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7 章 :不宜出行

江盈惠那邊什麽反應,江芙蕖是不知道的,總之這兩日,江芙蕖都在想江盈惠如今是個什麽想法,看她這行事方式,分明就是不确定她是不是江芙蕖啊。

這怎麽可能呢?只要順着她的來路一查,便是個尋常有些本事的,也不可能查不出來啊,難道江盈惠這點本事都沒有?江芙蕖是不信的。

除非,江盈惠身邊出了什麽意外。

或者說,有人在阻止別人查探她的消息。

說句心裏話,西南是原家的天下,這上京城吳寧侯府也不是吃素的,原來曲曲被害就有些不可思議,讓她莫名地就對原家和吳寧侯府的能力有了質疑。

而現在,江芙蕖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來上京城以後發生的事情,越是回憶越是發現,還真地從來沒有人懷疑過她的身份,她可不信是自己隐藏地太好,她根本就沒太掩飾好嗎?

現在,連據說一直調查跟蹤她的江盈惠都不能确定她的身份,這讓江芙蕖就算是不想信也得信了,只怕原家和吳寧侯府确實在用他們的實力暗暗保護她,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罷了。

而且看現在這情況,江盈惠完全不是這兩家的對手啊。

既然如此,那江子青為什麽又叫她小心呢?真地有點矛盾啊,江子青吓唬他的?

江芙蕖想地腦子有些淩亂,總感覺有哪裏被自己忽略了,導致這所有的事情串不到一起,總有些難以自圓其說的纰漏。

她幹脆也不想了,決定出門走一趟,散散心,怎麽宋伯遠這個家夥想見他的時候遲遲不來,不想見的時候總是莫名其妙地出現?

江芙蕖如今要出門,原依蓮和原老夫人也不再攔着了,兩個人最近湊在一起,居然連江芙蕖的婚事都不管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

司硯今日也不在江芙蕖身邊,她最近跑仙府醫館比較勤,似乎很怕江盈惠上門鬧事,或者很想堵一次江盈惠教訓她。

沒了領路人,也沒了跟班,江芙蕖出了吳寧侯府,一時竟然不知道往哪裏走,她心想着,要不然去明月樓吃一頓,也許還能撞上什麽熱鬧呢。

上次在那撞到宋伯遠,本來要問他金令牌的事情,最後也給忘了,這次要是再撞上,就順口問一問吧,到底是不是朝廷幹的啊。

江芙蕖心裏左一想,右一想的,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是背後冒出來的殺意驚醒了她,她直覺往旁邊閃了閃,他身後那個撲上來的影子便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

江芙蕖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面容,那人轉身就跑到了人堆中。

我天,大白天的居然碰上在上京城的大街上行兇的歹徒!

江芙蕖心中有些後怕,再走的時候便不敢走神,格外留意起周圍的人來,留意了兩刻鐘,也沒見着第二個可疑的人,她心裏便道,難道是她誤會了,那個人其實是個單打獨鬥的,或許 不是要她的命,是要來個小偷小摸什麽的?

這古往今來,街上從來不會少的,不就是扒手嗎?這群人身上多少也是有些戾氣的,她大概碰到了個特別兇的。

“特別兇”的扒手此刻正躲在一個牆角,他面上青黑,剛剛明明就要得手了,誰知道腳下一疼,竟是不知道哪裏飛來的小石頭傷了他的腳,害他身子不穩,驚動了江芙蕖。

“十四,你沒得手?”一個黑影落在青十四面前。

青十四看到他,神色有些懊惱,“沒有,她往東次街去了,看樣子是要娶明月樓。”

“嗯,那你先回複複命吧。”那黑影說完,便很快消失在青十四的眼前。

青十四有些不甘,可也沒有辦法,看着消失的黑影,他嘆了口氣,正要認命地回去受罰,卻見他身前不知何時站了一個黑衣人。

這人雖然也是一身黑,全身裝扮卻是明顯地與他們青龍組的暗衛不同,“你是誰?”

