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 :金屋藏嬌

第一百二十章:金屋藏嬌

“趙大人別來無恙?”

江雲岫黑眸含笑,笑意間嗜血之色甚濃,如同黑曜石散發出令人恐懼的光。

“你...你怎會知道我藏匿在此?!”

從晉中逃出來後,趙光廉原以為能逃過一劫。

“帶走——”

江雲岫未搭理他,此刻慕容淵被困在宮內,随時會回來,他不能在這浪費時間。

趙光廉還想掙紮,被衛臨等人五花大綁帶走,轎辇從太子府外悄無聲息離開。

在來到南燕前,江雲岫便查到趙光廉藏匿于太子府上,他知道今日皇宮內要行祭祀儀式,特意定在今日将趙光廉從太子府上抓出來。

他當初讓李承硯帶回盛京的便是趙光廉身上的信物,證實趙光廉并未在去年那場大火中喪生。

正因為如此,北齊帝才以通緝江雲岫來掩人耳目,讓他暗中查清趙光廉去向,務必将他抓拿歸案。

此時人抓在手裏,江雲岫囑咐衛臨先将趙光廉押回盛京,以保萬無一失。

“大人不回去?”

人已抓到,他們不能在南燕久留。

“你們先走,将袁霆琛也送回西北。”

袁霆琛去到晉中後便暗中查探趙光廉下落,一路跟着來到南燕,只可惜他勢單力薄,那些禦林軍誤将他認成江雲岫這才身受重傷。

“大人萬事小心——”

衛臨知道他心裏記挂尚困在宮裏的沈樂窈,只得與他兵分兩路。

江雲岫站在窗臺前,望向皇宮的方向,眸色漸深。

三日前剛到南燕,他便潛入太子府見了沈樂窈,那天夜裏也是同今日這般細雨綿綿,她就坐在茶幾邊上,用蠟燭将那大紅嫁衣燙出一個個窟窿。

空氣中甚至能聞到一股燒焦味。

暮色沉下時,慕容淵攜沈樂窈從禦書房內走出來,曹亮跟在身後,唯有孟太傅被押入牢獄。

聽着身後傳來的喊冤聲,沈樂窈手心生出薄汗,她知道孟太傅這一遭定免不了一死,可當他在她身後叫冤時,沈樂窈還是會心生不忍。

夜色中,能看到她臉色有些白。

“這會兒知道慚愧了?”

慕容淵眼神緊盯她,看出她是在為已是垂暮之年的孟太傅擔憂。

沈樂窈拿開他髒手,冷笑回:“該慚愧的是太子殿下——”

方才在禦書房內,指揮使曹亮與他一丘之貉,将罪過扣到孟太傅的學生,同在指揮使司當差的郭淮頭上,孟太傅為不讓學生受罰,這才将罪名頂下來。

南燕帝下令,将他關入沼獄,無令不得放出,可見他晚年都得在沼獄中度過。

人在獄中,慕容淵怎會輕易放過,沼獄那樣陰暗潮濕的地方,不小心受了鼠疫便會身亡,一旦入獄孟太傅活不了多久。

慕容淵并未搭理她,此事已塵埃落定,很快他與沈樂窈的婚期便會定下來,只要倆人成婚,笠陽會見到他對她的赤誠。

回太子府的半道上,慕容淵讓護衛們先将沈樂窈送回府上,他則換了輛車辇,往督院街而去。

督院街有許多為貴胄們而建的亭臺樓閣,慕容淵在這裏有一處樓閣,名為遠舟閣,乃用他名字所命名。

這裏常年有人打理,裏面清雅別致,樓閣前有用疊造的山石做觀賞之用,把它像屏風一樣立在閣樓前,借以遮擋樓下的視線。

閣樓上亮着燈,繞過石山屏風,慕容淵能看到樓上窗柩映出道身影,倩倩然落在上面,不過她在來回走動,好似很焦灼。

慕容淵撩起衣袍緩緩上樓,樓上的人聽到聲音,迫不及待走出來。

倆人四目相對那一刻,她頭上珠翠叮當作響,晃得令人眼花缭亂。

“公主這是?”

“啪——”

慕容淵話還未說完,面龐就迎來她一耳光,住在閣樓上的人正是笠陽。

“你幹的好事——”

“自已府邸被人端了都不知道?!”

笠陽住的遠舟閣與慕容淵太子府上的莅光閣遙遙相望,今日府上發生的事她俱看在眼裏。

她派人去找慕容淵,卻被攔在宮外。

生怕被江雲岫發現,笠陽不敢再輕舉妄動,只得眼睜睜看着趙光廉被他帶走。

“這麽一件小事都處理不好——”

笠陽說着,擡起手正欲再打下一巴掌,被慕容淵擰緊眉頭箍緊手腕,眼神間露出冷意:“若不是你逼孤娶那沈樂窈為妻,今日在宮裏怎會招惹出那麽多麻煩事?!”

這些日子,笠陽被他安置到這遠舟閣上,他事事都聽她的,從未有忤逆過一次。

今夜他終于沒忍住,壓下她的跋扈。

“趙遠舟,你放手——”

興許是他屈從自已太多次,即便此刻被他壓制着,笠陽氣焰仍舊不消。

“趙遠舟?”

“公主忘了?如今是在南燕,孤是南燕的太子啊。”

慕容淵心底爬上陣陣陰郁,眼神間怒意漸攏。

“那又如何?”

“難道你還想玩金屋藏嬌那一套不成?!”

笠陽冷笑,全然不知危險在靠近。

慕容淵松了手,傳令護衛們将府上的沈樂窈盯緊,笠陽原以為他不會再折返。

豈料她剛垂眸揉被他箍緊的手腕,卻聽見屋門被人合上的聲音。

緊接着,一道黑影赫然遮住眼前視線。

她眸色微詫,不等擡起頭已被他拽入內室,如同一頭洩洪的洪水猛獸,将她欺壓在榻上,動彈不得。

從晉中來到南燕後,慕容淵一次也沒強迫過她,偏偏今夜,他不願再唯命是從。

“你瘋了?!”

笠陽扭動身子,她已經被他壓制得儀态盡失,卻還試圖要将他罵醒。

“孤還是太過縱容你了。”

今夜他便要讓她看清楚,什麽是真正的金屋藏嬌——

“趙遠舟,你敢?!”

恐懼從心底爬上來,笠陽徹底慌了。

趙遠舟從來沒有強迫過她,就算當初在晉中,他也是以利為誘導。

可今夜不同,即便是她反抗,他也視而不見。

慕容淵不顧她叫喊,大掌扯下她腰間玉帶,緊握她腰肢占據她。

他拼棄掉以前的耐性和疼惜,毫不憐惜地蹂躏,直至她眼眶溢出淚。

燭火搖曳間,看着她蜷縮的身子,慕容淵松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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