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6 章 驚天設想

而他每說一句,百裏池淵的臉色就凝重一分,很顯然這一切他也知曉。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那個神族一輩子都沒有覺醒,她輪回成了別的種族,魔族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不是嗎?成為魔族之後他永遠都不會覺醒,而那些人又想到了一個辦法,在她的神魂之上下毒,這種毒會一直跟随在他的靈魂之中,只需要一些小東西就可以徹底将毒藥激發出來。”杜衡原本就陰沉的臉色,如今就像是從地獄爬出的惡鬼一般,神情猙獰的望着百裏池淵。

“如果那人沒有按照他們想的那樣覺醒,他們就會激發毒素,毒素會一點一點侵蝕着那人的身體,他的修為,他的靈魂,直到她身上的一切都快要被消耗殆盡之時,她就不得不覺醒了,不是嗎?”

杜衡輕笑一聲,“甚至不需要走到最後,對方就已經想起了過去的記憶,然後自己覺醒,畢竟可能輪回道魔族的神魂,都是身上帶着極大恨意和痛苦的吧,只有這種辦法,才能夠将他們徹底控制住不是嗎?”杜衡每說一句話,就向前一步,一步一步來到百裏池淵窗下,一雙綠色眸子死死盯着百裏池淵,就像是盯住了自己的獵物。

“你究竟是誰,你怎麽會知道這些。”

詢問一字一句從百裏池淵喉嚨之中蹦出,對方卻只是淡淡一笑。

“那些人肯定已經找過你了吧,那麽你的選擇究竟是什麽呢,神皇大人?”

神皇大人,這四個字重重砸在百裏池淵的心頭之上,話音落下的同時,原本萦繞在百裏池淵周圍煞氣,頃刻之間煙消雲散。

留下的滿是杜衡最讨厭的味道。

就算是如此,他依舊皺着眉頭站在原地。

他在等,等百裏池淵自己親口承認。

“本皇十分好奇,汝究竟是怎麽猜到的。”冰山頃刻之間融化,明明相貌衣衫都是一樣的,甚至對方連姿勢都不曾有任何改變,可身上的氣勢卻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若不是杜衡親眼見證着一切,他定是認為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這個喜歡裝的習慣還是沒有改掉,就像大長老那個家夥喜歡穿的像一個星星一樣的習慣一直沒有改掉一樣。”杜衡無比熟稔的語氣,讓百裏池淵不由瞪大雙眼。

就連隐藏在暗處的摘星,也萬分吃驚的來到杜衡面前,用力拉住對方衣領搖晃着他的身軀。

“是你對不對,是你對不對,你這個混蛋!”說着便是要用手去打杜衡,卻被杜衡一把攥住拳頭。

“喜歡偷聽的習慣最好還是改掉的好。”說罷,一把将摘星丢在一旁,回頭看了一眼神情微動的百裏池淵,“你個樣子最好不要露出來,除非你想要告訴他們你什麽都想起來了。”說完,杜衡頭也不回的離開小院之中。

只留下摘星一個人對着他的背影發脾氣。

“他!他,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怎麽可以這樣!”摘星在一旁氣的跳腳,而百裏池淵卻早已經恢複了剛才原先模樣。

“他知道了當年的事情,但他究竟知道多少本尊并不确定。”百裏池淵自己都不曾發現,當他說這句話之時,語氣究竟有多麽沉重。

他們想要隐瞞的秘密終于直白的被丢在二人面前,摘星沉默了。

對方究竟會有多麽恨他們,他幾乎無法想象。

“小池池,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能夠決定的,而且你早就為了那些事情付出了代價,如果他真的是他,那麽他最後一定能夠理解你。”摘星迫切的想要向百裏池淵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

可不管他如何說,百裏池淵都只是微微搖頭,自從做出那個決定之後,他便已經預料到了會有什麽結果,只不過似乎有些東西并不在自己的預料之中。

“摘星,我的身體已經快要承受不住,那件事情我們必須盡快,必須要盡快……”一口暗紅色的血液從百裏池淵口中吐出,而在暗紅色血液之間,似乎還夾雜着些許金色的血液。

摘星眼中閃過一抹很絕,“我知道了,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說完,摘星便消失在原地。

望着摘星消失不見的地方,百裏池淵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為了一件錯誤,他究竟還要犧牲多少人……

什麽時候又會輪到自己?

不遠處的房間之中,一抹紅色閃過,一聲輕笑在房間之中響起,“陛下,一切,馬上就要結束了,請您耐心等待。”

崇明徐家,徐戈望着沉靜如水的夜空,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而就在他身後,司寇凱澤緩緩從暗處走出。

“天仙派再一次發出號令,讓我們出兵前去大屯鎮,圍剿異族,平定危機,朕已經答應了。”

不過是半年時間,司寇凱澤已經從哪個處處隐忍的沁陽王,蛻變成了當今雷厲風行的崇明皇帝。

而徐戈的原本俊美的面容之上,竟也染上了一絲滄桑。

“陛下草民願同您一起前往。”徐戈躬身道。

司寇凱澤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望着徐戈絕美的如同仙人的面容道:“徐公子,你究竟想要從朕這裏得到什麽呢?無上的權利?還是無盡的財富,又或者是什麽其他的東西。”

司寇凱澤沉着眸子,雙眸之中滿是銳利,有時候一個貪心的人,往往比那些什麽都不想要得到的人,讓人更加感覺安心。

尤其對方還是一個十足強者的時候。

“草民說過,草民什麽也不要,只不過是想要借陛下的勢,保護一個草民一生下來,就必須要保護之人。”

徐戈淡淡一笑,一雙眸子之中滿含深情,“草民這一生都是為了護她周全,從前她并不需要草民,而如今她即将有難,草民必須去護着她。”

“哦?”司寇凱澤微微挑眉,“什麽人竟是如此重要,重要到讓徐公子竟是連家主之位都拱手相讓他人了。”

“區區家主之位,又怎能同她相提并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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