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7 章 蜜汁蓮藕
張掌櫃火了,揪住小二的耳朵,說:“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誰。”
小二一聽聲音,就知道壞了,這是張掌櫃的聲音,連忙求饒道:“哎呦,小的錯了。沒有認出來掌櫃的。”
張掌櫃哼了一聲松開了手說,“這還差不多,你快準備幾間上房,還有熱水。我們要洗漱一下。”
“是的,話說掌櫃的,你們不是去找菜了嗎?怎麽弄得一身泥。”小二十分詫異。
陸花暖等人都是一身的黑泥,小二不熟悉,反倒沒有認出來,就只把張掌櫃迎了進去。
張掌櫃走到一半,感覺不對勁,回到一看,發現陸花暖還在原地占着,又被另外的一個小二攔住了。張掌櫃趕快走回去,拍了這兩個小二的頭說:“你們都認不出來嗎?這是咱們的老板。竟然把小姐又擋在門口,不想活了吧你們。都什麽眼神,是不是想讓我重新招幾個眼神好的?”
“掌櫃的,別別別。小的下次留心還不行嗎?”攔住了陸花暖的夥計求饒道,“小姐,小的該死,小的真該死。”
陸花暖很是納悶了,這些人每天都是要死要死的,累不累啊。陸花暖搓了搓額頭說道:“好了,不知者無罪。你快點等我們幾個上樓去洗漱吧。還有這幾個黑泥人,都是我的人。這次可不要攔住了。”
“是是是,小的不會再犯第二次了。小姐這邊走。”小二為陸花暖引路。
當陸花暖等人進過酒樓大堂的時候,吃飯的人都傻了眼,這是怎麽回事?這酒樓怎麽放這麽髒的人進來了?還想不想開門做生意了。很多人心裏都是這麽想的。
張掌櫃走在最後面,注意到了酒樓裏這些客人的表情,每個人都一臉嫌棄的樣子。張掌櫃心裏一慌,萬一這樣給酒樓的生意來帶不好的影響就完了。張掌櫃心思快速地轉了一下,停下腳步說:“各位客人,小的是酒樓的掌櫃。大家肯定很疑惑為什麽小人會一身的黑泥。容小的賣個官司,今天下午大家就能知道了。嘿嘿,小的洗簌完畢再來服務各位。”
張掌櫃這麽一說,酒樓裏嫌棄的眼神倒是沒有了,都變成了好奇、探究的目光,都想知道下午到底會有什麽事情,大堂裏頓時多了很多議論的聲音。
陸花暖等小二引進後院,一推開房門,便看見玉寧坐在裏面喝茶。而玉寧聽見門響,下意識擡頭一看,噗的一聲,剛剛喝進嘴裏的茶全都噴出來了。旁邊的玉五手忙腳亂地幫玉寧擦身上的水。
玉寧被水嗆到了,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來,指着陸花暖說:“花暖,你們這是怎麽了。每個人都是一身的黑泥。難道你們掉進河裏了嗎?”
玉五幫玉寧錘着背說,“小姐,你們的樣子實在是太吓人了……你們不是只是挖藕嗎?”
陸花暖翻了一個白眼,由于臉上也都是黑泥,所以這個白眼被看得清清楚楚。
玉寧看到以後噗嗤又開始笑了。
陸花暖狠狠地瞪了玉寧一眼,對着身後的小二說:“不是說帶我來洗澡嗎,帶我來見他幹什麽。快點讓我洗澡,我難受死了。”
小二連忙稱是,帶着陸花暖朝另一個方向走了。連給玉寧的只有一個滿都是泥的後腦勺。玉寧好笑地搖了搖頭,對玉五說:“你是不是也很好奇呀,後悔沒有跟着花暖一起出城。剛剛看見玉七,貌似心情也不錯。”
玉五低下頭,玉寧也看不見他的表情。玉五聲音低沉地說:“妹妹開心就好,屬下沒有開心的權利。”
玉寧嘆了一口氣說:“玉五,你什麽時候才能想得開呢。”
玉五沒有再開口說話。
玉寧幾壺茶都下肚了,陸花暖才慢慢悠悠地走過來。陸花暖感覺全身那個舒服,身上緊繃的感覺沒有了,自己又覺得跑過黑泥以後,身上的皮膚貌似也便好了。
陸花暖不敢确定,于是問跟在自己身後的玉七,“玉七,你有沒有感覺弄完這個黑泥以後,咱們的皮膚貌似變好了。你有沒有感覺,還是只是我的錯覺?”
玉七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還真別說,小姐。我覺得我自己的皮膚變光了。”
“真的?”陸花暖對這個發現十分的滿意。“以後要不然,咱們沒事就去那個黑泥裏滾一滾吧。”
“小姐,天氣馬上就涼了。再去滾黑泥,你會傷風的。”玉七對陸花暖真是哭笑不得,真是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
“啊,也對。唉……”陸花暖高興地勁馬上就沒有了。
玉寧見陸花暖垂頭喪氣地走進來,問道:“花暖,你這是怎麽了,不是已經洗了澡嗎?怎麽還不開心?”
陸花暖嘟着嘴,一屁股坐在玉寧旁邊說:“唉,我和玉七都發現那黑泥貌似具有美容的效果。我說沒事就去那裏泡泡黑泥,可是玉七說天氣漸漸就冷冷,再去就會傷風了。”
“原來是這樣,你們一身的黑泥,竟是故意弄的。我還以為你們出了什麽事。”玉寧誇張地拍拍自己的胸口。又被陸花暖瞪了一眼。
陸花暖見玉寧出現在這裏也是很好奇,問:“玉寧,你今天不是去上朝了嗎?怎麽出現在這裏。”
玉寧揉了揉陸花暖的頭發說:“好我的大小姐,也不看看現在什麽時辰了。我的早朝早都上完了。我知道你今天出城回來一定回來這裏的。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副模樣出現在我的面前。”玉寧想到陸花暖一進門的樣子,又哈哈大笑起來。
陸花暖挑着眉毛說:“別笑,說正經的。今天早朝到底是什麽樣子的。那個江世子是怎麽一回事,你快跟我說說。還有皇上有沒有難為你們呢。”
“皇上是我父皇,怎麽會難為我呢?至于江世子的事情,你也不要多問。這事情也輪不上你插手,你最好什麽也不知道。最安全了。”玉寧說道。
陸花暖一聽就來氣了,“怎麽每次都是跟我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