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2 章 兩百三十二章:兩個月的喜脈
第兩百三十二章:兩個月的喜脈
“明大小姐,多謝你暗中替我辦了這麽多事,阿窈感激不盡。”
在明褚玉離開前,沈樂窈将她叫住,上前與她道謝。
“咱們倆人都這般熟了,你就別叫我叫得這麽生分了,你若是不介意的話叫我一聲明姐姐便行。”
沈樂窈當初救明家于危難之中,明褚玉心裏還感激着,自已替沈樂窈做的這些事在她看來并算不得什麽。
“好,日後我便稱呼你明姐姐。”
沈樂窈欣然應下。
見到站在她旁邊的人是蕭千帆而非江雲岫,明褚玉心中有疑惑,但此刻不好問出口,只得先壓下心中困惑,抽身離開讓他們先收拾東西。
“阿窈,這座府宅你為何要冠以蕭家的姓氏?花的是你的銀錢,理應是冠你的姓氏。”
蕭千帆從來到這座府宅前,便覺察出她的用意。
蕭家跟着沈樂窈到晉中來避難,沾了她的光也就算了,怎麽還能占她的便宜?
“蕭哥哥,明姐姐都說了不要讓我跟她見外,難道你我二人之間比跟她的關系還不如麽?更何況,嫁給你是我占了蕭家的便宜,天底下沒有光占便宜不出力的。”
“我出的只是銀錢,你們所擔負的要比我擔負的重得多。”
沈樂窈邊同他往後院走去,邊說着些開解他的話,她不想讓蕭千帆誤以為占了她的便宜。
“你做下的決定我知道扭轉不了,日後我定會想法子償還你。”
蕭千帆身上尚擔負着兩位長輩的後半生,即便是沈樂窈與他之間沒有夫妻之實,他也想着擔任丈夫的角色,日後能有能力好好照顧她。
“好。”
既然話到這份上,沈樂窈不好再推脫,只得先順着他的話往下說。
“蕭哥哥趕緊去幫伯母安頓好世伯吧,難道你忍心看着伯母自已一個人安頓麽?”
沈樂窈知道他由來最是孝順,巧妙地轉移話題。
蕭鶴川來晉中的一路上遭了不少罪,如今正是需要休憩的時候。
“我這便去——”
蕭千帆回過神色,看到秦氏自已在屋內忙前忙後的,趕忙跑進屋裏去幫她忙。
沈樂窈回到屋內,命楹月取出筆墨紙硯,先将案桌收拾出來給江雲岫寫下一封書信,告訴她自已已經安然抵達晉中。
楹月拿着那封書信跑出去,尋人給沈樂窈帶回盛京。
屋內一下變得安靜下來,沈樂窈盯着空落落的屋子,這才接受自已已經來到晉中的事實,日後便沒有江雲岫陪伴在左右,也不知道盛京的狀況如何了。
離京前,她知道江雲岫和袁霆琛的計劃,如今中秋佳節已經過去半個月,江雲岫那邊卻沒半點風聲。
來到晉中,蕭千帆将屋子用錦屏隔開,夜裏他睡在外邊,沈樂窈睡在裏邊,這樣即便是有任何風吹草動,蕭千帆都能醒過來。
也不知是不是初到新地方的緣故,沈樂窈一整個夜晚都沒睡好,整個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
“阿窈,你可是水土不服?”
蕭千帆亮起燈盞,手中舉着燭火朝內室走來,放在床頭的小杌子上,仔細打量她的神色。
只見她額角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倒像是身子虛冷所致。
“來,先喝下杯熱水。”
蕭千帆趕忙去給她倒來杯熱水,小心翼翼遞到她嘴邊,喂她喝下。
“嗯。”
沈樂窈接過來,喝了兩口,方覺好受些。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胸口滞悶得緊。”
她撫着心口,雙眉微微蹙起。
“胸口滞悶?來,我給你扇扇。”
彼時已經九月初秋,又是後半夜的,蕭千帆不敢輕易開窗,人很容易感染風寒。
“可好受些了麽?”
瞧見她額角上的汗珠慢慢褪去,蕭千帆見她眉間憂色也消退了些。
“好受多了。”
蕭千帆放下手中團扇,拿起她的手診脈。
只見脈象紊亂,像是體虛所致,不過此刻她心悸未消,倒是不好診斷出來是何病因所致。
“你看看能睡得着麽?”
“睡不着我便給你點些安神香。”
蕭千帆打算先守在她床邊,倘若她睡着了便無需再點安神香。
“好。”
沈樂窈阖上雙眸。
不多時,只見她鼻息間傳出淺淺的呼吸聲,想來是睡過去了。
蕭千帆這才起身,到錦屏外邊去歇息。
隔日,等從秦氏的院子回來後,蕭千帆心裏記挂着昨夜發生的事,讓沈樂窈來到身旁,他給她細細把脈,想着能不能查出病因。
片刻後,只見蕭千帆臉上露出喜色,“阿窈,你許是懷了身孕,這脈象是喜脈啊——”
“喜脈?”
沈樂窈不敢相信。
“确實是喜脈沒錯。”
昨夜蕭千帆尚不能确定,此刻卻是感受得真切,他替後宮好幾位妃嫔都把出過喜脈,絕無過錯。
“想不到這孩子來得真是時候。”
沈樂窈寬下心,他們剛到晉中,沒想到她便懷了身孕,這孩子可以在晉中安然生下,不必擔憂笠陽他們會找上門。
“有幾個月了?”
沈樂窈眼裏露出焦灼,又透着緊張。
“剛滿兩個月,興許過幾日你便要有孕反了。”
好在沈樂窈已經在晉中安頓下來,若是在路上孕反,那可得好好折騰一番。
“我得趕緊告訴阿岫。”
沈樂窈面上覆上喜色,只想盡快将這個消息告知江雲岫。
想到昨日剛給他送去封書信,今日又要寫下一封,沈樂窈便覺好笑得很。
“是該告訴他。”
蕭千帆亦是滿臉高興。
書信交給楹月拿走後,沈樂窈仍舊久久平複不過來,也不知道江雲岫知道這個消息會如何?
“阿窈,事到如今我須得告訴你,我們倆人洞房花燭夜那晚到底發生了些什麽。”
選擇這個時候說出來,蕭千帆覺得再合适不過。
沈樂窈心沉了沉,算不準蕭千帆說出口的到底是不是她想要的那個答案。
她只緊張地絞着絲帕,望向他。
“早在我們洞房前我便問章太醫要了藥方,你我那晚什麽都沒發生,你的身子一直是清清白白的。”
蕭千帆眼裏露出釋懷笑意,說完他終于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