青十四立刻警惕起來,只是,他再警惕,也很快失去了知覺。

角落裏又恢複了幽幽的安靜。

江芙蕖是在拿起一個花鼓的時候發現不對的,她感覺有人在跟蹤她,可是等她轉頭往四周看,又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今天可真是撞了邪了,難道今天不宜出行?要不然不去明月樓了,先回去吧。

不是江芙蕖沒膽量,而是她弱雞的身體不允許她膽肥啊。上次跟着唐暄奔命,讓她本來養回來一丢丢的身體又瞬間回到了失血狀态,要不是有好藥吊着,她真覺得自己會衰弱致死。

“這位小姐,你買花嗎?”一個小丫頭忽然出現在江芙蕖跟前。

江芙蕖見這丫頭瘦弱地很,手臂上卻挎了一個大花籃,當即便默默地從花籃裏抽了幾支出來,“多少錢?”

“五十個銅板。”那小丫頭眉眼一亮。

這麽貴?江芙蕖感覺這價格有點高,不過她也沒說什麽,只去掏錢袋,拿了一串錢出來,數了五十個銅板給那小丫頭。

小丫頭歡喜地接過銅板,将它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多謝小姐。”轉頭便往外走。

大概是她轉身太急,撞了旁邊的人,那人正好在江芙蕖旁邊,便直接撞向江芙蕖,江芙蕖忙往旁邊閃,可她這次運氣不大好,因為這裏人太多,她直接踩到了一個人的腳上。

“哎喲。”

“幹什麽啊!”

周邊一小群人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波及,江芙蕖正想着等大家鬧完就沒事了,誰知道她安靜地站在那裏,到最後衆人指來指去,最後竟是指了她是最先惹禍的人。

“就是她推了那個小丫頭,那小丫頭才撞了我!”被賣花小丫頭撞倒的人惡狠狠地看着江芙蕖。

“是啊,就是她踩了我,我這腿還打着板子呢,大夫讓我多走走,千萬別碰着了磕着了,如今倒好,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好!”被江芙蕖踩了腳的那人拄着拐子站在江芙蕖身邊,一只手上來就要拉江芙蕖,生怕她跑了。

江芙蕖皺了眉頭,目光在拐子的腿上掃了一眼,确實是腿患,她要去找那小丫頭,“我沒推人,我只是跟小丫頭買了幾只花。”

這時候,她手上那幾只花已經殘敗不堪,也不知道是被誰給擠壞的,江芙蕖有些無語,拿着也不是,扔了也不是。

“我就看到她推人,不然那小丫頭會撞上我?”那被小丫頭撞的人不依不饒。

周圍的人倒是有些不知道什麽情況了,可也不讓江芙蕖走,江芙蕖有些無語,“那現在我要怎麽做,大家才肯散了?”

除了那個叫嚣着腿傷或許加重的人,其他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傷害。

“你帶他去醫館看看他的腿,要是有事,你可得負責。”那被小丫頭撞倒的人立即開口。

說來說去,就是不想出那冤枉錢,江芙蕖有些懂了,這個拄拐的怕不是個好說話的人,她只能點頭,帶着那拄拐的人往最近的醫館走去。

衆人見江芙蕖态度這麽好,便也都散了,只是還有幾個人拿手在她背後指她,江芙蕖只當沒感覺到。

最近的醫館在東次街的一個巷子裏,江芙蕖與拄拐的人之間隔了一點距離,兩個人并肩走着,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眼看着醫館到了,江芙蕖就見着醫館裏出來一行人,這群人也沒什麽特別,就是面色陰沉,擡着個棺木,應該是有得病去世的老人。

江芙蕖并不是很在意,倒是從她旁邊走過的一個路人忽然道,“這兩個人好大的力氣,這麽口沉棺只兩人就擡動了。”

江芙蕖立時感覺有些怪異,她以前見過村裏的人用這種古舊的棺木,最少都是四個人擡棺,這兩個人擡的,她還真地沒見過,她便往站在前面的那個人看去。

這一看,她登時就驚住了,渾身也戒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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