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9 章 :鎮國公府求醫
“你說什麽?”江芙蕖被喉中溫水嗆地眼睛都紅了,好不容易緩過來,她看向司硯,“你說,鎮國公府夫人請我去府上給她看病?”
且不說鎮國公府夫人是怎麽知道仙府醫館的,她怎麽特特請她去看病呢?鎮國公府可不缺大夫!禦醫都随便叫的!
司硯也皺着眉頭,手上捏着一份拜帖,“是的,小姐,我不知道要怎麽處理,就只好來找小姐你了。”
江芙蕖接過司硯手上的拜帖,見上面清清楚楚地刻着一個鎮國公府的紋印,又是由鎮國公府的管家親自送過來的,顯然是做不得假的。
“司硯,這鎮國公夫人以前是不是經常見我?”
江芙蕖可是記得,在書裏面,男女主之所以會有一段口頭姻緣,就是因為鎮國公夫人,鎮國公夫人謝秋荷和吳寧侯夫人,也就是曲曲的母親原依蓮,兩人意趣相投,互相欣賞,做了姐妹。
曲曲在書裏面有空就往榮國公府跑,簡直是把榮國公府當成了她的第二個家,能跑地這麽勤快,肯定是鎮國公夫人對她非常好。
一個對她上心的人,江芙蕖當真是有些怕怕的,雖然很想去鎮國公府,但是不敢啊,這個時候被認出來,可不是一件好事。
“是的,小姐。”司硯看着江芙蕖,眉頭上一個川字若隐若現,“我記得那個時候,鎮國公夫人經常給小姐做衣裳,還給小姐梳過頭的。小姐跟榮世子玩累了,便時常歇在鎮國公夫人的院子裏。”
還真是對曲曲特別好啊。
江芙蕖有些頭疼,對曲曲這麽好的人,如今生病了,自己要去給她看病嗎?如果不去的話,只怕曲曲是要生氣的,上次,她跟她說,她已經走了。
可是江芙蕖總是覺得,曲曲還在她的身邊。
“司硯,你覺得,我去還是不去呢?”江芙蕖看向司硯。
“小姐,我是覺得,你是要去的,畢竟鎮國公夫人昔日待你不薄。”司硯眉間舒展不開,語氣也有些糾結,“可是,如果讓鎮國公夫人認出你來,我不知道……她如今是不是還像昔日那樣疼惜你。”
榮華景和江盈惠的大女兒都五歲了,一朝情,一夕忘,司硯心裏也拿不準,如今鎮國公夫人對江芙蕖的态度。
她心中其實更好奇,鎮國公夫人到底是怎麽找到仙府醫館的。
“夫人,聽說這仙府醫館的大夫名不虛傳,如今貴家當中很多夫人都慕名要請她去府中看看呢。”紅嬷嬷笑呵呵地站在鎮國公夫人謝秋荷身後,給她小心地捏着肩膀。
“也不知道是打哪裏來的大夫,靠地住嗎?”謝秋荷閉着眼睛,感覺着肩膀上緊繃僵硬的肉在紅嬷嬷的動作下慢慢松開。
紅嬷嬷笑地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是先生推薦的,定是不會錯的,說是曾經救過幾百個人呢,疫病這種絕症都能治好,何況是夫人這個昏厥之症。”
“疫病?”謝秋荷聽到這個詞,眼皮動了動,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有沒有告訴你,這大夫的來歷?”
“先生不肯說。”紅嬷嬷面上閃過一絲尴尬,“說是,說是這位大夫有些來頭,但對夫人是絕對好的。”
“嗯。”謝秋荷聽得這話,也沒過腦子,就重新靠回了椅背上,再次閉上眼睛,“今日聽着外面動靜有些大,是府中在置辦些什麽嗎?”
紅嬷嬷聞言,頓了一下,沒有立即回答,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謝秋荷的臉色,見她神色平靜,方才小聲道,“回夫人,是浮煙院那邊,說是在辦善仁會的集會,要鬧上足足兩日,不過,他們已經讓人回了話,說是不會驚擾到坤榮院的。”
“善仁會?呵呵。”謝秋荷冷笑兩聲,猛地一擡手,打開紅嬷嬷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站了起來,“這虛僞假仁的東西,我倒要讓人看看她的真面目。”
說着,竟是要走出去。
“夫人!”紅嬷嬷忙攔在謝秋荷的面前,“這次縣主募捐是為了幫老爺,老爺不是要去九江城安撫災民嗎?縣主也要跟着去的。”
因為鎮國公不想讓謝秋荷多煩心,所以這件事情只跟她提了個大概,反而跟紅嬷嬷說地詳細些。
謝秋荷只知道鎮國公要去赈災,現在才知道,江盈惠居然也要去,她面上陰晴不定,好半天才平靜下來,坐回了椅子上,招呼紅嬷嬷過來繼續捏肩,口中淡淡道,“既然不讓我煩心,那我就不煩心了。”
“是啊,夫人,你想開些,這病便好地快了。”紅嬷嬷見謝秋荷這個起伏态度,心中有些驚訝,不過到底是高興的,她的語氣也歡快起來,“如今世子和老爺都得了陛下的重用,想必日後夫人又有福享了。”
謝秋荷眼睫毛顫動了兩下,沒有說話。
“夫人,你說世子跟着鳳王做事,是陛下的主意,還是世子自己的主意啊?”紅嬷嬷閑着嘴悶,竟然提起了榮華景的事情。
謝秋荷聞言笑了一聲,“仔細做你的事,倒是關心起朝堂之事來了,這定是陛下的主意,雲寒他的心在虎叱軍中,跟老爺不同。”
“虎叱軍是我們鎮國公府的根基,世子能有這份心,便是最好的了。”紅嬷嬷被罵了,也不羞惱,只笑呵呵道,“奴婢只是想着,陛下如今年紀也大了,他底下四個皇子,大皇子孩子都成群了,可陛下也沒立太子,也不知道最後是誰登上那最尊榮的位置。”
“管他是誰呢?這都是天家的事情,鹹吃蘿蔔瞎操心。”謝秋荷頓了一會兒,才啐罵了紅嬷嬷一句,“難不成,你心裏已經有了人選了?”
“奴婢确實想過這事的。”紅嬷嬷笑着看謝秋荷,“別的皇子,奴婢看不出來,可這三皇子跟着皇後多年了,陛下要是選他,早該立起來的,夫人,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謝秋荷似乎睡着了,紅嬷嬷怕驚擾了她,便放輕了手上的動作。
良久,她聽得謝秋荷一聲似有若無的,“嗯。”
也不知道是回她的話,還是因為舒服發出的輕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