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6 章 :真正的身份
“江芙蕖!你可回來了!”竟像是能預料到她今日會來醫館一樣。
來地正好,她也剛要去找小星星呢。江芙蕖嘴角勾出淺淺的笑意,可看到小星星的時候,她嘴角的笑容就變成了抽抽。
小星星兩只琉璃似的眼珠子居然跟熊貓眼睛似地烏黑一圈,不單單是這樣,他平日裏最注重的外裳也破破爛爛地,就像剛剛跟人幹了一架似的。
“小星星,你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司硯見到小星星這副凄慘的模樣,忙心疼地走上前,彎下腰要去摸小星星的面龐。
小星星避開了她的手,直接跑到江芙蕖身邊,兩只眼睛淚汪汪地看着江芙蕖,這模樣活像……那個揍他的人是江芙蕖一樣。
江芙蕖眉頭微微挑起,為了不讓司硯尴尬,她朝小星星伸出手,順勢拉着他往內屋走去,“司硯,你去給小星星煮些吃食,他定是餓了。”
餓了?司硯瞪大了眼睛,看了眼小星星。
小星星腮幫子立即鼓了起來,他朝司硯微微笑了笑,然後轉頭就瞪了江芙蕖一眼,這個女人,枉費他剛剛為她跟別人打了一架,她竟然又在司硯面前編排他!!
江芙蕖感覺到了小星星“火辣辣”的目光,她心中愉快,連步子也輕快了些,待得到了內屋屏風後,她立即松開了小星星的手,轉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怎麽,你又跑去做什麽了?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還不是因為你!”小星星很生氣,“我見有歹人要害你,所以想給你提醒,誰知道……哼!”
誰知道那個鬼地方竟然有魂陣,差點讓他魂飛魄散,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
“歹人?你說地是聽松館的人?”江芙蕖腦中一轉,便明白了過來,“你去了聽松館?你看到那個中年人了?”
“嗯。”小星星仍舊氣鼓鼓地,“你不知道,那個地方可邪門了,我差點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是很邪門。”江芙蕖點點頭,附和着小星星的話。
“以後,你千萬不要去……”小星星忽然明白過來江芙蕖剛剛說了什麽,他停了話頭,驚喜地看向江芙蕖,“你認同了我的話,對不對?!”
江芙蕖見小星星這副誇張的模樣,哂笑道,“怎麽,這麽激動,難道是以前我總是跟你意見相左?”
“可不是嘛?不過,反正我也習慣了。”小星星擺擺手,雪白的面上既然有了兩朵粉暈,“你忽然贊同我的話,倒讓我有些不自在了。”
他摸了摸自己胖乎乎的臉頰。
“那個中年人,叫什麽名字?是什麽來路?”江芙蕖自動忽略小星星別扭的模樣,她正要問小星星這件事情呢,他見過了中年人,那自然更好。
“他啊,是個江湖中人。”小星星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一個叫隐世的門派,這個門派的人亂七八糟的,各種人都有。”
“隐世?”這個名字,似乎有些別樣的寓意在裏面,江芙蕖口中呢喃着這兩個字,“聽松館也是這個門派的嗎?那個掌櫃,他是不是在香道上十分擅長?”
能做出讓她都毫無察覺的迷香,肯定是個制香高手。
“那倒不是。”小星星想到那有些熟悉的香味,撇了撇嘴,“那個迷疊香,說起來還是你當年不要随手送給人的失敗品,誰知道今日……”
小星星沒有說下去,只是朝江芙蕖搖搖頭,啧啧嘆息,“你現在真是大不如前。”
……
我自己做的香?結果把我自己迷暈了?江芙蕖有些無語,“所以,你就眼睜睜地看着我被人家迷暈?他把我們迷暈,到底是要幹什麽?”
“我也有心要幫你啊,可你不知道,那個聽松館裏有人布了幽冥魂陣,這魂陣如今正是我的克星,我差點就被它徹底吸附成祭品了!”小星星頗有些不滿,“我剛剛都說了,你又不聽。”
好像是說過,不過被她自動忽略了,畢竟小星星自從到了醫館,廢話不是一般地多,關鍵的話永遠不講,江芙蕖自然要選擇性過濾,時間一長,就養成了,挑自己需要的信息聽的習慣,“你沒事吧?”
江芙蕖禮貌性地問候了一句。
“怎麽會沒事?!”小星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自己的褴褛的衣裳,“我都成這樣了,你說是沒事的樣子嘛?叫花子都沒我這麽狼狽!我最近要閉關修煉一陣,不然讓幽冥魂陣找到了,我根本不是它的對手。”
幽冥魂陣,聽起來是個陣法的名字,這陣法,還能長腳的?江芙蕖心中有些訝異。
“它能讓我吃虧,肯定不是一般的陣法啊,它的主體是只幽冥老鬼,這老鬼別的本事沒有,就纏人的功夫最厲害。”小星星立刻解開了江芙蕖心中的疑惑,“好在,有你在,我也不需要怕他!”
話是這麽說,可小星星的眼睛卻一直在閃爍。
江芙蕖見他這個明顯心虛的樣子,輕笑一聲,“怕不是怕我,怕地是另有其人吧。”
幽冥老鬼,既然是鬼,那就是地下陰物,見不得神靈之光,她身邊正好有那麽個被老天親自開光的人,不就是靈人白蛉嗎?
“好了,知道你聰明,我騙不過你。”小星星被戳破了謊言,倒也沒有什麽愧疚,他看向江芙蕖,“你還有什麽話就趕快問,省得明日以後見不到我,要問也找找不到人。”
這小家夥竟然主動答疑,這可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我昏迷了以後,那個中年人和掌櫃對我們做了什麽?”江芙蕖仍舊執着于這個問題。
小星星打了個哈欠,“沒做什麽啊,他們本來好像是打算把你們擡走的,但是還沒動手,聽松館就來了個讓他們忌憚的客人,然後他們就放任你們繼續睡了。”
“客人?”江芙蕖見小星星又跟她繞彎子,無奈地順着他的意思追問。
“這個客人你也認識。”小星星眨了眨眼睛,“就是那個宋伯遠。”
宋伯遠?他去聽松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