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章 :粉唇緊抿

第一百三十章:粉唇緊抿

“他們可是在晉中?”

沈樂窈将自已身上往上挪,擡眸看他,甚至有幾分迫切。

她挪了身子,便同江雲岫挨得更近。

“你如何知道?”

見她猜中,江雲岫古怪地看她一眼。

“笠陽是公主,多年來一直待在宮裏未曾離開過皇宮。而趙遠舟又是南燕的太子,除了去年慕容淵入京,他們倆人根本沒有相處的機會。”

沈樂窈說着說着,突然恍然大悟:“難道他們去年在宮裏相遇你便…”х|

她終于明白為何孟與卿和李景淮楊文啓有染慕容淵能視若無睹,原來他心裏一直有笠陽,這才任憑孟與卿在外面亂搞也無動于衷。

而他迎娶沈樂窈,也絕非是為惡心李景淮,而是要成全笠陽心意,是她暗中命慕容淵這麽做的。

一環連着一環,沈樂窈只覺陷入迷陣之中,後背突然冷津津吓出一身冷汗。

若非是有江雲岫暗中保護,只怕她是怎麽死的都不清楚。

前世她心思都在李景淮身上,竟錯過如此多有跡可循之事。

“去年在宮裏,我只查到她在暗中幫李景淮,便想帶她到晉中一探究竟,竟查出她果然和趙家有牽連。”

“只是想不到她和趙遠舟竟還有這層關系。”

這也是江雲岫意料之外的事。

“可陛下怎能容忍她這麽做?”

北齊帝默許江雲岫帶笠陽離開盛京,顯然是對她起疑心。笠陽怎麽說也是金枝玉葉的公主,如今和身份不明的慕容淵搞到一塊,北齊帝竟毫無動靜。

“不管她做出什麽,陛下想要的一直是讓兩位殿下相互制衡。”

只要北齊帝在位,李承硯和李景淮永遠不可能有一方獨大,相反也絕無可能被打壓得毫無立足之地。

這些暫且是後話,沈樂窈更想知道的是笠陽與江雲岫的事,“笠陽公主對大人情根深種,難道會就如此罷了?”

沈樂窈小心翼翼看他。

“本兆尹好像聞到一陣醋味。”

瞧她這想問又不敢光明正大問的樣,江雲岫擡起她下颌,逼迫她與自已對視。

“那大人定是聞錯了。”

沈樂窈掙紮,想掙脫開他禁锢自已下颌的手,卻被他越箍越緊。

這麽多日不見,如今倆人近在咫尺,又是在封閉的車辇之內,外邊日落西沉,江雲岫怎肯就如此清湯寡水與她相處?

她身上衣衫被他一件件脫下随意丢棄,那雙鞋履也被踢到車辇角落,倆人卧于床榻之上交頸相抵,轎辇內的溫度逐漸升溫。

喘息聲入耳,江雲岫低頭看她被染紅的粉腮,還有鬓角上的濕發問:“當初對晉中,你對我的擔憂是不是真的?”

數月之前在晉中,他讓她趕緊離開,沈樂窈極為擔憂他的處境,甚至想留下來看能不能幫上忙,生怕江雲岫這次翻不了身。

“那次是真的。”

沈樂窈粉唇緊抿。

“這麽說,你心裏還是有我的。”

聽到她親口這麽說,江雲岫舉止變得更為輕狂,完全沒考慮到倆人這是在轎辇之上。

車辇猛烈晃動,就連趕車的侍衛都只敢離得遠遠的,不敢靠近半分。

沈樂窈沒有說話,臉紅得似能滴出血,只輕聲懇求他:“大人輕些。”

“我素來不知道輕為何意?”

“這一點沈小姐心裏清楚得很。”

江雲岫嘴裏說出這些浪蕩之詞,讓沈樂窈面頰埋得更低,心裏只暗暗咒罵江雲岫,數日不見他還是這副江山不改的邪惡氣性。

夕陽落入霞光之下,慕容淵也整裝出宮。

婚宴已經結束,他要先回太子府上看一眼,如此才放心去遠舟閣告訴笠陽這個喜訊。

太子府上還是一片喜慶,府上的下人們剛打發完來到府上恭賀的各地官員。

這些官員進不得皇宮,只能來太子府湊湊熱鬧,慕容淵命下人們好好招待,并讓府上管事給他們賞些銀錢,讓他們跟着讨彩頭。

此刻這些下人都忙着來前院領賞錢,後院倒是靜悄悄的,就連沈樂窈平日裏住的那間屋子也是屋門緊閉。

屋門前并不見春凝守着,慕容淵以為她也跟着領賞錢去了。

他推開屋門往內室走,只見床榻上躺着個人,身上穿大紅嫁衣,正背對着慕容淵。

身上大紅嫁衣是沈樂窈今日穿的那件沒錯,可她足上穿的鞋履,卻不是那雙婚鞋。

慕容淵明顯記得沈樂窈的婚鞋底部破了一個洞,他快步上前,将那人的身子轉過來。

“笠陽?!”

慕容淵滿臉震愕,這間屋子裏除了笠陽,哪裏還有沈樂窈的身影?!

“來人——”

他大聲叫喊。

“殿下…”

不多時,有侍衛從外面進來。

“去宮裏請禦醫來,就說是本王身子不适,別将太子妃不見的事透露出去半個字——”

慕容淵冷聲吩咐。

“是——”

那侍衛趕忙退出屋子。

很快,宮裏來了禦醫替笠陽診治,禦醫說笠陽是食用了些蒙汗藥,再過一兩個時辰便能蘇醒過來。

笠陽能被悄無聲息地送來太子府,顯然是有人同江雲岫裏應外合,侍衛将禦醫送走後,慕容淵命他查出與江雲岫裏應外合之人。

好在郭淮提前将此事栽贓到徐峰頭上,他正愁找不到徐峰麻煩。

徐峰被牽扯進來,他便無法将心思全身心放在指揮使司,如此郭淮才能尋到機會查找南燕與北齊通商的真賬目。

笠陽醒來時已是子時一刻,眼簾映入眼前紅彤彤的紗帳,她眼神怔了怔,腦海中意識到什麽的她飛快掃視自已置身的這間屋子,只見到處是紅紅火火的擺設,顯然是成親嫁娶的新房該有的擺設。

“你醒了?”

聽到內室傳來的動靜聲,玉屏外傳來慕容淵熟悉的聲音。

他從玉屏後緩步走過來,來到她榻前。

“這是怎麽回事?!”

笠陽已察覺到不對勁。

“別這麽看着孤,此事可不是孤所為,是你那位心心念念的京兆尹大人幹的。”

見她眉眼生怒,慕容淵收起對她的關切,冷言冷語道。

“沒用的東西——”

“安排車辇,本宮要回盛京——”

笠陽十指丹寇狠狠掐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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