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8 章 :無法清清白白抽身

第一百八十八章:無法清清白白抽身

“笠陽。”

繞過前邊廢棄的宮牆,看到園內的一處宮廊下亮着燈光,慕容淵便知道是笠陽在這兒等他。

在宮廊下提着燈籠的是銀蝶,聽到慕容淵的叫聲她上前行禮,替他照亮腳下的路,帶他來到殿內。

方才聽見慕容淵叫聲笠陽的心顫了一下,但想到倆人那捉摸不清的關系,她握住桌沿的手指尖又不可自抑蜷縮起來,藏在掌心內。

慕容淵這麽久沒見到她,這道叫聲裏透露出的思念笠陽心裏十分清楚,只是她如今不僅是北齊的公主,還是江雲岫的正妻,不能再如以前那般對他放縱,縱容他沒有邊界的對待自已。

“殿下去見過太子妃了?”

笠陽與他保持着距離,這麽多日未見沒問他近來過得如何,倒是先問起魏如意的事。

而事關魏如意,必定事關沈樂窈,那與江雲岫還是脫不了幹系。

“不錯,孤去了沈家一趟。”

見她這般生疏,慕容淵收起內心深處的歡喜,亦是與她保持距離,在她對面坐下。

銀蝶早已準備好茶水給他,還有笠陽特地給他準備的點心。

“她可有說出沈樂窈的下落?”

笠陽斂緊眸色,她想知道的只有這個。

“未曾。”

慕容淵搖了搖頭,眼神緊盯她不放。

笠陽神色肉眼可見的失望下來,她還想着魏如意那邊能有消息,這樣與江雲岫還有條件可談。

眼下沈樂窈在他身邊,笠陽便是徹底沒了籌碼,她這個正室夫人當得也着實無趣。

除了整日守着個空房,其他什麽也沒占到。

“公主如願嫁給了江雲岫,怎麽瞧着還不高興?”

慕容淵知道事情真相,卻還要當着她面挖苦她。

“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笠陽咬咬牙,憎恨他這副嘲諷自已的面孔。

“既然不讓孤提,那你将孤叫來做什麽?”

慕容淵卻是不解了。

笠陽噙下眸,從袖中拿出李景淮交給她的東西,遞給他。

慕容淵拿到手裏打開看,發現上面畫的是一張兵符的圖案。

“西北軍的兵符?”

西北軍與南燕交戰多年,慕容淵一眼便能認出來。

“不錯,你既然來了,便抽空去見皇兄一面,他會同你說清楚。”

笠陽只說了這麽幾句,并未透露過多,具體的還要他與李景淮面談。

“還有一件事。”

眼見他等着自已開口,笠陽知道瞞不過他,只得帶着懇求的語氣道:“沈樂窈的事,你能否幫我解決?”

此事拖得越久,江雲岫的心越不在她身上,笠陽生怕再拖下去自已更沒了勝算。

“江雲岫的心意公主已經瞧得一清二楚,何必還要勉強?”

慕容淵沒有答應她,看着她這副困囿其中的模樣,他恨鐵不成鋼,卻知道自已左右不了她。

“如今本宮已成為他的妻,這同以前便極為不一樣,這放在以前本宮想都不敢想。”

“既然我與他結為夫妻,本宮便要将他牢牢攥在手裏,誰也別想奪走——”

豈料,笠陽的話語卻更刺痛慕容淵的心。

他大老遠從南燕趕過來,不是為了聽她說這些與別人你侬我侬的話語,而是想看看她待自已的心意有沒有轉變。

見她還如以前那般執着,慕容淵藏在心裏的那點期待瞬時消失殆盡。

“公主有沒有想過即便是沒了沈樂窈,江雲岫的心思也絕無可能會放在你身上?”

“不管你是不是他的妻,只有你看重這個身份,或許他從未将這個身份放在眼裏。”

否則江雲岫也不會接下那道聖旨,在他眼裏,這樁親事不過是走個過場,就算娶的是別人他也會欣然接受。

“你只要幫本宮處理了沈樂窈便可——”

“其他的事不必你操心,本宮只會去辦——”

笠陽聽不進他這些話,一心只想拆開或許此刻尚膩在一處的人。

“孤讓魏如意來幫你,已是對公主仁至義盡,公主就別再得寸進尺——”

殊不知,這回的慕容淵卻沒答應她,反而拒絕得十分幹脆。

“你,你不打算幫本宮?”

這出乎笠陽的意料之外,她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慕容淵也會對自已說出這樣的話。

“無論孤做什麽公主都看不到孤的心意,孤又何必再費力讨好?”

言罷,他斷然決然起身,不打算再與她在此處耗下去。

“趙遠舟——”

笠陽顫抖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倆人仿佛又回到過去那段時光,尤其是置身在這熟悉的場景之中。

“你為何不幫本宮?”

“本宮身邊只有你了。”

“笠陽的身邊只有你了。”

幫她留住江雲岫,讓他心甘情願留在她身邊,向來只有慕容淵肯出手幫她,而且最為了解她內心深處的所思所想。

笠陽對他的依賴遠超出自已設想的範圍之外。

這幾道質問聲令慕容淵離去的腳步停下,他最見不得笠陽這樣。

而顯然,笠陽內心也清楚自已怎麽做會換來他的心軟。

見他停下腳步,笠陽知道主動權還掌握在自已手裏,她淚眼模糊道:“你會幫我的,對麽?”

慕容淵轉過身,大步上前将人擁入懷裏,下一瞬,他大掌捧住她臉頰,不由分說吻上去。

“唔——”

他突如其來的熱吻令笠陽招架不住,她時刻謹記自已如今的身份,不想再用這樣的身份與他糾纏不清,就在她咬住他唇瓣,想要以此來叫停他時,慕容淵率先松了口,俯身到她耳邊咬耳:“想讓孤出手相幫,公主便拿出誠意來。”

“空手套白狼,孤也不是好惹的——”

說到最後一句時,笠陽甚至能聽見他咬牙的聲音。

她神色微顫,知道自已趟上這趟渾水便無法清清白白抽身,閉了閉眸,只得任由他剝去自已身上衣裳。

殿內的燈光暗下,笠陽被他抱到榻上,忘我又盡情地占有,她沒想到嫁給江雲岫後,江雲岫沒碰她一根汗毛,最後還是被慕容淵奪了去。

銀蝶提着一盞昏暗的燈籠等在外邊,聽到裏面傳出的喘息聲,只得焦灼地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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