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6 章 羞辱
說白了,還有點傷風敗俗,計如雲的種種行為簡直就成了所有大家閨秀的反面教材,畢竟若真是大家閨秀,也不會上趕着去給別人家做妾,用卿瑤音的話,上趕着做妾之人,竟是還不如青樓之中風塵女子幹淨。
至少,對方若是有一個相對于不算是太差的家事,也不會淪落到給別人做妾的地步,更不會如此輕賤自己。
不過,其中不排除有些人抱着能夠從青樓一飛沖天的想法,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畢竟好吃懶做卻又喜歡異想天開之人,可是一點都不少。
老韓的話,徹底點燃了計如雲內心的怒火,可就算是如此,對方依舊擺出一副十分清高的模樣。
“你不過是一個下人,怎能夠揣測老爺的想法!”說罷還十分輕藐的上下打量了老韓一番,似乎是在肯定自己的說法。
只可惜計如雲卻是忽略了一點,她同老韓又有什麽區別,妾只不過是變了相的仆人罷了,說句極其不好聽的話,妾不僅是仆人還是暖床的工具,甚至連一個奴仆都不如。
所以老韓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樂呵呵的望着對方,一張老臉竟是笑的如同菊花一般。
計如雲很聰明,也破有心機,但她始終有一個能夠徹底将她擊垮的缺點暴露在所有人面前,而唯有她自己卻沾沾自喜,絲毫不知曉這件事情。
她太過于自傲,以至于忘記了有些東西,就算她曾經身份高貴,而如今也不過是一個被逐出府邸的妾室。
只要卿思遠一天不承認,她就還不是卿府的正妻。
卿亦安卻十分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臉上不免閃過一抹羞恥,連忙将計如雲拉了回來。
“就算母親現在同卿府沒有關系,我卻也好歹是卿府的小姐,你這刁奴可是想看着我回去看望父親不成!”或許是離開的這段時間成長了,卿亦安的借口尋得極好。
畢竟,一個沒有任何關系的妾室,若是趕走了也就罷了,可有血緣的子女總不會那班容易便從府中趕出去的,就算只不過是一個庶女,可卿亦安曾經在府中的吃穿用度,那可是比嫡女還要好上幾分。
至于卿思遠一開始說的那些話,卿亦安只當做是父親生氣口不擇言而已,自己可是他最疼愛的女兒,做出那種事情,父親傷心也不過是在所難免,所以她十分理解父親。
如今她親自上門又放低了姿态,撒撒嬌好好将父親哄上一番,父親定是不會在同自己置氣。
更何況自己還有未來太子妃的位置在,父親定是會原諒自己。
為了自己的前程,父親或許也會同意将母親擡為正妻之事,畢竟太子妃,将來的皇後,怎麽可以是一個出身卑微的庶女!
越想卿亦安心中便越是激動,突然感覺自己這一次回到卿家,竟是來對了!
但她卻沒有想到,卿思遠竟是會這般絕情。
或者說,她曾經的所作所為,竟會給卿思遠造成了如此深的傷害。
“抱歉,二小姐您無權進入卿府。”或許是看着卿亦安長大的緣故,老韓并沒有把話說的太絕,只是委婉的告訴卿亦安。
卻不想他的仁慈,竟是惹得卿亦安要分惱怒,當即便是一腳。
“你算是什麽東西,還敢攔着本小姐!”卿亦安眼中的憤怒在一瞬間被點燃,在她看來,老韓這是在阻擋她去見卿思遠,也就是在阻擋她坐上皇後的位置,不管是誰,若是敢阻攔她,通通都要去死!
老韓摔倒在地,吐出一口暗紅色的血液,他雖有些玄功底子,只可惜同卿亦安相比,卻是雲泥之別。
看似普通的一腳,卻硬生生将老韓踢傷。
一直跟着老韓的學徒當時就惱了,“你以為你還是卿府之人嗎!你早就已經被老爺除了名,老爺已經在府裏說過了,卿府只有一個小姐!”學徒叫虎子,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大小跟在老韓身邊。
但不管是因為什麽,始終對于計如雲母女沒有什麽太好的印象,今日發生的一切,卻是讓他徹底恨上了這二人。
虎子的話如同炸雷一般,驚的卿亦安花容失色,她之所以敢這樣百般折騰,不過是仗着卿思遠對她的寵愛,可如今,卿思遠竟不要她了?
“不可能!你騙我!父親怎麽舍得不要我!”卿亦安如同瘋夫一般大聲喊叫,可她越是這般,周圍仆人臉上的鄙夷便越是厚重。
只怕這件事情整個都城都已經知曉,卻唯獨她卿亦安還在沾沾自喜。
“老爺可是大将軍!大英雄,怎麽可能會有一個聞風而逃的女兒,如今也只有大小姐那樣的女子,才是老爺的女兒!”虎子跪在老韓身旁得意洋洋的望着卿亦安,眼神之中不屑和驕傲,一次又一次撞擊着卿亦安的自尊心。
只有卿瑤音才配嗎?所以說她現在連做父親的女兒都不配了嗎!
卿亦安放聲大笑,她越發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場笑料,一場鋪墊,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是為了卿瑤音這個女人!
只要一有她的出現,不管自己做了多少努力,都會變成一場笑料!
可就算如此,她卿亦安也不會容許一個奴仆騎在自己的頭上!
卿亦安冷笑一聲,将玄力集中在左手之上,便朝着地上那二人拍去!
“去死吧!”你不是說卿瑤音才配做父親的女兒嗎?既然如此她倒是要讓你看看,你心中大英雄的女兒,會不會出來救你!
這一切發生的着實太快,周圍衆人很笨無法阻止,但就算事情發生的緩慢,卿亦安的全力一擊,對于他們來說,也是螳螂擋車。
虎子和老韓的死亡幾乎已經成為了定局,卿亦安眼中閃過一抹興奮。
“滾!”就在此時,一聲怒吼突然從卿府之中傳來,卿亦安只覺得迎面而來一股巨大的玄力,将她猛的抛了出去,緊接着便是左手手掌劇烈的疼痛。
虎子呆呆的坐在原地,根本沒有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難道他還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