒了奴婢的容身之地。”

夏荷嬌喘着回。

“那樣的破鞋,就算她使出渾身解數,也不及你一根頭發絲。”

“不管是在回京路上還是回到府上,本王都會好好疼惜嫋嫋。”

提到沈姝寧,李景淮顯而易見的興致缺缺。

夏荷生怕将他興致搞沒,點到即止,不敢再提,只用心伺候着他。

約莫到後半夜,外面風聲正緊,屋內卻是一片灼熱,倆人身上都裹着汗珠,卧在榻上。

行完事的李景淮累得沉沉睡過去,睡在他枕邊的夏荷悄悄睜開眼,盯着這張沉睡的面龐,神色卻緊張地沉了沉。

方才她那樣問不過是為試探李景淮,想知道沈樂窈在不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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