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4 章 兩百五十四章:潮意濃濃
第兩百五十四章:潮意濃濃
有了裴佑丞這番話,裴嘉韻更是認定自已同沅琪說的那些話沒說錯。
“我知道了。”
她應聲後,便催着裴佑丞走,省得他又要在這啰裏啰嗦一堆話,鬧到後半夜都不肯回去歇息。
裴嘉韻雖已醒過來,但身子還未痊愈,裴佑丞也沒再多待,起身回了自個屋子。
南燕太子府。
魏如意伺候在慕容淵身邊的這段日子,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叫他十分滿意。
久而久之,他在笠陽面前便顯露出對魏如意的歡喜來,不再是以前那個只将笠陽一人捧在心頭上的慕容淵。
“若是殿下來本宮這兒是為了贊許魏如意的,那本宮這兒不歡迎殿下。”
聽他說了好一會兒魏如意做事如何知分寸的話,笠陽臉上顯露出不樂意。
“好端端的,這是怎麽了?可是她伺候你不盡心?”
慕容淵撫着她小腹的手停下,擡目問。
“倒不是不盡心,只是聽不得殿下口中說別的女子的好罷了。”
笠陽毫不遮掩,依舊是那副讓慕容淵将自已放在心尖尖上的模樣。
“笠陽啊笠陽,你懷了孤的骨肉,孤自會護你們母子周全,可如今意兒幫孤解決許多棘手事,孤不能虧待了她。”
他伸手撫上笠陽面頰,說出這些話時,手中力道加重,狠狠掐住她下颌。
“殿下若真不想虧待她,大可以給她賜房屋田地,賜金銀珠寶,難道殿下口中的不虧待,便是要同她耳鬓厮磨,作樂于床笫之間麽?!”
笠陽仿佛察覺不到疼痛似的,目色惱怒瞪着他,說出口的話更是不留情面。
慕容淵笑出聲,仿佛聽到什麽笑話一般:“她是孤的太子妃,孤與她作樂于床笫之間有錯麽?”
末了,張口威脅她:“你最好給孤乖乖的,生下孩子後好好撫養,留在孤的身邊,孤不會讓你活不下去,你若是回了盛京,才真是活不下去——”
話說完,撩起衣袍起身離開。
笠陽滾燙的淚水從眼眶滑落下來,念蕊見了急忙上前幫她擦拭。
“公主身段該放軟些,如今殿下已然不是以前那個殿下了。”
念蕊知道這些話她不愛聽,還是大着膽子重複說。
之前的笠陽聽到這些話定會忍不住朝她發脾氣,今日倒像是開了竅一般笑了笑:“你說得不錯,放下身段,将他抛之腦後,方能有好日子過。”
“或許,本宮從未将他看清過。”
咬牙說出這句話後,她倔強地拂去臉上淚珠。
見到慕容淵從屋內出來,魏如意從另一頭回廊迎上前道:“殿下,宋公子來了。”
慕容淵稍稍點頭,随即囑咐她:“好好看着笠陽,別讓她犯傻,等她将孩子生下後一切再說。”
“妾身明白。”
魏如意笑着應承。
倆人齊齊朝書房走去。
宋與時已經在書房外候着,見到慕容淵過來,朝他行過禮數,便随他一道進屋。
“殿下,蕭千帆去了西北,沈樂窈夫婦應當是想解決完瘟疫之災後,将晉中囤積的糧面運到西北放置。”
宋與時特地從晉中趕來,便是要将此事告知。
“人可讓王滌玄看住了?”
晉中只有王滌玄在,慕容淵不算放心。
“那明家姐妹不是王滌玄的對手,一個沈樂窈倒還看得住。”
宋與時知道他信不過王滌玄,接着補充道。
“不過她此刻大着肚子,便是想跑也沒那個體力。”
慕容淵低頭自語,令宋與時和魏如意都怔愣一下。
他很快回過神色,看向站在眼前的宋與時:“你特地過來,不單是為了告訴孤這個吧?”
眼下形勢緊逼,宋與時還從晉中冒險過來,定然是還有後話要言說。
“殿下此時不拿下西北,還欲待何時?”
宋與時沉沉眸,大着膽子問出聲。
西北瘟疫蔓延三個多月,早已鬧得人心惶惶,西涼河的水源斷了,他們愈發窘迫,正是進攻一舉拿下的好時機,宋與時不明白他為何遲遲不發兵。
“時機到了孤自會行事,你要做的是在晉中好好待着,靜等孤的密令。”
豈料,慕容淵臉色很快冷下來,話語間已然透出不悅之意。
“屬下知道私自來到南燕,定會受殿下責罰,宋家是有了殿下相幫才會有如今的基業,承蒙殿下厚愛才更不想殿下錯失良機。”
宋家走到今日不容易,宋與時更是深知慕容淵走到今日不容易。
“沈樂窈知道了嵩縣的存在,那兒已然不安全,這段時日你先将嵩縣裏的東西挪走,等你将嵩縣一事處理完,時機便也就差不多了。”
慕容淵神色深深,沉聲囑咐他。
“她們最近已然不敢輕舉妄動…”
宋與時略有遲疑。
“孤叫你搬你便搬,不得有一絲差池——”
在慕容淵眼裏,嵩縣比西北還要重要許多。
“是——”
宋與時點點頭,趕忙起身離開。
魏如意聽得雲裏霧裏,并不明白倆人口中所言的嵩縣藏着何秘密?
但慕容淵不說她也不敢多問,屋內清靜下來後,她走到慕容淵身後替他捏肩。
“殿下,您今日也累了一日,要不早點歇下罷?”
捏了片刻,魏如意附到他耳畔柔聲問。
慕容淵陡然握住她按壓在自已肩頭上的手,皮笑肉不笑盯着她警告:“別打歪主意,否則你的下場不會比笠陽差。”
魏如意心下一緊,被慕容淵識破心思的她笑了笑,垂眸解釋:“妾身不過是想多些時辰伺候殿下罷了,殿下既然不給機會便罷了。”
“孤給了你許多機會,可你的心也捂不暖啊,既然待在孤的身邊,便只能做好一件事,便是好好服侍孤——”
話落,他大掌用力捏住她腰肢,将人攬到懷中。
魏如意心跳到嗓子眼,想不到慕容淵的情緒變動會這般快,只好順從着他取悅:“服侍殿下還是臣妾身本分,妾身正求之不得…”
她雙手攬上他脖頸,任由他抱起自個往內室走去。
外面暮色沉沉,屋內潮意濃濃,直到将魏如意折騰得直不起身,慕容淵方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