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 :癱軟成一團
第一百一十章:癱軟成一團
孫成賢正從公堂上斷完案子回來,見到江雲岫翻身上馬離去的身影,不由長舒一口氣。
江雲岫來無影去無蹤,讓他這烏紗帽都戴不踏實,好在總算将這尊佛給送走了,無論如何孫成賢總能舒坦些。
現下只盼着北齊帝不知道江雲岫曾躲在他府上,好讓他能坐穩這身官位。
南燕太子府。
彼時已是二月初,沈樂窈在府上住了有三個月,給孟與卿制的香早就做完,每日除了坐在屋內,或是在院中走動外,慕容淵不許她離開院落半步。
孟與卿原以為慕容淵留沈樂窈是要讓她陪自已解悶,可這會子看來,這與囚禁并無任何分別,她想不通其中緣由。
按理說當初慕容淵将沈樂窈帶回府上是為救她,可如今看來,倒是失了原先之意。
“小姐,殿下該不會是看上那沈小姐了吧?”
春凝也覺得不對勁。
慕容淵的心本就不在孟與卿身上,倘若還看上別人,那孟與卿就更沒了活路。
“她那樣的家世,太子殿下怎會看上她?”
孟與卿正對着靶鏡抹唇脂,聽了春凝的話只覺可笑。
“太子殿下身份尊貴,是該配小姐這樣的大家閨秀。”
春凝只得應和着,此刻她們正坐在前往楊家的車辇上,她知道孟與卿的心早都飛到楊文啓那兒,并無心思想這些。
車辇到了楊家後門,楊文啓的小厮便上前将孟與卿引入後院僻靜之處。
這處無人問津的偏院早就成了楊文啓和孟與卿私會的地方,屋內的床榻上,倆人一見面就滾成一團,楊文啓的嘴不停在她身上各處啄着,将孟與卿勾得欲火焚身。
倆人已有一個月沒見,楊文啓硬生生要了兩三回才停下來。
孟與卿很久沒有這般松快過,沈樂窈制的那些香鬧得她日夜心癢癢,彼時碰到楊文啓,一刻也不願停。
事畢,她仍騎在他身上,不願下來。
楊文啓受用得很,摟緊她纖細腰肢。
孟與卿趴在他肩頭上,咬耳問:“這些日子沒見着我,可有出去鬼混?”
“哪兒有,我這心裏只記挂你一個。”
楊文啓色眯眯盯着她發誓。
“我才不信。”
孟與卿手指尖撚在他心口上。
楊文啓是兩三日不碰女人就心癢難耐的人,孟與卿不信他真能為自個兒忍那麽久。
“真的,不信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瞧瞧?”
楊文啓握住她掌心,覆在自個心頭上,将人壓在身下。
身上一片灼熱,孟與卿被她弄得又起了興頭,只得順了他,由着他搗鼓,到最後将她弄得癱軟成一團兒,再也不願動彈半分。
“聽說太子殿下看上了他救回來的那位沈小姐,日後是不是就更不會管你了?”
楊文啓抱着她,雙眼迷離問。
“聽誰說的?”
孟與卿一下擡起頭,神色顯然有些焦急。
“那些王宮貴胄們都是這麽說的啊。”
楊文啓平日時常去與那些纨绔子弟吃酒,自然而然也就聽到些風聲。
幾個時辰前孟與卿尚不将春凝這沒來頭的話聽入耳,此刻又聽到楊文啓提起,不由得放在心上。
自從新歲過後,她發覺慕容淵回府的次數倒是勤快了,且時常會問起沈樂窈。
如今細細想來,是有些不對勁。
“我得回去了!”
孟與卿待不住了,起身叫春凝進來伺候她穿衣。
“你怎麽了?”
“太子殿下不将你放在心上,你不樂意了?”
楊文啓将這話說得酸溜溜的,溫文儒雅的面龐也透着醋意。
“表公子快別說了。”
春凝制止他。
“你個臭丫頭,何時輪到你來教訓主子了?!”
楊文啓把氣撒到春凝頭上。
“我才是她主子。”
孟與卿疾言厲色,簡直像換了副面孔似的。
直到人走出屋子,楊文啓才敢怒聲道:“臭娘兒們——”
他知道孟與卿這是既要與他偷情,又不願失去這個太子妃的身份。
與他,不過是一時取樂罷了。
坐上轎辇,孟與卿吩咐車夫盡快往太子府趕。
今日自已不在府上,若是慕容淵回來,還指不定會和那沈樂窈發生些什麽,到時候她悔都來不及——
車辇停在太子府門口,果真見到慕容淵的轎辇,孟與卿行色匆匆往他平日住的別院趕去。
院內一片寂靜,倒是未有可疑之處,可走至院中,卻聽到裏面傳來女子的嬉笑聲。
這府上就沈樂窈住着,不是她還會有誰?!
孟與卿一腔怒火爬上心頭,猛然上前推開屋門,裏頭的人受驚,趕忙從慕容淵身上起來,站在一旁攏緊衣裳,将頭發絲捋到耳後根。
“你來做什麽?”
看清來人,慕容淵語氣不悅,眉心微微皺起。
只見他一手撐頭,正斜斜睨她,身上錦袍松散着挂在身上,可想而知方才發生了什麽。
“殿下竟與這樣下賤的丫鬟行不軌之事?!”
孟與卿怒目瞪站在一旁的丫鬟,正是伺候在慕容淵身邊的啞女。
平日見她人前都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不曾竟能在人後做出這等不知羞恥的事,令孟與卿又驚又怒。
“本王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既然被她撞見,慕容淵一副不再瞞她之色。
“妾身是太子妃,如何管不得?殿下将這太子府交給妾身打理,這府上的下人就都歸妾身管——”
孟與卿怒火攻心,有種被人背叛之感。
“知道被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了?”
慕容淵坐起身子,話裏行間落滿諷刺之意。
“你,你都知道?”
“...”
孟與卿怔愣站着,不可置信望他,眼裏多了躲閃之色。
“你當本王是傻子?是瞎子?”
“能将本王一個九五之尊欺瞞得團團轉?”
一旁的啞女走上前,幫慕容淵穿好錦袍,變回那副畢恭畢敬模樣,全然沒了方才的調情之意。
“求殿下放過妾身,妾身再也不敢了!”
看出他們倆人是在自已面前做戲,孟與卿猛然跪到地上,眼淚撲簌簌滑落下來,苦苦朝他哀求。
慕容淵俯下身子,大掌掐住她下颌,狠聲道:“日後,可就沒你這個太子妃了。”